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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小魚大心 -【色遍天下】《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1:06 PM     標題: 小魚大心 -【色遍天下】《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5-30 09:03 PM 編輯

【書名】:色遍天下

【作者】:小魚大心

【內容簡介】:

      穿越,我沒有別的願望,就是希望一星期七天,一月三十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美男,日日抱金磚,時時吻滿天,刻刻樂不完。以上純屬個人美好而單純的願望。

  我穿越來的第一天,知道自己僅是個五歲的小女孩。

  我穿越來的第九天,被人滅了滿門,遭遇殺手追殺。

  我穿越來的第十二天,和乞丐群毆,為保護半個肉包子。

  我穿越來的第二十一天,仍舊被人追殺著玩……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一個女子是如何惡貫滿盈,討盡狗嫌,歷盡千心萬苦,色遍天下美男,用著金子般的熱情,和捨命不舍金的格言,調戲絕美男色與唇齒之間!

  總之,我秉借著一項原則:敵怒,我退;敵弱,我近;敵凶,我跑;敵蔫,我親!生動的和各位男色上演了一出出攻壘戰!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嗆到了,待我吻口美男,咱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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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1:14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26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裸沐圖

    穿越,我沒有別的願望,就是希望一星期七天,一月三十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美男,日日抱金磚,時時吻滿天,刻刻樂不完。

    以上純屬個人美好而單純的願望。

    我穿來的第一天,知道自己僅是個五歲的小女孩。

    我穿來的第九天,被人滅了滿門,遭遇殺手追殺。

    我穿越來的第十二天,和乞丐群毆,為保護半個肉包子。

    我穿越來的第十二十一天,仍舊被人追殺著玩……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一個女子是如何惡貫滿盈,討盡狗嫌,歷盡千心萬苦,色遍天下美男,用著金子般的熱情,和捨命不舍金的格言,調戲絕美男色與唇齒之間!

    總之,我秉借著一項原則:敵怒,我退;敵弱,我近;敵凶,我跑;敵蔫,我親!生動的和各位男色上演了一出出攻壘戰!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嗆到了,待我吻口美男,咱接著說……

    說說我是怎麼軟磨硬泡,裸男橫飛!說說我是怎麼豪情萬丈,收復江山失地!

    不得不感言:有個好的男人,是女人事業成功的一半;有N個好男人,是女人事業成功的全部!

    ~~

    水聲潺潺,霧氣縈繞,一圓圓的石砌浴池內,兩個細嫩的赤裸身影,正相互交織著,細微的汗珠,顫抖的柔唇,瑣碎的呻吟,勾畫出旖旎而詭異的風景。

    “嗯……不……不要……啊……嗯……不要……”隱忍的聲音,消魂的呻吟,從那精美如琉璃製品的娃娃嘴裏發出。

    我眨眨眼睛,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清純一點,可愛一點,小手卻一刻不停的往那琉璃娃娃身上東摸摸,西掐掐,右捏捏,左撓撓。這小皮膚真嫩!這叫聲真媚人!沒有想到,這小男娃被掐都能叫得如此消魂,要是長大後,被我XX……不對,不對,我沒有小鳥兒,正確來說,長大後我被他OO,他還不叫得讓我酥上九層骨頭啊?哇哈哈……光想想,就讓我興奮不已!

    我抖動著小小的肩膀,微微嘟囔起粉嫩的小嘴,對赤裸裸的漂亮天使娃娃說:“讓我玩玩你的小鳥兒!”

    天使娃娃忙用小手捂住小鳥兒,粉嫩嫩的臉蛋上,鑲嵌著一雙營滿淚水的惶恐大眼,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地別提多天真可愛,聲音裏卻仍舊透漏著開始的堅決,仿佛看過《鋼鐵是怎樣煉成》似的:“不要,你把自己的小鳥兒都玩丟了,還想玩我的……”只是聲音越來越小,明顯的底氣不足。

    撲……我以淚沐浴,以血塗牆,心中的感慨有如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悲涼落我心啊!我咬著牙,挑著短小的眉毛,一步步避著小鬼往後退去。

    沒有想到古代的小鬼也這麼不好騙!先前我打發掉所有奴婢,騙天使娃娃一同沐浴,他說死也不肯,直到我說,我也是男娃,讓他不要怕,他才被我強拉硬拽得扒個精光,扔進了浴池裏。可當我垂簾其男色,打算小色一下,卡點嫩油水的時候,他卻因為我玩丟了自己的小鳥兒而死活不肯讓我玩他的!你丫地,小鳥兒也能玩丟嗎?真讓我吐血內傷,無限淒涼啊~~

    小鬼看我離他越來越近,更是用那雙柔嫩的小手,死命的護住自己的小鳥兒,不停的向後躲閃著。他驚慌的恐懼,還有我淫笑的小臉,都在他麋鹿般的大眼裏一點點地擴大著……

    我的小手在他細滑滑的肩膀上胡亂摸了一把,續而抬起他小小的下巴,看著他漂亮的沒有一點瑕疵的小臉,漸漸逼進,在我的唇和他的唇只有一指的距離時,我勾起一抹自認為很酷的笑:“小鬼,我下麵要做的事,會讓你一輩子都很難忘記。所以,你要記住,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不許喜歡別的女人,不許讓別的女人摸你,親你。你全身上下,小到汗毛,大到心臟,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知道嗎?不然……呵呵呵呵……”我笑得肩膀直晃,他嚇得淚水直流,就跟斷線的水晶般,滑過他精美異常的小臉蛋,飛過哆嗦的小身體,墜入溫熱的水中。

    我看著他琉璃般的五官,直覺認為他長大了一定是個禍害!而且,還是一男女通殺的禍害!就這水嫩嫩的小模樣,不單能勾起女人的喜愛,更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雖然我系屬耽美狼族,但這麼漂亮的天使娃娃,還是不忍心讓他受肛裂之苦,善良如我,就算做一件好事,還是先下手為強吧。

    若熏寶貝啊,今日之事要是成了,一定會給你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也不枉費我“賈絕色,真淫魔”在道上的稱號!至於哪條道嗎?當然是我自家大道了,哇哈哈哈……

    我半眯著眼,盯著他看,看得他又是一陣顫抖,看得我是一陣心疼啊,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讓我忍不住關心道:“給我憋回去!不然我OO了你!”

    若熏麋鹿般的大眼眨了又眨,拼命引掉了淚水,水嫩色的唇動了動,抽搭著,怯聲問:“吟……吟兒,什麼是OO?”

    我的心在梗了三秒後,強咬著牙,眼往他水下的小鳥兒上一掃,再次仰起頭,勾起了邪美的嘴角,手一伸,圈上他圓滾滾的小腰,另一隻手撫在浴室牆壁上,謝謝各位捧場,這就是傳說中調戲的經典造型!我的臉在他的震驚中,緩緩下滑……

    “啊……”一聲淒慘的叫聲,劃破浴室朦朧的水氣,破喉而出。

    待奴婢們沖忙地趕來,只見一個笑得絕對無辜的小女孩,正用肉嘟嘟的小手拍著水,玩的不亦樂乎,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另一個若天使般的娃娃寶貝,正張著水嫩的柔唇,傻乎乎地捂著自己的後屁股,黑亮亮的大眼睛渡上了委屈的淚水,卻又是一副極力強忍著不敢哭的表情,賺足了所有人同情的淚水。

    奴婢看小男孩的樣子,都揪揪著心替他心疼著,由衷的感歎到:小姐又虐古少爺了……請大家注意這個又字,是多麼生動,多麼可貴啊!由此可見,古少爺真是越虐越勇,越虐越貼近呢。

    我讓婢女伺候小鬼出浴,自己則要多泡一會兒。看著小鬼怯巍巍的用眼睛瞟著我,看著他躲避任何婢女的服侍,堅決要自己穿衣服,看著他屁股上整齊的小血牙印,我嘿嘿的笑開了花,婢女們借著服侍古少爺為名,慌亂而逃,就怕晚走一步讓自己屍骨無存。

    一個人,浸泡在若大的浴池裏,閉上眼睛,思緒不由的開始飄遠。這一飄,還真飄得夠遠,直接飄回到另一時空,我曾經最熟悉的地方……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色女前傳

    不可否認,我一直很有欣賞美的能力,而這種能力,真是與生具來地,別人想羨慕,都羨慕不來呢!記得我懂事以來,現代的老爸問我要什麼作為生日禮物時,我就會用咿呀的兒語,清晰的吐出三個字:“帥哥哥”。

    結果,老爸樂了,認為我在誇他,忙用不慚愧的老臉,對著粉嫩嫩的小臉,狠狠的親了兩口,無限驕傲的說:“小寶貝,你也看出你爹當年的魅力風采了?要知道,當時你媽……嘿呦……”

    老媽掐著老爸的耳朵,一臉的憤恨:“當時要不是我多喝了兩杯酒,能上了你……”

    話沒有說完,就被老爸劫去:“大寶貝,我錯了,我錯了,我當時就該拼死掙扎,寧死也不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可,要是我不從了你,今天你也看不到我們可愛的絕色小寶貝,不是嗎?”沒錯,我那不足一斤墨水的老爸老媽,消尖了腦袋,翻遍了字典,終於在一聲驚雷的作用下,想到了這麼一個既寄託了美好願望的名字——絕色!可偏偏老天作弄善良人啊,又賜給了我一個反映真實情況的姓——賈!真是天嫉紅顏!天理不容!天神憤怒!

    老爸的曲線救國政策,引起了老媽的充分重視,立刻放開老爸的臉,改摸我的小臉,柔聲的問:“絕色寶貝,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啊?”

    六歲的,小小的我,終於再次得到充分的重視,小小的心,自然非常滿意,馬上神采奕奕,無限嚮往的看著老媽,吐出了兩個字:“美人。”我想,既然我要帥哥,讓老爸誤會我在誇他,那我要美人總成吧?反正美的事物,就是我的最愛,給多少都不嫌煩呢。

    哎……人生之事,十有八九果真都是不如意地。老媽一聽我說出美人二字,立刻賞我了大小熱吻無數,激動的不比老爸遜色,聲線跟做了直升飛機似的:“絕色寶貝乖,媽媽的心肝啊!居然叫媽媽美人?媽媽實在是太高興了,小絕色真有眼光!來,媽媽抱抱,親親,哈哈哈……想當年……”

    在老媽的口水攻勢下,老爸的無限陶醉下,度過了我可憐不可悲的六歲生日。當晚,我對著蛋糕許下的心願就是:我要帥哥,我要鈔票!

    七歲生日,我許下的心願是:我要帥哥,我要鈔票!

    八歲生日,我許下的心願是:我要帥哥,我要鈔票!

    九歲生日,我許下的心願是:我要帥哥,我要鈔票!

    十歲生日,我許下的心願是:我要帥哥,我要鈔票!

    也許我這人是挺早熟地,而對於很多事情,又是該死的執著。但當我真正有辨別能力時,能分辨所謂的美丑時,再來看看老爸老媽那兩張因長期愛笑,而可以種地的老臉時;分析了一下科學家崇尚的遺傳基因時,我再次肯定了一點!那就是:我想要帥哥,帥哥未必想要我!但是,我有著堅韌不拔的決心!大死也不改變的意志!誓與帥哥事業奮鬥終身!帥哥不喜歡我,不看我,不理我,都不要緊,反正我喜歡看你們就成了,哈哈……只要不花錢,白看誰不看,看了也白看!我就不信了,憑藉我賈絕色的名號,任誰不是未見其人,單聞其名就內傷三分啊?還怕沒有帥哥因內傷嚴重,抵抗力偏弱,昏迷在我人間絕色的腳下?哇哈哈,美好而又充滿期待的未來,是屬於我地!

    十一歲生日,我許下的心願是:我要帥哥,我要鈔票,我要變美人!

    十二歲生日,我許下的心願是:我要帥哥,我要鈔票,我要變美人!

    十三歲生日,我許下的心願是:我要帥哥,我要鈔票,我要變美人!

    十四歲生日,我許下的心願是:我要帥哥,我要鈔票,我要變美人!

    十五歲生日,我許下的心願是:我要帥哥,我要鈔票,我要變美人!

    十六歲生日,我許下的心願是:我要帥哥,我要鈔票,我要變美人!

    十七歲生日,我許下的心願是:我要帥哥,我要鈔票,我要變美人!

    在還有七天我過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發生了一場意外中的意外。

    一早起來,也沒有想到好好的人,就不在給我熱牛奶,烤麵包了。當我向往常一樣,飛腿踹開爸媽房門的時候,赫然看見一雙大被,裹著兩個人。我繞到他們旁邊,推了推,不動;看了看,我臉紅;再推了推,還是不動!可我的肩膀卻開始顫抖,無力的癱坐到地上……

    爸媽去了,我的心情分外複雜。哭過,也笑過。哭,失去他們的傷心;笑,他們居然是做愛做到心臟病齊發,也算是歷史兩強人了!哎……老爸,老媽,你們到好,在歡娛中,快樂的死去,留下我這麼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兒,以後的日子可怎麼混啊?也不說為我多攢點鈔票,讓我在沒有人愛的時候,也能花個小錢砸暈個小帥,拖回家裏……拉上大床……扒光衣服……看看也好啊!

    我十八歲的生日,到成了他們的頭期。我動作僵硬的擺好蛋糕,每插一根蠟燭,淚就掉落一滴。爸,媽,來陪我過生日吧,就讓一切都不曾變……

    當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的時候,我淚眼婆娑,無比心痛的碎念著:“我要帥哥,我要鈔票,我要變美人……”

    淚一滴一滴的滑落,掉到蛋糕上,落進了那三個字裏:“吟,回來。”

    吟,這蛋糕本應該是你的吧,現在卻成了我的口下餐,咱算不算是緣分呢?幫你訂做蛋糕的人本應該七天前就取走它,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竟然沒有去蛋糕店取,我今天去買蛋糕,正巧碰見店老闆打算將它仍掉,就被我以非常嚴肅的姿態攔了下來,要到手裏,轉身就走,以至於老闆說了些什麼都沒有心情去聽。

    哎……七天前,有人為你訂做蛋糕,我老爸老媽做愛做到掛掉;七天后,我的生日卻成了老爸老媽的頭七,而你的蛋糕,也成了我的肚下餐。

    世界好奇妙,我覺得你好幸福,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牽掛著你,渴望著你,而我卻真得無牽無掛了。

    大手抓著奶油,一把把食不知味地送進自己的嘴裏,沒有嚅嚼直接下肚,過程很容易,味道很難辨。

    月光下,我滿手滿嘴滿臉地大口添食著,淚也大點大滴的啪嗒墜落,沒有什麼知覺,只是重複原始的動作,因為在看見這塊不要錢的蛋糕時,我就告訴自己,要更幸福的活著,讓做愛做到心梗的老爸老媽看看,我賈絕色不是沒有男人要地!不許他們在地府嘲笑我與男孩之間的關係,永遠是用拳頭說明問題!我下定決心,要色遍天下美男,明天起,我就去報考醫藥類,TNND,我還就不信了,憑藉我的拳腳功夫,外加迷幻藥,春藥,大把大把地下,還弄不上幾個帥小夥!哼!溫柔是什麼?屁!

    我吃著吃著,竟然覺得頭開始發暈,四肢變得無力,胃開始抽搐著疼。我看著吃剩一半的蛋糕,吧嗒吧嗒嘴,這才驚覺奶油的味道竟然是酸地!大驚,額頭冷汗冒出,這難道說就是傳說中的食物中毒?天啊,我不過就是圖了個小便宜,要了個份免費蛋糕,難道就要懲罰我花費大量的醫藥費嗎?不!我忍!絕對不為醫院貢獻一分錢!

    胃疼得要命,意識變得渙散,我掐著自己,讓自己清醒,在心裏咒駡著蛋糕店的老闆,已及七天前訂做蛋糕的人!我過個生日,生日蛋糕上不但沒有祝福生日快樂的話,還寫著三個大字:吟,回來。就連我中毒,都找不到一份只屬於自己的溫暖!真不是人啊!

    欲哭無淚,眼睛昏花,憤恨的對著蛋糕一拳砸下,只覺得手一陣刺痛。我用僅存的一絲清醒,從蛋糕渣裏捏出了一隻月形耳環,在手上隨意的抹了兩下,看清楚了它大概的原貌。類似於銀質的月型身上,鑲嵌了幾顆古樸的石頭,閃爍著神秘而詭異的光。越看它,越讓我覺得熟悉;越看它,越覺得心驚,後悔,興奮,再往死裏後悔!

    心驚什麼?我怎麼覺得剛才吞滑滑的蛋糕時,嗓子好象被什麼硬物滑了一下子?

    後悔什麼?我怎麼就沒有細細品,慢慢咽呢?這耳環好象是銀子做地!咽到肚子裏,多可惜啊!

    興奮什麼?在獲得免費蛋糕的同時,居然又獲得了一對耳環做為生日禮物!雖然現在有一隻耳環可能在我的肚子裏,但還是讓我止不住地興奮!

    再往死裏後悔什麼?當我看見自己趴在桌子上,就非常聰明的瞭解到了一件事實真相:我——曾經打遍兩條街道無敵手的有為青年(我家住老職工家屬樓,兩條街內都是大爺大媽級人物,一般來講沒有給我出拳的機會。對於此點,我認為不是我不的拳頭不夠兇猛,是敵人太軟弱,不給我揮拳的機會);

    我——從做傷天害理的好寶貝(除了害理傷天的事情外);

    我——已經死了,占不到耳環的便宜了!

    我的魂魄飄蕩著,我的心思輾轉著,不知不覺間流下了一滴悔恨的淚水:

    如果……如果我知道今天會死,我一定在吃免費蛋糕的時候,為自己啟開一瓶飲料!

    如果……如果我知道今天會死,我一定揣上五百元,找上一帥鴨鴨消費一翻,也算臨死前促進了一下社會經濟發展。

    如果……如果我知道今天會死,我一定先為自己燒大量的紙錢,讓我這抹可憐的孤魂在地府裏可以像螃蟹一樣橫著走道!讓閻王給我做三陪!

    如果……如果不是那窗外的月光射到耳環上,耳環上的石頭也發出光折射到鏡子上,而鏡子上的光又穿過我,折射到爬在桌子上死了的那個我的肚子上,而肚子上居然也突然折射出幾點光,而這幾點光竟然像天空的星子般耀眼,它們載著月光,穿過我,透射到鏡子上。很神奇的畫面,很唯美的分飛。是的,我竟然看見自己的幾乎透明的魂魄,在月夜下,月形耳環的反光下,突然變成金色的亮粉!在有意識的前一刻,我似乎看見了自己幻化成一條火紅火紅的鳳凰,在金粉的燃燒中,絢彩的舞蹈,燃起了新的生命……

第一卷 色女前傳 靈魂

    當我再次清醒,所有的東西全部顛覆了,包括我應該完結的生命,卻又神奇穿越的。

    烈火在燃燒,讓我眼前的一切變得虛幻而不真實,只有那難耐的熱浪和讓人窒息的濃煙,讓我下意識的往外爬。當我終於支撐到門外,一頭載倒在地,勉強睜開被火熏得直流淚的朦朧眼,就看見一大票的華衣美人,裙衣渺渺的向我沖來。

    迅速的掃了眼前的情景,古鄉古色的亭臺樓閣,長髮飄飄的美麗男子,不用說,憑藉我多年的智慧,一眼定乾坤,我——絕色淫魔穿越了!

    關於我此刻興奮的心情,簡直比要到了不花錢的生日蛋糕還超爽!但基於我初來古代混,人生地不熟,只能以一昏,來表明我不多說,不做錯的行為標準。

    當黑壓壓的人群趕到我身邊時,我裝昏了;當有人喚我吟兒時,我開始懷疑自己不是穿越了,而是夢遊,竟然與那塊大蛋糕的所有者同名!天,真不知道那三字魔言‘吟,回來’是不是什麼魔咒,真寒啊!當他們哭喊著小姐時,我知道這是一場華麗美夢,但願我能混個風生水起;當有人將我抱起,擁在懷裏時,我知道自己變小了,一場童年游,必然要開始了……

    在一陣叫喚,一團慌亂中,我被扒光,擦了個乾淨,換上了清爽的衣服,然後聽著老大夫絮叨絮叨的說了些我聽也聽不明白的話,心裏不停的叫囂著,憤恨著:為什麼我如此幼小?為什麼不讓我直接穿越到十八的女子身上去?照這個長法,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色到美男?啊!我要美男!我要長大!我有十萬個為什麼,孩子的身體最終還是沒有抵抗住沉沉的睡意,夢美男去也……

    等我睡醒,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居然對上了一雙極其漂亮,大大而明亮的眼,他呼扇呼扇地對我不停放著電,就像在誘惑惡魔的小天使!他精緻的小臉蛋,就像精美的琉璃,細膩而剔透,真想掐掐他嫩水般的臉!他小巧的唇,居然是水嫩的色澤,我突然覺得牙好癢,想要咬上兩口,於是,我真這麼做了……

    只是當我的小魔爪剛伸出去,他就含羞帶怯,紅著臉囔囔道:“吟……吟吟,你……你尿床了……”

    我張的嘴,瞪大的眼,伸出去僵硬在空氣中石化的手,都被他的一句話給震驚得無以復加!這就是天使娃娃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啊!死穴,一定是誰點了我的死穴!鬼啊,我不要活了,我怎麼可能尿床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可身下暈開的大片潮濕是怎麼回事啊?誰能告訴告訴我,這到底是誰尿完了尿,又把我抱到了上面啊?真是下流,無恥,沒有人格啊!

    沒有給我任何反駁的機會,就連我想好的,說我在畫地圖此等臺詞都沒有用上,就被一群人親切的圍了起來。噓寒問暖中,關愛疼惜裏,開始了我羞愧痛苦,別人悔恨痛哭的生涯……

    ~~

    這個國家我不熟悉,叫‘鳳國’,誰當老大,誰主沉浮,對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只知道現在本人是潭府唯一一位獨生女,五歲大的女娃,名叫叫潭吟,小名吟吟,地位比較拽。

    眼前這位天使娃娃叫古若熏,他的父親古崗嚴與我現在的父親潭箏是至交好友,今天是隨父母來串門地。機緣巧合下見證了我百年難得一遇的臉紅尿床事件,因此也奠定了他日後被我修理的坎坷命運。

    當我看見自己古代的父母後,別提有多開心!我立挺遺傳基因不折腰!雖然他們有些見老,大概三十七八的樣子,卻也是如此的風華絕代。看來,呵呵……我也是個小美女啊。

    老爸老媽你們放心,我會活得很精彩,既然我頑強的靈魂再次復活,我會更加珍惜自己美好的未來,努力追逐自己好色的夢想!絕對會獵色一大把的帥哥,為咱家傳宗接代。也許血緣上咱家夠不上什麼邊,但最起碼在精神上,咱也有個延續,不是嗎?

    也許是我表情太過豐富,看得圍觀者一愣一愣地。我想了想,還是裝可愛地好,反正小女孩,不都那個樣嗎?既來之,我就則安之。我相信:大難不死,必有美男等我抱!

    基與我福大命大逃出了火災現場,卻又毫髮無損這一喜訊,著實讓潭府上上下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歡慶了一把。看著大家圍著我轉,讓我很快地從剛開始的尿床事件中解脫出來。頓時覺得神情氣爽,心情特棒,有種被重視的驕傲。要是他們隨手送我一兩樣的寶貝,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從現在開始,我要對潭媽潭爸熱情點,耍耍嬌,促進一下日後的有好發展。很顯然,古代的人結婚比較早,我大概要算是他們的老來子了,所以他們分外寵我。更顯然,他們的孩子在屋子無緣無故著火時,跟世界說了拜拜,我才能來到古代。雖然沒有什麼真正的感情,可畢竟他們是我這個時空唯一的親人。而我的出現,也正好彌補了他們失去愛女的悲哀,應該好好處處。

    我甜甜的母親,父親,把兩口子弄得媲美僵屍。我還以為他們太高興了呢,所以就更加熱情,真如小火一樣,燒得旺盛著呢。可日後我才知道,原先的潭吟女娃,有著很強的自閉症,幾乎是不說話地!我只能希望大家認為我突然變得如此,是因為腦袋進‘火’的緣故。

    而憑藉我不是五歲,而是十八歲的心思,明顯感覺到潭家媽爸,對我是真的非常喜歡,可隱約間,更覺得他們對我不單是喜歡,更有種把我敬為上賓的錯覺。凡是我想要的,他們那是利馬就辦!而以我現在的五歲年齡段,也只能將自己的滿腔美男夢壓抑在心理,待到長大時!

    也許因為潭父潭母對我的珍視吧,所以把那天屋子突然著火的原因,進行了徹底的追查。看著全府上上下下的恐慌,我好心的出面承認是自己貪玩,一不小心點了屋子,請潭父潭母不在追究。我本以為他們會告戒我不許日後調皮,可從他們眼裏閃過的一絲複雜神色,擺明瞭不信!難道說,是有人故意放火燒我不成?

    水已經漸涼,將雜亂的思緒拋了拋,小小嫩嫩的身子,緩緩地從浴池裏站起,甩甩頭,擦擦水,穿上衣服,出去曬太陽嘍!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1:17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29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靈魂

    當我再次清醒,所有的東西全部顛覆了,包括我應該完結的生命,卻又神奇穿越的。

    烈火在燃燒,讓我眼前的一切變得虛幻而不真實,只有那難耐的熱浪和讓人窒息的濃煙,讓我下意識的往外爬。當我終於支撐到門外,一頭載倒在地,勉強睜開被火熏得直流淚的朦朧眼,就看見一大票的華衣美人,裙衣渺渺的向我沖來。

    迅速的掃了眼前的情景,古鄉古色的亭臺樓閣,長髮飄飄的美麗男子,不用說,憑藉我多年的智慧,一眼定乾坤,我——絕色淫魔穿越了!

    關於我此刻興奮的心情,簡直比要到了不花錢的生日蛋糕還超爽!但基於我初來古代混,人生地不熟,只能以一昏,來表明我不多說,不做錯的行為標準。

    當黑壓壓的人群趕到我身邊時,我裝昏了;當有人喚我吟兒時,我開始懷疑自己不是穿越了,而是夢遊,竟然與那塊大蛋糕的所有者同名!天,真不知道那三字魔言‘吟,回來’是不是什麼魔咒,真寒啊!當他們哭喊著小姐時,我知道這是一場華麗美夢,但願我能混個風生水起;當有人將我抱起,擁在懷裏時,我知道自己變小了,一場童年游,必然要開始了……

    在一陣叫喚,一團慌亂中,我被扒光,擦了個乾淨,換上了清爽的衣服,然後聽著老大夫絮叨絮叨的說了些我聽也聽不明白的話,心裏不停的叫囂著,憤恨著:為什麼我如此幼小?為什麼不讓我直接穿越到十八的女子身上去?照這個長法,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色到美男?啊!我要美男!我要長大!我有十萬個為什麼,孩子的身體最終還是沒有抵抗住沉沉的睡意,夢美男去也……

    等我睡醒,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居然對上了一雙極其漂亮,大大而明亮的眼,他呼扇呼扇地對我不停放著電,就像在誘惑惡魔的小天使!他精緻的小臉蛋,就像精美的琉璃,細膩而剔透,真想掐掐他嫩水般的臉!他小巧的唇,居然是水嫩的色澤,我突然覺得牙好癢,想要咬上兩口,於是,我真這麼做了……

    只是當我的小魔爪剛伸出去,他就含羞帶怯,紅著臉囔囔道:“吟……吟吟,你……你尿床了……”

    我張的嘴,瞪大的眼,伸出去僵硬在空氣中石化的手,都被他的一句話給震驚得無以復加!這就是天使娃娃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啊!死穴,一定是誰點了我的死穴!鬼啊,我不要活了,我怎麼可能尿床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可身下暈開的大片潮濕是怎麼回事啊?誰能告訴告訴我,這到底是誰尿完了尿,又把我抱到了上面啊?真是下流,無恥,沒有人格啊!

    沒有給我任何反駁的機會,就連我想好的,說我在畫地圖此等臺詞都沒有用上,就被一群人親切的圍了起來。噓寒問暖中,關愛疼惜裏,開始了我羞愧痛苦,別人悔恨痛哭的生涯……

    ~~

    這個國家我不熟悉,叫‘鳳國’,誰當老大,誰主沉浮,對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只知道現在本人是潭府唯一一位獨生女,五歲大的女娃,名叫叫潭吟,小名吟吟,地位比較拽。

    眼前這位天使娃娃叫古若熏,他的父親古崗嚴與我現在的父親潭箏是至交好友,今天是隨父母來串門地。機緣巧合下見證了我百年難得一遇的臉紅尿床事件,因此也奠定了他日後被我修理的坎坷命運。

    當我看見自己古代的父母後,別提有多開心!我立挺遺傳基因不折腰!雖然他們有些見老,大概三十七八的樣子,卻也是如此的風華絕代。看來,呵呵……我也是個小美女啊。

    老爸老媽你們放心,我會活得很精彩,既然我頑強的靈魂再次復活,我會更加珍惜自己美好的未來,努力追逐自己好色的夢想!絕對會獵色一大把的帥哥,為咱家傳宗接代。也許血緣上咱家夠不上什麼邊,但最起碼在精神上,咱也有個延續,不是嗎?

    也許是我表情太過豐富,看得圍觀者一愣一愣地。我想了想,還是裝可愛地好,反正小女孩,不都那個樣嗎?既來之,我就則安之。我相信:大難不死,必有美男等我抱!

    基與我福大命大逃出了火災現場,卻又毫髮無損這一喜訊,著實讓潭府上上下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歡慶了一把。看著大家圍著我轉,讓我很快地從剛開始的尿床事件中解脫出來。頓時覺得神情氣爽,心情特棒,有種被重視的驕傲。要是他們隨手送我一兩樣的寶貝,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從現在開始,我要對潭媽潭爸熱情點,耍耍嬌,促進一下日後的有好發展。很顯然,古代的人結婚比較早,我大概要算是他們的老來子了,所以他們分外寵我。更顯然,他們的孩子在屋子無緣無故著火時,跟世界說了拜拜,我才能來到古代。雖然沒有什麼真正的感情,可畢竟他們是我這個時空唯一的親人。而我的出現,也正好彌補了他們失去愛女的悲哀,應該好好處處。

    我甜甜的母親,父親,把兩口子弄得媲美僵屍。我還以為他們太高興了呢,所以就更加熱情,真如小火一樣,燒得旺盛著呢。可日後我才知道,原先的潭吟女娃,有著很強的自閉症,幾乎是不說話地!我只能希望大家認為我突然變得如此,是因為腦袋進‘火’的緣故。

    而憑藉我不是五歲,而是十八歲的心思,明顯感覺到潭家媽爸,對我是真的非常喜歡,可隱約間,更覺得他們對我不單是喜歡,更有種把我敬為上賓的錯覺。凡是我想要的,他們那是利馬就辦!而以我現在的五歲年齡段,也只能將自己的滿腔美男夢壓抑在心理,待到長大時!

    也許因為潭父潭母對我的珍視吧,所以把那天屋子突然著火的原因,進行了徹底的追查。看著全府上上下下的恐慌,我好心的出面承認是自己貪玩,一不小心點了屋子,請潭父潭母不在追究。我本以為他們會告戒我不許日後調皮,可從他們眼裏閃過的一絲複雜神色,擺明瞭不信!難道說,是有人故意放火燒我不成?

    水已經漸涼,將雜亂的思緒拋了拋,小小嫩嫩的身子,緩緩地從浴池裏站起,甩甩頭,擦擦水,穿上衣服,出去曬太陽嘍!



第一卷 色女前傳 騙色

    我邁著小蘿蔔腿,哼著音不在調上的小曲兒,歡快的往後花園晃去。

    潭府的後花園,是我最喜歡的地方,雅致的不得了。小風一吹,夾雜著花草特有的芬芳,吸入身體裏的,全是享受啊!

    自先前的那個我差點自焚後,潭爸潭媽就對我產生了高度的重視,四個婢女更是對我片刻不離。剛才若不是我態度強硬,她們一定會盯著我洗澡,那我就沒有欺負若熏寶貝的機會了。無論現代還是古代,我賈絕色真淫魔的行為準繩就是:寧可錯上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還是領袖同志說的好啊——一切要從娃娃抓起!

    欣賞著眼前的美景,片片綠海,團團繁花,總之,我簡直是非常滿意自己眼前的小資生活,就算在照鏡子時,我發現潭爹潭媽的遺傳基因有些偏差,也無所謂啦,但願我長啊長地,就長開了。

    放眼望去,花海中,蹲著一個小小的明黃色身影,正若有所思的對望著一朵小花。微風拂起,粉色的花兒輕輕擺動,恍惚,美麗,卻爭不去那明黃身影一絲的靈秀,別致。

    我狡詐的一笑,古若熏啊,古若熏,誰讓你轉個圈又碰上了我呢?誰讓你長得如此可口?直比‘下飯菜’的樣子呢?絕色我還真得把你預備上,萬一等我長大後,變醜了,你好歹也要給我挺住啊!

    轉身,讓四位婢女原地待命,自己點起腳尖,向那抹明黃色的小身影飄去,突然大呵一聲,猛地蹲在這位六歲的琉璃娃娃眼前,他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清澈圓潤的眼瞬間睜大,水嫩的柔唇發出了個驚嚇的‘啊’字,再看清楚是我後,下意識的爬起想閃躲,我一把拉住他的手,用自以為的溫柔笑道:“小傢伙,你的屁股還疼嗎?”

    若熏的小臉噌地就紅了,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左轉轉右轉轉,樣子別提有多引人犯罪,真盼望我們快點張大啊。

    “還疼嗎?”我關心的又問一遍,爪子繼續摸著若熏的小手,吃足了嫩豆腐。

    “不……不……不疼了……”他開始磕巴。

    我皺皺眉,這可不是好現象,萬一將來他長大了也這樣,我拿繩子勒他玩,他一個勁的喊:“勒……勒……勒……”我就實心的一個勁的勒,結果他大喊:“勒疼了!”這可不是鬧著玩地,會出人命地!要從小糾正,以絕後患!

    我正思索著用什麼糾正他的磕巴,他又咬咬下唇,飛快瞄我一眼,喏喏的問:“吟……吟吟,你,你為什麼咬……咬我……屁股?”

    “喜歡就咬唄!我不嫌棄你屁股臭,你還敢嫌棄我咬的狠啊?”我拍了拍他紅潤潤的小臉,真招人喜歡,又掐了掐,這手感,真好!

    “不……不嫌棄……”他大眼亂眨,又開始磕巴。

    “小傢伙,你沒有把我咬你的事,告訴別人吧?”我半眯著眼睛看他。

    “沒……沒……我不會說的。”古若熏的小臉紅的像個大桃,忙擺手表示清白,看他那嫩嫩的模樣,我又想咬人了。

    “沒說就好。”我呵呵笑著,手繼續蹂躪著他的臉,這豆腐,這油水,真是純天然的美人香啊!

    “吟吟,你能不能……不叫我小傢伙?我……我叫古若熏,你應該叫我古哥哥。”他小小的嘴,粉嫩嫩的吧嗒著,我越看越高興,獨自幻想著他長大後的模樣。

    “吟吟,吟吟?”小傢伙拉拉我的手,想喚起我的注意。

    我不耐煩的瞪他一眼,吸了吸嘴邊的口水,停止了自己的YY想法,惡聲道:“幹嘛?”

    “吟吟,你能不能……不叫我小傢伙?”他怯生生的問,仿佛我是個大魔頭似的。

    “好啦,那你想讓我叫你什麼?”給他點小甜頭。

    “叫我古哥哥,好嗎?”他對我眨著眼,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

    “好啊,你親我一口,我就叫你古哥哥。”我繼續誘拐少年,為長大後做準備,若是我長成了歪瓜劣棗,我還可以說小時候我們就有了肌膚之親,想賴帳?腿給你幹骨折!

    他就像個小瓷娃娃,小心,謹慎的看著我,小臉紅的要冒火,我都不知道這麼大的孩子,怎麼也會害羞!我也就是卡點嫩油水,這小傢伙不是早熟吧?早熟也好,把我記住了,呵呵……要知道孩子的感情是最純粹地。

    他咬咬下唇,扁扁小嘴,眼睛閃閃亮亮,輕輕的起身,快速地在我臉上飛了一口,動作之快,之輕,之柔,讓我以為他練習了輕功,不得不無言地感歎:寥勝與無啊!

    看著他滿懷期望的小臉,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叫了聲:“古哥哥。”

    他頓時高興的像是吃到了蜜糖,開始傻傻的笑著。我心一涼,不會有弱智傾向吧?古若熏啊,你可要健康成長啊,我還等著你為我抗大米呢!雖說你可能只是候補之一,但也要證明我的眼光無誤才行!哎……太小盯上一個人,就這麼麻煩,又是當情人,又得當老媽子,日子苦啊……

    這一年,我五歲,古若熏六歲,我們如膠似漆的膩在了一起,長達九天,著實讓我體驗了一把童趣。

    我喜歡給他化妝,顯然小手不太穩,嬌娘沒有畫出來,到弄出個中國京劇臉譜,挺有個性地!

    我喜歡讓他穿我的衣服,讓他裝扮成我的模樣,我則扮演他。當然,在扒他衣服的同時,我可是使勁的卡嫩豆腐,香油水。弄得古若熏的臉像紅色燈泡一樣一樣地,麋鹿般的大眼總是蘊涵了迷霧般的水分,水嫩的唇永遠是顫抖著說:吟吟,不要……

    我總喜歡趁著他換衣服的時候,一腳把門踹開,看著他驚慌的模樣。

    我更喜歡把花環戴在他頭上,看著漂亮的他,獨自幻想他長到後的俊俏模樣。

    喜歡凶他,吼他,用氣勢壓倒他。要在他幼小的心靈上,注明我不可磨滅的地位,和色女霸權主義!

    ~~

    和古若熏坐在籐椅上啃著蘋果。

    我把蘋果咬的喀喀做響,他把蘋果吃的靜悄悄地。

    我說:“你把蘋果想成最恨的人,使勁咬上兩口,成不?”

    古若熏一臉天真的對我眨著大眼:“吟吟,可我沒有最恨的人啊。”

    我照著他的腦袋狠拍下去,然後斜眼看他,若熏仍舊雙手捧著蘋果,只是唇扁了幾分;我再次狠砸下去,他臉有些紅,美眸開始濕潤,仍舊沒有動;我瞪眼,再次狠砸下去,拍得我手都痛了,他臉又紅了些,卻仍舊沒有動,只是將下唇咬緊,為了防止眼淚落下;我轉轉眼珠子,剛舉起手,就見他對著蘋果猛咬下去,那聲音喀喀做響,就跟咬脆骨似的,比我咬得還恐怖,還大聲。我滿意的笑著,只有這樣的若熏長大了,才能幫我掐架,為我抬大米嘛。

    我看他一邊猛吃著,吃得小臉上都是水漬;一邊拼命流著眼淚,落到蘋果上混合成了甜鹹味,卻看都不肯看我一眼,看來是真生氣了。我這人就是泛賤,總喜歡欺負他,可他一哭,我心就亂遭遭地跟擰衣服似的的痛,尷尬的眨了眨眼,討好的叫道:“古哥哥?”他不理我,繼續吃蘋果。“古哥哥?”他仍舊不理我,繼續喀嚓蘋果。“古哥哥?”他仍舊倒動著小嘴拼命的啃著。

    我無限哀怨地歎息道:“哎……好可憐哦。”

    他忙豎起了耳朵,停止了喀嚓聲。

    我看著他:“哎……好可憐……”

    到底是小孩子,終究沒有忍住,嘟地水嫩的唇,眨著淚洗的大眼,囔囔問:“什麼可憐?”

    “可憐的蟲子。”我掘起小嘴,滿臉的悲哀。

    “什麼蟲子可憐?”他不解的對我眨眼。

    “就是蘋果裏的蟲子媽媽,蟲子爸爸啊,好可憐哦,他們的兒子剛剛被你整條都吞下去了!”我捂嘴,做個噁心的造型。

    小傢伙臉色由紅轉綠,張大的小柔唇中,湧出了來不及咽下的蘋果,嗖……的一聲,人瞬間消失,好久沒有回來找我。

    而我現在除了他,實在沒有玩伴,只有自己屁顛顛的去找人家了,誰讓你被我看上呢,算你有了豐富多彩的下輩子哦。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1:20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31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親吻童子尿

    基於我們可以說是同吃,同玩,天天膩在一起。所以,當古若熏想尿尿的時候,我也會好奇的瞪著他看,不肯離開。心裏話:小樣,我這是看著你成長!

    結果古若熏不幹了,小臉紅通通的求饒:“吟吟……你……你這麼……看著我……我……我尿不……不出來……”

    “讓你尿,你就尿,哪里來得那麼多廢話!在不尿,就拿繩子把你小鳥紮上,讓你一輩子不用尿了!憋你個大肚子,然後砰……的爆炸!”我對他呲著小牙,比較兇狠的說。

    看來這孩子嚇得不輕,用背影擋住我的視線,顫抖巍巍的掏出嫩嫩的小鳥兒,開始運氣。最終大眼盛滿淚水,轉過頭可憐巴巴的對我說:“我……我真……真尿不出來……”

    我歎息了一口氣,很大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順便眇了眼他的小鳥:“你尿吧,我不打擾了……”大步走了出去。

    “別,別,別走,吟吟,你別走,別生我氣!我這就尿……”他驚恐的叫我。

    我忙樂呵呵的回頭,看著他尿尿,原諒我吧,我實在是鹹鹽裏躺著著的——閒人。實在沒有意思啊,只能琢磨我未來夫婿的後備人選。

    這充滿微笑的一回頭,卻被溫熱的水澆滅了我所有的熱情。我吧嗒吧嗒小嘴,吐了兩口吐沫,透過尿珠,看古若熏。

    他仍舊撫著自己的小鳥,仿佛停止了呼吸,瞪大了眼驚慌的看著我,慢慢向後退去。

    他退一步,我進一步,他聲音開始顫抖:“我……我不……不是……故意的……你……你……讓我尿……我尿了……”

    我咬著小牙,心情澎湃到了極點,我讓你尿,你就尿!格老子的,你到看看方向啊?你到是看看看看看看看看看人啊?怎麼對著我就尿了?還呲得如此之高?都到姑奶奶我臉上了!太可恨,太不能容忍!太惡搞了!

    我瘋一樣的沖了上去,一把將他推倒,開始拳腳相加,我們兩個小身影,就這麼滾來滾去,無意間的摩擦,小嘴就這麼對到了一起。

    古若熏趴在我身上,小嘴對著小嘴,眼睛對著眼睛。我的小手,還拉扯著他遺漏在外面的小鳥兒。不用說,情節之詭異,畫面之曖昧,全都如數上演。

    良舊,古若熏輕輕將我拉起,拍了拍我身上的浮土,用小手擦了擦我帶尿的小臉,提了提自己的褲子,將小鳥放了進去,臉紅紅的抱著我,良久不語……

    我這邊正哀悼著自己現代十八歲,古代五歲的初吻,噶噶純的初吻啊!就這麼和著他的尿,親了?嗚……悲哀啊……

    他抱著我的小身體就開始抽搭上了,哽咽了半天後才發出幾個不甚清晰的字:“吟吟,尿好騷哦……”

    我……想哭……

    ~~

    夜晚的星星,真的很美,沒有了污染,人的視線可穿越好遠,好遠。

    我們好不容易的爬到一棵小歪脖樹上,各自平服著不穩的氣息。快點長大吧,我一個高就能穿上來,都不用這麼費事。

    晚風徐徐,花香陣陣,似乎夾雜了恆古的思念,我依靠在樹幹上,凝望了月夜下的神秘美麗,希望躥出一隻男精靈在我眼前跳脫衣舞,嘿嘿……

    古若熏的小手拉拉我,換回了我假想的思維,小臉上寫滿了不容易見到的認真神態,說:“吟吟,我明天要和母親父親回去了。”

    “我知道啊。”我依舊依靠在樹上,轉眼看他。

    “可……可我……不想走。”他清澈透亮的大眼一暗,水嫩的唇嘟起。

    “那就留下吧,我養你!”我拍著胸口,非常豪氣的說,反正不花我的錢,潭莊也不差他這一小口飯菜。

    “真的?”他眼睛豁然閃爍,就像會發光的漂亮大葡萄,真漂亮。

    “假的!”我白他一眼。

    他的精神房子立刻塌方,低頭不看我,我笑嘻嘻的在他臉上摸了一把,他卻扭個頭,不肯看我,我笑的更倡狂,顫抖的差點從樹上載下去,扯扯他的小手:“我明天和爹爹說說,讓你多住幾天,不過,你要交飯費哦,偷偷交給我就成了,別人不許讓他們知道。”我現在可是很缺銀子啊,別怪姐姐我下手太狠了,沒有銀子,我心裏不塌實。

    “好!”小傢夥利馬來了精神,俐落的取出脖子上掛的美玉,快速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看著我傻笑。

    哎……到底是小孩子哦,真是好哄,我手撫摩著玉,眼睛直放光,掂量著它能值多少銀子。

    “吟吟,這玉不能換銀子哦,這是……”

    “啊?不能換銀子?”我美夢瞬間清醒。轉念一想,他怎麼知道我想換銀子?難道說我的眼睛又成元寶狀了?忙心虛的掩飾著:“誰說我要換銀子了?才不會!若熏送我的東西,我會留著的,放心。”然後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拉住小傢夥的手。

    他笑得分外開心,兩眼就像精美的琉璃星,不停的閃爍著。

    月夜下,兩個嫩娃手拉著手,在銀色星空編制的夢幻下,幼稚的說著彼此以為的兒語,種植下十年後的糾纏。

    “吟吟,你長大了以後,想要做什麼?”若熏寶貝奶聲奶氣的問。

    “我要色遍天下美男!”信誓旦旦的說。

    “哦……”一聲長音過後,又問:“那也會騙我嗎?”

    “怎麼會?我對若熏是真心喜歡地!”笨蛋!你當我現在做什麼呢?不正拿你練手呢嗎?

    “呵呵……”水嫩小唇開心的彎起,真想咬一口。

    摧苗行動暫時擱淺,不能荼毒幼崽啊,忍住!抬眼看天上天上閃閃的星光,分散注意力,星星一閃一閃,就像無數的小銀寶,那麼招我喜歡。

    “吟吟喜歡星星嗎?”若熏又問。

    “喜歡!你看它一閃一閃地,多像數不清的珠寶啊……要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無數的寶貝……那該有多好……嘶……”吸口水。

    “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無數的寶貝?”若熏一臉懵懂。

    “那是!如果我讓我學習武功,我才不會把自己累得跟豬頭三似的,整天舞刀弄棒渾身臭汗!我要讓自己活得愜意一點,滋潤一點,享受一點,我要學偷!但凡讓我看中的寶貝,嘿嘿……必然眼到物到,無論是珠寶還是人心瑪瑙,此乃高人雅賊是也!”我一邊說,一邊想像著不用勞動就大把攢財的無限快感,自己在意淫中,爽個半死!當然就沒有注意若熏一臉黑線以及那雙流光異彩的雙眸,不和諧中透漏的和諧,和諧中透漏著不和諧,嘿嘿,就當我沒說。

    如果我知道此翻言論,能改變他的一生,我說什麼也不亂扯一通,當晚風過境,一切晚以……

    ~~

    第二天,我還是沒有留住他,任我怎麼說,潭爹就是不肯聽我指揮。小傢夥一步一回頭的看著我,我終於忍不住,沖了過去,他也向我撲來,我們擁抱在一起。

    我顫抖的,帶著心疼的聲音,嫩嫩的響起:“若熏,要不,我不你的入夥飯錢,還你吧?”雖然嘴上這麼說,我的手可是一點也沒有交出玉的意思。但卻也不想在我未來的小丈夫面前,樹立起一個賴皮的形象。

    小傢夥一愣,忙又抱住我,深情款款的說:“吟吟,你要把玉留好,我會來看你的。”

    我無比開心的點點頭,一顆懸掛著的心終於落地了,玉,還是我地!哈哈……

    他拉著我的小手,眼波閃爍,羞澀的問:“我……我真的是……你的人了嗎?”

    我聽著大家倒吸氣的聲音,心也跟著來個三米跳,這個問題太高端了,幸好我還小,不然真是有損形象啊,像我把他怎麼地似的。

    我忙奶聲奶氣的說:“若熏永遠是吟吟的人!以後有人欺負你,可以抱我名號!”

    結果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氣氛融合不少。

    然後,古若熏在他雙親的拉扯下,又開始了一步一回頭的張望,眼裏的淚水美麗晶瑩著,我心裏也有些不舍,忙別開了頭,不去看他。

    本以為我們很快會再見面,可誰知道時世難料,他們前腳剛走,我九天的古代豪華遊,到此就哢吧結束了……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血色突變

     半夜,我睡的正歡,卻被一雙手捂住了嘴,驚慌的想叫救命,卻在看清楚來人後,停止了掙紮。

    潭爸,一身夜行衣,還真不是普通的酷!我正處於欣賞帥哥的癡迷狀態,就聽見外面熱鬧非凡,有種人仰馬翻,鐵器碰撞的感覺。

    潭爸眉頭一緊,神色複雜難懂,卻極其認真的對我說:“吟吟,你的床下有條密道,你快點爬進去,順著密道離開。爹爹再也沒有能力保護你了,你拿這個,去‘樸山’找‘淨流’,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去找古若熏!記住!你的未來,只能靠你自己掌握!你的未來也許會很辛苦,但為了大家,你要走下去!為了今夜犧牲的所有人,你要學會勇敢!還有……輕易不要與男子……合……合歡……”

    窗外的嘶吼聲,哀嚎聲,撕殺聲,就仿佛鄰近地域邊緣的嚴刑聲,那是無數人生命的完結,是我心靈上毛骨悚然的恐懼,嚇得達了個大激靈,仍舊摸不清楚狀況,仍舊處於驚恐朦朧狀態的我,就被潭父塞進了秘道。

    在密道關上的一刹那,我看見潭父那訣別的眼神,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有人屠殺潭莊!

    媽媽啊,老爹啊,我這是得罪誰了,好好的日子剛開始,我一個五歲大的小孩子,怎麼就放心讓我一個人夜裏獨行?且不說美色,就這身嫩豆腐,多危險啊!

    還有,潭爸你說讓我找誰去啊?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啊?我好象沒有記住啊!啊!啊!啊!誰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嗎?

    雖然我很想幫住潭莊的人,但我這麼個小身板,沖出去了,不是一刀的事,一腳就能解決掉我幼嫩的生命!

    密道裏很黑,完全的不透亮,我摸索著,顫抖著前行。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潭爸好象沒有給我銀兩!這出去了,還不得餓死?想想自己穿的褻衣褻褲,光著的小腳丫,我就更頭痛了,天要亡我啊!

    摸了摸脖子上古若熏送我的玉,攥了攥手中潭爸送的玉,顫巍巍的向未知的命運蹣跚而去……

    潭爸的話,我記得不多,可最後那句,我可是記憶深刻,什麼叫別輕易和男子合歡?我是那麼輕易的人麼?頂多也就是個隨意!還有,還有,你這個老不羞的東西,怎麼和自己五歲的女兒說這些!老不羞啊,老不羞,將來我要是色性大發,也是遺傳了你的歪棗基因,上樑不正,下樑歪!我呸!

    不知道走了多久,幸好腳下的土是軟的,不然我可憐的小腳丫,一定是血淋淋地!一想到血,就不由的聯想到莊內的情況。雖然相處不到十天,但潭爸潭媽對我好的沒話說,但願他們能化險為夷,平安無事。

    我走著走著,突然踢到了腳尖,吃疼的蹲下揉著,這個時候,就得自己心疼自己啊。起身後,摸索著想要繼續前行,可前面的路好象被封死了,怎麼尋都找不到路。我憑藉著手上的觸覺,覺得眼前的攬阻不是石牆,而是木質品。於是用手輕輕推著,不動。加勁,還是不動。即使忘了自己曾經吃奶的勁,但還是頃權力而出,終於在氣喘吁吁後,將眼前的東西,推開了……

    ~~

    眼前是一個小屋,透過月光,依稀可辨其中的內飾。

    我尋摸著,費力的爬到椅子上,找到火褶子,將蠟燭點燃。再次埋怨這小身板,真是小啊!

    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包裹,打開一看,是些銅板和散碎的銀子,還有五張銀票。我興奮的兩眼冒金光!抱著夢寐以求的銀票,感動的嫩淚橫流。

    包裹裏還有一套小衣服,男款的小廝裝。我心裏越來越模糊,很顯然潭爸是特意為我準備好的這些東西,難道他早就知道有人要屠殺潭莊?那還不挾家跑路,等什麼呢?真不知道這些人腦袋裏裝的是什麼?

    我快速的套上件小版男裝,蹬上雙小靴子,背起小包裹,快速的走了出去,此地不適宜久留。

    外面的月光很輕柔,就像母親溫暖的手,卻把不遠處的血紅,顯現得分外猙獰恐怖。那漫天的紅色火焰,也燒傷了我不大不小的心,潭莊就這麼毀了?這場變故來得太快,真是非常暴料的東西,砸得我措手不及,就像穿越一樣,根本沒給我心裏承受的機會,就像被人挖自己的鼻孔一樣難受。

    我邁動著小小的步伐,拖著狹長的身影,背著沉重的包裹,貼靠在牆邊,挪動著小腳,開始了漫長的流浪生活……

    累了,就找了個旮旯睡了一會兒,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桿。心大,就這點好處,可以隨遇而安。至於為什麼沒有去住旅店,那得浪費多少銀子啊?再說了,現在天這麼涼爽,住外面通風好的不得了。雖然偶爾會有那麼成群結隊的蚊子,窺視我的美色,想要一吸美人血,但聰明如我,只露出兩隻鼻孔,也使它們耐我不得,必須無功而返。靠!想吸老娘血,你等下下下下(以上省略兩千個下字)吧!

    至於潭爸說讓我去哪里,找哪位,我是忘得一乾二淨,無論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卻影乎的覺得,那個名字就在嘴邊上。

    小腿已經酸疼,卻仍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一個五歲的小娃,我自己走在街上,都覺得怪異。

    不行,肚子餓了,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我咽了咽口水,仰著頭問:“包子多錢一個?”

    小販將臉一抬,掃視了一圈,最後低下頭,將目光落在我身上:“三文錢一個。”

    我伸出去五個手指頭,甜甜的笑著:“叔叔,我只有五文錢,可不可以給我兩個?”

    小販明顯一愣,隨即笑開了花,忙樂呵呵的給我包了兩個大包子,收下了五文錢。我這個鬱悶啊,就沖我笑成那個樣,叔叔叫的這樣甜,你怎麼就好意思收錢?鄙視你!

    又轉過一條街,拎出包子,憤恨的邊走邊咬,這是什麼世道嗎?還個小孩的錢都收!再鄙視一個!

    身體突然被欄下,一群小叫花子將我圍了個水洩不通。一各個小臉卻黑,頭髮蓬亂,卻都直盯著我的包子,直咽口水……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1:23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33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乞丐老大

    我可沒有那麼好心,給你們東西吃,這可是要花銀子地!不過,看這架勢,如果我不捨棄一個包子,是出不了這條街了。

    忙識相的將自己咬過的半個包子,恭敬的用小手,送了出去。他們狼搶一樣,用漆黑的爪子將半個包子吞噬掉,也就一人一小口,還有幾個沒有分到的,不停的咽著口水。幾個分到的,也不停的舔著自己又黑又髒的爪子回味著……然後齊齊的看向我手中的整個包子,眼冒口水。

    我這個悔恨啊,怎麼就嘴這麼小,早早幾口吃了不叫了事了嗎?真是嘴小遭禍害啊!

    將包子藏到身後,可憐巴巴的說:“人家也沒有吃飯,人家就這一個包子,人家不吃會餓死的,人家……”

    “快把包子交出來,不然揍你!”其中一個個子偏高的傢伙,沒給我拿情的機會,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對於現在的我而言,他那一把,簡直是重量級拳王的力道!身子猛的後退,內傷地坐到地上,哭也不是,討好也不是。哭,沒有人心疼我;討好?我可捨不得自己的肉包子啊!打也打不過,他們一個個都有七八歲的樣子。我這個氣憤啊,要是姑奶奶我還是十八的身板,准一腳一個,踢飛著玩!

    我扁扁嘴從地上起來,眨眨眼睛,腦袋飛快的轉著:“你們別欺負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丐幫老大的親弟弟,你們欺負我,就等於欺負他!難道你們不想在丐幫混了?快點給我滾開,小心小爺我一個不高興,用打狗棍法,將你們一各個扁成蛤蟆樣!”

    上前推了一把愣愣的小乞丐,然後大刺刺向前走去,凡路過之地,他們都給我讓開了路。我心裏這個得意啊,果然是小孩,真好哄騙呢,哇哈哈……

    “站住!你想騙老子,今天讓你知道拳頭的厲害!”那個高個子男生一把拉住我的後衣領,氣勢還挺猛。我心一驚,謊話說大發了,應該說我是他的孫子之類的,怎麼能說是弟弟呢?我才五歲啊!笨死了!

    我看他馬上要落下的拳頭,拼命大吼著:“丐幫欺負弱小了!救命啊……”然後快速的揮起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樑上,他吃痛的鬆手,我拔腿就跑,可惜這小短腿沒倒動兩步,就被人按在了牆上,腦袋磕在石牆上,弄得一陣眩暈,仿佛又看見了夜晚的美麗。

    晃晃腦袋,恢復一下神經系統,忙獻媚的笑著,將包子恭敬的拿出:“個位大爺,好漢,真英雄,帥哥哥,活動活動,多吃點,多吃點。”

    眼前的小男孩,鼻孔穿血,樣子恐怖到了極點,陰森森的看著我,呲著牙,怒視我,就在我以為他要打我的時候,他忽然轉過臉,對著坐在房檐上的男孩問:“老大,你說怎麼處治他?”

    只見一個高我兩頭的小屁孩從房檐上飛起,落到我面前,同樣黑漆漆的小臉,卻有雙異常明亮的鳳眼,閃爍著不符合他實際年齡的狡黠光華。我睜大了眼睛,滿是裝出來的佩服:“哥哥,你會武功,會飛啊!好厲害,好帥!”如果不是他小臉實在肮得難以下嚥,我還想配合一下劇情,亮相的啵上一口,了表我心。

    小老大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弄得我的小心肝開始露洞下沉,看來,我今天的嫩拳是挨定了!都怪老爸,老媽,全是小民意識,從小就奠定了我捨命不舍錢的革命信念。老媽教條:遇見搶劫的不要怕,給我往死裏打,打壞了不用怕!你拔腿就跑,別留下後話!可老媽,眼下五歲的我,拳頭不夠硬,腿還沒補鈣啊……

    我眼巴巴的看著小老大,對他露出了連螞蟻都不忍踩的善良微笑,希望能感化他。

    他突然邪氣的一笑,露出明晃晃的小白牙:“記住了,你是我弟弟。”

    我腦袋咣的一聲,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大風範啊?失敬失敬……鬱悶鬱悶……卻馬上滿臉堆笑含糖度過高地叫了一聲:“哥哥。”真是繞過小胡同,放倒一片小乞丐啊。

    有了這位丐幫大哥做靠山,算是正式確立了我一人之上,十二人之下的領導地位,每當半夜轉醒,我是無限淒涼啊。

    自從我加入丐幫,就和他們一同委身進了破廟。白天大家出門要飯,晚上擠在小小的草席上,忍受著大家臭烘烘的腳牙子,和亂蹦達的瘋狂蝨子。

    天還沒有亮,我醒了,睡不著,從身上抓下一個小蝨子,放到手心了,逗弄著玩:“小傢伙,委屈你了,跟我一起,一定很餓吧?瞧我肚子裏都沒有一兩肉,又哪里有充足的營養供應給你呢?你是換個地方生存吧……”說完,我把它仍到了丐幫老大的身上,那個一直圈著我睡的傢伙。

    自從我來了,他身邊乾爽的位置,就被我霸佔了。他將我圈在牆裏面,用自己隔斷了我和外面那些臭傢伙的接觸,儘管隔絕了身體,可氣味依舊讓我食不知味,更何況我還沒吃什麼!

    我是有銀子,可現在是狼多肉少,我自己吃一個星期的分量,勉強夠他們集體吃一頓的,我怎敢露財?萬一他們劫財又劫色,我可虧大實了,雖然我仍舊男裝,可誰知道就蹦不出個好此口地?看看那攬在我小小細腰上的手,小老大,你有可疑哦。

    不過,話說回來,我這小大哥,還挺照顧我地,從來不讓我出去要飯,卻把最好的東西,都揀來給我吃,弄得大家非常不滿意。卻在我喊了幾聲哥哥後,全部投降,爭先恐後的把要來的小肉肉,用髒漆漆的手,塞進我的小嘴,然後傻笑著,看著我咽下。他們不知道啊,我是需要強忍著翻胃的衝動咽下的,哎……那小爪子,一各個絕對是五顏六色五花八門卻絕對看不出本皮色,視覺效果相當震撼。

    “餓了嗎?”我的小大哥摸了摸我的頭,比較心疼的問我。

    “有點。”我扁扁嘴,何止是有點,簡直是很大一點。

    “叫我一聲好哥哥,我給你弄好吃的去。”他馬上狡詐的一笑,還對我眨眨鳳目,我還是挺擔心他臉上的污漬會大塊脫落地。

    “好哥哥。”甜甜的喚了一聲,有好東西吃,口頭上吃點虧,算個鳥事啊?

    “好,等我一會。”他裂開一嘴唯一保持原色的小白牙,起身飛了出去,一會的功夫,拎了個雞腿進來。

    我肚子利馬咕嚕的叫上了,對著雞腿猛放電。與此同時,另外十二個小傢伙也醒了,一同對著雞腿唰唰著小眼睛,咽著氾濫的口水。

    小老大很嚴肅的將小臉一繃,把雞腿塞到我手中,一聲令下,大家戀戀不捨的都跟著他出去要飯去也,只是他們走過的地方,全都用口水沖刷了個乾淨。

    三下五除二的將雞腿咽下,噎的眼淚淌了出來,差點英勇就義。這樣,我的早餐就美美的吃下了。我精神了,身上的蝨子也精神了,真是我一人吃飽,全身上下都不餓啊!

    吃飽後,我翹著二郎腿,躺在原地,嘴裏叼著一根雜草,哼著亂七八糟的小曲兒,等著他們送午飯回來,大米蟲就此產生。敢搶劫我包子,讓你們後悔去吧,哇哈哈……

    中午,大家都回來了,惟獨我的小大哥沒有回來,我問大家,大家支吾著不肯說。卻說讓我再等等,他晚上就能回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等他們下午出去,我就偷偷的跟著,果然在街口,看見了他。

    當看見他臉上的五指山和腫眼泡時,我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大概明白了原由。一定是早晨那個雞腿惹的麻煩!不知道他是怎麼將雞腿弄到手的,被人打成那樣,也不肯讓我看見。天還沒有大亮,人就走了,中午不肯回來,怕讓我看見,非要等到天黑,這個小傻瓜!

    看著他,一個小人,就那麼靜靜坐著,不時的仰望一下天空,下意識的揉揉肚子。看來,是餓了。

    我悄悄的退回破廟,做出個很大的決定,痛得我的小心肝顫顫地!

    晚上,終於等到他們回來。

    他們一腳跨進門,立馬傻住了。然後愣在當場,再然後瘋撲了過來,瘋狂地掃食著香噴噴的肉包子。小老大沒有搶食,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我笑嘻嘻的拿起兩個包子塞到他的手裏,拉著他,坐到稻草上。掏出藥膏,輕輕的擦上他的小臉,然後綣進他的懷裏,調整好姿勢,舒服的躺著。

    大家吃飽了,開始圍攻我,問我從哪里討弄來的大肉包子?

    我笑嘻嘻的說:“我把自己賣了,給你們換包子吃啊。”

    結果,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都用那黑糊糊的小臉,閃爍的小眼看著我。而擁在我腰上的小手,突然收的緊緊的,險些把我勒死過去。

    我忙打趣道:“可惜,人家都不要我,哈哈……放心啦,包子是我買來的。”

    感覺腰上的小手,松了松,卻仍舊用力的抱著我。小乞丐們,都盯著我看,再然後都傻嘻嘻的笑開了。他們歡呼著將我從小老大的懷裏抱走,開始了悲慘的蹂躪!我可憐的小身子,被他們拋的好高,又被無數個小手接住。有那麼一刻,我認為自己成王了!

    很開心的和大家撕鬧著,雖然花了我不少銀子,才喂飽他們,畢竟被人當英雄,也是要負出一定代價的。幸好,我狠狠地殺了價,那香噴噴的包子,簡直是買一贈一,超級合算啊,哇哈哈……

    大家鬧的比較瘋,我的衣服被拉扯的鬆開,小大哥一把將我護到懷裏。

    “老大,你別護著他,他太不挺實了,將來在被女子欺負去!”那個高個子男孩,開始打趣。他說的話很怪異,怎麼會被女子欺負呢?我當時認為這小孩思想有問題,可過了十年我才知道,原來是我腦袋有問題,還是個很大的問題!這是後話,我們先小小懺悔一下,接下文嘍!

    我抬頭看看小老大,還是一臉的漆黑,看不出什麼表情,卻將我護得更緊了,發佈一項硬性命令:“睡覺!”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赤腳生活

    接下來的幾天,我徹底改變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以乞丐資深顧問的形象出現,指點大家如何如何騙取別人的同情,爭取做到一日三餐,小酒小肉。

    乞丐必殺計之一:裝可憐!

    小老大根據我的口述,將各種身世寫得引人揪心淚下,小乞丐們只要往紙後一跪,那小銀兩砸的,真讓人忍不住全身心地興奮啊!而對於一個小老大竟然能寫出一手氣剛柔並重的字,我也著實長了眼睛,卻沒有問為什麼,就像他不曾問我,是誰,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一樣。

    乞丐必殺計之二:裝殘疾!

    做了塊板子,小老大將腿放到下面,周圍用破布堆起,造成殘疾的假像,騙取了不少大饅頭和人們同情的銀兩,日子好過多了。

    乞丐必殺計之三:純騙術!

    條件好點了,我們勉強買了套落魄公子典當過的衣物,我自己打扮成富人家公子,不小心走失的摸樣,騙路人出銀子幫忙返鄉,日後必有重謝。

    一番二番三翻下來,我們的溫飽已經可以解決,而且,還時不時的能沾點葷腥呢,小日子過得也算是舒心愜意啊。

    這一天,我又出馬行騙,那女子答應幫我,讓我隨她回家娶銀兩,我屁顛顛的跟著,當越走越偏僻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人拐騙了,當即捂著肚子,喊痛,要去拐角解決一下。誰知道那女子竟然緊盯不放,且目露兇惡光,一把抓住我,就開始往人跡稀少的地方拖。

    我大喊著:“救命啊,有人虐待兒童了,有沒有正義組織保護我的合法權利啊?!!!”

    那女子回扇的巴掌聲被一個聲音代替:“有!”

    一飛腳襲來,正中女子驚恐的大臉,哀嚎一聲,倒起。小老大一把將我帶離人販子的身邊,放到安全的位置,手一擺,我們的十二乞丐金剛列排出現,瘋吼著沖上前去,一頓改革再教育。

    哥哥拍著我的後背,安穩道:“不怕,不怕。”

    我抬眼看他,笑問:“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怕了?”

    哥哥鳳眼挑起:“那是誰叫得跟殺豬似的?”

    我緊緊鼻子:“我那是打算在戰略上先壓壓對方的氣焰,萬一她怕了,就放了我呢。”

    哥哥掐我的臉,笑道:“不用嚇她,要是她知道你這麼劣根,怕是要燒高香把你送回來。”

    我哼了聲,鑽出他的懷抱,小東西,竟然敢掐我的臉!轉身向那胖頭女走去,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我一跳:“哇靠!請問這位大仙,你牛頭還是鬼面啊?”

    那女子好不容易張開眼睛看我,顫抖著大肥唇,好半天才擠出兩個字:“救……命……”

    我點頭:“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放心,我會救你的。”

    那女子忙松了口氣,頗為感激的望向我。

    我笑著將她的銀兩扒乾淨:“你可別說我們是搶劫哦,這些銀兩就當是我們的醫藥費了。啥?你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醫藥費?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想啊,你這麼賤皮子,我們高抬貴手,高踹貴腿,多累人啊!弄得我哥們手背都打紅了!你說,我要醫藥費過分嗎?嘿嘿……就是嗎,我覺得一點都不過分,好啦,你慢慢休息吧,我們走了。哦,對了,以後自己長個腦袋,別惹乞丐,這叫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哎……你看你,這是何苦呢?”

    轉身撲向哥哥,他自動蹲下,我一個高躥了上去,安穩的掛在他背上喝著小曲兒,夕陽西下,今晚的飯菜應該不錯哦。

    對了,忘說了,我的乞丐必殺計之四,就是對欺負我們的人,實施嚴重的群毆,直到將其打得老媽老爸帶三副眼睛都認不出來這是自己的種!

    日子過得也算消魂,每天蓬頭垢面,大口喝水,大口咽乾糧,小口吃肉,彼此傻乎乎的笑著,我覺得這樣也很好,很溫馨,很舒服,也許,一直這樣也很好,沒准我真發展出個丐幫呢。

    晚上,沒有什麼娛樂節目,酒足飯飽後,大家都無聊的躺下,開始幻想大口吃烤鴨。過了好久,不知道是誰打破寂靜:“你們說奇怪不奇怪?我這幾天要飯,總被人盤問。”

    另一個聲音馬上配合著響起:“我也是,我也是,也有人問我,看沒看見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

    我心一驚,身子一抖,不是說我吧?

    小老大將我圈在懷裏,摟的緊緊地,仿佛知道我的不安,冷聲道:“睡覺!”

    立刻,聲音全無。

    我卻怎麼也睡不著,心裏思前想後的很矛盾,潭爸的話,仍有那麼幾句在我耳邊晃:不要相信任何人!去……哪里?找誰?好像是去‘樸山’找‘淨流’!對!是去‘樸山’找‘淨流’?我居然想起來了!我真是天才中的天才!我的心情開始有些雀躍,對,我這就去‘樸山’找‘淨流’!聽人勸,吃飽飯!

    見大家都睡下了,便偷偷的爬起來,整理整理自己的小背包,看看大家熟睡的小臉,竟然有些不捨得走,可不走,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吧。抱著自己的小包包,坐在門檻上,仰望著月亮,開始猶豫。

    “你是要離開嗎?”小老大也坐到門檻上,靜靜的看著我。

    “……”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他拉起我的小身子,抱到自己腿上:“我可以保護你的,別走,好嗎?”

    我心一驚,這小鬼真精:“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孩的?”

    “你……你……你從來……不和我們一起……尿尿……”他的小臉,有些放燙,閃躲著眼,不看我。

    我了然地敲了敲他的腦袋:“真聰明!”

    “別走,好嗎?”他拉著我的小手,眼裏滿是渴望。

    “不走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我答應了爹爹,要去找一個人。”我小聲嘟囔著。

    “我陪你去吧,我可以照顧你,不讓你受人欺負!”他小小的,髒髒的臉上滿是堅決,連平時的滑頭都不見蹤跡。

    我心裏很矛盾,這要是個帥氣的小傢伙,我一定收他入夫婿後備人選之列,可惜……

    我還沒有把破抹布當繡花手絹的習慣,只能婉約的拒絕:“不用了,你不是還要照顧他們嗎?你走了,他們就沒有依靠了。”

    “那你就別走,留下來,我會一直照顧你的。”他小臉上佈滿認真,聲音雖然依舊很嫩,

    卻有了一絲男子漢的味道。

    “好啦,別婆媽了,我們睡覺吧,好困……”我晃動著小小的身子,站起,往回走,一

    頭紮到草堆裏。

    半夜,我仍舊處於迷糊狀態下,就被小老大用灰將臉抹成了地道的乞丐,其實他不用摸,我已經很地道了。我所有的不滿在看到泛著銀光的冷劍下,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小老大偷偷牽著我的手,讓我不要怕。我會怕?哈哈……笑話!明顯是非常怕嘛,真沒有眼力。

    大家都被趕到破廟的一角,兩個持劍的蒙面人,陰狠的掃視著我們,其中一人冷聲道:

    “五歲的小孩,站出來,有糖給你吃。”

    哦?黑衣人居然是女子?我靠!當你姑奶奶我這麼好騙呢?低頭,在心裏鄙視她上下一

    個來來回回,裏裏外外。糖?當我還真是個五歲的孩子呢?告訴你,糖對我沒有用,要是你用美男誘惑我,說不定我還能牡丹花下死,做鬼撓死你!

    “是女孩的站出來,也給你糖吃。”另一個女子聲音平淡無奇的響起。

    我又再心裏鄙視她一圈,真沒有創意!對我這種人,要用銀子,拿什麼狗屁糖?真低能!

    兩人對望一眼,先前的那個人冷聲說道:“如果都沒有,就都去死吧……”

    死就死,真是俗套的想法,哼!我繼續鄙視你們!死?死!死!我的媽媽啊,他們是要

    殺人嗎?太狠了,斷子絕孫啊!格老子地!你娘個尾巴根!你爹個大臭腳!你TMD非嫁接變態!

    黑衣人,將利劍一劃,直接向我刺來。我僅有的兩隻眼睛,就這麼死盯著那泛著銀光的冷器。完嘍,帥哥抱不到了……

    突然眼前一黑,又聽嚓嚓兩聲,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我感覺自己身子向後仰去,靈魂再次飛離了身體……

    痛!當我屁股著地時,我第一個感覺就是痛!老娘沒有死!沒有死!我太高興了,一至於開始埋怨壓在我身上的重量。

    費力的將他推開,手上粘粘的觸覺讓我驚恐。忙撲到小老大身前,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1:26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34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絕色冰蓮

    我的身心都在顫抖,我小小的手,推了推小老大,又推了推,我咬住下唇,又推了推……

    他緩慢的將眼睛睜開,眼裏的往日光彩不在,卻似乎要抓做最後的記憶,深深的盯著我看,伸出滿是血的小手,摸上我的臉,扯了一抹很微弱的笑,輕聲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你就叫我吟吟吧,吟吟就是我,你要堅持住,不許死!知道嗎?”我的聲音都在顫抖,滿是奶娃的哭腔。本想告訴他我叫賈絕色,想想,還是別逗他笑了,在來個傷口大爆血,我按都按不住啊!

    “吟吟……”他囔囔道。

    “對,吟吟!我命令你不許死!你要活著!你個笨蛋,為什麼替我擋劍啊?為什麼啊?你TMD當自己是人肉超人呢?這個時候玩哥們義氣!你個笨蛋,給我活著!”我嘶吼著,凶紅了眼。

    “吟吟……不哭……”他伸手摸去我的眼淚,對我微笑著,可我卻覺得他笑的好脆弱,好無力,仿佛隨時會消失,讓我恐懼。

    “你給我挺住了!十年後,我就娶你!不許死,不許閉上眼睛!給我挺住!”我低吼著,對於一個五歲的女娃來講,已經很有氣勢了。

    “娶我?”小老大眼睛一亮,頓時精神不少。

    “對!娶你!我吟吟娶你!挺住了!”

    “好!”他突然來了精神,兩眼特亮,聲音堅決。我真懷疑他是迴光返照,可觀察了一會兒,他仍舊很精神,看來是我多心了。

    可我能不再多一次心嗎?他到是來了精神,那我呢?一想我未可預知的後半生,心裏就突突,他是真的死不了嗎?呸!呸!呸!怎麼這麼不是人的冷血?人家是為了救你啊!就算他醜得突破了人類的想像,我也要挺住!也許他洗得白白的,會好點吧?我開始打量他,比較細緻的打量他。而他在我熱情的目光下,居然有絲窘迫,慌亂的躲避著我的目光。鑒於他臉上的泥巴太厚,污染力太強,以至於我無法透夠物體的本質,看到事實的真相。最後,我放棄。

    “吟?”雖然是個問調,卻是如此冰冷而沒有感情,聽起來到像一種陳述,但那不帶任何語調的聲音,竟有一絲消魂食骨的味道。

    我帶著無限的幻想,關於美的嚮往與傳說,緩慢的轉過頭,去看那發出聲音的人……

    一攏淡色青衣,沒有任何裝飾與花哨,看起來有如遠山青岱,實屬飄渺,卻又在隱約間,將那若隱若現的曲線勾畫得撩人心弦。如絲的長髮,好比上好的絲綢,柔亮的撫過一縷與胸前,身後的發隨靜靜的綻放與臀間。我對那頭青絲簡直著了迷,若說我喜歡咬人的口感,那就更喜歡男人長長的青絲滑過身體的觸覺,那是我一直幻想的柔情。

    夜風撫過,卻好像是穿過……

    因為,你感覺不到那個人的存在,因為有一種美,是人間沒有的冰白。

    他就仿佛是沉浸在千前冰床裏的人兒,不懂,也不屑人間的情波瑣事,那眼裏純淨的如冰,則不進任何的情感,卻吸引了我全部的魂魄。他的唇是肉白色,不是被冰冷的人,卻泛著薄冷,猶如開放在極冷之地的雪蓮,讓人為之瘋狂!是的,我想吻那肉白色的唇,我像淺嘗那冰涼的滋味,是的,我不怕沉淪……

    無論是細如薄冰的面頰,引人心跳的下顎,還是幽雅如天鵝的頸項,修長而尖的玉指,所有的一切,都是扼人呼吸,撫人心弦,勾人欲望的魔,冰涼而無情的魔。

    但當你看見他,你就會明白,揚起下顎,將脆弱的喉嚨送至他手指,在殺與愛間沉淪,是多麼甘願的沉淪……

    我知道自己的眼神有些赤裸裸地,變成了強力膠緊緊粘在了他身上,口水當飲料似的自己猛灌,可誰讓你有如此仙人之姿,不供我欣賞,就實在太不地道了。

    冰蓮的容顏,雪蓮唇,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拿出個證明你身份的東西。”

    我眨眨眼睛,看看讓他嗉嗉兩下輕易就弄死的黑衣人,心情極端複雜,完全是開大開小的賭局。看來他知道吟吟為何許人也,那我到底要不要承認自己是誰呢?他會是潭爸的朋友嗎?狠狠心,老娘豁出去了!我顫巍巍的伸手摸進自己的脖子裏,拎出了兩塊玉,一塊是古若熏送的伙食費,一塊是潭爸讓我給淨流的信物。

    他伸出泛白的讓我以為冒著冷氣白霧的手指,緊緊攥上潭爸交給我的信物,那冰眸在閉上的一刻,似乎滑過一絲痛楚,一切都那麼不明顯,唯有那攥玉微顫的手指,出賣了他某些內在的心事。難道說他和潭爸有那麼一腿?看不出,潭爸還停悶騷地,連此等聖物都能把上,也不怕冰到他的小鳥!哼!別怪我沒有通知潭爸你哦,從今天起,此冰寶貝我正式接手了,管你樂不樂意,刀裏來火裏去,我也要把他弄上床!冰冰我太熱的身體,沒有辦法,火力就是旺!

    仰頭看著他微顫的睫毛,一根根數來,居然能感受到他內心壓抑的悲傷與淒然,竟能體會到他冰心下的那一份空洞的無助,細碎的冰痕,那——應該是他的心淚吧?

    我小小溫熱的手,輕輕撫上他細緻冰涼賺玉的手,想讓他知道我的安慰,明白我的感受。他身體一顫,睜開眼睛看著我。我通過眼神給予他最堅定的凝視,極其認真的對他說:“該放手的就要放手……別攥了,如果玉碎了,我會讓你賠償經濟損失地……”等等,等等,我是想說:該放手的就要放手……別攥了,如果玉碎了,我會心疼它紮破你的手地!怎麼一開口就扔出了實話?我實在是誠實地娃啊!

    他的冰眸張開,緩緩放了手,沒在難為我心疼玉碎的心情,我的心頓時輕鬆不少,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要知道此物很值銀子。

    青衣男子似乎也吸了一口氣,聲音裏隱忍著痛苦問:“他……有什麼交代?”

    幸好我夠聰明,不然他的這個‘他’字,還真不好對號入座呢,我眼波一動,奶聲奶氣的說著:“爹爹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讓我去找一個人……”哈哈……因為看出了他不會傷害自己,就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但話還是不能說的太滿,暴露出更多的情報資訊,萬一潭爸讓我去找的人是眼前冰蓮的情敵就不好了。

    他清冷的眸子掃過我,問:“誰?”

    我也仰著脖子問:“你是誰?”看他不打算說,我受美色勾引,自動降低暗號的標準,說:“這樣吧,你說你名字中的一個字,若是我要找的人,我就對上了,若不是,你也不用傷心,畢竟父親將我託付給別人,也是一件浪費糧食的事。”

    冰蓮前年冰河般的美眸冷冷地掃過我,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好傢伙,眼神要殺人啊。他的唇緩緩張開,吐出一個字:“流。”

    我大喜,一個狼撲,抱著他細長的腿,噌啊噌地:“淨流,淨流,我終於找到你了!耶!不對,不對,是你終於找到我了,剛才浪費糧食的事就當我沒說。其實,父親將我託付給你,就證明你是個可靠而穩妥的人,相信你會對我很好,對吧?”

    他仍舊處於石化狀態,想伸手推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忍住了。他輕掃了一眼小老大,再次抬起了漂亮的手指……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訂情

    我意識到他的行為目的,忙使勁搖著他修長的大腿,一邊懇求,一邊摸啊摸:“別殺他,他是我的後選相公。”再摸啊摸啊,這腿真長,嘿嘿,可恨!這該死的衣服是不是厚了點?

    青衣美人身子輕輕一震,看來心靈受傷不輕。也是,呵呵,一個五歲的小娃,居然為自己找了個相公,還是個後選的,真夠詭異地。

    可他並沒有放下手,於是我抬起了小小的臉,對他甜甜的一笑:“你殺他也成,要是我相公沒了,你就得把你自己補給我當相公。”

    咯噔,我聽見他心翻跟頭的聲音,只見他冰眸突然從純淨冰塊,變成了礦物質冰塊,又極快的轉為純淨冰塊,轉身走了出去:“跟著我。”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啊,笑看紅塵人不老啊。小樣,跟我鬥,哼,你還嫩了點!

    看得出,他不會滅了我,也明白我是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著,只是這一去,就不知道是福是禍了。當然,關於福禍之說,我是替那冰蓮考慮地,因為有了我,他以往的生活將被顛倒,我要代表太陽烤化你,讓你的千年冰床化成三月的小河流,還得波光粼粼地;讓你栽進我的小床上,媚眼若絲,冰唇微啟,顫抖得呻吟,喊:寶貝,我要……讓你白嫩的唇,在我的啃噬下,漸漸紅潤!還是粉嫩吧,太紅就是出血了,我可心疼著呢!還要……我吸,仰頭,鼻子出血了……

    我抽抽鼻子,咬碎小牙,狠狠在自己心上踹了兩腳,將銀票寶貝包,揮淚放到小老大手上,非常慎重的說:“你要保重,更好保護我的銀子!要做到銀子在,人在,人不在了,銀子還要在!等我十年後來娶你哦!乖!嗚嗚……你要是有能力,就多賺點錢,這些銀票你可以拿去用,但若你做生意賺了錢,別忘了我是大股東哦,嗚嗚……你要是敢賠了銀子,我就不娶你了!嗚嗚……”我可憐的,未知命運的銀子啊!要不是我要跟別人走了,打算一路蹭吃蹭喝,絕不會把你放到別人手上。我難過啊,潭爸給我的銀票哦,嗚嗚……

    “吟吟,你放心吧,我會為你賺一座金山的……只是,你切勿忘了我們的約定,我……等你……”小老大磕巴著,狹長的鳳目晶瑩的閃爍著,一副嬌羞的摸樣。

    “好,那我走了。”我慌忙的起身跑了出去,追那位看起來很厲害的傢伙,我現在及其需要人的保護啊。

    “等等……我……你……你不給我個信物嗎?”小老大焦急的叫我。

    我心裏有些生氣,搞什麼東西,居然要我的信物?你怎麼不給我呢?算裏,跟一個乞丐我還能計較什麼?我忙呲著牙跑了回去,想照他屁股咬上一口。當我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馬上把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真有勇氣啊!真怕自己這一嘴下去,沒有把他咬出血,到是啃掉一嘴泥!

    腳下一滑,來不急驚呼,人直接向他身上砸去……

    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鬧心鬧肝鬧腸子!好死不活的,我的第二次初吻,就這麼免費送給了這個髒漆漆的小乞丐。他瞪大了眼看著我,我瞪大了眼看著他,然後我慌忙的起身,飛快的奔出了破廟,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啊!嗚呼……

    我這小胳膊,小腿的一頓加速度,成功的撞到了青衣男子的身上。

    他低頭看了看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我忙遞上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討好的喚了聲:“美人。”

    他立刻面部癱瘓,口氣冰冷的吐出幾個字,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他說:“從今以後,你叫我爹爹,以男裝示人,我姓森,你跟我姓,名吟。”

    我咣的一下,腦內出血。不是把,你也就十五六的樣子,讓我叫你爹爹?你怎麼好意思啊?還讓不讓人活啊?雖然我天姿聰穎可愛,也不能這麼占老娘便宜啊!等等,等等,我張大嘴,問:“你……你……你說你姓什麼?”

    他很冷的掃了我一眼:“森。”

    我道吸了一口冷氣,慌亂的問:“那個呻啊?”老大,這玩笑開大了吧?呻吟?我靠!比我姓賈更讓人吐血啊!老天,你耍我!

    他有些不自然的轉開臉,說:“三木森。”

    我扁著嘴,眼淚含在眼圈裏,囔囔到:“果然好姓!幸好不是口申呻。”我悲哀啊,我想哭泣啊,我想咬人啊,我這麼就攤這樣鳥下恐龍的名字啊?我TNND,找誰說理去啊?賈絕色,假絕色?森吟,呻吟?靠!

    於是,我咬碎了牙‘深情’地凝視像美人,剛想破口大駡,卻在瞥見他那不滲任何感情的眼底,飄進了一絲不自然,我當即吸著鼻血,不彎就曲地,甜甜地,獻媚地,喚了聲:“爹爹,你喜歡森(呻)吟嗎?”

    他微微一愣,身體一僵,冰白的臉飄過一絲粉潤,若蓮花初染風華,窒息般的風情砸向我,暈得我要死要活心肝亂跳。他大概沒有想到我如此的實時務吧?哼!小樣,我們以後的路途長著呢?怕你?咱漫漫靠,憑我嫩嫩的小花一朵,靠都靠瘋你!不折磨瘋你,不把你乖乖的騙上床呻吟,我TMD就跟你一輩子姓,叫森吟!

    我仰著脖子,伸出娃娃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奶聲奶氣的嚷嚷著:“爹爹,抱抱。”

    他又出現了歷史性的當機情況,然後木木的將我抱起,飛了出去……

    我第一次坐空中不加油的免費飛機,自然興奮的不得了,也許真是身子小了,心也隨之小了。我開心的拍著手,嘴裏不停的嚷嚷著:“爹爹真棒!爹爹會飛!爹爹……”

    “住嘴!”冰山美人終於吐出了兩個比較有人情味的字,大有你不住嘴就我摔死你的衝動。想想也是,人家年紀輕輕的,就受到我如此熱情的誇讚,會驕傲地。

    於是,我吸吸口水,擦擦眼睛,靠在他的脖子上,靜靜欣賞著他絕美的側面。當然了,為了突顯我色女的本質,我將小腦袋窩在了的優美如同天鵝般的頸間,小臉若有若無的蹭著那細滑,薄涼的觸覺。突然心中暗叫一聲:糟糕!忘了問小老大的名字了!我的銀子哦,我的心肝啊,我的金山哪……我一邊心疼得無以復加,一邊猛吸猛蹭著他的頸項,真的好冰啊,不過,爹爹放心,就讓我用小火爐一般的熱情,柔化你每一處卻冰冷吧,就算把我的嫩臉,蹭掉皮了,我也再所不惜!

    隨知他突然一頓,將脖子歪了歪,暫離我的性騷擾。你當就你一活物呢?你退我就上,你躲我就靠,有啥啊?我還就不信你能把脖子擰下來別褲腰上!反正我是打算好了,你若把我放下,我就抱你大腿,摸你手,實相點,還是把脖子貢獻出來,來吧,寶貝……呵呵……色女來也!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1:40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35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我靠!殺手!

    樸山,不過就是幌子,一個殺手組織“青刃教”的幌子。

    樸山,常年霧氣纏繞,一但跨進去,就有種雲深不知處的感覺。等你拐來拐去,專選不可能的夾縫走時,就會拐進一個豁然開朗空地,穿過紛紛的落花,就可以到達一個世外桃源。而這個看似前花,旁樹,後流水的美麗地方,竟然是個殺手窩!果真是不可小窺殺手的審美觀及其較高的文化修養,此種人間天堂,怕揪出一個殺手,都會做上一兩首打油詩吧?對!一定會!想想,殺人之後,那是個嘛心情啊?做首小詩了表我心,那感覺,多特兒!我和爹爹說了關於此地此殺手的想法,他也只是繼續冰凍我的感官,看來被我這一路上荼毒得不輕,都自動昇華到免疫系統了,了不得。爹爹啊,你可要挺住啊,等你的森吟長大了,還要娶你當大房呢。

    眼前霧氣纏繞,非常難找的地方,潭爸居然讓我自己找來?這心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要不是冰蓮美人一直抱著我飛來飛去,光憑我的兩條小短腿,不拖著比我重十倍,可存活各把月的乾糧,是別想上得了山,活著找到淨流爹爹了。要不是看在他死之前,將我安排的還算不錯,真想把他墳刨出來,揪著他的屍骨,好好的嘮嘮“家常”。當然,此行為不是沒有考慮過,但基於他被火燒成了灰,此計畫無限期擱淺。

    過了一段日子的流浪生活,我終於又混上了好吃好喝的大爺生活。這個讓我叫他爹爹男子,正是潭爸與世界說拜拜前讓我去找的那個森淨流。由此可以證明,生命是如何的神奇,我的命是如何的好,都不用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就直接撞到我槍口處。

    我想他和潭爸的關係一定不普通!不然潭爸不會一邊教育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的同時,一邊讓我來找他。看他摸著信物玉的心痛摸樣,不僅讓我聯想到小受!哈哈……如果淨流是小受,那也絕對是個最消魂的小受!如果知道能遇到這樣的尤物,我說什麼也穿越個帶鳥的男人身上,好好的追求他。就算我沒有穿越成為帶鳥地,也不防礙我一不要臉,二不要臉,三跟本沒臉的追男精神!淨流爹爹,為了我遠大的,要讓你幸福的理想,你就為我犧牲一些色相吧,哈哈……

    以我媲美強力膠水的功夫,淨流走到哪里,我就跟到那裏。所以,當他坐在“青刃教”第一把交椅上,以零度的語調管理著‘青刃教’時,我也笑嘻嘻的往他身上爬。你推我,我就淚眼婆娑的喊疼,你不推,我就繼續爬,嘿咻,嘿咻,這短粗的小腿還挺累人地。當我終於爬到他身上,往下一看,只見無數殺手下巴脫地,皆張著大海口。喂,說你呢,把嘴閉一閉,都看見你蟲牙了!對,還有你,扁桃體腫了吧?當殺手還上什麼火?誰讓你不爽,給一刀就妥,裝什麼小市民啊?

    我不滿的白了大眾一眼,轉頭鑽進爹爹泛著冷冷蓮香的懷裏,大熱的天,用來降暑真是在好不過了。享受的閉上眼,聽著他發號著施令,說調查‘潭莊’滅門原因,漸漸進入夢香,昨晚沒有睡好,光想著各種作案方法,甚至將孫子兵法都套用上了,算計著怎麼能把淨流爹爹弄上床。想了,也興奮了整整一夜,但舉著小手一條條的計算著自己的計畫時,那短小的嫩爪如噩夢般破壞了我所有的積極性,我噌的早床上彈起,無限悲傷化做一種力量,狼嚎道:“我要長大!”

    ~~

    日子嗖嗖的過,我每天的樂趣就是黏糊淨流,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貼著淨流,理想的生活就是抱著淨流上床!

    淨流爹爹坐在燭火搖曳的會堂,雪蓮的臉就像千年的冰床,那樣清澈透明,寒冷而極致,卻在每一條弧線中,引人無限擁吻的欲望。他那無色的唇,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著我色眯眯的小心肝,想要——輕輕的摩擦,用力的吸吮,再狠咬一口!

    他身形幽雅的依靠在檀色椅上,一攏最簡潔的淡色青衣,撫在他冰膚之上,更顯起脫俗氣質,讓人產生視覺的恍惚,一切美麗變得如此不真實,一切誘惑在無聲中挑撥。

    他向來無波的聲音響起,如一跟冷弦發出冰淩之音:“‘潭莊’的事,調查的如何?”

    我坐在他腳下的獸皮地毯上,不停的薅著毛,耳朵卻伸的相當長,畢竟那是我來古代後生活的第一站。對我那麼好的潭爸潭媽都讓沒心的畜生殺了,心裏的難過是無法講解的。

    “啟稟教主,根據屬下等多日來的調查,‘潭莊’從表面上看,是被‘淩骨宮’屠殺的,但實際上‘淩骨宮’一直是朝廷的鷹犬。而這次的屠殺,‘潭莊’全莊上下四十六口人,無一人倖免。”沒一人倖存?難道我是假地?那我的乞丐哥們說得盤查又是怎麼回事?那要殺五歲小女孩的黑衣人,又是怎麼回事?天,我暈了。

    可腦中的某個聲音一閃,某個畫面一瞬,讓我忍不住打個激靈,甩甩頭,想要忘掉,卻更加覺得如影隨形的可怕。

    算了,不想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得罪過任何一個人,除了咬過古若熏的屁股,掐過他的臉蛋,揪了他的小鳥兒,吻了他一臉的尿水,我真的是無辜中的無辜,清白中的清白啊。

    突然想起潭爹臨走之前說過的話:不要去找古若熏,不要相信任何人!

    難道古小子真的因為我的小虐,動起了大刀?哈……打死我也不信啊!可除了這小子,我真的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啊,怎麼會說殺手是沖著我來的呢?鬱悶啊,鬱悶,真是不甘心他們如此冤枉小小的,純潔的我啊。若不是我還小,真希望把那滅我潭莊的混蛋揪出來,扔到原始森林去滿足禽獸的欲望!

    我仍舊低著頭,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因為淨流爹爹明確的告訴過我,我現在是他的兒子,叫森吟。

    可潭莊裏,那些喊著不留活口的恐怖聲音,仍舊在耳邊徘徊,恐嚇著我的靈魂。那地道關上的一瞬間,那個與我一般大小的女孩,那雙驚恐的眸子,仍舊狠狠刺痛了我的神經,那個畫面,我一輩子不會忘!全莊四十六口,無一倖免,我想,那雙無辜且驚恐的幼嫩眼眸,代替了我的死亡……

    晃晃腦袋,繼續笑著,因為我許諾現代的父母要幸福的活著,承諾潭父要堅強的活著,無論前面的路有多麼艱難!我都要用自己的小腳丫,輕快地跳著輕快的舞步,一路歡歌,哪怕踩著滿地的屍骨!沒錯,我就是沉默中的變態,微笑中的屠夫!毀我潭府的人,這筆賬我賈絕色,森吟魔,記住了!

    ~~

    越跟著淨流爹爹,就越被他吸引,他的零攝氏度聲音,他的一身冰骨雪膚,他處理問題的手法,他走路的姿勢,就連他只飲白水的這點生活習慣,都讓我癡迷得一塌糊塗。看著殺手裏大大小小的一干人等,都對淨流這位只有十六歲的少年,表現出非常恭敬與信服的神色,就知道他有多麼優秀。

    而我每天除了粘爹爹,就是粘爹爹,這好象已經成為我生活的全部。當然,如果我只粘爹爹,也能好點,關鍵是我精力一向旺盛,無時無刻不給自己找點事做,不能讓人家說我只吃閒飯是不?於是,我有時候,就會善良地調教一下眾殺手沒有表情的表情,不但有韌性,也很有成效,這叫什麼?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淨流冰冷的聲音,總是帶著一股特有的無波,緩緩的宣判著某個人的死刑。而我這他腿上唯一的專屬坐客,就倚靠在他的胸膛,不停地對著下面的殺手,做著不同造型的鬼臉,小小的臉,被我擠的變化無數,而且表情越來越豐富,越來越怪異瘋逗。

    淨流將冷進行到底,我逗人逗的既辛苦又執著,漸漸的,大家開始精神不集中,都盯著我看。我這個得意啊,畢竟殺手裏面也有幾個帥哥級別人物啊,雖然照淨流爹爹比,簡直沒有可比性,但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知足!常常強調:寥勝於無啊!

    我看大家都看我,就更加歡實了,伸伸舌頭,飛飛眼睛,把口水含在嘴邊,在它快掉出去的時候,在殺手的注視下,忙一收,口水又回到小嘴裏。我呵呵的,無聲的笑著,原來殺手也不怎麼抗逗嘛。

    再次運口水,打算把線拉的長點,讓大家跟著驚險一下,然後再收。當我把口水拉的足夠長的時候,大家突然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隨著我的口水將大眼下調,我這個高興啊,看來我越來越有吸引人的魅力了,口水拉長,再拉長……當我發現人們的目光有變,當下拖著長長的口水,順著他們的目光,眼睛開始左上偏移,結果……

    當看到淨流絕美的容顏正歪個腦袋注視著我的口水遊戲時,我臉一紅,糟糕!口水沒收住,直接滑落……幸好爹爹功夫不是白練地,居然長指一挑,將唾液抿回到我口中,有那麼一刻,我和淨流熱眼對冰眼的對望著彼此,時間與空間仿佛都不存在了。他的手指還貼在我的唇上,上面還殘留著我的口水晶瑩,我伸出小粉舌輕輕一舔,將剩餘部分捲入口中,堅決做到口水不流他人手!感覺淨流爹爹身體一僵,看我的眼神在複雜了一瞬後,好象變得更冷,更冰,更疏遠。聰明如我,儘管也心擰,但還是奶聲奶氣的喚了一聲:“爹爹……”直接撲到他懷裏,熱情的擁抱,將唇上的口水蹭得一乾二淨。

    我借著自己是他收養的孩兒這一事實,開始對他上下其手,絕對不留情!小樣,別看平時你在我面前裝爹爹,可你丫的心志還不如我大呢。好歹我的心思長了十八年,你才十六年,對於我而言,你是我鍋裏的小肉肉,香香的等我嘗呢。

    但雪蓮美人,就是雪蓮美人,無論我是怎麼黏糊,就是不肯對我溫柔一笑,可咱也不是省油的燈,我一項是秉借著:敵凶,我跑;敵弱,我近;敵怒,我退;敵蔫,我親的原則,生動的和這位淨流爹爹上演了一出攻壘戰!路死誰手,我們拭目以待,爹爹,看招!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買奴

    日子過得很快,輕飄飄的就過了一年,我已經六歲了,淨流爹爹依舊對我冷漠,可咱也不是省油的燈,於是戰火一再蔓延……

    淨流爹爹從來不在我面前殺人,但我聽說他殺人的時候,依舊是沒有一絲情緒,完美的像冰雕。可我就喜歡挑釁他的情感,看著他細微的波動,一切都讓我雀躍不已。

    當他在大堂裏,宣判著人的死刑,我會飛身到殺手堆裏,調戲冷酷殺手。他們一個個直直的立著,一身黑衣,沒有表情,仿佛是萬年不變的招牌,而我則是喜歡挑戰自我,追求不可能的極限。小樣,先拿你們練練手,在拿下淨流爹爹,哈哈……

    經歷了半年的實踐,他們已經習慣了我的突襲,對於小手摸摸,掐掐屁股,摟摟蠻腰的種種行為,已經可以如死士般忍受,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念頭。曾經他們不甘過,聯名請求淨流爹爹,不要讓我出現在大堂之上。爹爹沒有說話,我就噌的從凳子底下躥出,眼睛圓瞪,小手往下一指:“這點忍受能力都沒有,還當個屁殺手!不如回家養孩子去!”結果,大家在惶恐裏,在拉稀不成人樣中,完全妥協了。小樣兒,敢聯名奏我?拉不死你們!

    而這一年,我又得到一件寶貝,那就是——朝,他總是冷漠的注視著一切,不說話,不關心,和淨流爹爹出塵的冰冷不一樣,他是完全的漠視,但他們之間有二樣是相同的,一,他們都是男人;二,他們的眼中只有我。雖然兩人都有些被迫的嫌疑,但好歹也算我功夫了得,不然怎麼能在高手眼前晃呢?

    朝的來歷,很有意思。

    我偷偷打聽到淨流爹爹的生日,於是便逮了兩個被我整怕了的殺手,威逼利誘地偷偷跑下了山,打算買個禮物送他,博得美人一笑,讓我獻吻一個。

    剛下山,對什麼都感興趣,東躥躥西逛逛,就鑽進了奴僕市場。若說機緣可能就是這麼回事兒,看熱鬧看得我這只鐵公雞拔了毛,真是不容易啊。

    剛進去,就看見臺上的奴隸主正花牙亂晃口沫橫飛得誇著自己的奴隸,他身後跪著一排只穿了褻褲的小男孩,大概年紀都在十多歲左右,皆瑟縮著肩膀,等待著自己未可遇知的命運。

    那大黃牙一把揪起位瘦弱的小男孩,掐著他的臉叫賣道:“來,來,來,各位貴賓,看看他,唇紅牙白,小眼瓦亮,就著身子弄到床上,絕對是消魂的尤物,就算玩夠了,也可以在家為奴!十一歲,絕對是處兒,就連後庭都沒有開發過!五十兩起價,價高者得啊,先下手為強,後下手就沒有了!來啊,開價了!”

    下面一陣躁動,開始給價……

    “六十兩!”

    “六十五兩!”

    “八十兩!”

    “一百兩!”

    “一百一十兩!”

    沉默中,缺了顆門牙的太姥級人物將此小男拍下,一步一晃,淫笑著向那嚇得直哆嗦的小男孩抖去,伸手就要摸小男孩的胸部。

    小男孩嚇得一躲,大叫著:“別碰我,別碰我……”

    那奴隸主呲著黃牙,一鞭子抽下,大呵道:“賤種!平時的調教你都忘了,再敢忤逆,看老子不扒你的皮!”

    小男孩又是一陣瑟縮,淚眼裏寫滿慌恐,豆大的淚劈啪落下,忍著痛,挺在那裏,任由太姥級人物上下其手。

    我噁心得差點沒吐了,身後的兩人分別勸我走,我卻怎麼都邁不動步子,卻也知道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

    正在我揪心的時候,一個血肉橫飛的人肉炸彈被砰的一聲扔到了臺上,一尖嘴猴腮的男子隨之跨上了台,對那奴隸主大黃牙尖銳的冷呵著:“你賣給爺的是什麼東西?簡直是條瘋狗!要不是爺我命大,都讓他給咬死了!趕快,退貨!”

    那奴隸主大黃牙不但沒驚訝反而陪著笑,孫子般討好道:“爺,就憑您治人的手法,對付這只瘋狗還沒有責?當初送爺的軟骨丸,春樂散,可用了?”

    那尖嘴猴腮的華衣男子吼道:“滾!少和爺說這些,沒一樣少用的,可他逮到機會就死咬爺的肉!這畜生,爺不要了!趕快退貨!”

    奴隸主大黃牙繼續賠笑著:“爺,您看,當初也是您相中了他的野性,這……退貨怕是不妥吧?這人都讓你玩了,我這還賣誰去?”

    尖嘴猴腮扇子一拍,挑腳道:“玩?玩個屁!爺我剛貼進就被他嚇個半死!”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不自然的閃兩下,繼續說道:“趕快陪爺銀子,不然,把你這破爛地兒砸了!”

    奴隸主大黃牙額頭冒汗,小眼左掃掃右看看,大概是惹不起這樣的人物,狠狠心,跺跺腳,掏出的銀票仿佛掏心般的難受。

    那尖嘴猴腮冷哼一聲,抽出銀票,轉身就走下臺。

    奴隸主大黃牙忙討好道:“爺,別急著走,這還有新到的貨,有幾個那叫個騷,您留下看看,有相中的,您說話。”

    尖嘴猴腮眼一掃,坐在了屬下霸佔的坐椅上,往臺上看去。

    我看著那全身是血的一堆人肉,心都抽搐著痛了,他,真的很堅強。聽奴隸主大黃牙的話風和態度,這堆血肉被賣,應該不是一兩次了,竟然還能保持著處子身,真TMD不容易啊!寧願被打成這樣,也不服輸,真是爺們!

    那奴隸主大黃牙憤恨的小眼掃向地上一動不動的捆綁血肉,拿起鞭子就狠抽下去,口中還惡罵道:“MD!你個不爭氣的東西,被賣了三次,三次退貨!今天就把你綁地上,讓大家免費上了你!”

    底下的人又開始躁動,皆興奮得直淌口水,看來對這種場合已經見怪不怪,還很享受的樣子,真噁心!

    那奴隸主大黃牙順手操起根大木頭,就打算往那男孩腦袋砸去,那男孩突然睜開眼睛,那一雙深邃若潭的美眸,無半點波瀾,仿佛已經習慣這樣的虐待,他只是看了那奴隸主大黃牙一眼,又將眼睛閉上,沒有任何言語。

    但是,那一眼,卻成為我心頭永遠的烙印,是如此的深刻,如此的莫名,就像我知道他一直清醒著,卻始終沒有叫疼一樣,那麼讓我迷茫。我想過,他也許是啞巴,但就算是啞巴,被那麼抽,也不可能一聲不吭,總會發出幾聲悲鳴的。他,我不懂,就算我洗乾淨了他的臉,我想,我仍舊看不明白他。

    那奴隸主大黃牙被那一眼震到,木棍猶豫了一下,卻再次狠狠落下,目標是那小男孩的腦袋……

    如果還能看下去,我真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所以,我喊了聲:“住手!”

    那奴隸主大黃牙被我突然的大吼嚇到,由於用力過猛,停得更猛,所以,直接出現閃腰情況,只聽一聲哀嚎後,他揉著自己的腰,呲著牙,轉過身來找罪魁禍首。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臺,那奴隸主大黃牙卻仍舊在四下找人,只見台下哄然大笑,他氣腦得破口大駡:“哪個孫子敢……啊啊啊啊……”一連四個大嘴巴子終於讓他將惡罵換聲了哀嚎。他的屬下打算蜂擁而上,卻在看見一把刀逼在了大黃牙的脖子上,頓時沒了主張。

    我對殺手跟班笑道:“丫地,動作挺利索嘛,剛才看主子我爬階梯,你們怎麼不過來幫一把?等回去我好好‘謝謝’你們哦。”

    兩個原本震驚全場的冷血殺手,立刻蔫巴巴的縮起了脖子,瞄著我。

    奴隸主大黃牙終於見到正主,忙賠笑道:“爺,您有什麼事?咱萬事好商量,何必動刀子呢?別傷了和氣。”

    我手一揮,兩殺手瞬間立到我身後,我勾勾手指,示意奴隸主大黃牙蹲下和我說話,他掃眼台下的人,又看看我身後的人,不甘願的蹲了下來。

    “我要他。”手指了指地上血肉模糊的東東,那東東仍舊閉著眼,看都不看我。

    奴隸主大黃牙眼放精光,利馬笑到:“好,好,爺果然有眼光!他可是我經營這買賣數十年,見到得最漂亮的娃,那性子雖說烈了點,但絕對是上品啊!既然爺喜歡,就一口價三百兩!”

    唰……我打開自己剛買的扇子,立刻引起台下的陣陣笑聲,我瞪:“笑什麼?賣笑呢?”不就是扇子太大,人太小嗎?再笑,小心老娘哢嚓了你們!要不是我介意‘青刃教’的利潤,不接不賺錢的買賣,當你們小命還保?呸!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犀利,台下竟然無聲了,我得意的轉過頭,赫然發現那堆捆綁血肉正睜著深邃的眸子望著我,我對他緊鼻子笑笑,晃晃扇子,他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仿佛我是透明地!我再次肯定,他——真是當殺手的好料!

    轉向奴隸主大黃牙,扇子一合,笑道:“你覺得爺會花三百兩買個死人嗎?”

    奴隸主大黃牙一愣,看看血肉模糊的小男孩,又看看我,說:“爺,這不活著呢嗎?”

    我眼半眯,開始放冷光:“可惜,馬上就會死了!”

    奴隸主大黃牙一哆嗦,恍然道:“爺買他,是想殺了他?”

    我無害的一笑:“我可沒有這麼說,出了人命別找我。”

    奴隸主大黃牙了然道:“放心,放心,是小的多想了。這樣吧,爺就給二百兩好了,我這可是出血的價啊。”

    我嘿嘿一笑,低聲道:“你覺得是我的刀子快,還是他的命值得你收這二百兩辦理後事?”

    奴隸主大黃牙眼一瞪:“你!”在瞥見我身後不善的二位時,一狠心道:“行!爺,一百兩,人帶走!”

    我面色一冷:“說什麼呢?爺是那樣的人嗎?爺怎麼可能拿刀子捅你呢?爺的意思你到底明不明白?”

    奴隸主大黃牙額頭冒汗,搖頭:“明示,明示。”

    我笑:“你丫地,真笨!爺的意思是說,我不會拿刀子捅你,但絕對不會放過他!”眼一斜,看向一邊的模糊血肉,繼續道:“爺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告訴你一聲,別把他放自己身邊,萬一哪天……嘿嘿,官府那裏你不好交代哦。”

    奴隸主大黃牙已經瀕臨崩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顫抖道:“爺這位朋友小的交定了!他……就送爺玩了!”

    我一扇子拍到他肩上,冷聲道:“胡鬧!既然是朋友,怎麼可能不顧及你的生意?再說,你把這麼一個人丟給我,我雖有心下手,卻還得把他的傷養好,在生剮活剝!你這麼一來,不是讓我浪費銀子嗎?不行!絕對不行!人還是放你這吧,但別說爺沒有提醒你,若把人給我弄死了,沒讓我爽到,看爺不拿你生剮活剝!”

    大黃牙被我的‘生剮活剝’嚇得坐到地上,猛吸著空氣,最後幾經掙扎,終於顫抖著開始挖心,硬著頭皮,咬碎了黃牙,掏出了一張銀票,攢得死緊地放到了我的小手裏,哽咽道:“啥也不說了,爺,小的今天受教了!”

    我笑著將銀票揣好,用大扇子挑起那模糊血肉男孩的下巴,努力扯動嘴角,淫笑道:“寶貝,來給我暖床吧。”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1:44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37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手指冰吻

    當我回到‘青刃教’,左轉轉右摸摸地,也沒有發現一個人,正奇怪人都哪里去了,就被冰川砸了個體無完膚。

    轉身間,看見淨流爹爹越發冰冷的眸子,簡直是零下四十度的風光啊!而可憐的我,就是那風光中唯一的冰雕風景,凍得全身零件瞬間罷工。

    爹爹只掃了我一眼,真的只是一眼,然後就消失了,獨留我一個人解凍了半個多小時,丫地,真狠!

    直到教裏的殺手陸續回來,我才知道,原來爹爹四處不見我,怒了!乖乖,我還沒見過爹爹怒的樣子,真不知道是個嘛表情,不過具觀者反應,當時沒一個生物認為,這TMD也算是個夏天!

    我解凍後,樂得屁顛顛的跑去找爹爹,果然,一本書,一杯清水,一攏青衣,淡然的依坐在檀木椅上,釋放著冷氣。我一個高撲了過去,膩在他懷裏,噌了又噌,耍嬌道:“爹爹,人家下山是去給你買禮物了,別生吟吟氣好不好?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錯了,下子再出門一定跟爹爹請示,好不好,別氣了。”淨流爹爹不理我,繼續看書,任我一個人在那裏亂折騰,我突然哀號一聲,軟在他懷裏。

    淨流爹爹仍舊拿著書,卻轉眼看我,零下四十度開始回升,卻永遠沒有零上的意思,冷冷的開口,問:“又怎麼了?”

    又?天,就知道同樣的把戲不能上演太多遍,幸好我聰明,理由一個,內容不同,我捂著自己的心,可憐巴巴道:“吟吟心痛,爹爹竟然不理我!害我頂個大太陽,不惜以中暑為代價,也要跑下山,為爹爹買禮物,爹爹卻不感動,連抱抱吟吟都不願意!哼!我好冤枉啊……我好難過啊,我是個被人撿回來的可憐孩子,無父無母,爹爹還不疼我,啊……我生無可戀,我中暑了,我暈……”

    爹爹頗為無奈的將書放下,抱我入懷,問:“好點沒?”

    我吸了吸鼻子,聞著他身上的冷香,心中賊笑著,面上眩暈著,囔囔道:“好一點點了,多抱一會兒吧,就能好一大點了。”

    爹爹的嘴角好像微微揚起,那若有若無的笑,雖然快速的讓我捕捉不到一絲影子,但那一瞬,卻成為了永恆的絕色,讓我癡迷得一塌糊塗,我想,就算此刻爹爹讓我自殺,我以一定會!會!會……會要求先親我兩口,再讓我死。

    我摸著他比絲綢還柔順的青絲,滿足的半眯著眼,依靠在他常年冷氣開放的胸膛,享受起夏日難得的清涼。

    時間在彼此的依偎中流逝,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我怒:“哪個王八蛋?”竟然打擾我泡小男的時光,可惡!閹了你!

    門口傳來陪我下山那二人的聲音:“是屬下。”

    我不耐煩道:“有事說事,無事別放屁!”

    其中一人回到:“屬下來領罰。”

    爹爹淡淡道:“一人一百棍罰。”

    門外兩人異口同聲:“是。”

    我忙喊:“等一下。”仰頭求道:“爹爹,別懲罰他倆成嗎?是吟吟逼迫他們陪我下的山,求求了,別罰了,好歹跟我出去一回,算是我一天的小弟,我這個當老大的不照著點,以後誰肯陪我……”

    “你以後不許下山。”

    “我……好,不下,你別罰了,好不好?”

    爹爹對門外的人說:“下去吧。”

    門外的二人在停頓了三秒後,再次異口同聲道:“謝教主,謝小教主。”

    其中一人回稟道:“小主子,那人已經打裏好,送到了小教主的房裏。”

    我吼:“知道啦,快下去,不然讓你活吞一百棍子!”

    眼波一轉,討好的看向爹爹:“爹爹,我今天救了個人,想把他留在教裏……”隨即眼睛一亮:“爹爹,你沒看見他,簡直是個天生殺手料!被別人那麼打不但沒有不吭一聲,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全身那個血肉模糊啊,看得我都腿抖,純爺們啊!等會兒跟我一起去看看吧,你收他當個徒弟怎麼樣?”

    爹爹冰眸看著我,寂靜了幾秒後,淡淡道:“怎麼送去你房間了?”

    我啊了一聲,有點根不上淨流的思維,導了半天帶子,來了個影像回顧,才知道他問題的跨越性有多遠,但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我只能反問:“那送去哪里?”

    爹爹沒有回答,又拿起了書,繼續看著,弄得我一頭霧水,這十六歲的小爹爹,還真是不好琢磨,高人啊。

    良久,我好像有點明白又很不懂地挽救著彼此的無言,問:“爹爹,給他找個屋子住,成嗎?”

    爹爹一手抱著我,一手拿著書,沒看我,淡然道:“依你。”

    又過一會兒,爹爹放下書,問:“我的禮物呢?”

    我驚訝的抬起頭,有點不相信他竟然會跟我要禮物!當下心慌,我剛才忙乎得太狠了,竟然把禮物忘了!我剛才不單帶回了那個血肉模糊的人肉捆綁,更放了把火,趁亂將小美男們全部放跑,還狠踹了太姥級人物,活生生扁掉了兩顆不堅固的裏牙,至於為什麼不是門牙,因為她的門牙已經光榮的退役了,根本沒有給我下手的機會。接著,又教訓了尖嘴猴腮,痛扁了人口販子大黃牙,為我的人報了仇!要問誰是我的人,當然是奴隸主送了我一百兩銀子後,又硬塞給我的小男孩啦。這一圈忙乎下來,我只顧著跑路了,哪里還能記得給爹爹買禮物?失算啊……

    靈機一動,起身站到爹爹坐著的椅子上,與他對視著:“爹爹閉眼,猜猜吟吟送得是什麼。”

    爹爹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那若雪蓮的肌膚上投下一層蒲扇的美麗,整張臉上只能找到兩種色彩,白與黑,多麼乾淨,多麼絕美的誘惑。

    爹爹的唇輕啟,連一個音都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我小小的口覆上,他的呼吸停了,我的呼吸從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就沒有開始過。

    三秒的無聲,我的心跳狂速開飆,仿佛隨時能沖出喉嚨,爹爹輕輕一轉,離開我的唇,張開眼睛,望向不知名的地方,良久的無語。

    我見情勢不對,也故不得回味那另自己怦然心動的吻,抱住他的脖子,嚷嚷道:“爹爹,喜不喜歡吟吟的禮物?喜不喜歡?”

    爹爹伸手我抱入懷裏,卻沒有看我,只是淡淡的說:“吟吟,不可亂親男子,知道嗎?”

    我賊笑:“怎麼是亂親?你是我爹爹,我送你生日禮物,如果這也叫亂親,我就不知道什麼叫正經親了!爹爹知道,爹爹教我!”

    淨流爹爹將我放到地上,說:“去看看你救來的人吧。”

    靠!轉移話題轉移得這麼沒有水準,也就爹爹你了!佩服,佩服!

    我無賴地笑道:“我的禮物爹爹收了,那我的禮物呢?世俗物我可不要。”

    爹爹一愣,問:“吟,也今天過生日?”聽聽,聽聽,把我名字叫得這麼消魂,也就爹爹了,就一個字,吟,多好聽啊。

    我本想告訴他,我確實和他一天生日,這一點讓我興奮了好久,可我也想到,現代的我確實是與他同一天,可真正的吟吟到底是哪一天,我還真不知道,萬一哪天露餡了,被爹爹以為我騙他,就不好了,於是,只能點頭說道:“吟吟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就和爹爹一天過,好嗎?”

    爹爹冰涼的手指滑過我的面頰,一絲複雜的神色滑過眼底,輕聲道:“好。”

    我撲:“要禮物,要禮物!”真的,長這麼大,我第一次為自己六月一日的生日這麼興奮,哇哈哈。

    爹爹說:“爹爹沒有準備,吟,想要什麼?”

    我仰頭眨眼,噘嘴巴,裝無辜:“親親。”

    爹爹猶豫再三後,做了件我這輩子都想不到的事,他,他,他,他竟然緩緩低下頭,任那青絲劃過我的臉旁,伸出手,用冰白的食指輕點一下我的唇,應該算是溫柔的吧,雖然我不太肯定,但他確實有氣溫回升的跡象,輕言道:“生日快樂。”

    咣……我噴血五兩,倒地身亡……

    這也算親親?

    靠!當我分不清手指和嘴唇呢?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朝

    推開門的瞬間,嚇得我發絲根根立,一個高躥起,大喊:“木乃伊啊!”掉頭就跑,卻在倒動了四下小短腿後,停止了奔跑的步伐,然後轉過身,重新跨進門裏,反手將門關上,看見一個全身上下,纏繞得只剩下兩隻眼睛的怪物,正站在我面前,不言不語。

    我仰著脖子與他對視,幾分鐘後,我爬到椅子上,打算以高姿態壓迫他,可惜,人家乾脆不鳥兒我,仍舊垂著目,看向我剛才站過的位置。不得以,我又爬了下來,站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問:“喂,你叫什麼名字?”

    “……”

    “丫地?問你話呢?裝啞巴?”

    “……”

    “靠!非得逼我出絕招!”我一手向前,開始癢他的肋骨。

    “……”他身形顫了一下,卻仍舊不閃躲不說話,咬牙挺著。我心下有數,原來這不怕痛的人,竟然怕癢?哈哈……收手,不急著逼他,我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玩。

    “既然你不想說話,那好,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叫什麼好呢?僵屍?木乃伊?木頭?鐵蛋?柱子?雕塑?不好,不好,叫你美人吧?好嗎?嘿嘿,你不喜歡啊?那叫什麼呢?寶貝?甜心?親親?哈哈哈……糖果甜甜如何?天,真是傷腦筋!”

    “……”

    “好啦,我不知道你以前受到過怎樣的傷害,才讓你變成了這副樣子,不過,我知道一個王道,那就是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事,比自己活得幸福更令人開心。對於過去,你可以選擇遺忘,也可以選擇報復,只要能使自己快樂,沒有什麼不可以。從今天起,你就是你,不可以讓任何人剝奪你快樂的權利!

    在你傷養好之前,你受我庇護,有人欺負抱我名號,我保證替你出頭。你傷好後,自己選擇去留,沒有地方走,就繼續跟我混,有地方走,就別浪費我的糧食,你地明白?”

    “……”點頭。

    “我靠!酷啊!我還以為他們把你打傻了呢!一醒來就我這樣……哈哈……”我笑得直捂肚子,卻仍舊賣力地翻著白眼,流著口水,裝弱智,生動地展示了我的擔心。

    “……”他的肩膀顫了一下,再無多餘反應,應該是笑了吧?

    “我為你取個臨時名字,安啦,就憑藉我容納百川的智慧頭腦,能擺不平你的名字?那個……我想一晚上,明天告訴你。好啦,好啦,我現在就想,嗯……嗯……有了!你就叫‘朝’吧,好不好?朝,一日的開始,最美麗的早晨,讓你的人生也重新開始,在新的一天,一切由你自己決定。好嗎?”

    “……”點頭。

    “哈哈哈哈……朝,你就幸福去吧,我告訴你個秘密,我有兩名字,都他血奶奶地讓人噴飯!每次我自己想起來,都有掐死給我起名字的人,更有撞牆的衝動,我今天告訴你一個,你不需要記住,只需要體會就好,嘿嘿……我姓森,但名一個吟字!”

    “……”肩膀晃動兩下。

    “喂,你要純潔點哦,我的姓可是三木森,可不是口申呻,但吟字,還真是口今吟,算了,我已經很感謝為我起名字的某人,沒有叫我起個淫賤的淫字,真是天靈靈,地靈靈,我靈靈,他靈靈,太TMD嚇人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和初次見面的人這麼能白呼,也許是淺意識裏讓我覺得他很可靠吧。

    ~~

    接下來的日子,我仍舊是纏著爹爹,也會時不時的和朝發些牢騷,日子飛快的過,眼見一個月過去了。

    一腳飛開朝的門,當即下巴脫臼的傻在了當場,好不容易才靠人工復原到正常運轉,我吸吸口水,靠進那一身黑色勁裝的美男子,仰著脖子,望著他深刻的五官,濃眉,鷹眸,俊挺的鼻峰,薄唇,超性感的古銅色肌膚,已經初具模型的倒三角身材,修長筆直的長腿,真是傳說中的極品攻啊!天,我要暈了!他真漂亮,那是真正屬於男人的美!

    在暈之前,我興奮得大笑:“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朝,我賺了!賺了!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完了,笑得太多了,一想到奴隸主大黃牙給我一百兩銀子,又讓我看見如此帥哥,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直接倒在地上打起了滾,猛咳了起來。

    一隻大手,默默無聲的將我從地上撈起,放到椅子上,遞給我一杯水後,就站到了我身後左側,聰明如我,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待我壓下水後,手一挑,他來到我面前,我張大眼睛,儘量不笑,認真說道:“朝,既然你現在想跟著我,那我就養你一段時間,不過,你若想走,就對我擺擺手,當做告別,我一定給你準備二十個大饅頭,讓你帶著路上吃。不過,水我就不給你準備了,你從來都不說話的,想你自己的口水一定非常充分,就不用我亂擔心了。”

    朝聽我說完,又轉到我身後,立正站好。

    我手一伸,一勾,朝被我薅著腰帶扯到自己面前:“先讓我養養眼,多看看帥哥,別總往我身後站,當自己是全職保鏢兼職打手呢?走,朝,我領你出去晃晃,讓這幫悶搔女總勾引我爹爹,也給你製造點桃花運。”

    一想到別人窺視我的爹爹,簡直讓我無法容忍,當即跳下椅子,卻因為沒考慮腿的長度問題,直接載了下去……

    兩隻大手非常適時地掐住了我的腰,將我抱了起來,放到地上。

    我尷尬的對朝笑笑:“其實……其實平時我這個人是非常靈活地,今天絕對是偶而才會出現的狀況,沒有丈量好椅子的長度和自己腿的長度是否有合理的跳躍性,不過,謝謝你哦,朝。”

    “……”朝仍舊是沒有一點表情,一點聲音,若不是時常在我出現狀況是時保我平安,還真懷疑他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帶著朝,像只驕傲的鳳凰般扇著被我改良到適合自己身體比例的小扇子,邁著小腿,步伐瀟灑地晃在‘青刃教’裏,身後的超級大帥哥為我引來無數不同意義的目光,讓我精神倍爽的仰首闊步,雖然每次步伐距離很可憐,但好歹我也走出一些氣勢,不是?

    眼前青衣一閃,我忙撒腿撲了過去:“爹爹。”

    爹爹伸手,將我抱了起來,我忙雙手抱住他優美若天鵝的頸項,膩歪個沒完沒了,簡單的介紹著朝和爹爹,說:“朝,這是我最愛的人;爹爹,這是朝。”

    朝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唯一的動作就是將眼睛從我身上轉到爹爹面上,算是打個招呼。

    爹爹仍舊是萬年冰河打造的仙般人物,絕色的冰眸一掃,也算是來了個眼神溝通。

    兩個人,一個惜字若金,另一個從來不說話;一個天姿絕色冰山雪蓮,一個行為內斂深邃性感;很有意思的人兒,不是嗎?

    從此後,朝正式成為我打架鬥毆的必要武器,我原本以為他不會武功,卻不想有次我偷跑下山,與人掐架時,他就展露了一掌拍碎桌子的功力,真讓我不解他是怎麼被人抓住,當成了貨品進行買賣地!想然一定是長期服用了軟骨散,才會被賣來賣去的吧?看著那碎裂的桌子,我當下感言道:“朝,這可是六十年的實木桌啊!”

    由於我答應過爹爹再不下山,卻又偷跑下山,後果可想而知,被爹爹漠視了整整三天,在我千般保證,萬般懇求,最後用雞血寫了封血書派朝送給爹爹後,爹爹才瞬間出現在我面前,看著我猛啃著雞腿,醞釀著悲涼的情緒。不過,從那以後,我確實對下山之行感到了某種恐懼,從此過著足不出山的內修日子,忙碌著,生趣著……

    雖然朝的武功不弱,但在‘青刃教’也只算是個中下等,所以,當爹爹甩給我兩本武功秘笈時,我就屁顛顛的跑去送給朝看。而朝也不含糊,真是非常用心的操練起來,當然,爹爹這半個師傅是當定了,整個‘青刃教’裏,朝的眼裏只有我,尊敬的只有爹爹,剩下的人,他跟本就看不見,真的,除了沒有直接撞上去,我還真懷疑他真得是完全無視呢。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1:49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40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為男色而戰

    這一晃,我又長了一歲,七歲的孩子,我都忘了自己應該幹些什麼,不應該幹些什麼。反正我是每天山上,山下的追小帥哥跑,要親親。結果,大家看見我,就像看見了瘟疫,跑得飛快。而我追著追著,輕功到是小有所成。

    朝天天默默無聲的陪在我身邊,我到哪里,他去哪里,除非我特殊要求,不然,轉身就能看見他。

    我仍舊是天天纏著爹爹,爹爹開會,我就必定全程跟蹤,只不過閑著無聊就會做些跑題的事。例如,我晃到朝身前,歪個小腦袋正式他目不斜視的眼,拉拉他冰涼的小手,推推他紋絲不動的身子,捅捅他肚子,沒有綴肉,真結實;捏捏他屁股,很有彈性,感覺不錯;他還是不動,堪比木雕。我終於放心了,開始往他身上爬,基與我現在調戲小男生的手段,追著全‘青刃教’的小帥哥跑的速度,身手大有長進啊。當我終於費力的爬到他身上,將胭脂紅用小手抹在了他的薄唇上,滿意地聽見了他的吸氣聲。

    我對他晃晃腦袋,趴在他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很挑逗的說:“朝,你真漂亮,我娶你好不好?”感覺他身體一繃,我心情簡直愉悅到了級點,哈哈……朝啊,你還是有感情地,至少,你學會了憤怒。

    我正得意,領子被人揪住,整個人隨之被抓了起來,懸空。毫不猶豫,我獻媚的叫了聲:“爹爹。”掙扎著轉過身子,抱向淨流爹爹的脖子,打算偷襲一吻。誰知道他早有防範,手臂一拉,與我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任我兩手兩腳的在空中亂撲騰,也只是冷眸靜靜地看了我一眼,青衣一拂,坐回到位置上,順手將我丟在了他的腳下,而他,則繼續剛才未完成的殺人話題。

    我吱溜鑽到他的椅子底下,和他演起雙簧。他一邊淡淡的說著,我一邊動情的表演著,真正做到聲情並茂,行神具佳。

    殺手們的眼睛,開始慢慢移向我,也就是開始盯著淨流爹爹的下身部位。我這人就這樣,有觀眾,就賣力。當爹爹說到把某某門滅了之後,我就使勁的掐自己的脖子,伸長舌頭,裝慘死狀。當爹爹說到今年的紅利時,我就翹著二狼腿,晃著腦袋,沾著吐沫星子,假裝數著銀票。當爹爹說到你出來的時候,我就做出使勁拉扯的姿勢,末了還左左右右的做出扇嘴巴子的樣子。當爹爹不說的時候,我就看見了蹲在地上,歪個腦袋看著我的爹爹大人。他為什麼要歪個腦袋呢?因為他不歪,根本就看不到我,人小,沒有辦法啊。

    大家私底下開始訛傳:說教主大人的公子,是個標準的斷袖!見到帥哥,那是兩眼冒泡,心花怒放。見到美女,那是橫看鼻子,豎看臉,怎麼看也不順眼。

    我躲在草叢裏,聽著他們的訛傳,不覺得氣憤,到覺得很有趣。於是,我正視了自己是個斷袖的事實,行為之粗野,追男之瘋狂,生動的進行中……

    我對於新來的殺手,凡是帥哥,過目不忘,記憶特深刻。凡是女子,過目就忘,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就算她們把名字告訴我一百遍,我也當一遍沒聽過,就是記不住。

    但是,但可是,若有漂亮的,窺視我爹爹的,那是絕對不被允許地!堅決不容於組織地!要被封殺地!可儘管如此,還是有不怕死的,想當教主夫人,我的後娘。那就不能怪我一不做,二不休,三裝禽獸,四變異型了!

    美丫A:

    她叫什麼名字,我一定是記不住的,但她看淨流爹爹的眼神,我一定不會忘,簡直無恥到了極點!居然比我還赤裸三分,仿佛要馬上將爹爹扒光了上床似的。而我,也只是想親親淨流爹爹冰白的小嘴而已,所以說,她太過分了!

    所以,當她日夜思念,苦不堪言,終於鼓起勇氣向爹爹表白,說自己對爹爹的感情,說自己會照顧好我,把我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時……

    我嗉……的從窗戶上飛入,無限感動的抱著她的大腿搖晃著:“你真的會向親媽一樣對我嗎?”

    她羞紅了臉,眼光閃爍的眇了眼爹爹,然後抱著我的肩膀溫柔的點頭。

    我立刻雀躍起來,大喊:“那你讓我吃你奶子吧!”

    結果,她倒。

    我樂。

    爹爹轉身走掉。

    ~~

    人真是不扛晃,這一晃,我八歲了。

    我知道淨流爹爹通過極其隱蔽的手段,精心的策劃,將夜洗‘潭莊’的人,全都逐殺個乾淨,雖然沒有找到‘淩骨宮’宮主,也送上一刀,但也算是為‘潭莊’抱了大仇。而最遺憾的,就是沒能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那只從官方裏伸出的血爪子!

    有些人的記性真是越來越不好,在我教訓了美丫ABCD以後,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敢對爹爹看上兩眼,可現在卻又有起事,真是逼我出手啊。

    美丫E:

    當夜色如水,美的亂七八糟的,美丫E也浪得淅瀝嘩啦地。此刻她正在夜色下洗著自己豐滿的身子,那雪白誘人的腰姿將水攪動的嘩嘩做響。

    自從某天某夜的一個驚雷,將我嚇的劈向淨流爹爹的另一半床時,淨流爹爹就有了睡前散步的習慣。開玩笑,此等尤物,我得從小就占著,萬一期間讓人鑽了空子,我哭都找不到地方。

    我記得,當時我說:“爹爹,你可得把我抱緊了,不然雷劈下來就把咱倆分開了。”

    冰蓮絕色靜靜的看著我:“吟,不想和我分開?”

    我見機會成熟,此時不討好,更待合時,忙笑得一臉真誠:“那是當然,吟吟和爹爹一輩子不分開,吟吟最喜歡爹爹了,要是哪天分開了,吟吟就活不了了。”只覺得他身體輕顫,微微一僵,趁此良機,我飛快的偷襲了想念已久的美麗下顎,他又是一顫,眼底卻滑過痛苦的痕跡,我當時以為他想起了潭爸,心裏有絲不痛快,我這麼深情的表白,你居然還想別人,有些過分哦。我不滿意的使勁往他懷裏鑽,拉起他涼涼的手覆上自己短細的腰,自動將他擺成擁抱我的造型。不怕你閃躲著我,不怕你冰凍著我,更不怕你時不時地冷落著我,不僅是因為我是混大地,更是因為我不丟新一帶色女形象代言人的歷史使命!

    良久,他的聲音才逸了出來:“吟……你跟我睡,不覺得冷嗎?”

    天啊,他終於知道關心我了?太感動了!老天啊,你終於肯正視我近二十的心聲啦!淨流爹爹啊,你終於明白兒子為什麼夜不能眠,幾度小雨寒啦!感動,絕對的感動!居然學會用語言關心我了。我抬起晶瑩的大眼,深情款款的望上他的眼,溫熱的小手摸上那冰顏,柔聲道:“爹爹,天熱,跟你睡涼快著呢,冬天我就走,放心,沒事地!”

    他瞬間眨了一下眼睛,快的讓我以為自己眼花,他不再說話,卻仍舊以我先前為他擺好的造型,一隻胳膊當枕頭,一隻胳膊摟著我。要說這枕頭,這擁抱的身子,真不是概地,絕對有養顏的效果,不知道蘋果要放到地窖陰涼處,更容易保鮮嗎?所以,此乃美容聖體是也!

    我火熱的小身子,和他簡直成了鮮明的對比,我拱進他泛著雪蓮冷香的懷抱裏,一手抓著他的青絲,一手輕輕撫摩著,香香穩穩的過了整個夏天。

    當然,到了冬天的時候,爹爹的超強記憶就發揮了不該發的功效,對我說:“吟,天冷,你回吧。”

    我一仰臉,豪氣肝雲的說:“大熱的天爹爹為吟吟降暑,大冷的天吟吟就不能為爹爹暖身嗎?來把,抱我吧,讓我熊熊燃燒的小火爐,溫暖爹爹的身體吧!”我一句話說得聲情並茂,卻讓雪蓮絕色染上了難得的粉潤,輕輕閉上了眼睛,開始裝睡。而我過後才知道,原來在古代,‘抱’字,等於‘上’字,也就是說,我跟他豪氣幹雲的說:來把,上我吧,讓我熊熊燃燒的小火爐,溫暖爹爹的身體吧!

    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在白色的臉上卷起誘人的弧度,白肉色的唇在月色下泛著淡淡的光暈,我的眼神變的動盪,好象有種類似溫柔的東西從心底漸漸飄了起來,爹爹,是什麼使你不敢愛?你是在怕受到傷害嗎?泛著柔光的眼,在他臉上遍遍眷戀不去,我顫抖著,小心的,載著屬於自己的誓言,緩緩地在那冰涼柔嫩上,落下心疼的一吻:“我們一輩子不分開……”

    美好而感人的瞬間,為什麼短暫,就像我偷吻了爹爹後,他再也不給我偷襲的機會,我就更加期盼過生日的時刻,因為只有那天,他才會讓我再次吻上想念了一整年的冰唇。也由此可見,那個夜晚,他很清醒,根本沒有睡著。更可以肯定,他是默許了我偷吻的行動。更更可以肯定的是,那吻對他而言,震撼力還是滿大地,呵呵……不然,他不會防我跟防賊似的,一定要在睡覺前散步,最好逛到我睡著了,再回來。

    看看現在,這不又逛了起來……

    月亮在山間明掛,將這山中的物景晃得越發嫵媚妖嬈,銀色的瀑布從斷崖中奔流而下,就像是在吟唱一首久遠而可以開啟神秘國度的歌,那樣婉轉而動人,蓬勃而纏綿。波光粼粼,泛著誘惑的光澤,白花暗香,撫摩著赤裸裸的情欲。

    爹爹雪蓮的容顏,冰涼而脫俗的氣質,猶如冬雪銀白的神,跨步與夏日月夜間,將無數春意吸引,想要迎接那白雪皚皚的冬日。可惜,除了我誰也不知道,那銀白的神,不喜歡冬天,甚至可以說是討厭的,他喜歡溫暖,依偎著溫暖,就像在夜半十分,他會不自覺的將我擁緊,索要著我無限的熱源。只是我不知道,這樣,是否就可以溫暖他怕火的冰心,所以,我只能慢慢來,不急,不急,先人有雲:辮子長了再抓,豬養肥了再殺!

    他一攏白衣渺渺迎風飄逸與流水邊,一切美得動人心魂。

    如果此美丫E不出現來破壞畫面,那就更加完美了!但有句話說的好啊,完美等於死亡,為了讓爹爹長壽,我不介意自己時刻出現在他身邊,減少他男女通吸的無限大魅力。

    哎……到什麼時候,都有此等麻煩等著我來解決,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扁浪丫啊!

    我的目標就是:剷除一切爹爹周身百里內的美麗生物,除了我以外;杜絕一切美麗而養眼的美好存在,除了我以外;讓所有窺視爹爹美色的活著物種,享受安樂死與痛苦死亡的權利,除了我以外;讓任何心存小九九的人,一看見爹爹,就想到我,不在無聲中死去,就在有聲中無聲,哈哈……

    微風吹來,拂動爹爹柔滑黑亮的發絲,滑過唇,引起點點冰封的愁緒,淡淡不為人知的心事。你的心裏到底如何待我,可曾有我?我的心事中,片片都是你,你可曾知道?

    不知道爹爹想什麼,想的如此入神,當他看見美丫E光光的屁股時,仍舊沒有表情,從容的繼續往前走。我心裏為他喝彩,果然是我霸佔下來的淨流爹爹!

    可那美丫B,怎麼可能放過如此天黑月圓夜,哀號一聲,沖到淨流爹爹身邊,一個猛虎撲食,將其捆與雙臂肩,口口聲聲的說著:“教主,美丫E實在是太喜歡您,你收了我,抱我吧。”

    這次,我沒有急著沖出來,只是等著淨流爹爹的決定,如果他一直需要我的‘保護’,才能擺脫這些女人,我可夠累的。

    淨流爹爹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居然沒有推開E丫的懷抱,卻仍舊沒有表情。但這無疑給了E丫很大的鼓舞,只見E丫抬起頭,欣喜的望著淨流爹爹絕色的容顏,緩緩貼上了自己的唇。

    “住嘴!”我一個高躥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實在是太氣憤了!居然如此無視我色狼,色狼,大色狼的威名,居然敢動我的人!

    “都給我出來!”我大吼一聲,噌地出現了二十來人,整齊的列在我身後。

    E丫一臉驚恐,看來我吟(淫)魔的名號,不是白叫地!她哆嗦著,臉色蒼白的繼續抱著淨流爹爹,你丫地,臨死還抱著不放?你這叫死佔便宜你懂不?

    我笑嘻嘻,晃悠著,吹著小口哨慢慢靠近她:“你欠抱是不是?兄弟門,找十來個大雄猩猩來抱她,一定要生猛點的哦,呵呵呵呵……”我晃動著肩膀,十足的地痞像,不,應該說比地痞還無賴三分,流氓三分,下流三分,當然,善良還是有地,不然怎麼會找東西抱欠抱的她呢?呵呵……

    結果,她倒。

    我笑。

    掛在爹爹身上回屋睡覺。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1:53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41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尷尬月月紅

    又一晃,我九歲,他二十歲;再一晃,我十歲,他二十一歲。

    就這麼一晃的工夫,他不肯抱著我睡了,事情的起因還是挺尷尬地。

    當我在他誘人的懷抱幽幽轉醒,抬起頭,幸福的喊了聲爹爹時,就看見他雪蓮容顏染上了神秘的緋紅,那一刻的他,簡直太美了,我緊緊壓著自己想要跳出口的心臟,狂喜的想到:他終於把我看成是女人了!我心潮澎湃外加無比激動的往他分身上看去,想看見他為我硬挺的鳥兒……

    這一看可把我嚇了一跳,他雪白的褻褲上,居然詭異的綻放著一朵紅色的小花,再仔細一看,我的媽媽啊,居然是血!

    “你受傷了!”我關心則亂,驚呼的同時,將手伸出,忙去查看淨流爹爹的病情,可小手還沒有碰到那乾涸的血紅,就被他抓住了探訪小手,不許我亂動。

    我抬起滿是關心的眸子:“爹爹,你哪里出血了?讓我看看。”心裏卻想著,讓我摸摸你的弟弟壯觀不,每夜都穿這麼寬大的衣服睡覺,你也不嫌憋得荒。你的鳥兒可關係到我日後的‘性’福生活!爹爹啊,我耽誤了你大好的青春,等我長大了,一定讓你每天‘性’福!等我,嗷……

    淨流這座千年冰山,遇見我這萬年道行的妖精,已經被折磨得部分冰川化為冰水,此刻正泛著淡淡的粼光,略顯尷尬地,眼神閃躲的不看我。而對於他複雜的神情,我馬上聯想到:難道他趁我睡覺的時候,強要了我?不會吧?我沒有痛啊!要不,再來一遍?哎……我也就那麼一想,以我現在的狀況,一切都無可能。胸部,在我用心的調理下,才小荷剛露尖尖角,應該不會讓他提起什麼旖旎的想法。不由的再次內心狂喊:讓我的小荷尖尖角長成大蓮蓬吧!

    在我熱情地,如狼似虎的注視下,淨流爹爹的臉上又爬了幾縷動人的紅暈,他柔嫩的唇微張,聲音裏有絲窘迫的動盪:“吟,你……你今晚自己睡吧。”

    “啊?爹爹不喜歡吟吟了?爹爹嫌棄吟吟睡覺說夢話,亂扔拳頭了?爹爹……”我心一驚,開始難受,借著機會往他身上蹭。

    “吟,你現在是……是大姑娘了,不好總和我擠一張床。”淨流的眼波流轉,美目顧盼生輝。老天,你再考驗我的自製能力嗎?這樣的爹爹,太引人犯罪了!爹爹啊,你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睡呢?就因為我要成為大姑娘了,才不能在出欄前將槽讓了別人啊!

    “不是吧?我才十歲啊?居然說我是大姑娘,那爹爹乾脆把我嫁人算了!”我扁扁嘴,都讓我睡了快四年了,才想著把我趕走,真不地道!

    “吟,想嫁人?”淨流臉色一驚。我當時也比較愚頓,沒有明白為什麼他的臉色是驚,而不是其他,可恨我明白其中的原因,已經錯過了大把采草的青春。

    “不嫁,不嫁,我開玩笑地!吟吟要一輩子守著爹爹,陪著爹爹,等你老了,我當你的眼睛;你等你走不動了,我當你的腿;當你吃不動了,我當你的牙齒,把東西嚼得碎碎再喂給你吃。”我一邊大言不慚的表示著自己的忠貞,一邊進行登峰造極的語言調戲。男人?哈哈……我只會用娶地,堅決不嫁!我當時很為自己這個想法而自豪,可等到我下山那天,我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想臨風特立而獨行,是多麼難啊!

    淨流爹爹因為我的突然表白砸得開始暈床,好象有些頭疼地逼開了我熾熱的目光,起身下了床,快速蒸發在留有餘溫的房間裏。

    而我,終於知道淨流爹爹褻褲上的小紅花是怎麼回事了。那是我初次月事,居然透過褲子,擦到了他的褻褲上,真是……哎……縱使我老皮再厚,也經不起這種折騰啊?

    當我換下褻褲,看見上面一片紅花獨立雪中時,誰能瞭解我當時的心情,都想弄土把自己活埋了!但我卻馬上從自己假像的土裏爬出,高唱著‘義勇軍進行曲’,雄赳赳,氣昂昂的去找吸水的布,此乃我成為女人的大喜之兆,吉相!

    我發現自己是屬於那種決堤型的大壩,一氾濫就不可收拾,又因為自己一直以男兒身示人,我來葵水這件事,就不方便開個會讓大家貢獻柔軟的布衣,只能自己動手扯自己的衣服。可我看看這件,捨不得,看看那件,更捨不得,多年來只進不出的節儉精神,可見一般。

    正當我萬般猶豫千般心疼時,一人以煮紅了的仙人之姿出現在我的面前,沖忙扔下自己最柔軟舒適的衣物,轉身嗉地消失在我感動的淚光裏,淨流爹爹,你怎麼這麼可愛呢?可你為什麼不幫我直接裁開,疊好,再送我呢?跟我還有什麼不要意思的嗎?咱都是睡了這麼多年的冰夫嫩妻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子,他將我攆走,不再讓我和他同床。我又回到自己冷清的小屋,而這種冰冷和他身上的冰冷,簡直是雲泥之別。晚上,我躺在只有一個人的床上,從左翻到右,從右翻到左,從床上翻到床下,從床下蹦到床上。一連三天,我整夜的失眠,外在症狀出現明顯黑眼圈;內在症狀導致心情浮躁,血流量大增!所有現象直接回饋到朝身上,我一會兒一聲嚎叫,將朝喚了進來,聽我嘮叨碎語;一會兒一聲歎息,將朝引進來聽我唱催眠自己;一會兒又一聲呐喊,再次將朝叫進來幫我把被揀起;再一會兒又是一聲哀調,再再次將朝招進來幫我扇風去熱氣……

    第四天,我終於頂著黑黑的大眼圈,一眼冒蘭光,一眼冒紅光,左腿畫圈,右腿畫方地蹣跚到淨流爹爹門口,輕踹開門,以不容拒絕的姿態讓床上的人兒做出一道重要選擇題:“要麼我跟你睡,要麼你跟我睡,爹爹自己選擇吧!”

    爹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拉開了被子,我吱溜鑽了進去,拉過胳膊,靠進胸膛,撫過青絲,嘴角上仰的弧度還沒有完全展開就睡死了過去。

    任何事情既有好的一面,就一定會有壞的一面。這一夜,我睡得特別香甜,沒有夢,沒有起夜,此乃好的一面。也正是因為以上的好原因,導致我沒有起夜換某種該換的東西,以至於我幽幽轉醒,看見爹爹的整張臉都泛著羞澀的紅暈,眼波粼粼動盪,不肯看我。天啊,這樣的爹爹,實在是太迷人了!害我差點心臟過速,直接掛掉,去閻王那裏報導。

    幸好我慢慢發現爹爹的紅暈了,含著大量的尷尬,我心一驚,掀開被,看見他的衣擺上,褲子上,甚至連胸脯上,都落有了殺豬抹血般的殷紅!我長了數年的腦袋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連他的胸襟都能沾上我的葵水!爹爹啊,這麼多年,你到底是怎麼擁我入睡地?難道就一直忍受著我拳打南北,腳踢東西的睡夢羅漢拳嗎?這……叫我情何以堪啊?

    沒用爹爹要求,我夾著屁股,裹著衣物,翹著腳尖,視死如歸的返回到了我的小屋,開始了真正的獨居生活……

    漫漫長夜,朝,辛苦你了……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拿下爹爹計畫一

    十一歲,我的身後永遠跟著朝,而我的身影,眼底,心裏,永遠圍著淨流爹爹一個人打著轉,爭取以好男怕纏女的金子格言,做到陰魂不散!

    每天的日程安排,幾乎和爹爹是完全一樣地,就像影子,如影隨行。跟著爹爹一起開會,一起聽江湖中的消息,其中有兩條是我最感興趣地:消息一,江湖中竟然出現了一個神偷,名字叫——吟吟!據說此神偷進得了皇宮,去的了地府,凡是有其看上眼的東西,必然是手到擒來,更是從來沒有失手過。而且,更絕的是,他每次做完大案,都會留下刻著吟吟兩字的金色小蘋果一枚。讓我淌著口水感歎,丫地,你盜版我名字就算了,還把金蘋果外送,弄幾棵給我就不成?

    消息二,迅速躥起的大財主寇筱然,竟然做起了連鎖經營,使其躍身為‘鳳國’經濟動脈的主要支柱,重要力量,用富可敵國來形容,是最合適不過了。據說寇筱然本人,行事手段特別陰狠毒辣,特別善於找出對方的弱點,進行簡潔而快速的猛攻,所以,很多人都賣他面子,希望他不要對付自己,與之合作的人非常之多,形成了很大的商業網。而其中,最另我感興趣的是,他所有的錢莊,竟然取了個非常有意思的名字——吟行!真讓我懷疑,我這個吟字沾了什麼喜氣,竟然如此受到大家的博愛,也開始懷疑,銀行二字,是不是通過吟行轉過來地?嘻嘻,我可不可以告他佔用我名字的版權啊?可不可以要求他賠償我點精神損失費啊?幻想……口水……

    十二歲飛快的過,我是年年生日親淨流爹爹冰唇一口,消魂噬骨的味道,真是筆墨難以形容。這吻全當是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呵呵……實際上,卻是我收到的最好禮物。也只有那一天,他才不會防範我的日常偷襲,也許是我行為實在不檢點,所以,他總是在貼進的時候,漂亮的閃開,裝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可人家已經把第一次給了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呢?

    一定有人會問,我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給他的,為什麼沒有詳細介紹?哎……誰這麼想,誰是色狼!無良女!人家的第一次,明明已經和大家分享過了嘛,別說你們忘了!那次……那次……人家……人家可出血了呢,還……還……對,就是初次來月事的那次啊,哈哈……誰能說那不是第一次?MD!誰撇磚頭砸老娘?

    十三,十四歲,我的小荷才露尖尖角,終於長成了發麵饅頭,絕對不是旺仔小饅頭!絕對不是!在我苦心的鑽研下,用心的食補下,這身子終於可以妖嬈亮相。當我照照鏡子,把自己晃得那是淚眼婆娑地,我靠!這太陽光,真猛!

    其實,我不想埋怨潭爸,潭媽,但……明顯你們的遺傳基因不牢固,讓我嚴重懷疑,我是某個殘缺卵子和殘廢精子的結合體,竟然……不是絕色!

    哎……其實,我的要求並不高,只要不與爹爹產生太大的落差就好,可惜,還是要對不起人們正常的審美觀啊。

    調整好鏡子,重新看,重新看,還好還好,眼睛可以媲美琉璃,總是神采奕奕溜光異彩,尤其是看到美型異性的時候,更是晃得光彩奪目。小鼻子既有肉又挺拔,不錯不錯,尤其滿意的是我的唇,知道地道的求吻型嗎?就我這樣啦!從此唇型看來,我就已經堅信意念決定一切!我天天想怎麼能親到爹爹,看,嘴就乾脆長成了求吻型,哇哈哈……

    總體看來,還不錯,雖然沒有爹爹那般絕世的天姿,沒有朝那充滿雄性力量的誘惑,但只要我一笑,那也絕對是千樹萬樹桃花梨花一起開呀開,沒有辦法,這就是魅力,嫉妒不來。

    我看著自己一天天的長大,一天天的妖嬈,那種心思簡直比盼兒女成材還急切。但不幸的是,我還得將自己好不容易吹起來的飽滿胸脯,用布微微束縛著點,打算在某天某夜某個計畫成功時,給爹爹個重榜襲擊,哈哈……我也是有加料地!

    於是,我開始勾引淨流爹爹,列出了計畫作戰一二三……爭取在近日內,將其拿下。

    拿下淨流爹爹計畫一,在陰笑中,橫空出世了……

    淨流爹爹正在沐浴,水霧縈繞下,將那惑人的嘴,渡了一層水色,越發的誘人遐想。那雙單單會對我有所溫柔的眸子,此刻正望著霧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悄悄的,捏手捏腳的鑽進浴房裏,就像偷魚的貓,呲著牙,笑得無聲無息卻肩膀亂顫。

    “吟……”一聲輕喚從他冰唇中逸出。

    我利馬將身子挺直,萬分孝順的喊了聲:“爹爹。”歡快的小跑到他身旁,巧笑著:“吟吟給爹爹擦後背。”

    他抬起被水霧縈繞的眼,淡淡看了我一眼,在沒說什麼。知道為什麼沒有推我出去嗎?這就是我日積月累的功勞,除了他去茅房,我是走哪兒跟哪兒,打不走,罵不掉,最後只能讓我胡鬧。哎……我這臉皮可有著千年的歷史精髓啊,想破我功,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我咽了咽口水,兩眼冒蘭光地盯著他裸露的肩膀,真是一塊完美的冰玉,細膩而潤滑。我抬起手,撩了一些水,拿起皂角清潔著他優美如天鵝的身子。對於這洗後背的活,至小就是我大包大攬自願完成的美麗任務,習慣吧,如果有一天你還不愛我,那就要習慣我,離不開我。

    但是!在我小荷才露尖尖角,終於長成了發麵饅頭的今天,我終於可以有資本滅了他這冰淩清欲的身子,怎麼會輕易放過我垂漣已久的冰山雪蓮?拿下淨流爹爹計畫一,開始嘍!

    我的手一邊在他身上打晃,一邊脫下鞋子,邪惡的一笑:“爹爹,我也要洗。”一個飛身連衣帶人躥進了水裏,撲起了大片的水花。剛坐下,就對上了一雙豁然睜大的美眸,看來是被我嚇到了,哈哈。

    呵呵一笑,往他懷裏鑽去,他身體一僵,忙將我推開,我再前撲,他突然連點了我的穴道,讓我僵硬當場,無法動彈,我不滿意的撅著嘴,眼巴巴的看著他,希望以可憐之姿感化他進幾年培養起的父愛。

    他靜靜的看著我,不說話也不動。而我用那可憐的不能再可憐的眼神看著他,我怎麼就不相信這麼多年,他看不出我的心思,卻總和我裝蒜,當自己蒜苔還是洋蒜?

    輕聲的,無奈的,茫然的歎息從他口微不可察的輕逸而出,他伸手把我的穴道解了,我心下大喜,又是一個前撲,終於撲到他身上,手指觸碰到的感覺,讓我如小電般突突著,有些顫抖,有些緊張的摸向他的胸膛,心裏大喊著:淨流爹爹,我來了!我會很溫柔地,會對你好地!我一不怕疼,二不怕辛苦,三不怕為你服務!

    誰知道不安分的手突然被他抓住,低聲道:“吟,不要胡鬧了。”

    “我哪里有胡鬧,我只是想洗澡啊。”我很無辜,很單純地,哈哈哈哈……

    “有你這樣穿著衣服洗澡的嗎?”他順嘴問出,可他剛說完就後悔了,尤其在見到我賊笑的時候,更知道自己被我個毛丫騙了。

    不給他反口的機會,一邊拉扯著衣服,一邊用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次的勾魂笑容說:“爹爹說的是,我這就脫光了好好洗……”

    一抹極其漂亮的紅暈,輕輕佈滿他絕美的容顏,身手一點,又將我釘成了木頭。他身子優雅的站起,我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淨流爹爹也挺騷包的嘛?呵呵,居然表演美人出浴圖,還是全裸地!太爆料了!我將所有的感官都用來盯著他的分身位置,那可關乎我一輩子的幸福呢,乃是重中之重的地方。要是小了,我就用藥給他喂大了,要是大了,我就用藥給他喂壯實了!

    見他柔美的曲線漸漸從水中拔出,兩點,快快!腰了,腰了,肚臍眼哦,天啊,好美啊,快點,往下,往下看……

    咣!我倆眼一對,死翹翹了,淨流爹爹你也悶狠了吧?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轉身?還有,還有,你轉身我也不說你什麼,你至少也得留點甜頭給我吧?至少露出優美的屁股供我欣賞欣賞吧?你……你……你……你洗澡居然還穿褲子?太過分了!那我穿衣服洗澡真是一點也不奇怪了,算你狠!

    看著他翩然離去的背影,我仍舊斜坐在水中,別提多難受了。我等啊等啊,終於過了一個時辰,嘴在能發出聲音的第一刻,就喊了聲:“朝!”

    一抹黑色的,無比俊拔的身影,立刻出現在我面前,飛快的將手伸到水下,為我解開了穴道。我罵罵咧咧的想起來,卻看見他仍舊看著我,心下有活沒處發,只能對著他吼:“看什麼看?小爺我連人帶衣一起洗不成嗎?去給我拿件乾淨的來。”

    嗉……人影沒了,我消停了,洩氣般癱軟在浴池裏,拿下淨流爹爹計畫一失敗了,卻在下一刻,鬥智昂揚!我賈絕色真吟魔鬼的稱號可不是白來地!嘿嘿……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1:57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44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尷尬月月紅

    又一晃,我九歲,他二十歲;再一晃,我十歲,他二十一歲。

    就這麼一晃的工夫,他不肯抱著我睡了,事情的起因還是挺尷尬地。

    當我在他誘人的懷抱幽幽轉醒,抬起頭,幸福的喊了聲爹爹時,就看見他雪蓮容顏染上了神秘的緋紅,那一刻的他,簡直太美了,我緊緊壓著自己想要跳出口的心臟,狂喜的想到:他終於把我看成是女人了!我心潮澎湃外加無比激動的往他分身上看去,想看見他為我硬挺的鳥兒……

    這一看可把我嚇了一跳,他雪白的褻褲上,居然詭異的綻放著一朵紅色的小花,再仔細一看,我的媽媽啊,居然是血!

    “你受傷了!”我關心則亂,驚呼的同時,將手伸出,忙去查看淨流爹爹的病情,可小手還沒有碰到那乾涸的血紅,就被他抓住了探訪小手,不許我亂動。

    我抬起滿是關心的眸子:“爹爹,你哪里出血了?讓我看看。”心裏卻想著,讓我摸摸你的弟弟壯觀不,每夜都穿這麼寬大的衣服睡覺,你也不嫌憋得荒。你的鳥兒可關係到我日後的‘性’福生活!爹爹啊,我耽誤了你大好的青春,等我長大了,一定讓你每天‘性’福!等我,嗷……

    淨流這座千年冰山,遇見我這萬年道行的妖精,已經被折磨得部分冰川化為冰水,此刻正泛著淡淡的粼光,略顯尷尬地,眼神閃躲的不看我。而對於他複雜的神情,我馬上聯想到:難道他趁我睡覺的時候,強要了我?不會吧?我沒有痛啊!要不,再來一遍?哎……我也就那麼一想,以我現在的狀況,一切都無可能。胸部,在我用心的調理下,才小荷剛露尖尖角,應該不會讓他提起什麼旖旎的想法。不由的再次內心狂喊:讓我的小荷尖尖角長成大蓮蓬吧!

    在我熱情地,如狼似虎的注視下,淨流爹爹的臉上又爬了幾縷動人的紅暈,他柔嫩的唇微張,聲音裏有絲窘迫的動盪:“吟,你……你今晚自己睡吧。”

    “啊?爹爹不喜歡吟吟了?爹爹嫌棄吟吟睡覺說夢話,亂扔拳頭了?爹爹……”我心一驚,開始難受,借著機會往他身上蹭。

    “吟,你現在是……是大姑娘了,不好總和我擠一張床。”淨流的眼波流轉,美目顧盼生輝。老天,你再考驗我的自製能力嗎?這樣的爹爹,太引人犯罪了!爹爹啊,你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睡呢?就因為我要成為大姑娘了,才不能在出欄前將槽讓了別人啊!

    “不是吧?我才十歲啊?居然說我是大姑娘,那爹爹乾脆把我嫁人算了!”我扁扁嘴,都讓我睡了快四年了,才想著把我趕走,真不地道!

    “吟,想嫁人?”淨流臉色一驚。我當時也比較愚頓,沒有明白為什麼他的臉色是驚,而不是其他,可恨我明白其中的原因,已經錯過了大把采草的青春。

    “不嫁,不嫁,我開玩笑地!吟吟要一輩子守著爹爹,陪著爹爹,等你老了,我當你的眼睛;你等你走不動了,我當你的腿;當你吃不動了,我當你的牙齒,把東西嚼得碎碎再喂給你吃。”我一邊大言不慚的表示著自己的忠貞,一邊進行登峰造極的語言調戲。男人?哈哈……我只會用娶地,堅決不嫁!我當時很為自己這個想法而自豪,可等到我下山那天,我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想臨風特立而獨行,是多麼難啊!

    淨流爹爹因為我的突然表白砸得開始暈床,好象有些頭疼地逼開了我熾熱的目光,起身下了床,快速蒸發在留有餘溫的房間裏。

    而我,終於知道淨流爹爹褻褲上的小紅花是怎麼回事了。那是我初次月事,居然透過褲子,擦到了他的褻褲上,真是……哎……縱使我老皮再厚,也經不起這種折騰啊?

    當我換下褻褲,看見上面一片紅花獨立雪中時,誰能瞭解我當時的心情,都想弄土把自己活埋了!但我卻馬上從自己假像的土裏爬出,高唱著‘義勇軍進行曲’,雄赳赳,氣昂昂的去找吸水的布,此乃我成為女人的大喜之兆,吉相!

    我發現自己是屬於那種決堤型的大壩,一氾濫就不可收拾,又因為自己一直以男兒身示人,我來葵水這件事,就不方便開個會讓大家貢獻柔軟的布衣,只能自己動手扯自己的衣服。可我看看這件,捨不得,看看那件,更捨不得,多年來只進不出的節儉精神,可見一般。

    正當我萬般猶豫千般心疼時,一人以煮紅了的仙人之姿出現在我的面前,沖忙扔下自己最柔軟舒適的衣物,轉身嗉地消失在我感動的淚光裏,淨流爹爹,你怎麼這麼可愛呢?可你為什麼不幫我直接裁開,疊好,再送我呢?跟我還有什麼不要意思的嗎?咱都是睡了這麼多年的冰夫嫩妻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子,他將我攆走,不再讓我和他同床。我又回到自己冷清的小屋,而這種冰冷和他身上的冰冷,簡直是雲泥之別。晚上,我躺在只有一個人的床上,從左翻到右,從右翻到左,從床上翻到床下,從床下蹦到床上。一連三天,我整夜的失眠,外在症狀出現明顯黑眼圈;內在症狀導致心情浮躁,血流量大增!所有現象直接回饋到朝身上,我一會兒一聲嚎叫,將朝喚了進來,聽我嘮叨碎語;一會兒一聲歎息,將朝引進來聽我唱催眠自己;一會兒又一聲呐喊,再次將朝叫進來幫我把被揀起;再一會兒又是一聲哀調,再再次將朝招進來幫我扇風去熱氣……

    第四天,我終於頂著黑黑的大眼圈,一眼冒蘭光,一眼冒紅光,左腿畫圈,右腿畫方地蹣跚到淨流爹爹門口,輕踹開門,以不容拒絕的姿態讓床上的人兒做出一道重要選擇題:“要麼我跟你睡,要麼你跟我睡,爹爹自己選擇吧!”

    爹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拉開了被子,我吱溜鑽了進去,拉過胳膊,靠進胸膛,撫過青絲,嘴角上仰的弧度還沒有完全展開就睡死了過去。

    任何事情既有好的一面,就一定會有壞的一面。這一夜,我睡得特別香甜,沒有夢,沒有起夜,此乃好的一面。也正是因為以上的好原因,導致我沒有起夜換某種該換的東西,以至於我幽幽轉醒,看見爹爹的整張臉都泛著羞澀的紅暈,眼波粼粼動盪,不肯看我。天啊,這樣的爹爹,實在是太迷人了!害我差點心臟過速,直接掛掉,去閻王那裏報導。

    幸好我慢慢發現爹爹的紅暈了,含著大量的尷尬,我心一驚,掀開被,看見他的衣擺上,褲子上,甚至連胸脯上,都落有了殺豬抹血般的殷紅!我長了數年的腦袋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連他的胸襟都能沾上我的葵水!爹爹啊,這麼多年,你到底是怎麼擁我入睡地?難道就一直忍受著我拳打南北,腳踢東西的睡夢羅漢拳嗎?這……叫我情何以堪啊?

    沒用爹爹要求,我夾著屁股,裹著衣物,翹著腳尖,視死如歸的返回到了我的小屋,開始了真正的獨居生活……

    漫漫長夜,朝,辛苦你了……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拿下爹爹計畫一
章節字數:3300 更新時間:07-09-19 12:24
    十一歲,我的身後永遠跟著朝,而我的身影,眼底,心裏,永遠圍著淨流爹爹一個人打著轉,爭取以好男怕纏女的金子格言,做到陰魂不散!

    每天的日程安排,幾乎和爹爹是完全一樣地,就像影子,如影隨行。跟著爹爹一起開會,一起聽江湖中的消息,其中有兩條是我最感興趣地:消息一,江湖中竟然出現了一個神偷,名字叫——吟吟!據說此神偷進得了皇宮,去的了地府,凡是有其看上眼的東西,必然是手到擒來,更是從來沒有失手過。而且,更絕的是,他每次做完大案,都會留下刻著吟吟兩字的金色小蘋果一枚。讓我淌著口水感歎,丫地,你盜版我名字就算了,還把金蘋果外送,弄幾棵給我就不成?

    消息二,迅速躥起的大財主寇筱然,竟然做起了連鎖經營,使其躍身為‘鳳國’經濟動脈的主要支柱,重要力量,用富可敵國來形容,是最合適不過了。據說寇筱然本人,行事手段特別陰狠毒辣,特別善於找出對方的弱點,進行簡潔而快速的猛攻,所以,很多人都賣他面子,希望他不要對付自己,與之合作的人非常之多,形成了很大的商業網。而其中,最另我感興趣的是,他所有的錢莊,竟然取了個非常有意思的名字——吟行!真讓我懷疑,我這個吟字沾了什麼喜氣,竟然如此受到大家的博愛,也開始懷疑,銀行二字,是不是通過吟行轉過來地?嘻嘻,我可不可以告他佔用我名字的版權啊?可不可以要求他賠償我點精神損失費啊?幻想……口水……

    十二歲飛快的過,我是年年生日親淨流爹爹冰唇一口,消魂噬骨的味道,真是筆墨難以形容。這吻全當是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呵呵……實際上,卻是我收到的最好禮物。也只有那一天,他才不會防範我的日常偷襲,也許是我行為實在不檢點,所以,他總是在貼進的時候,漂亮的閃開,裝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可人家已經把第一次給了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呢?

    一定有人會問,我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給他的,為什麼沒有詳細介紹?哎……誰這麼想,誰是色狼!無良女!人家的第一次,明明已經和大家分享過了嘛,別說你們忘了!那次……那次……人家……人家可出血了呢,還……還……對,就是初次來月事的那次啊,哈哈……誰能說那不是第一次?MD!誰撇磚頭砸老娘?

    十三,十四歲,我的小荷才露尖尖角,終於長成了發麵饅頭,絕對不是旺仔小饅頭!絕對不是!在我苦心的鑽研下,用心的食補下,這身子終於可以妖嬈亮相。當我照照鏡子,把自己晃得那是淚眼婆娑地,我靠!這太陽光,真猛!

    其實,我不想埋怨潭爸,潭媽,但……明顯你們的遺傳基因不牢固,讓我嚴重懷疑,我是某個殘缺卵子和殘廢精子的結合體,竟然……不是絕色!

    哎……其實,我的要求並不高,只要不與爹爹產生太大的落差就好,可惜,還是要對不起人們正常的審美觀啊。

    調整好鏡子,重新看,重新看,還好還好,眼睛可以媲美琉璃,總是神采奕奕溜光異彩,尤其是看到美型異性的時候,更是晃得光彩奪目。小鼻子既有肉又挺拔,不錯不錯,尤其滿意的是我的唇,知道地道的求吻型嗎?就我這樣啦!從此唇型看來,我就已經堅信意念決定一切!我天天想怎麼能親到爹爹,看,嘴就乾脆長成了求吻型,哇哈哈……

    總體看來,還不錯,雖然沒有爹爹那般絕世的天姿,沒有朝那充滿雄性力量的誘惑,但只要我一笑,那也絕對是千樹萬樹桃花梨花一起開呀開,沒有辦法,這就是魅力,嫉妒不來。

    我看著自己一天天的長大,一天天的妖嬈,那種心思簡直比盼兒女成材還急切。但不幸的是,我還得將自己好不容易吹起來的飽滿胸脯,用布微微束縛著點,打算在某天某夜某個計畫成功時,給爹爹個重榜襲擊,哈哈……我也是有加料地!

    於是,我開始勾引淨流爹爹,列出了計畫作戰一二三……爭取在近日內,將其拿下。

    拿下淨流爹爹計畫一,在陰笑中,橫空出世了……

    淨流爹爹正在沐浴,水霧縈繞下,將那惑人的嘴,渡了一層水色,越發的誘人遐想。那雙單單會對我有所溫柔的眸子,此刻正望著霧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悄悄的,捏手捏腳的鑽進浴房裏,就像偷魚的貓,呲著牙,笑得無聲無息卻肩膀亂顫。

    “吟……”一聲輕喚從他冰唇中逸出。

    我利馬將身子挺直,萬分孝順的喊了聲:“爹爹。”歡快的小跑到他身旁,巧笑著:“吟吟給爹爹擦後背。”

    他抬起被水霧縈繞的眼,淡淡看了我一眼,在沒說什麼。知道為什麼沒有推我出去嗎?這就是我日積月累的功勞,除了他去茅房,我是走哪兒跟哪兒,打不走,罵不掉,最後只能讓我胡鬧。哎……我這臉皮可有著千年的歷史精髓啊,想破我功,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我咽了咽口水,兩眼冒蘭光地盯著他裸露的肩膀,真是一塊完美的冰玉,細膩而潤滑。我抬起手,撩了一些水,拿起皂角清潔著他優美如天鵝的身子。對於這洗後背的活,至小就是我大包大攬自願完成的美麗任務,習慣吧,如果有一天你還不愛我,那就要習慣我,離不開我。

    但是!在我小荷才露尖尖角,終於長成了發麵饅頭的今天,我終於可以有資本滅了他這冰淩清欲的身子,怎麼會輕易放過我垂漣已久的冰山雪蓮?拿下淨流爹爹計畫一,開始嘍!

    我的手一邊在他身上打晃,一邊脫下鞋子,邪惡的一笑:“爹爹,我也要洗。”一個飛身連衣帶人躥進了水裏,撲起了大片的水花。剛坐下,就對上了一雙豁然睜大的美眸,看來是被我嚇到了,哈哈。

    呵呵一笑,往他懷裏鑽去,他身體一僵,忙將我推開,我再前撲,他突然連點了我的穴道,讓我僵硬當場,無法動彈,我不滿意的撅著嘴,眼巴巴的看著他,希望以可憐之姿感化他進幾年培養起的父愛。

    他靜靜的看著我,不說話也不動。而我用那可憐的不能再可憐的眼神看著他,我怎麼就不相信這麼多年,他看不出我的心思,卻總和我裝蒜,當自己蒜苔還是洋蒜?

    輕聲的,無奈的,茫然的歎息從他口微不可察的輕逸而出,他伸手把我的穴道解了,我心下大喜,又是一個前撲,終於撲到他身上,手指觸碰到的感覺,讓我如小電般突突著,有些顫抖,有些緊張的摸向他的胸膛,心裏大喊著:淨流爹爹,我來了!我會很溫柔地,會對你好地!我一不怕疼,二不怕辛苦,三不怕為你服務!

    誰知道不安分的手突然被他抓住,低聲道:“吟,不要胡鬧了。”

    “我哪里有胡鬧,我只是想洗澡啊。”我很無辜,很單純地,哈哈哈哈……

    “有你這樣穿著衣服洗澡的嗎?”他順嘴問出,可他剛說完就後悔了,尤其在見到我賊笑的時候,更知道自己被我個毛丫騙了。

    不給他反口的機會,一邊拉扯著衣服,一邊用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次的勾魂笑容說:“爹爹說的是,我這就脫光了好好洗……”

    一抹極其漂亮的紅暈,輕輕佈滿他絕美的容顏,身手一點,又將我釘成了木頭。他身子優雅的站起,我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淨流爹爹也挺騷包的嘛?呵呵,居然表演美人出浴圖,還是全裸地!太爆料了!我將所有的感官都用來盯著他的分身位置,那可關乎我一輩子的幸福呢,乃是重中之重的地方。要是小了,我就用藥給他喂大了,要是大了,我就用藥給他喂壯實了!

    見他柔美的曲線漸漸從水中拔出,兩點,快快!腰了,腰了,肚臍眼哦,天啊,好美啊,快點,往下,往下看……

    咣!我倆眼一對,死翹翹了,淨流爹爹你也悶狠了吧?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轉身?還有,還有,你轉身我也不說你什麼,你至少也得留點甜頭給我吧?至少露出優美的屁股供我欣賞欣賞吧?你……你……你……你洗澡居然還穿褲子?太過分了!那我穿衣服洗澡真是一點也不奇怪了,算你狠!

    看著他翩然離去的背影,我仍舊斜坐在水中,別提多難受了。我等啊等啊,終於過了一個時辰,嘴在能發出聲音的第一刻,就喊了聲:“朝!”

    一抹黑色的,無比俊拔的身影,立刻出現在我面前,飛快的將手伸到水下,為我解開了穴道。我罵罵咧咧的想起來,卻看見他仍舊看著我,心下有活沒處發,只能對著他吼:“看什麼看?小爺我連人帶衣一起洗不成嗎?去給我拿件乾淨的來。”

    嗉……人影沒了,我消停了,洩氣般癱軟在浴池裏,拿下淨流爹爹計畫一失敗了,卻在下一刻,鬥智昂揚!我賈絕色真吟魔鬼的稱號可不是白來地!嘿嘿……


第一卷 色女前傳 降男戰略四五

    我蹲在地上畫圈圈,已經瀕臨智乏的邊緣,晃晃腦袋,總結著失敗教訓,爭取再接再力將淨流拿下!想啊想啊,終於計上心來,這回來個狠招,就不信試不出爹爹的真心!

    勾勾手指,朝自動出現在我面前,又勾勾手指,朝蹲了下來,我手臂一伸,將他攬到腋下,有點小鹿蹄猛牛的架勢,詭異的笑道:“朝,哥們我現在有問題,你幫是不幫?好,你沒有表態,就說明你肯幫我!現在,我把計畫和你說一遍,大概意就是這般……這般……此事若成,我給你改善伙食;你若走漏風聲,我就先奸後殺;你若反悔不幹,我就先殺後奸;你地明白?”

    朝仍舊石打不動,針紮不痛的樣,這事就這麼成了。

    於是,拿下淨流爹爹計畫四,就陰森森地產生了……

    第一天,我沒有去纏爹爹,卻在花壇旁與朝互通款曲,上演了一出我深情凝望,朝害羞低垂眼眸的戲碼,讓所有人大跌鼻樑。要知道這簡單的一幕對於我來說多難啊!首先,我要克制住自己近十年的習慣,沒有天天去纏著淨流爹爹;其次,我要一哭二鬧三上吊,強按著朝給他擦胭脂紅,不然怎麼能做出面染紅霞的嬌羞模樣啊?最後,還要挑戰所有人的視覺極限,坐到朝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上演我和爹爹的經典造型!

    這一天,我沒有看見一絲一毫爹爹的影子,真懷疑他下山了,不然怎麼不悲痛欲絕地出現在我面前,控訴我移情別戀?

    第二天,在蒙朧月色下,潺潺溪上,我與朝站立其中,他環著我的腰,我依偎進他的胸膛,囔囔道:“朝,我們一輩子都一起,好嗎?”朝仍舊沒有說話,環在我腰身的手臂卻收得緊緊地。半晌,我呼吸困難的小聲問:“爹爹走了嗎?”朝點點頭。我放了一口氣,點點朝結實的胸脯,說:“大哥,鬆手啦,抱得我都上不來氣了。”朝突然放開的手和我努力後掙的身子,都避免不了地讓我墜入溪流中,只聽撲通一聲,我高亢的聲音被水淹沒……

    朝忙伸手將我抱起,大手還沒有拍到我後背,我這個濕乎乎的人,就被一攏青衣抱進了懷裏,那一向清冷的聲音,焦急的問:“怎麼樣?”

    我剛想感動得撲進他泛著冷香的懷裏,就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猛招計畫,硬是淡淡回道:“沒什麼,我和朝鬧著玩呢。”手一伸,對朝說:“抱。”

    朝對於我的命令向來沒有含糊過的時候,混合了力量的胳膊一伸,楞是將我從爹爹懷裏打橫抱起,大步往回走去。

    呀呀呀,淨流爹爹,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好歹你也應該出手劈了朝啊!心痛啊……

    第三天,在爹爹開完會後必然經過的地方,我醞釀著自己最狠的籌碼,若還是不行,我TMD就直接強姦他!強姦?不行,爹爹武功那麼高,這件事還得再議啊!

    我吸了兩口氣,信誓旦旦的對朝說:“朝,你為哥們兩肋插刀的時候到了,今天不求你別的,給哥們親一口,成不?”

    朝深邃的眸子依舊沒有波瀾,酷得直讓人想喊老大。

    我繼續誘惑:“朝,你看,我的唇是求吻形哦,還很紅呢,被親一下,又不會死!你若實在不喜歡,就當是被蚊子咬了口,好不好嗎?”

    朝的視線從我的眼裏,漸漸轉移到我的唇上。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我將唇噘起,還在空氣中啵啵了兩下,展示了一下質感。

    “哇!朝,你臉紅了!真的耶,竟然臉紅了!哇哈哈……朝,就你那膚色,臉紅的顏色還真不好辨別,若不是咱哥們長年朝夕相對,還真TMD不容易看哦。恭喜你,你已經有斷袖的潛質嘍,不過,我的朝就算當斷袖,也絕對是強攻!天,那是絕對美型的強攻啊!朝,你喜歡男人嗎?你喜歡什麼樣子地?你是覺得唇紅齒白的好,還是嬌小憐人的好?還是體態修長的好?你知道嗎?和男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用潤滑膏,塗抹……喂,你去哪里?朝,你給我回來,回來!我不說了,你回來。朝,我肚子痛……嘿嘿,朝對我最好了……”

    不是不想告訴朝我是女子,是怕他尷尬,畢竟,朝洗澡時,我偷看過;朝換衣服時,我也偷看過;朝睡覺時,我更是明目張膽的去看過。如果跟他說我是女子,還真怕他想不開,非要娶我,如果說他非要嫁給我,我到還能考慮一下。再說,我等會兒還打算和他上演一出親親戲碼,要是他知道我是女子,一定更不肯合作了。所以,我決定先隱瞞,以後再說。

    眼角的餘光瞥見了爹爹的身影,我看著朝,拉下他的頭,緩緩閉上自己的眼,點起了腳尖,心跳突然加快,神經怪異的緊張,不單是因為其中包含著對爹爹的考驗,還有些我說不清楚的東西,讓我竟然有絲慌亂。

    在靠近的一瞬,我感覺不到朝的氣息,但那咚咚過速的心跳,卻分外刺耳的響起。

    近一點,又近一點,再近一點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吟……

    我的心瞬間跳起了歡快的舞蹈,爹爹,你還是在乎的,你在乎,你真的在乎。我緩緩張開眼,對上朝進在咫尺的臉,一不小心望進了他的眼底,那雙深邃而無法窺視的眸子,一閃而過的東西,快速得讓我懷疑是自己眼花了,但那微微一緊的心痛,還是無法忽視。

    放開朝,打算撲進淨流爹爹的懷裏,卻在轉身的瞬間,發現人沒有了!

    ~~

    拿下淨流爹爹計畫五,在計畫四失敗後,悲壯地產生了,這回,哥們改走哀情路線。

    “去!給我弄兩個樂師。”

    殺手甲:“小教主,是哪家的樂師?”

    “靠!你那是什麼眼神?不是讓你殺人!是給我打劫上來兩個,記住,這是秘密,不許對任何人說。”

    “是!”

    “去!給我準備九千九百九十九隻紅蠟燭。”

    殺手乙:“是!”

    “回來,回來,你是不是打算去帳房領銀子啊?”

    殺手乙:“是!”

    “這是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自己解決吧,就當是為你小主子我的感情事業,做個小小貢獻吧。”

    殺手乙:“是!”

    “你,天一黑,把所有的殺手都給我找來,秘密集合在溪流邊上,不許告訴爹爹,不然……嘿嘿……”

    殺手丙:“是……是……”

    “丫地,放心,這回不是耍你們玩,而是關乎小教主的終身大事!”

    “……”

    “你,冒什麼汗?我TMD成天喊著強姦你們,不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過嗎?安啦,只是需要你們幫個手,下去吧,記住我的話,走漏風聲,後果你們自己知道。”

    “是!”

    水洗的明月,瀲灩的波浪,柔情的晚風,遠處的青衣縹緲而來,似乎不帶一絲塵埃,卻註定要絞入我熾熱的紅塵,爹爹,我的沉淪,又怎麼可以沒有你做伴呢?

    碧波竹筏上,點燃了幾根紅色的蠟燭,流淌著滾燙的淚珠,我一攏白衣雲袖男裝,披散著一頭青絲,在月夜燭火下,竹筏上,緩緩向爹爹飄去,吟唱著:

    “心跳亂了節奏

    夢也不自由

    愛是個絕對承諾不說

    撐到一千年以後

    放任無奈淹沒塵埃

    我在廢墟之中守著你走來喔

    我的淚光承載不了喔

    所有一切你要的愛

    因為在一千年以後

    世界早已沒有我

    無法深情挽著你的手

    淺吻著你額頭

    別等到一千年以後

    所有人都遺忘了我

    那時紅色黃昏的沙漠

    能有誰解開纏繞千年的寂寞”竹筏靠岸,我赤腳踏入水中,緩

    步走向爹爹,望進他的眼底,柔聲到:“爹爹,不要讓我等到一千年以後,那裏沒有你,沒有我……”

    整個寂靜的山林,瞬間亮起了無數的蠟燭,河床上,靜靜飄來一個由大紅蠟燭組成的四個大字:生日快樂。

    我凝視著爹爹染了水霧的眼,輕輕點起自己的腳,屏住呼吸,小心的靠近,在那醉心的冰唇上,貼上自己渴望的唇畔,就怕一丁點的動靜,會破壞這唯美的時刻。

    爹爹的手不自覺地收在了我的腰側,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我突然有種想要哭的衝動,只能拼命忍住,猛的伸出舌頭,想要狠狠地糾纏,訴說自己近十年的愛戀。

    當我的舌碰到他的牙齒,爹爹突然轉開臉,撫在我腰上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著,我不知道他在掙扎什麼,不知道他在顧慮什麼,近十年,他一直是這個樣子,我好想咬醒他!

    於是,我真的做了……

    我的牙,緊緊扣在他的胸口,直到絲絲血腥變成了殷紅一片,我才放開一聲不吭的爹爹,轉身憤恨的走開,不回頭,不看他。

    穿不習慣的雲袖男裝被我甩得亂飛,就像我壓抑不住的憤怒!更像我熊熊燃燒的感情!對,絕對是熊熊燃燒!雲袖一不小心甩到蠟燭上,我就這麼盯著它寸寸燃燒,就仿佛此刻無法撲滅的情緒。

    帶血的青衣揚起,想將我燃起的袖子撲滅,卻見一個黑影突然躥出,抱著我直接躍入河水裏,掩去了我的淚……

    朝,你生氣了,是嗎?你不想讓那個人碰到我,是嗎?朝,我想哭……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4:11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46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斷袖

    清晨的陽光,帶著一絲感動緩緩升起,我載著雀躍的心情,激動的對著清溪,膜拜著自己的嬌顏。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絕色源于自信!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動人心魂的魅力,還能讓誰相信呢?話說,騙人最高的境界,就是先把自己騙倒,看來,我已經有做千王之王的潛力了。

    水鏡中的人,有著一張小小嫩玉般的臉,一雙若寶石般璀璨的眸子,閃動著靈蘊的光澤,小巧的鼻子下,是最消魂的嫣紅唇畔,長長的青絲隨風拂動,一攏勝雪的白色男裝穿在我身上,怎麼就這麼好看呢?我勾起嘴角,她也對我微笑,真是個好夥伴。

    哈哈哈哈……我終於長大了!十五歲的生日啊!嗷……興奮啊,想咬人,想狂吼!最終,只化做一抹動人心魄算計的笑,爹爹啊,看招吧!

    沒錯,我這十年磨一賤,可不是白給地!傷心,那算什麼?不過是勝利的墊腳石。難過,那算什麼?不過是享受幸福時的相對良藥。哭泣,那算什麼?不過是用來襯托美麗的笑容!想讓我放棄爹爹,那簡直比讓我吞食月亮,還難!

    “朝,我美嗎?”轉身,對著朝露出個迷惑眾生的標準笑容,這可是我練習了好久地,就指著這一招去騙生動的男色呢。一個漂亮的飛起,扶在他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小小的調戲一下,娛樂為自己嘛。

    知道問他等於沒有問,但我還是喜歡問他,習慣問題,不容易改變。

    朝真是越來越酷了,鬼斧神雕的容顏,深邃的鷹眸,不銳利卻內斂得分外吸引人的感官,高挺俊朗的鼻子,緊抿而薄的唇,永遠漠視著一切。古銅的肌膚,在晨光下散發著誘惑的光澤,寬肩,窄臀,屁股緊俏而充滿彈性,大腿修長而充滿力量,這個樣子的朝,簡直是在勾引人犯罪麼!MD!要是哪天老娘強姦你,可別說我沒有在心裏提醒過你!

    有一次我去偷看他洗澡,結果,弄得我鼻血橫流,差點死在房梁上。不過,朝也特別恨人,竟然和爹爹一個喜好,都穿著褻褲洗澡,我真懷疑他們鳥窩處,是不是雜草叢生?還能養一窩心愛的寵物?

    朝那不苟言笑的樣子,簡直是酷閉了!哦,這麼說也不對,不是不苟言笑,而是不言不笑!我喜歡他深刻的五官,喜歡他緊緊抿著的薄唇,喜歡他被我折磨而握緊的拳頭,更喜歡他的眼,因為那雙眼裏,永遠只有我一人!為什麼我如此肯定,因為他對任何人都是視而不見,惟獨對我不可以。

    現在,‘青刃教’上上下下,裏裏外外,老老少少都知道他是我的寵男,我倆斷袖斷得那是相當徹底,每天那是形影不離,勾肩搭背,情誼綿綿。而他也因為工作需要,對我更是寸步不離。一時不察,竟然成了眾人口中我的三陪!而我只有在心裏深深的說上一句:哥們!對不起了!

    可如果用真情實意來說上面那段話就是:全‘青刃教’上上下下,裏裏外外,老老少少都知道他是我的寵男,我斷袖斷得那是相當徹底,每天與朝是形影不離,對他勾肩搭背,外加情誼綿綿。而他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乾脆不鳥我,任我一個人在那瞎折騰。

    儘管如此,少爺我的佛法魅力還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而對於朝的無比忍功,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但若說大家真正意義上對我起了欽佩之心,還要從朝頂著脖子上深淺不一的吻痕,從我屋子裏走出去的那一刻開始。大家對我的景仰,那簡直如天上繁星之眾多,地上螞蟻之無數啊……

    那晚,我無限誘惑的對他扭動著嬌軀,眼波含情,嘴角含笑的將他推入到床踏上面,然後自己嬌笑著也滾到床上……

    接著,無限媚惑的呻吟從床裏傳出:“朝……嗯……輕點……痛……啊……嗯……”

    過了好久,又聽女子嫵媚的聲調響起:“朝,乖……讓我摸一下,就摸一下!又不是沒有讓我摸過……呵呵……哈哈……再摸一下,再摸一下……乖……”

    然後一早,朝就頂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脖子從我的小屋裏,坦然的走了出去。

    我喜:大家明面上誇我,能將朝搞到手,小教主乃神人也。

    我悲:大家暗地裏訛傳,能將小教主壓在身下,朝乃聖人也!

    我呸:老子若是斷袖,也TMD是個美型攻!

    我歎:實際上,嗯呀啊地,是我讓他給我按摩後背。因為大白天的我追著他滿山跑,戲弄著要親他,卻沒有親到,因此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此處無鈣片,只能讓朝為我揉揉背,捶捶腿,捏捏腰,不過分吧?

    我笑:實際上,他脖子上的青紅不是吻痕,而是我故意塗抹的整人藥粉,對於朝,我還是善良地沒有辣手摧草,強啃慢吻。

    “朝,原本以為就我自己十心十意的這麼認為,沒有想到居然得到了你的認同,哈哈……真不匱是在我的薰陶下,茁壯成長的有為青年!九年了,你天天可以看見如此天資風雅,氣度不俗的我,是不是越看越喜歡?不如,和我一起斷袖吧,我一定好好疼你,讓你先愛上我暖暖的大床,再愛上我這風雅的妙人,如何?”我繼續剛才調笑的話題,而朝仍舊平靜無波,這也虧我多年來為他開的訓練小灶,由此證明,人——在於鍛煉!

    “嘖嘖……朝,我怎麼越看你越喜歡嗯?真讓小教主我想的晚上睡不好,吃飯吃不香,都是你的罪過啊。但我一向待人寬厚仁慈,與人為善,寧可委屈自己的欲望,也不願意強要了你,哎……好人啊!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十五歲的生日……”不等我說完,朝已經將銀票放到了我的手上。

    我頓時樂開了花,嘴能咧多大,就咧多大,我是真開心啊,銀票啊!我的親親,我的寶貝,我的美好人生!忙將銀票順進衣服裏兜,又拍了兩下,才算放心,果然比較識事務,甚得我心,可還是想逗他:“既然你如此夠意思,那哥們我也不能待薄你,秉借著好東西,一定要和朝分享的原則,想我美的淅瀝嘩啦地,也要和你分享一下……”

    我眼一掃,朝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我笑了笑,接著說:“你晚上把自己洗得白白嫩嫩的,哦,算了,就你那膚色,就算扒十層,頂多混個小麥色。你只要把小屁屁洗乾淨,在小鳥兒上紮個金色的蝴蝶結,嘿嘿,到我的大床上,擺好認君採擷的經典造型,等著讓我好好疼疼你哦……”我將後面的音拉得特長,很滿意的看到他殺人都不改色的臉上,出現龜列狀。

    朝再次將手伸進自己的裏懷,掏出白花花的銀票,放到我的小手上。

    我再次笑得無比開心,整個肩膀都開始顫抖:“這就對嘛,幹嗎一副捨身不舍銀的鳥兒樣?要知道留得青春在,不怕沒錢賺。你到好,殺個人,就能拿到真金百銀的,可憐我,手無伏擊之力,真是需要這些銀兩養老啊。今天,我生日,看在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不過,記住了,下次在誇我美豔動人的時候,不許眼神躲閃,要一臉誠懇,知道不?回去好好練習一下,別在穿幫了,弄得我不爽,就是跟自己銀子過意不去,知道吧,朝?”

    自從朝開始當殺手賺銀子,我就搖身變成了地主階級,總是在過節過生日時,跟他要禮物,而朝也從來不含糊,只要我開口,他就給。也在我的示意下,將所送的東西折現,變成了容易保存的真金白銀,滿足了我拜金的欲望。

    當然了,像這種優良的傳統,一定要發揚光大,於是,又在我的明講暗示下,全‘青刃教’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教主與小教主過生日,不用管大的,只需要送銀票給小的,大的一樣高興,小的更高興!日子好過了,心情愉悅了,不被小教主整了,就連多年的老毛病都好了,更別說殺人的手法都變得瀟灑俐落了。真是送我銀票一天,保太平生活一年啊!怎麼想,我都覺得他們合適。我現在已經在考慮,要不要一年過兩個生日,可後來聽淨流爹爹講,這樣會折壽,才狠心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心的將銀票收好,一聲哀歎輕逸出口:“哎……眼見朝是越來越俊挺,我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卻偏偏吃不到,哎……這生日過的,真是了無新意,我好鬱悶啊……朝,為了我們患難與共的深刻感情,你希望我能過個開心的生日嗎?你就小小犧牲一下……讓我親一口吧!”最後一句快速喊出,就又開始了每天的必修功課,滿山地追著朝要親親。

    追了這麼多年,鬧了這麼多年,我的輕功到是越來越好,其他一無所獲,但我卻樂此不疲。別人在讚歎我有如此恆心的同時,也替我長達十年的苦追深表同情。可我卻說:不是小爺追不上朝,是在訓練朝的輕功!不是小爺親不到朝,是朝的武功又精進了,全拜我賜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樸山’上下,幾乎每天都能看見一個雪白的小身影,不停地追趕著‘青刃教’裏,不同的漂亮小男,與百鳥齊鳴中,千峰樹海裏,跑著,要親親……

    我一邊追著朝,一邊想著心事,想著晚上怎麼將淨流爹爹拿下,結果腳下一滑,臉直接往地上啃去,我的驚呼還沒來得急發出,就跌入到一個溫熱寬厚的胸膛……


第一卷 色女前傳 亂倫之忌

    我做勢一把將朝抱住,賊笑道:“哈哈……自己送上門來等我親呢?那我可就……啊……”身子被人拉起,直接跌到一個在熟悉不過的冰涼懷抱,我抬起頭,雙手立刻纏其身上,膩死人不償命的喊了聲:“爹爹……”我躲在他泛著蓮香的懷抱裏耍著嬌。按理說,我的行動如此膩人,我的聲音含糖量絕對之高,應該能讓別人對我的性別產生懷疑,可在我不是飛腿踹門,就是單腳掛樹的種種行為下,竟然以公子的身份混了這麼多年而不被拆穿,不可不稱之為一奇!

    淨流爹爹看我一眼,冰冷絕色的容顏,仍舊美的不似凡塵,只是那眼光已不在如千年不化的冰山那般不可動搖,而是三月破冰的河流,泛著清澈動人的光粼:“吟,你又淘氣。”

    我像條小蛇般纏在他身上:“爹爹啊,這不是淘氣,而是鍛煉身體!”我拱拱小臉,湊向他的脖子,趁機卡點油水。

    如果你見到一對粘粘糊糊的父子,不用噁心,不用上火,那絕對是我們爺倆。而現在‘青刃教’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已經習慣得不能在習慣,尤其是在十四歲生日那天,我動員大家齊齊點燃了生日快樂的蠟燭後,教裏的人皆為我的戀父行為感動了半面神經,全力支持起我追養父的斷袖行為。

    示意朝做自己的事,別跟著我,自己掛在淨流爹爹身上,被帶進了書房,我死死黏糊的往他身上靠,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臉蹭著他薄涼的胸膛:“爹爹,我今天過生日,你送我什麼禮物啊?我可是年年有禮物送爹爹呢。”呵呵,他送我的都是一些稀世之寶,而我送他的是年年長一歲的熱吻。

    他的手自然地上我的腰,語調有絲輕柔:“吟,有什麼是你想要的?”

    我要金銀,要美男,永遠要不夠,可現在我最想要的不是這些,我知道我該勇敢,可對這個男人,卻總是變得猶豫。是因為他一開始讓我跟他叫爹爹嗎?可如今我長大了,卻越發覺得他的掙扎,他到底在顧及什麼?我一直不認為什麼是他在乎的,除了我。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氣,這可是N次表白啊,仍舊很緊張,小心肝亂蹦達,不肯老實。我抬眼看他,也望進了一片輕柔的情絲裏:“爹爹應該知道吟吟想要什麼,你肯給嗎?”

    他的神色有一絲的慌亂,撫摸在我發上的手突然一頓,眼裏閃過一絲掙扎,卻馬上恢復如常,他沒有笑,卻輕閉上自己的雙眸,含著另我心醉的冰涼,緩緩地如夢幻般貼上了我狂燥期盼的唇。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我!第一次!第一次吻我啊!我的心狂跳不已,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快速傳變全身,腦袋開始真空,下意識的點起腳尖,想要加深這個吻。要知道,我們向來是點到為止,從來沒有過舌的糾纏。我想要他,一直想要!如果,如果,如果他肯愛我,那我寧願看著帥哥狂流口水,上身隨便摸,褲子絕不脫!

    我將丁香小舌,緩緩的伸到他口中,引得他身體一僵,擁在我腰上的力道突然收緊。我以為他會繼續吻我,可他卻猛的將我推開,再次別開臉不看我!

    我茫然的不知所措,心開始隱約做痛,聲音有絲不穩:“爹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是嗎?你只把我當女兒是嗎?可你卻從來沒有別的女人,你不是在等我嗎?你守著我,看著我一天天的長大,你不想要我是嗎?你就想這麼守著我一輩子是嗎?”

    他的臉本就沒有血色,卻因我的一席話變得痛苦不堪,又填了幾分蒼白。那抹讓人琢磨不透的掙扎,到底是什麼?又有什麼可以困擾到你?一切難道只是我自己的鏡花水月?美得不虛幻,卻痛得如此真實?他緊緊閉上的眼,正如他緊緊閉上的心,始終不曾讓我安營紮寨,他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沒有解釋,沒有擁抱,就連一聲歎息都不肯給我,就像以前一樣,轉身悄然的離開……

    我頹廢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突然發瘋的踢打著,將筆墨紙硯飛起,與牆面地面撞擊出深刻的痕跡。狠咬住下唇,即使難過,也不哭!老娘的眼淚,是用來騙美男地,堅決不會平白浪費在沒有觀眾的個人空間!

    MD!看來不給你下點猛藥,還真擺不平你丫地!非得逼我下麻藥?好像下過了。非得逼我跳豔舞?好象衣服沒等脫下,他人就消失了。非得讓朝點你的穴道?他好象打不過你。哎……爹爹,你怎麼就這麼難搞定?

    越想越亂,越亂越氣,手腳並用的亂掃著一切,突然,腳不知道踢上了什麼,桌子上砰的彈開個暗盒,我想都沒想就將其中的東西拿出來看。而這一看,就註定了一些無法挽回的命運

    ……

    ~~

    淨流:

    為父得罪了某些人,在也無法保護吟吟周全,只能讓她依靠你了。為父一直愧對與你,當初將你愛人錯殺,害你痛心疾首,心如死灰,不肯再姓潭,而今,為父還是要借你之手,護吟吟安全。

    三天前,吟吟遭遇火災,性情大變,連我們都不記得,望淨兒多加愛護,帶為父將她撫養長大,讓她十五歲後再下山,切記。

    淨兒,原諒為父當初的魯莽,但人死不能複生,過往的一切,終究會煙消雲散。

    願吾兒幸福。

    父潭箏

    好簡單的信,卻在我心上重成了千金。潭箏是潭爹?淨流,你到底是森淨流還是潭淨流?森?哈……怕是你愛人的姓吧!你卻讓我跟著她的姓!給了我這麼個不文不類的名字——森吟!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我哥哥?親哥哥!為什麼!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告訴我,潭吟是你的親妹妹?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讓我認你做爹爹?為什麼?還是你以為,我會知道你是我親哥?別拿假話來騙我,別再騙我,別騙……

    即使靈魂不是,可血液裏流的是一樣的血!為什麼不在我愛你之前告訴我一切?你個騙子!虛偽的騙子!你騙了我的心,讓我如何能以妹妹之心愛你?我把你當成守侯我長大的男人,你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可以不在乎什麼狗屁的世俗,可你呢?你還是在乎的不是嗎?不然,你不會一再的逃避我,一再的躲閃著,不肯愛我!你TMD痛苦,我TNND更痛苦,你好狠心!你明明是愛我的,你以男人的心愛我,卻以哥哥的身份壓迫自己的情欲!你可惡!真可惡!

    我將泛黃的紙攥進手心,刻入骨頭,我討厭你!討厭你的自私!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明明對我動了心,卻一再的隱瞞,不讓我真實的愛你,卻讓自己卑微的愛我?你TMD怕亂倫,可我不怕,我的靈魂是賈絕色,不是潭吟,更不是森吟,我不怕!可你怕,不是嗎?你個懦夫!

    你心裏到底有過我嗎?只怕一切都是我自相情願的想法,你愛我,只是兄妹!你不拒絕我,是怕傷我的心,還是覺得我只是個孩子?你不曾說過!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假想!

    這場十年遊戲,主角是我,配角是我,導演是我,編劇卻是你!

    你還是愛著你最初的戀人吧?痛心疾首?心如死灰?不肯姓潭?都是你!都是你!什麼冰豔美人?什麼無戀凡塵?全都是屁!全都是心死的原因,你從來不愛我,一點也不!你心裏只有那個死去的人,只有她!

    你若愛我,不會不在乎我的感受,不會讓我如此痛苦!我恨你,要忘記你!

    我憤恨的飛身奔跑,瘋一樣的往山下沖去!我要離開你,一輩子不見你!我TMD也不姓森,也不姓潭,都給老娘滾一邊去!我要做賈絕色,只做我自己!都見鬼去吧!

    與風中,找不到一滴淚,可淚,都流去了哪里?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4:15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47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誰骨折了?

    “啊……”

    “啊……”

    一聲千分驚恐,一聲萬分疼痛,兩聲大氣磅礴不相上下的啊字,響徹在山下的小路上。

    是的,我賈絕色真吟魔下山了,以猛虎出籠之勢,兇猛勇兇狠之姿往山下沖去,仿佛這樣就可以甩掉內心的糾結,哭出倔強的淚水,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結果,在臨見平地的時候,腳下一滑,人驚呼著,如大餅子一般往地上糊之……

    然後,我聽見了一聲媲美殺豬的高亢,而我,整個人安全落地,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用屁股壓了壓,身子扭了扭,身子底下的肉感還挺有彈性地。

    我轉過頭,看見一張紫紅的大臉,已經變形,扭曲亂成一團,此刻正皺著眉對我怒視,並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顫巍巍的大字:“我……骨……折……了……”

    我啊了一聲,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就走。

    “喂!我……骨……折……了……你……不……管……我……了……我……可……是……你……壓……的……啊……”一字一蹦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還挺有喜劇效果地。

    我一個漂亮的轉身,晃到他身邊,蹲下,歪個腦袋看著他:“你有病啊?自己走路沒有挑好地方,非得選我要自殺的地方走,我沒有找你算帳,害我死不了,你還要讓我負責?我怎麼負責,怎麼負責?是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隨即陰森森地一笑,陰險道:“不如,你當我的男寵得了,我到可以為你負責……”

    他身體一僵,大概沒有想到我出口如此倡狂,神情恍惚中,卻突然將眼睛瞪得特大,黑白分明的眼,閃動著激動的光澤,他渾身輕顫著,仿佛是在狂喜,他將手緩緩的抬起,往我臉上摸來……

    看著他被我壓成紫紅的臉如此地激動,真怕他一不小心掛了。再看他顫抖的伸手,要摸我的臉,立刻明白他是個不打折的標準斷袖!看見我如此美貌,所以心動,就行動了。你丫地,跟我來這套,找打!

    迅速站起身,飛快的抬腳往他胸口踹去,又是一聲響徹雲霄的痛呼,我滿意的掃掃腿上的灰,哼著小曲跑開,原本滿心的憤恨,都被這一跌給攪得自動丟棄了。我許諾過現代的老爸老媽,我要好好地,幸福地,絕對開心地活著,就要活出個樣子。

    “吟……吟……”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從我背後顫抖地傳來。

    我歡快的步伐突然一個顛簸,停住,呀?不是熟人吧?可沒見哪個殺手這麼沒用,竟然被我飛成了重傷。腦袋一轉,某個畫面一閃,身心仿佛被人定格在十年前,那個煽動著長長睫毛,顫抖著柔柔紅唇,惶恐的捂著自己的小鳥說:才不!你把自己的都玩丟了,還想玩我的……;那個用尿呲了我一臉,最後滾到一起,初吻中,弄得滿臉尿水的小男孩;那個抱著我說:吟吟,我不想走,我想一直和你一起;那個淚眼婆娑的小男孩,那個善良被我欺的小男孩……

    所有的記憶,就象洪水在一瞬間將我淹沒,我掙扎著,終於將石化了身子,吱噶做響行動緩慢的轉向他,臉色極其不自然,一步一僵硬的走向被我壓扁,又狠踹了一腳的紫臉男子,顫抖著伸出手指,聲音如蹦豆般響起:“古……若……熏……”

    ~~

    馬車上,古若熏抱著我的手,就沒有鬆開過,比粘親媽還粘我。

    我把手伸到他的腰身處摸了摸,他立刻臉布紅霞,羞怯的看著我,仿佛在說:來吧,上我吧,我是不會反抗地。

    我咽咽口水,又在他肚子上摸了摸,他別開頭不看我,仿佛在說:死樣,你怎麼還不要人家啊?

    以上關於古若熏的想法,純屬個人YY,請不予採納。

    但有兩點我是非常肯定地。第一,他恢復白皙的臉,是如此的明媚動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略顯無辜的鑲嵌在柔美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卷翹著,呼扇呼扇的別提多誘人;他的唇很柔,很嫩,泛著水潤的光澤,就像誘人的水果,邀人品嘗。就是這樣一位俊美兒郎,看我的眼神,就像蜜蜂看見花粉,就差啃上兩口,打包帶走。而我看他的眼神,也是火辣辣,赤裸裸,光溜溜地。於是就出現了,彼此相望兩不厭,馬車寂靜無人聲的情況。我懷著對自己的崇拜,滿是心喜的打量著他,看來我的娃娃保,是壓對了!哈哈哈哈……

    第二嗎?也就是我最確定的一點,他確實折了兩根肋骨,外加胸部淤血,前者拜我飛壓而賜,後者拜我一腳所留。

    綜合以上兩點,我大概可以理解他為什麼會臉紅了。這麼大的人,疼就直說好了,幹嘛死挺,害我誤會,心跳過速,手勁不自覺的加大,總而言之,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馬車不停的顛簸,我們就這麼抱著,已經很久了,沒有人肯先說話。他一直用那雙泛著粼波的大眼,不停地在我臉上留戀著唰唰著,就象一部精准的掃描器。

    而我平時雖然話不多,卻更不少,怎麼能忍收如此長時間的折磨呢?

    於是,我咽了咽吐沫,潤了潤嗓子:“你……你怎麼再‘樸山’底下啊?”

    “吟吟,我終於找到你了,找到了,呵呵……”他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對我笑著。

    我覺得他有點答非所問,卻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是病號呢?要是以我往常的性子,早就哢嚓了他!而現在,我只有耐著性子繼續問:“那……你這幾年了,是怎麼過的?”

    “吟吟,我終於找到你了,找到了,呵呵……”他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繼續對我笑著。

    我有點蒙,開始謹慎的看著他,不是被我壓壞了腦袋吧?再試試,再試試:“你的骨折了,很疼吧?”我問的很小心,如果他在說同樣的話,我就跑!

    “吟吟,我終於找到你了,找到了,呵呵……”他再次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繼續對我笑著。

    我突然收緊呼吸,睜大眼孔,拔腿就跑!瘋了,果然瘋了!再不走,說不準等會兒就要咬我了!想跑,最終卻洩氣的癱軟在古若熏身上,想不到他的手勁還挺大地,我這麼折騰都沒爭脫他的懷抱,要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定要給他下點重藥!

    既然沒有爭脫,就得承受著以後的悲慘命運!我在被逼無奈下,和他結了婚,履行了當初的兒言。因為他被我壓傻了,所以大婚當夜,居然不知道怎麼行房,我不得不拿出春藥,把他那弄硬,然後強上了他。事後我點著了一根旱煙,把自己融在吞吐的煙霧中,看著他在那抽抽搭搭的哭泣。最後我想起了小時候,出與良心上的不忍,把他抱入懷中,儘量柔聲的問:“若熏寶貝,怎麼了?”

    他又嗚嗚了半天,才抬起水亮亮的大眼,瑟縮地看著我,然後顫抖地指了指床上的血跡,哀號道:“人家……人家……嗚嗚……人家受傷了……出血了……要死啦……”

    “啪!”我一掌糊之,氣得渾身顫抖,口吐白沫,雙目怒瞪:“你丫地,那是老娘的血!”

    然後他委屈的看看我,又小心的看看我,再然後光著屁股下到地上,動翻西翻的找來了針和線,笑得一臉天真誠懇:“吟吟,乖,把傷口縫起來就不會流血了……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若熏寶貝

    “吟吟?吟吟……”

    “啊!別縫我!”我驚恐的大叫一聲,就看見古若熏關切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我這才意識到,原來我又神遊了,開始了環球幻想自助旅行。剛開始還好好地總結了他臉紅的兩點原因,怎麼一會的功夫,就把他想成了白癡?真是思維發達。

    也許是我的樣子嚇到了他,他明媚的大眼滑過一絲明顯的痛苦與自責,心疼著,溫柔地,拉我入懷,柔言輕哄著:“不怕,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有我,我會一直守護你,永遠一起……”語調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輕柔,這一刻,我的心竟沁入了絲絲感動,就像雨後的春筍,悄然的滋長,滿是暖暖的感覺。

    有一件事,我可以百分可以證明,那就是:他誤會了!他以為我想到了小時候的悲慘遭遇,以為我被別人用針線縫過?其不知道,無論是我小時候,還是長大了,都只有別人痛哭,我享受的份。

    “吟吟,這些年你過的好嗎?”良久,古若熏柔柔的嗓音如天籟般從我耳邊傳來。

    “好。”我一直都過得不錯,就不知道我身邊的人,過得如何了。

    他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的臉,憐惜的看著我,卻什麼都沒有說,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是啊,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于一夜間被人滅門,失去雙親,失去一切,怎麼會好呢?可我確實過得不錯啊,也許,除了午夜夢裏的血腥吧。

    “和我說說你吧?”我笑道。

    “我?當我知道‘潭府’發生的一切,我哭著喊著要去找你,要到‘潭府’看看,我不相信你已經死了的事實。可惜爹不讓,還將我鎖了起來,不准我出門半步,任我如何苦求呼喊就是不肯放我出去。”他好看柔順的眉毛,輕輕打著擰,憶起了那段昏暗的日子。

    “可我最終還是跑了出去,一路跑到‘潭府’,卻只看見一片火後的廢墟,看不見你,我就不停的找,不停的翻轉著廢墟,不停的喊著你的名字。”他好看的眼裏充滿了痛苦,而我仿佛看見了一個六歲的小男孩,在灰色的廢墟中,不停的呼喊,不停的流淚,不停的尋找著不可能的結局。

    “哭了,累了,昏倒了,醒來後,人又回到了古府,不知道過了些什麼樣的日子。但我卻越來越堅信你沒有死,你會好好活著,因為你對我說過……”他細滑的臉蛋突然暈開一抹紅潤,窘迫漂亮的大眼對我呼扇了一下,弄得我小心肝亂翻跟頭。

    “我說什麼了?”我假裝不知的逗他,沒有想到他的記性這麼好,事過了十年,居然還記得。

    “你……你不記得嗎?”他撫在我腰上的手突然收緊,眼裏閃過一絲失望,一絲心痛。

    我歪著腦袋,勾起唇角,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緩緩的說:“不記得了,那時候我太小……”

    見他低頭,不讓我看見那深深的神傷,我才嬉笑著關心的問:“不知道古哥哥的屁股還疼嗎?”

    他突然抬起滿是驚喜的雙眸,如夜晚最璀璨的星子,閃動著激動的光澤,是那麼晶瑩美麗,小小的水潤唇激動地輕顫著,光看就過我多吃二兩飯地。他將我狠狠地擁入懷抱,仿佛要揉入骨血,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麼激動的時刻,還以為你會貢獻一吻呢?真小氣!

    十年前,我的思維不是五歲,而是十八,即使是五歲,我也不會忘記他,不會忘記我的威脅恐嚇。對於小美男,我那過目不忘是本性。穿越前,我都能從六歲起堅持到十八歲,年年許一個願望;穿越後,我也能從五歲堅持到十五歲,只為要一個男人。大家就應該明白我是個多麼執著,記憶力超強的人!

    記憶裏仍舊泛著水霧,我霸道地宣佈著他是我的私有財物,不許讓任何女性碰!並一口咬在了他嫩嫩的小屁股上,威脅他不許讓別人知道,不然就咬得他全身冒血!看著他咬緊下唇,眼淚在眼圈打轉的動人樣子;看著婢女進來,他也不肯讓她們服侍穿衣的樣子;看著他用麋鹿般大眼瞟著我模樣,我就知道,自己的恐嚇很有成效。

    “吟吟,你又神遊了,想什麼呢?”一聲柔語,載滿了關心。

    “想你的屁股……”很順的接了口,可接過後就知道自己回答了一個多麼失敗的問題。人啊,真不能太誠實,不然會死人地!看他又燒紅的臉,我就知道自己過了點,忙掩飾性的乾咳了兩聲,瞪眼看向窗外。

    似乎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然後聽見他天籟般的聲音響起:“吟吟,你怎麼會出現在‘樸山’?”

    我噌的轉過身,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我還想問你,你怎麼也會出現在‘樸山’?”

    他眨著大眼:“我只是隨意走走,想看看風景,希望有一天能遇見吟吟。”

    我一手提起他的下巴,半眯著眼,緩緩湊進:“寶貝,你真乖。”

    若熏精緻得沒話說的容顏,染上了萬種風情,略顯羞澀的瞄著我,樣子可愛的就像一頭天使鹿。他的大眼閃爍著動人的光澤,就像黑夜裏的一盞明燈,引人前行。而這一刻,我們又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那一年我五歲,他六歲,我將花編成環,戴在他的頭上,讓他穿著我的裙子,裝小姑娘,而我則提著他的下巴,裝王子。

    我不知道自己受了什麼蠱惑,雙眼死盯著他水潤飽滿的唇,就這麼豪無親吻預告的貼了上去……

    唇輕碰擊的一刹那,全身就像被通上了小電,酥酥麻麻地。我用唇輕輕摩擦他的溫熱,感受著他激動的戰慄,仿佛無言的邀請。我伸出丁香小舌,緩緩的渡到他口中,舔吮著他的潤滑,享受著他口中淡淡的甜香,是如此的清爽甘美,使我為之興奮顫抖。看著他瞪大的眼睛,我怒吼一聲:“把眼睛給小爺閉上,不然捅了你!”

    他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馬上閉得死死的,我得意的一笑,還像小時候一樣,那麼好糊弄,哈哈……

    得意的再次覆蓋上那柔嫩的小唇,與之不停的糾纏,從某種意思上講,這才是我的初吻,一個認真的唇舌糾纏的吻。我們從剛開始的澀,到漸漸的狂熱,到最後的瘋狂,我們不停的攪拌著對方的柔軟,任由唇相互酥麻的摩擦著,任由舌相互舔吮捲曲著,我們顫抖著,感受著彼此的思念與熱情。我們的呼吸越發的濃厚,這未經人事的身體,竟是如此的不堪誘惑。溫熱的氣息,撫在彼此身上,是如此的動人心魂,而我們仿佛渴望這個吻,已經很久,很久……

    車一個大顛簸,將我顛起,又落回到他身上,看著他吃疼的神情,我不由的一怒,對著車夫大吼道:“給小爺好好趕車,不然廢了你!”

    再回頭,看見古若熏睜大的眼和被我狠蹂躪的紅腫櫻唇,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人家平時溫柔慣了,想換種生活方式。”

    誰知他突然將臉憋得通紅,一副要笑不敢笑的模樣,就像我在一邊給他講好玩的笑話,一邊用刀威脅他不許笑一樣,弄得可憐巴巴地。

    我哼了聲,白他一眼,卻憋見他臉上銀亮亮的全是我口水,百年難得一遇的臉紅,就這麼發生在我的身上。不好意思地拉起他的袖子,享受著他栽滿羞澀柔情的目光,擦了擦他的臉。

    他笑的分外甜美,就像幸福的小娘子,身子向我貼了過來,伸出潤滑的舌,紅著臉,舔了舔我臉上的口水。可口水卻是越舔越多,我全身顫抖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一把揪起他的胸襟:“說!你有沒有讓別的女人親過?”

    “沒有!絕對沒有!”他忙一臉誠懇的保證,就怕晚一秒被我捏死似的。

    我盯了他一會,見他睜大了無辜的眼,不停的搖頭,才滿意的放開他。可剛放手,我又想起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又一把揪住他:“喂,小子,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過了十年,我的樣子已經變了好多,而我還是一身男裝,他居然認出了我,真不可不說是神奇啊。

    他好看溫熱的手指撫上我的臉,紅腫的唇微微仰起,帶著一種特屬於他的驕傲:“吟吟,無論我們分開多久,十年,二十年?無論你的樣子如何變化,你說話特有的方式,你的語氣,你的調調,你的一顰一笑,你的霸道靈魂,都已經深深的注入我心,分別的時間越長,我的思念就越濃,濃得化不開,舍不去,全心的都是你。除了你,還有誰能說出先殺後……後奸?”

    我一時間有些蒙圈,不敢相信,卻也不置可否,就這樣傻愣愣的看著他俊俏的容顏,聽著他動情的呢囔,心中的小春筍又長高了一節,再來這麼幾次柔情,我就可以摘筍炒菜了。

    “吟吟,現在我找到你了,就不會再放手,不會再分開,和我回‘古莊’吧,我們……我們成親。”紅暈泛在他的臉上,嬌媚滑入他的眼底,就像一朵任人採擷的花朵,迎風飄香,只等良人。

    可我卻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成親?誰說要成親了?下意識將頭搖得跟個波浪鼓似的。

    他雙手飛快的固定在我的頭側,不許我晃腦袋,急切的說:“無論父親如何逼我,我都不曾退讓,因為我相信一定會找到你,我記得我們的承諾,你忘了嗎?”他眼睛瞄了瞄我,完全的堅決:“你說過,你會……娶我的。”

    “古若熏!你爹個尾巴,把手拿開,痛死啦!”他撫在我臉頰上的手突然收緊,險些把我擠成變形金剛。我伸手往他腦袋上拍去,就像小時候一樣,絕對不給面子,這傢夥,果然長大,居然敢和我支毛?不想活了?

    若熏明媚的大眼凝視著我,漸漸晴轉多雲,最後終於劈啪劈啪地掉了起晶瑩的雨點,囔囔到:“吟吟,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心一緊,狠狠抹了抹他的眼淚:“給我憋回去!”

    他手臂突然一收,將我狠狠的擁進懷抱,哽咽道:“你又凶我,可我就是忘不了你凶我的樣子,那麼囂張,那麼自然,吟吟,我好喜歡你。年紀增長一歲,我覺得自己就更喜歡你一年,十年了,我的心裏只有你。你的心裏不可以沒有我,不然我會瘋的。吟吟,這十年你都是怎麼過的?你可有天天想我?我不許你喜歡別人,你說過我是你的,就永遠是!”他抬起薄霧縈繞的眸子,動情的看著我:“娶我吧,吟吟……”

    下山第一天,就有人如此配合我如此多年的心願,讓我娶他?真是,太太太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若熏小同學啊,你怎麼就沒有一點男子氣概,反倒如女子一般嬌弱呢?不過,我很喜歡,呵呵……

    通過此事件,能不說我魅力之大,人格之美嗎?我咽咽口水,拉扯出個很真誠的笑:“若熏,我們加里加外的才再一起九天,你就這麼把自己的一生託付給我了,真不怕我秉性粗惡虐你嗎?”

    他眨動無辜而又真誠的望著我:“吟吟,你要是不要我,我就不活了!”

    我倒!這哭精!這就賴上我了?我原以為自己聰明,從小就預定上了他,可卻沒有想到,長大後的古若熏居然成了超級萬能水性膠,比我還狠!而我真的很少哭,都不記得上次哭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被他眼淚這麼一蘊,心裏怪異的難受,就當我是母性情懷做主導吧,一把攬過他的肩膀,輕聲哄著:“乖哦,不哭……娶你,一定娶你……”

    當我小心地看向古若熏的眼淚時,只望見一雙亮晶晶的水洗大眼,哪里還有一點眼淚的痕跡?而那微微上仰的嫩唇,卻明顯地彎著勝利的弧度。

    哎……而我只能奉勸各位好色的姐妹,千萬不要因小時候的眼神、智商,種種能力沒有長成的時候,輕易做出什麼自認聰明的決定,而一失足成千苦恨啊!古若熏,你狠!

    與若熏相擁著,聽著他好聽的聲調,囔囔道:“吟吟,你知道嗎?當我看見你一直帶著我送你的玉時,我真得覺得自己很幸福。”他眨動著黑白分明的大眼,對我深情款款的呢語。

    我下意識的摸了把胸口,感覺有著說不出的怪異,我的玉明明沒有露在衣外啊,他是怎麼看到的?難道說有透視眼?我千想,萬想,就算消尖了腦袋,也想不到的答案,竟然在知道後,讓我哭笑不得,大感人生無常啊……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4:18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48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裸男大禮

    自由的風,吹過發絲,撫摩臉旁,似乎是無牽無掛,了然一身。可你若沒有牽掛,怎麼會遍遍眷戀不肯離去?這惱人的晚風啊……

    我依靠在小窗上,對著若大的月亮發呆,感歎這一天的波折,感慨生日之無聊。

    淨流爹爹,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淨流哥哥?十年了,第一次沒有你陪我過生日,竟然是如此的無聊。你早晨的吻送得太快,太早,以至於我們禮物互贈完畢,沒有了繼續。

    呀!我突然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事,簡直比挖我肉還難受!我就這麼從‘青刃教’跑了出來,居然沒有帶上十年來儲備的銀票寶貝!失策啊,失策,衝動果真是魔鬼!在我一頓痛心疾首,悔不當初之後,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歎息,不知道以後何去何從,就這麼一個人走嗎?

    不,我還有個跟班——古若熏。哈哈……人世間的事情,真不能用正常來形容,誰能想到我飛身壓下的人,居然是他。倒楣如他,居然還被我弄折了兩根肋骨,可憐的傢夥此刻正躺在客棧的房間裏,一動不動,養傷呢。

    這傢夥確實很有意思,我以強勢之姿告訴他,我要闖蕩江湖,不會跟他回什麼‘古莊’,他要跟,可以跟著,但食宿費得自己負責,如果能給我付,我會心情好點,對他好點。他忙利馬保證為我承擔一切費用,樂得我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

    我還禁告他,不許將我真正的身份透漏給任何人,我們就當是旅途中結交的朋友,不然……他馬上點頭稱是,一副若他說出去,都不會原諒自己罪下的滔天大罪。都已經十六的翩翩俏兒郎,居然還和小時候一樣,總是妥協在我的淫威之下,變成可愛的天使兔兔,真有點弱受的味道。可憐的若熏寶貝啊,看來你是逃離不開我大面積的陰影嘍。

    進入客棧,把他按到床上,讓他喝了些骨頭湯,然後做了半個小時的思想鬥爭,才將我從淨流爹爹手裏奪來的養骨聖藥喂到了他水潤的小嘴裏。為了撫慰我哀痛的心情,飛快地在他誘人的小嘴上啄了一口,看著他白皙的俊顏緩緩地趴上兩朵紅暈,別提多嬌豔,好看。呼吸間,灑了些迷藥,讓他好好睡上一會兒,別一看我就含羞帶怯的模樣,弄得我心跳過速,險些誘姦無辜美少年。

    我實在是不想感歎,可卻又不能不感歎,這生日過的,我是百般無聊啊。得,老娘我自己出去找些樂子還不成嗎?一個漂亮的飛起,落地,再飛起,往酒窖穿去。笑話,讓我花錢買東西,還沒有那個習慣!

    拎了兩大壇免費的果子酒,笑嘻嘻的往回返,想了想,又折回到古若熏的房間裏,看著美人喝點小酒,也算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將酒壇放到桌子上,渡到古若熏的床邊,看著他微微顫抖的睫毛,顯然睡得很不安穩。小傢夥,你在掙紮什麼?不是怕我跑了吧?哈哈……

    他長長的睫毛,漂亮的捲曲著,水潤的唇泛著誘惑的光澤,略顯娃娃的臉形,怎麼看都覺得是個標準的兔兔小受。至於受什麼?當然是受我欺負了!看著他,玩心大起,又想看他穿女裝的樣子了,於是,我一不怕麻煩,二不怕累的又跑了出去,把別人涼在外面的漂亮女裙借了一條回來,又順便取了一些胭脂。輕功好,才是真的好啊!

    我邪笑著,顫抖著單薄的小肩膀,一步一抖地晃到古若熏的身邊,低下身子,舔舔嘴唇,開始上下其手的扒他的衣服。胸膛被撩開,粉嫩的兩點突起鑲嵌在奶白的肌膚上,是充滿誘惑的青春。我咽咽口水,在上面狠摸了一把,又開始脫他的褻褲,當我唰的將其拉扯掉,腦袋嗡的一聲被衝擊得滿滿地。那修長比直的大腿,如美玉般晶瑩剔透,那粉色的大鳥已經高高昂起了頭,正和我打著招呼。

    我啊了一聲,用手指捅了捅,別說,還真熱真硬!原來人在睡眠中也會有感覺呢?實在是太神奇了!我對著那只看過,摸過,沒有用過的東西,很是好奇,不是捏捏,就是捅了捅,想我和若熏寶貝的小鳥還真有緣,第一次我摸的就是他的,而第二次摸的,居然還是他的,十年的時間能證明什麼?這鳥真是和我有緣啊,哈哈……

    我滿心愉悅的拿起女裝,給他換上,幸好這幾年,我有點小功底,不然都搬不動他。我忙乎了半天,衣服換好了,紅唇點上了,如瀑布般的發絲也被我放下了。

    滿意的欣賞著,真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喜歡,突然間覺得這麼有創造力的一幕,若只有自己欣賞,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折騰。於是,我拿出解藥晃晃,一個睡夢中的俏佳人就這麼幽幽轉醒……

    他長長的發,順滑柔亮的披散在身後,半眯的眼是如此的嫵媚動人,當看見我的時候,圓滾滾的眸子豁然清醒,略微吃疼的起身將我一把抱入懷中,急切道:“吟吟,別在弄昏我了,若熏好怕你又突然消失了,到現在我還不能確定你是真的在我身邊,別弄昏我,會怕。”

    撫摸著他的發,安撫道:“不怕,不怕,我好不容易找到個長期飯票,不可能說走就走了。”

    若熏抬起神采奕奕的大眼,咧嘴一笑,樣子可愛得不得了:“吟吟去哪里,若熏就去哪里,若熏做你的影子,一輩子跟著。”

    心裏的動容說不清,卻讓我的眼眶有些濕潤,吸吸鼻子,不習慣哭,伸出手使勁蹂躪著若熏漂亮得不像話的小臉,嬉鬧道:“若熏,你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哦,我肚子餓了,你說怎麼辦?”

    若熏臉泛著羞澀的紅暈,低垂著眼,囔囔道:“餓……餓還能怎麼辦?”

    我哈哈笑著,眼掃一身女裝的他,真是粉嫩佳人,晶瑩可愛,我推開他的懷抱,飛坐到桌子上,對他拋個媚眼:“嘖嘖嘖,真是越看你越有食欲啊,若熏不覺得自己今天分外漂亮嗎?”

    若熏大眼染上了迷茫,順著我的視線低頭看一攏薄紗女裝的自己,當即倒吸了一口氣,小嘴豁然張大,大眼眨了兩下,忙用手蓋住了高抬頭的鳥兒,變得手足無措起來,看我也不是,不看我也不是,就這麼飄忽著眼神,臉若紅色水晶蘋果般僵硬著,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你……你給我換的……”

    我狡詐的一笑:“我想給你換了,可咱男女授受不親,當然不會做非禮也視的事兒,所以,我順便在路上找了個大媽,讓她幫著換的。”

    若熏的眼瞬間變成了絕對的正圓型,水嫩的柔唇因為打擊張得更圓了。

    我晃著腿,繼續笑道:“都說上了歲數的人麻煩,那大媽也就四十來歲,竟然換了近一個時辰,害我在外面等了好久。”

    若熏如遭遇電擊,身體顫抖著,半晌才突然彈起,瞬間沖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胳膊,睜著的大眼劈劈啪啪地掉著眼淚,卻不肯說一句話。

    那眼中複雜的委屈,看得我有點傻,知道自己玩笑似乎開大了,忙用手擦著他的眼淚,討好道:“好啦,好啦,別哭了,就跟眼淚不要錢似的,跟你開玩笑的,你個笨蛋,也不想想,我可能讓別的女人碰你嗎?乖,別哭了。”想抱入懷裏進行安撫,卻只能撲進他懷裏進行安撫,身高上的區別,還真是沒有辦法的事。

    若熏無聲的將淚隱了回去,哽咽道:“吟吟,你太壞了!”

    我扁嘴:“懂什麼?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既然若熏不喜歡吟吟太壞,還凶我,指責我,那我走好了。”轉身往下跳,卻一下子被他抱住,若熏急道:“別走,我不生氣,也不凶你了,別走。”

    我再心裏暗笑,這麼個小把戲,你就著道,要不是有我這麼精明的人保護你,你以後可怎麼混啊?我借著機會,將美男一摟入懷,柔聲道:“喜歡我為你畫的妝,選的衣嗎?”

    他低頭看看自己那半透明的料子,小鳥高昂隱約可見,一張臉紅得要滴出血:“吟吟,你……我……我把衣服換回來好不好?”

    “不好!今天我過生日,你就要這樣陪我喝酒!”我立刻駁回他的請求。

    “生日?吟吟的生日?”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對我眨啊眨的,看起來很興奮。

    “嘿嘿,你打算送我點什麼啊?”我立刻露出個財迷的模樣,這完全是本能,多年來習慣的本能。

    他垂下眼,動了動唇,然後抬起盛滿深情的眸子,嫩嫩的臉蛋泛著羞澀的紅潤,水嫩的唇略顯尷尬地嬌羞著,輕聲低語,就像在說給自己聽:“我……我把自己送……送給吟吟……”

    隨著他的呢囔,一記顫抖的吻就這麼落在了我的唇上,將我詫異的低呼消音在彼此口中,你親我,我就親你,不吃虧是原則問題!在我的撩撥下,他越發的熱情,從羞澀的淺吻,變成了瘋狂的熱吻,沒有想到單純的古若熏也會如此騷包,還真是個熱情的小東西。

    我們吻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你閉著眼睛能看見光嗎?真是地!

    我覺得自己好象要溶化在他的激情裏,只能無力的攀附著他,感受著他的吻,他甘甜的氣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竟然被他抱到了床上,古若熏啊,你這不是搶我色女的風頭嗎?

    我胡亂一抓,就把他身上那一攏若隱若現的薄沙扯掉,將那誘人的曲線暴露在我色眯眯的注視下。均勻而修長的四肢,柔嫩得仿佛隨時會滴出水,真是一塊誘人的嫩玉。

    若熏的一雙星眸,如銀河般璀璨動人,那泛起的淡淡薄霧,更是引人遐想。他漂亮的臉頰上佈滿情欲與羞澀的紅暈,一張柔嫩的唇再次俘虜住我小小的口,整個火熱的身子就這麼覆蓋上我的嬌小。他生澀的脫著我的衣服,我一個不耐煩,唰唰幾下,把自己扒了個乾淨,然後挑眉看他,這才叫賈絕色,真吟魔。

    當我衣服脫落的一刹那,看見他傻愣愣地看著我,仿佛得了失心瘋,就差淚眼橫飛,感歎世間竟然有如此美女。他激動的顫抖著,有些語不成調:“吟吟,你……你真美……”

    “廢話!”我吼他一聲,一口向他的紅唇咬去,親得滿舒服的,居然停了,真不會看領導臉色。而在我毫不憐惜的啃噬下,他那水潤色的唇,越發的嬌豔,也許是他的味道太好,所以我就不停的啃,直到啃出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他小心的伸出手,覆蓋上我胸前的粉紅蓓蕾,輕輕捏了捏,又輕輕捏了捏,在我以為他會一直如此的時候,剛想發火的時候,他突然瘋狂的襲向我,一口含住那敏感的粉色凸起,不停的吸吮著,試探性的用舌尖挑逗著。

    我嬰啼一聲,再次癱軟在他的懷裏,任由他快感的撫慰,身心的糾纏,感受彼此身子的火熱,探索著彼此的需求。

    他的聲音嘶啞著,低柔著,輕喚著我的名字:“吟吟……我的吟吟……”

    我們滾到了一起,互相撫慰著對方火熱的身子。他喘息著,用那渡滿情欲的眸子羞澀的看著我,噬骨的聲音從那那粉嫩的唇中飄出:“要了我吧……”

    我靠!你,你,你也太支持我吟魔的工作了,竟然就這麼直直的躺著,將那漲滿紅潤的粗大對著我行禮,就這麼赤裸裸的讓我要了你?天啊,好歹我也是位女性,怎麼說也會矜持一點,你個大男人,居然說讓我要了你?看來我色女做得實在是太成功了,小時候就給若熏同學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一直荼毒到今日啊。

    在我無聲的歎息下,若熏同學滿臉的疑惑,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左一眼含羞,又一眼邀請,擺了半天撩人的造型後,仍不見我有什麼反應。眼中突然蘊上了淚水,別開頭不肯看我,聲音裏有絲哽咽:“吟吟,你……你……你不想要我?是不是?”

    天啊,我真是越來越不能理解這位大哥的思想轉折,這個腦袋考慮事情的方式還真是特有跨越性,怎麼像個大家閨秀似的?我雖然無法理解,但看見那晶瑩的淚珠突然從他的眼角滑落的,我的心被扼住了跳動,好痛!

    我不要見他哭,不要!

    輕拉過他的頭,那張梨花帶雨的大眼,正滿是哀怨的看著我,仿佛我多麼狠心欺負了他似的。被我啃得腫漲的唇,輕輕扁著,一副委屈的小模樣,這樣的他簡直柔化了我骨子裏的那片鋼硬,我充滿愛戀與憐惜的唇,輕吻上他淚滴,一點一點,舔噬著那微鹹的美味。

    若熏身體一僵,任由我恣意愛戀,輾轉與紅唇之上,我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別哭,我心疼。”

    他在愣過一秒後,緊緊的擁向我,再次顫抖著吻向我的唇,漸漸無聲的點燃了我愛欲的火苗。一點點,一寸寸,都是他給予的美好。

    我弓起身子,將腿盤在他的腰身上,嬌媚的說:“我要你……”

    若熏眼裏閃爍的幸福,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是那麼快樂,那麼歡愉,那裏面,只有我!

    他顫抖著,將手探索著撫向我神秘的花園,找尋著進入的門路。我因為他的觸碰嬌喘連連,渾身顫抖著,興奮著,快愉的呻吟輕逸出口,不自覺的弓起身子想要索取更多的快感。

    他見我如此,忙捧高了我的臀部,將那高昂的巨大,對準了我未曾開採過的幽穴,輕輕探入個頭,找到位置,一入到底……

    “啊……”

    “啊……”

    又是個和諧的二重奏,前一個啊是我痛的聲,後一個啊也拜我所賜,一腳蹬向古若熏的胸膛,將他踹飛出去。

    可他馬上又爬了回來,滿是憐惜的輕哄著:“不疼,不疼……”我又好氣又好笑,到底是你不疼,還是我不疼?

    他一邊安撫著我,不疼不疼的說著,一邊將臉埋在了我的下身處,在我還沒有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一火熱的唇,潤滑的小舌就這麼舔上了我的私處。

    身心一震,如麻的快感迅速襲向全身,小手狠狠地抓住床單,在他的一舔一吻的挑逗下,語調伴隨著呻吟斷續飄出,似痛苦,似歡愉,有著說不清的感覺:“若……熏……嗯……啊……不要……不……受不了……啊……”

    “乖,不疼了是不是?”他抬起臉,溫柔隱忍的看著我。

    當看見他唇邊的腥紅時,我突然覺得好感動,這個笨蛋,居然舔我的血!我再次弓起自己,將腿纏上他的腰,隱含著情欲的聲音,嫵媚的響起:“熏,進來……”

    伴隨著他緩慢的推入,雖然仍舊痛,但我卻配合地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哼。

    兩個熾熱的身體,就這樣充滿激情的糾結到一起,不停的率動著,衝擊著,摩擦著彼此的興奮點,一遍遍的沉淪,一遍遍的釋放。

    少年貪歡,果真不假。我們折騰了一夜,***的味道就像催情劑,在我們身上揮灑,蔓延,彌漫……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4:23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50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盜版色女

    起來時,已經是日上三桿。

    我一睜開眼,就看見一雙忽閃的大眼,正情意綿綿地對著我放電。這個眼神我實在是太熟悉了,都不知道若熏昨晚用他那無辜而直白的眼神看了我多少次,要了我多少次,真是個禍害!

    “吟吟,我……”

    “閉嘴!別跟我說你還想要,我的腰都讓你折騰斷了!哦?對了,你的骨頭不疼嗎?”我用手搓了搓他骨折的位置。

    這一問一搓可不好,他立刻頭冒細汗,痛哼一聲,倒下。我對於他突然的變化還真不大習慣,眨眨眼,撫著下巴,歪著頭,笑話他:“昨晚這一夜折騰,也沒聽你叫過疼,一早起來,你還想要,現在居然就疼得不行了?”

    他見我如此,羞色漸爬上臉,卻對我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別笑話我了。”手一伸,再次將我攬入懷抱,眼波閃爍的看著我:“如果……如果我們再來,我也不會感到痛的……”

    沒有給我反抗的機會,就這麼深深地吻向我,滾燙的舌,柔軟的身子都相互糾纏著。他的吻愛戀著一路下滑,掃過紅腫的唇,舔過小巧的耳墜,吻過蕭香的肩膀,落在敏感的背上,突然停止……

    我不滿的扭著腰,轉過頭看他,卻看見一副怪異的景象。若熏的表情極其複雜,有吃驚,有驚恐,有茫然,有激動……有太多太多的東西,最後弄得我也開始不懂起來。

    “喂?”我不滿的叫他。

    “……”沒有反應。

    “喂喂喂!古若熏!”一聲獅吼功,已經被我練習得爐火純青。

    他突然被我震醒,使勁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迅速恢復了以往的神色,可看起來卻還是有絲怪異。

    “你發什麼呆啊?不是又疼了吧?”我對他皺眉,怪他就知道歡愉,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怪我魅力太強,害他得不到休息。我是吟魔,我把持不住有理可尋,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應該知道狀況如何啊。

    “吟吟……”他突然緊緊的抱住我,聲音都在顫抖著:“吟吟,我們會一直一起,永遠不分開,對不對?”

    “哈哈……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我挑眉邪笑道。

    “吟吟,我們不分開,一輩子都不分開!”他讓我正視他的臉,看著他萬分堅決的目光,我的心不覺間變得很暖很暖。有這麼一個人,想一輩子和我一起,想想確實不錯。而這麼多年,我一直想不分開的人,居然傷我最深,哥哥?爹爹?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選擇性遺忘吧……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好了。”我在他紅腫的唇上,用力吻了一口。就是這個人,在我初來古代的時候,陪著我玩耍,受著我小虐,陪我一起渡過了九天的快樂童年;也是這個人,相信我沒有死,一直找著我,等著我的出現,要守侯著我;還是這個人,把自己做為了生日禮物送給了我,真是懂吟魔的心思呢,哈哈。

    “若熏,我很喜歡你的生日禮物,但願我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天,親個!”我嬉笑著,和他滾到了一起……

    而此刻古若熏的眼裏,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複雜神色,沒有人會想到單純的他,居然如此的不單純,更沒有人想到,他居然也會有事瞞著賈絕色真吟魔,還是關係到她生死命運的事,而當有一天賈絕色真吟魔終於知道古若熏的隱瞞時,很多事情都變得似是而非,不容人躲閃,不容人逃避,幸好此女是賈絕色,真吟魔,一個心比紙薄,臉皮比天厚的傢伙!

    ~~

    儘管他折了兩根肋骨,又被我狠踹了兩腳,卻仍舊堅持著為我沐浴更衣,並對我說:要一輩子守護著我,為我沐浴更衣,他的人是我的,而我這個人就不許再讓別人看。這麼繞口的東西,也虧他說得沒把舌頭咬斷。

    而對於我穿男裝,他到是舉起了雙手贊成,直誇我俊朗。而這男裝我已經穿了十年,還真是不捨得換,上躥下跳的別提多方便。

    我不想讓淨流爹爹找到我,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於是若熏就被我塞進了馬車,一路往‘潭莊’的方向顛簸著。對於淨流,我儘量麻木自己的感情,沒有回報的東西,又很傷人的東西,我全部不喜歡,看來,只有遺忘。我告訴自己,他還是淨流爹爹,不是淨流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們見面,我還是我,他還是他,他不肯愛我,我也不要去愛他!可是人喜惡之心又怎會輕易的被左右呢?所以,不去想!

    馬車走了七天,我們一邊靜靜養傷,一邊瘋狂做愛,很可愛的矛盾。若熏雖然有點小白,但絕對是極品的小白,每天都非常開心地咧嘴笑著,那樣子既可愛,又生動,與他接觸時間越長,就越覺得他像個純淨的精靈,總是那麼明快地舞動。但若他被我整狠了,還是會瞄著我,掉幾滴晶瑩的眼淚,表示自己有多委屈,待我一瞪,他馬上就會憋回去,一副標準受氣的小媳婦模樣,弄得我怒火攻心,而不得發,只能把他壓在身下,拼命的禍害,哈哈,一個字:爽!(哎……這傻妞居然是大心塑造的主角,大心對不起大家啊……淚奔……她還以為自己很爽,其不知道小若熏更爽,再感歎一個,哎……)

    我簡直把欺負若熏寶貝當成了自己人生新開發的樂趣。這樣一個人,笑得很開心,哭得很傷心,愛得很癡心,這一個人,就是我的若熏寶貝,禁不住讓我驕傲之情油然而生啊。

    ~~

    風和日麗的天氣,不算繁華卻很熱鬧的集市,粗布衣的人間天堂,華衣的亮點秀,都在這條街上緩慢的上演著。

    我跳下馬車,和若熏一起手牽著手散散步,他現在就像我的小媳婦,總是將眼睛粘在我身上,火辣辣地熱情。既然人已經被我色到手了,就沒有必要再張牙舞爪的亂抓人,但時常的怒吼還是有必要的肺活量練習。

    快到中午,肚子有些餓了,看見炸丸子,我開心的跑去買,讓他在原地等候,累了就到車上歇著去。

    等我殺好價格,拎著一紙包的素丸子返回時,就看見一個女子正在調戲我家若熏寶貝,這回的現象,可真是我不能理解的。於是,我抱著好學不倦的態度,將個素丸子扔進口中,興趣昂然的打量著不遠處的一切……

    一個穿得豔麗麗的少女,也就十八歲的樣子,長得到是不錯,但和我家若熏一比,那也真是一種襯托美的勇氣!她身後還跟了兩個奴才,看起來滿凶地,既像家丁外兼打手,儼然兩女保鏢,形成了強搶民男三人組。

    此女用那閃著色光的眯眯眼,在我家若熏臉上貪婪的掃視,含甜量極度偏高的喊了聲:“哥哥,不知道哥哥婚嫁了沒有?”這話說的,真有水準,簡直是我惡劣的盜版嘛。

    見若熏不理她,她忙又上前一步,巧笑道:“哥哥不用害羞,不用怕,妹妹一見哥哥心裏就喜歡,若哥哥沒有婚嫁,到可以考慮到我府上做個小爺,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說完向前一步,就要抓若熏的手。我靠!同輩啊!原來都是色字輩地!不過你丫的,就衰了點,這句調情的色話,也讓你說得情意綿綿亂沒有氣勢!鄙視啊,鄙視!

    若熏用眼神瞄了那女子一眼,雖然是匆匆的一眼,卻將那女子的手定格在當場。而那眼神,也是我至今才見到過的凜冽,看得我心也是一震,沒有想到那個眨著無辜眼神的傢伙,也有這麼犀利的一面。

    我又扔了個丸子到嘴中,繼續觀看好戲。

    好色這種東西我懂,越是冰冷越是有挑戰性,就像我對淨流爹爹。此女被瞪後,神色一僵,卻馬上堆積起了大大的笑容,欣喜無比:“哥哥好有性格,妹妹實在喜歡呢,哥哥就跟我回去吧,我一定寵你一輩子……”說完就有往若熏身上靠去。

    而若熏此刻正四處尋找著我,一個眼神就這麼相撞到一起,而此刻那扔起的丸子剛落入我大張的口中,直接進入食道,頓時覺得好噎。而他那求救的可憐樣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仿佛期盼著救星,完全不給我裝小市民形象的機會。

    我憋紅了臉,使勁強咽下那個素丸子,噎得我滿眼淚水,無奈的上前擺平此事,痛苦不堪的擋在他們中間。畢竟若熏現在已經是我的人,絕對不能讓別人欺負到?

    那女子一看見我,立刻眼冒金星,嘴咧成心狀,久久的凝視後,對我說出了一句狂甩鼻血的話:“哥哥,你別哭……我知道你們是斷袖,分不開。就都跟我回府當小爺吧,我們三個人一起過……”


第一卷 色女前傳 雅賊

    一算,已經多久沒有哭過了?竟在此女面前眼淚氾濫成河,一滴,兩滴,到最後居然止都止不住,狂嚎上了。一時間哭得不能自拔,不能自己,把所有在場的,路過的,觀望的,看戲的,全部震住,大家都圍上來觀看我淚如傾盆大雨下這一奇景。

    我哭得昏天暗地,身心具碎,把那女子震得不知道將手和腳放到哪里好,只能呆呆的看著我哭。我一個前撲,想將她擁進懷裏,而她顯然被我哭怕了,居然不安的向後閃躲。她一閃,我一撲,她再閃,我再撲,到最後拉扯間把我的素丸子撒了一地。我當即成變形異種,眼睛噌的豎起,瞪大,一個高躥上去,狂吼一聲震天響:“賠!我!素!丸!子!”

    結果,女子帶著家丁掉腿就跑,還不時的回頭瞄上一眼。我蹲在地上揀著髒丸子,等我把丸子都收拾起來,裝進紙帶袋,回過頭對看傻了的若熏說:“你信不信我能把丸子錢要回來?”

    他神情微微一怔,我嘿嘿一笑,追了出去:“盜版色女,等等我……”

    等我又跑回來的時候,圍觀的群眾居然沒有走,都等著看我取經的結果。我手中的髒丸子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金頭飾,在我手中金燦燦的左搖搖右擺擺,像在跳歡快的舞蹈。我笑嘻嘻的將頭飾放進自己的裏懷,塌實地拍了拍,滿臉幸福的喜悅。拉著仍舊木木的若熏小寶貝,哼著歡快的小歌,在眾人的注目禮中前行著。

    我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看著我們,可等我突然轉過頭去,卻看不見任何人,很奇怪的感覺。

    “吟吟,你剛才……”

    “我是不是很帥?哈哈……”我開心的笑著,讓牙也透透氣。

    “為什麼哭?”若熏寶貝突然認真的看著我,兩隻眼睛就像探寶者。

    “最近眼睛幹幹的,哭上一場好受多了,不然你也試試?”我飛了他一眼。

    他寵膩地攬上我的腰,像只小貓似的低頭蹭著我的臉頰:“吟吟好厲害。”

    “厲害什麼?本想卡她幾張銀票地,不想那廝竟然摸來摸去,都找不到自己的銀票,還說什麼被人偷了!呸,活該!哎……可惜,我最後才敲來這麼個金頭飾,弄得我一點都不爽。”

    若熏眨了眨大眼,水嫩色的唇動了動,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二張銀票放到了我的手中,我拿到手中撚了撚,挑眉看他,問:“終於肯坦白了?”

    若熏一愣,忙拉住我的手腕,急切道:“吟吟,我不是有心要隱瞞你的,只是……只是覺得那是你小時的願望,所以……所以我怕你長大後會不喜歡了。”

    我瞪眼,伸手拍他腦袋:“我小時候說喜歡,你丫地還真去幹啊?”

    若熏渡一層水霧,像只兔子般委屈道:“小時候是你說,你想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寶物,想眼到物到,無論是珠寶還是人心瑪瑙,你說此乃高人雅賊是也,我……我就……就……就當了雅賊……”他眨動著無辜的大眼,和那磕巴簡直一點也不相襯,就像在說,我很乖,很聽你的說。而這句話,不可否認地,確實是我小時候順嘴捭給他的,不過,若坦白地說,確實是我一直以來的心聲,只是沒有想到竟讓他奉為了人生的導航名燈。

    我兇神惡煞般呲著牙:“說!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當的……雅賊?”

    他一抖,大眼眨了一下,說道:“從你五歲時,跟我說了你的願望開始,我就想偷偷的拜師學藝,可惜,沒有人肯教我做雅賊,而我只好跟師傅學輕巧靈活的輕功,然後自己鑽研著當雅賊。”

    我滿臉黑線,哀嚎一聲:“自己鑽研著當雅賊?”

    他滿是自豪的點點頭:“嗯,先拿自己家裏人的寶貝來練練手,後來慢慢偷順手了,就開始偷別人的,不過,我只偷那些有錢人的上等寶貝,一般貨色,看不上眼。”

    真不知道我當初的無意之言,是不是為他指對方向!哎……我的臉不停變化著,自己與自己玩起了造型色彩的藝術。

    若熏見我臉色不好,忙討好的將頭一歪,快速地在我唇上吻了一口:“十年裏,我一想吟吟,就想偷東西,我每偷一樣東西,就覺得和你又近一步。我用了你的名字,就是想把你引出來,而且,每次有大案,我都送刻著你名字的金蘋果,就是想通過這些人,讓你知道,若熏一直在找你。”

    “……”滿臉黑線,還有這麼找人的啊?竟然用我的名字去偷東西,真是我服了他。原本以為在我十一歲的時候,聽見有個神偷叫吟吟,他也就是從十二歲開始偷東西,卻不想,那招財的小手,竟然從六歲起,就開始東摸西取的伸到了他人的腰兜裏,我怎麼覺得自己像個教唆犯呢?冷汗……

    “吟吟,當初我們兩個一起啃蘋果,你說我吃了蟲子兒子,讓蟲子母親和蟲子父親傷心了,你還記得嗎?和你一起,我總是非常開心。雖然你總是變著法的欺負我,還喜歡掐我,但若熏真的好喜歡吟吟,想讓吟吟開心,所以,我將得來的各種寶貝都藏了起來,全部都等著送給你。”

    唰……我仿佛看見自己的雙眸散發出絢彩奪目的光芒!砰……我確實聽見自己心跳如爆竹般興奮雀躍!天啊,無數的寶貝啊!收斂,收斂,壓抑,壓抑,不能太過了!我努力平息著自己高漲的情緒,可是卻根本壓抑不住,興奮得跳了起來,大叫著:“哇,寶貝,寶貝啊,哈哈哈哈……哇哈哈哈……”笑聲久久回蕩不去,若熏陪著我一起傻笑。

    笑過之後,忙扯著若熏的臉開掐,壓低聲音道:“坦白從寬,說,都積攢了多少寶貝?”

    若熏吃疼地撫著我的手:“吟吟,好痛……總之,有很多的寶貝,等去完‘潭府’,我就帶你去看,好不好?”

    我扯過他的臉,猛親了三大海口:“好,好,一定,一定哦。”

    若熏一臉幸福地抱著我的腰,晃著:“一定,都是給吟吟的。”

    我第一次這麼乖的窩在他懷裏,噌啊噌地,幸福得要死掉,聲音都有點發嗲的撒嬌道:“我要璀璨的寶石,我要潤澤的珍珠,我要大塊的金子做床!”

    若熏開心的哄著我:“好,我們做一張大床,然後把周圍都鑲嵌上各種寶石。”

    我點頭:“對,一定要華麗麗地。”真的,我不怕惡俗。

    若熏應到:“就你和我,我們兩個躺在上前,若熏天天抱著吟吟睡覺。”

    我仰起脖子,皺眉道:“不對!”

    若熏迷糊的問:“怎麼了吟吟?”

    我點他腦袋:“笨蛋!這麼漂亮的床,當然要賣出去了!然後賺個雙倍的價格,咱再做床!”

    若熏了然道:“哦……還是吟吟聰明!不過……不過我盜來的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恐怕沒有多少人能買得起。”

    我皺眉:“那就賣給大財主!”

    若熏一副萬萬使不得的樣子:“吟吟,好多寶貝都是從大財主那裏得來的,你再賣回去,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

    我噘嘴:“靠!這年頭靠自力更生賺點銀子還真難!幸好我家若熏寶貝是個手藝人,不然就得餓肚子了!”

    若熏笑得一臉燦爛:“可不嘛,還是吟吟小時候就有遠見!”

    我也頗為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吟吟,你怎麼知道我是雅賊的?”

    “笨蛋!我十一歲的時候,就聽說有個神偷叫吟吟,然後就開始關注上了,雖然不敢肯定就是你,但至少你每次犯了大案,我都知道。也許比你自己還清楚你都做過那些大案呢。下山後,你又說我一直帶著你送的古玉,你很開心,我晚上拿出來一看,繩子竟然是重新系上的!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覺得的情況下,將我的古玉拿走,又送了回來,除了神偷我實在想不出第二人選。還有,剛才那調戲你的女子竟然說銀兩丟了,而你又遞給我二張銀票,我想,應該就是你了,盜用我名字的傢伙!說,你怎麼補償對我心靈造成的不可磨滅地盜版損失?”

    “吟吟,我把整個人都賠給你,好不好?”

    “好,就這麼說定了!等會兒我找個地方把你稱一稱,看看能賣多少銀子,嘿嘿。”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4:27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51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鳳國

    “若熏寶貝,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怎麼了,吟吟?”

    “原本我以為自己就已經很色了,可今天得見此女,才發現自己是小巫見大巫,她都能把床做大,直接收了你我當小爺,而我也只是把思想做大而已,不能比,不能比啊……”我搖頭感歎道。

    “吟吟,你有我就夠了,不許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然若熏會傷心的。”他立刻對我狠話柔說,弄得我心神蕩漾,要說女人不貪戀男人的溫柔,那是假話。

    我對於自己少之又少,而他卻多之又多的溫柔,很是珍惜,卻還是喜歡逗弄他,喜歡看他因為我的惡劣而妥協受氣的模樣:“看來,我還真得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刻提醒若熏寶貝,我的獨特與優秀,讓你在床上拼命的買力,雖死由榮!”我一句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卻把他精美的容顏染得風情萬種。

    若熏寶貝垂著紅顏,眼波異彩,羞澀的看了我一眼,貼著我的耳朵小聲道:“不用提醒,若熏會努力的。”

    噌……我臉紅了,一把推開他,打岔到:“對了,這一路走來,我怎麼覺得怪怪地,為什麼總有女子對咱倆調情?”這也算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而他則靜靜的看著我,在確認我真的不知道時,才淡淡的開口:“在女皇的統治下,女子的地位一直很高。”

    “啊?女皇?武則天?!!!”我瞪大了眼睛,心肝一起往上湧,不是吧?我來了快十年了,居然從來沒有打聽過這個國家的行情,一心撲在調戲小美男,誘拐淨流爹爹身上,竟然不知道這個國家一直是女皇專政,失策啊!

    “武則天是誰?”他一臉的懵懂。

    “啊?武則天也是一代女皇,改天和你說,現在把你知道關於這個國家的一切都告訴我,不許有所隱瞞,我十年沒有下山,對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你給我好好講講,不許偏差,聽見沒有?”

    他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卻非常聽話的緩緩道來,聽得我一愣一愣地,總結如下:

    這個國家叫‘鳳國’,歷經了十二代女皇的統治,已經有千年的歷史。這裏一直崇尚權利錢財,無論男女都可以為入朝為官,可憑藉各人實力,也可以憑藉家事背景,但也因一直是女主天下,一般女子的地位要比男子高一些,但也有很多例外。比如說,此男子有能力,有權利,有錢財,那他就是老大!畢竟‘鳳國’崇尚的是權利地位與金錢,總體來說,是個比較中性的國家。

    而男女之間的婚姻則存在兩種形式:

    第一種形式是:一妻多夫。千年來,大多數的形式一直如此,這不單是因女主天下,更是因為極其不協調的男女比例,一直是奇怪的二比一。

    老天你簡直太厚待我了,簡直是我的親哥們啊!聽聞此消息,簡直讓我澎湃的血液達到了一千攝氏度的高溫,興奮得要爆炸了!我真的是一直沒有想到,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理想國度啊!哇哈哈哈哈……咳咳……被口水嗆到了……

    第二種形式是:一夫多妻。此男子不是才華橫溢俊俏郎君,就是錢財多如牛毛泛如大雪的財主,不然就是掌控權勢官威大人。鳳國一項崇尚權利錢財,所以只要你有其中一項,想嫁給你的女子,也不會是少數。想想也是,自己死撐著養活別人,還不如享受著,被別人養活。

    聽若熏說,第二種婚嫁形式也是近二百年才慢慢明朗化地,因為男子的魄力與體力皆越來越超越女子,所以,一部分女子也都甘心地在家打理家務,不喜歡外出拼搏。

    我想,社會最初的形式既是母系社會,而‘鳳國’亦如此,不過,看眼下的情況,大概用不上二百年,就會出現男尊女卑的傾斜局面,畢竟在任何國度,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皆是一種必然的生活法則,沒有為什麼,只是社會運轉的必然結果。再然後,也許又會出現女尊男卑的大度傾斜,這也許就是物極必反吧。

    也正是因為男子地位的相對提高,讓‘青刃教’裏所有的男子皆獨立冷酷,誤導了我近十年的思想觀點,一直以為這是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要是早知道女子的地位是比男子高出那麼一點點的話,我說什麼都要恢復女裝,生動地調戲一下男色!真是越想越窩火!

    天啊,我到底耽擱了自己多少可以調戲美男的寶貝青春啊?淨流爹爹,你也實在是太狠了!這麼多年,居然沒有告訴過我這個國家的風土人情!天啊,我竟然在山上恍恍惚惚的過了十年?太可怕了!

    我說的嗎,為什麼沒有人懷疑我是女子,原來不是因為我那言行粗魯,而是大家都爭著搶著做女人的時候,我居然做了十年的男人?我靠!我那寶貴的青春啊,我那調戲小男的手段啊,我要是早以女子身份示人,只不定早把朝劃拉到手了呢!老天,你絕對在耍我!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爭氣,要知道這幾乎可以稱之為平等狩獵美色的年代,絕對要下手既狠又准,不然被別人收了去當小妾,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在‘鳳國’,一妻多夫的情況下,有錢人家的夫君分為五種:一為‘君’,既是正夫,家裏的男老大;二為‘側夫’,家裏的二把手,比較吃得香;三為‘小爺’,算得上是小房;四為‘男寵’,也算是個最卑微的名分;五為‘男侍’,相當於通房丫頭,就是上等奴僕。

    一夫多妻人家的女人卻只分了三種:一為‘夫人’,二為‘側房’,三為‘寵妾’。

    若熏說,但凡世間,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有感天動地的愛情。兩個真心相愛的人,一生一世只伴著對方,永遠,就是一輩子,執子之手,協子同老。他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含情脈脈外加堅定信念地深情凝視著我。而我正因為婚嫁的第一種形式興奮不以,一妻多夫啊,老天,你太厚愛我了!親個!

    我精神抖擻的神遊著,以至於若熏寶貝喊了我N遍都沒有聽到,而他最後一吻才將我搞定,看著他微冒火光的容顏,我馬上討好的笑笑:“這回我可得看緊點我最精緻最可愛最善良最無辜最天真最美麗的若熏寶貝,被讓別人搶跑了!”

    他聽我叫他若熏寶貝,臉一紅,火光盡失,好聽的嗓音說:“我也看緊吟吟,不許任何人跟我搶,不然,我就偷光他所有東西!”

    我眨眨眼睛:“你……不用這麼吧?我……”

    話沒說完,就被若熏緊緊的抱入懷裏,嚷道:“就要,就要,吟吟是我一個人的,我也只屬於吟吟。”

    安撫,安撫:“好好好,你看著就是。”嘿嘿,能不能看得住就是你的問題嘍。

    若熏抬起頭,大眼一眨:“吟吟,你叫若熏古哥哥好不好?”

    “喂!我又沒有做錯事,幹嘛叫你古哥哥?要知道稱呼你若熏寶貝,這是國家人民對你的擁護,以及我對你的超級愛護,你不過比我大一歲,可心智未必有我聰明,知道嗎?所以,從這一刻開始,你正式榮升為我的若熏寶貝,如有異議,就改成若若寶貝,熏熏寶貝,再要異議,請與十年前的我的聯繫!”我氣勢磅礴地對他下達著硬性指標,而他馬上乖順如綿羊,一臉幸福的陶陶醉模樣。

    就在我狂飆自己的鴨霸時,一群士兵突然將我們包圍,明晃晃的刀劍就這麼冷冷地對著我倆纖細的脖子。我看看若熏寶貝,他看看我,我們一起看看剛被我敲了一隻金頭飾的華衣女子。

    “把他們兩個給我拿下,不許傷到,送到我府上。”華衣女子一聲令下,二十多把刀劍齊齊向我們逼來。

    不許傷到?我一聽感動得眼淚又要氾濫,忙一個高撲向華衣女子,在她的驚恐中,將其按到地上,跨其身,老拳上下揮舞,邊揍邊喊:“死鬼,你才來找我,可想死我了!親親寶貝啊,你個沒有良心地,有了新人,忘舊人啊!啊!啊!啊!俺稀罕你哦,小親親,小心肝,你喜歡被我打,我一定打!打你,打你!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寶貝……”

    “來……”來人啊,沒有喊出。

    “來了,來了,我來了!”我一邊將話接過來,一邊呼呼又是兩拳。

    “你……”她痛苦的剛開了一個音,就被我老拳糊之。

    “叫我心肝,不然我就不打你了!叫我心肝啊!”

    “心……肝……”她被我揍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上上下下,更分不清我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妥協地喊著心肝。她分不清,可那些侍衛分得清啊,聽她的一聲心肝,立刻將兵器放下,傻了一般的看著我毆她。

    我一邊揮拳,一邊心肝寶貝的亂喊,弄得跟SM虐戀似的親昵。

    等我毆累了,才抬起酸疼的胳膊,羞怯的掃了一眼華衣女子:“都怪你,讓大家看笑話了。”

    看看已經成癡呆狀的士兵們,利馬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氣勢兇狠地吼著:“還不抬我家寶貝回去休息!誰要是弄疼她,我要了你們的狗命!她的身子只能我來碰,你們想沾邊,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姿色,哼!”

    結果,在眾官兵的鄙視中與憤恨中,他們駕上臉似豬頭,頭似麻草的華衣女子走了。那豬頭女子艱難地發出嗚嗚身,想回頭對我深情的凝視,可惜,那脖子腫得也夠粗地,想回頭,還真得完成一系列高難度的危險動作。於是,在此紅塵中,她只留給我一個顫抖的背影,和顛簸的步伐,真讓我在以後寂寞的日子,甚是想念啊……

    等我拍拍衣袖,回頭看若熏寶貝的時候,他那被我啃得紅腫的小嘴,正微微張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又放大了半倍,盯著華衣女子消失的方向,失神。

    我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沒一個月,這條街上是看不到她俏麗的身影了。”

    若熏寶貝的小嘴,眼睛,鼻子,立刻歸位,顫巍巍地攬過我的小蠻腰,笑得一臉獻媚,語氣輕柔的不能再輕柔:“吟吟,她……她不過是想要娶我,還……”

    “還什麼還?我的人她也敢打主意,哼!”繼續前行。

    “吟吟,要是……要是哪天你發現有人……我是說假如,假如有人騙你,你會……會怎樣?”

    “哈!我會好好活著,他會不好好的死去,至於他死後怎樣,我就不知道了,你若想瞭解其死後的生活,大可以騙騙我,然後下地獄去問問,他們過得怎樣。”我飛了一記媚眼,送給了呆若木雞手指冰涼的若熏寶貝,很開心的去吃飯也。

第一卷 色女前傳 黑夜錯情

     點了些可口的飯菜,又在我的飛眼暗示下,老闆心不甘情不願地贈送了兩碟小菜,我懂得同性排斥的道理,哼,等我換回女裝,一定要讓這男老闆,免單!不,還要贈送兩張代金卡,敬請我下次光臨,不就是色誘嗎?當我不會?靠!姑奶奶我只是覺得不值得為兩個小菜,將褲腿挽到大腿根!

    我這邊甩開膀子吃,若熏寶貝那邊細心的斟著茶水,標準的小媳婦模樣,而我一高興,就喜歡捏捏他俊俏的臉蛋,也順便擦擦手上的油,養護一下他的皮膚。

    我吃得正歡,一行官兵打扮的人,又再次圍剿在我們的桌子周圍,將我流通的新鮮空氣阻隔在外面。我不高興的皺皺眉,看看若熏寶貝,而此刻若熏寶貝正一臉信任的看著我。我頓感頭痛,搞什麼東東?真當我是萬能超人了?

    剛抬起頭,唇還沒有動,一壯女隊長模樣的人立刻上前一步,將刀架在我脖子上粗聲吼道:“你別開口說話!你說什麼我們也不會聽,你們跟我們走就是,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扁扁嘴,翻著白眼,在若熏寶貝信任的目光中無奈地笑笑,小心翼翼的隨刀而起。脖子上的大刀銀亮亮地很威風,信步走在大街上到挺搶眼地。

    我心思白轉千回,要是朝在就好了,就憑他們幾個小東西也想拿我?哼!心中不滿是不滿地,卻也為自己未知的命運開始擔憂,那華衣女子被我打成了愧活於世的面貌,不知道等會兒怎麼發飆呢。一想到此,我的頭皮就有些發嘛,這一發麻,我就沒有管住自己的腿,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就這麼避開了大刀,消失在茫茫人海中。那銀亮亮的刀仍舊高舉著,並沒有因為我的消失而放棄自己的責任。

    我跑啊,跑啊,有誰能跑過我啊?哈……不是我自吹,那小腿搗動地,相當有節奏感了,踩好點,都能一溜跑下一個時空去。

    我跑啊,跑啊,轉個圈又跑了回去,開玩笑,我怎麼捨得扔下我的若熏寶貝!

    ~~

    夜,黑糊糊地,我一個人趴在李府牆上,兩隻眼睛瞪得賊亮,跳下牆頭,貓腰小心前行,聽聲辨位找著若熏寶貝。

    “來吧,寶貝……哈哈……既然小妹她無福消受美人嗯,就讓哥哥我抱抱,放心,哥哥會疼你的……來……親……”

    我靠!妹妹被我揍得不能行房,哥哥就要替上床?真不愧是淫賤妹妹,無恥哥哥,還真是一窩動物!無論你是誰,想動我家若熏,還真得掂量自己那身家雀骨頭,夠不夠重,哼!

    我輕挑開門,一個高躥了進去,正看見粉紗羅帳內,一裸露男子將另一人壓在身下上下其手,口中還不停的淫笑著:“真滑,真滑啊……”

    我心中怒火蹭地躥起,用汪洋大海也撲不滅!

    “他很滑嗎?”我冷冷的聲音響起。

    床上的動作突然停止,那裸著上身的男子驚恐地撫開羅帳蹦了出來,張口的‘什麼人’?只吼出個‘什’字,就滅在自己口中,那雙滿掛著眼屎,載滿淫欲的老鼠眼正直勾勾的看著我。

    而我,怒極反笑,一個嫵媚的飛起,落在了桌子上,晃動著小腳丫,嬌笑的看著他。

    他的口水一時間沒有照顧到,啪嗒一聲,落地,污染一了片環境。他忙用手擦了擦口水,淫笑著向我抖來:“瞧瞧,這小臉生的,真勾魂啊,來,讓爺我疼疼,好好地疼疼你,保證讓你欲仙欲死……求著爺,讓爺幹你,來,寶貝……”

    “嗯……”一聲酥麻消魂的聲音從羅帳裏飄進我的戰場,我心中的怒火更勝一酬,你NND,居然給若熏寶貝吃春藥!你廢了,你死不了,因為你真的是得罪我了!

    我突然咬唇一笑,逗得他又是一抖,柔聲問:“呵呵……你的床上功夫有那麼厲害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哈哈……小騷貨,來的真是時候,讓爺一起嘗嘗你倆的滋味……哈哈……我們三個,好好地幹上一場,爽爽地,呵呵……”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向我伸來。

    我媚笑著將手指一彈,一種無色淡香的東西緩緩飄起:“把你那東西露出來,讓我看看夠不夠雄偉……”

    他見我如此,那興奮勁就別提了,就跟嗑藥似的,忙得意的將褲子拉下,露出紫糊糊的東西,沖著我就抱了過來:“讓你見識一下爺的厲害!把你屁眼幹……幹……開……花……嗯……”

    我笑嘻嘻的爬到桌子上站好,看著軟乎乎倒在地上,正睜著惶恐大眼怒視我的傢伙:“想說話是吧?想動是吧?想爽是吧?前兩項我是滿足不了你了,對此我深表慚愧,但對於後一項,我一定竭力滿足閣下的願望,我來也!”

    我飛!我落!我跺跺腳!軟軟的,感覺不錯。看看地上的銀蟲,眼睛凸凸的像死魚,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聲嚎叫,只是嘴角緩緩的流淌出一條血,看起來效果不錯。

    我笑笑,又爬到桌子上,再飛一個!一連蹦了四五個來回,估計骨折數量應該大於五小與十。在那人爆血的瞳孔下,我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蠟燭,對著他已經蔫巴的分身滾下蠟燭油,成功將半死的人弄活了!看來,我還有些當醫生的天賦,呵呵……

    當我又爬到桌子上,想再飛一個的同時,就聽見羅帳裏傳出了難耐的呻吟。我忙來了兩個蹦蹦跳,從桌子上,跳到淫蟲肚子上,又從淫蟲肚子上,彈跳到床上,慌亂間將羅帳扯下,胡亂地隔在了我和若熏寶貝之間。

    因為我和羅帳的摩擦,身下的人又開始不安的扭動:“哦……嗯……”

    聲音這個消魂啊,讓我口水險些氾濫成海,難得寶貝這麼開放熱情,讓我在受寵若驚的同時,更是盛情難卻。聽聽這小調,就仿佛有只鵝毛在你心上撓著癢癢,若我還能挺住,就絕對不是女人!於是,為了光輝燦爛的色女形象,我揮手將蠟燭撲滅,溫語道:“寶貝,我來幫你滅火嘍!嗷……”

    他的身體實在是太熱情了,我剛將羅帳扯開,就被他迅速纏上,溫熱的氣息將我的欲望撩撥得亂躥。他口中的潤滑和著酒香醉人的傳來,我在他生澀的挑逗下已經潰不成軍,只能嬌喘著,迎接著他的熾熱,他的主動,他的舔捏,他輕重緩急地將我送上了情欲的高峰。

    我覺得若熏寶貝今夜格外迷人熱情,就像一壇儲存了好些年頭的酒,不辣,不重,卻引人唇齒留香,消魂噬骨,別有一翻情欲滋味。看來,這就是春藥的作用哦,哈哈……

    等我們大戰三個回合後,我激烈起伏的胸膛,才開始漸漸恢復平靜:“若熏,你真是個熱情的小東西。沒有想到你被下藥後,是如此的放蕩。哈哈……不過,我喜歡呢。哈哈……”

    那抱著我的身體,突然一僵,他一僵,我也一僵,心中有絲怪異的感覺,快速的滑過,卻被我狠狠地,不確定的糾住!

    我顫抖著,再次將手伸到他的身上摸索著,然後慢慢上移,如過電般地撫上他的臉,心咯噔地從懸崖上掉了下去,墜落無底深淵,最後,啪的一聲,摔得稀碎!他——居然是小小尖尖的下巴!

    黑暗中,我儘量扯出個微笑,不管他能不能看見,輕輕拉開彼此的距離:“你看,我幫你解了春藥,我也享受了你的熱情,雖然這是個美麗的誤會,但咱也算是兩清了哦。”

    “哼……”卻聽他鼻子裏發出一聲蔑視的冷哼,人嗉的穿了出去,窗開,人沒。

    我傻傻的望著黑暗,望也望不到邊……

    突然坐起,決定化悲憤為力量,好好折磨折磨地上那個要死的東西!天啊,我的若熏寶貝,我對不起你啊!可什麼事情有一就有二,我真不敢保證以後對你從一而忠,雖然這次絕對是個生動的誤會,但也讓我看清了自己一沾男色,就犯混的欲望!既然我不能對你從一而忠,那麼你一定要對我如此哦,咱倆口子,怎麼招,也得有個委屈地。既然你捨不得我吃苦,那就成全我吧!

    現在,讓我把所有的悲憤都加倍地奉獻到淫蟲身上吧,神啊,賜我折磨人的小宇宙吧,出擊!

    在我的嘶吼下,地上的淫蟲靜悄悄地流著眼淚,鼻涕,騷尿和鮮血。

    我折磨夠了,又開始挨個屋子地找若熏寶貝,當我將整個李府翻個遍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他。不對啊,大街上打聽到的消息說,那華衣女子,也就是李府的小姐,派人來抓我和若熏寶貝,結果,我跑了,若熏被抓了回來,怎麼會找不到人呢?

    我又摸到了李小姐的房間,將明亮亮的小刀一逼,仔細一看,好傢伙,刀差點都拿不穩了。這臉已經完全變形,一個標準的掛彩大肉包子,還是露湯的那種!當她用唯一能睜開的半隻小小小小小小眼睛看著我時,那雙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裏滿是驚恐,她拼命地搖著頭,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還真是嚇到我幼小純淨的心靈。

    而我也是第一次因為打人而感後悔,當初打她的時候,怕她說話,所以就拼命的往她嘴上掄拳頭,結果現在可好,弄得人家不能開口回答我的問題,真是不給自己留後路啊!

    但,聰明如我,怎麼會有問不出的問題?經過點頭YES,搖頭NO的簡單表達,我終於知道我家寶貝的去向:被人劫走了!

    哪個烏龜王八不下蛋,生出個不是東西的東西,敢劫我家若熏寶貝?我憤怒了!可到底是善意的保護,還是惡意的劫持,我心裏沒有譜。

    要是善意的保護,若熏寶貝應該會去我們分開的客棧找我,如果沒有去,事情就大條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4:30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53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老娘被追殺!

    月亮不圓也不亮,我氣呼呼的跳出李府,獨自一個人奔跑在冷清的小道上,急著往客棧的方向趕去。

    路邊的稻草地裏,突然有個白白肉肉中間帶黑的東西在上下顫動,而我還能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吟:“救……救命……”

    我腦袋中的警鐘突然被拉響,天啊!不是怪物在吸人血吧?我的腿開始發顫,身上冷汗直流……

    我想跑,可腿就像是虛脫了一般無法動彈,而那聲聲低吟似乎還在繼續:“救命……”

    狠狠心,咬咬牙,抖抖腿,MD!老娘也要當一回見義勇為的大好青年,哦,不對,是勇氣美女!老娘還不信了,憑藉我跑的功夫,救不成,我安全逃離還不成嗎?想傷我?沒空隙!

    所謂兵貴神速,我一個助跑,迅速的向那肉堆沖去,臨空飛起一腳對準那黑黑的地方猛踹過去……

    只見嗉……啊……砰……嗯……四聲,一個橢圓的物體被我嗉地踢飛了出去,發出恐怖的啊聲,那物體接著重重落地,發出砰的一聲,接著是一聲痛苦的悶哼,結束戰鬥!

    我動作瀟灑,一氣呵成,得意洋洋的拍了拍雪白的衣衫,掛上自認為最帥氣的笑,低頭:“姑娘,你……啊!”

    “啊!”我的話沒有說完,倆人就同時發出了驚呼!

    地上的姑娘用她顫抖的用手,指著我吼道:“你做什麼?”

    我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想要裏出個頭緒,卻一無所獲,只能囔囔的開口:“姑……姑娘,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好人,是位見義勇為的大好青年。我把那妖怪踢飛,保你安全,你現在可以起來回家去了。你不用太感謝我,不用每日上香將我當神仙供奉,我也只是一普通人。雖然人帥了點,頭型酷了點,身材柔美了點,但也真的是一個凡人!我也為自己有勇氣救你,而感到驕傲!你若實在覺得無以為報,不得安生,你也用不著非要嫁給我,折現就好,折現就好,哈哈……”我越說越開心,助人為樂一向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想當初,在現代……以上省略兩萬字的自我表彰。

    我正獨自沉醉在仗義勇為的喜悅中,那半裸的女子突然從地上彈起,掐著腰,狂吼著:“這是哪家的小兔崽子?居然敢壞老娘的好事!我們這正爽著呢,你跟著瞎攪和什麼?告訴你,今天老娘沒有爽到,就拉你一起陪著!”

    吼完這話,她突然將臉向我靠了靠,眼睛頓時睜大,慢慢張開的大口,蘊涵了無數的口水,就這麼嘩啦啦地,毫不保留地,貢獻給了大地。

    她這一靠進,我才恍然覺得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這哪里是姑娘,明明是姑娘她媽啊!看看這罵人的氣勢,瞧瞧這跳動的乾癟胸脯,她還真不回避我啊,這傻東西,暴露狂!不對,不對,通過這段時間的認識,居然沒有感染到我對‘鳳國’淺薄的認識!我應該踢飛‘她’,而不是‘他’,女人的性事隨便得很,我應該救男子!錯了,錯了啊~~

    暴露狂突然對我含蓄的一笑,隨手整理一下頭髮,裝做風姿傲然的樣子,說道:“不知這是哪家公子?真是好俊的面貌,不知道婚嫁了沒有?我乃李府當家李夫人,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娶到如皓月般的公子?”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抓我,我下意識的閃躲,真是英雄沒當著,反被調戲到,不爽啊!

    這時被我踹出去的白球,正顫巍巍的跑了回來:“呦……我的姐姐哦,可疼死人家了,快給人家揉揉,您可要為我報仇啊。”這為發嗲的仁兄,真是圓潤可愛啊,幾句話讓他說的雞皮疙瘩落一地,明年開春要發芽!狠,那是真狠!他一邊柔著自己的屁股,一邊往女子身上靠,就像是欲求不滿的男寵。我無語了,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相信‘鳳國’的風俗,果然大行女道啊!

    可惜,我沒有心情看著你倆玩強姦遊戲,不屑的哼了一聲,大步走開。可那位李夫人居然色膽包天,拉扯起我的衣袖,笑得十分淫蕩,九分下賤,八分噁心,七分找打,六分俗氣:“別走,讓夫人我親親,抱完再走,夫人我有賞錢。”說完就過來親我,這可把我嚇得不輕,搞什麼?這實在是太過分,逼迫我出手啊!

    就在我和她拉扯之既,李夫人火極的對著白球吼了一嗓子:“傻看什麼?把他給按老實了,回頭賞你!”

    我靠!居然要強姦我?太……不可思議了!

    只見白球兇猛的向我撲來,想和力撂倒我。TNND,我這好人做得太窩火了!小爺我奮起一腳,踹在了李淫蕩身上,她啊的一聲,痛苦倒地,又是一腳送給白球,外加無數拳腳大禮包。我越想越氣,越想越窩囊,看來還真跟李府的人扛上了。先是李家亂女,又是李家淫男,這一出門,又碰見了李老不正經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看來上天還是公平的,要受罪,就一起好了,我將以公平之姿,給予各位李姓淫窩,沉痛的打擊,謝謝!

    不是喜歡喊救命嗎?接著喊吧!哈哈……老娘聽著!

    ~~

    打累了,該走了,我深深吸了一口起,面無表情的大步踏出,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頓時覺得明亮了幾分。

    大踏步的走著,想跺掉鬱悶,卻跺來了四個人。如果大家以為這是我的朝那你就錯了,但這絕對是別人的某某某某,還各個拿著大刀,打算把我做成鮮人片!

    有那麼一刻,我很後悔自己沒有學什麼武功,又有那麼一刻,我很慶倖自己跑得比較快。

    “搶財,還是搶色?”我討好的笑笑。

    “砍人!”不知道是誰吼了這麼一嗓子,四片銀色冷光就這麼直直地向我砍來。真是說到不如做到,看不出,那四位還都是行動派!

    我轉身往回跑,剛開始還能馳風急飛,可慢慢就覺得腿腳發軟,明顯的縱欲過度,再後來就開始抱頭鼠串,口中直喊為自己打氣的口號:“美男在前面裸奔等我,銀票在前面飛舞著叫我,我跑,我追,我跑,我追……”我相信,精神的力量是可怕地,是不可能被戰勝地!我喊著,喊著,自覺得腳也有勁了,腿也不抖了,卯足了勁前奔。你奶奶個胸,要是讓我知道誰要砍我,我一定好好稀罕稀罕他!

    跑著,跑著,眼前又出現了那顫抖著想爬起的白球,我立刻毫不猶豫的飛上了一腳,只聽嗉……啊……砰……嗯……熟悉的四聲再次響起,我頓時感覺無比親切。

    而身後的李家老不羞也來勁了,起身就開罵,只是沒兩聲,還來不急驚呼,就被人抹了脖子,我心裏頓時覺得愧疚,早知道會這樣就不往這邊跑了,這批殺手實在是太可恨了!我咬著牙回頭張望,卻看見又一手起刀落,白球也頭離身。這一嚇,可起到突飛猛進的效果,我咬著唇以極限的速度,為性命而逃!

    跑啊,跑啊,體力漸漸不支,可身後的人卻仍舊窮追不舌,非常有韌性,大有不滅了我,就會自滅的忍者心態。眼見距離越來越近,死亡的氣息伴隨著迷香傳來,這些不是人的東西,追不上我,竟然灑迷香!太可惡了!可惜,我自備的解藥需要一些清水,可我上哪里弄清水呢?就算沒有清水,來點他人的口水也成啊!難道我需要回頭跟各位大哥求口水一口?算了,還是跑吧,也許跑啊跑呀地,就能遇見我家若熏寶貝呢。

    意識漸漸模糊,我東竄西竄,只看見一間破廟,不過,此地怎麼讓我覺得分外眼熟呢?駕著幾乎失靈的腿腳,拼命的往前奔,希望能讓我遇見一位善良的丐幫長老,然後救我於水深火熱中,哇哈哈……

    眼見還有幾步就到了破廟門口,一行人信步從裏面走出來,只是匆匆一瞥,我就打定了主意。拼盡了最後一絲清醒,一個加速度,快速向其中一人沖去,呈現八爪魚狀纏在他身上,迷迷糊糊暈道:“哥哥,救我,有人打劫。”

    又怕他見死不救,不如自救,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對著他的唇就貼了上去,本想弄點口水,清醒一下,卻不想身體的各項功能在迷藥的作用下,開始安逸的罷工,強烈要求大休,而我也只能順應民意,掛在那人身上,聞著舒心的檀香,吧唧,暈了過去……


第一卷 色女前傳 乞丐桃花

    “啊……”

    “砰……”

    “哇……”

    “嗯……”

    四聲響亮的嚎叫,發出不同的功效。第一聲,表明我剛從噩夢中醒來;第二聲,身子彈起時腦門與腦門之間發出的激烈碰撞;第三聲,我的哀號;第四聲,他的悶哼。總體聽來還是此起彼伏很有樂感地。

    我揉著自己被撞得混混的腦袋,閉著眼又暈了一會,想起了昏前發生的事,晃晃腦袋,起身,迷迷糊糊的往門外走:“謝謝你救了我。”

    “你就是這麼謝救了你命的人?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一個隱忍著笑意的聲音響起,聲音就像細雨的滋潤,浸染了磁性,非常動聽。

    “你救我一命,剛才又撞昏我的頭,幾乎要了我半條命……”我抬頭看他,這一看可好,愣是把那倖存的半條命都搭上了。

    我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一步步小心的後退著。這扮相也實在是褻瀆人類美好的愛情結晶了!一張臉掛滿黑糊糊,油亮亮的東西,色彩斑斕地完全看不到本來的膚色。一頭烏黑柔亮的長髮,卻如亂麻一般糾纏著幾根枯草,真害怕裏面突然爬出個小強!一身灰不灰,黑不黑,藍不藍的破衣裳,難辨其陪伴主人走過了幾個春夏秋冬。對!還有那大腳丫子,帶著大塊的泥,都比鞋保暖。而這身怪異的行頭,居然讓我覺得無比熟悉。

    我每退後一步,他就滿臉興奮的上前一步,好象非要讓我把他看個透徹。仍舊是好聽的男音,完全不符合形象的響起:“你還認不出我嗎?”

    他又進一步,我又退一步,搞什麼東西,認識你?當自己洪七呢?想弄死我?想造成我審美視覺上永不可磨滅的傷害?搖頭,繼續後退。

    他眼中劃過一絲失望,卻很快消失,馬上呲開白白的貝齒對我露出個生動的笑容,繼續考驗著我的耐心,他說:“你說過,你會來娶我,我一直在等……啊……”

    忍不可忍,無須再忍!我翻江倒海的胃,已經到了承受能力的極限,我被逼無路,身心具損的大吼一聲,惡撲向他!電炮,飛腳,掐,捏,踹等一系列能用上的招數,除了咬人,其他如數上演。一時間整個房裏充滿了詭異的聲音,啊哦呀的沒完沒了……

    我瘋一樣的往他身上掄老拳,太可惡了,居然說我會娶他?我就算再糊塗,再低能,在弱智,在缺錢,也不會娶他!這樣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我打累了,才如洩氣的氣球一般,滑坐到地上,大口喘息著。

    一個顫巍巍的聲音,小心翼翼的響起:“你……為什麼打我?”

    “看著不爽,就打!聽著不爽,就打!閑著無事,就打!再問我為什麼,還打!”我白了他一眼,狠狠地說。

    “哈哈哈哈……你……還是沒有變……”一聲狂笑,自那臭乞丐的嘴裏發出,使他身上的泥巴污垢都跟著晃了起來,還啪唧兩聲,掉到地上兩塊。

    “別,別那麼笑,小心你身上養的小蝨子,小跳蟲,小螞蟻等無辜的小生命,落入你口中,當了午餐!”我又贈送他一眼白。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滿是激動神采:“我等了你一年又一年,終於等到你說的十年,你真的就不認識我了嗎?吟吟弟弟?”

    “啊!!!”我又突破了自己的另一個極限——嘴巴的擴張能力!我的老天爺啊,你耍我啊?吟吟?知道我叫吟吟的人,加里加外就三個,一個若熏寶貝,一個淨流爹爹,再一個就是十年前為我擋了一劍的小老大!不會是他吧?啪……我又聽見自己心碎了無痕的聲音。

    “弟弟,我……啊……”他剛開口,就再次被我的老拳糊之!

    “你丫地,這麼多年,你就沒混個人樣出來?枉費了我顫抖的心,雪白的銀,大力支持你!弄了半天,居然還是乞丐?唯一不同的是,由原來的小乞丐,既然變成了大乞丐?你丫,真出息大了!看看你頂著個什麼頭?今年新款?灶坑燙的啊?太氣人了!我打死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我一邊打,一邊罵,一邊心疼當初交給他的銀子打了水漂,一邊為他不爭氣而發飆。

    “別打了,別打了,弟弟,我……啊……”又是一聲慘叫。

    我氣喘吁吁的放開他,成大字形的躺在了地上,原來揍人也是力氣活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向我爬了過來:“弟弟,如果我就是這樣一個乞丐,你還會履行當初的承諾,娶我嗎?”

    心被他問得咯噔一聲,在狹小的空間裏,來了個空翻,這還真是個問題中的問題,是我活了一把年紀以來面對的特大精神考驗,我想了想問他一句:“如果,我現在還有危險,你還會為我擋那一劍嗎?”

    “你娶我,我就為你擋!”他狡詐的一笑,鳳眼中神采奕奕,仿佛又回到他讓我叫他哥哥時候的樣子。

    “哈哈……你為我擋了,我就娶你!”我非常真誠的一笑。

    “不是吧?為你擋劍後,我就死翹翹了,你還能娶我嗎?”他又將皮球踢給我。

    “娶人,娶鬼,不都是娶,你計較那麼多做什麼?計較得多,就說明你對我的感情有所保留,不夠愛我。那我娶你還有什麼意思?”我也踢!

    “那好,我什麼都不計較,只要你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弟弟……啊……”隨著他眼神的熾熱,頭也緩緩的低下,我一巴掌糊之,比打蒼蠅還不留情面:“滾開!別親我!”

    他微微一愣,靜靜的將頭轉開,不看我。我心裏一緊,我這是在做什麼?這可是救過我兩命,養了我好幾天,為了讓我吃雞腿,被別人打了也不肯回來讓我看見的小老大啊!心裏某個地方開始沁滿回憶,那個又亂又髒卻很甜美的回憶。

    我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猶豫過後,還是伸出了手,將他擁入懷抱,用著自己都不曉得的柔語囔囔道:“哥哥,別生我氣,好哥哥,弟弟還等著你搶雞腿給我吃呢,過去的一切我都記得,真的記得。”

    “那……你娶不娶我?”他聲音有絲哽咽,如雨打芭蕉,都是淚碎。

    “……娶!我娶哥哥。”天啊,就當我這輩子做件好事吧,如果下次再有人為我而受傷,我一定拿起刀,給自己也來上那麼一下子,了表不欠人的良好心願。

    “那我也把定情信物給你……”他抬起璀璨的眸子,微微嘟起赭石色粘糊糊小嘴,向我湊了過來。而這個吻,讓我想起了曾送給他的定情信物,好象也是一吻。

    眼見吻要落下,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忍,忍,忍,忍個頭!一聲震天晃地的狂吼,從我嗓子裏發出:“給老娘洗洗去!不扒十層皮就別來見我!”

    “是!弟弟大人!”他鳳眼一挑,笑得直掉渣,轉身往裏屋跑。

    看著他破爛王似的顫抖背影,我躺在地上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過往就像翻版的老式電影,色彩鮮豔的不停重播,直到眼前。

    昨晚我好像親了某人,想要他的口水,天!不是哥哥吧?天!我想自殺!

    突然想到昨晚的追殺,又想到了小老大,怎麼覺得有些東西很模糊呢?對了,如果是小老大救的我,那些殺手又如此處置的?那可是線索啊!我火忙火了的沖向他進去的屋子,一腳將門踹開:“昨……”一句話,只蹦出個開頭語,就被眼前的景色聶住了心神……

    一個全裸的蜜色身體正從浴池中跨出,長長的發絲柔柔亮亮的貼在胸前,散在臀後,身體優雅的曲線在水氣的縈繞下,更顯得誘人心神。紅潤的唇上,還掛著幾滴水珠,正晶瑩的閃爍著動人的光澤;雙頰因我的突然闖進,泛著紅暈,一雙鳳目不自然的閃躲,似乎有些不知所錯;還有,還有,還有那被水霧縈繞的鳥兒,正漸漸蘇醒,與我打著招呼……

    那若出水芙蓉般的男子,仿佛打上了什麼主意,對我邪魅的一笑,整個人就如同異域的桃花妖,邪美的誘人犯罪。一切美得如此不真實,讓人窒息,而我只能心跳加速的抓著自己亂飄的魂魄。

    他一步步向我走來,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輕輕彎下腰,對著我耳朵呵著熱氣:“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啊?”呼吸突然變得局促,反應不來他都說了什麼。一向都是我色別人,別人躲閃,對於這樣自己送上門的,還有些不習慣。再說,他這話說得怎麼跟賣東西似的?

    他見我失神,隨即勾起一抹邪美的笑,眼中算計的神色一閃而過,聲音變得低沉潤心,在我耳邊繼續輕柔軟語:“想要我嗎?”

    “啊?”我身心一顫,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鼻子躥出,紅色液體劃過我的唇,落到地上,開成紅花。

    只聽他低咒了一句:“該死!”。一把將我抱起,快步走回床上,手忙腳亂的幫我止血。可這血就像是止不住似的,一個勁的流啊流地。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我仰著頭,抹著鼻血,小聲要求著。

    他身子一僵,臉一紅,吱溜鑽進了另一個屋子。

    我的鼻血終於止住了!

    這才有機會打量著眼前的屋子,我靠!真豪華!這是乞丐住的地方嗎?要是這樣的話,我寧願也當乞丐,此乃皇帝老子的生活啊!

    很中性的房間裏,擺設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看得出,每一樣都價值不匪。就連這床單都是上好的蠶絲編制而成,我剛才怎麼就沒有感受到呢?

    他剛返回來,就被我揪住了領子:“小子,你騙我!”

    “我哪里有?”他微笑著澄清。

    “你裝乞丐,騙取我的同情!”我怒瞪。

    “我裝乞丐,是為了讓弟弟想起我。要說騙取你同情,到不如說是騙拳頭。”他笑得一臉燦爛,卻讓我覺得很奸詐,狡猾!想想也是,要是成心騙我,也不能弄個這麼豪華的屋子給我住。

    我眯著眼睛打量著他,一身薄而柔的奶色長袍,輕輕服貼在蜜色肌膚上,將曲線勾畫得若隱若現。一張桃花臉,美鳳眼,紅嫩的唇微張,怎麼看怎麼像……我這人有些直,想到哪,問到哪,張口就來:“你想勾引我?”

    噌……他的臉紅了,目光卻是火辣辣的執著:“是……我是想勾引你……”

    “嗚……”我剛要表態,他熱情的唇就飛快地落下,急切的含住我未出口的話,生澀的擁吻著我,小心的將舌尖探入我口中,與之甜蜜的糾纏,舔吮。

    我想翻個白眼告訴他,根本不用故意對我挑逗,只需要給個眼神,我就往上撲了,何必這麼麻煩?真是最難消受美男恩啊!

    我們的喘息越來越濃厚,他的衣服還真是為勾引我而穿,一拉就掉,光滑的蜜色肌膚性感地裸露在我面前,簡直媚態百生。

    他肚臍下有個紅色斑點馬上吸引了我的注意,直覺得眼熟,我用手捅了捅問:“胎記?”

    他的臉隨著我的問題,越發的紅潤,狹長的鳳眸風情萬種地瞥了我一眼,沙啞的聲音無一不透露出性感:“守宮沙。”

    “啊?男人也點守宮沙?”

    他看我一眼,就像看怪物似的,卻馬上恢復了邪美之氣,笑著向我壓來:“這身子可一直為弟弟留著呢……”

    我的天啊,這也太引人強姦他了!可那顆紅色的守宮沙,給我留下的印象還不是普通地強烈,那種感覺很熟悉,哦,若熏寶貝的肚臍下方好象也有個這樣的紅點,只是那夜我太興奮,沒有太注意到,卻隱約有個印象。

    一想到若熏寶貝,我利馬什麼熱情都沒有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安全還是危險。我一把推開桃花妖哥哥,一個高從床上躥起,拔腿就想往外跑,去客棧看看。

    想了一下,還是得跟哥哥說一聲,這一回頭,就看見了一雙滿是疑慮挫敗受傷的眼睛。我心血管頓時受堵,是我傷了他男性的自尊吧?忙又一個高躥了回來,將他撲倒,笑嘻嘻的說:“哥哥,我有點急事要去辦,等會兒來找你……”下口一咬。

    “嗯……”他一聲悶哼,捂著充滿彈性的屁股看著我。

    我用舌頭舔了舔牙:“味道不錯,口感更好!這是我的娶夫證明!哈哈……”

    起身要走,卻被他一伸手拉住,聲音嘶啞卻滿懷喜悅,狹長的鳳眸霍霍明亮,琉光異彩:“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好啊,不過要自備口糧哦。”到什麼時候,我都這麼清醒。

    “我養你……”他輕聲柔語在我耳邊呵著氣。

    “天啊!就這句話最動聽!”我高興地捧著他的臉亂親亂啃。

    眼見他狹長的鳳眼再次渡滿情欲,我戀戀不捨的放開他:“我要走了。”

    “等我一下,我陪你去。”他立馬堅決的表態。

    “不……”

    “不許說不用!以前我沒有能力保護你,讓你和別人走了,現在誰也別想傷害你!”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看得我也是一哆嗦,只能點頭同意。其實,我還真怕若熏寶貝和他碰上,到時候我怎麼說啊?真是……難啊……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4:33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54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財主寇筱然

    我們在客棧裏,等啊等啊,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見人影,我心裏是越發的冰涼。這大熱的天,若在心上放幾片西瓜,也算是個冰鎮水果,高檔享受。而誰又知道我真實的苦楚啊?就像是冰箱,它敞開給你的是大量冰涼,獨自釋放的卻是燃起的悶熱。

    哥哥拉著我,又返回到原先醒來的客棧。

    我獨自坐在窗臺上,對著月亮細細回想我們這一路的經歷。若熏寶貝為什麼會出現在‘樸山’腳下?為什麼沒有隨從?按理來說,以‘古府’的權勢,不會放心讓他一人前行。而這一路上,我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們看,難道是暗中的保護?可若是保護為什麼若熏不來客棧找我呢?不會是見我跑路,就以為我拋棄了他吧?雖然他平時總是拿那雙時而溫柔,時而無辜的大眼睛來掃著我,但那不同尋常的氣質,卻是如此的不容忽視。尤其是他瞪向華衣女子的那眼,讓我印象非常深刻,一點也不無辜,到是很犀利,真不是一個亂字了得啊……

    腰被輕輕環住,我自動選好角度,舒服的靠了過去,就像小時候一樣,那麼自然。

    “還想著你的……朋友?”

    “哎……怕是出事了。”第一次討厭沒有手機電話的日子。

    “和我說說吧,也許能幫得上忙。”他用下巴摩擦著我的發絲,很舒服的感覺,而更舒服的要屬他說的那句話,讓我想起了一些東西。

    我立馬來了精神頭,充滿希望的眼,死死的盯著哥哥:“對了!昨晚你救我之後,那些人如何處理的?”

    “殺了。”他冷冷的說著。

    “啥?一個活口沒有留?”我眼睛又大了一圈。

    “昨晚我只知道他們想殺你,所以……一時間失了往日的冷靜。死了,也許是他們最好的歸屬。”哥哥伸出修長乾淨的手指,摩擦著我的臉,狹長的鳳眼泛起醉人的溫柔,卻說出無視人性命的話。真有點像白球身下的李老不正經,一邊喊救命,一邊爽。一想到她們,心裏直覺得抱歉,竟因為我,而讓人抹了脖子。

    “看不出,你也是個狠角色嘛!這十年,你都做什麼了?”比較好奇。

    “用你留下的銀兩,做了十年的生意,我答應你的一直沒有忘,已經為你賺了座金山,就等著……你來娶我。”他漂亮的唇上揚,勾起性感的笑,就像有把小火在熱情的燃燒。

    “啵……”我興奮地賞了他一個熱情的口水吻,真好啊,金山啊!我已經激動的不能言語,雙眼從原來的金元寶小農意識,轉變成了金山的富豪圖案。畫面一閃,人已經站在金山頂上高唱:

    吟吟的金山上光茫照四方/

    抱金磚就是那美麗的夢想/

    多麼陶醉/

    多麼幸福/

    把我這色女的心兒照亮/

    我要擁抱裸男醉臥金銀鋪滿的大床上/

    哎巴紮嘿/

    我一遍遍唱著,直到窒息感一波波的傳來,才被迫正視眼前的現實,哇!帥哥,吻我!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他撲哧一聲,笑著放開我。

    “笑什麼?”我皺眉。

    “你的吻,讓我聯想到小狗舔食的樣子。”他笑得直不起腰。

    我噌的就怒了,蹦下地,追著他練拳腳:“像狗舔食?狗舔食!你丫地,看老娘不拔光你的毛!打你滿頭包!看招!”要不是我想著金子,流著口水,能一個勁的往回吸嗎?居然讓他說成了狗舔食?太不可以饒恕了!

    他四處亂躥,一個不小心將花瓶碰倒,我忙第一時間沖了出去,保護好這可能歸到我名下的產物之一。他這下樂了,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看我要追上他,就慌亂的碰倒某個名貴的東西,然後看著我心疼萬分,慌亂的把那物品小心地撫好,才放心繼續追他。這一來二去,我總是處於被動層面,在累得不成人樣後,一個大字倒,把自己彈到了床上,休息。

    他試探性的靠了過來,見我不理,才悄悄的在我身邊倒下,和我一起仰臉看棚:“弟弟這些年……過得好嗎?”他問的很小心,仿佛我要是說不好,他就會很自責。

    聽我不語,他緊緊拉上我的手:“十年,我等了整整十年,每日都活在算計與被算計中,商業好比豺狼,一個不小心,就被對方啃個屍骨無存。但我卻活得很有充實,很幸福。我再等待,等著你的十年之約,在焦急中,期盼中,一直等!弟弟,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他對我淡淡一笑,甩開的那抹神傷卻被我撞見,心裏有些不好受,我居然沒有問過他的名字?真要命!忙向組織靠近,一副急切得想聽下文的模樣。

    他刮刮我的鼻子,寵膩的笑著:“記住了,我叫寇筱然,是你唯一的哥哥。”

    “寇筱然?我靠!大財主啊!”我立馬彈了起來,無限崇拜外加色眯眯的用眼亂唰唰著他,口水橫流一副財迷的標準嘴臉,就差舔他兩口,搖搖尾巴,討好一番。

    哥哥眯起了狹長的鳳眼,微張著紅唇,一副你吃了我吧的表情。哈哈哈哈,我果然有眼光啊!從小就這麼能壓寶,看來我有資本去開賭方了。天啊,我實在是太有才了!寇筱然啊,那可是舉國有名的大財主啊!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他嘶啞的聲音在我耳邊撩撥著。

    “我太感動了,需要消化一會兒,借個肩膀讓我哭一下下,成嗎?”我眨著眼,對他賴皮,若熏沒有下落,我做什麼都沒有興趣,雖然寇筱然確實是只誘人的狐狸精。

    他又一翻身,將我攬入懷抱,輕聲歎息著:“和我說說你的那位朋友吧……”

    我翻個白眼,真精!怪不得是奸商!卻也不置可否的扁扁嘴,將李家女子出現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而我秉著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精神,至於幫人解春藥一事絕口沒有提。

    他聽我眉飛色舞的講著,不時用手比畫著,笑得到是哈哈的亂沒有形象。等我說完了,他又問我,是怎麼認識古若熏的?我就將小時候的那點事,和他講了講,當然拋開了一些黃色鏡頭,只將我欺壓若熏的霸王樣,粗略的做了個概況,外加小小的總結:就是兒時的玩伴!

    說得我自己都心虛,又何況在他那雙精明的鳳眼掃視下呢?可必須挺住!我可不希望這棵大樹沒等我靠,就倒了,還指望著他找我家若熏寶貝呢。

    他突然邪魅的一笑,將眼睛眯成了狡猾的縫:“我幫你找到他,讓你知道‘朋友’的安全,你安心後,是不是就可以娶我了?”他將朋友兩個字重咬,咬得我有點暈。

    “那是當然!”我立馬鄭重的點頭,此等機會,千萬不能放過,只要若熏寶貝安全就好,暈也挺了。

    “好!”他就像個精明的商人,立刻與我擊掌為誓,就差拿筆劃壓了,然後看著我的眼睛慢慢道來:“具我分析,他現在人應該在回‘古府’的路上。”

    “啥?”我的聲線突然提高,疑惑道:“他怎麼可能回去都不跟我說一聲?”

    “古若熏是古府要送進宮裏的皇妃,所以,他的一舉一動不可能沒人監視,無人保護,所以,他被人劫走,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古府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外如此頑劣,只能秘密帶走。”

    “丫地,虧我掛念著他,他走了,竟然連個屁也不放!那個……你把第一句再說一遍,我沒太聽清楚。”是的,我有點鴕鳥,不大能接受這個事實,

    “古若熏是古府要送進宮裏的皇妃。”哥哥又重複了一遍,狹長的鳳眸瞟想我的臉,字字清晰慢慢地說道:“而且,他很受女皇喜愛。”

    “……”若熏,你怎麼什麼都沒有告訴我呢?難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嗎?還是你覺得你我之間只是一種遊戲?我真想告訴你,我沒有丟下你不管,只是想了個能脫身的辦法,再去救你。可我現在說這些給你聽,你會相信嗎?你怎麼可以捨棄我就走了呢?你不找了我十年嗎?若熏,我們之間的感情很脆弱嗎?

    “他的情況你一點也不清楚?”狹長的鳳眼微挑的看著我。

    “全部……不知道!把他家的小九九報給我聽,我要知己知彼,讓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地,居然敢騙我!”我咬著牙,面露凶光,死若熏,敢騙我這個瘋子,就咬死你!管什麼女皇,女帝地,都給我滾一邊去!

    “古若熏的母親是四大護國長老之一古虹,其父因與其母是遠方親屬,所以都姓古。古若熏從小就異常聰慧,人又精緻乖巧,很得女皇喜愛,古家一直也非常看好此子,打算將其送往宮裏做妃。”

    我將牙齒咬得咯吱做響,內心的憤怒猶如黃河氾濫,寒聲道:“他們居然想將兒子當籌碼,賣給大金主,換得榮華富貴?太可恨了!”我終於知道若熏寶貝所謂的父親逼迫是個什麼厲害關係了,敢情他這麼多年,也過得很有壓力啊。放心,寶貝,我會疼你地!只是你就這麼走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只圖春宵,不爭長久嗎?還是你看出了我的沒前途,所以,自動換主了?不行,我必須當面問清楚!我一個高從床上躥起,豪情萬丈的狂吼:“我要去‘帝京’!”

    一雙手,無奈的將我又拉回懷裏,輕摟著:“我陪你……”

    “哼!我到要看看,他是為什麼不辭而別!他影響了我一時的心情,我就要讓他鬱悶一輩子”我不服氣的亂吼。

    “弟弟,我真希望能做些對不起你的事,讓自己在你心裏好好的紮根。”他彎曲了鳳眼對我說。

    “你有病啊?若你真做了那樣的事,不但是自己要後悔,就連我都要為你拘一把同情淚!”瞥他一眼。

    他立刻興奮的睜開鳳眼:“你會怎樣對我?”

    我想都沒想就溜出了口:“要把你的小鳥兒切成片,喂你自己吃;要把你喂上春藥,扔到禽獸堆裏,一邊報復你,一邊收門票;要把你用油煎,不能太熟,不能不熟,要做到死不了,活還不如死了!要餓著你,讓你吃自己的肉,咬一口,嘴裏還要說一聲:真香!”

    我再一轉頭,只見一滴清汗從他光滑的額頭緩緩地流下,這天也不太熱啊?

    捅捅他,哥哥回神後,馬上緊緊地抱住我,說了一句我意想不到的話:“弟弟,你果真如此的喜歡我!”

    是啊,若不是很喜歡你,怎麼會狠虐你呢?要知道愛之深,恨之切啊!聰明如我,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


第一卷 色女前傳 口水親親

    在寇筱然的陪同下,我坐在超級豪華馬車裏,跑往去帝京的路上,身後跟著的隱形護衛,讓我放心不少。

    我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算計,我要讓古若熏知道得罪我的後果!不但騙我,還放我鴿子?我白天想,晚上想,車上想,車下想,想到最後,我都覺得不用想了,在這麼想下去,他都後悔活到世上認識了我。

    窩在寇筱然溫熱舒適的胸膛,慵懶的打著瞌睡。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一是因為他霸佔了我的半邊床,更是因為看得到,吃不到,乾著急。摟著這麼個大美人,而他只讓我上下其手的亂摸,不讓我動真格的,你說,急不急?急得我像得了紅眼病,一看他就面露色光。

    “喂,你不是說要勾引我嗎?怎麼只說說,不行動了?”我往他身上拱了拱,一張口就是埋怨。

    “等你處理完自己的事,我就給你。”他含著我小巧的耳肉,媚聲道。

    “我靠!把自己當大姑娘呢?”我不滿地憤怒了,狠捶他一拳。

    “大姑娘怎麼可能有我純?”他狹長的鳳眼,得意的眯著。

    我卻張了張口,說不出什麼否認的話,事實如此,只能問出心中的疑慮:“哥哥,為什麼‘鳳國’的男子會點守宮沙?”

    他用下巴摩著我的發絲:“代表對女子的忠貞。”

    “啊?真……真是個好東西!”我舌頭有些打結,在我的認知裏,都是女子點守宮沙,表示自己的純潔。這個國家,我實在是越來越喜歡她了!哇哈哈……

    “怎麼笑得像偷了羊?”他好笑的看著我。

    “我和那人走後,就一直生活在山上,不知道山下的事態。我一直都是男裝扮相,每天山間上下的瘋跑,捉弄人。原本我以為自己那叫獨樹一幟,色女當道!呵呵……也許是色男當道!生活了十年,居然沒有人發現我是女子。當我追著男子嬉鬧時,所以人都認為我是斷袖,我也樂得誤會,就這樣過了十年。如今,我下山了,想要招搖一翻,可我卻發現原來‘鳳國’的風俗竟然是如此開通,可以一妻多夫!一妻多夫哦!太讓我跌破眼睛,卡紅鼻子,弄傷嘴唇。哎……我那特殊色哦,怕是要被埋沒了……你說我何苦把自己扮成男子呢?真是枉度青春啊。而且現在想來,沒人懷疑我的性別,不是因為我夠男子,而是沒有女子會裝個男子裝了十年,還成了癮頭!”我一邊說,一邊撫摩著他的長髮,我對此有著濃厚的眷戀情節。

    寇筱然聽我一席話,兩眼瞪老大,好半天才消化完我說的意思,一口將我的唇鉗住,用力的攪拌,舔吮著,仿佛要把我活吃了。我有些吃疼的推開他,卻又被他緊緊的擁入懷中,那紅潤的唇再次落下,卻變得輕柔萬分,載著似水的柔情,緩緩沁入我心,泛起陣陣美麗的漣漪……

    “弟弟,你別忘了,‘鳳國’也可以一夫多妻哦……”他趴在我肩膀上喘息著,聲音嘶啞,輕柔動聽,卻讓人覺得氣壓下降,果然是商場混大的人物,簡直是兵不血刃啊。

    “……”我嘴角抽搐著,沒有回話。

    哥哥鳳眼半眯,笑道:“有我,你就別想要別人。”

    眨眨眼,開始換話題,討好的往他懷裏噌噌,撒嬌道:“我一直都覺得男人的欲望是最不好控制的,你怎麼比我還能忍?”

    他抬起笑顏,狡詐的一笑,若桃花妖般邪美動人:“弟弟可要補償我,我為了你出入聲色場所談生意,賺金山,卻還得為了你點上守宮沙,就怕你十年後來找我,不承認我的清白。再說,一般來講都是女子情欲比較重。”

    我的心被他半眯著的笑眼,戲弄得熱氣騰騰,跟安個馬達就能跑萬里長城似的,完全地變成了自動自發蒸汽機。更為他的話吃驚不小,原來女子比男子情欲重啊,真……真……真不枉我穿越一回啊!那我以後要是被勾引,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是可以被原諒的嘍?原來在‘鳳國’,女人才是用下半身思考下半生的人物啊,呵呵呵呵……

    我感動的回抱他,仰起小小的臉,眨動靈蘊的大眼:“哥哥,原來對‘鳳國’,對你,我竟有這麼多不瞭解的地方……好想多瞭解一些哦。”

    他寵膩的落下一吻印在我的紅唇上“還想瞭解些什麼?”

    “還想……瞭解……一下……你的……身體!”我兩字一蹦,蹦得他臉色羞紅,我又哈哈一頓大笑,笑得他有絲懊惱。古若熏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前,我也就是起個色心,還沒有那個色行,逗逗嘴,調調情,都已經讓我分外開心了。

    “好啦,先不瞭解你的身體,先瞭解一下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古若熏說他看見我,就知道是我。那哥哥呢?若說緣分我真是深有體會,下山第一個飛落,就落在了古若熏身上。第二回叫哥哥救命,就沖到了寇筱然懷裏,真是太巧合,太神奇,仿佛都是命裏安排好的一樣。

    “我匆忙的談完生意,心裏覺得很不塌實,想到當初我們相聚的破廟走走。就被一白色物體突然襲擊,而那聲哥哥,那和突然的吻,都是我等了十年,盼了十年,做了十年的夢。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激動?那種日盼月盼,終於等到的心情,險些無法承載。”他修長的手指,撫上我的臉頰,目光在真摯熱切中泛著思念的苦澀與甘甜,還有那蒙朧的恍惚。我不得不感歎,這又是一早熟的娃兒,不對,這娃不是早熟,是正常發育,哥哥認識我時應該是十歲,現在,也就二十吧。不得不讚美,自己騙小孩的手法真是夠狠絕地!要是我不出現,他們是不是會等一輩子?古人,執著啊……

    他眼神突然一暗,語調裏有些氣憤:“虧我日盼夜盼的等著你,可你到好,當你藥效過了,突然睜開眼睛看我時,我興奮的不能自己,可你卻只是瞥了我一眼,轉身接著睡去。我當時的心情,想你一輩子也不能體會,無奈悲傷之下,不得不將自己打扮成乞丐的樣子,想讓你一看見我,就能想起我們的約定,卻被你狠揍了一頓。”他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怨婦,還十分生動的瞥了我一眼。

    “哈哈哈哈……哥哥,好哥哥,我那時一定是藥效沒過,來了個極其短暫的清醒,然後就接著玩昏迷了。別生我氣,好不好?”我開始不安分的往他身上噌。

    他拉住我亂摸的手,聲音有絲不穩,載些焦慮:“那些追你的人武功不弱,看來不是想打劫,而是要暗殺。”

    “我知道啊,可我若不說他們要打劫我,怕你們不幫忙。”

    “你個鬼靈精!”他點點我鼻子,將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著,眼神突然變得陰狠:“弟弟,古若熏會把你活著的消息告訴別人麼?”

    “不會。”這點我很肯定:“就算他老爹,他也不會說。”我骨子裏對他很信任,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突然跑掉之後,我還是很信任他。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非要去看看,可能是淺意識裏有些不安吧。是對那些殺手的顧及,還是其他隱含的不妥,都說不上。

    寇筱然將我摟緊,仿佛要給我些溫暖,才緩緩開口:“你走後,我一邊開始學習經商,一邊找你,也調查了一些關於你家的事。”

    他見我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便接著說:“‘潭莊’表面上得罪了‘淩骨宮’,可實際上‘淩骨宮’卻是授命於朝廷。而從你這件事上分析,是朝廷想要對付‘潭莊’,可卻沒有通過官府之手,而是用了江湖仇殺這一迷人眼的方法進行掩蓋。可能調動‘淩骨宮’的,絕對不是一般的權勢,可若有這樣的權勢,用任何一條藉口也可以將‘潭莊’滅門,由此可見‘潭莊’的滅門,絕對不簡單,應該有著驚天的秘密。

    而且,那段時間沒滅門的不止你們‘潭府’,更有‘休府’‘齊府’‘曲府’而每個府邸都有個五歲左右的小丫頭,這其中的‘曲府’大有來頭,是‘鳳國’四大護國長老之一,曲若水的府邸,竟然能在朝夕間遭遇滅門,看來,事情很不簡單。

    ‘潭莊’滅門後,不到三年的時間,所有參與者都相繼被暗殺,無一活口。接著的幾年內,‘青刃教’發展迅速,已經成為舉國的大教,聽聞裏面的殺手,各個武功狠絕,出刀就奪命。江湖傳言:‘青刃到,閻王笑。’”

    他突然狡詐的一笑,邪魅的眼有著說不出的風情:“我聽說‘青刃教’的小教主,逢年小節大生日,都會暗示明講的讓人送禮物,首選是銀票。還聽說,小教主是個典型的斷袖,總喜歡纏著男色,上下其手,連自己的爹爹都不放過……”

    “你丫地,皮緊了是不是?我那叫好色不亂巧英豪!哼!”我白了他一眼,這傢伙真是地道的奸商,腦袋轉得特快,消息也來得精准,我才和他簡單的說了說自己這十年的概況,就讓他聯想到我的身份,真是言多必失啊,這鳥人,太厲害了!

    “以後你有我,可以隨便摸,不許再打別人的主意,好嗎?”他半是威脅,半是誘惑的對我吐著氣,還假惺惺的問‘好嗎’?我若說不好,還不知道他又要怎麼拿捏我,小樣,咱慢慢鬥!

    “你說讓我摸,我就摸啊,關於我摸人這件事,得提到日程上,讓‘青刃教’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開個議會,討論上三五個時辰後,才能決定摸與不摸!知道嗎?這就是領導,這就是重視!我們殺一人,滅一口,都不用時間,嘴巴一張一合就搞定!嗚……”我神氣的瞎掰著,最後妥協在一吻之下。

    直到我快窒息而亡,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我,聲音沙啞的調侃著:“親你用不用提到月程上?”

    “特殊事件,特殊解決,這個方案馬上通過,我們接著親!”我做了個猛虎撲食的動作,擒住他柔軟的唇,品味那幽幽甘甜。

    “爺,到‘吟楓樓’了。”車外一個聲音,很不識趣的闖入我們喘息的空間。

    而我的肚子也不乖的咕嚕著,叫囂著要吃飯,我指著自己的肚子,凶道:“你丫地,吃帥哥口水還撐不死你,居然還敢吵著餓!給小爺我老實點!”

    “哈哈哈……”寇筱然笑得亂顫,寵膩的眼如電熨斗般印在我身上,火熱的痕跡……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4:36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55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我不是男人

    ‘吟楓樓’具寇筱然介紹,是一家很有特色的飯莊,也是他的旗下產業之一。被我瞪了一眼後,哥哥忙笑著補充,更是弟弟的產業之一,我這才以領導視察的態度,高昂首,大跨步的邁了進去。看這名字起的,吟楓,明明是侵權嘛!嘿嘿,心裏暗爽一下,等會兒還能看見吟雪,吟詩,吟亂嗎?哇哈哈……至少我知道哥哥的錢莊都叫‘吟行’!爽!

    太帥的兩個人聚到一起,註定要引人注目,剛跨進門去,一人如閃電般向我們沖來,熱情而激動:“大哥,你來了!”

    寇筱然看起來也很高興,喧嘩過後,在那位店長的詫異目光下,牽著我的手坐進包間。

    我撲哧一笑:“大哥?聽著像是混黑道的。”

    哥哥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問:“不記得他了?”

    “他?”我想了想,那個身板溜直,一張標準國字臉的店長,確實沒有什麼概念,只能搖頭。

    誰知寇筱然居然開心的一笑:“那搶你包子的人,你居然不記得了?”

    “啊?是他!”我的驚訝不小,那個國字臉居然是當年帶頭搶我包子的高個頭!這變化也太大了!同樣可以證明一點,古若熏和寇筱然隔了十年,還能認出我來,果真是特殊的臭屁——不同凡響。

    看著隨飯菜一起上來的那人,我嘴角掛著算計的賊笑。

    哥哥讓他坐,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坐在了我們對面,只不過有些拘謹,張口就將本年的帳目報得一清二楚,在哥哥滿意點頭後,才暗噓了一口氣,將緊繃的情緒放下,看來小老大拿人還是那麼實啊!

    我拿起筷子,挨個菜只吃一口,嘗一下,皺一下眉頭。國字臉因為我的動作,開始全身心地關注著我的眉頭,每皺一下,他的嘴角就抽動一下,到最後,那嘴角都跟得了羊角風似的。

    哥哥半眯著眼,樣子慵懶邪氣充滿魅力,好整以暇的看著我耍寶,在被我踢了一腳後,馬上覺悟到自己應該扮演的角色,關心的問:“怎麼了,很難吃嗎?”

    我將筷子一扔,臉一抽巴:“這也叫菜?實在是太難吃了!比咽蠟還難吃!”

    國字臉立刻拿起筷子,飛快的往嘴裏添了兩口,又換菜添了兩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看來是動怒了,但卻因為長期的從商變得很沉穩。

    “天啊!地啊!這也叫做‘吟楓樓’的特色菜?以後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市井傳言!我好後悔啊,今天居然跑到這裏來了,簡直是侮辱我的口,埋汰我的舌,再看見這樣的掌櫃,更是諷刺了我的眼!”我嚎叫著,又拍大腿又是跺腳,完全不給面子。

    “你!”國字臉由紅轉青,拳頭握得泛白咯咯做響,卻只是蹦出了一字,然後忍著沒有發作。這樣也能忍?還真怕你瞥出內傷來。

    “天啊,他凶我,哥哥,他居然凶我!你是怎麼管教你的手下地?他不但凶我,還用那張國字臉恐嚇善良柔弱的我,看那青青紅紅的臉,怎麼看都像只怪物,真是難為人家的小心肝,正在嗚嗚哭泣著呢。”我瞥眼國字臉,對著寇筱然耍嬌,怕國字臉一個沒有忍住,給我一拳,小時候的記憶還是如此恆久猶新啊。

    眼見國字臉要發作,寇筱然柔聲問:“寶貝,那你想怎樣?餓壞了肚子可不好。想吃什麼?告訴陳航,讓他給你做。”

    完了,完了,國字臉陳航憤怒的小宇宙終於要爆發了。

    我笑嘻嘻地從哥哥的胸膛裏爬出,對著陳航氣勢淩人的叫囂:“喂!說你呢?方塊臉,你是不是什麼都能給我做啊?”

    他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噌的從椅子上站起,從牙裏擠出了幾個字:“你想吃什麼!!!”

    我好笑的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貼近他的胸膛,看著他的眼,咧開嘴角,吐出兩個字:“包子。”

    陳航身子一僵,愣愣的看著我,我對著他眨著眼睛,笑容不斷擴大,抬手一記暴粒:“讓你還敢搶我包子!小乞丐!”

    一秒,兩秒,三秒,“啊……”伴隨著我的驚呼,正個人被陳航結實的臂膀抱起,就像摟小孩似的,擁在懷中,他高興的喊著:“小傢伙!原來是你,是你!哈哈……”

    我雙腳離地的亂踢著,在去見閻王之前,被寇筱然攔回到懷裏。

    陳航開心的向我撲來,卻只邁了一步,就停了下來,臉噌的紅起,就像點了大燈籠,眼神有些慌亂,別看臉不看我。

    我從哥哥懷抱裏掙出,又跑到陳航面前,點點他的胸肌,抱著他的腰,仰頭笑道:“小乞丐,臉紅什麼?不是看小爺我長帥了?動了什麼心思吧?哈哈……來,給爺樂一個,爺可是標準的斷袖哦,不然,小爺我可要啵你嘍。”因為男裝方便,所以仍舊穿著,並沒有換回女裝,真是個調戲男人的好武器。

    他的臉紅得發紫,卻窘迫的無處藏,我的腰又被人鉗住,我不滿哥哥阻止我調戲小男,隨手要推他,卻在看見他山雨欲來的眼神後,很有‘勇氣’的退卻了,身子被哥哥再次抱住,就連胳膊都捆住,他無奈的聲音響起:“別逗弄他了。”

    我鬧:“這麼不禁折騰,怎麼成就大事,只有受得起我蹂躪,才不怕刀山火海,勇敢無敵賺大錢!”

    “那你還是蹂躪我吧,刀山火海我也怕,勇敢無敵我沒做到。”寇筱然嬉笑著在我耳邊呵氣柔語,弄得我心癢癢地,開始想入非非,到底如何的蹂躪?我吸——口水!再吸——鼻血!

    陳航站在那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看著我們鬧,最後才好象半溫柔半不自然的問:“你……你還想吃包子嗎?”

    “丫地,上你地盤了,居然讓我吃包子!今天小爺我不吃你個哭爹喊娘,我就不是男人!”我甩開寇筱然,坐到椅子上開始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反正他喊不喊娘,哭不哭爹,我都不是男人,哈哈……

    “你本來就不是男人……”一聲很小的嘟囔從身後傳來,我忙警惕的回頭,一雙眼睛瞪在陳航塗了大量紅彩的臉上。

    我對陳航勾勾手指,點點旁邊的椅子,他滿是小心地緩慢靠了過來,謹慎的坐下。我一個高躥起,掐住他的脖子大吼:“丫居然說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啊!啊!啊!啊!啊!”吼了幾嗓子後,又馬上轉變成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摟住他的肩膀,溫柔的一笑,提起他的小下巴,柔聲問:“陳航,你為什麼說我不是個男人?”

    他被我折磨的已經崩潰,出口的話更是馬長驢蹄:“我去買包子……”吱溜,跑了。

    我剛拔腿要追,就被人拎住了衣領,哥哥說:“我來告訴你他為什麼說你不是個男人!”寇筱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將我轉向了他,緊緊貼著。

    我抬頭看他,卻撞見一張黑糊糊的臭臉,看來是不高興了。可我還是沒有明白到底哪里出現了問題,我可是在‘青刃教’混了十年的霸王男啊!

    看我一臉的茫然,寇筱然似乎做了個深呼吸,臉由黑逐漸變紅,伸出漂亮乾淨的手掌,在我的注視下,覆蓋到我胸前的突起……

    時間仿佛被定格,我倆就這麼站著,看著彼此。而今天我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我太厚待自己了,纏繞在胸上的布看著不會有什麼問題,可若是貼近一觸摸,就會感覺到兩個不太明顯的柔軟突起。我說的嘛,為什麼陳航抱過我後,就那副死模樣。

    而眼下我最關心的問題就是,哥哥不會覺得我的胸就這麼大點吧?於是,我轉過身,將手伸到衣服裏面,淅瀝嘩啦的一頓拉扯,將手中的抹胸一仍,又踢了一腳:真是耽誤我胸部發展!然後驕傲的轉了回來,挺挺胸脯,笑嘻嘻的靠在哥哥身上:“其實,我不是大餅子,是發麵饅頭!”

    看著成癡呆狀的寇筱然,臉紅的仿佛要滴血。我心裏不僅暗爽,更是洋洋得意,看來吟魔的本事,我是發揮的淋漓盡致,不容假冒!而通過近幾天的薰陶,我也完全知道自己這話作用與現代的意思就是:一個男子提著自己的分身,對一女子說:你看,我其實是苞米棒,不是金針蘑。

    哈哈哈哈……

    ~~

    哥哥說,當初的十二個小乞丐,如今都成了他得力的左右手,而我則笑他的手可真多,不做扒手怪可惜的。陳航是此地的負責人,此人工作態度積極認真,衷心可表啊!我們臨走時,陳航還一副一見我就臉紅的模樣,想說什麼又說不出的尷尬與害羞。我一拳捶在他胸脯上,說:“丫地,別跟我裝純情,小時候又不是沒抱過!來,再抱一個……啊……”還沒等和陳航抱上,哥哥就直接攔腰把我塞進了馬車裏,在陳航臉紅紅的注視下,我們又啟程了。

    上車後,哥哥語重心長的跟我說了句肺腑之言:“不要那樣去抱男子,除非想娶人家,不然就是登徒子!”

    我啊了半天,嘴也沒有閉上,最後等我緩過神來,忙小心的問他:“陳航會不會認為我在非禮他?”

    見哥哥輕點的頭,我將眼睛鼻子嘴巴自動弄成了正圓形,他卻突然一笑,將我擁入懷中:“你呀,對誰都毛手毛腳的,萬一拿哪天遇見個死心眼的公子,你也如此,到時候讓人追著想嫁你,看你怎麼辦?”

    那就娶啊,多好的事啊,可惜,我也就這麼想想,沒有說話。而哥哥的一席話,卻讓我想起了拯救若熏之夜的那個晚上,被我誤解了春藥的小尖下巴,想起了他的纏綿,想起了那聲不屑的冷哼。如果再見他,他會追著我,讓我娶他嗎?如果……算了,就算再見,我也認不出來他。

    哥哥看了我一眼,吻了吻我的鼻子,輕聲道:“真想讓自己變得溫順一些,不那麼善嫉,多討些你的喜歡,可我做不到。從商這麼多年,我已經淡化了小男子的作風,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我不夠溫柔。”

    “不會!絕對不會!這樣的你才有魅力!”我忙將眼睛瞪得雪亮,如果男人太嗲了,我真的習慣不了。

    “真的嗎?”他利馬將嘴角上仰,我怎麼看怎麼覺是獵人落入狐狸圈套的錯覺?

    “看你表現……”我一個短沖,管他什麼錯覺,現在我是女主,我老大!將他擠入車壁,狠狠的吻著,真香……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草花香閣

     連著折騰了三天,眼見帝京在望。

    白天遊山玩水,晚上相擁而眠,我的抹胸又纏了回去,畢竟穿一身男裝卻頂著兩個大咪咪,怎麼看怎麼像做過手術的變性人。記得有一次,和朋友去酒吧玩,正好趕上有變性人表演。那大腿修長而秀美,胸脯高聳而圓滑,小臉蛋更是嬌媚的誘惑,我使勁拍著巴掌,不停的為她(他)叫好。也許是她發現了我麼熱情的歌迷,也份外高興,排山倒海的向我擠來,我則爬上桌子,伸長身子和她握手。就在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當她的五指與我的十指相握時,她對著我嫵媚的一笑,那麥克風中清楚地飄出他(她)嬌媚、酥麻、噬骨的聲音,吐出了三個我做夢也想不到的字,他(她)說:“你……真……騷……”

    當她晃動著屁股,扭了回去的時候,我耳邊的音樂沒有了,全部是大家哄堂的大笑,震耳欲聾。我動作僵硬的從桌子上爬下,扯動著拉傷的臉對好友們笑笑,在她們亂顫的笑顏裏,我也說了一句真誠的話:“早知道她說我騷,我就摸她屁股了!”結果,大家又轟然笑成一團,如顫抖的亂麻。

    往事如私家珍藏,偶爾拿出來小品一下,仍是如此的珍貴。

    車子一個大顛簸,我彈了起來,又跌坐了下去,重新落入哥哥溫熱的胸懷。我現在越來越不敢肯定自己的魅力,我們在一起連睡了四個晚上,而他居然還不為所動?好歹你意思一下想要我的念頭,而我再蜿蜒的拒絕一下,恢復恢復我小小的自信心,真是個不會看領導眼色的傢伙!

    車子顛簸的前行著,我把玩著寇筱然的頭髮,又長又滑的感覺真好,動手為他編著小辮子,大小不一,卻一個接著一個地,很好看。可無論是剛才的顛簸,還是現在的小辮子,都能讓我想到古若熏那死小子!他總是在我的淫威下,露出可憐巴巴的無辜神情,用那雙大眼對著我掃啊掃地。一凶他,就一副含淚的摸樣,真是我見猶憐。誰知道就是這個樣子的他,居然也和我打馬虎眼!要當皇妃是不是?我要弄瘋你!

    等我們到帝京的時候,天色已晚。

    我在心裏呐喊:最熱鬧的地方,最豪華的地方,最骯髒的地方,最權勢的地方,我來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天子腳下,拎一個狗出來都比牛大?我還真不服氣,我們就來看看古若熏能成個熏若古?還是若古熏?

    馬車所過之處,皆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路邊的小攤位,酒訪的小帳篷,豪華的大客棧,仿佛家家都是店鋪,每每都做生意。

    我跳下馬車,無比興奮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不時的跑到前面去,捏捏這個,看看那個,弄得商家特別熱情,想想也是,我這麼一位玉樹臨風的俊俏公子,哪位女子不動心啊?

    街道上的小販,男男女女的叫賣聲,到真是此起彼伏,熱鬧繁榮。

    我馬上發現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其中一位婦女不時的到幾個麵食散攤上,做出領導關心視察的樣子。而被視察的人,不但將所得銀兩全部上交,還笑得一臉甜蜜。

    我捅捅寇筱然:“這是收保護費嗎?”

    寇筱然看了我一眼,隨即將眼睛半眯,嘴角上仰,笑意非常明顯:“弟弟啊,你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人家那是家族式買賣,那些男子是婦人的夫婿。”

    “啊?”我嘴頓時張大,聽聞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一回事,真是太牛X了,真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震驚過後,我的心思開始流轉千回,多娶幾個夫婿,然後讓他們幫我賺錢,我是一顆紅心,兩手抓,一抓裸體美男,二抓金銀財寶!真是讓我無言的感動啊,老天,你實在是太TMD會讓我穿了!我決定了,要和你燒黃紙,拜把子,您真是我實在親人啊!

    “弟弟,我覺得你有我這麼顆精明的頭腦,不需要別人幫你賺銀子吧?得不償失的事你應該不會做,是不是?”寇筱然標準的老狐狸精,狹長的鳳眼對我半眯著,粉豔的柔唇在我耳邊呵著氣,讓我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檀香。

    “又在勾引我!小心老娘強姦你!”我拉開嗓子狂吼著,震得寇筱然亂晃奸笑。

    感覺到無數人震驚的目光,我挺直了腰板,凶凶的回望瞪,決定在眼神相交時撂倒他們,在氣勢上壓跨他們,在心靈上強姦他們!哦,最後一條還是算了,有那麼幾位看客,還真是讓老娘難以下嚥。

    “寇公子,一年未見,真是越發風采照人。”酥麻的嗓音,突然介入到我憤怒的區域。尋聲望去,一身華麗麗的薄沙綠裝,將腰姿勾畫的曲線動人,起伏奧妙。白白的小臉上有著小巧的容顏,看上去非常的嬌媚,當她看向寇筱然的時候,那毫不遮擋的愛意,是如此的明顯。她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模樣的人,一路晃了過來,每走一步,都是搖曳生姿。

    “彩蝶媽媽秒贊了”寇筱然有禮貌的回應。

    媽媽?這寇筱然也不像是有奶便是娘的主啊?靠!明白了,這是老鴇子!

    被喚做彩蝶的女子,嬌媚的一笑,眼波流轉生輝,當將目光調向我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喜愛之色,開始蕩漾。這是什麼?魅力啊。

    她笑著,聲音風騷酥骨:“彩蝶一年未見寇公子,心裏這個想啊,就不知道你個沒心肝的惦記了我多少。”手一飄,落在了寇筱然手上,調弄的撫摸著。我靠!開眼見了,真看到‘鳳國’的女王風了。

    只見寇筱然不著痕跡地躲開她的手,靜靜的笑笑,淡淡的說:“媽媽膝下男妾各個美豔不可方物,寇某此等身姿怕是入不了您的眼。”

    “呵呵……別這麼說啊,要是你肯嫁與我,我就把所有的男妾都休回家去!可惜,呵呵……寇公子財勢大爺,怎是我這小門面能容得了的大神?真不知道哪家女子有幸,能嫁入寇家。”彩蝶嗲著聲音,飄著眼神,真是赤裸裸的狠啊。

    見我們沒有說話,她又開始自己搭腔:“寇公子既然來了帝京,就到我店裏坐坐吧。”

    我一聽兩隻眼睛直冒銀光,一馬奔出,大喊:“好!”當下拉著不贊同的寇筱然,隨著彩碟逛妓院去也。

    ‘草花香閣’,這一邁進去,真是大開男女之風,鶯聲燕語,脂粉成行,我瞪著大眼,狠吸著眼前的陣勢,暗歎沒有白來啊。

    看著一各個唇紅齒白,弱不經風的乖俏男妓,和一個個辛辣的粉嫩小妹,我大概明白了何為‘草花香閣’,又再我不恥下問的龍馬精神高度發揚下,得到確切消息如下:草指的是男子,可以用來服侍女人,也可以用來服侍男人。花指的是女妓,價格比較高,可見物以稀為貴。此處,還真是個男女同樂的大淫窩!長見識!

    彩蝶引著我們要入‘草花香閣’的雅間,我則被眼前的情景所吸引,是看一位美女,還是看一堆漂亮的男妓,就算不按體積稱,我也知道那邊重。於是,又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在大廳內,找了一處好位置,席地而坐欣賞著歌舞美人。

    我睜大了眼睛,不停的唰唰著大廳裏一個個相交的身影,大發感慨之時,也真刺激到了我的末梢神經。

    多少年了,到底多少年了?我竟然以為自己是個吟魔?我真的是個吟魔?那她們是什麼?那簡直淫魔的鼻祖啊!看看她們,我才覺得自己是如此地的品位,如此的純情,如此的真摯,如此的感性,如此的正經!真是飲酒不醉最為高,好色不亂乃英豪!

    左前一桌,兩抽抽巴巴的女魔爪,一隻伸到了男妓嫩嫩的小臉上,不停的揉著,另一隻伸到其粉色的小突起上面,狠狠地揪著,而那小男孩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在刻意獻媚的臉上,不免有些吃疼的神色,卻還是隨著魔爪,略顯愉悅的淡淡呻吟著。惹得老傢伙口水直流,一口壓向小傢伙塗了胭脂的粉嫩小嘴,逼迫人家吃她的老口水。

    右前一桌,伴隨著臺上萎靡的小調,一略塗抹胭脂的風韻妓男,跪在地上,趴在桌子上叼起一口菜,又跪著爬了回去,仰起臉,供男嫖客將菜咽下後,便是一吻的糾葛。兩男人分開時,唇上的銀絲還委靡的連著。妓男又爬回酒席,來回的繼續餵食,只見嫖客親完男妓,變撂起衣袍,一把按下妓男的頭顱與自己的跨間,傳出瑣碎的呻吟……

    左中桌,玩的比較符合我印象中的妓院形式,一個女子嫵媚的為一男嫖客倒酒,而男嫖客的一雙手,正恣意的捏在女人飽滿的胸脯上,弄出了各種造型藝術,引得女子嬌喘連連,不停的用腿摩擦著男人的分身,也開始大放其手,很是熱情主動。

    不想,嫖客突然甩出了一巴掌,火熱兇猛地貼在了妓女的臉上,憤恨的罵道:“老子是來嫖你的,不是讓你嫖老子!”

    右中桌,場面就比較火爆了,看得我口水連連,險些水漫‘草花香閣’。兩個男人,兩個女人,全部滾在了一起,相互粘著,彼此撫摩著,分不清到底是誰嫖誰。若在仔細看看,才看出了些門道,原來賣的人腳脖子上都會系一串小鈴鐺,看起來既精緻,又可愛。我說的嘛,要是沒有特殊標誌,進來一個,就亂摸一個,不打起來才怪!

    兩個妓男分別舔嗜著黃衣女子的兩隻裸足,而黃衣女子的手正掐向另一女子的胸部,死勁蹂躪著。聽見被蹂躪女子哼出的呻吟,黃衣女子順手拿起身邊的蠟燭,滴落在那女子雪白的胸脯上,聽見女子隱忍的疼叫,則是極其興奮地拉起一女兩男,滿臉淫欲地沖向旁邊的封閉小屋。門關上的一刹那,我聽見女子男子亂七八糟的驚呼和含著情欲的痛哼。

    我當下傻眼,感覺自己的情欲湧動,忙將頭擰向身後,想看看更多的超級現場A加SM片。結果,動作太突然,只聽哢吧一聲,脖子擰到了,好痛!

    哥哥一把將我抱到懷裏,修長的手指,頗為無奈的為我揉著,趴到我耳邊輕咬魅語:“弟弟喜歡,對我就好,可不許貪戀此地。”

    我用手肘拐了拐他,皺著眉毛,一臉的審視:“你就經常來這裏談生意?”

    他利馬變得局促:“我只是談來生意,為那些合作人安排好樂子後,就走,不曾逗留,我的守宮……”

    見他如此緊張,我撲哧一下沒有繃住,樂了出來。他看見我笑得一臉邪氣突然就不說了,好象撒嬌又似埋怨的看了我一眼,還真是風情萬種,勾引我的小心肝亂顫抖。手也不老實的向他伸去,摸著他修長漂亮的手,笑得色眯眯地。

    一時間兩人忘情的看著彼此,尤其在我赤裸裸的目光中,寇筱然已經被我用意念扒得光光地,躺在了大床上,媚眼如絲的看著我。而他仿佛意識到我目光的不單純,臉紅紅的轉開,不再看我,我越發覺得哥哥是個有意思的人,明明總想著勾引我,調戲我,可等我對他下手的時候,他又開始變得拘謹,真有趣。

    我們這邊眉目傳情的落入到彩碟眼裏,自然而然的被看成了斷袖,儘管如此,她還是一臉垂涎的看著寇筱然,惋惜的看著我。要我是她,就算用綁的也把寇筱然綁到大床上去,此等天姿,又是地道的大財主,能娶回去,那得少奮鬥多輩子啊,當個倒插門的都合適!

    彩碟見我們你依我濃的樣子,開始有些不爽,拍了拍手喚來一桌美食,又端出自己的風情萬種與寇筱然搭話。

    而我只好先為自己的肚子貢獻一下嘴的用途,一邊用眼睛掃視著美男,一邊溜一眼寇筱然,一邊劃拉著飯菜,口齒不清的嚷道:”彩碟媽媽,你好歹也給我弄兩個漂亮的小倌陪著我吃啊,哥哥那裏你到是照顧的熱情,我吃了冷食,會壞肚子地。”

    彩蝶微微一愣,隨即笑開了:“原來弟弟好此口,好說……”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4:39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57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尿遍天下

    我忙將美味咽下,兩眼賊亮地看著彩蝶,無限感激的說:“媽媽啊,你可別拿普通貨色糟蹋我的審美視覺哦。”

    彩碟風騷的一笑,瞄了眼寇筱然,自信滿滿的對旁邊人使喚道:“等琴兒蕭兒二位公子表演完,請他倆過來一見,說我有貴賓來此。”

    我吸吸口水,眼冒金星。琴兒,蕭兒啊,應該是紅牌吧?彩碟用請字啊,應該是大紅牌吧?居然說是貴賓來此,請君一見,應該是超級大大大紅牌吧?我笑得極其淫蕩,點頭如蒜:“好地,好地……呵呵……什麼時候來演出啊?”

    彩碟媽媽神秘的一笑:“應該快來了,別急。”

    哥哥的手突然纏上了我的腰,將我貼向笑若桃妖的他,半眯著鳳眼,柔聲道:“弟弟,不要玩的太過火。”

    我忙正色道:“點到為止,點到為止,我先去吁吁,馬上回來。”掙開他的懷抱,一溜煙跑了出去。這傢伙的醋勁真大,捏得我腰都疼了,跟個嫉妒婆娘似的,不過,真有意思。想想男人圍著女人轉,左防範,右抵擋,晚上還得站崗的樣子,就是爽啊!

    我跑來跑去,就找不到南北方向,毛廁之地。想問個人,又見人家都很忙,親親熱熱的分不開。一狠心,跑到‘草花香閣’的後院,想找一處沒有人的地方,就地解決,只要臉沖牆,就不算耍流氓。

    可後院子的人也不少,都在歡聲媚語,我就夾著腿越跑越遠,只覺得尿快憋不住了,終於找到一處四下無人的假山,貓著腰往裏面鑽,怕有人路過,所以就摸黑往上爬了爬。

    快速將褲子解開,嘩啦一聲一瀉千丈的時候,一個極其憤怒的聲音突然爆起:“誰?”

    我可憐的尿剛排洩到一半,被人一嚇,慌張的想站起來,卻因腳法不穩,褲子還沒有來得急提上,連人帶尿的栽了下去,我的驚呼和他的悶哼,我的半裸和他的身體全面地接觸到一起,亂滾成一團。我想掙扎起來,他想將我推開,可卻因為腳下未曾提起的褲子,屢起屢倒,屢倒屢起,在最後的努力中,我感覺到一雙手正用力的推著我光滑的屁股,而那手所放的位置,正是我剛才尿尿的地方!

    他的手指和我的屁股一起抖動了一下,我突然覺得想要尿尿,下意識的狂吼:“我靠!別摸了,快頂我起來!我尿還沒有尿完呢!”

    “誰摸你了?!!”他也是一陣狂吼,手勁一推,將我頂了起來。

    而那粗魯的動作,卻讓我身體一緊,因為某個私密的地方好象被什麼東西頂了進去,什麼話也不說了,真TNND地丟人啊!

    我慌亂的站穩後,忙將褲子提上,頭也不回的大步向洞口走去,心裏泛著嘀咕,這叫什麼事啊?越想越好奇,被我淋了一潑尿的男子,到底是個什麼樣?要不要道歉?畢竟尿好像挺騷吧?想到,做到,突然回頭……

    “砰……”隨著頭蓋骨和下巴相撞的巨大聲音,和著狼嚎一般的兩聲哀叫,我捂著腦袋吼:“謀殺啊!”

    他捂著下巴吼:“你瞎啊!”

    我一聽,火大了,一手揉腦袋,一手狠掐腰:“我瞎你也瞎啊?你知道往人身上撞,我怎麼就撞到狗身上了!”

    “你!你個無賴!敢說老子瞎?是你尿到我身上,又撞到我下顎上!怎能說我瞎?你個沒有皮面的瘋子!”天很黑,影糊的看不清他的五官,但那雙憤怒的眼睛特亮,就像兩盞漂亮的燈,看起來千分明豔,萬分璀璨。

    “哈!我不要皮面,都給你!你個二皮臉!我選好位置尿尿,你跑過來想要沐浴,我有什麼辦法?我沒有收你費就不錯了,要知道小爺的尿可是很珍貴地!免費你個兔崽子了!”我惡聲惡氣的反擊戰。

    對方顯然氣得不輕,突然一步躥到我眼前,與我大眼對大眼的張口狂吼:“你尿是好東西,你怎麼不留著自己喝?當自己是什麼好東西!女扮男裝,想做什麼?”

    “想做了你!”吼回去,絕對不給面子!我耳膜被他震得嗡嗡做響,吸了吸鼻子,覺得眼前的人好像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他倒吸了一口氣,繼續與我眼神過招,卻說一時間沒反應出什麼話來。

    “哥,你怕她。”從假山裏傳出個很特別的聲音,應該還是個孩子,可竟然讓我覺得心一緊,好像是微疼的感覺,這麼小的年紀,應該無憂無慮,若我是他,可能會嬉笑怒駡道:哥,你個笨蛋,你怕她!可他沒有,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且,聲音裏還有些莫名的緊張與不安,但卻直接說出了事實的真相,很有意思的小男孩。

    “哼!跟這種無品的人,有什麼好講的!天下女人皆薄情,除了死下流,就是爛風流,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本以為世間的女子都夠壞,其不知道今天又冒出來一個更壞的!真是臭魚爛蝦,不上臺面的蛤蟆!就沒有見過這種人!”被稱之為哥的人,用鼻子藐視著我,用語言攻擊著我,用憤怒襲擊著我。

    天啊,這嗑嘮地,真跟我現代家對面路口左拐把頭第三家老王媳婦罵老王的話一樣一樣地!除了把女人,換成男人,這算不算是抄襲啊?

    見我不語,他又蹦了一句:“無恥的女人!”

    這一聽,我心中的小怒火開始霹靂啪啦的燃燒起來,恐嚇的吼了一嗓子,蹦出三個大字:“強姦你!”

    剛吼完,就聽見兩聲強而有力的倒吸氣聲。我心裏暗爽啊,姐妹我終於熬到這一天了,哈哈……我笑得正得意,那個火山爆龍突然貼近,憤怒的鼻孔不停地對我噴著熱氣,胸口起起伏伏看來氣得不清。

    我可是從來不慣著任何人!居然想打我,還真是不曉得我賈絕色真吟魔的實力,張口嗤罵道:“男子做到你這樣,我都為你汗顏!你活著浪費糧食,喘氣污染空氣,說話好比放屁,長相恐嚇生命,生活就是螻蟻,不配男兒天地!你死了浪費土地,身子放出臭氣,吸引螞蟻大蛆,想當農用化肥,毒死成片蔬果,才知自己無意!你活著被人壓,死了被鬼炸,想要嫁個好婆家,卻被人當笑話!身有幾兩重,面有幾分色,白天不敢上街道,晚上不敢把鏡照,若說活著的勇氣,只能帶面罩!今夜天黑高,也算照顧到,若看你一顏,我怕死翹翹!就此先別過,無緣永不見,贈送尿一潑,感動你心窩!”我開心的轉身就走,不去管他們是個嘛感受,反正我罵完了,爽了!

    我搖頭尾巴晃的落入一個泛著檀香的懷抱,心情無比愉悅的哼哼著:“你怎麼來了?”

    哥哥忍不住的笑道:“找你個尿精!”

    “哈哈……哥哥見笑了,今日才驚覺出自己的口才原來有那麼好,簡直是驚天上之人,嚇地下之鬼!厲害,厲害!我都開始佩服起自己了,哥哥,你不佩服我嗎?你要說:弟弟你真有才!”

    “弟弟,你真有才!”寇筱然笑得胸膛起伏不定,狹長的鳳眼泛著動人的光,別提有多好看。

    他攬著我的腰,我依靠在他的胸膛,嬉笑著走回聲樂場所,喝,我們未喝完的酒,等,要等絕色的小倌。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色鬥小倌

    “彩蝶媽媽,我的小倌呢?”都說好要叫兩個頂級的來陪我,怎麼還不見人?

    彩蝶酥骨的一笑:“別急,他們剛好出去散步,已經派人去尋,馬上就來。”

    我嘀咕一聲,古人真沒有時間觀,再次對美食發起新一輪的猛攻。

    嗯,這個味道不錯;哦?這個辣得很爽嘛!對,這個最好吃,真皮筋哦!哇,怎麼咬都咬不斷?太過分了!我生氣了,將筋用牙齒咬著,用手拉著,拼命的拔著河,只見筋越拉越長,卻沒有任何中斷的意思,我拉,我拉,我咬,我咬……再拉,再咬……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燈火輝煌的大廳漸漸暗了下來,大家仿佛都屏住了呼吸,望向臺上。一直喧嘩萎靡的大廳,靜得仿佛能聽見彼此間狂亂的心跳聲,害得我也屏住了呼吸,眼巴巴的往臺上看去……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琴與蕭,七弦與十指,若潺潺溪水,若清風徐徐,仿佛夾雜了古老的誓言,如此的引人神傷。琴聲,悠揚婉轉,繞梁三日,可以潛入身體的神經,撩撥著無知的生命。如泣如訴的蕭音,能沁透人的思緒,引起情感的漣漪。那天然合一的琴音,勝過世界上最好的溝通語言,這一刻,琴與蕭之間渾然一體,天地一色……

    薄沙層層挑開,裏面的人兒已經隱約可見……

    一攏紅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一攏綠衣,柳絲雲袖,手中一通體潤白玉蕭,輕至唇邊,人立與紅衣男子身側,眼神縹緲在未知的國度,那樣纖細,那樣無助,發絲拂動,滑過小小的心型臉,撫過那本應該豁豁明亮的杏眸,產生一種空洞的絕美,讓心痛絲絲侵入感官,糾結著神經。

    兩張臉,七分像,卻別具風情地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觀,簡直是一道讓人流連忘返的絕美風景。

    一曲完畢,全場譁然,掀起了熾熱的高潮,我很不懂,明明很讓人心碎的曲調,怎麼會讓大家如此興奮?真是男色鬧人啊,不懂,不懂,繼續吃飯,這破筋,真有彈性,我還不信憑藉我這牙口,還搞不定它了?我抽抽鼻子,狠瞪眼睛,擄起袖子,咬牙切齒地和這根筋較量上了!

    恍然間,有人影而至……

    “媽媽……”柔柔的調調響起,我咬著筋,瞪眼望去,頓時感覺天旋地轉一翻,真是男色生動處啊……

    撫琴的紅衣男子,大概十五六,應該和我一般大小,吹蕭的男孩大概十一二歲,雖然他們皆溫順的低頭柔語,可那綠衣男孩仍舊略顯不安的站在紅衣男子的身後側,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覺得安全,而那紅衣男子雖做柔順狀,可那微不可見的感覺,卻無一不渲染著他外露的保護欲。看來,這兩兄弟的感情,真的是很好呢。

    我失神的片刻,覺得所有的聲音都已經停止,卻有無數隻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們,若說剛開始大家都被琴兒蕭兒的天姿所吸引,可看著看著,就被我搶了頭彩。只見我幹擰鼻子豎瞪眼猛嗤牙狠咧嘴的和筋較著勁,而此副尊容正與琴兒蕭兒對視著,形成了絕對鮮明的對比。

    當我意識大家都在看我的時候,忙不好意思的鬆開了手,結果那根筋猛彈了回來,直接彈到我臉上,無言地抽出了一行清淚和一道鼻血……

    我頓感天地旋轉,頭腦迷糊,人癱軟地依靠在哥哥身上,將頭高剛仰起,哥哥手忙腳亂地為我處理著鼻血和眼淚,斥責著我的不小心。

    此突發狀況,加上這一桌子的絕美之色,看得大家是一愣一愣地,我則擺擺手,表示無礙,示意大家繼續玩樂,別看我。

    彩碟笑道:“琴兒,蕭兒,坐吧,這兩位是我的貴賓,這位是寇筱然寇公子,那位是……”

    我好像沒有做自我介紹,當即吸著鼻血,囔囔道:“吾興加。”我姓賈

    “寇公子。”兩人異口同聲的做禮,又將面容調向我,紅衣男子微微皺眉,綠衣男孩仍舊站在琴兒的身後側,抬起杏眼快速掃了我一下,一同叫了聲:“賈公子。”

    “撲哧……”哥哥很不給面子的小噴出來,

    我狠瞪回去,不許笑,本來我就姓賈嘛。讓他這麼一笑,弄得我好像故意告訴別人我是假公子,真女子似的,TNND氣人!

    哥哥無奈的搖了搖頭,提了杯酒,邪笑著飲下。

    我直覺琴兒和蕭兒的聲音有那麼一點點的熟悉,又將頭拉回,抹了把滿是鼻血的臉,對他們露出個高深的笑,輕佻的喚了聲:“美人好啊。”

    他倆身體皆一僵,琴兒的眼壓了又壓,卻不似剛才的溫婉,蕭兒的眼裏也染了絲神采,但這也只是一瞬,兩人馬上恢復如常。琴兒淡笑著與我敬酒,溫順的態度和尿水之戰完全是兩個人。我嬉笑著起身,一臉淫笑的緊坐到他倆中間,對哥哥拋了個看好戲的媚眼。

    因為我的突然擠入,三個人頓時成了肉粽子,顯得很擁擠。他們不著痕跡的與我拉開距離,琴兒的臉色開始不善,眼睛裏的怒火漸漸燃燒,我笑,這才是你,差點被你剛才柔順的樣子騙你。蕭兒也因為我的突然加入而顯得有些急促,不知道應該如何才好,綠衣下的小手開始猛扯袖子玩。

    我伸手攬向兩人的纖腰,淫笑道:“喂小爺酒喝,伺候爽了,今晚爺就包了你們,自己享受不了,就隨便送給別人,哈哈……讓我好好看看,還是蕭兒招人憐愛,至於琴兒嘛,就當爺日行一善,隨便便宜一個老頭子,或是打發一個要飯的婆娘就好,全看小爺我開心嘍。所以,你們要乖哦……來,給大爺我笑一個,要標準的服務性微笑哦,只准露八顆牙。喂,說你呢,琴兒,你看人家蕭兒不笑都好看,再看看你,笑都是以嚇人為主,欣賞為輔!你嘴角抽動做什麼?想笑得還是哭啊?你可別嚇我哦,做服務性行業地,微笑是最基礎的禮貌,要上下一共八顆牙,不是一排八顆牙,那是十六顆,靠!你要吃人啊?”我擠眉弄眼的調戲他們,其實也就針對琴兒,誰讓他害我一潑尿,尿到一半就被迫停產了,害得我到現在肚子都難受,尿不出,化不掉的。

    而寇筱然這只聰明的老狐狸,馬上明白了我報復的意圖,將那好看的鳳目半眯著,嘴角仰起詭異的笑,一副看好戲不要錢的樣子。

    看著琴兒的臉跟走馬燈似的換著顏色,嘴角抽搐,臉蛋跳動,眼珠子豁豁明亮,就跟會噴火似的,但說句實話,這樣的他真讓人有種驚豔的感覺,就仿佛跳躍的篝火,紅火而熾熱,仿佛隨時會噴出絢麗的火焰,把我燒死,哇哈哈……

    我正洋洋得意地晃動著肩膀,彩蝶的話就不緊不慢的傳了過來:“賈公子,琴兒蕭兒是清倌,不陪身子,只買藝。”

    “啊?”我瞪大眼睛,看著琴兒嘴角爬上一抹勝利的微笑,心裏就如翻江倒海般難以平靜,氣憤的瞪了一眼看好戲的寇筱然,腦袋飛快的轉著,爺不打算讓你消停就是了!於是,我搬出若熏的招牌面孔,無辜地眨動著大眼,張開求吻型的小嘴,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琴兒就是那種,上身隨便摸,褲子不能脫的主嘍?”說完還在他的腰上狠捏了一把。

    果然,琴兒悶哼一聲,馬上變臉:“賈公子,您是媽媽的貴客,琴兒蕭兒理應照顧。也希望賈公子明白,琴兒蕭兒在‘草花香閣’沒有賣身契約,請您自重!”說完,將身子一扭,掙開我的手臂。

    既然能喊我賈公子,就是不想拆穿我女扮男裝的身份,可說出的話卻是如此氣人,真是讓我忍不住想要和他逗上一逗:“我也想自重啊,可惜就是身體太輕,重不上去!不如我抱著你,咱一塊重重,好不好?哈哈……你別一副棺材臉,既然沒有賣身契約都能在‘草花香閣’裏做得有聲有色,看來琴兒的愛好真是特別呢。不過,以你這種喜歡情色的人,在這裏發展那是最好。看見好的就勾搭一下,既享受了,又賺到銀票,多好!”我柔聲細語地將琴兒的臉弄得慘綠。

    他咬咬下唇,雙眼冒火,就像一隻憤怒的爆龍:“要是知道來此的客人都如賈公子一般,琴兒是斷不會來參這一腳!”

    我心裏被他氣得夠嗆,卻有著打死不能輸面子的概念。仰起嘴角,笑道:“要是知道你來參這一腳,我也絕對不會來此地遊玩!你那一腳得多臭啊,可別熏壞了‘草花香閣’的招牌!我還就納悶了,‘草花香閣’好歹也算是京城的大名牌,怎麼就讓你這麼個東西溜了進來?”我繼續氣他,也許是大家看出了我們只是文鬥,沒打算升級到武鬥,所以,沒有人管我倆,只是笑著看著,像是在聽笑話。

    “哼!我壞了‘草花香閣’的名牌?也不知道是誰一過來,就膩人發賤強行摟抱調笑!如果沒有賈公子等眼光獨到的人來捧場,琴兒也不會當此紅牌。”他一身紅衣,一臉的階級鬥爭,一雙眼睛瞪得火旺,仿佛有柴在其中燃燒,劈啪做響,一張紅唇氣勢洶洶的怒吼,如同火山爆龍。

    我猛地揪住他的臉頰,將自己猙獰的面孔貼向他,從陣勢上看,就像我要吻他,可我卻呲牙咧嘴一臉忍受:“知道我為什麼摟你嗎?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想練習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只要看著你沒有吐,我就算是公德圓滿了!”

    他纖手抬起,啪地拍掉我的鉗制,臉如彩燈似的不停變化著顏色,看得我這個爽啊!頓時覺得口乾舌燥,轉開一張得意的臉開始找酒潤喉。一雙如玉般的嫩手,提著杯酒,伸到我面前,我拿過來一飲而進,對著蕭兒笑笑。小傢伙將唇一咬,忙低下頭,又開始與自己的袖子叫勁,同樣是兄弟,長得又很像,可這兩兄弟真是兩個極端,哥哥整一火山爆龍,弟弟一標準的自閉兒童。

    我噌的將身子再次轉回,與火山爆龍的臉形成個超大特寫,他大眼冒火怒視著我,呲牙咧嘴地蹦出幾個清楚的大狠字:“我看著你的臉,居然沒有撞牆死,真是奇跡!”

    我頓時氣截,一口氣險些背過去,張口就吼:“別相信奇跡,去死吧!”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3 04:42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58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好戰份子

    琴兒提了口悶氣在胸口,將牙齒咬得嘎吱做響,越過我,伸手拉蕭兒:“過來,我們走。”

    我忙轉身抱住蕭兒的腰,就像是搶糖般無賴地嚷道:“不要,我要蕭兒陪我坐!”懷裏的蕭兒微微顫抖,我小聲安撫著:“蕭兒,別怕。”

    蕭兒一手在他哥手裏,身子被我抱住,抬起杏眼怯生生的看著我,又看看拉著他手的琴兒,小身子在我懷裏瑟瑟發抖。我也看著他,打心眼裏疼這個小人兒,不自覺的用手撫摸著他的後背,安慰他容易不安的緊促神經。

    接著,我聽見蕭兒怯怯的童音說:“哥,先不走。”就是這麼一個膽小的人,竟然每每都能說出自己想說的話,真是個越來越有趣的矛盾體。

    我笑著摸了摸蕭兒的頭:“蕭兒乖,改天買糖給你吃。”轉頭挑眉看向一臉詫異的琴兒,挑釁道:“喂,知道什麼叫做人緣嗎?看看我,你就會懂。但你若去照鏡子,也一定會感悟到一個非常有趣的真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哇哈哈哈哈……”在琴兒氣得直顫慄的身體旁,我沒有形象的邊笑邊拍桌子,還不忘晃了晃蕭兒的小小尖下巴,得意道:“蕭兒,看你哥,跟個火山爆龍似的,都能噴火了,等你家不生爐子想做飯時,就給你哥兩拳頭,直接噴火,都省柴火了,哇哈哈哈……”

    蕭兒看看他哥,又看看我,紅潤的櫻桃小嘴開始上仰,我伸手癢他肋骨,他小嘴一張,動聽的笑聲若銀鈴般逸入人享受的耳朵,那浮動著的風情,瞬間襲擊了人的眼睛,好一個芳姿妖妍,靡麗動人的絕色小男孩。

    我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道:“小傢伙,你笑得真好看,以後要常笑,知道嗎?”

    蕭兒收了笑,拿那雙略顯緊張的杏眸望著我,好像不太擅長與人交談,但卻更像一個小孩應有的樣子。他不知道,他那空洞的眼神,真像個可有可無的靈魂,而有些人和事,領導我只能點到,主要還是靠群眾自己認識上去啊。

    蕭兒抬眼看了看我,又掃了掃他哥,小聲的問:“什麼是……火山爆龍?”

    我一愣,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想了想,打算按自己的想法解釋給他聽:“火山爆龍就是一種會噴火的龍,只要一張嘴,哇的一口,就能噴出火焰,用來形容一個人的脾氣暴躁。”

    蕭兒抿抿小嘴:“很像哥。”

    我當即一掌拍向蕭兒,興奮道:“終於有人肯認同我的觀點了!我就說嘛,我給人起外號的本領,怎麼可能退化?蕭兒,你也很有前途哦,嘿嘿……”

    蕭兒懵懂,琴兒鬱悶的喝著小酒,不時的用眼神殺死我幾個不重要的細胞,我提了一杯酒,對著哥哥飛了記媚眼,哥哥慵懶的半眯著鳳眼,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信手拿起一雙筷子,放到蕭兒手中,柔聲到:“吃點飯吧,然後晚上好好睡一覺,小小的年紀怎麼有黑眼圈呢?你晚上睡不好嗎?”

    蕭兒的小手抖了一下,儘量將自己縮小,想要躲避什麼,看得我又是一陣心酸,哎……能在閣裏討生活的,一定日子都不好過吧,誰還沒有個傷心的過往?這孩子一定晚上睡不好,不知道被什麼惡夢干擾著。

    拍拍琴兒,笑道:“火山爆龍,敬我一杯酒,幫你一個大忙,讓你弟弟晚上都能睡個好覺,如何?”

    琴兒一愣,神色複雜的看著我,最後還是問:“你是大夫?”

    我笑:“廢話真多,敬是不敬?”

    琴兒看眼蕭兒,抿了一下唇,問:“若治不好呢?”

    我瞥他一眼:“不敬算了。”

    琴兒看我一眼,轉過身,斟滿兩杯酒,一杯遞到我手上,低聲道:“請。”

    我笑著一飲而進,對上哥哥探索的目光,我笑:“表演時間到!”

    屁股往後挪了挪,盤著腿,張開手臂,對蕭兒柔柔笑道:“過來,小傢伙。”

    蕭兒攪著自己的衣襟,咬著紅潤的唇,看看琴兒,偷瞄瞄我,一副想躲起來的摸樣,我伸手拉住他欲往後竄的身子,噘嘴裝可憐嚷嚷道:“我就知道,就知道沒有人願意相信我,嗚嗚……我做人好失敗啊,竟然連小蕭兒都不信我,天,我的人生要變得黑暗無助了,難道沒有人可憐可憐我,幫一把?我要哭了,嗚嗚……”

    蕭兒看著我,扔出了六個大字:“別裝,你不想哭。”

    我愣,這小孩子怎麼一點都不幽默?還這麼直白?有點不可愛!當下心靈受挫,面子有點掛不住,一噘嘴,鬆開了蕭兒的手,拿起筷子開吃飯,感覺袖子被人拉扯,一看,是蕭兒,他不安的仰頭問:“你生氣了?”

    我點頭:“有點,你到底讓不讓我幫?不讓我就走了,回家睡覺去也,弄得很沒心情啊。”

    蕭兒眼中的光漸漸暗了下去,又變得空洞而無神,仿佛只有這樣,自己才會安全。

    我歎息著,拉過他的小手,往自己懷裏扯,他沒有掙扎,瘦弱的小身子被我抱到懷裏,像位母親抱著自己的孩子,然後撫了撫他的發絲,柔聲道:“小傢伙,給你唱首歌好不好?”蕭兒轉眼看我,沒有說話,我輕拍著他,柔聲唱道:

    “小寶貝快快睡

    夢中會有我相隨

    陪你笑陪你累

    有我相依偎

    小寶貝快快睡

    你會夢到我幾回

    有我在夢最美

    夢醒也安慰

    花兒隨流水

    日頭抱春歸

    粉面含笑微不露

    嘴角銜顆相思淚

    山間鳥徘徊

    彩霞伴雙飛

    驚鴻一蔑莫後退

    離開也讓春風醉

    看濛濛的睡眼

    有誰值得你留戀

    同林鳥分飛雁

    一切是夢魘

    傳說中神話裏

    夢中的我在夢你

    神仙說夢會醒

    可是我不聽

    流水葬落花

    更憑添牽掛

    嘗過相思百味苦

    從此對情更邋遢

    寒風催五穀

    遙風到天涯

    枯木也能發新芽

    馨香播種搖籃下《搖籃曲》詞曲:毛慧”輕拍著蕭兒,一遍遍吟唱著,直到他漸漸閉上眼睛,

    嘴角沁著一絲笑,沉沉睡去。

    沒當過母親,但心裏的母愛到是會時刻氾濫,就像我看到這樣的蕭兒,那不知道的溫柔就湧了出來,險些決堤。

    看著熟睡的蕭兒,起伏有序的呼吸,長長的睫毛也都安穩而平靜,心裏升起一股滿足感,示意琴兒將蕭兒抱回去睡覺。

    他伸手抱蕭兒,問:“你唱的叫什麼名字?以前從來沒有聽過。”

    我小心而吃力的拱起蕭兒:“搖籃曲。”

    就在我倆對接的空擋,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蕭兒竟然扯著我的胸襟,還攥得緊緊地,我笑:“小傢伙,敢卡小爺油水!”

    琴兒臉一紅,問:“怎麼辦?”

    我瞪:“笨死了!”琴兒剛要噴火,就自行撲滅了。我扯過一縷頭髮,在蕭兒的小手上癢了癢,他果然鬆開,還無意識的撓了撓。

    我對琴兒小聲道:“如果有牛奶,天天晚上給他喝一杯。”剛要將蕭兒交給琴兒,一個喝高的阿姨級人物噌地站到桌子上,大吼一聲:“喝啊,幹啊,玩小倌啊!”

    蕭兒瞬間驚醒,下意識的撲進我懷裏,抖了兩下,我氣得輕拍著蕭兒,回吼道:“MD!你扯個破鑼嗓子喊什麼?那麼能喊,怎麼不去當更夫?”

    那喝高的女人,四下找人,迷糊道:“誰吼我?誰?”

    我搖頭,沒理那醉得亂七八糟的人,對琴兒說:“老辦法,自己唱給蕭兒聽吧。”

    琴兒神色複雜的看我一眼,臉色微紅,低聲道:“謝謝。”

    我笑:“扯平了。”

    琴兒拉起蕭兒,柔聲道:“蕭兒,我們回去休息吧。”

    蕭兒站起身,連頭都沒有回,被琴兒拉著往回走,我轉身,對臉色不善的哥哥呵呵一笑,知道自己冷落了他,忙討好道:“我有當媽的感覺了,將來咱也生個這麼漂亮的娃。”

    沒等到哥哥的反應,順著哥哥的目光轉身,看蕭兒站到我身後側,靜靜看著我,不安的扯動著自己的衣服,嫩聲道:“你來給我唱歌。”

    我眨眨眼,這孩子說話一向如此直奔主題嗎?一點顧忌都沒有?我還沒有反映過來如何應對,一個滿臉抽巴,嘴唇超厚,鼻子有點歪的大娘級人物出現了!她笑出一口淫牙,酒氣熏天的亂晃,淌著口水抓住了蕭兒的胳膊,就往自己懷里拉,口中還調情到:“蕭兒寶貝,我的心肝,可想死我了!讓姐姐我抱抱……”

    我靠!我立馬來了精神頭,這廝居然搶我臺詞!太過分了!還姐姐,明明是姐姐她奶啊!

    “姐姐我想你想得都要瘋了,一看見你,姐姐下身就癢,你幫我抓抓,舔舔……”那淫蕩的東西,抓著蕭兒白玉般的手,就往自己跨下摸。

    蕭兒驚恐的小臉在這喧囂的情色場所,顯得如此無助,蒼白。瑟瑟發抖的小身子直打著顫,一隻弱若無骨的手緊緊攥著笛子。

    我靠,蕭兒不想用那笛子敲昏誰?捅死誰吧?這孩子,哎……

    我的大女子主義精神立刻自動昇華成黃金甲狀態,狂吼一聲,噌的站起,擺出個李小龍李大哥的經典造型,拉開馬步,將臉看向一旁,伸出一個手指對著歪鼻子:“放開那個男孩!啊……”一聲慘叫,從我嘴裏發出!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對我揮出拳頭的歪鼻頭,她……她……她居然在我還沒有動手之前,就打我的鼻子?兩股熱流就這麼火辣辣地淌了下來,讓我簡直不敢相信,這麼一張俊美的臉,她居然下得去手?雖然我剛才被筋抽出鼻血的時候,有可能弄個滿臉花紅,但也不至於看不清楚我本來的俊俏容顏吧?我靠!爺怒了!

    在蕭兒的驚恐中,我抬起手對著寇筱然做了一個禁止的造型,然後閉上眼睛,一聲狂吼,人飛起,踢出兇狠的一腳,在那淫婆娘讓蕭兒摸的地方!

    她後滑兩米,嚎叫半天,憑藉著憤怒,瘋似的起身,發飆般向我沖來,呲牙大吼:“你個下流坯子,敢踢我!廢了你!”

    我憤怒的火焰已經熊熊燃燒,我要為我的鼻子而戰!我發瘋似的沖上去,一拳將她撂倒,騎在她身上,老拳糊之,邊打邊吼罵:“跟我裝老大,跟我裝黑社會,跟我面前立棍兒,你個龜孫子,兔老崽!一臉的皺紋,你刨股種地呢?看爺我不給你打個顆粒無收!我打!讓你鼻子歪,我讓你鼻子歪,爺給你鋝直!打你滿口老黃牙,你TMD喝尿長大的?看看這張臉,長得就違章,你家人生你後,看一眼,就應該把你溺死!我打!看你那一身上窄下寬的肉,打過激素還是鬥過牛?我看是讓牛鬥!找打!跟我倡狂,打我鼻子?你這叫做找茬挨幹!告訴你,就仨個你,也不是爺的對手!還敢和我支毛,我今天讓你變禿毛!想當年我拳打南山老人府,腳踢北海兒童園,一米以下全放倒,死人墳地一跺腳,沒一個敢踹氣地!丫地,得罪我,找爹爹把你做了!”我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罵了多久,直到口水幹了,體乏了,才晃晃起身,拿起旁邊不知道是誰的酒水,仰頭飲掉,等回到客棧後,才發覺那是‘草花香閣’特釀的‘春風一度’。

    在大家懼怕六分,崇拜四分的目光中,寇筱然抱起虛脫的我,我仰起滿是鼻血的小臉虛弱地對他笑笑。

    哥哥眼神輕柔,寵膩的問道:“打夠了?”

    “嘿嘿……”我點頭傻笑。

    他眼神突然變得陰狠,只覺得他腿一抬,隨著一聲重量級的悶哼看去,那打我的人已經飛了出去,撞到柱子上,徹底昏掉。

    寇筱然將我貼向他泛著檀香的舒適胸膛,大步走了出去。我剛想說男人不應該打女人,可想了想,此話此地不適合。還是在女子打男子的時候,我再來當正義大道士吧,當然,首先要管好我自己。

    我滿心歡喜地抱住哥哥的脖子,將臉靠進其中,輕噌著,憨笑著,開心地,小聲的,說出一句肺腑之言:“哥哥,咱吃了一頓霸王餐!”

    寇筱然腳下一滑,卻馬上站穩,起伏猛烈的胸脯顫抖著,好聽的笑從頭頂傳來,夾雜著許多的疼愛和一絲的無奈。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0:24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12:59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欲火情誤

    被哥哥抱回咱自己家的‘吟安客棧’後,我越發的覺得全身躁熱難耐,臉發紅,心亂跳,沒有一項東西在規律的運動。我晃著又些發麻的身子,走到浴室房,打算洗個熱水澡再睡覺。

    真不愧是咱家的高檔產業,一個浴室都搞成這樣,白色池壁,嫋嫋清水泛著霧潮,東西兩側各有一白玉龍頭吐水噴湧,橢圓的浴池造型,就像天然的溫泉,想讓人至身其中,享受著心神上的寧靜與自然。

    回手關門,卻看見寇筱然穿著一攏月牙白的絲質長袍,正含情脈脈略微情欲的望著我,我的小心肝在刹那間狂跳不已。他狹長的眼睛彎成了好看的弧度,粉潤的唇輕輕上仰,微微張開,好象要誘惑人進入其中,於之糾纏。那敞開的蜜色胸膛,正泛著誘人的光澤,順著那優雅的曲線,直想窺視更多的春光……

    我好想親親他,好想……可是不行!我要洗澡,洗得乾乾淨淨的再親他,我現在還能聞到自己鼻血的味道,好腥哦。可我身體裏似乎有個狂魔,叫囂著讓我親他,親他!我煩惱的晃晃腦袋,甩去那些旖旎的想法,伸手推他:“出去。”

    哥哥一把拉住我的手,將我帶入懷抱,那好聞的檀香借著他溫熱的體溫淡淡傳來,真好聞。我吸著鼻子,憑藉著直覺,觸碰到他裸露的肌膚上,不自覺的用手指細細描繪著那優美的輪廓曲線。

    他身體一僵,隨既邪魅的一笑,如霧中的桃花妖,誘惑著我的感官,在我耳邊呵著氣,唇沿著耳線摩擦遊走,引我一陣顫慄。

    我今天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如此急切的想要他?腹部的情欲之火正熊熊燃燒,腦中慌亂的閃過一幕,我打完架後,好象隨手拿起一杯酒下肚。聽說妓院的酒,有一大半都是經過特殊加工,有著催情的作用。我們那桌沒有加料,可別人的就說不準了。

    我咬咬牙,老娘我還硬挺了呢!看是你厲害,還是我意志堅定!慌忙地違背了自己身體的欲望,猛地推開哥哥,再次宣佈:“出去,我要洗澡!”

    哥哥眼神熾熱的看著我,仿佛要把我灼出兩個大窟窿,好看的唇微微仰起,誘惑著我說:“讓哥哥服侍弟弟沐浴吧。”

    我知道自己臉紅了,這句話聽起來是多麼誘惑人啊,我真想馬上答應,卻還記得答應過古若熏的話,只讓他一人服侍我洗澡。所以,在經歷了一翻相當艱難地思想掙扎後,我還是毅然的搖頭:“不,我自己洗。”一直都是我自己洗的,他今天跟著亂鬧什麼?

    他神色一僵,卻馬上笑顏逐開,提起我的下巴,緩緩的貼進,用柔柔的唇摩擦著我的,而那全身的快感就像過電般一波波湧起,哥哥媚惑人的聲音響起:“我要和弟弟一起洗。”

    我下意識的點頭,卻馬上飛快的搖頭。

    他繼續誘惑著我說:“弟弟不是一直想要我嗎?”

    我開口的聲音居然也有絲沙啞:“不行,我答應他……”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我馬上勒住了,開玩笑,這可是容易引起後屋失火的實話!佛曰:不可說,不能說,打死也不許說!

    而哥哥卻揚起邪魅的笑,勾起誘人的嘴角,手繼續遊走在我身上的敏感地帶,動人的低語:“答應他什麼了?”

    我這見色迷糊的腦袋,不覺間種下了蠱惑,張口就答道:“答應只讓他一人服侍……服侍我沐浴。”

    哥哥面色一冷,我心道不好,著道了!天啊,我現在的腦袋裏,怎麼竟是些旖旎的想法,全都是寇筱然絕色的臉,好看的肌膚,優雅的線條,我曾幾何實變得如此直白啊?(大心:貌似,一直如此。)以至於他問什麼我說什麼?真要命!我馬上抬起獻媚的小臉,想打起個馬虎眼,對他笑笑,推他出去,我真需要冷靜冷靜,洗個涼水澡也許能管用。可抬起的臉還掛著微笑,就被哥哥瘋狂的吻席捲了一切……

    他的吻極其霸道,就像龍捲風,舔噬著我的一切,火熱的欲望,狂野的憤怒都在他身體裏燃燒著,而這種欲火正在兇猛的蔓延,片刻間就襲向我,熾熱著我的情欲感官。

    我喘息著,覺得自己要瘋了,渾身熱的可怕,就想通過摩擦來減少火熱,我緊緊攀著寇筱然的脖子,他胳膊一用力,將我打橫抱起,幾步間,將我放到浴池臺上,親自動手脫去了我的鞋襪,露出了飽滿百嫩的小玉足。他單膝跪下,托起我的小腳,彎下身子,在我的腳背上慎重地落下一吻。

    那一吻,帶給我的震驚是如此的大,以至於哥哥將我抱立到熱水池中時,我還處於一片茫然。

    哥哥眼神熾熱地交織在我的身上,手指輕柔中有絲顫抖的剝著我的衣衫。知道他想做什麼,他想服侍我沐浴,他想打破我和古若熏之間的承諾,可我卻本能的閃躲,後退,他突然緊緊擁住我,笑得既邪美又妖豔,卻讓我嗅出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哥哥略微沙啞的聲音低沉道:“弟弟,你今天冷落我,讓我看著你和其他男子調情,還給他人唱那麼動聽的曲子,讓我有個地方變得好痛。”

    我打了個激靈,忙推他,申辯道:“不是調情,是打嘴架,再說,蕭兒那麼小,我照顧他,我……”

    哥哥狹長的鳳眼半眯,散發著誘惑而危險的光,蠱惑道:“補償我……”

    身子好熱,腦袋有點迷糊,傻乎乎的笑著:“那個,你想聽什麼?我等會兒給你唱,你先出去,對,出去,我要洗澡,我要……”

    一聲壓抑的低吼突然響起:“弟弟,我想要你!”

    他這一吼,可把我吼蒙了,任由他飛快地扯下我的衣衫,脫掉自己的長袍,擁著我落入水池,感受那比水還燙人的他,深情而憤怒的愛撫。

    他半跪著,將我放到他的腿上面跨坐著,熱切的手在我身上不停的遊走,溫熱的氣息伴隨著他的吻,越來越濃重。他的吻就像一片大大的火海,燎原著我。他的吻順著我的脖子,緩緩的下滑,直到含住那飽滿的蓓蕾……

    我能感覺到哥哥含住我敏感部位時的顫抖,而那潤滑的攪拌與舔吮竟都讓我腦袋裏一片空白,完全顫慄在性的喜悅裏,追求著那愉悅的快感:“嗯……”

    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是如此的急切,我壓著他的頭,讓他狠狠地含住我,我不安的扭動著腰姿,將自己的私處往渴望之物噌去。

    哥哥抬起渡滿情欲的眼睛,深情的看著我,水下的手已經撫向我的私處,找尋著進入的管道。在他的撫摩下,我全身顫抖著,快感如麻般細細碎碎的降落。

    當他的手指碰到我的需要時,我忍不住呻吟著:“啊……我……我要……嗚……”

    在水氣的縈繞下,哥哥俊美的臉孔,如異世的桃花妖,美的讓人窒息,也邪惡的讓人墜落,他的手不斷的撫摩,挑逗著我,引得我呻吟連連,不安的扭動,人已經在瘋狂的邊緣。他聲音沙啞著:“叫我哥哥……”

    “哥哥……啊……”我剛喊出對他特別的稱謂,他就抬高了我的臀部,一個前挺,全根沒入到我火熱的需要裏,我舒服的喘息著,急切的想要更多。

    而他的熾熱是如此雄偉,我們相互摩擦著,感受著彼此的需要,幸福的舔吮著對方的身體,在他猛烈的攻擊下,一波波的快感接連而來,在最後的衝刺中,我們一起顫抖著迎來了第一個高潮……

    ~~

    哥哥喘息著將我摟入懷抱,愛憐地親吻著我的額頭,濕發,沙啞性感的聲音在我耳邊摩擦著:“弟弟,我還想要……”

    不容我分說,又含住了我紅腫的唇,在我意亂情迷中,他的吻開始到處點火,臉蛋,脖子,前胸,後背……

    他的吻突然停了,我難耐的欲望已經高漲,等了會兒卻沒有等到他進一步的舉動,我將水花撲起,一個轉身撲到他蜜色的胸脯上,掛在他的身上摩擦著:“哥哥……”

    見他還是沒有反應,我一口咬在他的紅唇上,看著他吃疼地恢復了精神,才不滿的撅著嘴:“你怎麼了?”

    他一把將我抱住,仿佛要和我擠成一團,化做一人,好像如果不這樣,我就會消失似的,卻不肯說話,良久的不語。

    我覺得他的態度很奇怪,於是掙脫出他的懷抱,掐著他的脖子搖晃著:“你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咳咳……怎麼了?快讓你掐死了……”他笑著白我一眼,拉開我的手,握在手心裏,緊緊地。

    他看著我的眼睛,突然很認真的問:“弟弟,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身份?你不相信我嗎?”從這一刻起,我和哥哥就進行起某種鴨子對牛講話的說聽方式,我亂扯,他認真聽,他疑問,我又亂扯。鬧到好久以後,我才明白‘潭府’為什麼會被滅門,為什麼古若熏讓我承諾只讓他一人服侍沐浴,為什麼看過我後背的人都是如此怪異。

    我愣了愣,想了想,我出生在‘譚府’的身份,雖然我沒有親口說,但他不是都知道了嗎?怎麼還問?有點迷糊,但還是往他懷裏拱了拱,幽幽道:“對不起,並不是不想和你說,只是有些回憶太不堪了,一想會怕,就不願意提。”一想到‘潭府’漫天的大火,和無數嘶啞的生命,都讓我覺得恐懼。

    哥哥伸手撫摸著我發,像在安撫受傷的小動物,心疼道:“好,以後我們都不提,哥哥會一直在你身邊,不讓任何人在傷害你。若你想得到你失去的,哥哥定為之!”

    失去的?我失去什麼了?我失去古若熏,你能給我弄回來嗎?切!也就說說吧?不太明白哥哥的意思,但討好這個詞還是被我利用得滿充分地,於是,我獻媚的說:“只要不失去哥哥,所有的一切對我而言,全都狗屁不如!”

    哥哥胸膛起伏,寵膩地親了親我的鼻子,問:“那弟弟甘願娶我,與我過平凡的生活嗎?”

    我將腦袋一歪,扁扁嘴:“基與你床上的優良表現,我鄭重的告訴你,娶你,我很甘願!至於平凡生活嗎?只要有美男有金山,平凡點無所謂了,呵呵……”

    他仍舊難得的認真,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有所改變,堅持的問:“我算不算是美男?”

    “你是超級美男!”我都不用想,馬上給予肯定。

    “那我算不算有錢?”他又問。

    “那是相當有錢了!”我點頭如蒜。

    “那好,你要的生活我都能給你,你真得肯平凡的跟我過一輩子嗎?”他眼底閃爍著渴望的光彩,竟是如此的迷人。

    我立起身子,輕輕吻上他的眼,柔聲說:“哥哥,如果這些你都認為是平凡,那咱這一輩子很有過頭哦,哈哈……”

    他低吼一聲,興奮的將我抱緊,深情而猛烈地與我纏綿著,似乎要到地老天荒……

    我們不停的在水裏撲騰著,摩擦間,享受著彼此的愛戀,感受那消魂的高潮滋味。直到我們再無體力,軟做一團,我趴在哥哥的胸口,數著自己吻出的小草莓。手指一點一點的下滑,最後停在他的肚臍上,那裏的紅色守宮沙果真沒有了。我笑得像揀了黃金的守財奴,一臉的竊喜,真興奮!

    哥哥寵膩的眼一直落在我身上,任由我在他身上圈圈點點查著數,他抬起修長的手,愛戀的撫摸著我的臉,我的鼻,我的唇,在上面來回的摩擦:“弟弟,你真美……”

    “我知道。”我很自信的飛他一眼。

    “能擁有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他眼神爍爍。

    “那是當然。”我點頭承認。

    “天啊,弟弟大人,你就不能謙虛一點嗎?”他撫著頭,裝痛。

    “我誠實一點不好嗎?”我眨眼看他。

    “好,弟弟大人怎麼都好,連情趣生活都這麼熱情,哪里會不好?看來,我真是男色可佳啊。”他笑得很狡詐,前一句埋汰我,後一句誇獎自己,真是老油條!

    “我一向對美好的事物有著狂熱的愛好,不過也就眨眼間熱血度,說不定哪天厭倦了,就再找幾個小爺,咱‘鳳國’不是有一妻多夫的傳統美德嗎?我也不好不合乎社會生產發展的大形勢需要,多照顧幾個如花美男!”我搖頭晃腦斜眼笑道。

    “好啊,我就看看你有沒有精力去照顧小爺!”他一個反撲,將我壓在身下,身子向後仰去,整個人末入水中,我拼命的搖頭,將眼睛睜得大大的。哥哥邪美的臉,溫熱的唇快速跟著我探入水裏,在我驚恐中,將口中的氣渡給我,不停的糾纏著……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0:28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01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古府

    在我的淫威下,寇筱然終於妥協,沒有跟著我出來。想想,能把他扔在客棧,還真萬分的不容易!這傢伙就像得了連體症,我走一步,他跟一步,我一直以為被男人上過的女人,會比較麻煩。經過昨晚我才知道,原來被女人壓過的男人,更是超級麻煩!呵呵……卻是美麗的麻煩。

    早晨,我剛張開大眼,從美夢中醒來,就看見那邪美的桃花臉,正柔情似水的看著我,漂亮的唇微動,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很性感:“醒來後看見你,真好。”一句話,弄得我頓時精神特爽,那種被人重視的感覺,真好。

    然後他就纏著我,親親摸摸個沒完沒了,即使在達到高潮後,也沒有放開我的打算,長腿蜜臂的將我纏繞得真叫個緊,此等人物在‘鳳國’,也算是蕩夫級別的吧?呵呵……不過,真讓我喜歡得沒頭沒尾心花怒放哦。

    我說要去找古若熏算賬,哥哥那是百般要求陪著我來,並一再保證聽我指揮,幫我出氣,想打想殺他一人挑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大聲笑開來,怎麼搞得跟黑社會似的?真有想法!可不能帶他,就是不能帶他,最後他還是臣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乖乖聽話,留在了客棧。

    對於寇筱然,我是越來越喜歡,喜歡他行事的作風和不拘一格的邪妖魅力,喜歡他蜜色肌膚的誘人質感和紅唇挑撥的魅語。只是這傢伙有時候實在是太敢說敢想了,他居然在我臨行前,問我都和誰發生過床事!這讓我著實臉紅心跳腦袋大了整整一圈,小聲嘟囔道,就古若熏和他。低頭就想往外跑,卻被他拉住,又是一頓纏綿的吻,直到呼吸困難聲音嘶啞才放開彼此,他告訴我,一切小心。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嫉妒若熏,可我後來知道真相時,才知道,原來他與另外一些愛著我的人一樣,只是想保護著我不受傷害,但其中一定也夾雜了嫉妒的高濃度成分。

    路上,想著寇筱然,我樂呵呵,美滋滋,笑嘻嘻。想到古若熏,我的兩個眉頭就開始打擰,有些氣憤,有些無解,有些迷茫和擔心。他為什麼要隱瞞身份呢?為什麼要不辭而別?而那四個殺手卻不是空穴來風,為什麼在和他分開後,就出現了要殺我的人呢?而我的行蹤,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可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會派人暗殺我!而這個人又是誰呢?答案好象挺明顯,卻又抓不到根本。

    我一個人亂七八糟的想著,渡著腳步往打聽好的方向走去。我沒有用寇筱然為我準備的轎子,不想和古府的距離太近,我有好多東西想不明白,只能邊走邊想邊打聽路。可有些問題,不到最後時刻,你跟本就不得以窺視真相,看來我這兩條腿的運動,今天是白做了。

    仰仰頭,看看‘古府’的大門,還別說,真貴氣啊!兩尊石獅立與兩側,緊緊閉著的大鐵門上,釘著無數個小圓釘,兩隻獅子頭門手,雕刻得栩栩如生,怒而威嚴。我靠!我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真像像將軍府!哈哈……防盜賊呢?將門弄得如此厚實,真搞笑!

    我笑笑的同時也有些猶豫,不是猶豫去不去的問題,而是猶豫怎麼開口和若熏的老媽古虹,老爸古崗嚴打交道。有一點我知道,今天的我,最不應該出現的身份就是潭吟,但,若如哥哥所說的,古府一直有派人跟蹤若熏和我,那就一定已經知道我叫吟吟,若扯謊,好像不太好,還是說自己叫吟吟吧。再說,大家都知道‘潭府’的吟吟已經死了,還有個神偷吟吟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報真名,應該還算安全。

    我用力的拍著獅子頭鐵環,震得轟轟亂響。

    一個家僕模樣的女子趕來開門,在我彬彬有禮,風度翩翩,氣質不凡的出場下,兩隻眼睛就仿佛釘在了我身上一般,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味來。直到我將請求說了兩遍,她才臉色微紅,轉身跑開,我抬腿跟進,卻險些被關上的大門砸出骨折。

    我揉著發疼的膝蓋咒駡著:“真看爺我美了,居然把你腦袋沖傻了!”

    氣餒不是我作風,好歹我也問個為什麼不讓進啊?我不停的敲,就像有冤案似的,引得無數人對我行注目禮。

    大門終於在我連環三百八十一掌下,再次敲開了。還是那個小家奴,規規矩矩的請我進去,說:“這位公子,我家公子還沒有回來,古君請您進去等。”

    我抬腿往裏跨:“你家公子去哪里了?”

    “奴婢不知。”她忙低著頭為我引路,想了想才飛快的抬起臉,瞄了我一眼忙又低下頭,小聲問到:“剛才突然將門關上,沒有砸到公子腿吧?實在是奴婢的疏忽,請公子見諒。”

    “沒事兒,我這骨頭硬著呢,你不去看看你家門讓我撞壞沒?”我逗弄著她,女子臉噌的紅到耳頭根底下,樣子也滿可愛的。

    一路走來,處處清雅小築,房子看起來挺多,花花草草繁榮緊促,卻不見什麼大型的假山。

    我被引到會客大廳,有家僕奉上茶水,我悠然的喝了幾口,心想,這護國長老的府邸也不怎麼難進嗎。

    等了約計五分鐘,才見那久違了的挺拔身影。要說人家古若熏長得典型小受,那麼他老爹那就是典型中庸。此人的面相極好,一看就是那種與世無爭類型,氣質溫文而雅不倡狂,更不會惹人煩。一身灰色系衣袍,穿在他身上很舒服的感覺。我還記得他叫古崗嚴,是潭爹的好朋友。但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人,我始終有保留態度,下意識的不願意親近。

    當他滿帶微笑,緩緩而來,我這個晚輩只能恭敬的站起,抱拳相迎,客氣的稱呼:“古君,晚生吟吟,是若熏的朋友,路過此地,特來拜會。”

    他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我,一雙眼睛永遠帶著微笑,卻讓我覺得不是很舒服,他轉身坐到主人位置上:“吟公子客氣了,請坐”

    我們寒暄了幾句,我誇誇他身體硬實,人也帥。他誇誇我少年英俊,才也高。又問問我的家事,來此地要做些什麼?有沒有他能幫得上的?我說自己就一土財主,靠祖上留下的錢財,走到哪里玩到哪里,沒什麼想幹的。

    嘮來嘮去,我終於引向正題:“古君,不知道若熏什麼時候能回來。”

    他微笑道:“這個不好說,一般來講女皇召見他都會留些時候。”

    看他得意的嘴臉,我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搞什麼東西嘛?你這叫賣兒求榮,你懂不懂?再說,那女王今年都三十五了,還想吃我家若熏寶貝這棵嫩草?也不怕把我家若熏寶貝埋汰掉!

    儘管生氣,我卻沒有表現出來,裝做誠意的笑道:“若熏無論文才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受女皇器重,那是一定的。”

    這話好像很管用,古君笑容又加深了些,有著為人父的驕傲,靠!你高興個屁啊,我代替潭爸鄙視你這位朋友!

    我在這麼等下去,難保不會代表正義消滅了他,只能起身告退:“古君,晚生還有事,就不等若熏了,如果等會兒他回來,請古君幫忙轉告,就說吟吟酉時(17點——19點)在‘九白樓’等他。”‘九白樓’是我剛來時看見的酒樓,定在那裏見面,應該可以。至於寇筱然的客棧,我可不想和古若熏在那裏約會,真怕出現血流事件,要知道我這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了地。

    “請放心,如果小兒回來,一定會代轉吟公子之約。”他站起身,與我客套著。

    “謝謝古君好意,我就不打擾了,它日再來拜訪。”你有客套,我有禮貌。

    被那小家奴又領著送出了府,看來我這一躺算是白跑了。站在古家大門口,我又有點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感覺了。那就散散步,逛逛集市好了,時間太充裕,也許還能蹲道邊,調戲個把小男生之類地,嘿嘿,轉眼時間就會到。

    走在熱鬧的集市當中,我確實有些鬧心,古君的話仍舊清晰在耳,女皇看上了若熏,想把他弄到床上,可若熏寶貝到底是個嘛意思啊?是不是也因為這個原因才與我不告而別?他是想當女皇的枕邊人嗎?心這個亂,鬧!

    不過,一想到要和若熏見面,又免不了有些雀躍,那被我鎮壓的溫柔,那雙無辜的大眼,每每都讓我有當老大的威風感,似乎欺負他,已經成為了我一種狂熱的嗜好。

    踢著腳下的石頭塊,不停的過著街上來往的人群,到最後鬧起心來,就開始直接射門玩。而那門,就是人走路的雙腿間。

    我踢,我踢,我再踢!我過,我過,我再過!進門,進門,再進門!

    “嗯……”一聲悶哼傳來,看來石球是踢到門柱上了。

    我趕緊低頭裝走路,可還是被人攔了下來,我忙無辜的抬起頭,看見一攏淡黃袍子,樣式乾淨簡單,卻很舒服。一雙噴火的眸子隱藏在紗帽之下,變得蒙朧而生動。他身後左側還站著一位小巧的暖色淡綠沙衣,那紗帽裏的杏眸好像有絲雀躍,卻仍舊緊緊攥住他哥的衣袖,仿佛一鬆開手,就會被丟下,遺忘……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潑婦與潑夫

    我掀開蕭兒的紗帽,彎腰,將臉鑽了進去,看見一張略顯不安,想要閃躲的小臉,我捏著他的小尖下巴,左左右右的晃了兩下,問:“石頭踢到了你嗎?”

    蕭兒的杏眸閃了一下,怯怯的搖了搖頭,又開始往他哥身後躲。

    我苦笑,我有那麼嚇人嗎?真是傷我多年建立起來的自信心啊。放下他的紗帽,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本就不是個有耐性的人,既然人家不待見我,我也沒有必要總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雖說倒貼了十年了,但這並不是個誰都能認可的習慣,一想到那人,心就莫名的糾結著,很毛躁的感覺。

    大步,哼著小曲,晃著腦袋從他倆中間穿了出去。今天心情不好,得找個地方喝點小酒,然後調戲一下美男,或者哪里有幹仗地,我也好練習一下拳腳?要是能上演一出巾幗美女救絕色美男的戲碼就更好了。

    沒走兩步,左右兩邊衣袖就同時被拉住,我心下大爽,難道說真有挑事打架地?真是老天幫我排解鬱悶啊。沒等我回頭,那兩人就已經站到我眼睛。這是什麼意思?我看了看拉著我左手衣袖的蕭兒,又看看拉著我右手腕的琴兒,他倆又對看一眼,匆忙將我手放開。

    琴兒最先開口:“你用石頭踢完人就走?不用道歉嗎?”

    “我還倒立呢!道歉不會!再說了,你的腳還踢疼了我的石頭呢,我都沒有讓你道歉!”我瞥他一眼,跟我鬥?心情不爽,必須找人幹上一架。

    “你的石頭會疼嗎?”琴兒的聲音有所提高,臉部表情看不出什麼,但那眼睛到是瓦亮。

    “會啊。”我學若熏無辜地眨眨眼睛,蹲下隨便揀起一塊石頭問:“石頭啊石頭,你會不會疼啊?”又將石頭舉到琴兒面前,用怪異的聲音說:“會痛,會痛!剛才是哪個王八蛋阻礙了我的自由飛跑?好痛哦!”

    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就有那麼大的能耐,把琴兒氣得跟抽風機似的。他一把抓過我手中的石頭,死死地攥進手心裏,對,對,再用勁一點,把手咯出血就好了,哼!

    “呵呵……呵呵呵……”蕭兒嫩嫩的男聲,呵呵地笑了起來。

    弄得我和琴兒齊齊低頭看他,他馬上收了笑,又開始扯自己的衣袖,小腦袋東瞄瞄西看看,想要躲起來,卻又找不到地方,最後,又隱身到他哥的身後。

    我搖搖頭,不打算和琴兒打嘴架了,我要去路見不平,拔拳相助,行俠仗義!對,我就是傳說中的好戰分子,一看人打架,就莫名的興奮,我要打架!推開琴兒,剛提了一步,就再次被琴兒橫身攔住了去路,他雙眸噴火似的死瞪著我看。

    我再次搖搖頭,琴兒,你這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啊,知道你有這嗜好,直接把你送去董哥哥的年代,讓你去炸碉堡多好,也算是為祖國替換下一個英勇的人才!

    吸了一口氣,掐腰,潑婦駡街的經典嘴臉與造型開始上演:“瞪什麼瞪?別把你那薄沙折騰出窟窿,再嚇到別人就不好了。看你今日表現不錯,沒有用臉嚇人,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不用你賠償我精神損失,你還不快叩拜感謝一番?還敢在這跟老娘支毛,自己的鳥兒能不能立起來都不知道,就想立毛了?我靠!”

    琴兒被氣得深吸了一口氣,將牙齒咬得咯咯做響,一把甩掉紗帽,在眾人的倒吸氣中,破口狂吼道:“你的嘴是茅廁板子搭的嗎?怎麼就吐不出一個好詞?就知道以取笑他人為樂,也不看看自己是怎樣的東西!明明是你先踢到人,不道歉就算了,還這麼理直氣壯!還說……還說……哼!老子……”突然收口。

    我瞪眼,呀,有意思啊,竟然連老子都用上了?這……這……這跟他在‘草花香閣’的樣子又不太一樣,簡直一潑夫啊!我當即大感興趣的打量著他,口中嘖嘖有聲:“看不出,看不出啊……”

    他瞪眼,低吼:“什麼看不出?”

    我賊笑,感歎道:“琴,能讓你撫得行若流水潺潺,靜若浮雲渺渺,卻是個火山爆龍的脾氣,真讓人開始相信世界上不但有披著羊皮的狼,更有披著人皮的噴火怪獸啊!真開眼界了,佩服,佩服……”

    “你給老子滾!”他運足了力氣,張開紅潤的大嘴對我狂吼,從我的耳朵嗡嗡情況來看,他確實有當街叫賣的本錢。

    我掏掏耳朵,聳肩膀,淫笑道:“滾?好啊,不過我不會在地上滾,滾床還成。不過,得有人來配合,你來,如何?。”說完還伸手掐了掐他的屁股,沒有辦法,我倆貼得太近了,一伸手就能夠到。

    琴兒一把鉗住我的胳膊,前後搖晃著,狂吼道:“老子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就知道調戲男子,做一些上不了臺面的下流事!”

    我被晃得開始眩暈,一腳踹在他腳背上,努力反掐著他的脖子,也前後搖晃道:“丫地,你老子我也沒見過你這麼暴躁的東西!你TMD是從火爐裏鑽出的嗎?給我說,是不是?是不是?”

    “嗚……”琴兒被我掐得只能發出一個單音。

    我繼續,狂吼道:“給我道歉!道歉!道歉!”

    琴兒雙手一推扯,拉下我的手臂,順手將我推了出去,讓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臉色緋紅,大口喘息道:“你個瘋子!你想殺了老子,是不是?”

    我屁股疼得要裂開了,眼淚含在眼圈裏,開始打轉,琴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在圍了一圈人指指點點的環境下,走到我身旁,用腳踢了踢我的腿,不自然的說:“喂,起來。”

    我沒有動,仰起滿是淚水的眼,委屈的望著他,他的臉寫滿了不自然,半晌,對我伸出了手,惡聲道:“起來,哭什麼!”

    我拉住他的手,一腳狠踹向他的腿,他一定沒有想到我會偷襲他,整個人啪唧一聲,撲到了地上,我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跨坐到他後腰上,狠狠顛了兩下,扯著他的頭髮,扯著嗓子大唱道:“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都不騎!”

    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我手裏拿著小皮鞭我心裏正得意,

    不知怎麼嘩啦啦我摔了一身泥!”我一邊顛著,一邊大唱著,還時不時的狠拍兩下他的屁股,弄得大家哄然大笑。

    我轉臉,目露凶光,大吼:“笑個屁!”

    地上的人同時側頭大吼:“笑個屁!”

    他回頭看我,我轉頭看他,他一個翻身,我一個傾斜,眼前自己要再次落地,忙掙扎著又撲了回去,他也轉過了身,剛要起來,我一屁股又跨坐到他身上,他僵了一下,臉蹭地紅了起來,狂吼道:“你個不要臉的,給老子起來!”

    又吼我?我怒,使勁顛了兩下,剛要開口唱小毛驢,琴兒整個人就仿佛鑽進紅色染缸裏似的,手腳並用的開始掙扎,我當即一愣,在刹那間明白了兩人體位上的曖昧,那個……那個……何止是曖昧啊,簡直是‘泰山壓頂’的超級做愛姿勢啊!

    身子一晃,被他推開一些距離,自然的反撲回去,不需兩招,我倆就滾到了一起,在大街上開始廝打,將灰塵撲得到處都是。

    雖說男子的體力比女子要好很多,但我平時總是滿山追著教裏的小男要親親,早就練習出個不錯的體質,所以,這場戰鬥很有可觀性。撕扯來拉扯去,我的頭髮被他薅住,痛得我一陣哀嚎,一眼炮隨手贈送出去,換他一聲悶哼,然後他開始推我,我開始扭他肉,他踢我,我狠咬他,他扔我,我扯他頭髮,他拍我,我撓他……

    半個小時過去了,街上已經圍繞個水洩不通,蕭兒也蹲在了一旁,安靜地抱著自己的腿,看著我和琴兒最終的兩敗俱傷,看著我們兩個人躺在塵土飛揚的大街上,大口喘息著……

    感覺兩道視線從我一側射來,我瞪回去,咬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吼道:“都TMD給我滾!不然放火燒你全家!”唆……剛才圍得裏十層外十層的人影全部裝做若無其事的走開了,賣貨得賣貨,買貨得買貨,仿佛圍觀是錯覺,看來,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凶’!

    掃了掃身上的灰,照著琴兒的大腿又踢了一腳,哼著小曲子,心情特好地轉身,拖著自己快斷了的腰,蹣跚著前行著。

    袖子被拉住,我掃一眼不見人影,一低頭,看見蕭兒正仰著杏眸看著我,我不耐煩的問:“有事?”

    蕭兒挪了挪小腳,又動了動小嘴,說:“我要糖。”

    “啊?”他說他要糖?要什麼糖?想了想,好像是我說過,要請他吃糖,對孩子是不能說謊話地,所以,我拍了拍他的腦袋:“成!”

    拉著他的小手,走了幾步,找到一個賣糖的攤子,仰仰下巴,半眯著眼,陰森森的問:“多錢一袋?”

    老闆眨眨眼睛,忙回道:“十五個銅板。”

    我直勾勾地盯著那帶糖果,沒有說話。

    老闆忙說:“十二個銅板,十個,十個就拿去吧。”

    我冷哼一聲:“剛才是誰看我熱鬧來著?”

    老闆一哆嗦,賠笑道:“公子,八個銅板,您……看成嗎?”

    我咬牙笑道:“是誰笑得吐沫橫飛?我這一生,最討厭被別人笑話我!”

    老闆打了個激靈,忙將那包糖放到我手上,急道:“送了,送了,公子你快去別處玩吧。”

    我噌的貼進他,怒吼道:“丫地,想打架嗎?”

    老闆嚇得腿有點軟,忙搖頭:“不想,不想……”

    我指了指站在我兩步遠一身破布灰袍,面頰掛血絲,脖子上有牙印,一頭秀髮完全糾結到一起的琴兒,恨聲道:“你給一袋,不就是想讓我和他再打一架嗎?剛才,你不也看他熱鬧了嗎?告訴你,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他是瘋的,我TMD也不正常,你自己看著辦!”

    老闆眼淚含在眼圈裏,顫巍巍地又拿起一袋糖果,放到我手中,我冷哼一聲,甩甩頭上的灰,拉著蕭兒,往下一家糖糕走去,到了第二家,都沒有等我說話,就直接給了兩袋糖糕。當看熱鬧白看呢?想在我身上拔毛,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0:32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02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紅依,綠意

    我和蕭兒抱著滿滿兩懷的糖果和其他小零食,找到一片寂靜的小林子,依靠在綠陰樹下,將沒花一個銅板得來的小食品放到腿上,我得意的笑道:“吃吧。”

    蕭兒打開各種小食品袋子,杏眼變得溜光異彩,抬頭看了我一眼,那風情,險些讓我口水氾濫成河,當即伸手亂摸了他的小心型臉一把,美美地卡了點油水,幸福得腦袋一歪,躺到了地上,開始大休,原來打架真是力氣活。

    迷迷糊糊的感覺好像要睡著了,覺得唇被某個香甜的東西碰觸,我笑,不是誰在偷親我吧?原來我的魅力這麼兇猛,哇哈哈……

    張開眼睛,看見蕭兒近在直尺的小臉,見我看他,嚇得忙抽重播在我唇上的小手,而他手中的糖果也從我唇上滾落到地上,他人也縮到了琴兒的身後,露出一隻杏眼看著我。

    我笑駡道:“丫地,幹嗎怕我?白給你弄來這麼多糖果。小傢伙,給我過來。”

    蕭兒杏眼裏滑過一絲驚慌,在我熱情的目光注視下,從他哥身後探出半個頭,半晌,才怯怯的爬了過來,我拉著他躺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同仰望天空,柔柔的說:“蕭兒,你看,蔚藍的天,還有潔白的雲朵,微風拂過,樹葉沙沙做響,小花搖曳生姿,小草歡快舞動,都想讓自己活著明媚的陽光中。沒有人願意躲進烏雲裏,看不見自己,看不見別人,沒有朋友,不會快樂,你懂嗎?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山樹掏鳥蛋,烤著吃,下水摸魚,也烤著吃,還滿山的跑,追著漂亮的男子要親親,偷襲別人,看他人笑話,雖然沒有什麼大的作為,但我過得確實很開心,很知足。但誰還沒有一兩段不堪的過往呢?要是每天都膽怯的不敢面對別人,不敢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抓不住自己的幸福,每天即使活著,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覺得蕭兒是個勇敢的孩子,也非常的有韌性,雖然害怕與人接觸,但總能表達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這是難能可貴的優點,如果你願意,你會有很多的朋友,和你吃著糖果,分享快樂,像快樂的小鳥兒,嘰嘰喳喳的講著趣事……”我絮絮叨叨的說著,不知道從哪里說到了哪里,又從哪里拐到了哪里,當我覺得口乾舌燥的時候,轉頭一看,好傢伙,蕭兒竟然緊緊攥著我的胸襟,面向我,勾著身子,睡著了!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啊?啊?啊?啊?啊?是嗎?是嗎!難道我成老媽子了嗎?看看蕭兒,很顯然,我確實榮升為了老媽子!

    滿腦黑線的我,氣得牙直癢,瞪向倚靠在樹下正在假寐的傢伙,想吼他一聲,卻被那片耀眼的美麗所震撼。陽光打在琴兒身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他微仰著頭,神色靜寧而安詳,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一隻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瀟灑,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樣優雅而充滿陽光,吸引著少女的愛慕和所有貴婦的愛戀。

    緩緩將頭放下,不想打擾這份難得的寧靜,閉上眼睛,嘴角上揚,肚子突然很不給面子的咕嚕一聲,我掃一眼,見沒人看我,好像都睡著了。於是,我悄悄地從蕭兒頭下抽出胳膊,小心的起身,貓著腰,點起腳尖,勾著爪子,打算覓食去也。

    “你去哪兒?”身後一個沒有變音的柔嫩男聲響起。

    我立刻放下自己經典的造型,回頭,對蕭兒笑笑:“我要走了,你們玩吧。”

    蕭兒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杏眼瞄著我,問:“你什麼時候來‘草花香閣’?”

    “應該不會再去了。”

    “為什麼?”他慌忙地拉住我的衣袖,仿佛不給個答案,就對不起他似的。

    “那酒多貴啊!”我想都不想就答出了真心話。在‘草花香閣’吃飯,第一次我跑單了,萬一等會兒去,他們又想起來,在跟我要第一次的酒錢,那得多得不償失啊。

    明顯感受到四道怪異的目光,我到不覺得不好意思,很坦然的看著他倆,而他倆在確定我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倚靠在樹下的琴兒瞥了我眼,不屑似的開口:“今天你請了蕭兒,明天我請你。”

    他說他請我?我用另一隻手撓撓嘴唇,想了想,這算什麼?是把我當小白臉養呢?還是想要毒死我?或者毒啞我?讓我消失?別再一個不小心把他氣死了?還有……那個……竟然是……小倌請我喝酒?不要銀子?我還得花人家銀子?我猶豫的看他一眼。

    可這一眼到是把事情看壞了,琴兒冷哼一聲:“蕭兒,我們走!別人嫌棄我們的酒水不乾淨!”說完噌地站起,拉著蕭兒就走。

    我有些傻的愣在當場,就這麼把人給得罪了?看著那兩個背影,一抹淡黃,一抹暖綠,心裏開始打鼓,我這要是去了,一定不好意思讓人家拿錢,只好自己掏腰包,可我又捨不得,到底怎麼辦?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那抹暖綠突然掙脫開淡黃的拉扯,飛快地跑了回來,立在我面前,彆扭的不肯先說話,只拿那雙風情美眸掃著我,很有韌性,就像小草。

    哎……我那可貴的母愛再次氾濫,牽著他的手,扁扁嘴,笑道:“我請蕭兒吃飯,不過咱不回‘草花香閣’,到那裏吃,我心疼銀子。”

    蕭兒眼睛在刹那間一亮,若天上最耀眼的星子般好看,緊緊扯著我的袖子,仿佛一鬆手,我就會消失似的。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蕭兒如此地不安?就像……曾經的我。

    這個我曾經做過無數次的動作,利馬勾起了我過往的傷感,心也仿佛被掏出個小洞,就像被人偷了五兩銀子般難過,淨流爹爹,你想我了嗎?朝,你好嗎?我走了,竟然沒有和你告別,你一定很生我氣吧?

    琴兒一聲不吭地拉起蕭兒的另一隻手,我們倆就像剛打過架的家長,帶著小孩靜靜無聲的走著,蕭兒的小嘴上揚著,小手緊緊攥著我的手,杏眼飄來飄去的掃著我,讓我的形象在瞬間得到了昇華,成為了……超級老媽子!

    我眼珠子一轉,突然低頭大吼一聲:“哈!”嚇得蕭兒一個高躥到他哥身後,我這個沒有正型的開始哈哈大笑,然後掐腰道:“蕭兒,我數十個數後開始追你,追上了就得讓我親一個,追不上,等會兒任你點菜,如何?”

    蕭兒小臉一紅,又開始往他哥身後躲,我賊笑道:“一,二,三……”

    蕭兒抬眼看看琴兒,又看看我,咬咬紅豔的下唇,緋紅著小臉,下定決心般,倒動著小腿,開始了革命路程上的遠征。

    我笑喊:“四,五,六……”小傢伙忙又開始加速度。我呵呵笑著,看著蕭兒緊張的背影,拍了拍琴兒的肩膀:“你玩不?讓你五個數。”

    琴兒臉一紅,吼道:“滾!老子不上你的當!”

    我嘖嘖道:“這哥當的,也不知道為自家弟弟犧牲一下?”

    琴兒怪異的看我一眼,問:“你不追?”

    我奸詐的一笑:“這就去,跟你打個賭,我說我抓不抓得到蕭兒?”

    琴兒看見遠處的那一個小綠點,沒有說話,我眉一挑,一臉痞子相:“我若能追上,你也得讓我親一口,怎麼樣?”

    琴兒的臉噌地染紅,雙眼開始噴火,張開嘴對我狂吼出兩個大字:“做夢!”

    我聳聳肩膀:“我知道是做夢啊,而且,還一定是噩夢呢。好了,我追人去也,拜拜。”沒等琴兒發威,一股煙起,人就已經在幾米之外了,如果認真來說,我這不是輕功,真的是常年追男人而練就出來的飛毛腿。

    一路狂追,眼見靠在樹上喘息的蕭兒,當他看見我,倒吸了一口氣,撒腿就跑,我狂笑得喊道:“小傢伙,我看你往哪里跑,給我貢獻出小嘴來!哇哈哈……咳咳……咳咳……”好大的灰!

    在林子裏,我左撲,他又閃,我右撲,他前躥,小臉紅撲撲地,半嚇半瘋的跑著逃著,與我一同在林子裏瘋笑了起來。每當我快抓住蕭兒,他就尖叫一聲逃跑,然後呵呵笑著,慶倖自己逃過一劫,少年特有的熱情漸漸顯露,一雙杏眼中,充滿了雀躍的生命,泛著激動的色澤,無限風情在這片綠色天地裏,如純釀般揮發著……

    要知道抓人累,但故意製造危險,卻又抓不到,更累!忙得我暈頭轉向後,一個不小心,直接撞到了樹幹上,當即眼冒金星,身子後仰,啪唧倒在地上,暈了。

    蕭兒忙撲了過來,小手揉上我的腦袋,小嘴安慰著:“不疼,不疼……吹吹,就不疼了……”低頭一頓猛吹。

    看著蕭兒心疼的模樣,我當即明白,原來他的潛性格裏,有點偏向母愛氾濫,當即往他身上一撲,囔囔道:“好痛,好痛……”那聲音,讓我以為自己即將要疼哭了。

    蕭兒忙抱著我的頭,安撫道:“不痛,揉揉就好,小時候,我掉洞裏,哥哥把我抱上來時,我都痛哭了,後來哥哥就給我揉,說不痛,慢慢就好了。我給賈……賈……我給你揉,你就不痛了。”

    第一次聽他說這麼多的話,果然是賢夫良公型,我裝哭哽咽道:“好好柔,不然就哭了。”好像還真沒有告訴他們我的名字,可……總覺得自己的名字,太狠,有點炸彈的效果,真怕他們頂不住。

    蕭兒砰地扔給我一句話,砸得東倒西歪,他說:“哭不好,雖然我忘了為什麼要哭,但一想哭就再也忍不住,還是別哭……”

    這是十來歲的孩子說得話啊?啊?誰來告訴我啊?我抬頭看他,摸了摸他的小臉,將他拉入懷裏,柔聲道:“哭,也是一種表達情感的方式,有時候,哭,未必就代表不勇敢,不堅強,若沒有眼淚的滋潤,眼睛怎麼可能變得如此明亮?孤單的人,不哭,他們認為哭了,就代表他們孤單;寂寞的人,不哭,因為他們不想承認他們寂寞;蕭兒也不想哭,因為怕眼淚止不住,但既然有怕,就證明你並不是真的勇敢!眼淚是個好東西,可以陪伴孤單的人,當它的朋友,可以為寂寞的人找出一種情緒,可以讓蕭兒哭過之後,笑得更燦爛,更陽光,來,哭一會兒,就當做件好事,滋養一下這片被我們蹂躪的土地。”望向蕭兒,希望小小的他能哭上一場,宣洩一下壓抑的情感。

    失望啊,失望!在這個時候,他就應該抱著我大哭特哭,哭出多年的鬱悶,哭出堆積的傷心,哭出壓抑的情緒,哭出不為人知的秘密,然後對我產生了極度的信任,或者直接發誓要長大後嫁給我,等等,等等。然而,事實卻不是這個樣子地!

    事實是,蕭兒靜靜的回望著我,淡淡的說:“好像沒什麼好哭的。”

    事實往往是殘酷地,想當恩人也是不容易地,幸好我有百折不撓的精神,所以,當機立斷,為了蕭兒能宣洩出心中的隱藏情緒,我伸出無敵雙指,在蕭兒細緻的手臂上,狠狠地擰了下去,安慰道:“借著疼,你就放心哭吧。”

    蕭兒的杏眼有一瞬間的呆滯,在看到我既無比認真又分外真誠的眼神後,才漸漸變得蒙朧,接著,終於撲入到我的懷裏,抱著我的脖子,在無聲地濕潤了一片肌膚後,開始嚎啕大哭,簡直媲美殺豬!不一會,我的整個肩膀就已經濕透了,可蕭兒仍舊緊緊抱著我,哭得天昏地暗,聲音高亢,陣亡了我不少的耳細胞。儘管如此,我還是微仰著臉,為自己的好心而感動著……

    自動坐在我對面的琴兒神色複雜地看著我,我順手操起一塊石頭,直接砸了過去,正重他腿上,我笑,讓你看熱鬧。琴兒眸子閃了一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石子,我下意識地閃了一下,卻沒見他撇回來,小心的瞄了一眼,見他正對我笑著!天,對我笑?媽媽啊,心臟啊,小女怕怕啊。那個,說實話,他笑得確實有點王子的味道,但……我絕對消受不起,誰知道他下一刻發什麼瘋,話說,他那拳腳功夫也確實不太溫柔。縮縮脖子,還是關心一下懷裏這個吧。

    聽著蕭兒的嚎啕大哭已經逐漸轉為哽咽,知道大哭工程已經接近收尾,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打趣道:“這要是哪年乾旱,光憑藉蕭兒的這批眼淚,就能救活不少莊稼,簡直是舉國上下的功臣啊!”

    撲哧……小傢伙在我頸窩處笑開了,呵著熱氣,弄得脖子癢癢地。

    緊緊抱著,良久,蕭兒抬起水亮亮的杏眼:“我叫綠意。”

    我開心的笑著,知道在閣裏混的,都不會用真名字,他告訴我他的真名字,就說明把我當成了……姐姐還是媽媽?我心裏沒底,哎……但還是很開心的叫了聲:“綠意,小綠意,真是不錯的名字。”

    綠意小嘴上揚,眼睛亮亮的問:“你喜歡?”

    當點頭:“非常喜歡!”

    綠意又撲進我的脖子處,緊緊抱著,我當下心裏感慨,一定是把我當媽了!嗚呼……

    坐在對面的紅依看了看我,說:“紅依,我的名字。”

    我眨了下眼睛,笑道:“紅依,綠意,真好聽。”

    然後紅依望著我,綠意抬起小臉也望著我,我嘴角抽動著,在兩為領導的強勢目光下,用著視死如歸的決心,吸了口氣,警告道:“誰要是敢笑,老娘廢了他!”

    眼睛掃視了一圈,張了張嘴,吐出兩個字:“絕色。”

    綠意看看我,看看他哥,紅依問:“姓賈?”

    我咬牙:“是!”

    在沉寂一分鐘後,紅依這火山爆龍爆發了有史以來第一次狂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假絕色?哈哈哈……哈哈……”

    我這邊運著氣,打算在他笑得沒勁的時候,沖過去,狠狠補上數腳,卻不想,懷裏的小綠意也開始顫抖著肩膀,悅耳的笑聲,陣陣傳來。

    我臉一黑,柔聲道:“小綠意,很好笑是不是?你只管笑好了,姐姐好餓哦,想吃排骨,尤其想吃綠意的排骨,查查,看看夠不夠吃哦,嘿嘿……”

    綠意呵呵笑著想躲,讓我一把按到了地上,用腿壓著他,開始查肋骨:“一根,兩根,三根……”

    綠意臉色潮紅,邊掙扎邊大笑著:“別……別……不行……啊……哈哈哈哈……”

    我繼續:“十八,十九……”

    綠意上氣不接下氣的哽哽著:“哈……哈哈……別……別……”

    我收手,噘嘴,裝迷糊:“呀,數到哪里了呢?糟糕,我忘了,還得再來一遍!”

    綠意倒吸了一口氣,忙張大了杏眸,無力地抓住我的手,急切道:“十九,真的數到了十九。”

    我了然道:“知道是十九啊,可惜忘記了是哪根肋骨,再來一遍,好不好?人家頭還很痛的說。”然後也沒管綠意一副你是個超級無賴的表情,直接動手查起:“一,二,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哈哈哈哈哈……啊……啊……”

    與綠意滾到了一起,他反擊,我一邊防禦,一邊攻擊,玩得不亦樂乎,直到我餓得只剩下一口氣,才爬起來,晃著魂,往有飯店的地方飄去……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0:39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04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摳門請飯

    眼前三家飯店,各個高門闊氣,我拉著綠意的手,看了又看,覺得不適合進去,那得花我多少銀子啊?然後左左右右地亂轉著小腦袋,終於被我發現一間店鋪,小而乾淨,我想,菜應該不貴,所以,帶領著如花美男進了店,立刻引來女老闆的熱情款待。

    我要了這裏唯一的一間小包,紅依打量了一眼飯店,用鼻音哼了哼,說:“賈絕色可真大方。”

    我瞪他一眼,怒吼:“不許連名帶姓的叫我!大方的還在後面呢!我這飯是請綠意的,不是請你的,所以你點的菜要自己付錢,別說我沒有提醒你。”

    紅依眼睛立刻開始噴火:“若是請不起就直接說,我請你就好,只怕你吃不習慣我們髒錢買來的東西,再壞了肚子!”

    一句話,把我也氣得夠嗆,將袖子一擄,眼睛一瞪,聲調猛然提高:“嫌棄自己賺得銀子髒?好啊,我不嫌髒,有多少給我拿多少,儘管往我身上砸!”想想這話說得有問題,要是他真拿銀子砸我,怕幾塊銀磚拍下來,我那就一命嗚呼了,於是忙加一嘴:“換成銀票再砸。”

    還真想不到,這句話這麼有喜劇效果,緊張的氣氛在僵持了三秒後,綠意最先爆發了第一掄的嬉笑,沒有變聲的嗓子,有著說不出的嬌嫩。

    紅依轉開臉不看我,只是肩膀細碎的晃動著,沒看出是氣癲癇了,還是樂抽筋了。

    我問綠意:“你想吃什麼?”

    綠意想了想說:“點些便宜的既可。”

    我一臉黑線,連小孩子都看出我的企圖了?又想,這小傢伙說話怎麼從來不拐彎?不知道真話有時候很傷人嗎?雖說我臉皮夠厚,但也不能往痛楚上捅啊,當即一拍桌子,豪氣幹雲的說:“綠意,你說,你想吃什麼?豆腐,還是豆芽?”

    紅依很不給面子,直接鄙視地瞪了我一眼:“小氣死了!”那嘴角卻是上揚地,弄得跟個怪物似的。

    綠意也咧著小嘴附和道:“是很小氣。”

    我瞪眼,晃綠意小尖下巴:“你說什麼呢?是不是不想在道上了混了?竟然敢當幫兇?還侮辱如此一支梨花壓海棠風流倜儻的我?”

    綠意呵呵笑著,蹦出個四字真理:“臉皮也厚。”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將臉貼進綠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又看,看著他的小臉成功變成小紅心,又吸著鼻子在他臉上聞了聞,迷糊的撓著頭:“不對啊……”

    綠意紅著臉,問:“什麼不對?”

    我疑惑道:“沒有騷味啊,應該不是狐狸精,可這人怎麼說變就變了?剛見面時還那麼空洞的雙眼,竟然變得溜光異彩,靡麗動人,還有,還有,這小嘴,竟然從剛開始的什麼都不說,變得這麼能挑主要的講?那個,那個,看看這小臉,簡直萬般風情的引人犯罪嘛!既然不是狐狸精上身,那一定是被哪位高人指點過了,天啊,我太佩服這位高人,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定是風華絕代氣質非凡一支梨花壓海棠風流倜儻的某人!我說得對不對,綠意?”

    綠意小臉紅潤潤地,扯著我衣袖,仰頭問我:“這樣的我,你喜歡嗎?”

    我開心的抱住他:“喜歡,想哭的時候,就哭;想笑的時候,就笑;想扁人的時候,就扁你哥,想請人吃飯的時候,就找我!”

    綠意抬起小臉剛想說什麼,打扮一番的老闆娘就風騷地跨進了屋子,一眼眼的往我們三個的臉上盯,就象血蟲見到了活肉般,嗲身問:“三位公子,想點些什麼菜色?”

    我想了又想,還是問了問:“那個……火山爆龍,你想吃什麼?”

    紅依微愣,咬牙扔出兩個大字:“血腸!”

    我真是萬萬千千的想不到,此等絕色美男,居然一開口,就想吃血腸!可看他對視我的目光,也僅僅讓我懷疑,他是想吃動物的血腸,還是我的?於是,我把胳膊一擄,很義氣的說:“我給你放一盆新鮮的!”

    紅依一愣,雙頰染紅,美眸霍霍明亮,分外激動的瞪了我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那起伏的胸膛,有點暈車的反應。

    我滿意的一笑,點了點綠意張大的小嘴,笑道:“這回沒人和咱倆搶菜吃了,你哥哥九成飽了,哈哈哈……”轉向老闆娘,輕言道:“麻煩姐姐給我們來個麻辣豆腐,素炒豆芽……那個,再加碗血腸吧,對了,要小碗的。”隨即風情一笑,眼睛電力十足,在老闆娘的眩暈中,柔聲問:“姐姐店裏不搞些贈送菜色的活動嗎?”

    她身子一顫,馬上羞澀的瞟了我一眼,將聲音拿得跟發電機似的:“有,當然有啊,公子你等著,姐姐我這就去給你取。”

    我囑託道:“姐姐千萬別贈送我們純釀美酒,我的這兩個兄弟一喝多就喊熱,總喜歡脫了衣服吃飯,哎……千萬別贈送哦。”

    老闆娘眼冒桃花,癡癡傻傻,一步三回頭地抖了出去,等她再次出現,不但贈送了三盤菜,還帶來了一壺上好的酒水,說是與我們投緣,儘管拿去喝吧。最後在我的飛眼下,才戀戀不捨的離去,還一個勁的說,若有需要,她隨叫隨到。

    綠意眨動風情美眸,看看滿桌子的菜,又看看我,最後嫣然一笑,眼波動盪,很迷人。

    我抬起手啪地拍在他小腦袋上,說:“別跟我玩色情,我定力不高,小心吃了你!”

    綠意的小臉噌地變紅,不安的看看我,又掃掃他哥,最後選擇低頭吃飯。而我則得意的大笑著,又拍了拍他的臉蛋:“別跟煮熟大蝦似的,跟你開玩笑呢。”結果,他的臉更紅了,真像顆心型果實,誘人咬一口。

    我將酒壺提了起來,為綠意斟滿:“今天我請客,綠意要吃得飽飽地,不許剩菜,知道嗎?”

    綠意看看一桌子菜,說:“吃不了,可以帶回去,晚上吃。”

    我愣,下一秒,激動地抱住綠意的小腰一頓搖晃:“小傢伙,你太有思想了,那就都少吃點,明天就不用買菜了。”

    綠意仰起小臉,略顯激動的望著我,問:“我真的……有思想?”

    我點頭,再點頭,直接在他的小心型臉上吧嗒了一口口水,讚歎道:“那絕對是尖端的思想!很棒,很棒地!”小孩子需要鼓勵,勤儉是美德。

    綠意緋紅的小臉上,波光瀲灩的杏眼閃爍著,直勾勾地看著我,紅潤的小嘴中逸出三個有間隔停頓的字:“你、親、我……”

    我一愣,眨眨眼,嘿嘿笑道:“你哥沒這麼親過你嗎?”

    綠意瞄眼他哥,搖頭。

    我一筷子飛了出去,打在紅依的腦袋上,他立刻開始噴火,吼道:“瘋婆子,你又做什麼?”

    我瞪眼,吼道:“知不知道小孩子就像小動物一樣,需要家裏的長輩親親摸摸?你怎麼做哥的?太不會安撫幼小的心靈了!你給我過來,親親綠意!”

    紅依臉一紅,回吼:“都是你的怪觀點!”

    我伸手拉他的領口:“親一口!”

    紅依的標準大紅心型臉已經正式亮相,眼光閃躲道:“你……你要做什麼?”

    “我靠!讓你親口綠意,還能幹什麼?當我能強吻你啊?”

    “滾!老子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吻!”

    “丫地,你想也白想,老娘我一不癡呆,二不傻,怎麼會吻你?”

    綠意拉我衣袖:“菜涼了。”

    我當即放開紅依,開始吃飯,肚子好餓哦,含口贈送的悶肉,拿起另一雙筷子送到綠意手中,含糊道:“吃飯吧,我可是很少請客的,一般,二般,三般來講,我都是屬於喜歡占別人便宜的傢伙。”這贈送的菜就是好吃,不花錢的酒是就好喝,幾度席捲,我發現自己還真不是普通的能吃,全部打包進了肚子裏。

    小綠意很有意思,果然有淺在父愛成分,竟然開始照顧起我的吃食,不時給我夾夾菜,我也會送他兩筷子,小傢伙紅著臉,眼波閃爍的望著我。我越來越有當媽的感覺了,討厭這種感覺!嗚呼……人家不老!一點也不老!

    都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酒足飯飽,當然就要告別了,望著夕陽西下的美景,揮揮手,與紅依綠意告別,是時候去會會古若熏了。

    “什麼時候來看我?”已經走出去兩步的綠意又折返了回來。

    “我這人風一陣,雨一陣的,沒准。”我含糊道。

    他低頭不語,貝齒咬著下唇,手又開始扯衣服袖子,低聲問:“不來嗎?”

    我一手拍掉他扯衣服袖子的手:“不許跟我玩低靡!”

    他抬起杏眼,問:“你不喜歡是不是?”

    我晃了晃他的小尖下巴:“不是不喜歡,每個人一張臉,一顆心,各有各的風采,我只希望你能快樂一點。”

    綠意紅唇上仰,仰起渴望的小臉:“你來看綠意,綠意就會很開心,不然就會不開心。”

    我還能說什麼?只能一邊心疼銀子,一邊點頭答應,綠意的小臉就像初春的第一朵花,嬌俏迷人,芳顏沁心,小唇微啟:“我等你……”

    望著紅依綠意離去的背影,我剛想轉身走,就見紅依回過頭,半吼道:“喂,賈絕色,綠意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明天……明天你來,我請你。”

    我當即咧著大嘴,直喊:“好,好,一定哦。”銀子省下了。

    綠意也回過頭來,靡麗動人的一笑,說:“果然愛佔便宜。”

    咣!我倒……

第一卷 色女前傳 噁心死你!

    與紅依綠意分開,抬頭望望天,也沒有望出個所以然來。走吧,去‘九日樓’,遲到不是我風格。穿越過幾條街道,走著走著,我發現情況不大妙,好象有人在跟蹤我。

    而此刻我正處在一條細長的胡同裏,左右高高的門牆,前後出口的距離很長,一看就知道地形不利與我,只能裝做不在意的繼續前行。

    可等我終於走到一半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四名蒙面黑衣人,從曲線上看,應該是女人。我心一驚,這陣勢怎麼看怎麼像上次要殺我的人呢?

    我退一步,她們上前一步,我飛快轉身往後跑,可一轉身,就發現背後還有四個黑衣人,人手一把大片刀,想要群毆我,砍碎我。

    瞧這陣勢,我有些突突,左右晃腦的咧嘴笑笑:“大家都是文明人,幹嘛總動刀砍人啊?有什麼事,咱擺酒說說成不?”

    看來兩邊人馬並不打算給我談和的機會,仍舊兇神惡煞地向我走來,手中片刀更是明晃晃地讓人心顫啊。

    “好!既然各位想滅了我,好歹也個罪名吧?不然我到閻王那裏報到,說自己是冤枉死的,怕各位也會被牽連,不良記錄在案,於世上少了幾年的榮華命,這就是兄弟我的不對了。還是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吧,好讓我死得不冤枉。”我左右晃著腦袋,就怕哪位大哥一個不爽先動起手來。

    可人家根本就不鳥我,仍舊步步緊逼。

    我哀號一聲,一手掐腰,一手指天開始亂吼:“我這是遭了哪門子罪過啊!老天啊,你要是想讓我死,也讓我享受夠了,再死啊!我那崇高的理想,我那半裸的美男,我那喜歡不夠的金山!我還小啊,別讓我英年早逝,好不好?看看她們,你看看啊,她們居然想用刀砍我?天啊,我真的怕血啊!我見血就噁心,就想吐,萬一他們一邊砍,我一邊吐怎麼辦?我會難受地!你好狠心啊!

    如果我死了,世上就少了最優良的卵子,國家的下一代沒有了優良的品種,是你的罪過啊!如果我死了,讓我的鮮血染在各位大姐大哥的身上,回家後還得自己洗,這可都是我錯啊!我浪費了水資源和人力資源啊!如果我死了,我一定要上天堂,去找你,挑你個家庭不和睦,裏外不是人,罵你個愧對人世間,老臉皮掛不住彩!如果……”

    “別嚎了!”轟隆一聲怒吼,被某幾個黑衣人一同喊出。

    其中一人快速躥出,一刀向我劈來,口中瘋喊:“殺了你!殺了你!受不了了!”

    我靠!唐僧啊唐僧,我是被你害慘了,原本以為你嘮嘮叨叨的那段子很經典,居然讓小妖自殺,我也想學學,可怎麼適得其反?居然讓小妖產生了想殺我的念頭?唐僧啊,如果老天在給我一次穿越的機會,我一定要去找你!咱哥倆好好交交心,哦?

    我反射性的一躲,另一個黑衣人就將那要砍我的刀擋了回去,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我當下感激,難道是英雄就美?不對不對,是美女救英雄。

    可惜,我的想法全都錯了,只聽那救了我的黑衣女子,淫蕩的笑道:“此等尤物,直接殺了多可惜,讓我爽一下,再弄死。”

    接著,但凡是女子身型的人,無一不露出垂涎的目光,淫笑著向我伸出了魔爪……

    我真是有淚無處流啊,真想告訴她們,咱是姐妹,我不是女同性戀,但也不排斥,如果你們喜歡,你們可以亂做,請別拉上我。我的後背緊緊貼著牆,高聲反抗道:“你們別過來,我性無能,滿足不了你們!”

    其中一類似女頭模樣的傢伙,從懷裏掏出個藍瓶子,眼睛色眯眯的看著我,邪笑道:“有了它,還怕你不挺?哈哈……哈哈……”

    另一黑衣人也淫笑道:“這東西好啊,讓你漲到兩倍大,爽死我們,直接把你做到死!呵呵……呵呵呵呵……”

    “頭兒吃了甜頭,也給小的留點口福吧。”一男聲響起,我心中感慨,在此危機時刻,再次證明了自己的魅力,屬於男女通吃型,我怎麼就如此有范兒呢?

    那握著藍色春藥的女頭笑駡道:“等我們玩死了,你就熱兒上吧。”

    “謝謝,謝謝……謝謝頭兒。”那孫子馬上樂得開始抽筋。

    就這樣,一群八人一組的王八蛋,全部淫笑著向我襲來,我哀號一聲:“天啊,你終於聽見我的祈禱了!終於派來了八位人才與我相會,好淫(人)啊!為了表一下我此刻的心情,僅祝八位各個活過千年!今天,我實在是太興奮,太高興,太激動了,終於遇見肯與我行房的人!即使你們不用藥,我也是十分自願,百分願意,千分情願,萬分甘願啊!來吧,上了我吧,讓我享受一下最後的瘋狂!讓愛再滋潤一下我小小乾枯的禾苗吧!

    我都不記得有多久不曾被女人上過,但凡上過我的女人,還沒有找到一個活著喘氣的,都TMD全身潰爛而死!哎……都怪我這倒楣的病身子啊。對了,你們知道嗎?與我合歡過的女子,都從臉部開始腐爛,一點一點,爛了,發著臭味,再然後變成濃包,一碰還撲地一聲,呲出一股子腥臭的味道,黃黃綠綠的膿臭,別提多噁心!後來,有的女人受不了,得了失心瘋,一遍潰爛,一邊吃飯,這邊吃,那邊從脖子腐爛的地方露出來;這邊吃,那邊臉上呲出一股子濃臭,或者,擠出幾粒沒咽下去的大米。”講到這裏,已經聽見有人幹嘔卻及其忍耐的聲音。

    “她們剛開始還不適應,可後來爛的地方多了,就習慣了。一邊吃飯,一邊冒膿。等飯菜不夠果腹時,就用勺子將膿挎下來,當飯吃,別說,那味道還挺獨特地!吃著吃著,就上癮了!當然,後來滿張臉上,沒有肉可以爛掉化膿,只剩下陰森森的白骨頭和被蒼蠅當家住的空眼眶。哎……吃不到那腥臭的美味,可已經上了癮,怎麼辦?”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冒著黑汗,看我繼續聲情並茂的表演。

    “於是,見肚子爛的時候,就高興得不行了,還沒等全爛開,就急著將手伸到肚子裏去,掏啊掏啊……”我一邊講一邊做著動作,看著一各個顫抖的小黑影,我就更有興趣了。

    “掏啊掏啊……嗯?掏出個腸子,沒有爛,不和胃口,又塞了回去,接著掏!掏啊掏啊,有摸到了心,看一看,還停熱乎,對付咬了一口,有點淡,又放了回去。怎麼就摸不到胃呢?知道為什麼要找胃嗎?因為胃裏有吃過的腐爛膿臭之物啊,所以,還得找啊,找啊,我的胃呢?到底再哪里啊?我翻啊,翻啊,翻啊……”聲音越來越小……

    突然一個高躥起,狂吼:“原來是你吃了我的胃!還我胃來!”

    “啊……”

    “啊……”

    “啊……”

    “啊……”

    “啊……”此起彼伏的恐懼聲,呐喊聲,逃命聲,震驚了胡同裏一片詳和的土地。

    而與此同時,一聲高亢的“啊……”,伴隨著一重物狠狠砸向地面,壓死無數微生物。我笑得陰森森地靠了過去,依在他身上,貼進他耳朵,冷嗖嗖的問:“你是不是偷吃了女人的胃?”

    “弟……弟……”寇筱然臉色發白,牙關緊咬,一排小汗就這麼隱約出現。

    “噓……我講的故事好聽嗎?本來也沒有打算給你講,誰知道你這麼愛聽,竟然偷偷跟著我出來,想聽我講故事,好啊,呵呵……我還有好多呢,以後天天給你當床前故事講,好不好?”我笑得很甜美,語氣也很輕柔,可寇筱然的臉卻越發的青白。

    哥哥一把抱住我,身體微顫:“別講了,我以後都聽你的,都聽。”

    我滿意的笑笑,拍了拍他的背,抬起他粉色的唇,再上面熱情的親了一口。要不是知道他不會放心,定暗中跟著,我哪里敢扯出這麼多東西,早逃命去也。看來,人在冷靜的情況下,會比較有智商有頭腦。

    呵呵,不過,我覺得這個樣子的寇筱然真的好可愛啊,就像只小狐狸,顫抖的躲在我懷裏,尋求我的保護。而保護別人的感覺又是如此之好,真讓我有些上了癮頭。要不要多嚇哥哥幾回呢?以後再說吧,現在鬧他,怕真要嚇出病來。我一邊拍著他,一邊安慰著,直說是嚇別人玩的。而他也抬起了驚恐的眸子,一再尋求我的保證,讓我答應他,晚上一定要摟著他睡。此等好事,我當然無上光榮地應允了。看來,此計可以用來恐嚇一下淨流爹爹,呵呵……樂過之後,卻還真是心痛,那朝夕相處,生活了十年,愛戀了十年的人,居然是我親哥,真太讓我難以接受了,算了,不想了。

    在我答應哥哥晚上陪他後,哥哥的眼底迅速地劃過了一絲狡詐,快得讓我以為自己眼花,但卻也相信直覺,對這只愛嫉妒,愛耍心眼的哥哥,更是喜愛了幾分。哎……哥哥一整天的跟蹤我,當然知道我這是要去與若熏約會,所以,趁此時機,與我定下約定,讓我答應晚上陪他,這樣,就不可能與若熏如何如何如何了……

    對於吐了,哭了,嚇尿褲子,又跑回來的殺手,我也實在是沒有心情再講些什麼嚇死她們的故事,於是推了推寇筱然,到我家相公上場了。看他還是腿軟的樣子,我拉過來,給了火熱的一吻,並承諾晚上好好“抱”他。此話乃神藥是也,只見哥哥奮勇地拍了兩下巴掌,兩個帶面具的女子憑空出現,隨著她們劃出的銀色寒光,血色飛起,撕殺滿天。

    我從後面擁著哥哥的腰,偏頭打量著眼前的一切,突然哥哥胳膊一動,一柄軟劍快速向我刺來……

    看著那血噴灑在我的衣服上,查著血流倘的滴答次數和人突然扼死住的倒吸氣聲,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我是這麼的近……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0:42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05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誰是誰的唯一?

    聞著他哥哥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任他圈著我微涼的身子,我抬起仍舊驚恐的眼睛,對他淡淡的笑著,不讓他為我擔心。

    寇筱然的眼裏全是噬血的冷酷,飛出去的軟劍如有生命的毒蛇,在人致命點上,不停的劃著,隨著血色,舞起了最後的生命流逝。看著突然從背後襲擊我的兩人,已經凋謝的生命之花,我突然覺得生命真是脆弱,更知道一點,如果不是寇筱然劍法狠絕,感應敏銳,今天,躺下的一定是我!

    哥哥緊緊的將我擁入懷中,想要撫慰我受到驚嚇的靈魂:“別怕,有我。”

    而我此刻居然真的不覺得害怕,只覺得應該珍惜,我返身摟住哥哥,用臉蹭著他溫暖的胸懷,囔囔的說:“哥哥,你又救了我一命。”

    “只要哥哥活著,別人就別想傷害弟弟。”他的聲音裏也有絲顫抖,卻將那肯定的諾言深深地傳給了我。

    眼見面具女護衛撂倒一個個殺手,寇筱然護著我退到一邊,我們等待著結果。

    真沒有想到,某人居然派出了十位殺手,來對付我這個還不知道理由的人,這算不算是抬愛呢?八個名殺正式露面,兩個殺手偷襲,真是好主意!看來我上次的脫逃,給了某人很大的工作壓力啊。

    當戰場結束,該站著的沒有倒下,該倒下的,沒有一個站起來。

    護衛架著一個活口過來,扔到我們面前,向哥哥稟告道:“報告主子,兩個活口,其中一個咬毒自盡,剩下這個被屬下封了穴道,拔了毒牙。”

    我緩緩蹲下,眼睛裏寒光四射,就差把地上的那位唰唰死,輕輕勾起一抹冷笑於嘴角:“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是誰想殺我,我這就去登門拜訪!讓你看看自家的主子,是怎麼被我一片一片活剮,做‘水煮人’!”

    我猛的站起,一腳踹向血跡斑斑的殺手,殺手應聲倒地,我大步離開,以黑社會老大的氣勢凶吼:“我們走!”

    等繞出了胡同,我悄聲對面具護衛說:“跟著他。”只見護衛身形一閃,人沒了。

    寇筱然的桃花臉寵膩笑著,伸出乾淨飽滿的指肚,挎了挎我的鼻子:“鬼精靈。”

    我也學他的樣子,點了點他的粉唇:“騷狐狸!”

    哥哥立刻將我擁入懷中,密實的吻鋪天蓋地落了下來,巧潤的舌不停與我糾纏著,直到我需要空氣可以喘息。他溫熱的氣息撫在我敏感的耳邊,撩撥著我的熱情:“弟弟,哥哥想要你。”

    一句話說得我情欲爆漲,身子柔軟的靠在他胸膛,抬起的眼有些找不准焦距,可心裏卻還是比較清醒:“哥哥,你真不乖,都說了不帶你出來。”

    “你說不帶,可也沒說我不許跟啊。”他笑得怡然自得,牲畜無害,隨即鳳眼半眯,勾起唇,柔聲道:“弟弟,看來,我真得把你綁在身上,不然,我早晚被你的風流韻事刺激得英年早逝。”

    好大的醋味啊,我乾笑兩聲,像只乖貓咪似的在他懷裏噌啊噌地,討好道:“哥哥,你想啊,我要是真有什麼想法,敢在你眼皮底下做怪嗎?正是知道你在身邊時刻關注著我,我才很放心的做我自己啊,不就是喜歡嬉鬧打鬥嗎?小事件,小事件,嘿嘿……”

    哥哥提起我的下巴,用拇指摩擦著,柔聲道:“可哥哥怎麼覺得你是在試探我的底線呢?”

    這只老狐狸,竟然什麼都瞞不過他,不行,我要鎮靜,不能被他壓了氣勢,到時候若熏想歸隊,就難了。心裏打定主意,身出手指,從他光潔的上顎,順著鼻樑,打算劃到下顎,努力想著對付他的話。可食指在劃過他的唇時,就遭遇了襲擊,被哥哥舌頭一卷,含進了口中,我身體一顫,呼吸變得不穩,計畫全部被打亂,食指在哥哥的舔吮下,陣陣電流襲來,讓我再次軟在了他的懷裏。

    哥哥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充滿誘惑地響起:“弟弟,我是嫉夫,這你一直都知道,別做讓我傷心的事。”

    我茫然的想點頭,想保證,可眼前卻劃過古若熏的臉,真好比炎炎夏日裏的大冰塊,立刻讓我冷靜了下來。狠掐自己大腿一把,來了精神,趴在哥哥耳邊,伸出小舌,沿著他耳朵的輪廓細畫了,感受哥哥輕顫的身體,柔聲道:“哥哥,謝謝你吸我手指,弟弟我剛摳完鼻屎還沒來得及洗手呢。”

    哥哥身體一僵,半眯著鳳眼,散發著危險的光,手圈上我的腰:“弟弟打岔的功夫真了得,不過,既然弟弟有要求,那就讓哥哥把你全身都清洗一遍好了。”手一用力,將我打橫抱起,大步就要往回走。

    我馬上求饒道:“我錯,在也不打岔了,放了我吧,我有事情要辦,求求了。”

    “……”不理我,繼續走。

    “哥哥!放我下來!我真的有事做,你乖乖回家,洗好了,床上等我!”

    哥哥腳步一停,將我放到了地上,認真看著我,說:“我陪你。”

    想都沒有想,忙道:“不用了。”開玩笑,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我怎麼可能讓哥哥去?

    “剛才的殺手還沒有調查出是何人所派,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走?”哥哥面露不善。

    “我……”

    “別說了,我不會耽誤你會情人的,只需站在遠處看著你就好。”他說得很快,不讓我看他的表情,拉著我大步往前走去。

    我一把將他抱住,緊緊地摟著他的腰,那好聞的檀香似乎也飄起了淡淡的神傷,我將頭窩在他的胸口:“哥哥,別生我氣,我知道自己很花心,喜歡美男子,但我對哥哥是真心的,只想對哥哥好,不想讓哥哥傷心,因為沒有一個人比你對我好。哥哥,以你的財勢,想娶幾個美嬌娘也不是問題,可哥哥心裏只有弟弟,不是嗎?我會對哥哥好,對哥哥最好!古若熏是我答應要娶的第一個男子,無論如何,我也要見他一面,雖然他欺騙了我,更沒有顧及我的感受,自己走掉,但有些事情既然開始了,就要有個結尾,他是選擇女皇,還是我,我都要一個答案,對不起,對不起,哥哥,等我……”

    抬起頭,對上他複雜的神情,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哥哥輕抬起手,扶摸著我的臉蛋,低語道:“我不會等你……”我心一緊,怪異的窒息感突襲而來,就再我以為自己要昏掉的時候,卻看見哥哥眼裏的堅決與柔情,看見他好看的唇微張:“我要一直拉著你的手,一直到最後雙雙跨入棺材時,也要與你手牽著手!弟弟,只有最後的勝利者,才有資格陪著你走最後的路。而我,接受任何的挑戰,無論是古若熏,還是其他人!”

    感動中夾雜了點毛骨悚然,興奮中夾雜點擔心,但那強烈的幸福感若海浪般層層拍來,一個高蹦起,像熊貓那樣掛在哥哥身上,大喊道:“酷!”不停地親著哥哥的粉唇:“酷!酷!真酷!超酷!這才是我的哥哥!哈哈……放心,你擋我美男的時候,我也會剷除掉你的美女,我們看看最後勝下的是誰!”

    哥哥狹長的鳳眼一挑,好看的揚起,唇配合著我微微嘟起,任我不停的親著,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弟弟,再這麼親下去,哥哥我真要找床了。”

    “呵呵……晚上回去,讓你下不了床!”我開心的笑著,從他身上爬了下來,越來越覺得寇筱然是個有意思的人,真的好喜歡啊。

    他伸手探向我的衣服,拉扯著我的衣帶,我一驚,按住他的手:“哥哥,你不是這麼開放吧?這就想要了?”

    哥哥又好氣又好笑的親了我一口:“看你的衣服都是血,怎麼見人?想把酒樓的人都嚇跑嗎?”

    我歪個腦袋,為自己的黃色思想拉著小紅旗滿長城的跑,做宣傳,搞講演,搖臂呐喊:色女有理!色女當道!


第一卷 色女前傳 退出你的世界

    等我坐在‘九日樓’裏,穿著哥哥送我的新衣衫,心裏湧起一股股的小甜蜜。因為我的衣服染了殺手的血,哥哥想讓我穿他的,可惜太大,穿在我身上就像在唱大戲,最後他只能架著輕功,抱著我,去自家店裏一頓狂選,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在我挑衣服的過程中,哥哥懶洋洋的依靠在椅子上,品著茶水,輕輕鬆松的扔著溫柔炸彈:“真是老情人見面,選得夠仔細的。”

    一句話說得不溫不火,卻足夠證明這超級醋罎子效應,我當即放下所選衣服,撲到哥哥身上,噌啊噌地,很無辜的說:“哥哥,我覺得咱家應該開個醋坊,只要把你往裏面一浸,那就是正中的夫君醋啊!”

    哥哥鳳眼一挑:“光有我可不成,最大的作用還在於弟弟你,只要你與美男調個情,我才能發揮這特殊的致富功效。”

    我也笑:“為了咱家的醋生意,弟弟我只好豁出去了!”

    哥哥收在我腰上的手一緊,勾起邪美的嘴角:“我看咱家的醋生意做完,就可以做人肉包子生意了。”

    我打了個冷顫:“你狠!”轉身去試衣服。

    呵呵……其實和哥哥鬥智鬥勇真的是其樂無窮,尤其在看見哥哥吃憋後,我就特別爽,為什麼特別爽,因為哥哥吃憋的時候特別少,幾乎都是我。

    一手轉著酒杯,一手拄著下巴,在‘九日樓’上,等來,等去,再等來,再等去,也沒有苦等到古若熏,卻等來了一臉嚴肅的寇筱然,不由分說地攬起我的腰,就往樓下走:“別等了,他不會來了。”

    “為什麼?”我不解的看著他,有些生氣。卻馬上瞪大了眼睛,心裏咯噔一下,想好的答案仿佛就在嘴邊,出口的聲音卻驚恐得變了調:“是古府的人?”

    寇筱然看我的眼裏滿是讚賞:“是。”

    我的心仿佛被人硬生生的切成了兩半,什麼痛與不痛的,都不知道!不知道是如何進的馬車,不知道怎麼被寇筱然抱起,不知道自己是否想哭泣,一切都變得沒了頭緒,很茫然的一片……

    “弟弟,你相信古若熏要殺你嗎?”哥哥輕聲的問,卻如重棒揮在了我的心上,心化血飛濺,髒了我一腔的情感。可同時,卻也啟動了我麻木的腦子,開始思考。

    無論從什麼角度來想,古若熏都不可能派人殺我,就算是因愛生恨,誤會我在危險的時候,拋棄他跑掉,也不可能。任我怎麼想,都想不出,那個把自己做為生日禮物送給我的男子會想殺我!他那無辜的眼神,叫我吟吟時的神情,都歷歷在目,仿佛生動於眼前。也許,若熏很會演戲,一個官宦世家不可能那麼單純,無辜。但他對我的心,我能感受到,那等了十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腦中突然閃過一張某人溫和的笑臉,而這張臉的主人還對我說:“若熏常常被女皇召見。”害我臉色不好,認為有人跟我搶寶貝。腦中很多事情開始重合,從我和若熏的相遇,到路上人的跟蹤,再到若熏被劫走,我被人追殺,等等,都仿佛有著聯繫!我握著拳頭,憤恨的咬著牙,看向寇筱然,憤聲道:“是古崗嚴對不對?”

    寇筱然拉著我的手,攬著我的腰,滿懷興趣的問:“你怎麼認為是他?”

    “那個老傢伙太過份了!居然派人殺我!當如我和若熏一路遊玩的時候,就覺得有人一路跟蹤。等若熏被人劫走後,我就開始被人追殺。現在我想明白了,那是古崗嚴看見他兒子十六年不動的情欲,居然玩起了高端遊戲——斷袖。當下知道事情大條了。而他又一心期盼兒子能得到女皇的寵愛,怕多生事端,所以在劫走若熏後,就對我進行了滅口行為!可他沒有想到,派出了四個殺手,居然沒有一個活著回去。沒有想到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子,怎麼能逃出他的暗殺!

    等我找到了古府,想必也把他嚇了一跳。卻見我沒有什麼反應後,用心的試探我。他說女皇常常召見若熏,暗示我女皇對若熏的喜愛,想看我的反應。等我讓古崗嚴轉告若熏在‘九日樓’一聚的時候,他又派來了殺手!而這次,他實在是下足了賭本,不希望發生任何的意外,派了整整十個人來對付一個弱小的我。只是他沒有想到,我還有哥哥這個強大的後盾,想動我,腦袋給他削放屁了!”

    “哈哈哈哈……弟弟呀,你整一個活寶人精!”他敲著我的腦袋,寵膩的笑著。

    “別敲了,那老傢伙,差點把你的活寶人精,變成了死寶鬼靈!”我不滿的嘟囔著。

    哥哥慵懶地把玩著我的長髮,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望著我的眼,變得好柔好柔,他低語道:“弟弟,哥哥真的很不喜歡有人打你的主意。”

    “別!讓我再想想。”雖說和哥哥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卻能感受到他不太正常的喜怒哀樂,忙開口阻止他報復的行動,那可是若熏的老爸啊,我若動了他,還怎麼和若熏見面啊?可我若不動他,古崗嚴一定還會來動我,這事鬧的,都是名利惹的禍啊!

    哼!我讓你攀富貴,我讓你賣兒子,等女皇發現若熏沒有守宮沙的時候,我看你怎麼辦?哈哈哈哈……不辦你個欺君之罪,才怪!我壞心眼的越想越開心。可一想到若熏也會受到懲罰,心就開始鬧人。尤其是想到我的若熏寶貝,用那雙無辜的眼睛對著女皇眨動的時候,就有種怒火中燒的感覺!想將他老爹踹扁,過油,風乾,賣蠟肉!

    “弟弟,現在有個問題。雖然我們可以確定是古府的人所為,卻不能確定到底是何人指使。”寇筱然提出個高端問題。

    “怎麼說?”我問。

    “那殺手提了一口氣,堅持返回到古府,想要通風報信,卻突然被一記飛標滅了口。”

    “啊?這也太能鬧人吧?不過,具我聰明的頭腦推測,應該還是那糟老頭。!”我一副偵探模樣,就差禮帽雪茄和拐杖。

    寇筱然問:“你怎麼不懷疑古虹?”

    “你說若熏的媽啊?也不是沒有可能,哎……愛誰是誰吧,都是大爺級的人物,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明天我就換女裝,嘿嘿……哥哥啊,你有眼福哦。”我嘻嘻哈哈的笑著,不想讓他把暗殺這事繼續糾察下去,無論扯出誰來,對於若熏而言都是不小的心靈傷害。只要是我喜歡的人,我就會庇護,用我單薄的羽翼,儘量不讓任何人受傷。雖然我現在的翅膀很嫩,但我告訴自己,等我將這對嫩翅慢慢磨出了繭子,就有能力蔽護一切值得我珍惜的人與物!所以,這件事,在想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前,只能壓下。

    而古家父母所做的,只不過是想用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剷除我,杜絕若熏的愛,把他送入宮廷裏勾心鬥角的利益圈子,換取自己一世的榮華。而我,註定是這場戲中的主角,相信我,會陪著你們將戲微笑落幕!

    現在,我只要一個人的答復,若熏寶貝,一切就看你所要的是榮華,還是我了。想做戲,我比誰都會!

    馬車突然停止前進,只聽外面冷冷的吵嚷了幾句,我們的保鏢兼車夫,回頭稟話:“主子,我們的車和對面的有些犯向,他們不肯退。”

    “退吧。”寇筱然無所謂的說道。

    可我這山頭霸王當得多年了,謙讓還真不是我的習慣,尤其是被人追殺後,真想找點什麼發洩一下。嗉地挑開簾子,躥坐到了車夫旁邊,奪過鞭子,大呵一聲,狠抽在馬屁股上,硬是往前擠。馬兒嘶叫一聲,吃疼的向前奔,而對面的人顯然沒有想到我的突然襲擊,沒有任何預備的向後退去,等對面車夫反應過來,想要前撲的時候,卻只能無奈的後退,看來是怕傷到車上的主人。

    因為對面的馬車,我們前進得比較緩慢,最終出現了頂牛的現象。聽著對面一臉獻媚的女車夫,恭敬地向車內的主子報告了外面的情況後,車夫謙卑的拉開簾子,車內一女子向我看了過來。

    一張威嚴的面孔出現在我的面前,儘管那面孔生的比花還美,卻給人一種不容易親近的壓迫感。她面容保養的相當好,看起來也就三十以裏的年紀,可歲月這種東西,竟然在她的眼睛裏刻下了四十的痕跡,看來她是位心事極重的女子。她一身華麗高貴的裝扮,深紅的衣裙做工極其考究,提花的紋路幽雅而富貴。一雙眸子仿佛會洞悉一切,卻隱含著一絲陰狠。她看向我的時候,眼神非常赤裸,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說不準什麼意思的笑。她手指輕輕一擺,簾子放下。

    可就在那簾子放下的一瞬間,我瞥見了一抹人影,心跳在突然停止了數秒後,開始玩起了高難度空翻,既興奮又緊張!多想來個兩級跳,將對面車子裏的那抹人影攬入懷抱,啃噬那水嫩的柔唇,看著那無辜的大眼對我眨著,聽那抹身影說說:吟吟,我們永遠一起,一直一起……

    可漸漸的,思想開始歸位,呼吸遊走與鋼繩之上,一不小心,就會被扼殺住,不得知覺,不得安寧。

    瞪著對面的馬車,感覺就像把利劍穿,想穿透那該死的簾子,刺進古若熏的心窩,讓他知道我的等待,不需要什麼,只要對我笑笑,或者眨眨眼睛,告訴我,等著我!

    在那簾子落下的瞬間,若熏,別說你沒有看見我……

    我在等,等著你的決定,等著你叫我吟吟,等著你客套的生疏,不想等你的默默無語!我不需要熱情,我需要的是暗示!等著,等著……

    狠狠心,我告訴自己,如果你不出來,就證明了你的選擇不再是我!等著,一秒,二秒,三秒……直到對面女車夫開始唾駡,什麼賤人惡僕統統招呼上來,我才反應過來,怕是等不到了。

    卻還是不死心的大吼一聲:“對面車裏的,給老子滾下來!你們把我的寶貝馬兒嚇哭了,賠償我經濟損失!”

    也許是我的聲音太憤怒,太兇狠,讓對面的車夫產生了一陣錯愕。唯一值得慶倖的是,那該死的簾子再次被掀開,那貴夫人仍舊沒有說話,但那雙凜冽的眼眸卻不停地對我進行著掃射。

    而我在意的,只是那雙原本無辜的大眼,那張柔嫩的小嘴,那口口聲聲要和我一起永不分開的人,那個將自己做為生日禮物送給我的人!而,此刻,他卻如同不認識我般,溫文而雅的的看著我,靜靜的,無聲的,完全的陌生人。如果,如果只是這樣,那麼,我接受,但,若熏,你那眼底的恐慌是為了什麼?

    古若熏,你裝得過了,你知道嗎?至少對我這樣不講理的人,你應該是厭煩的!也許……哈哈……也許才高八斗受盡恩寵的若熏皇妃,本就如此,而我,只不過是你的一個玩具,一個會另你恐慌的玩具。

    “你個下賤東西,居然敢在此撒野!”對面的女馬夫恍然察覺到自己的失職,一馬鞭狠抽了過來。我躲都沒有躲,還真想讓自己疼上一疼,找些感覺,讓自己深刻的懂一懂,什麼叫做相見兩相忘!可這點要求,居然都不能如我所願,那揮來的馬鞭,被身邊的護衛扯住。

    突然很想到笑,於是就笑了,很簡單的事情做起來居然這麼苦澀。

    我這邊大笑著,對方那邊突然多出了很多的隱形護衛。

    我扯動嘴角,對身後的人說道:“哥哥,你身體不好別出來,不然晚上給你講故事。”

    簾子後面傳來哥哥聲音:“講什麼?”

    我嘿嘿一笑:“講一條窄路,兩車頂,被人威脅,我退路!”

    貴夫人一擺手,阻止了護衛的進攻,護衛快速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我將馬車艱難得往後倒著,仿佛每退一步,都是血淋淋地踩在了我的心上。馬兒啊,你若想折磨我,就要輕點落蹄,慢慢退,若踩狠了,真怕我會昏死過去,學會了逃避……

    一步……一步……一步……這條道路似乎很長,多少個蹄印痛落於心上?這條道路似乎很短,就像人的心房,沒有腳步既可退讓……

    若熏,我的生日禮物,我的兒時玩伴,我的第一個男人,榮華與權利的屏障,是我們無法逾越的鴻溝,如果,這些是你要的,也是我唯一能給予的——放手。

    在對面簾子放下的一刹那,我知道她贏了,我輸了!即使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即使她看似大方的沒有追究我的不敬,即便她沒有想到——我認得她。我還是輸了,這種感覺真的不好,一點也不好。古若熏,你終究是要伴女皇的,是嗎?‘鳳國’的女王陛下,我們見禮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0:45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06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穿山甲的臉皮

    那個晚上,那個我輸得很淒慘的晚上,我策馬車狂奔,似乎不是為了奔跑,也是為了惹塵埃。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沒有目標的方向,停不了的馬步,就讓一切如風,透過手指縫,穿過,不留溫度……

    跑著,跑著,不知道是馬瘋了,還是我瘋了。我兇狠的甩著鞭子,抽打在馬的屁股上,告訴它們,若不快跑,我就要活吃馬肉!馬兒報復性的死跺蹄子,亂踏塵土,用骯髒的灰塵喂了我個全飽。是啊,它們多聰明,知道這樣,我就不用吃它們的肉了。

    就這樣,狂奔!就像一陣龍捲風般狂躁!從天微黑,跑到天烏黑;從看見灰塵,到感受不到;從有感覺,到死麻木。馬繩將手勒出了無數的血口子,感覺不到濕,更感覺不到疼,我想,我很頑強。

    車子突然一個大顛簸,一個小白影驚呼著的飛了出去,那種骨折的速度,我真是非常的欣賞,可有人不忍我受傷,當我跌落在寇筱然溫暖的懷抱時,那一刻,我真的想哭,可眼淚就如同強力膠水般不肯掉落,我哽咽了半天,才擠出了一句話:“我不會趕馬車。”

    “沒有關係,有我。”寇筱然泛著檀香的懷抱,輕柔的溫語,都緩緩的撫摩著我紛亂的情傷,而我依偎其中,似乎真的可以躲避一些甩不掉的痛。

    他把我抱回客棧,溫柔的服侍我沐浴,舔吮著我全裸的肌膚,用唇細細的摩擦著,安慰著我浮躁的靈魂。

    那一夜,我們瘋狂的做愛,遍遍溫存。

    我知道他不是古若熏,更知道古若熏不是他,最慶倖的是在這次遇見古若熏前和哥哥發生過關係,不然,這一夜,怕是要傷到哥哥愛我的心。

    哥哥對我說:“不要傷心,古若熏還是喜歡你的,雖然他有自己的選擇,但這對你來說,未必不是最好。”

    我對哥哥說:“每個人都有傷心,幸福與選擇的權利,他沒有選我,是他的損失,而我難過的,也只是為他不值。”

    哥哥邪美的一笑,無語中,猶如桃之妖,就讓我奔入桃花林子,醉酒與君邀吧。

    有時候,我真的不想哭,卻哭得一塌糊塗;有時候,我想哭,卻哭不出來,因為我知道沒什麼好哭的,我絕對不會在一個男人的懷抱,為另一個男人而流淚,這是我賈絕色,真吟魔的守則。我可以很色,我可以追鬧男人,但我卻要為任何一個我想要娶的男人負責,我要讓哥哥幸福,正如他希望我幸福一樣。

    混混厄厄,激情沸騰,在相互矛盾中過了三天。每天,都是和哥哥在床上私守溫存纏綿軟語中度過,也算是一種彌補傷心的好辦法。

    不過,我所謂的瘋狂與盡興,對哥哥來說,就有些殘忍。他最後是趴在床上,連根手指頭都提不起來,而我好像還精力充沛滿面風光,再戰幾個來回都不是問題。我心疼的擁著哥哥,吻了又吻,說自己太過了。而他則溫柔的回吻我,說這是他的幸福,他告訴我說,男子平時的身子會比女人有力,可一到床上,就體力匱乏,有貪欲的夫人,就會用藥物把那兒弄硬,過激的行為,能把人玩死。

    看著氣息微弱的他,我當時就害怕了,緊緊擁著他,驚恐的問他感覺如何,有沒有不舒服?而哥哥一再的保證自己沒有事,不會被我弄死後,我才放心的要了十碗人參大補湯,逼著他喝。結果他滿臉幸福的看著我,一口口的喝到第二碗就冒出了鼻血,我又是一陣驚慌,保證一個月不碰他,讓他好好養著。可哥哥卻又對我說,他身體好,從小練武,三天就能恢復過來,如果我一個月不要他,他現在就勾引我。我被他逗得心情大好,低頭親了親他勞苦功高的鳥兒,羞紅了哥哥一身的邪媚。

    哥哥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從我的反常行為中,就猜到對面車廂裏坐的一定是古若熏和女皇。而我不讓他出來,自然也有我的道理。本來我的身份就夠複雜,寇筱然這大財主的名號一定也是響亮亮地,就算他不招惹女皇,可等女皇手頭緊的時候,一定會去招惹他。所以,還是不要給女皇留下任何把柄的好,能躲一時,是一時。就算我傻乎乎的往上沖,也還會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冷靜有時候是可怕的東西,但在學習堅強的路上,我們必須如此。

    我絮叨著和哥哥說著話,而他則寵膩的看著我,說我才是最狡詐的狐狸,最聰明的狼,最兇猛的獅子,最敏銳的獵豹。一連串的誇獎,弄得我找不到悲傷的方向。

    哥哥說有女皇派人跟蹤了我們的馬車,但在我不要命的狂奔中,全部甩個乾淨。這樣最好,雖然古若熏選了女皇,但我也不想拖他下水,要知道愛一個人,是一瞬間的事,可恨一個人,卻需要耗費很大的體力,傷害很多的神經,也許是一輩子抖不掉的惡夢。既然無緣,就不能強求,就讓男裝的我消失吧,畢竟當初大街上,我倆也是手牽手,斷袖斷得很徹底,不然他家二老也不會派人暗殺我。我們從認識到相處還沒有超過二十天,既然快樂可以如此短暫,那不快樂就更應該徹底遺忘,只是能不能忘得了,那是後話。

    女皇對於我當面的挑釁沒有動手,可背後卻派人查我的底。用我自己的話說,就是她貪圖了我的美色,對我產生了濃厚的愛意,極其感性的興趣,因此要暗中調查一番此人間絕色美男的身世背景,請入後宮當寵妃。也許,我兩年混好了,就直接當正宮了!到時候把哥哥他一同帶入宮中,尋求個好發展。筱然哥哥卻笑著對我說,我若被人發現是個假貨,還不先哢嚓了!

    看來,我真的有必要換回女裝,好好招搖一翻。其實,想一想,我也挺淒慘地,沒有什麼銀兩,靠著哥哥的財富出去騙小男生,真有點小白臉的味道。真是有女如此,臉面何求啊?不過沒有關係,哥哥在我誇我的時候,還少誇了一樣,那就是:我有穿山甲的臉皮!


第一卷 色女前傳 冰蓮淚

    十年了,沒有穿過女裝,沒有點上紅唇,沒有插過珠花,沒有塗過胭脂,沒有挽起美髮,沒有享受到女尊的特權。看著在我周身不停忙乎的人,我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等我的美容小工都退出了出去,我才將眼睛掙開……

    鏡子中的人,輕輕勾起嘴角,劃出美麗紅潤的弧度,一雙瀲灩大眼,如稀世的墨玉,長卷的睫毛,輕眨下,是別致的韻味。吹彈則破的肌膚,在落日的餘輝中泛著淡淡而不真實的光暈。烏黑柔亮的長髮,輕挽起一半,用瑩白的珍珠裝點著。一身雪白的雲沙,勾畫出玲瓏的曲線,有不似凡塵的朦朧。

    如果我是男人,我會愛上自己;如果我是女人,我也會愛上自己;因為我是我,所以我會更愛自己!懂得珍惜的女人,很美;懂得善待自己的女人,更美;懂得讓別人重視自己的女人,最美!而這種重視,就從快樂開始吧。

    我靠在窗臺,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徐徐的清風,看著遠處的紅霞光,明天,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

    轉身,伸出手,拉過已經石化的寇筱然,謙虛道:“第一次穿女裝,請哥哥多誇獎。”

    寇筱然的眼被紅霞渡上一層神秘的光暈,如同跳躍的篝火,美麗的寶石,而那唇卻如同千萬年前的封口,只有等待,沒有突襲的進攻。

    我輕輕勾下他的脖子,點起腳尖,唇微張,含住那粉色的柔軟,輾轉舔弄吸吮著。哥哥收在我腰上的手,越來越緊,在我鋒利的啃咬下,終於爆發了自己的熱情,回復著我的唇舌糾纏……

    我們吻光了彼此的空氣,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些距離,讓彼此能呼吸。

    我依偎在哥哥起伏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一、二、三……

    “弟弟……”他聲音有絲沙啞。

    “嗯?”

    “如果你不吻我,我都不敢吻你。”他笑中帶著自嘲。

    “我那麼美嗎?那個……你可以選擇坦白從寬,也可以誇誇我,哎……還是誇誇我吧,人家第一才穿女裝,需要語言支援。”

    “仙人,妖也。”

    “這也算是誇人?你的語言何時如此精煉?來,我教教你,你因該如此讚美我,其內容具體如下:仙人的臉孔,妖精的身材,牡丹的氣質,蓮花的情操,小草的韌性,垂柳的風騷!眼,聶人魂魄;唇,勾人情絲;型,引人墮落。美得驚天地,泣鬼神!前無來者,後無古人!兩國之間的戰爭,我往中間那一站,不會開炮,直接撤兵,怕傷到我。兩國之間的和平,因為我往中間那一站,利馬打響,要問為什麼?爭我唄!哈哈……”

    捅了捅再次風乾的寇筱然,將他那抽筋的嘴角撤回原先的位置,他才恍惚的對我說:“弟弟啊,兩國之間的戰爭雖然有點遠,但眼下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怕是要開始了。”

    “嗯?誰和誰打?”我只看見了一個男人,那就是寇筱然。

    “和我……”隨著兩個淡薄而冰冷的字,一抹水青色身影飄入我的眼前,立在窗的一側。紅霞打在他臉上,就像照射在雪面上,泛起淡淡的光暈,讓那人有些恍惚,仿佛承受不起某些強烈的照耀。既然你怕陽光,何苦來找我?

    你的眼前無論劃過生命的鮮血,還是流轉的歲月,都不曾刻有痕跡。但,其中,卻一直有我可以駐足的身影,只是,你的心裏住得是誰,可曾有我?那雙眼裏是柔情?是落寞?是喜悅?還是驚恐?你也怕嗎?怕我的眼裏有你,心裏沒有你嗎?你伸出的手指,蒼白而無力,卻想要撫摸我的臉頰,而終究要緩緩垂落……

    你不在是雪蓮極冷生命之白,而是蒼白,沒有我的日子,你睡得不好?吃不下嗎?你想念得到底是妹妹?女兒?還是情人?無論哪一個,都傷我至深。

    我的心變得茫然,有著說不出的窒息感,想要掛在你薄涼的胸膛,擋住該死的熾熱陽光,只想給你緩緩而熾熱的溫度,像往日一樣……可一切都不一樣了,從我知道你是我哥哥那一刻開始,就不一樣了,回不去,甩不掉,我們註定要背負的命運。

    你突然將目光轉向寇筱然,從來無波無浪的眼,居然閃過濃厚的殺意,看得我心慌亂一片,不由的擋在寇筱然前面,怕你有什麼突然的舉動。

    我的行為傷到你了嗎?為什麼那雙冰眸裏閃過痛的痕跡?我們看著彼此,糾結著心緒,沒有語言,不是不願說,而是不能說,對吧?

    良久,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瘋吼的時候,你堅決的伸出了冰涼的手指,對我說:“跟我回家。”

    寇筱然飛快的出手,擋住了你想拉我的手,你們隔著我單手過招,我伸出胳膊往中間一攔,阻止了我不樂見的暴力,手腕卻落到你的手中,緊緊攥著,好冰,好冷……

    我就像條肉繩,被你們兩人拉著,沒有人用力,卻已經讓我如肉絲斷裂,心痛的血跡,我自己會舔!你攥著我的手,也貪戀起我的體溫嗎?還沒有到冬天,你不需要我。不像我,一直渴望著你的溫度,就像吃果子的時候,非要讓你握上一會,吃那夏日難得的冰涼,卻從來不願去想,冰,對身體不好。

    你拉我的手,好緊,是怕一鬆手,我就消失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的勾起一抹算是笑的笑,對你說:“跟你回家?我的家早就沒了,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手脖上的力道突然加重,疼得我微皺眉頭,你的力道隨減,卻仍舊握緊,不曾松。你眼裏泛著自己想隱藏的苦澀與心痛,聲音很低很涼,仿佛一把很鈍的冰刃刺進了我的胸口,你說:“十年……不是你的家?”

    我微微一笑:“那是你的家,等著迎接入贅夫人的家,或是陪你出嫁的家,不是我的。呵呵,如果你嫁人了,我都不知道是要以女兒的身份恭喜你,還是以妹妹的身份祝福你,儘管兩樣都不是我所想,卻是你騙了我這麼多年的事實,不是嗎?哥哥?”

    這一聲哥哥喚得我心醉千百塊,喚得他身體一晃,閉上了雙眸,在烈日下,仿佛要癱化成水,無型,卻是淚。

    我用感情的刀,刺到自己心上,紮出血淋淋痛,忍住不去抱你的衝動,強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對我的殘忍,你應該知道,從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永遠不再相見,我不再痛,你也不用掙扎。”我怕見你,真的怕,就當是你養了個白眼狼吧。我愛了你十年,卻被你騙了整整十年,你到底愛誰?無論是我,還是死去的那位,都與我無關係了。因為你是哥哥,你不會和我亂倫,那就註定了你的痛苦。而我,最不樂見的就是你的痛苦!而我的苦楚,我自己會舔噬,不要你看見。別為我掙扎了,別因我痛苦了,過你一個人的日子吧,沒有我,你會很好。我始終明白,有一種愛,不一定是擁有……

    將手從你手中緩緩抽出,就像退出你的猶豫,我的愛,也許不是全部,卻是彼此的生命……

    有種愛,叫做放棄;有種愛,叫做曾經努力;有種愛,叫做遺忘與呼吸。卻都是我今天上演的戲碼,沒有觀眾,完全的為自己在演戲。自己哭,自己笑,自己撕裂,自己毀掉,全都在心裏。淨流,我愛你,可這句愛你,也只能在心裏,永遠的埋藏掉,在一個你找不到,我不想找的角落。

    從手腕退到手心,一寸寸,都烙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痛。從手心退到第三個關節,退到第二個關節,然後,到第一個關節,就像我們回不到的過去。我多希望沒有發現那封信,仍舊可以安心地掛在你身上,呼吸著有你的味道,貪戀著你的寵膩,看著你掙扎,設計著我的進攻。回不去,一切都回不去了,放手吧,別掙扎,別受傷,回到沒有認識我以前,沒有女兒,沒有妹妹,沒有我……

    你閉上眼,眉頭微皺,身體輕顫著,死死掐著我的最後一個關節,那裏,已經被你摳出了血滴,而我,卻感覺不到痛。

    我用力一拉,錐心的痛從指尖傳來,而同一時間,那幽幽的雪蓮香,那及至的冰吻,如冬日飄飛的大雪,既溫柔纏綿,又瘋狂兇猛地落於我的唇畔,啃噬著我所有的感官知覺。

    我本能的回應著你,這是我們第一個唇舌糾纏的吻,也是最後的祝福。我們一同墜落於萬丈紅塵的一偶,躲避世俗倫常的教條,我們擁抱,我們接吻,我們吞食彼此口液,糾纏你的冰涼,我的熾熱。

    淚一滴一滴的滑落,穿過睫毛,暈過胭脂,撫過下額,墜入塵埃……

    祝你年年生日,無我快樂。

    你環抱在我腰上的手,越收越緊,我所能的呼吸越來越少,如果可以,我寧願不放開,就這麼擁著彼此。可惜,你是你,我是我,花開依舊是兩朵,若要想伴,除非等花落……

    這回的選擇題,不在是你來摟我,或者我去摟你,沒有被選,沒有答案,就讓我來交卷,空白,也只是我的錯,愛你,就不應該讓你遊蕩徘徊於煎熬落寞……

    猛的推開你,飛身竄出窗外,懦夫只是我一個人,你去飛,我去逃吧……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0:50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07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朝,幫個忙

    從窗戶跳出去的時候,很堅決,無論是心,是淚水,還是血液,都隨著我的決定一起行動,急速下降。不過,跳出去後,卻有絲後悔,不是猶豫自己放手的決定,而是忽略了一項比較重要的事實——這是三樓!

    嗚呼……我骨頭折也……

    當我這個自由落體,以絕對的速度,閉上眼睛等著摔成肉餅的時候,卻再次證明了我是個超級走狗屎運的傢伙,居然落到一個結實的懷抱!我想,這次不會再是古若熏,因為沒有人對我喊骨折之類的話。哎……這幾天我到底是怎麼了?先是古若熏,再來是冰蓮爹爹,居然讓我接一連二地面臨失愛的痛苦。

    不想把眼睛睜開,將頭往那胸膛一靠,愛誰是誰吧。我無力的開口:“帶我去個沒人的地方,好累。”

    隨著耳邊嗉嗉的風聲,我腦袋呈現一片空白,不知道跑了多遠,我只安心的將頭貼在他的胸膛,索取著安寧與溫暖。

    風聲停了,他心跳得厲害,難道是窺視了我的美色?動心了?(大心一身冷汗,尷尬的笑笑,為某男澄清一下事實:人家那是跑累了,請別誤會。森吟一磚頭拍飛大心:還讓不讓人活啊,還能不能安慰一下受傷的心情啊?滾!大心麻利遁地,憤恨的下定決心:我要細心籌畫虐女豬!)

    他抱著我坐在自己的腿上,我閉著眼倚靠在他懷裏,他始終沒有說話,就像一直以來那樣,而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花草香伴隨著男人的氣息,縈繞在鼻尖,久久不去。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我想小睡一會兒,卻怎麼都睡不著,在他懷裏拱來拱去,最後用腦袋狠狠地撞向他的胸膛,想弄昏我自己,卻沒有成功。

    我突然睜開眼睛,對上他一直注視的深邃目光,他見我看他,便轉開頭,不再看我。

    知道他生氣了,那眼中的風雪是掩蓋不住的,而我卻說不出抱歉,只能一把掐向他的腰,擰了個麻花,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仍舊沒有聲音,不肯看我。我心裏生氣,卻也沒有辦法,這樣的他,已經九年了,從我認識他的那天起,就一直如此。

    我哀嚎一聲,使勁點著他充滿力量的胸肌:“我都這麼悲慘了,你還是不理我,你不和我說話就算了,可我從來不認為你不會說話。你看看我總成吧?用眼神安慰一下我,總成吧?朝啊!我鬧心!我想折磨你!”

    朝萬年不變的眼,滑過一絲什麼,我抓不住,而他的怒火卻是讓我感覺得清清楚楚。按理說,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但九年的相伴,怎麼會不曉得沒有語言的情感呢?只怕,我們之間的瞭解,要比別人都多些。

    我拱了拱身子,用肩膀蹭蹭他胸膛:“朝,你生我氣了是不是?是怨我不告而別?還是怨我沒有告訴你我是女子?”我想,他應該早就知道我是女兒身了吧,朝夕相處不可能不察覺到。

    他將眼投向遠方,仍舊不看我,就像一直以來的模樣。

    “別生我氣,不然非禮你哦!”我做勢拉他的衣服,他躲也不躲的任我拉扯,這就是被我折磨出來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狀態。而我真的是非常地鬧心,所以也沒有點到為止,你不理我,就是拉,就扯!結果……一聲布匹撕裂的聲音,他那健美的古銅色胸膛,就這麼暴露在我傻傻愣愣的目光中。而我,也成功的吸引了他的目光,只不過那眼神,不大好形容。

    “呵呵……”我咽咽口水,尷尬地笑笑,而他不期然的臉紅了,用另一隻手,將自己的衣服撫好,轉開臉仍舊不看我。

    可我卻不怕死的再次伸手扒他的衣服,他的臉越來越紅,卻仍舊沒有表情,手到是護衛得死緊,就是不讓我碰。我湊上嘴,在他手背上狠咬了一口,他還是不松,不看我。我再次湊上嘴,在他手背上輕吻了一口,他馬上將手鬆開,仿佛被毒蠍子叮了。但,仍舊不看我,卻,死勁紅著臉,不過就算他臉再紅,以他的膚色,還真是……累眼神,不容易看啊!

    當柔白手指觸碰到他裸露的肌膚,形成了絕對鮮明的對比時,他全身緊緊繃著,就像拉滿了的弦,沒有聲音,不會顫抖,卻隨時有繃斷的危險。他的身體很火熱,和我想像中的冰冷不一樣,而我這個火熱的人,今天,卻有著冰涼的手指,人果然都很矛盾。

    我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圈圓,囔囔道:“朝,我想咬人。”

    朝沒有說話,但我知道他是默許了,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張開大嘴,直接啃了下去,宣洩著心中萬般不良的情緒。而朝就這麼默默承受著我的嘶咬,就像一直以來的那樣,靜靜的守候,無聲的安撫。

    口中滲出了血腥的味道,我鬆開牙齒,伸出舌,將那流淌的血腥捲入口中,引得朝一陣輕微的顫慄,抱在我腰間的手緊了又緊。

    我窩在他的懷裏,就像無數個不眠之夜那樣。他抱著小小的我,坐在樹上,陪我一同望著莫名的風景,聽我說著我得不到爹爹的煩惱。

    將頭依靠在他的頸窩處,整個身子都被他抱在懷裏,和朝一起,我總覺得自己很小,很小,小到必須讓他時刻保護著,才會安全。

    手指繞著他漆黑柔亮的長髮,囔囔到:“朝,你說,愛一個人是不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啊?都說愛情很偉大,但我卻發現,世俗的東西更可怕。朝,如果你有一天,深刻的愛上了某一個人,會很執著的一直守候嗎?如果你知道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妹妹,你又會如何呢?

    朝,你知道?淨流爹爹是我親哥,真正的血緣哦,我TMD還苦苦愛了他十年,你知道十年是個怎樣的概念嗎?每天守護著他,看著他,就怕他被別的女子吸引去,或者被別的男子勾引去,呵呵……

    在日升日落中,期盼著自己能快點長大,能將他綁到床上,讓他永遠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可人生最大的笑話莫過如此,當你以為自己可以的時候,卻發現了另一種必須面對的世俗,哥哥與妹妹的愛情,可能發生嗎?

    朝,別生我的氣,我不是想與你不告而別,只是當時發現了這個秘密後,心被太多的東西塞得滿滿的,只想逃。”

    抬起臉,看著他深邃而複雜的眸子,用手摸了摸他薄薄的唇,朝的臉又開始變化起了色彩,我張口咬了咬他性感的下巴,打趣道::“哇,朝,幾日不見,真是越發覺得你俊挺非凡!我不在的這段日子,是不是想我想得夜不能寐?幾度小雨寒啊?嘖嘖嘖,看看這內斂而性感的模樣,說,有沒有思春?半夜學狼叫啊?來,給爺叫一個聽聽,說不準,爺定力不高,直接滿足了你空虛的身子和寂寞的靈魂呢,哈哈哈……把你吃幹抹淨不留骨肉!”

    朝眼波閃了一下,抿了抿唇,任我鬧著。

    我扯了扯他的長髮,突然哀聲歎氣,眼中含淚,語帶懇求,道:“朝,我不鬧你,但有一件事,真的想請你幫忙。”

    朝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我淚潤眼球的模樣,不禁有些慌亂,佈滿薄繭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就仿佛我讓他去死,他都不會猶豫一樣。

    心頭一暖,撲進他懷裏,噌著臉頰,哽咽道:“朝,你真的肯幫我?”

    朝依舊沒有回應,但那收在我腰上的手卻緊了緊,告訴我,他的想法。

    我抬起朦朧的大眼,笑得像只狐狸一樣:“朝,雖然我得不到爹爹,但也絕對無法忍受爹爹被別的女子占去,不然……你去追爹爹吧,你倆來個超級美型的BL之戀,你當小攻,對,就當美型強攻!爹爹當小弱受,絕對是……啊……朝!丫地,你竟然敢扔我!看我不扒你的皮!”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我的朝

     從地上爬起來,揉著屁股,擼起袖子,甩著胳膊,直接向朝撲去,朝起身逃跑,我身後猛追,一時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年代,在‘樸山’上下,我追著他要親親,要摸摸屁股,要……

    跑得全身是汗,果然甩掉了不少鬱悶的情緒,喘息著倒在地上。一直與我保持三步之遙的朝,又返了回來,將發汗的我從地上抱起,放入自己懷中,不讓我受涼。

    朝,其實有一顆非常細膩的心,他總是無微不至的關心著我,卻又從來不會說出口;朝,也有自己的脾氣,有自己的喜好,但他那些東西,似乎都和我有關。我對他的情感,一直說不清楚,鬧不明白,但有一點,我很清楚,哥哥是不會允許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地,那只喝醋長大的老狐狸!

    平靜著過速的心跳,打量著眼前的朝,紅色餘暉灑落在他深刻俊美的五官上,將他的眼染成了深紅的翡翠色,引人沉寂在那片潤澤中;緊抿的薄唇就像他一直不肯發出聲音的閘門,想讓人窺視其中的味道;被余暉映得泛著金光的銅色胸肌上,正印著一個鮮明的血色牙印和幾滴乾涸的血漬。

    我不安的動了動身子,那被我撕扯下的黑衣又往下墜了幾分,一顆小巧而飽滿的褐色堅果蹦了出來,我眨眨眼,又眨眨眼,手不自覺的伸了出去,用食指挑了兩下,朝身子一僵,一把拉住我的手,深邃的鷹眸緊緊扣住我的眼。我嘴角抽動一下,嚷嚷道:“幹嗎?不就是摸一下嘛?小氣鬼!”朝攥著我的手,又緊了幾分,我哇哇大叫:“疼!疼!好疼!”

    朝忙鬆開了手。

    我抖著自己的手,咧開大嘴,嚎啕大哭起來,也許,早就想哭,卻不知道以何總方式哭才好,借個題材,趕快發揮一下,不然,我要憋死了!

    頃刻間,配合著我發洩似的怒駡,淚如磅礴大雨嘩嘩落下,我一邊哭,一邊捶打著朝的胸膛,發瘋似的又啃又咬,嘶吼道:“丫地,摸你一下不行嗎?那麼金貴,你去金店當形象代言人啊,不就是摸一下,幹嗎捏疼我!你沒安好心,你想讓我骨折,我……”

    朝拉在我手腕上的手,是顫抖的。他在我的無理瘋狂中,將我的小手覆蓋到他的胸前,一副你隨便摸吧,就當我死了的表情。

    氣得我使勁捏了兩把,又撓了幾下,大哭著繼續罵道:“我不希罕,不希罕!你讓我摸我就摸啊?不要!你自己留著玩自摸吧!壞朝,我決定討厭你,討厭你了!討厭……嗚……”呼吸突然停止,我瞪著水洗的眼,看著朝近在咫尺的臉,看著他栽滿痛楚的眼,只覺得唇上柔柔的,我眨眨眼,下意識的想舔了一下唇,卻舔到了朝的唇畔,他呼吸一緊,我倒吸了一口氣,連大哭過後的哽咽聲都直接省略了,就這麼紅唇對薄唇,大眼對鷹眸的望著彼此,仿佛都忘了呼吸……

    直到朝紅著臉,離開了我的唇,快要窒息而亡的我才軟在他懷裏,聽著他過速的咚咚心跳聲,安撫著自己顫抖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半晌,朝那受傷的眼神突然劃過我腦海中的影像放映廳,我咽咽口水,將頭窩在他頸項處,囔囔道:“朝,對不起,我一發瘋就拿你撒氣,可……誰讓你無論怎麼疼都不叫一聲呢?那個……好吧,我承認自己有點欺軟怕硬的成分,可,你也有不對哦,你不應該每次都這麼縱容我,你若還生氣,就打我屁股吧。”我爬起來,趴在他腿上,將屁股撅得高高的。

    感覺朝的胸膛顫了兩下,我忙轉頭看他,只見他的唇若有若無地上仰著,抬起手,我嚇得直接將頭埋進了草堆裏,不安的扭著屁股說:“輕點哦,輕點……”等待的痛沒有落下,身子被朝一翻,重新安穩地窩進了他寬厚的胸膛。

    我在他身上拱了拱,賊笑道:“就知道朝捨不得打我,吟吟最喜歡朝了。”(大心:剛才還說討厭呢?女人……果真善變。)

    朝的唇動了動,抱著的手又緊了幾分,將我的頭貼在自己胸口,讓我聽他的心跳聲,我聽了半天,仰頭道:“朝,你的心跳怎麼越來越快?是不是心臟不太好啊?那可是大事,找個大夫看看吧,耽擱了可不好。”

    朝一愣,萬年不變的臉,卻明顯地起裏漣漪,竟然抽動起了嘴角!

    我轉眼,看見自己在他身上製造的一片狼籍,胸膛上面已經紅腫,沖血,心疼地用小手摸了摸,仰頭道:“朝,我是不挺混的?都趕上小野獸了?”

    朝仍舊不會回答我,卻用手摸了摸我的小臉,擦去半幹的淚水。

    我伸舌頭在他古銅色的胸膛上舔了一口,朝身體一顫,我賊笑道:“朝,你多久沒洗澡了?怎麼這麼鹹啊?都可以醃制人肉鹹菜了。”

    朝的臉有點紅,伸手將自己那毀壞掉的半片黑衣又覆上了被我蹂躪一通的胸膛。

    我不依的鬧著:“不,不,我要看著,我要看小堅果,不許收起來,不許!”

    朝果然聽話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落下了碎裂的黑衣,我將臉貼了上去,繼續伸出食指挑著小堅果玩,看著他一點點的堅硬,我吸吸口水,淫笑道:“哇,朝,快看,真的成堅果了哦。”

    朝別開臉不看我,只留給了我那泛著紅光,亂性感的脖子。

    我當時只是覺得好玩,卻沒有想過自己的行為,就好比一個男子倚靠在女子胸前,來回揉捏著女子的乳房,卻還一副真好玩的無良色狼模樣!後來想起,也覺得臉面有些掛不住,當即質問朝,為什麼不阻止我?把所以責任全部推到了朝的頭上,看著他有苦不會說的模樣,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玩了一會兒,將悲傷的情緒徹底隱去,我晃了晃不太舒服的屁股,問:“朝,你褲子裏裝什麼了?好咯人。”

    朝身子一抖,整個人如沸水裏的大龍蝦,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扭個頭,紅紅地僵硬在當場。

    我沒有形象的大笑著,笑得呼吸困難,又軟在了朝的懷裏,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朝,你好可愛。”

    朝回過臉看我,一雙鷹眸變得深邃幾許,瑩亮數分,若最美麗的黑色珍珠,蘊涵了神秘且內斂的光澤。

    我手指頭動了一下,想撲過去,腦中卻突然閃起哥哥鳳眼半眯的模樣,當即打了個冷顫,咽了咽口水,問:“朝,你和我一起有九年了吧。”

    “……”

    “一般男子十五歲就可以論婚嫁了……你,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不想過自己的生活嗎?”

    “……”

    “你,你別那麼看我,我只是想關心一下你的身心需要,怕你把大好的青春都浪費在我的身上,畢竟你今年也十九了,這麼跟我耗著也不是個辦法。朝,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我窮盡一生之力,都會為你找到自己心儀的夫人為伴!是溫柔的?還是火爆的?美麗的?還是有錢的?哈哈……我只要一出馬,就算陷害她,都能把你弄上她的床!敢不疼你,就我滅了她!敢打你,你們就自己動手滅了她!要是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就好好想想,這可是一輩子的事,要謹慎啊。”

    “……”

    “朝!你輕點,我的腰要被你攥碎了!我這不也是為你著想嗎?幹嘛用死人眼瞪我?好啦,你不用顧慮自己曾經是被我買下的,你的到來,還幫我淨賺了一百兩呢!這些年,雖然我習慣了你的陪伴,也想有你在我身邊,可……我不能太自私,我……我……已經答應一個人,要……要娶他了,啊……朝,好痛!MD,你給我輕點!老娘的腰啊!不談了,不談了,哼!”我揉著自己的腰,心情莫名的變得很糟糕,低頭不敢看朝,四腳並用的從他身上爬起,打算溜走。

    朝,長臂一伸,將我又抱回到懷裏,一隻胳膊緊緊擁著,另一隻手輕柔地按摩著我的腰,將臉埋在我的頸項處,不是良久不語,是一直不語。

    我覺得,這次的朝很不一樣,他以前都不會與我有任何的親密舉動,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我黏著他,而他都是任我黏著的。而今天,他不但貢獻出自己的小堅果讓我把玩,還……吻了我,然後又這樣那樣的抱著我,不肯鬆手,竟然讓我覺得有種小別勝新婚的錯覺。

    後來才我知道,因為我的出走,朝當即就跟爹爹翻了臉,也沒管什麼半個師傅不師傅地,直接在‘青刃教’裏大打出手,毀壞了不少上好的木頭。具當時的殺手群眾反應,這個一向漠視一切的朝,竟凶紅了雙眼,使得都是不要命的狠招。爹爹在木然地接了朝數招後,吐出一口鮮血,才回過神,出手將瘋了般的朝也打成了重傷!而兩個人之所以沒有來找我,原因實在是太TMD搞笑了,竟然是一起躺在教裏的硬板床上——養傷!

    好嘛,我說的嘛,怎麼才找到我,原來是內部鬥毆事件耽擱了行程啊?啥也不說,眼淚嘩嘩地,直接滋潤了大地,鹹死了無數青綠色的植被生命……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0:54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08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妝變

    睜開眼睛,已經是紅日上空,都不知道昨夜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我知道自己的睡相一直不好,卻沒有哪次比現在還糟!

    衣領大開,露著誘惑的乳溝,裙子高撩,晾出了雪白的大腿。當然,還一小片粉色的內褲,出自本人即興裁縫之作。此佳品,還曾讓寇筱然噴血半斤,口水三兩,媚眼無限,崇拜數天!

    要說這些經典裸露造型,就算是在荒草地,大白天,也無什麼值得丟人之處,但……但是……但可是……但但可是……我趴在朝身上,臉貼在他裸露的古銅色肌膚上,而那小巧的堅果上,竟然有著明顯的水漬,看那粘稠晶瑩的樣子,應該是我的口水分泌物……

    一隻手,包著朝的腰,另一是手扯著朝的頭髮,一條潤白的大腿勾在朝的分身處,一條隨意的扔了出去,擺出個奔跑的造型藝術。

    如果可以,我寧願一直睡,可惜,我沒來得及收回的口水,還是啪唧一聲,又落在了朝那褐色的小堅果上。我秉借著口水超強地營養作用,堅決不浪費是革命基礎認識,一口含住他的小堅果,舌頭一圈,將口水吸了回去。朝的身體一顫,某個巨大的硬物就抵在了我的大腿處。

    我略顯慌亂的起身,手忙腳亂的爬起,又接連兩次的絆倒,第一次,我用膝蓋頂上了朝的大鳥兒,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額頭上隱約見汗;第二次,一手抓了上去,直接傻笑道:“還挺壯觀地。”朝又是倒吸了一口猛氣,臉紅得跟煮熟的大蝦似的,卻沒有推我,更不會說什麼。

    我驚歎與手下的超級大鳥兒,不由的多摸了兩下,感慨道:“這要是在夜總會跳鋼管舞,那群老娘們悶風騷地,不得用錢把內褲塞爆了?”

    朝緊抿著唇,挺屍般不動,我手下的東西卻變得跳躍起來,我伸出手指彈了彈,感覺朝整個身體都處於緊繃的狀態下打著顫,眼見那東西又大了幾分,我張大了嘴驚呼道:“朝,是不是你每次洗澡都穿褻褲,結果鳥兒從來不洗,掛灰掛厚了?不然怎麼這麼大?”

    朝的嘴角開始抽筋,一個翻身起來,大步向前走去,連頭都不曾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某個無良的人捂著肚子,拍著草地,笑得直不起腰,後來乾脆又躺到了地上開始打滾,頭飾滾開,珠花落地,頭髮亂七八糟的散落在花草間,看見朝憤怒的樣子,我就開心,絕對的開心!

    當披頭散髮衣衫淩亂的我,和同樣淩亂緊捂胸口的朝出現在熱鬧的大街上,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當然,我不會傻的以為他們是被我們非常獨特的氣質和絕對個性的造型所吸引,單從眾人曖昧的目光中,我就已經預見哥哥柔柔的眼神和親昵的愛語了,真的,哥哥的脾氣很古怪,你生氣就生氣好了,幹嗎裝溫柔呢?嚇得我兩腿都突突,真是毒不死人,膩死人!

    女人看我的眼裏,充滿了嫉妒與羨慕,看朝的眼,全是驚豔與貪婪。我很得意,朝是我的,儘管看吧,看吧,讒死你們!

    也就在心裏哈哈兩聲,就開始痛苦的運量,到底要如何與寇筱然這只狡詐的老醋狐狸溝通啊?如果說經過昨天,我再不明白朝對我的感情,我就真得不用在淫魔的道上混了,只是,但可,但可是,可但是,要是哥哥知道我的床,得分出一部分給朝,不知道做何感想?更不知道我還有命活沒有?為了生命的安全,我還是先不說了,且看看日後發展,讓朝和哥哥先熟悉一下好了,也許,時間久了,就習慣了,也許吧,但願別一見面就打起來,但願,保佑,保佑……

    進入客棧,卻不見哥哥,掌櫃告訴我,說老闆去找我了,夜裏回來過四趟,不見我,又走了。我的小良心一下子膨脹數倍,我發誓……我要好好疼哥哥,在床上!我更害怕,等哥哥知道我領個人回來,且和朝在外面過了一夜,會是何等生動的表情啊,但願別太溫柔,千萬別溫柔,保佑,保佑……

    找個人過來,給朝簡單縫補了一下衣服,自己也換了件水藍底,白染花,淡粉勾邊的柔美女裝,做在梳粧檯前,習慣性地任朝幫我梳理著長髮,一縷縷,一片片,動作溫柔的就像在撫摸心愛的寶貝。他漂亮的手指靈巧地為我挽起一半的髮髻,我和他一起對著銅鏡看了又看,我捶桌子大笑,朝嘴角緩緩勾起,看得我呼吸一緊,真是個充滿魅力的男子。朝最後還是將這個男子的經典髮髻拆掉,拿著木梳開始猶豫起應該怎麼梳女發,可梳了又梳,梳了再梳,我終與挺不住狂笑道:“朝,畫,畫眉吧,先……哈哈哈哈……先換一樣試試。”

    誰說殺手無情?是人,就會有感情;是人,就會有喜惡。你之所以不見,是因為你不是他要真心相對的那個人。

    朝拿起眉筆,手就開始抖,我忍無可忍,語重心長的說:“朝啊,你拿刀殺人的時候,手都不曾抖過,為什麼拿個小小眉筆,就抖成這個樣子?我是要畫柳眉,不是畫高山!”朝臉一紅,用力握了握筆,深吸了一口氣,咬咬下唇,開始專心繪畫。

    看著儘量嚴肅以待,卻仍舊面紅耳赤的朝,又開始失神,腦袋裏竄進了朝的大鳥兒。想著可以讓哥哥開一家獨特的夜總會,時不時的讓朝走個場,晃晃老女人的一干口水,天,我仿佛看見美色與鈔票紛紛向我砸來,興奮得我連呼吸也變得急促。

    我這邊興奮了,朝那邊也跟著變得熾熱,兩個人就這麼相互凝望著,緩緩的接近……

    “我是不是回來得不是時候?”一個邪魅的聲音柔柔地飄來。

    我心裏一抖,倒吸了一口冷氣,忙停直了腰桿,就像被捉姦在床的妻子,有絲心虛的慌亂,眼一掃,知道哥哥的視線被朝擋住,也知道我們剛才的造型藝術確實接近親吻,但……看不見,就算沒有!

    朝看都沒看哥哥,仍舊彎著腰為我繪製眉毛,仿佛當哥哥是透明的。而且,我可以肯定一點,朝一定早知道哥哥回來了,卻還是與我親近,真是……無語了……

    我又暗吸了一口冷氣,感覺屋子內硝煙四起,忙開口叫道:“哥哥,我在畫眉,你來看看,漂亮不?”

    一抹桃粉色的衣衫飄到我身旁,狹長的鳳眼一掃,緩緩勾起邪美的唇角,貼進我耳朵柔聲道:“弟弟,從哪里找來個如此粗略的人,幫你畫眉?不怕糟了自己的臉?”

    哥哥啊,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傷人可不能這樣啊!心裏是這麼想的,嘴上卻不是這麼說地:“朝可是從小與我一起玩到大的,可不是粗略的人。”

    哥哥鳳眼一跳:“哦,敢情是個青梅竹馬嘍?”

    我打個激靈,想轉頭看哥哥,朝卻拿起了唇紅紙,伸手固定好我的下巴,打算為我畫唇!

    哥哥眼神一凜,:“遠來是客,自家閨房之樂,還是不要麻煩外人了。”話還沒有說完,直接伸手去奪搶朝手中的唇紅紙,唇紅紙在兩人手下一分為二。接著,兩人圍著我就過起招來。幾個回合下來,朝就已經將唇紅紙放到了我的唇上,卻不想哥哥一個拉扯,將我帶入自己懷中,瘋狂的唇若爆雨般落了下來,微微帶痛的啃噬吸吮著,強行將舌頭伸入我口中,卷上我的柔軟……

    我滿腦袋黑線,卻知道不能推開哥哥,不然,我今天就廢了,回應了他幾口熱吻,哥哥才慢慢收了勢頭,頗為滿意我的表現,鬆開我的唇後,又再次貼進我,用舌頭舔了一口,啞聲道:“這樣的唇色,才漂亮。”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行,誰讓我……讓我……讓我惹了你呢!哎……

    沒敢看朝的眼睛,只看見他手中的半片唇紅紙已經將手指染紅,我的心莫名地抽痛起來,暗吸一口氣,將燦爛的笑掛在臉上,輕佻的又親了親哥哥的紅唇,然後蹦開,去拉朝的手,將那紅紙扔掉,嘟囔道:“朝,明天你得陪我一張唇紅紙,這都被你攥碎……啊……”

    腰被人抱住,我嚇了一跳,怪叫一聲,哥哥從身後環住我的腰,拉下我扯著朝的手,捆進自己手臂裏,將下巴放到我頸窩,親了親我的耳垂,笑道:“既然是小時候的玩伴,算那麼清做什麼?”轉而對朝說:“不知道朝公子打算留幾日?寇某定當盡地主之儀,好生款待。”

    朝看都沒看哥哥,就像以往一樣,完全的漠視,微垂著眼臉,靜靜陪著我。

    哥哥這個萬年老狐狸精,在一聲不吭的朝面前,不免有些僵硬,拿捏不准朝的態度,無法窺視朝的想法。

    我勾起嘴角,對朝笑笑,朝眼波閃了一下,三個人就這麼僵持著。

    最後,我笑道:“哥哥,朝從我六歲認識他那天起,就沒有聽他說過一句話,發出過一個聲音,他並不是漠視你,而是對誰都這樣。朝,這是我哥哥,救過我三次命的人,也是我跟你說過,我要……娶的那個人。嘿嘿,那個,介紹完畢,算是認識了,現在,我們必須解決一件大事情,那就是——我好餓!真的,我從昨晚上到現在滴水未進,都要掛掉了,餓死了!哥們,沖啊,我要開飯!”

    往外沖的身子被哥哥拉住,往鏡子前一按,我當即傻眼,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確定鏡子裏的那位氣勢如虹的大粗連眉者,確實是自己後,陰森森的抬起臉,看向朝,呲牙撲上去:“朝!你想讓我自己嚇死自己?還是讓我嚇死別人?老娘廢了你!啊!啊!啊!啊!啊!”

    硝煙四起,哥哥悠閒的依坐在桌子邊上,鳳眼一挑,笑道:“朝,也許真的不會說話。”

第一卷 色女前傳 如果有一天

    為朝選了間屋子休息,哥哥直接將我帶回了臥室,反手將門咣地關上,插好,然後半眯著危險的鳳眼,勾起邪魅的笑,一步步向我靠進。我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一步步退到了床邊,討好的笑道:“哥哥,你……你要做什麼?強姦嗎?真的不用,我很自願地。”

    哥哥將我捆在床與他的身體間,一頭墨黑的青絲劃過我的臉頰,癢癢的。哥哥唇微啟,半眯著鳳眼,笑道:“弟弟,你一夜未歸,好讓人操心啊。”

    我撲,抱著哥哥的腰,噌著小腦袋::“我錯了,再也不敢了,讓哥哥擔心了。”

    “何止是擔心?昨天看見‘青刃教’的教主,今天看見青梅足馬的朝,簡直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情。”

    “嘿嘿,不用太感謝我幫你開發心靈感受……嗚……”被吻中……

    “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哥哥支起頭,笑道。

    “怎麼會?我只是出去散散心,隨便甩甩沒必要的憂鬱情緒。”我解釋道。

    哥哥隱去笑意,深深望入我的眼:“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記得要和我說一聲,別突然消失,別讓我一個人,一直等,一直找。”

    我突然想哭,那種幸福的淚水,不知道是不是甜的?猛的抱住哥哥,搖晃道:“無論我在哪里,都不會丟了你,你是我的影子,你忘了嗎?”

    “沒忘……沒忘……”哥哥緊緊的擁著我,一遍一遍的念叨著。我知道他的擔心,他怕再等十年,他怕找不到我,這樣的情感,我因該珍惜。

    “哥哥……”深情的凝望。

    “嗯?”回應中。

    “哥哥,你在不起來,我就要被你壓死了!”哥哥臉紅中。

    哥哥一個漂亮的旋轉,將我翻到他的身上,調笑道:“弟弟總喜歡在上面。”

    嘴一噘,啵了一口:“雙關語用得不錯嗎?”

    哥哥笑:“但願能趕上弟弟打馬虎眼的程度。”

    點頭:“那你得……學啊。”

    哥哥抱著我,柔語道:“用在你身上的心思,竟然比做生意還麻煩,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我玩著他的發:“這是組織對你的考驗與歷練,等你什麼時候能擺平我,就能統一所有的國家了。到時誰敢惹你啊?你放個屁都得被別人珍藏起來,一萬兩黃金聞一口,還得說是交情價!要問為什麼這麼貴?那絕對是因為貼了寇筱然三個字的明碼標籤啊!”

    “呵呵呵呵呵呵……”哥哥的胸膛震動得厲害,充滿魅力的笑聲從頭頂傳來。

    這就是我的哥哥,甘願為我付出一切,卻又霸道得醋勁橫生的哥哥。雖然哥哥沒有問關於我和爹爹的關係,但,我並不打算隱瞞他什麼。而他也一定看出了我對淨流爹爹不單純的感情,也一定洞悉了我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他沒有問我,但我還是要跟他說。

    在哥哥身上拱了拱,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哥哥,你說,人無法改變的東西,是不是實在是太多了?有些是可為的,有些是徒勞的,有些是一出生就註定的,任人哭喊,瘋狂,也只能如此?

    我叫了淨流十年的爹爹,也愛了他十年,我知道他的掙扎,卻不知道為什麼,可我仍舊義無反顧的深陷了下去。每每被他的冰川劃傷,我就和朝發著牢騷,舔食著自己的傷口,卻又深刻的渴望著那份冰冷,即使被傷也要往前闖!我本以為有一天,他會接受我,會說他愛我,可等來的,卻是自己的身世秘密,原來他是我的親哥哥,我們有著濃烈的血緣關係!呵呵……你說好笑不好笑?我們竟然是親兄妹,真是造化捉弄,半點有不由人。”我苦笑著,心裏的味道更苦。

    “原來他也有如此高貴的身份。”寇筱然摟緊我,風馬牛不相及的來了這麼一嘴。

    “……”以為哥哥在稱讚我的高貴,卻萬萬想不到天大的誤會就此產生。某年以後,我一想到此刻的牛對鴨講,仍舊悔恨當初,恨不得剁了自己包餃子吃!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細心一點?想想古若熏的不尋常,堅持讓我承諾,只讓他一人服侍沐浴;想想哥哥一邊親吻我的後背,一邊讚歎真美;想想潭父,曾經告訴過我,不要輕易與男子合歡!那樣,我的未來也許就會簡單點,輕鬆點,少些波折,少些誤會,少些離別與不捨得……

    哥哥輕吻著我的唇,柔聲道:“不要難過,你愛他十年,我愛你十年,你不虧。”

    我胳膊一伸,緊緊的摟著他:“哥哥,你為什麼那麼愛我?我真的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哪里好,讓哥哥如此愛我。”

    哥哥摩擦著我的發,略顯苦澀的聲音問:“你為什麼那麼愛他?”

    我搖頭:“不知道,知道自己愛了,就是愛了。”

    哥哥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看他:“弟弟,這也是我的答案。”

    眼眶有點濕潤,深深望入哥哥狹長的鳳眼中:“我愛了他十年,你愛了我十年,不虧,一點也不虧!就讓我用剩下的若干個十年,都來愛你,好好愛你……”

    良久的凝望,最後化做一記無限纏綿的熱吻……

    ~~

    哥哥問我打算如何處置朝,我告訴他,朝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也是一直默默無語跟了我九年的人,所以,就先讓他跟著,等到有合適的人選,就把他嫁了。不想哥哥微微一笑說,如果能那麼輕易嫁了,到好。我在心裏大聲感歎,此乃絕頂聰明之人物是也!但我說得也沒有什麼不對啊?我確實是打算找到合適的人,就把朝嫁了,至於那個合適的,我不知道有誰比我更合適?嘿嘿……

    下午,哥哥有生意要談,非要拉著我一起去,但我卻一點也沒有興趣,我喜歡坐享其成,不喜歡奔波疲勞,立志要當個快樂的大米蟲,所以,就把哥哥裝車打發掉了。

    客棧的旁邊是自家衣行,我晃了進去選了兩套適合朝穿的衣物,抱在手裏,向朝的屋子走去,毫不猶豫地一腳踢開門,卻看見一副令人血脈噴張的極限制畫面……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0:57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10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裸男考驗

    鬼斧神雕的俊顏,深邃而內斂的鷹眸,完美的倒三角上身,修長的俊美雙腿,力道間,充滿了男人的霸美。古銅色的肌膚緊湊而有彈性,就仿佛隨時會進攻的獵豹,正泛著誘惑的光澤。右胸上一片啃咬的傷疤,更是平添了幾分野性的魅力。胸前的兩顆小堅果,硬朗的挺立著。下身的鳥兒,是讓女人心猿意馬的超級大尺寸!

    我流著口水屏住呼吸,眼神無比赤裸地盯在朝的身上,就像是羊要吃狼的模樣,怪恐怖地。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強攻吧?想到此,心莫名其妙的糾動,有些怪異的難受。

    朝因為我的突然闖入而倒吸了一口冷氣,傻傻地立在浴室的門口,待反應過來,整個人就仿佛被一盆紅色從頭沖到腳。

    朝瞬間閃身進了浴室,卻又身形一晃,直接沖向我。

    我當即猛地倒吸了一大口氣,瞪大了眼睛,看著面紅耳赤的朝向我伸出了性感的爪子,當即心跳加速度,大感重磅豔遇襲來,自己無力招架,與眩暈中撲向朝,口中還喊著:“不行了,我暈了,朝,你不能太禽獸哦……”

    朝果然如我期待的那般禽獸,直接把我弄出血了!我更唾棄他,竟然跟我想得禽獸定義毫不一樣!太TMD孺子不可教也!你說,咱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又這麼暈來暈去地,你直接把我XX了,我就哭訴你的禽獸行為,然後‘被迫’收了你,哇哈哈,美好未來就此產生,丫地,竟然不懂得珍惜!

    看著朝飛快地為我擦拭著從見到他裸體那一刻就狂奔血流的鼻子,我只能仰著頭被他抱進浴室,在感歎他為什麼會有時間圍上一塊布的時候,也無耐地開始對他上下其手,算是彌補我小小的失望,摸個夠本吧!

    等朝把我觸目驚心的鼻血清洗乾淨,我也因為失血過多,而爬在了浴池邊上,半死不活地喘息著,眼睛在描到朝的小腿時,又有迴光返照的嫌疑,立刻撲了上去,抱住朝的腿,就摸了上去,吸這口水興奮道:“朝,你的腿毛是黑色耶,天啊,好久沒有看見黑色的腿毛了,好興奮啊!”若熏的肌膚就像初生的嬰兒,想找汗毛?那真會累死個眼神!而哥哥的汗毛,竟然是微微的金色,亂勾引人犯罪的色澤。

    一抬頭,看見朝羞紅的臉和抽搐的嘴角,我惡作劇心起,拇指食指和捏,快速拔掉幾根汗毛,朝仍舊沒有動,繼續任我摧殘著。

    哎……欺負朝,好沒有成就感哦。

    眼中淫光一閃,嘴角勾起壞笑,手下微微用力,朝圍在下身的布就被我扯了下來。朝一驚,忙用手捂住分身,身形一晃,就要竄入水裏。

    我呵道:“不許動!”

    朝前躥的身子突然停了下來,就這麼捂著自己的分身,別開紅得一塌糊塗的臉不肯看我。我色眯眯的眼在他身上掃視,直接想透過朝的手臂,看見裏面的黑色風光,打趣道:“朝,你可別起什麼淫欲哦,不然,怕大鳥兒要衝出手指,探出頭來嘍,哈哈……”

    朝身子顫了一下,卻仍舊留給我天神般的下顎,沒有看我。

    我的視線突然被朝手臂上一條條怪異的毛毛蟲吸引,貼眼看去,只見朝的兩隻手臂上,都佈滿了一條條彎彎的東西,似蟲子,而非蟲子,似山,而非山,應該是……好像是……大概是……奇型怪狀的眉毛!

    心裏的某一快柔軟之地,投來了一片不小的漣漪。朝在為我試驗著畫眉呢,好感動,好激動,我哇的一聲,站起,撲到朝的懷裏,哽咽道:“朝,我的朝,嗚嗚……朝……嗚嗚嗚嗚……我的朝……”

    朝不太自然地環上我的腰,我將眼淚婆娑地灑在他的胸口,在他懷裏噌來噌去,邊哽咽邊卡著油水,胸前摸完了,還將手伸到朝的後屁股摸了又摸,掐了又掐,這點眼淚流得真值啊!抬起哭過的水洗眸子,吸了吸鼻子,囔囔道:“朝,你頂到了我。”

    朝的臉簡直要爆血,一個漂亮的飛起,人直接落進了浴水中,只留顆腦袋在外面呼吸空氣,還將臉轉到一邊,不看我。

    我將鞋子蹬掉,也跨進了浴池,坐在池臺上,晃動著嫩白的小腳丫笑道:“朝,你怎麼了?學人家害羞啊?哇哈哈哈……和你的形象太不符啦!你應該是強攻型,霸道,俊美,充滿力量,身邊半裸美女上千,全裸男寵更是無數。卻對一男子產生了興趣,強烈的佔有欲讓你憤怒,不解,迷茫!你會捏過那弱受的下巴,挑眉道:‘記住,你是我的人,就只能是我的人,若敢讓其他人碰去,必斷之!’天啊,多麼霸氣的臺詞啊!然後,看著小受閃動的眼,隱含淚水,楚楚可憐的柔媚容顏,張開嫩嫩的珠唇,用既怕且愛的聲音說:‘是……是主人。’再然後,你粗暴地扯碎他的衣服,狠咬著的那紅色小果實,將他的腿曲成M型,以一種最恥辱的方式,將他的後庭對著你。然後,你不做任何前戲,直接……嗚……”不是直接吻我,是直接上他!

    朝的吻,不再是第一次他吻我時的貼覆,而是深刻火熱的糾纏。在我口若懸河的講演時,欲罷不能地幻想著耽美之戀時,朝的舌頭就直接沖進了我的口中,生澀且熾熱的亂攪一番,動作之猛都磕痛了我的唇,但那狂野的氣息卻征服了我的感官……

    想不到朝竟然是個悶騷型,嘿嘿……

    為了不讓朝繼續摧殘我的唇舌,我伸出舌安撫舔吮著朝的暴動。朝身子一僵,抱著我的手臂緊了又緊,卻也開始心疼起我的唇,減緩了剛開始的兇猛,多了些纏綿的柔情,卻仍舊熾熱的可怕。

    我好笑的抬眼看他,朝內斂的鷹眸已經染上了情欲,俊顏一紅,唇舌頓了一下,卻沒有放開我,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繼續與我唇舌糾纏。

    朝,你真的不知道,當你那鷹眸在閉合的過程中,流露出的,是怎樣的眼神?你真的不知道一個女人抵抗誘惑的能力有多強?我承認,是在這方面我是個弱者;我更加承認,那一瞬間,我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朝,你的樣子,太媚了!

    一個吻,如果能用地老天荒來形容,感覺上似乎有點不在調子上,但朝的吻,卻給我這樣的感覺。朝的吻,就像他一直默默不語的守候,身影相隨的關懷,總是在我摔倒的時候,將我抱起,安撫著我慌了魂的神經。

    朝的好,我一直都知道……

    閉上眼,感受朝的一切,感受朝從來沒有說出口的語言,雖然朝一直沉默,但我卻不相信他不會說話,我想看他在床上的嫵媚風情,想聽他叫床的消魂呻吟,我想……

    感覺朝抱著我的手臂突然收緊,呼吸越發濃厚,而那熾熱的大東西正不容小覷地頂著我的大腿內側。他的吻越發地瘋狂,一隻手輕顫著探向我的衣裏,在顫慄中游走,揉捏著……

    我身子被欲火折磨得已經拱起,人類最原始的欲望呼之欲出。

    當朝的手覆蓋到我的胸前,碰到那粉色的敏感點時,一聲無法抑制的呻吟沖口而出:“啊……”身子顫抖著,軟在了朝的懷裏,任燃燒紅了的朝在我身上游走,直到他將手滑進我的私處,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腦中突然劃過哥哥若桃花妖的臉,用僅剩的清醒,軟軟的趴在朝的身上,顫聲求饒:“別……別……朝……啊……朝……停下來……”

    朝的身子滾燙而發熱,全身激烈的顫抖著,在我聽見一陣咬牙的聲音後,朝輕輕地退開些距離,緊抿著薄唇,直勾勾地望著我。

    我知道能在這時候停下來的男人,簡直可以稱之為‘賽柳下惠’!我也知道,朝對於我而言,不單是青梅竹馬,不是普通的玩伴,更不是單純的朋友,只不過這麼多年,我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爹爹身上,故意忽視了朝的感情。

    不敢看朝的眼睛,不敢看那個已經要爆血的大欲望,逃似的跳出了浴池,拔腿就跑,只是腿有些軟,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支起身子,繼續跑!我跑啊,跑啊,終於跑出了旖旎的浴室,跑啊,跑地,大逃亡一樣地奪命狂奔回自己的屋子,倚靠在門上,拼命的大口喘息著。

    我以為在浴池裏的一切,已經是對我所有神經強韌度的全部考驗,可睜開眼睛的瞬間,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考驗……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承諾

    一聲高亢的驚呼還沒來得及喊出,嘴就被另一張唇堵上了,奶奶個胸,簡直不讓人喘氣了!

    在我險些因呼吸不順直接掛掉的當口,他放開了我,我大口喘息著掛在了他的肩膀上,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情欲與驚嚇。

    他環著我腰上的手緊了緊,又是一記響吻:“還算你有良心!”

    我小心肝撲撲亂跳,底氣不足的怒瞪:“寇筱然!你監視我?”

    他鳳眼含笑,邪魅的唇上揚:“哪有?我被你塞上車,匆忙間忘了帶合約,這才回來取。”

    我再瞪:“你還是監視我,不然怎麼知道我……我在……在朝那裏!”

    他繼續笑:“除了那,你還能在哪里?”

    我死瞪:“不許笑!小心就地正法!”

    哥哥開始動手解自己的衣服,邪美的眼神一飛:“請判個獻身責罰。”

    我撲過去,忙把他的衣服拉好:“別誘惑我了,我現在受了刺激,情欲高漲,等你身體恢復了,我們在‘行刑’。”

    哥哥無限愛戀的擁著我,突然語調轉低:“哎……送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你讓我如何是好?”

    “沒事,改天把朝嫁了!”我狠狠地說,就像掩飾自己的心虛。

    “弟弟,你覺不覺得,我……我太自私?”哥哥問得很小心。

    “那是相當自私了,像我這麼優秀的女子,都讓你一個人霸佔了。”我搖頭屁股晃,很誇張的說。

    哥哥卻笑了,笑得很溫柔,很幸福:“我覺得自己很幸福,能擁有你,我真的很幸福。弟弟,你只要心裏有我就好,你想收了朝,也不是不可以……”

    “啊?”我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老大,心孔開得老大,心跳加速。

    哥哥眼波一轉,狡詐的笑道:“不過,現在不行,要等我們離開這裏。給我一段時間,讓我把生意歸結一下,要為你建立一處世外桃園,我們幸福的過後半輩子,至於朝,他必須得經過我的考驗,不但要對你百分百真心,更不能受任何金錢、權利、美色誘惑的才行。”

    “喂,你這麼說,就是不成心嘛!上哪里找不受金錢、權利、美色誘惑的人?”我的心從震驚到極喜,然後下沉,再下沉,明明就是耍我!

    “呵呵……”他笑著親了親我的鼻子:“色女。”

    “我還色啊?我剛才可是從一個赤裸裸地男色中趴出來地!那情欲的小刀,都快把我削成片了,剁成泥!”

    哥哥眼一沉,沒有答話。

    我馬上意識到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害哥哥誤會了朝勾引我,忙在哥哥懷裏噌來噌去,笑道:“哥哥,雖然朝洗澡的時候被我突然闖入,但弟弟一想到你,硬是咬牙跑了出來!你要知道,對於男色當前,我的自製力一向不高,這可不是邀功,絕對是事實,血淋淋的事實啊。”

    哥哥撲哧一聲被我逗笑,掐著我的鼻子晃來晃去,寵膩的目光撫在我的臉上,泛起幸福的漣漪,柔聲道:“一回來不見你,就知道你和朝在一起,你知道我……我的心,真的很難過,就像被刀子挽了肉。我像個傻瓜似的,茫然的坐在床上,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幾次想沖過去把你狠狠拉回來,卻怕見到自己不想見的畫面,也知道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就你這花花的心肝,到哪里都不會安生。

    可,你知道嗎?當聽見你奔跑的腳步聲,看見你倚靠在門上拍著自己的胸口,閉目喘息的時候,我血液是如何的狂跳著?心是如何充滿了喜悅與激動?那種震撼與感動你知道嗎?我想,那個人,是愛我的,她為了我放棄了誘人的男色,她心裏有我!弟弟,我很驕傲,你知道嗎?我愛你,你知道嗎?”

    “哥哥,我也愛你,你應該知道。”

    “再說一遍。”

    “哥哥。”

    “不對,是後面那句。”

    “你應該知道。”

    “弟弟,你很不乖哦,我要聽中間那句!”

    “哪句啊?”

    “我愛你。”

    “哦,知道了。”

    “弟弟,你……”

    “我愛你……嗚……”

    “弟弟,也許……我也不是個不顧忌你感受的人……”

    “啥?”

    “沒什麼,自己想吧。”

    “嗚……”

    ~~

    問過哥哥才知道,原來他這次談生意的地方,仍在‘草花香閣’,而當他說出這個地點時,我的記憶恢復系統馬上啟動,一下子定格在綠意請我喝酒那件事上。看來我是失信了,這幾天的事,真夠亂地!不過,寥剩於無,雖然日期過了五天,我還是得去趟,了表一下歉意,順便將晚飯解決了,要是能吃頓不花錢的飯就更好了,不知道紅依綠意還會不會請我。

    當我和哥哥濃情蜜意的走出房間,門口已經立著一攏黑衣的朝。那簡潔大氣的裁剪,非常合身的尺碼,將胸膛,腰身,長腿,勾畫出堪稱完美的硬朗曲線。黑色的發絲劃過古銅色的肌膚,性感的若黑色的獵豹,充滿了速度與力量。那深邃的鷹眸,挺拔的鼻峰,緊抿的薄唇,簡直矯若游龍,在顧盼間,看身後一座座城池轟然淪陷。

    我一時間有些恍惚,險些鼻血橫流,忙依靠在哥哥肩上,將頭高高仰起,哥哥掐著我的鼻子,笑駡:“色女!”

    我囔囔道:“好色不亂巧英豪!”

    哥哥拉著我的手下樓,朝緊隨在我身後,我偷偷用眼睛瞄著朝,朝仍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甚至連偷瞄我都不曾有,就如同以往一樣。我又掃了一眼他的分身位置,不知道他是怎麼解決了這個大問題地。再一抬眼,朝仍舊沒有看我,但是……他的臉紅了!嘿嘿……小樣,別一個大雷把你的眼角餘光拍中了,讓你以後看人都得用三十度角。

    因為哥哥往返的折騰,再加上和我小小的纏綿曲,所以,我們屏棄了馬車,改為了騎馬。我窩在哥哥懷裏,顛簸得屁股都要裂開,才到了‘草花香閣’,夾著屁股被哥哥抱下馬,剛邁進閣裏,彩蝴媽媽就一陣香風似的親自來接待,在看見我時,微有失神,卻馬上拿出了最敬業的笑容,把我們請了進去。

    哥哥進入包房談生意,我不想做陪,就在大廳裏選了處位置坐下,問彩蝶要琴兒和蕭兒,可她卻說他們兩人已經走了。走了?為什麼走?彩蝶無限惋惜的說綠意的身體不大好,四天前,就開始咳嗽,所以,琴兒就帶著他走了。我一聽,心當既開始糾麻花,想不明白為什麼,卻直覺認為跟自己有些關係。我怎麼能失信與一個小孩子呢?他一定認為我是個壞女人,也許此次的烙印,就會讓他像紅依那樣,對女人產生偏見,也說不準。

    彩碟說他們無親去故,到底去了哪里不知道。這讓我如何去找?幸好他們是昨天才離開的,我想應該還在京城。就讓朝陪我去找,怎麼地,也得當面和綠意說聲對不起啊。

    讓彩碟媽媽轉告哥哥,說我有事先走了,晚點會回客棧。

    於是,朝陪著我,在‘帝京’裏開始了轉圈巡查,我們共打聽了八間藥鋪,二十六家客棧,三十八家茶樓,都說沒有看見兩個長得很像的俊逸美男子。

    天已經大黑,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大石頭上,安慰著自己快奔波碎了的腿腳屁股腰,朝將我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力道適中的大手在我的腿上按摩著,我舒服地依靠在他的懷中,賊笑道:“朝,告訴我你是怎麼解決的?自己用手弄的?還是找了個酒壺?別說沒給你忠告,還是用手安全些,我以前看過一個報導,一個男子用瓶子弄,結果鳥兒越漲越大,到最後竟然拿不下來了,還得找大夫幫忙,哈哈哈哈哈……”

    雖然天黑,但近距離的接觸下,我還是能看見朝緊抿的嘴角在抽搐。用臉貼了貼他的臉,果然夠燙!我這個開心啊,當即忘了酸痛,在朝的懷裏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夠了,閉上眼,享受起朝的按摩功夫,這可都是我九年的辛勤培育啊。

    因為找不到紅依綠意,心裏有絲愧疚,悶悶得很不好受,從這一刻起,我告訴自己,承諾過的話,哪怕是拿刀刻在腦門上,也一定要記住照辦!不然對不起別人的信任,更對不起自己的良知,萬一個小綠意造成什麼心裏扭曲,絕對是我的錯。

    也許實在是太累了,在朝的按摩下,竟然不知不覺的席捲在他的懷裏沉睡過去。

    再睜開眼睛,已經是晚風過境,月朗星稀,我暗叫一聲不好,張口就責怪道:“朝,你怎麼不叫我,哥哥要著急了,快,我們回去。”

    朝身體一僵,起身蹲在我前面,望著他的後背,心猛地抽痛一下,怎麼總是在朝的面前提自己有多喜歡別的男子呢?欺負人家不會說話是不是?丫地,我TMD真是個WBD!

    知道朝要背我,乖乖地爬了上去,整個人掛在朝的後背上,扁了扁唇,玩著他柔亮的長髮:“朝,你什麼時候肯和我說話呢?”

    他身體微鈍,繼續背著我往前走。

    “朝你喜歡背著我麼?”將唇貼在他的耳邊,輕佻的問。

    他略停,輕點頭,繼續走。

    “啵……”我對著他脖子親了一口,他又是一輕顫,調戲他,真有意思。

    “朝啊,你是不是有很多不快樂的過去?是不是有不願意提起的傷心過往?如果你肯說,我一定認真聽,好想聽你說話哦。哎……我有種感覺,如果有一天,聽見你說話,一定是我要死了,你才會嘶啞的喊我……”一般來講,愛情故事都是這麼安排地,所以我就順嘴開始瞎掰。

    誰知,朝突然不走了,將我扔到了地上,轉過身,目露凶光,一把鉗住我的胳膊,對我張了張嘴。對,努力,別枉費我這麼損自己,說話啊,對,繼續,努力!可他試了兩下,不成,反倒是自己把自己氣得夠戧,一把將我拉入懷抱,熱吻隨之落下……

    我與他糾纏著,既像給他鼓勵,又像是安慰。以他平時這麼個沉穩性子,吻起人來到是絕不含糊,似乎燃燒了所有熾熱的感情,化與唇舌間。

    我將他推到胡同裏,貼到牆上,勾下頭,挑逗著朝的熱情,用舌尖輕輕描繪他美麗的唇型,點點舔噬他潔白的牙齒,滑入他口中,吸吮著他潤滑的舌頭,遍遍糾纏,他的呼吸越來越厚重。

    我輕輕拉開他胸前的衣襟,舌順著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滑出一道旖旎的銀絲,一口含住他已經挺拔的小果實,用舌尖勾挑著,用牙齒啃咬著,感受他全身激烈的顫抖。

    我冰涼的小手,順著他敞開的胸膛,在他身上游走,那美味的肌膚帶給我愉悅的享受,手挑逗似的緩慢向下劃去,一點點,一寸寸,一圈圈,感受他血液狂熱的叫囂。當我的手滑上他的肚臍,還有一點點,就碰到他的大鳥兒時,卻突然停住了沒再繼續探索。而朝本能地想要將那熾熱放我的手中,身體開始向上挺進,我卻將手抽出,在他胸前狠咬一口,掐住他的下巴,看著他充滿情欲的美麗眸子,柔聲問:“朝,想讓我要你嗎?”

    他沒有說話,卻撲過來狂吻著我,意思雖然簡明扼要,卻不是我想要的。

    我一把推開他,再次掐住他的下巴,正視他的眼:“我喜歡我的男人,因為我的愛撫,顫抖呻吟,你能給我嗎?”他眼裏劃過一抹受傷的痕跡,我心裏不忍,卻也只能下重藥,到底是什麼剝削了你講述的快樂?

    “朝,如果有一天,你親口告訴我,你愛我,我就要你!”一口吻在他的唇上,使勁一咬,口感真好,完了,我咬人咬上癮了。

    黑暗中,他的眸子霍霍明亮,若天上最耀眼的繁星,而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他朦朧的笑,那輕輕勾起的嘴角,竟然有著勾魂奪魄的魅力。我的心在刹那間,被其吸引,癡癡呆呆的想要靠進,落下一吻,咬上一口,真的,我牙癢了,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嚴重缺鈣。

    就在此刻,我的側面,突然出現了一團黑色的物體,還帶著一股陰風,我一驚,突然轉頭,跳起……

    “啊……”只聽一聲無比淒慘恐怖的哀嚎響起,貫徹整條胡同,無限放大回蕩中。

    我蹦起的身體,落到朝寬闊溫暖的懷抱,我眼巴巴的看著那團物體,嚎叫,飛起,落地,動作一氣呵成,不容置疑。

    我剛想喊鬼啊,那位就搶了我的臺詞,大呼:“鬼啊……鬼啊……”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朝配合的點了點頭。我捏著嗓子,陰森森的說:“我……好……淒……涼……啊……把……銀……票……留……下……我……留……你……命……”

    “啊……咚……”一聲直白的啊,伴隨著一聲悶響的咚,人倒地,昏死過去。

    我看看朝,朝看看我,我掛在他身上,發出最高指令:“跑!”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1:00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12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時分時聚

    來‘帝京’是因為古若熏,也因為古若熏,我不太想呆在‘帝京’。

    嚇昏人的第二天,我,哥哥,朝,就開始三批量的遷移,都陪我走在去潭莊的路上。說過要回去看看,就必須回去看看。上次答應陪著我的人,是古若熏,可現在陪著我去的卻是寇筱然和朝。我告訴自己,一個人換成了兩個人,賺了!其他不想!

    顛簸了兩天,我越來越覺得朝看我的眼神,含著濃濃的不舍,難道他要離開我?

    終於等到機會,朝被我從馬上揪了下來,扔到了樹旁,我瞪眼瞧他,他開始躲閃,我捏著他的下巴,轉向自己:“有事,就去辦,我等你回來。”轉身走開,留他自己做決定。

    手被他握住,一拉,將我帶入懷抱,緊緊摟著,我能感受到他的不安,手撫摸著他的背,柔聲道:“無論能不能解決你的問題,一個月後,必須回來,我在‘祈福橋’等你。”朝,我能不懂你嗎?一起生活了九年,你眼中的冷漠,是在掩飾自己的悲痛吧?你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有自己必然要承受的生活,有自己放不開的過去,去做個了結吧。也許,心事放下了,你就可以開口說話。這麼多年,即使有我鬧你,你也是寂寞的吧?去吧,我等你。

    朝真的走了,在他想與我吻別的時候,我躲開他,告訴他:“等你回來,讓你吻。”

    再次上路,就剩下我和哥哥,我看看他,他看看我,問:“你真捨得?”

    我知道他指的是朝,於是靠進哥哥的懷抱,尋了處舒服的位置,笑到:“不是我舍不捨得的問題,這是朝自己的問題。”

    “萬一他報仇不成呢?”

    “活著,就要精彩!他放不下,我幫他做決定,是死,是活,他自己選擇。如果他發現報仇會丟了性命,丟了我,還是選擇如此,那是他的命。如果他發現我重要,活著更重要,他會回來,然後開口說話,告訴我他的過去,講講這多年的心情。”

    “弟弟,你有時候理智的可怕,有時候感性的一塌糊塗,可無論那一個面,都讓我愛的無法自拔,深陷其中。”

    “是嗎?”拉下他的頭,貼向自己:“那我們在探討一下我博大精深的床事,看看是個怎樣生動的畫面……”

    我們晃動,馬車晃動,我們呻吟,馬車吱咯……

    ~~

    潭莊,我一直想去看看,又怕去看的地方。十年前的屠殺,還有那場大火,都是那麼記憶猶新。也許是老天,真的怕我去看,去接觸某些真相,所以總會在到潭莊之前,發生一些小小的,卻引發無數事情的重要插曲。

    再有小半天的路程,我們就能到達潭莊,哥哥卻得到秘報,說有股暗勢力,正在吞噬他的產業。並且,有很多官方的關係,也變得很緊張。樹大招風,歷來如此,想要坐到一定高度的位置上,就要有能力用屁股把刀咯卷刃了!

    而我,也沒有什麼能力幫他,就像我無能力幫朝一樣,其實這一點認知,讓我挺難過地。畢竟,人家都是一婦榮,全夫榮。而我卻是全夫榮,一婦榮。有些鬱悶。不忍心給哥哥添亂,讓他自己全力處理好商業事物,一個月後‘祈福橋’見。可哥哥卻硬是要綁我和他同行,說了一大堆肉麻的話,最後連色誘都拿出來當要脅的武器,露出了一偶香肩和一條色白的大腿,說什麼也要拉著我同去處理商業問題。

    看著春色撩人的他,我真是哭笑不得,卻不得不拿出些婦威,下了硬性命令,讓他自己去,我要回潭莊看看。總算把人打發走了,一個人帶著兩個隱行護衛,開始往潭莊方向閒逛。

    沒有騎馬,也沒有坐車,一個人,走在綠意盎然的樹陰下,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因該做些什麼?賺錢,我賺不過寇筱然;殺人,我殺不過朝。不如,我混個名氣?盜用一下中國古文化?文人雅客裏晃晃腦袋,背兩首詩?要不就遵循穿越第一定律,妓院裏混混?高嚎兩嗓子?可惜……現在逛妓院的多為女子,我這跑去了,會不會引人嫉妒呢?還得想想啊……

    走累了,我爬上一棵樹,閉目休息。

    “宮主有令,四日後,突襲‘青刃教’,全殺!”

    “得令!”

    嗉……嗉……兩聲,再無動靜。

    我睜開眼睛,望著空無一人的樹下,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了回聽客,更加不敢相信,真能無意間的守株待兔,好運啊!多麼簡潔的兩句話啊,居然就好巧不巧地鑽進了我的耳朵?淨流爹爹,你有麻煩嘍!

    我依靠在樹上,又躺了一會兒,對著另外兩棵樹喊了聲:“備馬!”

    ‘潭莊’之行,又變成了遙遠的事情,不知道下次陪我來的人,會是誰?

    策馬狂奔,不讓自己有任何的思想,只知道,那人如果被殺了,我TMD就瘋了!

    連日的狂奔,終於在三天入夜後,趕到了‘樸山’。天黑,有人不認識女裝的我,竟然阻攔,卻被我一吼,利馬讓出了路,聲音裏有絲急切與欣喜:“小教主,你總算回來了,教主他……”

    “他怎麼了?”我一把揪住某人的衣襟,就像揪起我自己的心。

    “教主他……他病得很嚴重,自從你下山後,就突然病了。前一段時間,出去一趟,回來後居然吐了血,已經數日未曾進食了,而且……”

    我聽不見他又說了些什麼,腦袋裏轟然一片混亂,十年的點點滴滴突然變成玻璃碎片,紮在心頭。

    一路狂奔到他的屋前,卻突然來了個急刹車,百般矛盾著,心裏被折磨得生疼,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啊?看著那熟悉的門,曾經被我踹過多少腳?看著那熟悉的窗,曾經被我竄過多少次?看著那熟悉的屋簷,曾經被我倒掛偷窺多少回?一點點的記憶,一片片的回味,一陣陣的辛酸,全部苦澀的湧起,就像海浪,一層層衝擊著心房,將心血沖走,卻將心殺得通白。

    深深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想像著裏面那蒼白的人兒,與你,我是不是噩夢般的人呢?我們之間的感情,是親情混雜了愛情?還是愛情捆饒了親情?已經說不清楚了。是你傷害了我,還是我傷害了你,都讓它過去吧,堅強如你我,有一天會放掉吧……

    算了,還是讓別人轉告你吧,我承受不起你掙扎的眼神,你也負擔不起,見到我的心痛。傷疤也許會留下,但傷口會有張合的一天,只要我消失,不去打擾。而我自己的心痛,就讓我自己舔噬吧。

    拉動所有的感官細胞轉身,就像牽扯了只有軀殼的木偶,機械的往外退去。

    一步……他的病很嚴重吧?居然吐血了!可恨!

    兩步……以他現在的狀況,能應付得了某宮的突襲嗎?

    三步……砰……的一巨聲,在夜裏極其響亮刺耳。我突然回身,一腳將門踹開,大步向床上走去,使勁跺著腳,就怕自己不堅定。

    當我立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那模糊而單薄的人影時,所有的猶豫,所有的顫抖,所有的掙扎,都被我拋到九霄雲外。

    我吱溜鑽進了他的被窩,自動選了一處好位置,纏繞在他冰涼而顫抖的身上,就像無數個夜晚那樣,相擁著彼此……

    我突然有種很惡劣的想法,想要破壞某些東西,想要撚碎固定的枷鎖,我討厭那些困住淨流爹爹的世俗,憤恨那些讓他吐血的原因!

    抬頭,對準他的唇,狠狠吻了下去,我霸道的想要狂卷一切!那唇是顫抖的,是冰涼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兒,卻是最能勾引惡魔的最佳口感,我喜歡!

    我啃咬著他的唇,就像報復他隱瞞了我這麼多年的事實;我攪動著他的舌,就像懲罰他不簡單的掙扎與困苦!

    他從剛開始的震驚被動,到喘息著與我配合,都無一不引起了我囂張的情欲。

    他的唇,是我渴望了十年的冰柔;他的舌,是我期盼了十年的纏綿;他的身體,是我守侯了十年的等待!

    我瘋狂的與他糾纏著,一把拉開他衣襟,手如滕般纏繞到他的腰上,撫上他胸前顫抖的小巧果實,輕輕一捏,感受他激烈的顫抖和一聲細微的呻吟。

    他無力地握住我不安分的手,拒絕的聲音帶著絲絲情欲,類似呻吟般的微弱,是如此的不堅定:“別……吟……你要……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你不知道嗎?”我輕咬著他敏感的耳垂,魅惑而肯定的告訴他:“我!要

    !強!奸!你!”

    “啊~~”我捏在他小果實上的手指,突然用力揉搓,他一聲呻吟脫口而出,我快速將舌頭伸入他口中,狂野地索取著我要的甜美甘釀。

    感受到他的猶豫,我突然將頭抬起,正視著他的眼,一字字清晰的告訴他:“我要你,如果你不想給,我絕對不會勉強,以後永遠都不會再糾纏你!”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我咬咬下唇,支撐起自己疲憊的身子和抽痛的心。

    淨流爹爹,我努力過,是你沒有給我們機會,是你再次放手,那我將不再回頭……

第一卷 色女前傳  冰蓮欲開

    手腕被拉住,唇於夜色中被吻,我已經萎縮的心,突然急劇跳動,闊大,不敢相信他居然有勇氣邁出如此艱難的一步!而我此刻的心情,簡直比看五百美男裸奔還雀躍!

    一聲低吼,將他壓到床上,全身的細胞都被興奮擾醒,我的身子居然和他一樣開始顫抖。

    熾熱飽滿的唇,輕輕摩擦著他的冰涼。溫熱的小手,遊走在他細膩的肌膚上,探索著他周身的敏感地帶。潤滑的舌,沿著他優美的曲線,畫出旖旎的銀絲,一口含住小小的果實,舔吮輕啃掉他情欲的顫抖。手指沿著他美麗的肚臍圈弄著,他身子不安的扭動,我又趴回到他敏感的耳邊,吸吮著肉嫩的耳垂,呵著氣,挑逗道:“爹爹別把唇咬破了,吟吟想聽爹爹呻吟……”

    “你……”他半羞半氣的將腦袋偏向一邊,不看我。

    我一口含住早已挺立的分身,滿意地聽見他逸出口的呻吟和類似求饒的婉轉小調:“啊~~別~~”

    “爹爹,吟吟這可是第一次為男子如此服務哦。”我摸著他綢緞般的身子,抬頭說了句話,又繼續了口頭工作……

    “啊~~嗯……吟……吟~~”淨流爹爹身體激烈的顫抖著,語不成調,平時冰冷的氣質,在此刻而言,簡直媚到了級點,半眯著情欲的眼,溢出口消魂的呻吟,都是做夢也想不到的絕色畫面,旖旎了一室的暗夜之光。

    將自己的衣衫脫掉,跨做到淨流爹爹身上,磨著他的硬挺與需要,嫵媚的一笑:“爹爹,我來了……”身子剛要往下坐,卻被他突然躲閃開,而我的欲望已經高漲,被他這麼一躲,開始有些煩亂,難道說他還要逃避?

    他躺著沒有動,聲音有絲不穩的傳了過來:“吟,我……我……我有守宮沙。”

    我的所有神經在被點穴了五秒種後,突然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爹爹,你也太搞笑了!突然叫停,就是要告訴我這個啊?”

    “吟……你……”他又羞又惱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平時的冷靜,完全派不上用場。

    可我卻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因為他原先有過愛人,也因為他今天二十六歲,天黑,他怕我看不見他的守宮沙,所以出言告訴我,怕我誤會他的清白,這樣的爹爹好可愛啊。

    我開心的笑著,一聲聲響亮地啵著他的唇:“我的爹爹好純情哦,如果沒有我,你是不是還要禁欲一輩子?好吧,我現在就以美女的身份,解救你于初男的行列之中!”說完,身子一沉,直接吞進了他的分身。

    “啊~~”一聲消魂噬骨的呻吟從他口中發出,容進了我嘴裏……

    我在他身上運動著,唇舌和他糾纏著,吞噬掉他細微的呻吟,感受他高亢的情欲和興奮的顫抖。

    這個男人,終於是我的了!

    管他什麼亂倫,我愛他,就是他!早知道轉個彎就能把他擺平,何苦我撞得滿頭包,還不得其門而入?

    細微的呻吟飄蕩在旖旎的房間,在這張床上共睡了六年的身子,終於交織纏繞在一起,那是十年的等待與愛戀啊……

    我一邊晃動,一邊片片撫摩著他的身子,點點不停的親吻著,我們相互攀附著彼此,在激情中,探索著彼此敏感的需要。我的火熱逐步燃燒了他的冰涼,而他的冰冷卻讓我火熱得以滿足,我們是如此的和諧,如此的默契。我攪拌著他的唇舌,吸吮著他的冰涼唾液,我們相互勾引吞噬。淨流爹爹的身子細緻而修長,就像藏在千年冰床下的絕世容顏,只等著我來親吻撫摩,引燃彼此的激情,在顫抖中釋放了生命……

    激情中,我們瀉了三次身子,可我仍舊覺得自己要不夠他,可他已經軟手軟腳的很虛弱,我心疼的擁著他,親吻他的唇,柔語道:“為什麼吐血了?”

    淨流爹爹回吻著我:“明知顧問。”

    我笑:“明明愛我,卻掙扎閃躲,你不勇敢。”

    “吟,我……”

    “你不用覺得不妥,即使你是我親哥哥,也是我誘惑強姦了你,所有的亂倫都是我一個人的事。等百年後,遇見地下的祖先,我也會一人承擔,誰說敢說爹爹個不字,我就把他們按油鍋裏炸了!”他們是你的祖先,可不是我的。

    爹爹抱我的手臂突然收緊:“吟,所有的一切,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承擔!原諒我的隱瞞,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的懦弱。我愛你,卻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一邊小心的提防自己的心,受著世間倫常的束縛。一面偷窺著你的一切,看著你成長,看著你妖嬈,不受控制的被你吸引,我以為那是哥哥對妹妹的愛。

    可……可當你鑽進我的被窩,說怕打雷,讓我抱著你睡;當你第一次來葵水,弄到我的褻褲上;當我認識到你已經是個大姑娘的時候,你知道我……我……我居然想要你!我不敢再摟著你睡,不敢和你親近,怕……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可你……你卻總來挑逗我的……我的心,讓我每次都防不勝防。我也曾經想過,不顧及一切,瞞著你一輩子,讓我寵著你,你戀著我,卻每每都受到煎熬。我怕,怕你知道我是你親哥哥後,怨恨我不早一點告訴你真相,離開我。我曾經後悔,在第一看見你時,就應該告訴你,我是你親哥哥,而不是看見特別的你,就產生了佔有的念頭,想讓你成為我的,讓你喊我爹爹。吟,我的掙扎,都看在你的眼裏吧……所以,你替我做了決定,你要和我分開,不再要我,無論我是哥哥,還是爹爹。”

    “然後你這個壞爹爹就和自己身體過意不去?吐血跟玩似的?”哇!他十年說的話,都不如今天一天的多!有料哦,嘿嘿……

    “虧我日夜記掛你,一遍遍折磨自己的心,反復猜測你看到真相後的想法。想找你,又不敢,每天食不知味。等我終於鼓起勇氣去找到你,你卻……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後悔嗎?好後悔沒有將爹給我的信燒了,好後悔猶豫了那麼多年。多希望抱著你,聽你說笑的那個人,是我啊。當我看見一身女裝的你,我簡直驚呆了,吟,你太美了,寇筱然的形容很對:仙人,妖也。可我卻嫉妒寇筱然,你本來應該屬於我,卻讓我拱手讓給了別人,我恨自己的猶豫與懦弱!當你說出那些絕情的話時,我就知道我們回不去了,一切都太晚,你不再愛我,你已經愛上別人。我的心再次碎了,如果說他的死,是一刀將心劈了兩半,那麼你的不愛,就是將心徹底的掏空,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那麼愛你,而,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失去了心的人,變得空空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你居然回來了,你知道嗎?我當時有多激動,多想抱著你,告訴你我愛你,一直都愛,愛了十年,整整十年!可我卻怕,怕一切都是我自相情願的想法,怕你已經愛上寇筱然,不會再愛我。當你親我,說要我,我又怕,怕你後悔,怕你擔負亂輪的名聲,可你卻讓我自己選擇。我告訴自己,就讓我自私一回,如果你不愛我了,這一刻,就是我一輩子的幸福。”

    “傻爹爹,傻爹爹,吟吟愛你,一直都愛,愛了整整十年!我好幸福,我一點也不虧!哈哈……爹爹愛我,一直愛我!好享福哦!嗷……”我扯開嗓子,開始幹嚎,人也從床上彈了起來,不停的上躥下跳,像只毛猴。爹爹第一次跟我說這麼多話呢,第一次的表白啊!我要找答錄機,把他所以的話錄下來,一遍遍的聽,聽上一百年,都不嫌夠!這可他第一次和我說了這麼多的話啊!我實在是太興奮!太快樂!太TMD無法形容了!

    眼睛一轉,身子飛回,重新貼到了爹爹身上,對著耳朵呵著氣:“爹爹,我可以不計較你隱瞞了我這麼多年的真相,不過……呵呵……你要表現一下誠意才行哦。”

    爹爹的臉頰微微發燙:“我……我……我現在不成,等……等……明天的。”

    “呵呵,爹爹,你什麼不成啊?”我明知故問,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又是不吃飯,又是吐血,就算他給我,我也不能再要了。我們留得青春在,不怕沒性愛!

    “吟!你……你變壞了!”爹爹語氣裏有絲嬌羞,和平時的冰冷簡直盼若兩人。

    “爹爹現在是我的人了,我再壞你也要忍著啊,你可再沒有守宮沙來表示清白了,不可以再嫁哦。再說,我只是讓你把今夜說過的情話全部抄寫一遍給我,留著我日後欣賞,難道這也叫變壞?還是爹爹的思想太不單純了,吟吟好怕哦,嘿嘿……”

    “吟!”爹爹有點惱,看來被我羞的已經不成模樣了。

    “呵呵……放心,有吟吟在,我娶你!啵……”拉過他被我啃得紅腫的唇,狠吻了一口,好幸福的感覺啊。

    “你娶我?”眼大張。

    “嗯。”

    “不可,我們……就這樣吧。”

    我知道他介意我們是親兄妹的事,但我卻不在意:“不成!說娶就娶,你既然是我的男人,就要聽我話,咱家我老大!”

    “吟……”這一聲吟,已經完全是感動了的呼喚,小爹爹,你就這麼被我拿下了哦,嗷……

    “嘿嘿,還是叫我全名森吟吧,爹爹這個名字起得好啊,眼光真是遠大啊,是不是在我五歲時,爹爹就知道有一天,會在我耳邊呻吟啊?嘿嘿……今天叫得最透徹了!我……嗚……”爹爹以最好的方式堵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嘴,抱著我又是一記火辣辣的熱吻……

    幸福,進行中……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1:03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13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背後的秘密

    我光溜溜的起身,摸到火褶子,點燃了蠟燭:“知道嗎?有個什麼宮的據說明天要來偷襲咱們,我是聽到風聲才……啊……”後背突然多出了兩隻手,嚇了我一跳,回頭一看,竟是赤裸裸的爹爹,燭光下的他,就像完美的冰神,害我口水又嘩啦一地。

    我提著蠟燭,心神不穩,左眼色眯眯,右眼彩茫茫地掃視著他,而淨流爹爹微微一愣,卻又跑到我後面,我再轉,他又跑,最後撫住我的腰,奪過蠟燭,看了好久……

    我關心的問道:“看什麼?不是長疙瘩了吧?”

    “吟……”爹爹的聲調不穩,就像一隻腳蹦鋼絲似的。

    “到底怎麼了?我後背到底有什麼?怎麼一各個都跟……”突然收口,哈哈,還是別提其他男人的好。可突然閃過的念頭,卻讓我更加懷疑,忙奪過蠟燭,扭到鏡子前面……

    “啊!”我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看著背後的……什麼東西?好像是一倫大彎月!從右後肩成弧一直彎到右臀處。將蠟燭湊近點,月亮裏的紋路非常漂亮,竟然是一隻浴火鳳凰!還是彩色地呢!太……神……奇……了!我居然有紋身?十五歲生日以前,還每有見過這東西呢?怎麼來的?我滿腦袋的疑惑,不得其解。

    卻見一具柔美之極的冰玉身子顫抖的靠了過來,伸出手臂撫摩著我背後類似紋身的東西,蹲下,用唇一寸寸擁吻著,弄得我癢癢地:“呵呵……爹爹,你這也太熱情了,呵呵……好癢……別親了,再親就把你按到床上去!”

    他抬起的眸子裏居然暈上了點點水滴晶瑩,真把我嚇到了,心中的驚恐無限闊大,一把拉住他:“爹爹啊,吟吟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吧?還是咱家的什麼鬼遺傳病落到我身上了?你說話啊,我是不是要死了?爹爹,是不是啊?”

    “吟,我好傻,差點就錯過了你……”淨流爹爹突然將我擁入懷裏,緊緊的,就像我會突然消失一樣。

    我突然想到古若熏和寇筱然的反常,末不是都看見了我獨特的紋身吧?難道說,我真的要死了?天啊,不要啊,我還有大把的美男沒有泡呢!不要啊……淒涼婉轉的小調開始在我心裏吟唱,更顯得我是無限悲戚啊~~

    “爹爹,我是不是快死了?別瞞著我,我很堅強,告訴我,我還能活多長時間?啊?是不是後背的大月牙兒長成了大圓月亮,我就不能再喘氣了?是不是?是不是?我不想啊,我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做,我……我……我早知道這樣,我就……就找點把你按到床上了,嗚呼……好難過,我才剛和你好上,就出了這麼個鬼東西,真是天嫉紅顏啊!想我水靈靈,俏滴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男人見了都想歪歪的大美人,就要這樣掛掉了?天理何在啊?爹爹,我們上床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幹嘛捏我鼻子?沒看我這正傷心呢嗎?找親啊你?哇,你怎麼不含眼淚了?你到是哭上兩嗓子啊?讓我小小的感動一下,你個沒人性的爹爹!等我死你,你哭給誰看去,哭吧,我看著……”

    “吟!”

    “幹嘛?吼我做什麼?我一個要死的人了,你還這麼忍心?親親我,好好親親,我要做風流鬼!對了,爹爹,我要是掛了,你可要天天燒銀子給我哦,我最怕沒有錢了,最好在多燒些帥哥給我,一天一個樣,我不嫌多。不過,你的品位要好一點,別什麼樣的都往地府給我送,還得讓我花銀子養!呵呵……不過,到時候我可以讓他們一起給我賺銀子!等我有了足夠的銀子,我就買了個大官當當,然後就可以重返陽間,和你約會了!天啊,原來我的未來是這麼美好啊,嘿嘿……不錯不錯……哎……可惜,我不能天天陪著你了,不過,你可不許再找別的女子,你找一個,我嚇一個,讓她們都得失心瘋!爹爹只能是我的,誰也別想要!可……留你在此我也不放心,你實在是太美了,不如……算了,我不捨得你陪著我死,不過,你要是覺得沒有我活不了,你也可以跟著,我可不是暗示你,全憑心意!不過,你要是死了,我找誰燒銀子給我啊?”

    “寇筱然!”呀牙聲。

    “哦,對!就讓他給我燒銀子,反正他那東西比較多,啵……還是爹爹聰明!嗚……”嘴被淨流爹爹狠狠的堵上了,雙手一環,將我抱到床上,開始了火熱的纏綿。

    “對,對,我們一直做到死!”我逮到空隙,忙表達了自己的偉大目標。

    “啊~~”他一個挺身,進入到我的身體裏,開始猛烈的進攻,張口含住我的蓓蕾,舔吮啃噬,都是熾熱的情欲。

    我不無關心道:“爹爹挺住了,一定要和吟吟一起死,別先精盡人亡了!”

    “砰……”

    “爹爹,爹爹,你快起來,跑地上去做什麼?”

    “吟!你閉嘴!”

    “才不,我要多說話,萬一……”

    “沒有萬一,你死不了!你一定能活得很長壽!你身上的‘火鳳燃月’是‘鳳國’女皇的象徵!你應該是女皇,而不是我妹妹!”

    “爹爹,都說男人被女人拿下後,會變得很溫柔,你怎麼越來越兇悍啊?還出現了嚴重的幻想證。算了,你覺得我是女皇也好,來吧,寶貝,服侍女皇就寢吧。”

    “吟,我頭痛……”

    “啊,爹爹,我心痛……”

    “哎……你真是我的冤家!”

    “哦,來吧,寶貝,來報仇吧,用你最兇狠的棍子,鞭笞我的肉體吧,用愛欲折磨我吧……”

    “……”

    “……”

    “吟,你好好聽我說,好嗎?”

    “說吧……”

    “你身上的‘火鳳燃月’確實是女皇的標誌。”

    “那我怎麼會流落到你家?”他說第一遍的時候,其實,我就相信了,因為有太多無法解釋的事情,但我確實不喜歡自己有那麼多的背景,簡單才是快樂啊。若我真是女皇,遲早讓心懷叵測的人給滅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很顯然‘潭莊’的滅門,卻有了說法。”

    “啊?爹爹,你不會是想殺了我為他們報仇吧?”

    “吟,你真有折磨人的本領。”

    “還成吧,哦,對了,爹爹,你說咱家怎麼叫‘潭府’呢?怎麼沒有隨了母親姓,而隨了父親姓?是不是潭爹比較彪捍?壓得母親死死地?”

    “母親是入贅到潭家的,所以,我隨父姓,說起來,母親也是……吟,你真能岔話,還聽不聽我說你背後的秘密?”

    “爹爹,你說吧,吟不說話了。”我以手捂嘴,了表決心。

    爹爹無可奈何地瞥了我一眼,慢慢說道:“要知道每一代的女皇,都會產下一位元很特別的孩子,當這個孩子行過床事之後,背部自然會出現‘火鳳燃月’,據說此圖藤在月光下吸了大量‘月之精華’後,人也會隨之變化。”

    “啊?狼人!”我怪叫。

    “吟?”爹爹皺眉。

    我立刻狗腿地討好道:“呵呵……爹爹說,爹爹說。”

    “上一位女皇,吸收了大亮的‘月之精華’後,眼睛變成了紅色。而我們現任的女皇,雖然在行過成人禮後,驗證背後有‘火鳳燃月’,被四大護國長老認准為‘鳳國’的女皇。但她並沒有去吸收‘月之精華’,也沒有什麼改變。本來這也沒有什麼,但今天見吟背上出現了‘火鳳燃月’,就不得不懷疑現任女皇的真假性。”

    “為啥她不可能是我媽呢?”

    “其一,任何權位上的人不想獲得‘月之精華’的滋養?那是一種極其特殊的皇家榮耀與權利象徵。其二,現任女皇年約三十五,而下一代女皇的臨世,必定是在現任女皇三十歲以後,由此可想,現任女皇怎麼可能有吟這麼大的皇女?所以,我懷疑她是假冒的,而十年前‘潭莊’的屠殺,因該就是她收到風聲,想要滅口而為之。”

    “啊!不是人啊!奪我皇位,殺我養父養母!我要代表正義,消滅你!殺啊……”我起身要衝出屋子,卻不見淨流爹爹有什麼反應,忙回頭對他喊:“我這爆脾氣,出去一定會惹出大事的,爹爹也不攬著點我!”

    淨流爹爹輕聲歎息,很是無奈地下床抱回了我,放到自己懷抱裏:“吟,你真的不想奪回皇位嗎?”

    “你想為‘潭莊’報仇嗎?”我反問。

    “想……但現在,我最想的是和你長相私守,江湖的打殺我有些累了,不想再問世事。要不是你勇敢,我們今生怕是要錯過彼此,而且還是因為這麼個天大的誤會,我現在只想用自己的後半生和你一起。”爹爹的眼神變得好柔,好柔,都快淌出水來了。

    “那好,我們不再提過去的事,你仍舊是我爹爹,呵呵……”潭父潭母,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疼你們的孩子,讓他幸福一輩子。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為你們報仇,但我實在沒有那個能力與朝廷對抗,原諒我。

    “還叫我爹爹?”他略顯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

    “哦?那好吧,我的小寶貝啊,小心肝,小腸腸,小蛔蟲,小……”

    “你還是叫我爹爹吧。”

    “呵呵,就是嗎,都叫了十多年了,臨時改口,不大習慣,等我想我好,在給你換個絕對響亮的稱呼。一要符合爹爹這張禍國殃民的臉,二要符合爹爹若雪蓮的氣質,三要一聽就知道你是我最愛的寶貝,以上三點,缺一不可!”

    “吟,我有那麼好嗎?”爹爹眼含情絲的問。

    “你懷疑我的眼光嗎?你可是我從十年前就預定下的人啊!”點頭肯定。

    “五歲?”爹爹疑問。

    “嘿嘿,我心思成熟,不行嗎?啵……”

    爹爹略顯尷尬的問:“吟,見過你後背圖騰的……都是可信賴之人嗎?”

    “嗯……”臉有點紅,這問題和寇筱然曾經問過的一樣,只不過寇筱然問的比較直接,爹爹含蓄了點,卻都是關於我和誰上過床的私秘尷尬問題。

    爹爹看似淡淡的問:“沒有人告訴過你關於‘火鳳燃月’的秘密?”

    “哎……沒有人直接告訴我,可現在想想,和哥哥說了多少鴨對牛講的話?我說你是我親哥,他說你有也有如此高貴的身份!我還以為他再誇我,一個人美滋滋地傻笑呢。哪里想到他把你當成皇族了!嘿嘿,我這不轉個的腦袋,真得好好修理修理,差一點我們就要錯過彼此,真TMD窩火!”我蹬著腿,表達自己的不滿。還有你古若熏,丫地,進宮前還擺我一道,你明明就是第一個看見我後背圖騰的人,卻跟我玩起了小九九,隱瞞我?還是保護我?你真想粘我一輩子是不是?服侍我沐浴一輩子是不是?可你為什麼又要進宮當妃子啊?想你,我就心擰,不想!

    “世事作弄,幸而吟如此執著。”爹爹又將我抱了抱。

    “我能不執著嗎?從五歲開始,就被你迷得七昏八素,只想鑽進你被窩,來個小鳥占巢!一邊頑強的幫你抵抗外來誘惑,一邊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想把你弄上床。我是天天削尖了腦袋去想,你卻是天天冷漠的來防,害我半夜兩眼放狼光,看著你,想著你,一盼就是十年!卻盼來個你是我親哥的事實,其實……嘿嘿,這些東西我不太在乎,但又不想你繼續煎熬,只能放手。可……你居然跟我玩吐血!我憤怒了,決定要以邪美之神的名義,拯救你與浴血之中,和我一起沉淪吧……嘿嘿,卻沒有想到,在歪打誤撞下,才知道自己的秘密,我真是太TMD有命了!”我激動地擁著爹爹,興奮得要瘋掉。

    爹爹身上好聞的雪蓮冷香漸漸擴散漂浮,沁入心田,竟是如此的舒暢怡然動情。他冰白的唇微啟:“有你,我幸……”

    我點頭附和:“有你,我也性……”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1:15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14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爹爹的情史

    我高吼一聲,自然有人送進了飯菜,我摟著爹爹躲在被窩裏,他臉羞得通紅,這回全教上下都知道淨流爹爹被他自己收養的兒子劃拉上床了,哈哈……想想就興奮!

    爹爹這座冰山融化後,竟然成了秀色可餐的粼粼溪水,溫柔得一塌糊塗,看來我床上的努力沒有百費啊!那絕色的美,在配上噬骨的溫柔,我險些中了化骨神眼,變成一灘小水流,醉入他的溫柔裏,纏綿,再纏綿。酸,還真酸,嘿嘿……

    我每口飯,都吃得相當有咬頭,依靠在淨流爹爹身上,他吃一口,我就將嘴一張,要他吻我半口,從‘草花香閣’裏,學到了不少調情的小動作。

    吃飽喝足,淨流爹爹攬著我躺下,和我講起了他以前的戀人。

    原來我一直有所誤會,爹爹的戀人,不是她,而是他!真讓我不得不刮目相看,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此乃勇敢者也!

    一時沒管住自己的嘴和手,一手伸向他的後庭,大嘴張開就問:“用屁眼做愛,很疼吧?”

    誰知道淨流爹爹氣得險些抽了過去,卻不忘抓住我探向他後庭的手。

    我馬上理解了領導的意思,驚歎道:“原來爹爹不是下面弓腰彎腿地,竟然是上面晃腰送胯攻擊地!佩服,佩服!失敬,失敬!”

    誰知道淨流爹爹險些當場吐血兩兩,用最後一口氣對我撇了撇嘴,投下含恨的一眼,說出句精闢的預言:“早晚讓你氣死。”

    我狼撲,嬉笑道:“爹爹這麼多年都過得了無生氣,如今就應該多氣氣,好精神充沛的和我過‘性’福生活啊。”淨流爹爹的第一次都給了我,我怎麼會去懷疑他?

    爹爹在我的纏鬧下,又開始講起了自己的過往。

    爹爹六歲便被送出家門,拜師學藝,於是便認識了大他一歲的師兄森林,師兄從小就照顧他,兩個人相互依靠,一起玩耍,師兄總會說,等師弟長大了,要娶他做老婆。兩個小傢伙,就這麼嬉鬧著長大了。

    十一歲的時候,淨流爹爹收到潭父的來信,說生了一個女娃,取名潭吟,小名吟吟。卻不許他回家看望,堅持讓他學成下山後,才可以闔家團聚。

    轉眼間森林師兄十五歲,淨流爹爹十四歲,師兄仍舊會說要娶師弟的話,可師弟已經對情事懵懂,便告訴師兄,休要開這種玩笑。

    一日,師傅不在,眾弟子撒野。三位師姐竟惡意將淨流爹爹迷昏,等清醒的時候,衣杉已經大開,而使壞的三人,正對爹爹上下其手,調戲擺弄。我聽到此,將牙咬得吱噶做響,恨不得將那三畜生的胸脯挖出來,剁成肉餡,喂她們自己吃!

    當惡劣的三淫女正打算進行猥褻的時候,師兄森林出現了,那眼裏的痛是如此的明顯,他瘋狂地與另外三人打在了一起,卻兩手難敵六爪,被那三淫女壓服在地!

    森林凶紅眼睛,不停的嘶吼著,讓她們住手,請求她們玩自己,別動淨流爹爹。而那喪心病狂的女禽獸,竟興起了玩念,給森林喂了春藥,一邊猥褻,一邊辱駡。淨流爹爹將嗓子哭啞,心哭碎,不住的求她們住手,不要那樣對森林師兄。沒有人聽,卻在爹爹面前遍遍地壓著森林師兄,師兄被她們禍害得吐了血。

    三禽獸不想將事情鬧大,就放過了森林,卻又來抓淨流爹爹。而此刻從門口傳來一聲急呼,是逃脫與作孽的所有開始:“師傅回來了……”

    三禽獸匆忙跑掉,並警告他們若將事情說出去,就別怪她們手狠。而實際情況是,就算她們不威脅,也不會有人想說,男人的清白,是不允許的。

    當禽獸跑出,森林師兄支撐著破碎的身子,爬到了淨流爹爹眼前,虛弱的一笑,抱著他柔聲道:“不哭,淨流……不哭……”

    而這一幕,兩個人赤裸裸的相抱,還有一室的淫穢味道,如此情欲的畫面,不單是被師傅撞見了,還落入到無緣無故突然上山看兒子的父親——潭箏眼裏!

    潭箏沒有問任何話,憤怒的一掌劈下,淨流爹爹嘶心裂肺的呼喊中,森林吐出了大口的鮮血,微微一笑:“如果有來世,我還要娶你……”

    潭箏在看見淨流爹爹的守宮沙時,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鹵莽下,犯了個多大的錯誤。可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淨流爹爹的心,在看見森林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已經徹底分成兩半。有些東西,即使無關乎愛與不愛,卻可以讓人深刻的記住一輩子,更何況未必就是無情呢?此刻的痛,就如同用刀在心上刻畫的痕跡,不會因為歲月而更改,也不流逝消失,只能憑藉自己去淡忘,可自己的靈魂卻是如此的忠實,不容忽視。

    從那以後,淨流爹爹離開潭家,改姓森,隨了師兄的姓,因此,我也有了個響亮的名字:森吟!

    我明白淨流爹爹的心,懂得他的感受。他無法原諒潭父的錯殺,更無法原諒自己竟然眼睜睜地看著保護自己的人死在眼前!所以,他冰凍自己的心,不讓自己有感情,他要為森林守侯自己的靈魂,他覺得那是他對森林的虧欠。

    而我的出現,我的膩人,我的搞笑,我的瘋狂,我的癡迷都漸漸溫暖了他的心,融化了他建立起來的冷山。

    淨流爹爹是個很苦的人,最愛自己的人,為了救自己,被人猥褻,蹂躪,卻冤死在父親誤會的鐵掌之下,這一切都讓十四的他情何以堪?如果是我,一定會瘋掉。因此,冷凍自己的感情,竟然成為保護自己唯一的方法。確實,如果冰就是自己,那麼,任何騷動,都不會干擾,因為沒有感覺,即沒有感情。

    當淨流爹爹遇見我,被我一點一滴的融化,卻又另他陷入了最深的掙扎,在愛與親情之間徘徊,在亂倫與道德之間遊走,倍受著煎熬。而我這十年,卻不停的對他進行著進攻,圍剿,勾引,不停地上演著色誘與春藥的伎倆。讓爹爹苦苦掙扎,遊走與情感的刃上。

    我心疼地攬著淨流爹爹,親吻著他的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耳,遍遍告訴他:“我愛你,會疼你一輩子,不,是無數個輩子,也許在十世之後,我會考慮把你的某一輩子暫借給森林,但也僅僅是一世,下一世我還要收回地!”

    淨流爹爹笑就像醉人的春風,撫摩著嫩綠的小草,一臉的波光粼粼,柔情蕩漾……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謀略

    纏纏綿綿,膩膩歪歪,似乎永遠不夠,可現實的問題,我們必須馬上解決,不能等別人攻了老巢才補窩啊!

    將某某宮要血洗‘青刃教’的事情經過和爹爹詳細的說了一遍,其實在詳細,也還是那兩句。

    就此嚴重問題,我們馬上成立了研討小組,組長兩人,叫出來一各個都是白骨精!那絕對是白領,骨幹,精英的綜合體,代名詞!

    我與淨流爹爹相擁在床上,他抱著我,我玩著他若絲的長髮,看樣子像調情,可討論的問題比較認真。最後,我們總結出以下幾點要素:

    一。針對前來攻擊的敵人,我們要做到秋風掃落葉般無情!要做到: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滅一雙。我們的口號就是:醜得殺死,給個痛快!美的留下,造福山寨!別又以為我想美男想瘋了,我實在是抱著善良的心,在考慮問題。要知道人家醜,本就自卑,所以,我一刀了結,早點投胎,早點做美人。至於美的嗎?就賣到妓院當小倌,為攻打我們這一錯誤決定,做出些物質上的賠償。

    二.敵人現在仍舊處於假想狀態,但具分析,應該是‘淩骨宮’的人,儘管當年驅除他們的手法很隱蔽,也使其勢力大減,人員大傷,銷聲匿跡。但既然有朝廷作為他們的後盾,應該不會死得那麼容易。而此攻擊的目的性暫時不得知,也許是因為我這個莫名其妙流落人間的真女皇,也許是因為查到了某些舊帳,又或者是什麼新的事端。用一句話來說,就是:萬事皆有可能。

    三。根據我們的地形,其實非常有好處,簡直是易守難攻,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點也不誇張。但,對方既然能查到我們的所處位置,就說明人家做了萬全的準備。半點不容小窺。

    四。最讓人鬧心的一點,就在於此!‘青刃教’應該是出現了內鬼,不然別人不會趁爹爹生病的時候,才來突襲。也因為這點,我們的萬夫莫開,也許就變成了萬夫莫出了!如果能查出內鬼,一切都好辦,可只有一天的時間,叫我們如何應對?

    眼見天空放亮,我們萬般不舍地從被窩裏爬出來,一個動作親三下的把衣服穿好,就

    像在挽回這麼多年浪費的時間似的,能親,就親,能摸,就摸,能摟,就摟,而他,終於不在閃躲我,任我上下其手地卡著香噴噴的油水。

    當我掛在爹爹身上,步入議事堂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比牛還大,下一刻的表情就比較豐富了,有咬唇的,有歪鼻子的,有翻白眼的,有臉紅的,有攥拳頭的,有偷瞄我的,而這些人類,十個有九個,是被我非禮過地,唯一剩下那個,也是因為長得特安全,讓我不忍心下手的類型。

    淨流爹爹在主位上坐好,我一屁股跟了上去,就像以往那樣,掛在他身上。看著他冰白的絕美容顏漸漸染上淡淡的紅暈,迷得我七昏八素,喊了聲爹爹就往他唇上親。他忙羞澀地躲開我,修長的頸項如天鵝般幽雅,我把嘴貼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惹得他全身微顫,羞紅從臉頰一路蔓延到脖子以下,求饒似的喊了聲:“吟……”

    “讓我親親小嘴,我就消停,不然……”我淫笑著,去拉淨流爹爹的下巴。

    他拉下我的手,回過頭,整個入美得有些恍惚,貼向我耳邊:“不許胡鬧了,不然……晚上不給你。”

    靠!爹爹,你也太狠了!我剛想說:不然我強姦你。結果你就來句:不然晚上不給你。強!我認了!我無比哀怨地看了爹爹一眼,開始談正事吧。

    看著已經要崩潰的殺手們,我扯出個迷人而溫柔的笑:“見慣了我穿男裝,突然換回了女裝很不習慣吧?看一段時間就好了,呵呵……告訴大家兩大消失,老套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眾人沉默,有的開始冒冷汗。

    “先說個好消息吧,那就是我要娶夫了,你們大家都安全了,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無論你們是慶祝我娶夫,還是慶祝沒有人吃你們豆腐,都可以。現在,我們用熱烈的掌聲,為我暗戀十年的絕色美男淨流爹爹鼓掌!恭喜他終於覓到我這一仙人做為佳偶良伴。”大家都知道我是他收養地,所以不存在解釋非親屬關係。

    嘩啦……一陣熱潮中,淨流爹爹的眼裏渡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人感動得不輕,連看我的眼神都是在幸福中點綴了吃驚,連帶了一路電波水泡。呵呵,沒有和他商量,直接說出來的效果原來是這麼好。

    我們長久的凝望,四周的景物仿佛全部消失,唯一能感知的就是,他用柔情纏繞著我,我用眼神撫摸著他,爽!

    好不容易拉開視線,還得辦眼下比較火急的事。如果說我看向爹爹的臉,是看金子的臉,那麼當我轉過來看向殺手門的臉,簡直就是看搶金人的臉。我將聲音調得陰沉恐怖,眼神犀利無情:“好消息分享過,就得來說說壞消失。小教主我的為人,大家應該很清楚,來教裏十年,未曾殺過一人。因為,我最不樂與見到的,就是自己兄弟的血!今天,我真的很傷心,很難過,我和爹爹必須忍受背叛的痛苦!”我拿眼睛一掃,見人人自危,效果不錯。

    “某些人以為,爹爹因為我的緣故病重吐血,就開始打我們‘青刃教’的主意,要於今夜血洗我教!”眼神一凜,滿意的聽見倒吸氣聲。

    “很好,非常之好,對於出賣我教的自家‘兄弟’,我謝謝你,若沒有你的假報,我們也不可能將他們引來,更不可能派人去突襲敵方的總宮,要知道,背叛,永遠是存在的,但,卻是雙方的!

    現在,是讓我請背叛的兄弟出來,還是自己出來?是選擇自己了斷?還是讓我好好‘疼愛’一翻?”我笑得很溫柔,眼睛輕輕一掃,小手一揚,大喝一聲:“把他給我拿下!”

    結果……有人亂了……

    兩個人,同時將刀拔離了鞘,卻在只露出一段寒光的時候,發現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任何人動。

    大家將目光全部鎖在兩位元叛徒身上,我滿意的一笑,回頭對著爹爹冰百色的唇就是一吻,他沒有躲我,反倒是無比欣賞的看著我,眼裏為我盛滿驕傲的光澤。也難怪他會驕傲,我可是他養大地。可是,我還是很想在心裏說上一句非常誠懇的話:爹爹啊,其實,我才是看著你長大的那個人!

    兩人已經被治服,我們的殺人小隊長,開始審訊,卻翹不開兩人的嘴。我讓小隊長將其中一賣教求榮的叛徒點成聾啞植物人,讓他瞪大眼睛看著我來審訊另一人。我就不信,以我們公安幹警同志削尖了腦袋想到的審訊辦法,對你這一古人會不好使!

    我坐在爹爹腿上,窩在他幽蘭香的懷裏,悠然的問另一個耳能聽,嘴能回,身不能動的殺手叛徒:“你叫什麼名字?穿什麼顏色的內褲?幾歲入的教?幾歲破的身?平時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有什麼興趣愛好?偷窺過女人洗澡嗎?還有,你一共殺過多少人?那個,你把近年來的積蓄藏哪里了?”我又用下巴指了指他旁邊瞪大了眼睛努力分辨我嘴型的另一位背叛者:“也講講你對他的印象。說了,我不殺你。”我在教裏,一向是說一不二,所以那人想了想,咬了咬牙,還是紅著臉,目光閃躲地,回答了我以上那些不痛不癢的問題。而對於我的問題,除了爹爹一臉寵膩與信任的目光外,其餘殺手全白眼。

    當耳能聽,嘴能回,身不能動的殺手叛徒看看我,又看看另一位背叛者,斷斷續續地回完了略顯尷尬的問題以後,我讓人把他帶了下去。解開了另一位背叛者的穴道,輕笑道:“我說過,十年了,我沒有殺過任何一人,今天,也不想破這個例外。我也給你一次機會,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果你說的內容跟剛才那位元說得一樣,我也不殺你……”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1:33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15 PM 編輯

第一卷 色女前傳 謀而後動

    地上的殺手叛徒已經面如死灰,卻在內心激烈地掙扎後,越發覺得生命如此可貴,才顫抖的將事實合盤拖出:

    他兩年前執行任務時,不幸被捕,本想一死解決,卻重了對方的招子,死,死不了,活,活不成,任由人擺佈。抓他的人利用各種手段迷惑他,金錢,女人,還給他服用了如蟲鑽心的藥物,最後他屈服在對方的淫威下,成了‘淩骨宮’的眼線,做了‘青刃教’的奸細!當然,他到是把刑罰和威逼手段說得極其殘忍,但現場咱沒看到,沒法給予評價,說不準女人的瑩白大腿一露,就把他搞定了。

    通過長時間的觀察與等待,‘淩骨宮’終於迎來了他們踮起小腳,仰首以望的小春天。我下山了,朝至今未歸,淨流爹爹無心教內事物,還病倒吐血,此等良機不前來報仇,更待何時?

    於是,‘淩骨宮’將於今夜子時,發動全面進攻,血洗‘青刃教’,不留任何一個活口!為九年前的血腥報仇!

    我就說,這人殺來殺去的,有嘛個意思?還不都是為了報仇?而我也覺得這一切……好象,似乎,大概,都因我而起。要不是潭爸因為要保護我,也不會遭滅門的淒慘,而淨流爹爹為了給潭爸報仇,苦心經營‘青刃教’,運足智慧與手段,三年內,將‘淩骨宮’毀掉。而如今,也是為了報仇,人家利用六年的時間,又返撲了回來,目標是:不留活口!原起因由,都TMD因為我!

    要是他們知道,當年潭莊的五歲小女孩,如今也在‘樸山’上,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變,怕就連朝廷也一併前來剿山吧?我替身體的主人,高高興興地活了這麼多年,也讓‘鳳國’的女皇失眠了那麼多年吧?哈哈哈哈……

    既然知道了他們的攻擊方式,我們就要好好準備準備,給對方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歡迎他們下次參觀,一切到此結束。

    ‘淩骨宮’對我們的地形不但非常瞭解,也十分清楚我們的內在機關和佈局,這一切都非常不利於我們。而所幸的是,我們的內亂找到了根由,也嚇了一身汗地瞭解到‘淩骨宮’的計畫。

    我們所處的地理位置,正如一個細脖大肚的瓶子,但瓶子周圍不是完整的高牆。瓶身部分有人把守,可以通過樹木等我們熟悉的東西進行掩護,攻擊。但瓶底部分卻是完全無視的致命傷!那是斷崖和瀑布,根本無須人把守防範,任人都別想從下面攀沿上來,但如果有內奸的話,一切就不一樣了。他們的計畫就是瓶口假攻擊,主力則從瓶底順著奸細放下的粗繩爬上來,在我們毫不防範的背部給上致命的攻擊!

    我聽完,直覺得汗毛都打著顫抖,這也太陰狠了吧?真是不留活口,往死裏整啊!要不是因為機緣巧合,被我聽到了風聲,‘青刃教’就要在一夜之間掛掉?一想到我的淨流爹爹混身是血,懨懨一熄的樣子,我的五臟開始扭曲,恨不得將所有敢傷害他的人全部碎屍!

    一整天,淨流爹爹指揮人將陷阱重新佈置,我鑽進關押叛徒的小屋裏玩得起風聲水起。小屋內,不時地傳出一聲聲哀嚎:“啊……不要……哈……幫我……求求小教……啊……主”

    “求求你,給我……啊……給我……哈……不要……”

    “啊……讓我死……啊……啊……哈……”

    “你……不守信用!啊……幫我……求……啊……殺我……吧……啊……”

    “呵呵呵呵……我不守信用?我不守信用早就殺了你們了!來,我們再玩會兒,等會爹爹看見了,就不好了,忍著點哦,乖……”

    我玩得正興起,腰被人拉起,抱入懷中:“玩夠了嗎?”

    “我哪里有玩?都是他們在玩,我在服務!”事實如此啊,我給他們服用了‘極樂痛’,顧名思義是種極品好藥,吃下後會膨脹身體的敏感度,會覺得其癢無比,有忍不住撓碎,撞死的衝動。可惜,背叛的下場怎麼會如此簡單?既然是‘極樂痛’,我們也只講了樂,痛又是如何呢?因為身體的敏感度被大量提升,在奇癢的同時,都不需要怎麼用力抓,就能造成巨大的疼痛,是一般人所享受不起地特殊藥效!幸好封了部分大穴道,不然真要出人命了。

    “吟,打算怎麼處理?”爹爹淡笑輕語,眼裏的愛戀在也不閃躲,不猶豫,整個人就如同破繭而出的蝴蝶,湧動著新的生命。爹爹,這麼多年,你壓抑自己的感情,把自己變成冰山,一定很寂寞吧,從今以後,就讓吟吟來陪著你,照顧著你,讓你幸福吧。

    “我說過不殺他們啊,他們當然還是自家‘兄弟’,晚上一起參加戰鬥吧。”我對著淨流爹爹的冰唇狠親一口,真香!我是答應不殺他們,但如果‘淩骨宮’知道他們的內探,成了我們的返奸計,就不知道做何感想,如何瘋狂了,呵呵……

    只是親了一口,就讓我無法自拔,呼吸緊促的緩緩拉進彼此,慢慢貼向淨流爹爹閉眸後的容顏,覆上那份冰涼,恣意愛憐著,摩擦下,那冰白的唇漸漸成了水粉,在舔噬中轉為嫩粉,輾轉吸吮下暈成淡淡的紅,這些變化,皆因我而起,雀躍激動興奮高昂都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聲音啞聲低語:“爹爹,你真好吃。”

    他白皙的臉上略染緋紅,長長的睫毛微動,如同初醒的容顏,那正是我等待了千年的愛戀,他於無限風情中張開眼睛,唇緩緩上仰成另人瘋狂的弧度:“養了十年的白眼狼……”

    我的呼吸被幸福扼殺掉,緊緊擁著他:“爹爹……我愛你……”

    他回擁著我,貼著我的臉頰:“吟,我也愛你……”

    我想哭,想笑,而最終都化在了拉扯他青衣的手上:“愛……不單要說,還要做!”

    他羞的連指尖都泛著可愛的紅暈,一把握住我不安分的手:“別鬧了,晚上有仗要打。”

    我現在明顯是欲求不滿,想想,我對一個人,整整惦記了十年,那是多少個日日夜夜啊?現在終於等到了,得到了,卻還要因為‘淩骨宮’的事,耽擱我美好而又認真的床上計畫,真他奶奶個熊!

    憤恨地連環踢,落在兩個已經昏厥的叛徒身上,成功的將人疼醒,又開始了自身的折磨,我又是射門一腳,再次將人踢昏,周身一片寂靜……

    轉回身,利馬變成了獻媚的嘴臉,嘟起嘴,央求道:“那爹爹親親我,好好親親。”

    他聽話地覆上我的唇,輕輕的摩擦,細緻的舔吮,溫柔的糾纏,那美好得無法形容的感覺,簡直是考驗我不堅定的意志,低吼一聲將爹爹推到地上:“是你勾引我的……”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就是不講理了,怎麼地吧?

    “報告教主,山下發現伏兵,‘淩骨宮’已經準備攻山!”門外非常會找時候的響起了軍報。

    我將拳頭握緊,咬著自己的紅唇,頭痛的閉上眼睛,一個高從爹爹身上躥起,砰地一聲,將門飛開,與此同時,一聲慘叫響起,門外之人應聲倒地,鼻子扁了,額頭紅了,眼睛嘴啊地,都閉上了,很好!

    再回頭,爹爹已經站在我身旁,不無感慨的說了句:“又得找人修門。”

第一卷 色女前傳 別了,愛人

    夜涼如水,子時剛過,‘淩骨宮’就開始攻山了。

    一時間,撕殺聲,血肉飛起聲,在這樣的夜裏,顯得分外恐怖。人在其中,就像隨時會被吞噬啃咬丟掉生命的驚恐動物,沒有一絲安全可言,儘管我們做了‘萬’全的準備,也難擔保那個‘一’不會出現。

    我們仍舊將繩子放下,引對方上崖,在‘淩骨宮’快接近崖面的時候,一刀將繩子砍斷,聽見無數的驚恐身,身子落入水中的撲通聲,和骨頭撞擊石頭的碎裂聲……

    而於此同時,我們瓶口處的防衛故意漏出破綻,讓‘淩骨宮’的人快速攻入,造成我們後背受敵的假像,引他們全軍進入,一同剿滅!同樣的目標:不留活口!

    爹爹拉著我,隱在暗處觀察著一切,風中飄著的血腥味道仍我忍不住想吐,腦袋裏漲得滿滿的,卻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只有後背的環繞給了我一些安慰,我掛在他身上,呼吸著他雪蓮般的氣味,努力平靜著自己翻江倒海的胃。淨流爹爹突然提起我的下巴,一口吻在了我的唇上,他口中淡淡的幽幽蘭香,竟然奇跡般地制止了我的噁心,逐漸緩解了我緊張的情緒,真乃暈血良藥是也。

    撕殺仍舊在繼續,淩骨宮’的勢力經歷了六年的整合,果然不容小窺,各個身手敏捷,招數陰狠毒辣,我方既有準備,也不免有所損傷。而這時,居然突然出現了四位核心人員,身手非常了得,使我方人馬重傷。要是朝在就好了,定把他們喀嚓掉!哎……也知道朝怎麼樣了?

    眼見自家教眾命喪那四人之手,爹爹將我安頓好,如一抹絕美的青魂,飄然而下,美得我口水氾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最好直接沖死‘淩骨宮’那幫龜孫子!

    爹爹身型優雅的旋轉落地,就像綻放在夜裏的水晶玫瑰,耀了所有人的眼。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狡詐的一笑,還有兩個小叛徒沒有解決掉呢!自己偷偷摸摸的溜進小屋,悄悄地將他們放了。而‘淩骨宮’的人,知道自己的計畫被識穿,自然凶紅了眼睛,瘋找他倆呢,我就等著看好戲吧。

    我將自己隱身在角落裏,看著‘淩骨宮’追殺那兩叛徒,樂得特爽!刀光閃閃,一人掛掉。刀光再閃閃,沒有砍中,而那叛徒竟然朝著我的方向跑來,速度之快,不給我任何閃躲的機會,難道說你死了,也要拉上一個墊背地?就在我心臟偷停的一秒,他在離我一步之遙的地方,被追殺的人補上了一刀,我剛想噓口氣,就發現自己已經暴露了目標。

    眼見刀光落下,我急中生智的將裙子一抓,露出白嫩嫩的大腿,擺出了撩騷的造型,嘟起紅潤的唇,無限誘惑的舔了一下舌頭,就憑藉我這姿色,不把你迷暈啊,哈哈……哈哈……

    果然,對方的刀停在了半空中,身子僵硬如石頭,我輕抬起腳,打算以勾引的方式,碰碰他的小弟弟,然後……死命踹下去!可當我的腳剛剛抬起,對方就不受控制的瘋癲起來,大喊一聲:“我討厭女人!”刀隨之落下……

    我當機立斷,收腿,低頭,躲掉一刀,玩命的瘋跑!開什麼國際玩笑,原來是個同性戀!不但下錯了注,還險些丟了性命,虧,虧,真虧!害我白露出了自己雪白地大腿,犧牲了如此大的色相,居然遇見這麼一主,啥也不說了,提裙子淚奔吧。我這一奔,就暴露了目標,哥哥派給我的兩名隱形護衛終於現身,和攔路砍我的人,動起了片刀。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後面這位大哥,追我追得上癮了,還邊砍邊喊口號:“我砍死你個臭女人,我砍掉你的胳膊,我看砍掉你的腿,我砍掉你的脖子,我……”

    “你TMD你個頭!砍掉脖子就不能活了,還砍個屁啊!”我怒了,噌的轉過身,大吼一聲,這笨鳥,怎麼如此沒有邏輯思維?

    他一愣,刀又停在了半空,顯然是對我說的話開始了認真地思考,我猛飛起一腿,踢

    在他的小小小小鳥上,轉身繼續跑。當他緩過來後,又開始接著追,這回學奸了,口號變了:“我砍掉你的手指,砍掉你的胳膊,砍掉你的另一隻手指,砍掉你的另一隻胳膊……”

    我哭笑不得的跑著,瘋了似的笑著:“哈哈哈……哈哈哈……‘淩骨宮’收你這麼個弟子,也算是為人民群眾做了件好事,拯救了一下癡呆弱智兒童,我對其宮主的印象那簡直是:耗子想喝貓奶——理想遠大!耗子想要嫖貓——勇氣可佳!耗子……啊……”

    人被突然糾住手脖,帶到懸崖邊上,我抬眼,借著慘澹的月光,看見一張非常男人地臉,三十左右的年紀,沉穩,冷漠,有魅力,一攏深藍披風,隨風飄揚。

    “放開她!”我第一次聽見淨流爹爹零下一百度的聲音響起,一抹飄忽的青衣由遠及近,漸漸清晰。我滿心的驕傲與歡喜,大家都來看啊,英雄救美正式開始嘍!有錢的,您捧個人場,沒錢的,你乾脆別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下酒喝!

    當爹爹近到我能看見他臉的距離時,我發覺握在我胳膊上的大手,正激烈的顫抖著。

    再看看爹爹,我靠!怎麼也如秋葉般瑟縮著?兩人的目光開始糾結,纏繞,有著不可置信,有著生離死別,有著……那是什麼感覺?愛戀?不是吧?我眼神拋錨了?怎麼可能?再看看,再看看,一定是月色太朦朧,弄得我眼神不大好!

    兩個人良久的不語,所有的一切都好象劃為了烏有,當然包括我這麼一個活生生的大色女!在他們相互糾葛的目光中,我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有那麼一種被摒棄在爹爹情感之外的窒息感!我第一次,覺得惶恐,心非常的不安,仿佛隨時有失去他的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怎麼了?他是誰?這個拉著我的男人到底是誰?我討厭他,非常的討厭他!

    我要鑽進爹爹的懷抱裏,吻他冰白色的唇,壓他上床,他只能是我的!任何人不許窺視!不許看!不許搶!他是我守侯了十年的愛戀,他是我的!我想甩開那個與爹爹眼神糾纏的男人,可他卻先行我一步,漸漸放開了我的脖子,渾身散發出一種不容許任何阻止的氣勢,一步一步,沉穩而執著的邁向我的爹爹,我愛的爹爹……

    爹爹的眼裏似乎有種晶瑩在閃爍,在這樣慘澹的月光下,是如何的聖潔。

    爹爹輕輕顫抖著,青白的衣衫,烏黑的柔絲,被風撫起,飄然而恍惚的美麗,而那美麗卻不是為我,不是為我……

    那男子深藍披風揚起,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地觸碰到爹爹絕美的容顏,劃過鼻樑,撫過只屬於我的唇,動作輕盈的就像呵護至愛之物。而我的心,也因為他的微動,劃開了血淋淋的口子。爹爹的臉,我愛戀了十年,掙扎了十年,才可以恣意愛憐,而你……又憑什麼?憑什麼?你到底是誰?是誰?!!!

    當我能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時,人已經如一塊小小的石頭墜落斷崖,沒有發出任何一點的聲音,沒有自己的思想,逆著風,胸口的血在飄,一切好美……一切都很靜……

    爹爹,當你伸出蒼白的手指,顫抖地撫上那人的腰側時,我就已經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原本以為,你的懷抱,只為我一人敞開,也是為我一人……而今,那個位置不再有我,也永遠不會有我。

    當那追著我砍的瘋人,終於找到機會給我一刀的時候,我沒有感覺到疼,真的,一點也不疼……有什麼比我看見他吻向你的唇,聽見你叫他師兄,更讓我痛呢?

    他就是你跟我說過的森林師兄吧?那個已經死了,卻仍舊活著的人……

    爹爹,我好痛,痛我自己沒有在二十年前認識你,痛他還活著,痛你還愛他,痛我自己愛你,痛我自己還知道痛……

    血混合在沒有溫度的水裏,黑漆漆的。

    這樣也好,就不會分出眼淚是何種顏色,不會識別出我的方向,沒有心的方向,停不了的浮沉……

    在最後的意識中,爹爹,讓我祝你幸福吧,儘管給你幸福的那個人,不再是我……

    ~~

    第一卷(完)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1:55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19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傳說中的色誘

    我依靠在竹閣一側,坐在欄桿上,嘴裏嚼著草根,仰著頭,望著天邊的紅霞,夕陽西掛,看著眼前的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人家。微風徐來,琴音浮動,院子裏的水榭花草都仿佛被給予了新的生命,某種靈活,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天成,和諧美滿,渾然一色的古鄉風情。

    來這裏已經三個月了,天在逐步轉冷,我的傷已經大好,除了胸前猙獰的疤痕提醒我有著某些不知的過去,其他,似乎一切都很好。

    琴蕭合弦,配合得天衣無縫,若潺潺流水,波光粼粼,若遠山青岱,寧靜而悠遠,如春意昂然,清風徐徐,沒有秋思哀愁,沒有世俗爭鬥,淡淡然然的一切,都為平靜我心而玉指撫動……

    一桌,一熏,一竹亭;一琴,一坐,一紅依。

    一壇,一花,一垂柳;一蕭,一立,一綠意。

    風逐青絲,發微動,紅袖添香,綠意濃。

    紅衣男子額頭微低,撲扇似的睫毛,形成了優美的弧,神色如音,醉與其中。

    綠衣男子下顎微仰,紅唇嘟起嬌翹,若飽滿的仙果,聞嘗間,都沁芬芳。

    撫琴吹蕭的兩人,纖指撥弄,雲袖隨舞,一連悠遠而綿長的忘憂之音從指下,唇邊,溢出,粼粼灑灑若笑臥酒池邊……好一幅動靜相諧的美卷。

    記得我剛醒來就看見綠意關切的小臉閃爍著激動的璀璨。靡麗紅唇,正因我的清醒而激動的顫抖著。儘管虛弱,我還是賊心不死,色心漸起,抬起蒼白的手指摸了摸他充滿風情的小臉,微微嘟起的嫩唇,滿足而虛弱的看著他一臉的嬌羞……

    突然!我張大眼睛,為指間傳來的溫熱觸覺而振奮!我再度出手,狠掐了那張誘人的小臉,他吃疼的看著我,並沒有躲。

    我顫抖地找到自己的聲音,興奮的嘶啞吼問:“痛,是嗎?”他忙點點頭。疼就好,就說明我沒有做夢。

    閉上眼睛,聲音興奮而顫抖:“告訴我,我是誰?我失憶了……”一塊免費的過期蛋糕,神秘的月型耳環,竟然讓我神奇地穿越了!太爽,太爽啦!

    我需要冷靜,他需要平靜,等我們都確定這一事實後,他告訴我,他叫綠意,在水旁石頭上看見奄奄一息受傷的我,就和哥哥帶回來救了。他說得很簡單,卻讓我感動得潰不成軍,激動得捧著他的小臉就是一頓猛親,直誇綠意是個好孩子!他被我的口水親親弄得僵硬,小臉紅得若血桃,我想,咱卡油水要適可而止,不能太過,把人弄傻了,下回我親誰去啊?

    我看看他,他偷瞄著我,我再看看他,他又羞澀地瞄了瞄我,終於讓我相信了自己被人砍了一刀,扔進水裏,沒有身份,沒有背景,就這麼一個人的命運。

    哈哈哈……哈哈哈哈……只要活著,就好!只要有美男,就好!

    我捂著胸口,疼得呲牙裂嘴,眼淚橫流,臉卻笑得直冒色光,真是痛並快樂著。

    當我笑得要死,痛得沒法活,不得不平靜,再平靜,睜開眼睛的瞬間,眼前出現了另一張容顏,此刻,正既興奮激動,又迷茫不解,神色複雜地看著我,而那璀璨的星眸,高挺的鼻樑,有型的美唇,高貴的氣質,都是我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我忙撫向自己的心,怕心跳過速從傷口蹦出。怕還沒來得及在牡丹花下輕解羅衫,就掛掉了!在我無限欣賞的眼中,那一攏紅衣,簡直是媲美潘安的傾國之貌!老天,你太厚待我了!不枉費我十八年的日夜期盼:我要鈔票,我要美男!穿越而來第一時間,就供給了我兩位絕色佳人,我可不可以以身相許?以報救命之恩?

    我笑著,如春風拂面,要給王子一個好之又好的印象,柔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你不記得?!!”一聲雷霆怒吼,伴隨著他的水袖紅衣,狠狠砸下,掐著我的胳膊,用力糾起,搖晃……

    從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碰上的不是白馬王子,而是爆龍騎士!

    傷口再次裂開,染紅了白衣,我臉無血色地在心裏記下了這筆爛帳,你個爆龍男!我們梁子結大了!

    綠意就像只夜叉,狂風似的卷來,伸出纖細瑩白的胳膊,抓主爆龍王子,將其兇狠地扔出了門外,人隨之沖了出去,只聽砰砰咣咣幾聲……

    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剛醒來後看見的溫柔水人兒小綠意?這……這……這何止是差距,簡直是正反級啊!

    我驚恐地將要痛得流出的眼淚,硬是憋了回去,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說我被山中老怪救了?這兩兄弟難道都有著嚴重的人格分裂症?難道說這不是普通的穿越?再者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越之靈異神怪?我得小心啊,小心,老天不會掉免費地金餡餅,更不會掉完美的裸男……

    綠意忙乎完,從門外飛回,奔向我,我嚇得直往後躲,卻因為傷口的拉扯疼得淚眼婆娑。

    綠意滿臉的心疼,眼裏含著淚水,伸出柔嫩的小手,就像捧著裝滿水的杯子,小心地將我拉下,躺好,唇顫抖著:“不疼哦,不疼……”

    你說不疼就不疼啊?我都被你們哥倆折騰瘋了!就算救了我也不能這麼折磨人啊,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兇悍,我是病人啊,還有沒有天理?你們到底是不是人啊?我心裏委屈,外加傷口疼,我閉上眼,開始抽抽搭搭,依依啊啊的哭成了小調。別說,這音質還真不錯。

    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輕擦著我的淚,一隻大手穩潤如玉地也擦著我的淚,我心頭一顫,我地媽媽呀,難道說我穿越來了妖怪魔界?這一隻大,一隻小的手,難不成是螃蟹的螯?跟其他妖怪打架,讓人捭去一隻,清蒸了吃了!然後又慢慢長出了一隻?所以一大一小?!!天啊,我真得不是海裏生物,我不會變妖,我不會潛水,我不想死!

    我顫抖著,不敢掙開眼睛,手指死緊地抓在床單上,傷口仿佛感覺不到痛,完全被恐懼所抵消。我怎麼還覺得他倆好看呢?一紅,一綠,明明就是一隻龍蝦精,一隻螃蟹精!各路海神啊,我賈絕色再也不吃海鮮了,放了我吧!

    可惜,我緊閉的眼,恐懼的心,和止不住的淚水,並沒有讓他們同情,而是換來了徹底的滅亡!只覺得衣衫被一寸寸地拉開……

    他們竟然要生吃了我!難道不怕壞肚子嗎?太恐怖了!吃吧,吃吧,拉死你們!

    不!我不能就這麼死了,好不容易穿越而來,就這樣進了妖怪肚?我好不甘心啊!計謀在腦袋裏飛轉,眼下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我的身體!

    對!色誘!

    雖然我還沒有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說不準是靈魂穿越,還是身體穿越,但不管是哪一樣,我都要利用自身的資本,換取短暫的生命,就算一不小心懷上妖種,我也在所不惜!只怕……到時候生下一大堆的小螃蟹,大龍蝦……算了,命都沒有了,哪里會有風光?

    我想睜開眼睛對他們拋個媚眼,但實在是怕看到一隻大青螃蟹,於是……

    “好熱哦~~嗯~~”把呻吟嗲得自己都有反胃的衝動,伸出手,開始拉自己的衣服,疼!好疼!忍,只要活著,早晚有一天,把你這只大綠螃蟹蒸了!

    我閉著眼,伸出小舌勾引似的舔著自己的唇,手指開始向下扒自己的褲子:“嗯~~啊~~熱~~嗯~~”勉強算是呻吟吧。

    我聽見猛的倒吸氣聲,不知道綠螃蟹是受到我的吸引,還是引發了食欲,忙睜開眼睛……

    猜猜我看見了什麼?一隻大紅龍蝦,一下小綠螃蟹,哦,不對,不對,是兩個人,每個人手中都拿著小青瓷瓶子,臉色緋紅地僵硬在當場,鼻血緩緩流下,胸膛起伏不定。

    我腦袋嗡地一聲,一隻大手,一隻小手?妖怪?螃蟹?龍蝦?我想撞牆的心都有了!他……他……大紅龍蝦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啊?可……可……可你們拉扯我衣服做什麼啊?給我上藥是嗎?天啊,我今天丟人丟大實了!

    本來只需敞開一條用來上藥的胸襟,被我又拉又扯地露出了兩團渾圓,正驕傲地挺立在空氣中,暴露在他們眼下。再往下看看,天啊,死得心都有了,褲子被退到極限邊緣,一根黑亮亮捲曲的陰毛正傲然獨立!

    我狠狠心,咬咬牙,顫巍巍地伸出手,捏住那連肉的陰毛,用力拔出,皮笑肉不笑的呲牙咧嘴道:“黑線頭!”

    只聽砰砰兩聲,兩人手裏的瓶子落地,摔得粉碎,就像我害羞的心情。

    重新閉上眼睛,睡吧,就當剛才是夢遊……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強姦你!

    正所謂,有得就有失,這是我看到自己樣子後,得到的最大感慨。當我照著鏡子,看見這副容顏,淺笑顧盼間,聽聞身後一座座城池轟然淪陷,碎得亂七八糟地,片瓦不留!哎,到什麼時候,捧自己都是沒有錯地。

    看見鏡子中的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我以為自己會興奮得狂笑亂跳,可心裏卻覺得,本該如此。

    至於失,那就要屬腦袋上已經消腫的大包,和胸口那條不可消滅地,長長而猙獰地疤痕。讓如玉似水的身子,看起來挺倒胃口。所以,我儘量不去看它,全權交給了上藥小工綠意來處理。對於紅依,綠意,我也實在是很不好意思,吃著人家,用著人家,還負責氣著人家,真是責任與義務並存啊。我時常安慰自己,那初醒的誤會,那美麗動人的呻吟,那火熱的脫衣舞,就算是報答了!丟人啊~~

    對於我現在的身子,最喜歡的要屬背後的彎月紋身,銀月皎潔高貴,火鳳翩然而舞,漂亮得不得了,美得我垂淚到天明。沒有想到古代居然有這種技術,描繪刺畫得栩栩如生,色彩風韻飽滿,就像天生而來的一樣。當然,這些讚美之詞還是有些誇張的成分。背後彎月裏的和火鳳,美雖美,但卻色澤暗淡,就像水磨的牛仔褲,半舊不新。不過,我這人,有就不挑,更何況,還沒花一分錢就弄了個超級大紋身,想想都賺翻了。其實,在現代,我原就想紋這樣一個東西,卻因為種種原因而擱淺了計畫,其主要原因是:一怕花錢,二怕疼。

    當我臭顯身後的紋身給紅依綠意看時,著實讓他倆的大眼都滲滿了血點子!我這個得意啊,真想穿個肚兜招搖過市,可惜,我們地處郊區,位置偏遠,沒有給我嚇人的機會,就讓紅依綠意按回了小屋,上了一堂生動的再教育課。

    ……

    琴蕭漸停,將我從短暫的回憶拉到現實。

    紅依纖指收回,雲袖撫動,緩緩從席子上站起,氣質尊貴,動作高雅,抬起星眸深情款款的對我說:“對牛彈琴!”

    “錯!是聽牛彈琴!你那少一根弦的破琴,就一露齒活牙子!還彈呢?彈棉花聲都比你的好聽!”我不甘示弱的回了這廝一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他就槓上了。不就是搶了他的蠶絲被,奪了他愛吃的菜,毀了他種的蝴蝶花,裁了他的衣服當衛生巾嗎?我不也做出了賠禮行為嗎?我偷偷爬起,抱出他的愛琴,用力的擦,使勁的擦,爭取瓦亮!誰知道那琴太古老,我的手太有力道,一個不小心擦掉皮了。我這小心肝的抖啊,忙找來顏料筆墨,畫啊畫啊,再畫啊畫啊,這顏色總調不對,而我又發現自己畫得比他原來圖案好很多了,真有當畫家的簽淺質。於是,我在紙上畫好可愛的卡通小豬,然後貼到被我擦破的琴身上,那簡直可愛得沒邊了。

    可惜,那傢伙沒有欣賞藝術的眼光,當看見我的傑作時,一口氣,如火山噴薄而起,在他的眼中,我仿佛看見了自己被燒得劈啪做響。最後,還是小綠意拉住了想要行兇的紅依,救了我的小命,從那以後,我們就水火不相融,有他沒我,我有沒他,可惜房子不大,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就這麼刀裏來火裏去的攪和在了一起。

    “沒人綁你來聽!”紅依冷哼。

    “沒人讓你來彈!”我也冷哼。

    綠意抬起小臉,問:“絕色,你餓了嗎?”想想,當初讓他們叫我絕色的時候,兩人那呆愣的表情,要多搞笑,就多搞笑。當我說出自己姓賈的時候,卻無一人笑場,真TMD邪門!既然沒有人知道我是誰,那我就做我自己好了,賈絕色,多麼……多麼……多麼華麗的名字啊!想當初老媽生我的時候,寄託了多少美好的期待與願望啊?雖然姓不怎麼樣,但好歹也算是地域特色,不是?

    “聽綠意的蕭音,怎麼會餓?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不過,你以後別在與你哥和奏了,太拖你水準!要知道,和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我對綠意非常善良地笑笑,又瞥了眼紅依。

    火山爆龍,黑飆騎士,臭豆腐,此怪物再次爆發,張開血紅的大嘴對我吼道:“老子是臭棋簍子?你會下棋子嗎?就會耍賴!輸了就推棋盤!”

    我掐腰,冒火:“喂!我那不是故意的好不好?是不小心用腿碰上的!”

    他怒火狂飆:“一次不小心,二次不小心,你一輸就是不小心!”

    我狂吼:“那你還一次跟我下,兩次跟我下,你明顯就上心裏變態,想贏我,找找心理上的平衡!”

    他吼:“有什麼平衡?!!”

    我也吼:“你樣樣不如我!當然想要平衡!”

    他瘋吼:“我哪里不如你?”

    我狂吼:“你不如問你哪里如我?你個火山爆龍,黑飆騎士,臭豆腐,沒人要的老處男!”當我纏著綠意說出‘鳳國’的國情時,就知道自己可以混得多好,一妻多夫哦,我的兩行感動的清淚,和著兩行激動的濁血,淅瀝嘩啦的往下流,把小綠意嚇得夠嗆,又開始扯自己的衣袖。嗯……怎麼會說又呢?晃晃腦袋,甩掉亂亂的想法。

    紅依的美眸霍霍明亮,燃燒自己猛轟著我:“你個無恥下流,遊手好閒,爛蘿蔔,沒人嫁的老淫蟲!”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擄袖子,狼嚎一聲:“老娘強姦你!”

    隨著我的怒吼,整個‘琴蕭曉築’開始晃動,紅依拔腿開跑,我撒腿開追,綠意搬個小凳子抱著小腿坐下來,看我和他哥上躥下跳。

    雖然我已經嚷著要強姦紅依無數次,但一次也沒有成功,他跑起來還挺快地,但我從來沒有想到我居然比他還快!真的,這是實話,我的小玉腿簡直媲美馬達,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跑得這麼快。以至於我第一追他,一個不小心跑到他前頭去,還撞到了樹上。從那以後,我就知道,我得看准了方向,再跑!

    高喊口號說強姦他,其實也就卡點小油水,誰讓這傢伙,嘴那麼臭!明明不會罵人,卻吼得歡實,我也就借機會占點小小小小的便宜嘍,呵呵……怎麼能損壞我賈絕色真淫魔的名號呢?真懷疑紅依這般火爆的脾氣,怎麼會撫出那麼源遠流長情誼綿綿繞梁三日不絕與耳的悠揚仙音?要怪,只怪古代沒有野獸音樂,我覺得紅依更適合穿破皮衣,乞丐褲,身上裝飾無數個釘子,帶著重金屬首飾,塗上兩個黑黑的熊貓眼,抱著吉他,隨著狂野的音樂,又蹦又跳,又嘶又吼,瘋狂地甩著長髮,還要喊著:COMEON寶貝,拿出你們的熱情,與我一同尖叫,一同HIGH吧!

    嘿嘿,甩甩滿頭的獨特思想,駕著自己不燒油的雙腿,死瞪著那紅色的驚鴻身影,就像盯著我的‘性’福,我追,追,追……前面紅影竄得利索,我後面追得熱情,如果有一天紅依的輕功有所長進,一定會歸功與我地,嘿嘿……

    我一個狠沖,將紅依撞到樹上,腦袋拱到他胸膛,抬起有些暈的腦袋,惡狠狠地瞪著他,陰森森呲著牙:“你……道……歉……”

    “罵你的那一點不對?憑什麼讓我道歉?”紅依對我不屑地揚揚下巴。

    我將爪子弓成小寶哥的獨門武功指法——抓奶龍爪手!不對,不對,此武功經我大力改良已經變成了獨步武林的‘抓鳥兒鳳爪手’!兇狠著呢,哇哈哈……

    我淫笑著湊進他:“嘿嘿,說,等會兒我把你的鳥兒薅下來,你是打算褒湯?還是打算涼拌?或者直接入酒!哈哈哈……不過,喝了你的小東西,八成起不到壯陽的作用,九成得火氣旺盛,腎虛而亡啊!”

    “你個下流淫賤的惡婦!老子今天一定要教訓你!”

    “怕你啊?怕你我就不是**員!”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2:00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20 PM 編輯

“**員?”

    “紅星閃閃?知道不?你個傻老冒!”

    “你敢說老子是傻老冒!”

    “我靠!還用我告訴你這人間真理?不信你去照照鏡子!當我亂說的呢?切!就老娘我這雙火眼晶晶怎麼會判斷錯你的性格特點?”

    “賈!絕!色!”

    “啊,強姦啦……綠意救我啊!你哥原來是踩花賊啊,看中我此貌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尋的絕世美貌啊!禽獸!禽獸!”我開始扯自己的衣服大喊。

    “你TMD給老子閉嘴!你個瘋婆娘,你還想不想吃晚飯?”紅依一把掐住我的胳膊,狂吼道。

    知道從暴力淫魔轉型為柔情小妹是何種過程嗎?答案就是:眨眼間的事!當一聽到紅依的威脅,我哪里還有一點的痞像?馬上小鳥依人般撲進他的懷裏,揚起小臉眼巴巴地看著他,用嗲死一頭大象的聲音撒嬌道:“紅依,人家好餓哦,你快點給絕色做飯好不好?”

    紅依身體狂顫了兩下,瞬間人影消失,我拍拍手,想和老娘鬥,你還嫩了點!走到小綠意旁邊,拋去一記必勝的媚眼,手一伸,拉起小綠意的小手,在院子裏玩起‘跳格’的遊戲。

    廚房裏炊煙嫋嫋,紅依伸出頭來,對我大吼道:“賈絕色,你給老子過來幫忙!”

    我狠瞪回去:“滾一邊去!沒看我和小綠意玩遊戲呢嗎?”這廝,每次都連名帶姓的喊我,絕對在心裏暗爽了好幾回。

    紅依小鏟子一掄,敲著鍋,凶道:“你天天一到做飯的時間就和綠意玩,明顯是逃避勞動!”

    我抱過只到我耳朵下的小綠意,貼了貼他的小臉,柔聲道:“綠意,絕色要被火山爆龍欺負了,你幫不幫絕色出頭?夠不夠哥們義氣,就看你的了。”

    綠意的小心型臉變得靡麗動人,一雙風情杏眸霍霍明亮,點了點頭,轉向他哥,甜甜的換了聲:“哥,綠意要絕色陪我玩,哥別和綠意搶。”

    廚房門口的紅依瞬間消失,只聽裏面的洗菜切菜聲與大馬勺小鏟子相互回應,奏出了一曲能聞能見的美妙之音啊……

    我吸吸口水,對著綠意的小臉猛啵一口:“好樣地!沒白疼你!”

    又和綠意玩了一會兒,直到聞見菜香,才扔下綠意,點起腳尖,收起爪子,貓著腰,往廚房探去。趴在門口處,看見換了身簡裝的紅衣男子,擄起的袖腕下,是一雙勻稱細膩的手臂,腰間圍了塊畫有卡通噴火爆龍的綠色圍裙。那彈琴的芊芊玉指此刻正抓著小鏟子,掄著優美的臂膀,將鍋裏的美味熟練地翻抄,上色,收汁,裝盤,動作一氣呵成。

    我趴在門口,僅露出一隻眼睛,死死盯著那盤已經可以食用的美味,在咽了無數口水後,整個人縮到地上,以龜爬的姿勢向那盤放在桌子上的菜進攻,心中高唱:前進,前進,冒著紅依的怒火,前進,前進,前進進!

    吱溜……

    鑽到桌子下,看見紅依仍舊忙乎著下一盤菜,我吞著口水,伸出手,翻越過桌子,秉著一不怕燙,二不怕燙,三還是不怕燙的犧牲精神,委屈了自己的嬌嫩手指,硬是抓了塊兔肉放進了自己嘴裏!天,簡直是人間美味啊!那口感,那味道,那叫個好吃啊!這絕對不是誇口,也絕對是事實,我長這麼大,就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也不知道紅依是怎麼弄的,反正就是最普通的菜,到了他的手裏,那絕對堪稱舊貌換新顏,美味無窮盡啊!實在是美味中的美味,極品中的極品,每每都讓我流著口水,削尖了腦袋來偷吃。

    為了應證我的廣告非假,所以,我瞄準紅依轉過去的背影,以淩波微指的獨特造詣神功,又偷吃了一塊,當即美得找不到邊了。要說我那個手法,簡直是快,准,狠!為日後闖江湖混社會打好了深刻的基礎。有人可能奇怪,為什麼淩波微指功夫和闖蕩江湖有什麼關係?笨蛋啊你!混好了還成,混不好和乞丐混到一起,搶東西吃也是要效率地!

    身子被什麼東西拱一下,我嚇得差點驚呼,幸好綠意的小手捂上了我的嘴,示意我別出聲,我倆的盜竊行為馬上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共識,成為了伸偷一族的盟友。

    於是,我又順了兩塊,一塊自己啃著,一塊伸手送到綠意的小嘴邊上,綠意張開嘴就吞了下去,嫩唇滑過我的手指,感覺還真是——嫩啊!

    年紀小,真好啊,就像我現在這樣,哇哈哈哈……

    紅依又端過來一盤菜,然後轉身離開,我剛把手伸出去,紅依就來了個瞬間大轉身,嚇得我啊地一聲叫了出來,人也隨之被紅依扯了出來,一副你又來偷吃的模樣,我剛想來場聲嘶力竭的絕色獅吼功,肚子就很沒有出息的響了起來,紅依瞪了我兩眼,問:“餓了?”

    我嘟囔道:“廢話,沒聽見肚子的真實語言啊?”

    紅依手一松:“少吃點兔肉,等會兒就吃不下其他了。”

    我哦了一聲,對桌子下的綠意擠擠眼睛,笑得一臉燦爛得直撲兔肉而去。

    身子被拉住,我不滿的回頭,紅依嘟囔一句:“吃沒個吃像。”手一伸,抹去了我唇角的某塊油膩。

    我當即大受感動,一把捧住紅依的臉,興奮道:“天啊,紅依,你是不是愛上我了?這麼關心我?我……我……我太感動了,強烈要求親一個!”腳一抬,嘴一噘,直接吧唧到他的唇角。人家本來是要親紅唇地,卻因為紅依的閃躲,所以沒有正中目標,還得繼續練習啊。

    紅依身體一僵,面露潮紅,低吼道:“不要臉!”

    我剛要回嘴,綠意就很直白的告訴紅依:“哥,鍋著火了。”紅依一個閃身,去充當救火英雄,我才感覺到廚房裏的霧氣縈繞,呼吸困難。

    綠意又對我說:“絕色,我們出去吧,你把哥的臉抹得全是油,他會發狂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樣的事實怎麼可以輕易說出口啊?

    瞬間,在紅依的咆哮中,我扯著綠意火速逃離了危險現場,當然,沒有忘記帶走最重要的東西,紅依……炒的菜。


第二卷 春色撩人 絕色藥引

    有紅依綠意的日子,一點也不寂寞,每天我都會和紅依吵架,吼來吼去的,讓我有媲美女高音的寬闊嗓音與雄厚的底氣,也讓紅依的眸子變得霍霍明亮,不會因為偶而的獨處而沁滿我不明白的情緒,而那種眼神,我真得非常不喜歡。所以,當我第一次無意中撞見紅依的那種眼神時,立刻沖過去,跟他狠幹了一仗,直到兩個人吵累了,才各自回房睡覺去。

    小綠意非常喜歡粘著我,還喜歡讓我唱歌給他聽,還點了名要《搖籃曲》,我想了想也只會那麼一個,就信口唱給他聽。結果現在可好,我成了他的睡前伴娘,天天的任務就是哄睡綠意,然後才能回屋睡覺。但是,這一首歌一路唱下來,都快給我自己唱噁心了,可小綠意還是喜歡得不得了,我說這完全歸功與我的天籟之音,卻被紅依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外送白眼一大顆。

    小綠意給我的感覺很心疼,他好像是個極度缺少母愛的孩子,總會用怕我突然消失的眼神,緊緊鎖著我,所以,我會陪著他玩,陪著他瘋,和他嬉鬧成一團,讓他充滿自信的快樂,讓他走出自己那片我不瞭解的灰色地帶。

    關於他們的過去,我不想問,也不願意問,也許這麼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也很好,我竟然有總不想出去的感覺,就這麼一輩子當他倆的大米蟲,養得毛髮瓦亮,嘿嘿……

    今天沒有人和我吵架,我鬱悶得要死,旁邊的瓦罐裏咕嘟咕嘟的熬著藥,我只能抱著小綠意,蹂躪著他的小臉玩,看著被我扯變形的小心型臉,變成各個模樣的小鬼臉,越來越佩服自己辣手摧花的秘門絕招。

    肚子餓得直唱空城計,讓我實在無法集中精神蹂躪小綠意的心型臉,只能打起精神,搞些高難度的問題,大氣磅礴的吩咐道:“綠意,你去給你哥煎我獨家配製的藥方,看差不多好了,就給你哥送去,我去做點飯!這紅依怎麼說病就病了呢?一定是半夜悶騷跑外面吹風撫琴,裝什麼附庸風雅,結果被風給覆體了吧?害我們沒有飯吃,真是不可饒恕!看他病好了,我不扒他一層皮!住個這麼偏遠的地方,想找個大夫都難,幸好有我這個萬事通,不然就得病死。這個偏僻的地方,要是遇見搶劫的,你和你哥哥就等著被劫色吧!”撫好掛在我身上的綠意,把他推到瓦罐旁邊,自己嘮叨著去做飯,但願沒有煤氣也能做飯吧。

    當我因為升爐子事件,而將整間廚房薰制得黑灰一片後,紅依終於拖著病體將我從廚房裏扯了出來,氣噓不穩的低吼:“你……你想燒屋子?”

    我無辜,絕對的無辜,眨著被煙熏得淚眼婆娑的大眼,非常無辜的吼了回去:“沒看見老娘在做飯嗎?滾回屋子躺著去!”

    紅依抓著我的手腕不放,繼續低吼著,只不過像秋後的螞蚱,蹦達不起來了:“你給老子一邊呆著去,想吃什麼?老子去做!”

    我反手抓住他,呲牙:“你TMD再不去休息,我就吃烤全人了!”瞧他燙得那個樣兒,還在這裝英雄?

    紅依一手撫頭,搖晃了一下,身子有些不穩,我忙抱住他,架在他腋下,承擔起他一半的重量,開始往屋子拖,邊拖邊抱怨:“紅依,你好重,是不是總在廚房偷吃好東西?”

    “你……”無力的聲音。

    我搖搖頭:“就你這熊樣,還能從床上爬起來沖到廚房呢?真是怕我燒了你家屋子啊?我要是突然間病得這麼嚴重,能讓我爬起床的唯一原因,一定是傳說中的美男裸浴圖,嘿嘿……”

    “你……”繼續無力中。

    “不過話說回來,我剛才撅個屁股忙乎了半天,也算是風光獨特吧?好歹也算兩個不太尖銳的玉女峰啊,怎麼樣?養眼吧?看把你的眼都欣賞成紅色的了,真讓我羨慕自己的魅力啊。”

    “……”

    “喂,你再堅持一下,別把重量都放我身上,我不氣你了還不成嗎?精神點,還有三步,到床了,堅持啊!”

    “……”

    “呼,好重,這過年吃人排,絕對夠分量。”

    紅依迷糊的睜開眼睛,回了嘴:“你……還……真……有……心……”

    我甜甜一笑:“說對了,我不但有心,還有胃,腎,肺子呢,好啦,別死撐著,沒有你我和綠意也餓不死,好好休息,我……我去做飯。”

    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讓……綠意……幫你……”

    剛轉身打算離開,就看見綠意端著一碗我獨門秘治的黃湯藥走了進來:“哥,吃藥了。”

    紅依已經處於半昏睡狀態,連提碗的力道都沒有,卻仍舊抗拒著綠意端給他的藥,鬧著沒有體力的身子,就是不肯喝。

    我當即以絕佳好女人的形象,大無畏地犧牲了一把,豪氣幹雲的拿過綠意的藥碗,賊笑著的對紅依說:“原來是個怕吃藥的主,我說的嗎,怎麼不肯讓我們出門去找大夫,嘿嘿,丫地,你平時不是很凶嗎?我看你今天還怎麼凶!”

    在紅依憤恨的目光中,我硬挺地猛含了一口生薑熬製成的濃汁,對著紅依的唇就俯身壓了下去,紅依一驚,倒吸了一口氣,唇齒微張,我就勢將口中的藥全部灌入他口中,接著,猛吐著舌頭,吐著氣,發出了一聲狂吼:“我靠!這麼燙!”

    紅依也張著嘴,努力呼吸著微薄的空氣,看來也燙到了。其人雖然臥病,但此刻,一雙眼睛仍舊變得豁豁明亮,且嘴角抽動了兩下,看起來到也面染紅光,眼波流離動盪,人特精神!

    我當即撲了上去,抹淚,搖晃,嘶吼道:“紅依,你要挺住啊,還是繼續半昏迷吧,別這麼精神啊,你這是迴光返照,不是什麼好兆頭,萬一你掛掉了,我……我……嗚嗚……我……”

    紅依抬起蒼白的手指,摸了摸我的發,也許是虛弱的原因,在這一刻,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柔,他問:“你……你會怎樣?”

    我繼續哽咽了半天,才道:“我會餓死的!”

    紅依猛地提起一口氣,雙眼含了極高電波的瞪著我,冷哼一聲,甩開自己的手臂,放到身側,還發出一聲不小的碰撞聲,人也轉開臉不看我,恍惚間又開始步入半昏迷狀態。

    看來這一氣一鬧的,他到還是有點精神地;再看來,此藥效果不錯,得繼續喂啊;再再看來,我這一烈火紅唇的藥引用得更是地道,真乃千古奇方啊。我抬起眼,淫笑道:“來,紅依,讓老娘我親親,不對,嘿嘿,是讓我喂藥,對,喂藥,這可是老娘的不傳之秘啊,要不是看在咱關係不錯的份上,我才不給你看病呢!紅依,你可別說是我故意占你便宜哦,是你自己沒有力氣喝藥,我才喂你的,我這可是懷著一顆無比高尚的公德心呢,你也不用太感激我,等你病好了,快點給我和綠意做飯吧,人家好餓的說。”吸了一口氣,又灌了一口濃薑汁,提過紅依超級美型的小尖下巴,對著他的唇就貼了下去。突然間覺得,這濃姜汁也滿好喝的嗎。

    也不理會紅依的反應,直接把一整碗都灌完了,才放開他的下顎,抬起眼,對上紅依閃躲的眼眸,潮紅的心型臉,當即心跳露了半拍,看著從他唇角溢出的一條黃色薑汁,我鬼使神差的再次俯下身子,舌頭一伸,將那薑味捲入舌尖,送入紅依微張的唇中,在他的舌上輕輕一抹,倆人身體皆是一僵,氣氛有些尷尬。

    我略顯尷尬地直起身子,咽了咽口水,笑道:“浪費藥材不是我風格。”起身,把藥碗放到綠意的小手上,掏出隨身攜帶的小瓶子,將捅蜂窩弄來的花蜜快速倒入自己口中,當即幸福得直眯眼睛,又俯身給一臉抽搐的紅依喂了口,這才哼著不知名的曲子,再次研究火升爐子的問題,去也。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2:04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23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倔牛綠意

    無邊無際的黑暗,一聲聲撕心的呼喚,誰人在叫我?好象是一個人,又好象是很多人,那聲音為什麼都如此淒涼急盼?讓我在夢中痛得肝腸寸斷……

    醒來後,已經是月掛西梢,臉涼涼的,用手一摸,居然有淚,心裏怪異的難受,真懷疑是這身體主人以前的記憶,總覺得有人在等著我,哦,不對,是等著這身體的主人。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兩塊玉,一塊刻著一個古字,一塊刻有一潭水,一輪月,生動,簡約……

    在床上翻來覆去,努力平靜著自己亂成一團的心跳。睡不著,躥出屋子,掂起腳尖,捏著鼻子,就像是偷魚的貓,其實我的動機是很純潔地!我只是想看看紅依的病好了沒有,真的,這回絕對不會是偷窺他睡姿是不是有問題,看看他會不會睡覺磨牙,流口水,更不會想偷看他換衣服,或者洗澡,絕對不是!請相信我!我真的是很純潔的那麼一個人,真的!

    當我小心奕奕毫無聲響地爬出屋子,又全神貫注無聲無息地向紅依的房間飄去時,一隻白白的小手突然拉住我的袖子,嚇得我當即呼吸一緊,整個身體的各種系統在停頓了三後,終於要爆發出淒慘恐怖的尖叫時,一隻小手突然捂上我的嘴,一縷絲發類的東西劃過我的脖子,一個陰森的聲音響起:“絕……嗯……”一聲悶哼後,人影啊,小手啊,全部消失。

    我眨眨眼,收回了自己的‘抓鳥鳳爪手’,不屑的叱了一聲,荒山野領地,免不了有鬼魂什麼的東西,竟然敢出來嚇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死過一次,玩過穿越的主!哼!掃了一眼周圍,竟然沒有看見任何鬼魂,果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抬起有點發抖的腿,打算光明正大的去看紅依,慰問一下他的病情,我是不會告訴他,我害怕了,才找他聊天地。剛動一步,裙子就被一隻小手拉住,我嚇得剛想淩空一腳,就看見綠意抬起蒼白的小臉蹲在地上,一手緊緊攥著我的裙子,一手死死捂著小肚子,臉上寫滿痛苦的表情。

    我倒吸口氣,心裏咯噔一下,意識到所謂的鬼魂不過是半夜不睡覺的綠意時,利馬蹲到綠意眼前,摸了摸他滲出汗水的額頭,焦心道:“你……你很疼是不是?別咬嘴唇了,疼就哼出來,別硬挺著哦。”

    綠意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拿那雙杏眼掃著我,看得我這個心虛啊,忙伸手拉他起來,一手撫在他的腰側,讓他靠在我身上休息,一手伸到他的下腹,想都沒有想的替他揉著,口中抱怨到:“大半夜的你出來做什麼?害我以為是鬼呢?打算先出手震震他,結果……卻抓到你,你說你,出來做什麼?”

    綠意將小臉窩在我頸項處,沒有回話,呼吸出的氣息卻越來越熾熱,身子微微顫抖,我略顯遲鈍地感覺到手下某個被我揉著的小東西已經硬挺,而綠意的身子已經從剛開始的僵硬變得軟軟地,這一刻,我有點石化的跡象,手覆在綠意的小鳥兒上,拿走也不是,不拿走更不是,眨眨眼睛,不自然的收回手,乾咳兩聲:“綠意,好點了嗎?回房睡覺去吧。”

    綠意仍舊趴在我的頸間沒有動,一手仍舊抓著我的腰側,一手抓著我的衣襟,但那沒有變聲的男音卻好聽的傳來,就像沙啞的貓咪,癢著人心。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問出了另一個問題:“絕色會永遠和綠意一起嗎?”

    我甩甩頭,決定忘記自己無意識的非禮行為,笑道:“這個關於永遠的問題,沒有一個人能說得清楚,要別人的承諾,不如自己許諾自己,更快樂些。”

    綠意抬起靡麗動人的小心型臉,帶著一絲不安與惶恐,緊緊攥住我的衣服,杏眼在我臉上怯怯的瞄著,問:“絕色不想承諾綠意是不是?”

    看著他的及其需要保證的小樣子,心裏產生了一種微妙的不舍,這是一個非常沒有安全感的男孩,雖然我們相處了三個月,雖然他對我非常依賴,雖然他也會快樂的與我嬉鬧,可那濃濃的不安,還是時刻會蹦出來,就像現在一樣,緊緊攥住我的衣服,仰起需要人保護的小臉。

    不是不想承諾,是不知道承諾這種東西會不會有用,我不喜歡當一個食言而肥的人,更不喜歡隨意的保證什麼,我一直覺得,做到比說到更重要。更何況,綠意讓我保證的是一輩子,我真得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做到,畢竟有一天他會長大,會有自己的歸宿,而我也不可能永遠和他們一同生活在這片小天地裏,無論是半夜夢醒,還是偶然的遠眺,都讓我感覺到遠方的呼喚,讓我不能忽視,不能遺忘,就像毒死我的那個塊蛋糕上寫的那樣:吟,回來。我不想騙這個小孩子,不想讓他不信任我,所以,我無法承諾。

    見我久久不語,綠意眼中的神采漸漸暗淡了下來,一雙小手緩緩鬆開了我的衣擺,低著頭,開始糾起了自己的袖子,小腳不自覺的移動,想要躲起來。

    看他這個樣子,我心中的無名火噌地燃起,一把扯過想要隱形的綠意,掐著他的胳膊,前後開晃,低吼道:“丫地,我一天就不知道你都在想什麼!誰離開誰不能活著?你總想讓我保證什麼?保證一輩子不離開你?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承諾一輩子的?我不想騙你,不想讓你不信任我,要承諾,我可以給你,可萬一哪天我做不到,你是不是就不再相信我了?是不是又變得更不安,更怕生?

    你一天到晚不是想躲到你哥身後,就是想隱進黑暗的角落,哪天真的出去逛街,我TMD都怕一個回身,你就不見了!

    跟你說這麼多,你到底懂不懂?真TNND氣人!我是白對你好了,一但有點不合你意,你就要躲起來,MD,不管你了!”越說我越氣,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推開綠意,燃燒著自己的小火苗,架著膀子,氣勢洶洶地往自己屋的方向大步邁去,不想理這個破小孩,不知道為什麼,一看他無助的眼,我就是很生氣,控制不住的生氣!

    一腳蹬開門,又一個回踢,將門砰地關好,整個人撲到被褥上,狠捶了兩下後,打算睡覺,卻在硬躺了大概一個時辰後,又渾身難受的爬了起來,有種強烈的感覺支配著我,讓我走出屋子,去看一眼。

    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打開了門,看見一個綠色的小身影就這麼矗立在寒風中,冷風吹得他衣衫淩亂,發絲飛舞,他直勾勾地看著我的房門,見我把門打開的一瞬間,下意識的想要躲起來,卻在躥了兩步後,硬是將自己釘在了原地,狠咬著下唇,使勁攥著小手,直勾勾地看著我。

    心裏某個地方被狠狠撞了一下,這就是綠意,會害怕,會閃躲,更勇敢!

    我緩緩勾起嘴角,張開手臂,綠意在停頓了三秒後,甩開小腿,蹬蹬蹬地跑到我面前,撲進我懷裏,緊緊抱著,久久不語。

    我拍著他的後背,調笑道:“小傢伙,我要是不開門,你是不是打算站一夜啊?”

    綠意窩在我頸項,嫩聲道:“不開門,就一直站著。”

    心中有絲感動,呵呵笑著:“小傻瓜,幹嘛不回屋子去?外面多冷,要是感冒了怎麼辦?想像你哥一樣躺床上當大爺啊?”

    綠意抱著我的腰:“綠意不想被絕色討厭,可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怕自己一走,絕色就會消失,綠意要看著絕色,一步也不離!若感冒了也好,絕色來照顧綠意,也給綠意喂藥。”

    我啞然,再啞然,然後接著啞然,這孩子現在真把我當成老媽子啦?我……我……我好傷心啊?人家,人家,人家還很年輕的說。我的人格魅力啊,我的風雅之姿啊,我的美男夢啊,嘩啦啦地流進了小河裏,不復見了……

    吸吸鼻子,甩掉不愉快的想法,打趣道:“你倔強起來比壯牛都執著,把你這份牛勁用在尋找快樂上,感受快樂,那還不天天樂翻了?嘴都得扯到後腦勺去。”

    綠意抬起閃爍的杏眸看著我,說:“我會用自己的牛勁抓住快樂的。”

    我興奮得在他的小臉上狠啵了一口:“這才是我的好綠意呢!”月夜下,綠意的美眸變得風情萬中,我伸手蹂躪著他的小心型臉,感歎道:“綠意長大後一定是禍國殃民的美男子哦。”

    綠意揚著靡麗動人小臉,很認真的說:“綠意也這麼認為。”

    咣……我倒……強找到自己的聲音道:“小綠意啊,你好像從來不懂得謙虛嘛?你看我,這麼一個桃夭柳媚、柔枝嫩條,若出水芙蓉,若出塵仙人般的可人兒可從來不誇自己到底有多好哦。”

    綠意紅唇上仰,笑道:“那是因為你一直誇自己有多漂亮,而不是有多好。”

    我啞然,半晌,點了點他的小腦門道:“你個沒心肝的,怎麼總是扔話傷我的心?難道不知道我的小心肝既脆弱,又需要人無限的關愛來疼惜嗎?丫地,幾天不打,皮子緊了是不是?竟然敢和我支毛!你哥哥那火山爆龍都被我鎮壓下了,還能跑了你!”

    綠意突然問:“絕色,你是不是喜歡我哥?”

    咣,又是一陣眩暈,和這孩子聊天絕對是對我心靈上的打擊,他總是能問出一些連我自己都沒有想過的問題,只能敷衍了事:“想我淫魔一個,當然抱著有便宜不占,還不如王八蛋的理念混社會嘍,嘿嘿,只要是漂亮的美男子,我都喜歡。”

    綠意又問:“那絕色也會喜歡綠意,對不對?”

    點頭:“當然,那是非常喜歡了!”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偷聽是習慣

    把綠意打發回屋子,自己又撲到床上想睡覺,可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有辦,想來想去後,又一個高從床上彈起,去看紅依的燒退了沒有。

    貓腰,點腳,收爪子,小心地蹲到紅依綠意的窗底下,先確定一下敵情。哦?有動靜,兩人沒有睡,小聲說著什麼,我毫不猶豫的將耳朵貼了上去,儘量做到一個合格的竊聽者應該具備的素質,在不打擾任何人的前提下,準確無誤地竊聽到自己感興趣的談話內容。

    綠意關切的問:“哥,你好點了嗎?”

    紅依氣息微弱道:“好多了。”

    綠意:“每年父母的忌日,你都要生場病,這次卻格外嚴重。”

    紅依咬牙:“還不是那人給鬧的,非說我是感冒,硬給我罐了這麼多的濃姜湯,我到現在都渾身發汗,動彈不得!”

    綠意低笑道:“如果不是不對症,此法確實可以趨寒。”

    紅依:“她就一山野混子!”(MD,竟然在背後侮辱老娘?看我明天不整死你!)

    綠意:“那絕色喂你薑汁你還一口口的喝?”(嘿嘿,當老娘的豆腐好吃呢?)

    紅依:“我……”(啞了吧?活該!)

    綠意:“哥,你喜歡絕色嗎?”(這個問題好啊,有新意,更有心意,我喜歡。)

    紅依:“……不……不喜歡。”(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磕巴什麼?我心痛跟抽筋似的,為什麼?有病!)

    綠意:“我喜歡。”(看看看看看,我還是有人欣賞地,小綠意果然有眼光!但,你若把我當成老媽子……哎,我認了!)

    紅依:“……”

    綠意:“哥,我知道你騙人,你也喜歡絕色,對不對?綠意想一輩子都和絕色一起,我們不去報仇了,好不好?”(報仇?我家這麼風華絕代的二位美男子,是誰得罪了他們?給我出來,老娘整死他!)

    紅依輕歎:“我忘不了父母慘死的模樣,忘不了漫天的血腥,忘不了曲家上下八十二口死不瞑目的眼,總能想起那寒刀起落間生命的低賤,就像要把我活剮了一般的痛。”(呀,原來是滅門之痛啊,那我幫不上了,能殺了八十二口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這種魔鬼我惹不起。)

    綠意勸道:“哥,你不覺得我們這三個月比以往數年都過得開心嗎?和絕色一起,她失掉記憶,我們丟掉過去,我們三個幸福的生活在這裏。”

    紅依低語:“綠意,你可以等到幸福,對我而言,已經夠了……我活著的目的,就是報仇!”(這當哥的也真是,報仇此等大事,說什麼也應該投票決定吧?放心,我是和平愛好者,不喜歡刀劍無眼,一定和綠意一夥,堅持擁護和平主義,建造一團和氣。)

    綠意急道:“不!哥,我不許你去!留下來,絕色會對你好!”

    紅依堅決:“我們暗中調查了那麼多年,終於有所眉目,我不能放棄!”

    綠意焦急:“哥!能在一夜間滅我曲家八十二口的人,絕對不簡單!你的‘琴定塵埃’還沒有練成,你想虛耗而亡嗎?再說,我們失去了一根弦,無論什麼琴音都會出現紕漏的。若沒有我的配合,你怎麼能……”(六指琴魔?我靠!沒看出來,紅依這丫還有這手,等明天看看他,是不是也有六根手指頭。)

    紅依接道:“沒有你一樣可以!你是我們曲家唯一的血脈,留下,給……給曲家留個後。”(天,不是想借我肚子生娃吧?不要,會痛地!)

    綠意堅決:“不!如果哥堅決要去,綠意也去!”

    紅依命令:“不許去!你留下!”

    綠意再勸:“哥!那你留下,不許去!我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你就捨得我?捨得絕色?”

    紅依愁歎:“她……已經把我忘了……”(一腦門黑線,聽君此言,好像棄夫啊,難道說……)

    綠意忙接:“哥,她不也把我忘了嗎?你何必在意。她答應來看我,卻失言,害得我傷心,但我還是忘不了她,她好特別,不是嗎?和她一起,我們活得很有生氣,很快樂,不是嗎?”(那個,那個,好像,確實,應該,就是……在我失憶之前,我們三人就有一腿,不對,不對,是有瓜葛,但,也許,或許,也是不明不白的瓜葛,可他們為什麼瞞著我啊?)

    紅依仿佛囔囔自語,聲音裏載滿苦澀:“有些東西,你不懂……”

    綠意急道:“綠意懂,相信絕色不會在乎你已……”

    紅依:“綠意!”(已怎麼了?紅依你真不是個東西,我正竊聽到重點部分,你就這麼給切斷了?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很不道德啊?就像人家在看世界盃,在最關鍵的一腳時,突然把電掐了,TMD,真讓我想掐死你!丫地,你讓綠意把話說完,不然我掐死你!)

    半晌無語……

    綠意小心的問道:“哥,你不想讓她幫忙嗎?”(她是誰?)

    紅依輕歎:“不要牽扯到她,我們……我們自己解決。”(丫地,怎麼越聽越迷糊?)

    綠意不依道:“哥!可只有她有能力幫我們。”(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他們口中的她,是我?而我又有何種能力,可以幫助他們?想我對著鏡子照來照去,也沒發現自己哪有一點幫助人的面相。)

    紅依:“綠意!休要在她面前,提此事!”

    又過了一會兒,綠意問:“哥,你覺不覺得我們曲府的滅門,和她……”

    紅依怒呵:“閉嘴!”

    我被紅依的怒氣嚇道,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讓此聲音回蕩在幽靜的小院子裏,久久不去,蕩來蕩去……

    就聽紅依一聲低呵:“什麼人?”

    我想都沒想的立正,站好,大聲答道:“女人!”

    當我在回答完畢,就馬上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忙縮脖,貓腰,收爪,點腳,開溜……

    可惜,我如此敏捷的身影還是被一攏紅依拉住了腰帶,我不自然的轉過身,看著那月光下蒼白的臉,討好的笑道:“這麼晚了想上哪里去啊?出去亂勾搭女人可不是好小夥的表現。”

    紅依身子晃了一下,目光似乎在閃躲的問:“你……一直再聽?”

    看著他複雜的神色,我忙解釋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仇恨啊,什麼曲家啊,什麼八十幾口啊,什麼秘密啊,我都不知道,所以,你千萬不想著要殺人滅口哦!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也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啊,讓人家心裏怕怕的,人家還小啦,萬一產生什麼不良的後果,你可負擔不起我的精神賠償費用,所以,請你放手,我夢遊完了,要回去睡覺了。”

    紅依的身子在風中搖晃了兩下,我忙反手將他抱住,怒駡道:“身體不好,還出來捉人?還想喝濃薑燙怎麼地?真是學不乖!算了,誰讓我好心人呢,就送你這位心殘人士回屋休息吧。”

    把他撫進屋子,口中仍舊數落道:“不是我笑話你,你就你彈琴的造詣,還想裝什麼六指琴魔,真當自己是超音波殺手呢?還是別出去獻醜了,老實給我在家呆著!”一把將他按坐到床上。

    紅依抬起眼睛,掃了我一眼,低囔道:“你不是我什麼人,我要如何,也不是能管的!”

    我突然彎下腰,貼著他的臉,慢慢勾起嘴角,露出誘惑天使的笑:“我要是你什麼人了,是不是就可以管你了?”

    他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我腳一抬,越過他的腿,踩在床沿上,順著他略顯尷尬的目光,我看見自己赤裸裸的大腿在下黑暗中,還閃閃發亮,滿誘人地,嘿嘿一笑:“這要是走了,可就看不見我彩白的大腿了,你得多虧啊!”

    紅依確實被我氣到了,只聽一聲低吼沖入耳膜:“誰要看你的大腿!”人也隨之站了起來。

    我被他突然之舉,弄亂了章法,直接向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站穩。氣憤得我噌地穿到他鼻子前面,陰森森的呲著牙:“你看完了,就想不負責任是不是?想一走了之,是不是?想謀殺親婦是不是?你個暴躁的小破孩,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擄起袖子,在他錯愕的目光中,一腳飛了出去,人撲之……

    “啊……不……你……嗯……”紅依叫得淒慘,我下手可不曾留情。

    對於不聽話的小孩,就得下死手!我一腳踢在他小腿上,一炮子乎在他肚子上,他身體一縮,被我膝蓋拱到地上,我飛起落到他後腰上,掀起他的大紅衣袍,扒下他的褲子,小手霹靂啪啦地打在他的屁股上,動做一氣呵成,伴隨著他一聲聲的悶哼,我打得非常起勁:“報仇啊?連我你都打不過,還報仇?我看你還報仇不了!”

    我打得手都紅腫了,他也只是悶哼著,這可不成,太沒有虐人效果,我嘿嘿一笑,將大拇指和食指一擰……

    “啊……”一聲淒慘的狼嚎從紅依嘴裏逸出。

    我滿意的笑笑,問:“還去不去報仇了?”

    “你個瘋女人,滾開!啊……嗯……嗯……啊……”

    “還去不去報仇?”

    “去!啊……”

    “去不去?”

    “去,啊……”

    “去不去?”

    “去,啊……”

    “帶我去!”

    “去……”

    “呵呵……早說嘛,何必受皮肉之苦?綠意準備包袱,我們一起上路。”我對站在一邊抿著嘴偷樂的小傢伙飛個媚眼,拍了拍手,大功告成!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嘿嘿,江湖……色女來也!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5 12:15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25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遇匪欲賭

    在闖蕩江湖的馬車上,我哈哈大笑,綠意抿嘴偷笑,皆看著坐也不是,不坐更不是的紅依,看著他滿臉通紅的瞎折騰。

    我對綠意說:“拿點藥來,治紅腫的。”

    綠意嗯了一聲,從包袱裏找出藥,放到我手心。

    “喂,你過來。”我叫紅依。

    紅依憤恨的瞪了我一眼,不動。

    “是想我過去嘍?”我又開始擄袖子。

    紅依眼能噴火地向我挪了過來,我笑笑:“都紅腫了,好心疼呢。”

    紅依的臉噌地變得通紅,開始閃躲我的目光。我捏著他的小尖下巴,把人拉了回來,貼進自己的臉,呵著熱氣:“你應該明白我想做什麼吧?嘿嘿……給我手上點藥吧。”

    他一愣,憤怒的小宇宙又開始凝聚:“哼!你活該!憑什麼讓老子幫你上藥!”

    “找打啊?要不是揍你屁股,我的手能紅腫嗎?你要是說我的手傷和你的屁股沒有關係,那好,我認了,也不用你給我上藥了。我的手,好難受哦,沒有人心疼啊,我好可憐呀……”

    紅依一把奪過我的藥:“女子做到你這樣,也算是無藥可救了!”捭開我的手,身子卻一僵,然後打開藥瓶,將那青色液體沾到修長細緻的指尖,蜻蜓點水般擦著我的手心。

    說實話,我打他打得真下了死手,把往日的怨恨一起發了出來,打過後,才發現自己的手居然也腫了起來,紅紅的一片,很難受。早知道這樣,我就找條木板再打,何苦和自己過意不去呢?真傻!

    藥也上完了,我往裏挪了挪,問:“困嗎?”

    紅依哼了一聲,表示自己不困,我高興得呵呵一笑,用胳膊把他推向一邊,緊緊靠著馬車,在他吃疼的表情下,趴在他的腿上,拱了兩下,找到一處合適的位置,夢美男去也……

    ………………

    要說他們住得這叫什麼地方?剛出門沒多遠,走了還不到兩小時的路程,就被一聲高呼攔住了去路:“此路是俺開,此樹……”

    “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順嘴接過。

    “敢問車上那位也是道上搶劫的姐妹?”門簾突然被撩起。

    我睡迷糊的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以至於回答了一句真話:“我是道上被搶地。”對方大片刀突然晃得賊亮,我一下從座位上彈起,MD!遇見打劫的了!

    被逼無奈,我們全部從車上被人家用西瓜刀請了下來,外面的陽光好刺眼。

    “把銀子全部交出來,不然砍了你們!”最開始和我對話的粗野女子,開始說搶劫必備語,她身後還站著五位女子十多位男子,各個大片刀瓦亮,面目粗野,人員眾多。

    “你砍哪里?”我問。本應該害怕的不是嗎?可為什麼我一點也不覺得?反倒覺得這是小場面呢?

    她一愣,想了想回道:“俺還沒有想好。”

    我討好的笑笑:“商量一下,小砍一小刀得了,就別搶我們銀子了。”

    她疑惑道:“為什麼?”

    我笑:“你要是搶了我們的銀子,我們只好去搶別人的銀子,然後別人再搶別人的銀子,搶來搶去,再搶回到你們身上,可怎麼辦?我可是為各位姐妹擔心著呢,咱出來混,圖得不就是吉利嗎?日行一善,佛主都會庇護你們光榮的搶劫事業!”我順嘴開始瞎掰。

    她被我蒙得開始轉向,看看我,又看看我,然後看看紅依,又看看紅依,看看綠意,又看看綠意,豪氣的一說:“成!不打劫你們銀兩了!這兩個,俺給姐妹留一個,俺領走一個,做俺的壓寨夫君。”

    我看看綠意,小傢夥已經躲到了我身後,不行,捨不得。看看紅依,火龍轉開臉不看我,但一想他偶然的溫柔,還是捨不得:“姐妹,這麼辦吧,你把我領走得了,這兩個放了,我一不會武功,不可能逃走;二不會做飯,就喜歡吃點好的;三熱愛搶劫,真的,我老早就想加入到光輝的搶劫事業,想想,那銀子白花花地往自己兜裏滾,既不用出苦力,只要往那一站,大片刀一晃,就成,多帥啊!”我一胳膊彎於崇拜的嘴臉前,一胳膊高舉,一大腿拱起向前,一大腿繃得特直,以勞動最光榮的姿態,表明了我此刻堅定的立場和最真實的想法。

    綠意憋著笑,紅依顫抖著肩膀,那粗野女子摸了摸腦袋:“幹你爹地,真喜歡這道上的生意?真覺得……帥?”

    “那是!可惜我爹,我老母,不讓我搶劫,說我敢去搶劫,他們就撞死在牆上!哎……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我……”我一副欲哭無淚的淒慘樣,一把摟過女子的肩膀,拍了拍:“姐姐啊,你真是幸福的人哪,想想這山裏好風光,逍遙自在的生活,真令妹妹我萬分羨慕啊!可惜,妹妹我命薄,無福,沒有姐姐的灑脫。就沖著姐妹今天相知相識的情誼,別說一個男子,就算無數個男子,只要妹妹有的,一定雙手奉上。可這兩位不成,他們是親兄弟,我送人,讓人家另一個怎麼活?咱搶劫是為了生存,卻不是把人往死裏逼。姐姐啊,一看你就知道是富貴像啊,將來的大爺小爺還不從山上排到山下去啊?呵呵……到時候,姐姐孩兒滿山跑的時候,妹妹定來拜山,送賀禮,見姐姐。”

    “知我者,妹妹也!”那女子粗糙的大手,狠狠地握向了我,差點給我弄個粉碎性骨折。

    我眼中含著淚水:“懂我者,親姐姐!”姐姐啊,別握得那麼用力,我的手要廢了。

    “妹妹,就沖咱倆今日的情誼,說什麼也得到山寨子裏喝上一杯!明日姐姐親自送你下山,過‘前半崗’,護你平安!”

    “好!”話都說到這份上來,如果不去,翻臉怎麼辦?於是,我們一行三人,加上嚇昏的車夫,一同上了山。

    女大當家叫木勺,比較有個性的名字。我見她為人雖然粗魯,但很豪爽,比較和我脾氣,就沒有瞞著她,報了真名——絕色。

    酒席間,木勺不停的拍著我單薄的後背,高興地對來敬酒的人說:“我妹,絕色!”

    我笑嘻嘻的說:“姐啊,你今年打劫一定會百順!今天就打劫上來一個老妹,明天打劫上來一個相公,後天就滿車的金銀財寶,讓你拉都拉不動!”

    “妹子啊,姐姐俺最愛聽你說話!真中聽!哈哈哈……俺要是能打劫來個相好地,有你那兩位一半的一半就爽死了!哈哈哈……”

    一小劫匪跑來:“報告!‘前半崗’來人了,聽說咱家搶了喜頭,她們當家的親自來道喜。”

    “呸!”木勺大姐很不爽的瞪眼睛:“讓那狗爹養的東西進來!”

    “姐,怎麼回事?”我關心的問,其實就一包打聽,八婆八掛一下。

    “俺們這分‘前半崗’和‘後半崗’,‘前半崗’的當家歷來和俺們明爭暗鬥了很多年,卻不上不下地,分不出個嘛結果。那狗爹養地,今天說是來賀喜,其實就是來較量較量,看看俺木勺收的妹子是個啥模子,她血奶奶個熊!讓她們把眼睛摳出來當泡踩,也整不到俺這妹子半根手指的俊俏!”木勺一副洋洋得意狀,翹著腿等著對方來挑釁。

    不一會兒,一幫人擁著一位大姐大級別的人物氣勢洶洶地晃了進來,只見那為首之人拱了拱手:“聽聞木寨主搶樁喜事,得一妹子,特來道賀。”

    木勺手一掃:“花寨主,請。”

    花寨主從進來到現在,除了與木勺打招呼那一刻,眼睛就一直盯著我身後的紅依綠意,暗自流了一地的口水。二十五左右的年紀,皮膚和木勺一樣的黑,如果說木勺是粗野而熱情地,那麼她就是狡詐而色情地,不好對付哦。

    木寨主又用熊掌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就是俺妹子,絕色。”

    花寨主小眼睛一瞟,笑道:“呵呵……果真是氣宇不凡。”

    木寨主:“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妹子!”

    花寨主:“既然上了山,做了木寨主的妹子,也就是寨子裏的二把手嘍,怎麼招也得露些手藝,讓大家信服不是?”

    我將小酒倒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我樣樣通,不知道花寨主要與我比什麼呢?”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我文文不成,武武不怎麼樣,怎麼獻醜啊?還是從聲勢上震震她們吧。在面子上高喊一聲:我樣樣通!在心底悶哼一聲:也樣樣松。

    花寨主:“我……”

    木寨主立馬接話:“對!今天大家熱鬧,一定要比,若是花寨主不稀罕我們‘後半崗’的才藝,自動認個輸就成,俺們不為難,哈哈哈……”靠!有你什麼事?跟著加什麼槓?

    花寨主:“哈哈哈哈……既然木寨主和二當家都有此意,我們‘前半崗’也只能陪著大家樂和樂和。但這麼光比,沒有籌碼,總有些無趣,我們來壓個賭注怎麼樣?不敢的話,認個輸就成。”

    木寨主一掌拍下,砸扁了兩隻黑蒼蠅:“不敢的是孫子!‘後半崗’的,你想賭什麼?老娘陪著你玩!”

    花寨主:“好!快人!快語!我如果贏了,二當家的就把你身後的兩位絕色送給我,如果我輸了……”

    木寨主發威:“啥!你咋能要俺妹的小爺呢?”

    花寨主也怒:“玩不起,就別玩!”

    我苦笑,怎麼就槓上我了,這酒喝亂了。

    木寨主瞪眼:“換個,俺跟你賭命!”大姐,你太看得起小妹我了,我實在是……對不起你的命啊。


第二卷 春色撩人 智商問題

    花寨主:“呸!你的命我要來做什麼?我就要那倆絕色,賭不賭一句話!想不到二當家的也是捏不起的面主,撫不起的泥巴,空一副好皮相!”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不是不敢賭,是不希罕你那條賤命!若你自己亦為螻蟻,我們奉陪!”紅依的火山爆龍脾氣正式噴火,很幸運,他這次的噴烤方向不是我,我頗為開心的向紅依望去,順便飛了一記媚眼,了表我心。紅依身體一僵,瞪我一眼,仿佛在說:我這可不是為你,你少發神經!

    花寨主一口氣沒上來,半羞,半惱,臉面掛不住的凶道:“真是沒有規矩,等我把你贏到手,定要好好調教調教!待我弄回去,不好好啃啃你那張小嘴!呵呵……”

    我心怒,啃啃啃,你還是啃自己腳後跟吧!皺眉,勾唇笑道:“真看花寨主的滿臉皺紋牙齒鬆動幾縷白毛還硬是在黑髮中充當異類,這樣老胳膊老腿的年紀,果然有教訓人的喜好。只怕你那不堅固的板牙是啃不動我家火山爆龍的厚皮地,再一個不小心,咯崩兩顆大門牙,不劃算啊,到時候一說話還撲撲地帶風,哇哈哈哈……”

    花寨主一張臉漲得通紅,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嘶吼道:“告訴你,別太倡狂!到底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只逞口舌之力的女子,定然沒什麼真本事!若你沒有膽子比,直接對我行一躬,認輸就行!”

    綠意站在我身後,儘量縮小自己,嫩嫩的小聲音卻從身後傳來:“絕色,你和她比吧,她想讓你把她牽出來溜溜,看看是騾子還是馬。”

    哢吧,我下巴脫臼了,全場的下巴都脫臼了,晃了晃好不容易才按了上去,一個轉身,把綠意撲入懷裏,張開大嘴,對著他的小臉就是一頓瘋狂的口水親親:“小傢伙,好犀利的語言啊!”

    綠意的小心型臉紅豔得勾人心魂,一雙杏眼美眸瞄著我,張開柔嫩的小唇,問:“絕色,喜歡這樣的綠意嗎?”

    我又猛親了兩口,直用臉在他臉上噌著,興奮道:“好樣地!超喜歡!”

    綠意咧著小嘴嘿嘿的樂上了,那動聽的聲音載著無限風情,在刹那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感官,奪了所有人的呼吸,我掛著來不及咽下的口水,傻乎乎地看著綠意開心的模樣。

    紅依袖子一拂,在我唇上抹了一把,惡聲道:“動手動腳,還流口水!真丟人!”

    我轉眼看紅依,狠瞪道:“怎麼地?不服氣?出去單挑!當老娘我怕你?我就喜歡對著小綠意流口水,怎麼地吧?我就喜歡親綠意了,你怎麼地吧?哼!你嫉妒啊?還是羨慕啊?”

    紅依袖子一甩,眼一挑:“你這個女人怎麼如此的不可禮遇?當自己是什麼香料?綠意小,不懂事,總被你……哼!老子可不吃你那一套!”

    我呲牙:“吃了你!”

    紅依臉一紅,吼道:“撐死你!”

    我笑:“牙磣死我到有可能!”

    紅依噌的穿到我前面,低頭與我對視,眼中豁豁明亮地燃燒著小火苗,咬牙道:“別再惹老子,聽見沒有?”

    我扁嘴:“是你自己把自己當爆竹,自己把自己點火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既然你說不喜歡我,就沒有必要在乎我說的話。再說,我說我的,你愛聽不聽,幹你什麼事?”

    紅依一把扯住我的胸襟:“你!”

    我完全無賴似的把胸一挺:“想卡油就再拉大點,內部風光無限好,兩座玉女峰保證你全部能看見!”

    紅依臉一紅,冷哼一聲,甩開自己的手,我借機撲了上去,一頓近距離的毆鬥,正如火如荼的展開了……我就是打擊報復怎麼了?我就是不喜歡他說不喜歡我,怎麼了?我就是這麼小氣怎麼了?

    我咬,我扯,我踢,我薅……

    紅依,悶哼,躲閃,哀嚎……

    “你……你……你還比不比了?不比我……我走了……”花寨主底氣不足滿腦黑線的問。

    “你敢?”我和紅依同時回頭怒吼,接著兩個人又開始了我撲他躲的遊戲,直到他被我按到地上,一頓神踢後,我才在他的悶哼中,理了理頭髮,扯了扯褶皺的衣服,昂首闊步神采奕奕的向已經傻掉的當家人走去,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氣勢磅礴的說:“比與不比,要看你出不出得起籌碼。”敢打我家紅依綠意的主意,吃屎去吧!

    花寨主:“你想要什麼?說!”

    我微笑:“不要什麼,要你全寨子歸順過來,從此沒有什麼‘後半崗’,也沒有‘前半崗’,大家一家人,木勺是大當家,你是二當家,並且發下毒誓,一輩子不背叛,永生追隨木寨主!一同開闢搶劫事業!”

    花寨主的眉頭擰了十多個來回,看了看紅依,又看了看綠意,一咬牙:“成!”

    我問:“說吧,你想比什麼?”

    花寨主看看我,眼裏劃過一絲狡詐,簡單的說了兩個字:“武功!”

    我咣的一聲,險些沒有坐住,腿開始突突,怎麼選這個呢?為什麼選這個呢?換一個好不好?喂,跟你說話呢!哎……以上埋怨,也就心裏想想,我這一出口,不就露餡了,我可不傻。MD,一定是看見剛才我和紅依的武鬥,所以,知道我很‘那個’,就想比我‘那個’,哼,我偏不讓你‘那個’!

    我自信滿滿的一笑:“好啊!就讓我見識見識花寨主的武功好了。不過,既然是友誼賽,我可不想弄傷了我們的二當家,哈哈……就你來追我好了,我們以一千個數為限,你抓到我,就算你贏,若我一千個數說完,你還沒有碰到我衣服,就算你輸,如何?敢不敢比呢?二當家!哈哈……”我捏著嗓子笑,叫她二當家,就想激怒她。

    果然,她氣得一拍桌子:“好!”

    我有禮貌的笑笑:“那我們就開始吧……一千個數”

    花寨主暗中用勁,卻不見我有動作,於是,瞪著眼睛問:“你怎麼不跑啊?”

    我得意的笑:“我已經贏了,你輸了!”

    花寨主傻愣在當場,狂吼:“我沒有輸!還沒有開始比試呢!”

    我聳聳肩:“我說過了,若我‘一千個數’說完,你還沒有碰到我衣服,就算你輸,你也同意了。等我說完‘一千個數’,你不是沒有碰到我衣服嗎?你已經輸了,還想抵賴?二當家啊,要知道任何的賭博都是要付出代價地,要知道任何的任性都會有麻煩地,要知道任何窺視我家紅依綠意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地!你就認了吧,既然是比試,當然不單單是武力,還要有腦子啊。今天給你上了生動的一課,以後會受益無窮地。”

    轉身,攬著紅依和綠意,對仍舊成木頭狀的木勺大姐說:“姐啊,我喝高了,先休息了。”

    木勺姐姐不讓我走,得意洋洋外加搖頭尾巴晃地攬著我的脖子,硬要和我來一場正式的拜把子。沒有辦法,只好扔下所有人,被木勺架著走。

    我很奇怪,拜把子這種事,不是有見證人更好嗎?幹嗎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左拐右轉的,終於進到一個精雅的小屋子。當望向桌子上供奉的祖宗牌位時,我渾身打了個大激靈。丫丫地,木勺這丫不會是與我這身子有仇吧?所以,特意騙我來以血祭祖?這情節怎麼看怎麼狗血。

    我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腳步,就怕木勺突然撲過來,掄起大片刀給我優雅的脖子抹上那麼一下子。剛挪下腳步,就被木勺大手一扯,硬是撲通一聲跪到了墊子上。聽著木勺聲淚俱下的講演……

    具體內容就不多介紹了,總之就是一些我和她相遇到相知,從相知到相惜的種種過程。以及她是多麼多麼喜歡我這個妹子,我這個妹子是如何如何的出眾。所以,請各位祖宗庇佑等等。

    知道木勺不是要拿我祭祖,而是要與我一同祭拜一下她家的祖宗,我的小心肝又開始了不規則的漫遊,想想紅依在做什麼,想想綠意在忙什麼。直到木勺大掌一拍,才將我的心思再次收齊,聽她說什麼她原本姓齊,占山為王后,才用的化名——木勺。她五歲時家遇變故,齊家上上下下全部被殺,她也是因為某種僥倖的原因,逃出升天。既然是姐妹,我們就應該坦誠相待,所以,她今天將身世告之,與我肝膽相照。

    在木勺真摯的注視下,我一時啞言,心裏有種怪異的滋味在悄然生長,卻理不出個所以然,眨了半天眼睛,才擠出幾個字:“那個……我姓賈,名絕色。三個月前,失憶了。我的資料大概就這些。”

    與木勺對望了半天,終於被她的鐵沙掌一拍而定,相視而笑。

    拜完把子,與木勺返回大廳,看著臉仍舊一陣紅一陣白的花寨主,我嘿嘿一笑,攬過綠意的小柳腰,扯著紅依的雲袖,頭也沒回的休息去也。

    一張特大的床,看來是特意為我們準備的。我往床上一躺,傻呵呵的樂開了花,床啊床,果然是一張的好啊!

    綠意爬到我旁邊,滿臉的崇拜之情:“絕色,你今天贏得好棒啊!真有指點江山的氣魄!”

    我笑著捏了捏他的嫩臉:“那是!也不看看絕色是誰?可謂是前不無古人,後無來者,天地之間,就我這麼一根玉樹臨風的獨苗啊!”我是穿越來地,別人行嗎?

    “呵呵……是啊,絕色最特別!”綠意笑得分外開心。

    “小傢伙,我比賽的時候,你有沒有害怕?”

    “沒有,綠意就知道絕色不會把我和哥哥送人的。”

    “傻瓜!你和哥哥是獨立的人,不是誰說送就能送的,就算有一天別人讓你簽了賣身契約,轉過身也不要承認!能偷出來,就偷出來,能搶回來,就搶回來,自己的命運永遠要掌握在自己手裏,別人休想染指!就像今天,如果我把你們輸了,你們會跟她走嗎?”

    “會……但綠意不會讓她碰的!我會……”

    “靠!你那是什麼眼神?想自殺,還是想殺她啊?白教育你了!這個弱智兒童啊!虧你想得出來!我告訴你,既然想跟著我,就要學會愛惜自己,如果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回事,別人就更不可能會在意你,懂嗎?如果我今天輸了你們,我不會內疚,會用各種手段將你們弄回來。而你,也要運用智慧,惡整想染指你的人,然後歡快的回到我身邊,這才是聰明的人。”

    “可……那樣就不守信用了,會壞了絕色的名聲。”

    “天啊,你怎麼……想氣吐血我啊?名聲重要?還是人的性命重要?人都掛了,還要個屁名聲?不跟你說了,孺子不可教也。”

    “別,絕色,綠意都懂,真的懂,放心,就算有一天我被人抓了去,只要有一口氣,也會回到你身邊的。”

    “乖!這才是好綠意呢,睡覺吧,我好困。”喝的有點多,又被木勺祭祖的香,熏得迷迷糊糊的。轉個身,側立著,面向牆,準備睡覺。

    迷迷糊糊聽見綠意小聲道:“哥,過來呀。”

    紅依:“我……我在地上睡。”

    綠意:“容易著涼的,過來吧,屁股都讓絕色看見了,還害羞什麼?”綠意邊往牆裏爬,邊小聲的說。

    過了好久,床的另一邊有了輕微的動靜。

    一張被子,緩緩蓋在了我的身上,綠意小小嫩手,略微顫抖的拉住我的手,睡覺了。

    過了好久,我以為我已經睡著了,卻還是被臉上熱辣辣的視線盯得滿不自在地。這小綠意還真是電力十足!聽見他小聲的嘟囔,像問我,也像問自己:“絕色,你喜不喜歡綠意?”哎……這孩子太小,不懂事,要是我這麼問一個人的話,一定狼撲上去強吻了。事實教導我們,實踐出真知。你吻我,我回吻你,這樣一能證明我喜歡你,二能證明我喜歡佔便宜。不過,我還是有一定道德行為規範地,怎麼能荼毒‘鳳國’的小草苗呢?等你長大的,再來問我這個問題吧。

    “綠意喜歡絕色……”隨著他的一聲呢語,堪比花嫩的唇就這麼毫無預告的落到了我的唇上!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絕對是第一次!我被別人非禮了!還是個小孩!

    我倒吸了一口氣,在唇碰到一起的刹那,條件反射的將眼睛突然張開,正對上綠意那雙閃閃明亮的杏眸。我以為他會因為我的突然清醒而閃躲,卻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堅定的望著我,仿佛就是在等我看他。

    我們的唇就這麼貼著,那沁著自然花香的味道,是如此的甘美,我們對望著彼此的眼睛,有些失焦,卻異常明亮,一種說不清楚的氣氛在此刻蔓延開來。

    真的,我快受不了他的熱情,那瓦力十足的高壓杏眼,那無比柔軟的紅唇,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腦袋有點亂。可那貼著我的唇,又是如此的熾熱,絕對的堅決,似乎一定要我的承諾與答案。

    可我真的迷糊啊,別人說自己是又當爹又當媽,我怎麼覺得自己是又當情人又當老媽呢?這種感覺很不好,我不喜歡讓綠意把對母性的依賴當成感情,所以,我將眼睛閉上,微微向後離開了那紅嫩的小唇,就當剛才是做了一場夢……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6 06:19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27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神秘銀月飾

    一早晨起來,我就像只八爪魚似的纏在了紅依身上,而紅依此刻正對我幹瞪著眼珠子。我的腰上搭著一隻柔嫩的小手,緊緊拉著我的衣,仿佛一鬆手,我就會跑掉似的。看見那小手,不由的想到昨夜的嫩吻,但願綠意今天別不好意思才好。

    我打著哈欠,轉轉腦袋,頂著風魔頭,邊起床邊埋怨:“紅依,你身子是什麼做的?這麼硬?咯得我好不舒服哦。”

    “嫌硬你還抱?不怕咯散了你!”開始噴火。

    “知道我怕咯,你就不會下床睡啊?偏偏和我們緊!”我白他一眼。

    “我……”他臉紅了。

    我忙撲過去:“呵呵……好可愛的紅依哦,也會臉紅呢,乖啦,不氣你了,鑒於你昨天表現良好,送你份禮物,啵……”拉著他的臉,送記口水親親,真香,其實,我想咬人。

    “好髒!”他回了一嘴,好象是一臉的厭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用袖子擦臉。

    “沒事兒,等會多洗兩遍吧。”我轉身坐到梳粧檯前,綠意馬上跟了過來,為我梳理著長髮,鏡子中的綠意一直低著頭沒有看我,卻被我瞥見了兩隻紅腫的兔眼睛,難道說……他一夜沒睡?

    梳洗完畢,吃過早餐,也到了告別的時候。

    送迎的隊伍很壯觀,‘前半崗’和‘後半崗’的人馬全部到齊,熱熱鬧鬧地把我們送下山,木勺淚眼婆娑不斷大歎遇我她幸,花英尷尬幾分,卻也對我投來崇拜的目光。我坐在馬車裏,不停的擺手,直到遠去。

    小馬車一路搖晃,我新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感受古代純正的自然面膜。

    秋天,看似有些淒涼,處處風聲蕭蕭,卻是我最喜歡的季節,不冷,不熱,還有水果可以吃!

    綠意一直低頭不看我,搞得我很不自然,用胳膊拱拱他,又拱拱,在他耳邊學了聲貓叫,綠意撲哧一笑,才一切恢復了正常。

    終於到了市集,我興奮得一溜煙跑下馬車,東看看,西瞧瞧,這個好喜歡,那個更喜歡,這麼多的小吃,這麼多的小玩具,還有撥浪鼓哦,呵呵……全是手工製作地,不錯,不錯。我流連在一個首飾攤前,擺弄著各種胭脂飾品,最後神情一振,眼孔放大,心眼縮緊,手一哆嗦的拎起一隻耳環。

    一輪彎銀月上,鑲嵌了古樸的碎石,看似粗野,卻別具一番藏飾品的粗獷風韻,手指下那粗糙的質感,仿佛帶著遠古的神秘,它……竟然是讓我穿越的那個月型耳飾!

    “姑娘,你若是喜歡,五十兩銀子就拿去。”女老闆一雙精明的小眼睛,放出吊大頭的光芒,很不幸,我就是那大頭。也許是我表現得太明顯了,居然讓她發現了我喜愛的心思,失策啊。

    “五十兩銀子?你看我值不值五十兩,你把耳環給我,我跟你回家。”我將耳環放下,心裏不痛快。

    “呵呵……姑娘真會說笑,像姑娘這樣的人物,小婦可供不起。”然後偷偷摸摸神秘兮兮的跟我咬著耳朵:“姑娘,不滿你說,這耳飾,可是相當有來歷的。具傳說可是‘鳳國’的開國之寶,不幸流入民間,不懂行情的看都不看,懂行情都知道,上面的碎石,乃靈石是也,是根據天上的七星北斗排列出來的寶貝啊!據說戴上它能辟邪,壓驚,美容……(省略二千字。)”

    “呀!真的啊?”我眼睛立馬瞪亮,裝做吃驚不小的模樣。

    “那是……哎……要不,也不能五十兩賤買,因為就剩下一隻,另一隻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要是成雙的話,起碼要賣五千兩黃金呢!姑娘,你要買,就動作快點,說不定,那另一隻也能被你遇上,那可就賺透了!”她小眼睛眨巴眨巴地,不停的誘惑著我。

    “我……”我剛要開口還價,就被人捷足先登。

    “老闆,請問那月型耳飾多少銀子?”一驚鴻麗人淡笑著問。

    老闆在眩暈了好一會兒後,才兩眼淌口會,囔囔答道:“五,五十兩……”

    俊美若王子般的紅衣男子續而又一笑:“好象貴點。”

    老闆仍舊處於懵懂狀態,一顆五十多年的乾癟老心,再次發了春芽:“四十兩吧,少了就不成了。”

    美男子微微皺眉,將銀月耳飾放下,讓人看了就心升不舍。

    “這位姑娘給五十兩,我都沒有買呢!”老闆立馬討好道。

    “誰說我給五十兩了?我明明是給五十個銅板!”我馬上露出氣憤的神色,正義的態度。

    紅衣美男看向老闆的目光,竟然是如此的失望……惹得老闆的老零件亂顫:“明明說是五十兩,姑娘你怎麼……”

    “我就給五十銅板,你愛買不買!”我也來硬氣的。

    “不買!願意上哪里買便宜貨,就買去!少在這囉嗦!”老闆態度惡劣的開始攆人。

    我哼了一聲,轉身走掉。

    美男子輕聲哀歎:“哎……我還想還老闆姐姐一口價呢,我也只能出得一兩……”說完也轉身要走。

    “等等,等等……公子啊,再加點吧,我寧可賠本買了你,也不願意便宜了那潑姑娘!給五兩就成!”老闆叫住絕色美男。

    此刻,一個風情萬種靡麗動人的綠衣佳人也站到了小攤販前,拉了拉紅衣男子的袖子,說:“哥,這個耳飾也就值五十個銅板,咱走吧。”

    那女商販再次體會到絕美的定義,當下更有了傻的氣質。

    紅衣男子毫不猶豫地將月型耳飾放下,翩若驚鴻的一笑:“老闆,五十個銅板?”

    “賣……賣……了”老闆癡迷的老臉,明明在說:賣了,賣了,不給銀子我也把自己賣給你了。

    在女商販追隨的貪戀目光中,紅依綠意轉身向不遠處的我走來,在女商販掉下巴的空擋,紅依一臉不屑的將那銀月塞到我手中,綠意又從我手心拿起,親自為我帶上。

    我興奮的撫摩著耳朵上單只的月型耳環,五十個銅板哦,竟然買了個傳奇寶貝!就憑藉我這雙火眼晶晶,一看就知道此寶貝是讓我穿越的那只,只是另一隻在什麼地方?而它,竟然是‘鳳國’的國寶!嘿嘿……小販一百萬個想不到,她以為自己聰明地砸到了大頭客,卻不想被我們擺了一刀,更想不到她編織的謊話,竟然是真實的謊言!我越來越相信此耳環有著不一般的身世了,今天,我賺翻了!

    鑽進馬車,我將嘴角咧到耳後,一屁股擠到紅依綠意中間,興奮的啵了紅依一口,又一把摟過綠意的小腰,興奮得只晃:“聰明,實在是太聰明!”

    綠意仰起羞紅的小臉:“絕色,也該給綠意個獎賞。”

    “啵……”照著他的心形小臉,糊了一口口水,綠意的眼睛在刹那間溜光異彩,一雙嫩若無骨的小手拉住我的衣襟,將小腦袋放到了我的頸項處,嘴角沁笑。

    我身子左側增加了重量,身子自然向紅依靠去,他並沒有推我,我就隨遇而安的自動調整好角度,倚靠在了他的身上,笑道:“想不到,紅依還會殺價,哇哈哈……竟然還用色誘這一招,果然不同凡響哦。算一算,你這一笑,還真值不少銀子呢,你說,要是你再對那小商販笑笑,她會不會贈送點什麼給我?”

    紅依的聲音咆哮在耳邊:“你當我賣笑的呢?”

    我被震得彈了起來:“丫地,我早晚被你吼聾!就應該趁你睡覺,把你嘴巴上個鎖頭,讓你就知道吼!”

    紅依大嘴一張:“我就不應該救你!省得你把我氣死!”

    我哼:“也就是那點肚量,能被我氣死!”

    紅依手指攥了又攥,像是在掐空氣,也像在掐我脖子,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你、確、實、很、討、厭!”

    我笑:“我是‘很討厭’,你就是‘太TMD招人煩’!”

    在紅依的磨牙聲中,我挑開窗簾,眼神開始外轉,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做生意的小販,心裏的某個位置居然仍舊是空的,不知道自己想看些什麼,但就是無意識的想看看,很奇怪的感覺。

    眼,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車外,突然瞥見兩抹背影,一抹深藍披風,一抹淡色青衣,不知道為什麼,口鼻的呼吸仿佛被突然扼止,胸前的傷口,竟然生生做痛,眼睛不由自主的跟隨著他們,看見深藍衣攙扶著青衣腰間的手,竟有種想要剁了他的衝動!

    不行,不能再看,好奇怪的感覺,竟讓我如此難受,無力的放下簾子,撫著自己的胸口,一種莫名的痛開始蔓延……

    “絕色,你怎麼了?”綠意關心的問。

    “沒什麼,只是刀口有點痛。”一個無關痛癢的解釋。

    “糟糕!藥沒有了,絕色挺挺,我這就去買。”綠意沒有給我拉住他的機會,躥出馬車就沒影了,看來,他的那點自閉症,快消失了。

    “身體不好,還要跟出來。”紅依突然來這麼一嘴,我可以理解為關心我嗎?算了,沒有心情跟他鬧,我閉著眼,獨自撫著突襲而來的……心痛。

    良久,感受身邊的座位動了一下:“你……你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吧。”

    我還是沒有動,一手撫在胸口上,閉著眼睛裝睡著了。

    一隻手,猶豫再三,還是輕攬過我的肩膀,讓我依靠在他泛著青草香的懷裏……

    “謝謝……”我突然睜開眼睛,對著他的下巴咬了一口,在他吃疼得錯愕與僵硬中,再次閉上了眼睛,呈大休狀。嘿嘿,終於被我偷襲到了!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困獸

    我們三個人,相互望著彼此,久久不語。

    我問:“紅依,你確定剛才被偷了嗎?”

    我又問:“確定所有的衣物,剩餘銀兩,全部在馬車上了嗎?”

    我再問:“確定馬車被車夫趕跑了嗎?”

    我最後問“綠意,確定你身上沒剩下一點銀子嗎?”

    我笑:“很好!非常好!我們三個今夜就要露宿街頭了!”

    要說古代這人,也夠狠地!我們三個逛著小街,見有人打架,當然去看熱鬧,等熱鬧看完了,紅依竟然說自己的銀票全部被偷了。我們緬懷著有銀子的美好時光,心情極其惡劣地憤視街頭。等終於走累了,一回頭,馬車居然被車夫趕跑了,是怕我們沒有銀兩負車錢嗎?可你總得給我留一兩件的換洗衣服啊!我們拖著沉重的腳步,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肚子的呼喚,終於使我們正視了這一嚴重的問題。當我們都用充滿信任的高壓眼看向綠意時,大有你若說自己身上沒有銀子,我們就有捏死你的衝動。但小綠意還是無謂艱險,承擔著一死以謝罪的壯烈,仰起了小臉,搖了搖頭。

    我的世界,徹底崩潰在那一瞬間,直到現在……

    月亮已經掛在西梢,我們三人趴在樹上,餓得兩眼直冒光,恨不得吃了彼此!如果有點火就好了,也許烤人肉的味道也不錯,呵呵……我吸……再吸……口水不要掉,挺住!儘管肚子出賣了組織,口水也要給我挺住!

    半天,半夜,我們什麼也沒有吃,就這麼掛在了樹上,裝自己是樹的一部分。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我也曾秉借著現代大好青年,能屈能伸的有為作風,沿街要過飯,可知道被要的人怎麼說嗎?人家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要……要……要什麼飯?穿……穿……穿得比我還……還……還……好,竟……竟……竟跟我……我……我……要飯……飯……你……你……你這……個……個……啊……”我一拳頭把他撂倒,拉著紅依綠意就跑,再讓他磕巴一會兒,我就餓得想吃人了!這就是我第一次要飯的經歷,以拳頭畫上了句號。紅依和綠意這兩個沒有良心的傢伙,竟然笑得無比開心,真是狼心狗肺啊!

    樹上,我踢了踢綠意,有氣無力的問:“死了沒?”

    “沒……”聲音很小。

    我踢了踢紅依:“活著嗎?”

    “嗯……”有氣不力。

    “我想吃蜜汁鴨卷,想吃……”

    “噓……”紅依拉著我靠向他的懷抱:“別說了,浪費口水。”

    “嗯……”我點頭,困難時刻,口水都是珍貴地。此種境地,竟然讓我聯想到兩萬五千里長征,於是,我問紅依:“如果,我們就要渴死了,你會喝我尿嗎?”

    紅依身體一僵,兩眼從死魚狀翻成鱷魚樣:“不會!”

    我呵呵一笑:“你要喝我還不給呢,那時候尿得多珍貴啊?我喝一口,給綠意一口,就不給你,渴死你!”

    紅依頭痛的翻著白眼,無語中。綠意小臉蒼白,輕顫中。

    難道說我們要餓死在路上?太不象話了!我才剛來古代混,就遇此劫難?簡直是對我最殘忍的考驗!不行,就算不混個風聲水起,我也要過上小康生活,總不能費勁扒拉的穿來,就落個餓死的命運吧?

    我拿眼掃掃紅依的古琴,又看看綠意的玉蕭,怎麼就不主動把那東西買了呢?真是比我還摳門!那破琴爛蕭還當了寶貝?哪里有我脖子上掛的古玉值錢?我就是捨不得賣,看咱倆誰能靠過誰?好歹我也有兩個類似駝峰的備用脂肪球,還挺不過你們!哼!

    我忍啊忍啊,目光不自覺的落在紅依身上,看著他白玉般的手指,覺得像魚肉腸;看那紅潤飽滿的唇,覺得是烤腸……

    “嗚……”紅依從被我狠咬的雙唇中發出呼救的悶哼。

    而我卻越咬越起勁,毫不憐惜的喀吧喀吧啃了幾口,然後在精神力量的支持下,噌的從樹上站起,一手掐腰,一手指天,用盡所有的力氣狂喊出內心最真摯的美好願望:“我要吃烤腸!啊……”人一個沒站穩,掉下樹去,如果這回我還能安全不受傷,我一定,一定!一定不輕易爬樹了!

    當我撲進一芳草香的懷抱裏時,我真的感激老天帶我不薄,一顆擔憂自己摔成殘廢的心,終於可以漸漸平靜,抬起感激的笑臉,想對紅依笑笑,卻突然化成狂吼:“你丫地,會武功!”

    紅依被我吼得一臉懵懂,在失神了三秒鐘後,答了聲:“會。”

    “啊!會武功你不早說,你當臭襪子呢?還掖著藏著地!你太過分了!我咬死你,我咬!”撲上去,對著他的臉,張牙舞爪的開咬。

    紅依左閃又躲:“瘋子!你又沒有問過我!”

    “這還有用問嗎?我打你屁股時你也沒躲開啊?氣死我了!”等我撲騰夠了,既挫敗又累的癱在紅依身上,平息著自己的憤怒。紅依也沒有推開我,反而伸手將我的腰摟住,向上拖了拖,怕我出溜地上去。我老實的窩在他懷裏,享受著難得的寧靜,雖然每天他都會對我用吼來表達情感,但今天明顯改善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餓得沒了力氣,呵呵……這樣也挺好。

    我抱著紅依,綠意抱著我,三玉人竄成串的站在月亮下麵,微風徐來,也美得讓人心醉。

    我突然挺直腰板,拉過紅依和綠意,很得意的耳語一番。見兩個人齊搖頭,我每人贈送一記爆栗,兩人還搖頭,我揪過綠意,威脅的眯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很快,拉到了贊同的一票。又撲向紅依,左左右右的狠掃一翻,不成?對著紅唇狠咬一口!搞定!

    月亮明晃晃的掛著,月下獨行的美男香肩微露,衣衫淩亂,引人無限遐想。不一會的功夫,就被一狼女盯上了,尾隨著紅依進入了小胡同,一個狼撲,捂其嘴,淫笑道:“別吵!不然殺了你!讓姐姐我玩爽了,就放你,不然……呵呵……”邊說,邊動手去拉紅依的衣服。

    “嗯……砰……”一聲悶哼,伴隨著人倒地的聲音,狼女終於就地正法,昏死了過去,我跳到她身上,玩了一會蹦蹦床。

    “還那麼能玩!”紅依衣衫淩亂的瞪著我。在月下,那微微坦露的胸膛,香肩,和那亂了幾縷的柔發,都顯得別具誘惑,引人的目光順著衣口往下看,看一點,再看一點……

    不行,頭暈,現在又餓又蹦得極需營養,趕忙收起目光,從女子身上扒下錢袋,摟著一臉鬥爭的紅依和半臉黑線的綠意,屁顛顛地踹開客棧的大門,歡快的吃上一頓好飯,又要了三間房,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讓店小二抬來熱水,自己泡到其裏,舒服得都要死掉,手裏摸著胸前的兩塊掛玉,思緒又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思緒飄蕩中,感覺一雙柔如楊柳,嫩如白玉的小手,輕輕撩起水落到我的肩頭。

    我回頭笑了笑:“怎麼沒睡?”

    “絕色還沒給綠意唱《搖籃曲》呢。”綠意的水袖挽起,露出白嫩的藕臂,經過水的滋潤,更顯得細膩光滑,有著少年特有的魅惑。

    “天,這一首歌,我都要唱吐了,你還沒聽夠啊?”頭痛。

    “喜歡聽。”

    “我今天不想唱了,我需要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休息,你回去睡覺,我洗完也睡,好困。”

    “絕色……”綠意喚我。

    “嗯?”回頭,張嘴,瞪眼,倒吸氣,這小傢伙,有些……過了吧?居然把自己脫個乾淨!嫩嫩的身體沒有一絲瑕疵,如細膩的白色花瓣,飄動著特有的清香,胸前的粉色果實小巧的挺立著,身下的小鳥也是粉嫩的顏色,有著少年特有的清澀與誘惑。轉回頭,壓心跳,閉上眼,整個人躲進了水裏。

    水聲滑動,我心又是一驚,在水下將眼睛睜開,當既心臟偷停。綠意的小心型臉也在水下靜靜的與我對視著,長長的發若上好的絲綢,隨著水而浮動,閃爍的杏眼,緋紅的臉蛋,紅潤的嫩唇,小小的尖下巴,在水中蕩漾著無限的風情。

    我一口氣沒有憋住,開始冒泡泡,忙從水裏鑽出了頭,大口喘息著。綠意也同時從水裏探出頭,若出水芙蓉般嬌豔動人。他一點點的向我靠近,臉上掛著羞澀的紅暈,眼裏卻是熾熱的堅決。他靠近一點,我就往後移一點,當身體緊緊貼向浴壁退無可退的時候,他噌的撲向我,擁住我的脖子,一口吻向我的紅嘴,小巧而潤滑的丁香小舌,在我唇齒間輕輕一舔,我一驚,倒吸氣的同時打開了貝齒。他趁虛而入,甜美舌尖急切的探索著我的溫熱,我的腦袋就像被大炮轟過一般,隆隆做響,卻分不清方向。只覺得他甜美潤滑的小舌,將我的唇,我的牙,我的舌,全部舔吮個遍,那鼻息間少年特有的芬芳,讓人如飲果子酒,香醇而微醉。腹間似乎有火苗亂竄,呼吸開始變得緊湊而熾熱……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6 06:23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28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紅綠色忌

    綠意濃烈的感情溢滿眼底,輕灑而出,他仰起靡麗動人的小臉,直視著我的眼:“絕色,你抱我吧,綠意已經長成了。”

    我在心跳漏了半拍後,飛快的搖頭,使勁的搖頭,就跟玩波浪鼓似的搖頭。不要,我才不做荼毒未成年美少男的事兒!我可是受過祖國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啊!

    “絕色,綠意真的長成了……”綠意拉著我的手,就撫向自己的鳥兒,他急切的想讓我相信,他是個可以做某種床上運動的男子。

    當我的手覆上他小巧的硬挺時,就如同過電般開始顫抖,想收回,卻動不了,只能哆著嗦,聽他細碎若貓兒般的呻吟,人隨之倒入我的懷裏。我頓時如摸到烙鐵般,迅速將手收回,慌亂的推著他緊貼在我身上的嫩白:“綠意,你還小,還小……有些感情你……你……你還不懂,真的不懂。你喜歡我哪點啊?我一沒有錢財,二沒才華,三沒有權勢,四沒有背景,我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喜歡我做什麼?看見我胸口這刀疤沒?也許我有仇家哦,你跟了我,那不被人砍瘋了?對了,我還不會武功,到時候可救不了你!看看你這細皮嫩肉地,到時候被人家砍得血淋淋地,不是我嚇唬你,看我這傷,多難看啊!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後一刀……”

    “綠意不小了,已經明白自己的感情,我就是喜歡絕色!看著你親哥哥,不親我,綠意會傷心,會難過,也會嫉妒,我要絕色也喜歡綠意,綠意要跟著你,我不會再等你來找我,我會一直跟著你,一直跟著!”綠意非常堅決的對我表達自己的感情。我發現,這是一勇敢的娃啊。

    我覺得好熱,冒汗了,冒汗了:“你……你……你可能把我當媽啦,真的,你有嚴重的戀母情節!我……我……我不能荼毒你,我也不想當你媽,你回去自己考慮個三五年就明白了。”

    綠意仰起執著的小臉:“綠意沒有把絕色當媽,一直沒有,綠意只是想要抓住快樂,綠意和絕色一起,才會快樂,絕色……你……抱我吧……”

    “這不抱呢嗎?”雖然是你抱著我。

    他小臉頓時變得緋紅,若紅霞飛舞,眼波蕩漾,羞澀的瞄了我一眼,雪白的貝齒輕咬紅唇,雪頸微垂,囔囔道:“不是……不是這個抱……”突然抬起頭,再次吻住我的唇,帶著哭腔道:“絕色,你真的不想要了綠意嗎?”

    “冷靜……冷靜……”我慌忙的安撫他不依的身子,這手是拍他也不是,不拍也不是,腦袋大了好幾圈。最後鉗著他的耦臂,強拉開彼此的距離,卻不敢推開他,怕他掉珍珠淚,只能轉移話題:“好綠意,我現在一點關於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你給我講講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吧。”

    綠意委屈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我這善良的小心肝加上色眯眯的小火苗開始亂竄,就狠啵了他櫻唇一口:“獎賞給了,還不講?”

    他突然像揀到元寶似的興奮笑著,小臉紅撲撲的貼在我脖子上:“好,我給絕色講。嗯……綠意和哥哥以前就認識絕色,不過,我們……我們……”

    “不許騙我,不然打你屁股!”威脅是必須的。

    他又靠著我噌了噌,真是貨真價實的肌膚之親啊,那細膩潤滑的感覺堪比上好的軟玉,真是對我耐力的火辣考驗!沒有關係,我是團員,隨時接受組織的考驗。

    綠意接著道:“有一天,我和哥哥在山洞裏聊天,然後你就跑來了,爬上了假山頂,還……還尿裏哥哥一身,呵呵……我們就是這麼認識的。絕色都不知道,當時哥哥氣成什麼樣子,結果,卻被你反罵得潰不成軍,我當時就想,這人好厲害哦,居然能把哥哥氣成那個樣子。你不知道,絕色,你罵人時候的語氣不緩不慢,氣定神閑,不帶髒字的就能把人氣死,我還沒見過這麼特別的女人呢,雖然我一直很怕與人打交道,但我不怕你,還想接近你,看看你。借著月光,我看見你一身男裝,卻很俊美,我當時的心跳好快,我在想,這女子穿女裝時,一定會更好看的。”他抬頭看看我,眼裏滿滿的愛意,這孩子懂事挺早啊。

    “後來,你和哥哥一見面就吵架,我就在旁邊偷笑。絕色知道嗎?哥哥好多年都不曾那麼生龍活虎過了,他被仇恨壓得無法喘息。他對任何人都保持著距離,不冷,不熱,世間似乎沒有什麼能引起他的感情波動。可偏偏對你,居然又是吼又是鬧,我都奇怪哥哥這是怎麼了?”感情這是對我的特殊待遇呢?看來,由我的一潑尿開始,我與紅依之間的戰爭就徹底的打響了。可我又覺得委屈,那畢竟不是我尿的啊!這身體裏的原靈魂,你到底給我惹了多少麻煩?多少情債啊?

    “綠意,你覺得……覺得現在的我好,還是以前的我好?”靈魂和靈魂的對比是很重要地。

    小傢伙不假思索道:“一樣啊,沒什麼區別,都好!”我更納悶了,難道說這是我的前世?居然跟我性格一樣?難道說老天看後世的我孤苦無依冷清受苦,既沒有鈔票,又沒有美男,所以讓我穿越一翻,混個風升水起?

    “綠意,我失憶前叫什麼名字?”心裏總覺得有些亂。

    “絕色,賈絕色。”

    “什麼?!!!”我瞪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居然和我現代的名字一樣!太神奇了!難道是我的前世?心跳加快。

    “怎麼了,絕色?”綠意緊張的問。

    “沒事,沒事,對了,我們是在哪里認識的?”

    懷裏的身軀突然一僵,低著頭不看我,小手不停的糾結著,都快要擰斷了,我心裏突然略過一個念頭,張口就問:“不是在妓院吧?”

    綠意身體一緊,將頭垂得更低了。

    我憤恨的咒駡道:“該死!我竟然是這種人!MD!綠意,你說,我是不是在那時候強上了你們?是不是?你和你哥都給我禍害了?然後你哥就恨我,是不是?你說!”我終於明白他和紅依為什麼將認識我的事,隱瞞了下來,原來我們認識的地點,還挺特別地。

    綠意突然從水中站了起來,將自己的粉嫩小鳥挺到我面前,讓我看。那被水滋潤過的粉嫩身體,正泛著瑩瑩水光,細膩的肌膚在燭火的跳躍下,越發顯得楚楚動人。那小鳥兒上肚臍下的一顆紅點正妖豔得勾人心魂。我聽綠意說過,‘鳳國’的大家男子,都會點守宮沙,但這還是第一見到,不免有些驚奇,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摸綠意肚臍下方的紅色圓點,感歎手指尖的觸感。

    綠意身體一抖,又撲回到我懷裏,聲音有絲混亂:“絕色,你看見了,綠意不是賣身的小倌,綠意和哥哥只是去那裏打聽消息,才碰見了絕色。”

    “幸好是去打聽消息,要真是被人買到那裏,我一定把你哥碎了!他這哥當得也太不稱職了!”我一扁嘴,氣勢洶洶的說。

    他抬起小臉:“絕色相信綠意。”

    “那是當然!就算綠意在裏面當小倌……呵呵……也沒有關係,若不是真有苦楚,誰願意上那裏發展謀生之路啊?”我掐掐他的嫩臉,給予安慰。

    他一臉的感動,抱著我的脖子深情的說:“我就知道,絕色是特別的,絕色是最好的,我多高興啊,我是絕色的!綠意除了你,不會嫁任何人!絕色~~”隨著他一聲如夢似幻的呢喃,小臉柔緩的滑入水中,紅嫩的唇就像小魚般輕吻著我胸前的猙獰疤痕,那吻就像海草一般漂浮纏繞著,輕柔而美好,我心裏的某一塊柔軟緩緩被觸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綠意從水里拉起,對著他嫣紅的嫩唇,吻了下去,輕舔慢吮下,他的身子軟軟無力的趴在我懷裏嬌喘著,一聲極嫩的呻吟從紅櫻小唇中發出,勾引著人犯罪的欲望。

    我將他抱起,跨出浴盆,抓過乾爽的大布,擦拭著他的身子,又揀起地上的綠色衣衫往他身上披,他卻扭動著不肯穿,眼中瑩光閃爍,分外煽情:“絕色喜歡綠意,綠意也喜歡絕色,讓綠意成為絕色的人吧。”

    我一僵,不自然的動了動:“那個……此事容後再議吧,你先回去好好睡覺,等你成年了,你若確定自己還是想嫁我,就來獻身吧。”

    “真的?”他眼睛激動的眨著。

    “當然!這麼漂亮的小綠意,哪能便宜了外人呢?當然要內部認購嘍!”我眨眼睛逗他:“不過,前提是,你確定沒把我當老媽子,不然,我真要撞牆去了。”

    綠意臉色緋紅,又撲進了我的懷抱:“絕色,綠意真的沒有把你當……老媽子,綠意要和哥哥一起嫁你!就我們三個人,一輩子也不分開。”

    “得了,你哥那爆龍,還不把我家房子點火了!”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房子,但也不能冒著財產損失的危險。想想我們之間的尿水大戰,看來是無法和解了。

    “不會的,哥哥很喜歡絕色,不會點咱家房子的。”怎麼這麼快就變成咱家的了?綠意突然抬起頭,神色複雜的看著我,將紅唇咬了又咬,小心的問:“絕色,你會娶一個沒有守宮沙的男子嗎?”

    “嘿嘿……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在‘鳳國’你講守宮沙,在現代,我們講性能力與技巧,沒有實踐怎麼成?

    他突然變的非常雀躍,興奮的抱著我說:“綠意就知道絕色是最特別的!哦,絕色真好!絕色,我要告訴你為什麼哥哥總像個爆龍似的對你。你知道後,會原諒他,對嗎?”他用渴望的目光看著我,而我對於秘密一向有著超級八卦的興趣,忙點頭。

    “太好了!我想哥並不想對絕色吼的,一定是因為哥哥喜歡絕色,又怕絕色嫌棄他。因為……哥哥沒有守宮沙……哥哥是被人害了!真的,不是他自願的,你要相信我,真的!哥哥去打探消息,回來後,就失了身子,以哥哥的武功,一定是被下了藥!哥哥起初還瞞著我,可我卻看他時常失神,後來沐浴時又不見他的守宮沙,綠意就明白了大概。我當時氣得直罵,罵那壞了哥哥身子的人遭刀砍,被水淹死!可哥哥卻不讓我罵,他說他是被人下了春藥,不過……不是那下藥的人與他‘那個’的,是另有其人,而那人也算是救了哥一命。所以,不許我罵。可我覺得,那人也該罵!既然奪了哥哥的身子,就該負責,卻一走了之,還是應遭刀砍,被水淹死!”

    綠意一說刀砍,水淹的,我就心驚肉跳得摸自己的傷疤,總覺得怪異的難受。綠意突然意識到我的不安,忙抱住我,自責道:“綠意再也不隨便詛咒別人了,返到害了絕色受罪,都是綠意不好。”

    “沒……沒事……”撫著猙獰的疤痕,有些恍惚。

    “那……絕色,你肯要哥哥嗎?哥哥沒有守宮沙不是他自願的,而且,你不覺得哥哥好美嗎?好多見過哥哥的女子都為他動心呢。”繼續遊說,我真開始佩服綠意的執著精神了,真適合做直接銷售。

    “守宮沙不是問題,不就一紅點嗎?最重要的是,我怕沒等我親近他,就被他強力噴火功能給烤焦了,你沒瞧他看我的眼神,那叫個劈啪做響啊!我看你哥並不想嫁我。”我搖頭感歎,絕對不誇張,那憤怒的眼睛,絕對帶狠勁地。

    他眼中突然醞上眼淚:“哥哥一定想嫁絕色的,你若不要他,他就更不珍惜自己了,我怕他……怕他……”

    “夠了!”隨著一聲怒喝,一抹紅色炸藥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光溜溜的我和赤裸裸的綠意都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而他則氣呼呼的看著我倆。

    我顫抖的伸出手指:“你……不……敲……門!”

    紅依臉一紅,飛快的將綠意包裹好,夾著飛走了。

    沒有想到啊,沒有想到,紅依居然善於偷聽。這是多年養成聽牆根的好習慣嗎?“哈欠……”打了個噴嚏,身子有點冷,吱溜鑽進被窩,呀,身子上的水還沒有擦幹呢,算了,也晾得差不多快幹了,腦袋發漲,身體發沉,困……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6 06:27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30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傳說中的3P?

    當晨曦的陽光透過紙窗灑落進來,照耀在我的床上,我覺得自己變得很慵懶,非常虛脫,就像經歷了一場生死的搏鬥,渾身無力癱軟。

    吸了吸鼻子,周身竟然有濃烈的酒味!嗯?左手摸啊摸啊,怎麼這麼潤滑?就像撫摩在花瓣上,感覺真好!右手摸啊摸啊,嗯?像塊溫玉?忍不住繼續摸啊摸啊,這是什麼?毛乎乎地?啊?我嚇得手一抖,臉一抬,真好對上紅依紅彤彤的大心型臉!

    我忙掀開被子,見一赤裸裸的白人,正光滑滑地躺在我身邊!

    我將頭慢慢往被子裏縮,一點一點,小心的轉著身子……

    是夢,是夢,一定是夢!天啊,我的心裏承受能力有限啊,到底撲不撲上去吃掉紅依呢?如果撲上去夢就醒了,那我是不是太虧了?好猶豫啊。

    轉身,轉身,輕輕的轉身……

    啊!嚇死我了!這……這……這嫩如花瓣的東東,居然是綠意!此刻小傢伙也正一臉興奮地用眼睛唰唰著我,裸地,全裸地!天啊,這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夢啊,我好幸福啊!

    我又慢慢轉了回來,正躺著,慢慢往被子裏鑽,可鑽進被子裏後,感官裏充斥的都是紅依綠意好聞的體香和淡淡的酒味,難道說……?

    我伸手在紅依大腿上狠掐了一下,紅依身體一緊,嗯了一聲。會疼,就不是我做夢!

    可我好冤枉啊!到底是誰喝多了酒?是我嗎?那我也實在是太強了!居然一同上了兩個?還玩起了雙飛?真想佩服我自己一個!

    我慢慢將大紅臉,亂糟糟的頭髮,回升。眼睛左一圈,右一圈,打量著兩個頂著黑眼圈的大大大大大美人,看來我昨夜還挺瘋狂地,呵呵……把他們折騰那樣,可人家的身子也跟散架子似的!

    不公平啊!我竟然記不起昨天是什麼時候喝的酒,是怎麼拉他倆上的床!竟然迷迷糊糊的把事給辦了?我這一個不甘心,兩個不願意,三個空口悶氣,伸出顫巍巍的右手,摸向紅依的大腿,怎麼地也得補個後場!又伸出色眯眯的左手,摸向綠意的大腿,兩隻魔手不停的撫摩著他們緊繃而充滿彈性的肌膚,感覺真爽!

    我實在是太佩服我自己了!居然一起劃拉到兩位絕色美人陪我上床!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竟然在喝多時暴露出自己淫亂的一面。喝酒果然容易衝動,衝動是魔鬼,魔鬼就是我,呵呵……賈絕色,乃牛人是也!

    真看不出,平時我裝得跟個人似的,沒想到一喝高,下手還真不是普通的狠,有點情場老手的厲害哦。更想到的是,紅依居然也陪著我那個,3P啊,3P啊,我真得把自己的畫像供奉起來,好好瞻仰。

    我摸啊摸啊,感覺手下的兩人都輕輕戰慄著,我手心火熱外加篩沙子般顫抖著,突然握住了兩人的鳥兒,心跳就像老式的蒸汽機,轟隆,砰,轟隆,砰……

    身旁的兩人,突然發出細微的呻吟,我腦袋一熱,兩行鼻血嘩啦啦地流了出來,紅依,綠意慌忙的起身,扶起我的頭,上下其手,動作飛快地為我擦著鼻血,一臉的緊張和心疼。而我握在他們鳥兒上的手,就從來沒有松過!我想了,除非失血過多昏了過去,不然,一定不松!

    等兩人處理完我,又都乖乖的躺回到我身邊,讓我心裏的雀躍因數不停地興奮著,真的,那個,要來了嗎?雖然昨夜看來有過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3P大戰,但這回卻是清醒的3P哦,還是……兄弟倆,我腿有些發抖,就像初上戰場的人,緊張得沒了思想,卻槍不離手!

    我們的一切行為都是在被子底下進行地,所以……呵呵……到有些偷情的味道!就像我摸綠意,紅依不知道;我掐紅依,綠意也看不見。

    我左手摸著綠意已經高昂的小鳥兒,又揉又捏地,引得他嬌喘連連,卻咬著下唇不肯呻吟,一雙嫩若無骨的小手,覆上我的手,無力的拉扯著,仿佛欲拒還迎。嗯?都這樣了,你還裝什麼害羞啊?實在不好意思就把眼睛閉上,當天黑好了。

    右手摸著紅依的鳥兒,有一下,無一下的撫慰著,感受他激烈的顫抖,心跳的狂速。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使勁按到自己的分身上,不再讓我動。不是吧?昨夜都嘿咻過了,你現在後悔我可不依,說什麼也得在清醒下開開昏,讓你平時總和我吼,等會兒讓你求饒!

    左右手都被束縛住了,我呵呵一笑,悶搔的晃動著身子,左蹭蹭,右貼貼:“寶貝,讓我疼疼你們吧。”

    兩人身體一僵,我以為是害羞,繼續遊說道:“昨完是我喝多了,可能不夠溫柔,乖,把手放開,讓我好好親親小嘴,摟摟小腰,嘿嘿……”不行,想想那香豔的場面,我就要流鼻血,趕快仰頭。看來還得喝多了好辦事啊,不然以我這種思想素質,早晚浴血而亡。

    “絕色……”一聲特別小的呼喚,是綠意。

    “嗯?”我轉頭。

    “你……你以為昨夜……我們……我們行了……行了床事嗎?”瞧瞧這小臉,除了眼圈黑點,被我滋潤得多飽滿紅潤啊?

    “我對你溫柔嗎?啵……小綠意?”親口小嘴,貼貼鼻子,占點便宜。

    “我……”綠意的小腦袋噌的鑽進了被子裏,害羞的不看我。

    我又回身拱了拱紅依,對著他的唇也狠吻了一口,滿意地看著他佈滿潮紅的臉:“火山爆龍,你也有被我拿下的一天哦,哇哈哈……”我笑得很誇張,嘴再大點,就能看見喉嚨的內部結構。

    “你……你亂說什麼!”爆龍又吼我,他怎麼就學不乖呢?

    我的手雖然被他固定,無法遊走,但卻沒說動不了!我手勁一狠,一聲呻吟從紅依口中逸出,我滿意的又親了親他,趾高氣揚的說:“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給我學溫柔點,不然一天打你八遍!現在,過來親我一口,溫柔點……”

    “你!你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爆龍開始噴火。

    “你都睡我床上了,還說我不可理喻?那你幹嘛做人體展示?不是夜裏怕鬼抓,跑我床上來躲怕怕吧?哼!老娘還不信弄不老實你!嗷……”一聲狼嚎,撲向我的火山爆龍,讓你跟我拽,搾幹你!

    我一口咬在了紅依的紅唇上,他吃疼得唇微張,我靈巧若蛇的舌頭見縫就鑽了進去,瘋狂的吻他,用勁的吸吮,一腿頂向他的跨部,手指挑逗他胸前的果實蹂躪著,滿意的聽見他細碎的呻吟。既然昨晚都一起做過了,我還怕屁啊!

    我動作越來越狂野,自己體內的欲望也噌噌上竄,紅依臉色緋紅的樣子,真是非常的嫵媚動人,別有一番倔強的風情。

    當我開始啃噬他的小果實時,當我舌尖正感受他的戰慄時,當我覺得自己快成為真正的女人時,一聲伴隨著呻吟的小調從我頭上飄來,砸得我七零八碎。紅依說:“賈……賈絕色……你住手!”

    “住個屁手?昨晚都亂戰過了,今天你就依了我吧,別天亮了裝純情。”我為什麼要住手?不聽!等吃完你,再吃綠意,我可是餓得狠!繼續吸吮,繼續騷擾……

    紅依不知那裏動了氣,竟然一把抓住我不規矩的手,低吼道:“賈絕色,你給老子注意了,昨天是你發高燒,我們……我們才暖著你!”

    咣~~腦袋仿佛被重量級拳王海扁了一頓,還帶著顫音的在我脖子上回蕩著……

    我當時一口含著紅依左胸前的紅色小果實,一隻腿夾在了他修長的兩腿間,左手已被紅依抓在手中,身子成拱橋形的趨起,完全了很經典的癡呆造型。

    當我的一滴口水順著紅潤的小舌滑落到紅依的胸前,我都能聽見那啪嗒的小聲音,是多麼充滿戲劇性啊?現在我可以肯定一點,我的口水裏絕對不含酒精,那東西是擦在我身體上的!我此刻的感受,真的很難形容,真的,難形容……

    我維持著僵硬的造型,口齒不清的問:“果真……如此?”

    “嗯……”紅依閉著眼,羞紅了臉。

    掃了一眼地上被我在病態中撕碎的紅衣綠衣幾大片,再一次問道:“確實……如此?”

    “嗯……”綠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探出了個小腦袋,一臉緋紅的看著我。

    我心血管開始打擰,眉頭開始擠皺,大吼一聲:“那你們不會把另外兩屋的房錢退了!這不是浪費嗎?”我這麼位大好青年,搶劫一次容易嗎我?

    兩人身體一僵,我舌頭一卷,將掉在紅依胸上的口水吞回到自己肚子了,要知道這東西可是養顏地,更不能輕易浪費。

    人無力的倒下,往被子裏一鑽,不看任何人。

    丟人,丟大了……

    這一切都實在是太殘忍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清心寡欲形象,就這麼毀於一旦!我不是裝得挺圓的嗎?不沒有去偷看紅依洗澡嗎?也許那是因為我三個月以來身體一直不好,咳……先不說這個。可對於綠意的主動投懷送抱,我不也一再堅持推開了嗎?好吧,我承認,我可能是因為怕他沒長成,再經我一蹂躪,耽誤了鳥兒的發展,影響我日後的‘性’福生活。

    天殺地!我終於相信自己昨夜燒壞了腦袋,不然今天也不能做出有損我品質的3P行為!我乃狼也?色狼也?不!食色性也!


第二卷 春色撩人 紅色依依

    躲在被窩裏,不肯出來,知道他倆已經起身,又重新找來衣物,穿好。過了好久,我終於挺不住了,從被子裏冒出頭,卻還是鴕鳥的裝睡神。

    “哥,你說絕色是不是好有趣?比我們還不好意思呢?”綠意的小聲音,嫩嫩的響起。哎……傻孩子,若你如狼似虎的一起忙乎兩個人,愣以為自己玩過了3P,你也會不好意思地。

    “哥,你照看絕色,我去準備些吃食,客棧裏的東西絕色一定吃不習慣。”綠意這位有著濃厚母愛的小男孩,終於跑出了自閉的黑霧區,可以離開他哥的後背,去做些什麼。雖然我仍舊窩在被窩裏,不肯出來,但聽見綠意這麼說,還是產生了一種不小的驕傲,嘿嘿。

    聽見門開啟關合的聲音,感覺床有些偏,一隻手拉著我的被,我就是不鬆手!

    “再捂,就憋死了。”帶著好笑的聲音從腦袋上方傳來。哦?這是紅依嗎?我一恍惚,被子被拉下,一張俊美如卡通王子的臉帶著笑意看著我。

    我渾身上下打了個大激靈,弱智似的問:“你要幹嘛?為什麼要對我笑?不會是趁綠意不在,想掐死我,報仇吧?”

    紅依一愣,隨即眼露寒光,沉聲咬牙道:“對!報仇!”

    他突然貼進的臉,讓我變得懵懂,傻傻地享受著他特殊的報仇方式——親吻我。當他美型的唇,貼上我,我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當他有技巧的攻城掠地,我直覺的張開唇與其糾纏。直到彼此氣喘吁吁才放開唇的吸吮,身子卻粘在了一起,享受著片刻的不爭吵。

    “絕色,我真怕你醒不過來。”紅依聲音有絲沙啞,眼角含淚:“看到你生病,我的整顆心都碎了,一想到要失去你,我才……才覺察出,你對我而言,是多麼的重要。我想,我是無可自拔的愛上了你,我在也不會對你像公狗一樣的亂吼亂吠!我會給你彈好聽的曲子,為你做好吃的飯菜,在家你是老大,出門更是咱家祖宗!”

    對於他突然的深情表白,一時間有些接不上線:“你……是不是病了?”

    “你!你怎麼這麼笨,你……你真不明白我的心思嗎?”紅依愛戀的目光留戀在我的臉上。

    “你的心思很難懂地。再說,你以前也沒有暗示過我什麼啊。”我說實話。

    “可……我是男兒,要矜持一些……”紅依做害羞狀。

    “矜持?哈哈……矜持你會扒光自己,爬上我的床?”我大笑。

    “那不是想借著暖你,想讓你親近親近我嗎?你看,你玩弄了人家的小鳥兒,人家都沒有說什麼,不是?紅依從此便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飄是你的魂,床上任你玩,床下當老媽子,家裏活全包,地全刨!只要你肯寵我,愛我,想怎麼樣都成,來吧,寶貝,用你最厲害的那招對付我,‘抓鳥兒鳳爪手’!別客氣!來吧……寶貝……”紅依邊說邊扯剛穿好的衣服,還露出一條瑩百的大腿誘惑我。

    “嗷……”我一聲狼嚎,從被子鑽出,正對上紅依看瘋子似的眼,忙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再次脫離了現實,遊走在虛渺的意念之間。將腦袋慢慢重新縮回到被子裏,心虛啊……竟然從綠意出去的那一刻就開始意淫起紅依,真是不可說,不可說。嘿嘿,要是紅依知道我把他想成那個風騷肉麻模樣,不知道又得吐我多少口水當滋養面膜了。

    “想憋死嗎!”紅依冷言,看,這才是他,跟溫柔根本就不搭邊,但話裏的意思和我想得也錯不多,呵呵……實屬語氣上的差距。

    我仍舊躲著不肯出來,這得多丟人啊。人家紅依綠意為我暖身子,我這到好,在病中還撕毀了他們的漂亮衣衫;一覺醒來獸欲大發,對人家是上下其手,到現在手心裏還留有他們暖暖的體溫和細緻的觸覺呢。

    看看,快看,果然來拉我被子了吧?哼!我都為你想好了!我抓,他扯,我再抓,他再扯,我突然一狠抓,隨即將被子猛地推下:“你想怎樣?”

    紅依一愣,臉色微紅,順著他的目光我看見自己渾圓的玉峰正氣鼓鼓的聳立著。剛想拉被,手卻硬生生地停住了,咬咬牙,仰仰脖,繼續瞪他:“看吧,看吧,剛才摸了你,現在你看回來,我們算是扯平了!”

    “你!”紅依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又噴血塗牆。

    我見他臉紅得厲害,頓時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尷尬地,又挺了挺胸脯,挑眉道:“要是你覺得不公平,可以摸回來。”

    “……”紅依的臉就像被人拿繩子勒上了般,窒息得無法說話。

    “好,我數到三,你若不計較我摸了你,這事就算了,不許你拿話埋汰我,知道嗎?一二三。”我快速數完,馬上將被子一拉,得意而狡詐的笑著。

    “這種事情,老子會拿出來埋汰你?!!只要你不提,我……我……我怎麼會說?是人都要三分皮面!你當老子是你,臉皮那麼厚?就知道佔便宜!哼!”紅依在僵硬三十秒後,終於火山爆發。

    “好,你摸,你摸,你摸回去!我可不占人家便宜!哼!不對,明明是你想占我便宜,看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樣子心動了!所以,趁我有病,就懷著無比雀躍的心情把自己扒個乾淨,躺在床上等我誤會,好讓我娶你!對,哇哈哈哈哈……我太聰明了。”所謂誣陷,不過如此。

    紅依眼中的火焰節節高漲,胸口起伏得厲害,身體一壓,張開嘴狂吼道:“你個下流的東西!明明是你一會喊冷一會喊熱,不是抱著我們,就是要扒我們的衣服,你看看地上,還有被你撕裂的衣褲!”

    我轉臉伸脖一看,還別說,一條條的衣褲都淒慘地控訴著我生病後的殘暴行為,汗顏啊,只知道精神病人會爆發起來,那是超級潛能股,還真不知道病得迷糊的自己竟然也有如此駭人的一面,真不可不說,人類的潛能,無限啊!

    咽咽口水,不好意思的笑笑,眨著大眼裝可愛:“那個……紅依啊,我昨晚有沒有撓傷你細膩的肌膚啊?有沒有做出什麼不合法的事情啊?人家是真的不知道啦,你別對人家那麼凶啊,人家的頭好痛啊,心會怕怕地……”嗲得我自己都冒汗。

    修長而唯美的手指撫上我的額頭,語氣不善的低吼道:“沐浴後也不把身子擦幹,就知道傻站著,能不得病!”

    對於紅依偶爾的溫柔,我還是比較知足的,於是,忙裹著被子,往他身邊噌了噌:“揉揉肩膀和胳膊,好酸,就像跟人打了一架似的,MD,還是個被打地!”

    紅依手顫了一下,嘴角輕輕仰起:“老子都成你的奴了!”

    我眨眼:“怎麼會?明明是年輕的小廝嘛。”

    紅依臉色微變,撫在我頸窩處的手停了,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見我仍舊那個樣子,眼中又開始聚集火種,手下一用力道,我哀嚎一聲,痛得直撲騰,導致手腳並用的亂扔,那倒楣的被子中招,光榮地離開了我的身子,被踢到一旁。

    紅依臉一紅,慌忙的去拉我的被子,要給我蓋好,見他局促的樣子,我玩心大起,開始和他撕扯起來,他蓋,我就推,不是露出條大腿,就是把胳膊伸出去晃動,氣得紅依直吼:“你嫌自己命硬怎麼地?趕快給老子躺好,再受風寒,可沒人……救你!”

    我嬉笑道:“不嘛,我要得病,紅依救人的方式那麼特別,不享受一番熱情怎麼行?”

    紅依紅臉罵道:“你給老子老實點,不然有你好受的!怎麼救了你個白眼狼!”白眼狼?心莫名的痛了一下,煩躁感突襲而來,是誰曾經說我是他養的白眼狼?是誰?焦躁的情緒突然變得易動,毛毛的感覺無處宣洩,眼前的紅唇是那麼誘染,於是,我毫不猶豫的彈起,撲了上去,一個旋轉,將其壓在身下,沒管三七二十幾,對著那唇就是一頓狼啃,我咬,我咬,咬死你!我不是百眼狼!不是!不知道為什麼,白眼狼這三個字,仿佛就代表了某種痛,甩甩頭,全力報復與身下的紅依美人……

    咬著咬著,居然嘗到一絲的血腥,心一驚,瞥見紅依的唇已經破皮兩處,正冒著紅色血珠,在那白皙的小尖下巴上,滑出一道既曖昧又刺激的痕跡。

    他的眼緊閉,長長的睫毛撫在臉上,投出一小片的扇型陰影。絕色的臉緋紅,有著說不出的韻味與風情,他為什麼臉紅?是疼的嗎?

    心裏覺得抱歉,臉有些難堪,伸出小舌頭,將那滑到下巴上的血滴,逆著方向舔了回去,對著紅腫的唇吸吸吮吮,將那熾熱的液體吞下腹,在他的顫抖中輕言:“對不起……”

    紅依身體一僵,張開眼,看著趴在他身上赤裸裸的我。

    我的老臉有些掛不住,已經發燒緋紅,不好意思的瞄了他兩眼,想閃躲,卻發現那唇又開始滲血,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承擔了自己所造成的傷害,貼近他,吻上他,不對,是舔向他……

    紅依的唇柔軟中帶著美好的韌性,吻起來很特別,很舒服,不對,不對,是舔,我在幫他止血呢,我可沒有借機佔便宜,我可是個很負責的人!

    在他唇上輾轉吸吮,覺得應該沒有問題了,剛想戀戀不捨的撤退,就被紅依伸出來的舌,輕觸了唇!我猛地倒吸了一口氣,身子微離,卻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纖美的手壓在了後頸,那剛分離的唇,就這麼重新貼撫到了一起……

    沒有爭吵,沒有語言,只有彼此厚重的呼吸。

    從剛開始的摩擦淺啄,到漸漸的唇齒相舔,到猛烈的香舌糾纏,我的手緩緩滑過他的衣襟,指端下的細緻如上好的溫玉,一點點,一寸寸,在那挺立的小果實上,微微用力一捏,一聲細碎的呻吟從紅依口中逸出,竟是如此的消魂噬骨,旖旎風情。

    我攪拌著他口中草木的芳香,那自然而清新的味道讓人如飲瓊釀,不消片刻,我便醉臥其中。紅依的熱情是我沒有想到的,一直以為他討厭我比喜歡我何止是多了一點點?而這一刻,我卻覺得他好象是愛著我,不然……不會這麼激動,如此顫抖。

    那紅色的衣如大片玫瑰綻放在我們身下,將彼此糾纏的肢體映得若紅霞下的白雪,瑩亮剔透而沁染妖嬈。他美眸半眯,紅潮暈起,如等人採擷的紅果,斑斕地誘惑著饑渴的人,很幸運,我就是饑渴的那個人。

    他的唇無限纏綿地吻向我的眼,鼻,唇,下巴,遊走在全身的敏感處,最後帶著熾熱的感情含住我胸前的蓓蕾,恣意的挑逗,愛戀著……

    “嗯~~”消魂的呻吟從我口中逸出……

    紅依的挑逗,很快讓我潰不成軍,身子難受的拱起,想要更多。他為什麼對性事如此熟悉?一想到他曾經被別人撫摩過,親吻過,心裏的某個地方就開始發緊,難過。晃晃腦袋,甩掉那鬧心的想法,要專心享受他的美好味道。這麼美麗的人兒,只能是我的!我的火山爆龍,我的黑飆騎士,我的臭豆腐!只能是我的!

    他輕舔慢啃著我的耳輪廓,引得我興奮戰慄,他柔柔的唇,摩擦著我的敏感,使我在欲望中顫抖,他魅惑的語言帶著特有的溫熱呼吸撩撥著我的心智:“賈絕色,如果老子告訴你,紅依的第一次是給了你,你……信嗎?”

    “嗯……?啊!!”我轉頭看他,吃驚不小。不是吧,這麼神奇?

    紅依深情的看著我,幸福的笑著,低頭吻著我胸前猙獰的疤痕:“替我解春藥的人……是你。”

    我整個人都被他轟亂了,怎麼可能是我?難道說真的是我?哎……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紅依的歎息那麼哀怨,我竟然在吃乾淨人家後,把他給忘了?我再次詛咒我身體裏的前個主人,詛咒她什麼好呢?本想用個惡毒地,卻不知道為什麼下不去口,算了,我善良,我要好好疼紅依,不和原先的那位一般見識。還有,還有,你個小綠意,嘴真毒啊!又是刀砍,又是水淹的,果真……全部招呼到我身上了!

    “賈絕色,讓我再自私一回……別轉身後,就忘了我……”

    “啊……”隨著他的一聲呢囔,人已經進入我的身體,我不自覺的呻吟逸出了口,心裏的某個位置因為他的呢語而開始情感氾濫。紅依,不會的,我不會忘了你。

    發絲的纏綿,肌膚的摩擦,唇齒的舔吮,身體的動盪,呻吟的愉悅,我們攀附著彼此,呼吸著汗水和對方的體香。肢體糾纏著,一同衝擊向層層快浪,享受著青春的激情,和性愛的歡仰。

    耳邊一遍遍傳來紅依連名帶姓的特別愛稱呢語:“賈絕色……賈絕色……”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6 06:31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31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綠意融融
    鏡子裏的紅依一邊梳理著我的長髮,一邊一臉的階級鬥爭,不是幸福的傻笑笑,就是懊惱的皺著眉,再不然就是若有所思。幸福的笑,如五月的風,六月的花,原來被愛滋潤過的男人,會這麼美!至於懊惱嗎?我實在是不得解,但絕對讓我心煩,於是斜著眼,瞥著他:“喂!你幹嗎一幅要死不活的模樣?剛才可是你勾引的我啊!”就看不慣他這樣,明明都那樣了,還這樣,找打啊?

    他身體一僵,臉紅著吼道:“誰勾引的你?明明是你先輕薄的我!”

    我噌的站起,扯動了他手裏的頭髮:“嘿呦……好痛!你謀殺啊!你這算什麼?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謀殺啊!”

    “你!在你眼裏我就是一蕩夫?”噴火中。

    “MD!我就收拾不老實你了!你TMD就一蕩夫,我是蕩婦成了吧?嗷……”一撲,將他撲到地上,剛穿好的衣服又被我亂抓了下來。這傢伙只有在床上才會老實,這明擺著讓我上嗎?嘿嘿……

    當我們身體再次交織到一起,瘋狂啃噬著彼此已經紅腫的唇,身體的某點已經對接上時,只聽門吱咯的一響,我們就這麼僵硬在地上。當時,我的兩條腿正纏繞在紅依的腰身上,以絕對的坐姿擁抱著……

    綠意手中的託盤一個傾斜,裏面的東西全部滑到了地上,碎得啪嚓地,他的兩隻杏眼睜得渾圓,提到胸口的氣一直沒有放下,柔嫩的小唇顫抖著,小臉燃燒著兩片紅海……

    而我,已經徹底傻掉,就這麼跨坐在紅依身上,呈現原始姿勢抱著彼此,成石化狀。

    如果我是綠意,要麼氣憤的摔上門,表示自己的不滿與憤恨;要麼乖巧的退出房去,將門關好,日後好見面。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綠意眼波流轉,將身後的門緩緩關上,然後……然後……跪到我身旁,仰起緋紅的小臉,顫抖著吻上我的唇……

    我身體一緊,紅依也是一顫,一行火辣辣的液體從我鼻子裏滑出。

    在大家的一頓忙乎中,我終於重新躺回到床上,閉上眼努力平靜自己狂亂的心跳。不行,不行,一想到3P我就要流鼻血,思想比較複雜,冷靜,冷靜……

    過了好久,一個喏喏的聲音裏透滿了委屈:“絕色……不公平……”

    “哪有?”我突然睜開眼睛,我這人一向最公平,就算和老叔家的弟弟分蛋糕,我都公平的用稱量過彼此的體重,又稱出蛋糕的重量,用計算器算出與身體比重相同的蛋糕分配量,哪個小崽子敢說我不公平?

    綠意美眸裏已泛起水霧,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嘟去紅潤的小嘴,對著我的唇就親了過來,邊親邊囔囔的哽咽:“絕色要了哥哥,就是不肯要綠意,絕色嫌棄綠意不夠漂亮嗎?絕色,你不公平……”

    我拉起他倔強的小臉,輕輕歎息著。綠意啊,不是我色女改吃素了,實在是消受不起啊,你這小傢伙的韌性怎麼這麼好呢?一門心思的讓我要你,可也得等我適應一下3P這陣勢啊!不然,光流鼻血就得讓我英年早逝。

    綠意那晶瑩的淚突然滑落,掉到我的手臂,濺起透明的花兒,他就象受到傷害的小動物,一句話也不說的扭頭看紅依,看得我心這個發毛啊,雖然我知道自己魅力不一般,可也不希望哥倆為我大打出手。要是多吵兩句,我到是不介意,價值嗎,一般都體現在一個搶字上。

    紅依臉一紅,躲閃著我的目光,囔囔道:“你……你……你帶綠意好些。”

    我這只穿越千年的老狐狸,終於在心裏笑開了花,哈哈……搞定!一轉頭,綠意含淚的杏眼撲了過來,張開小嘴,抱著我就開親,這哪里是我抱他?明明是他要強姦我嘛。含著他的小嫩唇,輕輕一咬,綠意身體一顫,更緊的擁抱著我,小嘴就更熱情了,我再次在心裏感謝老天,太TMD厚待我了!純哥們啊!

    可這麼一直親也不是回事,雖然那口感不是普通的好,我象徵性的在他唇上有狠狠地揪了兩口,才放開他。可小綠意熱情得一塌糊塗,我放開他,他又粘了上來,我又狠啵了兩下,放開,他又粘了過來,老天爺啊,這才是強力膠啊!

    最後,我使出殺手鐧:“我要流鼻血……”

    綠意馬上停止強暴我的行為,紅依也奔了過來,都關切的看著我,我突然覺得很感動,有他們我是何其幸運啊?

    綠意拍著我的額頭問:“好點了嗎?絕色,好點了嗎?為什麼綠意一親你,絕色就流鼻血?難道……難道……註定了綠意親不得嗎?”聲音變得哽咽。

    我一把拉下他的小手,將其攬入懷中,看著他蘊著晶瑩的眼,輕柔的落下一吻與紅唇之上,柔聲道:“不是綠意親不得,是綠意太漂亮,你一親我,我就激動,當然會流鼻血了。”

    綠意眨眨杏眼,收回了眼淚,激動地撫上我的胳膊:“真的嗎?真的嗎?可哥哥更漂亮啊,為什麼絕色不流鼻血呢?”

    我狡詐的一笑:“正是因為你哥也是絕色大美人,我看他一個就混身酥麻,再加上你,我這能不流點鼻血表示一下熱情嗎?不用擔心,慢慢習慣就好……”

    綠意突然松了口氣,笑得特嫵媚動人:“好,我等絕色習慣。”

    “綠意真乖!放心,你和你哥哥是跑不掉地,我絕色說娶,就一定會娶!如果說,我失憶前對你們的承諾沒有做到,那麼從現在起,請兩位美人看我表現,隨時歡迎視察指導,外加耳提面染,這就是我的承諾,啵……啵……”男人多,承諾就會多,口水親親也就多。

    將兩位絕色吻得面露緋紅,才吧嗒吧嗒嘴,不甘心的放開兩人。紅依,綠意,你們的患得患失我懂,真的懂,那種從小無依無靠的漂流,相依為命的不安定,註定你們的心裏的掙扎。紅依的仇恨,是一直以來支持他的生活動力,如今,他的心裏有了我,更加會變得痛苦與盲目。想報仇,又放不下我,放下我,又無法專心報仇。你的暴躁,你的幸福,你的感受,你的猶豫,都是必然要背負的枷鎖。

    綠意確實很有韌性,對於自己要的東西很堅持,卻也很脆弱,他需要我的保證,他急切的想讓我要他,是因為他怕有一天我會消失,怕自己留不住什麼。那種無法言明的恐慌,是如此惡劣地啃噬他弱小的心靈。既然愛你們,要娶你們,有些東西,就讓我來承擔吧。

    我靠在紅依懷裏,攬著綠意:“本以為愛你們,就要帶你們遠離仇恨,但人的情感不是說愛就愛,說恨就恨,說忘就能忘。很多東西,你越躲越痛苦,既然無法回避,就要勇敢的去面對!就像我身上這道猙獰的疤痕,每每看見,我都覺得錐心的痛。我有時候想問,它到底要提醒我什麼?讓我逃避什麼?是的,應該有人想讓我死,可我卻好好活著,儘管我現在不記得以前的事,但並不保證以前的事就不會來找我。我與其等待,躲在‘琴蕭曉閣’惶恐的猜測著誰要殺我,就不如走出去!擋我者,不用死,但一定要殘廢!至少,無法再傷我!”


第二卷 春色撩人 曲府滅門

    我說要去調查曲府滅門真相,兩人屏住呼吸瞪大眼;我說要去為曲家報仇,兩人一臉黑線嘴大張。突然,火山爆龍在沉默中爆發了!對我著,凶紅了眼睛,狂吼:“讓你抱,不是要你為老子報仇!”

    我裝模做樣的擦了擦臉,鄙視道:“你當抱了你,就得為你報仇呢?別把自己抬得那麼高,好不好?我實在是沒什麼事可做,隨便找點營生,混個樂呵,打不過我就跑,沒那麼傻,硬往上牟。”

    “你!反正不用你插手我們曲家的事!”又是一聲高吼,紅依真有當男高音的潛力。

    “錯!你現在已經不是曲家的人,是我賈家的人!現在必須聽我指揮,以我為首腦人物,惟命是從,不然……嘿嘿……上到你下不了床!”我笑得挺淫蕩地,一不小心瞥見了鏡子中的自己,才知道何止是神似啊。

    紅依臉一紅,別開頭不看我,綠意臉一紅,抬起頭看向我。當然,又費了一些不小的力道,猛啃,亂咬,狠抓,亂撓等等招數用得差不多時,紅依終於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磨著牙沒有說話。

    轉身看綠意,小傢伙美眸微瞪,通紅柔嫩的小嘴正誘人的張著,就像美味的櫻桃,我一口含住,舌頭一舔,牙齒輕咬,陰森森的笑道:“綠意對我去報仇,沒有什麼意見吧?”要說,還是小的懂事,忙滿臉通紅的點頭,再點頭,飛快的點頭。

    我伸出舌頭舔舔自己的牙尖,滿意地看著被我收拾老實的兄弟倆,很有成就感,身子往後一仰,又靠在了紅依身上,懶洋洋道:“講講曲府滅門和你們這些年調查到的線索,還有我失憶前與你們的接觸。”

    兩人看看彼此,又看看我,才徐徐道來。

    他們的原名是曲紅依,曲綠意,是‘鳳國’四大護國長老之一曲若水的孩兒,其母自從娶了父親柳峰之後,寵愛有嘉,幾乎夜夜陪伴。不久後,其父就懷有身孕,說到此處停一停,因為我已經開始嘲笑他們的口誤,居然說其父懷有身孕?

    哈哈哈哈哈……等我笑夠了,他們又以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我。在我不恥下問的龍馬精神下,他們才面紅耳赤地用眼神可憐著我,表示我失意失得比較徹底。我狼嚎一聲,人壓身下,大吼:不許笑我!如實招來!

    當聽兩人喏喏的講完‘鳳國’一向都是男子生娃。我馬上開始扒紅依綠意的衣服,對其泛著羞紅的身子,研究起了生育孩子的地方。捏捏小鳥兒,應該不至於尿尿把孩子尿出。看看後庭,都說生孩子就跟拉肚子似的,但也不能就這麼臭乎乎的迎來新的小生命啊!

    二人在我點點捏捏揉揉下,緊緊閉上了眼睛,成紅蝦狀。卻也在我陣陣有詞中,豁然睜開雙眼,各吐血半斤,最後虛弱的趴在床上,告訴我:待到臨產之日,會以剖腹的形式將娃取出!我在傻愣了三秒之後,興奮得從床上滾到地上,又從地上彈跳到床上,興奮得已經瘋狂燃燒。笑到最後眼淌老淚,鼻子哭腫,嘴角都是歪地,比中風還更具有個性魅力造型!

    天啊!你是我親爹啊!我最怕疼了,曾經想,若將來沒有劃拉到帥哥,沒人肯要我,我就跟蹤某個品行樣貌都上上上層的男子,將其打暈,套上麻袋,用春藥喂飽,實施……嘿嘿,造子計畫!我找不到美情人,我生個帥兒子總成吧?都是養眼極品啊!等我老了,我要和孩子說:“媽這大半輩子,最高興的事兒,就是迷奸了你老爸,生了你!”想想,都覺得自己夠特別!可當我開始跟蹤某某某人的時候,除了被保安扔出,就是被保鏢撇出,都TNND不是個善良的主!哼!生孩子,我還怕疼呢!誰有空去迷奸你們!我左腿畫圈,右腳邁正步的回家抹紅油去也……

    如今,我絕色美人也有了!孩子的生育問題也解決了!我美好而飄飄然的小生活,將唱著凱歌,幸福地開始了!我能不抽會兒嗎?

    兩人被我鬧得哭笑不得,我直親紅依的肚子,告訴他,要爭氣!說什麼也要給我生個漂亮的娃!哇哈哈,哇卡卡,哇咳咳……

    綠意也鑽進了我的懷抱,抬起堅決的小臉,面露羞紅的對我說:綠意也要為絕色生漂亮的小娃娃!

    哇哈哈,哇卡卡,哇咳咳……我又重新樂了一遍,在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我大吼:報仇是小,賺錢是大!我要養孩子,一床,一炕,一屋子,一院子,一城鎮的孩子!我的願望就是,在全國各地都有孩子跟我叫媽,我要以數量決定品質,要走到那裏都有自己的家,都有自己的娃!

    在紅依和綠意口吐白沫,左眼抽筋,右眼流淚,左腿成螺旋,右腿僵直的狀態下,我善良地結束了自己對美好日子的憧憬,給兩個受傷的人兒一人一口熱吻,將崩潰邊緣的人拉回到可以呼吸的現實中。

    在我的堅持下,倆人又開始了小心翼翼的敍述,就怕哪件事又刺激到我,將本來很傷感,很憤恨,很血腥的場面,弄得笑著流淚,離瘋不遠。他們蹦出兩個字,我就嘿嘿傻笑兩聲,又蹦出兩個字,我又呵呵補了兩聲,不用疼就有孩子!不用疼就有孩子!不用……

    等我笑夠了,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樂時,又開始催促他們給我講故事,結果,紅依噌地就開始噴火和我狂吼,說那不是故事,是事實!我兩又掐了一會兒架,最後被我一吻搞定,紅依滿臉心不甘情不願地給我正式講起了曲府的滅門事件。

    其父柳峰懷胎十月後,產下紅依及其妹黃玉,又過兩年,產下綠意。從小父親教紅依撫琴,母親教綠意吹蕭,那是他們童年唯一的玩具。妹妹黃玉則是曲府上下全家的寵兒,沒有想要而得不到手的東西。母親告訴紅依,她與父親是幸福的青梅竹馬,師出同門,行走江湖的武器就是‘依琴’‘意蕭’,讓他與弟弟好好練習,保護好妹妹黃玉。紅依小小的年紀就信誓旦旦承諾了保護妹妹的誓言,每日揪著綠意努力練琴蕭,把綠意小小的嫩唇磨得出了血絲,哭著喊著去告紅依的狀,而父親只是溫柔而堅定的告訴綠意,要學會堅強!

    紅依覺得把弟弟弄哭很對不起他,就偷偷領著弟弟鑽出牆外,到街上給他買糖葫蘆吃。天色漸暗,當他們邁動著小腿,從牆下的小洞鑽回府邸時,聞到刺鼻的血腥,看到無止境的紅河!屍體的殘骸到處都是,本應該幸福生活的人全部死不瞑目!至死都不相信,一切變化的如此之快。打鬥聲,求救聲,骨骼分裂聲,鐵器鏗鏘聲,人的哭喊聲,在落日的餘輝中,在流淌不息的鮮血中,將萬物渡上了畢生難忘的恐怖色調……

    紅依突然想到母親說過的話:無論什麼時候,哪怕是犧牲自己,也好保護好妹妹黃玉!

    紅依將已經如冰凍木偶般的綠意藏好,偷偷跑去妹妹的房間,爹爹的房間,母親的房間,除了血,就是血,沒有人……當回過頭來,就看見整座院子都燒了起來,混雜了無數嘶心裂肺的聲音,恐怖的如同修羅地獄。

    茫然,無措,恐懼,心寒,都如絞碎著紅依幼小的心靈。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沒有生命的嚮往,不知道是否活著……

    一手染滿血的手,突然撫上他嫩小的肩膀,將琴與蕭放到他手中,用最後的一口氣吐出一個字:走……

    紅依顫抖的看著地上刀傷滿身,十指齊斷的父親,那陰森的百骨正搭在他嫩黃色的小肩頭上。血,染紅了片片衣衫,就像世界上最恐怖的花,吞食生命的花。

    走?去哪?沒有路可以走,就讓這片火海燃燒掉一切的恐懼和茫然吧……

    已經虛幻的景象,熊熊燃燒的紅色火絢,就像地獄的懲罰,可人……又做錯了什麼?模糊的畫面裏,突然出現了粉色的小身影,小小的手死死攥著紅依的衣角,眼裏盛滿了恐慌的淚水,奶聲奶氣,小心翼翼地喚了聲:哥哥……

    是的,不能死!還有綠意!還有不知道死活的妹妹!不能死!不能死!保護妹妹,保護弟弟,報仇!小人兒拖動著古琴,弟弟緊緊拉扯著哥哥的衣角,每一步都踏起一串血跡,跨過無數個殘體斷肢,看見熊熊烈火中,母親被釘在燃燒的木樁上,嘴角似乎帶著一抹未知的期許。

    我想,如果我是那位母親,我也會有抹期許,希望溜出去的兩個孩子不要回來,不要面臨這種生與死的殘忍。

    不知道是怎麼走出這片曾經繁華嬉鬧,如今煉獄般的殘殺烈火;不知道他們小小的身心是如何承受從幸福的瞬間,跌落到無止境的修羅地獄;不知道他們小小的身影是如何拖動長長的‘依琴’‘意蕭’;不知道那天的夜裏是否有一處屋簷肯為他們遮風避雨;不知道那血流的紅河上,會不會因投下他們落寞的身影而歎息……

    我緊緊的依偎在紅依的懷裏,用臉噌著他的下顎,要讓他知道,我還在這裏,不要怕。手深深的埋在綠意的腰間,傳給他溫熱而用力的擁抱,有我在,不怕……不怕……

    三個人,相互擁著彼此,這種暖暖的體溫,淡淡的體香,都安撫著我們躁動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聽著他們的講述,我仿佛置身與那熊熊烈火中,看見了那無數的猙獰,聽見了無數的嘶叫,聞到了漫天的血腥……

    一個景象,離我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遠到我無法觸摸,近到無法看清。

    只是一個人,一個小小的灰色背影,孤獨茫然地徘徊在長長的街道,仰頭,看見被地獄烈火吞噬掉的某些遙遠記憶,一行淚,悄然而落……

    孤單,不是一個人……

    是……只剩一人……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6 06:34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32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局裏走一遭

    臉上的淚被紅依和綠意深深吻進唇內捲入腹中,我竟然哭了?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兩行清淚,竟讓他們多年浮動不安的心,變成了柳葉的船兒,可以掛著安心的笑,停泊於被他們吞入腹,孕與心上的淚珠,眷戀著一生的情愫……

    當日後他們回憶起今日的種種,那曲府不堪記憶的屠殺,果真變成了故事,雖然不是雲淡風清,卻也不再迷茫與痛苦中無法自拔。只是這日後的種種,已經非我們所能意料,我以為他們是可以陪著我一輩子的人,是我要娶的人,卻還是經歷了磨難固定的邏輯……抉擇的殘忍!儘管堅強如我,也需奮力一搏,而到那一刻,才知道,對他們不單單是超喜歡,那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深深種下,沒有發芽,直接長成了大樹!

    當年幼小的他們,在遭遇滅門後,經歷了無數顛簸的日子,終於找到母親父親的恩師,而那恩師卻在收養他們半年後仙逝了,兩人在山洞裏住了七年,苦練‘依琴’‘意蕭’,待小有所成,便開始找線索,一切都為了報仇!

    他們說得輕巧,但一個五歲的奶娃帶著兩歲的弟弟,到底過得是什麼日子,已經不敢去想。我卻沒心沒肺的捅捅這個,捏捏那個,笑得亂殘忍的問:“你們……嘿嘿……是不是過了七年不洗澡,不刷牙的日子?呵呵,我說呢,你們怎麼這麼嫩,這麼白,原來是……哈哈,是七年不洗,灰積攢厚了,小錘一碰,蹦瓷了!哇哈哈哈哈……”

    要說紅依吼我也就算了,你個小綠意竟然也敢瞪我一眼,實在是太沒有婦威了!嗷……我沖,在我的狼咬下,紅依終於老實,綠意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我們的曲府血雨繼續……

    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當年曲若水的地下男寵!據說,那是當年紅級一時的天字型大小美男——雪白,雪公子。據紅依可靠消息說,他曾無意間瞥見母親與那人相擁,樣子甚是親密,卻在人前疏遠有禮,更沒有收入曲府當小爺,而此人在曲府被屠之後,隨即消失。紅依綠意多次到各個妓院裏晃,就是為了找他,因為他曾經就是吃這行飯地。

    紅依綠意也打聽過,對於曲府的滅門,女皇也曾萬分震怒,下旨嚴查,卻得出個江湖仇殺的答案。然而這個江湖的面太大,找了些江洋大盜就地正法後,此事就算了結,雖然殺了不少人,可他們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那些江洋大盜不可能如此的訓練有速,動作快速兇狠。況且,即使曲府得罪了某些人,那些人也絕對不敢輕易動‘鳳國’的四大長老曲若水!

    “眼下看來,此等報仇大事,還真得自己擄胳膊,挽袖子,瞪眼睛,呲白牙,抬大腿,跨大步,堅決打倒不法份子,擁護‘鳳國’和平!為我曲府上上下下八十二口的無辜生命,外加無數花花草草,加花花草草裏面的小小生命,加小小生命裏孕育的小小小小生命,以仇人鮮血為祭,超度我曲府大大小小大概八十二萬口亡靈!”我以經典的紅衛兵造型表達了我此刻激憤的心情。看著滿臉黑線的兩兄弟,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個……你們原先計算的八十二口裏面,減去你們兩了嗎?”倆人一同點頭,我才無比欣慰的笑笑。

    倆人異口同聲的問:“你笑什麼?”

    我繼續得意的笑:“幸好你們減了,不然我得從八十二萬口亡靈裏減掉兩個,那數就亂成一團,不整齊了,說出來都沒有氣勢!啊!紅依,你怎麼了?別……別……別吐白沫啊!綠意,快醒醒,醒醒,快醒醒,不然真得在八十二萬口亡靈裏減掉兩個數了!”

    兩人終於在昏迷半時辰後,吐出了一口鮮血,算是活了過來……

    我當即表明了自己擔驚受怕的心情:“哎……嚇死我了……你們還沒有講到我失憶前的事兒呢,怎麼就要昏死了?”

    於是,在紅依咬牙切齒,滿目凶光中,快速道來了與我相遇的種種。

    初次見面,我鬧李府,順便幫他解了毒。再次相遇,草閣假山,一潑熱尿,大打出手,惡語狠鬥,外加出手救了綠意。街上偶遇,石頭踢之,小店請客,三菜贈五,還要了免費的酒水。落水石上,懨懨一熄,救之,悔已……

    我臉色鐵青地靠近紅依,與他死瞪著彼此,不甘示弱,想到身上的疤痕,想到綠意對欺負他哥之人的詛咒,我一把拉過綠意,掐著他的脖子開始搖晃:“說!絕色天生富貴,天上掉金子,床上睡美男!”

    小綠意在無限愧疚裏,被我搖晃中,斷斷續續,一遍一遍,重複著我讓他學的話:“絕色天生富貴,天上掉金子,床上睡美男……”

    我嘿嘿一笑,放開他,又開始和紅依鬥,鬥不成就吵,吵不夠就吼,吼不解恨就動手!敢說救我悔已?我就讓你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後悔!嗷……

    聽他們說著前任靈魂的種種行為,我竟然覺得無比熟悉,仿佛講述的正是自己,很奇怪的感覺。其實,對於所謂的失憶前,我真的並不在意,隨口問問,只是想打個預防針。有些東西知道多了,返而會拉扯著身不由己,既然現在由我掌管自己,那麼好生活才剛剛開始……

    ……

    要說這美好的未來,還真得憧憬,但絕對不是眼前的事實。

    當我們三個從客棧走出,豪情萬丈地打算去找曲府滅門的唯一線索雪白時,竟然被一群官兵圍住,以搶劫罪將我們壓入了大牢!真是戲劇性的人生啊~~

    我看看紅依,紅依看看我,我看看綠意,綠意看看我,我又看看破舊的牢房,憤恨地指指紅依:“讓你在客棧和我吵!讓人舉報了吧!”都怨他,昨天吵吵來,打打去,竟將話題傻傻地嚷到打劫那件事上去,結果……哎……看樣子,是閣牆有耳啊!真是禍從口出!哼!居然敢舉報我,也不怕我小心眼打擊報復?還是舉報之人看出了我大度的氣質?

    紅依瞥我一眼:“晚上帶你們出去。”

    我使勁搓他肋骨,吼道:“早晨飯沒吃,中午飯沒著落,晚上飯怎麼解決?啊!你說啊?我可是病人!沒有飯體力不好,我跑不動!”

    “跑?我看你們往哪里跑?狗爹養地!再吵給你們上鐵鏈子,腿打折!”一聲不耐煩的狂吼,從對面喝著小酒的女衙役嘴了噴薄而出,順帶著幾小塊已經咬碎,卻沒來得急下肚的花生米,看得我這個心疼啊……真TNND浪費糧食!

    我縮縮脖子,咽咽口水,強將目光從地上那可憐稀碎的花生米屍體上拉出,又咽咽口水,感歎道:“哎……計畫暴光。”

    紅依怒視我:“大嗓門!”

    我瞪:“滾一邊去!你找揍啊!”

    紅依吼:“身體不好,你還想動手?”

    我突然有氣無力的低語:“好餓,我不想動手……”

    紅依神色一僵,不太自然的伸出了手,攬住我的腰,輕輕將我攏向他靠著:“再忍忍,天黑帶你走。”

    我抬起滿是感動的眼,揉著不停叫囂的肚子,慢慢靠向他的唇。紅依臉一紅,卻閉上了眼睛……

    “啊……你……你個瘋婆娘!怎麼又咬老子!”看吧,‘鳳國’的男人都有更年期,剛才還害羞的等我親他,這會兒就這樣了?不過就咬你一口,而已!

    “我餓啊……”我繼續可憐巴巴的看他,完全不承認剛才下了死口。

    他看著我,居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眼裏閃過一絲自責,將我用力拉入懷抱,緊緊摟著。

    “啊……你……”他又一聲哀嚎就像被用刑了似的。

    我抽搭著鼻子,繼續裝可憐:“紅依,我餓……”不就是又咬一口嗎?真小氣。

    這回,他可不上當了,一臉小心謹慎的看著我,就怕越拉我,越挨咬,真有意思。你不拉我,就不咬你了?我一個狼撲,開始了慘無人道的摧殘……其實,我是因氣憤才如此,讓你總和我吵,這下可好,吵來局子裏來了!

    “啊……不……別……別咬……哎喲……啊……嗯……不……哎喲……啊……”一時間,就聽整個牢房,沖滿淡淡旖旎而扇情的呻吟,雖然這叫喚更像刑罰,但長期處於牢房的人,你們還是將就聽一下吧,細細品味,還是有情欲的那麼一丁點感覺地。

    “都TMD給我閉嘴!”結果,女衙役怒了,飛起生猛的一腳踹到木門上,震落無數灰塵,轉身,憤恨離去,將牢房的大門關得特響。

    我白了一眼紅依:“你再叫得撕心裂肺點,那衙役就能一腳將木門踹碎,還用等到晚上出去?哼!”

    紅依捂著唇,撫著胸,綠意替他哥揉著充滿彈性的屁股蛋,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我的話,第一次,有了做老大的氣派!爽!

    沒人理我,我無聊地數著地上跑來跑去的蟑螂,又在綠意身上,撕了快底布,一抓一個准的將它們包了起來。

    綠意問:“絕色,你抓它們做什麼?”

    我神秘的一笑:“這就你不懂了,一看就知道你沒有蹲大牢的經驗。你想啊,等我們餓得不成人模樣的時候,這蟑螂肉好歹也算是高營養了。等會兒我把他們涼成肉幹,儲存起來,等餓了咱倆吃,不給你哥。”

    綠意一副想吐吐不出的摸樣,卻仍舊扯動嘴角說:“還是給哥吃吧。”這孩子,果然偏向著他哥啊,哈哈。

    “哇!還有耗子呢!紅依,你別動,你就在那坐著吸引耗子,等它過去了,你就點它穴道,然後……呵呵……”

    “你當我萬能的?還能點耗子穴道?”紅依小吼一聲,轉開頭,肩膀晃動著低笑。

    “靠!沒讓你點蟑螂穴道就不錯了!回家好好練習練習,兩年後,我讓你點蒼蠅!”我大言不慚的教導著我的火山爆龍。

    不一會兒,那女獄卒回來了,將門一開,讓我們出去。

    “呵呵……”我笑得一臉得意,將肩膀晃得跟過電似的:“終於嫌我們煩,肯放我們了?”

    “屁!開堂,審你們!”女衙役一臉的鄙視。

    我當時收了膀子,老老實實的貓著腰,給後面笑話我的兩人,一人一飛腳,動作乾淨俐落,別提多瀟灑。

    到了百見不如一聞的衙門大堂,我看見‘正大光明’下坐著個四十多歲的小眼睛女知府,從我們上堂開始,那兩隻小眼睛就從我左邊,直接跳到右邊,再從右邊直接跳到左邊。不是吧,你這明顯搞性別差別對待,好歹也看看我啊。

    等到女知府終於肯正視我的時候,不是要打,還是要打,就非要屈打我成招。可咱也不是嚇大地,一不承認,二不承認,三還是不承認。搶劫?我呸,那哪是我這大好青年會做的事兒?頂多是聲張正義,為民除害!當然,我這人做好事一向不留名,所以,當然一不承認,百般否認。

    最後惹得知府要大刑伺候我,那也絕對不能承認!紅依綠意馬上一起護著我,都說是自己單獨搶劫地。可女知府說什麼也不信,一門心思認准了就是我!仿佛我搶的就是她,而她又親眼看見了我。人家官字兩個口,女知府更是上也有口,下也有口。可咱也是女地,不缺啥,對不?但我不是官啊,沒人家口大,只能被人家拖著去挨棍子。

    其實,辦法不是沒有,但我……哎……忍了!

    紅依和綠意到是不幹了,撲過來,請知府打他倆,可知府卻勾勾手指,示意他倆上前去耳語。

    我趴在地上,將耳朵拉成了線,也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麼。卻看見那女官將乾癟老色魔爪,伸向了紅依的嫩手,紅依一躲,出現怒色。綠意緊緊咬著下唇,像受到了侮辱。而我雄赳赳,氣昂昂的正義小宇宙終於爆發,一個高從地上躥起,高吼一聲:“我有不是我們搶劫的證據!請大人過目!”

    那女官一愣,黑著臉,讓我上前說話。我將手伸到衣服裏面,摸啊摸啊,摸啊摸啊,顫抖地摸出了一塊刻著古字的玉,恭敬的遞了上去。官大人一看,眼睛瞪得瓦亮:“可以考慮,可以考慮。”一邊說,一邊將美玉裝進了衣袖,卻還是色眯眯的打量著紅依和綠意,但對我到熱情了許多,拉過我,又一陣耳語。我面不改色的對她也是一陣耳語。見她皺著眉,眼含恐懼的打量著紅依和綠意,慌忙的喊了聲退堂,我們就無罪釋放了。

    重新回歸大路上,我卻感覺不到陽光,低著頭,一步一拖拉地走著。

    綠意突然拉住我的手:“絕色,對不起。”

    我抬頭,呲牙裂嘴:“不是你對不起我,是那個知府對不起我!這帳,我早晚要和她算!”我的美玉哦,我會為你報仇地!

    紅依問:“賈絕色,你和知府說了什麼,才讓她放過我們?”

    我怒,跺腳:“那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拎著一身家雀骨頭,一隻綠豆眼,一隻王八眼的綜合型下流產物,居然想染指我的紅依和綠意!也不撒尿照照,自己那乾癟的德行!哼!給了美玉還想和要我美人?我呸!”

    紅依笑道:“我發現你罵我算是輕的。”

    我剛想回話,就傻愣在當場……

    秋風襲來,拂動紅依柔亮的青絲,滑過飽滿的唇畔,上仰的嘴角,那抹自然而然的淺笑,是如此怡然飄逸,帶著一絲寵膩,小小的驕傲,那種翩若驚鴻的視覺,在楓葉漫舞的季節,是如此的和諧雅韻,引人至勝,扣人心弦……

    我不自覺的伸出手指,輕輕觸碰那微笑的嘴角,沿著那美麗的弧線細緻摩擦,囔囔低語:“想吻……你微笑的唇……嗚……”

    紅色的衣衫揚起,若翩翩飛灑的楓葉,將我攬入懷抱,細緻的呵護。那唇載著秋的點點薄涼,帶著特有的自然青草香,輾轉與我的紅唇之上,呼吸間都牽動了某種情愫,續續不斷……

    我的火山爆龍逐漸踏入深水,攪動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柔情,我們都有。

    至於我對那狗知府都說了些什麼,已經沒有人會去問,畢竟有些惡意中傷自己人的話,以和平為前提還是不知道的好,嘿嘿……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6 06:44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33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祈福橋

    從雅出來,三人大感生命自由的可貴,奮發圖強的奔赴路邊的小攤子,呼啦嘩啦唆著麵條,慰藉著自己可憐的胃。我們三個一邊吸,一邊看著彼此,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噴飛了好幾根麵條,幸好我們的碗挨得比較近,麵條從自己嘴裏飛到對方碗裏,沒有浪費一點糧食,沒做可恥的‘鳳國’蛀蟲!

    吃飽喝足,就該辦正事了!經紅依綠意多年的打探,曲府線索漸有小成,劇不可靠消息說,某人在‘玉姿閣’見過一位很像當年紅級一時的名妓雪白雪公子。於是,我們三人就一邊觀摩風光,一邊往‘玉姿閣’晃,大有領導視察的派頭,到不像去找報仇的消息,嘿嘿……

    夕陽西下,麗的金紅光暈打在細碎的樹葉上,撫在風吹的蘆葦上,折射在河水波光粼粼中,一切都渡上了秋葉的紅,應該是種讓人心曠神怡的麗吧……

    但內心卻泛起淡淡的苦澀,一種糾結著的痛,難以形容的滋味在心裏慢慢暈開,纏繞在感情上的,竟然是一種無措的瑟縮。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產生的?是因為看見遠處如夢幻般虛渺的‘祈福橋’嗎?還是因為瞥見橋上屹立的兩抹孤單身影?

    實在是太遠了,我炕清楚那兩人的臉,卻被某種不知名的情愫牽引著,試探著,感受著那無盡的落寞與渴望。長長的拱橋,被兩個孤獨的身影切成了三份,每一分都如歲月的鴻河,不能逾越,只是煎熬。

    風吹動那桃粉的身影,就仿佛掙扎的四月,最後的一支,是怎樣的執著讓你如此?

    那矯健的黑身姿,不畏風動,已化身成為橋石的一部分,難道是死寂的守侯?你又在為誰而等候?

    ‘祈福橋’顧名思義,是喲祈求與祝福,從雅出來往‘玉姿閣’趕,路過此地,就莫名其妙的想來看看。但當我離得越近,內心的慌亂就越明顯,我壓抑著狂跳而痛楚的心,站在遠處,看著那已經和橋合為一的兩人。

    傳說在紅帶子上忻自己的願望與祝福,以虔誠的心系在‘祈福橋’上,那個願望就會實現。所以,遠處的‘祈福橋’看起來就像在風中熊熊燃燒的烈火,紅帶子一頭系著祈求,一頭蔓延向天際……

    我一攏白衣站在遠處久久凝望,風吹動裙擺拍打著小腿撲撲做響,不知道是讓我前進,還是讓我跳開那莫名的揪心煎熬。

    身邊的綠衣紅衫與我一同眺望遠方,陪我駐足與此飄渺間,遊蕩。

    突然間,我心高提,呼吸瞬間停止,我感覺到對面的兩人好象注意到我,頓時覺得十分慌亂,手腳不知道要放到哪里才好,一切,變得無措。

    “快!快!快……快把他們給我拿下!別傷到……”一聲類似跑完了長城後,又突遇搶劫的聲調在背後響起。

    我一驚,回頭一看,好傢伙,居然是那小眼知府!我當即以指點江山的氣魄,發出簡潔幹練的號令:“跑!”

    要說跑,在沒有人追的情況下,我以為自己已經夠快,如今看來,在有人追的情況下,那簡直堪比越野大奔!我一手拉著紅依,一手扯著綠意,在稻草叢中飛快的穿越。夕陽下,衣帶飄飄,嬉鬧人生。

    “你們給我站住!”知府氣喘吁吁的邊跑邊喊。

    “啥?”我邊跑邊問。

    “你們給我站住!”捏尖了嗓子,再來一遍。

    “啥?”繼續跑,繼續問。

    “你們……你們……給我站住!”聲音開始拉線。

    “啥?”真的聽不清。

    “你……你……你們……給我……給我……站……站……站住!”斷斷續續的破鑼。

    “啥?哈哈哈哈……”我的笑聲越來越遠。

    當我們將知府衙役甩得無影無蹤時,三人大笑著躺在了地上,已經累得不想再動分毫。

    我有氣無力的問:“呼呼……你們說我們這麼跑,是不是已經快到‘玉姿閣’了?”

    紅依:“如果方向沒錯的話,應該快到了,可惜……我們還得多走小半天。”

    我哀嚎:“天啊……那該死的小綠豆眼!收了我的玉,居然還敢來追我!哼!我們梁子結大了!”

    綠意:“真能跑。”

    我得意道:“那是,我曾經……”曾經怎麼了?怎麼話到嘴邊就沒有了?腦中一閃而過的東西,竟然如此的快速,抓都抓不住,堪比光速。

    紅依綠意突然從地上彈起,貼進我的臉,用眼睛唰唰掃視著:“你……你想起什麼了?”

    看兩人緊張的樣子,我撲哧一笑:“想起‘琴蕭曉閣’裏裏外外追著紅依跑的時候了。”兩人似乎松了一口氣,又看了我一會兒,才重新躺下。

    我拉住兩人的手輕輕的說:“就算有天我想起過往的種種,也不會丟掉你們,除非我腦袋再次失憶,忘了我們的現在,但你們要記得,幸福永遠是靠自己來爭取的!”三人的手就這麼緊緊握著,傳達著彼此的認真。

    ……

    大半,我們用比跑出去慢十六倍的速度,終於龜爬回到‘祈福橋’旁,拖動兩條腿緩慢的拐上橋,往正確的方向搖去……

    終於站在‘祈福橋’上,我張開臂膀,迎著風的方向,呼吸著秋的氣息。一輪特別皎潔的明月下,紅依綠意與兩旁攬上我的腰,橋下水波動盪,粼粼開來,柔化了恆古粗獷的心情,一切得不真實。

    那暗紅載著無數祝福期盼與希望的帶子隨風飄揚,不停地拍打著我的手,我無意識的撫摩著它們,仿佛有生命的它們,不知道白天那長久站立的兩人是否等到了所謂的希望。隨手拎起一條祈盼,卻炕清楚,無哪放下,心變得若有所失。

    “吟吟!”隨著一聲嘶心裂肺的呼喚,一抹人影以光速沖到我面前,用排山倒海之勢將我從紅依綠意懷裏挖了出來,狠狠鑲進顫抖的身子裏,緊得讓我無法呼吸,卻無力推開他,心中的某個角落被撞擊了一下,痛!

    我掙扎著抬起頭,想看看是哪位大哥認錯了人,卻被鋪天蓋地的熱吻親迷糊了方向,如傻子般任人忘情的吸吮,口中順進淡淡的鹹,好象是……淚!

    我一驚的功夫,紅依和綠意已經同時出手襲向那男子,見三人打在了一起,我才茫然的撫了撫紅唇,就這麼讓人親了?‘鳳國’的男子,真熱情,呵呵。

    水洗銀月下,一攏紅衣袍的紅依,就像在黑中盛開的治野玫瑰,驚鴻中透漏著高貴的惑。

    綠意的綠衣擺,隨著招式的變化,片片飛起,如池水中的荷葉,只為襯托出容的嫵媚風情。

    皎月下,那男子一身鵝黃衣衫,黑白分明的大眼,如上好的琉璃,時時向我投來急切與愛戀的目光,水潤澤的小嘴喊著:“吟吟,吟吟……”聲聲深情而執著,纏綿而悱惻,卻載著明顯的哭腔,和一種壓抑不住的狂熱欣喜,就像天涯相隔的情人……那精如水晶娃娃的臉,真是越看越招人疼愛,讓我想……掐掐!嘿嘿……

    他一直想沖過來,卻被紅依綠意全力攔下,他身形相當敏捷,就像輕盈的貓兒,以至於兩人防不勝防,一個不留神,那載著委屈的娃娃就沖到我身邊,緊緊抱著我顫抖著,埋頭在我脖子處,哽咽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不會……不會……”那聲音裏衝刺了刻骨的痛,讓我的心也隨之偏離了方向,陷入痛苦中,無意識地伸手撫上了他的背,一切仿佛都那麼自然。

    眼見綠意將蕭放到唇邊,紅依手指撫琴,我一個高躥了過去,可惜沒有躥動,這漂亮得不像話的娃娃抱我實在是緊,只能吼道:“幹嘛!打不過就改成吹小曲了?跟我裝六指琴魔呢?都收了!”兩人一愣,身體僵硬。

    我歎息道:“翰,不過是認錯人了,等會兒說清楚就好,別傷到人家,沒看見這娃還一副沒有斷奶的樣兒?”

    撲哧……兩人被我逗笑了,果真將武器收了起來

    可懷裏的這個超級大娃兒就仿佛什麼都聽見似的,抱著我就是不肯鬆開,比我高一個頭的超級漂亮水晶娃娃突然在我脖子吻了一口,我身體一緊,倒吸了一口起,感覺脖子上有滴冰涼緩緩滑落,順進衣裏,流到了哪里?

    他……怎麼又哭了?那滴淚從他眼裏流出,卻仿佛是我的心血秘制而成,讓我痛,讓我不舍……

    當他遍遍親吻著我的細緻脖子精巧耳垂時,那軟軟酥酥麻麻的柔情緩緩蕩開,慢慢轉到我臉上,顫抖著尋找著我的唇,閉上的眼與長長睫毛間,閃爍著某種晶瑩,如鑽石般璀璨,耀了我的眼,刺了我的心。

    我用盡了十二分的力量,別開了頭,不讓他親。他還真像沒有斷奶的娃,繼續顫抖著找我的唇,我再躲,他有粘了過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心會這麼痛,只想快點結束這場慌亂,低吼道:“別親了,我不是你媽!


第二卷 春色撩人 聽不懂的解釋

    鵝黃色身體一僵,麋鹿般的眼裏載滿了痛楚:“吟吟,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不該當著她的面裝做不認識你!原諒我,原諒我!我真的怕她認出你來,真的怕,我不想你有事,真的不想,你原諒我,原諒我……別說我認錯人了,別說……你這樣好殘忍,你知不知道?會把我撕裂的!我從不相信你死了,真的,我一直找,一直找,就像十年前一樣,不見你,我就會找,吟吟,你別不要我,別說我認錯了人……別這麼說……”他最後已經泣不成聲,我的心也被他哭得亂七八糟地,好想抱抱他,掐掐他的臉,咬上兩口屁股,告訴他,不哭,有我。可我……好象沒有權利這麼做,不是嗎?

    我語重心長道:“哎……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真的不認識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淚水和感情。”

    他黑白分明的大眼,因為淚水而越發顯得楚楚可憐,水潤的唇細微地顫抖著:“吟吟……你……你真的不肯……不肯原諒……不肯相信我,是嗎?”

    我鬱悶心焦的大吼一聲:“別哭了!我要揍人了!嗚……”我張開的大嘴,被那水潤的唇突然吻上,睜大眼,手不停的搖,腰和脖子被他穩穩的固定住。眼見紅依綠意又襲來,我忙手一伸,做了個阻止的造型,那邊兩人齊轉過身不再看我,哎……又把人得罪了。這邊吻得叫個熱情,舌頭都伸了過來!在無限纏綿中,我身體一僵,腦袋轟然一亂,好熟悉的甜美……

    直到我氣喘吁吁這男子才戀戀不捨的放開我,面部蕩漾著濃濃的柔情愛戀,低語道:“吟吟,我就知道你會相信我,不會不要古哥哥,不,不會不要若熏寶貝……”

    “若熏寶貝?”我囔囔自語。

    “吟吟……”隨著他的呢囔,柔柔的吻若落花般細細纏綿而下。

    “啊……等……等等……”我別開頭,用手捂著他的唇,好柔的感覺,觸在手心裏癢癢的。

    我需要冷靜一下心神,想想這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吟吟?不對!不對!我不是吟吟,我是絕色,賈絕色。也不對,難道說我這身體以前的主人叫吟吟?可紅依綠意告訴我,我以前叫賈絕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我這身體還有個親姐妹吧?

    “喂!你還是認錯人了,你說的吟吟,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姐姐,你去找她吧。”這個解釋比較合理,憑藉我大膽的猜測,應該沒錯!

    他身體一僵,大眼睛又開始掃視我的臉,我愣是捧出事實如此,我真不認識你的態度與他對看。

    “吟吟,你……你真的不肯原諒我,是嗎?”他擁在我腰上的手顫抖著,大大的眼睛滲著深深的悲痛與一絲期望,他問得很小心,很細緻,卻讓我驚慌。

    內心的毛躁已經無以復加,我開始嫉妒那個叫吟吟的女子,暴躁的狂吼道:“我不是她!不是她!”

    “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爆發了一連串的長笑,一邊笑,還一邊流淚,嚇得我身子一抖,這不是精神有問題的人吧?我開始神經兮兮的後退。

    我退一步,他跟一步,一直到將我困在橋邊,動不得分毫,我想笑笑,想緩和他激動的情緒,想心疼的將他擁入懷抱,狠狠打他的屁股,告訴他,不許這麼笑!可我是賈絕色,不是吟吟……欺騙,對他,我做不出。

    “吟吟,你不相信我是不是?你覺得我貪戀女皇給我的榮華是不是?你懷疑我的身子不乾淨了是不是?你不再想抱我了是不是?”他看著我,一字一句的問,淚已經止住,曾經流淌過的痕跡,已經風乾,不見蹤跡,卻仿佛滑過血液,刻在了心上,那麼痛。

    唰……一聲布匹撕裂的聲音,他屁股後面的布被他自己撕開。我靠!玩強姦?你也撕前面的啊,撕後面頂個屁用?

    他緩緩的轉身,將後臀對著我,我秉借著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的色女守則,往那渾圓而充滿彈性的屁股蛋上看去。

    哦?那是什麼?紋身?不是,是烙鐵烙上去的,我將臉貼進……

    我靠!居然是一個圖紋!蘋果型的輪廓裏鑲嵌著兩個字‘吟吟’!整個圖形大概長三釐米,寬三釐米,就像一個漂亮的印花紋身,也像巴比娃娃特有的印碼,對於一個能擁有他的主人而言,都是獨一無二的特別。可男子也太瘋狂了吧?居然用烙鐵燙?那得多疼啊?想想我都覺得心顫,而身子似乎感覺到了痛,也跟著抖了兩下。我的手很想碰碰他的‘吟吟’,卻像燙著般快速收回,緊緊握著。他慢慢轉過身來,無言的看著我。而我,更是無言的看著他。

    他突然吻向我,唇與唇輕柔的細緻摩擦,舌與舌溫熱的席捲纏綿,而我卻被那個吻震驚的無以復加,那吻,竟然有種訣別的味道。他將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我臉上不停的留戀,就像要刻錄下我的一切,那深深的愛戀和濃濃的不舍,都席捲在神情的凝望裏,在訣別的吻中……

    “吟吟,我愛你……”隨著他的一聲呢囔,人突然飛起……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手可以這麼快,竟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脖,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道,硬是將他飛出橋外的身子,拉了回來,摔在地上。大吼一聲:“你欠揍!”人隨之撲上他的身子,開始揮老拳!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飛出去的那一刻,全身心都是怕,深刻的怕,驚恐的怕,怕看不到他無辜的大眼,怕他不在我面前哭泣,怕看見見他後臀上的‘吟吟’,更恨他如此不珍惜自己,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成一級殘廢!我氣憤瘋狂!我打,我打,我揍,我再揍!就像宣洩我的恐慌一樣,瘋了似的將自己的恐懼揮灑在他的身上。沒有人知道,他的吻,他的訣別,讓我多害怕,就像心愛之物要從高空墜毀,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種是殘忍!

    我一邊揍,他一邊哭,弄得我沒幾拳,就下不去手了,氣喘吁吁的癱軟在地依靠在橋邊,大口喘息著。

    地上的人一股腦地爬了起來,顫抖著擁上我的身子,又開始抽抽搭搭斷斷續續的哽咽:“吟吟……吟吟……”

    “別嚎了!你不是想死嗎?你去跳啊!去跳啊!我TMD最看不上不珍惜自己的人!”我狂吼著練嗓門。

    “別……別生氣,別……我以為你不想要我,以為你懷疑我的清白,所以……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他就像只兔寶寶,兩眼通紅的看著我,乖乖的做著保證,和剛才那訣別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一個瘋子,一個弱童!

    轉眼間,他卻突然一笑,梨花帶雨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討好的將臉貼在我脖子上,囔囔的道:“吟吟,別不要若熏寶貝。”

    我倒吸了一口氣,心裏的某根弦突然拉緊,扯動了痛的神經。古哥哥?若熏寶貝?不知覺中,隨口呢語:“古若熏……”

    若熏深情凝視:“吟吟……”

    “嗚……你別這麼熱情,好不好?”又親我!嘿嘿,其實感覺真的不錯呢。

    “不好!我都找瘋你了,一路找,一直找,你都不想我,還裝做不認識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好痛,痛得都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他拱了拱我,從脖子上取出一塊美玉,水潤的唇微翹,委屈道:“要不是我順手得了這塊玉,你讓我上哪里去找你啊?你就這麼狠心?不認我?不找我?”他將那刻著古字的美玉又帶回到我身上,負氣的說:“再也不許將這玉拿下來,隨便送人!你都帶了十年,怎麼捨得就這麼輕易送那狗知府呢!”

    我看著那個刻有古字的玉,是醒來後的身上之物,因為牢獄之災送了那狗知府,現在居然被若熏寶貝找了回來,難道說……我真的是吟吟?我還有別的名字?我握著玉,激動得兩眼濕潤,我的財產啊,終於回歸祖國母親的懷抱了!

    若熏見我如此,更是激動,抱著我碎語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一定是氣我,惱我,才將玉送了別人。原諒我,吟吟,我錯了,我不該在她面前裝做不認識你,可我真的怕她會認出你,傷害你,我不能讓你受傷!哪怕是一丁點也不成!吟吟,我知道自己欠你太多的解釋,當初被李府的人抓走,雖然你跑了,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而我,也打算拜訪一下李府,好好‘回報’一翻,所以就和他們走了。但沒有想到半路被父親的人攔下,說父親病重,請我速回,無耐下只得吩咐下人去李府等你,務必將你接來。

    可等我回到家,發現父親只是偶然風寒,憤怒之下,要出門找你,卻被護衛壓下,關進了屋子。我想,也許我不動,就在這裏等你也是好的,怕出門後與你走分了路。然而,我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你,卻等到了親信遭遇搶劫至死的消息!

    我當時怕極了,就怕你遭遇不測,我進宮去面聖,想請她幫我脫困,卻不想在回府的路上遇見了你,你不知道我當時需要費多大的氣力,才克制住擁你入懷的衝動!我的心簡直要興奮的燃燒,我想,我的吟吟沒有出事,她很好,很健康,她終於來找我了!她來找我了!我一遍編在心裏呐喊,想讓你聽到,卻不敢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表現。

    儘管如此,她還是派人監視起我,害我每日每夜如坐針氈,不得不做出賞花飲酒與友相聚的種種行為,讓她與母親父親都放鬆警惕。那段日子對我而言,真是莫大的痛苦,但當我想到你明明心傷卻強忍著裝平靜的笑臉,我知道,自己的做法深深傷害到了你。吟吟,即使我傷害到你,你還是想為我隱藏,不想與我有任何的牽連,你怎麼能不讓我心痛呢!我好痛,好痛,我的吟吟,我想飛到你身邊,緊緊抱著你,告訴你,若熏心裏只有你,只有你……

    我每天喝著不知味的酒,時刻想著可以名正言順跑出來的方法,終於在她與母親父親都放鬆警惕後,我以遊山玩水為名和友人一同出遊,心急的到處找你。從帝京追到潭府,你說過要去看看,我就在那裏等你,可等來等去,卻不見你人影。我又想起在‘樸山’與你的偶遇,就又跑到‘樸山’,卻……卻……卻讓我打探到有女子墜崖的資訊……而關於那女子的傳言,竟然與你如此的相象,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不知道一個人,用唯一的一種信念支撐著不瘋掉的感覺,那種無盡的空洞,那種見不得陽光,無止境的黑暗,不是恐懼,是失心的茫然。那時,所有的感官都被封殺,只剩唯一的信念,找你!我的吟吟不會死!不會死!吟吟還沒有聽到我的解釋,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不知道沒有你,我的生命是如何的沒有意義……”

    我聽他碎碎的念叨,似乎明白,又很不懂,他口中的‘她’是誰?可是那種縈繞的感情,卻讓我有哭的衝動。

    於是,我吸吸鼻子,仰起頭,望著若熏,哇地一聲,大哭特哭起來,大呼:“我失憶了!失憶了!失憶了!”

    若熏用力緊緊抱住我,仿佛要合入骨水,化到一起。

    半晌,他擁吻著我的氣勢磅礴的大淚珠兒,用潤滑的舌頭捲入口中,吞下,滿是心疼的柔聲道:“不哭,不哭,有古哥哥在,吟吟不哭……”

    我不滿意的晃動肩膀,啞聲道:“不是古哥哥,是若熏寶貝!”

    他又是一僵,隨即笑得眼睛異常明亮,若璀璨的星子:“吟吟,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你都這麼霸道執著的稱我為若熏寶貝,你知道嗎?”

    “我……”我一句話堵在嗓子口,提不上,壓不下,不知道要說什麼。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6 06:48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35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烙印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喊出我失憶了,勸喊得如此自然,仿佛事實就是如此,而若熏寶貝也信得如此執著。可我心裏還有個小聲音在說,你是現代的賈絕色,剛穿來古代的靈魂,不是這身體原本的主人吟吟!卻馬上出現一個大腳,一句話也沒有說的,直接,將那個小聲音踹飛了出去。咳,還是個暴脾氣!

    若熏帶著勘察小隊長的表情唰唰著我,突然綻放一臉的嬌羞嫵媚:“吟吟,你……你不記得過去沒有關係,我會一點點告訴你,只要你記得我是你的若熏寶貝,是你的夫婿就好,啵……”

    我就知道我們不是單純的男關係!

    可這讓我怎麼跟紅依綠意交代啊?瞄了眼依舊背對著我的兩抹背影,心裏覺得抱歉,再次認真的說:“若熏,你不覺得我失意前後很不一樣嗎?我想原先的我一定不會打你,掐你,可我現在很有暴力傾向,還喜歡咬人!要知道,喜歡一個人,不僅僅是外表,最重要的是靈魂,我覺得我現在的靈魂變了,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到底……到底還要不要喜歡我。”

    若熏看著我,就像我再說自己都聽不懂的英文似的,緩緩伸出漂亮的手指,用軟軟的手指肚撫摩著我臉蛋,眼裏的柔情仿佛要把我溺斃。他說:“你一直是你,那個烙痕……”

    “啊?不是我烙上去的吧?”我眼睛瞪大,嘴巴張大,喉嚨擴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這縷小靈魂,何其善良啊!那可是人肉啊!

    “不,不是吟吟,是我,是我自己烙上去的。我六歲,你五歲的時候,你曾經在上面咬下了牙印,你告訴我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不許被任何一個人碰,不然……呵呵……不然就把我全身都咬出血……”他一臉幸福的回憶,眼睛一眨,對我嘟起了水潤的唇:“從那以後,除了你,我從來沒有讓任何一個人碰過,就算沐,都是自己洗。後來因為你誤會了我,而我又受人監視,不敢妄自行動,出去找你。就自己動手烙上了印記,除了你,誰也別想碰我!”他說得既輕巧又堅決,可我卻仿佛看見了紅的烙鐵嵌入屁股,吱……的一聲,冒出濁煙;聞到那紅鐵與肉相互咬合燒焦的味道,渾身一顫,那種心疼的情緒無以復加,手下意識的伸向他露的後臀,而他,也配合的支起身子,翹起屁股,讓我撫摩那塊只屬於吟吟的印記。

    手指下的字跡清晰明瞭,每每滑到那一筆一化的細小猙獰,就像烙在我心上一樣,蜿蜒曲折的都是心疼。

    手指遍遍撫摩著那烙印,不由的問:“很疼吧?”

    若熏搖搖頭:“已經不疼了。”

    我感歎道:“它真……”

    若熏大眼一眨,笑道:“我想你會喜歡……就像你總喜歡咬我,留下痕跡一樣。”咬他?我現在越來越分不清楚到底哪里個是我,心裏有個聲音似乎在說,一直是我,永遠是我!

    他扭動一下,又坐到地上,臉一紅,噌向我的脖子,咬著耳朵呵著羞澀的熱氣:“別摸了,有人看著,等……等晚上……再讓你摸……好嗎?”

    “嗯……”我想都沒有想的就嗯了一聲,嗯過後,才知道自己有多荒繆,忙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若熏孩子氣的捧著我的臉不讓我搖,小鹿的眼睛溜溜地轉著,突然羞澀的一笑:“吟吟……你……你還記得……記得我曾將……自己……當成生日禮物……送給了你嗎?”

    生日禮物!?嗉……一桶紅彩從頭頂染到腳指頭,腦袋裏飛快的閃過一段不帶特殊部位模糊處理的超級畫面,不知是想像,還是其他,竟然如此真實。鼻子裏突然湧動起紅的熱情,我忙將頭抬高,控制,控制!那個,如果若熏說得是真的,要不這兩天我再過一次生日?不行!鼻血,鼻血,抬頭,忍!

    折騰了好久,終於漸漸平靜,當我再次看向緊貼著我的若熏寶貝,真想……咬口那水潤光澤的嫩唇!我動了動嘴,略微的呲了呲牙,忍住!

    我這邊忍住了,若熏那邊到沒忍住,緩緩的貼上自己紅撲撲的臉,人的嫩唇,動情的呢囔著:“想你……”

    當他的唇輕顫著貼向我,我善良的告訴自己,只咬一小口,真的就一小口,於是,我呲著牙,張口咬了下去,這個我曾經的生日禮物。

    若熏輕聲悶哼,卻笑得無比幸福,滿意的繼續我的唇,就像小狗狗!不是我埋汰人,但他這吻的方式還真夠特別地,就是舔。

    我被舔得五迷三道,神志開始不清……但大大小小的革命精神鍛煉了鐵一般的意志,咬咬牙,往後躲了躲熱情的小鹿,小鹿又粘粘的靠了過來:“吟吟,我們再也不要分開……”隨著他的呢語,綴著甜的唇畔落了下來,我在迷迷糊糊中,被他抱起,走開……

    “賈!”紅依突然攔到我前面,開始對我噴眼火。

    綠意直接拉住我的袖子,委屈而倔強的看著我。

    我利馬清醒,從若熏身上蹦了下來。

    若熏笑得一臉七分誠懇三分無辜:“謝謝二位公漬顧吟吟這麼久,如今我總算找到她,就不會再分開,大恩不言謝,就此別過二位,不勞相送。”

    紅依這爆龍對我猛噴火,對若熏卻溫溫一笑:“古公子客氣了,我們照顧賈,是心甘情願的,長相伴亦是自然,到是公子你,聽聞皇已經下旨,明年開吉時,即進宮為,怕是沒有跟隨賈的緣分吧?”紅依這幾年的打聽,真不是白來地,竟然聽個姓名,就知道了古若熏的身份!但,紅依啊紅依,你怎麼把我的姓咬得那冪啊?真缺德!

    我心裏頗不是滋味,瞥眼若熏:“進宮為?哈……”

    若熏忙擁向我,無辜的大眼眨啊眨地:“不會的,相信我,除了吟吟若熏誰都不嫁,我們說好的,你會娶我。”

    原來若熏口中的她,指的是皇,看來我們曾經狹路相逢過,而我……卻輸了。可如今看來,真正輸的是她,若熏要嫁的是我,可我又能保證他什麼呢?對於突然出現的若熏,我又瞭解些什麼呢?我開始對過去的自己好奇,而心底有個聲音卻告訴我,眼前的一切已經很好,不要多想,不要多看,不要多問,平淡是福氣,可心底那惆悵酸楚,卻又是如此的不容忽視。

    紅依冷哼道:“古公子,別把話說得那麼滿,若不是你也有所顧及,當初怎麼會不認她?”紅依這小子也習慣聽了?真是越來越有我的風格,看來,古若熏的表白,都落入他們的耳朵裏了。

    若熏看看我,手又收緊了幾分,眼波閃爍,分外堅定道:“吟吟,除了你,我誰也不嫁!我們隱姓埋名,我們不理世俗,我……我……我為你生孩子……”他越說聲越小,紅的浮雲飄上俊顏,若嬌羞的蘋果,直想讓人咬口吞腹。

    我一想到有一群像若熏一樣可愛的娃兒,抱著我腿叫媽媽,直覺得雀躍而幸福,眼睛發直的看著若熏寶貝,口水掛嘴邊的直點頭:“好,好,好,要生一村子的娃兒……”

    紅依噴火:“賈!絕!!”

    綠意的杏眼暗了暗,一雙小手緊緊拉住我的袖子,低語道:“不要綠意了。”

    心一抽,把綠意抱入懷裏,哄道:“綠意,你不相信我了,是不是?”

    綠意仰起載滿希望的小臉,在我臉上一遍遍的掃視,然後將目光轉向抱著我腰的若熏,冷冷的說:“你休想和我搶!”

    若熏眼神一凜:“吟吟是我的,等她想起我是誰,一定不再待見你!”

    綠意身形一晃,手指摸向腰間,瞬間臉蒼白,直視若熏,呵道:“還我蕭!”接著一抬,直踢向若熏。

    若熏身子後移,躲過這一踢的同時劈出一掌:“憑什麼?”

    兩個人圍著我,就這麼你一拳他一腿,你一飛他一落地鬥上了,我無聊的退到一邊,看著他倆打架,直覺得這樣的綠意才更有生氣。

    紅依氣勢洶洶的躥到我面前,狠瞪著我:“都是你惹的麻煩!人,爛情債!”

    我不落威的頂了回去:“你凶什麼凶?沒看見我現在多搶手嗎?小心我哪天不要你了,讓你哭死都找不回你的清白!哈哈哈……”

    紅依突然雙目圓瞪,火光洶湧,手指攥了又攥,呲著牙狂吼道:“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為什麼總是惹我,為什麼?老子還沒有說過要嫁給你,我自己的清白我自己負責!老子頸被狗咬了!”

    我就不明白,我怎麼一和他說話,沒三句,一應會打起來?我兇狠地揪起了他的衣服前襟:“MD!頸被狗咬了?怎麼就沒有咬死你個暴躁東西!”

    紅依勝怒之下一把推開我:“咬死到好,就不用在這看你心煩!”

    我被推得身形不穩,人向後直接倒去,只見紅衣衫一飄,人被他抱進了懷裏,沒有屁坐大橋。我仍舊很生氣,一轉身,手指一措,點在他胸脯上:“用你假好心?小心救狗,讓狗吃了!我呸!MD!老娘不是狗!你TMD就一臭骨頭!”氣死我了,氣死了。

    紅依一把拉住我的手,緊緊攥在手裏,氣勢磅礴的繼續吼著:“你現在不是很搶手嗎?肉也多了嗎?你愛吃誰,吃誰去!我這身硬骨頭別咯壞了你的牙!”

    我氣得眼睛凶紅,另一隻手,成拳,揮出!卻被他握住,我不依的使勁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困境,嘴也沒含糊,繼續過招:“你那身臭肉,我不待見,我不希罕,就算你是洗過澡,脫光光,白糊糊,送我的上,我也不希罕了!你臭,你討厭,你竟然敢欺負我,太不拿人當鹹菜了!你個又臭又硬的醜石頭,硬骨頭,一輩子沒人娶的老黃瓜種!啊……”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如果我死了

    我這邊叫囂正來勁,誰知道紅依突然松了手,我掙扎過猛,後勁十足的再次向後倒去。我驚恐的眼神還沒來得急無比怨恨地瞪向紅依,人就直接落到墜毀在柔軟的地上。我向身下的柔軟點了點,擰了擰,壓了壓,彈了彈,只聽見一身隱忍了痛苦的聲音響起:“吟吟……”

    我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人僵硬在當場,這場景好熟悉啊,好像某年某月的某日,也有這麼一個人被我壓到了身下,痛苦得喊吟吟。

    愣神中,綠意撲到我身上,忙把我拉起,擁入自己小小的懷中,第一次突現出小爆龍他弟弟的特製,回頭吼道:“哥,你做什麼!”

    若熏飛快的從地上彈起,硬是與綠意玩起了搶奪賽,綠意擁著我,若熏就使勁將我往他自己身上靠;綠意想拉回來,若熏就想將他甩走。在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帶著彈性的不倒翁,在兩人中間來回的晃蕩,頭昏眼花,四肢無力,噁心連連……

    依稀聽見若熏說:“吟吟,你說過要娶我的,和我走吧,他們對你不好……”

    又像聽見綠意說:“絕色,你答應過會娶我和哥哥,我們永遠一起的,別聽他的話,綠意要和絕色在一起,不然,綠意會傷心的……”

    他們繼續爭吵拉鋸,我恍恍惚惚的都快吐了,直覺的想將手伸向那模糊的紅影,卻不想那紅影只是冷冷的看著我,我無助的將手放下,想像中自己是朵任人摧殘的柔弱小花,雨也飄搖,花也飄搖啊~~

    作為色魔級人物,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也會有被絕色美男折磨得快瘋了的時候,可眼下,一切離虛幻已經漸漸真實,我……要掛了!

    突然,眼前紅花綻放,好像一張安全的大棉被將我安穩的抱與胸前,紅依冷聲道:“都別吵了!她——都要讓你們折磨死了!”

    我眯著眼,看見若熏像陣快風似的躥了過來,一把將我從紅依手中奪出,力道適中的攔腰抱住,眼神混雜著心疼與愛戀柔情,他輕柔的語言仿佛是天上帶著光環的純潔天使,他說:“吟吟,你要挺住啊…………”

    我口吐白沫,顫微微的抬起了手,撫了撫若熏水嫩的唇,摸了摸綠意動人的小臉,又掐了掐紅依的小尖下巴,用最後萬般不舍的眼神,看了眼為我爭執的三位絕色美男,殘留著最後一口虛弱的氣,虛弱的喘息道:“我……我這一生,最不後悔的就是騙色騙財……咳咳……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就是你們三個……”

    顫抖的拉起三個人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窩處,繼續虛弱的交代著:“若我去了……你們……你們莫要哭泣,我的靈魂會化做風,變成水,永遠陪在你們身邊……若……若你們白天感覺到微風撫面,那一是我在親吻你們那絕美的臉頰;若你們夜晚感覺到清水綿綿,一定是我在愛撫你們的身體……咳咳……也許,也是誰尿褲子了……哎,讓我……讓我好不放心啊……”聲音越來越小,引得三人趴過來,低下頭,豎起耳朵聽。

    我含著最後一口稀薄的空氣,繼續交代道:“如果……咳咳……如果你們感覺到陰風陣陣,發絲纏繞,某種毛茸茸的東西在你們脖子上爬啊,爬呀,爬啊,爬地……卻又看不見,摸不到,那一定是……”

    我眼睛一掃三人,陰森森的突然大吼道:“那一定是我死不瞑目!讓你們一同陪葬!

    “啊……”三人猛地倒吸了一口氣,齊齊發出驚呼,身子後仰,神色一驚,臉色慘白的望著我發愣。

    我眼神一凜的陰森說道:“紅依,你不是喜歡和我抖嘴嗎?我就把腦袋揪下來,放到你床邊,血淋淋,冷冰冰地跟你好好聊聊天,抖抖嘴,好不好?如果你半夜睡不著,可以看我為你做的專場傾情演出!我也就會講百十來個恐怖故事,也就會唱幾首陰森鬼調,放心,我絕對不是嚇唬你,我是自娛自樂呢。”

    “……”紅依慘白著臉,沒有一點表情的望著我,嘴角卻開始冒冷氣。

    “綠意你不是一直想讓絕色抱嗎?那好,我就把自己的一雙手割下來,還帶著血肉模糊的肉筋呢,夜夜從背後抱住你,好不好?放心,就算你睡覺時,我的手也會偷偷溜到你的被窩裏,溫柔的抱著你地!放心,就算有血順著我的斷臂處,流到你的臉上,嘴裏,你也大可以放心,我的血很乾淨,渴了,儘管喝!以咱倆的關係,不需要客氣!”

    “……”綠意小小的尖下巴微微顫抖著,看我的眼神有些直。

    斜眼看向若熏,陰森的一笑,說道:“至於若熏嗎?我就……”

    “吟吟,我們……我們不打架了……我……我陪著你就好……”若熏不等我說完,緊緊的抱住我,身子有點顫抖。

    我挑眉看著三個人,冷冷的說道:“如果你們發現我現在活著的好處,就要好好對我知道嗎?別讓我死後做鬼纏著你們!既然……你們三個都與我有過肌膚之親,我不但會負責,更會珍惜你們!若熏是我失憶前的寶貝,紅依綠意是我失憶後的寶貝,無論是哪一個,我都要疼你們,讓你們快樂。但你們必須明白一點,誰才是家裏的老大,既然都跟了我,就要聽我指揮,不聽話的,給我造成麻煩的,別怪我家法伺候!”

    綠意小臉慘白的問:“家法……家法是什麼啊?”

    我嘿嘿神秘的一笑,陰森森的晃動著門牙:“相信我,你一定不想知道家法是什麼的……”

    這話的恐嚇效果實在是太理想了,我實在不得不敬佩自己為一聲:高人啊!哈哈……家法是什麼,其實我還沒有想好,暫時還沒有想的必要,不過,果真是越模糊的事情,越能留有想像的空間,看看三人有些發毛的樣子,我心裏著實暗爽了一大下!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6 06:52 PM     標題: 管理中

本帖最後由 yayawu777 於 2009-7-11 06:15 PM 編輯

第三卷 勃然變色 乞討生涯

    “呀?大哥,你看那人是不是死了?怎麼一動不動?”

    “走,去看看!”

    聲音漸近,有人輕輕的踢了我一腳,又踢了踢。

    “大哥,好像凍木了!我們要不要救她啊?”

    “嘿嘿……我們……我們先看看她長什麼樣子,好不好?”

    “聽大哥的。”

    我的面紗被人拉起,不意外的聽著兩兄弟道吸氣的聲音,曾經,這種倒吸氣聲我很熟悉,如今,卻很陌生。

    “大哥,她是個大花臉,好醜!我們還要救她嗎?”

    “嗯……還是算了,家裏條件也不富裕,再說,你我扛著個姑娘回去也不合適,會讓人說嫌話的。”

    “大哥說的是,那……我們走吧。”

    “好。”

    “大哥?你看她像有錢人嗎?”

    “像,怎麼了?”

    “大哥,咱家……不富裕哦。”

    “……”

    “反正她要死了,我們把她的東西帶走吧,也算她方才嚇到我們的補償。”

    “嗯……動作要快點,要是被人撞見了,還不送官,掉了腦袋!”

    話音剛落,兩隻手,就在我身上摸來摸去,享受著搶劫與偷盜的雙重樂趣。

    我不是想故意嚇人,但被打算拿你錢財的人這樣摸來摸去,絕對很不舒服,所以我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嚇得倆人倒吸了一口猛氣,慌亂的想要站起逃跑,其中一人卻因腳下一滑,直接張著大嘴向我砸了過來。

    這一砸,好巧不巧的將我確實砸葷了。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點背,喝涼水都塞牙吧。

    再次醒來,天已經蒙朧漸黑,沒有什麼想法,很茫然的打算起來,身子卻因長時間處於冷雪下,而一動也動不了。感覺自己就像個黑色的凍秋梨,眼巴巴的等著自己被化掉。這樣的等待是漫長的,可卻讓我有了事情可做,那就是等。等了好久,手指可以動了,腳可以動了,胳膊可以動了,腿可以動了,身子可以動了,我起來了。我笑,這些老朋友和我鬧彆扭呢,都不願意聽我這個失敗之人的指揮了。

    身上堆積了好多的清雪,幾乎將我整個人覆蓋住,茫然的挪動著澀澀的步伐,也應該找家店,吃點飯,睡上一覺。就像我曾經說過的,既然不想死,就好好活著。雖然我現在活不出生命的意味,但我還要盡我所能的好好活著。

    將臉用面紗擋好,跨進一家酒樓,看見幾桌拿刀弄棒的人,獨自選了處隱蔽的位置,點了些小菜,要了壺酒,將面紗一摘,面對著牆角,自己默默無聲的吃了起來。

    人真的很有意思,總喜歡遮擋自己醜惡的一面,就像我,想都沒想的就用一塊布將臉裹起,以為這樣就可以隱藏自己,可無論喝水,吃飯,卻又要將那遮羞布取下,就像一種反復的嘲笑。嘲笑什麼?嘲笑遮住了臉上的醜陋,又有什麼能掩蓋心靈的傷疤?

    灌下一杯酒,隨意吃了幾口菜,有點像咽蠟。

    花蜘蛛是個及其會享受的人,就算知道官兵大勢尋找一個臉被畫花的女人,也會帶著我住最好的旅店,吃最好的飯菜,穿最好的衣服,坐最好的馬車。他很能揮霍,就像妖精妲己,常常會為了自己的突發所想而下足血本。他曾經照鏡子,突然發現自己的皮膚不好了,便買來了一浴盆的蜂蜜花粉,把自己整個浸泡在裏面,黏黏糊糊晶晶瑩瑩做足了美容功夫。要知道,在這裏,一浴盆的花蜜就意味著一浴盆的銀子,他就這麼全部貼到了自己身上,還一副萬分享受的樣子,一點心疼的感覺也沒有。

    我這勤儉了兩生的人,犯賤的托出個大盆,行動遲緩的拿起小碗,在他詫異的目光中,從他身旁一碗碗的掏出浴盆裏的花蜜花粉,直到大盆裝不下了,而他也隱約赤裸,我才面無表情的又躺回了床上,說:給我沖杯花蜜水。

    一溜神,竟想到了他,看來一起生活的時間並不太短,只希望沒有我,他能像只真正的蝴蝶一樣,飛去任何他喜歡的地方,不用和我一同躲避著官府的通緝。

    將面紗帶上,叫來小二,結帳。

    小二在旁邊等得有些不耐煩,我卻動摸西摸的拿不出一紋錢,從花蜘蛛身邊離開時,明明順了他一些散碎的銀兩和兩張銀票。明白了,一定是我昏過去後,被那兩兄弟劫走了。心一驚,忙摸向若熏和潭父送我的古玉,還好,它們還在。

    抬頭看了眼小二,小二已經用你不是想吃霸王餐的眼神瞥著我。

    歎了一口氣,沒有辦法,還真得吃霸王餐了。

    這霸王餐還真不好吃,被人甩了四個嘴把子,將面紗扇掉,聽到人們此起彼伏的倒吸氣聲,我想,我又嚇到人了。彪悍的女打手忘記了打我,狠踢了一腳,將我踹出了酒館。

    我嘴角輕輕仰起,吐了一口混合了血水的口水,四個嘴巴子換了頓飯,很值得,不是嗎?將面紗帶上,快速離開那裏,怕這次露面會引來官兵的巡查,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漫無目的走著,沒有銀子,只能選一處避風的破廟,席捲在草堆的一角,渾身瑟縮的顫抖著。破廟裏再也不可能有哥哥,有雞腿,有十二個兄弟的嬉鬧,同樣是破廟,為什麼這裏如此的冷?這夜,竟然比我的心,還冰人。

    混混噩噩過了一夜,糟糕的身體燒得厲害,叫囂似得痛,勉強撐到當鋪,將上好的外衣換成了可憐的幾塊碎銀,身子被寒冬的猛風剮得瑟瑟發抖,有絲苦笑,如果我用這銀子買了藥,就要挨餓,但若不買藥,就要先病死。似乎從花蛛蛛那裏走出來,就註定了自己無法成活的命運,但我卻一點也不後悔,他不是我什麼人,沒有一直養我的義務,就算他是我的什麼人,我也不能一直拖累他的不自由。更何況,他為什麼跟著我,我從不知道答案。

    一步一瑟縮,一步一搖晃,最後,還是用所有的錢,抓了藥,在垃圾中,揀起個破個大口的陶罐,又晃回到那間破廟裏,困難的拾來柴,咬著牙點上火,抱著自己的腿,看著那微弱的火光一點一點的跳動,然後一片一片的燃燒,除了冷,感覺不到其他。

    將雪化水,倒入藥材,熬成半陶罐的苦澀,強忍著吐的衝動,咽了下去,明天,也許一切會好。

    迷迷糊糊的在破廟裏又挺了一日,夜幕降臨與旭日東昇,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什麼意義,我的世界,已經黑得一塌糊塗,混噩不分時節。

    我一直覺得這身子沒有那麼金貴,索幸她沒有給我丟臉,雖然仍舊發燒昏迷,卻還活著。

    撐起身子,再次將自己的衣服到當鋪裏換成了粗布,得了十個銅板,本以為可以買三個包子,還能剩一個銅板,卻不知道包子已經不是十前的包子,已經水漲船高,要五個銅板一個。而我,已經不在是那個有著嫩乎乎臉的可愛小娃,沒有人會給我講價的機會。曾經,五歲的我迷茫,最少我還知道有個‘樸山’可以讓我去找,現在,卻成了真正的遊蕩幽魂。

    我買了一個愛吃的肉包子,捧在髒兮兮的手心裏,遊蕩在街道上,又開始失神。臉上不再需要遮擋,已經骯髒得像鑽了下水道,這是我的傑作,這樣很好,至少我可以忽視自己嚴重毀容的事實,單純地忘卻一些不想記憶的東西。

    突然馬兒嘶鳴,馬腿揚起,在我面前氣憤地跺著腳,我嚇得扔掉了包子,抬起慌張的臉,看見一位若仙子般的美人,讓我有片刻的恍惚失神。那男子有著行若流水的眼,柔順而岱的眉,高貴優美的鼻子,掛著笑意的菱形美唇,青絲飄飄,雲袖浮動,有股無法染指的飄渺氣質。

    那美人對我笑了,笑得分外開心,讓我覺得天上還是有些陽光的,讓我以為美人心腸一定是美的。

    那美人玉指抬起,指了指我,我一愣,僵硬在當場,他笑得格外開心:“喂,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美啊?”

    我下意識的點頭,美,是很美。

    那美人笑得更開心了,突然甩出一鞭子,抽到我臉上,笑得分外開心:“給你留個紀念,很開心吧?”

    我被抽得雲裏霧裏,臉上火辣辣的疼,捂住臉抬眼繼續看他,明白了美麗與惡毒的混合詞,就是他!

    這美人見我沒喊疼,頓時神清氣爽,露出個絕美脫俗的笑,感慨道:“原來我美得會讓人不知道疼,呵呵……”然後一駕馬,跑得無影無蹤。

    而好巧不巧的,還把我的包子踩得稀巴爛,想收起來吃都是不可能的。

    放下捂著臉的手,我轉身,趿拉著破鞋,又去買了一個包子,如果今天再不吃東西,我一定會再次昏倒。

    很多時候,不是不氣,不是不恨,不是不想撕碎狂吼粉碎砸毀!可我現在一無所有,有的,只是這條隨時會離我而去的小命,受盡衝動懲罰的我,已經懂得隱忍。隱忍很難過,很煎熬,會痛苦嗎?不會,沒有什麼比恨自己更讓人痛苦了。

    先是小心翼翼,然後是大口狠吞下唯一的那個包子,繼續無目標的遊蕩……

    遊蕩的日子不太好過,和人打過架,為搶半個長毛的饅頭,最後我贏了,很驕傲,卻在轉身後流下了一滴淚;被人打過,因為我蹲在了他們的地盤,還隨意小便,不交保護費;狗咬過我,我咬過狗,最後一比一,平手,它現在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肯聽我說話,聽我指揮的生物,雖然我看不出來它原本的樣子,就像它看不出我的,但我想,無論什麼時候,它一定會一直跟著我,認出我,因為我們是患難兄弟,一同搶過別人的包子,一同欺負過占我地盤的乞丐,一同嚇過對我惡罵的畜生!

    要我說,它才是人,一個不會因我變醜變美就會驚訝的人。因此,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人’,很特別是不是?我喜歡和‘人’在一起,就像它喜歡和我一起一樣。我們喜歡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它有雙即漂亮又特別的沽藍色眼睛,樣子有點像哈士奇,但基於它的皮毛實在是和我邋遢的樣子成正比,讓我無法透過事物的偽裝看到物體的本質。它總會嗚咽地拱拱我的脖子,被我一腳踹飛後,又會老實的回到我身邊,繼續用爪上的嫩肉撓我臉,我知道它餓了,可我也餓啊,只能忍著。被鬧得無法入睡時,我就噌的坐起,摸黑給他抓蝨子,喂它吃,然後告訴它,雖然蝨子身體小點,但好歹算塊肉,也很香。

    就這樣,我們在一起度過了半個月的光陰,而這半個月裏,我竟然沒有死,真是歷史加在我身上的另一種神奇。

    但好運不是時時都有的,不是總有人會扔出一些還可以下嚥的東西,已經三天了,我和‘人’滴米未進,已經餓得魂飄飄。兩個人蹣跚在清冷的街道,不知不覺間出了城門,向下一個未知的地方走去。雖然官府仍舊緊張的找臉上有傷的女子,但我這邋遢的樣子已經在城門口轉了好久,久到根本就沒人會瞥我一眼,久到我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是那個臉被毀容的女人。

    我迷迷糊糊走著,‘人’迷迷糊糊跟著,反正我走到哪里它就會跟到哪里,我不理它,它更沒有力氣和我鬧。

    穿越在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間,一切靜得有些死亡的恐怖。

    突然,眼前一晃,一隻毛絨絨的兔子躥了出來,‘人’精神一震,眨眼間,已經追在兔子後面,誓死要弄死它充饑。我眨眨眼睛,不敢相信,‘人’的速度竟然可以這麼快,它一定是偷吃了什麼東西,沒有給我!不然怎麼如此精神抖擻?我撒開腿,牟足了勁,無比開心的盯著‘人’的後屁股,撒歡狂追了出去。兔子哦,想想都流口水。

    兩條腿真的不如四跳腿,追著追著,竟然跟丟了,只能尋著‘人’的腳印,咬著牙跑,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它身上,誓死要吃到兔子肉!

    跑啊,跑啊,突然聽見一聲悲鳴,呼吸一緊,有種不要的預感湧上心頭,加足所有的力氣,狂奔到‘人’身邊,見它身中一劍,嗚咽的倒在血泊之中,正用不舍的目光凝視著我。

    我腦袋突然就大了,被封閉的淚腺再次泉湧,抱著‘人’的腦袋瘋了似的嘶吼:“不要!不要!人,不要!你給我活著,一定要挺住!只有活著,我們才可以在一起,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人’!不要!別扔下我,別……扔……下……”三天斷糧,長途跋涉,加上傷心欲絕,在痛心疾首的悲鳴中,我昏倒了……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掛牌工人,小閑!

    突然襲來的疼痛,讓我呲著牙,費力的張開眼,看見頭頂上兩個十二歲左右模樣的小男僕,正在吵著嘴架。m

    小甲說:“都怪你!都說讓你抱好了,你卻鬆手,把人摔了吧?”z

    小乙說:“都怪你,好不好?我說我不抱,你非得往我身上塞他,保不成,他是你故意扔地上的呢!”y

    小甲回頂:“你不要誣陷好人!”w

    小乙呲牙:“誰是好人啊?我怎麼沒有看到!哼!”x

    小甲掐腰:“你那雙招子跟個瞎眼蒙似的,還能分得清好人壞人?別出說來讓人笑話了!”2

    小乙怒吼一通,小甲回掐一頓,從最初誰將我仍了這個問題,逐漸轉變為人身攻擊,再來就差點動起拳腳。u

    我揉了揉後腦勺,晃了晃迷糊的頭,快速從地上爬起,站在兩個爭得面紅耳刺的小男僕中間,一把拉過下甲,急聲問:“‘人’呢?”b

    一會兒的功夫,兩個小傢伙又跑了回來,將我要的東西放到地上,就退到了門口處,看著我和‘人’。z

    我知道自己的樣子非常邋遢,可能隨時會蹦出個蝨子花花,他們嫌我髒,我能理解,也不介意。爬起,端過託盤,兩碗白飯,一盤普通菜,一瓶藥。j

    將藥上在‘人’的傷口處,它疼得身體一顫,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好勇敢的男子漢!將一碗飯倒入菜碟,用黑漆漆的手抓了抓,聽見門口兩個小男僕發出嗯的聲音,沒有心情理,掏出一掌的飯,將手伸到‘人’的嘴下,看著它沽藍色的眼睛突然變得生動起來,我滿足的笑了。‘人’伸著舌頭,一口口將我喂到嘴邊的飯卷了進去。我笑著歎息道:“本想留一碗給自己吃,看你這損樣,我就發揮一下禮讓的精神,全給你好了。‘人’啊,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哦,你要是掛了,我就把你煮了吃!知道嗎?”t

    ‘人’的眼睛一眨,很滑稽的樣子,仿佛真聽懂了我的話,嗚咽了一聲,算是回答。我呵呵一笑,將自己的飯又拌到它的碟子裏,攪了攪,繼續喂它。可它卻用那雙漂亮的沽藍色望著我,始終不肯張嘴吞下我手中的飯。v

    我笑著恐嚇道:“快吃,不然扒了你的皮,做雙暖鞋穿!”v

    ‘人’用那只厚厚的爪子,輕拍了我一下,沽藍色眼望著我,嗚咽了一聲,伸出了舌頭,捲進了所有的飯菜。然後在我的撫摸下,漸漸入睡,我就這麼席捲在它身邊,一直陪著它。e

    兩個小男孩又跑了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又端來兩碗飯,一疊菜,一壺茶水,小心的放到我面前。我抬起頭,對他們勾起嘴角,真心的笑笑,說聲:“謝謝。”j

    兩個小男孩臉一紅,轉身跑了出去,卻又折了回來,小甲瞄了瞄我,問:“你要洗澡嗎?”(

    我看了看睡得安穩的‘人’,對他們點點頭,小心的點起腳尖,出了門,將門輕輕關上。r

    知道‘人’沒事,我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捧著自己的飯菜,便隨著他們在莊嚴大氣的府邸裏繞了起來,轉了兩個彎,進入一間普通的房屋。l

    兩個小傢伙為我打來水,小甲說:“公子交代了,等你醒了,就給你一些銀兩,作為射傷你狗的賠償。”+

    小乙接話道:“我家主子不但人好,還正義,說你若有其他需要,就儘量滿足。但你也要知道,公子好心,才會將你和狗帶了回來,若丟了不管,也不是不可以。做人要懂得感恩,不能得寸進尺。”小手一伸,將熱水倒入浴池,接著說道:“我們見你的狗好象傷得不輕,可能要在這養上兩天,所以,你最好還是洗個澡,弄得乾淨點。”+

    我大口爬著飯,對他們的話簡直是這耳進,那耳出,但也明白了大概。他們的公子把‘人’射傷了,然後帶著哭昏的我和‘人’一同回到了府邸,等人的傷好了,給我一些銀兩,將我打發了事。但總體來說,這樣的人真算是罕有的好人了。5

    等我狼吞虎嚥的吃飽後,兩人也將水放好,我笑嘻嘻的說了聲謝謝,兩個小傢伙又是臉一紅,轉身出去了。我說的嗎?這兩小男孩幹嘛突然對我好了,原來是聽了謝謝,心情變好。5

    我呼啦呼啦地將自己黑又亮的無敵軍旅衣,脫下,扔在地上。一個高躥進溫水裏,美美的閉上眼睛,享受起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沒有洗過的熱水澡了。v

    將骨頭泡酥了,死皮大灰泡起了,一頓大搓,足足脫了十層皮後,才驚覺,原來自己的皮膚是這種顏色!身上交織的粉線還是那麼明顯,顯然臉上的也好不到那裏去。洗好了,看看被我搓下的灰,真有點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k

    有人敲門,是那兩個小男僕,將手上的衣物放到桌子上,小甲說:“這是到管事兒那裏新領的,應該合身。”r

    我歡快的說了聲:“謝謝。”7

    兩個小傢伙,樂呵呵的退了出去。真想不到,兩個簡單的字,竟這麼快的把人收買了,真是兩個可愛善良的孩子。

    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將粗布棉襖穿好,想了想,還是拿過了鏡子。w

    仍舊消瘦的臉,醜陋的面頰,還是老樣子,也沒有什麼好壞之分。擰起一半的頭髮,梳理成男子的樣式。想把臉用黑灰抹好,卻一時間找不到適用的原料,只好做罷。吸了一口氣,跨出了房門,看見那兩個小傢伙迎了過來,皆倒吸了一口氣,眼中有絲恐懼。s

    我溫和的笑了笑,說:“別怕,我從小被人販子倒來倒去,最終賣到小倌裏,因不肯接客,就把自己的臉畫花了,老鴇子氣不過,將我雙手釘在木頭上,見我快死了,才將我丟扔了。我好歹算是揀回了一條命,就一直流浪,才來了這裏。你們若真怕,我就找塊布,擋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騙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a

    兩個小傢伙初聽我說,也是一臉的震驚外加幾分可憐,然後一同急搖頭,說:“不用……不用……不怕……”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柔和,幾分可憐。^

    我感激的笑笑:“你們若不嫌棄我在倌裏呆過,就叫我一聲哥哥吧,怎麼說,也虛長你們幾歲。若嫌棄,此事做罷,算我高攀了。”6

    兩人皆紅了臉,小甲忙接過話:“怎會嫌棄哥哥呢?哥哥的骨氣是小甲所最敬佩的!”7

    小乙忙點頭:“就是,就是,叫聲哥哥聽著貼進,小乙喜歡的緊。”#

    這回換成我一臉茫然,張了張嘴,問:“小甲?小乙?你們的名字?”^

    兩人很誠懇的點了點頭,小甲說:“我叫李甲,他叫許乙,哥哥叫我們小甲,小乙就好。”h

    我眨眨眼,明白了瞎貓碰上死耗子是一種事實後,輕笑道:“好,小甲,小乙,我叫閑,你們若不嫌棄,就叫我閑哥哥。”閑,就讓我做個閒人,無憂無慮,有口飯吃,就幸福的傻笑吧。&

    倆人一臉羞色的喊了聲:“閑哥哥。”1

    在倆個小男孩的熱情攻勢下,我很快就知道了自己身在何處。這裏就是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泰山北斗——菩衍劍莊。其莊主啟衍為人俠風義膽,待人寬厚仁慈,廣結天下好友。府上遊俠食客不斷,樂善好施,正氣凜然,更主要的是,他是名震江湖的當今武林盟主——啟衍!種種大帽子蓋下來,他就是位四十多歲的成功男人,生有一子,隨了他的姓,叫啟尊。看來他的夫人也是入贅的。‘鳳國’真是崇尚權利實力的國家,雖然一直是女尊男卑,但你若真有實力,以沒有什麼能阻止你飛黃騰達,功成名就,就像這位武林盟主。a

    具小甲小乙述說,他們的公子啟尊是位風度偏偏及其俊美的男子,為人和善卻魄力十足,簡直是人中龍鳳,將來必然會接了盟主的位置,雖然那位置需要甄選,但他家公子還是最有希望地!這裏面包含多少盲目的崇拜,我們姑且不談,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家公子的箭法並不好,不然怎麼會射中我家‘人’?$

    啟尊是武林盟主啟衍唯一的兒子,也是‘菩衍劍莊’唯一的公子,沒有女子競爭,他是這裏唯一的繼承人,很寶貴的身份。而我想,他這個入贅的母親一定過得很憋氣吧?兒子隨了父姓不說,更沒有一個小爺可以寵愛,只能一門心思的對待盟主丈夫,真看出來權利的重要性了。s

    不過,聽二人說,他們夫妻感情甚好,從來都是和和睦睦,相敬如賓。可我又覺得,不吵架的夫妻一定沒有真實的感情,人吃五穀雜糧,皆有俗人之情,吵架,怒駡,都是一種表達方式,若說沒有,那是因為對方不值得動氣,就像我和……他,總喜歡用吼來表達彼此的意思。d

    真看出小男孩八哥的能力,只見兩張小嘴霹靂啪啦沒完沒了的和我講著盟主和公子的種種正義行為,雙眼放出的崇拜簡直若千瓦的高壓電,閃閃亮亮地。i

    他們講完了盟主啟衍和公子啟尊,就給我講了他們自己,小甲小乙的母親父親都曾是‘菩衍劍莊’的僕人,卻不想被劍莊被敵家來襲,突遇變故,雙雙而亡,莊主憐惜他們,便養在府裏,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計,直到有合適的人家,嫁出去為止。兩個小傢伙說到嫁人時,不算漂亮的小臉蛋都紅撲撲的可愛。卻在見我無所反應後,而暗自縮了縮脖子,意識到自己揭了我傷疤,不安的瞄著我。確實,像我這樣的臉,末要說嫁人,要說,也應該說嚇人,但這些我還會介意嗎?當我為了半個髒饅頭和別人打架的時候,我就知道,只有站起來,活著,才有介意的權利!像我這樣爬著找東西吃的人,已經被取消了某種資格。f

    我和小甲小乙說,自己想在這裏找一份工作,不怕累,不怕苦,只想找個能吃飯,能睡覺的地方。兩個人就欣然的帶我去找了他們的管家岩娘,此女子約計四十左右的樣子,一張普通的臉有幾分老成穩重,看我的眼神在最開始裏有幾分驚嚇,卻很快恢復如常,變成了幾分堤防與懷疑。*

    我想,我如果看見一個臉帶刀疤,雙手明顯被人釘過鋼釘的男子,也不會把他聯想成為什麼好人,更何況出現的突然。我不介意的笑了笑,淡然地將自己的想法講出,她並不予回應,只是冷眼看著我,一副想將我看透的目光。b

    小甲小乙忙糊了上去,一頓口沫橫飛,聲淚俱下,將我顛沛流離被人拐賣的命運說得淒慘無比,又將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劃臉行為,彰表了一翻,大感品格之高尚。能看出來,岩娘對這兩個孩子還是喜歡的,被一頓轟炸後,也有點暈,卻仍舊精明生疏的問我:“閑公子哪里人?原家何處?”u

    我略顯神傷道:“從小就被拐賣,從一個地方,轉到另一個地方,已經不記得自己從哪里來,要往哪里去了。”q

    岩娘看我的眼神有絲探究的味道,又問:“你的名字是自己取的?”)

    我淡然道:“是,取個閑字,只想讓自己淡定從容的過一生,榮華,富貴,醉生,夢死,都不如閒置家中的一口飯香。”x

    也許是我說得很真誠,岩娘的戒備生疏少了些,又問道:“你讀過書?”0

    難道我表現得太有才了?按理說顛沛流離的生活不可能給我書讀的,腦筋一轉,繼續回道:“是,不過是在倌裏趁阿爹調教的空擋,自己偷學的,所以識得並不多。”q

    岩娘看我的眼神已經不如剛開始犀利,卻以懷柔的手法繼續盤問:“是哪個不道德的倌子將你傷得如此重?下手可真狠!”^

    我身形一晃,臉色蒼白,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雙手顫抖的撫上彼此的傷痕,將唇咬得滲出血絲。g

    小甲小乙見狀忙出來插話。小甲軟語哀求道:“岩管家,您就別問這個了,閑哥哥他受不了。”)

    小乙也懇求道:“是啊,閑哥哥也是可憐之人,您就收下他吧,賞口飯吃。”1

    那岩娘看了眼小乙,又看了眼我,最後問道:“你都會做些什麼?”x

    我見有門,忙抬起蘊涵了淚水晶瑩的眼,回道:“岩管家為人心善,慈祥目美,不嫌棄小閑出身不好,肯收留與府中,已讓小閑感激不盡。小閑不是個知進退的人,不敢說自己會什麼,就做什麼,且看岩管家哪里需要人手,即使小閑不會,也會認真學習,不會丟岩管家的臉。”t

    岩娘顯然對我一套說詞非常滿意,面上染了笑色,聲音也緩和不少:“還算是個聰明人,這樣吧,看你身型纖弱,怕也沒什麼力氣,就跟著小甲小乙一起打掃客房吧,可你的臉……”g

    我忙無比感激,興奮道:“謝謝岩管家善待小閑,小閑的臉自會想辦法遮擋,只是剛才想著要見岩管家,便以誠相待。”6

    就這樣,岩娘對著我,上了一堂生動的再教育課,告訴我有那些地方是我去不得的,例如主人的臥室,書房,客廳等。還告訴我,在‘菩衍劍莊’為僕,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行為言論千萬別丟了莊裏的人,不然,就算死一千次,也無法謝罪。還暗示我說,自己樣子不好,就不要總出來嚇人,沒有工作就呆在屋子裏等等。t

    我點著頭,欣然接受岩娘所有的好意與禁告,為自己找到的第一份工作而開心著。從今天開始,我又可以有熱乎的飯菜吃了。9

    最後,我被安排在與小甲小乙一屋,成了‘菩衍劍莊’掛牌的保潔工人——小閑。


第三卷 勃然變色 ‘人’狼!

    因為‘人’實在是太髒,所以小甲小乙不讓它進屋子,仍讓它住柴房,但我又不想離開它,所以,就變成我和‘人’一同住柴房,直到‘人’傷好了,可以洗澡了,我再帶它回去。

    想我洗澡後剛跨進柴房,‘人’就謹慎的張開了眼,盯著我看,抬起鼻子,嗅了嗅,然後對我咧開嘴,露出陰森森的白牙,笑了。說了還別不信,它真的笑了,就像被我欺負時會嗚咽一樣,這就是我的狗,我的‘人’,一個有喜怒哀樂的傢伙!

    我靠進它,抱著它,它滿足的將頭趴在我腿上,繼續大休。

    我白天掛著黑色面紗和小甲小乙,還有其他僕人一同打掃客房,主房也有專人打掃,但不是我們去得了的地方。

    記得第一天打掃,好多人望著我的眼有片刻失神,我不緊苦笑,你們被我的眼睛吸引,卻不知道面紗下是何等殘忍的風景。

    第二天,有人開始張羅著要看我的臉,還一呼百應,弄得小甲小乙挺身而出,想要護我。而我只是讓大家別嚇到,就把面紗取下,還是聽見不少人的倒吸氣聲,和評論好醜的細碎低語。看了也好,不看總想看,看完我清靜了。

    第三天,大家對我格外客氣,看來小甲小乙又將我編得淒苦故事廣為流傳了出去。我不僅笑笑,原來謊話一直是最好的黏合劑,只要你抓住人心的弱點。

    每天晚上我都會鑽進柴房和‘人’一同睡,讓我剛洗掉的蝨子再次復活,我苦笑著拍它的大腦袋,讓它趕快好起來,也洗個乾淨的澡,卻不想人將爪子一抽,乾脆不鳥兒我,直接躲到一邊去望月亮。我在它背後笑得直打滾,笑它是個膽小鬼,不敢洗澡!

    我還是會抱著‘人’,和他說一些貼心的話,我會告訴‘人’,我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閑’,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因為我們加起來,就叫‘閒人’!我告訴‘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莫過於閒人,閑著的人,可以享受陽光;閑著的人,可以聞到青草香;閑著的人,可以醞釀哲學思想;閑著的人,丟掉了感傷;閑著的人,有著莫名其妙;閑著的人,有很多奇思怪想;閑著的人,就這麼雲淡風清;閑著的人,看盡滄海桑田,雲卷風沙,揮衣袖,只抖下塵土二兩,說:靠!好大的風沙啊!

    ‘人’每晚都被我騷擾,傷勢卻康復得飛快,簡直超乎想像,大概是因為伙食上來了,金瘡藥也供應到位,三天后,就已經又是活蹦亂跳的一條好狗了。

    我將它傷口處小心包裹好,強拉硬拖的將它往房間裏扯,要給它洗澡,可它偏偏和我扭著勁幹,我撅著屁股使勁薅著它的毛往前拉,它也拼盡全力四肢後倒,一人一狗,就這麼在後院子里拉來扯去,誰都不肯先讓步,逗得大家圍觀嬉笑。

    最後,雙方仍舊僵持不下,誰也不肯先讓步,我暗留了個心眼,用力一拉,它死命後退,我突然將手松了,看著它像個傻瓜似的顛坐到地上,我點了點它的額頭:“最後說一遍,過來,洗澡!”

    下午看見低垂著腦袋瓜子的‘人’,我一把薅它進屋,推進借來的大盆,看著它沽藍色的眼睛裏寫滿了恐懼,我輕柔地笑著安撫,告訴它洗澡是個舒服的享受,尤其是被別人服侍著洗,就像……有個人,曾經讓我保證,只許他一人服侍我入浴。

    晃晃腦袋,將‘人’推進大木盆,打了一遍皂角,沒有洗掉一點灰,我有些納悶,難道說‘人’就是這種顏色?不行,再洗!第二遍,終於開始下灰了,原來是第一遍洗沒有泡好,長久以來的灰漬就像堅不可摧的盔甲。

    等我終於在大洗十遍,拖來一盆熱的清水,將‘人’沖了個乾淨後,才張大了嘴,滿臉驚豔的瞪著一身雪白,兩隻沽藍色眼的……狼!

    腿有點抖,一屁股坐到地下,傻傻的看著‘人’,那充足的午後陽光照在它雪白的皮毛上,發出白金般耀眼的光澤。被它甩出的透明水珠,飛濺起點點晶瑩,那雙高貴的沽藍色眼睛,猶如璀璨的極夜星子。那潔白尖銳的牙,輕輕呲著,泛出青亮的光,這個東西,是……‘人’?是狼?是人狼?是狼人?

    對於我的癡呆驚恐相,‘人’好像挺了然的樣子,呲著牙,從水中邁出,渡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向我走來,我當即腿肚子轉筋,想蹲在哪個旮旯哭上半個來月,我怎麼就敢和一匹狼搶食呢?那時候,不是它餓了好幾天,就是我餓了好幾天,我瘋了,它木了,應該是這樣吧?它到底恨不恨我啊?我……我……竟然敢薅它的毛?我竟然……竟然敢摟著它夜夜同眠?我想,我怕了,所以,現在我一動也不敢動,全身僵硬地閉著眼睛,裝昏,還是裝睡?或者裝死得了!

    ‘人’一聲低吼,沖到我面前,我覺得臉子一熱,心一驚,瞬間張開眼睛,正對上‘人’盯著我看的沽藍色眼睛,我一愣,一腳飛出,將人踹開,凶道:“丫地,還想嚇我!”是啊,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它想吃我,早就吃了,還用等到現在?再說,我從來沒有聽它狼嚎過,也許它是吃狗奶長大的,所以,把自己當成了狗,乾脆不知道自己狼。雖然這點可能性很小,但它在城裏晃了那麼久,寧願餓著,也沒有殺過人,不就說明它很善良嗎?我告訴自己,沒有什麼好怕的,死過的人,膽子比較大。

    ‘人’被我踹了一腳,仿佛很高興,又屁顛屁顛的躥了過來,用半濕的毛腦袋對著我脖子拱了拱,我隨手扯過來大布單,又開始了新的蹂躪。一頓擦拭後,看著無一雜毛漂亮得一塌糊塗的‘人’,望著它沽藍色的特殊狼眸,突然笑了出來,點了點它的腦門:“怕洗澡的狼!”

    眼下有個很大的麻煩,就是‘人’的身世問題,當大家都知道它是我一條又髒又受傷的狗時,大家會繞著它走,可當狗突然變成了狼,這讓我如何是好?保不成大家看到‘人’,都會一個高躥到棚頂上去,叫囂著趕我們走。而我暫時還不想離開,卻也不想再將‘人’弄得髒兮兮地。最終得下結論,我還是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帶‘人’出去逛逛,就說它是條狗!我想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沒有電視,二沒有報紙的大家男子們,應該不會知道‘人’是狼,並非狗吧?

    於是,我就帶著‘人’開始了有目的的轉悠。‘人’的閃亮登場,讓所有人都既恐慌,又驚豔,在害怕的同時,還想要靠近看看,這就好比,明知道有一種花是會致命,還是有不少人甘願一嗅它的美麗,人類征服的欲望總是那麼強烈。當然,也有膽小怕事的,早就飛快的躲了起來。我告訴他們:“不用怕,這條狗很溫順,你看它漂亮的沽藍色眼睛就知道,它有多麼漂亮啊。”

    有誘惑,就有人上勾,但也有人不笨,非說我養得是狼,不是狗!我告訴他,這是新品種,別看它外表像狼,可實際上確實是狗,不然,你我他,大家早就被襲擊,躺在地上放血了,再說,誰聽過這狗狼嚎過?

    大家一時不語,而我又命令‘人’坐下,和我握手,它仿佛極其不滿意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卻聽話的優雅落坐,將頭一扭,看都不看我的抬起了爪子遞給了我。在大家的驚奇中,‘人’和我握了握手,簡直就是一副領導接見有功下屬的派頭和模樣,把不少人都逗笑了。

    就這樣,我的‘人’由一隻狼硬被我說成了狗。它到是很乖,一直沒有狼嚎過,也沒有襲擊過人,更沒有欺負過馬,只是我走到哪里,它跟到那裏,讓旁人羨慕的不得了。也許狼是非常聰明的動物,當別人顫巍巍的想要摸它時,它從來沒有給我找過麻煩,不呲牙,不叫囂,張開四爪,撅屁股就跑,除了我,它誰也不讓摸。

    也有人問我,為什麼把狗叫成‘人’?為了不引起不滿,我淡淡的說,那是它的名字,是姓任的任字,眾人了然,我竊笑。

    有‘人’陪伴的日子,我是很快樂的,它會聽我感傷,聽我發牢騷,聽我講笑話逗自己開心,它會一直陪著我,不嫌棄我醜,不嫌棄我時常的不發一言,或者突然的嘮叨沒完。5

    也以為它被啟尊公子射傷,才會有我們今天的溫飽,所以,我們之間很非常親密。現在它是這‘菩衍劍莊’裏的名人,無論是誰,都會折服于它的美麗,總想著摸摸它,抱抱它,為了親近它,連帶著我的行情都水漲船高。

    當然,也有人嫉妒我,為什麼這麼醜的人,會有一條這麼漂亮的狗?而我發現,我的忍耐功夫簡直到了如火純清的地步,對於鄙視的話,惡意挑釁的話,都會自動屏棄,不聽。幾條小魚就想掀起我的浪,簡直是妄想。

    我叫住呲牙的‘人’,可卻沒有管好小甲小乙,兩個人已經沖了出去,和人家打成一團。我無奈的參加戰爭,身形靈活的將小甲小乙拉了出來,帶走。不是怕打架,是不想,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已經不會去做,因為不會再有寵愛我的人,看著我耍寶。生活,好像失去了顏色,沒有了感覺,還好,有‘人’,有小甲,有小乙。

    來‘菩衍劍莊’五天了,白天打掃,晚上抱著‘人’睡,日子過得也算可以,至少我們有飯吃,不用挨餓。

    ‘菩衍劍莊’是個很大氣磅礴的地方,不但面積大,而且建築風格簡約大方,沒有華麗的亭臺樓閣,皆是實用的住房,大廳,練武場。就連屋子的內在佈置,都是能簡則簡,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很樸素,卻不寒酸。

    它的客房非常多,就像會有食客三千的樣子,打掃中,確實有人居住,但也就七八人。劍莊有個很大的後院,是眾位弟子學習武功的地方,據說,學費很貴!

    岩娘雖然讓我再此工作,但也對我不甚信任,總會讓我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但就算有十雙,我也不介意。也許是盯累了,今天就沒有被別人窺視的感覺。)

    我一個人,帶著‘人’,僅用了一上午,就將分配到手的房間打掃乾淨,吃過飯後,帶著‘人’往山莊後身轉悠,那裏有一片不算小的梅花林,正開得分外妖嬈。

    遠遠望去,一片粉嫩在寒風中搖曳生姿,陣陣清香傳來,沁入心肺,尋了一棵樹下,信手捏下一朵粉嫩,依靠在樹幹上開始發呆。*

    一粗布男裝,黑沙遮面的我,和一只有著沽藍色眼眸,雪白身姿的狼,就這麼靜靜的矗立在梅花林中,也算是一副和諧的畫面吧?沒有我,哪里能襯托出它們的美麗呢?對著浩瀚的梅花林,我深吸了一口氣,拼進了全身的力道,張開大嘴狂吼一聲:“啊!……”

    感覺梅花林被我震得落雪紛飛,我大吐出一口氣,有種發洩後的快感,看著突然全身戒備的‘人’,我抬腿踢了一腳,笑道:“你可別跟我一起嚎,嚇到人就不好了。”

    ‘人’突然一呲牙,擺出個攻擊姿態,但見兩人影已經站在面前不遠處,其中一位是個嬌俏可愛的女子,圓潤的大眼,小巧的鼻樑,微微嘟起的紅唇,短裝扮相的天藍錦衣,玲瓏有致的皎美身姿,外罩一雪白狐狸毛披風,既甜美可人又平添了幾分柔媚風情。雖然她用那種討厭的目光看著我,但我卻是一點也不討厭她,反到覺得有幾分親近。她此刻正美眸怒瞪,玉指一點:“哪來的惡奴?竟這般出聲嚇人!”

    想然是剛才我驚天動地的一吼,壞了人家的好事,眨下眼,微微低下頭,淡淡說道:“對不起,嚇到你了。”

    女子卻被我不溫無火的態度激怒了,怒聲道:“好個惡奴,你那是什麼態度?自己做錯了事還如此囂張!倒要欺壓到主子頭上!”

    主子?我怎麼沒有聽說‘菩衍劍莊’裏有個年輕的女主子?難道是啟衍盟主收得女寵?把眼光轉到那男人身上,竟產生了片刻的失神,真是江山幾代轉,代代有美男!青巒般的眉目,雪峰般的鼻樑,微微含笑的唇,五官比較深刻,有幾分內斂,幾分英氣,幾分銳氣,幾分穩重,幾分儒雅之風,一身剪裁得體的深綠色衣袍,外罩一件敞開的黑絨外套,穩重的色彩,大氣而簡約。總結為:一個有著不俗容貌的男人,性格不詳,年紀不詳,性取向更不詳,唯一能猜測到的就是他的身份,應該是‘菩衍劍莊’的小主子啟尊。

    男子見我看他,到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嘴角仍舊掛著一絲很淡的笑,算是一中無懈可擊的表情吧。

    女人見我看男子,可愛的圓目一瞪,雙手掐腰:“好大的膽子,你還不認錯!”

    我覺得頭疼,難道是金子總要發光,是絕色,總要惹是生非?說真的,我不覺得現在的自己還有什麼可以讓人嫉妒的資本。難道說,此女有X光眼,能透我毀容的表皮,看見我純潔高尚的靈魂?就這樣想吧,誰讓我是我自己呢。

    腳邊的‘人’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哼,前身越壓越低,就像在窺視時機,隨時會發起攻擊。o

    那女子倒吸一口冷氣,大聲驚呼:“狼!”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6 06:55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36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加法?家法?

    這一天,活得真夠充實。進了局子,玩過蟑螂,吞過麵條,看了‘祈福橋’,躲過官府追擊,又路遇一寶貝。現在,一個人,躺在客棧冰涼涼的床上,約計在等個十多分鐘,就進入夢鄉了。

    剛才在我房裏吃飯的時候,那陣勢夠可以地,若熏緊緊挨著我坐,充當起了三陪,笑得一臉幸福不說,還負責起了夾菜喂菜倒茶喂茶擦嘴摘飯粒等多項全能工作。

    紅依不屑地冷哼著,不時的將飯碗筷子弄得特響,像個彆扭的小孩子一樣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意。

    綠意則是和若熏拼上了,一副“捍衛我家庭,打道狐狸精!”的兇悍模樣。殊不知,自己的長相更像狐狸精,而若熏到比較像純潔無暇的天使娃娃。

    若熏在左邊餵飯,綠意在右邊拉扯我衣袖,非要喂我吃他夾起的青菜。我左咬口,右吞一下,腸子打了不少擰。想我這棵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哪里受過此等情色待遇?雖然我從小就不是捧著聖賢書猛啃度日的學者,但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小知識份子,怎麼能這樣不思進取的沉迷于此,于國家,于人們,於自己,我對得起誰啊?於是,我不得不代表正義出來出話,神色嚴肅的告訴他們兩個:要餵飯,可以,請保持一個方向!不然我腸子打擰,等會兒放屁熏人可別怪我事前沒做道義上的緊急通知!

    要不說呢?還得是我這種文化人,一出口,直擊要害,讓兩個人停止了盲目的添食活動。卻從行為鬥,降低為眼神鬥,又從眼神鬥,昇華為嘴鬥,當然,又從嘴鬥,直線上升為拳頭鬥,兩個人就像兩團不相容的水火,在我低頭壓口茶水的功夫,嗉地,飛了出去!

    我真想不到,看似天使的若熏,竟然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而一直溫順的綠意,也有如此野蠻的一面。而我和紅依這對兒最易怒的冤家,卻一直幹瞪著眼,看著彼此,打算用意念完成一次最毒辣的對決!

    不是不說話,是一說話就打架;不是不動手,是一動手就必受傷!

    我們這麼對視了半天,就在我以為紅依快撲過來的時候,他匆匆沖丟下一句話,紅衣一飄,人也消失不見。他說:“無恥的女人!老子出去看看!”

    於是,就變成我一個人對著桌子上的飯菜運氣,愣了三秒後,憤恨地端起這些菜,練起了我最擅長的淩波筷子功!讓你們打,誰都別想吃飯!全部,統統,進,老娘,肚子!

    過了好一會兒,若熏寶貝回來,用那雙麋鹿般的大眼對我委屈的蘊著透明的眼淚,水潤的唇微微嘟起,風似的沖到我身邊,抱住我的腰就是一陣晃動,口中囔囔道:“吟吟受了這麼多的苦,都是若熏不好,我在也不離開你半步,讓你受一點的委屈……啵……”一口親親,直落我臉。

    我糾結的心啊,終於放開了,還以為他與紅依綠意打輸了,找我哭述呢。原來是和他們來了一翻深刻的交談,為我傷心難過呢。我心裏美滋滋的,被當作領導重視的感覺,真好。看見他眼底有淚,心疼,不自覺地捏了捏他的臉,哄道:“不哭……不哭……若熏寶貝不哭……”

    若熏大眼一眨,明媚的一笑,雨過天晴,一臉甜蜜的望著我傻笑。

    紅依回來後,看著滿桌子的殘羹剩飯失神一秒種後,動作優雅的坐下,用眼睛狠狠地刺激了一下我後,伸出修長而漂亮的手指,端起已經空了的盤子,將剩下的菜燙泡了飯,不聲不響的吃著。籲,還以為他要用盤子撇我呢,嚇了人家一跳的說。

    綠意回來時,手中攥著失而復得的蕭,眨了眨眼,看了看另一個盤子僅剩的湯水,也不聲不響的泡起了飯,低頭吃著。

    我不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麼,雖然有些怪異,但也不至於合起夥來把我賣了吧?算了,腦人的事,本來就多,容易浪費感情和細胞的事,就不去多想了。

    飯後,在我好奇心的追問下,才知道若熏竟然是神偷!簡直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雙眼冒出金燦燦的崇拜光芒,頓時獻媚得一塌糊塗,想要學個一招半式,闊寬一下財路,卻遭遇紅依的冷哼,綠意的不解。幸好若熏興奮異常,直說不用我學,只要我相中什麼,他一定給我弄來,還說自己有好多的寶貝,都等著送給我呢。我當即笑得直淌口水,在心裏大贊以前的那個靈魂有眼光啊!果真是我的前世哦,哇哈哈……

    若熏寶貝說他從知府那裏“得了”美玉,這才知道我在附近,便命令小眼知府務必將人完發無損的找到,不然就喀嚓了。而若熏寶貝的這個“得了”,就不用我多說,聰明人一定明白樑上君子的順手習慣。

    若熏得了古玉後,一猜便是我,於是,就以他超級澎湃的身份,命令小眼知府將我們找到。所以,小眼睛知府才親自帶人屁顛顛的跟在我後面跑,卻被我們三人甩個透徹。

    若熏寶貝從夕陽下找到落日後,從落日後找到銀月斜掛,最後來到‘祈福橋’祈盼,希望能早日找到我,卻沒有想到,竟看見銀月下白裙飄飄的我……讚美之詞少於五千,大於四千五百字。若熏當時心情的激動,也少於五千,大於四千五百字。

    聽著若熏講著我們的過去,仿佛在聽故事,卻覺得很非常深刻,而最神奇的是,他講個開頭,我大概就知道自己接下來是怎麼折磨幼小的他,此乃靈犀?

    因為他說自己是我的生日禮物,我就得意的問他,我身上有什麼特色的東西?若熏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面色潮紅的說,我背上有個漂亮的大月亮,月亮中間,還有只漂亮的火鳳。我興奮地晃動著自己的肩膀,告訴他,等夏天來了,我就弄套露背裝,好好亮亮像!卻不想,三人皆一臉黑線的撲向我,直說給他們看就好,若讓別人看了去,會嫉妒地!我見三人第一次如此和諧統一維護我色相,肩膀晃動得就更兇猛了,就差屁股翹起來哈哈大笑。

    而這種和諧維持到晚上睡覺時,就變得比較尷尬。三個人,一言不發,卻都紅著臉看我,弄得我春心蕩漾,恨不得自己長六隻手,三張嘴,六跳腿,三個那個!

    我笑問紅依:“你不怕被狼咬了?”

    紅依的臉仍舊是紅的,不過到底是不是羞色就有待考究了,他紅袖一甩,冷哼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綠意沒有走,杏眼一挑,心型小臉紅紅的瞄著我看,非讓我哄他睡覺,給他唱《搖籃曲》。若熏更是不走,整個人完全是貼在了我的身上,我都在懷疑,他這是屬於生澀的誘惑!

    而我現在,就仿佛是一個窮苦得吃不上飯的人,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滿桌子的山珍海味瓊釀佳餚,發蒙,暈乎,震驚,不敢置信中帶著濃濃的恐慌。要說人發賤,就我這樣,平時裏對著美男摸摸小手,親親小臉,咬咬小嘴簡直是我人生的一大樂趣,但到了赤裸美男供我選擇的時候,我竟然開始猶豫起選擇的連鎖反應。

    在綠意的額頭親了兩口,當作晚安吻,告訴他等會兒將此吻代表我給他哥送去一個,又給了若熏一記晚安吻後,告訴他做一有我的好夢後,將兩個想要活吞了我的人送了出去。哎……不是狼不吃肉了,實在是肉太多,怕控制不住撐死了我,我打算用分步瓦解的辦法,半夜……嘿嘿……

    我現在很興奮,一想到自己掏弄來的三美人,怎麼想,怎麼覺得暗爽明刺激!三個哦,三個啊,三個耶,三個呀,三個哈!不行!我要發奮圖強賺銀子!我要讓我的寶貝們都過上好日子,讓我連綿不絕的娃娃大軍都茁壯成長!想想,一向好吃懶做的我,竟然也有了承擔起家庭重任的意識。沒有辦法啊,若熏寶貝即使家裏闊綽,也不能冒險回家去取銀票,萬一他娶銀票不成,再讓女皇娶走了,我找誰要人去?還有,還有,若熏雖然有樑上君子的習慣,但他都拿一些價值連城的寶貝,對於散銀子一向沒什麼興趣。那些上好的寶貝,若找不到安全的買家,還是留在手中把玩,比較安全。我不想再去牢房裏,裝小強!

    紅依綠意的銀票還被偷了,暫時也不能回‘琴蕭曉閣’。原本我還指望若熏能告訴我,我有個超級權勢的後盾家庭,卻不想,本人父母雙亡,某年的一場大火,一切化成了灰,吹散於風中,滋養了大地。所以,眼下銀子成了我們所有的生活保障!

    我想了無數個迅速發家致富的挖金道道,想著想著,都覺得自己是個超級大財主了。

    穿越,我沒有別的願望,就是希望一星期七天,一月三十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美男,日日抱金磚,時時吻滿天,刻刻樂不完。

    我想著自己美好而幸福的未來,典型的小民思想,卻讓我覺得很滿足,以至於紮到夢裏,不願意出來,不知不覺中,睡死了過去,把我夜探三位美男小小蹂躪的計畫暫時擱淺了……


第二卷 春色撩人 玉姿閣

    古香古色的牌匾上,‘玉姿閣’三個字飄逸悠然,就像悠揚的情曲,若水的纏綿。四位俊美異常的少年駐足門前,仰頭觀看,惹來無數驚豔的貪婪目光。如果說單單一個人,風姿卓越翩若驚鴻就能讓人心智混亂,如癡如醉,那麼這樣四位風華絕代氣質迥異的妙人站在一起,除了轟動,還是轟動!

    但見白衣公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對著淌口水的行人,眯起了醉人的墨眸,噘起求吻形的紅唇,啵……的一聲送出一記飛吻。心快速提起的聲音,倒吸氣聲,某人暈倒聲,鼻血狂流聲,心髒亂撞聲,一時間此起彼伏好不熱鬧。在眾人傻傻癡癡的凝望中,白衣公子扇子一劃,挑起長袍,信走跨進了‘玉姿閣’,留下一地的癡心……

    ‘玉姿閣’裏以紅檀綠紗翡翠為主要裝飾,看起來別有一番洞水竹閣忘卻人間煩惱的雅意。綠沙飄渺,玉石淩波,將其中穿越的人兒映襯的唇紅齒白,嬌俏依人。想然有此品味的老闆,也不會是一俗人,有人開始期待了……

    四人風姿一亮相,立刻引來無數讚歎的目光,紅得火辣,綠得風情,黃的精緻,白的色情,那個,確實是色情?沒錯!那……認了!

    四人獨特的氣質,絕美的臉蛋,無一不吸引著人們所有的感官。

    一略染脂粉的俊俏小生,前來搭話,卻因白衣公子的兩言而略微失神,匆忙將四人引入內閣後,便退出,去請‘玉姿閣’的阿爹了。

    不一會兒,門輕開,一媚態盈盈的男子微笑著走了進來,行走間若搖曳的蝶花,散發著陣陣清香。見到我們也是微微失神了片刻,卻馬上溫笑而語,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續而與我們客氣的喧嘩著。

    旦見白衣公子向前一步,嘴角含笑道:“阿爹不用與我們四兄弟如此客氣,此番前來打擾,就是想加入‘玉姿閣’做一段日子藝妓,等湊夠了銀子我們就走。它日若我們兄弟不做了,你們也可以培養出另外的四色佳人,繼續養女人們的眼,賺你們的銀子,此事對‘玉姿閣’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阿爹,您說是不是?”

    被叫做阿爹的男子做了這麼多年的老鴇,也不免有些傻愣。不是沒有人主動來要求做藝妓,但像白衣玉人如此興奮的到絕對沒有一人,哪個來閣裏混的,不是有一把辛酸淚?

    白衣公子見老鴇猶豫,胳膊一抬,以哥倆好的標準姿態將其硬壓在胳膊下,呈現不和諧的姿態,卻很搞笑有趣。一副哥們你別不識貨的樣子對老鴇繼續說道:“阿爹,我跟你說,那絕對不是兄弟我自己誇口,我們四兄弟往那一站一笑,都不用露大腿,那女子還不瘋了似的往臺上扔銀子啊?到時候不把你臺上砸出萬八個坑來,那就是怪事!你若不敢快答應,等會兒別人家來搶我們兄弟,別說哥們沒有照顧到你哦。嘿嘿……還別說,今日一見,就覺得與阿爹特投緣,阿爹覺不覺得呢?”飛眼送之。

    那阿爹身體一抖,僵硬在當場,至從跨入歡場的那天起就不知道該怎麼紅的臉,此刻正泛著紅暈。

    白衣公子用屁股撞了撞阿爹追問到:“成不成,給個痛快話!”

    阿爹想都沒想下意識的把頭點。

    白衣公子仍舊沒有放開老鴇,纖細的玉指在阿爹身上拍了拍,摟了摟,賊笑道:“那咱可得談點細節嘍,嘿嘿……嘿嘿……”

    紅衣,綠衣,黃衣,滿臉黑線,嘴角抽筋,在他們發愣的表情下,白衣熱情似火的摟著老鴇的肩,侃侃而談了一個下午……

    “我剛才不是和你說,女人們會往臺上扔銀子嗎?但你總不能讓那漫天飛的銀子砸我們滿頭包不是?所以,你要買來鮮花,以五兩銀子一朵賣給她們!啥?笨蛋!正是因為沒有人砸,我們才要砸!不怕她們不砸,我們找些自己人來當托,當演出到高潮的時候,就往抬上扔花,別人不扔,那就是小氣,沒面子!嘿嘿,面子問題是大,能不買花扔著玩嗎?嘿嘿……至於利益嗎,我們三七分,你三我七,一口價,換別人家我開二八,你信不?對嘛,既然合作就應該有這種態度,對了,花你來買哦,這可代表了我們四兄弟對你絕對的信任呢!”

    “對了,咱還開通點歌點曲業務,想聽什麼,儘管來點,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不會地!至於此項目收入,我們依舊三七分,至於一首曲兒定多銀兩,等會兒咱倆商量商量。”

    “我們定於三天后表演,你利用這三天的時間,把宣傳做到位,該吹牛的就死勁吹,別怕牛肉便宜!該瞎忽悠的就死勁忽悠,別怕把人整死過去!我要讓所有達官富甲都知道‘四色淫狐’,注意,是淫亂的淫,不是銀色的銀!嘿嘿……不見其人,先聞其名,就夠她們心癢癢地。凡是來看我們的人,必須買門票!三千兩銀子一位,少一個子,就算走後門都不成!這叫什麼?物以稀為貴啊!越是神秘,越是高‘貴’啊!關於此收入,我們也三七,哎……你不用出力,就賺翻了!哥們,好命啊!對了,服裝你趕快找人給我們做哦,這筆費用當然算你們的,要知道等我們走後,這些道具還是會留給你們地。”

    “還有酒水費,人氣費,叫好費,紀念品費等,我們……(以下省略從太陽中掛到太陽西下,整段時間的喋喋不休談話中。)”

    “你可以散播出去,說我們是四兄弟,特別注明,兒童不許觀看!更加要注明,絕對的買藝不買身!嘿嘿……要知道妖嬈與清純是兩記猛藥哦,嘿嘿……到時候現場……(從太陽西下到錯過晚飯時間。)”

    當白衣公子終於講完,阿爹憋了一胸腔的熱血,飛快奪門而出……

    紅衣綠衣黃衣三人站在窗前,仰望著星空,迎著風,發絲微動,流下了悔恨的淚滴……

    白衣走過去,攬上紅衣的腰,安慰道:“我們正走在報仇的路上!”

    紅衣男子嘴角抽搐,良久無語。

    ……

    四個人在‘玉姿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晃著,搖花了一片人眼,晃掉了一地的心,就當是做前期宣傳了。但聰明如我,怎會不懂越神秘越嚮往的道理?每人面上一同色系的薄沙,隱約間透漏出無限迥異風情。我們美其名曰熟悉一下環境,其實是在找雪白雪公子。三個人中就紅依對他有點印象,還是個兒時的模糊影像,想必那叫雪白的人,現在已經換了名字,比較難搞定。但不怕,我們一個個的翻,今天翻不出來,明天再找,明天找不到,後天繼續翻,怎麼著也得等我的演出結束時,把銀票賺到手,再說!

    雖然我們三個不認識雪白,但卻可以負責找出三十歲左右的絕美男子,拱君挑選。你說不是,我們就扔;是,就帶回房間,嚴刑拷問。以我的手段,不怕你不說,就怕你把有的沒有的都說了,哈哈……

    我們拱地三尺,也沒有將人看全,至少有三分之二的進了屋子,此刻正嗯嗯啊啊的熱鬧著呢。我們總不好誤闖進去,擾了別人的情趣不是?

    晃來晃去,將阿爹晃了過來,我一見他這個親啊,就跟看到財神似的,一個高躥了過去,湊進他:“阿爹啊,你總算出現了,想死我們兄弟了!給弄點飯吧,再不吃東西我就掛了。要想馬兒跑的快,就得喂好草。”

    於是,下一刻,我們就被安排到了桌子前,開始喂馬兒吃好草。我拉著阿爹坐下,推過筷子和酒水,要他做陪,他說自己忙,轉身要走,讓我一把薅了回來,按到椅子上:“喝!不喝就是不給哥們面子!”

    他喝了一杯又要走,又讓我薅了回來:“別一天到晚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坐下喝點酒,和不討厭的人聚聚,聊聊天,生活會滋潤很多。你就別忙了,到樓下去看那幫討歡的淫蟲,露出獻媚的嘴臉,還不如在這喝點小酒,看我們兄弟四人笑笑,不收你費哦!幹!”

    阿爹臉一紅,坐了下來,五個人推杯換盞間氣氛變得熱絡。

    我打了個響亮的飽嗝,不好意思的笑笑,敲了敲桌子上的菜盤子:“阿爹,就沖你這青草料好,我們四匹小駿馬說什麼也一定躍馬揚鞭,馬到成功!嘿嘿……我們要是牛就好了……”

    阿爹:“哦?怎有此話?”

    我笑:“你想啊,馬吃了草,也就會一跑。牛就不一樣了,牛吃了草不但能跑,最重要的是人家還能下奶!下奶好啊,奶可以買錢,可以養小牛,渴了還可以自己喝,嘿嘿,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吸得到,哈哈哈哈……”

    見每個人臉上都呈現黑紅黑紅的顏色,我忙說:“能!絕對能自己喝到!只需要一條軟管,一邊接到奶牛的乳頭上,一邊含在嘴裏,一吸,就可以了!哇哈哈……我真TMD聰明啊!哎……我聰明有個屁用,那牛笨啊!算了,不替它們操心了,咱喝酒吧。”

    接著,每個人都垂著頭,猛罐自己酒,都不用我勸,不一會兒就有了微醉感,局子就這麼散了。

    我晃到門口,突然想到一件事,回過頭含糊不清的說:“阿爹,你明天把三十歲左右的美男都給我集中到後院子,我要選兩個有風韻的用用。”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6 06:59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37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話說偷情

    被若熏和紅依架回了房,我往床上一倒,便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嗓子特別渴,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一絲清涼緩緩注入,滋潤了乾渴的喉嚨。繼續吸了細,又一股甘甜入口,感覺嗓子好受不少,繼續……等我喝了個水飽後,人也瞬間清醒,張開的大眼對著一張放大的俊顏——古若熏!

    他的唇正和我貼著,口中含著的清茶正通過舌尖緩緩的渡給我。那溪水的純淨,清茶的芬芳,和著他特有的甘甜,順著嗓子滑入食道,沁入心肺……

    他大大的眼睛,在暗夜裏,若璀璨的星子耀眼而明媚,長長卷卷的睫毛,每眨一下,都如同柔軟的鵝毛撩撥著我的心弦,一切美好而可愛。

    我們就這麼貼著彼此,感受彼此的呼吸,看著彼此放大的臉,不知道是誰的唇舌輕微的撫動,突然間引發了狂熱而纏綿的吻。我們,仿佛等待著這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一切是如此自然,如此熟悉,如此迷人。

    他的舌遍遍舔吮著我的牙齒,小舌,眷戀在紅唇之上,我上齒下齒微用力一和,他身體一抖,一滴晶瑩的淚,以美麗的姿態滑落到我的臉上,涼涼的。我伸出舌,逆著他的淚水方向,舔噬:“怎麼又哭了?”

    “吟吟……”他抬起縈繞了水霧般的眸子望著我,顫聲的呼喚著。

    我歪著頭,用食指細細描著他的嘴,水潤的唇,緩緩貼上我的,呢囔道:“若熏寶貝是我的……”若熏,你不用說,我真的懂,懂你的不安,懂你的恐懼,你怕我失憶後不再喜歡你,你怕我的生疏,怕我冷漠,怕我不想疼你。可你又怎會知道,從見到你流淚的那一刻,我的心裏就有了你,而且,好象已經有了很久,很久……

    我們的唇相互摩擦著,引起陣陣酥麻,我粗魯地拉扯著他的衣物,他溫柔的脫下我的男裝,當兩具身體赤裸的展現在對方眼裏時,我眼裏是濃濃的情欲之火,他竟成呆滯狀態!載著心疼,憤恨的眼,逐漸沁滿了晶瑩的淚水;緊緊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顫抖著撫上我胸口猙獰的疤痕,低下頭,淚的清涼,唇的火熱,相互交織著落下:“都是我不好……”

    我把玩著若熏的柔絲輕聲道:“是自己的過錯,要承擔,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往自己身上安,很累的。再說,和命相比,這點疤痕就不值得在意,除非你覺得我太醜了……”

    “不……”若熏忙抬起頭,讓我看見他眼裏的認真。

    “那好,我們都不要在意它,它是證明我活著的一樣寶貴東西。若熏,吻我……”

    我們的熱情再次點燃,我們擁著彼此,興奮而顫抖,他一遍遍親吻著我的身體,像小狗一樣舔吮著我片片肌膚,種下情愛的火苗,我舒服的輕哼出聲,拱起身子,將玉腿纏繞在他的腰上,摩擦著他的敏感,滿意地聽見他的呻吟,是如此消魂嗜骨。

    有些東西,既然無法改變,我就只能接受,不是不在意身上的猙獰,但我會安慰自己說:太完美的人活著不真實,有點傷是好事。或者說,幸好砍我的人,善心大發,沒有一刀落在我臉上,等下次見到那砍我一刀的人時,我一定請他喝酒,至於是什麼酒,就有待商討了。

    我靈巧的舌勾畫著他的鎖骨,引他陣陣戰慄,挑逗著他若隱若現的喉結,吞吐間,輕吻著。含住他小巧的果實,在口中玩耍,他脫口的呻吟,讓我興奮不已。

    轉到他身後,用唇摩擦著後臀上烙下的兩個字:吟吟。心裏的滋味竟是說不出心疼與甜蜜,我遍遍吻著,感受他的顫慄,一口咬下,他身體一僵,返撲向我,極其火熱的纏綿著……

    若熏飽滿的手指覆上我雪白的胸,摩擦著敏感的蓓蕾。我的手若蛇般穿越入他漆黑的長髮,將那情絲,纏繞在手指間,撩撥過身子,感受無比的雀躍與興奮。當他一口含住我的粉色尖挺,我忍不住逸出呻吟:“嗯……”

    我纖腰一沉,吞噬掉他的欲望與身體裏,聽到他發出愉悅的聲音:“哦……吟吟……”

    這一刻,沒有人可以停下來,我們的唇舌攪拌著唇舌,汗水相互滲透,身體相互纏繞,率動,在夜色中盡情的低吟淺唱……

    在遍遍激情中,若熏寶貝告訴我,第一次我吻他,是和著尿水與雜草;第一次行床事,他被我狠狠踢下床……

    我第一次覺得想要瞭解這具身體的過去,那裏,好象有很多美好的記憶,卻也有我不敢探訪的黑潭。我,到底是誰?誰,又是我?

    ………………

    第二天,我神清氣爽精神抖擻昂首闊步滿面紅光箭步如飛的到後院裏去排毒,TNND,居然壞肚子了!我一路狂奔,砰地撞到一個手捧書本紙張的人,瞬間,頭上的一片小天空裏,飄揚起無數的書本紙頁。

    我頭也不回的繼續狂奔,忍痛大喊:“對不起……等……我……回……來……幫……你……撿……啊……”等最後一個字吼完,我人已經蹲進了茅房,嘩啦了一大片……

    排完,我當即覺得身心舒暢,一摸袖子,完,忘帶紙了!於是,滿不好意思的對著門外喊了一嗓子:“那個……哥們啊,麻煩你給我兩張紙,成嗎?”過了五秒鐘,我以為他已經走了,卻見門縫下緩緩的探進了白紙的一角,我飛快的扯了過來:“謝了。”

    擦兩下,明顯不乾淨,而我又是個比較講究衛生的人,所有,再次開口:“哥們,再給兩張。”

    十秒過後,門下又伸進來兩張紙,我快速扯了過來,擦擦。

    等我終於解決完自己的廁所大事,從裏面爬了出來,打算謝個大恩,卻哪里還能看見人影?我左看看右瞄瞄打了個冷戰,這位仁兄還真別在夜裏出現,不然我鐵定讓他嚇成半癱!

    待到中午,將所需舞衣的樣式與裁縫溝通好。阿爹將三十歲左右的鴨鴨全部叫到後院,讓我和紅依唰唰個透徹,雖然這五位也頗具風采,卻沒有一位是我們想尋得的雪白公子。我一把拉過阿爹,埋怨道:“不是吧,就這幾位?”

    阿爹歉意道:“他們曾經是閣裏的頭牌,只不過……歲月不饒人。”

    而那五位聽了我們的話,都悄然將頭低下,眼裏閃過一絲落魄。

    我重重拍了拍阿爹的肩膀,嘿嘿一笑:“阿爹啊,這你就不懂了,男子像酒,封存的年頭數越足,越具有獨特韻味。青年時,我們只懂得依靠皮相,懵懂而清澀,飲一口只覺得刺激,無所回味。只有到中年,經歷了潮起潮落,滄海桑田,才能品釀出一壺沉澱了歲月,沁心的瓊漿啊。這五人我徵用了,吃過午飯後到此地等我。”在眾人的恍惚中,我提步走了出去,吃飯去也。

    “絕色,聽你一說,綠意好想快點長大哦,到時候就能為絕色釀造出一壺沁心的瓊漿。”沒走幾步,被綠意拉住,他微仰起小腦袋滿臉渴望的望著我。

    我掐著他的小下巴左左右右的把玩著:“如果世間借是瓊釀,那麼糟糠便是寶貝了,你懂嗎?小綠意?”

    綠意臉一紅:“物以稀為貴,絕色說過的。”

    我開心的一笑:“真是聰明啊,這娃將來比他哥強,一天到晚的跟我冷著臉,裝地窖沉釀呢?”

    “哼!飲釀也不容太過!”紅依一撫雲袖,看都不看我,走了。

    我拉著綠意問:“你哥又怎麼了?發什麼瘋?”

    綠意臉色潮紅,眼神昏暗的嘟起紅唇:“昨晚絕色叫得好大聲。”

    啥?叫?昨晚?咣……

    帶著回音的重錘直接襲擊了我的腦神經,綠意啊,綠意,你說話就不能婉轉一點?你可以說昨晚你不小心聽見了什麼,或者問若熏今早為什麼沒起來?再或者你可以你哥吃醋了,幹嗎一定要直白得說我叫得很大聲?MD!丟死人了!

    我失神過後,尷尬的笑了笑,非常討好地對著綠意就是一頓口水親親:“吵到你們睡覺了,不好意思,下次我小聲點……”

    綠意扁扁嘴,眼中劃過受傷的神色:“不想有下次,綠意在絕色門口,聽到絕色的叫聲,這裏,心好痛,要不是被哥哥拉住,綠意就沖過去了!”綠意用手比畫著心的位置。

    天,我昨晚的戰火不是在兩人的觀望下進行的吧?可他們半夜不睡覺跑我門口做什麼?想不通,就問:“你們跑我門口做什麼?”

    綠意回道:“綠意見絕色喝多了,怕絕色醒來後口渴,想去給你喂點水。”

    心抽痛一下,感動一圈,把綠意緊緊的抱入懷裏,低聲道:“對不起綠意,讓我補償你好不好?綠意,你說,你想要什麼?只要絕色能做到的,一定去辦!綠意不要心痛,好不好?”

    綠意抬起動人的小臉,閃爍的杏眼,問:“真的嗎?”

    我點頭:“說謊我是你孫女!”

    綠意眼裏瑩滿興奮的風情,整個人看起來若水中仙子,縈起美麗的恍惚,一雙小手緊緊扯住我的袖子,柔嫩的小唇雀躍的咧開:“絕色,你抱綠意吧。”

    咣……

    我再次被巨錘擊中,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綠意的思考模式,半晌後,才發現綠意又開始低頭扯起了自己的袖子,這是個混合了韌性與脆弱的小傢伙,真不知道我應該如何對待他才好,只好心疼的哄道:“綠意,別這樣,你還太小,等你長大後,絕色一定抱你,好不好?”

    “……”

    “喂,你別這樣好不好?”

    “……”

    “笑一個嘛,你現在身體都沒有長成,我是關心你地!”

    “……”

    “拜託,綠意,我要是敢動你,你哥不得把我就地劈兩半了?到時候你不心疼嗎?”

    “綠意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主!”

    “……”絕對的啞口無言,這小傢伙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實在是太強悍了,震得我頭皮發麻。

    “絕色,你怎麼了?”

    “那個……我頭好暈,在不吃飯,我就要掛了。”換話題,換話題。

    “絕色說,讓我勇敢,可你卻逃避我。”綠意的一雙杏眼緊緊鎖著我。

    咯噔,和綠意說話,我真得需要一大盒備用速效救心丸!尷尬的笑了笑,開始運用起我最辛辣的手段,眼神一瞟,紅唇一噘,扯著綠意的小手開始發嗲:“綠意,你怎麼總拆我台?就不知道讓著我點,人家是女孩子哦。”

    綠意的小身子狂抖了兩下,眼睛猛眨了兩下,嫩唇微張,道:“絕色,你不是女孩子,你已經是女子了。”

    我……我好想哭,原來裝嫩也是如此的不容易。吸一口氣,裝得暈頭轉向,虛弱道:“是,綠意說得對,但如果不馬上吃飯,我就從女人昇華為女鬼了。”

    綠意的母雞情節終於發揮功效,拉著我的手,飛快的跑了起來,直接奔進飯廳,快速的為我盛了一碗飯,把紅依面前的菜全部往我這邊移,動作一氣呵成。

    席間,紅依仍舊是沒有和我說話,這爆龍的脾氣還真是夠了得地,甚至連眼都不曾抬起看過我。還是綠意比較乖,一直緊緊靠在我身邊,用杏眼監視著我吃飯,有什麼需要,只要我眼神到,他的手立刻就伸到,完全的靈犀版人物,伺候得那叫個周到。

    在這樣怪異的情況下,我匆匆的吃了幾口,轉身到後廚房順了些上好的粥,據說是給初次破身的鴨鴨們準備地。等端著粥,左拐右轉地回到了屋前,打算給若熏寶貝送上美好的早餐,卻與紅依綠意來了個不期而遇,我端著粥的手和死盯著粥的臉變得又些不好意思。低頭,推門閃進,連招呼都沒打,當然就不會看見紅依狂飆的臉嘍。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6 07:02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38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暗語謀略

    陽光灑進屋子,落在床上修長柔美的身子上,返起點點眩暈,若熏側趴在床上,睡得很酣甜,長長的睫毛卷卷翻翹著,水嫩的粉唇微微向兩邊翹著,掛著滿足的笑,柔亮青絲撫在赤裸的後背,形成鮮明的對比,視覺的誘惑。看著這柔美的一幕,內心的滿足感悄然而升,緩步走了過去,手指輕撫上他充滿彈性的屁股,細細描繪著那蘋果與字的烙印。

    昨完和古若熏瘋狂了一夜,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起來床,而我卻覺得精神特爽!而且,我發現,每次做過那事之後,我就覺得身心特別愉暢,好象連血管裏的小濃稠都漸漸化開,變成了歡悅的小溪,很奇怪的感覺。

    手指下的人輕顫了一下,緩緩睜開明媚的大眼,既愛戀又羞澀的看著我,我微笑著低下頭……

    “啊……”一聲痛呼從他嘴裏發出,我滿意地收起了自己的白牙,看著那吟吟兩個字上的清楚牙印,再次滿足。

    “從今後,除了我,誰也不能在你身上留下一丁點的痕跡,就連你自己都不可以,知道嗎?”我冷聲說:“這一口是給你點輕微的教訓。”

    若熏一股腦的從床上爬起,捂了捂屁股後,把我擁進懷裏,保證道:“不會的,再也不會了。”

    我開心的一笑,將粥遞給他,誰知道此小小的舉動,竟讓他感動得一塌糊塗,又是擁抱,又是獻吻,又是要喂我粥喝,不夠他忙乎的。

    兩人又膩歪了一陣,有點像小別勝新婚的感覺。然後,起身,卻找乾脆不鳥兒我的紅依和喜歡緊緊拉著我袖子的綠意。等我們一行四人晃到後院時,那五位鴨鴨早就等候在那裏,見我們來了,有禮貌的作揖。

    我選了一處池塘邊,用手摸了摸,打算坐下,突然念頭一轉,將紅依勾了過來,按到石臺上,自己一屁股坐到他腿上,蹭了兩下,坐好。

    “幹嗎坐我身上?”紅依開始燃燒小宇宙。

    “嘿嘿……坐黃狐身上,我不捨得。”氣死你!若熏的藝名是黃狐,我是白狐,紅狐是紅依,綠意當然是綠狐嘍,我起得名字,不錯吧?本來想叫黃淫狐,紅淫狐的,不過看他們想活吞了我的表情,此事就此做罷了。

    他胸腔起伏得厲害,吼道:“坐他身上你不捨得!你坐老子身上就……”

    “那好,我坐他身上好了。”我打斷紅依的話,就要起身,卻被他一把鉗住了腰姿,想動而動不了。我得意的一笑,回過頭,隔著面紗對著紅依朦朧的唇,輕吻了一口:“溫柔點,腰都被你鉗疼了。”

    紅依面上的紅沙越發的紅豔,兩隻眼睛狠瞪了我一下後,轉開,鉗在我腰上的手松了松,卻沒有拿走。

    我就像個滿臉笑嘻嘻不是好東西的典型,左手一攬,古若熏像個小媳婦似的膩在了我的身邊;右手一伸,綠意拉上我的手,僅露出的兩隻眼睛充滿愛戀地唰唰著我。這一切,可夠讓那五位兄弟看得臉紅心跳地,想想也是,對外我們聲稱是四兄弟,對內這個黏糊,八成讓人覺得不光是斷袖的問題,至於什麼倫啊,我就不多說了。反正我也不介意,既然打探不出消息,頂多在‘玉姿閣’混個三四天,賺完銀子我就走,你們愛怎麼想都可以。

    我右擁又抱後人墊,無限愜意的開口問:“五位哥哥,小弟這邊也不和大家客氣了,我找大家來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想問問,你們打算一直如此尷尬的生活下去?還是打算賺夠了銀子離開這裏,找處好山好水的地方享受人生?”

    五個人皆吃驚的看著我,仿佛我說得是天大的笑話,其中一淡灰色衣衫的男子神色恢復正常後,微微一笑說:“午前後院,聽白公子一席話,已讓我等感觸頗深。在歡場倚笑而立之年,已無嫵媚之姿,撩人之態,怎敢做他想?”

    一席話雖淡若水,卻也是一杯泡過黃連的苦水,我笑道:“而立之年?而立之年就應該放棄自己享受生活的權利?哈哈哈……即便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也沒有什麼能剝奪人追求美好與幸福的權利!更何況我想五位,未必就有什麼忘不了而又沉痛的過去,即使有,兄弟我認為,既然人活著,就代表你不想死,既然你不想死,就好好活著,不然,還不如死去!化做春泥更護花哦,嘿嘿……”我賊笑得肩膀又開始抖動,我就知道,我裝不了文人墨客。

    五人大有感慨的重複著我的話:“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

    我拍著自己的大腿,皺眉喊:“錯了,錯了,不是讓你們欣賞優美的詩詞‘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而是後面那句‘沒有什麼能剝奪人追求美好與幸福的權利’!”太經典的話不能亂引用,都覆蓋到我最直白的真諦上了,不爽!

    “沒有什麼能剝奪人追求美好與幸福的權利……”五人又開始念叨此句。

    我哀嚎一聲:“給個痛快話,想要過有銀票有女人的日子,還是過老和尚生活?”

    五人的臉同時染上緋紅,不安的瞥了我一眼。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那麼我們地獄式的訓練計畫就開始了!我只教你們兩日,成與不成看你們的造化了,成,則成名;不成,也沒有什麼損失,頂多繼續打雜。但我也奉勸各位一句,若真成了,你們的演出也只能每七日演一場,保證財源廣進!最重要的,嘿嘿,至於女人嘛,也給你們個小小的建議,那就是買藝也買身,不過……你們買身的女子必須是自己看上眼地,不然,給多少銀子都不買!這就是所謂的水漲船高!你越金貴,那些來嫖的女子就越想弄到手,不信不大把的扔銀子哦,哇哈哈……哈哈哈哈……”我仿佛見到了他們美好的未來,笑得嗓子眼都露了出來。

    那灰衣男子面露疑色:“白公子,為何想要幫我等倚笑之人?”

    “幫就幫嘍,哪里有那麼多為什麼?對了,你們閣裏,就你們五個是而立之年的人嗎?”

    灰衫:“閣了除了我們五個,還有阿爹和東家,承蒙東家不棄,才能留與此地,做些雜役之事,也算是安穩。”

    我略顯疑惑的問:“東家?你們阿爹不是東家啊?”

    灰衫:“阿爹是照看歡場的主事,並非東家。”

    我:“哦,那你們東家可挺不夠意思地,我們四兄弟又來賣歌喉賣舞技賣笑臉賣點子,又是提出諸多寶貴意見,爭取提高閣裏賺金率,他也不出來會上一面,請我們海吃一頓,不地道哦!”

    灰衫:“公子末怪,我們東家一向深居簡出,從不與人交道。”

    我:“沒事,反正我們演完就走,就不卡你們東家的油水了。只可惜我要教你們的演出節目需要六個人,現在少了一個,真不好辦!你們就再也找不出一位三十左右歲,長得如你們一般俊美的男子了嗎?”

    五人臉一紅,其中一名土色黃衣的男子回話道:“白公子說笑了,我等之姿與東家比起來,以無地遁形。”

    “啊?是絕色美人啊?不行!我要去看美人,去看美人!他在哪里,快告訴我!”我眼冒紅光,人也隨之撲了出去,一副色狼的猴急模樣。

    五人撲哧一樂,灰衫勸道:“公子別急,東家一向不見生人,我等也不好引你前去,只等兩日後演出之時,想必東家一定會來,到時便可見到。”

    “真的嗎?”我興奮得拉住他的手臂,搖晃著。

    灰衫臉紅的點著頭,我高興的又躥回到紅依懷裏,笑得一臉花癡,囔囔道:“你們東家要是不如你們所說的好看,看我不把你們五個吊起來打!”

    下午和五人單獨操練了一會,如此這番,如此那番的講了很多,唱了很多,侃了很多,幾多下來,震得五人眼神直勾勾地盲目崇拜起來,我的天字五號粉絲就此成立,為我馬首是瞻。

    與家裏三位寶貝吃過晚飯後,我把四色淫狐要表演的節目演繹了一遍,在看到三個男人嘴流口水眼冒紅心後,我滿意的收回舞步,心想,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還沒有配上衣服呢,到時候……

    吸,口水流了……

    我的金錢美夢做得正酣,三個小男人狼撲向我,我以為自己表演成功,充分起到色誘的效果,忙說:“4P一起可不成啊,一個一個來……”

    若熏疑惑得問:“四批是什麼?什麼一個一個的來?”

    我看他的爪子都放到我的腰上了,還跟我裝糊塗?前一句你不明白專業術語我不怨你,可後邊一個一個來你也不懂?當下快速回了話:“4P就是四個一起做!一起行房事!”當我日後知道了他把我們偉大的總結性發言4P給改成了4批時,也覺得很行得通,人多了,自然就大量批發嘍,嘿嘿,我很無辜地。

    若熏的白爪子象燙到似的,快速抽回,一臉羞紅的瞄著我,與此同時,噴著火的紅依向我砸來:“誰想和你四批!!!”隨著紅依的飆風口水雨,一抹綠身影已經撲向我,用火熱的小嘴吻上我的唇,用行動說明了一切。還是我家綠意勇與表達自己的情感,嘿嘿,小寶貝,我會疼你地。

    綠意的熱情服務被他哥強行拉起,我不滿的嘟囔著:“明明都撲向我了,還裝清純!”

    紅依噌的穿到我面前,突然放大的臉有些扭曲變形,怪異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撲向你,是想阻止你繼續唱跳,不是四批!!!”

    我因為羞惱而暴躁:“阻止我唱跳做什麼!做什麼?做什麼!啊!啊?啊!!!”

    他張個血盆大口:“太難聽了!了!了!!!!”

    我在一秒的失神後,冷聲問:“真的?”

    紅依用力點了一頭:“真的!”

    我轉向若熏,他也很真誠的對我點了點頭。

    又轉向綠意,綠意因剛才的激吻而小臉紅撲撲的,完全沒有鳥兒我,人仍舊處於非業務區。

    我突然覺得渾身無力,眼神一暗,往地上一倒,無限淒涼……我的古代豪華演出,我的金山銀票,我的鮮花掌聲,我的粉絲啊,我對不起你們……嗚嗚……

    身子並沒有躺到地上,而是落入了紅依的懷裏,他關心的眸子在我臉上巡視,我突然有種想要哭的衝動,轉過身,撲進紅依懷裏,將臉深埋,開始哽咽。我這一委屈,可把紅依嚇壞了,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放置,只是胡亂的拍著,連句關懷的話都說不出。

    若熏也慌張了起來,從後背抱上我,往自己懷里拉,紅依不肯松,兩人拉著我的腰開始拔河,我委屈的喊了聲:“疼……”腰間的力道馬上減少,卻被人當成了夾心餅乾,緊緊擁著。而我這個夾心,還是個外露奶油,左手被綠意的小嫩手拉扯住,只留給自己一隻右手,邊哽咽邊敲打紅依的胸膛:“啊……沒有天理啊,我……我……我的歌居然不好聽,舞居然不好看,你們就這麼傷我自尊心的,是嗎?嗚嗚……”

    “不是……”三人一起開口。

    “就是,就是,你們都覺得我不夠優秀,你們不實心和我過日子,你們不把我當一家之主,你們……你們根本就不喜歡我……嗚嗚……我好可憐啊……”繼續哭鬧。

    “不是的,不是的……”亂成一團的聲音。

    綠意急道:“絕色很優秀,非常優秀,綠意最喜歡絕色,別哭。”我怎麼覺得他在哄小孩呢?

    若熏的呼吸落在我脖子上,癢癢的,他心疼的表白道:“不哭,不哭,吟吟說什麼我們都聽。”

    “嗚嗚……”繼續哽咽,聲音不停,拳頭不停,我今天非得把紅依這爆龍捶成內傷不可!

    紅依擁著我腰的手緊了緊,不自然的說道:“哪有女子動不動就哭的?”

    “你們欺負我,還不讓我哭?嗚嗚……沒有天理啊……嗚嗚……我不是一家之主,是一家之豬啊!沒有地位,沒有地位啊!”我越哽咽聲音越大,肩膀都開始抽搭。

    “不是的,不是,其實……其實吟吟唱得很好,真的很好,是我們……我們不希望你這麼演出,會嫉妒的。”若熏焦急的聲音從脖子上傳來。

    “你們騙我!”繼續捶紅依的胸膛,手感不錯。

    “沒有,真的沒有,絕色唱得好,跳得更好,是綠意見過最好的!不哭,不哭……”綠意開始打保票,那你剛才做什麼去了?

    “紅依說我唱跳都不好!”我使勁捶!還是綠意向著他哥,要是不把我左手握住,他哥今天就廢這裏了。

    紅依裝著有理似的:“老子……老子就是不想你那麼去表演!”

    “那麼說,我唱得好,跳得也好,你們就是不想我去表演對不對?”捶啊捶啊。

    “嗯……”三個方向一聲輕應。

    “啊……”紅依哀嚎一聲,我緩緩抬起清亮亮的眸子,抿著唇,哪里還能看見一滴眼淚?食指與拇指間正狠夾著紅依胸前的小果實,斜眼看他。

    紅依身體一僵,瞪大的眼有些失焦,我兩指又一捏,他又是一聲悶哼,臉紅了。

    我回過頭看看綠意,他縮縮脖子,看看若熏,他馬上無辜的看著我,仿佛在說,我真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我陰森森的笑道:“每個人回去給我寫一封檢討書,要求:情感真摯,態度誠懇,語言流暢,將自己的不當行為做深刻的檢討!並寫出自己應該接受的懲罰方法,字數不能少於五千字!”

    “吟吟……”

    “絕色……”

    “賈絕色!”三人一臉土灰。

    “明天一早交給我,字跡潦草,語言不感人,有應付之意的,返功,一萬字!還有,我現在決定,剛才的歌舞,我不演了……”

    “真的?”三人一臉欣喜,眸子霍霍明亮。

    “我換一首更‘好’地,我們一起跳,一起唱,一起演!”

    “……”三人一臉黑線,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出來,狀況像中毒。

    “你們可以選擇騙我,選擇隱瞞我,不過……嘿嘿,最好別讓我知道真相,怕是你們承受不了的結果。”我斜眼一瞟。

    “……”三人臉色不詳的瞥了眼彼此,又看看我。

    “哦,對了,我只教你們一遍,看好了,我耐心不好,別讓我急。晚飯後我會抽查,別撞刀尖上哦,小寶貝們……”

    “……”紅依狠咬下唇,綠意猛掰手指,若熏抬起的大眼瑩滿淚水。

    我冷哼一聲,邊跳邊唱,三個人擦亮了眼睛就怕遺漏任何一個細微的步驟。跳完,轉身走開,吃飯去也,你們就好好練習吧。等我跨出門口,消失在拐角時,裏面的歎息聲此起彼伏。

    綠意說:“我們練習吧,不然絕色會不高興的。”

    紅依:“哼!”

    若熏:“我就記住這些……”一頓撲騰聲。

    綠意:“我記得前面是這樣跳的……”又一頓嚓嚓聲。

    若熏:“那腿好象……得……蹭蹭……”

    紅依:“是勾起再蹭!”

    我聳動著肩膀,露出賊笑,飯也……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9 03:48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46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最難消受美人恩

    飯後,又讓阿爹新準備點演出的秘密武器,自己偷溜回屋子,見三個人練習得熱火朝天,不好打擾,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到後院賞菊去也。月夜星空下,菊花陣陣幽香,隨著呼吸沁入心肺,我躺在八角亭的長椅上,支著二狼腿,做著金子的美夢。

     我就一俗人,不懂得那麼多的道理,但我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麼,想要的是什麼,很執著,很傻,很愚笨,卻為自己的理想活著,是的,我要美男,我要金磚!我現在不但有美男,還是三位絕色!時時想起,都讓我忍不住淚流綿綿無絕期啊。至於金磚,我會努力地!“嗷……”一聲狼嚎從口中吼出,表示了我對金磚的必得決心!

       要說我這聲狼嚎,還挺有威力地,頓時引起不少狗吠,氣得我直罵:“MD!是狼是狗都不分,欠咬!”突然,眼前白紗一飄,發絲一渺,嚇得我全身僵硬,頭冒冷汗,顫聲問:“是人……是鬼?”眼前白紗一頓,緩緩回了一個字:“人。”

    “我靠!大半夜的你跟我裝白娘子呢?嚇死我了……”我拍著自己的小心肝,抱怨著。她輕聲疑問:“白娘子?”單單三個字,從她口中吐出,帶著一股特有的柔媚,讓我不禁開始懷疑她的性別。我雙手一撐,起身,依靠在柱子上,晃著二狼腿看他,或是她,看了半天,都沒有看清人的模樣,這該死的夜,月亮就不能大點,亮點?沒有關係,嘴長來是幹什麼的,看不清就問好了:“是男是女?”“呵呵……”她輕聲一笑,反問道:“是男是女很重要嗎?”“也是,也不等著生孩子呢,男女都一樣!”

      我隨手捏起一朵菊花,薅著花瓣玩著,單,雙,單,雙……“菊,供人欣賞,怎可隨意採擷?”她含笑著問我。“我說美人啊,這你就不懂了,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繼續蹂躪菊花,雙,單,雙,單……若有所思的呢囔:“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怎麼跟我叫美人?”

     “你長得美,這句話就是實話,長得醜,也需要別人小小誇獎一下,提高提高自信度,我全當做了好事,你不用介意。”單,雙,單,雙……“呵呵……你是個有趣之人。”她柔聲讚美我。“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很優秀?想不想收我回去當小爺啊?”越聽她越像女子。“很優秀嗎?”她笑問。

    “那是相當優秀了,一般女子都不如我,二般女子嫉妒我,三般女子看見我,直接撞牆!”我大言不慚道,這好象是我來古代後遇見的第一個不讓我煩的女人,還真不容易找呢。“又是如何比一般女子強?”她笑問,聲音柔得似水,卻又一絲莫明的感傷。

         “我會唱歌,跳舞,寫詩,繪畫,下棋,兵法,微笑,飛眼……實在是太多優點,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會得太多了,一個字,累!”為了牛肉的廉價,老娘我拼了。她柔美的聲音和著笑意響起:“微笑,飛眼也算?”“當然算!你要知道好多人這一輩子都做不到慧心的微笑,所以,微笑當然算是我的優點。你還別笑,這就給你露一手!”  

     “好吧,你露一手來看看。”“看到了吧?”“啊?”“看到了吧?”“你……你伸手做什麼?”“都說給你露一手,當然是伸出手了,你不會連這都理解不上來吧?那糟糕,你已經從一般女子,降低為二般女子了。”她笑道:“呵呵……原來如此,是我的愚鈍。”我得意道:“別以為我匡你,說吧,弄個題目出來,我真給你露一手。”

       她略微思索一下,道:“就以菊為題,賦詩一首,如何?”“那絕對沒有問題,但若是我沒有匡你,我才情是大大的有,你怎麼表達一下聽我詩的感激之情呢?”我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奸商的本質。“你說呢?”她輕柔的小調,還挺誘人。“若我的詩讓你叫好,你就讓我親一口,如何?不吃虧吧?”我以現代的登徒子,‘鳳國’的騷包形象開了口,提出了要求。“……”她若有所思,沒有回答。

     “不是吧?我親你,你可占了老大的便宜啦,你這還不答應,回去睡覺後可別後悔哦,我走了,拜拜……”兩手一撐,準備起來。“你賦吧……”雌雄不分的悅耳聲音,只需三個字,便把我留了下來。“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黃。陶令籬邊色,羅含宅裏香。

    幾時禁重露,實是怯殘陽。願泛金鸚鵡,升君白玉堂。”商隱大哥,原諒小弟的崇拜吧。她良久不語,我心裏開始沒譜,姓李的,今天要是騙不到吻,我就和你絕交,在也不崇拜你,再也不剽竊你的詩!讓你痛哭佳作無人欣賞,感歎人生無一知己!正在我和立商隱做人鬼爭吵的時候,她輕言道:“你來親吧。”

        我噌的穿起,貼到她面前往其胸前瞄了瞄,往臉上看了又看,往唇前聞了又聞,後退一步:“我是斷袖,我不喜歡女人……”轉身就往回走。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回頭道:“哦,對了,天挺冷地,別在穿白沙出來了,嚇人不成,在病了。”“後天晚上我會去看你演出。”我都走出了五六步,她又開口說話。我嘿嘿一笑:“三千兩的門票,少一個子,走關係,都不成!”“知道……”她音裏含笑。

       “乖……”隨著最後一個尾音,我已經轉到了拐角處,嘴角掛著神秘的笑,有些事情,嚴刑拷打是沒有用地。轉到若熏房間,看見他正在奮筆疾書,見到我來了,高興的拉著我坐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額頭上有細微的汗珠。我送上香吻親了親,柔聲道:“和我一起,委屈嗎?”

         若熏歡快的嘴角上揚,收起了平時的無辜與天真,靜靜的看著我,純淨的像天鵝湖畔。他伸出了飽滿的手指肚摩擦著我的唇,遍遍細畫:“和吟吟一起,若熏永遠不會覺得委屈,只要看見你快樂,我就會滿足。”

       簡單的字,沒有華麗的裝飾,卻讓我很感動,在他手指上輕吻一口:“古哥哥……”他激動的擁著我,深深吻向我的唇,兩個人的呼吸交織了,越來越熾熱,我狠吻了一口後,推開他:“把檢討寫好,明天交給我!”“哦……”他睫毛一呼扇,乖乖的拿起筆開始醞釀感情,我提起他的下巴,狠咬一口,甜甜美美的跑路了。

    ………………跑到綠意房間,小傢伙還在跳著呢,燭光下小小的綠色身影,飛舞翩翩,驚豔了人的視覺,吸引了人的感觀。我依靠在門上看著他,他瞥見了我,卻沒有停下來,仍用肢體舞動著嫵媚的語言,旋轉著抬腿,前勾……我旋轉著接近,和他一起舞動,兩人配合的天一無縫,身體相互摩擦,似若隱若現的愛撫,糾纏。當我們以最後的造型完成整曲,兩人已經額染微汗,我往床上一躺,呈大休狀。

          綠意靠了過來,含了一口茶水,貼在我的唇上,我張開嘴,飲掉那甘甜。他的小嘴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探索著舔吮,我被他柔嫩的唇畔吻得舒服,貪戀起口中的味覺,忍不住和他糾纏起來。當我的呼吸越來越濃厚急促,才開始推他,不能辣手摧嫩草,可手下的觸覺竟然是如此的溫熱而細嫩,我眼睛猛然睜開,往下一看,頓時呼吸一緊,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他什麼時候脫衣服脫得如此迅速?那嫩白的身子上,鑲嵌著兩點桃色的果實,小巧而誘人,身下的小鳥已然尖挺,亦是可愛的粉嫩色澤,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含苞待放的白色小花,略染紅塵,卻已無限風情。綠意的唇是紅潤的色澤,若兩顆飽滿的櫻桃,此刻正咬于貝齒之下。一雙嫵媚的美眸,正羞怯的看著我,讓我以為是我在想上他!如果是個女人,此刻一定把持不住,而我不但是女人,還是個純粹的色女人!

                我不矯情,不裝清高,可我介意綠意的身體生長,所以……還是很人道的猶豫了一下。而綠意卻沒有給我再次推開他的機會,又全身的撲到我身上,邊噌邊說:“絕色,抱綠意吧,綠意真的長成了。絕色若喜歡看舞,綠意這就給你跳,絕色別不理綠意,綠意會嫉妒別人的,真的……會嫉……嗚……”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第二卷 春色撩人 綠意纏繞

     如果我不吻他,不知道他還要說到什麼時候;如果我不吻他,他也會吻我;如果我不吻他,他眼裏蘊的淚水會流吧?以上,都是我種種見不得人的藉口,抱就抱了,沒什麼好說的,享受生活吧!據我沿途打聽到的‘鳳國’風情上說,娶一個男子,是貧農;娶兩個,那叫平民;娶三個,那叫小康;取五個,那叫生活;取十個,那叫富有;娶二十個,那是大財主;娶三十個,那叫朝廷大官;娶五十個,那絕對是老淫蟲!娶一百個,不用說,那已經不存在了,早被自己玩死了。至於女皇後宮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外加無數胭脂紅顏美人,我都替她擔心怎麼早朝!

    如果用相對論,我剛脫離了貧農,跨過了平民,站在了小康的大路上!咱,也是有家事的人了!但是,人都是虛榮的,我也想奔個富裕生活,再娶兩個絕色美人,收到我戶口名下,擠入生活行列。但一想到我相應要承擔的經濟責任,這事就此做罷。再說,我還沒有看見過哪一位能趕上我家這三口的男色呢。我要賺錢!然後風光大娶!那個……那個……就算不風光大娶,我給個小紅包總成吧?

    “嗯……”一聲呻吟從我口中逸出,綠意的紅色小唇正親吻著我的蓓蕾。聽見我的愉悅,他就正賣力的討好著我,嫩若無骨的小手上上下下撫摩著我,處處流連挑逗。

    我胳膊一攬,將他捆在身旁,中指撫上他那紅潤的嫩唇,點點摩擦,綠意一雙美眸已經意亂情迷,渡上了一層情欲的薄霧,美得恍惚。他張開小口,將我的手指含下,用舌尖勾舔,用唇吸吮,引得我身體一陣輕顫,情欲狂增,我啞著聲問:“誰教你的這些?”居然如此會挑逗勾引。

    他舌頭一動,我將手指抽出,引出一道銀絲,劃落在他的小尖下巴上,細長而晶瑩,旖旎而燃情。

    綠意媚眼若絲,小臉緋紅動人,將頭微微一偏,依在我支起的身下,氣息不穩的喘息著:“沒……沒有人教……是……綠意……綠意自己找的書……”

    “啊?”我嘴張得老大:“你……”

    他突然轉過臉,羞怯的瞄了我一眼,嫩手撫上我裸露的胸,輕撫著:“綠意想服侍絕色,取悅絕色,讓絕色離不開綠意。”

    “我的小綠意……”伴隨著我動情的呢囔,覆上了他微敞久候的唇,這樣的綠意任誰能忍心放開?

    在那甜美的溫潤中,我攪動著彼此的熱情,吸吮著他的丁香小舌,啃咬著他柔嫩的唇畔,指尖沿著他的身體曲線做著巡禮,讓他在我身下顫抖。

    “哦……絕色……嗯……”在我的攻勢下,他細碎的呻吟著,若溺水的人兒緊緊抓著我的臂膀。

    我微笑著用手指圈著他胸前的小果實,一遍遍打著擦邊球,就是不肯碰他的粉紅。他不依的拱起身子想要更多。我的手緩緩下滑,纖細的指尖若有若的碰著他已經泛著紫粉的尖挺。他一聲聲細碎的呻吟類似于貓兒的嗚咽,帶著柔嫩的沙啞斷斷續續的傳來,消魂而噬骨。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倌裏院裏都是此般大小的少年,那青澀而無措的呻吟,那柔嫩而微汗的媚態,都是一道聲色大餐,誘發著人體內的野獸。

    手在他敏感的地帶遊走挑撥,他的身體已經見汗,雙臂攬住我的脖子,急切的吻著,身體亂噌,想要把分身的欲望送到我手中。

    我把他壓下,不讓他親,不讓他動,就這麼折磨著他所有的敏感,直到他身體狂顫,眼角含淚,帶哭腔懇求道:“絕色,絕色,綠意……綠意難受死了……”

    “哦?那怎麼辦啊?”我繼續逗他。

    “哦……嗯……不……嗯……絕色,絕色……抱我……抱……嗚嗚……嗚……抱……”斷斷續續的碎語中,綠意像只哭泣的小貓般細細的低吟,身子不安的扭動著。

    “這不抱著呢嗎?”手仍在他鳥兒周圍打轉。

    “別……哦……絕色,求了……要了綠意吧,鳥兒……鳥兒要哭了……”他身體狂顫,好象要瀉了。

    我擁吻他,將自己半退的衣衫拉下,柔聲道:“別讓鳥兒哭了,絕色會心疼的。”跨坐在他身上,吞下那可愛的紫粉,一聲愉悅的呻吟從我倆的口中同時逸出……

    小嫩鳥沒幾下,就交了槍支彈藥,投降了。

    綠意紅著臉,一臉歉意的瞄著我,我不在意的笑笑,擁著他躺下,親了又親,柔聲道:“綠意的守宮沙沒了,已經是絕色的男人了。”

    “絕色,綠意盼這一天盼了好久,盼著你來找我,盼著你抱著我,攬著我睡。”綠意笑得一臉幸福,杏眼流光異彩,顧盼生輝。

    “好,這就摟著綠意睡,啵……閉眼吧。”

    “可綠意還想和絕色聊聊天。”他用渴望的目光看著我。

    “說吧,想說什麼?”

    “綠意……綠意想為絕色生娃兒。”他的小臉又染緋紅,眼波流轉誘人。

    “好啊,我等著小小綠意,一定非常可愛呢,呵呵……嗚……怎麼又親?”

    “絕色,你還沒來那個……”

    “沒有關係,抱抱綠意就很舒服了,你已經夠累了,休息吧。”

    “絕色不是想讓綠意懷你的孩子嗎?”

    “想啊,那怎麼了?”我又迷糊了。

    “那絕色不來那個,綠意就無法……無法懷上……”他藏起小臉不敢看我。

    “啊?不來高潮,還懷不上啊?那來了就能懷上嗎?”我對知識的渴求,已經到了癡迷的態度,真是認真好學的好兒郎!

    “不……不一定……”聲音越來越小。

    “哦,那就算了,改天我們在研究此等高端問題,休息吧……呀!綠意,誰給孩子餵奶?”反正我現在是失憶人士,不懂就問。

    綠意將緋紅的小臉抬,眼睛在我臉上流連,觀察,最後紅唇微動,害羞的吐出一個字:“我……”

    我既吃驚,又驚喜,‘鳳國’我太TMD愛你了!魔爪興奮的伸向綠意的小果實,揉捏著,疑慮頓生,問:“這麼小,怎麼存奶?這一口都不夠填牙縫地。”

    綠意身體一抖,聲若吐絲:“絕色別擔心,夠喝的。”

    想想也是,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如果不是我一直吸取的觀念是女子懷孕生子,而是直接生活在‘鳳國’,就算是人用頭走路,也不會奇怪。我這人就這點好,不懂,接受的卻快,更何況接受好消息呢?嘿嘿……美啊,我開始想像著初為人母的喜悅了。

    我興奮的摟著綠意,憧憬著美好的未來,想著想著,覺得身體開始發燙,酥酥麻麻的感覺漸漸傳來,轉眼,看綠意,他正趴在我雙腿間,用紅唇舔吮著我的身體,小手撫摩著我的神秘花園,引我一身情欲火海。

    哎……綠意,其實你不用引,我剛才的那波還沒下去呢!

    我半眯著眼,拱起腰,腿攀上他的纖姿。

    “綠意好愛絕色……”隨著他款款深情的告白,小腰一挺,再次進入到我的身體裏,憑藉著本能,率動著,細微的汗水滲出他白嫩的肌膚,釋放出淡淡的花香……

    ………………

    綠意能比我起的早,絕對是因為我昨晚拒絕了他的第三次求歡。此刻小傢伙,正神采奕奕的服侍著我穿衣,時不時的偷個吻,然後笑得一臉甜美。

    吃飯的時候,綠意一臉的傻笑就沒有停下來過,不是深情的凝視著我,就是熱情的為我夾菜,要不然就是羞澀的瞥一眼他哥,弄得不用長眼睛的人,都知道我倆昨晚幹了什麼好事!而紅依到沒有像昨天一樣憤怒,反到是給綠意夾了些肉類的菜,看來是在補營養。我尷尬的紅了臉,低頭扒菜,不肯說話,更不肯抬頭。心裏告訴自己,你現在是‘鳳國’的人,雖然你有一顆熱愛祖國的火火紅心,但也要入鄉隨俗,抬頭,挺胸,別做個有色心,沒有色膽的女人!

    深吸一口氣,我將碗放下,在三人詫異的目光中,轉身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捧了一個大罎子,累得氣喘噓噓的回來。將罎子往桌子上一放,在三人迷茫的眼神裏,一手掄起勺子,一手拿起紅依的碗,將那天給若熏的特殊照顧粥盛出倒入碗中,送到紅依前面:“喝點,你和我第一次的時候,准沒有照顧好你。”紅依微微一愣,接碗的手居然是顫抖的,忙低下頭,不讓我看到他眼裏的晶瑩。

    一碗送到綠意面前:“好好補補,為我生個可愛的小綠意吧。”綠意紅唇微顫,將碗死死護在雙手裏。

    一碗送到若熏手邊:“昨天那一碗全讓我喝了,這一碗你要喝,這裏面有我的心疼。”若熏閃爍著黑白分明的大眼,動情的看著我。

    我給自己也盛了一碗,女人,還真TMD得自己愛惜自己!端碗,仰脖,口號響亮:“為你們,為後代,我站死床場,雖死尤榮!”

    “撲哧……”

    “啊……”

    “嘻嘻……”本來挺嚴肅感動的場面,卻讓我的總結性發言弄得砸了場,三個人的肩膀都抖動得厲害,口中也飛出了許多的營養液體。

    我撲過去,要求收檢討書,三個人齊齊拿了出來,放到我手心,我詫異的看向綠意,他怎麼有時間寫這東西,綠意自動解釋道:“早起寫的……”

    “好!等會兒就不懲罰你,不過……嘿嘿,你們兩個……等著受折磨吧,讓你們敢騙我唱歌不好聽,女人,是很記仇地!”我一邊讀著他們的檢討書,一邊樂得直打滾,笑痛了肚子。遇到不認識的字,還得請教原主。就這樣,我們四個笑話著彼此,鬧成了一團。

    一整天,我調教著他們的歌舞,不時的卡點小油水,捏捏屁股,摟摟腰,誰跳得好就吻上一吻,咬上一口,他們高興,我更樂。

    晚上跑到紅依房裏,因為點小事,吼了兩嗓子,又滾到了一塊兒,化成了水和土,攪拌,攪拌,糾纏,糾纏……幸好他這塊土不是鋼筋混凝土,不然我就廢了。

    幸福,是否可以一直如此?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9 04:05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50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戲裏戲外

    終於等到我斂財的關鍵時刻,我激動的心情無以比擬,偷偷拉開圍幕,往台下一看,嘿嘿,人真不是普通的多啊!燭光映在杯子瓷器玉石首飾上,璀璨了夜,琉璃了臉,讓台下的男男女女都在等待中興奮不已。

         看看這位老奶,一笑,僅能露出兩顆陪伴她多年,仍舊監守崗位的老黃牙!你千萬不要企圖查她臉上的皺紋,眼睛不累吐血你!別看人家又老又單薄,那小身板就像某地的乾屍,仿佛一根指頭就能戳出個窟窿來似的,但人家眼神那叫個精神,在淫亂中透露著色情,在色情中包含了淫亂!

            上眼皮已經搭到下眼皮,卻硬是從中間部分擠出一股色眯眯的精光!此乃‘鳳國’一絕是也!更絕的是,此千年老怪幹樹杈的爪子,正顫顫微微的伸進旁邊一嫩鴨鴨的裏懷,蹂躪著嫩鴨胸前的兩粒小果實,一邊哆嗦一邊淫笑著啃向那鴨鴨的嫩臉,只覺得嘎巴一聲,千年乾癟老樹妖的嘴緩緩從嫩鴨鴨臉上移下,搭著的眼皮抖動,嘴角抽筋,樹杈爪子像過電般伸到自己口中,掏啊,掏啊,掏了半天,終於捏出顆老黃牙,一寸寸送到自己眼睛,深情的凝視著……
         
         我不禁感歎,賣藝也不好賣啊!光是此等視覺衝擊力,就夠我隱忍地,但我有一不怕苦,二不怕傷,三不怕犧牲的精神,因為……你們在我眼裏,都是活著的銀票,為了我娃遍及全國的美好願望,老娘忍了!將簾子放下,回過頭,一臉賊笑,眼中的光芒已經變得迷離,仿佛看見了無數銀票向我砸來,哦,票票,來得更猛烈些吧!

             跑到後臺,看見阿爹,一把扯了過來,得意的晃動著肩膀,指了指若熏紅依綠意:“看見沒,我們全家老小共創妓院事業,還能有個不火?嘿嘿……”阿爹忙推脫說自己忙,轉身溜了。那三位寶貝則滿臉黑線,嘴角抽筋的看著我。我挑挑眉,三人開始不情願的換衣服。

    當我們站在舞臺幕後,我口水嘩啦啦地在若熏紅依綠意身上掃來掃去時,手也不老實的東摸摸西捏捏,三個人呈木頭狀,表情各異的看著我。紅依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賈……絕……色!也許不從這裏找線索,也可以……”

             我吼:“這麼點小磨難就把你報仇的熊熊烈火撲滅掉了,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嗎?給我挺住,聽見沒有!”“……”紅依無語,只是眼一翻,差點跟世界說拜拜。綠意扯扯我的袖子,小聲道:“絕色,綠意不想她們看我……”  

          我吼:“我就是要她們看!讓所有人嫉妒我家小綠意靡麗動人!我們賺著銀票,跳著唱著,多好的生活!給我挺住!”“……”綠意沒有再說話,小身子卻輕顫一下。狠咬下唇,以堅定的目光,望向我。若熏明媚的大眼眨來眨去,眼淚含在眼圈裏的樣子別提多惹人憐愛,最後,還是小心的喚道:“吟吟,這……這……”

              我吼:“給我憋回去!敢哭出來把妝弄壞了,就扒了你的衣服,讓你裸跳!”我最後一聲吼,把阿爹顫巍巍的吼了過來,對我說一切準備妥當,馬上可以開始,然後噌的想消失,卻被我一把扯住,笑問:“阿爹覺不覺得我更適合當老鴇啊?”大爹一驚,我笑得更得意:“放心,我不會搶你飯碗地,只不過等會兒結帳的時候痛快點,若你少算了我們的七成,咱就得好好聊聊天嘍。”阿爹忙誠懇的點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仿佛從沒有來過。

    ………………咚咚的鼓點傳來,就像敲擊在人渴望的心靈之門,異域的曲子響起,婉如銀蛇纏繞。水霧緩緩升起,朦朧了心思,迷醉了人眼。緋紅的錦幕緩緩拉起,留下四片透明的薄沙,紅黃綠白,若四色的鵑絲流光異彩。歡場裏已經熄了燭火,此刻唯一瑩亮璀璨的地方,就是舞臺。當錦幕拉起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渴望透過單薄的朦朧,窺視裏面更多的旖旎風光。

          隨著《莫呼洛迦》曲子的誘惑節拍,歌聲響起的瞬間,那四片薄紗背後的身影妖嬈地纏繞在鋼管上,充滿誘惑的舞動著,動作猶如爬行在人身上的靈蛇,摩擦間都是引人墜落的誘惑風情。“別歎息色是空空是色色變空啊空變色末世摩登伽此刻不變色是美色出色生色問誰可以不愛惜唱出惜色的歌摩登伽正是我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諦摩訶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諦摩訶天龍男一曲婆娑心眼中了魔盡我角色意識美色來請你愛惜良夜又逢末世人珍惜今宵記住我……(詞:徐克黃?)”
            薄沙突然被拉入手中,手指沿著邊緣拉扯著,擋在面前,僅露出兩隻嫵媚勾魂的風情美眸,向台下一掃,引來無數倒吸氣聲。彩紗的一端突然飛起,緩緩飄落到台下,在引起一部分人激烈爭搶的同時,也成功的讓另一部分人,張大了嘴,呈呆傻狀,兩眼發直的看著臺上的四色淫狐。紅的火辣,黃得純真,綠的靡豔,白的色情,四狐緊緊貼身的短小上衣,點綴了無數同色系的鑽飾,舞動間如蛇片粼粼絢彩。

             袖子僅到胳膊關節處,蓮花藕臂上,戴滿了各色手鐲,晃動間流光異彩,清脆可聞。低腰的裙褲,將誘的小肚臍展現在外,而肚臍周圍在畫上了蔓延的圖騰後,又貼上了各種顏色的鑽飾,本應同樣展示的後腰,卻被一條條晶瑩的珠鏈從短衣邊緣垂釣到低腰褲上,一搖一晃間充滿虛幻般的誘惑。褲裙腳脖處被系了起來,呈現漂亮的燈籠狀,修長美腿若隱若現,引人無限遐想。

         這其實不是我的初步構想,我多想全方位的展現一下我性感的小蠻腰啊,可惜,那三位親親寶貝大人在第一次同仇敵駭,威脅我說:若敢將後背給外人看,就別想我在碰他們!我當下保證,後背的月亮大火鳳,絕對是自家寶貝的私有產物,打死也不外露,才穩住了險些失火的後院。

    ………………我們唱著異域風情的歌,載滿了磁性的誘惑,淺唱低吟間若柔軟的鵝毛撩撥著人本就不飄忽的心智。紅黃綠三狐旋轉著圍繞到我身邊,我一個旋轉,纖手若蛇蜿蜒,滑過黃狐的面夾,轉身間將腿抬起,勾在紅狐的腰身,緩緩下滑,聽見台下此起彼伏的濃重呼吸,我嫵媚的一笑。在叫好聲中,鮮花若淫雨般飛向我們……眼神交匯,身體輕擦,我們用肢體舞動著愛戀,我們像蛇般弱若無骨,像狐狸般魅惑著眾生。綠狐鑽進我懷裏,我的手在他身體前抱圈下移,形成了曖昧的旖旎。

          身形不穩,若醉酒,若瘋狂,我們一起旋轉,飛舞,糾纏,若狐兒般私磨,若蛇般糾纏,在鮮花中,旖旎了一場春夢……我想,今夜我們賺翻啦!哇哈哈……一曲完畢,若磅礴大雨般的鮮花迎面撲來,樂得我蹲下拾起一朵,起身後打算來個經典的騷包造型。也許是演出太成功,我太出色,人剛從地上站起,還沒有站穩,就被沖上來的某人吻了個火辣熾熱!這……這……這粉絲也實在是太熱情了吧?

           幸好是男子,要是女的,我哭都找不到地方。我慌亂的推著他,嘴裏嗚咽道:“你……你交費了嗎?你……你……你就親!”他吻得急切而執著,趁我說話的功夫,舌頭似蛇一樣,滑進我口中,若狂風一樣,掃食著我每一片柔嫩。親啊,親呀,唇啊,舌頭呀,牙齒啊,把我僅剩的一點藏在牙縫裏留到半夜餓時才肯舔吃的細小乾糧全部過度到他的嘴中!

          有點過分哦!我嗚嗚了半天,終於在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得以呼吸。我虛弱的大口喘息著,瞪向那亂親我的人,這一看,頓時覺得心魂亂飄,一見傾心,小心翼翼,心花怒放,心亂如麻,心驚肉跳等等,真的,什麼感覺都有,亂成了一團麻。他既深情又激動,即愛戀又氣憤,既那樣又這樣的凝望著我,就仿佛我是他遠隔千山萬水的愛人。

                   那狹長的鳳眼裏縈滿了激動的水霧,仿佛輕輕一觸,變會有清淚滑出動情的晶瑩。而他,竟讓我覺得無比熟悉,仿佛就生長在記憶的錦盒了,只不過此盒子被丟失了,無從找起。看著他,我有絲辛酸,有絲期盼,有絲迷茫,有絲心疼與渴望。那有著美麗弧線的唇微顫,承載著萬千深情,混雜了興奮與激動的喊了聲:“弟弟……”再一次被他緊緊擁入顫抖的胸膛,狠狠的吻住。

    “我……嗚……”別別別別這麼熱情,我我我我我有點受寵若驚,你你你你你你別這麼親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不是你弟弟!哎……場面突然變得混亂,若熏閃身突襲而來,卻被突然出現的護衛擋了回去,紅依綠意神色複雜的看著我,而我這邊仍舊吻得昏天暗地,焦急中,我抽出嘴狼嚎了一嗓子“都TMD給我住腳!別踩我的花!”就又被眼前的人死死纏上,吻得那叫個激情!


第二卷 春色撩人 男色如雲聚

    不行,不行,次吻太霸道,上人不來氣了,我要暈了,真的要暈了……

    我身體一軟真的趴在了那人身上,那好聞的檀香味道竟讓我覺得無比的熟悉,很安心,很舒服。他緊緊摟著我,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其實,大哥,我真的比你還虛弱。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鳳眼飛揚,神采奕奕,勾起噬人心魂的邪媚笑容,聲音沙啞的在我耳邊呵著曖昧的氣體:“弟弟,你很不乖,知道嗎?約好十天后‘祈福橋’見,你卻讓我等了一百一十九天!你說,要哥哥怎麼罰你?”

    我身體僵硬,有著說不出的心痛與不忍,仿佛看見了‘祈福橋’上飄渺的那抹粉色,如此的期盼,如此的守侯。

    “我們說過,你要離開,可以。但要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來。你知道我會一直等,一直找,你怎麼忍心?弟弟,我一直不相信你會死,因為你沒有說過,不要我。”他的呢囔瑟縮中帶著堅韌,就像一種力量,扣擊向我的心房……

    情感的纖維似乎伸出小手想要安撫他,想要告訴他一些話,只是那話,我自己竟聽不懂,說不清,道不明,我抬起小臉,看向他狹長的鳳目,望進他深深的愛戀,隱藏的驚恐和明顯的喜悅。他輕輕勾起嘴角,露出個傾我的笑,抬起修長漂亮的手指撫上的我鼻樑,緩緩下滑,落搭唇畔:“弟弟想哥哥了嗎?”這一刻瞬間,我有片刻的失神,感覺一陣眩暈,好一張邪媚的臉,若桃花之妖,簡直是在勾引我嘛!

    當他飽滿的指肚輕撫在我唇上,我下意識的想含住,卻還是用力的一咬,想讓自己清醒清醒,含糊的吼道:“我是你親姐姐!”別以為你好看得讓我心癢癢,我就不捨得咬你,怎麼總叫我弟弟?神經不好?

    他呼吸一緊,隨即用寵膩的目光看著我,手指頭也不往回收,在我的貝齒裏,輕挑地勾引著我的小舌,人隨之趴到我耳邊,呵著氣:“就這麼想我?弟弟好熱情。”

    我突然張大的口,使他手指頭劃出,還順道勾走了我口中一條晶瑩的銀絲。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鳳眼邪媚一瞟,張開性感的唇,深出粉嫩的舌尖,將那根粘滿我唾液的手指伸到了自己口中,舔吮著……

    我腦袋轟然一亂,細嫩的臉皮開始燃燒,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呢?呢?呢?呢?呢?

    大張的口,再次引發了一頓纏綿的吻,當然,是他自己在哪里舔吮攪動,我充其量也就一配角,卻不知道為什麼推不開他,只能無力的趴在他身上,承受著他濃濃的思念……

    當他終於良心發現的放開我,我卻又開始貪戀起他口中的味道,甩了甩頭,聲音不穩:“我真的是女扮男裝,真的不是男人!更不是你弟弟,不信……不信……不信你看看。”我挺了挺比較有料卻被裹上的胸脯,很誠懇的看著他。

    卻見他那蜜色的肌膚上飄過了兩朵漂亮的紅雲,這人也會害羞?

    見他不語,我有些不舍,但也沒有辦法,必須告訴他實話,萬一人家喜歡同性,等我們吻啊,摸啊,床上滾的時候,他突然顫抖而怨恨的指著我的下體,尖叫一聲:啊!你……你……你居然沒有鳥兒!人家可是專業做小受地!

    狠狠心,挺挺胸,一咬牙:“你摸!我是女地!”

    他臉又是一紅,狹長的鳳目赤裸裸的凝視著我:“弟弟勿急,晚上哥哥定當盡力……”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道:“我靠!我都犧牲這麼大了,讓你摸,你就摸,別跟我整那套虛偽的不革命思想!你不摸,可別後悔!反正我告訴你,我是女人,不是你弟弟,請你……啊……你TMD非禮我!”在我以為他不摸的時候,放鬆了心情,收回了硬挺的胸脯,卻突然被他抓住了!

    而他,居然一臉的羞澀,好象在說,大白天的,你怎麼這樣猴急啊?怪怪!我啪地打掉他的手,怒吼一聲:“你給我下去!要麼認真看節目,要麼買花砸我!嗚……”又被吻了。

    他邪美的鳳目挑起,對我眨了一下眼睛,魅聲低語道:“全聽弟弟的。”臨下臺前突然回過身子深情的凝望著,珠唇微張:“一直守著你,再也不分離,啵……”再次被親。

    ……

    桃花妖和他的護衛隊下去後,我看著若有所思表情各異的三隻狐狸和台下一臉茫然的觀眾,挺挺胸脯,提提氣,微笑道:“這就是我們今天送給大家的第一份驚喜!其實,我們不是四色淫狐,而是五色淫狐!剛才那位,就是我們的哥哥粉狐!請大家給他點掌聲,謝謝他的動情表演!”在我的帶動下,大家開始淅瀝嘩啦的鼓掌。

    我高呼道:“喜歡我們兄弟,就用鮮花砸我們吧!”無數的鮮花開始往臺上飛,我張開懷抱,一臉陶醉的笑,都是銀票哦。

    “現在是自由點歌時間,每首歌曲只收一千兩,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您可以點歌祝福您的朋友,也可以點歌送給自己。而且,我們五色淫狐保證,此歌一定是您所未聞的,絕無雷同!”如果你們都是穿越來的,那一定是:如有雷同,實屬巧合了。

    我聲音剛落,一老色鬼就顫巍巍的淫笑著,拿起一把銀票,向我移動過來。我仿佛看見一座小金庫在平地晃動,心情已經很不能形容。但那小金庫說的話,實在讓人不能苟同,她淫笑道:“你們五個淫蕩的東西,大人我全包了,今晚就一同服侍……啊……”

    伴隨著小金庫淒慘的嚎叫,一抹淡色青衫如孤單的魂般飄然而至,我的呼吸突然被扼止,心在刹那間痛得不能自己,眼落在他蒼白的臉上,撫過他冰白的唇,就是不敢對視他的眼,心中某個地方竟然開始哭泣……

    我將目光轉移到地上那個沒有一丁點血痕,卻不知是死是活的小金庫上。也許,在大家的眼裏,那個小金庫只是被點了穴道,但我卻莫名奇妙的知道,那個人,已經無法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頭也不抬,強拉扯出個笑容,向那一攏單薄青衣的人問道:“請問這位公子想點什麼歌,送什麼人?”

    那單薄如翼的身體微微一晃,若水中浮冰,旋轉著快速下沉,末入了生命……

    我心臟突然糾結,更是不敢看他的眼,一直不敢看。

    一切變得無聲無息,但我卻知道他沒有走,因為那數不輕的痛似乎在蔓延,無止盡的蔓延……

    我想逃,真的想逃!可我的腳卻生了釘,成了石,只有心在掙扎,變得澀楚。而這種痛,已經讓我無法承擔,恍惚的一笑,尋了個缺口,輕聲唱道:

    “是誰導演這場戲

    在這孤單角色裏

    對白總是自言自語

    對手都是回憶

    看不出什麼結局

    自始至終全是你

    讓我投入太徹底

    故事如果註定悲劇

    何苦給我美麗

    演出相聚和別離

    沒有星星的夜裏

    我用淚光吸引你

    既然愛你不能言語

    只能微笑哭泣

    讓我從此忘了你

    沒有星星的夜裏

    我把往事留給你

    如果一切只是演戲

    要你好好看戲

    心碎只是我自己……《獨角戲》詞:許常德曲:季忠平”遍遍吟唱,直到嘴裏發鹹,我才知道,

    某種晶瑩已經滴落紅塵裏……

    吸吸鼻子,傻乎乎笑了笑,轉身,逃似的打算奔出歡場。

    “啊……”一陣眩暈,撞到了石牆上,我疼得呲牙咧嘴,剛想發做,腰被人用力攬住。然後,一隻帶著薄繭的大手輕撫上我的額頭,驅趕著我的頭暈。那粗糙的觸覺讓我覺得既安心又熟悉,又有了想哭的衝動。

    也不管三七二十幾,撲進他寬厚的懷抱,就是一頓啃咬,撕鬧,不覺間淚如磅礴大雨下。錯綜複雜的感情混亂,讓我理不清,道不明,而此刻仿佛只有這寬厚的胸膛能任由我發洩心中彷徨的種種恐慌,那結實的懷抱仿佛就等著讓我倚靠,一直等著,等著……

    石牆任我發洩著情緒,等我鬧夠了,哭夠了,才驚覺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地失常,真是讓在坐的嫖客,又看了場生動的好戲。頭一痛,臉一紅,剛想繞過他,繼續逃跑,腰卻被那石牆鉗住,我不解的抬頭,眼睛瞬間失去焦距,好一張生動的男人臉!

    鬼斧神功的雕刻,純正的陽剛男人氣息,剛毅的下顎,古銅色的肌膚,緊緊抿著的唇,深情的眼卻載著洶洶怒火!!!

    不是吧,我今天一定是發騷了,不然怎麼看誰都覺得是深情呢?驚慌,絕對的驚慌;心亂,絕對的心亂;彷徨,絕對的彷徨;無助,絕對的無助!而那抹內心深處埋藏得自己都找不到的竊喜又是怎麼回事?我想,我離瘋不遠了……

    眼睛一轉,看見亂認弟弟的桃花妖,此刻正面色不祥的向我走來,眼裏的東西仿佛要把我燃燒成灰燼。

    再轉!紅依綠意若熏神情各異複雜紛亂的看著我以及我身旁的一大票人!

    再轉!那青衫男子仍舊矗立在舞臺的一角,身形恍惚,仿佛隨時會隨風而去,化成千年冰河裏的一滴青淚。是的,我始終不敢看他的眼,我在怕,而到底怕什麼,也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再轉!青衣男子身邊,赫然立著一位深色藍衣的男子,正用混雜了心疼與愛戀的目光凝視著青衫男子!而他的那種目光,讓我非常的討厭,可以說已經達到了某種想垛了他的衝動!

    再轉!“啊……”一聲慘叫從我口中滑出,脖子嚴重扭傷,抽筋了!

    卻見四處奔波而來的人馬,我當下心驚,身子在空氣中,滑出優美的浪線,眼前的人影全部在晃,人無聲無息的倒地,昏了……

    我是真的昏了,絕對的昏了,以至於別人搶著抱我,不小心弄疼我,我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可……

    “不許打架!”我怒吼,然後接著昏,這些人太不懂得照顧病人的心情了吧?竟然為爭著抱我而打架!不可原諒,必須教育!

    “等等,等等,抱我的時候要溫柔點!OK?不然換人!”搞什麼?當我麻袋嗎?這麼粗魯?我再昏……

    “對了,紅依,等我醒的時候,要吃蜜汁鴨肉卷……”肚子有點餓,先交代一下,接著昏吧……

    “呀!那個叫我弟弟的,你別借著我昏的機會卡老娘油水!小心我詐屍扁你!”真是的,要卡油水就再深刻點,別都是小動作,讓人不爽!啊……我馬上徹底昏了,別急……

    “……”看,我說自己昏了吧。

    “……”我沒有騙人吧?我都不說話,不詐屍了。

    “停!那個穿黑衣服的帥哥,你腳底下有一枚銅子。”虧我眼睛好使,不然就是別人的了。

    “靠!你不把我看見的銅子放我手上,讓我怎麼繼續昏迷!”我怒了,這年頭怎麼什麼樣的人都有啊?太愛占小便宜了!

    “……”穿黑衣服的人把銅子放到我手中,使我繼續昏迷中。

    “……”持續昏迷中,直到紅依將我最愛的蜜汁鴨肉卷上來,我才閉著眼睛享受著綠意的柔手服務,張著嘴巴,吃著美味,身體仍舊處於昏迷狀態。

    吃著,吃著,竟然昏了過去,不,是睡著了,是因為真得心大,還是因為某種逃避的潛意識本領就不可知了。

    ……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9 04:13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51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鬼啊!

    一覺醒來,已經是新的一天,而且絕對是最新最新的一天,也就淩晨三點左右。

    我打著哈氣,迷迷糊糊,晃下了床,找水喝。

    只聽……

    “嗯……”

    “哦……”

    “呀……”

    “啊……”幾聲怪叫,震得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砰的一聲,窗戶大開,又是砰的一聲,窗戶關緊!只覺陰風乍起,無數的黑髮就像地獄裏惡魔的靈魂般,蔓延飛起。仿佛隨時會鑽進我的喉嚨,吸取我的血液。若干雙腥紅的眼睛,正如狼似虎,蘭瓦瓦綠熒熒,淌著血紅鬼淚的盯向我!陰森森的白牙,恐怖的呲著,仿佛隨時會咬向我的血肉!天啊!那身子居然都是飄啊飄地,晃啊晃地!親媽啊,我見鬼啦!

    一個高躥起,按住自己不強硬的心臟,瘋了似的在屋子裏彈跳著,躲避著他們伸出的魔爪,卻總會撞上涼涼的東西,或是嗜血的發絲!我的腿打著顫,卻不肯停下,顫抖的聲音飛快的大喊:“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顯神靈!小鬼餓神,別擋道,小心把你們都滅掉!跟我裝,幹受傷;跟我扯,幹出褶;牛B哄哄,腿打折;再嚇我,全骨折!惡靈……散去!”

    隨手將摸到的水壺狠扔了出去,應聲,黃鬼倒,我笑,原來鬼是怕人滴!我一得意,身子也不抖了,精神上也不怕了,自信的小雲彩又飄了回來:“哼!想嚇你姑奶奶我,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兩的道行!”

    一腳踹在紅鬼身上,威脅道:“要魂,要財?趕快把你們知道的金銀珠寶藏匿的地點告訴老娘,不然,打得你閻王都落淚!”

    一把抓過旁邊顫抖的小綠鬼,薅到自己面前,陰森森的一笑:“你!去叫上來幾個絕色的美男鬼,來陪我喝喝酒!敢耍我,嘿嘿,把你買給地下小倌府,讓你靠屁股生活!快去!”一把推開。

    腳踩著紅鬼,勾勾小手,旁邊的粉鬼就點頭哈腰地飄到我面前,我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下回招子放亮點,你姑奶奶我這裏也是你們敢來鬧的?實話告訴你,沒什麼,姑奶奶我閻王店裏走一圈,閻王老子都要親自當三陪!”一腳將粉鬼踹出:“MD!晚走一步,都炸了你們下酒!”

    我又是一頓張牙舞爪,看著他們都恐懼的瑟縮,我滿意的一笑,大吼一聲:“今天就放過你們,以後別在姑奶奶我方圓五百米之內出現!就我這雙招子,方圓五百米以裏飛過去的蒼蠅是公是母我都分得出來,你信不?更別說你們這幾個小鬼!滾!”吱溜鑽進被窩,繼續睡覺。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沒有聲音,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我開始在被窩裏發抖,牙咬得咯咯做響,身子縮成一團,汗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硬撐場面,真是他血奶奶的辛苦活。

    “賈絕色!”一聲狂吼!

    “啊!”一身哆嗦,狂抖!

    “你給我出來!”紅依一把掀開我的被子。

    “嘿呦我地爆龍祖宗啊,你可嚇死我了!”我一個前撲,竄進紅依的懷裏,努力平復著自己過度害怕的情緒。

    嗉……蠟燭亮了。

    我一驚,只見床邊一圈人滿為患,那是黑壓壓的一片,不過,卻也是美得黑壓壓一片。每個人的表情那叫一個綜合豐富啊,有忍笑的,有驚喜的,有痛苦的,有疼惜的,又大笑的,有吃痛的,有可憐巴巴地!而我開始追憶起痛苦的回憶,只覺得臉發騷。

    “弟弟,你這又是唱得那出啊?”邪美的桃花妖往我身上一靠,胳膊一收,將我的手從紅依的腰上拉下,捆到自己懷裏,對著我的耳朵就是一頓呵氣。

    “你怎麼還沒走?你怎麼還跟我叫弟弟?我們……很熟嗎?我……”我開始連發機關炮。

    “噓……弟弟別這麼對我,可會傷心的,我們之間原本就很‘熟’很‘熟’,只不過你現在失憶,把我忘了,不過,不用擔心,我們還會慢慢‘熟’起來的……啵……”耳垂被他吻一口,我身體一僵,臉布紅雲。也不知道這人是超級聰明,還是獨一無二的笨蛋,竟然說我失憶了。

    顫聲回道:“拜託,你別把‘熟’字咬得那麼狠好不好?”聽得我這個臉紅心跳。

    桃花妖剛想搭話,若熏就躥了過來,往我身上一靠,用委屈如麋鹿般的眼睛看著我:“吟吟,你看,我的額頭都被你拿水壺打腫了。”他拉扯著我,讓我看他紅紅的額頭。

    我好不容易掙脫出手,下意識的伸手給弱熏揉著,嘴吹著氣:“不疼,不疼,誰讓你們扮鬼嚇我!”

    紅依語氣不善,臉色更不好:“誰想嚇你了!是你自己下地踩到我們肚子上!”

    我笑嘻嘻道:“是你們耽誤我腳落地了,好不好?我沒有讓你們負責賠償我嚇傻的神經,就算你們好運了,知道不?”

    若熏關心的問:“吟吟,還害怕嗎?”

    我挑眉反問:“我有怕過嗎?”

    幸好若熏深懂我心,只是顫抖著肩膀,咧開水潤柔唇,保證道:“沒有,絕對沒有怕過。”

    我這個開心啊,剛想撲若熏,桃花妖就輕點起我的鼻子,狹長的鳳眼好笑的眯著:“也不知道是誰?打鬼的時候,生龍活虎,一鑽進被窩裏,就顫抖個不停?這是樂呢?還是嚇的?”

    “放屁!我能是樂的嗎?明擺著……呵呵……錯了,我從說行嗎?喂,你們別笑啊,別笑了!我那不是拉大旗做虎皮嗎。就像打架先碎個碗一樣,能把對方鎮住,就成了,鎮不住,就慘了。這可是我獨一無二的闖江湖法寶,要不是看在咱哥們幾個比較鐵,我才不會說呢!別笑了,你們不感動嗎?”掃眼看似很和諧的眾人,看來沒有人感動。

    我歎了一口氣,仰了仰頭,望著一屋子的美男,不禁在心裏佩服起此身體的前任靈魂,真乃牛人是也!歪著頭,掃掃這個,看看那個,想了想這麼多的超級絕色小爺,應該算是大財主級別了吧?但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銀票養這麼多的人!雖然,每個都是這麼極品的絕色,可……總不能讓大家跟著我餓肚子吧?

    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件事實,這件事放到我心裏,我會覺得很難受,就如同偷了人家的東西一樣,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安的看了眼眾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件事,我想……我應該和你們說說,但你們一定要保持冷靜。其實……其實……其實我不是你們喜歡的人,我……我只是一個遊蕩的魂,不知道怎麼就穿越來了這裏,正好附在此身體裏,我叫賈絕色,真的不是你們的愛人。即使你們不能接受這殘忍的事實,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們覺得把我捏死,你們的愛人就會回來,就來捏吧,不過,親手殺死和自己愛人一樣的臉,是一輩子都會做噩夢地,你們一定要冷靜啊!”一口氣把該說的話說完,轉身躺在了床上,裝木乃伊。

    脖子上突然多出兩隻手,冷颼颼的聲音,陰森森的問:“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我心一驚,眼淚唰唰地往下流,卻不敢張開眼睛看,只能顫抖著唇吐出了心裏話:“如果還有投胎的機會,我還來‘鳳國’!”心理卻想著,我今天終於徹底明白了一句話的真正含義:坦白從寬,把牢底坐穿;抗拒從嚴,頂多半年!我就不該坦白得如此徹底,我實在是太信任這幫混蛋了,果然都是只有臉沒有思想的傢伙!

    “然後呢?”那個聲音接著問道。

    “然後?還有什麼然後啊?哦,對了,綠意紅依若熏,你們三個等回兒去把咱們剛才傾情演出的帳目結了,告訴阿爹,少算一個子,我都從地獄裏蹦出來咬死他!銀票你們就留著吧,逢年過節給我多燒點紙錢,越多越好,我不嫌棄背著累人。如果……如果有閒心,也可以給我紮幾個美男,就按這屋子裏男人的樣子,一個個紮吧。”紙錢嘛,我要用來賄賂地下領導,希望混個特批條子,讓我投胎來‘鳳國’,繼續禍害如此生動的人間!至於為什麼要紮著他們摸樣的男人,那還不是因為人家長得確實好看嘛,這一點不能否認。

    那個邪媚中帶著笑意的聲音繼續問道:“然後呢?”

    “我靠!你還有沒有完?”我噌的從床上彈起,一把推開掐住我脖子的桃花妖,怒吼道:“你丫地,有病是不是?然後?然後?然後個沒完沒了!好人也讓你折磨死了!你TMD就別嚇我了,成不成?實在不行,你給塊豆腐,讓我自己撞死得了!”

    那挑花妖突然邪媚的一笑,應該說非常勾魂,非常好看,我卻被氣得七竅生煙。反正都是死,我就拉一個陪著的!打定主義,向他撲了過去,一拳揮之:“讓你折磨我,折磨我,老娘做鬼也不放過你!我半夜去給你上演鬼故事!嗚……”他一個返撲,將我壓到身下,一頓熱吻。

    我蔫了……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強求不得是幸福

    沒有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若熏寶貝也撲向我……

    我想,這回,我定然是被活活壓死地!卻不想若熏是以善良的天使形象出現,頭帶光環來解救我的,頓時,讓我感動得眼淚汪汪,直看著桃花妖與天使寶貝打到了一起。

    一屋子的人,就這麼表情各異的看著我,看得我這個不自然,順手扯過一個大枕頭,打算對若熏寶貝實施援手,對著桃花妖的腦袋猛飛了出去,結果,直接砸在了若熏頭上,他哎喲一聲,飛奔向我,抱著我說:“吟吟,好痛!”

    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揉著他的頭,歉意道:“打錯了,打錯了,手法失准,手法失准。”

    桃花妖眼神不善的瞥了眼若熏,也踱了過來,坐在床榻旁,伸出修長的手臂,親昵地攬住我的腰,硬是將我從若熏懷里拉出,捆入自己懷裏,曖昧的在我耳邊低語:“弟弟就捨得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氣不順,回手,一拳揮之。

    “嗯……”他悶哼一聲,中招,我樂。

    若熏見縫就插的又膩了過來:“還是吟吟對我好。”說完,還似挑釁般的對著桃花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

    “對你好?我被人掐,被別人嚇的時候,你跑哪里去了?我打!”兩指掐之,若熏哎喲一聲,整個人開始往我懷裏縮,惹得我大女人情節瘋狂生長,繼而滿意的咧嘴一笑,又瞪了瞪一臉黑線的另外六人,一不小心瞥了眼那青衣男子,刹那間,只覺得心痛,莫名的,卻又鋪天蓋地的心疼。忙轉開頭,硬聲道:“我都說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什麼愛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桃花妖狡詐的一笑:“沒有關係,你當你自己好了,我依舊喜歡弟弟你……”以下省略兩萬字。他熱情高漲的給我講解了,我們曾經是如何愛得海誓山盟,什麼大河啊,大海啊,大江呀,大浪地,外加小溪湖泊我全部不愛,單單只取他一瓢飲,一瓢喝,一瓢愛的寇筱然哥哥!而且,人家說了,我就是他弟弟,絕對真實的弟弟,他還說,我一定是腦袋出了問題,但是不急,慢慢來。然後給了我一記重棒炸彈……他,已經是我的人了!

    我的頭有點大,掃視了一圈屋子,看見一個小身影蹲在角落裏,正抱著自己的腿,用眼睛瞄著我,一雙柔嫩的小手正使勁交織著自己的衣袖。

    我對他勾了勾手指,他猶豫了一下後,才從角落裏站起身,然後,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再然後,直接拉開小腿,噔噔噔地快步沖到我身邊,緊緊攥住我的袖子,不肯言語。

    我瞪他一眼,命令道:“綠意,你給我記住,以後不許你躲在我不注意的地方,知道嗎?”

    綠意小嘴動了動,抬眼看看我,低下頭,然後暗自吸了一口氣,又堅決的抬起頭,望著我說:“知道。”

    我滿意的咧嘴笑笑,沒再說什麼。

    身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腰被桃花妖抱著,脖子被若熏摟著,兩人還在暗中叫著勁,沒有一個肯示弱。床邊站著眼神瓦亮的暴龍紅依,看那樣子簡直是打算撕了我。袖子被綠意緊緊攥著,動不得分毫,我必須協調好自己的身體,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分屍!

    我一直不敢看向他眼睛的那位青衫男子,始終沒有說話,卻慢慢移向我,伸出蒼白而冰涼的手,輕觸上我的臉頰,沿著我剛才淚流的痕跡,點點劃去。那指端的觸覺,讓我渾身的細胞都泛起了漣漪。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下意識的想躲,卻也想要撲入那泛著冷香的懷抱,憤恨的宣洩一番。終究,還是忍住了。

    那人的指尖在我臉上游走,我可以輕易感覺出他的顫抖。聽見他清冷如冰的聲音,沁著萬般心疼的感情,說:“對不起……”

    那蒼白的手指在我的眼前,仿佛呈現了透明的色澤。當他說出那三個字時,我的心莫明的一陣絞痛。一把抓住他的手,用自己都不知道的力氣握著,緊緊的,卻始終不肯看向他。我告訴自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暖暖他,他好冰。

    他輕輕擁上我,瑟縮著,泛起陣陣冰涼,卻在下一刻將手臂豁然收緊,仿佛要融我入他的靈魂!這一刻,我的所以正負情感竟然得到了撫慰,不再恐懼,不再害怕,返手抱住他,摩擦著:“你一直這麼冰嗎?”

    一滴冰涼從他的眼角滑落到我的臉上。

    它就像是我的淚滴,緩緩的下滑,緩緩的流動,似乎要流淌過我的心田,想要留下某種深刻的痕跡。

    “你是誰?”我問他,因為我想知道這個冰涼的男人是誰,真的想知道。

    “他是你爹爹。”那深色藍衣男子突然插話,看我的眼神很不善良。

    “爹爹?!!!”我驚慌的抬起頭看他,一張若冰雕般的絕美容顏,載著脫離凡俗的清透,卻是那盛開在極冷之地的冰山雪蓮,美得不染塵世,美得不似凡塵,美得讓人無法染指,美得奪了我的呼吸,美得讓我心痛!他,應該沒有感情,可,為什麼他的眼裏閃爍著如此的痛?這個人,居然是我的爹爹!這張仿佛冰封了千年的容顏,竟然是我的爹爹!

    我本能的在心裏狂吼了一聲不,卻不想聲音竟然發了出來,他眼眸一閃,卻在下一刻更為痛楚。

    我咬著牙擠字:“古!若!熏!!!你不是說我爹爹死了嗎?”

    被點到名字的若熏寶貝,忙一臉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冰封雪蓮,眨眨麋鹿般的大眼,沒有說話。

    “啊!”我突然覺得很無力,一聲狂飆,從床上躥到地上,仰著脖子冷聲質問深色藍衣男子:“你又是我的誰?不是我收的男寵吧?”就是不喜歡他,一點也不喜歡,雖然他夠帥,可就是不喜歡!

    深色藍衣卻很平靜的看著我,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我是你爹爹的情人。”

    “哈哈哈哈……”我笑得都想流眼淚,卻咬牙忍住了,轉身看向我所謂的爹爹,盯著他的眼,一字字清晰的問道:“告訴我,他說得都是真的嗎?”

    深色藍衣走了過來,撫上冰山雪蓮的腰,溫柔的低語:“你答應過,讓我陪你到最後……”

    冰封雪蓮全身都在顫抖,閉上的眼,微顫的睫毛,似乎都承載了無數的痛苦,那輕點的頭似一把小刀,只在我心上劃開了一個小口子,死不了,活著難受……

    我嘿嘿的一笑,瞬間恢復了往日的嬉皮笑臉:“這麼一天的功夫,我多出了這麼多有著實在關係的人,一個爹爹,一個爹爹的情人,一個哥哥,一個從沒有說過話的黑衣人,幸福哦!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喝酒,我們不醉不歸!你們等著,我去把我們淫狐的演出賬目給結了,回來咱就開喝,喝死拉倒,喝不死也好……”轉身,淚如泉湧,爹爹,你果真是選擇了他……

    “我們斷斷續續走了好久

    還是沒能找到那種方式

    我曾想過怎樣用心耗盡力氣

    才能完成這段故事

    幾乎忘了你的樣子

    你曾經的樣子

    已經慢慢流逝

    你說我們的事只剩堅持

    這場大雨要下多久

    才能沖淡那段抹不去的日子

    我的陰天等到放晴

    還是密佈你烙下的那個名字

    幾乎忘了你的樣子

    說愛我的樣子

    我想我們的事已經如此

    我看不清轉身前你的樣子

    我說不出告別時那兩個字

    掌心的那顆痣

    被你深藏在了手指

    時間埋葬你的心事

    奈何我再堅持

    卻抵不過你一句幼稚

    可悲是你的若無其事

    你織了網好讓我輕易斷翅

    用你的刺釘住了我的十指

    你織的網籠罩我明天的光

    你說的謊編織出我的天堂……《十指》詞曲:明太魚”沒有擦淚,因為擦也擦不過來,反倒是

    越擦越多,就如我感應到的那樣,淚,已成了懸崖上被消聲的瀑布,沒有收勢,只能奔流……

    斷斷續續吟唱著《十指》,一步一步,脫動著沉重的身子,盲目的走著。從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我自己已經不記得了,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痛得不想記得?我已經無從分曉,可悲的是我把自己騙得夠慘,整個劇碼中,我最對不起的是我自己!

    如果……如果……如果他們今天都沒有出現,該多好……

    那樣,我的記憶就不會被喚醒,一直沉睡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可惜,我沒有那個福份。

    愛一人,必須要如此痛嗎?我割捨了他給的姓,丟掉了不想擁有的記憶,讓自己忘掉你的樣子,讓自己重新愛你,幫你隱瞞我們不想憶起的過去。我不讓你痛,不讓自己回憶,在那個血洗‘樸山’的夜晚,當那冰冷的刀刺向我的瞬間,他——正吻向你的唇,那個我一直以為只屬於自己的唇。

    天空飄起了淅瀝瀝的小雨,一點點滲透我的肌膚,感覺不到冷,只覺得痛,很奇怪的雨,不是嗎?

    雨滴落下,一攏白衣,點點暈花,若冬夜的梅,而我正是那無知覺的賞梅人。

    在黑夜裏,看不清,聞不到,卻因單薄的衣衫而不住的瑟縮……

    濺起的泥巴似乎都在嘲笑我的癡傻,而我卻鄙視他們的落魄,而那落魄飛濺到我的身上,卻又是如此的和諧,我突然爆發了一長串的大笑,張開臂膀,身子向後躺去……

    第一次,知道,沒有酒也會醉;

    第一次,知道,無聲淚會更痛;

    第一次,知道,強求不得是幸福。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9 04:24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52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雪一樣的白

    當我後仰倒地的身子承受著雨水抨擊的時候,一個雪白色的身影打著傘出現了,為我遮擋了一片陰雲。

    我對他說:“走開,別想分辨我臉上的是淚還是雨。”

    他說:“不用分辨,天都在哭了,你的淚變得渺小。”

    我回:“讓卑微的我們懂得堅強,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這樣我就不用洗澡去了!”

    他笑:“走吧,我那裏有比暴風雨更好的東西。”

    我跳起,跟著他來到了此地,他為我蓄好熱水後,人就靠在窗臺看著雨落,然後我就劈啪啪啦的跟他絮叨起我的情感曲折路線,但關於背後的‘火鳳燃月’,我可輕易不敢提,會要命地!

    然後,那他問我:“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我說:“說得感動一點,讓我放聲哭會兒成嗎?”

    他柔柔的笑道:“事情過了很久,不知道還能不能感受到當時的心情。”

    我說:“那就講講看吧。”依靠在木桶上,全身泡在熱氣騰騰的水裏,霧氣縈繞下,聽著那似真似幻的故事……

    “我是家裏的六子,從小受盡冷眼。父親不但出身低微,是閣裏出來的倚笑之人,從良後跟了母親,本以為找到了肯疼自己的人,卻不想還是被其他小爺排擠,說他身體本就不乾淨,行為也是放蕩慣了,就連我都說不準是以前哪位恩客的野種。這種話,母親本來不信,但流言流語漸漸不斷,母親從原來對父親的寵愛到漸漸的冷淡,到最後的置之不理,任其他夫君欺負去。

    父親本是文弱之人,雖然在閣裏呆了多年,卻始終不會勾心鬥角,只能委曲求全,希望母親能明白他的真心。可等了一日復一日,一月連一年,終盼不到母親從前關愛的眼神。我從小都不敢半夜醒來,就算是醒來,也強迫自己繼續睡,因為不想看見爹爹的眼淚,是那麼的彷徨無助,空洞悲戚。

    從那一刻,我就發誓,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去愛別人,我只愛我自己!

    其他房的哥哥們經常欺負我,他們不喜歡看我比他們還好看,總會早機會擰我的臉,掐我的腰,而我,只能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們,希望能引起他們的良心。可除了更惡毒的扭打,罵我是勾引人的妖精外,沒有其他。父親雖然心疼我,卻無能為力,總不能護著我,不讓我出屋。他會以柔弱的身子去請其他爺管教自己的孩子,常常被欺負我,在那一刻,真覺得父親是悲哀的。當我看見他被其他爺兒打得吐血後,我才知道,我們的生命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人格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所以,當父親病逝後,我沒有哭,反而笑了,我覺得他是解脫了,卻殘忍的留我獨自忍受著一切,那一年我五歲。

    而我最高興的就是七歲的時候,家裏突遭遇變故,在母親默許的情況下,他們將我賣進‘填香閣’。我當時真的很高興,我想,我終於可以過上好日子,不受打罵,還有飯吃的日子。

    我拼命的學習歌舞詩畫,把我所有過去缺少的東西要儘快補回來,閣裏的媽媽見我如此乖巧,便另眼相待,請了更好的師傅教我風雅之事,更讓其他有資事的哥哥教我床帷之歡,和如何取悅女人與……男人。我每一樣都很用心的學,既然我不打算愛別人,那就讓別人來愛我好了,我要利用我的美貌,享受所有級至的奢華生活。

    當我十二的時候,已經是胭脂閣裏的佼佼者,但媽媽並不急著讓我賣身,而是想多養我一年,先以藝賺足了名頭,待身體更為妖嬈時,買個金價。這些對我而言,都不重要,賣與不賣,男人與女人,都不是我關心的,我只要奢華的活著就好。

    而這一年,我認識了一位元女子,她經常來聽我吟唱,品我的畫,論我的詩,說我的詞語間,筆鋒下,弦樂裏,雖然都沁著喜好之色,卻沒有一樣東西能真正進入我的眼,觸動我的心。我心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不否認,也不承認,繼續和她品茶,談詩,描畫。

    有一日,她說要撫琴給我聽,我微微一愣,欣然邀請。當那渺然之音縈著絲絲愛戀從她指斷滑出,沁入我心的時候,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我一邊恐慌,一邊欲罷不能。說起來,很傻,原以為自己不會再愛,還是癡癡的陷了進去,而且是越拔越深,就像泥潭。

    我每日守望著她的到來,卻倔強的不肯承認是在等她。她來,我喜;不來,煩躁。每天都在若得若失中度過。

    待我到十三歲,媽媽終於為我張羅起首夜的金主,而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只希望那個人,是她。媽媽說,若是今晚的金主是女子,算我的好運,只要多求求饒,別讓她們下了猛藥,玩得三天起不了床,就成。不過,她也讓我放心,說她給備的藥,不太剛猛,不會讓人活活玩死我。她又說,如果今晚標到我的是男子,那她可就幫不上忙了,一切看我自己的造化了。因為我的菊花比較緊,一碰就容易出血,媽媽教導的時候,也沒有辦法調教過來。

    等到晚上,人們推杯換盞間,都盯著我露出色急的模樣時,我的眼只瞪著門口,一心盼著她能來,可當我被送進房間後,等到的卻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我笑著,躺在了床上,沒有什麼好反抗的,這就是我的命。

    當他撲向我,我將眼睛閉緊,卻還是不小心的滑落了一滴淚。而那淚,卻被柔軟的手指擦去,當我睜開眼睛看見她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命,我撲進了她的懷裏,幸福的吻向她,我一直在等的那個人。

    她的手下將大漢拖了出去,她笑著擁吻上我,那一刻,我想我懂得了愛……

    我盡心的服侍著她,想讓她對我產生依賴,而她,來看我的日子卻越來越少。媽媽即使顧及她是四大護國長老之一的身份,卻還是開始逼著我接客。

    有一天,她終於來了,我問她:“你可愛我?”她沒有說話,也沒有要我服侍,而那一刻,我就明白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我一相情願的想法。

    我笑著問她:“當日琴中的愛意,難道不是為我?”

    她淡淡看了我一眼:“那日是因思起家中美夫,才有感所奏。”

    呵呵……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愚蠢,我輕笑著,不肯讓淚滑落,直到她轉身離開的瞬間,才釋放了眼中的朦朧。

    我開始接客,什麼樣的客人都接,無論男女,只要出得起銀子,我就會將自己奉上。我不會再傻著去愛任何人!父親的教訓,我沒有學乖,但自己的教訓,卻必須記得。

    只是我想不到,她竟然會派人請我過府撫琴,為她小爺的壽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去的,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口上,我想,我可以不去,但我卻更想看看她所寵愛的小爺,是個什麼樣子,一種攀比的心思,讓我選擇了痛。

    看著她的疏遠,看著她對那小爺的寵愛,看著她逗弄著三個孩娃,一家人其樂融融。這樣的場面,是我多麼渴望卻永遠遙不可及幸福。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琴撫完,不知道是被誰送入客廳等著領賞,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更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抱住我!

    我的手扣出了血,終還是忍不住回抱住了她,我愛著的她。

    可她卻狠心的將我推開,連看我一眼都沒有,掉頭走掉。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總在給我一絲希望後,狠狠的撚碎,不怕我痛,不怕我承受不起嗎?是的,我想她不怕,若她怕,她就不會一次次的傷害我!

    我恨她,真的恨!

    我忍住奪門而出的衝動,攥著她給的打賞,微笑著道謝,我想,只有自己知道,那笑中含了多少心碎。這一年,我十四歲。

    回到‘填香閣’後,終日不食,只是拼命的接客,媽媽見我如此,也暗歎無辦法。我將她給得打賞包裹放到床頭,無論是被人騎,還是被人壓,我都看著它,讓心痛取代身痛。

    三日後,媽媽說讓我自己為自己贖身,而且開的價格非常低,我以為,媽媽不想我就這麼死在這裏。

    我贖了身子,提起了她給我的打賞包裹,離開了‘帝京’。

    半個月後,我聽說‘曲府’於半個月前被人血洗滿門,無一活口!

    我躺在床上,抱著她送給我的包裹,淚已斷線。在這世上,她傷我最深,給了我幻想,卻又親手砸毀!但是,我想,我應該愜意的活著,讓她知道,沒有她,我也能活得很好!可心中的痛卻是如此的不容忽視!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最終決定打開她送的打賞包裹。

    手指顫抖,仿佛不是自己的,我告訴自己,看一看吧,就當是對往日的種種做個告別。

    當包裹層層打開,映入眼的卻是一根琴弦,我將它細細的纏繞在手指上,覺得它更適合纏繞在脖子上。包裹裏,還有一疊的銀票,我笑道,我的一曲琴音哪里值得她如此破費?我將銀票掂量在手中,覺得無比諷刺。

    我憤恨的將銀票攥緊,同時也扯動了纏繞在手指上的琴弦,看著那滴落在銀票上的血,心中的某個畫面一閃而過,渾身激烈的顫抖!我想這根弦我見過,是她‘依琴’上的一根,因為是特殊材質,其韌性和顏色都很特別。

    她為什麼將此貴重的東西送給我?我不停的問自己,不停的問,想到她對‘依琴’的重視,想到她對我的好,想到她最後抱我時的不舍,想到問她愛不愛我時的掙扎,想到太多太多我們的過往。我那時候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做愚蠢!

    愚蠢是我,我一直被她矇騙!

    她愛我,卻要讓我自由;她愛我,才要疏遠我,她不想我捲入她的世界,受到屠殺!她所做的種種都是想保護我,直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將琴絲做為情絲贈於我,而我卻傻傻的不知道她的苦心,一味的恨,一味的埋怨,一味的痛。我恨我自己,只肯聽她說,卻不肯相信自己的心!

    很多事情,我們只有經歷過,才會拂掉奢華,看到最真摯的內在含義。就像你說的: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閣著屏風,他的聲音柔柔淡淡的傳來,似乎無波無動,可以一笑置之,卻還是攪動了思海,泛起了漣漪……


第二卷 春色撩人 藍顏知己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商隱老哥,再借用一個。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白狐,我想我不懂你……”他若有所思的聲音飄了過來。

    我笑道:“雪雪啊,咱倆的友誼可是超越了男女界限,又何必在乎懂與不懂呢?我叫絕色,小名一個吟字。你若寶貝我,可以叫個親密點的稱呼,例如絕絕啊,色色啊,呵呵……”

    “你姓什麼?”那柔美得分不清雌雄的人問。

    “你還別提這個,提這個我就鬧!我姓賈,西貝賈,可不是真假的假。”

    “呵呵……”雪白柔柔的笑,愉悅的傳來,等他笑夠了,才說:“我叫你吟兒吧。”

    “成,隨你,我這人就應該去吃百家飯,真是好說話,又好養活。”

    “呵呵……吟兒,你賞菊夜為什麼不親我?”他笑問到。

    “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你和我都是混青樓地,你說我親了你,我用不用跟你要銀子?你若被我親了,我用不用給你銀子?這個問題比較麻煩,我這人小氣慣了,當然怕你訛詐我嘍,嘿嘿……再說,你這‘玉姿閣’的東家,當年天字一號紅火的雪白雪公子,價格一定不菲啊,我怎敢輕易下狼吻啊?來來,給我添加點熱水,都涼了。”

    他提著水桶緩步過來,一身白紗已經換成了一攏雪錦,如上好絲綢的發絲隨著提水的動作傾斜而飄逸。讓女人都嫉妒的纖腰仿佛不及一握,唇不點而珠,眉不畫而柔,眼波溫潤,指排削玉,靜若詩,行如畫。即使看不到他胸前的雄偉,你也會認為他是她,因為一個男人能美到不分男女的份上,也算是人物了!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比爹爹更像小受!哪像我那不爭氣的爹爹,一副病態,卻還在那裝小受!

    他含笑的將熱水瓢瓢倒入浴桶裏:“還說我金貴,這會兒都讓你當老奴使了。”

    “喂!你這可是不識好歹哦,多少人如狼似虎的盯著我這塊美肉呢,現在給你一人欣賞,你別不領情!看見我今天的護衛隊沒?不是匡你地,那叫個彪悍啊……”我得意的挑眉。

    他淡淡一笑,一手提袖,一手伸到浴水裏攪動,感受一下溫度,繼續說道:“今天看見這麼多吟兒的佳人,本以為你花心的可以,卻見你倒入雨中,才知你用情頗深。”

    “行了,別攪動個沒完沒了,你這不是借機占我便宜呢嗎?掏出去幾勺,再添點熱水。”我以領導的姿態繼續指揮著。

    雪白笑若楊柳畔上的風,柔化了人所有的感官,有種暖風吹得遊人醉的感覺。他起身又拎了個桶進來,繼續倒水工作:“你對事情的看法總是很特別。”

    “全當誇獎了。”我舒服的依靠在木桶上,欣賞著美人的服侍。

    他的眼無意間落在我胸前的猙獰上,微微一頓,卻沒有問傷口的原因,而是說:“你說過的話,我記下了。”

    “我也是。”

    “你不問問我是什麼話?”他抬頭看我。

    “什麼話?是我第一次跟你要紙擦屁股,說的謝謝?還是第二次,我說過就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也沒有什麼能剝奪人追求美好與幸福的權利!或者是第三次,我的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哈哈……或者是今天的經典,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嬉笑地看著他吃驚的表情,感歎道:“原來你除了柔笑,也有吃驚的表情啊?佩服!”

    他微微一楞,隨即唇角上揚,那樣的笑容,若萬千梨花開,別具韻味。他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得意的笑道:“如果你是女人,就算你告訴我一千遍你的名字,還在我眼前晃三年,我也未必能記得你,但只要是絕色美男,八百里開外的距離,我是沒有辦法了,但八白裏以內,那不是吹牛,光聞,我就知道見過沒有見過!”這話是誇張,但第一次我早起痛跑茅房的時候,一不小心撞到了他,雖然只是刹那的瞥見,卻已經讓我驚為天人好一陣子,那種書畫飛舞下的柔顏,宛如和諧的二遍茶,沁心,溫潤,美得已經不分男女,道不明感官。後來,在院子裏對五位鴨鴨訓話,就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又無意間瞥見一偶白衣,猜他定然在偷聽,所以,就借著對五位鴨鴨訓話,將想表達的意思說給他聽嘍。我承認自己動機不純,是想聽他說說曲府被屠事件的原因。但也不想讓他陷入回憶的苦楚,所以才有了一番賞菊下的接觸。

    “你好象沒有什麼真話。”雪白繼續倒水。

    “但我說的都是實話,針對不同時期,要用不同的眼睛去看,耳朵去聽,用心去分析,這就是所謂的高人是也!”

    “是嗎?”雪白溫柔的眼眉挑起,似笑還疑的望著我。

    “雪雪啊,你就好好笑不成嗎?那種要笑不笑的表情很不像你哦。還說我沒有真話,那是組織我在鍛煉你的心志呢,讓你能在最黑的夜裏,無數個聲音中,靜靜找到你最想守侯的幸福!”我依靠在浴桶邊,繼續大言不慚。

    “那你呢?”

    “我,就像你說的:很多事情,我們只有經歷過,才會拂掉奢華,看到最真摯的內在含義!十年磨一賤,今朝試鋒芒!我決定還去追我那該死的爹爹!實在不成,我就繼續失憶好了!”

    “就這樣?”雪白笑問。

    “那還能怎樣?不如……你幫我吧!”我對他拋個媚眼。

    “怎麼幫?”雪白疑慮。

    “你幫我去勾引那個該死的森林!你把他追到手,然後狠甩了!讓他跟我爭爹爹,該死的傢伙!”磨牙中。

    “你向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雪白若有所思的望著我。

    “我就一俗人,有點小理想,但我堅決不放棄自己的幸福!有點小聰明,也用來堅決擁護自己的幸福!”澎湃自己的感覺不錯。

    “那別人的幸福呢?”雪白繼續問道。

    “嘿嘿……別人可以幸福,就像森林,我允許他跟在爹爹身邊,就像柏拉圖的愛情,用精神去愛戀著,但絕對不許他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很自私,也喜歡小卑鄙,我常告訴自己,人無完人,差不多,就行了。要是森林願意,我也就當他是自己身邊多出個免費護衛,只要他別哪天憋急了,把爹爹壓在身下,我就不會動他,不然,我就得讓他感受一下生活的多姿多彩,辛辣滋味。”

    雪白一副意想不到的驚訝表情,將那柔嫩的唇張了又張,半晌才道:“你……的愛,不是完全佔有?”

    我賊笑:“錯,是絕對超級的完全佔有!但往往捆得越緊,反而會適得其反,不如放放手,讓彼此能夠好好的呼吸,自由徜徉。我不是什麼穩當的人,喜歡絕色美男,一旦看見,就像餓狼盯肉,也招惹了不少情債,既然我想讓他們接受我的紅杏出牆,也要給他們一展風騷的機會,要知道:無人爭搶,無人問;有人爭搶,有人疼!讓他們知道我的好,也讓我知道他們的好,這樣才會長久,感情永保鮮美。”

    雪白柔波似水的眼神,從我的臉上,緩緩移到浴水中,感歎道:“你……果然不同。”

    我晃著肩膀邪笑道:“那是當然,不然,我怎麼降伏那些心高氣傲的傢伙?我這就叫人格魅力!等我擺平了爹爹,再將自己義務貢獻給朝那個老處男,嗚嗚……人家賣的還有錢賺,我這還得是義務勞動!嗚嗚……傷心啊……”我裝起了可憐。

    雪白撲哧一笑,柔風滿面:“此等美色與眼前,你還拿調?”

    “我那可是有著金子般抵抗誘惑的能力,想當初……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別把你多年來修煉的清心寡欲,給燃起了熊熊的小火苗,半夜不睡覺,偷偷跑出去,迷奸了某位少婦,這可算是我的過錯了。”我繼續胡侃。

    “你什麼時候走?”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有點風馬牛的感覺。

    “如果你管飯的話,我就帶領全家上下老老少少縱多口,在你這多住些日子,若不管飯,明天就與你揮淚告別。”我說得可憐巴巴地,完全若熏化了。

    “哎……我算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他纖指撫上額頭,笑而輕歎,水珠順著指尖滑落衣袖,若水的柔情,閃亮的晶瑩。

    “把我賺的銀子給我算好了,少一個子,嘿嘿,吃你半年!”

    “放心,我寧可自己少一個子,也不會讓你吃我半年的。”

    “這世上居然有你這麼摳門的人,寧可了半天,才寧可自己少一個子?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白瞎了你一身柔美的皮囊,怎麼說也得少算三個子,夠我買一個包子地!”

    “好……就少算三個。”

    “五個吧,五個是整數……”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19 04:37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1:54 PM 編輯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吟魔歸來!

    長長的黑髮垂在臀部,微風徐來,輕柔的飄起。一攏雪錦下的玲瓏身材,是完全的赤裸,胸前的兩朵蓓蕾,正傲然的挺立著。沒有束縛的衣衫,幽雅的雲袖,在行走間如不勝嬌羞的雪蓮花,我穿著雪白的衣衫,撫了撫被他纖指擦幹的發,求吻型的唇微微勾起,小小的鼻翼深深吸了口雨後的清新,仰頭望著初升的朝陽,夜雨後的清晨,晴朗而水洗的天,我賈絕色真吟魔回來了!

    很奇怪的經歷,墜落懸崖後,我竟然丟失了記憶,而搞笑的是,竟然丟了來古代後所有的記憶,以為自己是剛穿越來的幽魂,卻不想,竟然已經在‘鳳國’已經生活了十年。而那些絕色男子,竟然都是我這十年勤懇開拓出來的結果,真是越來越佩服我自己!不知道朝的仇報了沒有,他怎麼還不能說話啊?真不是個乖寶!

    從雪白的的屋子走了出來,站在屋簷底下,對著尋來的朝微微一笑,伸來手臂,他在恍惚片刻後,將我打橫抱起,我貼在他潮濕的胸膛,一路無語,路過荷花池旁,我晃了晃已經踩髒的小腳丫,指了指池裏的水。

    朝將我抱坐在池子邊緣,彎下腰,用佈滿薄繭的大手,拾起我晶瑩如玉的小腳,托在手中,撩起池水,細緻的沖洗著。發絲滑過他刀削般的酷顏,古銅色的肌膚在雨後異常晴朗的陽光下,越發出魅惑人心的光澤。黑髮上還掛著水珠,貼在臉側,展現出自然優美的弧度,更添成熟感性的色彩。

    伸出食指,滑過他的臉頰,感覺朝身體一僵,我勾起他的一縷發絲,在指間打個圈,拉扯到紅唇邊,輕輕落下一吻。他撫在我腳上的手竟然在微微顫抖,酷顏上染了兩抹動人的羞紅。

    他將我抱轉過來,半跪著,用自己的衣衫包裹住我的小腳,細心的擦拭著,我伸指提起他的下巴,正視著那雙永遠只有我一人的眼,勾起溫柔的笑,緩緩覆上了薄涼的唇,呢囔道:“我的朝……”他身體媲美鬼斧神雕的極品之作,真實的僵硬著,承載著我柔情似水的吻,卻也在突然間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熱情,拖起我的臀,將我緊緊擁入懷中,我的腿自動環上他的腰,擁著他的脖,火熱的與他糾纏,這就是那天與‘祈福橋’容為一體的石人——我的朝。

    唇舌瘋狂的舔吮糾纏,啃噬著彼此的思念與熱情,直到無法喘息,我才趴在他的肩膀上,調節著氣息。輕咬口他的耳垂,引他一陣戰慄:“事情了結了嗎?”

    “……”他搖了搖頭。

    我輕聲歎息道:“是啊,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朝托著我的後脖,讓我正視他的臉,那雙眸裏正嚴厲地控訴著對我的不滿,我開心的一笑,對著他的唇又狠補一口,說:“朝,你也學會撒嬌了。”

    朝臉一紅,如同鐵樹開花,真是萬分難得的珍貴稀美,而這開花的鐵樹,居然主動吻向我,更是珍貴稀美中的天賜佳品。

    我們這遍吻得熱火朝天,欲罷不能,旁邊卻突然出現了一群圍觀觀眾,我們的現場激情表演只能被迫停產。我白玉般的大腿還盤在朝的腰上,袍子撩撥到大腿根,其他全部暴露在眾狼的眼中,真是何等的旖旎啊。

    所有人,都是濕乎乎的,有絲狼狽,看來都是在雨中到處尋我,心突然變得很溫暖,很柔情,我到底是何其幸運,居然得此佳人,成此情誼……

    當我獨自醞釀著情感,感動的環視著周圍的眾絕色,想要用出色的口才表達一下自己的幸福之情時,紅依旋風似的沖到我面前,張口就吼道:“你還有沒有心!說去準備酒菜,就想這麼消失是不是?你跑哪里去了?也不跟老子說一聲!”

    這屬於幾級飆風?我怎麼被震得搖搖欲墜?好你個紅依,竟然又吼我,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讓我以後如何治理後院?我沒有怪你和綠意若熏明明知道我背後的秘密,卻還合著夥的欺騙我,你到是先來發難了,接招!

    我心思一轉,想起了失意前的事兒,張了張懵懂的大眼,很驚訝的問:“紅依?你怎麼在這裏?哦,對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相約那天,我被一個人給傷得欲碎,差點掛掉,那個人因為另一個女人而不要我了,所以我就忘了我們之間的約會。但四天后,我有去‘草花香閣’找你們,真的,不信你問朝。我和朝一直找到半夜,都不見你們,呵呵……現在終於又見了,還是要對你和綠意說一聲,‘對不起’哦。”

    我的話剛一出口,紅依的呼吸仿佛馬上被奪去了,睜個身體處於嚴重的僵硬狀態,隨著我說得越多,他臉色就越蒼白,緊緊抿著唇,手指攥得泛青,整個身子變得瑟縮,用不敢相信,且極度受傷的複雜目光看著我,弄得我心也跟著疼了起來。早知道這樣,就不嚇他了。

    綠意突然沖了過來,抱著我赤裸裸的大腿,顫聲道:“絕色……絕色……你別嚇綠意,別嚇綠意啊……別說你不記得綠意……別……”

    另一條大腿也突然遭遇襲擊,若熏豆大的淚珠,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傷到你,傷得好痛……”

    我掛在朝的身子上,被他們左右拉著,紅依突然也擠了過來,攬過我的頭,就是一記火辣的熱吻,然後抬起眼,很堅定的看著我,一字一句分外清晰的說:“賈絕色,你總是在轉身後就忘了我,不過,這次,老子不打算退卻!”

    綠意也仰了小臉充滿韌性的望著我:“無論如此,綠意都會陪在絕色身邊,絕色答應過,讓綠意為你生小綠意。”

    若熏兔子般紅著眼,顫聲道:“再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吧。”

    我善心不出,噁心又生,撓撓鼻子很自然的對紅依說:“都說過,我幫你解了春藥,我也享受了你的熱情,咱兩清了,你怎麼還纏著我?”這是在李府,我第一次和他在誤會下發生關係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因為在失意之前,我不知道紅依就是我那晚做好事不留名的“受益人”,所以,這麼一說,就是向紅依表示,我失憶後的記憶並沒有丟失,仍然記得他。

    紅依呼吸一緊,眼裏閃過複雜而激動的情緒,顫抖的伸出手拉起我的,放到他尖尖的下巴上,就像第一次,我摸向他下巴一樣。我捏著他小小的尖下巴,深深印上一吻,柔聲道:“我怎麼能忘了你用琴為我撫音,平我心煩呢?我的火山暴龍,臭豆腐,嗚……”這也太熱情了,實在是太熱情了,我的脖子哦,幸好朝護我穩妥,不然都被紅依扯地上去了。

    “絕色,騙綠意……”小傢伙激動地在我雪白的大腿上咬了一口,不重,卻也疼。

    我挑眉一笑:“你們就沒有騙我什麼?”

    若熏,紅依,綠意,三人立刻臉紅的躲閃,我一把揪住若熏的耳朵,拉到自己唇邊,柔聲道:“若熏寶貝,我們之間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解釋清楚哦。”

    若熏忙眨動無辜的大眼,淚眼婆娑的看著我,仿佛我在欺負他似的。我鐵沙掌無情的拍下,冷聲道:“給我回去想好怎麼說話,怎麼編!編得儘量沒有漏洞,不然……嘿嘿……”他一縮脖,貓似的溜到比較遠的地方。

    “哥哥,來抱。”我對遠處的寇筱然勾勾手,巧笑道。

    他邪美的一笑,將我從朝的懷裏接了過來,曖昧的對我耳語:“就在這裏‘抱’,好象不妥。”

    臉紅:“……”

    哥哥輕聲歎息:“你到真是不甘寂寞的主兒,失憶間竟還能為自己找人服侍。”眼神一凜,瞥向紅依綠意,看來是怨他們不告訴我和哥哥的過去。

    “何止是失憶?連小命都快沒了!要不是紅依綠意日以繼夜的守著我,我早就掛掉,再也不能來見哥哥了,你看……”我拉開胸口的衣襟,露出了猙獰的疤痕,當下圍觀的人可謂是甚多。心疼的心疼,獻吻的獻吻,動手的動手,飆淚的飆淚,拉扯下,我渾圓的蓓蕾就突然綻放在秋的清冷裏。

    眾人臉一紅,淚也忍下去了,心也不疼了,只有哥哥滿臉不悅地拉回了我的白衣,收進了我的蓓蕾。這個曾在‘祈福橋’上漂浮的粉衣,親了親我的耳垂,媚聲道:“晚上哥哥好好親親。”

    我依靠在寇筱然懷了,歪著頭冷冷的看著一臉蒼白的人兒,一攏青衣因為雨水,緊緊貼在他的身上,更顯瘦弱,蒼白的臉,蒼白的唇,蒼白的心,蒼白的一切!他在做了抉擇之後,為什麼不走?也擔心我在雨中失蹤嗎?守侯十年的心,快樂,心痛,茫然,都是他給予的感受。這個男人的脆弱,這個男人的冰冷,都是我一直的牽掛。

    我從哥哥身上蹦了下來,腳踩在石子上冰得好涼,咯得好痛,卻還是一步步向他走了過去。他身體一晃,腰被森林穩住,我站在爹爹的面前,盯著爹爹疼痛閃躲的眼,只是淡淡一笑,無波無瀾無愛戀,就像多年不見的朋友那樣,微細的關心道:“爹爹無須擔心,吟吟回來了,雖然身子受了點傷,腦子也曾壞掉,但經過這些事,吟吟想明白了很多,也分清了迷戀和愛的區別……”

    此話一出,一滴紅色的滾滾血珠,順著爹爹緊握的手心處,滴落到黑色的土地,綻開了一朵妖豔的小花。碎了,誰的心?

    我裝做沒有看見,輕輕向後依靠在哥哥懷裏,續而誠懇的說道:“如今吟吟也大了,不再需要爹爹的照顧,爹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吟吟很為你高興。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吟吟會報答你的。”

    爹爹的眼緩緩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那微微揚起的臉,似乎在抵擋某種液體的滑落。其實,我很想知道,那液體到底是溫熱還是冰冷,就如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知道他的心思,到底是有還是無……

    清晨的陽光折射到他雪蓮般毫無瑕疵的臉上,呈現透明的視角,脆弱的弧度,微風中的青衣仿佛隨時會消失不見,只有那手心中的血滴仍舊蔓延著……

    我狀似漫不經心的問:“爹爹,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讓你的情人抱你回房去休息……”

    “夠了!”一聲怒嚇,從森林的口中發出,他看向我的眼裏,是掩蓋不住的憤怒。

    我拍著胸脯,壓驚道:“怎麼了?這麼快就充當起後媽的角色了?這麼凶人家,害得人家小心肝被嚇得亂糟糟地。”

    森林的臉已經變成豬肝色,想要發作,卻又礙于爹爹在場,只能繼續用眼神警告我,別亂說話。

    我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膀,打個哈欠道:“回屋,睡覺。”

    轉過身,不去理會虛弱得仿佛要羽化了的爹爹,手腕處,卻被某種熟悉的冰涼劃過。如果不是深刻到骨子裏的熟悉,一定不會感覺到,那人,曾經試圖拉住我的手,扯回我的心。

    我在心底歎息,爹爹,如果你想拉住我,就要堅決一點,這種似有還無的觸碰,就像你給我的愛情,永遠只是那麼一點點的訊息,毫無蹤跡可尋。卻能讓我在瞬間失去自我,義無反顧紮入你給的迷霧,企圖溫暖冰體的溫度,到頭來,凍傷的何止是身體?

    爹爹,我的愛情裏,沒有什麼開天闢地的偉大,沒有什麼感天動地的血淚,就如同我要的幸福,不是悲劇電影,不需要用自己的鮮血塗滿長城,告訴你,我愛你。

    沒錯,我仍舊愛你,可是我很市儈,我很小氣,我也會偏激,我更不是永遠打不死的小強。

    這樣永無止境的追逐,我會累。

    但是,放棄,又怎是我愛的目的?

    若無其事的走開,就如我淡笑言語,沒有緊張,沒有激動,沒有掙扎,沒有痛苦的痕跡,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自然到我以為自己是陣風,只要飄走,就不會回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1:58 PM

第二卷 春色撩人 王牌霸道!

    沒有時間的方向

    停不住的腳步

    鎖不定的瞬間

    是感歎的靈度

    眼見,就要抓住

    可是永恆

    卻總在轉過身的背後

    ……

    一步,兩步,三步……

    一步步離開爹爹泛著冷香的身子,離開他輕顫的身子,離開他微弱的氣息,離開他透明的靈魂……

    就在我硬拉開腿,邁出第四步的時候,手腕處終於被那永恆的冰涼所掠。

    我背對著爹爹的嘴角,緩緩上揚成狡詐的弧度,剛想裝腔作勢的轉身,手腕處的冰涼卻在瞬間消失了!

    我靠!賈絕色真吟魔奶奶我怒了!

    視線緩緩低落到自己的手腕處,看見那嫩白的肌膚上吸附著斑斕的血紅。那是爹爹指甲深入掌心時流下的血滴,亦是他在乎我的證明!

    那樣血紅的斑斕在這樣明媚的清晨,看起來是如此的耀眼,就像點點閃爍的紅色寶石,妖豔而鬼魅。誰能想像,這樣媚人的血,是從那冰冷的人身體裏流出的?

    嘴角染上抹嘲弄,變成一副不屑的嘴臉,用來掩飾自己的心,怕在那人面前,再次變得不顧一切,變得瘋狂躁動。緩緩轉回身子,輕佻的話從口中逸出:“爹爹還有何事?不是想今天辦喜酒吧?那我可恭喜……”

    繼續傷人的話無法再說出口,因為在轉過身看見他的一那刻,我所以的氣憤,所以的嘲弄,所有的埋怨,都變得微不足道……

    他,那冰得幾乎透明的手指,正用力捂著蒼白的唇,淡薄的身子在空氣中快速的喘息著。

    一滴滾燙得可以灼傷一切的血,透過指縫,沿著冰白的手臂,緩緩而下,割破了寂靜的假像,虛偽的笑臉!

    而此刻,森林正攥著爹爹曾經拉向我的那只手!

    剛隱避下去的憤怒,在刹那間,鋪天蓋地翻江倒海的襲來。我的瞳孔在收縮,我全身的血液在叫囂,沒有一個細胞不在瘋狂呐喊,想要宣洩出自己的情感!

    可我不敢開口,不敢動作,我怕只要我一動,不是殺了爹爹,就是砍死森林,再不然,就是弄瘋我自己。只能試著調和,試著呼吸,試著平息。

    深吸一口氣,對著森林,一字字清晰的說:“森林,把你的手放開!你已經沒有繼續愛爹爹的資格!你瞭解爹爹嗎?你真的懂如何愛他嗎?別把你以為愛的方式強加給他,也別奢望爹爹會愛你!因為十年前,我就住進了他的心,一直到現在,也將永遠!他的愛,你承擔不起,你沒有我堅強,你沒有陪著他度過冰封自己情感的十年,而我,卻是那個一點點暖了他冰心的那個人,那唯一的一個人。

    炎炎夏日,他抱著我,為我趨趕酷暑,冷冷冬天,我抱著他,為他捂熱寒心。我們之間愛得矛盾,愛得誤會,卻也愛得執著。我瞭解他的身體比他自己還清楚,我想,爹爹還沒有與你親熱過吧?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已經是我的人了!他的每片肌膚我都親吻過,他也曾在我身下婉轉呻吟。我今天要告訴你的是:我賈絕色真吟魔碰過的東西,沒有人可以再碰!我愛著的人,沒有人可以搶走!就算他病入膏肓,他的最後一口氣也要在我懷裏咽掉!”

    轉眼,看向爹爹,抬手,將他唇邊綻放的血色之花擦掉:“爹爹,你逃不掉的!無論是你對我的愧疚,還是你對我的愛,或者是你不想我因你的離去而傷心,這一切的一切,你都逃不掉!從愛上我的那天,就註定了你的命運是與我栓在了一起!永遠,你懂嗎?”

    在爹爹震驚的目光中,我擁上了他的腰,吻上了他冰塊似的唇。旁邊襲擊向我的森林,被眾人拿下,點了穴道扔在了地上。我如品茶似的親吻著爹爹泛著血腥味的唇,有序不混。只有天知道,我是多麼想好好咬咬他,緊緊抱住他,告訴他我有多愛他!

    “吟……”他唇微動,終於喚出了我的名。

    “噓……我知道爹爹要說什麼,首先,我的墜崖不是你的過錯;再次,你也不會死,因為,沒有我的允許,死神也不敢進我身邊十裏以內!你一定就是人們常說的心力衰竭,油盡燈枯吧?我從來不相信那東西能死人!有我愛情的小火苗滋潤著你,想死都難哦!

    最後,有一樣,你真的是做錯了,不應在以為自己油盡燈枯的時候,想要離開我,隱瞞我,你以為一個人的記憶會永遠消失嗎?你以為一個失去記憶的人,真就沒有內心深處的情感嗎?如果當我記憶歸來,而你又死在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那紅依綠意還不如不救我,直接讓我先報復性的讓你嘗嘗失去愛人的滋味!

    如今我回來了,你卻因為身體原因,不想與我相認,如果我一直不恢復記憶,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隱瞞我,我們之間真正的關係?如果我一直失憶,我們之間的愛情,是不是就會變得一個銅板都不值!

    不,你別說,什麼都別說,你聽我說。

    我要你知道,當我以為你選擇了森林的時候,我是怎麼樣的心痛。我也想過要放手,知道,強求不得是幸福。我也想,只要你覺得幸福,我可以繼續失憶,只做你的女兒。但,無論我怎麼想,怎麼豁達,怎麼大度,我終究是一自私的凡人。我要的很多,貪戀的很多,不想失去的更多。

    我可以不要臉,可以不要姓,可以不要我自己,但我不能不要你!

    有個人告訴我,當你足夠瞭解一個人的時候,就不能再用眼睛看,用耳朵聽,只能用心去感應,因為很多的謊言,就存在親密之間。往往越是善意,越讓人悔恨最深。

    爹爹,你應該慶倖自己養了個如此堅韌的女兒!

    來吧,好好吻吻我,表達一下你深刻的歉意和氾濫的想念……”

    爹爹顫抖而冰涼的手緩緩抬起,就像穿越了時光的格調,指尖帶著最終的陽光,綻放在我臉上;冰的淚,冰的愛,冰的心,在不熾熱卻耀眼的光暈下,緩緩吻上我的唇,漸漸化成了萬絲柔情,點點沁心……

    愛,不能勉強;

    愛,不能放棄!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六選一

    我揉著鼻子,打著噴嚏,面夾發燒,有點傷風感冒。

    慵懶的趴在長毛地毯上,看著群毆的眾人,頭痛之餘,也看了場生動的好戲,明白了嫉夫的真正含義。

    話題不知道是怎麼引起的,好象有人在指責我多情,然後群起而攻之,完全淡化了我恢復記憶的喜悅,更加忽視了我是小病號這一事實。再然後,他們就開始鬥起了嘴,好像這樣就能擠掉一個兩個三四個似的。

    哥哥狹長的鳳眼微挑,句句輕巧卻兵不血刃:“紅依綠意本是舊識,卻隱瞞著我與弟弟的情誼,真是用心良苦。”

    紅依面色一凜,語氣不善:“當我們看見懨懨一熄的絕色時,卻不見寇公子相伴,想然無法共患難,又何必留於記憶,徒增煩惱?”

    哥哥鳳眼一瞄,邪笑道:“難道這就是你們隱瞞事實的真正原因?”

    紅依臉一紅,咬牙低吼道:“我們只想讓絕色單純的活著,不讓她痛,不讓她傷心,如果記憶對她來說很痛苦,為什麼可以不要?”

    哥哥鳳眼半眯,手指捏著腰間的玉佩,把玩著:“不讓她痛?不讓她傷心?怕也只是暫時,你們不是有仇沒有報嗎?這樣拖著弟弟,以為她能幫你們什麼?”

    紅依身體一僵,將手指握緊,一雙美眸閃得瓦亮,低吼道:“你怎麼知道?”

    哥哥眼波流轉,輕巧的吐出兩個字:“調查。”

    紅依眼神不善:“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我們?”

    哥哥慵懶的笑著,美得非常罪惡:“從你們與弟弟在集市上的相遇,從你們看弟弟的眼神不普通時,我就開始調查你們,只不過後來你們離開了‘草花香閣’,我才將調查的事情淡化。直到四天前,在‘祈福橋’上,我瞥見一抹白色的身影,雖然遙遠而不清,但那強烈的內心震撼卻是無法忽視。而白影身邊的紅與綠,卻讓我想到了你們,雖然無法解釋,但從商的直覺卻讓我知道應該從你們身上下手。當昨日得到情報,說你們出入不同的妓院,打探著三十歲左右的絕美男子,我猜想,若沒有深刻的仇恨,定沒有什麼事情會支撐著人這般執著辛苦。而你們的這一特點,也給了我尋找的方向。”

    紅依啞口無言,被寇筱然的一翻話震驚得無以復加。是啊,誰能跟這只老狐狸鬥?他說過,我身邊的男子必須經過他的考驗,通過他的誘惑,這樣只為我安全著想的惡魔,能擁有,是我的幸福。而我這樣複雜得難以辨別的身份,還真是難為了這些跟著我的男子。一邊想隱瞞我,一邊想保護我,一邊想讓我幸福,還要負責當起看家犬的重任,感動個,先。

    哥哥轉向另一邊,看向古若熏:“而你,有些傷害既然已經造成,就必然要承受其中必然的結果,雖然你想留在弟弟身邊,卻可以不顧及你父母的安危嗎?你跑了出來,女皇找不到你,會不會怪罪你家?你可以安心的看到父母被懲罰嗎?”

    若熏依舊笑得像個天使:“此事不勞寇公子費心,既然想要和吟吟一起,自然會有對策。”

    哥哥眼波一轉,唇角帶著嘲弄的笑:“你的對策是對付女皇?還是對付你雙親?”

    一語雙關,使若熏身形一晃,臉泛著蒼白,手指緊緊扣著嫩肉,眼神有著未曾見過的冰川,混雜了一絲慌張與痛,卻堅定的看著我說:“無論是誰,我都不會允許他們傷害吟吟,而這一切,都會因為我的假死而告終。”看若熏寶貝的樣子,他應該知道我被他父母追殺的事情,真是難為他這個夾心餅了。而他想到的假死,還真是件好辦法。他父母沒了兒子,不會再追殺我;女皇死了要娶的妃子,也不會怪罪古府,果真是好辦法!

    若熏嘴角上揚,大大的眼睛一眨,在傾刻間恢復成了無辜的天使模樣,水嫩的唇微嘟,向我撲來:“誰也別想將我和吟吟分開!”

    哥哥身型一閃,也想將我攬入懷中,若熏反撲向他,一時間,兩人打得這個熱鬧,而若熏卻是明顯的技不如人,卻因身手靈活而閃躲有餘,但,哥哥也不是吃素的,眼見若熏要吃虧,紅依綠意忙出手相助,看出來這段時間的革命情誼了吧?兩人的幫手,讓哥哥覺得吃力,而我最想不到的是,爹爹竟然會出手制止這場鬧劇,卻因身體不支,也被攪了進去,暫時無法分身。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們,問朝:“你怎麼不去運動運動?”

    “運動?弟弟,你好沒有良心啊!”飛起一腿的哥哥接過話茬,埋怨道。

    “吟吟,他們欺負我……”若熏開始叫苦。

    我笑嘻嘻的道:“你們下手輕點,傷到我爹爹,要你們好看。”爹爹的身體現在可真得是非常弱,不然以爹爹的武功造詣,想擺平他們幾人,不用這麼麻煩。

    “絕色,你不心疼綠意嗎?”綠意不滿的轉頭問我,卻不小心挨了若熏一拳,若熏忙笑道:“打錯了,打錯了……哦……”隨著他的慘哼,哥哥得意的收回了腳,笑道:“踢對了!”

    一個紅豔的身影突然衝開混戰,向我飛來,盛怒下仿佛要將我活吞了,狂吼:“讓你看熱鬧!”

    我的小身體一瑟縮,身邊的朝立刻沖了出去,新一輪的混戰開始了。知道什麼叫做混戰嗎?就是打著打著,即使分了幫派也會拳腳無眼,可這幫派又是如此的不好分。

    而這個時候,我覺得他們不是真的想爭些什麼,而是單純的想打架,而為什麼打架,每個人可能都有自己的理由,無論是興奮,彷徨,無助,喜悅,悲痛,幸福……雖然這些九成都與我有關,但我卻不想,也不願意阻止,適當的發洩是有好處的,將壓力宣洩,將體力放鬆。對於這麼多的男人,我有時候想,就算一天輪一個,我也遲早被炸成乾菜!得補補,好好補補……

    不然,嘿嘿……讓他們有計劃的都懷孕,這樣也算幫他們找個營生做做,別總盯著我是回事兒!

    我這唯一的看客,興致盎然的免費欣賞著絕色美男的現場混戰大片,在歎為觀止的同時,更加滿足了視覺唯美的藝術感觀,欣賞無限中,我語重心長的說了句肺腑之言:“你們小心點,別拉扯壞了衣服,我會心疼地……那可是要銀子的啊!”

    基於我的沒心沒肝,眾人停止了打鬥,一個個氣喘吁吁外加片片淤青虎視眈眈的瞪著我,全部拖動著危險的步伐向我渡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每一雙眼睛,都注視著我,而我只有一雙眼睛,還要顧及各位不平的情緒,只能將眼睛左左右右的亂轉,希望安撫一下眾美色暴躁的情緒。可惜,只是徒勞。若說剛才是對我多情的埋怨,現在就是要我自己吞下自己多情種下的苦果。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繼續失憶呢。

    我縮著脖子,在眾美色極其不滿的視線下開始低氣不足,直覺得氣壓不夠,心肝顫抖,聲線不穩,乾笑勸道:“嘿嘿……呵呵……你看,你們,打打鬧鬧,跟小孩子一樣,都累了吧,來,過來,坐我身邊,抱抱。”

    沒有人動,都瞪著我運氣。

    我趴在地上,像只大海龜似的仰著頭,繼續裝糊塗陪著笑臉:“看看咱家,人員那叫個多啊,人多,好啊,熱鬧,吃飯香!嘿嘿……有句話怎麼說著來的?眾人滑槳開大船!對,我們一起劃啊,劃啊……劃……”見每個人的臉色不善,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但我自己說過,我有穿山甲的臉皮!我怕屁啊?一個鯉魚躍龍門,從長毛地毯上爬起,坐著拍腿大笑,為自己壯壯氣勢:“哈哈哈……對了,你們知道刨腰,拱豬,添坑,紅十,麻將等遊戲嗎?可好玩了,真的!等有時間我教你們,你們一塊兒玩,人多好啊……”

    還是沒有人理我,卻以絕對無聲的語言,用眼神對我放著狠話,意思很明顯:你到底要誰?

    我哀嚎一聲,人倒在地毯上,捂著頭,打著滾:“啊!你們這是要逼瘋我啊!啊!啊!啊!啊!”

    我噌地又坐了起來,用眼神掃,做懇求狀,對各位美色說:“我的祖宗們,你們就高抬手,放小妹一把吧,別一副讓我做六選一的表情好不好?”

    啊!!!!!

    到底誰才是我胸口的大米粒啊?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1:59 PM

第二卷 春色撩人 一屁定音

    小手一抬,指向淡青色的人影:“爹爹,你說,我對你好好?愛不愛?我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年,愛了你十年,勾引了你十年。每一天,我都削尖了腦袋想把你騙上床!我本不是個能耐住寂寞的人,卻能在山上一呆就是十年,你想過為什麼嗎?我TMD不就是怕我一個忽視,你讓別的女人給誘惑了嗎?卻無意間發現你是我親哥!我一氣之下,下了山,遇見了六歲時就被我打包預定下來的古若熏,你說,這怨誰?”爹爹臉紅了。

    手一轉,指像若熏:“你,若熏,一個找了我十年的傻男人,卻也是我賈絕色真吟魔的第一個男人!下山的那天是我的生日,你把自己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了我。我是千真萬確童叟無欺一心一意的想愛你,疼你,可你卻消失了!再出現的時候,卻和女皇在一起!我不怪你,只想你給我一個暗示,告訴我,你的心;告訴我,你的感情!你卻看都不看我!我傷心了,真的傷心了……”若熏眼神一暗,無語。

    當手指指向哥哥的時候,我想了又想,腦袋歪了又歪,眼睛轉了又轉,他好象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那個……這是我哥哥,我五歲那年流浪,招人追殺,他用他那幼小的身體幫我擋了一劍,差點掛了!他愛了我十年,救了我三次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幫著我,給我勇氣,甚至不惜犧牲色相,解我春藥,為我勞累得下不了床。總之,哥哥做的一切,就是想讓我開心,這樣的他,難道我不應該好好愛他嗎?”哥哥嘴角隱笑,有絲動容。

    “後來爹爹找到我,我武斷的判定了兩個人永遠不可能的結局,以一個絕對漂亮的飛身從窗戶上跳了下去,卻不想……哎,竟然是三樓!怕是要摔殘廢我!可你們知道嗎?我有世界最好的終身護衛隊隊長,他接住了我!我的朝,他陪伴了我十年,無論我是哭,是笑,是整人,是睡覺,他都陪著我,看護著我。十年裏,我一直是男裝,還常常調戲他,摸摸小手,掐掐屁股;趁他洗澡的時候,倒掛在樹上偷看;用藥讓他拉肚子,卻偷偷將擦屁股的紙拿走;有他陪著我,我就覺得自己是女皇,可以指哪打哪,快樂的不得了,我想,我離不開他。”朝看我的眼,是火辣辣地。

    “哎……可世上的事兒,哪里是那麼輕易就斷得了黑與白,真與假,愛與不愛,誤會與否的呢?就在我以為會和哥哥相依相偎直到白髮蒼蒼的時候,無意間得知爹爹有難,我就像辛勤的小蜜蜂一樣日夜兼城,心急如焚的趕了回去,卻不想爹爹因為與我不可能死守的感情而吐了血!此等深刻的情誼讓我怎能不背負亂倫的罪名,而……抱了爹爹呢!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我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和爹爹的血緣問題那是八萬桿子也打不到!造化弄人啊……你們說,我愛了十年的人,我能再次放手嗎?”見眾人若有所思,我笑了。

    “話說,一個月黑風高夜,因‘淩骨宮’來尋仇,而我天生自麗難自棄的絕美容顏,立刻引起了某些敵軍的高度重視,他們其中一人,呲著猙獰的面孔,提著大刀,追在我後面就是一頓瘋砍,要說那刀法絕對稱得上,快,准,狠!可想然,我賈絕色真吟魔不是一天兩天在道上混地!只見刀光載著寒氣,左劈,我右閃,右劈,我左閃,與敵人在殺與被殺間玩起了生命的遊戲!刹那間……咳咳……”口有點幹,綠意馬上善解人意的為我遞來茶水,我一口飲下,眼一瞪,手拍大腿,繼續講演道:“刹那間,風火雷電齊響,哢嚓一個驚雷,蹦出個油鹽不進的黑色東西!竟然是個已經死了又莫名活著的人!要說那人的長相,絕對不是恐怖能形容的了地!絕對突破了人類對於恐怖的想像!但最恐怖的不僅僅是因為他曾為救爹爹死過一次,而是這頭黑豬,居然現在還想和我搶爹爹!你們說,是不是太過分,太無恥呢?我們雖然不鄙視同性戀,還堅決擁護耽美戀曲,但絕對不允許別人碰咱自己家的寶貝!尤其是我,那麼愛爹爹,怎麼能讓他因為做愛而肛裂呢?”

    “吟!”爹爹終於忍不住,青衣飛舞,發絲飄動,一個漂亮至級的轉身,落坐到我身旁,蒼白的臉上暈起了淡淡的粉,若初染紅塵的雪蓮,修長而薄涼的手指輕點了下我的小嘴,讓我眩暈了好一會兒,世間怎麼能有這麼美麗的人呢?真是要人血命啊!

    我順勢抱住爹爹的腰,就像以往那樣,膩歪著,柔聲說:“冬天要到了,換吟吟暖爹爹了。”

    爹爹沒有說話,那永遠乾淨若千年冰河的眼卻對我默默含情的凝望著,我幸福得要死掉。

    我將目光強從爹爹臉上拉開,咳了咳,繼續哄騙著,沒有辦法,家裏人多,對著一人說一句,我還得嘮叨上一會兒:“此時,狂風怒吼,寒水拍打著崖壁,說是遲,那時快……”脖子仰得好酸,我難受的低頭扭了扭。

    “然後呢?”綠意急切的問,人已經跪到我的身後,小手柔著我的脖子。

    接著講:“然後我就被那先前追著我跑的瘋子給砍了一刀,墜崖落水,失掉了記憶。多虧紅依綠意,不然,今天誰也別想見到我了!在我昏迷的日子裏,他倆日以繼夜的看護著我,為我擔憂著,心疼著;在我醒來的日子裏,他們寸步不離的守護著我;當我心情不好,他們就會彈琴吹蕭給我聽;紅依會和我吵架,讓我覺得生活不無聊,為我做美味,讓我覺得自己很幸福;綠意總是渴望著我的溫暖,用小手拉住我,緊緊的,讓我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被需要,在他身上,我看見到了一種珍貴的韌性,看到人類戰勝自身恐懼的勇敢,我們一起,日子很快樂。”我摸了摸綠意的小手,感激的看了眼紅依。

    轉眼看向若熏,接著說道:“後來若熏找到我,我不承認認識他,他就給我看他的屁股……”

    若熏忙跪坐到我面前,面色潮紅,眨著大眼:“吟吟!”

    我即自豪又心疼的說道:“哦,是看屁股上的字,那可是用烙鐵烙上去的兩個既生動又代表了無限堅貞的大字:吟吟!你們想想,烙鐵烙屁股,那得多疼啊,就跟燒紅的鐵硬燙豬毛似的!”若熏因我的話,嘴角一陣抽搐。

    “若熏雖然解釋了和我之間的感情誤會,但也聽得我雲裏霧裏,好象在聽別人的故事,卻也在其中感受到了某種深刻的痛楚。

    後來到了‘玉姿閣’演出,被突然出現的哥哥熱吻,我的小心肝都快跳了出來,我想這麼邪美的桃花妖到底是誰啊?哥哥,就算我失掉了記憶,對你,我還會心跳加速地。因為某些記憶即使被硬硬的石頭撞碎了,但流動在血液裏的感情是不會消失的。”我向哥哥伸出了手,他拉住我的手,緩緩坐下,眼裏全是我的身影。

    我看了眼火山暴龍紅依,眼波一轉,細聲道:“你們知道嗎?紅依和我之間的相識可是最特別,最直接,最赤裸地!哈哈……我們第一見見面,就是在床上,那時候的他,簡直熱情似火,他……”

    紅色衣服在瞬間翻轉成憤怒的紅花驚現於我眼前,紅依紅著臉,死瞪著我,氣鼓鼓的跪坐在我面前,吼道:“老子那是被人下了藥!”

    我恍然道:“是啊,紅依被人下了春藥,還是我捨身取義,寬衣解帶,英勇無比,風流瀟灑,大義凜然的救了他呢,我這麼一個見義勇為不圖回報的大好青年,你們就從了我吧!”

    眾人再次不語,臉卻是一個賽一個的抽起了筋。

    我再接再厲的勸道:“你們看,我失記前,失記後,好巧不巧的為自己找了這麼多絕色美男,你們每一個都與我有著‘深刻’的交往,若是讓我捨棄某一個都是對我人生的嚴重打擊,會摧毀我這棵‘鳳國’還沒有長成的小幼苗地!你們何其忍心啊?你們放心吧,我會疼你們每一個人地,真的!雖然說我就一個人,分給你們六個實在……實在有點……有點緊俏。但放心,我保證,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物質上,尤其是在夫妻生活上,就算讓我累得汗毛都倒地,我也會儘量滿足你們所有的需要地!”

    我噌的從地毯上站起,以革命烈士的經典造型繼續保證道:“就算讓我站死床上,我也雖死由榮!如果……如果有能一塊兒睡的,也……也好……我……我也可以……可以……”越說我自己臉越紅,可以了半天也接不出下話,於是,深吸一口氣狂吼道:“你們給個痛快話,到底跟不跟我?”

    又是一片死寂……

    我的心開始發毛,身體的各個微細胞漸漸打蔫,凋零……

    我也在心裏悄悄設想了一下,如果只選一個人,會選誰?可想來想去,選了爹爹,捨不得哥哥,選了哥哥舍不的朝,選了朝,捨不得若熏,選了若熏捨不得紅依綠意,選了紅依綠意捨不得爹爹,哎,鬧!所慶倖的是,朝無論怎樣都會跟著我,一直跟著……想到此,我無力的望了眼朝,朝仍舊沒有給我任何表情,只是那雙眼裏,一直有我,只有我,這比什麼都堅定!

    一隻冰涼而修長,蒼白而美麗的手,拉上我熱乎乎冒著汗的小手,低頭一看,正是我家爹爹大人。他輕拉著我坐下,依偎進他的懷裏,雖然我有點發燒,怕冷,但他身上的冷,卻讓我覺得幸福,很快樂。

    爹爹攬著我的腰,看著我的眼,淡淡中帶著不舍:“吟,爹爹沒有你堅強,沒有你對感情的執著,但從現在起,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

    “地老天荒!”我馬上接過話,不許他說喪氣的話。

    爹爹勾起的冰唇也是淡淡的,卻有著勾魂奪魄的魅力,他輕聲卻字字清晰的重複著我說過的話:“地老天荒……”

    我正視著爹爹的眼:“爹爹,想要愛吟吟,就必須好好活著,沒有什麼可以奪去你的性命,因為我不准!你還沒有償還我愛你的十年情債,就算追到地獄,我也要把你搶回來!而且,加上這麼多年我為了得到你,折磨死的無數腦神經細胞,你也要負全責!所以,我要判你終身監禁,監禁在我愛的世外桃源。答應我,好好活著,沒有什麼油盡燈枯之說,人的意志決定一切!”

    爹爹動情的凝視:“會的,吟,我會用自己的一生伴你在世外桃源,陪你看你想看的風景。”

    “爹爹……”我的眼眶有點濕,這一刻,經歷了那麼的變故,終於讓我等到了。

    我吸吸鼻子,轉過身:“哥哥,你答應送我的世外桃源,什麼時候能建好?”

    哥哥挑眉,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卻看得我心裏發毛。哥哥看似不經意的回道:“有需要時,才能想起哥。”

    這話聽著醋味猛烈,我忙鑽入哥哥懷裏,撒嬌道:“這說明哥哥是我的及時雨,那裏有需要,哪里下。”讓拍馬屁來得更猛烈些吧。

    哥哥刮了下我的鼻子,染了幾分寵膩,說道:“待到明年雨下時。”

    我眼睛一亮:“第一場雨?”

    哥哥將狹長的鳳眼半眯,風情得一塌糊塗,笑著點點頭。

    我高呼一聲,死勁的抱著哥哥,仰起渴望的小臉:“我的世外桃源裏要有大片的桃花林,更要有你這個邪媚的桃花妖!”

    哥哥嘴角上仰:“好。”

    他的一聲好,讓我直想喊萬歲,雀躍得不得了,卻忽視了哥哥眼底的深情凝視,更忽略了他那淡若薄霧隱藏及好的不舍,但還是有點什麼,被我敏感的神經瞥見了。

    我興奮的拉著紅依,綠意:“待到桃花飛舞的季節,你們就在林中撫琴吹蕭。”

    扯過若熏我高興的揉著他的嫩臉:“你就給我撿桃花釀酒!”

    若熏大眼一眨,小嘴一嘟:“為什麼讓我撿桃花釀酒?”

    我理直氣壯的說:“人家紅依撫琴,綠意吹蕭,你會什麼?”眼波一轉,我壞笑道:“要不然,你給我們跳脫衣舞!”

    若熏不解的問:“脫衣舞是什麼?”

    我噌的站起,嘴裏怪掉的唱著:“搖啊,搖啊,脫啊,脫啊……”伸手將自己的外衣解開,隨手扔了出去。

    剛想解第二件,手就被好幾張爪子一起按住,大家羞紅了臉,齊點頭道:“懂了懂了……”

    我滿意的一笑,雙腿一盤,又坐回長毛地毯上,問若熏:“你是撿桃花釀酒?還是跳……”

    話還沒有說完,若熏把上聰明的搶答道:“釀酒!”

    我笑:“乖!”

    轉看朝:“你,嘿嘿……既然我家若熏寶貝選擇了釀酒,朝……哈哈……你就練習脫衣舞好了,還是跳鋼管舞適合你,天啊,想想都流口水。”

    朝別開眼,沒看我,但那性感的頸項卻泛起了不易察覺的紅暈。

    我哈哈一頓大笑,真得是非常開心,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於未來的憧憬,讓我雀躍不已,真是翹首以盼明年的第一場春雨啊。

    因為我吸氣過大,導致了一件意外事件發生。那就是……咣!我放了一個類似與二踢腳的屁,且又臭又響!那味道比吃了十斤臭蘿蔔放的屁都狠,簡直媲美核武器!

    眾人在愣神了三秒後,竟然沒有一絲反應。我晃了晃被自己熏得五迷三道的腦袋,皺著眉頭,眼在眾美身上來回的巡視,卻沒有發現他們一絲的情緒變化。不對啊,按理來說,嗅覺系統失靈的人,為我此屁的響亮豪放應該大笑;系統健全的,抵抗能力強的,就更應該奪門而出;類似我這種抵抗能力較弱的,應該直接癱軟倒地,處於昏迷狀態啊!看我,就被自己的屁熏得搖搖欲墜,他們怎麼能如此面無表情?莫不是我的屁太霸道了,還起到了定型作用?

    聰明如我,在片刻間恍然大悟,大喊一聲:“抓鳥兒鳳爪手!”只見衣衫飄動,人形渙散,轟然間亂做一團。

    我仰脖倡狂大笑:“靠!讓你們閉氣!今天,老娘不熏迷糊你們,算我持家無道!小子,聞屁來!”隨著話音剛落,我的三記響屁連續出擊!以鋪天蓋地雷霆萬鈞之勢,載著磅礴大氣於不大的屋子內爆發了原子毒氣彈的超級威力!

    青衫渺渺,粉衣飄飄,黃衣縈繞,紅衣暴躁,綠意蔥蔥,黑衣獨到……

    在我的生命裏,你們都是重要的主角,我願你們一生有我都可以快快樂樂簡單幸福。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2:02 PM

第二卷 春色撩人 暗潮

    瘋鬧間,我卡了不少油水,自己樂得屁顛顛的,卻也覺得頭髮漲,敢情我的原子彈臭屁還有催化感冒的作用。我眨眨眼睛:“都累了吧?有沒有人肯稍微用點心,小小的關懷一下小小的我呢,具可靠消失說,你們在乎的這位絕色美人已經感冒發燒,病情不嚴重,卻也不容怠慢,請有手的來摸一摸我的額頭,在證實發燒後,請自動熄怒,該怎麼表示一下關心,隨你們。”

    大家七手八腳的掙著摸我的額頭,又是一陣慌亂後,各人開始表達出了自己特有的關懷方式,動作怪異,詭異的統一……

    若熏捧到我面前的手裏,竟然是三塊上好的美玉!兩顆大貓眼!一顆大大大珍珠!

    哥哥修長的雙指間,夾雜著三張地契!

    朝奉上了兩張銀票!

    紅依,綠意看看他們,又看看我,一臉的了然與抱歉,齊聲道:“銀票丟了,以後再補。”

    爹爹看看眾人,又看看我,將我拉入泛著雪蓮冷香的懷裏,珍視的落下一吻……

    我幸福的簡直要死掉,激動與顫抖混雜到一起,熱情地回擁著爹爹的同時,將小手伸了出去,抓住了各位絕色的愛心孝敬,無比感動中落了一滴鱷魚的眼淚,大呼:“寶貝們,你們懂我啊!哈欠……”誰說男色,鈔票,不能一起抓?且看我風聲水起,吼吼哈哈!

    一聲哈欠,打亂了這場無比感人的場面,眾人忙開了……

    我依靠在哥哥的懷裏,聽著紅依彈的曲兒,吃著若熏喂的葡萄,朝一邊站立,腰板挺得特直,只不過眼睛都瞄著我,露出關懷與愛戀的模樣,綠意拿個小扇子不停的扇著瓦罐,為我煎著藥,爹爹被我抱在胸前,靜養!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幸福得想要冒泡,想要瘋掉!但我不能瘋啊,我還肩負著為‘鳳國’優良後代撒種子的艱巨任務!

    讓朝將被封了穴道的森林拎了進來,塞坐在椅子上,此刻,正一臉憤恨的怒視著我。

    我又揉揉鼻子,漫不經心的對森林說:“別瞪了,就你眼神的那點威力,都不如我家火山暴龍的一半能量,對我來說,簡直是毛毛小雨啦。若一個不小心把眼珠子瞪出來,嚇到我家眾多寶貝,你就廢了,知道不?”我就這麼一說,竟然將森林的臉氣成肺子色,在配合剛才的憤恨眼神,夠恐怖地。

    我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點:“問你個事兒,你們‘淩骨宮’十年前血洗過‘鳳國’四大長老之一曲若水的府邸沒有?”紅依琴音噶然停止,綠意扇扇子的小手也停了下來,森林微微一愣,卻沒有回話。

    “哎……你就不能給我爹爹省點心?我問你,你不說,難道非得讓我爹爹問嗎?好啦,好啦,給你特殊福利,有問必答,我有獎品哦!嘿嘿……獎品就是……允許你出現在爹爹身邊,照顧他,但別動手動腳地,知道不?不然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肉鱉!”

    “吟?”爹爹突然抬起身子,拉住我的手,眼裏滿是詢問之色。

    “你……”與此同時,森林也發出了疑問。

    我笑道:“愛一個人,絕對是沒有錯地,想追隨愛人的美好心願更沒有錯。我說過,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這麼爛情,愛了一個又一個,難道就不允許別人愛我愛的人嗎?有人追,證明我爹爹有魅力!而你們一各個風情迥異,人間絕色,我要是天天提心吊膽防著喜歡你們的人靠近,沒半年,我自己就累掛了!而且,我賈絕色真吟魔要是連這麼點自信都沒有,怎麼在道上混啊?你們是我的男人,不是小爺,更不是男寵男侍,都是我愛的人。我給你們廣闊的空間,你們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事業,追求自己的喜好,你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你們可以交朋友,無論男女!從爹爹的事情上,我就明白了,不但女人危險,男人……更危險呢,哈哈哈哈……”我笑看森林,他臉一紅,低下了頭。

    在森林震驚的目光中,我對他咧嘴一笑;“少跟我裝木頭人了,又不是不能動,我就不信你的穴道沒自己解開,更不信你那麼三兩下就能讓我的親親們給點了穴道,若你真如此不堪一擊,我到要小瞧你了。”

    這回森林的俊顏上有些掛不住了,嘴角抽了兩下,用看妖怪的眼神看著我,我飛他一記媚眼,他的眼皮又猛跳了兩下,身子不自然的動了動,選了個比較舒適的造型,坐在椅子上。

    我笑:“現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曲府’是不是你們‘淩骨宮’滅的門?”

    森林靜靜看了看我,仿佛在審視我的目的,也像要看透我,對峙了半天他才開了金口:“不是。”

    我:“哦。”

    森林:“你相信?”

    我笑:“你有必要騙我嗎?我也只是隨口問問,畢竟十年前,你們‘淩骨宮’一夜間屠殺了‘潭府’,動作乾淨俐落,手段兇殘,所以就問問,看你們是不是殺上癮了,順手滅了‘曲府’。”

    “十年前的事情與我不無甘系,父親誤以為我被潭箏殺死,所以接到任務後,毫不猶豫的血洗了‘潭府’。”森林說完,偷瞄了一眼爹爹,那眼中的關切,一分不假。

    “方便說說是誰給下的任務嗎?”

    “朝廷。”

    朝廷,多麼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我覺得背部的‘火鳳燃月’針紮的痛,仿佛感受到我的不安,哥哥收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爹爹拉著我的手,輕輕安撫著。有他們這樣對我,我還有什麼可以害怕的?

    淡淡一笑,繼續用眼睛掃視森林,對於他這個死而復生的人,我還是有一定興趣的,畢竟三八是我的特殊愛好之一,於是,我眯著眼打量著他,獨自想像著其中的原因,又因為頭腦有點暈,所以,就呈現出一副慵懶的模樣,也算一特色造型藝術了。

    森林被我看得有絲不安,接著道:“我……一直沒能下山,直到一個月前下山後,才從一些留給部屬的標示中,得知‘淩骨宮’要夜屠‘青刃教’,於是,忙著趕去,想要助一臂之力,卻萬萬沒有想到,二哥要殺的人,竟然是我日日夜夜牽掛的人。

    我的出現,你的墜崖,註定著這場仗無法繼續,我也從二哥口中得知,十年前‘淩骨宮’接到朝廷的命令,夜屠‘潭府’,不留一人活口,而父親知道潭箏誤殺了我,一心也想著報仇,所以下手狠絕。六年前,迅速崛起的‘青刃教’對‘淩骨宮’痛下殺手,幾乎是趕盡殺絕,使‘淩骨宮’嚴重受創,且殺了當時統領‘淩骨宮’屠殺‘潭府’的大哥。當時父親正在閉關,在練到最緊要關頭時,得知此消息,怒火攻心,走火入魔,瘋狂中,震碎了石壁,將自己活埋在石洞裏。

    二哥支撐起‘淩骨宮’的殘餘人馬,企圖找朝廷幫忙,卻不想反被咬了一口,當即只好退隱江湖,保存實力,待查出當年重創我‘淩骨宮’的是‘青刃教’後,便開始精心佈置,打算為父親,為大哥報仇!

    二哥一直調查‘青刃教’教主,卻只得知他姓森,收養一個孩子叫森吟。”說到此處停一停,因為大家都在看我啊。

    我的嘴角抽動了兩下,惡狠狠的低吼:“看什麼?還不是因為爹爹以為你掛了,善良的小心肝在發酵,跟了你的姓,就你那死姓,姓什麼三木森?乾脆姓口申呻好了!我直接叫呻吟!”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我這邊氣得抽筋,其他人都笑得亂沒形象,顫抖著肩膀,真是沒有良心啊!

    森林被我噎得說不出話,半晌,才道:“我本不姓森,我姓淩,名栩,只因淨流第一見我時,說我像一片神秘的森林,所以,我在山上,才用得此名字。”

    我張大了嘴,原來我的姓竟然是這麼個烏龍大鳥啊!眨眨眼,看看爹爹,爹爹卻淡定從容的瞥了我一眼,只是那一眼,我就明白了一個事實,當即開口道:“行了,森林,我不怨你,有誰能拒絕爹爹給起的名字呢?我想,就算他說你像糞坑,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改名字吧?”

    森林的嘴角又開始抽筋,我嘿嘿的賊笑著。

    爹爹冰涼的手指點了點我的唇,我明白他是不想我為難森林,噘嘴在爹爹的食指肚上親了一口,爹爹的身子頓了一下,看我的眼神變得縈繞,我開始恍惚,緩緩低下頭去。

    腰間的手臂突然收緊,我一吃疼,剛想發作,就瞥見了哥哥泛酸的鳳眼,不悅的眯了起來,忙安撫的回頭狠啵了一口,討好道:“哥哥,你鉗疼我了。”

    哥哥充滿邪惡卻性感致命的唇角勾起:“不鉗疼你,哥哥的心就痛了。”

    我知道自己一看見爹爹眼睛就不會轉,知道這樣會傷人,所以,馬上在哥哥懷裏噌來噌去,獻媚得不能再獻媚了,我真的開始懷疑,我背後的‘火鳳燃月’是假的,不然怎麼沒有一個人把我當成是落難女皇?反到是管我管得死死地!爹爹仍舊冷冷的,哥哥依舊醋味大大地,若熏還是一副小白的樣子,紅依仍舊對我狂吼,綠意比較好,還是非常執著與我,至於朝,他應該還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不過,就算他知道我是女皇,百分之一千的,也一定還是那個樣,默默注視著我,不言不語。

    哥哥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直接掐了掐我的鼻子,說:“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弟弟。”

    我非常開心的笑道:“是啊,做自己真好。”

    哥哥勾起嘴角,緩緩低下了頭,我剛要閉眼,與哥哥的唇來個完美的對接,就覺得手上一涼,知道爹爹在攥我的手,忙將眼睛睜開,拍腿大笑著,來了個直角轉移話題:“森林,你接著說。”

    看見爹爹微微仰起的嘴角,哥哥半眯不悅的眼,我心裏這個突突啊,大家怎麼在一時間變成了小孩子性格,哥哥不讓我親爹爹,爹爹就不讓哥哥親我,而我就跟個肉夾餅似的,左右橫豎都不是人!

    被點到名的森林又是一愣,這可憐的人已經被我給鬧傻了,我好心的重複他剛才說過的話:“二哥一直調查‘青刃教’教主,卻是知道他姓森,收養一個孩子叫森吟。”

    森林回了回神,問:“然後呢?”

    我當即瞪眼道:“丫地,我還想問你然後呢!”


第二卷 春色撩人 怎是亂字了得?

    森林的手霍然攥緊,一副想拆我骨頭的樣子,我忙抱住爹爹,嬉笑道:“怎麼著?想拆我骨頭啊?告訴你,我要是有個好歹,爹爹一定會傷心地,他一傷心,就會討厭你,你的日子就會變得很不好過,然後消沉而終,鬱悶而亡,你打我啊,你動手啊,哈哈……”森林,讓你跟老娘搶爹爹,不折磨瘋你,我就一輩子跟你姓!

    森林的身子顫抖得厲害,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還不是對我說的,他直接面向爹爹,用包含了相思與牽掛的情誼問道:“淨流,你……這十年,過得可好?”

    啥?他這是什麼意思?跟我在一起的十年,爹爹怎麼可能會不好?丫地,找打!我這邊憤怒的小火苗已經燃起,卻不想爹爹頗為無奈的淡笑道:“還好吧……”

    啥?我靠!爹爹啊,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幹嘛一副那個摸樣,很傷我心地,你知不知道啊?

    我將怒火燃燒到森林身上,擄起袖子就要掙扎著起身:“死森林,看我不放火把你燒得片葉不生,全身上下光突突地!竟然用話影射我!火山暴龍,你給我噴死他!”

    紅依豪不含蓄的回吼到:“老子想噴死你!”

    呀?我怎麼把人都得罪了?他幹嗎要噴死我啊?心裏怒火茂盛,片片開始燎原,嘴唇扁了扁,氣運丹田:“綠意!你哥欺負我!”

    綠意一邊扇著小扇子煎著藥,一邊抬頭看看我,很執白的說:“那絕色就再去咬哥屁股吧。”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再場的所有眼睛都一齊唰唰著我,我頓時底氣不足,都不知道因為什麼就縮小了一圈,直到若熏氣呼呼的瞪著我:“吟吟,你怎麼可以咬別人的屁股!”

    我眨眨眼睛,實在是不明白我為什麼就不能咬別人的屁股?

    若熏撲向我,狠狠的抱著,大眼裏開始蓄滿委屈的淚水,哽咽道:“吟吟,若熏都為你在後臀上烙下了痕跡,你怎麼還可以咬別人的屁股?你只可以咬若熏的,不可以咬其他人,不可以!”

    天啊,我明白了,這就是一妻多夫的困擾啊。老婆,就我這麼一個,所以,他們都希望有一些東西是自己獨有的快樂,就像是稱呼,爹爹叫我吟,哥哥卻一直叫我弟弟,若熏叫我吟吟,紅依叫我賈絕色,綠意叫我絕色,朝從來不叫我,每個人的稱呼都不一樣,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們心中的唯一特別呢?

    所以,我咬紅依屁股這件事,讓若熏非常不滿,覺得是剝奪了他的某種特權?男人心,海底針啊……

    安慰吧,除了安慰我還能說什麼?好不容易騰出一隻手,抹著若熏的眼淚,又快速貼進香香的親了兩口,柔聲道:“不哭,我以後不咬……”

    話還沒有說完,紅依噌的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我忙喊道:“紅依,你給我站住!”

    紅依眼冒火光的吼道:“少叫老子!”

    我氣不打一處來,噴口水吼去:“你TMD皮子緊了是不是?不咬你,你難受是不是?給我坐回去!”

    紅依的眼瞪得瓦亮,紅唇大張:“格老子地,老子不賤,不希罕你咬我!”

    我剛想躥起發作,你不希罕,你怒什麼啊?若熏就叫囂上了:“你說誰賤?”

    紅依沒想到自己的話掃到了颱風尾巴,卻仍舊不肯示弱:“老子沒提你,你撞什麼刀口?”

    若熏身型一晃,沖了出去:“今天就撞了!看是你刀身硬,還是我韌性好!”

    我吸了一口氣,揉了揉腦袋,對森林說:“你繼續說吧。”

    紅依聽我此話,瞬間,一紅色火焰之姿沖到我面前,揪起我的衣襟:“你看老子打架很高興是不是?”

    若熏也硬是擠到了我這片緊密的小天地,抱著我的脖子:“紅依好窮,身上什麼都沒有。”

    紅依怒:“你個小偷!又來摸我東西!”

    若熏無辜道:“可摸來摸去,還是沒有摸到什麼啊。”

    紅依:“再來摸我東西,就把你手砍了!”

    若熏:“吟吟,你聽,他欺負我。”

    紅依吼:“古若熏,你別在裝無辜!”

    若熏眨大眼:“什麼叫裝無辜?我本來就很無辜,哪里像你那麼粗魯?動不動就吼吟吟!”

    就在我以為紅依要用動刀子的時候,他突然一笑,眼波閃爍道:“我吼她,她咬我,是我們的相處方式,你有膽,你也吼一個,看看。”

    若熏眼一挑,放出一條凜冽的光,看來真是動氣了。

    氣氛很可怕,紅依越笑越無辜,若熏越來越暴怒,我的胸襟在紅依手中,脖子在若熏手裏,腰被看好戲的哥哥抱著,哥哥還一副打走一個少一個的表情。我的手裏抱著爹爹,而爹爹則是悠閒的倚靠著我,完全無視他們的鬧劇,更不加管教,看來,都沒安好心。

    氣氛一而再,再而三的詭異,沒有人說話,綠意仍舊扇著小扇子,認真的煎藥,完全不理我們這邊的風卷雲湧。朝默默注視著我,只要沒人傷到我,他是不會過來,更不會出手。

    森林已經開始適應我家的相處模式,一副希望家庭矛盾多點昇華,最終熾熱化的樣子。

    靠!我家後院就算起火,也不至於把爹爹燒到你懷裏去,看個屁!

    因為這種怪異,我也只好配合著怪異的氣氛,來點爆炸性怪異的語言,對看我家後院起火,期盼火勢再大點的森林奸詐的一笑,看得他打了個激靈,我卻深情款款的說:“森林,看我家熱鬧嗎?你一個人也怪可憐的,不如跟了我,做我小爺吧。”

    一句海誓山盟的話,就像一枚大炸彈,投進了寂靜的湖泊裏,驚醒了沉睡的大猛獸,讓每個看見的人做出了不同的反應。

    紅依再次猛薅了一下我的胸襟,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你敢?”

    若熏馬上恢復了小白的模樣,貼著我的臉,囔囔道:“不許。”

    綠意終於放下手頭的工作,擠了過來,緊緊攥住我的衣服袖子,仰著小臉:“絕色答應讓綠意給你生小綠意的,綠意不要森林來分搶。”

    哥哥鳳眼微揚,似笑非笑道:“弟弟,有些玩笑不好開的。”

    朝轉開眼,沒看我,確實不高興了。

    爹爹在剛聽見我這話的時候,身子輕顫了一下,然後是沉默。

    我心理暗暗爽了一把,讓你們跟我玩詭異,現在都掛彩了吧?哇哈哈……

    在我的沉默中,氣壓開始持續下降,我見不能在繼續繃下去,就撲哧一笑,嘻哈道:“開玩笑的,把森林弄咱家來,我不得天天半夜爬爹爹的窗戶當旁聽啊?”

    爹爹的臉微仰,轉頭看我,淡淡的問:“就這麼不讓吟放心?”

    咯噔,又把人得罪了!聽爹爹的語言,就知道他現在很不爽,雖然都是零下的口吻,但零下一度和零下四十度還是區別的,不是嗎?

    忙獻媚地摸著爹爹的腰:“那是,誰讓爹爹此番絕色,我不天天看著,當然不放心。”有些東西越描越黑,還不如誇一誇,坦白幾分呢。

    爹爹掃了我一眼,冰白的唇微微揚起,繼續躺在我懷裏,養神。

    哎……真是家大業大操勞大啊,看看我這一屋子的絕色美人,各個風情迥異,風姿獨特,單看一個,就夠千軍萬馬失魂落魄迷失自我愛不自拔地,更何況是六位呢?也正以為是六位,所以就呈現出現在這種,一不小心就擦槍走火的場面,不知道哪句話碰哪個槍口上了,就把人給得罪了。

    若只是一人,就算口不擇言鬧翻天,都沒事,就是因為人多,所以都願意多想,更是在嫉妒與氣憤的雙管下,非常易怒。啥也不說了,都怨我啊!都是魅力惹的禍啊,嘿嘿……

    ……

    轉了好幾圈,鬧了好幾場,因為我打岔而荒廢掉的故事,還得繼續。

    森林原名淩木,卻因爹爹的一句話改了名字,而爹爹也因為森林的假死,改了姓,從潭淨流,變成了森淨流,而最直接的受害人就是我——森吟!

    當日‘淩骨宮’突襲‘青刃教’,卻因我的墜崖,森林的出現,而告終,大家才知道打來打去,殺來殺去,都只不過是一些烏龍的仇恨。

    森林的父親以為潭箏殺了自己的兒子,所以在接到宮廷的命令後,直接下了狠手。而淨流爹爹雖然不再姓潭,但那血濃與水的感情卻是非常熱烈的,所以,雖然他不知道‘潭府’為什麼會被朝廷借用‘淩骨宮’之手屠殺,但他仍舊選擇了報仇!可誰又能想到,‘淩骨宮’的宮主,竟然是森林的父親呢?真是亂了套路的仇恨。

    然後森林下山,得知‘淩骨宮’要血洗‘青刃教’,本想去助陣,卻遇見了自己相思多年的愛人——我的爹爹淨流!

    而這樣殺來殺去的仇恨,竟然都是彼此最近親的人,真是讓人感歎資訊事業的不發達啊!這要是人手一台手機,一串可以找到人的號碼,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有情況,打個電話聯繫一下,問清楚再出手,多好!不冷靜啊,不冷靜……

    我不知道爹爹和森林經過了怎樣的對白,才能這樣相處下去,也許經歷了那麼多的仇恨,也無所謂誰對誰錯了,就像森林的爹爹殺了潭父,淨流爹爹殺了森林的大哥,導致其父瘋了,沒浪費一顆子彈,就把自己幹掉了。過往無法追究,卻更無法讓人忘懷,所以,能做到他們這樣,不怨,不想,怕也很不容易,所以,我放任一些,抓緊一些。再者,潭府的滅門,與我有直接關係,朝廷方面的問題,我想,我能猜到個大概,但具體問題到底出現在哪里,我現在還不想去想,如果可以這麼隨性的生活,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我只希望每個人簡單一下,快樂一點。

    頭一歪,張口吞進了若熏喂的葡萄,依靠在哥哥脖子上,又抱緊了爹爹,用眼角的餘光瞄著森林,他有些不自然的看著我,我笑道:“從鬼門關上爬回來的人,就更應該好好享受生活,忘記一些不愉快的,追求一些美好的,承載一些善良的因數,你會得到幸福。”

    森林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問:“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死嗎?”

    我打了個哈欠,把話接了過來:“讓我猜猜,你之所以沒有死,是因為被你師傅救了,而你師傅與你父親以及潭父之間應該有過節,而這仇恨嗎?嘿嘿……也一定是因為某人愛某人,而某人不愛某人,或者辜負了某人種種如此,雖然沒有什麼新意,但卻是萬年不變的金子定律。你師傅救活了你後,又不准你下山,一想讓你父親嘗到失子之痛,二想借你父親的手,報復潭父,此乃一箭雙雕之計。我都已經在懷疑,你那人面獸心的師傅,是不是特意讓那三禽獸女徒弟做那不入流的卑鄙事,然後製造出那一幕讓潭父看。黑啊,真黑啊!對了,你們知道嗎?遇見凶鬼,最怕的就是黑狗血,八成你那師傅的血就合格了,絕對能讓猛鬼哀嚎一聲,化做一股小煙,飄飄沒了。你們別笑,我說得可是事實!

    我們接著正題說,我想,你沒死,被你師傅救活後,日子應該也不好過吧?能逃下山來,確實不容易,就不知道你把那禽獸師傅幹掉沒有,丫地,要是哪天被我遇上他,非讓他知道什麼是‘滿清十大酷刑’!”竟然曾經把主意打到我爹爹的身上,看我不整死他!

    “你!”森林的眼睛豁然瞪大,一副見鬼的模樣,可見吃驚度不小,眼在我臉上來回的巡視,仿古要透我過快合上的眼簾,窺視我內心的神秘,而我內心的秘密又啟是你能參透的?你知道未來的世界嗎?你看過有線電視嗎?你知道武俠大劇嗎?你能明白看過別人演繹的各種悲歡離合後,就像自身經歷過了的精彩與悲痛?當你看過各種結局,各種詭異後,就會有一些思路,一些不屬於自己,卻很清晰的思路,這也算是我交了有線電視費用後,電視對我做出的唯一貢獻。

    “你不用吃驚,我也就那麼一猜,至於是說對了你的心事,還是對應了你想對我說的謊言,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原話就是,你可以陪在爹爹身邊,如果你心臟夠強硬的話,嘿嘿……如果你看著我們親熱都不心痛的話,我真的無所謂,但你若敢做出傷害爹爹的事情,我不怕讓你見識一下我治人的手段。”話含含糊糊的說完,也不管有沒有威脅力,貼在哥哥脖子上,自動尋了個好位置,打起了盹兒。

    而過後我才知道,原來今天我是那麼的帥!簡直把大家震驚得無以復加,五體投地!無論是天才演出,還是霸道宣言,或是一番揣摩人心思的話,再或者是半眯著讓人不寒而立的眼,都酷得一塌糊塗,讓這些男人甘願沉浮,唯我獨尊!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2:03 PM

第二卷 春色撩人 謎

    喝了藥,在眾美堆裏睡了一會兒,美得我直冒泡炮。醒來後吃飯,這期間雖然沒在出現什麼打鬥痕跡,卻讓我著實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暗鬥!大家牟足了勁頭為我夾菜,你一筷子,他一勺的,不吃不是,吃了更不是,因為你吃了他的,就得吃另一位的愛心添食,以至於我現在的肚子跟扣了個小鍋蓋似的。等終於和眾多絕色寶貝外加一過期情敵吃過飯後,不得不帶領群美在院子裏轉了二十來圈,消化消化熱量,引得無數嫖客對我後院絕色窺視連連,口水連連。而我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仰著頭,將肚子挺得圓圓的,信步閒逛著,而且,在眾女快嫉妒瘋了的眼神裏,更是越逛越有勁。

    花前月下,我擺了不少得意的造型,拋出了眾多曖昧的小眼神,得到大家深淺不一的回應,我幸福得簡直要爽死掉!於是,我心情大好,靈機一動,發絲浮動,衣衫飄渺,若仙人之姿,回過身,詭異一笑,求吻唇微啟,搖頭晃腦,品視男色道:“給大家出個題,猜出來的有賞,猜不出的要罰,如何?”不待眾美男表態,接著說道:“聽好了:我家六隻鳥,嗯唔嗯唔叫,從來不築巢,卻有小暖窖。猜猜吧,打兩樣東西,一種動作。”

    眾人窘迫,各個一臉羞紅,目光閃躲著不肯看我。

    我淫笑:“怎麼了,就這智商啊?這都猜不到?再猜不出來,晚上全部陪我裸睡!”話鋒一轉:“哦,那個森林啊,你也可以猜,但無論你猜對猜錯,我都不會懲罰你地。”開玩笑,懲罰你,比懲罰我自己都兇狠,誰知道你看見赤裸裸的爹爹,會不會獸性大發?

    哥哥邪媚的一笑:“弟弟,真是難為你想到這麼高的點子。”

    我做個揖:“哥哥妙贊了。”

    爹爹的發絲劃過我的臉,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唇,淡淡的語氣含了一絲寵溺:“到也押韻。”

    我忙掛在爹爹身上,噌啊噌地:“那是,也不看是誰教出的好娃兒,弄個謎語都這麼詩情畫意。”

    爹爹撫著我的臉,黑潤的眼泛柔,冰白的唇上仰:“不敢居功。”

    心跳加快,浸透于爹爹這種純黑與極白的感官誘惑,跳動于爹爹偶然的幽默,一時間又看傻了眼,直到爹爹擦了擦我的嘴角,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淌口水了!真是……汗顏啊。

    當即逃避尷尬,重挑話題,眼一掃:“紅依,你猜。”

    紅依雙眸運火:“無恥!”

    我呲牙淫笑:“無齒嗎?人家有啊。”轉眼看若熏:“寶貝,你應該比紅依聰明,猜一猜。”

    若熏精緻的臉泛著紅暈:“吟吟,我不猜了。”

    我得意道:“這麼快就想交鳥兒不殺?告訴你,沒有用地!哇哈哈……”

    紅依面露潮紅:“你怎麼就好意思把鳥兒,鳥兒的,掛在嘴邊?好一個淫亂的女人!”

    我無辜道:“我才說你一個鳥兒啊?你看你,都鳥兒鳥兒的沒完沒了了,好一個淫蕩的男人!”

    我用手捅捅朝,調笑道:“朝,你來猜猜,不說話也行,用手把東西比量出來就好。”

    朝抿了抿唇,仍舊微低著視線,不看我,好可愛的樣子。

    我呵呵一笑,哀嚎道:“別啊,別不猜啊,你們不猜我鬧誰去!不行,綠意,你給我說答案,不然現在就扒了你,扔女人堆裏去!”

    綠意緊緊拉著我的袖子,仰起小臉:“絕色捨不得的。”

    我狡詐的一笑:“我靠!居然還拿上我了?那好,你若不猜,我就不讓你懷小綠意!”

    還是這招好使,綠意小臉仰起,剛要看口,紅依就躥了出來:“你就知道欺負綠意執白,問什麼,說什麼!”手一伸,拉過綠意:“綠意,別理她,那惡人沒安好心。”

    “錯了,我可是安了大大的好心啊,試想我們的遺傳基因這麼好,不多製造出些絕色美人,怎麼對得起人們群眾追求美好的心願呢?”我搖頭晃腦笑道。

    紅依呲鼻:“還絕色呢?也就一假絕色!”

    我哼:“喂,你幹嗎總拿我名字當階級笑話?找打架是不是?”

    爹爹問:“吟?賈絕色是你失憶後給自己起的名字?”

    哥哥說:“失憶前,在‘草花香閣’裏,弟弟就稱自己姓賈。”

    若熏問:“吟吟本姓潭,後姓森,怎麼變成賈了?”

    紅依說:“她失憶前後,就說自己是姓賈,名絕色,當初還以為她在裝失憶,可看看又不像。”

    大家你一言,我一嘴的,弄得我直突突,我能說什麼?說我穿越來的,五歲的時候就覆到此身體上了?還是別嚇人們群眾不堅強的神經系統了。

    在大家齊齊逼視我的眼神下,我很善良的轉移話題:“都看我做什麼?不就是個名字嗎?來,我們繼續猜,再沒有人猜中,就罰你們晚上全部陪我裸睡!哇哈哈哈……那個,森林,我沒說你,你抖什麼啊?”

    哥哥說:“弟弟,你這轉移話題,逃避問題的功夫,還得練習。”

    我一副受教育的樣子:“沒有我的愚笨,怎麼能顯現出各位親親的聰穎呢?”

    若熏:“吟吟,你先回答問題,好不好?”

    我耍賴:“你們先回答我的問題,好不好?”

    然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都落在了最直白的綠意身上,綠意瞬間消失,躲在了紅依身後,五秒過去,他怯怯地伸出了個小腦袋,露出一隻眼睛看向我,然後在我的斜視下,一點點的挪了出來,不安地扯著自己的袖子,瞄著我,半晌,終於挪著小腳走到我面前,伸出小手扯住我的袖子,仰起小臉:“綠意不是想躲起來,是大家突然都看綠意,綠意沒來得及想就躲在了哥哥的身後,以後不會了,綠意答應過絕色,以後一定站在絕色能看見的地方。”

    這小傢伙還記得我對他說過的話,很好,不錯。我裝怒點著他的腦袋:“要躲,也躲到我身後,就你哥那臭脾氣,前面噴火燒人,後面放屁熏人的,你也敢站?”

    綠意撲哧一聲,咧開小嘴笑道:“可絕色的屁更臭。”

    在眾人的笑聲中,我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呲牙道:“小綠意,你真是個愛講實話的好娃兒!可你知道忠臣都怎麼死的嗎?”

    綠意想了想,說:“被奸臣害死的。”

    我緩緩貼進,笑得一臉陰險:“很好,那你說我的謎語是是什麼?”

    綠意縮了縮脖子:“一物是男子的龍根,一物是女子的鳳穴,一動作是女子與男子合歡。”

    我嘴角抽搐,到咧開,再到狂笑,最後直接捶著自己的胸脯,笑得前仰後合,綠意被我笑得手足無措,回頭看他哥,他哥則一副,讓你別答理她,你偏理的三不管模樣。

    綠意儘管說實話,但畢竟是少年心思,說過之後,也免不了面紅耳赤,不過,這回他很吸取教訓,直接躲到了我的身後,小手緊緊抓住我的後衣,低頭不敢見人了。

    我哈哈大笑,將嘴角咧到了後耳勺,整個人若風中狂花,前後搖晃,爽得不能再爽,簡直可以去拍激爽類的廣告。大家則一副此女瘋癲,我不認識的嘴臉,讓我有的放矢,直接叫囂著撲了出去:“我來查鳥兒嘍!”駕著不燒油的雙腿,在風中歡快的追逐著這個,摸下那個,親口這個,摟下那個,就這樣,月夜下,金菊旁,一抹抹絕色身姿,一張張動人笑臉,嬉鬧著……

    關於賈絕色,真吟魔的名字問題,暫時沒人談起……


第二卷 春色撩人 桃花妖

    今天‘玉姿閣’裏生意簡直是出奇的好,以至於沒有那麼多的房間供給我們休息,而我這一不花錢,二不想花錢的人,三絕對不會花錢的主兒,當然不會出去找客棧,於是我主動安排起了大家的和居計畫:“紅依綠意一屋,若熏和朝一間,爹爹和……哥哥一屋!至於我嗎?那鐵定不能和森林一屋!所以,森林你自己隨便選一屋隨便搭個地鋪吧,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別半夜當狼人,突襲了我家美色哦,哈哈……”真想說爹爹和我一屋,可惜,在看見哥哥邪美鉤魂的熱情注視下,我實在是說不出口啊~~再者,我把哥哥與森林放到一張床上,我也不放心啊,誰知道森林會不會亂性,上了哥哥?畢竟哥哥的邪媚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地。

    眾人歸,我獨守空房。

    半夜,狼起,我貓著腰,嘴角掛著淫笑,點起腳尖,縮著爪子,既興奮又雀躍的拉開門,打算出去窺視一下我家眾美的睡相。

    門開時,桃花之妖滿臉邪媚的看著我,銀色的月亮下,美得妖嬈,生動。

    他狹長的鳳眼帶著謔戲,卻隱著濃濃的深情,他緩緩低下身子,在我耳邊魅語:“弟弟這獨特的造型是要去哪里?”

    我啊了一聲,尷尬的爪子還沒來得及收起,整個人就被他抱起,狠狠的吻上,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臉紅心跳,他頭都不回的返手將門鎖上,我氣息不穩的問:“你……你鎖門做……做什麼?”

    哥哥勾起嘴角:“做……你愛做的事……”一口吻之……

    我被哥哥的熱情所融化,被他故意的勾引所吸引,嬌喘著,見自己層層的白衣在他修長的手指下片片剝落,若美麗的花瓣紛然落下,和他的粉衣纏綿到一起。

    他抱起我,輕輕放到桌子上,又細心的勾起自己的衣杉,墊在我的臀部,怕我著涼。我的腿環繞上他的腰,他一手環著我的腰,一手柔捏著我的蓓蕾,遍遍眷戀著我的唇,聲音嘶啞的低語:“要好好罰弟弟,竟然一點也不想我,害我自己送上門來。”

    我擁著他的脖子,嬌喘著:“如果是以這種……這種懲罰的方式,那……那我有多想,都不會告訴你……”

    “告訴我,你有多想我,這些對我而言……很重要……”哥哥充滿情欲的眼,深情的望著我,拉下我抱著他的手臂,執起一隻手,放到自己口中,根根舔弄著指端的敏感。

    “唔……”我忍不住顫抖,發出愉悅的聲音。

    “對我說……”哥哥邊用舌頭繼續挑逗,邊用手撫摩著我瓏玲的身體曲線。

    我一手撐在桌子上,眼波動盪的看著他充滿誘惑的唇舌在我手指上挑逗舔吮,全身躁熱而興奮:“失憶後,不知道想……嗯……記憶恢……恢復後……才知道那天無意間瞥見‘祈福橋’上的粉色……粉色身影是你……啊……”他放掉了手指,在我身上一路啄吻,舔吮,舌頭勾畫著我的鎖骨,最後落吻在猙獰之上。

    “那天……那天雖然不記得你……但……哦……但你不知道……雖然……雖然我們離得很遠很遠,遠到我只看見一個粉色點,但……啊……”他一口含住我的粉色果實,用舌追逐著吸吮挑逗。我將兩隻手,撐在身後,仰起脖子,垂釣著發絲,感受著他的愛戀與熱情。

    “但那……那痛心疾首的心情,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我想……我在乎你,要比你認知的多得多……啊……哦……不……不要……”他的吻一路下滑,撫過我的小腹,落在我的神秘花園,用唇輕吻著,以舌間挑逗著,我渾身若過電般狂顫著,脫口的呻吟愉悅中含著羞澀:“不……哥哥,別舔那……別……啊……”

    他就像是誘惑人犯罪的邪惡之妖,魅惑的聲音響起:“讓我好好親親你……”

    “唔……啊……”在他熱情的吸吮中,我興奮得到了第一波的高潮。隨著他的一個挺身,我們緊密的糾纏到了一起,共赴美妙的感官世界,衝擊著彼此的久別與思念……

    激情過後,我們攀附著彼此,哥哥仍舊停留在我的身體裏,就這麼相互依偎著,擁抱著。

    他從我的頸間抬起臉,直視著我的眼睛,沙啞道:“弟弟,如果……如果我不得不離開你……你……你會傷心嗎?”

    我一把扯過他的長髮,為那心中莫名的驚慌而憤怒,我盯著他的眼,字字清晰的對他說:“不是我傷不傷心的問題,而是你性命堪憂的問題!如果你敢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自己跑掉,我也許不會再去追你,因為你沒有信任我,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但如果我去追你,一定把你腿打折!毫不留情!”話音剛落,我狠狠的啃向他的唇,為那怪異的心慌。是的,我就是這樣一個自私的人,既然是我的愛人,就受我的庇護,雖然我的翅膀很柔嫩,但我有一顆絕對堅強的心!

    直到把他的唇啃出血,我才不滿的放開,而他卻激動的望著我,狠狠的擁向我,繼續貢獻自己的唇任我蹂躪,他的吻有時熾熱而瘋狂,有時溫柔而纏綿,無論是哪一樣的他,都是曾經救過我三次性命,苦苦等我十年的哥哥。

    這樣的男人在商場裏打滾,對什麼都有著敏銳的觀察力,卻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事。正如他說的,商場如戰場,一個不小心,就屍骨無存。他見我對爹爹的心意,越發覺得自己所持有感情的渺小,可是他不知道,他卻是我最倚賴的那個人,一個處處為我著想,事事為我操心的人,我擁著他,用最真摯的感情告訴他:“哥哥,如果你愛我,就不要離開我,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會漸漸明白,我有多愛你……”

    我們相互擁吻,相互摩擦,感覺他的鳥兒在我身體再次高昂,聽著他說著動情的話,他說:“那天站在‘祈福橋’上……我看見到一點白色的影子……當下覺得呼吸一緊,心臟險些跳了出來,而那影子卻突然間飛快的跑了起來,我的整顆心都跟著顫抖著,似乎……似乎已經張開了雙臂想要擁抱她……但她卻不是向著我的方向跑,且迅速消失在我的視線裏。弟弟,你知道嗎?我……我當時突然覺得空氣被人抽掉,所有的幻想,癡癡等了一百一十九天的幻想,在瞬間熄滅掉。弟弟,那種一直相信你沒有死,一直苦苦期盼的感情,你懂嗎?可當你看見希望,卻又不是希望的時候,那真的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殘忍……

    我不知道自己守了多久,直到我望向一直和我守侯在這裏的朝,而從他眼中我竟然也看到了那深切如墜深淵的痛!你知道嗎?當時我倆皆是一驚,然後飛快的向你消失的方向飛奔!因為那一刻,我們懂了彼此眼裏的感情,我們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定是你!

    所以,我不停的找,翻遍了所有的客棧,查遍了所有的街道樓宇,卻單單不見你。當我瘋狂的到處找你時,才驚醒於自己的不理智,居然沒有派人守侯在‘祈福橋’上!當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時,真的恨不得將自己砸碎!

    我每日掙扎在希望與失望中,受盡了折磨,卻單不見你。直到得帶紅依綠意的情報,又聽傳四色淫狐的種種怪異,我心中的某點渴望,再次被點起!我想,除了我的弟弟,誰還能有如此多的怪異點子?我一遍遍告訴自己,一遍遍讓自己相信,卻又一遍遍的讓自己懷疑,我真的怕希望越大,失望會讓我萬劫不復!

    弟弟,你知道嗎?當看見你,看見白色薄紗後面的你,我就知道是你。我似乎聽見了自己血液奔流的聲音,瘋狂的呐喊!我多想沖到臺上去,狠很吻住你,可我的腳卻不聽使喚,身體不停的瑟縮,為這種突然的喜悅所震撼得無以復加。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沖到臺上,吻住了你……”他狹長的鳳眼裏,散發著動人心魂的光芒,那種在等待與守侯中的癡狂,那種見到希望卻又破滅的殘忍,那種不肯相信我已經死亡的種種決心,那些我消失的日子,對他,對他們而言,都是痛苦而不堪的回憶吧。哥哥沒有說我在失憶與恢復記憶中游走的事,是心疼我受傷後的心情吧?哥哥,你的好,我懂。

    我深情的吻向他,載著無數的愛戀,和數不清的心疼,我們糾纏著,感受著彼此的熱情,他用吻,洗禮著我失而復得的生命。

    是的,人的感情有很多種,對於哥哥,我真的是全身心的依賴,因為他的霸道,他的邪魅,他的壞。正是這樣一個狡詐多疑,在商場上兇狠殘忍,嗜血的惡魔,卻為我營造出了一份安穩的幸福天地。

    哥哥對我說:“如果現在陪伴在你身邊的這些男人,被我擠兌走,就一定不要去找,因為不值得去找。若他們真心愛你,就一定不會走;但若他們走了,哥哥必然要將其殺之,我絕對不允許別人洩露你身後‘火鳳燃月’的秘密!”

    從哥哥身上我明白了一點,即使在邪惡的人,也有他想保護的人,他對你不好,對你惡,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因為你不是他想要保護的那個人!而我,又是如何的幸運,我竟是哥哥想要保護的那個人。

    我對哥哥說:“遲暮的老人依靠著拐杖,就像弟弟依靠著哥哥一樣。這樣的依靠會讓人覺得恐慌,因為那是種相互依靠存活的關係。拐杖失去了老人,還是拐杖;但老人失去了拐杖,就將無法行走,失去行動的自由。所以,哥哥,原諒我惹了那麼多的情債,別離開我,既然愛了,就要疼我一輩子……”

    哥哥看我的眼神讓我再次驚恐,那感動中,還有什麼是我不懂的?在我的緊張中,他突然勾起嘴角,邪媚的一笑,用火熱的唇,封住我所有的不安與疑問。這就是我的哥哥,一個將所有事情都自己抗,卻為我支撐起一片天的哥哥!哥哥,別在用那種不舍的目光看我,你不懂,真的不懂,我的在乎……

    我知道自己的感情很複雜,可卻又都是我放不掉的牽伴。就像朝,對他,我是完全無理由的信任,有他在我身邊,我不會覺得害怕。他就像那麼一塊任我發洩的人偶,無論我怎麼打,怎麼鬧,怎麼咬,他都會一動不動的忍受著我的一切,聽我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用無聲安慰著我暴躁的靈魂。無論是日久生情,還是偶然的回眸,再者是時刻的相伴,都已經刻畫到我的生命裏。

    無論是若熏,紅依,綠意,都是我種種機緣巧合下的點點過往,卻已經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微量元素,偶而的缺少不見得有什麼變化,但若當真正失去,怕會呈現一種生命的病態,不會死,卻活不成!

    而我最愛的爹爹,無論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都是我一直想守侯,想愛著的那個人,無論是他只喝水,不飲茶;還是他全身上下的冰白,或者是他若千年雪蓮般的氣質,每一樣,都讓我深受吸引。而這種吸引,經過了十年來的洗滌,不在是盲目,而成了一種深入骨髓的眷戀,無論是體溫,還是氣味,那種和著生命的跡象裏,都是愛。

    有時候想想,我是位多情女子,對他們而言,一定不公平,他們需要和別人共同擁有我。

    有時候想想,我是位多情女子,對自己而言,更不公平,他們只需要單單愛我一人,而我卻需要以同樣的愛,甚至更多的愛回匱給他們每一個人,我還真怕自己有天會戰死情場,臥倒床上!

    能者多勞,大概,就是以我為藍本,定義的吧?嘿嘿……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2:03 PM

第二卷 春色撩人 睡丟了爹爹

    白色的帶子在哥哥手中穿梭,被他靈巧的系成漂亮的蝴蝶結狀,他低頭吻了吻我的唇畔,狹長的鳳眼半眯,笑道:“去找你爹爹吧……”

    “哥哥?”我不解而疑惑的抬頭。

    “他身體不好,多陪陪吧。”他笑著將我推到了門外,門隨之關上,沒有給我多看一眼的機會。

    哥哥啊,你真是弟弟肚子裏耳聰目明的小邪蟲蟲,太TNND懂我了!我轉身的瞬間做了個無聲的耶字造型,爽得想要大叫,卻還是假正經的在門口憂鬱了一會兒,將腳步踏得很響,希望屋裏的人明白我此刻不願意離去的虛假心情。然後,懷了無比興奮的心情,抖動著肩膀,捂著心,變成了狼人,流著口水,繞過回廊,向爹爹的屋子躥去。

    小心的推開門,摸進漆黑的屋子,淫笑著向床上晃去,起身,飛入等待我的被窩,就像多年來做了無數遍的動作那樣,熟悉而自然,爹爹的被窩永遠只為我一人而……冰冷!很特別的感覺,不是嗎?

    就像小時候一樣,我自動地鑽進他涼涼的胸懷,枕著他修長而纖細的胳膊,享受著他的擁抱,聞著他身上雪蓮獨特的冷香。一切的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年紀,那個我每天削尖了腦袋想要占他便宜,卡他油水的日子,而如今,他就這樣擁著我,身體是冷的,心卻是熱的。

    我一手撫上讓我眷戀的青絲長髮,圈圈纏繞著,就像彼此的感情,千絲萬屢,理不清,數不明,可追根到底,只是單純的愛,直接的愛。一手伸到他的衣裏,感受著片片冰涼和他輕微的顫抖,緩緩細緻的撫摩,撫上那小巧的果實。

    我的手在爹爹身上游走,巡視著我的領土,揮發著我的愛戀,要讓他懂,一定要懂!懂我對他的感情是如此的真摯,不容他閃躲,不容他拒絕,不容他不與我一起燃燒!

    爹爹在我的熱情下,呼吸變得急促不穩,胸膛起起伏伏間,浸了情欲。他支起身子,在黑暗中,凝視著我的臉,遍遍眷戀著,緩緩落下自己蒼白而冰涼的唇,瑟縮著與我摩擦糾纏著……

    他吻著我胸前猙獰的疤痕,伴隨著他吻的冰涼,墜落了一顆心疼的晶瑩。

    我捧住爹爹的臉,將那滴淚水捲入口中,吻住他想要脫口的對不起,柔聲到:“你與我之間,沒有對不起,曾經的不堅定,即是你,亦是我。挨刀,墜崖,失憶,都是意外,不是你的過錯。但你在我失憶後,打算隱瞞我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是你不對,若不是我突然想起了一切,要不是想到你蒼白得不能再蒼白的臉,想到了單薄得不能再單薄的身體,想到你對我愛戀的種種,你是不是打算隱瞞我一輩子?直到你死在森林懷裏?你知道嗎?光那樣想想就夠讓我驚恐憤恨,我想掐死森林,更想掐死你!

    呵呵……爹爹,吟吟好高興,經歷了那麼多,我終於可以攬著你睡,不管來不來葵水,不管寒冬酷夏,我們一直一起,多好。我覺得,好幸福。”我滿足的在爹爹身上拱了拱,貪戀著他的一切。

    要不是雪白的故事讓我明白愛不是說沒有就沒有,說有就有的東西,不要相信自己聽見的,看到的的一切,而是要用心去感受一切隱蔽的暗語,就像春天的風裏,會夾雜著青草的氣息。

    爹爹緊緊回抱著我,動情的對我說著聽一生也聽不夠的愛戀:“吟,我愛你。”

    我在幸福的眩暈中,被爹爹狠狠的吻住,而這一吻中,到底包含了多少的辛酸與波折,生死與離別,都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如果可以,我真想這麼吻下去,可觸碰到他身體的反應後,我被迫停止了這一纏綿著無數愛戀的吻。

    因我的停止,爹爹聲音略微沙啞的疑問:“吟?”

    我咬牙道:“爹爹,不能親了,我想你想得牙都癢了,但我那熱情猶如狂野猛獸,怕你吃不消,我忍,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你快點好起來吧。”

    一陣沉默後,爹爹的手撫摸起我敏感的後背:“不打緊……”

    我身體打個興奮的激靈,呼吸一緊的抱住爹爹的身體:“別動,別動,拜託了!就這麼抱著我就好,讓我知道我還在你懷中,你還在我身邊。”

    爹爹的身子輕輕一顫,重新將我抱緊,那沁心的雪蓮香,縈繞在鼻尖,仿佛與爹爹合為一體,那種感覺,洋溢著冷冷的幸福,既矛盾,又獨特心醉。

    半晌,爹爹輕言道:“吟,那天突然見到森林師兄,我……”

    “噓,爹爹,你不用說了,我說過,我不相信眼睛看到的,即使看到他吻向你,讓我心碎成雜石,可現在,我仍舊相信,你只愛我,也唯一愛我。雖然我會嫉妒他吻了你,但我不也吻過很多人?嘿嘿……我們就當救濟一下貧困難民,做了件好事!不過,也幸好當時心碎了,不然一定會感覺到那一刀的痛,而我這人最怕疼了。”一說話,就忘了壓抑自己的欲望,手又開始不受控制的在爹爹身上摸了起來。

    爹爹心疼的撫摸著我的傷疤:“吟,是爹爹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我與師兄然當日雖情緒失控,也未做出什麼親昵之事,你修要亂想,更何況你遭襲,我……”爹爹後怕似的又緊緊抱住我,讓我著實體驗了一下被他重視的狂喜。

    “哇靠!害我白擔心自家產物遭遇外敵突襲,還心碎了一塌糊塗!森林這個王八蛋,我早晚要和他算帳!”我一邊發狠,一邊狂喜竊笑。

    爹爹寵膩地撫著我的臉頰,嘴角沁笑,道:“沒有親到,你也要找人家算帳?那我豈不是要找好多人認真算算帳?”

    我臉一紅,耍賴道:“喂,爹爹,你要講理哦!我和他們之間的亂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怎麼辦?哎……人太優秀,就我這樣,美男跟蒼蠅似的,一嗡嗡的追著我啊……不對不對,蒼蠅嗡的是大糞,因該說美男像蜜蜂一樣嗡嗡著我,嘿嘿……

    不過,爹爹,你放心,明天我就開個會議,將此事拿出來議一議,我也覺得現在我招惹的男色有點多,看看有沒有人被我下午的屁熏壞腦子,打算甩了我的。”

    爹爹淡淡道:“即使熏壞了腦袋,又怎會有人輕易放棄?”

    “那說明我的屁還不夠臭!哈哈……可我這樣怎麼對得起我最愛的爹爹,我花心,我爛情,我自責,我不應該啊,造化弄人啊,我……(以下省略兩千字的自我檢討)”眨眼,心虛中……

    在爹爹以吻封唇時,我的心自動彎成了V字型,精彩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哦!

    直到我們吻得快要窒息,才戀戀不捨的給彼此留些呼吸的空間。

    我喘息著,問出心中的擔憂:“爹爹,你的身子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嘔血?”

    爹爹撫摸著我的臉頰:“無需擔心,不礙事。”

    我不滿的噘起了嘴,嘟囔道:“好,好,我不問,你愛怎麼就怎樣!哼!”

    寂靜了十秒後,爹爹冰涼的唇輕輕觸碰上我溫熱的嘴角,輕聲道:“吟,我只是身子較虛,久成內疾。現在,爹爹在你身邊,一切,都會見好的。”

    我輕歎一聲,擁緊爹爹,仿佛過了很久,才喃喃道:“為了我,保護好自己。”

    爹爹回擁著我,緊緊的,涼涼的:“會的。”

    有很多事,就算我問爹爹,他也不會說。例如:爹爹不會告訴我,當夜我從‘樸山’上墜落急流中時,他曾瘋了般奮不顧身的想要隨我跳下去,若不是森林封住了爹爹的穴道,八成社會上又多出了一名失憶人士;爹爹也不會告訴我,他把砍我一刀的那位殺手,整整淩遲了一千刀,才結束了那人的性命;爹爹更不會告訴我,他因為我的墜崖,不停的自責,導致氣血阻塞,體脈失調,整個身子混亂得不堪一擊,只強撐著一口氣,想要找到我!爹爹也永遠不會告訴我,因為他的內疚,因為他的身體,他做了一件認為對我最好的決定,答應讓森林陪他走完最後的路,卻因我不在意的轉身,而命懸一線!想想這些,都讓我後怕,若我沒有回頭,那是否就永遠見不到爹爹雪蓮般冰美的容顏?

    這些,若不是下午我單獨審問森林,在半套話,半推理的言語攻擊下,挖掘出了這些真實內幕,我想,爹爹一定會一直隱瞞著我,就如同當初他隱瞞我是他妹妹這一事實。

    我不知道一個人的心到底能裝下多少東西,也不知道一個人的肩膀到底能承受多少重量,我知道,這樣的爹爹讓我心疼。明明清冷的人兒,卻因為我的出現,背負起那麼多的感情重擔。到底,有我,是幸,還是不幸?也許,好壞參半吧。

    這一夜,我和爹爹雖然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但卻也在小摸小捅咕中度過。多少回,我都是狠捏自己的大腿,猛咬自己的嫩唇……猛念咒語,才逼迫自己清醒,情欲退。哎……面對自己深愛的男人,卻只能摸,不能做,真要他血奶奶的老命哦。可沒有辦法,誰讓爹爹現在身子虛得一塌糊塗,還不都是以為我在懸崖上玩起了高空跳,鬧了個生死不明,不知所蹤,讓他自責後悔得亂嘔血。我只能將自己欲望的小火苗,吹呀,吹啊,壓呀,壓啊,拍呀,拍啊,真的好辛苦!

    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手,總會不自覺的想要摸摸爹爹冰涼的身子,感受他真實的存在。爹爹被我擾得無法清淨,最後自己將自己扒了個乾淨,主動勾引起我來。

    嚇得我手腳發麻,忙左腿壓右腿,右手壓左手,把自己管好,一副你親死我,我也不做的革命樣。卻把爹爹逗樂了,他吻了吻我的唇說:“吟,回去睡吧,我身體涼,你又染了風寒,暖不了你。”

    我當即保證自己身強力壯,可以抗老牛跑山道!爹爹最終無奈,就像小時候一樣,攬著我睡下了……

    ……

    這一覺,真是睡得十分百分千分萬分的安穩,以至於睡丟了身邊的人,而不自知!當我幽幽轉醒,以絕對高血壓,高糖份的聲音,喊了聲甜甜膩膩的爹爹時,才發現枕邊已經人去無蹤!

    我像狼犬一樣,使勁的嗅著鼻子,聞啊聞啊,竟然只聞到一點點雪蓮的冰冷,證明爹爹已經離開很久了!

    是的,我憤怒了,我發出了這輩子算得上特別響亮的狼嚎:“我要爹爹!”

    噌……噌……幾聲,小屋裏頓時人員超標。

    哥哥笑得非常不良,攔上我的小蠻腰:“把爹爹睡丟了?”

    我瞪他一眼,不說話。

    紅依瞪我一眼,鄙視了我的沒有出息。

    我回瞪一眼,仍舊不不說話。

    若熏擠開朝和紅依,躥到我身邊,抱住我的脖子,仍舊沒有說話。

    綠意看了看我,挪動小腳,跪坐到床下,扯著我的手,仰頭望著我。

    我瞥了一眼眾人,終於開始發飆,像個帶哺的奶娃開始大叫:“啊……我的爹爹沒了,啊……我要爹爹!呱……呱……呱……”

    當我的蛤蟆功練到了第九層功力時,我總結出了個致命的問題根源,問:“有人看見森林嗎?”

    眾人搖頭。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2:05 PM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兔寶寶若熏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指撫上仍舊暈暈的腦袋,心裏明白,自己被人下了高級迷藥,不然不可能一夜睡得如此沉。森林啊,森林,虧我如此待你,你竟然綁票了我的爹爹,還在我的床上,你真是……找死啊!

    我陰鬱的目光,死瞪著被爹爹睡過的半邊床,憤恨的咬著牙:“森林,你一定要提前為自己多燒點紙錢!”

    將目光轉向朝時,氣憤得低吼道到:“去把爹爹給我搶回來!”

    朝看了我一眼,轉身即將消失在門口。

    但那一眼,那一背影,卻仿佛一根小刺紮在我心上一樣,沒有大礙,卻很難受,朝才剛剛見到我,就讓他為我去找人?我還真TMD不是人啊!忙喊道:“朝,回來,回來,吃完早飯再追他們,不急。”森林既然愛爹爹,就不可能虐待他,而現在爹爹身體不好,一定會拉緩他們的步伐。

    朝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再次出現,看我的眼裏帶著某種感情色彩,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我感歎道:朝還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傢伙。

    紅依疑惑的問:“賈絕色,你怎麼不自己去追你爹爹?”

    我依靠在哥哥懷裏,打了個哈欠:“我的誓言也許不值錢,但你們應該知道,一紋錢對我而言也是好地,所有,我會儘量遵守自己承諾過的事情。說過要幫你查血案,就要將此計畫進行到底,雖然我很在乎爹爹,但並不代表就不在乎你們的感受,我其實也沒有想過要招惹你們這麼多的絕色美男,更不想讓你們跟著我受委屈。我這個人很自私,很小氣,更沒有什麼能耐,每天就知道混日子,騙美男,卡油水,吃豆腐,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能騙到你們對我的真摯感情。然而,我在愛你們的同時,卻也給予了你們不公平的對待,讓你們為我爭風吃醋,暗然神傷……宗上所述,我並不是一個多麼好的人,但我會努力讓你們都真正開懷的笑。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事情做,就按照原定計劃,幫你報仇嘍。不過,嘿嘿……我還那句話:打不過,咱就跑;跑不過,咱就不要往前靠;安全第一,不搭命是原則問題。好了,都各自回去收拾一下行李,等會兒都到我房裏吃早餐。”

    在紅依由感動轉為鄙視的目光中,大家都退了出去,我呈現大字型躺在了爹爹的床上,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之間的感情如此多災多難,小雨不斷?你答應過,會養好身體,為我生個雙胞胎!那個天殺的森林,竟然敢下迷藥帶走爹爹,真是不想混了!MD!若不是爹爹不防範森林,也一定不會讓他輕易得手。森林啊森林,你最好祈禱千萬別落到我手裏,不然怕你哭都流不出眼淚!滿清十大酷刑,你丫地,一定沒有聽說過!

    ………………

    我這邊正運著氣,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正對著我眨啊眨地。

    我調整好焦距:“若熏?”

    他笑得像足了天使娃娃,將手伸進懷裏,掏出一塊權杖,放到我手中。我拿起,掂了掂,切,不是純金地!嗯?權杖上竟然刻著三個字——淩骨宮!我又重新掂量了一下它的分量,雖然不是金的,但卻很重哦,當即笑得一臉奸詐,抱著若熏就是一頓海吻,有這塊牌子,我就不信抓不到森林小子!哼!

    若熏被我親軟了身子,眼波含霧的望著我,我抖動肩膀笑到:“說,若熏寶貝,除了這個,你還順森林什麼了?”

    若熏咧開水嫩的柔唇,完全天使的模樣,卻頂著失望的色彩,告訴我:“他身上沒帶什麼值錢的寶貝。”

    我哼了一聲,掐了掐若熏的臉,教訓道:“笨蛋!一紋銀子也是錢啊!怎麼可以輕易放過?給我記住了,再看見森林,無論他有什麼,都給我偷過來,我要讓他見我一次,破一次財,讓他吃飯沒錢付帳,住宿被人踢出來,就連嫖妓都被人踹!不對,是找小倌都被人掐!哇哈哈哈哈,竟然敢和我搶爹爹,我讓你付出永世難忘的代價!”

    若熏一臉受教育的模樣,圓圓的大眼,呼扇呼扇的眨著,貼近我的臉側,輕噌著:“吟吟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得意的笑著:“還是若熏寶貝乖!”

    若熏抱著我,然後,是長久的沉默,好像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是沒有話題嗎?還是怎麼了?也許,我們心裏知道。

    半晌,若熏的聲音傳來:“吟吟,其實我一直都想和你說,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我知道是我不好,不應該故意隱瞞你背後的秘密,但我真的是不想你捲入宮廷的鬥爭中去,無論現在的女皇是真是假,你到底是誰,我只想和你一起,不想和別人一起分享。我明知道隱瞞不會長久,你也不可能只是我一個人的,卻還是想那麼做。”

    若熏支起身子,精美若琉璃的眼睛凝視著我:“吟吟,你原諒我,好不好?”

    看著若熏,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說原諒,我好像沒有怪過他;說不原諒,也有那麼一些實際情況,畢竟,沒有人喜歡被別人騙。

    若熏見我不語,忙用細膩柔滑的臉蛋噌我,眼中的淚水開始上湧:“吟吟,吟吟,你別不理我,若熏知道錯了,再也不會隱瞞你什麼了,真的。從我們分別後,我就一直在擔心,擔心你知道會不原諒我,在‘帝京’狹路相逢,看著你笑著退出,你真的不知道,你那笑在我心裏劃了多麼深的血痕,那麼痛,那麼痛……我想,你應該是真正的女皇,卻要在假女皇面前退路,我心裏好難受,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看著你談笑著退出。那時候,我看到你笑得樣子,好害怕,真的害怕,怕你就這麼一步步退出我的生命。可,越是怕,越是不知做措,深怕一個不小心,讓你遭遇不幸,十年前潭府的滅門,到現在為止,一想起,仍舊讓我心驚膽戰。

    吟吟,你怨我嗎?怨我沒有告訴你,你背後的‘火鳳燃月’是歷代女皇的象徵?你知道嗎?我當時見到後,簡直不知道因該如何,卻下意識的想滿著你。你怨我嗎?吟吟?”若熏晃著我,大眼睛裏瑩滿淚水,卻隱忍著沒有掉下來,任誰看了,都會心生不舍,就像看見天使的眼淚那般,無法說出任何重一點的話。

    我親了親他的唇,享受那柔軟的觸覺:“若熏,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怨你?”

    若熏大眼一眨,啪嗒,掉下兩滴眼淚,劃過他精緻的臉龐,形成兩條銀亮而清澈的河流:“吟吟,你說過,你不喜歡別人欺騙你,我想,我隱瞞你,你也會不高興。畢竟,因為我的隱瞞,使你和……和你爹爹產生了那麼多的誤會,也壓制了你女皇的尊貴。”

    我若有所思的說:“你……確實耽擱了我和爹爹的感情發展。”

    若熏忙道:“吟吟,別生我氣,求求你了。”

    我繼續正色道:“也確實壓制了我女皇的尊貴。”

    若熏慌了,豆大的淚珠劈啪落下,抱著我,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吟吟,吟吟,吟吟……吟吟……”

    我沒繃住,撲哧一聲,笑開了,若熏的淚珠還掛在臉上,眨了下水洗大眼,迷茫的看著我。我拉過他的衣袍,擦了擦他的眼淚,特溫情的說:“別嚎啦,跟眼淚不要錢似的。”

    若熏一愣,問:“吟吟不喜歡若熏哭?”

    我搖頭:“怎麼會不喜歡?不喜歡我欺負你時哪里會有成就感?嘿嘿,我變態,你別理我。”

    若熏又開始暈了,超可愛的吸了吸鼻子,揉了揉像小兔子般紅腫的眼睛,問:“那我接著哭?”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口咬在了若熏的唇上,啃了好幾口後,才滿意得看著那紅潤的唇,笑道:“別哭,我心疼了。”

    這一說可不好,他的眼淚瞬間劈啪落下,抱著我就是一頓無聲的大雨,我這邊忙著安撫,他那邊緊鑼密鼓的哭,還邊哭邊斷斷續續道:“吟吟,你對我真好,我知道母王父君,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他們派人暗殺你,可你卻從來不在我面前提,不讓我為難,你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是難過!我開始自卑,不敢和別人爭你,卻又不想放棄你。吟吟,他們都對你那麼好,可我的母王父君,卻一心要平安富貴,想把我送到宮裏為妃,還想要你的命。

    至從我在李府留下等你的親信死了後,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卻不肯相信自己的雙親會這麼勢利,他們也許覺得殺一個我在乎的人沒什麼,卻不知道對我而言,你不單是我在乎的人,還是我愛的人,我寧願自己去死,也不願你受傷,吟吟,我愛你,真的愛你,我怕你在心裏隔閡我,那樣我會瘋的,我只想守在你身旁,一輩子。即使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也別趕我走,我只要看著你,就會覺得幸福……吟吟,我愛……嗚……”

    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小嘴,說著讓心疼的話,我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用實際行動證明,我超級氾濫的感情……


第二卷 春色撩人 降夫

    若熏的愧疚,若熏的愛戀,我懂,就如同我明白內心的不舍與甜蜜一樣,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脖子,就是這樣有著一副天使般純情的臉,無辜般聖潔眼的男子,在內心深處一直受著怎樣混亂的煎熬?無論是他父親的親情與我的愛情不能相容,還是夾在女皇與我與他家之間這道混沌卻及其危險的牆中,這一切都讓他很困苦吧?

    而他,卻一直給我最純真的眼淚,最無暇的笑容。若熏,其實我懂,你人前流下的淚,是為了討我歡心,因為你知道我霸權的性格。可你人後流下的淚,又是怎樣的辛酸,而無人擦拭啊?

    不知道親了多久,擁抱了多久,直到彼此必須呼吸的時候,才唇微離,可身子仍舊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感受彼此跳著舞的心聲。

    我的聲音以染了情欲,有點感性,沙啞道:“若熏,你當初沒有告訴我,我身後的秘密,確實讓我和爹爹走了很多的彎路,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遇見哥哥,所以,這件事,好壞參半,我們不提了。而你父母是你父母,你是你,他們一共對我下手兩次,就全當是我送給你父母的大兩提親禮物,但若有第三次,我想,我不會再留情面!

    而對於女皇的位置,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明白我的態度,所以,什麼身份不身份的,對我而言,真的不重要,更何況,就我這樣的,穿上鳳袍,也不像女皇,我還是安心的依偎在我家男色窩裏享受生活吧。”

    若熏的眼深深地凝視著我,臉上跳躍著興奮的光澤:“吟吟,你真的不怨我?”

    我掐他的臉:“下不為例,知道嗎?”

    若熏忙點頭,明媚的笑,白白的貝齒,水潤的唇,在點點陽光下,晃花了人的眼:“我不會讓母王和父君傷害你的!絕對不會!”

    我笑得一副賊樣:“放心,他們想傷我,也得看看我家眾寶貝,讓不讓?”輕咳一聲,對著窗外說:“我說得對不對啊?外邊的回個話。”

    一秒,兩秒,三秒的時候,屋子門果然打開,哥哥,紅依,綠意,朝,都相繼走了進來,朝神色複雜的看著我,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對朝呵呵笑道:“朝,你竊聽的習慣不是從小和我一起養成的吧?”

    朝深邃內斂的眼,看了看我,臉也不紅不白的,仍舊保持了雷打不動的古銅色,性感得一塌糊塗。

    我笑:“朝,不是我想隱瞞你,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女皇,不過,就算是,我也不打算去搶,太麻煩的事,我不喜歡,就這樣簡單生活,我看挺好,只要你們不離開我,我就永遠是世界上最富有,最幸福的人!”

    朝的眼中混合了心疼與愛憐的光,輕輕走到我身邊,抬起佈滿薄繭的大手摸了摸我的臉,一切言語都在這個小動作中,我懂。

    紅依站在一邊臉紅了半天,才不自然的開口道:“其實……我……那個……”

    見他面紅耳赤的樣子,僅不住讓我暗自怯笑,挑眉問:“你……怎麼了?”

    紅依臉又是一紅,低吼道:“老子隱瞞你背後的秘密,也……也是為你好,你也別在心裏怨我……格老子的,你愛怨就怨吧,哼!”

    我眨眨眼,對若熏說:“若熏,你看見沒有?我就說我的身份絕對有待考究,就連四大護國長老之一曲長老的兒子,都敢這麼對我吼,你說,我可能是真女皇嗎?”

    若熏的大眼眨了一下,忙向紅依綠意看去,問:“曲紅依?”

    紅依點點頭,比較柔和的笑道:“古若熏,你才想起紅依,綠意是誰?”

    若熏的嘴張了張,又眨了眨眼,人沖了出去,站在紅依前面看了半天,半晌才囔囔道:“你就是小時候和我打架的曲紅依?”

    紅依又點點頭,臉上有些得意之色:“可惜,你雖然比我大一歲,卻沒有一次是打過我的。”

    若熏臉一紅,瞥了我一眼,底氣不足道:“那是我讓著你,好不好?”

    紅依哼了一聲:“讓著我?每次還被我打哭?”

    若熏臉面有點掛不住,嚷嚷道:“喂,你不是想打架吧?”

    紅依看我一眼,說:“要打等會兒,老子不怕你!”

    若熏轉回到我身邊,抱著我哼哼道:“真是冤家路窄。”

    紅依雙眼噴了一下火後,卻沒有說話,轉而看向我。

    綠意也拉了拉我的手,問:“絕色,你都不怪若熏,就不會怪綠意和哥哥,對不對?”

    我裝模做樣,剛要恐嚇兩句說話,桃花妖哥哥就坐到椅子上,半挑的狹長鳳眼邪笑道:“若熏的隱瞞,雖有私心,卻是我和弟弟相見的引鎖,你們的私心,卻害得我們大家痛不欲生,怎麼能一樣?”

    紅依的嘴動了動,卻無力反駁一句話,只能臉色變了變,攥了攥拳頭,不說話。

    綠意看看我,看看他哥,又瞄了瞄哥哥,再轉向我時,攥著我的小手已經滲出薄汗,粘粘的感覺。

    我知道他又開始變得不安了,忙拉入懷中,抱著,頂了頂綠意的腦門,做了個鬼臉,小傢伙呵呵一笑,也就不緊張了。

    雖然沒有看,但也感受醋味甚濃的視線直掃過來,忙抬頭對哥哥撒嬌道:“哥哥,抱抱,好餓啊。”

    哥哥嘴角仰起,邪笑著踱步過來,手一伸,從若熏懷裏將我抱出,放我自己腿上,當眾吻了吻我的唇:“要怎麼抱?弟弟才不餓?”

    這麼曖昧的話,任傻子都能聽出其中的意思,我的臉立刻變成猴子屁股,窩在哥哥頸間啃咬一口,惡聲到:“吃了你!”

    哥哥一陣低笑,聲音悅耳而撩撥心弦。

    感覺身上又被幾道視線刺激到,忙轉眼偷看去,朝一向內斂的眸子裏,散發著某種悲傷的氣息;紅依眼冒火光,隨時會發狂的模樣;若熏坐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我,仿佛在嫉妒;綠意直勾勾的看著我,又開始扯自己的衣袖。

    我看看大家,狠狠親了哥哥一口,瞥見了幾個臉色慘白的人,然後起身,蹦到朝身上,也狠親了一口,朝一愣,臉染潮紅。扯過紅依,他還跟我彆扭了一下,我冷冷的放開他,再也沒看他一眼,轉身又以同樣的方式親了綠意和若熏,在紅依豁豁燃燒的目光下,往床上一滾,說:“愛怎麼地,就怎麼地,有辦法想去,沒辦法撞牆去,我就這熊樣了!雷聲大,雨點小,天生膽小,怕狗咬,沒啥能耐,就好男色這一口!看不順眼,就別看,看順眼的,就多看看,活人沒招,死沒人鬧,就這麼個油鹽不進的玩應,喜歡,就得擔著!”

    寂靜兩秒後,噗嗤……屋子裏的人,全部沒繃住,表情各異的樂上了,就連朝都抿著上仰的唇,將寵膩的目光落在了我在床上亂滾的身子上。

    鬧夠了,大家開始七手八腳的打扮我,洗臉水是若熏打的,臉啊,脖子,手啊,當然也是他幫著洗的,我只是閉個眼睛,完全享受著他細緻的服務,待他清洗完,還不忘獻上柔唇一口。

    頭髮是綠意梳的,不用懷疑,真的是綠意梳的,而且梳得是既簡約又漂亮,很適合我。想想,與他相處的近四個月來,綠意不但學會了梳頭,還學會了縫補衣服,大大發揮了潛在的父愛精神,把我照顧得非常好。

    臉上的遠岱柳眉,求吻紅唇,皆被朝染上了淡淡的色澤,增添了幾分柔媚。看來朝平日的練習沒有白費,我的眉毛再也不是第一次他畫得一字濃連大山眉了,幸福,幸福。

    衣服是哥哥給穿的,期間還不忘吃點我的嫩豆腐,修長的蜜色手指,若有若無的挑逗著我,還非常下流地數著他昨日在我身上留下的紅草莓!

    牙是我自己刷的,真是幸福的感歎:勞動最光榮!

    至於紅依嗎?他就那麼矗立在邊上,不時的看我一眼,而我乾脆就沒鳥兒他,讓他總和我玩個性!

    等都忙完了,我也閃亮了一下,打發大家回去收拾東西,等會兒來吃早飯,自己要出去一趟。雖然大家主動要求陪著我,可我還是堅持自由活動,反正我也不出‘玉姿閣’,大家最後還是妥協了。

    大家陸續出門,紅依本隨著大家往外走,卻突然停了腳步,回過後,站到我眼前,低聲道:“你……你還沒親我。”

    我打趣道:“我為什麼要親你啊?我親你的時候,你不是躲開了嗎?這時候來補票了?”

    紅依噌的抬起頭,咬牙道:“你……”

    我歪頭:“我怎麼了?親你也不是,不親你也不是?我這麼乖巧,還惹您老人家不高興?真是罪過啊。”

    紅依突然伸出手,攥住我的雙臂,低吼道:“賈絕色,告訴你,老子不會因為你是誰,就換種方式對你!老子就這麼不討你喜,也就這樣了,你給個痛快話,到底怪不怪我隱瞞你身份的事?”

    我被他晃得有點迷糊,暗運氣,使勁推了他一把,吼道:“老娘從來沒說怪過你,你一天天的跟著瞎鬧什麼啊?有精力,找若熏打架去,少TMD拿我開練!喜歡你,就是喜歡你這德行,什麼身份不身份的狗屁東西,以後你少拿出來說事,小心我不慣著你!滾!”

    紅依身子抖了一下,眼神瓦亮的盯著我看,我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繼續往門口推他:“走,走,走,少煩我。”

    紅依抓住我的手,紅唇緩緩上仰,一種類似柔情的東西輕輕溢了出來,那看我的眼,也變得千絲萬縷,愣是讓我呼吸一緊,沉浸在繞指的柔情中,看見他緩緩的靠進,我心跳急劇加快,那翩若驚鴻的美麗若煙花般綻放。

    被他百年難得一遇的柔情包裹,看著他緩緩低垂下的頭,感受到他貼進的熾熱氣息,我恍惚的開口:“紅依?”

    他輕輕應著:“嗯?”繼續貼進。

    我又叫:“紅依?”

    他愣了愣,又回接近:“嗯?”

    我繼續試探:“火山暴龍?”

    紅依一頓,張口狂吼到:“賈絕色,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被震得暈來晃去,好不容易掏了掏耳朵,揉了揉心臟,放了口大氣,說到:“靠!我還以為你被鬼上身了呢,突然變得那麼溫柔,嚇老娘一跳。”

    半晌,紅依才從牙裏擠出抑揚頓挫結實有力的三個字:“賈!絕!色!”

    我立刻做個童子軍造型,高喊:“到!”

    紅依又是一愣,半笑不笑,半死不氣的轉身,甩袖,要走,我食指一伸,往他後屁股戳去,紅依身體一僵,好像提了口長氣,才慢慢轉過頭來,我看准機會,不待他發作,一個高躥上去,將他吻了個透徹,從嘴唇到牙齒,從牙齒到舌頭,反正那麼個柔軟之地,被我裏裏外外攪拌了好幾個來回,而紅依原本要發飆的憤怒,也被這一吻吞噬得無影無蹤,收在我腰上的手,到是越來越緊,回吻得也越發熾熱。

    雖然我也沉浸在紅依的柔情中,無法自拔,但還是得結束此吻,阻止紅依亂摸的手,

    去處理眼下的事,畢竟爹爹在森林手中,雖然不會危急生命,但誰能保證不危急貞操呢?尤其是森林那個年紀,簡直如狼似虎啊。

    紅依似乎不滿的離開,卻在轉身出去後,回過頭,問:“賈絕色,想吃蜜汁鴨肉卷嗎?”

    我忙點頭,吸口水:“想想想想想……”

    紅依嘴角勾起,消失在門側。

    我隨之跨出門外,就看見一行本應該走了的人,才剛剛離開。看來,在我家,竊聽屬於開胃小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需要整頓啊。

    不遠處,眾親親寶貝邊走邊聊,氣氛看來不錯。若熏問紅依這幾年都怎麼過的,綠意回頭看我,朝閃身進了自己的屋子,哥哥到是悠閒的瞥了我一眼,用手比量個九字,我臉一紅,轉身往院子的隱蔽處走去,心裏笑駡道:邪惡的桃花妖,竟然在我身上種了九個草莓!昨晚他讓我來陪爹爹睡覺,根本就沒安好心!幸好天黑,爹爹沒看見,不然,我就丟死人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2:07 PM

第二卷 春色撩人 誰是誰的毒?

    一個人轉到雪白的房門口,拍了拍門,不等有人答,推開,大步走了進去。

    晨光若碎金般灑進了屋子,落在桌前白衣勝雪的人兒身上,泛起點點眩暈的光。那美得不分男女的人,對我輕柔的一笑,若五月的風,柔化了所有的季節。他緩緩將手中藏藍色的書放下,簡單的吐了兩個字:“來了”

    我笑嘻嘻的飛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第一次看見女裝的我,又何感觸啊?有沒有心肝亂跳,熱血狂奔,面色若桃等發春現象啊?如果有,恭喜你,你已經中了絕色之毒!”

    他溫婉一笑:“中毒不是好現象,尤其是在解藥即將消失的情況下。”

    心一驚,好個冰雪聰慧的人物,竟知道我是來告別的,他這麼一說,我到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氣氛一時間又些寂靜沉默。

    我無意識的將手伸到茶水裏,想沾點水,在桌子上畫圈圈玩,卻沒有想到茶水這麼熱,燙得我一聲哀嚎:“呀……”

    雪白手動一下,卻隨即放下,眼睛掃了眼我的手,隨既笑開了:“呵呵……吟兒在試水溫嗎?”

    我瞪他一眼:“你家試洗澡水的溫度,會用舌頭嗎?你家試茶水的溫度,會用手指頭嗎?”

    他問:“那你在試什麼?”

    我回:“試毒!”

    說完,我倆對望著彼此,笑成了一團。

    笑著笑著,雪白擔心的目光望進我的眼底,他說:“一切要小心,即使我也希望她的仇可以報,卻也不希望你有事。”

    我不在意的說道:“我不是為她。”

    他了然道:“我知道,你是為她的兒子。”

    我笑:“什麼都瞞不過你。”

    他眼神一渺:“‘依琴’‘意蕭’有了新的主人。”原來是看琴認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感傷了,有時間多出去走走,曬書的同時,也曬曬發酶的自己,隨便將心情也曬曬。太陽是個好東西,有殺毒的作用,卻也不可直視,不然殺的不是毒,而是眼睛!”

    他直視我,淡淡的說:“吟兒,你是太陽。”

    我搖頭:“也許是,也許不是,我以為我是月亮,可以讓人直視她的美麗,感受她的溫情,可到了白天,我還是要做那刺眼的太陽,我想溫暖那些受我庇護的美好,想要殺死另他們惶恐的一切,我只想抱著美男歸!嘿嘿,雪雪不用為我擔心,我這人你還不知道,從來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打不過就跑,跑不過,乾脆就不打!總之,秉借著一項原則:敵怒,我退;敵弱,我近;敵凶,我跑;敵蔫,我親!錯了,錯了,以上這條是我用來對付絕色美男子的,但大概意思差不多,你自己理解去吧。”

    其實,我真的只想抱著他們過幸福的小日子,即使後背有著‘火鳳燃月’,即使背負了潭家無數口的血命,即使種種,我都沒有想過,憑藉自己單薄的身姿能起到什麼驚天地的作為。我也想高喊:滅了女皇,為潭府報仇!可這種空洞的口號,只會讓我以及身邊的人,死的更早,更慘!我想,我的身份,無論真假,單單是我的存在,對於女皇而言,都是一種最嚴厲的威脅,她一旦知道我沒有死,就絕對不會放過我。

    可我既然在失去記憶的時候,答應了幫紅依綠意報仇,就算如今明白了厲害關係,也是收不回的大話。我,真的只是位小女子,只想攬著我的我美男們,在大床上滾來滾去,只享受性,感受生命,很直白,很簡單,我要的生活,或許很膚淺,很淫亂,但我對跟著我的男人們,付出的都是絕對真實的感情。

    我不想讓他們失望,想讓他們塊樂,當紅依綠意望著熊熊燃燒的曲府,我似乎也正望著熊熊燃燒的潭府,落下了一滴被自己忽視掉的淚;當紅依綠意拖動著琴蕭步步艱辛的時候,我也背著我的行李,一步一個小腳印的踏在灰起的塵土上,找尋著自己未知的命運……

    這就是生命的齒輪,無論如何都得向前滾動,哪怕你是個巨大的輪子,你也不是獨立的存在,就向某個與你有連接相咬合的小齒輪,它轉動,都會影響你的方向,你的運動,也許……轉動,開拓,才是新的生活。

    而這些,都與愛有關……

    當我從雪白的屋子裏走出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拉扯起嘴角,讓自己的心向上輕揚。

    若熏,我真的很擔心你……

    是的,雪白告訴我,若想查出曲府血債的真正原因,要從當年主理此案的四大護國長老古虹下手。這是什麼意思?官兵當賊嗎?古長老啊,古長老,咱倆的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繞回房間,我的大大小小左左右右五個老公全部張望著門口,等著我,心裏一暖,笑容自然漂亮。

    我沖進美男堆,就像個高級的刷卡機,上下其手,挨個非禮個遍,吻了哥哥,咬了若熏,薅了紅依的小鳥兒,親了綠意的小臉,摸了朝的屁股,忙乎了一身香汗。

    眼見我最愛的蜜汁鴨肉卷在面前,我高吼一聲:“開飯嘍!”筷子一伸,在大家面前練起了淩波筷子功。一陣風卷狂掃。

    我在大了個不雅的飽嗝後,滿足的往椅子上一靠,哥哥摸了摸我的小肚子,粉色的舌頭伸出,在我唇上一舔,卷掉了我嘴唇上的小米粥粒,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裏:“吃著是挺香。”

    我這人就這樣,非禮別人時,多麼色情的話,怎麼下流的動作,都能做出來,若是別人挑逗我,還真容TMD易臉紅心跳。此刻的我,八成就那麼沒有出息的紅了臉,看得大家一愣一愣地。哥哥卻笑得特邪媚,仿佛很滿意我的表現,這只老狐狸!

    我清清嗓子,開始交代正事:“朝,現在我派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找出森林與爹爹的所在!特別注明一點,不許你受任何一點的傷,更要明白一個原則,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不要去打,明白了嗎?我在‘帝都’的‘吟安客棧’等你歸來的好消息!對了,最重要的是,把這個這封信扔給森林,嘿嘿……哈哈……呵呵……”揚了揚在雪白那裏寫好的超級厚信,為什麼說是超級厚呢?我的毛筆字一直比較大氣,所以……嘿嘿,一張紙下來都沒寫幾個字,當時寫來,看得雪白都笑翻了。

    哥哥邪美的鳳眼上揚,微眯:“爹爹都讓你睡丟了,還笑得這麼開心?”

    若熏大眼一眨:“吟吟,你寫的信件是不是想戲弄森林?”

    紅依:“鬼把戲!”

    綠意:“絕色,你笑得好賊哦。”

    我笑:“你們啊,不就是想知道我都寫了什麼嗎?來,我給大家讀讀。”在眾人一臉黑線中,將超厚的信紙打開……

    “森林:

    謝謝你

    謝謝你體諒我心疼銀子的心情,明知道爹爹現在身體不好,需要大量的銀子調養,還毅然把他接走,你對爹爹的感情,真讓我感動!

    那就只有麻煩你為爹爹尋得千年人參,五日一棵的小火慢燉滋養著,我約計吃個八九十棵,爹爹的臉色就不會那麼蒼白了。對了,天氣逐步轉冷,請在幫爹爹滋補身體的同時,也為爹爹添幾件冬衫,料子不要太硬,那樣會劃傷我爹爹光滑細膩的肌膚,讓我抱起來不舒服;料子也不要太厚,那樣會壓壞我爹爹單薄而優雅的身體;料子一定要配得起你對爹爹的心意,就選‘天蠶羽絲’作為材料好了。

    對了,你可能不知道,當我一覺醒來時,發現爹爹被你挾走,我有多開心,多高興!真的,以爹爹現在的情況,光吃補藥也只是一種延續,還需要你深厚的內功幫他調理,真是麻煩你了。當然,生病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情好,你若真心待爹爹好,希望他康復,就請天天和他講講我,他一開心,病好的就快點,雖然這可能會讓你心情不爽,不過,為了爹爹的身體,我想,你應該會舍小你,而成全大我的吧?爹爹身體好了,這才是我們大家最期盼的事,不是嗎?

    哦,還有,請你在爹爹走路的時候,一定要撫著點他,因為他現在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或者三個,誰知道我們歡愛時,我在他肚子裏種下了幾個小爹爹?

    請你妥善照顧,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一切就麻煩兄弟你了!

    請幫我問候爹爹安好,告訴他,等他身體好了後,我會去接他回來,到時候一定要胖上十斤哦!不然,抱著怪咯人地。

    吟吟”

    當我讀完信,眾人以絕對迥異的誇張表情看著我,卻也在哄然間笑成了一團,拍桌子的拍桌子,張大嘴的張大嘴,笑沒眼睛的繼續笑,晃動肩膀的一個勁的顫,撫胸口的用力拍著……看著亂成一團的人,各個沒有形象,就差鑽桌子底下找螞蟻了。別人家的夫君,側夫,小爺,男寵,男侍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但我家的親親們一定要快快樂樂地!

    將‘淩骨宮’的權杖放到朝手中,又借機會卡了點小油水,朝,一路保重。


第二卷 春色撩人 擠兌

    再次踏上去‘帝京’路上,心情又另是一番滋味,至於什麼滋味,就跟饑餓的人吃了爛蘋果,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而這滋味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好了,好了,既然要吃,就快速咽下吧,頂多壞壞肚子,三潑稀屎後,我賈絕色真吟魔,又是一個彪悍的霸主!

    甩甩頭,舒適的往哥哥身上一靠,把玩著他長長的青絲,一圈圈的繞在手指上,享受著那份細滑:“哥哥,你怎麼不催促我娶你了?”

    狹長的鳳眼邪美的一揚:“你對如何娶男子有概念嗎?”

    我傻乎乎的一笑:“還真沒有,是不是也需要聘禮啊?不過,咱都是江湖兒女,不需要那麼多的禮數,既然已經被我抱過,就是我的人了!”

    哥哥在我唇上輕啄一口,寵膩道:“你個小氣鬼!”

    我辯解道:“我這是持家有道!哥哥,你以後就是咱家的財務大人,一切開銷你拿主意。”嘿嘿,柴米油鹽都是你的責任哦,哈哈,我精著呢。

    哥哥笑道:“你這不明擺著要吃我嗎?”

    我耍寶:“哥哥,我的好哥哥,這是弟弟代表大家庭對你的信任!你要挺住啊!我們要求不高,一日三餐,佳餚美味;一年四季,錦衣華服……”

    “弟弟,這是你養小爺,還是我養呢?”

    “哥哥,話不要說得太見外,咱是一家人啊!來,親個小嘴,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啵……真香。”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將家裏的成員定下來,也許,是我想在不安穩中尋求著安穩吧。

    吃了口若熏喂的香蕉,含糊道:“紅依,我見到雪白了。”

    紅依眼睛一閃,一把抓住我的手緊張的問:“他怎麼說?”

    我神秘的一笑:“你以為我只知道跳舞唱歌賺銀子嬉笑怒駡騙美男嗎?嘿嘿……其實,我這個人,還是比較有內秀地!別看我平時沒有個正型,似乎是一灘撫不起的泥巴,其實……我也是泥巴,不過是可塑性很強的泥巴,可以捏成將軍,可以捏成文人,可以捏成……”

    紅依雙眼冒火,雙手一緊,對我吼道:“說重點!”

    我的手腕處被紅依捏得發疼,剛哼出聲,哥哥扇子一挑,打掉紅依鉗在我手腕上的手,冷聲道:“允你在弟弟身邊服侍,卻沒有給你粗暴的權利。”

    紅依聲音裏載滿怒氣:“我在賈絕色身邊,與你又有何干?什麼權利又是你能給得了的?”

    哥哥繼續說道:“你在弟弟身邊,她會有危險,而我是絕對不允許她涉足這種危險。這就是我的權利,保護她的權利,至於你,如果真想對弟弟好,就要學得乖些,或者乾脆走掉,報你自己的仇,別牽扯到這麼多的人陪著你玩危險遊戲!”

    紅依坐直的身體一頓,臉色慘白,因為哥哥的話句句擊重他的要害,讓他自己選擇,是想報仇,還是要眷戀在我身邊。這樣的選擇對紅依而言,無疑是最痛苦的事!即使我給了他快樂,可他卻永遠忘不了曾經的仇恨,因為那些東西已經深入骨髓裏,是每天伴隨的東西。其實,我也很想知道,是我重要,還是報仇重要,但卻也知道這麼問紅依很不公平。

    紅依的身子就像秋天最後飄落的紅色楓葉般,隨著馬車的波動遙遙欲墜,看得我心都痛了,剛想說些什麼,腰卻被哥哥用力一攬,用肢體語言將我捆住。

    紅依的眼仿佛沒有了焦急,手指卻攥得青白,他緩緩的將目光調向我:“賈絕色,我想,你一定也想知道是報仇重要,還是你重要吧?這個問題,至從你說要為我報仇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可想來想去,始終都無法衡量……”

    他淒美的一笑,靜靜的看著我:“我身上背負了八十二口人的血命,就像我這身紅衣,時刻提醒著我的那場血色漫天的修羅地獄,而那地獄,都是由我家人的骸骨拼湊而成。”

    他伸出手,撫上我的臉夾,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凝視著我:“能和你一起,真好。”他緩緩的收回手指,起身在我的唇上深深印下一吻。

    綠意忙拉住紅依紅色的衣袖,慌亂道:“哥,我們不報仇了,我們就和絕色一起,別走,別走。”

    紅依將綠意的手塞到我手裏,緊緊的攥著,仿佛這樣就不會分離。就在一下刻,紅袖飛舞,轉身的瞬間,我突然想起了哥哥說過的話,他會擠兌我身邊的人,而那受不了而走出去的人,他必殺之!我能聽見血滴的聲音,就像秒秒走動的時鐘。

    紅依,別走……別走……我的手隨著紅依手指的緊扣,也在不停的收縮,緊摳。

    哥哥,他不會出賣我的!不會傷害我!

    紅依跨出去的步伐,卻在馬車邊緣停住,他修長美麗的尖指正扣在木頭上,仿佛要浸入其中,綁到一起……如果能這樣,也算是一種永遠嗎?紅依,別走……

    他身形一動,我下意識的起身拉住他的手,狠按回座位上,直視著他的眼,這一看不好,竟然看見了兩行清淚!

    我眨眨眼,很不給面子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紅依,你也會哭啊!哈哈……哈哈哈哈……想想也是,你也只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毛孩!”

    本來躲閃我目光的紅依,臉突然漲得通紅,瞪著噴火的淚眼,吼道:“十五歲的小毛孩!那你是什麼?”

    “我?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我是……千年老妖!你們和我比都嫩著呢,嘿嘿……看你哭的,既然捨不得我,還裝什麼血性漢子?老實的呆在我身邊就好。”

    “誰捨不得你了?我的事不要你管!”繼續嘴硬中。

    我笑:“誰管你了,你愛哭就哭唄,眼淚好處多啊,一可以潤目;二可以發洩情緒;三可以表現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就像若熏那樣,多讓人疼啊。”

    若熏插話:“怎麼說到了我?”

    紅依繼續虎嘯河山:“像若熏那樣,讓你欺負!你看他的臉到現在還青著半邊呢!”

    若熏又插話:“是啊,吟吟總欺負我,我的臉到現在還……”在我威脅的目光下,若熏乖乖的收了聲,住了嘴。

    我起身,手起掐落,一把捏住紅依的臉,旋轉,狠扭,滿意的聽見他的悶哼,放手,笑道:“我很公平,也送你個。”

    紅依怒:“不可理喻!”

    我怒:“別不識好歹!你貓一會兒,雨一陣的,溫柔一刻,暴躁一年,說報仇,就報仇,連一點擠兌狠話都受不了!你當老天爺是你乾爹呢?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紅依狂飆:“老子要報仇也是自己的事,從來也沒有求過你!即使求你,你又能有什麼能耐來幫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扯出個算是笑的笑,緩緩貼向他:“我是沒有什麼能力幫你報仇,卻有能力阻止你報仇!老娘今天就剁了你,讓你這麼冥頑不靈!抓鳥兒鳳爪手!”

    “啊……”伴隨著紅依淒慘的叫聲,馬車仍舊在吱噶中前行著。

    我轉身回到哥哥懷抱,狠白了一眼額頭滲汗的紅依,掃了眼一臉心疼的綠意,和受驚過度的若熏寶貝。

    哥哥笑道:“弟弟,你也真捨得下手,真抓壞了怎麼辦?”

    我冷哼了一聲:“咱家就是鳥兒多,不差他那一個!”

    紅依突然抬起頭,滿臉漲紅神色複雜的瞪了我一眼,別說,還滿風情的。

    哥哥一陣輕笑:“好了,弟弟,別再演戲了。有很多事情確實無法衡量其真正的心裏價值,也無法擺脫某些生來就固有的枷鎖。紅依,你很幸運,遇到一個連自己江山都不曾想過要動用腦子得到的人,卻肯為你出面報仇涉足危險的傻女人。”

    我這位哥哥果真有著千年修行的道行,看得出我嬉鬧怒駡,拳打腳踢下,只是想留下紅依,自己卻還是裝著傻問:“哥哥,你口中的那個傻女人是誰啊?”

    哥哥笑著抬起被摳出血絲的手:“誰把我的手摳成這樣,誰就是那個傻女人。”

    我嘿嘿一笑,心虛道:“我說的嘛,我一點也不覺得疼。”見哥哥拉長了眼睛,馬上更正剛才的話:“手不疼,心疼!”

    哥哥嘴角勾起,看向捂著鳥兒冒著冷汗的紅依對我說:“弟弟,你這手下得也太狠點了,要是真給他抓壞了,我看你心疼不?”

    我心咯噔一下,不是真抓壞了吧?慌忙的起身扯開紅依的手,掀開他的衣袍,拉開他的褲子就要好好檢查一番。

    誰知紅依一聲哀嚎,帶著難得的求饒口氣:“別!別這樣……”

    我怒:“靠!幫你檢查一下,又不是沒有看過,你害羞個什麼勁!要是你自己傻傻的去報仇,說不定小鳥兒被人拿出來釘在木頭上喂鷹呢!”

    他一口氣沒有提上來,險些過去,臉漲得通紅,張了張嘴,一點聲音也沒發出,成了任我宰割的木偶。

    我剛想把手伸入他褲子內,勘察一翻,他卻飛快的收回了腰口,躲開我的魔爪,轉開頭不看我,吼了聲:“老子沒事!”

    “讓我看看!”我又開始拉他。

    “不讓!”他繼續彆扭。

    “讓我看看!”繼續拉鋸。

    “不讓!”繼續彆扭。

    “最後說一遍,讓我看看!”我恨聲道。

    “就是不讓!”他倔得像個臭老頭。

    我咬牙:“好,你給我等著!”

    轉身砸回到哥哥懷抱,憤恨的醞釀著懲罰紅依的野路子。

    懲罰是懲罰的,但正事還是要交代一下,雖然紅依最後選擇了報仇,卻也是我意料之中,但無論怎樣,我都不能看他自己去亂闖,就像我對他說的,他是個十五歲的毛孩子,但我卻是千年老妖!

    我清了清嗓子:“紅依,我看見雪白了,他就是‘玉姿閣’的老闆。”

    紅依噌的轉過身,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豎起了耳朵聽著。

    我繼續說道:“你說的很對,他與你母親之間確實有一段很崎嶇的感情,很感人,也很淒美。通過他的故事,我懂得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不要相信眼睛,也不要相信耳朵,要相信自己的心,自己的感覺!但很多感動的故事,教會了我們某一個道理時,卻不會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除非發生在自己身上兩次,才會銘記。我只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不要有太多的迷亂,簡單一點,直白一點,輕鬆一點,會很好。”

    掃了眼緊張的紅依,臉上泛起賊笑:“紅依啊,你想知道雪白給我說了什麼嗎?”

    紅依底氣不足的低吼道:“廢話,快講!”

    我悠閒道:“好,作為我辛苦努力的交換,你也要讓我嘗點甜頭。”

    紅依下意識的用手捂向褲腰,戒備的看著我,問:“你又想怎樣?”

    我很無辜道:“我這麼關心你,我還能想怎樣?我只不過想看看你的鳥兒被我抓壞了沒有,現在,你把褲子脫了,我看一眼,就成。”

    紅依的臉由紅轉青,由青轉紅,就跟換了極冷極熱的病,燒得不輕啊,半晌,一聲沖天的狂飆怒吼響起:“賈絕色!你好不要臉!”

    我往哥哥懷裏一縮,無所謂的自言字語:“真是好心沒好報,算了,我睡覺。”

    一陣沉默後,綠意跪坐在我的腳下,拉了拉我的袖子,怯怯的仰著緋紅的小臉:“絕色,哥哥要哭了。”

    我一驚,忙起身看紅依,卻見他緊抿著唇,彆扭的轉開臉,沒看我。

    起身拱到紅依身邊,坐了一會,囔囔道:“喂,你不是那麼小氣吧?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並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幹嗎火氣那麼旺?我要是那麼愛生氣,早就被你氣死了,好啦,笑一個嘛,別咬嘴唇,都咬破了,我以後怎麼親啊?好好好,你別瞪我,我不說話了還不成嗎?小氣鬼!”

    起身,重新回到哥哥的懷裏,將臉一埋,裝睡覺的鵪鶉。

    半晌,紅依悶悶道:“喂,你生氣了?”

    我知道他叫的是我,但還是不想理他,有點鬧性子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紅依又叫道:“都說別讓老子小氣,你不也是那樣?”

    不理他,繼續裝睡覺的鵪鶉。

    又過了一會兒,感覺有人扯了扯我的袖子,紅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喂,好了你,別鬧了,等投宿的時候,老子讓你看抓傷,還不行嗎?”

    我噌的轉過頭:“不希罕!”

    紅依身子一僵,臉瞬間變色,眼見要發飆,我才撲哧一聲,嬉笑道:“但還是要看地!”

    紅依的萬般臉色都轉化為紅,瞥了我一眼,賭氣似的坐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低吼了一聲:“瘋子!”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繼續好遠以前的話題:“好了,現在聽瘋子說正題吧,其實,雪白並不知道你家滅門的真正原因,因為你母親在感知到危險後,就開始漸漸疏遠他,並掩藏了對他所有的感情。你和你母親很像,你以為你吼我,不溫柔,我就會不喜歡你了?或者說放任你去自生自滅?再者說,等你報仇未成,死了,我也不會為你心疼?”

    紅依身形顫抖,複雜的凝視著我,我淡淡一笑,繼續道:“別以為你的那點想法我不知道,當我不是聰明人呢?

    我確實是個傻女人,卻有你們這麼多聰明的男人陪著我玩,把我也漸漸玩聰明了。別以為玩這個字很輕巧,能把一個遊戲玩好的人,也未嘗不是個高手。

    雖然雪白沒有提供什麼什麼線索,你也不用洩氣,山人自有秒計,我們去查查當年負責你家案子的人,四大護國長老之一,古虹,古夫人。”哎……不能告訴你這是雪白給的名點暗示,不然你會衝動的,在事實沒有清楚之前,我們不要傷害到任何一個人。

    我拉過若熏,抱了抱,笑嘻嘻的問:“寶貝啊,這回又回到你家地盤上了,你可要想好,是來一場假死和家裏脫了干係,還是回去做你的妃子,享受榮華?”

    若熏堅定的望著我:“你一直知道我的答案,不是嗎?吟吟?”

    我狠啵他一口:“好,那我們就來當當臭蟲,攪攪一鍋的鮮湯,看看浮華下的赤裸吧。”

    當我的眼轉向哥哥時,他沒有說什麼卻露出了那最讓我放心的笑,很邪惡,很囂張,很精明,很嗜血,卻是我派系最安全的港灣。

    我靠向他的胸膛,聞著他讓人安心的檀香:“哥哥,謝謝……”

    哥哥的下巴貼著我的額頭:“只要是你所想……”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2:08 PM

第二卷 春色撩人 結仇不分左右

    當我站在‘帝京’的城門口時,仰望著那雄偉而又具有深刻意義的兩個字時,不僅感受到了秋天曠野的無瓊,更加體會到了二次進京的複雜心情,於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地動山搖的磅礴氣勢大吼一聲:“我色魔吟又回來了!了!了!了!了!了……”

    要說此聲音,那是絕對的響亮,就如同站在山頭唱山歌一樣地爽!而最爽的還得說下麵這件事……

    當我以絕對高音,吼出了年青的心聲時,噌……噌……躥出兩個守城大兵!黑黑的爪子一伸,精光的小眼一眨,以對城門叫囂,擾亂治安罪,罰了我五兩銀子!

    我這個悔啊,怎麼到哪里都有這種小腳老太婆做勘察偵緝環衛隊員?我咬著牙,垂著頭,將銀子遞了出去,並以真子般恐怖的眼神死盯著城門口那兩個得意洋洋的大兵背影!背後傳來深淺不一高低起伏的笑聲,我猛的回過頭:“哪個不要命的敢笑我!”

    笑聲噶然停止,卻在一瞬間將四抹俊挺的身影震得笑若撫風的楊柳。四位絕色雖然都帶著沙帽,但那隱在衣袍下的細腰曲線,修長雙腿,逸與外的迥異氣質,都無一不朦朧了神秘的美感。看得我也變得心曠神怡,將憤怒的小火苗壓下,伸手攬過四人,摸摸屁股,捏捏小手,撫撫大腿……其實,我也想玩親親,可我也帶著紗帽,就變得很不方便。不過,沒有辦法,我一不想別人見到若熏,二想保留哥哥這一有力的能源股,三不想別人認出紅依綠意。所以,儘管親不到,老娘也要過足手癮!

    噌噌……兩聲,我眼前突然又多出了兩隻黑而乾癟的狼爪,以堵塞城門,不良風化,蓄意調戲,有辱帝風等諸多罪名又罰了我二十兩銀子!

    我噴著口水大吼:“我TMD摸自己家男人,也叫蓄意調戲?我靠!”

    結果,二為小腳勘察偵緝環衛老隊員,以絕對無可就要的眼神,用看弱智兼鄙視地瞥了我一圈,仿佛再說,你怎麼就學不乖呢?接著,以侮辱官兵,破壞士氣,而再次被狠罰了五十兩!

    我的心在滴血,我的淚在狂奔,而這一切,都被我歸結為她們嫉妒我的天人之姿!我的手攥緊了又松,攥松了又緊,無語問蒼天。

    有句話怎麼說著來的?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秀才不與小兵鬥!我匆忙間交了罰款,補了過城費,踏著自己的血水,一步一顫得含淚抖進了城門……

    走啊,走啊,我麻木的走著,一路,我心情欠佳,大家都很沉默,想我賈絕色真吟魔何時受過此等要脅?罰款,罰款,你還不如割我兩塊肉呢!你丫地,給我等著,等我的朝回來,我非剁了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包餃子吃!

    我一邊走,一邊哀掉著那血淋淋的五加二十加五十共記七十五兩銀子,天啊,真的是七十五兩啊,氣死我也!氣死我也!

    突然!我的面前又多出了兩隻黑哇哇,抽巴巴的狼爪!!!

    這是什麼概念?是又碰到了城門老兵,還是鬼擋路,又把我們繞了回去?不過,看看這二位乾癟抽巴,卻又泛著紅光的興奮醜臉,就知道,我們這是有意識的相逢,她們那是看准了我這一凱頭,任其欺壓的命運,從城門口追來了。

    我這回學聰明了,一句話也不說,仰起從容不迫的笑臉,迎視著二鬼。兩個老兵圍著我轉來轉去,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來是在想著以什麼為突破口,繼續罰我這大頭凱子的銀子?我靠!你們還真以為我是弱智白癡有錢的低能呢?真想從我身上混到下崗後的老保?想讓我養你們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外加寵物一家子?嘿嘿……我學精了,我就是不說話,看你們怎麼辦?

    誰知道兩個人不停的貼近我,通過薄薄的細沙將我看了個臭夠後,竟笑得一臉輝煌,尤其是那兩副黃牙,絕對夠得上顆顆飽滿而金黃!兩人將黑爪一伸,在我面前掂量著:“你!長得有礙觀瞻,影響了國民心情,罰款一百兩!”

    轟隆……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轟然崩塌!有礙觀瞻?有礙觀瞻!有礙觀瞻?有礙觀瞻!我竟然會被按個有礙觀瞻的罪名?我帶著沙帽竟然還被說成了有礙觀瞻?靠!不對!我和有礙觀瞻哪里有一點一丁一毛的關係啊?

    眼裏,似乎下起了朦朧小雨,偶爾幾個閃電,都是帶著有礙觀瞻四個字的轟隆巨響。我的身子搖搖欲墜,若風雨中搖曳的小花,脆弱了生命的美麗……

    突然,旦見一人影躥出,紅依輪起拳頭,飛起長腿,對著其中一人狠砸猛踢下去!我一驚,當即抱住綠意,感歎道:“瞧,你哥真像地痞!”

    綠意也非常配合道:“也像惡霸。”

    我忙點頭:“對,對,對,真凶啊。”

    眼前人影又一閃,若熏轉了個圈,抱住我的腰,我兩狼狽為奸的一笑,用彼此明白的眼神,得意的對視著。城門老賊,想拿老娘的銀子,簡直是做夢!

    若熏像小兔子似的噌噌我的臉,邀功到:“吟吟晚上抱若熏睡,好不好?”

    因為若熏的神偷能耐,我的銀子加倍地回來了,我很開心,笑得一臉燦爛,滿口答應:“好,好好好。”

    心情好了,精神自然好,逮到紅依打人的功夫,我興奮得挑腳罵道:“你們竟然敢說老娘有礙觀瞻?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的那幾兩老肉,醜得已經影響味覺,卻還要站在城門口當破碎的古物!你當城門是你家床頭的呢?你當罰款規矩是你家自定的呢?別逮著一點芝麻,就做大餅!都已經老得掉渣了,還拎把刀守城門,是你拎刀啊,還是刀插你?”

    我圍著打架的三人,很高興的做著場外聲音援助,突然,馬兒嘶吼,塵土飛揚,我瞥見策馬狂奔的華美霓裳絕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來是打算將我們這些擋道的人如踐踏螻蟻般踩死。

    我慌亂間大喊:“快,快躲開!瘋馬來了!”

    人形飛快閃動,我家四美色齊齊向我飛來,都打算以第一時間護我周全,將我帶離危,卻不想有些時候未必就是人多力量大,也許會出現人多力量太雜的窘狀。哥哥和若熏由我的後方,分別以兩個不同的方向拐抱著我的腰;紅依綠意更是一人扯住我的一隻手,全力挽救我與馬蹄之下。

    可惜……若大家能方向一至,這場英雄救美就更加生動精彩,也能達到其必然的良好效果!可惜……可惜……在四人,四個方向的拉扯中,眼見馬蹄飛快而至,我一聲淒慘的痛呼從口中狼吼而出,從這一刻,我就知道,我也有一鳴驚人的時候,當然,是我真正感覺到錐心之痛時!

    馬兒被我無限慘痛的高亢聲音而震亂了,蹄子亂踏著停在了我的面前。

    四位絕色美男正透過薄沙,以無比擔心的目光注視著我,若熏焦急的問:“怎麼了?”

    我臉色蒼白一頭冷汗,呲牙咧嘴的抽動著嘴角,硬是擠出了三個清晰而又深刻的字:“脫臼了!”當四人往四方向拉我時,我清楚的聽見自己腰骨嘎巴,雙臂喀嚓的聲音!

    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把我的胳膊接上。紅依綠意雙手一動,我又是一聲狼嚎,可惜,胳膊沒有成功接好,卻疼得我又是一頭冷汗。

    紅依綠意一臉心疼的愧色,慌忙道:“不行,不行,下不去手。”

    若熏自告奮勇從綠意手中拖過了我幾乎可以連軸轉的胳膊,深深吸了一口氣,手一轉動,我疼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他卻半途而廢,扔了我的胳膊,抱著我的腰一頓晃:“下不去手,下不去手……”

    我眼淚含在眼圈裏,哀嚎道:“別耍我了,我以後都不欺負你們了,真的不欺負了!”最後我情真意切的喊了聲:“哥……啊……”哥哥兩個字還沒有喊完,胳膊已經安裝到位。

    我胳膊恢復了自主功能後,第一件事就是同時打出了烈火復仇拳,踢出了橫掃報仇腳,一左一右的紅依綠意被我打飛,前面的若熏被踹到一邊,無限委屈中……

    而與此同時,我面前的大馬蹄子一揚,馬上鞭子一甩,對著我的臉狠抽過來,冷喝道:“滾開!”

    風火雷電般,我的絕色護衛隊馬上重返戰場,紅依綠意齊動,將馬兒撩倒在地,身後的哥哥信手一揮,拉住那想毀我容的鞭子,順帶著扯下了馬上的那個人。若熏身行一晃,從那女子身邊滑過,護到了我身邊。大家動作一氣呵成,帥得一塌糊塗。

    我神一定,張口就吼:“你TMD有駕照嗎?你當街道是你家小爺呢?任你馳騁?”

    同樣戴著沙帽的女子仍舊和哥哥拉扯著馬鞭,看樣子都比較喜歡拔河這項有利於與身心的運動。她聽聞我話,身體一僵的同時,猛使了一股力道拉扯著自己的馬鞭,卻不想此時哥哥突然鬆手,使她一個趔趄,人向後倒去,卻被突然出現的兩位帶著面紗的男子撫住。

    女子憤恨的起身,回過頭來,玉手抬起,只聽啪啪兩聲脆響,罵道:“賤人!才來!”轉身指著我:“去把那些狗奴才給我拿下!”

    被打的二人乖順的將頭一低,回了聲:“是”。人即如鬼魅般瞬間移至我們身旁,與紅依綠意打了起來。

    哥哥攬著我的腰,我得意洋洋,眼神一眇挑著那女子,旦見她一身薄而亮的沙,將紫色衣裙上的仙鶴映襯得栩栩如生,仿佛會飛舞九宵。腰帶的復古玄紋上,鑲嵌著各色名貴的寶石,一看就知道是價值不匪的真貨。一雙白色錦靴上繡著淡紫色的羽毛,鞋幫處,還點綴了兩串華麗的珍珠。

    正式打量她的第一眼,就讓我產生了一個深刻的而執著的願望,於是,我的小眼神飄向了若熏寶貝,而若熏寶貝也非常配合的對我眨了一下若天使般純潔明媚無辜的大眼,我頓時覺得,原來幸福這麼簡單!哇哈哈……

    就在我與若熏眼神傳情的時刻,那女子的皮鞭又是一甩,直接向我喉嚨鎖來,招數不留一點含糊,就是想要我命!怪怪,我不就是擋了你的路嗎?你幹嘛一副我罪大滔天的樣子?一副不把我弄死,你就鬱悶一生的樣子?好兇殘的女子啊!

    哥哥將我抱開,她的鞭子並沒有碰到我,若熏向前一越,與她動起了武。她長鞭子揮得若毒蛇般狠毒,使若熏不易近身,但她也想不到,若熏的身行會如此靈敏,竟讓她在揮鞭間吃了不少暗虧,而至於這個虧是什麼,嘿嘿……聰明人自然知道。就在兩人打得身行快速交錯時,只見銀色一閃,我還沒有來得急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只覺得哥哥扇子在我眼前一挑,將銀光撥開,冷聲道:“真卑鄙,居然用暗器!”

    我大怒,我心驚,要不是哥哥眼快,手更快,我這雙招子今天就廢到這裏了:“你丫地,年紀不大,到是心狠手辣!我一沒有搶你小爺大爺外加你老爸;二沒有強姦你哥哥弟弟外外加你表親;三沒有把你孩子扔荒野裏,滋養野獸。我只是擋了你的道,你竟然下此毒手,你還真不是普通的欠扁該剁!今天,就讓我代表你老媽,管管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那女子的雙眼,仿佛透過那薄沙將我淩遲了兩遍,她陰森的聲音裏含著怒氣:“你個賤奴,今天,就讓你求死不能,求活不成!”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我渾身打了個激靈,這丫頭真狠啊!場面上的話,狠毒的話,誰不會說?可能說得如此深入骨髓,仿佛成為誓言的種種,她也算是一強人了。

    我冷哼一聲,氣定悠閒的依靠在哥哥身上,剛想細聲細語的氣氣她,一隊人馬從城門方向,迅速襲向我們,我大感不好,居然放了那兩個城門勘察偵緝環衛隊小腳老太婆,她們一定是去搬了救兵!

    我大吼一聲:“寶貝們,瘋狗來了,我們撤!不要做無謂的犧牲,留得棍子在,總有瘋狗打!跑啊……”一翻慷慨激昂的陳詞後,我帶頭開始了千米長跑!

    要說跑,那絕對不是我吹牛,就我這速度,只要看准方向,那是瞬間的事兒。因為我將方向看得特准,所以,在我逃跑的路上,只聽那狠毒女子一聲慘叫,我將手中抓扯下來的兩塊華麗的布扔了回去,倡狂的笑道:“抓奶龍爪手!”轉身繼續跑。

    跑啊,跑啊,哥哥一直在我旁邊跟著,還笑問我:“怎麼不是你的獨家武學‘抓鳥兒鳳爪手’?”

    我得意的一笑:“哥哥,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你當她有那東西讓我抓嗎?”

    “也是,哈哈哈……”哥哥開心的笑著。

    跑著,跑著,紅依綠意緊隨我身,後面灰塵四起,追兵漸漸朦朧。

    跑呀,跑呀,我將手伸向若熏,他臉色緋紅的邊跑邊東摸一把,將一串閃閃亮亮的東西放到我手上,我滿足的一笑,看了又看,收入懷裏;他又西掏一下,將一塊絕對值銀子的剔透美玉放到我手心,我摸了又摸,滿眼是笑的收入懷中;他左手伸右袖,遞給我一塊腰牌;右手掏左袖,送給我兩串珍珠;雙手進裏懷一掃,捧出了一把翡翠貓眼各種寶石,看來,那女子的腰帶變成光桿司令了,嘿嘿……

    若熏對我眨著黑白分明的麋鹿大眼,水嫩的唇因為急跑而微張上揚,討喜的望著我,就像善良的小動物,等著主人的嘉獎。

    而我以豪不吝嗇的一掌拍之,揚了揚手中零碎的各色寶石,吼道:“你個笨蛋,你直接解她腰帶多好!用得著一顆顆往下拿嗎?”

    若熏長長的睫毛一扇,轉眼委屈的看著我,我將繃著的臉一扯,笑了出來,一個高躥到他後背上,讓他背著跑:“傻瓜,萬一她的鞭子打到你怎麼辦?”

    他背著我的身子在奔跑中微微減速,沒有說話,接著,繼續狂奔……

    當我們橫七豎八相互交錯地躺在‘吟安客棧’寬大的床上時,除了彼此起起伏伏的呼吸聲,什麼都聽不見。

    良久……

    “哈哈哈哈……”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五個人,都以哈字為音,唱起了高低不等的歡快樂調。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2:19 PM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冤家

    經過昨夜的秘謀,我們初步的作戰計畫已經達成。讓若熏回府,在我們設計他假死的同時,趁古虹不防,查其書房,調其宗卷,查‘曲府’血案。說起來,很簡單,可其中的變故又是怎可遇知的?

    就像哥哥邪笑著問我,是不是還有更有效的辦法?聰明如他,狡詐如他,又怎能不覺察出我不明顯的顧及呢?其實,想要從古虹手中查出‘曲府’血案的真正的原因,找到兇手,光查卷宗又可能查到什麼線索?若不是她在被逼無耐下親口說出事實,我們做的一切,不過是徒勞而以。而對於逼迫威脅古虹,還有什麼比若熏寶貝這一即將成為妃子的人,更適合當籌碼?

    但我不能,我不能用若熏威脅古虹,這樣,對若熏是何等的不公平。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我無法步步為營,就這樣散打慢撈吧。

    看著若熏寶貝靜靜凝視著古府的方向,不覺的替他心疼著,拉起了他的手,傳給他我的熱度。若熏,任誰想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蕭蕭場景,都絕對不是件另人愉悅的事情,又何況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你的消失與自由,必然是要付出悲痛的代價,但至少能讓女皇放過你家,不會因丟失妃子而歸罪。而你今天所為我放棄的權利,榮華,富貴,親情,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報。只知道,我會用最簡單的方式,愛你。

    是的,我一直渴望簡單的愛,沒有那麼多的事俗,沒有那麼多虐心虐情的東西,沒有猜忌,沒有誤會……也許,這樣的愛不生動,卻是我一直想擁有的寶貴。而我,也一直努力如此,簡單的快樂,簡單的笑,簡單的愛著,我們永遠同在。

    與若熏手拉著手,一直送了很長的路,從早晨,送到中午,已經是第五圈站在準備分手的地點。

    若熏的手心微微帶汗,緊緊拉著我:“三天后,一定要見!”

    我點頭,無語。就這樣,我們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彼此。

    我這個人,有時候比較死心眼,就這麼沒頭沒腦的開始往回繞,想按著原先的五圈繞回去。可等我繞到第一個半圈的時候,就被酒樓裏傳來的陣陣菜香,打亂了原有的徘徊。

    吸氣,吸氣,真香!

    咕嚕一聲肚子叫,我聽了又聽,總覺得不是自己的,於是,回過頭去看看紅依綠意,帽沙下二人的臉很朦朧,看不出來誰紅與不紅。

    蹲下,攬住紅依的腰,將耳朵貼在上面,聽啊聽啊,紅依輕推我一下:“做什麼?”

    我做個禁聲的動作:“噓……我聽聽。”

    紅依語言變得有些結巴:“那個……老……老子沒有……”

    我抬頭:“真沒有?”

    紅依猶豫道:“沒有。”

    我又問:“確定?”

    紅依突然暴吼:“就是沒有!”

    我嘟囔道:“吼什麼?沒有就沒有,來,綠意乖,我聽聽你的。”拉過綠意,將耳朵貼在他的小肚子上,聽啊聽啊,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難道說,都不餓?

    綠意喚:“絕色……”

    我抬頭:“嗯?”

    綠意似乎很失望的說:“綠意也沒有……”隨即聲音堅定:“綠意會懷上絕色孩子的,絕色,你晚上讓綠意服侍好不好?”

    我:“啊?我……我只是聽聽是誰肚子咕嚕一聲叫,沒……沒想那些……”這真是個極端的誤會!

    紅依紅著臉吼道:“聽肚子叫,有你這樣的嗎?”

    我縮縮脖子:“那聽肚子叫,還能怎樣?”

    紅依再吼:“你好好的聽什麼肚子叫?”

    我瞪他一眼:“不就是想聽聽你們餓了沒有?”

    紅依回到:“你不會問嗎?”

    我吼:“問什麼問?我就是想聽!聽聽有沒有咕嚕聲!”

    紅依發飆:“竟做無聊事!”

    我凶:“什麼是無聊,什麼是有聊?把你托床上去,弄大肚子就算有為女人了?好啊,你來,我們現在做!懷不上,是你自己肚子不爭氣!”哈哈,這話,我終於可以如數贈送給男性同胞,一個字:爽!

    紅依狂飆:“我不爭氣?是你……哼!”

    我笑:“我怎麼了?誰讓你不勾引我!你沒事的時候,露露大腿,扇扇香肩,拋個媚眼多好。”就是想懲罰他馬車上不讓我看小鳥兒,所以,我連日來和誰親熱,就是不親他,弄得他早就火大的很。

    從我們開始吵,到現在,周圍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聚集了很多的聽客,而此刻更是大有很多人同意我的觀點,相互插插著:

    “是啊,男人就應該溫柔似水。”

    “在外端莊大方,在內風騷酥骨。”

    我將面紗一挑,對著紅依仰仰眉,看到沒?群眾的眼光是雪亮地!紅依的眼已經徹底燃燒,此刻正與我背對著各位大眾評委,斜眼較量著。

    “對,最好在床上淫叫連連……”

    “哈哈哈哈……”哄然大笑。

    我皺了皺眉,這些人有夠無聊的。

    後面又有人開始插插道:“像這種不懂溫柔,只會和夫人吼的男子,早就應該休了!”

    “男子的功能是傳宗接代,自己肚子不爭氣,還怨起夫人,真是大不敬!”

    “對!像這種男子,最好送去倌裏,賣屁股,哈哈……哈哈……”

    我噌的轉過身,驚得一干七嘴八舌的女人有些慌亂,我眯著眼笑容可居完全無害:“就是,我也覺得應該送到倌裏買屁股!”

    “呵呵……夫人也是高見啊!”那個提議賣屁股的聲音複合的響起。那笑得一臉淫亂的寒酸像,就象沒錢吃飯卻硬要嫖妓的人,真不是普通的欠打!

    我笑道:“是啊,應該送去,不過……不是他,是……你!”一拳揮之,飛腳踹之。

    她沒有想到我會動手,一邊哀嚎一邊叫到:“你!你!你個不識好逮的混東西!大家在幫你說話,你還……啊……還打人!嘿呦……好疼……啊……”

    “你老娘我,打得不是人!”我揪著那個女人又是一陣炮火轟炸,什麼撓的,拉的,掐的,扯的,撚的,搓的,就連分筋挫骨手都用上了,一時間酒樓門口,成了人的屠宰場。

    我一邊揍一邊對她進行了深刻的教育:“你當你不是你爹肚子裏鑽出來的呢?你當你不是喝你爹奶長大的呢?你當你爹也是賣屁股把你養大的呢?你知不知道男人生孩子,是要挨一刀的?那叫剖腹產!剖腹後,用針穿肉縫!不能吃飯,不能喝水,要下床走,直到放出第一個屁!我打你個沒有生產常識,打你個不知道尊重男性!打你個亂干預家政!你,給我家火山暴龍,道歉!說,說你剛才的話,是放屁!說!”一記狠拍,拍掉了她那一顆不堅固的牙齒。

    她不服氣的回嘴:“你……你……你不也罵他肚子不爭氣嗎?幹嗎……”

    我怒,一把將那人拉了過來:“靠!我罵是我罵的,我打是我打的,關你毛事兒?你丫的嘴就那麼臭,用你來評點參與?哼!我家就是我家的,你家小爺能給我睡嗎?”

    她眯著一隻被我打得睜不開的眼睛,想了想:“要是……要是你把小爺跟我換著睡,你就睡去吧。”

    我一口氣堵在胸口,險些人沒過去!可這傢伙的答案也太牛了,弄得我跟傻冒似的,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只能掄起正義的拳頭,將武鬥進行到底!

    卻不想在我的老拳下,那女人竟然狼嚎一聲,表示了對我拳頭的妥協,她乞饒道:“睡吧,睡吧,我家小爺都給你睡,別打了!”

    咣!我腦袋仿佛被兩個大鍋蓋給狠扣一下,頓時覺得雲裏霧裏蒸裏煮裏的落撲騰了一陣子,顫抖的伸出手,指著她的鼻子,好半天都沒回上一句話。

    而此時,旁邊人開始對我指指點點,說我什麼沒有婦威,丟了女人的臉,說什麼我就一盜貌昂然的虛偽女子,無非就想睡別人家的小爺!

    這……這……這……天理何在啊?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們說我沒有夫威,說我丟了女人的臉,我還告訴你們,我就愛我家暴龍這一口,你們一各個娶得溫柔若水,低眉順眼,就都跟一個爹生得似的,娶一個和娶一百個,都沒有一丁點的分別!只不過浪費了自家的糧食,糟蹋了自己的身體,踐踏了自己的品位,埋沒了男子的風情!

    還說我想睡別人家的小爺?哪個混帳王八蛋說的話啊?就我這模樣,需要用拳頭威脅人家,睡小爺嗎?那往我床上爬的男子,跟螞蟻一樣,那是成群結隊地!告訴你們,姑奶奶我既長了眼睛,也有魄兒!不像你們,什麼貨色都上,不吹蠟燭,就當自己是瞎子!逮個男人就當寶!”轉身,攔住紅依綠意的腰,頭也不回的打算進酒樓。

    卻不想身後傳來一個不得不讓我貯足的聲音,那個人說:“沒見過丘嶽的人,還真把土山坡當做了高峰!”

    嘿!這話說的,不就是指我誇誇其談嗎?不就是影射我沒見過美男嗎?不就是埋汰我把自家的男子看得太高了嗎?而這本應該若黃鸝的聲音,怎麼聽起來跟老鷹似的?卻還有著那麼一丁點的……熟悉?

    我笑著緩緩回過頭:“我家裏的美男要是土山坡,你家裏的一定是超級大盆地!”


第二卷 春色撩人 招惹了麻煩

    當看清楚女子的那張臉時,我突然屏住了呼吸,心在停了三秒後,狂跳了數下,美,真美!此女子豔若帶刺紅玫瑰,行若玲瓏皎月,十五歲的樣子,一雙瑩瑩美目下,泛著不屬於她年紀的孤僻,清冷。一身紫色錦繡穿在她身上,顯得貴氣不凡。我打量著她,而她也用那雙美眸細緻的觀察著我,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卻非常微妙的緊張。

    良久,她勾唇一笑,若絕美的花海在瞬間綻放,挑釁的看著我說:“很多話不是光說說就能成為事實,到底是山坡,還是盆地,都需要眼見為實。”

    被我打成豬頭的女子見有人幫襯她,立刻從地上爬起,挺了挺腰板,眯著一隻青眼說:“可不,可不,到底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到底值不值得為其拼命啊?男人畢竟是不值得慣著地!”

    我眼光一掃:“是騾子是馬?你TMD是騾子還是馬生的?嘴給我乾淨點,注意點用詞,別說我把你另一顆門牙捭下來摳鞋底!”

    那女人立刻貓下了腰,用眼神瞄著紫衣女子,等她出頭。

    紫衣女子斜了眼那鼻青臉腫的女子輕視道:“沒有二兩肉的賤奴,也敢撐抬面!”

    紫衣?賤奴?我想我知道她是誰了。

    除了昨天碰見那位無證駕馬的瘋婆娘還能有誰把‘賤奴’二字,說得深入骨髓?可她這話,我怎麼聽,怎麼覺得她像在說我呢?我也學著她的樣子,瞥了眼那被打的女子笑到:“想看我家美色也不怕灼傷了你的那對狗眼!”含沙射影是我特長。

    紫衣女子呵呵一笑,仿佛非常開心的對我說:“好啊,那我們就來看看你家美色到底有幾分顏色?若真能灼傷人眼,我就把她的這對狗眼挖了送你,如何?”她指了指旁邊眯著青眼的女子。

    那女子一驚,一隻眼睛圓瞪,另一隻眼睜了睜,卻沒有睜開,顫抖的伸出手,指著那錦服紫衣美女吼道:“你們賭你們的,關我什麼事?誰想要姑奶奶我的眼,我呸!找死!”

    那紫衣女子嘴角一勾,那樣絕美的臉上笑出冷血的樣子還別說有多震人,她手指一挑,她身後的一名女子立刻閃身而出,只見手起,銀光現,正對著那女子的眼睛,我心一驚,忙喊:“住手!”

    銀光停在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女子眼前,看清後,才能辨認出是一把雪亮而鋒銳的匕首。

    我心驚,她怎麼就如此的狠毒?但面子上卻笑道:“跟個窮酸得穿不起褲子的人叫勁有什麼意思?你也不怕埋汰了你的那把好刀。”

    她有意無意地卷起了自己的一縷頭髮:“那……如何和你叫勁,是不是就能有點意思?”

    我眨眨眼睛,就像若熏一樣的無辜:“你很無聊嗎?非要找個人叫勁?那我建議你去找條繩子,一頭捆綁在野牛身上,一頭系在你身上,你們慢慢拉,應該夠你玩一會兒地。而我,現在要回家抱美男,生寶寶,繁育出優秀的‘鳳國’下一代,就不陪你叫勁了。”攬住紅依綠意的腰,從容不迫的在她身邊渡過。

    當我和她都目不斜視的只看前方,越過彼此的時候,她慢聲細語的說:“秋葉,我沒有說過住手。”

    我心一抖,只聽一聲無限淒慘的哀嚎,刺得我呼吸一緊,眉頭一皺,手豁然收緊,身體停了停,顫了顫,咬了咬牙,繼續走……

    卻聽那紫衣女子輕笑道:“還有另一隻狗眼……”

    我抬起的腿,卻怎麼都邁不出,咬了咬唇,豁然轉身:“住手!”儘管那被打的女子非常討人厭,但也不能因為我和紫衣無理由的叫勁而失去看世界的權利!她……太殘忍!

    我……不想惹,卻已經招惹……

    四周觀看熱鬧的人群就像處於冰窖裏的死物,無聲無息,除了那女子不停的瑟縮哀嚎,除了那手指間不斷流出的血液,除了滴落到地上的殷紅快速消息入土裏,一切都很無聲……世界無聲……人無聲……

    我渡了回去,打量著眼前的一切,站到那紫衣女子前面,勾起一抹邪笑,挑起她的一縷長髮,放到鼻下聞了聞,湊到她唇邊吐著氣說:“你身上……還真有股騷味。”

    “你!”她眼睛屆時圓瞪,伸起手,就要打我的臉。卻被我一把抓住,另一隻手狠扯了一下她的秀髮,她吃疼得緊眉。與此同時,她的屬下也與紅依綠意動起了手。

    我頭也不回的一聲高吼:“別TMD打了,沒看見我們正在談判麼?”

    唰……各自歸了位。紅依綠意站到我一邊。

    我笑問:“說說,你想怎麼玩?”

    她眼神一冷:“怎麼玩?我們來比試比試。”

    我笑:“你輸了,對那女子說‘對不起’,負責將她的傷養好,送她一套房子,千兩銀子做為賠償!甜甜美美親親切切叫我三聲媽,如何?”

    她臉色一陰:“好,你若輸了,就把你的二位小爺送給我抱!你的命,是我的!”

    我一陣狂笑,笑得自己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紅依綠意送給她抱?我的命是她的?哈哈……我TMD都想哭了!

    此刻,一股讓人分外安心的檀香味飄進了我的呼吸系統,安撫了我緊張的神經,那充滿誘惑力的聲音邪笑著響起:“一套房子,千兩銀子,也未必夠資格看我家弟弟的小爺一眼;況且,任誰也不覺得你的三聲媽,就值上我弟弟的一條性命。這個帳,小姐你也算得太過了。”

    我抽著鼻子,一回身,感動地鑽進了哥哥的懷抱,顫抖著小肩膀嘟囔道:“才來!我的肚子都餓了,沒有人請客……”

    頭帶沙帽的哥哥寵膩地刮了刮我的鼻子:“餓了才想起哥。”

    我曖昧地摸了摸他的手:“渴了……也想哥。”哥哥的手有些發燙,看來臉也一定紅了,嘿嘿,這就是我可愛的哥!

    那紫衣女子重新打量著我,挑眉:“男人?”

    我狼笑一聲:“我這兩個大燈籠似的胸脯,竟被你看成了男人?第一局,你就輸了!”

    她皺眉:“輸了?我們還沒有商討好賭注,怎麼就開始了比試?”

    我笑道:“沒商量好,可以再商量,但你上陣打仗,還會先跟對手說,我們開始比試了,你注意了,我的刀要揮了嗎?切!”

    她剛要發狠,眾人一哄,她獨自壓下了那口氣,眼神一凜:“第二局,我們就來看看你的小爺是不是絕色!”

    哥哥說:“絕色之美,在於對比,你也出二人一起進行比較,方為公平。”

    我笑:“哈哈……就是嗎,我們也看看你對絕色美男要求的標準。”

    她將手緊緊一攥:“好!就來看看你的小爺是什麼貨色!柳之,佛兒”她身後又閃出兩名頭帶沙帽衣衫飄渺的優雅身姿,我真懷疑她是不是把人都裝進了後背的神秘背包,就像機器貓小叮噹的百寶兜,隨時都能拿出一兩件寶貝。

    我喊道:“紅……紅,綠綠!”紅依綠意身子齊抖了一下,人群也跟著晃了一晃。對不起了寶貝們,我一時間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名字,我們的真實姓名還是低調處理吧,別還沒打聽到曲府的血案,自己先被敵軍滅火了。

    感受到紅衣綠意的火辣目光,我低頭,再低頭……儘管再低,但也得抬起來講講條件,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清清嗓子,說道:“至於賭注嗎?我們就以同樣的籌碼,以示公平好了。你贏了,我就負責將那女子的傷養好,送她一套房子,千兩銀子做為賠償!甜甜美美親親切切叫你三聲媽,如何?”

    她鄙視道:“一套房子,千兩銀子?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我皺眉:“那你想怎樣?”

    她突然一笑:“我要抱你的紅紅綠綠兩位小爺!”

    我這個心梗啊,她這也太缺德了吧?

    她繼續道:“如果我輸了,一套房子,五千兩銀子賞那瞎了狗眼的賤奴,柳之,佛兒送你抱,如何?至於那三聲媽,我們且比下,我等著聽你甜甜美美親親切切的叫媽聲!”

    我憤怒的小火苗,躥啊,躥啊,吼道:“你不覺得你太沒有人權了嗎?你說送人就送人,你當你家柳之,佛兒是寵物呢?”

    她怒道:“你到底比不比?”

    紅依綠意齊聲道:“比!”一字定音。

    我感動的回過頭去,抓住二位的嫩手,言辭懇切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相信自己的美貌,絕色天姿,要知道,自信的男子是最美地!”又顫抖的轉過身,看著紫衣女,真切的說:“商量個事兒,你給出的五千兩銀子,能不能仍舊給瞎眼的一千,剩下的給我吧,就當是贊助費了。”

    紫衣女子脖子前傾,眼睛大睜,眨動一下,嘴角抽筋,看著我開始運氣。

    突然,一隻帶血的手,顫抖的拉上我嫩白的手指,一張血流滿面的臉,掛著垂下的一隻乾癟眼珠,用另一隻完好的眼睛,以死一般憤怒的目光瞪著我,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你好不是人啊!竟然連我的瞎眼費也搶?!!!啊……沒有天理啊!”

    我腦袋嗡的一聲,全身激烈的打著顫,對那女子做著深刻的檢討:“我錯了,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應該搶你的瞎眼錢,你……你快把那冒完漿,乾癟亂晃蕩的眼珠皮收好,別等會兒讓狼狗咬了去!放心,銀子是你地,放心……”

    那女子得到我的保證,才又一聲哀嚎,倒在地上,繼續痛苦的呻吟。

    哥哥拿出手帕擦了擦我被她抓紅的小手,我又在哥哥身上噌了噌冒了汗珠的額頭,感慨無限啊……

    紫衣女子嘴角勾起,就像在嘲弄我的無知,告訴我賤奴就是賤奴,就是沒有人格,生如草芥。續而冷聲音道:“比試吧。”

    我做了個飛鴻哥的帥氣造型,說了聲:“請!”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0 PM

第二卷 春色撩人 豪賭出閣

    紫衣女子將手抬起,食指向前一點,動作優雅幹練,完全的主人派頭。柳之,佛兒向前移步,衣衫飄渺,秀指輕撫,取下沙帽的瞬間,眾人的吸氣聲此起彼伏,讚歎聲絡繹不絕。

    兩人我分不清誰是柳之,誰是佛兒,旦見沙帽下的容顏皆是芙蓉玉面,顧盼生輝,氣質不凡。其中一淡色藍袍男子,身披薄絨雪白披風,恰似柔風不勝的嬌羞,典型的弱美男子,怕是所有大女人主義都想要保護的小男人形象。另一人則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但那不可一世配在他無暇的面臉,還真有著說不出的和諧。是的,他有自傲的資本,那樣的容顏,那樣的驕傲,不是一般人駕禦得了的。雪白披風下的一攏水緞衣袍,將那動人的身姿勾畫得形若羽仙,讓人不敢輕易窺視。

    我真的想說……真的想說,就讓我說吧,讓我說行嗎?真的要說……很美!

    我收起了打架的招牌酷造型,渡到一攏紅綠分明的二人面前,低頭,鑽入薄沙裏,進距離的直視著紅依的眼,動情的吻了吻,咬了咬他的唇,滿意地看見他面上的潮紅,輕聲道:“這麼醜?怎麼贏?”

    在他發怒前,身行一轉,鑽入綠意沙帽下,亦是一翻唇舌愛撫,低聲道:“晚上回去製造小綠意。”

    當我從綠意的帽沙下鑽出,站在二人中間,打了個響指時,兩人玉手一撫,沙帽落下,墨絲飛舞,若千萬條情絲順風飄揚,浸入感官世界,傳遞著被愛滋養的美麗……

    本俗氣無比的大紅大綠,穿在紅依綠意身上,卻仿佛在極端中渲染著別致個性與獨特的美麗妖嬈。那略有幾分相似的小臉,卻各有著迥異的不同風情,在同中,存異;在異中,共同。紅依因為被我惹怒,雙眼豁豁明亮,紅衣與他一同燃燒著,若驚鴻的一瞥,讓人過目不忘。綠意的芳姿妖妍,若綠葉中微露的白荷,靡麗動人,因我的許諾,而略染興奮羞怯之色,驚豔了人的感官。

    比賽中的四人也正相互對視著,評價估計欣賞挑剔著對方的種種外在容貌與內在氣質。眼神在較量,風情在較量,底蘊在較量,我雙手一摸紅依綠意屁股,兩人皆面色緋紅,載著羞澀,略帶埋怨的瞄了我一眼,但那眼中包含著的濃濃愛戀,卻若上好的佳釀,沉醉了所有人的感官。

    沒有人竊竊私語,沒有人指指點點,大家的魂都被吞沒了般,傻傻的看著我的紅依綠意,啪嗒一聲,口水落地。

    我得意的晃動著肩膀,對紫衣女笑道:“這一局,我又勝了。你知道勝負之間的區別吧?區別就是我看見你的小爺,只是感歎很美。而你,看見我的寶貝,卻瞳孔放大,只想佔有!這就說明,我的寶貝比你的小爺美,這點你不能否認吧?

    還有,你知道自己輸在哪了嗎?你輸並不是因為小爺不美不絕色,而是輸在他們的神采上。你知道一個男人什麼時候才是最美的嗎?他們有自尊,有思想,有自信,自己知道被愛,更知道自己愛得是誰!男人,永遠不是玩物,他們的力量比女子大,他們有顆包容的心,他們可以和別人共服一婦,沒有男人,就沒有新的社會;沒有男人,女人自己全白費,也就蹦不出今天的你與我作對!小丫頭,你要學會愛人,更要珍惜被愛。看看你家的這二位,一個跟病秧子,一個跟大仙鶴似的,好好疼著吧。

    對了,銀子的事,我就不催促你了,你這樣大個人了,應該不會賴帳。至於那三聲媽,我可急切的盼著呢。”

    眾人仍舊貪戀地盯著我的寶貝們,眼珠子亂轉,不知道使勁瞄哪一個更好些,真怕他們把那對兒珠子逛下來。而那病秧子和大仙鶴不知道是以為我的話,還是見識到紅依綠意的光彩,而臉色煞白,但,馬上,我就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了。

    女紫衣女子氣得不清,提腿走了四步,站到我面前,臉色鐵輕的怒視著我,突然回過頭去,手起巴掌落,只聽啪啪啪啪四聲響亮的大手餅,狠狠地糊在了柳之拂兒的臉上,頓時浮腫了清晰的五掌印。

    那被打的病秧子,身型不穩,輕搖間低下了頭,顫抖著,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那高傲的大仙鶴被打卻將腰板挺得特直,就如同受到表彰一樣,面不改色,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些憎恨。靠!關我什麼事?

    那紫衣女子抬起連環腳,又狠踹了數腳,憤恨道:“沒用的賤種!”

    我桶桶紅依,用屁股撞撞綠意,小聲說:“看見沒?沒有對比哪有高低?我對你們多好啊?記得,把著一幕原本的學給若熏寶貝聽,讓他也知道我的善良!”

    兩人撲哧一笑,沒有說話。

    我續而不耐煩的對紫衣女嚷嚷道:“你到底打夠了沒有?我還等著認女兒呢?快點叫,叫完了我好去吃飯,好餓啊!”

    眾人開始倒戈:“就是,就是……輸了可不能不認帳……”

    紫衣女突然回過頭來,目光一掃,眾人禁聲,她將手指攥得青白,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笑著,甜甜的張開了口,叫到:“媽……媽……媽……”

    我一陣錯愕後,笑道:“好,乖!那媽就不陪你玩了,媽要回家為你製造小弟弟去了。”抬腿就走,不想做一分的停留,這個丫頭不簡單,竟然能屈能伸,怕不好對付。而且,我尤其不喜歡她看紅依綠意的眼神,那種熾熱的目光,仿佛有著得與失之間的毀壞欲望。

    她突然伸手將我攔下,呵呵一笑:“三聲媽喊完了,喚聲姐姐也不過分,小妹洪仙兒,想與姐姐交個朋友,不知姐姐芳名?”

    眾人驚訝的哄哄道:

    “洪仙兒?”

    “呀!是新任的四大護國長老之一!”

    “啊?好美豔,好……”應該是好兇狠吧?卻好不出來了,因為瞎眼這一鮮血般的事實,仍舊淒慘的呻吟著,誰敢說實話啊?

    知道她的身份,我一點也不吃驚,在若熏寶貝送我洪仙兒的玉佩時,就告訴過我,此女可謂是辛狠之人,雖然有著絕佳的容貌,卻下手狠毒,對她看上的男子,沒有一個得不到手。因為無論是她剛繼承其母的身份地位,還是她行事深得女皇心的兇狠作風,都已然讓她有了任意而行的資本。她把人命當草芥的本領,今天,我也深有感觸,對於她,我是寧願遠離的。

    雖然,我也想交位女性朋友,可以沒事談談家裏美男,談談不足外人道的房事,談談未來的孩子計畫,確實,我就這一平凡的俗人,只想過簡單的生活。但,她,絕對不是合適的人選。

    我笑了笑:“英雄莫問出處,有緣自會相聚,姓名這種東西,不重要。深水的魚和飛天的鳥兒,本就有著不同的生活,怕是無法同行了,你繼續找美男,我回大海裏找我的臭魚爛蝦,別了。”點點頭,繞過她,繼續走。

    誰知道她身形一閃,又賭在了我前面,笑顏如畫似花,讓我這一向不喜女色的人,也不僅有些恍惚,這樣的女子,真是要命啊!她略顯天真的拉住我的衣袖,搖晃道:“姐姐真是妙人,剛才是小妹我怠慢了,一心和姐姐稚氣,別怪妹子我不懂事啊,誰讓我被家裏慣壞了,整日胡作非為,今日見姐姐,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姐姐高就高在對事情獨特的看法上,讓妹妹自歎不如。

    姐姐,今天妹妹做東,請姐姐喝酒如何?別掃了妹的面子,這‘帝京’雖大,卻也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地方。”一句話說得恰到好處,在給足面子的同時,又為自己找了臺階。而話裏話外,看似簡單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更是一記軟釘子,讓你不得不吞下去,卻難受得要命。這種藏在腹內的威脅,真夠厲害地!

    我哈哈一笑,開心地拍了拍她的手:“妹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姐姐就算在薄涼,也不好撫了妹妹的好意,能相見,既是緣分,就這間酒樓吧,也算是我們真正認識的起點。”明白人面前,不說糊塗話,她也一定認出我是昨天擋她道的人,不然,今天不會如此難纏。

    “好啊,就聽姐姐的,請……”洪仙兒笑顏若花,風采照人,真讓我相信,她,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天真少女。

    可是,誰又能想像得到,就是這麼個變臉跟變天似的少女,竟帶給了我難以磨滅的痛楚。即使是報復,都顯得如此無從下手。

    也許,生命的軌跡,從這一刻開始,才真正拉開生活慣有的刁難方式。只是不知道,什麼樣的經歷,會讓人成長;什麼樣的過程,會讓人消沉;而最終的目標,又要靠怎樣的韌性才能走下去……

    ……

    席間,我帶領著我的三寶貝入坐,她卻獨自一人慵雅而坐,舉手抬足間,都溢滿不可忽視的貴氣。而佛兒柳之都靜靜的站在她身後,幾眼看去,都是一副絕美的風景,只可惜,這風景卻只是裝裱後的圖片,沒有生命的跡象。

    我笑道:“仙兒妹妹,讓你家的小爺也坐吧。”

    仙兒笑著應道:“姐姐說笑了,他們現在已經不是我家的小爺,要坐,要站,要死,要活,都是姐姐家的事兒,妹妹可干涉不了。”

    她身後的的病秧子,神色哀怨緩緩底下了頭,嘴唇微動,手指緊握,卻沒有說什麼。真看得出洪仙兒的家教是如何的嚴厲。

    那大仙鶴依舊把背挺得水直,微微仰著下巴,看我的眼神中,有著明顯的鄙視,我就始終不明白,我是哪點招惹了他!

    可有一點,我看得很明白,他們對洪仙兒都是有情的,不然不會臉色蒼白,身未晃,心已散。

    我一副沒出息樣:“仙兒妹妹可別陷害我了,佛兒,柳之,這二位美男子,還是留給你自己享用吧,我若是收回家去,那我的寶貝們非得和起夥來治我,獨守空床的滋味,我可受不了!”

    仙兒道:“姐姐,你就是處處太知道疼人,才沒得婦威。不過,姐姐也是好運,收得紅紅綠綠二位世間難得的絕色之姿,想然,若任何人得之,都會疼愛有佳。”她眼神,若有若無的一飄,看向紅依綠意。接著道:“像佛兒,柳之,這蒲松之姿,自然看不上眼。不過,既然賭輸了,姐姐也不好毀我信譽,就收了去吧,就算看不上眼,寵不了他們,也當個奴婢用著,也算添個人手,暖床之物。”

    我哈哈哈哈一陣淫笑,眼睛在那二人臉上掃視,口水蘊在嘴裏,就差掉出來的樣子,惹得那病秧子不安的看了我眼,大仙鶴更加鄙視我,我全然不介意的繼續笑道:“仙兒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只可惜,我家條件不好,養不起過多的閒人,而姐姐我,也受不起男子間爭風吃醋的閒氣,嘿嘿……沒有辦法,我就這麼一散人。

    八成我上輩子是尼姑托生,這輩子逮到個美男子就不放了,更何況是兩個!若妹妹不嫌棄,佛兒,柳之,就當是姐姐我送妹妹你的見面禮,望你好好照顧,早點產下娃寶,也算是對得起我的一片心思了。”我桌子下的手,被紅依不自覺的緊握著,聽完我的話,才漸漸鬆開,很可愛的舉動,不是嗎?

    仙兒了然的一笑,並沒再多說什麼,提了一杯酒,與我,紅依,綠意,一同飲下,瞥了眼頭帶紗帽的哥哥,耍嬌道:“姐姐,這位男子,亦是姐姐收的絕色吧?姐姐好小氣,竟然藏著不讓看!”

    我的心突然一緊,竟然因為洪仙兒耍嬌的樣子而有絲動容,那種暖暖的,甜甜的,略微驕傲的心情油然而生,就像見到自己的妹妹般,我暗嘲的一笑,在親情方面,我真是孤獨得太久了,原來,還是有渴望的。

    我笑了笑,神情不在那麼虛假,但話裏的水份依舊很滿:“不是藏著不讓看,哥哥這幾天面色不好,內分泌失調,臉上長了疙瘩,怕影響我心情,所以才擋著的。”對不起了,哥哥,安全第一啊,她看紅依綠意都是一副狼樣,看你這又有財,又有貌的桃花妖,不直接搶,才怪!

    “內分泌?”洪仙兒疑問。

    “內分泌是人體生理機能的調控者,它通過分泌激素在人體內發揮作用。”

    “嗯?姐姐懂醫?”仙兒將眼睛睜大,其他人也同是一副迷糊的樣子。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便說說,隨便說說,扯遠了。”

    眾人無聲。

    寒暄間,我肚子確實餓了,也就沒客氣,練起了淩波筷子功,還不時的給紅依綠意夾著菜,既來之,則安之,吃飽很重要。

    洪仙兒仿佛真的變了個模樣,不時與我說笑著,真如一位十五歲的如花浪漫少女,看得她身後的兩人如癡如醉,看得我身邊的兩人也有些失神。

    我右邊是哥哥,左邊是紅依,紅依的左邊是綠意,所以,在夠不到綠意的前提先,我狠掐了一把紅依的大腿根,惹得他一聲痛吟,卻聽起來消魂噬骨,別是一番風味。他紅著臉,不安的瞥了我一眼,我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喝著酒,吃著菜。可心裏卻被堵上了一塊,透不過氣,挺鬱悶的!搞什麼?不就是比我漂亮嗎?比我有錢嗎?比我地位高嗎?哼!

    我心裏不爽,面子上,卻沒有顯示出來,對於紅依的一聲痛吟,沒有人去問怎麼回事,都喝著酒,繼續談笑了著。

    哥哥一直只喝著佳釀,沒吃一口菜,我看著心疼,就用手抓起個肉丸子,穿過柔沙,送到哥哥口中,見他吃了。我頓時找到了吃飯的樂趣,一塊一塊換樣的喂著,平時都是哥哥照顧我,今天我來照顧他,感覺挺爽。

    洪仙兒嬉笑道:“姐姐啊,你可真是個知冷知熱的人哦。”

    我又抬起油油的小手,拾起一塊鳳梨奶糕,送往哥哥口中:“他們幸福,我就幸福,很簡單一加一等於二的道理,你也要明白,多珍惜身邊的人,嗯……”話剛說完,就脫口發出曖昧的聲音,我臉一紅,將手指從哥哥口中抽出,笑著解釋道:“我家大寶貝在磨牙,呵呵……”好討厭的哥哥,竟然吸吮住我的手指,暗著挑逗我!不過,聰明的人,應該知道,女人喜歡說反話,至於討厭不討厭,全憑自己想吧。

    洪仙兒曖昧的一笑,繼續喝酒,談家常,對於她若有若無的打探,我也總是巧妙的避而不答。就像臥在水裏的野鹿,如果不是它自己站起來,暴露出水不深這一致命點,便不會遭遇獅子的撕殺,因為獅子不知道對方的水深水淺,怎敢貿然行動?我現在就是臥水的野鹿,決定這場毫無理由撕殺勝負的元素不多,我必須好好把握。

    這,也算是個其樂融融的下午吧,這個下午,她只知道我是個贏了她三聲媽叫的人,而我,至少還吃了一頓免費的飯菜,算賺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1 PM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失火後院

    大心始終覺得,小說也好,生活也罷,都可以依照自己假設的形式,去演藝。哪怕扮演了不樂見的自己,也不可隨意放棄心靈上的期許。。

    大心在現實生活中,就是這麼一個比較隨性的人。滿心滿眼的,只想感受愜意的幸福。

    寫這篇,是很早就有的想法,不瞞大家說,大心打算以一百萬字結稿。而且,現階段,已經擬稿構思得差不多了。

    大心想展現給大家一個女人由高入低,再由低走向高的這麼一個過程。

    本來生活中的人,幾乎都是這樣,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但,大心想讓絕色嘗試到由高至低的生活困境,想讓各位親親寶貝一同領略頑強生活的定義。

    大心的文也許沒有什麼精彩絕倫的故事情節,有點像可有可無的泡沫劇。但大心很知足,至少,還有你們這幫色女們懂我,懂得大心想分享的心情,想要講述的生活態度!

    大心也不是個有長性子的人,對於事物,總是供奉著三分鐘熱血。但,此文,卻是大心花了很長時間醞釀出的細水長流。爭取,在生活的點滴中,找到某種大心所信仰的生活。

    說說此文吧。第三卷馬上就開啟了,正式的糾葛已經展開,就如各位色女所預見的那樣,洪仙兒確實與咱家絕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且也做了一件被萬人唾棄的事!卻也在無意間,將絕色推向真正的深淵!

    這是咱家絕色的劫,卻也是日後展翅高飛的滑翔梯!

    在第三卷中,也會涉及到武林,隱約提到朝的身世秘密。各位色女們可以削尖腦袋想一想,到底咱家朝是何種生活背景。

    對了,第三卷中,即將產生一位新男主,至於他的神秘面紗,我們就等著絕色去揭曉吧。

    也正是因為絕色在磨難中的生活態度,才讓咱們的新男主愛上她。所以,喜與悲,不可缺啊。

    第三卷,依舊是半瘋癲狀態,笑笑,哭哭,哭一哭,再笑笑。

    話說,笑的好處一籮筐。

    哭嘛,當然也可以起到發洩情緒,清涼潤目的效果嘍。

    總之,大心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後媽,打死也不認!!!

    還有,還有,想要看咱家絕色風聲水起彪悍天下的色女們,就一定要關注第四卷了。

    報仇,乃變態之快樂道兒也!這年頭,你不變態,我不變態,誰來體現新時代啊?咳……是個性,個性!!!

    大心請教一下,哪位元色女會將圖片粘貼到網路文章裏,大心畫了幾章人物形象,想拿出來晃晃。

    ……

    飯後,百般推託了洪仙兒的好意,不用她送我們回家;萬般謝絕了洪仙兒的善良,不去她府上做客。果不其然,洪仙兒還是派人跟蹤了我們。繞了兩圈,拐了無數彎道,才回到‘吟安客棧’我的底盤。

    我笑著依偎進哥哥懷裏:“吃飽了嗎?”

    哥哥媚聲道:“下午你喂飽了我,晚上我喂飽你。”

    我臉一紅:“早晚讓你挺個大肚子,看你再風騷!”

    哥哥狹長的鳳眼半眯,泛出迷離的光:“真想為你生個孩子。”

    我利馬往床上一躺,呈現大字形:“想生就生!為你這個美好的願望,COMEON寶貝,用你的鳥兒狠啄我吧!”對於我偶爾的COMEON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哥哥寵膩的將我拉起,攬入懷抱,沒有說一言一語,就這麼靜靜相互依偎著。

    我嘟囔道:“哥哥,你不覺得自己最近很怪異嗎?”

    他呵呵一笑:“是我嗎?”

    我晃晃腦袋:“難道是我嗎?每天你都與我求歡,就仿佛纏綿不夠似的。”

    他邪笑著:“我為你辛苦,為你忙,到頭來,還說我纏著你求歡?弟弟,我是嫉夫,你也知道,我不纏著你,難道讓你找了別人去?”

    我翻著白眼:“哥哥,你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智商有待研討嗎?聽聽你說的話,又是你纏著我,又不是你纏著我,你到底想說什麼?你這是情生智隔,還是我高估了你的頭腦,你本來就這樣?真懷疑你這幾年,是怎麼做的生意,沒把自己的褲子典當了?”

    哥哥鳳眼一揚,風情萬種,動心的呢語著:“十歲的時候,我就把自己典當給你了……”

    我笑得一臉幸福:“那是,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汗毛,也是我的!除了我,誰都沒有權利碰一下!”

    哥哥的懷抱是溫暖的,沁著檀香,那麼安穩,他狀似玩笑道:“我想贖回身體。”

    我噌的從他懷裏鑽出,坐起,與他對視,看了半晌,到沒發現哥哥的異樣,但心裏仍舊不放心,也說不上哪里不對,只是想嚴肅地表達自己的態度。於是,我說:“拿命來贖!”

    哥哥輕巧的笑著,將嘴角勾到充滿誘惑的弧度:“好個精明的弟弟,沒有了命,我要身子做什麼?”

    我不滿的嚷嚷道:“我就是這麼霸道!說,要命,要身子?”

    哥哥半晌才道:“我可以不要靈魂。”

    心裏的不安在點點擴大,我用唇噌了噌哥哥的唇,一口咬下,那確實的肉感,讓我覺得即充實又縹緲,恨不得將哥哥活吞下腹,才算消停:“你當我的當鋪是什麼地方?想典當,就典當?想贖回,就贖回?告訴你,你就安穩的在我身邊,當一輩子的床奴吧!等哪天,我把你肚子搞大了,我看你還想帶著球跑到哪里去?哼!不是我小瞧你,你若離開了這麼愛你的我,不找個地方哭死才怪!再說,嘿嘿……我們的性生活這麼和諧,你忍心跑路嗎?跑一半圈,就後悔死你,哥哥,這可不是我恐嚇你,你可要想好利弊關係啊!再說,我可不喜歡自己的馬兒,被別人騎了一圈,又送了回來!還不給車馬費!”

    哥哥半眯著眼,伸出粉色的舌,舔了下被我咬紅的唇,那嫵媚的樣子,簡直讓人噴血,噴火,噴口水!

    我暗自鎮靜了一下,獻媚的說道:“哥,你覺不覺得……”

    “嗯?覺得什麼?”他慵懶的瞄著我問,而那聲‘嗯’,簡直邪媚到骨子裏。

    我咽了咽口水:“覺得……覺得你更適合開妓院嗎?”

    哥哥一愣,隨即將臉緩緩貼近我,呵著曖昧的氣:“歡迎來嫖……”

    我身體打了個強烈的顫兒,好久沒有淌過的鼻血,再次氾濫成汪洋大河,抽搭間向哥哥伸出了血紅的魔爪……

    寶貝,吟魔來也!

    晚飯時,我和哥哥仍舊躲在屋子裏纏綿著,直到體力不支,才放開了彼此,氣喘吁吁的呈現大休狀,我自信滿滿的說:“哼!我就不信弄不大你肚子!”

    這時,有人敲門,哥哥胡亂的用被子將彼此裹住,才讓人進來。

    我本以為是送晚飯的小二,卻不想竟然是送晚飯的綠意!此情此景,還真讓我這老臉掛不住彩,紅紅的想往被子裏鑽。

    綠意一雙杏眼略微閃躲的看著我,紅著臉站在門口:“絕色……哥哥給你做了你愛吃的蜜汁鴨肉卷,你想吃點嗎?”

    我像只老龜,將腦袋從被子裏慢慢伸出,喃喃道:“想。”

    綠意小臉一樂,若萬數梨花開,高興的走了過來,輕跪在床邊,捏起小肉卷送入我口中,我手一提,將他拉到了床上,坐著,我哪里承受得起他的跪式服務啊?

    綠意臉一紅,瞥了眼我身後哥哥的臉,將碗送過去一些,卻沒有說話。

    寇筱然沒有動手,反到是對我邪媚的一笑:“剛才服侍你,服侍得好累,現在果然肚子有些餓了。”

    我利馬明白,這只老狐狸是讓我喂他!

    今夜,本來我答應陪綠意的,卻在這歇下。綠意將做好的肉卷送來,雖然有提醒我的意思,卻也是趕在我和哥哥纏綿後才送來,這樣,就有了示好的味道。可哥哥卻讓我喂他吃,這就是有意讓綠意難堪了。

    我本不想如此,用光滑的大腿踢了一下哥哥,卻被他纏住,動不得,他嘴角輕勾,綻放個不明的笑。

    我突然想起綠意紅依看向洪仙兒的眼神,頓時覺得心口堵得晃,典型的只許我放火,不許別人點小小小蠟燭!

    捏起一個蜜汁鴨肉卷,剛要甜甜蜜蜜的放入哥哥口中,哥哥臉輕轉,躲開我的餵食行動,狹長的鳳眼半眯,我馬上明白了領導的意圖,將肉卷放到自己口中,情誼綿綿的喂到哥哥口中,順便親一記響亮,哥哥笑著,喉嚨裏還發出一聲滿足的細微呻吟。

    偷瞄了一眼綠意,小傢伙將碗捏在手裏,緊緊的,低頭坐在床邊,眼睛死盯著碗口,就仿佛那是值得研究的古物。

    心理有些不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綠意就撲向我,抱著我的腰,急切的問:“絕色是生綠意氣了嗎?今天明明說好要來陪綠意的。”

    我歪著頭,死要面子不承認自己吃飛醋,裝得若無其事的問:“有什麼要生你氣的地方?”

    綠意抿了抿唇,杏眼暗了一下,說:“綠意想親近仙兒,絕色一定不高興了。”

    心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暗嘲自己所謂的大度,卻也管不好自己的嘴,冷聲問道:“綠意是喜歡仙兒吧?”語氣中的嫉妒成分,有點火炮的種子分量。

    綠意看了看我,又緩緩低下:“綠意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歡……”

    一直知道實話挺傷人的,但不知道竟是這般滋味,一直以為綠意心中除了我,就是他哥哥,除了他哥哥就是我,從來沒有想到,一直被自己護在手心裏疼的人,竟然也會在頃刻間變動,喜歡上別人,心,揪痛著……

    寂靜開始蔓延,心裏有絲發不出的嫉妒火,想對綠意燒去,卻又不忍傷他,只希望自己能冷靜一下,帶著憤怒,微微用力,將綠意推了出去,冷聲道:“出去。”

    綠意的身子立在床邊,僵了一下,抬起受傷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聲音有絲不穩的問:“綠意想親近仙兒,絕色就生氣,不要綠意了,是不是?”

    看見綠意的樣子,我心猛的抽了一下,想把他抱入懷中,告訴他,我的介意,我的在乎,可又覺得他很小,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更怕他突然對我說,他喜歡仙兒,不喜歡我了,他的直白,在這種時候,讓我害怕。而在我的心裏,更加害怕綠意對我的感情只是迷戀,而那陣風在遇見洪仙兒的時候,就散了。不是不相信綠意,而是……他……實在是太小。也許,真的小到分不清愛與迷戀吧……

    身子往床上一躺,猛的拉過被子蓋過頭頂,將自己隱在其中,知道自己有點孩子氣,但沒有辦法,誰讓我在乎,誰讓我該死的心痛!

    時間一點一點流失,綠意怯怯的拉了拉我的被子,又叫了兩聲我的名字後,世界又開始靜止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綠意不肯走,有點不耐煩這種躲閃,即惱怒於自己的鴕鳥,也煎熬於綠意的直白,或者是被子裏的赤裸,再或者是這樣鬧人的天氣,反正,種種複雜的情緒混合在一起,我終於還是爆發了,在被子裏狂吼道:“出去!別煩我。”

    這時,一聲狂吼突然衝破棉被,直刺入我的耳朵:“你怎麼可以欺負綠意?你還有沒有良心?”被子隨之被狠狠掀起,一身紅火的紅依,就像燃燒的憤怒火焰般,直接噴射到我臉上,身上,燃燒起折磨之痛。

    紅依掐住我個胳膊很用勁,憤怒的雙眼並不做假,那狂吼的聲線震得我頭皮發麻:“綠意就算喜歡仙兒又怎麼了?難道只許你夜夜笙歌,不許我們有些自己的情感嗎?更何況我們並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何苦在這欺壓綠意!惹他難堪,傷心?”

    是我管得太多了嗎?我曾經說過他們可以任意交朋友,難道是假的?是他們不懂朋友的定義,還是我不明白喜歡的種類?心裏好難過,卻強撐著深深吸了一口氣,淡笑道:“我本就自私小氣,口說一套,做又一套,一沒有銀子,也不想去辛苦賺錢;二沒有權勢,也不想去爭取什麼江山失地;三長得還不如人家,你們若覺得她好,就去找她,我也不攔著,既然沒有正式娶你們,你們還有選擇的權利,免得說我耽擱了你們一見鍾情的美好感情。”打架,沒有一個人會說好話,卻都會說最傷人的話。

    紅依眼神一縮,緩緩放開我的胳膊,慢慢直起腰身,聲線平緩的說:“你不攔著?怕也是希望我們走吧,好天天和寇筱然纏膩在一起,免得我們耽擱了你們的感情。我們確實沒有婚約,就這麼不知道羞恥的跟了你,也只是作賤了自己!大家還不如好聚好散,我繼續報我的仇,你繼續過你嚮往的逍遙日子,本不是同路人,真是沒有必要在一起。”

    紅依的一席的話,就像一根根鋼針紮進了我手指,那般痛楚,簡直錐心難忍,卻在神經受到嚴重刺激的狀態下,無法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耳邊飄著他對哥哥說的話:“寇筱然,現在我們退出,你可以不用在時刻擠兌我們了。不過,你想獨佔絕色也要掂掂自己有沒有那個斤兩!等淨流回來,我看你還能占她幾兩的心思?”

    腦子嗡嗡做響,眼前的紅色衣衫縹緲得就像一團火,隨時會燃燒消失,卻猛烈得將我燒得遍體鱗傷,好痛……

    看著紅依憤恨地拉起眼神空洞的綠意,大步向外走去,我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甚至不能相信這就是真的……

    真的要分手?真的嗎?這麼容易就要分手?

    綠意不哭不鬧不回頭的任由紅依拉扯著,仿佛沒有生命的娃娃,就像我最初認識他那樣,讓我心疼著。

    就在他們跨出門的一刹那,綠意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空洞的眼轉向紅依,茫然的問:“哥,絕色不要綠意了,是嗎?”

    心被狠狠揪起,想撲過去,告訴綠意,不是我不要你了,是我嫉妒了,別這樣,我好難過,好後悔,可身子卻一動也動不了,仿佛這只是個惡夢,不想讓自己太過在乎,也許,不在乎,一切很快就過去,自己就會醒。

    紅依拉著綠意不由分說的往前走,就像逃跑一樣,不容有一絲的懈怠,仿佛一心只想離開。

    綠意卻反手抓住門框,將手指摳得泛白,緊緊的不肯放手,可語氣仍舊是那麼縹緲的問著:“哥,絕色是不要綠意了嗎?”

    “啪……”一聲響亮的嘴把子,把綠意自言自語的囔囔聲擊碎,紅依的紅色衣袖還在為那個扇人臉頰的動作,而飛出了橫掃的弧度。

    綠意茫然的撫著被打的臉,淚水在無聲間劈啪落下……

    我被這一幕驚呆了,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應,只聽見紅依怒聲呵到:“不想走,就別再跟著我!”話音還沒有落下,紅色的衣袍就只剩下飛舞的一角,人已經消失在門口。

    綠意的眼淚仍舊在空洞的眼裏劈啪落下,緊摳在門上的小手也抓得噶吱作響,在綠色衣袍消失的瞬間,那空洞的眼掃過我,帶著某種讓我石化的目光,就這麼消失在我看不見的拐角處……

    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化學反應的突變,沒有給我調和的機會,就突然暴斃了,好像從開始到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茫然的望著那扇門,半晌,輕輕勾起嘴角,笑著倚進了哥哥仍舊赤裸的胸膛,瞪大的眼睛緩緩閉上。

    半晌,哥哥輕聲問:“不哭?”

    我笑:“不哭。”

    哥哥又問:“不追?”

    我繼續笑:“不追……那是不可能的。”

    哥哥再次問道:“那還不去?”

    我突然睜開眼睛,眼底已經隱了一層水霧:“要去,但不是現在,我應該懲罰自己的小心眼,也要懲罰他們的不堅定。”

    “弟弟,你這樣讓人心疼。”

    “你還是別心疼了,我自己心疼就好,你在跟著心疼,我還得多心疼你一份,為了我少點心疼,你還是別心疼了。”

    “弟弟,你這話說的不怕咬了舌頭。”

    “不怕,有哥哥陪著我,什麼都不怕,哥哥,你會一直陪著我,保護我,對不對?”

    “……”

    “對不對?”

    “對……”

    “哥哥,不要失言,別讓我心疼……”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2 PM

第二卷 春色撩人 某種背叛?

    後院起火的壞處,就是得在小風如冷刀的夜裏各個地方跋山涉水的苦找!

    不知道紅依綠意跑去了哪里,我帶了幾個人,哥哥帶著幾個人,分了不同的方向,一路找下去……

    紅依啊,紅依,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為什麼你就像個沾火就著的爆竹?若是我有意氣你,你還能好點,可見我氣綠意,你就瘋了般和我鬧彆扭,完全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唯一給了一次機會,我還沒說好話。哎……可想想,人在氣頭上,哪里會說什麼好話?現在想想,我都快要記不住自己說過了什麼,既然都快忘了,你們就快點回來,好不好?

    冷風像刀片似的,剮著我的臉,我垂著腦袋,鬱悶地踢著腳邊的石頭,身心疲憊。我TMD就是不容易冷靜,一遇見感情的事,就容易衝動。過後一想,才知道自己多不應該,曾經說過的堅持,又去哪里了?

    而哥哥的態度,也讓我迷茫,越想越迷糊!越想越鬧心!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讓我不能安心。

    將身邊帶著的人都分了出去找人,我不用人跟著,就自己一個人,冷點,是好事!

    突然,靈光一動,曲府慘案後,人沒了,府邸燒了,可那塊地不可能消失!我高興的像匹快樂的小馬駿,打聽好位置,拍著自己的屁股,駕著兩條腿,奔向了化成灰燼的曲府。

    踏入一片廢墟中,看著隱藏在黑夜下的種種不明物體,我汗毛都豎立了起來,打著顫,直哆嗦。我就像瞎子摸路般,在磕磕碰碰中張望,尋找,還一不小心摔了兩個跟頭,手也劃出了一道血口子,一身狼狽的四處奔跑,希望能找到紅依綠意,告訴他們,我是嫉妒了,別生我氣。

    感覺手上的血口子,似乎被強風吹得麻木,結了冰,很不好受的感覺。我呵著氣,心裏還挺得意的,想想等會兒找到紅依綠意時,他們看見我為找他們而受的傷,一定感動得潰不成軍,一定會原諒我小小的糊塗,嘿嘿……

    黑暗中,尋找一再失敗,我就像挫敗的小兵,蹲坐在地上,緊緊地抱住自己涼透了的身體,瑟瑟發抖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一聲馬鳴,車輪滾動的聲音,撇見了一抹紅色的身影在馬車顛簸的簾子裏!

    我馬上來了精神頭,張口要喊,拔腿要追,卻出師不利,一個抬腿,跨到了滾動的東西上,頓時來個嚴重的人吃灰。這一摔,摔得我氣暈八素,星星滿眼,不分東南西北,雲裏霧裏的迷糊了。

    強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晃晃的想要起來,卻摸到一個圓滾滾,硬滑滑,帶兩個大窟窿眼的東西!

    “啊!……”一聲慘叫從我口中沖出,撇下那東西拔腿就跑,天啊,好像是骷髏!

    我的腿腳好像有點跛,但不重要!我的手好像在流血,也不重要!我的臉很疼,完全不重要!我追啊,追啊,追著那馬車,喊著紅依的名字……

    不知道跑了多遠,追了多久,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流血虛脫死掉的時候,終於用爬的速度,在某個客棧門口,找到了那輛馬車!

    我剛進去,就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擦桌子的不擦了,看我;提水的不提了,看我;喝酒的不喝了,看我;客棧老闆不算賬了,看我;夥計沒有招呼客人,看我!我一把糾過老闆,呲牙瞪眼問:“剛才穿紅衣的男子,住那間房?”

    老闆一陣小抖:“小姐,小的不知,真的不知……”

    我陰森的一笑,舉了舉滿是鮮血的手:“看見著這手上的血口子了嗎?一個男人,我問他路,他說他不知道,我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卻不想竟然穿進肚子,把骨頭幹折了!這才把手劃傷了……哎……你說,我可憐不可憐?現在,我再問你一遍,那個穿紅衣服的男子到底住哪個房間?”

    老闆額頭有隱約的汗水:“二……二……零七……不,二零六,二零六……”

    “二零六?乖,我去看看,若錯了,你就……嘿嘿……別跑啊!”我剛想說,若錯了,你就關門睡覺吧,結果,老闆倒動著小短腿唰地就消失了!真讓我懷疑此乃世外高人是也,哎……

    我踏著樓梯,固不得身子的疼痛,飛似的躥到二樓,先是趴在門縫處,看了又看,怕錯認了人。可看了又看,角度不對,也沒看到人,就在我的眼睛險些累抽筋時,聽到紅依憤怒的低吼:“是她先對不起我!”而此刻這聲音聽到我耳朵裏,竟然有如天籟,簡直是消魂啊!我的寶貝,我的紅依,我的綠意,激動的賈絕色真吟魔來了……

    我剛要推門而入,卻聽到一聲細碎的呻吟:“唔……”接著是一連串人類交歡時發出的興奮聲:“嗯……哦……來,哦……”

    只覺轟的一聲,我腦袋在瞬間仿佛撞到了豬身上,大了數倍!

    那聲音聽起來,就象偷情時的愉悅,更是一把無情的小刀,片片割著我受傷的心!我一腳踹開門,狂吼道:“你偷人!”人瘋了似的沖了進去,卻不敢看向床上的人,因為進門時瞥見地上的一攏紅衣,就像一灘我流下的心血,使我激烈的顫抖,瑟縮……

    我將視線從那一紅一紫衣服上勉強拉開,轉向床上那顫抖的被子,不想去想,但腦中卻無時無刻不在盤旋著那被子下旖旎的風光!

    我的淚,在不自覺間氾濫,手指頭攥得死緊,將傷口再次活生生的扯開,血一滴一滴的墜落,每走一步,都是開起地獄的血花,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的血腥能將這一室的旖旎味道沖洗個乾淨!

    手在被子角上停了又停,抖了又抖,攥緊了松,松了又緊,染紅一大片的被褥。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止不住的大笑,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就是想笑,笑一切都這麼脆弱,這麼滑稽,這麼可笑!

    “幹得很爽吧?現在你不寂寞了,不用埋怨我七天不碰你了!哈哈……哈哈哈哈……是你花錢雇的女妓?還是找了仙兒,把自己賣了?你既報復了我,又賺到了銀兩?哈哈哈……也是,平時我待你這麼小氣,自己想辦法賺銀子,沒有錯,恭喜你!說不定,你還能懷上了白白嫩嫩的小寶寶呢,不過,這回,我幫不了你了,你得自己養!哈哈哈……耽誤你們好事了,不好意思……要不是聽到你的聲音,我還真難相信,你會……呵呵,算了,我說過,我家鳥兒多,不差你一個!保重……”我閉著眼睛,轉身就像逃一樣,想要消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卻突然想到自己找紅依的目的。

    嘴角上仰成倔強的弧度,閉著眼道:“對不起,我沒有做好一個老婆應該做的事,我不應該懷疑你們對我的感情,不應該吃那莫名的醋,更不應該像個小孩子一樣,玩一些低劣的手段,懲罰你們愛我的心。

    感情的破裂處,往往似乎都因為一些小得根本就不易記起的事,在被人忽視的同時,卻起到了不斷啃嗜,最終斷掉的嚴重後果。可當我發現如此,木以成舟,舟已斷裂,不容人挽回……紅依,每個人都容易衝動,犯錯,原諒我的任性,忽視。從今後,你也要學會冷靜,有些東西,一旦破了,真的無法再粘回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任眼淚成自由落體般快速滑落,嘴角卻上揚著,就像我不允許自己脆弱一樣:“如果……如果綠意還想跟我,請讓他回來,告訴他,我並沒有失言,今晚在他房間等他,生……生小綠意……”

    聲音已經哽咽得不成調子,但我卻仍要把話說完:“紅依,就算你不再跟我,你的仇,我記下了,一定會為你報!保重……”我拔腿低頭就向外跑,淚若磅礴大雨,哭花了世界,看不清任何的方向……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家合萬事興

    砰……

    當我的腿奔起兩步,就撞到了一堵肉牆,我沁在自己的傷心裏,無法自發,瘋狂粗魯的吼道:“滾開!”

    可惜,不是誰都聽我命令的,前面的人影未動,卻突然將我緊緊的擁入懷抱,提起我掛著淚花的下巴,深深地吻住我顫抖的紅唇!

    我吃驚不小,眨了眨眼睛,努力擠出過多的淚水,才看清楚吻我的竟然是紅依!

    我當下眼淚更猛,嘶吼道:“你去偷你的人吧!幹嗎追我!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紅依眼含晶瑩,卻突然間露出美得讓人崩潰的笑容,心疼著,輕吻著我的淚,柔情似水的凝視著我,一直不語。

    我被他望得有些不自然地轉開頭,卻看見旁邊的綠意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嫩唇正微微顫抖著,在無比絕美的笑顏中,緩緩掉落著滴滴晶瑩,一雙小手,緊緊拉住我的手,指甲上還殘留著抓門時的紅色血痕。

    我吸了吸鼻子,頓時覺得無限淒慘委屈,又一轉,將頭擰到了另一邊,只見那被中人緩緩露出了頭,兩張因長時間缺養而悶紅的臉,也掛著濕糊糊的淚,那被中男子望了又望我,突然嗷的一聲,大哭起來,碎語道:“啊~~太感動了!太感動了!我要回家找我夫人,要告訴她,我還愛她……”

    只見那女子也淚眼婆娑,感歎道:“問事件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我從他們鑽出來的那一刻,就瞳孔放大,呼吸收緊,神經打卷,發絲根根立!這也太烏龍了吧?我看了看一臉幸福笑的紅依綠意,又看看床上的兩人,又看看地上的我們,只覺得一股熱潮,直擊腦門。

    低頭,咬唇,動腳指,喏喏了半天,才問道:“你……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

    紅依漂亮的手指劃上我淩亂的頭髮,柔情萬千的說:“我們住二零七。”

    我哦了一身,滿臉羞紅,腳在地上來回的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綠意捧著我受傷的手,淚眼婆娑:“絕色,是綠意不好,綠意再也不任性,再也不離開絕色了!絕色……”

    紅依眼底含淚,用袖子擦了擦我的臉,溫笑道:“傻瓜,大黑的天,你出來亂找什麼?等我氣消了,自然會回去,看看你自己,都成了什麼樣子?像打過仗似的,還是個淒慘的敗兵!”

    我掘著嘴,繼續垂著腦袋,好半天才嘟囔道:“人家不是怕你們身上沒銀兩,露宿街頭嗎?”其實,我是怕他們不回去。

    突然腦袋一轉,瞪向那兩個已經穿好衣服的紅男紫女,怒道:“MD!就怨你們,沒什麼事兒曲府附近晃什麼?還穿了一身紅衣?你TMD去招鬼呢?”

    那紅衣男子嘟囔道:“穿紅衣怎麼了?”

    我凶道:“穿紅衣,不怎麼!可你也要常照照鏡子,看看別人,你看我家紅依穿紅色,那叫驚鴻一瞥人間絕色!你穿紅衣,那叫裝麗鬼嚇活人,慘無人道!”說完,提步,轉身,跨進了正確的屋子——三零七!

    當我氣勢兇猛的往床上走去,路過鏡子邊時,那其中的影像,還真把我自己嚇了一跳,真懷疑在曲府被小鬼覆體了!

    亂亂毛躁的發,頂在頭上,臉旁。一張小臉佈滿了灰塵,髒兮兮中擦了幾片腥紅。一雙大眼,紅腫得像兩顆桃子。身子上更不用說,皺巴,髒亂,劃傷,還帶著血跡……

    我呲牙,她也呲牙,我噘嘴,她也噘嘴,我傻笑,她也傻笑,看來,那個髒兮兮的敗兵,應該是我。

    紅依擰了條乾淨的手巾,小心的將我抱到自己腿上,動作輕柔的像羽毛,輕輕為我擦拭著髒髒得滿是血的手,當手巾碰到我的傷口時,我疼得一呲牙。

    紅依手一抖,馬上心疼的望著我,眼裏儘是心疼與自責。

    綠意緊張的埋怨道:“哥!你就不能輕點!我來,我來……”一把奪過他哥手中的乾淨布,跪在腳邊,捧起我的手,動作輕盈的像在摸雪花。

    縱使還會碰到我的傷口,我也不敢再呲牙,喊疼。只是身體一抖,唇立刻被紅依深情的吻上。在火辣辣的感官下,我漸漸潰不成軍,腦袋裏轟然一片,只享受著這個以為失去了的熱吻,感覺那緩緩的幸福,手也不知道疼了,而且,還覺得手指軟軟的,很舒服,轉眼一看,只見綠意伸出小巧的粉舌,遍遍清理舔吮著我的傷口。

    我剛想喊髒,要收回手,綠意忙拉住我,不讓我動,杏眼裏滿是心疼道:“絕色別動,舌軟,不疼。”

    心裏頓時感動得無以復加,在我傷了綠意後,他仍舊如此待我,愧疚,自責,氾濫了一片。等綠意處理好傷口,包紮妥後,紅依才停止了那癡狂的吻,我癱軟在他的懷裏,綠意擁上我的腰,三個人,就這麼靜靜的擁著彼此,聽著彼此咚咚的心跳,然後斷斷續續的傳出細微的笑聲,然後是三個人轟然大笑……

    我不好意思的晃晃腦袋:“別笑了,誰知道你們住隔壁呢?我又聽見紅依的怒吼:‘是她先對不起我’!然後就聽到細碎的呻吟,闖進屋子後,又看見地上的紅色衣服,才讓我誤會的。”

    紅依抱緊我:“你不是很怕鬼嗎?竟跑去了曲府?”

    我嘟囔起嘴:“那你們讓我去哪里找啊?出門前也不給個地址,大黑的天,能不讓我擔心嗎?你們兩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打架的時候,能說什麼好話,就這樣跑了,虧我大冷的天,一腳深,一腳淺的找。看我這造型,萬一再碰到腦袋又失憶了,鐵定成為丐幫弟子,也許熬上幾年,還能成新一任的丐幫長老呢。”

    兩人一陣沉默,齊聲道:“對不起……”

    我歎息道:“別說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對,我們不提了,好不好?”

    綠意的小臉窩在我頸項:“不提,再也不提,只要絕色還喜歡哥哥,還要綠意,我們都不提。”

    我笑著啵了口他的嫩唇:“不喜歡能出來找嗎?不要綠意我找誰給我生小綠意去?傻瓜!不過,以後打架是打架的,不許再往外面跑,要跑也跑個我知道的地方,那樣我就可以找到你們,知道嗎?”

    紅依低笑著,說:“再跑,就把你打跑,我們身上沒有銀兩,這住宿的帳還賒欠著呢。”

    我哀嚎一聲:“但願這是哥哥的產業,不然,我可不會花銀子給你們負房費,不如,就把你倆留這洗一個月的碗好了,這樣我還能省點大米。”

    紅依瞪我一眼:“到什麼時候,也改不了你小氣的性格!”

    我賊笑:“誰讓你喜歡,怎能怪我?”轉向綠意,輕吻到:“以後不許再跟著你哥跑了,知道嗎?還有,也不許再用那空洞的眼神看我,在那樣的眼睛裏,找不到我的影子,我很不安,知道嗎?”

    綠意抱著我的脖子,杏眼隱約見淚:“再也不會了,就算絕色攆綠意,綠意都不走了!綠意一出來後,就開始後悔,好想回去,卻怕絕色不肯要綠意,好怕,好怕……綠意再也不會讓絕色為我們受傷,那樣會心疼死的,再也不會了。”

    我心疼著,臉上卻笑著對紅依打趣道:“紅依,你看看綠意,比你小兩歲,多懂事啊!你要再跑,就自己跑,別還拉著個一個,知道不?”

    紅依臉一紅,低吼道:“老子不跑了,沒有地方可以去!”

    我開心的大笑著:“紅依,你好可愛哦,終於說了句實話,哈哈……來,讓我親個!”

    綠意忙湊過小臉:“絕色剛剛親了哥哥好久,都沒有親綠意。”

    “不急,不急,一個一個處理……啵……呀!哥哥還在找你們!我們快回客棧。”突然想到一件事。

    紅依綠意一陣沉默,我歎了一口氣:“你們怨哥哥總擠兌你們,是不是?”

    綠意說:“他不喜歡我們,總想把我們攆走。”

    紅依痛苦道:“絕色,我放不下仇恨,卻也放下不你,我真的要瘋了!”

    我撫著紅依的臉:“我知道你的苦楚,知道你時常被噩夢驚醒,哥哥只是不想我受傷,不要怪他。”

    紅依苦澀的一笑:“我不怪他,我若是他,也想把對你有危險的人擠走,他對你的心,是真的。原諒我,絕色,我真得很貪心,想要的東西太多,又想報仇,又貪戀你的溫暖,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我:“說吧,如果我能作到。”

    紅依靜靜的看著我的眼,滿是真誠的說道:“別在管我的仇恨,過你自己幸福的日子,等我……”

    “等你自己報仇後,再來找絕色?哈哈……簡直是笑話,憑藉你的能力,怎麼可能報得了一夜間滅了曲府滿門的大仇?”哥哥渡著優雅的步伐,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哥哥?”我瞪著眼珠子,還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能找到這裏來!我若不是因為機緣巧合外加一場誤會,都不可能找到紅依綠意。

    哥哥看到我的樣子時,眉頭微皺,滿眼的心疼,厲聲道:“你就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非要把負責保護你的護衛掉開,全部分開去找他們嗎?你知道不知道你會有多危險?你……算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保護自己,我……”

    我忙撲了過去:“哥哥,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我氣,我這是不小心滾到地上,沒有大礙。不然,不然……不然你打我屁股吧,我真錯了。”我開始耍寶,用唯一好手,輕輕晃著他的衣袖。

    他一聲無奈的哀歎,輕攬著我:“不要對誰都很好,就偏偏不在乎自己,好好對自己,你能做到嗎?”

    我狡詐的一笑:“能!只要哥哥天天提醒,我一定能做到!”

    哥哥摸著我臉,柔聲問:“疼不疼了?”

    我討好道:“哥哥生我氣,就疼;不生氣,就不疼!”

    哥哥邪魅笑著:“紅依綠意讓你抱抱,你也不會知道疼。”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

    哥哥突然正色的直視著紅依綠意的眼,看得兩人有些不安,卻馬上堅定的給於了眼神的反擊,三個人在無聲中較量著,沒有人退卻,沒有人閃躲。

    突然,哥哥鳳眼半眯,嘴角上揚,笑得像只老狐狸,開口說了句誰都想不到的話,他說:“紅依,綠意,對不起……”

    我的下巴脫臼了,紅依的眼睛瞪大了,綠意的嘴張開了,都呈現了癡呆狀。

    哥哥攬著我,向他們跨進了距離:“我的做法,也許你們不能理解,也許有天會懂,但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愛一個,是多麼不容易,尤其,愛上這麼一個處處惹事生非的主兒。弟弟的身世是個迷,她身後的秘密更是她的致命傷,如果可以,我真想將那圖騰毀去,換弟弟一世的平安。可弟弟並沒有考慮自身的危險,仍執意要為你們報仇,她一直希望她愛的人,可以開心,幸福。弟弟的好,你們要記住,不要因為一點小事,一些委屈,就動搖了你們愛她的決心,這樣的女人,是值得你們用盡一身去愛的。

    紅依,雖然今天你對弟弟大吼大叫,甚至動手打了綠意,怕你也只是想借由此事,自己離開,卻不想綠意跟了出去,絕色又四處尋找,還為你受了傷,於是,你又軟化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是不是?”

    紅依滿眼的驚訝:“你……”

    哥哥狡黠的一笑:“你想問我是什麼看出來的?呵呵……觀察。就像我觀察到綠意確實是真心愛弟弟,儘管會迷惘,傷心,但無論怎樣,都不會輕易放棄,愛得很執著,也很固執。我想,綠意跑出去後,也一定是勸你回去,對不對?”

    綠意點頭:“是,綠意想在絕色身邊,不想走。”

    哥哥邪笑道:“這樣很好,至少我可以放心,讓你們守在弟弟身邊。”

    紅依問:“你不怕我們的仇恨波及到賈絕色?”

    哥哥回:“既然是我們的仇恨,就要一同抗敵,弟弟的後院,一家起火,其他家不會眼看著不管。世事無常,沒有人能預料後事的結果……

    絕色的家裏,有你們的位置,你們就要平平安安的,因為她的在乎,所以我在乎,希望你們能明白……”

    我當既感到一股火辣辣,熱乎乎的幸福,貫穿全身,幸福的簡直要死掉。原來,哥哥一直為我想這麼多。只是……他為什麼……算了,是我多心了……哥哥愛我,會一直陪著我!

    哥哥鳳眼一瞟,話鋒隨之一轉:“但是,有沒有能力留在弟弟身邊,就要看你們的能耐了。”

    紅依綠意一愣,隨即回了彼此一個堅定的眼神,我高呼著萬歲,在三位出色的絕美男子中間亂親著,興奮得不能言語。雖然哥哥承認了紅依綠意是我後院的男人,但也表明了鬥爭仍舊要繼續,就像他曾經說過的,誰堅持到最後,誰才是那個有資格陪我看夕陽西下的人!

    這一夜,我雖然身體匱乏,小傷橫列,但也應了自己的承諾,和綠意一同為了製造小綠意而忙碌了許久……

    後來,我與哥哥聊天,他對我說,只有攻擊一個人的弱處,才能看到他最在乎的東西。而紅依的弱處是仇恨,他在萬分猶豫後,最終選擇離開了我,就證明他放不下,卻也很愛我,不想我受傷。而綠意的所有心思都在我身上,所以,當我的感情不偏重他時,他寧願自己受傷也要留在我身邊,就證明,他非常愛我。至於若熏,他寧願捨棄榮華富貴權勢,其感情不用說,但若以後遇到我與他老爸老媽的矛盾時,他又應該如何抉擇?而爹爹嗎?用哥哥的話說,就算他再不好,我也會一頭紮進去,寧願自己凍死,也要愛個天翻地覆!更何況,爹爹是個養了我十年,忍了我十年,也愛了我十年的人間絕色呢?至於朝嗎?哥哥用我當初的話來噎我,此話是這麼說地:確實應該找個合適的人把朝嫁出去,不過,現在看來,弟弟一定認為自己才是那最合適的人吧?

    嘿嘿,真是知我心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

    (第二卷華麗麗晃蕩蕩悠忽忽的完結,第三卷即將展開,真正的愛恨情愁,還有一位神秘的男主即將出場,來,色女們,猜猜絕色的後宮大軍裏,還缺怎樣的一位男主?奸笑,遁地……)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2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惹是生非我最行!

    如果說,等待是個難熬的日子,那我現在絕對是難熬中的難熬,絕對的難熬,及其的難熬!

    我掰著自己的手,數著爹爹離開的日子,想著朝怎麼還不回來,想著晚上營救若熏脫離女皇魔掌的計畫,想著如果爹爹和朝都在該多好。想著想著,心裏就跟著火了般,屋裏屋外的亂竄著。拉拉哥哥的頭髮,想編一根亂七八糟的醜辮子,卻因為三天前劃壞的手疼,而最終被迫停產。哥哥見我不高興,就自己動手編了起來,樣子也是醜醜的,怪搞笑的。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和他一起用身體養蝨子的日子,大感現在生活品質提高了!

    擠到紅依身邊,他正自我陶醉在琴音裏,卻因為我突然拉響的怪音,而身形一顫,停了演奏。你不彈,可以,我自己來!我拉過琴,用唯一一隻沒有受傷的爪子,一頓胡拉亂扯,眼見著紅依頭頂冒煙,手指一壓,按住了我摧殘琴弦的手。我威脅似的揚了揚自己因找他而受傷手,紅依在內疚中,鬆開了壓制我的手,看向‘依琴’的眼神,那叫個萬分的不舍啊。

    手一伸,討來綠意的蕭,貼在唇上一頓亂吹,吹得綠意眼神呆滯,若被點穴般。

    我嘿嘿一笑,說:“走,寶貝們,我帶你們勘察一下地形,好方便今晚的‘救熏行動’!”

    因為我是我家獨一無二的領導人,所以,說到哪,做到哪,轉眼間,我們四位重量級人物,在我的巧手下,已經化裝成了乞丐四人組,全部懶散的渡在道邊閑晃著,將地形勘察得都快起毛了。

    在確認計畫線路無誤後,我開始往古府渡,希望能看到若熏,告訴他,一切安好,按計劃進行……

    哥哥的形象,那叫絕!那破破爛爛皺皺巴巴黑糊糊油亮亮的麻布,松垮的掛在身上,一動,還能抖出一陣白灰!我頓時明白,為什麼武俠劇裏的打鬥都是帶白煙的,原來這才是來源於生活,而高與生活的藝術!大俠們忙,沒有時間洗衣服,所以,一踢,冒灰!

    紅依和綠意皆蓬頭垢面,心形小臉若土豆色,無數的破布帶子掛在身上,迎風飛揚,幸好用麻繩系好,才不至於被風吹跑!看到他們,你還會有一種衝動,就是想把他們用麻繩綁在一起,不然也怕被冷風吹跑了!

    我的形象設計出自于對海盜的模仿,一頂改良的三角帽,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柔若絲的秀髮被蹂躪成了毛草的尾巴。一身特色乞丐服,穿在我身上,那也算是乞丐中的俊俏小夥一個!

    我吊兒郎當,一邊晃著,一邊吐出口中的瓜子皮,整一流氓地皮不小心混成的乞丐形象。

    走累了,蹲在古府的不遠處,繼續嗑著瓜子,想著我的若熏寶貝。

    紅依不耐煩道:“賈絕色,我們已經盯了一個時辰,一直沒有人出入!”

    我嗑粒瓜子,口齒不清道:“我知道。”

    綠意因冷而瑟瑟發抖,直往我懷裏靠:“絕色,那我們還要等?”

    我將瓜子皮吐掉:“不是等,是觀察。”

    綠意問:“觀察什麼?”

    我笑:“觀察大門!”

    紅依問:“觀察大門做什麼?”

    我仍舊笑:“我也不知道觀察大門做什麼,我只不過是閑著沒事做,找個地方嗑瓜子而已。”

    綠意:“地方不好,還很冷。”

    紅依:“我早晚被你氣死!”

    我笑:“早晚區別大著呢,晚氣死就多吃兩頓飯呢!”

    紅依低吼:“你為什麼總惹我?”

    我無辜道:“惹你?是你自己易怒,好不好?”

    綠意扯著我的手,杏眼含笑:“綠意打保票,以前哥哥真的不這樣。”

    我問:“那是哪樣?”

    綠意想了想:“對什麼事情都不關心,不在乎,就算閣裏的人用語言侮辱哥哥,哥哥都不會生氣,但若是有人欺負綠意,哥哥一定盛怒。”

    我笑:“那是老公雞護崽子!啊!對了,你們說是男子生娃,那動物呢?什麼牛啊,羊啊,馬啊,豬啊,都是公的下崽,還是母的?”

    眾人皆一副你神經病的眼神瞪著我,過了好半天,哥哥將我摟進懷裏,笑得一臉欠扁樣:“弟弟,你覺得下崽的應該是公還是母呢?”

    我眨著眼睛:“大哥啊,我要是知道,又何苦問你呢?”

    眾人又是一片茫然,紅依說:“我真懷疑你是從哪兒裏鑽出來的!”

    其實,我也有點懷疑自己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到底我們一直的女子生娃對不對?還是世界本來就‘鳳國’這個樣子,而我曾經生活的地方只不過是時空的一角?

    我長長的感慨因為突然瞥見某人兜裏掉落地上的那一枚閃閃亮亮的碎銀子而告終,忙收起雜亂的思緒,一心樸實的往那小碎銀子上撲去。其實,我現在已經很有錢了,但一直以來愛占點小便宜的思想還是很根深地固的在我心裏起到了決定性的因素,導致我想都沒想就躥了出去,動作飛快的將那小小的碎銀子緊緊地攥在手心,開心無比的回頭,對著一臉黑漆漆亂糟糟的三張經典男人臉,搖了搖手中碎銀子,開心地咧開大嘴無聲的狂笑著,小聲說到:“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揀過這麼大塊的銀子呢!”

    說是遲,那時快,在我舉著銀子傻笑炫耀的功夫,一臨門飛腳從側面將我狠狠踹起,呈現直撲狀狠落在冰冷的土地上,結結實實的玩起了身體與地面的親吻擁抱。

    我的自由滑行因為慣性原因還沒有停下來,腰身就被哥哥長臂一撈,將我抱起,捲入自己懷中。

    我拍著胸脯,安慰著自己:“幸好今天沒有穿好衣服,不然……可惜了啊!”

    哥哥身體一僵,原本殺氣騰騰的臉此刻卻哭笑不得。忙著檢查我受傷手的紅依綠意也突然停頓下來,然後像洩恨似的使勁拍著我的衣服,一時間大灰四起,真看出我這身倉庫底子有多髒了。

    我們這邊拍著灰,那邊踹我一腳的人還來了勁,藍色的華麗錦袍一閃,人站在我面前,抬腳就要玩狠踹,語言耍著娘娘腔兇狠地罵道:“你個下賤的髒東西,竟然敢揀公子我掉的銀子,看來你是不想要你那雙髒爪子!”

    當他的話罵出,我差點笑出聲。在他腿抬起的同時,古府的大門也隨之打開,四位風雅俏公子翩然而出,向我們的方向走來。

    藍錦袍猛踹出的那腳,被哥哥以腳制住,並技巧的一回蹬,將那人踹了個大腚墩,惹得灰塵四起,路人大笑。

    深藍袍子氣得不輕,回頭對著兩名隨從大吼:“都看什麼?給我上!”

    兩個隨從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紅依綠意甩動著一身的塵土飛揚,打道在地,哀嚎著。

    那藍袍子瞪大了眼珠子,氣得嘴唇發抖,看來是位從小嬌生慣養的少爺,所以,一時間有些發蒙,卻在下一秒,一個高蹦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向我們沖了過來,娘娘腔似的喊著口號:“我打死你們這些下賤的髒東西!”如果他說撓,我看更合適一點。

    我抬手一個嘴巴子就糊了上去,聽起來,既響亮,又有質感。

    而這巴掌的效果,就是被一群翩翩俏公子圍了起來,其中一人怒道:“好你個小乞丐,竟敢出手傷人!”

    又一人關心的問那藍袍子:“羽公子,你沒事吧?”

    那藍袍子一見來了熟人,馬上含著淚水,舉著蘭花指,一頭撲向一位純美無暇的白衣公子身上,抽抽搭搭的哀嚎著:“若熏,他們這幫該死的髒東西竟敢打我,你要替我報仇啊……”

    那個‘啊’字讓藍袍子喊得是繞梁三日,餘音由在。顫得我更是一潑尿差點失控,真TNND惡毒啊!

    身子抖了抖,偷瞄了眼思念的人兒後,低下了頭,想看看他對待此事到底什麼反應。

    若熏不著痕跡的推開像八爪魚似趴在他身上的娘娘腔羽弓子,溫文而雅的問:“他們為何打你?”

    那羽公子抬起無限委屈的臉繼續裝著可憐,說:“我好心給他們銀子,他們竟然嫌少,還追著我要,我氣不過,說不給,那惡小子,竟然打了我一巴掌!今天,一定要讓他們好看!”此人還真有黑漂白,白染黑的說謊能力。

    若熏還沒有說話,古府的家丁舉著棒子就沖了過來,將我們團團圍住,而其他公子則變得義憤填膺,一副我們是臭蟲,人人想撚死的模樣。不知道是誰發的命令,說:“打死這些不要臉的臭乞丐!”棍子隨之落下……

    我們如果表現的武功太高強,就一定會被古府的人懷疑,但若不躲吧,一定會吃棒子,真有點難為人。

    卻聽若熏一聲不溫不火的冷呵:“住手。”家丁馬上停止了棒打乞丐的熱鬧場面。

    若熏的嘴角始終掛著完美到不懈可擊的清淡笑容,和平時圍著我轉眨動無辜大眼的模樣完全不同,雖然都是同一張天使般的臉孔,但這樣的若熏天真不見,到是讓人有了肅然起敬的高貴氣質與優雅舉止,抬手投足間,竟都有著臨風而立的領導者姿態。

    他水嫩的唇微動,對著那一直哭鬧的羽公子說:“去把你那一巴掌的氣還回來,其他人不要理睬。”若熏的一句話說得不急不緩,不溫不火,卻有著另人甘願聽從的魔力。

    那娘娘腔不服氣的想要爭取更多的福利,卻在收到若熏冷眼一掃下,乖乖的低下了頭,認命似的向我走來。

    我的天天啊,你打我,還弄個你委屈?

    雖然若熏沒有詳細查詢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麼樣的,但他卻選擇了一種息事寧人的態度,既給了羽公子面子,又護得我們四位假乞丐不挨棍子的命運。

    若熏並沒有依仗權勢,直接棒揍我們一頓,了事。

    按理說,應該很感激,可我一站在理上,二還站在理上,三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上。我怎麼能老實的挨羽公子那一巴掌?就算我肯,我身旁的三人也不肯啊。

    恍惚之即,只見那羽公子已走到我面前,狠狠地拉開臂膀,看樣子這一巴掌不打得我眼珠子逛出來,他是不會甘休的。也許是身體裏的自動防禦系統淡化了,到是把隱藏不深的攻擊性給激發了出來。就在那羽公子使勁拉開臂膀的功夫,我又是快准狠的一巴掌,狠狠糊了出去!

    那清脆的巴掌聲,在配合著大家倒吸猛氣的伴奏下,顯得格外有震撼力!沒有辦法,是主角,就註定了搶盡風頭,走到哪里都有人關注!即使鬧到不開交的地步,咱還不有雙馬達腿嗎?大不了,我跑,還不成嗎?

    那羽公子被我的一巴掌糊傻掉,瞪著不可置信的眼,既氣氛,又委屈,含著淚花花死命的瞪著我,而周圍的人在寂靜了幾秒後,在同一時間爆發了討伐小乞丐的大氣勢!

    羽公子一個轉身,又撲回到若熏身上,放聲大哭:“若熏,要為我做主啊~~你看到了,他們是何等的惡徒!一定要把他們的手腳都打斷,不然,我今天就不活了!”

    若熏雖然輕聲安慰著,眼底卻有一絲不耐煩與厭惡,丟下懲罰的話,轉身就走,他說:“打斷一隻手。”

    家丁就像一隻笨重又愚忠的老狗般,瘋了似的沖向我們,舉起棒子就要削我。

    我抱著頭邊躲邊喊:“快來看啊,快來看啊,看看古府家丁狗仗人勢,棒打無辜可憐純真浪漫有著無限美好願望的小乞丐了!快來看啊,看看娘娘腔羽公子,是如何滿嘴含糞,小便噴人,一口謊話說得是活人進棺材,死人路上跑!快來看啊,快來看啊,看看事態炎涼,是非顛倒,黑白不分,沒人關心乞丐死活,生命卑賤若螻蟻,小乞丐應該何去何從?請大家敬請關注本期節目!

    走過的,不要錯過;錯過的,不再來過!您是睜大了眼睛看,還是豎起了耳朵聽,不收一紋錢,只管湊個熱鬧,捧個人場,在我們兄弟四人躲閃及時時,給個鼓勵的掌聲,我們兄弟將再接再厲為大家親力奉獻,惡奴追人的精彩老戲碼!”

    看來我是把眾家丁惹毛了,各個下手兇狠,一心想將我腦袋削冒漿了,原先還有那麼幾個家丁追著哥哥紅依和綠意,現在可好,全部一副誰打死我,就賞銀一百量的模樣,凶紅了眼睛追著我猛混棍子。

    跑到哥哥身邊,只見哥哥悠閒的笑道:“弟弟,你真能幹,一人把棍子全都攬下了。”

    我飛個媚眼邊跑邊說:“當家難啊!”

    紅依不耐煩的低吼:“小心點,棍棒無眼。”

    我咧嘴笑道:“棍子瞎,我可不瞎!”

    要說,還是綠意關心我,當我跑過他身邊時,他關切的問:“累了吧?”

    我擦著黑色的汗水,笑道:“就當為古府溜狗了。”

    當我瘋跑到若熏身邊時,若熏張大水嫩肉唇,長長的睫毛忽閃一下,我小聲冷哼道:“打斷一隻手?哈!”

    若熏長長的睫毛眨了一下,又一下,突然拉住我的手,害我逃跑不及時,背後的棍子猶如大雹子落下……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3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花花之死

    腦袋後面嗡嗡的棍子聲,感覺就要親近,若熏手臂一攔,身形一飄,帶著我躲開密密麻麻的棍子雨,在安全的懸空中飛舞著……

    這一刻,我的心醉了,為了這一經典的古代定情造型;這一刻,我的心柔了,為了眼前這個白衣勝雪的天使少年;這一刻,我的呼吸停了,世界裏全剩下我們相擁的熱度,高端的旋轉,一切,浪漫得一塌糊塗。

    一想到自己就是這場戲的女主角,那澎湃的小心情,簡直無法比喻了,激動得差點抱住若熏狠狠啃上兩口。但,為了不引起懷疑,老娘忍了!吸吸口水,若熏,丫真帥!

    此情節具後續追蹤採訪報導說,當時看見此景象的某某家奴回憶起當時的感觸,是這麼說的:那一天,天真是瓦藍瓦藍地,俺就看見俺家少主子抱起那個瘋乞丐,噌地彈起,飛上天!然後?然後就啥都不清了。為啥?咳……能為啥?那瘋乞丐的腳丫子,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掉下來那灰,真叫個多!把俺眼睛差點弄瞎。俺發誓,以後再也不看飛人了。

    某某過客接受採訪時說:看飛人的那天,是老子我最背的一天!本來,見人打架,老子我好信兒,就扯開膀子想往裏看,結果,卻被突然飛起的人,嚇了一跳,只能瞪眼幹看著,等他們掉地上後,接著打!可這人點背,喝口涼水都塞牙,抬頭只看見那乞丐黑糊糊的腳指頭,迎面落下,直接踩到老子身上!,直接把老子腿踩骨折了!MD!真晦氣!看個熱鬧還幹折了一條腿!呸!都不是好鳥!

    待我和若熏寶貝旋轉了N個三百六十度後,人終於落地,卻不想踩到了某物,使那東西發出痛徹心扉的哀號。

    並沒有給我們看清腳下為何物的時間,那羽公子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抬手就要給我一巴掌。我看他不打到我,是絕對不會甘休地,不過,幸好我也是有後盾的社會人,怕他做甚?

    只聽若熏怒喝道:“住手!”此喝不但攔下羽公子的巴掌,也攔下了眾家丁的棍棒。

    羽公子氣憤地瞪著那對招子,掐著腰,質問若熏:“你怎麼總護著這個臭乞丐?你是不是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再說,他處處出言侮辱古府,今天若不辦了他,讓古長老的面子往哪里放?若熏,你對誰都是太善良,小乞丐的事兒,你就把他交給我,讓我好好的調教,調教。”

    聽這話,怎麼象嫉妒的聲音呢?我抬起眼,疑惑的看像若熏,若熏臉微微泛紅,開始躲閃著我的目光,卻還是淡淡說道:“這小乞丐出言不訓,定要好好教訓,但事出必然有因,若熏並不想市井傳言說古府不分清紅皂白,就亂用私刑。”若熏接著對我說:“你把事情的經過好好說一遍,若是你的錯,我定然不饒!若不是,就還你清白,放你離去。”既然戲演到此,就不能停,我只能繼續演下去。只是回頭要和若熏說說,你別嘴裏說著狠話,眼裏對我放著柔情,這樣的演技絕對不夠格,想當配角,還得靠過硬的關係。

    我爽快道:“好!既然這位公子行事如此磊落,小乞丐就將事情原原本本講一遍,事情的起因是這樣地……”

    我一邊做著動作一邊學著:“我蹲在地上,嗑著我香飄飄的瓜子,幸福得不得了,突然,我看見地上有一塊兒碎銀子,出與好心,我想我應該把它揀起來,萬一它咯到某位公子柔嫩的腳丫子就不好了,就算他咯不到某位公子柔嫩的腳丫子,若是拌倒小朋友,也是不應該地。於是,正義與善良化身的我,就懷著一顆愛心,將它揀了起來。

    卻不想,橫天出現一腿,將我直接踹倒在地!”飛起,抬腿,將那娘娘腔踹倒在地,形象地演繹了當時的情景。

    在娘娘腔的哀嚎聲中,我繼續講道:“可那羽公子竟然因為我揀了他的銀子,而要剁了我的手!這簡直不能讓我相信,一個如此翩翩美少年為何會如何兇狠,竟因為我的好心,而要我成為殘疾!”

    我狼嚎道:“天啊,他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還有沒有天理啊?難道我的善良,我的真誠,大家都看不到嗎?我的心碎了……為了這個灰暗的社會,為了這只迷途的羔羊,碎了……”

    “但你們知道嗎?我最心疼的不是身上這一腳有多兇狠,多重!而是這腳它擦傷了陪伴我十五年完好無損的皮膚,更撚死了我養了多年的至愛!”

    說到此刻停一停,眾人倒吸氣聲響起,哥哥眼波一轉,幫腔作勢的問道:“是什麼至愛之物呢?”

    我馬上一低頭,做傷心狀:“哎……是陪伴了我多年的蝨子——花花!每天,我吃要來的剩菜餿飯,它喝我新鮮的熱血,我們常年相伴隨,彼此間情誼綿綿無絕期。”

    眼底蘊淚的看著各位翩翩俏公子繼續道:“你們能瞭解我們之間的感情嗎?那種日日夜夜相伴,永遠不離不棄的感情?我為了它,春夏秋冬從不洗澡,就怕傷到它微小的性命!善良如我,今天……今天……”我哽咽著仿佛說不出話來。

    “今天本是它的生日,啊……它的生日,它的生日啊,卻成了它的忌日,這一切讓我如何不傷心啊?從我在身上發現它開始,每年都給它過這個生日,竟被這王八蛋沒人心的一腳撚死,你陪我花花!陪我花花……”我嚎叫著,又是一腳飛起,踢在了剛爬起來的娘娘腔屁股上,他又是一個前撲,再次親吻了地面。

    我傷心無比地捂著胸口的位置,將眼淚強忍在眼圈裏,用極其哀怨的眼神看著眾位有些恍惚的俏公子,嗚咽道:“沒有了它,讓我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活啊?曾經的幸福離我那麼近,如今,只因為我的好心,卻使它喪失了性命,這叫我情何以堪啊?啊?啊?啊?啊!!!!!”

    顛簸著步伐,仰頭望天,悄然流下一滴黑色的濁淚,在我的臉上沖掉浮灰,滑出了一條嫩白的晶瑩:“問事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哎……”

    眾人皆因我的淒涼故事而悄然無聲,若熏解下了腰上的玉佩,拿出了大把的銀票,放到我手上,硬是壓下了嘴角的抽筋,用極其真誠的語調說道:“剛才是我們魯莽了,望小兄弟你別嫌棄,將此翻薄禮收下,就當是我等的賠罪了。”說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掃,望向各位俏公子,說道:“其實我們大家都是有愛心的人,沒有人會難為你,只會幫助你……”

    “是啊,是啊,小兄弟,你把這銀票拿著,現在向你這麼重情重意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又一人,將銀票玉佩解下,送到我手中。

    我深陷悲哀中無法自拔,卻仍舊含淚推託道:“謝謝你們,各位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銀票……”

    “小兄弟,你就別推託了,剛才是我們誤會了你,現在這麼做雖然不能補償什麼,但也請你節哀,花花死不能複生,你……你保重!”又是一疊銀票和一串寶珠推入我手中。

    “為了只蝨子尚且如此,此乃仙風道骨,菩薩心腸是也!”伴隨著各位公子的款款心意,我含淚收下了銀票,大聲讚揚他們此乃狹義心腸!他們中竟還有人想要邀請我到家中做客,想與我結交一翻,還有人問我尊姓大名,是不是家道中落才會落魄與此。

    我只是感歎道:“英雄莫問出處。”

    便與各位俏公子揮動佈滿灰塵的袖子告別了,卻不想一轉身,瞥見了一頂轎子,四位轎夫,四位護衛,還有……一位我萬般不想見到的人!

    轉身間,本想揮揮衣袖,在帶走銀票寶貝的同時,抖下一些灰塵當做回報,卻不想瞥見了一張豔若玫瑰的臉,正帶著窺視的笑向我走來。看樣子,我的這場好戲,全部落入那人眼中了……

    洪仙兒走近,柔聲問:“姐姐讓妹子好找,卻不想在這裏碰上,若不是聽到姐姐精闢的語言,還真不知道此等裝扮下會是姐姐的玲瓏身姿呢。”

    我臉上有些窘,但任誰也無法透過我黑糊糊的小臉看到我發紅的嫩顏地,這叫什麼?保護色?偽裝?隨便啦。

    我也狀似開心的笑道:“過獎,過獎。”

    看著洪仙兒的巧笑顰兮,天真爛漫,真想讓我放鬆對她的戒備,不想理會紅依綠意說的想接近,更不想在意洪仙兒看向紅依綠意時的熾熱目光,也不想把她當面揭穿我身份這件事看得過於複雜,卻,也只能想想……

    其實,我還真有點喜歡她,但卻又不敢完全放心的接近她,畢竟玫瑰的刺可不是鬧著玩地,萬一中了什麼情花毒,我怕自己小命不保,直接掛掉。

    洪仙兒的出現,讓這幫翩翩俏公子都慌了手腳,一各個不自然的動了動,皆面露紅潮的與洪仙兒打著招呼,仿佛想擺出個好一點的姿態,使自己看起來更吸引人一些。

    掃了眼,還是我家若熏寶貝乖哦,只是淡淡一笑,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麼過分客氣的虛偽話。名草有主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洪仙兒又將頭轉過來看我,眉眼齊笑:“姐姐今天這又是演得哪出啊?”

    我唱著高調:“我在體驗當乞丐的樂趣,感應一下民間疾苦,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多為百姓做點實事。”

    洪仙兒感歎道:“若朝中官員都有姐姐這等體恤百姓的胸襟,真是‘鳳國’之福啊。若是姐姐有意,不如讓妹妹引見到朝中為官可好?”

    見洪仙兒對我的恭敬,已經讓不少人脫了下巴。沒有脫臼的人,已經將眼睛掏出來擦亮,又送了回去,然後,使勁瞪眼看著我,希望能驅除雜物,看到本尊。看看我到底是小兄弟,還是大姐姐?

    我拱手道:“妹妹妙贊了,姐姐我本山野之人,懷著一點自己的小性子行天下而已,可沒有什麼遠大的抱負,只願安穩的過日子,能幫人時幫上一幫,娛人娛己,過過小日子就好。”

    洪仙兒呵呵一笑,頃刻間迷倒了無數俏少年的楊柳腰,她卻完全視若無睹,想想也是,家裏有小病秧子和大仙鶴還會看上誰?唯一能看得上,稱為寶貝的,就屬我家若熏了,只可惜,若熏明著是被女皇定下的,暗地裏卻是我的私有寶貝,任哪一方,都是她搶不去地!

    洪仙兒神情一恍,仿佛想到什麼重要的事,忙說:“都怪妹子,與姐姐遇上了分外開心,到沒有想到姐姐一身單衣,怕是受不了風寒,快到妹妹府上休息休息,促膝長談,讓妹妹也有個說說知心話的人兒。”

    我忙道:“別客氣,我還有事……”

    她張口喊道:“來人啊,護送姐姐和她的小爺一同回府,若有一點怠慢,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看向我的時候,又是滿臉的笑意,暖暖的到也舒服,卻以不容拒絕的態度,拉上我的手,笑道:“姐姐就不要與我客氣,難道非讓小妹綁你去作客才好?”

    我現在是被趕著上架的鴨子,看著手持軟鞭的人卻完全沒有辦法,真是冷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表現出真情真意的想要請我去做客呢?我腦袋飛快的轉著,就是不想和她回府,就算她笑得絢麗動人,再讓我心暖,也還有個聲音告誡我說:千萬要小心!此丫,毒著呢!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若熏突然上前一步,與洪仙兒保持著禮貌的距離,風度翩翩笑道:“家母在書房恭候多時了,洪長老難道不進門敘聊一番?”

    洪仙兒微微皺眉,剛要回話,若熏接著對我說道:“這位既然是洪長老的姐姐,我們古府先前有待慢的地方,還請見諒,不如就和洪長老一起入府,換洗一翻,也算是給小姐賠禮了。”

    我哈哈一笑,爽快道:“好,我正冷得發抖呢!就麻煩古公子為我等找來一女三男裝,供我們換洗,謝啦。”

    若熏馬上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姐不用客氣,請。”

    我一把拉住洪仙兒的手:“走吧,妹妹,我們又有免費的暖茶喝嘍。”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4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四男一女浴

    要說世事變化誰能說得明白,預料透徹?我們原本計畫在若熏和其朋友出遊喝酒後,借著天黑,我和哥哥搶劫,若熏被我們挾持著當人質,一直拖到小酒鋪裏,然後若熏拼命掙扎,被我桶上一刀,頓時鮮血橫流,他掙扎間碰倒了蠟燭,酒屋突然燃燒起來,火勢兇猛,人聲嘶啞,我們卻從已經挖好的地道裏逃出。並且,已經藏在酒屋內三具死刑犯的屍體,將取代我們再死一次,成功達到假死火化效果!而與此同時,一定已經有人通風報信,古家上下多會因為若熏的被劫而全兵出動,那時紅依綠意就淺入其府,勘察一下古虹的文書手卷。

    實際情況就是,我們不是在天黑後實施了計畫,而是在下午四點左右,被請進了‘古府’。洪仙兒雖然在和古虹談話,卻還是派人過來,說要服侍我們沐浴,被若熏以古府自然有其待客之道,擋了回去。便領著我們穿到上好的客房,親自帶來了換洗的衣物,讓自己人在外面看風把守著。

    轉身間,抱住我就是一頓熱吻,手也不安分的脫著我的乞丐裝,聲聲軟語道:“吟吟,三天沒見,你想沒想我?”

    我從喉嚨裏剛發出嗯的一聲,就被他又吻了上去,火熱而纏綿。一吻完畢,我的衣服已經被他脫個乾淨,人也被他抱進了大浴池裏,看傻了一旁的三人乞丐組。

    若熏水嫩的唇上因為我的啃咬而泛著誘人的光澤,卻也很搞笑的擦上了髒兮兮的泥土灰黑,我笑道:“我這各樣子你也能吻下去?真乃高人是也!”

    若熏大眼一眨:“只要是我的吟吟,怎樣我都能吻下去。”

    獎賞一記響吻:“真乖!”

    對哥哥紅依綠意勾勾手:“快點過來,一起洗。”

    三個人沒有動,紅依綠意不用提,就連哥哥這平時妖豔不凡的人都有些不自然的小動作,我見狀得意笑道:“你們就當沒有我,難道男子一起同浴也會害羞嗎?再不然,就當我是男子好了,反正我也當了十年的男人,快點,洗完了還有事要商量呢。”

    哥哥手指一拉,將破衣繩子扯掉,黑漆漆的臉、手和腳丫,配上絕對修長俊美的身體,還真夠怪異地。哥哥沒有給我取笑的機會,快速跨腿踏進了浴池,想條靈活的魚兒般嗖的鑽進了水裏……

    我盯著哥哥傻眼的空擋,一眼沒有照顧到紅依綠意,兩人已經坐到池子裏,將臉沁到水裏,頭也不抬的沖洗著。

    若熏的臉也泛著羞澀的紅暈,卻也聽話的將衣衫脫下,扔到了池子外面,褻褲沒有脫就再次鑽進了浴池裏,在水下攪動了一陣,才將褻褲脫下,掛著熱水扔了出去。然後像個乖巧的小媳婦,情誼綿綿的貼了過來,為我擦洗著身子,動作細緻得猶如愛護易碎的寶貝。

    我趴在他耳邊,呵著氣小聲的說:“我知道你為什麼穿著褻褲進浴池。”說話的同時,我的手已經不安分地握在若熏不好意思的硬挺上,輕輕揉捏著。

    若熏精美絕倫的臉一紅,身體一僵,漂亮的唇微張,吐出一個底氣不足的字:“別……”卻突然一把抓住我仍舊纏布條受傷的另一隻手,厲聲問:“怎麼弄的?”

    我眨眨眼睛:“寶貝啊,你好凶啊。請放心,絕對不是想你想得鬧心鬧肝後,自己劃地!哈哈……是一不小心被某個不知名的東西劃傷了,要不是因為天黑,我一定將其碎屍萬斷,抱我受傷之仇,以解若熏之恨!若你覺得不為我報此仇,就食不知味,夜不能眠,就請於某個小夜晚,順著我亂摸的方向,然後找到傷我的不知名小東西,石頭糊之,牙啃之,腳踹之,腦嗑之……”

    若熏眨眨眼睛,立刻沒有了剛才的底氣,雙手一伸,將我攔入壞裏,嘟囔道:“大黑天,你亂跑什麼啊?”

    我剛要回話敷衍,紅依就把話接了過去:“她是出去找我,才受的傷。”

    若熏扁扁嘴,沒有說話,卻突然躥了出去,撲向紅依,張開的嘴想說些什麼,我不知道,因為我只聽見一聲極其淒慘的哀嚎痛音,若熏也隨之縮了回來,呲著牙,顫抖地捂住我的手,而我的手正好攥在他的鳥兒上……

    若熏一臉委屈,眼淚霹靂啪啦的墜進浴水裏,畫出了點點圈圈,我手上仍舊抓著他的小鳥,想收回,卻知道傷害已經造成,只能輕輕揉著,想環節著他的疼痛,滿臉欠意的看著他,小聲哄著:“古哥哥,我……我絕對不是故意的,不疼,不疼哦,哎……我只是想看看你這三天瘦了多少,才……才攥緊的,誰知道你突然就沖出去了,你還真是不小心啊。”

    若熏臉一紅,大眼睛水亮亮的收了淚珠,我自動把這種現象歸結為感動,也不願意總結為被我一不小心抓疼了。若熏也因為我的一聲古哥哥而精神振奮,一把抱住我,聲音顫抖而輕柔:“沒……沒瘦。”我想,他應該還想告訴我說,沒疼吧。

    我又捏了捏,淫笑道:“感覺你好像有點瘦了哦!”

    若熏沒在答話,也沒有掙扎,任我攥著他的命根子,臉紅得要命,眼睛不肯看我,手卻掩飾性的忙乎著為我沖洗身體,只是腿一直收得很緊,怕是真疼得夠嗆。

    綠意突然靠了過來,小手也在我身上忙乎開了,想了又想,還是脫口問出:“絕色,人瘦了,鳥兒也真會瘦嗎?”

    我啊了一聲,松了拉扯若熏鳥兒的手,卻像見到外星人說要嫁給我般,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我本以為,手在水下耍流氓,水上的人是不會看見地,卻不想……如此隱蔽的暗語,還是讓別人發現了其中的秘密!

    不覺間臉紅脖子粗的往水下鑽,卻沒想到,入水後,看見了一副絕佳的誘惑風景。一雙雙修長雅致的美腿,一隻只挺立的小鳥兒,一條條若蛇般的蠻腰!

    靠!太美麗了!水晃動,小鳥就像有了自己獨特的生命般,搖搖擺擺,隨波而舞,如海帶般浮動生長……

    旦見,清澈的浴水中,緩緩浮起了一股紅色的不明液體,哥哥和紅依忙靠了過來,七手八腳地將我的頭仰起,輕拍著。

    哥哥罵道:“沒有出息!”

    我嗚咽道:“男色是猛藥,太誘人啦!”

    紅依訓斥道:“看兩個人就已經流鼻血不止,還非要五個人同洗!”我還沒回話,他就發現了自己的失口,忙紅著臉解釋道:“我們……我們沒有那樣……”沒有哪樣?當然是沒三個人一起發生實質性的某中關係嘍。

    眾人沒有搭腔,細想想,這腔確實不大好搭,還是沉默的好。

    綠意繼續拍著我的頭,若熏將我抱到懷裏,讓我將頭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看著四位風情迥異的絕色男子,得意之情飄然而起,若這淡淡的水霧,嫋嫋而升……

    若熏尷尬的找著話題:“吟吟,你和洪仙兒怎麼又撞的了一起,看樣子還很熟絡。”

    我搖頭晃腦大有感傷的將與洪仙兒較量的經歷大概講了一遍,總結性發言為:“我還是對她留有一部分的保留態度。”

    若熏說:“今天見她對你格外熱情,也許會讓人覺得她與你很親近,卻不知她此人一向兇狠霸權,得罪她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尤其是在政治上的敵對,更會因為種種原因被判重刑,或無故遭遇暗殺。她年紀輕輕就能做上四大長老的位置,手段如何可想一番。”

    我摸了把紅依綠意的胸脯,淡然道:“那也沒有辦法,誰讓咱家特產絕色呢?既然讓人家盯上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嘍。不過,他一定摸不到我的底細,所以,嘿嘿……暫時安全!”

    哥哥往池壁上一靠,頭微仰,發絲瑩亮地貼在蜜色的肌膚上,既性感又慵懶,他閉上眼享受著水霧縈繞,看似漫不經心的說:“暫時安全嗎?到不見得……你獨自來過古府,見過古夫,雖然是一身男裝,但聲音卻並未偽裝,想然等會兒怕還是要再見上一面的。而今天若不是若熏強拉你入府,真被那洪仙兒帶去她府,怕也是個水深火熱,深淺無知。等會兒沐浴完,那洪仙兒也未必肯放過我們,必然又是一翻糾纏。怕到時古府,洪府,皆若餓狼,想分食之……”

    我頓時感到頭痛,往若熏懷裏一縮:“那可怎麼辦啊?原本的夜探,非得弄成了日遊。不然,等會兒若熏開後門,我們偷著溜出去吧。”

    哥哥眼都不曾張開,繼續說道:“溜過今天,你明天就不惹事了嗎?”

    我突然張大眼睛,水聲嘩啦一響,人已經竄到哥哥身旁,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用手點著他胸前的小巧果實,在氣憤的同時,不忘占點小便宜,惡聲道:“你說誰惹事?說誰?”

    哥哥張開細長的鳳目,半眯著眼看了看我:“被你戳壞了。”

    “啥?”我一時間沒有連線明白,不知道哥哥說的什麼東西戳壞了。

    哥哥輕勾起嘴角,笑得那叫一個勾引無罪啊,鳳眼一瞄,掃向自己被我蹂躪在一指禪下的紅潤小果實。

    我猛然間收了手,關心脫口而出:“疼嗎?”

    哥哥答道:“還好。”

    我當時無限心疼的看著那小巧而精美的果實,毫不猶豫的底下頭,伸出粉嫩的小舌,在上面一舔。在哥哥身體一僵的空擋,含住了那被我捅破了皮的小寶貝,舌轉唇吸的舔吮著,哥哥的雙手在我腰上收緊,出口的聲音沙啞而充滿情欲:“弟弟,你做什麼?”

    抬起頭,正對上哥哥佈滿霞光的臉和充滿赤裸情欲的眼睛,低頭一看,我們的赤裸相擁成曖昧的姿勢,想想我剛才的含果行為,頓時覺得臉也是一燒,不安的偷瞄了眼若熏,紅依,綠意,三個人皆一副看春宮圖的表情,不過,這春宮圖要是自己老婆和別的男子演,眼神就有待考究了。

    我當時是繼續跨坐在哥哥身上也不是,下來更不是,只能尷尬的笑兩聲,指了指哥哥胸脯:“小果實受傷了,我舔舔,就好。別看這東西小巧,學問大著呢,要是真壞了,我的娃娃們誰來喂啊?此事干係重大,要嚴肅對待!喂,喂,我都說要嚴肅對待,你們幾個笑什麼?笑什麼?”見眾笑不止,我惡意淫笑道:“好,好,讓你們笑,看我不壓了你們,弄大肚子,讓你們一各個成胖棗核形!”狼撲過去,水珠四起,霧氣縈繞下,人更添嫵媚妖嬈。一時間,整間裝潢考究的大浴室,成了一幅絕豔情色的旖旎畫面,我大笑著追著四人,狼爪亂摸,占盡了便宜。

    嬉鬧過後,我全身無力的依靠在池壁上,看著同樣喘息的四美色,心道: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人,說什麼也能死不要臉的占上一兩個真實地便宜!

    水波動盪,若熏來到我身邊,手臂一攬,將我抱到自己懷中,我自動調整個舒服的位置,自言道:“我有個預感,今天晚上的計畫八成有變。”

    若熏的手臂在我腰上收了收:“不能再等了,女皇已經宣我明日進宮,怕夜長夢多。”

    我心一驚:“她猴急什麼?也不看看我這邊的時間安排,真討厭!”又想想,自己是搶人家妃子,還讓人家安排我合適的時間,恐有不妥,才呵呵一笑說:“反正她是宣不到人地!我怎麼能讓我家娃他爸,給別人當奶爹呢?安啦,一切有我們。”這就是大家庭的好處,一切問題是我們承擔,而不在是我一人小小的肩膀。

    若熏的下巴在我臉上輕噌,柔情地吻了吻我的額頭,像乖巧的貓眯,眼裏卻是絕對的執著。

    洗漱完畢,穿起了若熏為我們準備的衣衫。

    我身穿一攏上好的雪龍帛錦,質地輕軟而優雅華美,外套一層綴金勾花薄沙,貴氣中平添了幾分縹緲之美。將一半的頭髮輕挽成孔雀尾狀,擦上了大粒的純天然珍珠,顆顆價值不菲,真看出若熏平時積攢了多少寶貝。眉心處,垂釣點綴了三顆小巧的珍珠,渾圓而精美。雙耳各釣著一串打磨好的碎鑽,以一顆圓潤的珍珠封底,行走轉動間流光異彩。

    哥哥,紅依,綠意,若熏,皆是一攏雲袖白衣,腰身以同質地的寬頻攏紮,將嫵媚的腰姿,修長的美腿,勾畫得若隱若現。在純色中妖嬈亮麗,在潔白中靡麗動人,美得恍惚了人的視覺。

    若熏的衣服雖然也是純白,卻有區與我們,畢竟讓人一眼看出什麼端倪來,不好。

    我攏了攏被若熏擦幹,綠意梳好的秀髮,抿了抿紅依遞來的紅紙,收起懶散之氣,將聲音拿捏了一下,輕笑問道:“此裝與男裝的區別很大吧?”

    見四男色眼含甜蜜濃情的驚豔模樣,我心裏美滋滋的,看來,平時我還真是不太注重形象,雖然一身女裝,卻不善打理,總是瘋癲癲的樣子。

    我一邊說,一邊欣賞著眼前的絕美風景:“那洪仙兒雖然不知道我叫什麼,但上次我來拜訪古君時,說自己叫吟吟,雖那是男裝,但我還是怕被認出來。”

    若熏說:“吟吟別擔心,父君此刻應該不在府內,昨日與他人有約,應去作客了。”

    我眼睛一亮,興奮的問:“真的?”

    若熏點點頭:“真的。”

    我一巴掌糊之:“丫,不早說!”接著興奮道:“既然若熏老爹不在,那就太好了,從現在起到安全距離,我就按認識的先後排個名字,叫若顏曲吟,如何?”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的真名,無論是賈絕色,還是某某吟!

    哥哥衣衫一拂,手臂一伸,將我攬入懷中,取笑道:“這裏就四位男子,你卻都討好了一遍,將各個名字都編制了進去,要是等眾人都到了,我看你的名字要怎麼改。”

    我賊笑道:“那就叫‘人人都愛賈絕色,真吟魔’唄,既表達了我們之間深刻的情誼,又不得罪人,多好。”

    哥哥寵膩地刮了下我的鼻子:“虧你能想得出。”

    我眼睛圓瞪:“就我這聰明的腦瓜你當是白長的嗎?不然怎麼騙得你們與我製造下一代啊?‘人人都愛賈絕色,真吟魔’還算個事兒了?這是特殊環境特殊變名,等咱們有家了,你們再看看我是怎麼蒸騰地,我要把臥室叫‘欲火戰場’,把嬰兒房叫‘培苗基地’!”

    紅依輕唾道:“不要臉。”

    我斜眼看看紅依:“你怎麼能說我總惹你?明明是你總惹我才是。我若不要臉,你從了我,不正是默認了我不要臉的行為?再說,我看你在床上時,比我放蕩多了……”

    紅依雙眸立馬噴火:“賈!絕!色!別亂說話!”

    我馬上無辜道:“我哪里有?事實勝於雄辯!”

    紅依臉若滴血,咬著牙向我沖來,我也擄起了袖子準備迎站,眼見一場毀滅性的災難既將打響,門口突然有人來報,說古長老請各位客人到前廳飲茶。

    我呲著牙,對紅依晃晃拳頭,吼道:“等晚上我在收拾你!現在把你那臭臉給我擋上,別讓我看著心煩!”

    紅依氣鼓鼓的拿起了沙帽,帶到了自己頭上,不甘示弱的回吼道:“也沒讓你看,不喜歡就把眼睛閉上!”

    我剛想沖過去,哥哥攬著我的腰笑道:“好了,你倆怎麼就跟泛沖似的,三句話一定打起來。”

    我不依的又蹬了蹬腿:“我前輩子是蠟燭,他一定是爆竹!這輩子一點就著,卻還偏要往一起靠,我有什麼辦法?”

    綠意將沙帽帶好,扯著我的手,安靜乖巧的安撫著我。

    若熏說:“我去找那些朋友,安排下,讓他們等等我,再一同出遊。等會兒再轉入前廳,探探風向,若你們能自由出府,我們就還按照原計劃進行,若有意外,也好隨機應變。”

    ‘若有意外,也好隨機應變。’本是一句說辭,卻成了板上按釘的事實。只是這一刻,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這次與洪仙兒相逢的意外,竟變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可我卻從來不相信,有什麼,是愛所無法彌補的裂痕!但,有時,時間,也成了愚笨的鐘,在你寧可消耗青春,需要它快速前進時,它,竟然生了鏽,無了聲……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4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色誘

    當我們一行四人隨著家奴,穿過秋尾冬至的古家樓臺風景區,跨入正廳時,古虹與洪仙兒一同起身以禮迎接,以示尊重。想想都好笑,前一刻,我是古府門口混飯的小乞丐,後一刻,竟然能讓‘鳳國’兩大護國長老起身相迎,到也算是榮光加身吧?

    古虹四十多歲的年紀,保養的卻及好,一身暗紅色錦衣寬裙,黑色牡丹勾略於腰身處,群擺上,步旅間儀態大方,神色雍容典雅。這張臉我十年前在潭府應該見過,但確實沒有什麼印象了,如果細看,卻發現若熏和她長得一點都不像。她的眼睛不大,卻很有神,鼻子小巧挺拔,唇薄而有形,全身凝聚了一股淡薄的銳氣,卻在一笑間,轉化成為和藹可親的樣子。這大概就是官威和平時家婦的區別吧。

    我們客套的喧嘩著,相互之間說了一些場面上的話。沒看見古崗言,著實讓我緊張的心情鬆弛了不少。

    眾人落坐,哥哥紅依綠意衣衫縹緲的站在我身後,洪仙兒身後也立著一位頭帶帽沙的豔裝男子,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卻能感受到他一直追逐的視線,不僅是有點辣。此男子雖然頭帶紗帽,但光是那身豔麗的衣著,就夠搶人眼球的。湖藍色的衣底,黃,紅,粉,綠,白,相互輝映的花色,晃花的,何止是眼睛?剛才,在古府門口遇見洪仙兒的時候,他一定就坐在轎子裏。

    收回目光,我淡笑著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若顏曲吟”。

    用她們的話說,聞我此名好似異姓,我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姓名這種東西,從哭著落地的那一刻,似乎承載了一生的好惡,卻不知雖然屬於自己,卻被別人叫得最多。窮其一生,葉落歸根,生命即將輪回,當轉到微笑閉眼的那一刻度,只不過,再次聽了回屬於名字的傷痛感懷罷了。”

    也不知道是我裝得太好,還是今天裝扮得格外貴氣灑脫,若行雲野鶴駕雲而來,使得古虹和洪仙兒特別禮遇,對我敬重有佳,對我說的話更是面帶笑容,點頭稱是,讚譽一片,直誇我乃學者是也。我心裏想,我就差裝老道,整出點‘我已不問世事很多年’的味道了,你們再不暈,我可罩不住了。

    談話間,兩人皆想試探我出身何處,我想了又想,也沒有想到好的出處,將玉指一點,落入茶水中,攪拌著,淡淡一笑:“天涯漂流客,過往皆煙雲……”MD!疼死我了!茶水怎麼著麼燙?想不出回應的話,竟不自覺得將手指伸入熱茶中,差點燙脫皮了!卻還得忍著,裝得茶水不燙,只是隨意而為。天啊!好疼!真想將手放到耳朵上冰冰,放到唇上吹吹。卻只能玉指一揚,裝做若無其事……

    卻不想綠意將面沙微挑,跪身仰起絕美的小臉,含下了我的手指,舒緩著我的疼痛,我想臉紅,卻更知道不是時候,既然裝有身份的人,就要裝到底,不把洪仙兒和古虹弄迷糊,我就要廢到這裏了。

    綠意吸著我的手指,我完全忽視,就當一切再正常不過,洪仙兒見到綠意,不自覺的將目光瞄了過來。

    古虹亦是一副驚豔的模樣,卻馬上換成了雍容典雅,狀似開玩笑道:“曲吟的小爺還真是懂得情趣。”

    我呵呵一笑,將手指從綠意口中抽出:“哪里,這明明是古府的茶香誘人,引人讒了。”

    眾人聞聽我言,皆曖昧的笑了起來,我想,女人之間真的就把這點破事,當成了共同愛好?嘿嘿,其實,男色不是我的愛好,是我一直以來的追求!

    我們這邊談些可有可無的話,直到若熏進來,寒暄了一陣。我以天色漸晚,不便打擾為題,就要告辭。

    古虹卻一再挽留我在她府中做客,我怕碰上古崗嚴哪敢多做停留,謝過後,就要走。卻不想洪仙兒也一同起身,與我一同出了古府。

    站在古府門前,我要與洪仙兒告別,卻不想她硬是拉著我,非要我去她府做客,我當然是拒絕,再拒絕,可不能因為她,耽擱了今晚的救熏大計!

    卻見她玉手一緊,不由分說的就要把我往車上拉,就跟拉鴨子上架似的。

    這時,若熏和他的四位朋友也一同出了府,那位娘娘腔羽公子因被我老拳哄之,而病退回家去也,免了今晚的搶劫之災。

    若熏見我們仍舊在去向問題上來回的糾葛,便邀請我等一同出遊喝酒。卻不想,洪仙兒以多有不便為由,拒絕了若熏的邀請,喚來手下,將我半推半請的往轎子上弄。

    我苦笑不已,心裏暗自焦急,今晚若不救若熏出去,明天他被宣進了後宮,我怕要替別人養孩子了!腦袋轉了五百個彎,恨不得削尖了腦細胞,長出一頭濃密的智慧來。

    我說自己有事要辦,洪仙兒說什麼事還有姐妹情誼重嗎?我裝昏迷,哥哥要帶我回客棧,卻不想洪仙兒說自己家的大夫精通各種醫術,非要帶我回府看看。我想,若我說自己真的很忙,而紅依綠意很有空的話,她一定會放過我。可那樣,我豈不是揀了一棒玉米後,又丟了兩棒不是?於是,我精神一振,從昏迷狀態突然轉醒,力邀若熏五人一同前往,說是人多熱鬧。其實,我是怕若熏這擋劍牌不在,她以失蹤人口的方式處理了我,到時候,我哭爹喊娘都找不到地方。

    洪仙兒略微猶豫,我忙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個色眯眯的眼神看向若熏,讓她以為我看上了若熏。而古若熏也是一副欣然前往,想湊個熱鬧的樣子。卻不想洪仙兒理由堅定的回絕道:“古公子是女皇命定的皇妃,我等可不敢隨意相邀,怕陛下怪罪我等招呼不周。”一句話,將讓她給擋了回去,明著是說若熏身份高貴,不敢相邀。暗著是說:你給我注意點身份,別和我走在一起,萬一女皇陛下嫉妒了怎麼辦?算你出牆不守夫道?還是我不夠堅貞和你近乎了一下?

    然後,在若熏隱藏在平靜的焦爐目光下,我被人強拉上轎子,轎夫一溜小跑狂奔了出去,以至於我都來不及把哥哥打發走,以做週邊救援。

    一路上,我被搖搖晃晃顛顛簸簸的送到了洪府,直接穿越進了大門,逛到了後院,落轎,我步伐若醉的險些趴到地毯上。丫地,這哪里是抬轎子,明明是搶親呢!

    身子被人扶了起來,一抬頭,卻是剛才那個一直站在洪仙兒身後的豔裝男子,他仍舊頭帶沙帽,我眯著眼,看了又看,也看不清他的臉,卻感受到了他那股火辣辣的視線。我眨了一下眼,從趴在他身上的軟麵條變成了油炸食品,僵硬的站了起來,說了聲:“謝謝。”

    他沒有說話,將撫著我的手一松,卻若有若無的摸了下我的手,弄得我傻了片刻後,在看那豔裝男子,已經走在前面,為我引著路,邁腿跨進了大廳。

    大廳內,燭光迷離,金碧輝煌,萎靡淫亂的小調子正悠悠響起,仿佛誘人犯罪的小手,撫摸著人的敏感地帶,引人浮想聯翩,呼吸渾濁。

    被人服侍著脫了鞋襪,光著腳丫,踏上大片的卷毛花色地毯,行走間,若羽毛撫著腳底,讓我想起了埃及豔後,她每次幽會情人時,都會讓奴僕用一根長長的漂亮鵝毛,捎她的腳底,引其情欲大增。

    此刻,洪仙兒正依靠在大仙鶴的身上,半臥在漂亮的波斯地毯上,腿放在病秧子手中,被輕輕按摩著,那豔裝男子正匍匐在她的腳下,衣衫微開,露出一片若隱若現的潤白細膩肌膚。

    洪仙兒見我來了,甜甜的喊了聲:“姐姐,坐。”

    我在擺好各種奇珍異果的矮桌後坐下,笑道:“妹妹到真會享受,好一個聲樂情欲的廳子。”看來,我是被特意繞了道,顛了幾下,不然此等光景怎會突然出現?

    洪仙兒吐氣若蘭,對我嫵媚的一笑,若黑夜的煙火,美麗了人眼:“姐姐若喜歡,可以長住,我一個人好空呢。”

    我嚷嚷道:“你空?我才空呢!你身邊好歹有三位絕色美男,我的寶貝們都讓你拐騙到哪里去了?”

    她玉手一點,指了指門的方向:“姐姐真是護著,分開一刻,也是不願。嘻嘻……你看,那不來了嗎?”

    我回頭一看,見三位白衣渺渺的佳人,正像向我走來,我不自覺的咧來了嘴,笑了起來。三人在我身邊坐好,哥哥的手在桌子下握了握我的,讓我安心,一切有他。

    洪仙兒一拍手,一群男子隨著樂曲,人如魚兒般滑入。

    我瞪了瞪,眨了眨,又使勁瞪了瞪,拼命眨了眨,眼前眾舞男的身上,還是沒有多出一樣衣物!他們身上披著完全透明瑩亮的紗質品,穿等於沒穿,但,穿著更勾引人遐想的思維而已。他們各個上身赤裸,下身的重點部位只點綴了一塊漂亮的牡丹花錦布,與極其細的紅色繩線纏系與腰間,後屁股乾脆沒有遮擋,就這麼一扭一扭的在我面前晃著,差點晃出我心臟病!

    我不自覺的抬起了手,指了又指前面對著我抬腿,扭屁股的男子,臉漲得通紅,如被噎到般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洪仙兒見我如此,呵呵笑道:“姐姐這是怎麼了?”

    我手仍舊舉在半空中,憋紅了臉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他們露毛了……”

    洪仙兒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姐姐若不喜歡,讓他們剃去便是。”手一拍,喊了聲:“來人啊……”

    我再次見到這霸王女的功力,忙阻止道:“喜歡,誰說不喜歡了?”

    洪仙兒又情真意切道:“若是姐姐喜歡,就更應該剔下來,送姐姐。”

    我啊了一聲,張大了眼睛,在她第二次喊來人的時候,恢復了正常笑容,淡笑道:“妹妹對姐姐我真好,可我要那些毛做什麼?如果絮個枕頭,下雨陰天還不得泛腥味兒啊?算了。”

    此話一說,我身後的三位笑得前仰後合,沙帽亂顫。洪仙兒笑了,她身後的大仙鶴和病秧子才跟著抖動了兩下肩膀,想笑,卻放不開。但她腳下趴著的豔裝男子卻笑得勁頭粼粼,發出了一連串酥骨的魅音,雖不見人面,但也能依稀辨別出其姿不俗。

    洪仙兒支起身子,舉起酒杯,撇下身旁的人,來到我身邊,哥哥微微讓開,她便坐下,對視著我:“能結識姐姐此等妙人,真是妹妹的榮幸,讓妹妹敬姐姐一杯,願我們可以相知,相惜,相伴……”

    我也舉起了酒杯,真切的回道:“妹妹,姐姐也有句話要對你說。人生短短數十年,圖得不過是開心愜意,雖然你有時會任性,但畢竟你還是個十五歲的女子,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紀。生活賦予你的長老重擔,或許很辛苦,但任何人都有快樂的權利,對別人寬容一點,自己會快樂一點,懂嗎?”

    洪仙兒直視著我的眼,不閃不躲,我們就這麼望著彼此,她突然身體一軟,笑著倒在了我的懷裏,我下意識的接住了她,她嘿嘿媚笑著舉起了酒,對我嚷道:“比我父君還能嘮叨!嘿嘿……不過,好久沒有人教育我了……”她突然挺起身,目光一凶,卻也只是一瞬,隨即大笑著又倒到了我的懷裏,仰頭將酒喝了進去,窩在我懷裏,呵呵笑著,玩起了我的長髮。

    心中某個小小的點,被她觸碰到,整顆心開始柔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她,正對上她笑看我的眼,我發自內心的對她勾起了嘴角,笑了笑,捏起個葡萄,喊了聲:“接著!”見她忙張開紅唇,我卻脖子一閃,將葡萄吞下肚子,得意的笑著,就像逗我的鄰家小妹般,和她玩了起來。

    洪仙兒也來了勁頭,抓起葡萄開始扔著吞,不是不中,就是被我搶了過來,把她氣得直瞪眼。後來,乾脆跪到我面前,不甘休的練習起了吞葡萄技能。只見她越練越毛躁,眼見要發火,我笑著點了點她的腦門道:“看你那損樣,吞不下就發火,你還能將葡萄全部斬首示眾嗎?”

    她眼波一眨,說:“能!”拾起一粒葡萄,送入口中,貝齒一合,將葡萄咬成了兩半。

    看她調皮的模樣,竟讓我覺得,要是我有這樣一個頑皮的妹妹讓我改革再教育也不錯,想著想著,看她的眼神也不自覺的放柔了,撫起她臉旁的長髮,放到耳後。捏起六粒葡萄,得意道:“看我的!”

    人起,逐一扔出葡萄粒兒,玩起了倒手接龍的遊戲。我每加一粒,紅依綠意哥哥還有洪仙兒就大喊一聲:“好!”掌聲雷動,加油聲此起彼伏,我將六粒葡萄玩得飛轉,仍高一個,吞下一個,一個漂亮的轉身,彎腰,接住了最後一粒葡萄,在眾人掌聲下,行了個法國式的禮,正色道:“玩此遊戲,特注明一點,切記……將手和葡萄一同洗乾淨!不然……會鬧肚子的,哈哈哈……”

    眾人被我的搞怪神情逗得春意濃濃,其樂融融。

    我翻身回來,剛坐下,洪仙兒隨手又扔起一粒葡萄,我張嘴去接,葡萄接到了,下巴也被人咬了一口。

    我揉著自己被咬的下巴,抽巴著臉,看著一臉得意的洪仙兒,伸手點了點她紅潤的美唇:“快看看你牙嗑壞沒?”

    洪仙兒哈哈一頓大笑,身子一轉,又躺到我懷裏,耍嬌道:“姐姐,你可真逗。我若是牙嗑壞了,你拿什麼陪我啊?”

    我笑道:“我下巴就是低檔貨啊?你不陪我下巴?”

    她笑著起身:“好,我陪你個尤物……”說完,人轉身回了自己的坐位,響指一打,瞬間蠟燭滅了……

    黑暗中,隨著蕩人心魂的旖旎之音響起,蠟燭被漸漸有序的點燃,一黑色披風包裹下的妖嬈身子,隨著音樂的鬼魅,神秘地扭動著腰姿。一條極其勻稱而修長的美腿從黑色的披風中緩緩伸出,那極黑與極白相互摩擦,使人產生了強大的眩暈感,更加驚豔了所有人的感官。

    長腿勾起,仿佛纏繞在人的心上,勾起探索的情欲,想更多窺視黑色披風下的旖旎風景。

    音樂時急,時緩,而包裹中的人似乎想要掙扎出來,時動,時靜,讓人都想沖過去,將那黑布狠狠撕扯下,一窺顏色。

    突然,樂曲一陣婉轉高昂,那黑色的包裹旋轉起來,在音樂達到最高點時,黑色剝落,人兒掙扎而出,若唯美的彩碟般飛舞,一身淡若羽翼的薄沙,泛著七彩的琉璃光暈。裏身是一層極其豔麗的蝴蝶藍,質地柔軟而下垂,領口大開,旋轉間偶然能瞥見那紅色的小巧果實。下擺卻只到大腿根處,飛舞間,一雙瑩白大腿,若蝴蝶柔嫩的須,眩暈了人的眼。

    只見他若一隻翩翩飛舞的豔麗彩蝶,不時的翩然至我的身邊,玉腿一伸,腳指成尖,輕佻的點在我的胸上,卻又一個漂亮的旋轉飛開,仿若剛才根本就不曾來過。

    那眉眼若絲,唇若紅果,無論哪一種表情,哪一種身姿,都仿佛有意無意的勾引,撩撥著人不堅定的情欲……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5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我靠!換夫?

    我想我不是個好女人,但也絕對不是個見好就上的流氓,卻還是為他妖豔的樣子加速了心跳。

    他腰柔軟的後彎,倒眼與我對視著,那眼裏火辣辣的目光,仿佛要把人生吞入腹般。他的腰一直下沉,眼睛卻始終與我對視,突然脖子一仰,竟然倒口咬住了我的酒杯,腰身彈起,將酒水吞入口中……

    隨著樂曲的高昂,他身子迅速旋轉飛舞,已然成為一隻活生生的彩蝶,在瞬間,再次翩然到我的面前,長腿一揚,跨坐到我的桌子上,仿佛把我夾到腿間,形成了極其曖昧的畫面。

    他低頭含笑靠進,長髮滑落到我身上,氣息拂落在我臉上,隨著音樂漸停,他的唇,含著誘人的酒水,眼見著要落下。

    我鬼使神差的心跳加快,竟然想閉上眼睛,接下他充滿誘惑的一吻,真的,心跳加快,飛速加快……

    就在他載著勝利的笑容,勾著驕傲的嘴角,快貼上我唇時,我突然將空酒杯拿起,對上了他的嘴,那花蝴蝶一愣,尷尬的僵硬在當場。

    我似乎聽見身後三人皆松了口氣的聲音,心裏暗笑著,真把我當成淫亂的女人了?嘿嘿……其實……我是!但我自從吃了免費過期蛋糕把自己毒死後,我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有些東西是後收費,有些東西確是要命地。

    看著那僵硬的人兒,我眨眨無辜的大眼,說道:“把酒吐這裏就好,我不習慣喝別人的口水,謝謝……”

    他神情又是一木,臉上有些掛不住,嘴角一陣抽搐,喉嚨一動,將含著的酒水吞進了自己的肚子。

    按正常順序來說,在他跳完舞後,會喂我一口酒,然後嬌笑著躺進我的懷裏,和我耍著嫵媚風情。我摸摸他的大腿,他親親我的小嘴,挑逗著我不堅定的心思,然後,等我把他弄上床,親熱一番!卻不想酒沒喂出,弄得下麵的戲碼沒法開演,只能偃旗息鼓,晶瑩的大腿一收,轉身,退了下去。

    我真的想仰天長笑,哈哈哈……看見那人挫敗的表情,我怎麼如此佩服自己的定力呢?望了眼神色複雜的洪仙兒,隨手拿起根香蕉,讚美道:“真是尤物。”

    洪仙兒仰頭大笑:“姐姐都快趕上老尼姑了,說是尤物,也不見勾動你心啊?”

    我按著自己的心臟:“誰說的,我的心都差點讓他弄爆炸了,這才需要些距離,怕等會兒激情上演,直接滅了我才燃燒了十五年的小火苗。”

    洪仙兒靠在大仙鶴身上,仰頭又喝了一杯酒:“喜歡就好,我還怕姐姐對我這份薄禮不甚滿意呢。”洪仙兒身邊只剩下大仙鶴和病秧子,那豔裝男人早就沒影了。看來,今天這一切,已經安排好,就等著我自己跳進來呢。

    我忙說:“禮大了,禮大了,別給我弄個這麼風騷的,想折騰死我啊?”

    身邊彩衣一飄,那只花蝴蝶又飛了回來,不過,這回穿戴的也算整齊,一攏絢彩的藍交織著豔麗的粉,兩種極端的色彩,穿在他身上,卻意外的和諧妖豔,只是胸口開得太大,身形一轉間,隨時有漏點的可能。他往我身上輕輕一靠,也不說話,只是拿那雙若絲的媚眼活生生的勾引著我脆弱的神經……

    洪仙兒突然正視我:“妹妹可是把自己最疼的男寵送了姐姐,姐姐不還禮就算了,還說妹妹想折騰死姐姐?”

    我吸了一口氣,看吧,我還沒有吃她的食,就跟我要回禮了,難道說小爺是可以隨便亂送的?那我跟女皇要若熏,她能不能爽快的給我呢?面上不動生色,回道:“他妹妹最疼愛的男寵,姐姐我又怎麼敢奪人所愛?那樣我睡也不安穩啊,簡直是沒有義氣,沒有道義,沒有人性,沒有品德,沒有……”

    “姐姐不必自責,就像姐姐說的,人生短短數十年,要活得開心愜意。男人不過如衣服,哪里值得姐姐如此啊?呵呵……若姐姐覺得過意不去,那紅紅綠綠送我就是……”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跟我要人。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望瞭望洪仙兒,前者一副:我們換件衣服,你別小氣的樣子。

    回頭看看身邊的大蝴蝶,他的手正若有若無地撫摸著我的大腿,還故意在敏感處逗留著,一雙眸子就像帶了電網似的拍在了我的身上,很不幸,我就是那只蒼蠅!他的眼神很有趣,就像托兒,在幫著賣主賣自己,唇微張,對我呵著氣,仿佛在說:你就換了吧,我可是很值銀子的,你看看我這彩白的大腿,看看我這風騷酥骨的腰,不然,你摸摸我的鳥兒,絕對是讓人心動的尺碼……

    而我,只能咽咽口水,推了推粘在我身上的花蝴蝶,不,他不是蝴蝶,他是吐絲的花蜘蛛!他任我推了出去,又自動粘了回來,絕對不氣餒對我的勾引。

    我臉有點紅,不好意思的看看他,轉過身若有若無的小聲說到:“別這麼粘我,免得沒有好果子吃。”他身體一僵,微微拉開了我和他的距離。大家都是聰明人,那洪仙兒能把他送我,也就是不在乎他,萬一對換不成,那花蜘蛛一定會因勾引不上我,而遭殃。

    洪仙兒見我沒有做答,自顧自的開心笑道:“那就謝謝姐姐好意了,哈哈……”

    “慢!慢!慢!我說妹妹啊,我還沒有答應呢,你怎麼就先樂上了?”我忙把話搶過來。

    她大眼一眨:“可姐姐也沒有說不許啊?”人也隨之沖了過來,紅依自動退後,她坐到了我的另一邊,抱著我的腰耍寶道:“好姐姐,妹妹喜歡紅紅綠綠,你就把他們送給我吧,我一定會善待他們的。”

    我這回接話到是很快:“他們是人,怎麼能說送就送呢?”

    她眼一瞪:“不過是男人,還有什麼身份可言?當然是可以隨意亂送了!你看柳之,就是我母王的小爺,被我看中後,送給了我。”

    我的眼珠子在旋轉了一周後,差點脫軌。順著她的玉指,才知道原來大仙鶴是柳之,竟是洪仙兒老娘的小爺,真是……真是……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我頓時兩眼淚汪汪,望著那可憐的傢伙,誰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待見我,見我注視他,他反到神色一凜,帶著憎惡,再次鄙視我一眼。靠!什麼人!

    洪仙兒見我又不語,繼續鬧著:“姐姐,好姐姐,把紅紅綠綠給我,我給你找二十個處子,好不好?”

    我一驚,聲音有所提高:“胡鬧!你當我是混世大淫蟲呢?怎麼著也得給四十個!哎喲……”後腰一痛,一定是紅依掐我!我回手摸了一把,雙指一擰,只聽細不可聞的一聲悶哼,我滿意的笑著,竟敢掐我?

    綠意的聲音嗚咽地響起:“好痛……”我忙回頭,看見綠意揉著自己的大腿根,就知道自己掐錯人了,伸手揉揉,又襲向紅依,可紅依手一揮,揮開我攻擊的同時,到也發出了一聲悶哼。我想,我還沒有練到用意念決定一切的功力啊,只見哥哥親昵的捏了捏我的鼻子,而紅依則兩眼死瞪向哥哥,我才明白,原來有人給我報仇了,嘿嘿,還是哥哥好啊。

    那邊洪仙兒搖搖我的身子,撒嬌道:“姐姐,四十個,就四十個,妹妹認了。”

    我嘿嘿一笑:“還沒有說完了,急什麼急?怎麼著也得給四十個讓我考慮考慮,細想之下,確實……不能換!”

    洪仙兒見我如此,神色也是一凜,卻馬上嬉笑道:“不換就不換,看你寶貝跟什麼似的。對男人可不能太寵,不然,等哪天他們背叛了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得不償失了。”

    我輕笑道:“背叛?那也要我有值得他們背叛的價值,若背叛了我,能讓他們既幸福又安心的生活,到也無防。最多,我再投胎轉世一回。”也許直接穿越成真正的女皇呢。

    “哈哈哈……姐姐的想法總是這麼有趣。”

    “不是一直這麼有趣,是我體驗過愛與被愛,背叛與心碎,生與死後,才懂得要相信別人,尤其是自己愛的人。”

    “哦?姐姐經歷了這麼多,竟然還能笑得如此開心?”

    “呵呵……即使經歷過了,以為自己懂了,還是會在小事上鑽牛角尖,但只要大方向掌控好,就會知道心飛翔的方向。”

    “心飛翔的方向?姐姐……你的心會一直向著快樂飛翔嗎?”洪仙兒若有所思的問。

    “誰知道?也許哪天風大了,就把我撞到痛苦的深淵了,但我會一直努力,永遠不會放棄自己信念中的方向!”我就差站起來,來個紅衛兵造型了。

    “姐姐會帶著我飛嗎?”洪仙兒突然眼神直直的看著我。

    “如果你想,應該可以……”我淡淡的回答她。

    她似乎一笑:“把紅紅綠綠給我。”

    我煩躁,皺眉道:“他們有生命,有感情,有思維,不是我說給就給的。”

    她輕輕勾起嘴角:“難道他們的事,姐姐不做主嗎?”

    我歎息道:“仙兒,你為什麼不懂呢?”

    她大笑:“我懂,懂得很!只問姐姐一句話,他們的事,你做主不做主?”

    我問:“若不做主,又如何?”

    她笑:“若不做主,我便是搶,也搶到手。”

    我問:“若做主,又如何?”

    她直視的我眼,緩緩貼進,氣息直撫在我唇上,她說:“若姐姐做主,我們的遊戲還得繼續……”

    我嘟起唇,輕輕吹了一口氣在她唇上:“如果你覺得搶了他們去,就能看見他們幸福洋溢的笑臉,那你就搶去試試。若你覺得搶他們去,就看不見我快樂滿足的笑顏,你也大可以試試。只是……姐姐還是要提醒你,妹妹要想清楚事情的前後因果哦……”


第三卷 勃然變色 赤裸裸地勾引

    我躺在巨大的床上,打算先用無比憤恨的眼神,將頭頂的錦玉羅帳盯出兩個火辣辣的窟窿,在用這狠招對付門口的二位護衛大姐,把她們燒得遍體鱗傷,在火焰中跳脫衣舞!或者,直接用眼神形成有力的電波,把窗戶外的另外兩名護衛刺激成胃穿孔?然後,眼神一掃,從窗戶鑽出,我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在花園裏灑上一潑尿,營養一下綠色生物,為我來過此地做下見證。再然後嗎?我要以貓人的造型,嫵媚的舔著自己的爪子,飛身救出我家三位絕色美男!再再然後,我要到古府去搶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TNND!可惜,我的火眼晶晶竟然連眼前的層層羅帳都瞪不壞,還能指望什麼啊?啊?啊?

    一場宴會果然成了留我多日居住的美好藉口,真不明白,我何時這麼找人喜歡了?這邊忙著救若熏,那邊還得防範洪仙兒對紅依綠意伸出魔爪!怎是一個苦字了得?

    哎……怎麼都不給我省心呢?

    哎……怎麼就沒人猛追我,讓他們也操操心呢?

    哎……若熏啊,明天你進宮了,可別給我弄出個白來的兒子養才好啊!

    哎……紅依綠意不知道被請去了哪里,可別輕易就犯啊!

    哎……無限哀怨地躺在巨大的床上,一動不動裝起了木乃伊。

    門嘎吱一聲輕輕被人推開,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嫋嫋飄來,層層錦玉羅帳被緩緩拉起,燭光下的妙姿漸漸清晰。當最後一層薄沙被一條若白玉般的大腿勾開挑起時,我清楚的看見那妖豔的男子衣衫半褪,露出了半臂香肩和一顆紅豔的小巧果實,幾近透明的袍子下,竟然未著寸縷!隱約間,能看見那已經挺立的高昂鳥兒……

    呀呀呀,竟然有鳥兒沒毛,剔得到是乾淨!

    他紅唇微開,呵著氣,大腿緩緩放下,卻落在了我的身旁。纖美的手指修得尖尖的,還染了層淡淡的粉色,若誘人的小花蕾開在指端。他飽滿的指肚輕撫上自己的修長勻稱的大腿,細細的滑過……

    他身體前傾,伸出誘人的粉舌,成尖尖的樣子,微微捲曲,將自己的一根食指從指根舔吮勾畫到指尖,最後含到嘴裏吸吮舔弄著。那雙若絲的媚眼卻一直與我的雙眸糾纏,反復他撫摸舔吮的都是我。

    那塗了淡粉的指甲,因在口中吸吮而越發的閃亮,他緩緩拔出,用那根手指覆上自己的鎖骨,從中間往一旁勾畫出一條銀亮旖旎的銀絲。

    他嘴角勾了抹淫蕩的笑,當手指滑過自己的大腿部時,閣著半透明的衣物撫過那已經巨大的硬挺時,他頭微微後仰,發絲拂動,嫵媚妖嬈,微張的唇裏變發出一聲消魂噬骨的呻吟:“唔……”

    他那另人噴血的極限表演,讓我險些爆血身亡!

    是個女人,就一定忍不住,更何況我是女人中的女人!

    只見……

    我咽了口吐沫,猛衝了過去,一把將他抱住,旋轉著將其按倒在床上,迅速而急切地解開自己的衣衫。當他的腿勾上我的腰,我一把攬住他的腰,將自己的外套伸到他腰下,一個挺身……

    人站了起來,也順便將他拉起,手腳慌亂地把衣服給他穿好,系上,拉開門:“衣服給你穿,洗乾淨後,不用還我!”伸腳一踹,蜘蛛精飛之……

    我大口喘息著,全身燥熱無力地往床上一躺,卻突然摸到了一個肉肉的……溫溫的……人手!

    我啊了一聲,大驚的回過頭來,眼睛順著人手,緩緩上爬,正碰見哥哥一張邪美的臉,此刻,他正半眯著鳳眼,微微上仰著嘴角。

    我驚,我喜,我抱:“我的親哥啊,你怎麼進來的?”

    哥哥胳膊一伸,將我捆與胸膛:“走進來的。”

    我大喜,懇求道:“帶我走出去吧!”

    哥哥伸手描繪著我的唇,笑問:“還想走嗎?那美豔尤物勾魂酥骨,又如此熱情,弟弟何不享受享受?”

    我身體一抖,這傢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心中疑問還沒有問出口,哥哥就了然的自動回答道:“從他用瑩白的大腿挑開羅帳,我就看了場情色好戲。”

    一把拉住哥哥的衣袖:“哥哥你可是看到了,我是如何的臨危不亂,遇色不驚,鎮定自若,耐雨,耐旱,耐勾引的大好女青年啊!”

    哥哥鳳眼一眯,胳膊一抬,纏上我的腰,吻也隨之落下:“褒獎一下……”

    我們頓時乾柴烈火燒得熾熱……

    我的哥哥啊,真是位典型的醋罎子!

    他能接受紅依綠意,是因為我和他們在失憶後發生了關係;能接受爹爹,是因為我和爹爹一起生活了十年,想分也分不開;能接受若熏,是因為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比哥哥還早;對朝雖然持保有態度,但也不見得會反對。其實,不只哥哥,恐怕就連我身邊的其他男人也是一樣的,都是因為我這斷亂來亂去的情史而大感頭痛,卻沒有一點辦法。但他們幾人,一定不會再接受任何一位未來的爭寵者。略想一下,還真是惡寒!要是我剛才一個沒挺住,受了勾引,此刻還真不知道是何等光景?

    我欲望的小火苗正噌噌亂穿,卻被哥哥無情地壓住亂摸的小色爪子。我不滿的再撲,他再拉,我哀嚎著狠撲,哥哥突然躲開,我淫笑著:“好啊,跟我玩情趣了,寶貝,我來也……”

    我張牙舞爪襲擊的動作,突然停止,眼睛張大,再放大,看見紅依綠意站在床的另一邊,正瞪著我看!

    真是……萬般筆墨難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啊。

    我咧開嘴角,撲向紅依綠意,討好的挨個親了親,咬了咬:“你們……”

    “從他用瑩白的大腿挑開羅帳,我們也跟著看了場情色好戲。”紅依不緊不慢的說。

    我嘿嘿一笑,臉有點紅:“那你們也一定看見我臨危不亂,遇色不驚……”

    紅依手一伸,拉住我比比畫畫的手:“停!同樣的話,我們聽過了。”

    綠意撲進我懷裏:“那男子真不要臉,看得綠意都臉紅心跳的,絕色能冷靜下來,真好。”

    我瞪眼知情不報的哥哥,得意道:“那是,我一想到你們對我的這般情誼,就算他們給我灌十斤春藥,我也寧可自己撞死,也不會再招惹其他男子!更何況他只是把鳥兒的毛剔了,露露大腿,自摸呻吟一番,就想勾引我?我是那麼容易被勾引的人嗎?哼!太小看我了!即使他把鳥兒毛都染成金色,即使他扒光了自己,做出各種勾引的動作,我也堅決不受勾引!我意志堅定,不容許不革命思想的存在!”冷靜嗎?我不覺得自己冷靜,不然你們進來,我竟然不知道?

    哥哥撫著我的發,柔聲道:“弟弟不是想我們也把鳥兒上的毛剃掉,生些情趣吧?”

    我臉一紅,忙仰頭,以視死如歸的眼神直視著哥哥:“哥哥說的哪里話?以你們的風情還用學了別人那些下三爛的手法?你們那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矯若游龍翩若驚鴻美侖美奐淺笑顧盼間,那一座座城池就跟爆炸似的轟然淪陷!再說,大冬天的替毛多冷啊!”

    哥哥哈哈一頓大笑,我忙捂住了他的嘴:“小聲點,等她們都睡下了,咱好出逃啊,你還真想引來幾個人,崇拜一下哥哥舉世無雙的容顏嗎?”

    哥哥在我手心一吻,邪笑道:“弟弟,趣人。”

    我瞪:“此等關鍵時刻不許調情,回家,床上,隨時迎戰!”

    紅依:“下流。”

    我哼:“再鬧,就用你換一個處男!”

    紅依嘴交動了動,沒有再說話。

    綠意仍舊賴在我懷裏:“絕色,我們怎麼出去啊?”

    我苦著臉:“我想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好鬧心啊,都快到半夜了,若熏那邊一定急死了。”

    哥哥擁上我的腰:“既然已經如此,一切就得從長計議。”

    我嚴肅道:“不能從長,要從短,不然,救不了若熏,我就得給女皇養兒子了!我們現在就偷偷摸摸的溜出去,然後潛到古府,將若熏脫到做案現場,殺之!行動!”

    讓三人帶好沙帽,防止被抓後暴露哥哥身份,我可要留一手,想然那洪仙兒也未必想和我撕破臉。

    一人當先,從哥哥來的窗戶躥了出去。貓腰,點腳,收爪,豎耳,繼續潛行在華麗洪府的回廊上。東跳,西躥,忙乎得我一身大汗。

    有人輕拍我的肩膀,回頭,見哥哥柔情無限地擦了擦我的汗,說:“弟弟,你跑錯方向了。”

    我狠眼瞪:“不早說!”轉身,繼續跑……

    又有人輕拍我肩膀,我不耐煩地低吼道:“我靠!不是又跑錯方向了吧?”

    一聲輕笑,若蜜糖般甜美可人,卻在這樣以逃跑為前提的夜裏,顯得格外恐怖陰森,肢體發寒。因為那個聲音嬉笑著說:“呵呵……難道姐姐不分東南西北?”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6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黑夜大逃亡

    我扯開個不自然的笑,回過頭來:“不是不分,是根本就不分,本想帶著這三個不成器的東西轉轉,卻不想轉丟了自己!大半夜的,還打擾了妹妹的好夢,還是勞煩妹妹將我們送回去吧。”瞪眼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三位親親,我再次明白了什麼叫做“高手”!

    被重新請回到屋子裏,四個人大眼瞪小眼,小眼瞪肚臍眼,肚臍眼鄙視鼻眼,都無語問蒼天了。我氣憤地直跺著腳,在三人面前趟著地毯上的灰,煩躁道:“逃跑!哈!方向錯了!哈!都是高手,哈!我要瘋了,哈!”

    哥哥打個慵懶的哈欠,伸手拉下滿屋溜自己亂跑的我:“稍安毋躁,再等一會兒。”

    我眼睛突然變得瓦亮:“果真?”

    哥哥淡笑點頭:“果真。”

    我興奮道:“果然是我親哥啊,來來來,親親。”

    哥哥瞥我一眼,學著我的樣子說:“高手,哈!”

    我愣,撲之:“哥哥,有沒有人和你說,你學舌的樣子好媚哦。”

    哥哥鳳眼微揚,勾起惡魔般邪美的笑:“弟弟喜歡就好。”

    紅依說:“第一次出逃,不過是個試探,扔塊石頭引些漣漪,看看他們的人馬佈局,等會兒暗號一響,我們再出。”

    我笑問:“那麼說你們都商量好了?而我就是那塊傻不拉譏的石頭嘍?”

    綠意回道:“寇哥哥是先找到的我們之後,才一起過來找絕色的。”

    我狠點頭:“果然心裏有我!”

    哥哥笑道:“當然有弟弟,不然就一掌披昏了那妖精,哪里來得香感豔遇?”

    我剛想回口貧嘴,就聽見外面傳來急呼:“不好啦,著火了……”

    哥哥牽著我的手:“走。”

    我樂得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大感靠了棵大樹好乘涼。看來,哥哥應該在我們進入洪府前,就和隱形侍衛溝搭上了,不對,不對,是溝通,絕對良好而善良的溝通!

    出了屋子,敲昏了四名護衛,踢翻了兩盆看似名貴的花草,看見洪府的一角正火光蔓延,卻也看見了一直等在回廊上,望著火光當煙花的洪仙兒!

    我看看哥哥,哥哥看看我,再次確定了一件事:此女若不是心思萬般細膩絕非常人可比,就是對那房屋不甚在意,只想要我的紅紅綠綠。

    洪仙兒玉指一彎,提起一壺酒,仰頭喝下,目光霍霍明亮的直視著我的眼:“姐姐又出來溜達了?”

    我不自然的笑笑,走到她身旁坐下,望著火起的方向:“妹妹好雅興,看焰火呢?”

    她淡淡一笑,似乎有些苦澀:“姐姐就這麼想離開仙兒嗎?”

    我攬住她的肩膀,她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安靜的像只睡著了的貓兒。我歎息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能陪得你一時卻陪不了你一生,縱使寂寞,有時候也是一種唯美的心情。”

    洪仙兒揚可揚漂亮得有恍惚的臉:“我待姐姐不好嗎?為什麼要離開我?我把自己最心愛的男寵都送了你。”

    我攏了攏她身上的披風:“能送人的,就不是最心愛之物。”

    她突然身體一挺,正視著我:“那紅紅綠綠是姐姐最心愛之物,對不對?”

    我笑了笑:“仙兒,只要是我心愛的,必然是要受我保護。”站起身,摸了摸洪仙兒豔若玫瑰的臉:“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愛一個人,不是佔有,是給予……保重……”轉身,帶著莫名其妙的感傷走

    身後穿來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姐好會騙人,既然愛不是佔有,那就把他們送給我吧,我想,我能給予的比你要多得多!”

    我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轉身,看著仰起下巴的洪仙兒:“妹妹,你這是打算囚禁我一輩子嘍。”

    洪仙兒呵呵笑著,仿佛很開心:“人生有姐姐陪著,仙兒也開心不少。”突然眼神一凜:“來人啊!請姐姐回屋!送紅紅綠綠入我房間!”

    月夜下,人影晃動,兵器泛著清冷陰森的寒光,複合著雕欄玉柱的華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遠處的火焰映在洪仙兒臉上,既妖嬈,又殘忍。在她眼裏,我看見自己和火焰一起混淆,燃燒,也許,這才是生命的樂曲。

    我們相互注視著,就像兩頭隨時可能嘶咬在一起的野獸,只想致命的攻擊!哪怕這只野獸並沒有做出威脅的舉動,但,既然生活在嗜血的叢林中,存活,就是威脅……

    仙兒,我一直不想與你為敵,一直不想……

    我高吼一聲:“跑!”對,不能做長遠打算,先溜出去在說,我不想被她困一輩子,當個寵物養,更不想讓紅依綠意委身在她旁邊當兩個隨時可以送出的男寵!

    看來洪仙兒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一時間人馬從四處出現,將我們團團圍住。我家親親寶貝三人從對方手中奪過兵器,護著我,開始往外沖。我雖然跑得快,但卻沒有什麼功底,只能被夾在中間,當起了累贅。

    紅依綠意身形敏捷,動作狠准,絕對不留情面,而我絕對想不到的是,綠意的柔嫩小手,傷起人來,竟然沒有一絲含糊,一絲不忍。

    我想抱頭痛哭一場,感歎今天不應該只穿著乞丐服,就跑了出來,弄得什麼武器都沒帶上,眼見著要吃虧啊!

    紅依綠意的拳腳雖然一般,但具哥哥的小道消息說,‘依琴’‘綠蕭’可是非常厲害的攝魂武器!不但能控制人的心神,還能摧毀人的心智,既可使人如癡如醉,也可使人精神渙散,更可讓人相互廝殺,或自殺!當然,這要看撫琴吹蕭者的造詣了。一句話:悔恨啊!又一句話:也不能怪我不讓他們帶著‘依琴’‘綠蕭’出來,想想,誰家要飯的還背著琴,拿著蕭,裝流浪落魄歌手呢?

    哥哥奪了他人的大刀,飛舞之處,必然紛紛血色紅花,雖然不是自己擅長的武器,但也若矯健銀龍般招招兇猛致命。

    哥哥的軟劍,具紅依綠意的小道消息說,是真正難得一見的寶貝!其材質不但百年難尋,且此劍更是出自鑄造大師某某某的絕世之作!見血無痕!我再說一句話:哥哥有浪費我銀子的嫌疑!想想,這麼有名頭劍,怎能不費銀子?我最後說一句:哥哥當初做乞丐時,要是有此等好劍,就不用當乞丐,直接賣了劍,當大爺,多好!就是揮舞著軟劍去搶劫,都是一條璀璨的生活來源啊!靠!還當什麼乞丐啊?所以,不能怪我,不讓他們帶兵器啊!有誰見乞丐掛軟劍的?

    我這邊溜神,周邊刀光劍影,時刻有將我扼殺在遐想中的危險!

    眼見要突破出一個方位,卻被敵軍一刀避散,我忙躲向一邊,也拳打腳踢起來。打不過,我就撓;撓不解恨,我就咬;咬還不成,我就跑!反正我有超級無敵飛毛腿,踹一腳,我就跑,還不成嗎?

    不過,今天這跑得及其不順利,因為人太多,我這麼跑,都有點鋪不開路,弄得跟逃命似的亂躥,一點也沒有往日追朝時的優雅身姿。但很幸運,雖然哥哥紅依綠意用刀很不方便,但對付此等護衛,還是大大有餘。

    我在小小的驕傲時,還是忍不住抱怨!想我一殺手黨的中尖分子,竟然淪落到此,也真是悲哀!我的爹爹,我的朝啊,你們再哪里啊?吟吟好想你們!快來救救我,你們的寶貝吟吟就要讓人分屍了!

    說是遲,那時快,只見屋頂青衫人影一閃,直接向我沖來,我頓感老天太厚待我,簡直是我親爹啊!

    於是,我仰起委屈的小臉,湊了過去……

    張口甜甜蜜蜜膩膩歪歪的爹爹還沒有喊出口,我一愣,他亦是一僵。我因失望而氣得破口大駡到:“你TMD以後別穿青色衣服,簡直是對那冰清顏色的一種深刻地侮辱!!!”

    六十多歲,頭髮半白,外家一臉陰霾的老男人,就這麼被我惹毛了,黑黑的指甲一抓,黃牙一呲,怒聲道:“小娃,拿命來!”

    我一臉黑線,就埋汰他一句,他竟然要我命?真是人越老心眼越小!苗頭不對,我馬上撒開腿,猛往哥哥身邊逃去。他的抓撓和我的抓撓絕對不一樣!我撓是破皮,他撓是要命!我靈敏地躲過他的一擊,看見被他誤抓的護衛,背後一大塊肉已經沒有,人也隨之倒在地上,掛了!我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卻也以為此番窺視敵情而產生的震撼,讓我忘了跑,瞬間,只見那爪已經伸到我胸口處,我忙大呼:“啊!流氓!”

    老傢伙爪子一頓,像老鷹一般的銳利目光一停,我忙將胸脯一挺,吼道:“來啊,你抓啊,你個老不死的!你想占老娘便宜就直說,還竟往胸上抓!告訴你!你抓了我,我也不會娶你!你這叫什麼?蕩夫!對,沒人要的下賤蕩夫!”

    他的爪子在發抖,小鷹眼裏充上血色,大吼道:“看老夫今天不碎了你個不知道好歹的惡婦!”一爪抓下,我忙後跳著閃開,卻抵不過他的連環抓。我氣不過,也想回他一爪,想想,還是算了。我要是用‘抓鳥兒鳳爪手’對付他,豈不枉費了我此爪只抓絕色鳥兒,這一既堅貞又執著的美好願望?

    要說這高手過招,就不能有半點馬虎,更何況我還不是高手……

    他一記狠抓,我頓時覺得小命休以,卻被哥哥大刀一揮,緊貼著我的後背砍了下來,我都能感覺到那刀從頭頂,滑過脖子,又落在後背上的那股冷風。雖然哥哥這一刀劈開了那位盜版青衫爹爹,實則爺爺級的掉渣人物,但也讓我覺得毛骨悚然,要是哥哥的刀法偏了那麼一點點,我定然掛掉;要是我腳下那麼一滑,我又掛了;要是我跑的速度慢了那麼一點點,我鐵定掛得淒慘無比!啥有不說了,一刀,一爪間,我命懸一線啊!來不及擦額頭上的冷汗,腳底摸油才是正事。

    哥哥一聲低吼:“帶弟弟走!”白衣若翩然飛舞的梨花,一轉一提一劈一劃間與那黃土埋到脖子的老頭打得不分上下。

    紅依綠意架起我,就要飛出去,我一頓掙扎,大喊:“去幫哥哥!”

    兩人扭不過我,紅依轉身撲向那能打的掉渣老頭,綠意護著我與剩下的殘兵敗將繼續練習拳腳。

    我見那老頭招招歹毒兇狠,好幾次都差點將紅依和哥哥抓傷,我氣不供的跳腳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黃土都埋到脖子了,還學人家年輕人好勇鬥狠,也不怕一拳幹脫軌你那不牢固的胳膊肘子!一不小心擰傷了你那老天八地的跨部軸子!一腳踢飛你那半夜抽筋沒人揉的乾癟小腿!你丫地,也不看看你身上那幾個眼看高老還鄉的零件,還繼續裝什麼金剛不壞之身,練習什麼小雞扒地爪法?你以為你練習好了,就有簽名售書的機會了?我呸!”打不過你,我還氣不死你?

    因我一席話,老傢伙氣得渾身發抖,卻更加招招瘋狂,寸寸致命,人也在萬般刀影茫茫中,對我投來了深切關注的一眼,呲牙擠出幾個字:“老夫不殺你,誓不為人!”

    我一聽,馬上拍著自己的胸脯道:“怕怕,好怕怕哦,你來,你來殺我啊!你殺了我在照照鏡子,一樣不是人!哈哈哈……呀,小心!老頭子,你腿踢那麼高做什麼?看,褲襠露毛了吧?”

    那老頭因我突出此語,雙腿一收,身形一顫,屆時挨了哥哥一刀,血在大腿上湧了出來!我這個樂啊,原來我擾亂敵心的本領如此之強啊。那……只好繼續!

    瞥了眼一直旁觀的洪仙兒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大仙鶴,病秧子,花蜘蛛。我左扭扭腰,右撅撅屁股,小手像小沙錘一樣打著拍子,怪聲調唱大聲唱到:

    “mai-a-heemai-a-hu

    mai-a-homai-a-ha-ha

    hello!看我!

    你在害怕什麼?

    是我錯,

    怎能夠啊

    把老頭砍得噴血

    傷口那麼多

    已經不怕再痛

    沒什麼

    多砍幾刀

    你會練成護體神功!

    看見老頭

    我不怕不怕啦

    我神經比較大

    不怕不怕不怕啦

    老頭只會亂撓人劈大腿

    露毛也是下賤表現

    一刀砍下也不怕不怕啦

    老頭面像鬼不怕不怕啦

    流血再多我就當看不見

    我們一定逃出升天!”

    我改編的《不怕不怕》再次得到老頭對我絕對高度的重視,投向我的一眼,到底包含了多少即深刻有堅定的情誼沒有人知道。我說過,高手過招,就是這樣,一分神,輕則見血,重則斃命。

    我笑道:“恭喜你,糟老頭子,你伴隨著我繞梁三日不絕與耳的絕美歌聲,再次受傷啦!恭喜,恭喜,恭喜你……恭喜,恭喜,恭喜你……”我跳來跳去,指望著這一句,開起了個人演唱會。

    哥哥再次低吼:“帶她走!”

    我再次俠義豪天的大喊:“要走一起走,要抱一起抱,妞也要一起泡!”哥哥身行一僵,硬是挨了一鐵爪子,人也隨之倒退三步,看得我這個心肝打擰的疼啊,忙大喊:“妞不一起泡了,你好好對敵吧!”

    轉眼,又開始給紅依加氣:“紅紅啊,給我爭氣啊,用我教你最厲害的那招對付他!”

    紅依身型一頓,回吼道:“才不!”卻在說話的刹那間左臂遭遇襲擊,白衣被那掉渣老頭劃開一條口子。我悔得腸子都青了,雖然紅依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那衣服也是滿昂貴地!他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看,白瞎一件衣服吧?

    好,你們不來,我來!我一個高輕躥了出去,準備來個偷襲,當我突然站到那糟老頭子的面前時,他亦是一愣,我抓緊時間,大吼一聲:“抓奶龍爪手!”手一伸,他下意識的雙手護胸。我醞足了全身之力,狠卷起一腳,正中他鳥兒上!

    他痛徹心扉地發出一聲響透半邊天的淒慘嚎叫,倒地!

    我拍了拍裙子,笑嘻嘻說:“想不到這位糟老頭還是個實在人,就告訴你我這獨門武功秘笈叫什麼名字好了,你聽好,它叫:風火雷電霹靂啪啦暗渡沉倉疑似七魂八魄驚天地泣鬼神抓奶龍爪手恰似前無來著後無古人葵花寶殿廢根奪命猛踢鳥兒鳳卷腿是也!哼!怕了吧?敢傷我的人,我到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

    漂亮的轉身,對著免費看了場好戲的洪仙兒飛起一吻,笑道:“寶貝妹子啊,姐姐我可走了,有時間再來作客,還給你唱歌哦,嘿嘿……不過,你可別讓你那大花蜘蛛纏著我了,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娃啊。”眼波一轉,掃下我的三位寶貝:“跑!”

    我拔腿就要開溜,被哥哥一把拉住,無奈道:“方向又錯了。”

    我哦了一聲,開始往返方向跑,跑過糟老頭身邊,還不望補一腳,讓他對我印象再深刻一點!要說跑,那真不是吹的,我若稱第二,稱第一的人早就臉紅撞牆死了。當然,我也只是說自己跑很厲害,但不包括武功。

    眨眼間,我已經沖到拐角,在哥哥紅依綠意的急呼中,隱入黑暗……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7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撕破臉

    “嗯……洪府的景色還真的不錯,尤其是那邊燒得熾熱的火焰,真有點過年的味道!哈哈……仙兒妹妹,我突然間覺得自己沒有住夠,不如,多留姐姐我一段時間吧……對了,我脖子上架著這麼明晃晃的漂亮匕首,還真有點不習慣呢。你告訴你的手下,千可別激動,手可別抖,萬一我脖子上的血污染了你家剛擦好的刀,就不好,呵呵……”巧笑顰兮的一點點後退,看見哥哥紅依綠意草木皆兵,頓時緊張起來。洪仙兒到是一臉自信滿滿,好像在說:小樣兒,我看你怎麼飛出我的大巴掌。

    用刀架在我脖子上的徐娘半老,側過臉對洪仙兒低下頭,尊敬的說道:“屬下將此頑女捉回,請主上發落。”

    然後一轉頭,看見了地上的老男人,急聲問:“你沒事吧?”

    地上的身影顫顫巍巍站起來,飽含著無比怨毒的眼神,抖到我面前,當看向徐娘半老時,眼神屆時一柔:“無礙。”轉向我時,頓時殺氣騰騰,爪子一抬:“我殺了你!”

    我忙呼:“住手!年紀一大把,脾氣到不小,你說殺就殺,你不問問你家主子?是不是太不拿她當回事兒了?”挑撥離間,我拿手。

    那人聽我一言,忙彎腰轉向洪仙兒:“主子,請把此頑女交與屬下,為屬下報仇。”

    洪仙兒冷眼帶著絲殘忍的笑看向我,問糟老頭子:“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糟老頭答道:“屬下定讓她生不如死,治她有辱主子之罪。”

    我呵呵一笑,強撐著場面:“有辱主子的人是你,可不是我。我一沒打輸,二沒有當著仙兒妹妹的面捂著乾癟的鳥兒呻吟!你說,你是不是想借我踢你一腳的空擋勾引我妹妹?”

    那小鷹眼一縮,老臉又掛不住了,回吼道:“女娃休要惡毒,看等會兒老夫怎麼治你!”

    我冷哼一聲:“只要不在我面前跳脫衣舞,我一切可以忍受!”

    “啊!”那糟老頭怒吼一聲,一掌向我劈來。

    “住手!”洪仙兒危呵一聲,哥哥紅依綠意急呼,人也隨之沖了過來。

    脖子上的刀一晃,那個徐娘半老冷呵道:“再近一步,她人頭落地!”其實,我挺懷疑這把匕首能將我脖骨削開,讓我人頭落地,畢竟人的骨頭還是很堅硬地。但就算她滑我一刀,我也與世界與美男與紅塵拜拜了,所以,我低調。可這油鹽不進的東西,明顯是借著威脅對我打擊報復,只覺得脖子上一疼,一股熱糊糊的紅色精華就這麼滑入了我的衣領,漸漸染紅了雪白的胸襟。

    洪仙兒見我流血,眉頭微皺,看向我的眼,卻突然間綻放了異常明亮的色彩,仿佛很興奮。我心道不好,遇一瘋丫。

    哥哥,紅依,綠意,焦急的呼喚著我的名字,人亦被刀架上了脖子,都是我害的。

    我這人沒有什麼能耐,就喜歡逗逗嘴,氣氣人,但若說要動真刀真槍,我還真是一無事處;若說倡狂,也必然是身邊有人撐腰,就像現在,你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唱《不怕不怕》啊!

    我咽了口口水,儘量讓自己呼吸平緩,小聲道:“這位美麗大方風姿卓越儀態萬千的大蝦,請您的手別抖,我這人就怕見血,見血一定昏……啊……我昏了……”我身子一軟,向後靠去,正好依靠在女子身上,交付了全身的重量。哼,小樣,等你放鬆警惕,我擰不死你!

    誰知那徐娘半老的大蝦竟一把將我拎起,冷聲道:“好好站著,不然給你一刀,放放血!”

    我立馬精神,頭也不昏了,腿也不軟了,就連一直壓抑的感覺都消失了,乖乖立正站好,就差來個軍姿,表示一下我積極向上的良好配合態度。

    徐娘半老再次進言:“主子,請把此女交給我們,我們定將她頑劣的嘴撕爛,制得伏伏貼貼!”

    我突然想到自己的嘴被他們撕成一條兒一條兒的樣子,一說話,一吃東西,嘴就像多爪章魚似的來回亂撲騰,天啊,噁心死我了,不要,堅決不要!

    洪仙兒一步步走向我,笑得異常明媚,伸出手一掌糊之,我下意識的想閃躲,卻發現她打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徐娘半老,她怒聲道:“狗奴才,我讓你刺傷姐姐了嗎?”

    那徐娘半老馬上低下了頭:“主子,我錯了。”

    我心想,洪仙兒啊,你終於良心發現了,想到我用葡萄逗你開心的好處了。

    她轉眼,伸出食指在我脖子的傷口一點,我疼得嗤牙咧嘴,她哈哈大笑道:“姐姐,你不想笑了嗎?”

    我扁扁嘴:“妹子啊,你想看姐姐笑,就得把這兩個老東西處理掉,萬一我小命不保,你看誰笑去?”我已經把自己劃分到賣笑行列裏去,人家賣笑賺錢,我賣笑換命,還是我的笑值錢。

    洪仙兒抬起了染血的食指,看了又看,然後將那手指貼向我的唇,用鮮血輕描著,囔囔自語道:“姐姐可真美……”

    我心一抖,這仙兒絕對有精神不正常的趨勢,不知道‘鳳國’有沒有精神病院,要知道精神病殺人是不犯法地。

    她突然眼神一凜,一巴掌狠甩下來:“不過,我不喜歡!”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冒血,耳頭嗡嗡的聽見哥哥紅依綠意心疼的急喚。晃晃腦袋,把關於葡萄的美好記憶打散了,咧嘴道:“來,給姐姐笑一個,打了姐姐不是很開心嗎?”

    啪!又是一聲極其響亮的嘴巴子,打得我滿嘴是血,覺得牙花子都松了。

    “住手!”哥哥的憤怒若狂風暴雨,兇猛而澎湃。可惜,哥哥你又喊晚了,你的寶貝弟弟已經吃了一巴掌,但願還能有些後效吧。

    洪仙兒嬌笑著轉身:“好大的火氣啊,怎麼,看著我打姐姐有人心疼了?”

    哥哥手指一彈,將威脅在脖子上的刀撥開,笑道:“若在下知道洪長老喜歡亂用私刑,怎敢隨吟吟來長老家做客?”

    洪仙兒不屑道:“好大的口氣!”

    我大吼:“哥哥,保存實力,快跑!我們不做無謂的犧牲,十五年後我某某某某又是一位好女人!”名字太多,不知道臨時用哪個好。

    哥哥瞪我一眼,真的是瞪我一眼,確實是瞪我一眼!千真萬確的瞪我一眼!

    我氣得大吼道:“靠!你個死桃花妖!你竟然敢人前露臉?看我代表月亮消滅你!”

    “再吼,就砍了你!”徐娘半老再次威脅我,雖然我這人一向不受威脅,但誰讓人家有刀呢?我低調……

    當洪仙兒見到沙帽下哥哥的臉時,神色一僵,眉頭微皺,隨即笑道:“原來是寇公子。”

    哥哥狹長的鳳眼微眯,嘴角掛著笑,邪美的就像地獄裏的勾魂惡魔,只是那眼裏凍結的寒冷卻讓人不敢窺視:“洪長老日理萬機,還能記得下在,真是榮幸。”

    洪仙兒笑談:“呵呵……寇公子不但容貌皎皎,更有顆精明的頭腦,將生意做得紅紅火火遍及全國,為朝廷納了不少稅銀,此等人龍,過目又怎會忘?”我頭痛,不是我家寶貝親親,她都相中了吧?

    哥哥笑著回手撥掉架在紅依綠意脖子上的大刀,轉身繼續雅談道:“人龍怎敢當?所幸洪長老還對在下留有些印象,不然今夜冒犯了長老,還真不知道如何說得一個薄面,請洪長老不要見怪才好。”

    紅依綠意沖到我面前,沙帽一甩,滿眼的心疼,氣得渾身顫抖,卻不敢隨意出手,怕我脖子上的刀真得沒長眼睛。

    我咧著又疼又腫的嘴角,強扯出個安慰的笑,這一笑不好,兩人頓時咬唇輕顫。我忙將笑容收回,真怕他倆沒被別人滅了,自己先愧疚的掛掉。

    “本是我自家姐妹鬧著玩的遊戲,怎需寇公子勞心?天色已晚,就不留公子多住,怕有所不便。”洪仙兒話裏話外的要隔開我與哥哥的關係,怕也是顧及了哥哥的身價。

    哥哥鳳目微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從未曾傳入眼底:“洪長老與弟弟原來是自家姐妹,那在下真是沾了弟弟的光,竟然成了洪長老的親姐夫,此乃榮幸之至。”

    洪仙兒臉色一沉,手指霍然攥緊:“寇公子既然大婚,為何不通知一聲,讓本長老也去道喜恭賀一番?”繞來繞去,就是不想承認我和哥哥的關係。

    “哈哈哈……吟吟沒有告訴洪長老嗎?這要怪她太客氣,怕長老破費。若是洪長老直意要補賀禮,寇某再此先謝過了。”天啊,真是我親哥,簡直是笑著給你兩刀,說:打劫!既要銀子又要命,真狠!寶貝親親,我以你為榮!

    洪仙兒臉上撲了一層灰,非常不好看。

    哥哥身形一晃,到我面前,眼裏的心疼與憤怒混雜的是那麼深刻,抬起手,捏著仍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刃,笑道:“弟弟,你好頑皮,既然是和妹妹鬧著遊戲,還把自己弄傷了,這叫洪長老如何過意得去?”

    我忙點頭:“是我錯了,我不懂得遊戲規則,一見血就瘋了。快帶我回家吧,我得養養,失血過多,好暈。”

    脖子上的刀並沒有因為哥哥的鉗捏而鬆開,仍舊堅守著要滅了我的原則問題。哥哥眼神一凜,若成千上萬把小刀將那徐娘半老淩遲個遍,在那徐娘半老的輕顫中,勾起半邊惡魔的嘴角:“既賺銀子又有命享的工作,不好找了……”這話說得好啊,我們是既有銀子又能買到高手賣命,你拼死拼活的,不就為了財嗎?你還敢得罪大財神?不怕找人滅了你全家上下不知道多少口?再說,老娘可是殺手老婆呢!

    徐娘半老面露猶豫之色,刀微微離開了我比較脆弱的脖子,卻仍舊冒汗死守。想想也是,若她馬上臨陣倒戈,怕不出一日,洪仙兒就滅了她!

    洪仙兒渡到我旁邊,幾個人成對視的多角,估計著彼此的厲害關係。

    氣氛在此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緊繃感。

    半晌,洪仙兒突然柔媚的笑道:“不長眼的狗奴才,還不把刀放下,若驚到姐姐,害寇公子心疼,看我不扒你皮!”

    刀一松,紅依揚起手就是狠狠數巴掌,糊向徐娘半老的臉,冷呵道:“既然不長眼,就應該教訓!”

    綠意撲向我,勘察著我的傷口,像哄孩子一樣:“不痛……不痛……”我點點頭,不痛……不痛……不痛才有怪!

    哥哥對視著洪仙兒:“弟弟身體不適,我們便不多打擾,就此別過,不勞相送。”手一伸,就要將我抱起。

    洪仙兒玉指一擋:“姐姐既然受傷,怎麼說都是妹妹的不是,就請在洪府養傷吧。”

    我真想敲開洪仙兒的腦袋,挖出她的腦漿,放到顯微鏡下,好好研究研究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是她大小腦都被蟲子駭客了?怎麼就四六不上線呢?難道你不明白富可抵國,有錢是大爺的含意嗎?

    哥哥雲袖一撫,直接將我打橫抱起:“雖然洪長老位高權重,府邸上好的藥材理應不少,但寇家多年的珍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堆積,想然調理弟弟還不需洪府費心。”我心驚,哥哥啊,你這是威脅啊,絕對的威脅!竟然用藥比喻勢力,真乃牛人也!難道你不知道真得罪了四大護國長老之一的洪仙兒,商家是絕對沒有好處的?

    洪仙兒眼神陰森森可怕:“既然如此,妹妹就不留姐姐了,只是人生漫漫,妹妹無聊時,還是要請姐姐前來做伴的。”

    我見馬上可以走,自然來了神氣,在哥哥懷裏仰了仰掛著血絲的下巴:“聽聞妹妹素來有殺小爺洩恨的特殊習慣,那半夜陰風四起,鬼哭狼嚎間,洪府的四面八方都會趴出血淋淋的斷頭男子陪著妹妹一起玩,妹妹大可放心,絕對不會寂寞!”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7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恐懼點

    淩晨兩點左右,我帶著紅腫的臉,出血的牙齦,和受刀傷的脖子與三位親親寶貝才折騰出了洪府。

    哥哥一直抱著我,大步向前走,不說一句話,雖看不清臉的顏色,但光看眼神就已經讓人不寒而立。

    紅依綠意眼睛盯在我身上,也不發一言,就這麼飛快的走著。

    我惡狠狠的罵道:“真TNDN狠!也不怕把她手打成粉碎性骨折!”

    哥哥突然底下頭,在月夜下勾起嗜血的嘴角:“我第一次有把人碎屍的衝動……”

    我感覺一陣寒冷,揪了揪哥哥的胸襟:“可別,那得噴多少血啊?就那任性孩子,說不定血裏面帶著傳染性病毒呢!”

    哥哥眯眼一笑:“任性孩子?弟弟,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受傷不重?”

    我忙搖頭:“哥哥,你別那麼笑,怪嚇人地,洪仙兒打我是外傷,你嚇我,就成內傷了。”哥哥有一點和我很像,就是自己家的東西自己可以打,可以罵,但若別人想染指半分,那是絕對不成地,是要受到打擊報復地!我們都有嚴重的護短行為。而從剛才哥哥看我的眼神裏,我分明讀出了:你若覺得自己傷得不夠,我再給你幾下,你看怎樣?

    哥哥長久的注視著我,問:“你想護著她?”

    我吞吐了一口氣,淡淡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想到她跟我叫姐姐的甜美聲音,就不想做傷害她的事,可能我一個人,沒有親情太久了吧……”

    紅依介面道:“親情?親情是要看物件,她那麼傷你,你還講那可笑而有幼稚的親情!”

    我轉眼看看他:“搞什麼東西?原先是你說對她有些好感,又想親近!這又開始說我了?”

    紅依低吼道:“那是因她還沒有做出傷害你的事!”

    綠意接過話:“絕色,那話是綠意說的,你冤枉哥哥了。但現在綠意也很討厭他,絕對不允許她傷害絕色!今天的仇,綠意記下了,他日一定數倍奉還!”

    我腳一伸,踢到綠意腰上:“你的腦袋裏除了仇恨還能記點別的不?仇恨使人盲目,使人瘋狂,不理智。今天的事兒,就算了,我們以後躲著她點,不就一巴掌嗎?我TMD當她扇蚊子,用勁大了點。”

    哥哥低笑道:“算了?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即使我們不去找她,她也一定還會找來,她要的東西沒有到手,怎麼會善罷甘休?”

    紅依眼波中含著內疚,攥緊拳頭,抿著唇,沒有說話。

    哥哥瞥眼紅依,說:“與你們無干係,若不是弟弟爭強好勝,也不會引發洪仙兒的搶奪欲望。”

    我心虛,皺眉:“好啦,好啦,都是我一個人不對,你們都是清清白白小菜,就我這一費力不討好的農用化肥!”

    氣氛有所改善,綠意杏眼含笑:“絕色,你怎麼總有那麼多的惹笑詞語?”

    我得意道:“這叫幽默,俗稱搞笑,又叫逗樂,是身為優秀女人的我,獨一無二的泡男法寶!活著為什麼?快樂唄;快樂怎麼來?找另一半唄;找什麼樣的另一半?嘿嘿……大家注意了,當然找一身芙蓉姿,皎皎花容貌,不運動,不出汗,張張口就能把小美男騙;不勞民,不傷財,靠靠語言魅力就能發大財的我嘍!”伸手入衣裏,將今天因蝨子花花而騙來的銀票,大把大把的抖了抖。

    三人被我逗樂了,綠意崇拜的說:“絕色真的好厲害!”

    紅依眼神也泛著柔情望著我,是一種無言的嘉獎。

    我又捅了捅哥哥,就他沒表態,哥哥低頭看我一眼,笑道:“好眼熟的銀票。”

    怎麼可能?我忙舉到自己眼前,看了又看,看了再看,才狼嚎一聲:“靠!怎麼都是咱自己錢莊的?我還打算明天都在別人家提出來,弄黃一個競爭對手呢!”

    “看不出,弟弟到有幾分從商的本領。”

    “切!你當我光會坑蒙拐騙呢?”

    “我可沒這麼說,弟弟你怎麼總喜歡對號入坐呢?”

    “哥啊,那是因為坑蒙旁邊的坐位上是你的拐騙啊!咱倆挨著,多好。”

    “哈哈哈哈……是嗎?”

    “一定是!絕對是!超級是!保靠是!不信,你問紅依綠意,若他們說不是,我一定家法伺候!”

    綠意問:“絕色,你說的家法到底是什麼懲罰啊?”

    紅依咧嘴一笑:“別聽她糊弄人,一定還沒有想好。”

    我撐撐場面:“誰說沒有想好?家法就是……最嚴厲的懲罰!因為人的恐懼點是不一樣的,就像有的人怕辣,有的人怕疼,我家的家法就是專往你恐懼點上整!哼哼……怕了吧?”

    哥哥問:“弟弟,你的恐懼點是什麼?”

    我掐了掐他的胸膛:“我是一家之主,你們還想懲罰我?打死我也不能告訴你們!不不,基與一家人的平等互利原則,我還是告訴你們好了。我最恐懼的就是紅依的溫柔,綠意的開朗,哥哥的銀票,還有,還有你們一同脫光光陪我睡,任我蹂躪!”

    眾人一臉黑線,開始大步大步的玩起了土上飛。

    我內心得意不已,臉上疼痛不已,哎……這就是一家之主的難為啊,明明受了傷,還要裝堅強。

    抬頭:“哥,放我下來吧,我臉成豬頭樣,可腳還是我自己的,沒有變成蹄子,讓我自己走吧,你的剛才挨了掉渣老頭一掌,抱我,會傷身的。”

    哥哥溫柔的看了我一眼,電得我七暈八素,腳卻沒停,仍舊抱著我飛快的前行。

    我轉眼看看紅依綠意,兩人皆一副全軍戒備的模樣,我暗叫了聲糟糕,小嘴又霹靂啪啦的說來了:“你們說,我們要是繼續留在洪府是不是會好些?至少她不會名目張膽的哢嚓了我們,這回好,明的不成,來暗的,你們說,我們要是被抓,被殺了,既不能指責是她幹地,又找不到個地方說理去。黑,真黑啊!”

    哥哥誇獎道:“弟弟真是感官敏銳。”

    我笑道:“哪里,哪里,哥哥客氣了。既然我是一家之主,大家都給點面子,捧個場就好,且聽我一言。在洪府出現的兩位高手,就夠我們忙乎一陣子的,可這些並不見得就是洪仙兒的暗藏部隊,所以說,若等會兒動起手來,眼見是要吃虧的,咱們寧可被抓,也別做無畏的掙扎,自己往刀口上送,明白嗎?

    還有,你們……你們不用管我,我自己跑得飛快,等兒……等兒咱們分頭跑,她意在紅紅綠綠,但也不見得會放任哥哥這只老虎歸山。就說哥哥你傻,為她幾個巴掌就沖了出來,要是再忍了忍,她一定會送我回屋,繼續軟禁。如今底牌沒了吧?

    哥哥,你若愛我,等會兒就只管自己跑,相信洪仙兒未必就想殺了我,所以,你一定要搬來救兵啊,要是今晚我們大家一起滅裏頭,就真的死翹翹,永無翻身之日了。大家的明白?”

    三人望向我的眼裏含著太多的複雜情緒,並沒有給我時間看懂,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圍住了。

    我就力一支,從哥哥身上飛起落地,摸了摸紅腫的大臉,還真疼!

    往前一步走,掐腰:“說,劫財?劫色?”

    黑衣眾人遲疑。

    我想仰天大笑,卻因嘴角浮腫,變成了怪異的小笑:“哈……呵呵……劫財劫色都沒有想好,還出來混什麼黑暗的社會?現在給你們出一道選擇題,如果想劫財,請把我家哥哥打包抗走。如果想劫色,請把紅紅綠綠捆綁抬走!你們到底想哪兒樣?給個痛快話!”

    其中一人摸了摸腦袋,傻乎乎的問著身旁的黑衣人:“大姐,你說我們是劫財還是劫色?主子好像並沒有交代清楚吧?”

    我伸出大拇指贊道:“這位兄弟果然有想法!人可以亂殺,但目的一定要明確,你們回去問問,追著我們為的是哪兒出啊?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去吧,問好了,給我個答案。”我領著三位寶貝,從他們身旁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只聽身後啪的一聲,一女子怒吼道:“都TMD讓人繞進去了!給我追!”

    轟然一片,後面煙起……

    我扯開腿開始狂奔,不跑是傻子,跑慢的是體虛,不跑的是死屍!

    但要知道,腿快不如人家片刀快,只覺得背後一寒,腰一緊,逃脫了被刀飛的危險。紅依漂亮的旋轉,讓我看得如癡如醉,雖然沒有撲上去,咬上兩口,卻也一把捏向紅依的屁股,實實在在的吃了一把香油水。

    紅依眼睛一瞪,在怪我不老實的同時,也飄出了幾縷羞澀柔情。

    此一耽擱,黑衣人瘋狂湧上,與我們撕殺起來,紅依護著我,與沖過來的人過起了拳腳。

    突然,天降奇兵,哥哥的隱形護衛隊終於從影子變成了實體,不太及時也不太晚的趕到案發現場,我頓時覺得底氣足了,腰板直了!精神爽了透了!

    對著人影指揮了兩聲,見無人理我,便無趣的蹲在地上畫圈圈。

    誰知道人搶眼,到哪里都能成為明星,即使天這麼黑,也擋不住我傲人的蹲姿。敵方愣是突破了夜的迷茫,大刀大剪子的全向我招呼來,我只能再次發揮逃跑的功夫,屁股一扭,兩腿一蹬,駕著自己這輛冬不需要庫房,夏不需要保養,絕對不吃油的汗血寶馬,冒煙溜之……

    哥哥與護衛攔下眾多想追我的人,紅依,綠意隨我而來。我身後三步遠是兩名黑衣人,黑衣人身後三步遠是紅依綠意,就這樣,我們三個軲轆就這麼有序的層疊排開,大跑特跑,我邊跑邊喊:“你們別追了,這麼跑太累了!”

    女黑衣人大吼:“你別跑了!我們早晚逮到你!”

    我奸笑:“丫地,累你們奶子掉地上,也追不上我!”

    倆女大怒,狂吼:“MD!找死!”一個猛加速度,差點砍到我。

    我嗷一聲,又躥出去三步的距離,憤恨不平的大叫:“靠!怎麼就只追我不放?你們怎麼不去追美男?”

    “抓到你,他們都會束手就擒!”

    “哈!抓到他們我一樣會束手就擒,相信我,去抓他們吧,更何況,他們就在你倆身後!”

    兩人一回頭,正好被紅依綠意一人一腳踹飛,撞到牆上,在破壞了公物後,不但不知道悔改,還變本加利的沖了回來,拳打腳踢過起了招。

    我繼續跑著,發現這裏的女人打架挺有意思,剛開始一直玩著拳頭飛腿,到後來,就慢慢變成了亂抓,胡踢,就差掐上兩把,咬上兩牙印。

    “啊!……”我扭著脖子跑,一不小心撞到了不該撞的東西,一聲哀嚎後,我忙掉轉馬頭,往它處奔去。

    沒跑兩下,就變成了空倒動腿,一彪型大漢,胳膊一伸,將我像拎小雞似的提溜到眼前,我忙使出一招雙龍戲珠,直捅向他被肉堆積得快看不見的一雙小眼,還真是鍛煉我的夜眼與手指的靈敏清晰準確度。

    只見他巨掌撫來,一下就化解了我的偷襲,痛得我雙指根骨折了似的。卻又不怕死的襲擊出了左手,很不巧,也被他擋掉了,我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卻仍舊堅定不移的一頓亂撲騰,都如小石掉入大海,一聲都沒有。

    等我意識到自己要廢到他手裏時,腦中靈光大現,忙收起潑辣的模樣,對他勾起嘴角,拋出了媚眼,誓將勾引進行到底。我賈絕色真吟魔就不信了,憑我騙絕世美男的老道經驗,就迷不死你個一臉橫肉,小眼吧唧的大怪物!

    當我媚眼若絲,唇畔微噘,呵著熱氣,顫抖著心,伸出手,摸上他的臉,巧笑顰兮的說了句:“你好可愛啊……”

    他神色一僵,發出木木而平淡聲音,仿佛就在訴說一個與他無關的事實,他說:“你……調……戲……我……”

    是調戲嗎?明明是勾引啊!但一切已經容不得我多想,他大手一撇,就像掙鐵餅似的,把我拋出了老遠!

    在急速飛行的過程中,我確實還有時間想了個問題,一個我至死都不明白的問題,他怎麼忍心撇我?

    為什麼能在飛行的過程中,想到問題呢?那只能說明他的臂力夠大,把我撇得夠遠。當我降落時,真的是千般萬般的不想,卻還是啪唧一聲落在了一堆垃圾上,撲起了一股惡臭,一群蒼蠅,幾片雞毛,砸死了無數正在聚會的蟑螂親友和兩隻善良得到處流浪的老鼠夫婦。

    我咬著牙,想從地上爬起來,卻像散架子般的又撲了回去,害得裝死昏迷的眾蟑螂大人只有真死一回,叫我於心不忍,卻也無能為力。

    那彪型大漢再次一把將我撈起,夾到腋下,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又是一陣眩暈,那絕對深刻的狐臭味,讓我開始對剛才墜落的地方開始懷念,嘩啦一聲,大吐特吐,且越吐越凶,而這位夾著我的大哥卻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就這麼一邊夾著我走,一邊任由我狂吐不止,吐到最後我已經不醒人事,徹底昏了過去……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8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欲之劫

    啪的一聲,我再次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勉強睜開眼睛,從昏迷中轉醒,正看見一個背影緩緩轉過,一張豔若玫瑰的臉帶著幾分怒氣,幾分得意,幾分未知的情緒,挑高了下巴看著我。

    紅依,綠意,動作僵硬的站在一邊,兩隻眼睛焦急的望著我,都是想動卻動不了的急切模樣。話說點穴,還真有點活雕塑的味道。

    我想笑笑,卻扯不動嘴角,全身每一個部位都在和我叫囂著要罷工,我這麼狼狽,竟然被他倆看到了,鬱悶啊……

    洪仙兒指了指我,問彪型大漢:“她……是你傷的?”

    大漢一低頭,跪在了地上:“是!她調戲屬下!”

    洪仙兒哈哈大笑,卻不入眼:“她調戲你?那你怎麼沒被她調戲去?”

    大漢臉一紅,囔囔道:“她好醜。”

    “啊?”我趴在地上,張大了嘴,幾乎是和洪仙兒,以及匍匐在她腳下的大仙鶴,病秧子,花蜘蛛一起啊出了聲。

    我在身心疲憊骨頭斷裂腿腳受傷頭腦受損面部浮腫等嚴重癱瘓下,仍抬起了一根手指,虛弱地點了點旁邊的這座大山,又指了指自己,張了張口,一句話也問不出來。因為我從那彪型大漢的眼裏,看到了一種叫做誠懇坦然的態度,我想,我還是別問了,免得再次打擊我不堪重負的小小心靈。

    洪仙兒卻笑得很開心,身子一歪,躺下,靠在大仙鶴身上,玉手一點:“我不讓你傷人,你把她傷成這樣?我覺得好看的人,你說不好看?這樣我們主僕不一心,我很不高興呢……這樣吧,來人啊,把他的手給我砍了,讓他害姐姐受傷;眼睛挖了,讓他否定我的眼光!嗯……對了,舌頭也要割掉,誰讓他說姐姐不好看呢?哈哈哈……我的好姐姐,你還想怎樣,告訴妹妹,一定幫你辦好。”

    我顫巍巍露出個虛弱的笑容:“我……要……洗澡……”

    就這樣,我被洪仙兒撫起,不怕臭地雙手一攬,抱入懷中,帶到了一處碧波淋淋仿若室外美景的人造天然浴室。

    沒空去感慨她的大力,人已被放到浴池邊上,洪仙兒坐下,霧氣縈繞,她就像初開的紅豔,帶著露珠的晶瑩,生動了人的感官。她抬起手指,緩緩撫了撫我被她打浮腫的臉,眼裏似乎有絲心疼,珠唇微開,柔聲問:“還疼嗎?”

    我實在想白她一眼,又怕她發瘋,也許是折騰的沒了體力,最後竟然連一個表情都沒有,只能看著她,無力,再無力……

    洪仙兒柔美的手指一挑,解開了我的一根衣帶,又一扯,拉開了我的腰帶,我實在是想有這麼一個人服侍我沐浴,但一想到身後秘密的大月亮,還是留條命繼續造福社會吧。

    抓住她的手:“我自己洗。”

    洪仙兒眼神一凜,抬腿將我踹入浴池,我一聲急呼,一頓撲騰,終於在腳下有著落點後,大口喘息著,再看向浴池邊,已經沒有了洪仙兒的魔蹤。

    我衣服也不敢脫,就這麼帶人帶衣的洗了一通,直到聞不著東西腐爛的臭味兒,才全身癱軟的依靠在池壁上,努力恢復著混亂的氣息,想想對策。

    紅依綠意也被她擒來,一切變得無法定向,這丫還真瘋了不成?難道就不怕哥哥的有錢能使磨打鬼嗎?還是她太小,不懂得權衡利弊?還是丫是瘋地?只知道任意妄為?現在,只有把一切指望到哥哥身上了,你可千萬別有事才好。

    隱約有人進來,是位女奴,將衣物放下後,就退了出去。我歎了一口氣,突然有種做小白老鼠的感覺,真不知道她又要玩什麼花樣。

    左看看右看看,確實無人監視後,快速將自己的衣服脫掉,才發現右腿上竟然劃了條長長的口子,從腳脖處一直延續到膝蓋,因為我的折騰,正滑落著紅色的血滴,我眉頭一皺,將白色乾淨的褻褲扯開,匆忙包裹住。可惜了這條彩白的大腿,從此添加了戰爭後的紀念筆觸。就不知道這場戰爭,是以大勝告終,還是……

    人就是這麼賤,不看不知道疼,一看就疼得不得了。我咬著牙,光著屁股快速穿好紫色錦服,披散著滴水的長髮,儘量正常的走出了浴池,被下人引領著穿過燈火輝煌的回廊,回到曾經歌舞昇平,戲玩葡萄的旖旎大廳,真不知道等著我的,又是什麼。

    光著腳,再次踏上漂亮的長毛地毯,卻一點也不覺得是某種埃及豔後似的勾引,而是無數的小鈍頭鋼針,每走一步,都咯得萬分難受,就怕一步走錯,踏到了針頭上,弄的腳心穿刺。

    洪仙兒仍舊依靠在大仙鶴身上,一隻腿放在病秧子腿上,被輕柔的按摩著,花蜘蛛衣衫半褪,正媚眼若絲的躺在洪仙兒身旁,因洪仙兒的愛撫拱起了腰,用腿摩擦著地毯,微微喘息,呻吟著,太……太……太媚啦,我要流鼻血……忍住,忍住!我吸……

    紅依綠意仍舊立在一邊,成了眼動面不動的張望牌木頭,見我回來了,仿佛吐了一口氣,卻又重重提起,眼裏焦慮異常。

    我見眾人都看我,只能不買賬的扭下頭,咬牙,側身,隨意的坐到了地毯上,打量一圈這半熟悉的屋子,便開始目不斜視地,對著桌子上的糕點瓜果就是一頓狂風神卷,最後噎到了,才不得不拍著自己的腦袋,飲了一口酒,撫撫胸口,使呼吸順暢。

    洪仙兒的調情停了,花蜘蛛的呻吟停了,我酒足飯飽的笑笑,又吞進個不知名的果實,擺擺手:“你們繼續,繼續……”我只要拖,拖到哥哥來救我就成,你們愛做什麼隨便,我就當沒花錢看了個現場的活秀添香生活片。

    洪仙兒皺了皺眉:“姐姐這是演得哪出啊?”

    我又吞進塊糕點,才含糊的說道:“哪里是我演?明明是你們演嘛!對了,你下次綁我來,能不能換個人?那彪型大漢的腋臭你沒有聞過吧?真不是人聞的東西!差點直接把我熏輪回了!索性我意志堅強,就算死也要再見妹妹你一面,不然……早掛在路上,當了被熏死的遊魂。”

    紅依綠意面無表情,眼底卻樂翻了;大仙鶴,病秧子隱忍著笑意晃著肩膀;花蛛蛛可沒管那一套,呵呵的樂上了;洪仙兒哈哈一頓大笑後,摸了把花蜘蛛的腰,說道:“姐姐不用掛記那人,妹妹已經對他做了應有的懲罰。”

    她說的確實很溫柔,很平淡,很無波,我的臉色卻變得及其不好看,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問出。我怕她真的告訴我,那彪悍男子已經被他剁了雙手,挖了眼,砍了舌,丟在了不知明的地方,心裏的不忍氾濫,卻沒有任何一個宣洩口,忍吧,只能忍著。

    我強扯出個一點都不漂亮的笑,站起身,打個哈欠:“都快日出了吧?這一晚折騰的,困死我了。妹妹,我回去睡覺了,把我寶貝還我。”指指紅依綠意。

    洪仙兒對我詭異的一笑,也站起,貼近我:“姐姐不是說讓妹妹我試試紅紅綠綠,試試搶到的後果嗎?呵呵……好啊,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保證讓姐姐不困,還精神抖擻!”

    “喂,你又會錯意了,怎麼這麼大,還讓姐姐替你操心?看來姐姐我有必要給你上堂生動的教育課。”我伸手想拉住她,卻因為突然站起,腿一疼,啪唧一聲,倒在地毯上。

    她回過身,眼神冰冷的看著我,當瞥見我裸露小腿上暈紅了一片的百布時,轉身,蹲下,撫住我的小腿,皺眉看了又看,突然動手一扯,將那綁得亂七八糟的褻褲片拉下,頓時鮮血橫流,我皺了皺眉,痛得想哭,還得忍著。

    洪仙兒的手指輕輕滑過我裸露的小腿肌膚,在傷口邊緣遊走,我一點也不敢動,就怕她一掌拍下,不疼死我,也差不多夠再穿越一回了。

    半晌,她柔聲問:“疼嗎?”

    我想了想這個問題的可選擇性,我若說選A,說疼。她是不是會五指摳我血肉?看我疼哭的臉,然後柔聲問我:姐姐,你怎麼不笑了?如果我選B,說不疼。她會不會往我傷口上撒鹽?然後用腳狠狠的攆,然後在我快疼昏時,對我微笑著說:姐姐,妹妹好喜歡看你的笑臉……

    見我不語,洪仙兒又問了一遍:“疼嗎?”

    我恍然大悟,忙點點頭,又搖搖頭,恭敬萬分的說:“仙兒說疼,就疼;說不疼,就不一定不疼!”這馬屁拍得,真沒水準。

    她一愣,卻好像在醞釀憤怒的小宇宙,我頓時感覺頭頂烏雲密佈,難道要下刀雨?下意識的縮了縮頭,洪仙兒卻一把抓住我的腳脖,正好壓上了我的傷口,我疼得一抖,忙要拉回自己的腳,可腳脖處卻被她拉得死死的,我頓感後悔萬分,若我在A和B裏,選一樣,也許碰大運,能糊弄過關也說不準,如今可好,明明是單選題,非讓我做出了多選題,真是……無顏再見聽我狗熊事蹟的父老鄉親們啊!愧對我受了祖國九年的免費義務教育啊!

    就在我遊魂之即,洪仙兒不寒而立的聲音飄進了耳朵,入了心臟。她說:“花姬,來服侍姐姐,我們玩個有趣的遊戲吧……”

    那大花蜘蛛也沒有起身,只是像動物般爬到我身邊,微敞的大花衣衫露出了奶白的肌膚,匍匐在我的腳下,一隻手撫摸上我的小腳,一手輕托著我的小腿肚子,用那雙會吐絲的眼睛直視著我,緩緩伸出粉嫩的小舌,在我的驚嚇中,舔上了我的傷口!

    我腦袋轟然間被炸亂了!

    看著他一邊柔舔著,吞噬掉我的血液,一邊用那會纏人的眼瞄著我,就仿佛在和我交歡,還時不時地發出滿足的細微呻吟……

    淫娃,絕對的淫娃!

    我傻了,真的傻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反應,抬起手顫抖地指了指他掛著鮮血的唇:“你……你也不怕我的血裏有傳染病!”

    他酥骨的一笑,用因沾滿我鮮血而越發詭異紅豔的唇親了親我的傷口,惹我一陣輕顫,身子一軟,索性往地上一躺,對他不理不睬,任他在那舔來吮去。雖然我不想承認男色誘人,但真TNND神奇,被他一舔,血不在流了,傷口竟然也不疼了,簡直比雲南白藥還好使。

    抬眼看看洪仙兒,正看見她給紅依綠意喂藥,我大感不好,忙掙扎著想要起來,卻拉不回自己的那只腿,只能拍著地毯大喊:“喂!喂!喂!死丫頭,你給他們吃什麼呢?”

    洪仙兒回頭對我一笑,頓時百媚橫生:“當然是‘化功酥春一淫笑’嘍。”

    我差點被她氣吐血,那‘化功酥春一淫笑’,是及其兇猛的春藥,無論是你什麼高手,只要一沾,立刻全身酥軟手無提刀之氣,但卻有和歡神力,切淫蕩不堪,會遍遍求歡,直到藥效退下。而那時,就算是藥效退下,任你是什麼高手,都得大休三天,才能下床。

    我眨眨天真不懂人間世故的大眼,仰頭笑道:“妹妹不用如此浪費良藥,我與紅紅綠綠合歡,不需如此,亦很纏綿。不過,既然妹妹有此好意,當姐姐的也不好撫了你的面子,松了他們,我們馬上乖乖回屋,製造下一代。”

    洪仙兒蹲到我面前,用食指撫上我的唇,細細描繪著:“姐姐當真如此天真?”

    我哀嚎一聲,回過頭,對著舔我腳指頭的大花蜘蛛吼道:“我TMD有腳氣,別把你嘴過冒泡了!”

    他身子一頓,眨了下若絲的眼,迷糊過後,是低低的媚笑,舌頭一勾,挑起我的小腳指,吞入口中,吸吮著。

    我臉一紅,拉扯著自己的腿,卻拉扯到受傷的位置,又有火辣辣的疼痛感,他笑得一臉淫蕩,擺明瞭吃定我的表情,人也再次舔上我的傷口。我這回學乖了,你舔吧,只要不疼,你隨便,我名號響噹噹的賈絕色真吟魔,還怕你一大花蛛蛛?

    轉頭,正看見大仙鶴解了紅依綠意的穴道,倆人身子一軟,倒在了長毛地毯上,匍匐著身子,臉色緋紅的對我凝視著,眼裏是既羞澀有難以控制的情欲。

    我忙手腳並用,想到他們身邊去,把自己義務貢獻出去,卻覺得身子一軟,也變得毫無力量,卻覺得傷口處傳來的快感正一波波的擁上我,心道不好,著了人家的道!

    憤恨的回過頭,對那一直凝視著我猛放電的大花蜘蛛,瞪出厭惡的眼神,讓他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歡他。卻不想他突然從後背貼向我,對我耳朵呵著氣,若有若無的觸碰著,蠱惑道:“主人,想要奴家嗎?”

    這眼神,這身體,這充滿SM情調的語言,實在是太另人興奮了!

    我身子一抖,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卻咬了咬牙,低吼道:“滾!花蜘蛛!卻別地方發浪,別……別……舔我耳朵!老娘洗澡從來不洗耳朵,MD,舔不牙磣你!”

    花蜘蛛面色一僵,白了幾分,對著我的耳朵看了又看,那研究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就像在考慮我話的真實性,到底要不要下口舔一樣。隨即勾人心魂的一笑,手滑入我的衣裙:“那就不舔,奴家的手上功夫也不錯呢,呵呵……奴家還想呢,佛兒,柳之都有別名,我花姬會被你賜個什麼別號,原來是……花蜘蛛,呵呵……無意間,還中了個字,真有緣分呢,奴家好喜歡……不如,你把我當你的小蝨子養,如何?人家就跟了你,改名叫花花,如何啊?”花花?不就是我在古府門口,瞎編亂造用來騙錢的寵物蝨子寶貝?看來我的現場表演,全進了花蜘蛛和洪仙兒的眼,我應該收費。

    花蜘蛛的手沿著我赤裸裸的大腿,撫上我的敏感部位,使我忍不住發出一聲細微呻吟,身體不安地想要更多的觸碰。花蜘蛛似乎對我的反應很興奮,趴在耳朵上媚言道:“主人,你好熱情……讓奴家忍不住,想舔舔你……”

    我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頓時清醒不少,雙腿一夾,惡聲道:“少TMD叫我主人,等我恢復了,小心老娘把你鳥兒揪下來,喂你自己吃!”

    花蜘蛛一根手指撩撥著我極其敏感的私密位置,另一手緩緩探入我胸裏,想要揉捏那份柔軟:“主人,你好凶哦……呵呵……你三番四次的推開花姬,讓人家好傷心呢,你可是第一個能推開我的女人。”

    我喘息著,狠壓著自己胸脯,就是不讓他碰,我呲笑道:“瞧你那點出息,手法不行,勾引不到我,竟然給我下藥,你丫地……丫地沒大出息了!”

    “呵呵……不下藥怎麼辦?你也不從了我……”

    “喀!從了你?你當自己那鳥兒扭下來能有幾兩重?別事事辦……辦不明白,還愣裝什麼威猛男一號?”不行了,我想要個男人,瘋了似的想要!

    他身子一起,手臂一帶,將我像只大烏龜似的翻了過來,唇在我唇前遊蕩,不碰也不離開:“主人,你摸摸我啊,摸摸就知道有幾兩重了……”

    我已經完全失去自我,只能憑藉著本能探出了手去,火熱的向他身體摸去,隨著我的撫摸,他紅唇顫抖,無限快意的呻吟出聲:“哦……嗯……我要……”

    我的手繼續下劃,想碰到他的鳥兒,卻被他一把抓住,他眯醉的眼在我臉上流連,風騷酥骨的說:“說你要我,主人~~”

    我已經急切的凶紅了眼睛,低吼一聲:“我要你!”一手抓向他的鳥兒,用力一擰!

    只聽:“啊……!”一聲淒慘的哀嚎,從他口中沖出。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9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撕裂之痛

    我伸手一推,外加一腳,將花蜘蛛踹了出去,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晃了晃肩膀,站起身:“就你那點舌間含藥的手段,姐姐我五歲時就用過了!”在花蜘蛛完全懵懂的眼神中,我又補了一腳,並不打算解釋這個關於我小秘密,要知道江湖兇險,我可不能暴露自己的優勢,要是當初……嘿嘿,不說,就不說!

    瞥了眼一直看好戲的洪仙兒:“妹妹,沒看夠吧?姐姐給你演出真正的感情戲吧。”腳動,向一直看我與花蜘蛛親熱的紅依綠意走去,兩個人已經因地毯的摩擦而陣陣隱忍的瑣碎呻吟。兩張很像的小心型臉若鮮豔的美桃,紅潤的小唇因為貝齒的緊咬而豔麗欲滴。看我的眼,更是媚得消魂噬骨,出口的聲音沙啞而充滿誘惑:“唔……”

    我一個高躥了過去,氣憤情緒暴漲,對著躲閃不及的洪仙兒就是一記大鍋貼,直打得她嘴角淌血,我呼嘯著繼續往上撲,想占我家寶貝的便宜,打得你爹媽不認識!

    這回的行動,已經被人防範,抬起的腳還沒有狠踢上去,就被人點了穴道,僵硬在當場。聽嘩啦一聲響後,雙手鎖在頭頂兩側,大仙鶴手一拍,我的穴解了,卻因鎖鏈的牽制而動不了一步,就像只困獸似的在亂掙扎,卻毫無辦法。

    原本還奇怪,這精美廳房的裝飾實在是太有個性,夠特別。本來舉架很高的屋頂,竟在幅位上方兩米五左右的位置,懸掛釘制了四大塊相互交錯盤卷的鐵藝,看起來到有些歐美的裝飾風格。卻不想,穿過一條鐵鏈,竟然成了掛人,玩SM的必要工具!丫丫地,想不到,我賈絕色真吟魔也有被人掛的一天!

    我恨啊,咬著牙,瘋狂的想要掙脫開,除了手脖被擼得生疼,一切無功。好吧,我放棄,不做無畏的掙扎。期望用眼神恐嚇住那在我腳下不遠出,正挑開紅依衣服的可惡女人!可惜,我還沒有練成那種眼似鐳射的霸道功夫,只能凶紅了雙眼,用吼的來攻擊那不要臉的畜生:“洪仙兒,你MTD放開他!別碰他!”

    洪仙兒不緊不漫的繼續解著紅依的白衫,嘴角的血也不擦,抬頭對我笑道:“姐姐可是第一次罵我,第一打我,卻都是為了這些寵物,仙兒好不開心啊……”

    洪仙兒的笑讓我毛骨悚然,就像一隻對你微笑的毒蛇,不讓你防範,卻要襲出致命的一口。心發寒,打顫,忙道:“不開心,就來打我啊,只要你放開他,我陪你練拳腳,放開他!”

    “呵呵……姐姐真說笑了,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到手的絕色美男?”她手指一拉,紅依的衣衫大開,因春藥而興奮的粉嫩胸膛,紅豔豔的小果實,就這麼呈現在她眼前。

    紅依既憤恨而揚起手,想要打洪仙兒,卻被她反手擋下,回手狠狠扇了一巴掌,眼神一冷,惡聲道:“賤人,還想打我!今天,就玩死你!”

    看著紅依的嘴角緩緩滑下一滴刺目的腥紅,就仿佛一刀砍在了我的心上,疼得有些瘋狂。看著洪仙兒吻上了紅依的唇,看著紅依緊緊閉上也不願意看我的眼,我踢著受傷的腿,也不管是不是扯開傷口,聲音嘶啞的瘋喊著:“洪仙兒,你泛賤是不是?你TMD屁股癢是不是?你沒有男人就不舒服,活不下去?你去妓院裏賣好了,保證天天得到滿足,還有銀子賺!你放開他,別讓你的臭嘴玷污了他的聖潔,你個下賤得不能再下賤的東西!應該直接把你送軍中紅營帳去,讓你服侍大腳惡臭,一脫襪子都帶灰,不刷牙,一親嘴,啃下一塊黃滓,不洗臉,一飛眼,擠出一堆眼屎的軍爺!他們勇猛,一天你接個五十,一百的,一定能滿足你!”

    洪仙兒抬起頭,兩步,跨到我面前,仰起手啪啪啪啪,連扇了數個重量級耳光,打得我開始眩暈,順著嘴角淌血,卻有些不知道痛,好像被什麼給麻痺了。

    她一把糾起我的頭髮,讓我正視她發狠的有眼,她咬著牙說道:“若然曲吟,你從沒有把我當過妹妹!你竟然為了個男人跟我翻臉,還為他罵我,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回事過!”

    我蘊了滿口的血水,突然噴出,直濺到她臉上:“你有哪一點值得我待見你?你兇狠,惡毒,就算我曾經想過要把你當妹妹疼,你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姐姐的愛人,你都能搶,你什麼時候把我當過姐姐?”

    她臉上的血水也不擦,與我一同吼著:“我把自己最心愛的男寵都送給你玩,你就那麼寶貝你的小爺?好,我今天就撕爛了你所有愛著的東西!”

    洪仙兒回身,一把拉下紅依的褲子,使他整個人身子都暴露在眾人眼下。紅依閉著眼,緊咬著唇,他的硬挺已經呈現紫紅的顏色,正溢著痛苦與煎熬的眼淚,而他卻寧願將唇啃出絲絲鮮血,也不願意呻吟一聲。

    紅依,別這麼堅強……不要……不要……

    眼見洪仙兒扯下自己的褻褲,跨身就要坐到紅依硬挺上,我凶紅了雙眼,不受控制撕心裂肺的狂吼,仿佛只要這樣,一切都會突然停下,這個惡夢般的遊戲就會消失!我不介意自己輸,不介意自己受傷,來打我,只要別碰我的紅依:“別碰他!你沒有人性,永遠不會懂得愛!你以為你搶了他們的身體,就會感受到任何一丁一點的陽光嗎?你做夢!你一輩子註定要活在陰冷潮濕的地獄,受無情烈火的熾烤,一遍一遍,直到將你醜惡的皮囊燒毀,燒焦,發錯惡臭的味道!既然這樣,也燒毀不了你原身的罪惡!你若今天動了他,我發誓,就算引起地獄的烈火上身,我也要與你一同下地獄!”

    洪仙兒下坐的動作僵硬在半空,身子有些瑟瑟發抖,我一直死瞪著她,恨不得將她淩遲千萬遍!她緩緩轉過頭看著我,對我淒然的一笑:“我等著姐姐的地獄之火……”身子一沉,坐進了紅依的熾熱。

    我的淚突然忍不住掉落,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昏花,看見自己腿上,臉上,不斷滴落的血色紅花,滴滴墜落到長長的,卷卷的,地毯上,就像墜入無底的海綿深淵,除非我將全身的血液放掉,怕是留不住一點的痕跡。

    一切,都太快……

    模糊中,感受到一道及萬千柔情與不舍的愛戀目光,我緩緩抬起頭,正對上紅依瑩亮的眼,深情的注視,那部滿腥血的唇微動,吐出了三個只有形而無聲的字,是的,我明白,你愛我……

    腦突遭電擊,什麼東西快速的閃過,我通徹心扉的急吼:“你TMD要是敢死,我就咬舌自盡!”

    紅依身體一僵,想都沒想就對我瘋狂吼道:“你敢!”

    我笑,還好,不晚:“你NND,看我敢不敢?不信你就試試?挺大個老爺們,被個女人上了,你就好好享受得了,還裝什麼純情小男生?就當我准你嫖了一次,咱還沒花銀子不是?行啦,雖然我心裏有點不痛快,不過,就像你說的,我到處沾花惹草三千粉黛的,怎麼可以只許我點燈,不行,你放火呢?SORRY,說錯了,是我放火,你點燈。SORRY,你不懂吧?告訴你,老娘的知識淵博著去了,你和那賤人上過之後,就知道我在床上有多棒!真是沒有對比,就不知道我有多出色,就這樣吧,別讓我罵你,叫兩聲聽聽,看現場直播和看電影的區別,就是不用配音,真實感好,來,叫兩聲。”

    紅依臉色緋紅,雙目霍霍明亮,已經開始噴出陣陣岩漿,我懷疑他現在若不是身子癱軟動不了,第一個想殺的人,應該是我。

    我吸吸鼻子,將眼淚忍了回去。手腕使勁扯著鋼鐵,任由那血滴滴滑落,仿佛只有這樣,我才知道,我還活著。人,卻輕巧的笑道:“火山暴龍,別忍了,唇都咬破了,我以後還怎麼親?看著我,就當和我做一樣,我想聽你呻吟,不許你咬唇,知道嗎?我的腿很痛,手腕也割破皮了,需要精神麻痺。你別死瞪著我,你把自己憋死了,我也不活了,咱可是說好的。還有,我有個大秘密你們都不知道,即使我說過,你們也一定會忽視,忘掉。你不知道電影,配音,直播是什麼吧?你還不知道我真正的秘密,不知道什麼什麼是太陽能,不知道什麼是飛機,哦,對了,你應該最感興趣的是音樂吧?我可會好多的曲子,保證是獨家製作,我還知道西餐,你知道嗎牛排,紅酒嗎?對了,還有燒烤!我會慢慢告訴你們,和你們一起享受生活,會攬著你們一起變老,看潮起潮落,夕陽西下……”

    紅依沒有回應我任何的承諾,閉上的眼角,有一滴晶瑩緩緩滑落,那淚似乎穿越了紅塵,在旖旎中,綻開一種叫做‘不知’的花……

    洪仙兒搖晃間,在紅依身上瀉了身子,拉過身邊一直瑟縮的綠意,玉指一滑,扯開綠意的雪白衣衫,使他整個人暴露在眾人面前,低頭含住了那胸前的粉色突起,牙齒一狠咬,綠意發出了一聲既痛苦,又興奮的呻吟……

    第一回,我覺得,這種聲音聽在耳朵裏,竟是一種極其刺耳傷心的悲鳴。

    然而,當我看見綠意望向我的眼神時,我就知道,我不能哭,絕對不能哭!無論我有多難過,無論我有多想狂呼嘶吼,我都不能!

    我有什麼資格承載綠意你萬般愧疚的眼神?不要……真的不要……不要用那種目光看我,不要變得空洞,不要,不要躲回自己的世界,不要留下我,不要讓我瘋狂,不要讓我靈魂遊蕩……

    心在滴血,一切真的好像是一場渾濁的噩夢,卻空洞了靈魂,挖走了心。

    我對綠意扯動嘴角,笑了笑,輕聲道:“記得我們的誓言嗎?”

    綠意漸漸空洞渙散卻燃燒著熾熱情欲的臉,慢慢轉向我,在我的專注的目光下,綠意點了點頭,小手緊緊攥著,指甲深入手心,泛開點點紅色的血花。

    強迫自己放下一口氣,就讓這一切變得不真實吧。我只恨我自己,沒有能力去保護你們,說什麼替你們報仇,可到頭來,就連一個小小的洪仙兒我都沒有將其砸倒!還任其攆碎了我決心要保護的美好!我平時的精明,隨意的妄為,嬉笑怒駡,信口雌黃,氣勢磅礴,威逼誘脅都飄到了哪個死角?

    綠意,今天的一切,不是你與紅依美麗的錯誤,而是我註定要背負的罪惡!

    是的,我……太張狂!卻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我……沒有張狂的本錢……

    保護不了心愛的男人,在‘鳳國’是種無能;保護不了深愛著的你們,對我而言不再是傷害,而是一種永遠無法卸載的十字架,將我的手腳釘死,血淋淋中,感不到痛,卻知道痛,這種感覺很討厭,卻註定跟隨……

    綠意因洪仙兒突然的勇猛攻勢,而細碎的呻吟,紅依也因藥效的撩撥,而拱起了身子,想要求歡,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烙印在心上。

    看著極力克制自己思想,而身體又背叛人心的紅依綠意,看著他們細微的汗水,輕噌的玉腿,因欲望而燒紅的眼睛,因羞愧的憋紅的臉,因愧疚而緊咬的唇,因本能而拱起的身子……

    聽著他們隱忍的呻吟,聽著肉體摩擦的嘶嘶聲,聽著淫具抽搐的水漬聲,聽著蔓延在空氣中的悲鳴,聽著對自己無能的討伐,聽著心碎裂開,圈圈層層的剝落聲,我緩緩流下了一滴自己不想承認的淚。

    我……對不起你們……

    看著綠意並未發育完全的粉嫩被洪仙兒吞入身下,看著綠意無聲的淚眼,我扯動紅腫的唇,微笑著做出口形:“我……愛……你……”綠意,眾多聲音紛亂灌耳,仿佛都可以挑起人痛苦的神經,但你要知道,一切都不重要。你只要記得,懂得我的無聲……

    如果老天還給我機會,讓我愛你們,我一定會很疼,很疼你們,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而亂發脾氣,不會變著花樣戲弄你們,不會小氣,會給你們買新衣,會牽著你們的手,一同吃最好的飯菜……生活很簡單,有你們就好,我很簡單,沒有大的理想,只想守護著這份簡單,平平淡淡,含笑變老……

    只是,這樣的如果,還會為我而存在嗎?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19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突然出現

    眼前的人影變得模糊,卻依稀能看見洪仙兒脫了衣物,與紅依綠意滾到一起,人影交錯,瑣碎呻吟……

    “喂?”

    “……”

    “你……你怎麼了?”

    “……”

    “也許……閉上眼睛會好點。”

    “滾!!!”

    “……”

    “……”

    “咳……閉上眼睛吧,別看了。”

    “為什麼要閉上眼睛?這本就是我的錯誤,我必須承載。”我眼睛不離交織的三人,雖然看不清,我也要讓紅依綠意知道,我一直與他們一起。

    “你……很倔強。”

    “生命非要加重在我身上不堪的重負,我既不想死,就要抗起,前行。”

    “如果你放低姿態,她……可能會放過你。”

    “放過與不放過有什麼區別?我到寧願她上我,也不想她破壞我想要保護的美好。可惜,哈哈哈……我沒有男人那東西!”

    “別看了,既然她把我送了你,讓花姬來服侍你,舒服舒服吧……”

    “想做就做吧,你不覺得吃虧,我更不會因為噁心而阻止你。”

    “呵呵呵呵……那花姬可來了哦……”花蜘蛛自己衣衫半褪,掛著我看不清的笑,捧住我的臉用唇舌細細勾畫著,舔過傷口,吞下淤血,我只知道他遍遍細緻的做了這些,至於是什麼感覺,我真的不知道……

    而他舔吮過的傷口,淤腫,竟漸漸有了清涼的感覺。當他舔完我的臉,便嬉笑著放開,說:“跟個冰雕做,一定很不爽,花姬不玩了。”轉身趴到了我的腳下,摸著自己的胸前果實,眼似吐絲般的看著我,紅唇微啟,傳出難耐的呻吟……

    大仙鶴,病秧子看向花蜘蛛的眼神皆溢滿鄙視與不屑,卻沒有人敢說什麼,看來洪仙兒確實比較寵他。想然這樣的放蕩尤物,一般女人是逃不過這種勾引的,而我不是沒有反應,卻是感覺不到自己的反應。對於饑渴的人,你給他水,是種需要,對於我這種麻木的人,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算給一錐子,也不過,見血,不見淚,而已。

    不知道紅依綠意與洪仙兒交織了多久,我的世界一直昏暗,寂靜,恍惚,無邊……就像要醉酒的人,卻越喝越清醒,吐不出苦水,得不到救贖,渴望沉淪,卻註定漂浮……

    隱約中,見洪仙兒走了過來,抱住我的腰,將身子靠在我身上休息,臉窩在我頸間喘息著:“姐姐,你的小爺好無情趣,都不會叫,不如花姬好玩。幸好有些斷續的呻吟和幼子汗水的芬芳,讓我興奮。不過,我是真心喜歡他們的,兩張近似絕美的臉,一起呻吟,一起纏綿,這種感覺真好。姐姐,我會善代他們,不會讓他們吃虧,姐姐也與我一起分享他們吧,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的,姐姐只需陪著我……”

    “……”

    “姐姐怎麼不說話?”

    “……”

    “姐姐,你討厭我了,是嗎?”

    “……”

    “哦,你看我們合歡,你嫉妒了!呵呵……呵呵呵……姐姐不用嫉妒,我這裏的男寵都是姐姐的,你想要誰儘管說,若有敢不從的,我拿他做人鱉!”

    “……”

    “姐姐,你再不說話,我可要好好疼疼紅紅綠綠了,我看著他們,覺得好親切,好喜歡,喜歡得想要咬下一塊肉來!姐姐,你說我咬哪里好呢?是把胸口的紅色咬下?還是大腿內部的嫩肉?或者……”

    “你想咬的人也許是他們,但你心裏最想摧殘的人,應該是我吧?”我緩緩轉過臉,直視著她:“你嫉妒我的快樂,嫉妒我的笑臉,嫉妒有他們愛我,你想摧毀一切你得不到的東西,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短暫的快樂嗎?你錯了,你只能越來越恐慌,越來越眾叛親離,也許……呵呵……你的親情,你的喜好,早就被一把大火燒得無影無蹤,剩下的你,不過是一具用殘忍架起的盔殼!你不尊重別人的感情,因為你從來就不懂;你把別人的生命當做螻蟻,因為你精神離體,早就不明白生活的意義!我不想說,如果我是你會如何,因為我萬般慶倖,自己不是你!

    你以為留住我,會留住什麼?我不會鄙視你,不會厭惡你,不會凶你,更不會喜歡你,你不曾在我眼裏心裏留下過任何一丁點的痕跡,我不用轉身,就可以忘記你,完全的忽視,不見,這就是我給你答案。”

    洪仙兒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胸膛起伏,仿佛隨時會爆裂,一種無形的痛,還是抓住了我某根脆弱的神經。她突然停止了笑,用一種另人恐慌的眼神,直視著我的眼,囔囔自語道:“仙兒要怎麼做,才能在姐姐心中留下痕跡呢?”她的眼緩緩下滑,每移一寸,都仿佛在刮割著我的肌膚,最後的目光落在我破裂的唇上。

    她淡淡笑著,突然低下頭,一口咬上我的唇,滿口血腥在刹那間彌漫了所有的味覺,我吃疼的想甩開她,卻被她緊緊扣住了後腦,手一狠掐,迫使我張開了嘴,她的舌頭突然躥進,蠻橫的攪拌著我,卷住我的舌頭就是一陣狂吸。

    我腦中呈現完全的白炙狀態,耳邊仿佛傳來呼呼的風聲,還夾雜了紅依綠意痛苦的乞饒:“放開……防開她……放開……你想怎麼,都好,別碰她……”聲音混合在一起,已經無法分辨,誰,是,誰……

    突然驚醒,牙齒一合,狠咬下去,口中頓時彌漫了另一種腥紅的血液,而洪仙兒不但沒有躲開,狠狠地扇我幾個大嘴巴子,反倒是和著兩人的血,越發激情的與我糾纏。嘴角的血若紅色的溪流,條條滑落,墜到彼此身上,開出朵朵豔麗的紅花,宣誓著殘忍,與掠奪。

    只聽一聲錦帛碎裂的聲音,在紅依綠意撕心裂肺的狂吼中,我的衣服被她撕裂,身體敞開在她面前。

    晨光灑落在我青青紫紫,慘不忍睹的身上,折射出不同詭異的色彩。唇邊的血,無聲滴落在胸前猙獰的疤痕上,滑出了一道刺目的紅,就像被人劃了一刀,在原有的傷口上……

    疼嗎?真的不知道……

    洪仙兒的臉隱藏在清晨的光暈後,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卻伸出了顫抖的手,撫上了我的胸脯……

    我緩緩抬起頭,對她笑了笑:“姐姐最後給你一個勸告,千萬別脫光我的衣服,不然……有你一輩子無法躲閃的未知後果,會如影隨形的跟著你,無止盡的噩夢……咳……”噴出一口鮮血,在射進來的那束陽光下,成了唯美的薄霧,不是沒有想過,用自己背後的圖騰去威脅她,可誰又敢保證她不會將我們交給女皇,讓紅依綠意為我陪葬?我寧願他們被洪仙兒壓,也不願他們死,只有活著,才可以得到幸福。而現在,我發現,有時候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真是可怕而遲到的矛盾,仿佛沒有思想,就這麼說了出來……

    門被人突然撞開,我麻木的心仿佛被擊活了一角,扭過頭去……

    古若熏精美的娃娃臉仿若天使般縈繞著希望的光暈,陽光從他身上灑落下來,點綴成希望的光,卻也碎成了點點落花,飄不進他身心的顫慄,暖不了他,卻感染了我。

    我想咧開嘴笑笑,卻覺得分外困難,最終化為無力的抽搐。

    若熏帶著漫天的凜冽憤怒,眨眼間沖到我的面前,急切的伸手,想將我抱住,卻突然將拳頭握緊,又緩緩鬆開,手指動了動,輕輕碰了碰我應該還算完好的額頭,聲音溫柔而顫抖:“疼嗎?”

    我搖了搖頭,卻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

    若熏眼裏蒙了水霧,水嫩粉唇緊緊抿著,手一抬,只聽嚓一聲,我的手鏈子被從中切開,帶著長長的鏈條垂到地上,發出哐啷的沉重聲響。

    我身子一軟,倒在了若熏懷裏。

    洪仙兒冷呵一聲:“你們古府就這麼到我洪府肆無忌憚的搶人嗎?”

    古若熏輕柔地拉好我的衣服,抬起頭,眼中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緩緩道:“肆無忌憚的搶人?不,我想肆無忌憚的殺人!”這一刻,我簡直以為若熏是地獄派到天國的臥底,那麼冷酷,無情,單單的幾字,一句話,卻讓人汗毛直立,血液凝固。

    “若熏!怎可口出狂言!我們是來接你朋友回府,卻不是與洪府挑釁!”一中年男子威嚴十足的聲音響起,我支開眼睛,艱難的轉了轉頭,看了看,竟然是古崗言!他竟然會跟著若熏來救我?

    古崗言溫文而雅的低下頭,對著臨時抓起一件衣袍攏上自己的洪仙兒,笑道:“洪長老,若然曲吟姑娘是我們古府的上賓,昨夜打擾了,這就請回去,不勞長老費心。若熏,帶上曲吟姑娘,我們走。”

    我啞著嗓子,費力的擠出四個字:“還有他們……”

    若熏給了我個放心的微笑,對帶來的手下吩咐道:“小心包裹好那二位公子,一同帶走。”

    洪仙兒眼見我們即將跨出大廳,怒呵道:“來人啊!把應留的人留下,不應留的人轟走!”

    瞬間,門口堵上了一大群護衛,步步將我們再次逼進了那殘忍的大廳,若熏小心的抱著我,溫柔的低頭凝望:“不怕,有我。”

    “嗯……”我輕點著頭,完全信任的靠在他的懷裏,閉上了眼睛,等著若熏帶我離開這裏,離開這個我一輩子都痛恨的地方!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轟然間,兵器發出了鏗鏘怒吼,相互劈砍,絞鬥,無論是見血,還是丟命,都讓我無法顧及,無法明白事情的含義。這世界怎麼了,難道都瘋了嗎?

    有高手襲向若熏,他一邊抱我,一邊躲閃,非常不易,卻將我抱得穩穩的,不受顛簸,不知痛。

    突然,我感覺到一股份外凜冽的寒風急劇猛降,心不由的一緊,是什麼人有如此的氣勢?睜開眼睛,逆著光線,看見一個人站在撕殺大廳的門口,那種無形中給人的壓力,形成了強烈的窒息感。而我,知道她一直在看著我,一直,一直……

    周圍的打鬥聲漸漸停止,那女人邁著方正的步伐,一步步跨進了大廳,影相漸漸清晰,壓迫感越來越強力。

    眾人齊下跪,呼:“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金色衣裙,金色頭飾,金色的氣質,在大廳中閃閃而亮,散發著高貴與冷酷的光芒。這個人,我們終還是又見了。為什麼每次見面,我都要慘敗?為什麼?無論結局幾經動盪,似乎已經註定了我輸死的命運,無論身後的‘火鳳燃月’,還是抱著我的若熏,或是攪動洪古兩府大動干戈,我都死定了。如果可以,我寧願選擇後面這項罪名,既然有罪,只需要人來承擔,不要波及到我愛的人。

    宮奴為女皇搬來椅子,服侍女皇一板一眼的坐下,然後站到了女皇的左後側,聽候差遣。女皇的右手邊站著一臉黑線,神色嚴重複雜的古虹,一看就知道已經是一個頭十個大,十成是剛知道古崗岩和若熏救我之舉。

    若熏雖然跪下,但仍舊抱著我,堅定不移,且目光溫柔,我大感頭痛,將半眯的眼睛閉上,裝昏。

    女皇無波無瀾的冷眸就像在掃視著平地,淡淡的看了一眼,過了好久才吐出兩字:“平身。”

    眾人又謝女皇恩典,才心思各異的起來。

    在女皇的大氣壓下,沒有一個敢大聲喘氣的。

    我心思百轉千回,洪仙兒的霸道狠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女皇一定知道,只不過沒有大事,便任其胡鬧。所以,今天就算因為她搶了我的寶貝,治了她的罪,也一定是個看似嚴厲而不痛不癢的懲罰。

    而對於一直抱著我的古若熏,可就不同了!這叫什麼?紅杏出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20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誰之罪

    女皇雖然一直沒有發作,但卻一定不能容忍。再來,古府和曲府都因為我而大動干戈,她又能一早趕來看熱鬧,想必眼線十足,到底發生了什麼,應該比我還清楚。眼下,她一定對我分外好奇,不把我扒光了剁稀碎,砸開了骨頭研究透徹,她是不會放過我的。

    而我,只求速死。

    這樣,也許就不會拖累若熏,紅依綠意,還有昨天露面的哥哥。不是不怕死,但我更怕她看到我後背秘密後而大開殺戒,讓所有與我有關係的人陪葬!無論我的身份到底是怎樣,她都一定會想辦法弄死所有人,或者……因為人數眾多,牽連面太廣,而暫時緩刑,但一定會慢慢吞蝕所有她覺得危險的因素!想想,就覺得一陣心寒!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一切都會結束?這場莫名的鬧劇啊,快點落幕吧……

    女皇不急不緩的開口,聲音威嚴十足:“有沒有那位愛卿告訴朕,這演的是哪一出戲碼?”

    眾人無語,我假裝嬰啼一聲,幽幽轉醒,當看清抱著我的是若熏時,豪不猶豫的甩出去一巴掌,翻身從他那泛著溫暖陽光的懷抱裏滑出,怒聲道:“老娘的身子也是你抱的?想吃奶回家找你爹,捧著老娘做什麼?”然後擦擦眼睛,驚訝的淫笑著靠進,摸了摸他微顫的手:“嘿,原來是你啊,怎麼了?看老娘受傷不忍心了?當初追著你跑時,你當狗咬你屁股似的踹開了我,看我被虐了,你就良心發現來救我了?哈哈哈……哼!老娘不希罕!有TMD多遠,給我滾多遠!”

    眼見若熏身形微動,想要抱住我,我忙笑著跳開:“嘿,今天看我熱鬧的人還真不少!”同時遞個若熏一個眼神:你若敢支毛,看我不攆死你!長期活在我淫威下的若熏,果然不敢有任何異動。

    女皇左手邊的宮奴呵道:“哪里來的狂徒,見到女皇還不下跪!”

    我轉身呲笑:“你丫地,我TNND從昨晚一直折騰到現在,早就來了,還問哪來的狂徒?笨蛋,當然是被綁來的!哦,對了,女皇啊,我從小到大沒有跪人的習慣,請你見諒哦。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那女皇肚子裏一定能容納百川,上面飛小鳥兒,下面小魚躍,中間咱就劃大船。宰相算什麼?頂多撐一隻船,咱弄十艘龍船一起劃!請女皇就體恤一下民情,別和小民一般見識,OK?”

    “大膽!女皇面前,豈容你放肆!來人啊……”古虹現在有一心打死我的衝動,而我就要這種衝動,於是我含笑不語。

    “慢著!”女皇一抬手,將架著我的護衛呵退,一雙仿佛洞悉一切的冷眸將我從裏到外的唰唰著。

    我急切的挑腳嚷道:“為什麼慢著?你沒看出來我時間很緊嗎?我趕著去投胎,麻煩你有事說事,無事就先將我弄死,要是等會兒投不到好人家,我TMD做鬼都纏著你!”

    女皇也被我惹怒了,憤聲道:“大膽!朕掌控生死大權,豈是你說死就死的?”

    我對她做個鬼臉,伸了一下舌頭,扭扭屁股:“你管東,管西,還管人拉屎放屁啊?我說要死,就要死!你想阻止個看看?我就先奸後殺你!”

    女皇一輩子都沒有受過這種鳥兒氣吧?手狠拍椅子,噌的站起來,“你!你!你個刁女!朕說不準你死,看看你怎麼死!”

    其實,我是真想死的,不然不會這麼折磨自己,折磨她,要知道我動一下,身子有多疼,但此刻她這兒說,卻讓我靈光一動,忙道:“謝女皇恩典,女皇金口玉牙,民女不死了,從今天起,我看誰敢動我一根汗毛?”指指眾人,眨眨眼睛:“你們聽見沒有?女皇那是相當喜歡我了,連我說要死,都氣成那樣,你們若誰在欺負我,我一定讓我女皇姐姐碎了你們的屍,飽餃子吃!”

    眾人下巴掉地,眼睛脫窗,舌頭伸老長。

    女皇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手撫著頭,閉目喘息著,好半天沒有動靜。她不說話,大家自然不會傻到自己往片刀上撞。

    良久,女皇身子一挺,恢復了冷酷的心,問:“你是誰?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朕講清楚。”

    我心在胸腔裏亂晃,袖子裏的手緊握,抬起浮腫的笑臉,打算用大量的實話襯托假話的真實性:“我叫若然曲吟,無父無母無親戚,以騙小男人為生。昨日到古府門口,正好撞見了古公子和一行朋友,看各個漂亮,且是很有錢的樣子,就用計騙了銀子美玉。

    然後撞到洪長老,她貪圖我家寶貝的美色,就硬是把我們綁來府邸,我見無力脫逃,只能謾駡,卻激怒了她,禽獸不如的強姦了我家寶貝!我罵她,女皇腳下,朗朗乾坤,光明正大之地,也容她這樣頂著長老的名號,做著有辱國體,給女皇臉上抹黑的事!她卻說,她就是王法,就是天,她跺跺腳,‘帝京’也要震三震!壓玩我的寶貝,竟然還說他們不過如此,比起女皇的妃子差遠了!”

    見女皇的臉黑了黑,洪仙兒頭上隱約見汗,慌忙上前,跪拜道:“吾皇,臣惶恐,此言純屬誣陷,女皇聖明,請還臣清白。”

    我呲笑:“此言純屬誣陷?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夜路走多,別怕見鬼就成!我們赤腳的不怕穿鞋的,人命一條,不賤,不高貴,卻也有自己的人格!至少站在這裏,我不卑微!誣陷朝廷重臣,是怎樣的懲罰,我心裏有數!我相信,女皇英明,心裏定然有數。”難道你強姦是假的?這是眼見的事實,至於我編造洪仙兒的對話,既可有也可無,更可空穴來風,文字獄怎麼來的?我就不信整不出你個帶陰影的仕途!

    女皇冷聲問:“後來呢?”

    她沒有問我要證據,明顯有偏袒的意思,我接道:“後來就是證據了,那邊的紅紅綠綠,這邊的我,臉上,身上,都是證據!這些都不算什麼,最重的卻是心上的痛!知道我為什麼不跪你嗎?不是不怕死,不是不怕女皇,不是不懼權利,但一個熱愛‘鳳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竟然在女皇腳下,招到這種待遇,心死了,身體就感覺不到痛了,頭掉了,碗大的疤,下次輪回時,我選個好肚子轉進去,也當個官。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小市民日子,不好過。”

    女皇冷眼打量著我,仿佛要深入骨髓,我也打量著她,這個也許篡奪了我皇位的人,也許是親姐姐的人,皇家,也許真的很富有,但絕對是親情最貧乏之地。

    半晌,女皇問:“洪長老,你可是強暴了若顏曲月的……寶貝?”

    洪仙兒回到:“回稟吾皇,臣是喜歡他們,想收他們做小爺。”

    女皇面無表情的掃視著我和洪仙兒。

    我冷聲道:“我也喜歡你父親,難道就可以收來做小爺嗎?”

    撲哧……

    不知道是誰在笑,掃了一眼,全場的每個人都低著頭,但這聲音我還是覺得耳熟,想了想,好像花蜘蛛的聲音。算了,愛誰笑,就笑,笑死一個少一個,都TMD讓我煩!

    洪仙兒卻沒因我的侮辱而發怒,這一點,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但女皇還是喝了我一嗓子:“大膽,洪家正君,也是你能拿來嘲弄的?”

    我努力扯動嘴角,笑道:“我錯了,有些實話只能想,不能說,再也不敢了,女皇請息怒。”

    女皇嘴角抽動了兩下,我心裏爽得不行了。

    過了一會兒,女皇問:“古若熏,你怎麼在這裏?”

    我忙轉向若熏,笑道:“古公子,我知道不應該騙了你的銀兩,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與我一般計較了,大不了銀票還你,我們兩不相欠,還不成嗎?”

    若熏在我的高壓眼下,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我轉過身,唉嚎一聲:“女皇啊,你說,我能不想死嗎?落到誰手,我TMD也不好受啊!反正我孤家寡人,死就死了,十五年後,我又是一騙吃騙喝的好女人!可翩翩女皇心疼我,不讓我死,讓我好好活著,為了報答女皇的恩典,我絕定再接再厲,好好活著,色盡天下美男,享受人間富貴!我初步計畫,就是再騙幾個絕美男子,開間妓院,嘿嘿……也撈個人才雙得!還請女皇為我等良民做主,剷除奸黨,還我風和日麗,大好河山,女皇英明!”

    女皇的眼在我臉上審視,她盯得我差點發毛,卻也說了句讓我真正發毛的話,她說:“你覺得你的這點小把戲,就能騙過朕的眼睛?”

    我忙大呼:“不敢,不敢,女皇那雙美眸,是太上老君煉製出的火眼晶晶,怎是我等小妖能障眼的?女皇若不信,大可去查!”

    女皇大笑,笑得還不如不笑,弄得我陰森森的冷,她點了點下巴,問:“你脖子上帶的是什麼?”

    手摸向脖子,心就跟坐了脫軌的過山車,眼看要廢到這裏!

    手下竟是若熏送我的古玉!我告訴自己,冷靜,冷靜,既然命都不要了,還怕什麼?人嘿嘿一笑:“這就是昨天從古公子那騙來的美玉啊,我還有好多其他公子的呢。”於是,從脖子處又陸續扯出四塊美玉,都是昨天騙若熏朋友得來的。還有一塊沒有拿出,那是潭爹送的私藏。

    瞥了眼古虹,她身體一僵,豆的汗珠從額頭滑落,兩隻眼睛死盯著我脖子上的古玉,我心裏明白,她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這塊玉是若熏小時候在潭府送給我的,她和古崗言都知道。我到是很奇怪她的反應,臉色蒼白的仿佛隨時都會昏倒,暗自提了把力氣,強打起精神,卻一直躲閃著我探究的眼。每當目光撞到一塊兒,她一定以飛快的速度轉開,仿佛我是食人猛獸。第一直覺: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腦中的某個畫面在刹那間滾滾燃燒起來……

    感受到我一直的注視,古虹硬是挺直了腰,不在躲閃,有點像老太太做愛——硬挺!

    女皇讓我講了講行騙的過程,我就也顧不上疼痛,就那麼一瘸一拐,擠眉弄眼,比手劃腳的講了關於蝨子花花的那段。

    效果不錯,女皇樂了,以欺詐朝廷官員的罪名,將我關入天牢十天,輕輕飄飄的罰了我一百大板子!

    我馬上討好的說:“美麗善良忠誠勇敢慈悲親切的明君啊,您能不能少打我幾板子?給個面子,打幾下意思一下就好,既彰顯了女皇的慈悲心腸,又體現了女皇愛妹如愛民,一視同仁的態度問題,必定會被後世奉為千古明君,恆古一帝!”

    她回了句:“國法就是國法,不容有半點人情!”

    我馬上贊道:“正義睿智聰穎尊貴精明理智博隨性國法就是國法不容有半點人情的女皇,請問你打算怎麼處罰洪長老?”

    女皇皺了皺眉,說:“等朕查清此事,定會給你個公道。”

    我沉下臉,沒在說話,在等待處罰的過程中,合算著自己的報復!假他人之手,怎麼會體驗血粼粼的快感?紅依綠意身心的痛,我一定要讓洪仙兒百倍,千倍,萬倍的奉還!要留下她的感官,知覺,留下死不了,活不成的氣,享受著我的地獄之火!

    這場慌亂的鬧劇,最終落下帷幕。

    我不相信女皇會看不出其中微妙且明顯的錯亂,但她卻沒有在深糾什麼,想然古府,洪府,四大護國長老占二的比例,讓她有所顧及。當然,不可否定的說,她一定得到情報,我是大財主寇筱然的當家女人,所以,給了幾分薄面。我當時是這麼認為的,可事後,才知道自己又天真了一回。

    女皇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事化到我身上,也成了天大的事!誰讓我人小命微呢?這一百板子下來,也夠我再次輪回了。

    女皇沒有治我先前冒犯她的罪過,怕是那項大帽子扣下來,我就得帶著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部趕赴刑場。不過,就算牽連再多又能怎樣,我不過還是孤身老大姐這麼一個人,沒有婚配,沒有嫁娶。但若真要算株連九族,怕她,也要跟著死吧!真是個好結局呢……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21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牢獄之災

    被押入黑漆漆黏糊糊臭哄哄的地牢,隨時等待著棍棒的懲罰。

    我忍著身上的疼,東摸摸,西摸摸,左摸摸,右摸摸,就希望能發現某為曾經遁世的高手,留下的某條簡易地道,可供我逃出升天。可摸了半天,僅摸到滿手骯髒的東西,懷疑是眾多大俠上廁所後,沒有開屁股的東西,就隨手這麼一摳,一抹,一噌,了事。

    歎息一聲後,舉著黏糊糊泛怪顏色怪味道的手,開始愣神,不知道紅依綠意怎麼樣了?是被若熏帶走了,還是被洪仙兒扣下了。不知道若熏現在在哪里,也不知道哥哥是不是知道我被扔進了大牢,更不知道爹爹和朝都怎麼樣了?

    直到兩名惡氣衝衝的獄卒跨著大腿出現在我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將我打量個透徹後,其中一個缺了顆門牙的看著我,淫笑道:“嘖嘖嘖,瞧這妞長得真是不錯,肌膚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呵呵……”

    我一陣惡寒,不知道女人看女人,居然也能瞧出如此赤裸裸的欲望,垂了垂腦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缺顆門牙的捅了捅滿臉麻點的,笑得直露風:“看見沒,害羞了……呵呵……沒想到一換班,就遇見這麼個小嫩丫頭,呵呵……有福……有福呢……”

    麻子臉吸了吸鼻子,撓了撓滿是頭屑的爆炸式頭髮,咧著大厚嘴唇,眼睛瞪得淫亂:“美……我……我……”她一步一晃的向我伸出佈滿黑紋的爪子。

    心道不好,遇見淫魔,還是偏好同性地!

    身體各個零件雖然經過昨晚的折騰,已經散架,卻在一瞬間重新組裝完畢,整裝待發,敢動我,就讓你們嘗嘗厲害!

    那麻子臉一撲,我忙轉身躲開,晃過呲風牙,一個高躥出門外,撒開腿的往外跑。當我意識到方向錯誤時,再往回跑時,才發現逃跑的路是多麼的狹窄,那二位正無限滿足的欣賞著我逃跑的身姿。我憤恨的開始往回沖,踹死一個,是一個,撞死一雙,我賺了,要是被這兩人摸了,我TMD就真不要活了!

    我是著名的右金腿腳,關鍵時刻,當然還得靠右腳撐臺面,卻忽視了自己嚴重的腿傷,這一腳踢得不知道麻子臉疼不疼,反正是把我自己踢得直想喊娘,不用看,腿上剛繃皮的傷口,一定又裂開了,好痛!

    但現在不是心疼自己的時候,我想靈活的從她倆中間竄過去,卻忽視了自己身體的狀況,愣是被兩人返撲到桌子上,集合了憤怒與興奮的臉對著我淌著惡臭的口水!我真有昏死的衝動。

    麻子臉繼續磕巴道:“你……你……踹……踹我……我……我……我……我……我……”

    我受不了了:“靠!你TMD到底要怎樣?別TNND給我那麼多的想像空間,想把誰嚇死嗎?”

    麻子臉臉如肺子色,繼續:“我……我……我……我……哎!你……你……你……你……”

    我鬧心吼道:“要殺要剮給了痛快話,少我我我你你你的,死都不讓人消停!”

    呲風牙淫笑道:“好烈的小妞,夠有味道地,姐姐我喜歡得緊,若你不想在這黑不見天的地方吃苦,就跟了我,保證你過些好日子,不然……呵呵……”

    麻子臉馬上跟道:“還……還……還有……有……有……我!”

    我被兩人一人按著一隻手,身體動不了,只能翻個百眼,累得連話都不願意多說。

    兩人見我不說話,以為是默許了,各個一臉興奮的按著我,商量起分配我的方式與時間,我再次懷疑,這‘鳳國’的地牢獄卒,難道都是弱智低能?兩人你一言,她一語,我大概聽明白了。兩人都喜同性,也一起幹過數次這樣的勾當,這次因為我實在是太漂亮了,所以,兩人都想第一個和我親熱。但對方都不肯讓步,說我一定是第一次被女人碰,好逮算個處子,一定要自己先享受!然後又說,反正被關進這裏的人,就沒有一個活著出去的,所以,只要我不被折磨死,就有很多玩樂的機會,大家還是以和為貴,友好共處的好。

    關進來的人,沒有活著出去的嗎?女皇不是說打我一百板子,再關十天就放我出去嗎?呵呵……我真是幼稚了,我那麼氣她,不尊重她,她不氣得將我碎成千萬段才怪!如果說我被打了一百板子,還要再這人吃人的鬼地方呆上十天,絕對沒有不死的道理!

    按著我的兩人最終達成公識,第一次,大家一起上;第二次,因為上次是呲風牙先上的某個女罪犯,所以,這回輪到麻子臉!第三次,當然是呲風牙。然後兩人接著輪,直到我被玩死,或者被其她人玩死那天。

    昏暗的地牢裏,聽著別人討論如何分食吃掉我,竟然不知道應該有什麼樣的心情去思考這個問題。我望著頭頂的大蜘蛛,看它正在拼命的結網,突然覺得很好笑,這麼辛苦為了什麼呢?呆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還有心情安家樂業嗎?

    耳邊響著呲風牙的威脅:“婊子,你要是敢弄傷我們,就把你的尿口縫上!”

    感覺到有人舔食著我的手指,還囔囔自語道:“有……有……有點……怪味兒……”能沒有怪味嗎?我剛摸了一圈黏臭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擦呢。

    呲風牙好奇道:“怪味?這麼香噴噴的美人,怎麼可能有怪味兒?我來嘗嘗……”接著,我抓糞的右手,就被兩個人,你品品我嘗嘗的舔了個乾淨。

    呲風牙也囔囔道:“還別說,是有點怪味兒,不過,我覺得這味兒就飯吃,鐵定下飯!”

    兩人舔完我的手,就滿懷期待的希望我配合她們一起淫蕩,呲風牙興奮的撲向我,就要拉開我衣襟時,監獄的大門突然打開,一聲冷呵:“你們幹什麼!”

    兩人一僵,忙起身垂手立好,唯唯諾諾的說著,什麼正在審訊犯人的屁話。我將劃入左手手心的匕首收了起來,我雖然沒有殺過人,但不會因為這種習慣而任人欺壓!

    從桌子上起來,並沒有對那獄卒頭指證什麼,監獄沒有的不單是陽光,更是人心!不知道這獄卒頭的出現,是救了我,還是救了那兩頭畜生!

    幸好在洪府大廳被人押出的空擋,若熏瞬間遞給了我一把匕首,不然,若是那獄卒頭不出現,我今天就要讓人啃噬得屍骨無存!

    出乎我意料的,那獄卒頭上去給兩人一人一大嘴巴子,力道之猛,將兩個人扇趴到地上,殘喘著。然後對我冷聲道:“請小姐與我受刑去。”

    我瞥眼地上趴著的兩個東西,冷聲說:“下次若還想下飯,不用找我,直接去舔你們獄室的牆壁就好,我的手也是剛摸過那裏,才得來的好味道。”轉身隨那女獄卒張走了出去。

    步行在長長陰暗的通道裏,聽著各個角落喊冤枉的聲音,突然覺得很不耐煩,胡亂的大吼道:“別嚎了!哪個進來不是被冤枉的?有嚎的力氣,不如挖地道跑出去,前人撓爪子,後人好逃跑,你不做,我不做,都TMD混吃等死吧!”

    聲音洪亮,相傳甚遠,一時尖,若苦難地獄的監獄沒有了聲響,我吐了口氣,推了推愣神的獄卒:“走吧,早打完,我早養傷……也許,是早投胎……”

    獄卒默不做聲的走在我前面,身後還跟了兩個防止我逃跑的傢伙,就這麼一路無聲的走進了行刑室。

    推開門的刹那,我堆積的勇氣,突然在瞬間崩塌。

    想像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一回事,若鬼魅般跳躍的紅火,燒得劈啪做響,烙鐵在其中越發的熾熱不安分;一面牆上掛著的琵琶鉤還在滴答著濃稠的黑血,落在地上,馬上混合到大片的黏稠中去,看來,又一個人剛從這裏消失。一面牆,掛著用鐵條編織的鞭子,牆體已經潰爛不堪,就象腐蝕的人體,坑凹間都是泥爛的腐肉;另一面牆上掛著粗大的老虎鉗,大錘子,細長而尖銳的鋼釘,還有各種各樣的刀刀剪剪,行刑工具;地上的一個木板,倒釘了很多鏽漬斑斑的釘子,好像是長時間被什麼東西腐蝕的樣子;各種手銬腳鐐在棚頂懸掛著,無聲地宣示著捆綁的命運。

    “小姐……”有人輕聲喚我,嚇得我魂差點散了,回頭一看,屋子裏只剩下我和那個獄卒頭。她靠進我,謹慎低聲快速的說:“因小姐是女皇懲辦的人,等會兒會由小的和另一位獄卒頭來行刑,小的定不會真打,但……小姐還是要忍受五十板子的疼痛,為做樣子,掩人耳目,每板下,請小姐務必大聲嚎叫,不要引人起疑。”

    我眨眨眼睛,忙點頭,再點頭,天啊,能少五十,是五十,剛要張嘴問是誰幫我,她就匆忙答道:“女皇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探監,古公子雖急,卻無法白日前來。公子對小的有恩,小的定然全力照顧。有人來了,對不住了。”她聲音一仰,冷喝道:“趴下!”

    我第一次這麼聽話的趴在了地上,那獄卒頭一愣,手指一抬,指了指那長長的凳子,繼續冷聲道:“給我趴好了!”

    哎……沒有受刑的經驗,真是對不住一臉嚴肅的女獄卒頭了,忙從地上起身,躥到了長凳子上,老實的趴好。心裏想著我家熏熏寶貝的好,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為我奔波到一個這麼有用的人,感動啊……又想想女皇的態度,犯得著為我這麼一個不知名的小民,而特意吩咐嚴加看管嗎?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三名獄卒大踏步跨了進來,其中一名頭目,看起來一臉凶向,絕對是夜叉的典型代表人物。夜叉和倒戈的獄卒頭寒暄了兩句,就繞到我另一邊,拎起了厚重的板子,在手中掂了掂。我頓時覺得心在跳,苦水在流,她的樣子,好像是嫌棄棍子不夠重,打起人來不上手,怕拍不出橫血和肉沫?

    我從最末端的腳指頭尖開始上躥冷汗,身子沒出息的開始發抖,牙關打著哆嗦,就像啄木鳥。爹爹,哥哥,若熏,紅依,綠意,朝啊,我要被打了!等了半天,不見板子落下,我當然不會認為是自己美麗善良的氣質感染到大家,讓獄卒們放下棍杖,立地成佛。心裏發涼,不是還有監刑官吧?隱約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啊等啊,就在我以為等不來的時候,門再次被推開,古虹雍容典雅氣質高貴的走了進來,她的護衛忙為其搬來了凳子,她撇向我的眼裏,似乎有絲期待的光芒。期待什麼?期待我早日放出去?還是期待我被棍子打死?這個問題,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

    我瞪著她,突然笑了笑,聲音甜甜的喊了聲:“古姨……”

    她身體一僵,冷喝道:“行刑!”

    是的,試出來了,她是期盼我能被打死,而至於為什麼?我想,如果我還有一口氣的話,就會馬上知道答案。

    棍棒落下,雖然說是做做樣子,但還是有幾分疼的,我拼命的狼嚎一聲,表示很疼。棍棒再次落下,我下意識的急呼,卻心生疑惑,怎麼還是幾分的力道?並沒有多疼啊?難道是我屁股做某種運動做多了?有了耐磨,耐拍打性?又是幾棍下來,我聲聲淒慘,做戲十足,卻突然明白,那後來的夜叉也被人收買了!哇哈哈,我太幸福了,到底是誰,是哥哥,還是若熏?無論是誰,我都愛死他了!

    我在心裏大大驕傲著,雖然萬分不想疼,但也覺得做戲要做全套了,別讓古虹發現什麼疑點才好。我正這麼想著,屁股後面突然狠襲一下,我頓時覺得身體的肌肉弦都快繃斷了,一聲淒慘的痛呼,沖出口中。頭上冷汗冒出,手指摳進長凳的糟木裏,腦袋顫慄著,好像要爆炸!卻不得不在心裏佩服後面拍我屁股的人,還是比較聰明地,我硬可挨他們的幾下子,也不願意換成別人的一百下。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22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殘酷的真相

     要說,這世界上的聰明人實在太多了,這一位聰明了,那一位也變聰明了,狂給了兩下子,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血流山河!嚎叫的聲音,變得沙啞,雙眼開始充血,唇上的傷口,再次裂開,腿和手腕在下意識的掙扎中,又開始滴血,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挺過著半真半假的百棍罰。

    牙齒咬得咯咯做響,哀嚎聲絲絲入肺,即使是每五下一次的重棍,也讓我皮開肉綻昏迷了過去。要說這人還真不是人,我都昏了,你接著打就好,還非得弄醒我,再接著打!我恨得牙都癢了,只能吐出一口血水,繼續狼嚎,繼續忍耐。

    終於在我第二次被潑醒後,棍罰結束了,我一動也動不了的趴在長凳上,拔出摳入木凳的手指尖,已經變的血肉模糊。想苦笑打了屁股還賠上了指甲,卻一點也笑不出。如果可以,我現在真希望他們把我扔回牢房,每天給一點飯,讓我自己好好呆著就成。可有時,連最簡單,最基本的願望,都是一種奢侈……

    那倆獄卒頭,看似粗魯地架起我支離破碎的身子,打算將我送回牢房,卻被古虹阻止,她以審問為名,強行將我拷在了牆上。兩獄卒有些猶豫的不肯出屋子,古虹雍容典雅的一笑,說:“既然不想走,就留下好了。”

    我古俠電視劇看多了,一聽這話就心情緊張,剛抬起錯愕的頭,就見古虹的兩名護衛刀起血飛濺,那好心的兩位獄卒就這麼倒在了自己服務一生的刑房。我的身子開始顫抖,不敢置信的盯著那倒在地上抽搐的兩個人,看著他們眼裏極度的恐懼,那對生命流逝的瑣碎悲鳴……血,在大片大片的暈開,就像無止盡的恐懼衝擊向我的腳邊,染紅了我的鞋……

    呼吸變得堵塞,好像隨時有昏厥過去的可能,我大口喘息著,卻因那刺鼻的血腥味兒而猛咳起來,我想哭,卻哭不出來,想吐,卻只能嘔血,腦袋無時無刻不衝刺著那兩位獄卒死亡前,看向我的一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似乎在無意識的低語,一遍遍的聲音,既像我的,又仿佛不是。

    古虹站到我面前,眼裏帶著深深的兇狠與濃濃的恨意,保養極好的手,緩緩拿起了掌臉的木板,狠狠地對著我的臉扇了下去,一連數下,讓我的意識開始渙散,唇血粘著失控的唾液流下。

    她憤恨地將手中的木板扔到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她恨聲道:“為什麼?哈哈……為什麼?為什麼你十年前沒有死?為什麼你引誘若熏?為什麼今天還要出現?為什麼你要毀了我的一切?我恨你!”

    我勉強抬起頭,卻控制不住嘴的知覺,只能像個白癡一樣,流著腥紅的混合黏液。唯一慶倖的是我還能說話,還能在死之前,知道些真相,氣氣這個瘋狂的女人:“哈……你恨……恨我也沒有用!你所有的一切必然要失去,從你參與殺我的……那天起,就註定要……失去!你以為你出賣潭府,將我貢出去,就會換來一世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哈哈……哈……你……你想不到十年前的屠殺,我一個五歲的小女孩是怎麼活下來的吧?你以為,我被殺死了對不對?是的,確實有個女孩死了,但不是我!我一直活著,而且,活得很好……咳咳……很好……”

    古虹身體僵硬,臉色蒼白,顫聲問:“你……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抽動著嘴角,用凶紅的眼,陰森森的盯著她的眼,望進她的靈魂:“你承認了,我當然知道。古虹,你能想像到潭府那夜血屠滿門的悲慘嗎?讓我來告訴你,那是一片片由人骨堆積起來的修羅地獄!你能聞到那無止盡的鮮血留過草地,滲入兇手的靴底,漂浮出的腥紅味道嗎?你聽……也許,你還能聽到人們骨頭斷裂,血從脖子處磅礴而出的聲音,聽到了嗎?好多人在拼命的喊著:救命,救命……古虹,還命……還命……”

    “啊!住嘴!”古虹一聲尖叫,對著我就是一頓瘋狂撕打。

    我想說我真的不介意,你愛怎麼打就怎麼打,既然我今天無法活著出去,那就必須有一個人陪著我一同瘋死!古虹,你很幸運,你是那個人!你到潭府串門,前腳一走,當晚就血流成河。潭爹在護送我走時,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別去找古若熏,我想,他也一定懷疑到你的身上。剛才在大殿裏,你看到我帶著若熏古玉時的樣子,你自己一定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樣的恐慌!是對死而復生人的恐慌?還是因辦事不利的恐慌?還是因我與若熏之間關係的恐慌?

    她打夠了,我也麻木了,接著說,說到死的那一刻為止:“有一件……咳咳……有一件事,你應該想到了,你千方百計追殺的吟吟公子就是我!你以為……以為若熏與我斷袖,與一個叫吟吟的男子斷袖,你唯恐他的事被女皇知道,所以……咳咳……所以你對我痛下殺手!卻不想,我吟吟一直活著,仍舊好好的活著!從十年前,到現在,一直……一直好好活著……

    你知道嗎?你在洪府大廳的樣子,好滑稽,好……好搞笑,就如同一個跳樑的小丑,被人鄙視的弄臣!咳咳……你看到我帶的古玉,你想把我交到女皇手裏,邀功。卻又害怕若熏和我的關係暴露,牽扯到你的榮華富貴吧?是啊……咳咳……你好聰明啊,若女皇追究起我的身世,而又得知若熏早就是我的人時,一定懷疑你逆謀造反圖謀不軌!必殺之!咳咳……恭喜你,生了個好兒子,他的皮膚好滑,我好喜歡哦,呵呵……謝謝你啊,岳母。”

    古虹的情緒很不穩定,眼睛凶紅的飛起一腳,狠踹在我肚子上,一把撕扯過我的頭髮,狂吼:“別叫我岳母!我不是!若熏一定會進宮為妃,然後貴級皇君!都是你,是你毀了他!是你!我殺了你!殺了你!”

    “咳咳……岳母,你別這麼激動,我和若熏的關係,早晚會公佈於眾的,你別不識好歹,咳咳……不管……不管……怎麼說,你還沾了皇族的光呢,我可算是位華麗的公主啊。咳咳……”嘔出大片的鮮血,我想我快掛了,這一刻,我真的好想爹爹,哥哥,若熏,紅依,綠意,好想我的朝,想見他們最後一面……不,還是不見了,他們看到我的樣子,會心疼,而我,又不能再次告訴他們:不疼……

    古虹越發的瘋狂,對我眼含憎惡,張口大笑:“哈哈哈哈……你是公主,沒錯!不過,是個註定死在我手裏的公主!”

    “我知道……知道你不會再讓我活著出去,活著的我,對你們古府是個嚴重的威脅。呵呵……不過……不過你……咳咳……別以為女皇是傻子,她早晚會發現……發現本應十年前死的我,卻是若熏的娘子大人!咳咳……哈哈哈……我在地府等著看你是如何被滿門抄斬!看著你們古府是如何血流成河!這一切,從你決定出賣潭府開始的那天,就註定了!哈哈哈哈……”你笑,我也會笑,只不過,我的笑會扯動傷口,但我真的不疼……不疼……

    古虹挺起胸脯,對我雍容典雅的一笑,然後陰狠的低聲恐嚇道:“我們古府,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只要你死了,就死無對證,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沒有人會相信若熏肯放棄榮華富貴和你一起!只要你死,一切都會過去,你本就應該死,十年前就應該去!不過……哈哈哈……今天,我不會讓你輕易的死去,我要讓你知道你活著,是個怎樣的錯誤!”她眼神陰狠,閃爍著噬血的光芒,冷呵道:“來人啊!好好服侍一下小公主,讓她享受一下皇族的特殊待遇!”

    她身後的兩名女侍衛,面無表情的接了命令,向我邁著惡魔的步伐,走了過來……

    恐懼頓時湧上心頭,我搖著頭,卻無法阻止,只能吼道:“古虹,等一下,我知道自己逃不過,讓我明白的死,讓我明白……”古虹一揮手,兩名女侍衛又立回到她身後,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古虹問:“你還有什麼不明白嗎?”

    我忙點頭:“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肯放過五歲的我。”即使說‘鳳國’現任女皇是假的,那麼五歲的我,為怎麼會糟他們毒手,不是說只有行房過後,背上的‘火鳳燃月’才會出現嗎?那古虹到底知不知其中的原有?

    她想了想,又看看我,好想已經恢復了冷靜自持:“不是我不肯,而是女皇不肯。女皇吸收月之精華時,卻不得其道,得招天感,神語:‘鳳國’災星即將降世,阻皇道,重殺戮,翻國根,異世之妖且會覆在某位皇妹身上,若感念蒼生,想天下太平,必在其幼年時,除之!此乃萬世機密,臣子知其甚少。為了‘鳳國’的萬事之基,女皇才將此事稟明太上皇,請其賜所有寵男不孕之藥。太上皇雖不悅,卻也無力逆天,不能無顧‘鳳國’的萬世之秋!

    不想再此之前,還是有所遺漏,已經有三位男子懷了身孕,女皇為了‘鳳國’天下太平,將所生公主全部溺死……

    本以此事,就此做罷,卻不想太上皇出遊異域,寵倖了一名男子,而此男子在被寵倖後,卻無緣無故失去蹤跡,女皇下令追查,命我將其秘殺!不允異世之妖出世,禍患人間,動搖國之根本!”

    聽完這段精彩的故事,我只覺得好笑,原來我真是太上皇的風流種子,看來女皇後背的‘火鳳燃月’真是假貨,不然,不會想出這麼個騷點子來糊弄人,難道這個時空,也有人會紋身?真是高手!

    費力的張開嘴角:“古虹,你相信女皇所說的嗎?異世之妖,阻皇道,重殺戮,翻國根?”

    古虹神色一僵,冷哼道:“女皇金口玉言,天姿皎鳳,為臣者,無疑之道!”

    我發出唔唔的聲音,像及了難聽的笑聲:“無疑?真的無疑嗎?咳咳……阻皇道?一個小孩子會阻礙女皇吸收‘月之精華’?重殺戮?難道潭府所有流逝的性命,不是死在她刀下的亡魂?翻國根?對母不尊?弑殺皇妹?就是保護國根?哈哈哈……古虹,你相信嗎?”

    她身形一恍,續而兇狠的盯著我的臉:“你休要胡說!你就是災星降世,異世之妖!你的出現,會害我古府萬劫不復!”

    “不,不是我,即使沒有我,你也是她必然要除去的人!一個知道太多秘密,染滿血腥的刀,是永遠不會被女人珍藏的。知道嗎?兇器,註定要被丟入地域的煉爐裏焚燒!”

    “你住口!焚燒,我也要先把你化成灰!給我用刑!我要看著她一點點的死去,我要聽著她不停的哀嚎,我要讓你後悔十年前沒有死!”古虹瘋狂的怒吼,仿佛地獄的火已經燃到她身上,燒紅了眼,點燃了心,一切,都變得瘋狂……

    兩名侍衛一擁而上,一人攥住我的一隻手,在我的眩暈中,將兩根長長生銹的鋼釘,刺穿入我的手掌,在我痛心撕肺的嚎叫中,將我釘在了牆上!

    那種骨骼碎裂,鑽心急痛,使我的腦子在瞬間漲滿血腥,整個人在豁然拉緊後,通過急劇的抽搐,漸漸無力頹廢,眼前的一切變得昏花,到底是淚,還是血,完全分不清,也不能分清……

    我還沒有問曲府的滅門原因,為什麼就開始折磨我?我答應紅依綠意替他們報仇的,我答應過了的……答應過的……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口中含著濃重的血腥,說不上的死亡味道。


第三卷 勃然變色 噩

    這一刻,我突然害怕極了,那種死亡氣息在慢慢靠近,而眼前卻閃過爹爹,哥哥,若熏,紅依,綠意,朝的臉,那麼生動的臉。

    在我一聲無意識的淒吼中,感覺自己雙肩被人勾起,蒙朧中,我看見那琵琶勾已經掛著血滴,穿過了我的琵琶骨,眼前一黑,卻看見了很多的畫面……

    眼前劃過爹爹的雪蓮般絕美冰顏,而我又是那個五歲的小孩,無憂無慮的追著他跑,要親親。爹爹看我的眼神中飄散著淡淡的猶豫,幽幽的距離,我厚著臉皮,仍舊笑嘻嘻的抱住他的大腿,磨蹭著,愛戀著。告訴他,我們不是兄妹,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們要永遠一起……可爹爹卻哭了,他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綻開在我嫩小的手心,然後變成了一顆痣,我以為這是爹爹送我恆久印記,仔細小心的收入掌心,抬頭後,見爹爹的身影正在叢林裏慢慢消散,那訣別的眼神裏,有著濃濃的不舍,深深的愛戀……我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愛我還要離開我,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還用費盡多少個十年,才能讓你義無反顧的接受我,愛著我,永遠陪伴著我!我瘋狂的追逐,試圖抓住爹爹漸漸消失的影相,想要留下只屬於爹爹的冷香,不……爹爹……不要離開我……

    一隻手,輕輕拉上我在風中亂揮舞的小手,將我拉入懷抱,柔柔的對我說:“吟吟,不哭……”我哭了嗎?我不承認,我狠掐了若熏一把,告訴他:“那不是我想哭,那是淚自己很脆弱,它自己不聽我的話,一定要流下!我討厭它們,真的討厭!”若熏對我眨了眨無辜的大眼,嘟起水嫩的柔唇,對我保證道:“若熏一定聽吟吟的話,一定聽,不讓吟吟討厭。”我笑了,笑得分外開心,於是我將他撲到地上,大吼著:“我要強姦你!”突然,地上的青草瘋狂的生長,就向無數的手,將掙扎的若熏拉入地下的深淵。我眨眨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只來得及聽見若熏最後嘶吼的名字:吟吟……

    我不聽話的淚再次奔淌,我用自己的小手,拼命的撓著那塊讓若熏消失的草地,瘋狂的嘶吼:還我若熏,還我若熏……

    有人將我抱入懷裏,心疼的拉起我模糊了血肉的十指,歎息道:“弟弟,你怎麼還是如此不在知道愛惜自己?”我一喜,忙抬起淚眼斑斕的臉,看見哥哥那邪美的臉正深情的望著我。我當即覺得萬分委屈,撲進他懷裏,哭訴道:“爹爹,若熏,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哥哥修長乾淨的手指撫著我的小臉,勾起讓人心安的笑,安慰道:“不會的,他們都會回來的。”我忙拉住他的衣袖,眨著希望的大眼問:“真的嗎?都會回來?”哥哥點頭,親吻著我的額頭。我突然覺得一切都還很好,一切都會好。可心裏那種一再失去的不安,卻讓我不僅抬起頭,小心的問:“哥哥,你永遠不會離開我,是不是?”哥哥又笑了,笑得那麼柔,那麼模糊,他用手覆上我的眼,輕聲說:“睡吧……”我真的很聽話,漸漸入睡,卻在睡死的前一刻,聽見哥哥若有若無的歎息:“睡吧,弟弟……睡著了……我再走……

    不!我一聲驚吼,張開眼睛的瞬間,哪里還有哥哥的身影?我發狂的打著自己的嘴巴子,怨自己為什麼睡著?為什麼?我再也不要睡覺,再也不要!突然,我瞥見了紅依綠意的身影,他們是那麼美麗,迎著風,站在懸崖邊上,發絲撫動,紅衣,綠衫縹緲而不真實。我小心的靠近,就怕驚嚇到他們,我要突然捉住他們,緊緊的抱在懷裏,不讓他們消失,不允許他們不要我!當我的雙手剛碰到紅依綠意的腰帶時,兩人突然對我用情的一笑,人分著兩個方向,跳下懸崖!我忙緊張的伸手去抓,卻因兩人兩個方向,而只有一個我,而最終看著他們微笑著落入懸崖,至始至終都沒有和我說一句話……五歲的我,趴在懸崖邊上,放聲痛哭,看著他們衣衫縹緲,最終成為一點紅,與一點綠……不!我不要!我恨我自己!真的恨!是我太貪心,如果……如果我只救一個,就不會這樣,就不會……可,若只能救一個,我又能選擇誰呢?

    我茫然的站在懸崖邊上,在紛飛的淚眼中,我著世間變化的滄海桑田,風起雲落……我等著,無論春夏秋冬的貯足期盼,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悲秋,他們……不曾回來,就像從來不曾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一樣……

    我微笑著,就像他們最後對我微笑的那樣,原來,謊言也是如此善良。我抬起腳,承載著我們之間的愛,抬腿跨入那永恆的深淵……

    下墜的身體突然被抱住,我一抬頭,竟是朝那雕刻的俊顏!我好久不曾經流下的淚,在那一刻再次若泉湧,朝心疼的望著我,抬起粗糙的大手,輕擦著我的淚眼,唇動了動,卻仍舊沒有聲音。我撫著他的長髮,依靠在他胸膛,在急速下降中囔囔自語:“朝,我要死了,可還沒有聽見過你的聲音。”朝抬起我小巧的下巴,深情的凝視,唇動了動,發出沙啞不清的聲音:“我……愛……你……”我興奮得全身激烈的顫抖,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想要吻上他薄薄的唇。可他卻突然碎成千萬個點,在我眼前飄散!我驚恐的盯著手中緊攥的黑色衣物,正一點點的紛飛……不!不要!我以為自己經歷了滄海桑田的心,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讓我知道痛,感受愛人消失的滋味?不!不要!這算是什麼?女巫的詛咒嗎?我的朝……我伸出去的手,就像人類最後的期盼,卻抓不住救命的藤,眼見著自己墜落到長滿鋼刺的懸崖底……

    緩緩閉上眼睛,一切都結束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24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十虐

    MD!我都已經死了!幹嘛一定要用烙鐵燙我的手臂,將我疼醒?

    我飄蕩的魂,因極痛,而猛縮回到自己的身體裏。突然睜開眼睛,看見冒煙的手臂,我微弱的喘息著,卻聞不到肉體燒焦的味道。

    眼前人影晃動,我皺皺眉,用幾乎不聞的沙啞聲音說:“嶽……母……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古虹遲疑的靠進我,笑道:“還沒有死?呵呵……你還真能受得起折騰。說吧,什麼秘密?”

    我費力的喘息著,覺得身體裏的血液似乎都已經乾涸,好冷:“不……不用……說……你放……放我……下來……看看後背……就……就……知道……”終於給我說話的機會了,我再死之前,一定要嚇嚇你!

    古虹一僵,皺眉,思索,突然臉色蒼白,身體都在顫抖,聲音變調的指著我:“快!快把她轉過來!”

    手上的鋼釘被人狠狠拔出,我將牙齒咬得咯咯做響。手腕上的烤鎖被人打開,手臂沒有支撐,快速無力的滑下,卻扯動了肩膀上的琵琶勾,疼得我險些昏厥過去。

    兩護衛粗魯的扯動與我肩骨相連的鐵鏈,在我嘶啞卻聲音不大的哀嚎中,想要轉動我。

    這時,門突然大開!

    一股凜冽的氣勢壓迫著充滿血腥的地獄。我抬起頭,眯著被鮮血染紅的眼睛,在逆光中,看見那高貴無比的女皇!

    她……果然還是來了!

    一身便裝的她,看見我滿身浴血的樣子,眼裏劃過一絲疑惑,隨即被冷酷取代。古虹一定想不到,女皇會親自跑來,一時間有些發蒙,卻隨即恭迎聖駕,看向我的眼裏全是緊張的戒備。

    女皇剛落坐,古虹就跪到地上,解釋起眼前的一切:“啟稟吾皇,此妖女在受刑期間,企圖逃跑,還殺了兩名獄卒長,被臣抓到,正在嚴刑逼供,試圖查到幕後主謀!”

    幕後主謀?哈……芝麻大的事,到了官府就變成了草莓秧子,一藤連著一片,非要連根拔起,看看誰才是最先種下的那粒種子?如果查我這片秧子,怕查到最後,是不是就會將太上皇一同拔出?畢竟是她曾灑下了不負責的種子……

    十年了,我現代的身份完全被忽視,消失;十年了,吟吟一直是我,我亦是她,分不開,也不能分開;十年的光陰,成長間的歲月,就像我說的註定,註定我要背負起自己的一切!

    女皇沒有讓古虹起身,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跳躍的燭火下,古虹額頭上佈滿了緊張的汗珠,卻遲遲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良久,女皇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古虹抬起頭,剛想答話,卻見女皇看的是我,忙又底下頭,卻用非常兇狠的眼神威脅著我。

    我扯動嘴角,滑下幾滴口水唾液與腥紅鮮血的混合物,鄙視的看著她,我著已經在死亡線上遊蕩的人,還會怕你的威脅嗎?我最想的,就是拖你一同下地獄!你有太多的致命點,無論從潭府的事下手,還是從若熏,或者從我下手,只要蠱惑一點女皇,你已經是煉獄裏的一員了。

    古虹僵硬的身體挺得水直,卻開始細微的發抖,想然是明白了我眼中的含義。但有一點,古虹你不懂,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做出傷害若熏的事。

    我緩緩閉上眼睛,不是沒有想說想罵想狂吼的東西,只是,我不要我的身世牽扯到我愛著的人。就這麼死了,然後被偷偷的處理掉,也許,很好。

    感覺有人逼進,一股陰冷而壓抑的感覺,我知道,那是她。

    她掐起我的下巴,讓我睜開眼睛看她,眉頭突然一皺,及其乾淨柔軟的手指一伸,越過我脖子上一條條的美玉,將一個小巧的荷包扯下來,打開,捏出了一隻古樸月牙兒型的耳墜,轉在指尖,細細觀看,神色一緊,問道:“你是從哪里得來的這只耳飾?”

    我呲著牙笑道:“姐姐不知道,我天生是騙吃騙喝騙東西的人嗎?哪里來的?咳咳……當然是騙來的。”

    她眉頭一皺,捏在我下巴上的手,又多了幾分力道,但這點痛對我來說,真的如毛毛小雨。她的眼睛在我臉上片片巡視,就像冰冷的小刀,剮著我的肉。她冷聲吩咐到:“朕有些話要問她,古愛卿先退下吧,你的心意朕看到了。”

    是啊,把我虐成這樣,古虹一心讓若熏進宮為妃的心意,女皇又怎麼會看不見,不明白?只是你明白的還真是少得可憐!

    古虹努力穩定著心神,帶著她的人退了出去,關門前,還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卻在與我視線相互交錯的一刹那,慌亂的低下頭,躲閃著我的目光。我心裏呲笑,看來,她已經大概明白要給她看什麼了。也許,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讓我突然死掉,別露出這天大的秘密才好。

    女皇的貼身侍衛送上白而柔軟的錦帕,女皇取過,擦了擦那沾了我鮮血的手指,說:“朕問你一句,你老實回答一句,也許……朕會考慮留你一命。”

    我想吐她一臉口水,讓她和她的黑心肝一同到地獄裏受人啃噬踐踏!卻只能想想,身體所有的力氣已在疼痛中放光,聲音微弱的鄙視道:“動……手……快點,別……別……耽擱了我……我頭胎的……時間。”

    雪白的帕子被扔到地上,讓它在這陰寒的人間煉獄裏,靜靜的躺著,像一張無辜的嫩白花朵,卻也只是像,因為它已經染了我的血,一片渾濁的血,怎麼可能扮無辜?可我卻認為它是乾淨的,就像我此刻的樣子,被自己的血粉刷個透徹,多乾淨,多純粹。

    女皇笑道:“想死?朕怕你現在連死的力氣都沒有。還是老實的回答朕問過的話,不然……你以為你愚鈍的行為就能保護得了誰嗎?告訴朕,你和寇筱然是什麼關係?”

    我心一驚,她果然有眼線在洪府!她既然知道了哥哥,也一定知道紅依綠意,更知道若熏是為了救我,才在大早殺入洪府的!這錯綜複雜中有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簡直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強打起精神,我告訴自己,一定不要連累到任何一個人,一定不要!

    扯動紅腫破裂的嘴角,抬起想要昏死過去的頭:“什麼……關係?當然……當然是……是騙人與……咳咳……被騙之間的關……系……”

    “哼!你當朕是幼齒的懵懂孩童嗎?”

    “你以為自己智商有多高?幼齒孩童?哈……你現在能趕上……趕上我五歲時的智商就不錯了!你以為……我……我這張臉,騙不了……騙不了那些有錢人對我死心塌地嗎?當我……當我是你呢?只有靠權利……才能把小男生按上床?”給我一刀吧,讓我死了算了!我TMD不想再受任何一點的折磨了,我好累,好累……

    女皇大怒,眼睛半眯,折射出陰狠的毒光,玉手一拍椅子,冷喝道:“把她的臉給朕畫花!朕看你以後還怎麼騙男人!”

    不要,不要,不要……

    我拼命的晃著腦袋,我不怕死,真的不怕,但我怕死後,讓爹爹哥哥們見到我的醜陋的樣子,我不要!我不要變醜!

    只是,無論我如何喊著不要,那薄冷的刀子,還是刻入了我的臉頰……

    “啊……”四聲淒慘無比痛徹心肺的啞聲哀嚎沖出我的口,只覺得臉上熱辣辣一片,心卻痛得被硬生生分成了兩半!

    那一刻,我恐懼,憤怒,驚慌,無措,種種情緒壓搾下來,我竟然失常的大笑起來,制止不住的大笑,停不了的大笑,在笑聲中,突然依靠在牆上,昏厥過去。

    我閉著眼,感覺到陰冷壓迫感在靠進,當感覺到她距離我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我突然睜開眼睛,使盡渾身的力氣,將落到手中的匕首,對準她的脖子刺了出去!

    是的!我要她死!只有她死了,一切紛擾都結束了!

    只有她死了,縱使別人發現我身後的秘密,也不會再有人,會為難與我有關聯的人!只有她死了,潭府屠門慘劇下的冤枉靈魂,才能得到解脫!只有她死,我才能瞑目!

    瘋狂的目的,誓死的決心,卻因身體的嚴重損傷而略有偏差,刀子只滑破了她脖子的一角,流出了鮮紅的血液,我在失望的同時,仍舊雀躍著信心!

    雖然肩上鎖著琵琶鉤,但人的意志是很可怕的東西,我就像一個突然復蘇的野獸,對著她猛衝猛砍下去!

    手中揮舞的匕首,突然被護衛搶走,身子被踢飛,大刀隨之砍下,我沒有任何想法,只知道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身子順著被踹的方向飛去,卻因為琵琶勾被另一名侍衛拉扯,整個人在空中打了個旋轉,用背部迎接下了那冰冷而尖銳的大刀。

    只覺得背後一涼,我撞到了牆上,一切都寂靜了……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死亡絕唱


    不知道是那一刀的功勞,還是撞牆的原因,我可以確定的是,我的靈魂已經無所拖拉的,遊離出了那個破爛不堪的身體。

    我站在自己屍體的旁邊,看著自己浴血全身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慶倖自己解脫了,還是要哭泣自己死得如此淒慘!

    從昨天,到今天,短短不過數小時的時間,竟讓我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黑與白顛倒了,生與死混淆了,我又將是誰?誰才是我?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甚至不敢移動,不敢走出這間人間煉獄,我怕我出去後,魂魄將飄向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我怕……我怕……怕再也見不到他們!我再等,等他們來,我知道他們一定會來,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但無論多久,我都會等,我要看看他們,我要告訴他們,我最後死得一點都不疼,哪怕他們聽不見,我也要說!

    女皇受傷,被護衛服侍著打算離去,卻在一瞥後,停了下來,我的心似乎也在那一刻停了下來。她一步步靠近我的肉身,眼睛直直的盯在我染滿了鮮血的後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瘋狂,半晌,顫抖的伸出手,拉開我紫色的衣衫,眼睛突然睜大,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不!我想阻止她拉開我衣物的手,但一切只是徒勞,任我如何嘶吼,怒駡,推打,她還是她,遊蕩的靈魂,還是遊蕩的靈魂……

    不過,當看到她見到我背後‘火鳳燃月’時的那個水樣,我還是滿開心的,有種報復的快感,更有無盡的憤恨!

    看著她神色複雜的眼,看著她顫抖的玉手,看著她小心仔細地合上了我的衣物,看著她捏起從我這裏奪走的月牙兒型耳墜,輕輕的戴在了我的耳朵上,看著她閉上眼睛,緩緩站起,轉身,大步走了出去,看著她在門口處突然停下,眼中含著濃濃的嗜血光芒,冷聲吩咐道:“燒了!”

    那嗜血的眼神我看懂了,她是要剷除掉一切與我有關聯的人,她怕自己的秘密被暴光,她怕自己的江山被推翻,她得到得越多,就越無法失去。她要殺人,她要殺死所有我關心的人,不要!不要!一千一萬個不要!

    眼看那兩名侍衛恭敬地送走了女皇,回過頭來,就要抬我的屍體,我拼了命的往自己屍體裏鑽,我要活著,一定要活著,我要保護所有我愛的人,一定要活著!

    此刻,門被推開,古虹帶著侍衛一閃身走了進來,再看到我的屍體時,雖然面無表情,但手指一直在顫抖。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好奇心會害死貓。只見她走到我屍體旁邊,將攔阻她的護衛冷喝到一旁,猶豫再三後,仍用那狂顫的手指拉開了我後背的衣衫,當,看見那氾濫在血液下的‘火鳳燃月’時,如遭電擊!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一直想隱瞞的身份,竟然會這麼樣暴露在所有人眼中。更沒有想到,來看熱鬧的不僅僅是古虹。不知道什麼時候,洪仙兒也出現在門口,當看見我的屍體時,臉色蒼白的猶如大病了一場,半晌,才一步一晃向我走來。她死死盯著我的後背,雖沒有像古虹那樣狂顫,卻也腦袋停止運作,身子不停地瑟縮著。而這一刻,我心情竟然又開始愉悅,沒有想到自己死後,還能起到如此嚇人的作用,也算拉回了一些血本。

    有一點,我非常明白,今天看到我秘密的人,雖然不會馬上死,但再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死得很慘!這也算替我抱了仇吧!

    眼下,她們還有利用價值,還可以用來對付哥哥,紅依綠意,女皇想看著她們相互撕殺,然後再一舉殲滅,將所有和我有關的東西,一起焚毀!只是這過程到底怎樣,到底路死誰手,我很想看看結局,所以,我不想死,一點也不!

    我又開始瘋了般往自己身體裏鑽,儘量讓自己的動作和屍體一樣,可每次除了巨痛外,我真的感覺不到什麼!巨痛?天,我是不是沒有死?只不過魂魄離體了?不然,我怎麼會感覺到痛?不行,不行,我要努力!我要活著!

    嘗試了無數次的我,憤恨毛躁的在屋子了亂跑,門突然再次被踢開,我忙停了下來,想看看,又是哪位來觀摩我休克的身體?

    這一看,幾乎奪走了我所有的呼吸,不,不是呼吸,而是靈魂!

    爹爹,哥哥,若熏,紅依,綠意,還有朝,竟然全部出現在門口!紅依綠意和哥哥的身上,竟然掛著片片血漬,我忙緊張的撲了過去,雖然摸不到實體,但卻在我細微的觀察下,確定那血不是他們的,我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緩緩放下。

    進來觀摩我的古虹,洪仙兒,以及她們的護衛,都被哥哥的護衛制伏了,皆木木的立在一邊,無知無覺。

    我這剛放下的心,卻又馬上被狠狠地揪起!

    只見爹爹他們在僵硬數秒後,突然沖向我的屍體,就像受傷的野獸,卻在觸碰到我身體的前一刻,都收回了手指,每個人都不說話,沒有表情,只是那麼單純的圍在我身體周圍,蹲著,凝望著,我裸露的後背。

    心,狠狠糾結著,叫囂似的痛著,我嘶吼著,使勁推著他們,讓他們說話,不許沉默,不許這樣,我的心都要碎掉了,不許這麼對我!沒有人聽見我的聲音,沒有人感受到我的存在,世界很寂靜,只剩下淚如大雨的我,看見自己的淚滑落到地上,卻不見蹤影,好可怕的感覺。

    我,真實不了,自己的存在。

    哭得累了,哽咽了,蒙朧中,我看見哥哥似乎在笑,他慵懶地伸伸了腰姿,動作優雅若豹子般慢慢站起,邪邪的勾起嘴角,倚靠在陰冷的牆上,狀似不在意的說:“這不是她,我們找錯房間了。”

    爹爹眼裏無波無瀾,看不出一點的情緒變化,仿佛沒有悲痛,沒有喜悅,只是個絕美的冰人,他伸出那蒼白冰冷的食指,輕輕碰了碰我耳上的月牙兒型耳飾,一下一下的點著它,看著它來回的擺動,折射出妖豔的光芒。

    若熏手指攥得泛清,狠狠砸向坑凹不平的牆面,憤聲道:“有人偷了吟吟的耳飾,好可惡!看我不竊光她所有東西!”

    紅依的身子一直在顫抖,綠意的眼淚一直無聲的流,紅依突然瘋了似的狂吼:“她不會騙我!不會騙我!她說我死了她才會死,這個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不是!”他伸手一拉,在我狂吼不要的同時,將面向牆的屍體,粗魯地扯翻過來……

    我不敢看任何人的臉,不敢聽每個人細碎的語言,我剛剛止住的淚,再次磅礴飛下,我瘋了般的捶打著紅依,要你這麼多事!要你翻我!我不要任何人看見我的有樣子!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綠意突然笑了,發出哧的一聲,他指了指我說:“她不是……嘻嘻……哥,她不是哦……”他拉了拉紅依的袖子:“哥,你也說她是不是?對不對?嘻嘻……哥,你到是說話啊,是不是?綠意還沒有生小綠意,她不會丟下我不管的,不會,絕對不會!不會……絕對不會的……哥,你說,她不會,對不對?她不會……”

    “綠……意……”身後的洪仙兒仿佛行屍走肉,卻從那僵硬的口中,若有所思地傳出綠意的名字。

    我明知道傷不到她,卻還是一頓瘋狂的抓撓,不死心的想弄死她!不許她叫綠意的名字,不許!

    似乎覺得累了,我氣喘吁吁的轉過頭,正看見爹爹伸出修長蒼白的手臂,將我攬入懷抱,動作輕柔的仿佛是飛舞的羽毛,他小心的抱著我,儘量不去觸碰那些傷口,緩緩低下頭,凝視著我的睫毛,在我紅腫不堪的破碎唇上,溫柔地落下一冰吻。

    爹爹抱著我,一步步向外走去,我身上長長的琵琶鏈拖在地上,在不平的溝壑中,發出鏗鏗的聲音……

    我大急,忙跟了出去,想緊緊攥住些什麼,好不讓自己紛飛到他處,就算做靈魂,我也有守在爹爹他們身邊!可我抓了又抓,所有的東西,都成了幻想,就像一幕巨大的立體電影,很真實,卻抓不住,感受不到。索性,在我的驚恐中,一切都還好,我沒有像想像中那樣,突然亂飛出去。

    外面的月亮很大,很明亮,這麼美麗的夜晚,躺在爹爹懷中的那個我,再也看不到了……

    人影晃動,殺聲四起,試圖阻止劫獄的獄卒,都被不知所感的人們,以殘酷的手法碎成了片,一時間,整個地獄大牢成了真正的修羅地獄。

    爹爹抱著我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面對敵人的刀劍也不閃不躲,但卻沒有人能近了爹爹的身旁,哥哥,若熏,紅依,綠意,還有朝,已經殺紅了眼睛,凡踏過之地,已經屍體遍地,血流成河!

    風吼,弓箭手四起,萬箭若磅礴大雨急劇而下,由四面八方襲擊而來!

    爹爹載滿柔情的凝視著我,低頭吻了吻我破爛不堪的唇:“吟,爹爹不會讓他們再碰你一下,你安心的睡吧,爹爹會一直守護著你,等你睡醒了,爹爹就嫁給你,我們一起去世外桃源……吟,不要太貪睡……”

    好啊,好啊,爹爹要嫁給我,然後去世外桃源!我拼命的點著頭,在刹那的喜悅過後,卻是無止盡的嗜骨黑暗,心,仿佛被硫酸滴出個窟窿,灼傷一片。

    時間的笨鐘走了好久,箭雨終於停了,但各個大內高手卻如影子般突然出現,看來,今夜絕唱的是生死之歌。

    打鬥中,哥哥湊了過來,就像往日那般,趴在我耳邊蠱惑道:“弟弟,不許貪睡,哥哥要帶你遊歷天下,騙盡天下美男。”眼波一轉,嗜血的眸子半眯,勾起殘忍的嘴角,低聲道:“弟弟,你說這裏的人,是不是太醜?無法入你的眼?哥哥幫你把他們都殺了,好不好?免得你看著心煩!”

    若熏大眼眨啊眨的,撫摸著我血肉模糊的手,笑道:“吟吟,若熏有好多的寶貝,你還沒有看到,你快點起來,若熏全都送給你,你若喜歡什麼,若熏也全部盜來給你,吟吟別睡,別扔下若熏寶貝。”

    紅依用手指擦了擦我的臉,面無表情道:“喂,我們的誓言我沒有忘,你也沒忘吧?我活著,你就活著,我敢死,你也跟著去。如今你要是撇下老子,老子追地府去,也不能讓你消停!”

    綠意抱著我的臉,湊上小嘴親了又親:“絕色,我們生小綠意好不好?你等著綠意,綠意一會兒就去陪你,別走遠,綠意怕找不到絕色,綠意怕走丟……”

    我很奇怪,為什麼我可以流眼淚,卻不可以流血?為什麼我會如此心痛,卻無法昏厥?為什麼我會看見他們的面容,聽見他們的愛語呢稱,卻無法告訴他們,我的心痛,我的在乎?淚水漸漸把自己淹沒,也許這樣更好,就讓我靈魂死了吧,這樣,我就會徹底解脫……

    虛渺的意識,透明的身體,漸漸模糊,我想,我可以解脫了……

    模糊中,朝緩緩走進我,深情的凝視著,伸出的食指劃過我的眉,我的眼睫毛,我的鼻子,我的唇,啞聲怪音的吐出了三個字:“嗚……唉……呢……”

    朝?朝!朝居然說話了!天啊!朝說話了!嗚?唉?呢?什麼?嗚唉呢?我?愛?你?是的,是的,朝說:我愛我!他說他愛我!他愛我!他聲音沙啞含糊不清亂跑音的說他愛我!

    我不要死,不要!不要!

    我又開始瘋了般的往自己身子裏鑽,手開始亂揮,我不相信自己死了,不相信!我會感覺到疼,全身顫抖的痛,就一定沒有死!一定沒有!

    誰給我來個電擊吧?或者來個人工呼吸?再不,來個壓胸急救也行啊!我需要大夫救命啊!

    我這邊忙著往自己身體裏鑽,他們那邊撕殺得血流成河,我聽見爹爹歎息道:“吟,十年裏,我天天看著你的一顰一笑,我想,我是在滿懷心喜的等你長大。可你長大後,我又要如何?又能如何?這些,都是我想不到,也不願想的答案,只是盼著,盼著……

    愛你,又不敢接受你,你可明白我的苦楚?

    如今,我們之間已經沒有誤會,我只盼著守在你身邊,聽你叫我爹爹,讓你纏著我,我……

    我也想為你生個孩兒,像你一樣的寶貝。吟,現在,爹爹又要盼著你醒,爹爹覺得有點累了,你累不累?累了就這麼一直睡吧,有爹爹陪你……”

    我突然有種不要的預感,看見爹爹冰白的唇上緩緩流下了一滴鮮紅而刺眼的血痕!

    看見哥哥將軟劍一收,對我邪嫵的一笑,勾起嘴角:“是啊,弟弟這麼安靜,這麼乖,哥哥也去陪你吧……”

    若熏飛落到我身旁,依偎著:“吟吟,乖,若熏寶貝陪你到地府去玩,幫你偷閻王的寶貝。”

    紅依綠意收起了兇狠的攻勢,翩然而至,紅依吼道:“給我在黃泉路上等著!找不到你,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綠意將我乾涸了血漬的手,放到臉上噌著:“綠意來了。”

    露默默站在我身旁,無聲的凝望著……

    這一天,我嘶吼了太多的不要,卻沒有哪一次,如此讓我痛不欲生,死上千次都無法抵擋的恐懼!

    眼看著他們放下了兵器,看著女皇在暗處緩緩走了出來,看著她勝利與驚訝的笑容,我TMD都要噴火冒煙了!恨不得化身為火龍,直接噴死她丫地!

    天知道,我寧願自己死都不願意讓爹爹他們受傷;地曉得,可他們竟然就這麼放下了屠刀?我呸!立地成佛也不是這種打法地!

    我氣憤地架著膀子,憤恨地咬著牙,胸膛起伏劇烈,開始胡亂撕扯,瘋狂暴躁!

    在女皇冷笑著,以絕對勝利的面孔說出殺無赦命令的同時,我對著月亮狂嚎一聲,卻不知是哪位大哥的大片刀一晃,將那青光直接穿射過我靈魂的身體,映在了月牙兒形的耳飾上。而月牙兒耳飾也承載著天上皎潔的月光,從佈置有序的古老裝飾石上又詭異地折射到我的靈魂體上,借著刀光,又反射到應該稱之為屍體之上……

    同樣的情景,同樣的燃燒,同樣的紛飛,同樣的火鳳,同樣的詭異,在這樣充滿了血腥的夜裏,就這樣,戲劇化的上演著一幕神奇的篇章。

    我看見自己的靈魂在火鳳優美的舞姿下,化成了點點閃亮的顆粒,在月夜下紛飛,散落……

    糟糕!老娘我不是又穿越了吧?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24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TMD神醫!

    當我困難的睜開眼睛,咧了咧乾涸紅腫碎裂的唇時,正看見無數的大片刀正呼嘯著沖我砍過來,我下意識的飛身而下,拔腿就跑,卻不想肩骨上的琵琶鉤被人踩住,我氣得轉頭大罵,口齒嗚咽不清,外加聲音混亂帶風,卻恐怖效果十足:“靠!哪個烏龜王八蛋敢踩了老娘琵琶鉤鏈!”

    結果……

    可想而知,效果有多麼恐怖!

    一個咽氣半個多小時的人,竟突然從人身上跳下來拔腿開跑!還猛地回過頭來,張著血糊糊的紅腫大嘴,抽動著臉上被人砍了四刀的猙獰疤痕,肩上豎立著兩把殘酷的琵琶鉤刑具,一身血色破爛紅衣猶如地獄奪魂使者,此刻正瞪著一雙恐怖大眼,發出嘶啞猙獰的怒吼!

    是的,所有人都被我嚇傻了,我也被我自己嚇傻了!

    時間停止了前進的腳步,我們呈現不同的角度對望著,還是老話,寶貝們眼裏只有我,而我眼裏,也只有他們。於是,我眼波轉著圈的流轉,爭取讓每一個人都和我對視一翻。其實,我現在最不希望的就是讓他們看見我的樣子,但卻要用眼神告訴他們,我活著,真的活著!

    從驚嚇到震驚再到狂喜地沖向我,好像是很久的時間,也好想是一瞬間的事兒。我雖然也詫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這個身體上,但更多的是感謝所有莫名其妙的因素,謝謝你們,讓我又回到愛人身旁。

    爹爹哥哥他們,想要抱我,卻被刺激得無從下手,我想抱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剛才那全力奔跑的力氣,在突然之間消失了,全身上下疼得直打著狂顫,一波一波的具痛襲來,咬牙挺著,不肯輕易昏倒,我怕這一次自己沒有那麼幸運,與肯與我同生共死的親親們失之交臂在這個莫名奇妙的‘鳳國’!我要堅強的活著,為了他們,我不可以死!

    女皇的驚恐已經達到極限,在恢復片刻後,瞪著眼睛,歇斯底里的狂吼道:“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被我嚇傻的眾官兵,猶豫間,還是再次沖了上來。

    我對著瑟瑟發抖的女皇,露出恐怖的滴血笑容,陰森得讓人骨頭作響,渾濁中卻分外清晰地擠出幾個字:“我若回來,血染帝京!”身子一軟,沒撐住,就這麼昏死過去……

    不知道怎麼突破的圍攻,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不知道昏迷了幾個混噩的時辰,或者昏睡了幾個渾濁的日日夜夜?

    張開的眼裏,擠滿了一張張焦急憔悴的絕美面孔,我慌亂的用眼一掃,見人人都在,便松下了一口氣,在眾人長短不一,高低不等的呼喚中,意識不清的再次沉沉睡去……

    我知道,我不應該裝睡,但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們,我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做,見他們平安就好。我是想躺著,一動不動的這麼靜止下去,就像一隻頂在天地間的四腳巨龜,怕一動,所有自以為的世界將會被顛覆。

    我想用雙手去摸摸自己的臉,想知道它變成了怎樣我不熟悉的樣子,卻不敢伸手,怕見到兩個帶著鐵銹的窟窿,怕看到手臂上燒焦的燙傷,怕……怕自己不認識自己。

    其實,在我睜開眼睛前,已經被身體的陣陣具疼折磨醒了很久,卻一直忍著,不去呻吟,不去咬牙,不去攥拳,不去做任何事,只想聽聽他們說話,知道他們平安就好。

    聽著他們竊竊私語,聽著他們焦急的踱步,聽著他們小心的呼吸,聽著他們聲聲焦急的耳語,聽著他們說我的身體血流不止,嚴重受創,聽著他們說若再不止血,會……會怎麼樣……

    沒有人說會怎樣,我也當自己不知道;聽著他們商量著要拔出我的琵琶鉤,怕醒來時再拔,會疼昏我。聽著他們為此事爭吵,有人贊同拔,有人說不能動,我想我比較同意後者,如果我血流不止,已經無力回天,就不要再給我增加痛苦,可在每個人心中,一定是萬分期待我能活下去的。也許,拔不拔琵琶鉤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希望借由此事,告訴自己,我會活下去。

    我不認為自己會一直很走運,一再穿越,一再覆到這個身上,等這個身體裏的血流個乾淨,我難道在進到裏面當乾屍嗎?

    聽著他們憂心的種種,聽著有人抱怨說來的都是庸醫,聽著他們說要去皇宮搶御醫,聽著有人罵御醫是狗屁,聽著有人說要是能找到‘蝶谷’的穀主,就好了。聽著有人歎息怕是來不急,聽著聽著聽不到聲音,我突然覺得一直沒有聽到朝的聲音,他不是會說話了嗎?為什麼不說?朝,說說話吧,我想聽……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有點像我的生命,感覺到自己的死亡,對我來說已經不是恐懼的事,但讓他們看著我死亡,卻是我無法容忍的事情。我已經說了太多的不要,可事情的發生沒有一樣不是聽了我的不要就改變了方向,但這一次,我要告訴他們我的不要,堅決不容置疑的不要。

    緩緩的吸入一口氣,忍著滿身的痛,再次睜開眼睛,看著一張張混合著憔悴焦躁心疼關切的臉,在久久的凝視下,我扯了扯破裂的唇,沒有笑,因為我覺得我此刻的笑,一定比不笑要好得多,咽了無數口唾液後,聲音仍舊沙啞低落,仿佛古老的笨鐘,每響一下都叩擊到心房:“我……這……一天裏……企求了……太多的……不要,卻沒有一次……成功過……很難過……沒有人……肯聽我的……你們……肯聽嗎?”費力的講著,儘量不重複,浪費不多的體力資源。

    眾人眼底泛著某種純淨的晶瑩,是為我而墜落紅塵,染了情欲,染了痛……

    我心裏在笑,臉上可能也在做著同樣的動作:“不要死……無論我……怎麼,你們……都不要死,要……好好活著,為我……好好……活著。我會在……你們左右……一直……相伴,無論是風……是雨……是芳草香,都是我……我要……要看到你們……幸福……”視線漸漸模糊,不知道是淚,還是某中縹緲。我想,我得不到他們的保證了;我想讓他們抱抱我無處下手的身子,讓我最後感覺一下你們有溫度的懷抱;我不想閉上眼睛,卻無力支持;我覺得,我還有很多話要說,對每一個人說,告訴他們,我有多自私,就有多愛。

    彌留之既,隱約聽見風騷酥骨的聲音響起,他說:“呦,奴家還沒和你合歡呢,怎麼就閉上眼睛了?來,讓花姬好好舔舔……”舔舔?不怕死皮,你就舔!

    MD!還以為又穿越了,結果,卻還是承載著這身破爛貨,老娘我,超級不爽!!!

    這是我憑藉著最後一絲清明,所發靈魂最深處的感慨。

    也許,天不亡我;也許,賤人最無敵;也許,主角就是命硬;也許,大概,就這樣吧,誰知道呢?反正老娘我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生死線上跳著鋼絲舞,不知道奮鬥了多少個日夜,與某一天,全身燥熱,難耐的嬰啼一聲,幽幽轉醒……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吐絲的媚眼,然後是那紅唇中伸出的粉嫩軟舌,再然後是一個幾乎半裸,衣領開到到胸下,大腿光滑細膩卻無一物,身上只著了一件半開大花衣袍的蜘蛛精!此妖正一手摸著我的胳膊,一手支撐著身體,偏頭糊在我的側臉上,親吻著我的……唇!

    我忙閉上眼睛,收拾起慌亂的心跳,怎麼回事?我不是死了嗎?難道我又穿越了?難道我穿越到洪仙兒身上?那洪仙兒的靈魂跑哪里去了?那花蜘蛛伸著舌頭,從舔吻著我的嘴角轉到耳邊,那吸吮得叫個熱情!

    我突然睜開眼睛,正對上他的眼眸,頓時覺得尷尬,說話不是,不說話也不是,可我不能這麼占人家稀裏糊塗的便宜不是?何況,還是個熟人。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還是沙啞的發出了聲音:“我腦袋壞掉了,不記得你是誰,請你離開,別親我!若你非要親,我保留你一切的合法權利,但你所做的一切,都將成為行為記錄,在你亂七八糟的人生中,又添混亂的一筆!”靠!話說得太快,弄得嘴疼得抽筋!啊?聽著聲音怎麼那麼像我受了傷的公啞嗓啊?可……我明明死翹翹了,不是讓我又撞到狗屎運,再次復活了吧?

    靠!我乃傳奇人物是也!

    可……這大花蜘蛛明明就趴在我身上,還一副春情蕩漾的模樣啊?暈了,真暈了……

    花蛛蛛因我蹦豆的話而停止了對我的性騷擾,一雙勾人的眸子卻還是噴絲的看著我,手指一點我的鼻子,風騷的一笑:“嘖……奴家把你全身上下都舔遍了,你竟然還說不記得奴家?花姬怎麼不記得醫治你的時候,把你腦袋給特意弄壞過?”

    如果可以,我一定張個大嘴啊上一聲,但實際情況比較受限制,所以,我只能張個小嘴啊上了一嗓子,表示一下我此刻驚訝的心情。

    然後,我漸漸感覺到自己另一邊的溫度正在急劇飆升,緩緩扭過頭來,只見爹爹,哥哥,若熏,紅依,綠意,朝,都含情脈脈,分外驚喜,全身顫抖的看著我。

    我想坐起來,卻剛有個動作,就哀嚎一聲又癱軟在床上,頓時疼的眼淚狂流,爹爹,哥哥和眾位元寶貝全部急忙的伸出了手,想擦拭我的眼淚,卻在會集到我眼前時,尷尬地停了下來。

    我眨著模糊的淚眼,蒙朧不懂的望向他們怪異的舉動,看了又看,也沒看出個什麼端倪。因淚含了鹽分,所以覺得臉上有些疼,難受的皺了皺眉頭。一張大臉突然靠進,一根粉嫩的舌頭突然伸出,對著我就是那麼唰唰兩大口,舔得我雲裏霧裏,不知東西。定睛一看,竟又是那超級黏人大花蜘蛛!

    花蜘蛛對我拋了個媚眼,手指捏起我的長髮把玩著,用能酥人骨頭的語調說:“主人啊,你可別再亂動了,我這兩天舔你舔得舌頭都快木掉了,你就心疼心疼奴家,老實的躺著吧。若你覺得無趣,就摸我吧,想摸哪里,就摸哪里,呵呵……奴家陪著你,就是。”

    咣!我聽見自己腦袋裏的大腦小腦拼命相撞的聲音,來來回回地撕殺了好幾個回合!結果是——大腦給小腦一拳,小腦給大腦一腳,最後雙方人馬全毆到一起,才發現,原來是一家,休戰!

    我腦袋不動,眼珠子亂轉的斜眼打量著花蛛蛛,又微微偏過腦袋,用疑惑的眼神詢問著此事的原由。爹爹手指動了動,似乎想要摸摸我,但卻又收了回去,看我的眼裏沁滿了喜悅的柔情,他張開冰唇,為我講了花蛛蛛躺在我床上光著大腿的原因……

    特注明:此原因絕對屬實,卻經我耳一過,成為以下較為生動的版本。

    事實是:原來就在我九死一生的空擋,花蜘蛛花妖精花蝴蝶花母豹子突然扭動著酥腰左搖搖右晃晃,以絕對騷包的樣子出現了,然後在眾人拳頭紛紛即將落下時,小腰一扭,紅唇一噘,說:想要救她,就都讓開。

    然後就有人問:你是誰啊?為什麼出現在這裏?真能救吟吟嗎?(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我想掐死這個人,救命要趁早,你TMD這些問題,能不能等我醒了再問?)

    花蜘蛛從後腰上,噌地掏出個帶粉色羽毛的柔扇,輕輕一撫,擋在唇間,眼睛一瞟,呵呵笑道:問題真多,等會兒人真咽氣了,我花姬可就真沒辦法了。(舉雙手雙腳同意此觀點。)

    要說,還是爹爹長期當殺手老大的頭腦比較冷靜,立刻請他為我醫治,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啊。

    話說此刻停了一停,大家急的時候,花蜘蛛到是不急了,他說:要我治人,可以,但無論等會兒我做什麼,你們都不許干涉,我花姬保證交給你們一個活著的人,但……在她能自由下地之前,除了我允許外,任何人不許碰她。在床上,嘿嘿……她是我的……

    雖然匪夷所思,但絕對沒有不答應的道理,活著比什麼都強啊!

    於是,大家看著他先動手脫我的衣服,然後脫他自己的,各個握緊拳頭,攥緊武器,雙眼怒瞪,卻沒有一丁點的辦法。花蜘蛛就在眾目睽睽下,對我著實進行了一翻性騷擾,他用舌頭捲進丹藥,在自己口中咬碎後,喂進我嘴裏,然後對著清理過的傷口,伸出了粉嫩的唇舌一頓舔吮,在大家想活剮了他的目光下,還滿足地發出了細微的呻吟。

    看著他對我的後背一陣穿針引線,就像縫製破麻布般擼起膀子幹!看著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讓我飲下他的鮮血!看著他為我上藥,將身體受傷部分,纏繞得跟著木乃伊似的。

    而大家一直沒有動手哢嚓他的重要原因是:我的血止住了,我的身體有些溫度了,我的呼吸漸漸正常了,我好像是睡著了……

    然後眾人就眼睜睜的看著花蜘蛛對著我親親舔舔摸摸抱抱,席地而坐的看著他光著大腿抱著我睡了一夜!

    第二天,花蜘蛛又開始折騰我,喂我吃了藥後,讓人按住我的肩膀,自己張開利爪,將我的琵琶鉤薅了出來!然後又是一陣處理,一陣上藥,一陣親親摸摸……

    第三天,我仍處於昏迷中,又被花蜘蛛卡了不少油水。

    第四天,我醒了,就看到了剛才這麼個光景。而爹爹他們也因見我醒來,一各個都興奮得說不話來,只能自己玩過電,顫抖中凝視著我……

    以上是我以真實性,總結性,浮想性相結合而做出的感官發言。其實,爹爹的話很簡單,一如他不喜說詞的個性。只告訴我花姬是神醫,救了我,但在我下床前不許人碰我,除非得到他的允許。

    我抬了抬胳膊,心裏想,江湖中人死腦筋,花姬不許你們碰我,可沒說不讓我碰你們!所以,我抬了胳膊想碰爹爹,但動了又動,除了大疼之外,一切都只是徒勞。氣得我轉頭瞪花蜘蛛,他被我一瞪後,馬上黏糊過來,光滑的大腿在我唯一沒有受傷的那只腿上,噌了又噌,酥聲道:“花姬都脫成這樣了,你怎麼不摸摸人家啊?”

    我一口口水,查點把自己嗆死,用絕對斜視的目光死瞪著他,唇幾乎沒有動,胡亂不清的低吼著:“我TMD要是能動,就好好摸摸你!”

    花蛛蛛呵呵咧開紅唇就是一笑,綢緞般的黑髮被玉指一撫順,搭落在雪白的胸前。大開的衣領在笑間露出半個香肩:“說話要算數哦,好歹人家救了你一命。雖然不用你娶我,但春宵一度你還是應該報答我的,呵呵……”

    我要不是臉上的肌肉嚴重受損,不易再動,我一定下巴拖地上走路!這也算是‘鳳國’歷史上的一位牛人了!翻個恐怖的白眼,不看他,還是看看我的寶貝們吧,我好感動,能活著,真好!

    當我深情的望向他們時,也感受到他們混雜了熾熱愛戀,深深自責與濃濃心疼的目光。我緩緩而慌亂地躲開了他們的眼神,輕輕閉上了眼睛,我現在最怕見到任何會反射出我樣子的東西,好怕……

    屋子很靜,靜得連根針掉落地上都能聽見,我覺得自己的唇乾裂口渴,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卻也不想開口要水。

    聽見有水滑落到茶杯裏的嫋嫋聲,感覺到有人深情的凝望,聽見爹爹語氣低順的問:“花公子,我可以喂吟些水嗎?”

    花蜘蛛神氣活現的嬉笑道:“不可以。拿來,我喂。”

    我噌的睜開眼睛,臉也不轉,斜著眼睛死勁瞪著花蜘蛛,說不明白硬要說:“丫地,你這幾天擦牙漱口了嗎?不用你喂!”我太明白了,以我現在這種木乃伊似的狀況,一定是嘴對嘴喂我。

    花蜘蛛微微一愣,然後嘟起紅唇,做了個親親的樣子,媚笑道:“人家還不是忙著照顧你,竟都忘了要注意形象了。你當我沒洗漱,他們就洗漱了?告訴你,他們一樣四天了沒有洗過臉,擦過牙,人家好歹天天有口對口喂你藥水喝,也算乾淨。他們口中一定因肝火旺盛,味道極重,你還是讓我喂吧,小心他們把你熏壞了。”

    然後,在我失神的空擋,他取過爹爹的茶碗,飲了一小口,對著我微張的小嘴,就灌了進去……

    一股清涼從腹腔裏緩緩擴散,身體的受傷細胞,也開始慢慢的自我恢復,我吧嗒吧嗒嘴,覺得喝下去的不單是清水,還有一些細碎的甘甜果肉。抬眼看看花蜘蛛,他正一副享受的樣子對我猛放著電。斜眼看看爹爹他們,一各個面色潮紅,絕對不像是羞澀之色,到很像是氣憤的怒貌。

    接著,又被花蝴蝶喂了幾口,以一記響亮的吮吻結束了喂水兼喂藥,這一具有歷史意義的哺育過程。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又睡了。昏昏沉沉中,我覺得自己又醒了過來,還口齒不清的說要尿尿。然後又是一陣折騰,聽見誰對我溫柔的軟語,說:尿吧。我就毫不客氣地嘩啦一聲,以排山倒海之勢尿了出去。然後聽見有人驚嚎:絕色怎麼尿血了!接著一陣沉默,然後有人囔囔的問:那個……是那個來了嗎?半晌,有人問:墊……墊些柔軟的衣物應該可以吧?又是一陣沉默,有人狀似尷尬含糊的回答:疊成長條,即可。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25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有食無色

    我也很想睜開眼睛,看看自己到底怎麼了,可就是很無力,頭很昏,只想睡覺。也許是因為醒來時,需要裝著不疼的樣子,但睡著後就真感覺不到疼了。所以,我很喜歡睡覺。

    就這樣,我昏昏睡睡,睡睡昏昏的又度過了兩日,終於在餓得實在是扛不住的情況下,急切轉醒。對著還要喂我水和藥的花蜘蛛,啞音惡聲道:“先別喂我迷藥,再不讓我吃飯,就餓死了。”

    基與病人有要求,所以大家匆忙的操練起來,一時間人影交錯。我知道他們懂,我現在不想看見他們為我難過,為我傷心,知道他們心疼的目光只會讓我更加難過,所以,都各個牟足了勁頭,歡快起來。在爹爹的帶領下,全部殺入廚房,信誓旦旦的說要為我做幾樣拿手的飯菜。

    盆碗打碎的聲音,水沖走菜的聲音,母雞喔喔叫的聲音,和磨刀的聲音都會集到一起,人人好像都異常興奮,全部拿出了拿不出手的本領,在廚房裏忙開了。

    屋子裏只剩下我和花蜘蛛,一個病號,一個大夫,等著吃,等著喝。

    從爹爹他們打算進廚房,到現在進了廚房,花蜘蛛的嘴就沒有停過。剛開始他對著爹爹哥哥們的背影喊:“把手洗乾淨了,再做飯!一各個臭得要死!”

    然後對著消失在簾子後人影喊:“我要吃……(某某某某,少於一百,多於五十的各種菜名。)”

    再然後,開始對我黏黏糊糊,繞開傷口處,對唯一一些僅存的完好肌膚一頓亂噌亂摸,還越摸自己越享受,最後乾脆摸了摸我,又摸了摸自己,浪蕩的樣子真是讓人流鼻血。而我,說流,就真的流了——由此可證明:吾耐嘎嘎純女人是也!

    花蜘蛛呵呵地,笑得特開心,又亮出了自己的半個裸露肩膀赤裸裸地引誘著我。拾起一塊乾淨的布,擦了擦我的鼻子,笑道:“好可愛的主人,呵呵……呵呵呵呵……你早晚是奴家的床上人。”

    我狠瞪他一眼:“等哥哥開妓院,你去做花魁吧。”

    他看著我又是一陣嬌笑,手指一點,來回撫摸著我恢復不錯的唇:“你來……我不要銀子。”

    我呲鼻:“要命!”

    他突然湊進,盯著我看了又看,驚訝到:“主人也知道我床上功夫了得,會酥骨要命?”

    我臉一紅,樣子應該很猙獰,張了張嘴想回話,卻覺得現在說話很累,此事做罷,開始閉幕養神。卻覺得一股溫熱的氣息覆到面上,唇被某種柔軟的東西觸碰著,在心裏歎息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淡漠的說:“你還真能吻下去。”

    花蛛蛛勾起彩白的大腿,噌著我的大腿肌膚,風騷的一笑:“既然主人不和奴家鬥嘴了,花姬怎麼著,也要找些其他事情來做啊,才不會浪費大好的光陰。”

    心有些木木的感覺,好像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隨口與他淡淡的閒談著:“為什麼救我?”

    花蛛蛛身體挪了挪,躺在了床的裏側:“喜歡就救嘍。”

    我:“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也好。”

    花蜘蛛:“喂,人家說喜歡,你也不問問為什麼喜歡,到是一副滿是接受的樣子?”

    我:“那你為什麼喜歡。”

    花蜘蛛:“不要啊,這麼聽話讓我覺得怪怪的。”

    我:“……”

    花蜘蛛:“好吧,我投降,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我:“……”

    花蜘蛛:“又不說話?那我問你,你為什麼明明死了,還能活過來?”

    我:“我想活,不想他們出事。”

    花蜘蛛驚訝的問:“你的意志力真堅強的可怕。”

    我:“靈魂在,我就在。”

    花蜘蛛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問:“你看見了自己的靈魂?”

    我:“不,看見了自己的身體。”

    花蜘蛛興奮道:“我一直覺得人是有靈魂的,原來真的有!”突然起身問:“呀!你這是不是借屍還魂啊?過幾天,能不能出現屍斑啊?”

    我一愣,翻個白眼,陰森道:“你這幾天抱著我睡,就沒有發現我半夜起來喝你的血?”

    花蜘蛛一陣顫抖,抱著自己的胳膊老老實實的躺下:“別嚇我,我不怕。”

    “……”心裏好笑,不怕,你抖個屁!

    良久,花蜘蛛說:“你有沒有想問我的?”

    “……”好像沒有什麼想問的,就是覺得累。

    花蜘蛛扭動著身子,往我身上靠:“真壞,竟然讓人家自己說。好吧,我告訴你,我在你身上做了手腳,所以三天之內,你到哪里,我都會知道。”

    “……”原來他是這麼找到我的,可他找我做什麼?既然他能找到,那這個普通的民房還安全嗎?應該安全,至少過了這麼多天,一直沒有事發生。可他為什麼要救我?他不是洪仙兒的人嗎?且看看他平時風騷的樣子,原來還是個神醫?真懷疑他煉製春藥的時候,把自己給重新灌了血,流動的生命裏全部含有躁動的情愫。

    花蜘蛛問:“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做的手腳?”

    我淡談到:“那是你生存的秘密,我不需要知道。”

    花蜘蛛笑:“就像你能解了我的春藥一樣?都是秘密?我也不能知道?”

    “……”是秘密,不過是丟人的秘密。十年磨出了我這麼一賤,成天削尖了腦袋想要得到爹爹,擺弄最多的就是春藥,大大小小林林種種的沒有我不知道的。每次擺弄,多多少少自己都會吸收進去一些,時間長了,自然有些免疫能力。所幸,花蜘蛛那天只是在身上灑了些春藥,若是讓我像紅依綠意一樣吃下,怕早就如狼似虎的撲上他了。那春藥,我初聞,雖然不知道是哪個牌子,所產何處,但卻萬分肯定,那是春藥的味道。所以,一直趴著,不肯對著他呼吸。

    有些東西,不適合拿到臺面上討論,換個話題吧,我問:“你出來很久了,怎麼還不回洪府?”

    花蜘蛛:“和你聊天真費腦子,總是被你拉來扯去的,沒有個主線。若是平時,我也可以不費力的閒聊著,可憐人家現在想和你好好說說話,卻要苦追著你跳躍的說話方式,真是腦人啊。不過,算了,也許等你身體好,你就知道奴家有多好了,呵呵……”

    我:“你不覺得咱倆講話都有些雞對鴨講嗎?我的問題,你不回答,你到反過來抱怨我?”

    花蜘蛛:“怎麼會呢?我讓你問了。你問吧,我回答。”

    我:“……”

    花蜘蛛:“哦,你問我怎麼還不回洪府?我啊……呵呵……還沒有玩夠呢,當然不會回去。”

    明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可卻不覺得有拆穿他的必要。他的身份是個迷,他的出現是個謎,但卻與我無關,如果有一天他需要幫助,我想我會報答他救我一命之恩。但是,只要他有異動,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雖然他救過我,但我卻絕對不能允許任何人去傷害我最愛,最想保護的人!

    經歷了死亡,忍受了痛苦,拖著傷殘的身子,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路有多寬,總會遇上那些與你頂頭而不想錯開一步的人,你若柔弱,必然被欺!而我,真的不想讓自己再在死亡邊緣上游走,也不想讓關心我的人,為我難過……

    我們之間沒有人肯再說些什麼,因為一旦察覺到謊言,彼此又不想揭穿的時候,沉默是最好的態度。

    良久,我直視著棚頂,猶豫再三,還是問了:“我……的臉,能不能恢復?”

    花蛛蛛一手臂支起半個身子,一隻大白腿還在我唯一完好卻有擦傷的腿上,噌了又噌,出口的聲音似乎有絲勾魂的情欲:“臉很重要嗎?不過是張皮相,你也會在乎?”看這人,你只要一搭話,他馬上來了積極勁。

    我目不轉睛繼續瞪著棚頂,就仿佛那裏有什麼值得我研究的重要東西:“如果沒有這張皮相,你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勾引我嗎?如果你不在乎,你會和一個滿臉皺紋,一笑漏風,皮膚掉渣的老女人做愛嗎?別說不在乎,我初與爹爹,哥哥,若熏,紅依,綠意,朝,見面時,單單都是因為他們有著絕世之姿,才讓我心動行動。而我,縱使有萬般無賴難纏,巧舌雌黃,若沒有著這張還看得過去的面像,你覺得我能纏得上哪一個?”

    一陣沉默後,我已經得到自己要的答案,想哭,又沒有力氣哭的感覺,很累。

    無意間開始打量起這間民房,屋子不大,且小而簡陋,轉來轉去,只看見了一張桌子和一張床,而床上除了被料是上好棉錦,就連床本身都是破舊不堪的,我已經開始懷疑起它的承受能力及隨時會中止的壽命。

    看來,我們從監獄逃出來後,爹爹他們就匆忙間徵用了這個地方,想然,因掛記我的傷,不會跑到太遠的地方,此處應該離大獄很近,危險時刻存在。身下上好的被子因該是哪位怕我不舒服,特意弄來的,真的是不顧及自己的危險。而這簡陋的地方,竟然多不出一張被子,那……他們這幾天,到底是怎麼過的?不洗臉,不睡覺,不吃不喝的就這麼守護著我嗎?心被狠狠的糾疼,比外傷還讓我痛了三分。

    花蜘蛛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賣弄著風情道:“這幾天,可我把餓壞了,沒有人管我吃,管我喝,幸好我還有些滋補的藥丸,不然早就被他們虐待死了。現在,你的危險期已經渡過,趕快讓他們洗漱一番,我都被熏得暈頭轉向了。”

    氣憤,千分萬分上億的氣憤!竟然如此不知道愛惜自己!

    此刻,廚房裏正鏗鏗鏘鏘,劈裏啪啦的亂做一團,傳來陣陣不同味道的菜香,那種香味也許是菜燒焦了的苦味,但聞到我鼻子裏,竟是那苦甜各參半的感動,所有的感官,已經無法在用語言來形容……

    門簾被掀開,露出了哥哥滿是油煙的髒臉,左臉有著明顯的黑色油煙抓痕。

    接著是若熏,再來是爹爹,然後是朝,大家七手把腳的將桌子抬到我旁邊,也將藏在身後的菜一一擺到桌子上,在刹那間完成了對我味覺的嚴酷摧殘!

    我挑著眼睛,雖然看不到桌子上的菜色,但光那味道就已經讓我這個從來不挑食的人產生了不想再吃任何東西的衝動。但我知道,衝動是魔鬼,絕對的魔鬼,所以,我不能不吃飯,我只能忍著,忍著。

    我覺得,如果今天這頓飯毒不死我,就說明我有過人的體制和耐力,以後就算行走江湖,有誰想毒死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若熏以排山倒海之勢沖到我身邊,在伸出手臂想要抱我的時候,突然來了個急刹車,萬般不願的收回了手,隨即一臉興奮的對我說:“吟吟,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做菜!你一定要嘗嘗,這可是你第一次吃若熏寶貝做的東西啊。”

    然後,他將自己的菜端了過來,非要讓我看看,我頓時臉上佈滿黑線,不停的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是菜嗎?我真的懷疑它曾經遭遇過怎樣的蹂躪,竟然會成為黑糊糊的顏色?以至於我無法為其認主歸宗,分不清英雄的出處。

    哥哥手一伸,將若熏揪出了我的眼前,自己蹲下後,用那溺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成就感十足的捧出了他的菜,對我鳳眼半眯:“弟弟,跟若熏一比,你就知道哥哥有多聰明能幹,持家有道,看看我做得——‘春前百花笑’!”

    哎……哥哥,你不解釋還好點,好歹給了我一點想像的空間,至少你的菜能看出此青菜本來的歸屬範圍,是屬於蔬菜類地。但……被你這麼一說,我真想替這菜痛苦流涕一番,大好的名菜怎麼就攙雜了你這麼一突發的變種?本來一棵棵小白菜心裏應該包裹著各色各味的細膩肉料,蒸出來後,應該是一片荷葉拖著各色的小白菜花,可……如今我只看到了幾片不知名的綠葉和一團粘在一起,嚴重走湯的亂七八糟物,說句實話,有點像……嘔吐物!

    我抬眼,用充滿不確定希望的目光望向爹爹,爹爹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微微泛起了淡若不察的粉色,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端來了自己的菜,蹲在我床邊,柔聲道:“吟,喜歡吃辣,但身子有傷,不宜多食。”簡單的一句話後,就把他做的菜放到了我眼睛能看到的位置,我確實是愛吃辣,但愛吃辣和愛吃青辣椒有著明顯的區別,更何況……爹爹啊,真看不出來,你還有把青辣椒抄成碎沫,又將碎沫抄成糊嘎巴的厲害廚藝呢?更絕的是,你竟然有加水解糊嘎巴的聰明想法!佩服啊,佩服!只不過這盤湯不湯,菜不菜,還飄著黑色鍋底的東西,你真覺得我不宜多食?那好,還是算了吧,我是病號,真的不適合吃辣的……

    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最後還是將自己的作品,放到我眼前,我當即感慨道,他們這麼做,難道是因為我身體不好,所以暫時不能進食?故意讓我降低食欲?但我真沒聽過哪位元病者是不需要提供高營養,儘快恢復體力地!難道是我不懂‘鳳國’女人的身體結構?人家都男子生娃娃,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還是我真的找一幫非常特殊的寶貝們?

    朝做得應該是粥吧?可實在又讓我分不清,這是屬於乾飯類的,還是跟粥有那麼一丁點的親屬關係?黏黏糊糊的一大團東西,已經看不出曾經的生命個數,到是滿團結地抱在了一起。我真怕,只需要一口,我這口氣,就交代到此了。而且,最不能讓我理解的是,朝應該是想給我增加點營養,所以,往裏面放了些肉絲。確實,沒錯,確實是純純的肉絲!就是不知道朝是何時放進去的?那肉絲,竟然掛著新鮮的血痕!我很想告訴朝,我沒有外國人的生活習慣,我只吃全熟的肉。

    哎……

    若熏不用說,人家是待嫁貴妃,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的一雙玉手,千萬不能受一點的傷,不需要學廚藝,非常正常。爹爹是殺手教主,應該沒有哪個殺手教主會輪個鏟子噘個屁股,對著大馬勺創造美食事業的。

    至於朝嗎?我們就不用特意分析了,他跟了我十年,就沒見過他做過飯!

    哥哥人家從小要飯,不需要做,長大後又有銀票,到哪里吃不行?怎麼會自己動手做東西呢?要知道做一頓飯的時間,可能已經賺到萬頓飯的錢了。

    宗上所述,我將包含了深切關注的目光跳躍到廚房的門簾上,急切的肚子需要,讓我眼巴巴千分期待萬分渴望的守望著紅依綠意的出現,有種待哺小娃兒等奶爸的急切欲望……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26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出走

    眼望著廚房布簾,可等了又等,等了再等,等到最後,爹爹轉身進了廚房,端出了一碗做好的蜜汁鴨肉卷,輕輕放到了床沿。

    心突然翻了個跟頭,撞擊到受傷的內腹,好痛。

    我盯著那仿佛還有些余溫的蜜汁鴨肉卷,良久。出口的聲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他們……他們呢?還有菜要做嗎?他們怎麼不出來?讓他們出來,告訴紅依我要吃熱乎的,不要涼的,讓他重做,告訴綠意,不用幫他哥,我要聽他吹蕭,快點,快點去告訴他們!”

    爹爹輕輕蹲下,看著我說:“吟,他們……走了。”

    我囔囔自語:“走了?走了……為什麼走?為什麼?我難看了,他們就要離開我嗎?是嗎?”

    爹爹輕聲歎息,若悲秋的風:“吟,爹爹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內心的痛在翻滾,成一波一波的浪,好像要把我淹死滅頂,顫抖的唇仍在自言自語語:“不會的,不會的,他們怎麼捨得我……不會的……不會……”

    我一把抓住爹爹的手,儘管用不上力,但仍舊死死攥住,聲音嘶啞的吼道:“不會的!他們不會離開我!難道我醜了,就沒人要了嗎?為什麼?為什麼?”

    哥哥忙壓住我企圖直起的身子,激動道:“他們走了,難道你就不活了嗎?難道你就要禍害了自己的身子?他們走了,是他們的選擇,你若再如此不愛惜自己,我也要離你而去!”

    我好像已經鑽進了極端的角落,一聽誰說要離開我,就狂躁不已,身體扭動,開始掙扎:“好,你們都走!都走!我不希罕!我已經這樣了,不會拖累你們,都給我滾!都給我滾……滾……”越吼越小聲,最後全部淹沒在洶湧的淚海中。

    哥哥突然抱住我,聲音都在顫抖:“對不起,對不起……別激動,原諒我……哥哥不會離開你,不會……”

    我所有委屈的堤壩,仿佛都在那一瞬間崩塌,瘋了似的嘶吼到:“滾!我不要你,不要!我誰都不要了!你們嫌棄我好醜,我自己都開始討厭自己,你們都滾!我誰也不想見,不想見!”

    若熏跪在床邊,仰起瑩滿淚水的大眼:“吟吟,別這樣,別這樣,這一切都是我不好,如果我……”

    我已經無法安靜,就像一隻被打了好久安眠藥的猛獸,突然清醒,我暴躁的想要吃人:“沒有如果,沒有如果,我討厭你們!討厭你們!在我受折磨的時候,你們都再哪里?在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都在哪里?我不停的流血,不停的哭泣,你們又在哪里?我不要!我不要我的靈魂又回到這個身體裏,我怕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怕看到你們!我恨!恨你們每一個人!都滾,我誰都不要了!”聲音沙啞中用淚洗滌了自己的傷口,痛嗎?太多的疼痛已經如此,註定了某一塊位置的麻木。

    屋子裏的每一個人,都被我吼得面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

    可我一聲聲激動的高吼,卻從來沒有停止過,直到傷口再次破裂,都始終無法讓我安靜下來。

    最後,眾人在我無數遍的怒吼中,怕我如此的自殘,終於默默轉身,走了出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就像我們之間註定的轉身,無法繼續的交集,就像要走出我的生命裏,這樣,也許更好……

    等我哭夠了,鬧夠了,發洩夠了,毫無力氣了,才像只空洞沒有生命的娃娃那樣,木納的對著旁邊不發一言的花蜘蛛,問著設定好的程式:“我什麼時候可以行走?”

    “傷口又被你扯開,看樣子,最少需要一個月。”

    “我現在就想走,可以嗎?”

    “應該不行。”

    “應該不是絕對,花姬,你帶我走吧。”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哦。”

    “帶我走,不要讓他們知道。”

    “這個問題,我真的要好好想想,真害怕他們找到我後,人家會碎屍呢。”

    “帶我走,如果你不怕我噁心,想要我,我隨時可以給你。”

    “這個……那個……好吧。”

    ……

    坐在華麗的馬車裏,是一種關於奢華生活的享受。但如果全身是傷,就算坐到超級豪華的馬車裏,怕就是另一種關於苦難日子的折磨了。

    花蜘蛛果然很有辦法,以我剛才的狂躁為題,說我病情嚴重,且急劇惡化,怕撐不過明晚,讓大家去尋找千年血靈芝。對於留守人員更是百般折騰,說什麼時間怕是來不及了,如果找不到血靈芝,就先弄棵千年人參來補補元氣。結果,留守的也瘋了似的跑了出去,為我找千年人參去了。

    就這樣,花蜘蛛簡單的留了一張字條,讓病入膏肓的爹爹將找到的血靈芝吃掉,不然以後想活著見我都難。然後,抱著我,雇來了一輛大官級別的豪華馬車,在全城戒備的緊張狀態下,亮出洪仙兒閃閃亮亮的大牌子,大搖大擺受人恭敬的出了城門。

    車子在一搖一擺間晃動,花蜘蛛把我抱在懷裏,減少了我不少的痛苦。我閉著眼,閉著心,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里,好像沒有什麼東西是我在乎的。只要離開他們就好,沒有我的拖累,他們一定能逃出帝京。

    本以為花蜘蛛會在城內,為我找另一處棲身之所,卻沒想到他竟然能直接帶我出‘帝京’。而我現在出來了,卻變得分外茫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里才好。突然間覺得世界之大,好像就從來沒有過一處,只屬於我的地方。

    我在發燒,而且越來越熱,花蜘蛛的低聲咒駡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我的腦袋垂在他脖頸處,嘴裏發出唔唔的沙啞笑聲。他問我笑什麼?我含糊的說他像個駡街的潑夫。他說我這麼說他有失公道,其他女子都說他是蕩夫。我點頭,表示同意,然後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月滿西梢,花蛛蛛的呼吸氧氧地噴在我的脖子上,既平穩又綿長。我望瞭望屋內的錦羅玉帳,瞄了瞄裝飾華美的屋子,低頭看了看幾乎赤裸攬著我大睡特睡的花蜘蛛。被子下他光滑的大腿仍舊纏繞在我唯一完好的腿上,就像一條蛇,軟軟的,卻是熱乎乎的。

    月光從窗紙上灑了進來,雖然有柔光,卻讓我覺得分外清冷。頭仍舊很痛,但身上的燒好像已經退了,我想,花蜘蛛又救了我一回。可我自己到底想不想讓他救,我真的不知道,也許,發燒,死去,都是我自己為自己設計好的軌道。那麼,我為什麼要拼了命的活過來?我仍舊在渴望嗎?我仍然有希望嗎,那被我忽視的感情,真的可以放下嗎?不!我從來就沒有放下過,即使我死的那天,我也不會喝孟婆湯,我要記住他們的每一張臉,伴隨著自己一千遍,一萬遍的輪回,告訴自己,曾經我有多快樂。

    我知道,是我傷害了他們,我瘋狂的嘶吼,說我恨他們,讓他們滾!可我最恨的還是我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信誓旦旦,恨自己的幼稚,恨自己的臉!

    紅依綠意的離開,也許沒有人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但我卻清楚的明白。他們以為自己傷害到我,所以帶著深深的自責,選擇了離開。而面對這一切,我卻無法挽留,我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給他們什麼?又有什麼資格挽留?他們以為自己的仇恨導致我來了帝京,以為與自己的風姿導致了與洪仙兒的交集,以為最後我加注到自己身上的磨難,全因他們最初選擇報仇的關係。可他們又怎會知道我此刻的心情,若說他們因為自責而離開,那麼,我就是因為對他們深刻的自責,而無法挽留。

    其實,從我清醒過來的那天,我就知道,他們會走,而我,卻說不出一句挽救的話,是我看著他們遭遇洪仙兒的強暴,是我卻無能為力只能乞求不要,這樣的我,還有什麼資格去愛他們?如今的我全身傷疤,容貌盡毀,除了跳動著一顆殘缺的心外,我還有什麼可以給他們的?與其讓他們每看我一次,就痛一分,還不如不見,也許有一天,心痛到麻痺了,一切就好了。而我,比他們更深刻的等著這一天。

    我很恨,恨女皇,恨洪仙兒,恨所有看著你們遭蹂躪的人!是的,我恨花蜘蛛,恨病秧子,恨大仙鶴,恨他們看見了你們不可磨滅的傷疤,可我最恨的,還是我自己!一個沒有能力保護你們的女人,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存活的意義。

    當我醒來後,確定了自己仍舊是自己,也知道花蜘蛛在為我看病,我唯一不敢想像的是你們的心情。我不敢攆花蜘蛛走,不敢嘶吼,只能靜靜壓下所有的憤怒,所有的恨!我恨花蜘蛛為什麼沒有阻止洪仙兒,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你們被蹂躪!可恨來恨去,只覺得自己很卑鄙,明明是自己的責任,卻非要扣到別人頭上,我真的很鄙視自己!一個沒有能力保護你們人,沒有資格挽留……

    因為我,哥哥的事業毀了,從一個呼風喚雨的大財主,變成了一隻被官兵追捕的老鼠,沒有了華美的衣裳,沒有了睡覺的軟踏,從有變無的過程,是最另人痛苦的吧?

    因為我,若熏的未來沒有了,他一心想跟著我,卻還害得家裏遭遇不可預知的後果,這樣的痛,誰有勇氣承擔得了?

    因為我,爹爹的身體越來越不好,看見他轉身後擦拭的嘴角,那片腥紅簡直就是我心上的血!

    因為我,朝剛開口說話,卻又沒有了語言。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而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也許你們會找我,但你們一定會好好活著,為了找到我而好好活著。我可以不看你們,但卻不能沒有你們,更不能得知這世上沒有了你們。

    愛……一直很自私。

    我……一直很自私。

    就讓我自私的走開,再次自以為是的選擇一條路,一條沒有你們相伴的路。我會天天想,夜夜想,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們,想你們的好,想你們的美,只要想你們,我就會很快樂,你們也要快樂……

    ……

    一個半月後。

    花蛛蛛在最後上了一次藥後,取下了我臉上,身上,一層層纏繞著的包裹布。我坐在床沿邊,已經不去想自己的臉會變成什麼樣子,因為這一個月以來,我想的實在是太多了,每次想起,都會讓我揪心的痛,但隨著痛的跳動,竟然成為了某種習慣。

    躺了太久,久到骨頭已經酥掉,肉也變得麻木不堪。緩緩費力的站起,在花蜘蛛的攙扶下,邁進了飄著花瓣的橢圓形浴桶裏,將發黴的身子浸入其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思想飄去哪里……

    霧氣妖嬈中,花瓣傳來陣陣清香,沁入心肺,鑽入肌膚,我很期待它能驅趕掉我身上長久的陰霾。花兒,在這個已經飄過一場雪的隆冬,是極其奢侈的品貴,怕就連女皇也未必能享受到此等待遇,可我經歷過的慘痛,想必,她也不曾體驗過。我是不是比她多了一種生活閱歷?沒有興趣打探花蜘蛛是怎麼弄來的一切,現在的我,只知道每天吃飯,睡覺,再吃飯,再睡覺,很奇怪,卻一直不肯長一點肉,人卻越發的蒼白見瘦。

    水波晃動,花蜘蛛緊貼著我坐下,塗了水粉色澤指甲的手正輕擦著我的身體。我仍舊閉著眼睛,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更沒有必要躲閃,再這一個月裏,我不確定自己身上的哪一片肉是他沒有摸過的,就連最初來葵水的墊子,都是他為我換的。所以,在他面前,我已經赤裸裸的成了習慣。

    花蝴蝶的醫術確實很高明,我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在他的護理下,都已經脫了硬甲,長出了新肉,不過那與白嫩及不相稱的粉,讓人看了,還是覺得有些怪異。不過我想,身上的這些粉肉,和我臉上的比起來,在視覺上應該會舒服很多。

    花蝴蝶抱著我,手在我全身遊走,腿也自動纏繞上,整個人就像條潤滑的蛇,半眯著媚眼,在我身上噌來噌去,還不時發出兩聲曖昧的低吟。

    見我不理他,他更是賣力的往我身上貼,手過之處,必定要在我最敏感的位置上逗留一番,就連腳指頭都不肯老實的勾著我的大腿根。

    都說‘鳳國’的女人容易性衝動,我看這個理由就跟說現代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是一樣那麼可笑。而這個笑話卻翩翩所有人都講,所有人都信,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了錯誤過後的藉口。在‘鳳國’不需要藉口,女人壓男人,一直如此,可以隨意,只要你想。

    就象現在花蜘蛛對我呵著熱情,舔著舌頭,百媚橫生的問:“主子,不想要奴家嗎?”

    我仍舊閉著眼睛,享受一個半月沒有洗澡的好時光,淡淡回著:“如果你看得下眼,就做吧。”

    花蛛蛛呵呵一笑,略帶埋怨:“你總這麼說,真沒情趣。”

    情趣那東西,在什麼時候被我丟掉的,竟然不記得了,好像什麼都不記的了,只知道我還活著。睜開眼睛,看著花蜘蛛:“我要洗澡了,你出去不?”

    花蛛蛛愣了愣,問:“我為什麼要出去?”

    我沒有回答,動手搓起自己已經泡起的浮灰,一會兒的功夫花瓣就浸泡在我的死皮中,奄奄一息了。真的是大病不死,也扒成皮。如果親親們在,我會逗他們:看,我原來也是很白的。可惜爹爹不在,不會再在,我只能使勁的搓著自己。

    花蛛蛛屬於那種及其愛乾淨的人,此刻已經僵硬在浴池中,沁在我的灰塵死皮裏,出也不是,不出更不是,有些傻的氣質。

    我手頭的工作並沒有停,頭也不抬的說:“要出去就趁早,我才搓了一隻胳膊。”

    花蜘蛛噌地站起,又噌的坐下,樣子很滑稽,他不自然的笑笑,對我說:“其實……我不是嫌棄你髒,但是……我實在是……”

    繼續手頭工作:“出去吧,讓我自己呆一會兒。”

    得到我的首肯,花蜘蛛將水花濺起,快速擦幹自己,穿上衣服就消失了。消失後,還不忘記突然出現,扭了一下蛇腰,對我酥聲道:“花姬去給你買好吃的,等著人家哦。”

    就在他想再次消失時,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謝謝你,花姬。”

    花姬有片刻的僵硬,然後抽動了兩下嘴角,沒有說什麼,轉身,快速消失在門口。

    凝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我緩緩站起身,看著自己一胳膊雪白,一胳膊掛灰,像晝與夜的過渡,明明是一體,卻分得如此明顯。就像我的心,明明與身體一體,卻分得如晝夜,冒是一體,卻從未一起。

    穿好衣物,看了一眼地上的繃帶,很淡然的走到鏡子前,卻還是伸吸了一口氣,看到一張消瘦的臉,深陷的眼眶,臉頰上各有兩條相交的明顯粉嫩,就像四條粉色的蜈蚣,時刻提醒了自己的那無法釋懷的淒慘記憶。

    找了一塊紗布,蒙在了臉上,快步走到門口,在跨出去的一刹那,卻猶豫的回過頭,看了眼我們每三日必換的客棧,有一點留戀……

    花姬,保重……

    重新踏上街道,卻再也找不到往日嬉鬧的好心情,只是很沉默的走著,沒有任何的目的,沒有可去之處。仰頭望望天,看見一點小小的潔白,輕盈的降落,我伸出手,想將它接住,卻見它在我手心化成了冰水,不肯為我逗留,不肯陪我說說話。

    漫天的雪花開始紛飛,那美麗而聖潔的冰冷,讓我覺得熟悉,想要擁抱,依靠。卻知道,我的靠近只會加速它的消失,而我又不想破壞它自由的唯美,所以,我只能靜靜看著,就算雙手絞織出疼痛,我也不能,不敢,鬆開雙手,去擁有……

    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別冷,漫無目的走到一片林子中,看到大片的梅花已經初開,朵朵嬌豔誘美,就像那邪氣的桃花妖跑到冬天,讓人貪戀起冰雪的風姿,貯足在梅花林中,想要驚豔誰的眼嗎?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27 PM

我的鞋子踏在雪上,發出細不可聞的聲音,整個世界都很沉默。

    穿過林子,看見大片的鏡面粼粼,仿佛天然一色,從恆古到現在,一直是這麼溫順,靜柔柔,明亮亮的樣子。它……好像一雙無辜的大眼,嘟起粉嫩的水唇,對我說:吟吟,你到底再哪兒?

    到底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只是遊蕩,無所事事的遊蕩。因為心在你們那裏,分成了好多份,每一份,我都收不回。

    腳下一滑,倒在佈滿乾草的雪堆上,不疼,卻也不想起來,就這麼躺著,望著無窮天空下的漫天紛飛。已經不會有人在我滑倒前沖到我身下,當起不言不語的黑色肉墊,世界終剩下我自己。

    好想聽聽琴蕭和鳴,好懷念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紅依渺渺,綠意飄飄,如今,都不知芳蹤。世界,只留下我這麼一個聽音人,卻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沒有人為我吟唱,沒有人聽我碎語閑歌……

    緩緩流下了一滴淚,滑過歲月,帶著不舍,墜落到冰雪,被存封……


第三卷 勃然變色 乞討生涯

    “呀?大哥,你看那人是不是死了?怎麼一動不動?”

    “走,去看看!”

    聲音漸近,有人輕輕的踢了我一腳,又踢了踢。

    “大哥,好像凍木了!我們要不要救她啊?”

    “嘿嘿……我們……我們先看看她長什麼樣子,好不好?”

    “聽大哥的。”

    我的面紗被人拉起,不意外的聽著兩兄弟道吸氣的聲音,曾經,這種倒吸氣聲我很熟悉,如今,卻很陌生。

    “大哥,她是個大花臉,好醜!我們還要救她嗎?”

    “嗯……還是算了,家裏條件也不富裕,再說,你我扛著個姑娘回去也不合適,會讓人說嫌話的。”

    “大哥說的是,那……我們走吧。”

    “好。”

    “大哥?你看她像有錢人嗎?”

    “像,怎麼了?”

    “大哥,咱家……不富裕哦。”

    “……”

    “反正她要死了,我們把她的東西帶走吧,也算她方才嚇到我們的補償。”

    “嗯……動作要快點,要是被人撞見了,還不送官,掉了腦袋!”

    話音剛落,兩隻手,就在我身上摸來摸去,享受著搶劫與偷盜的雙重樂趣。

    我不是想故意嚇人,但被打算拿你錢財的人這樣摸來摸去,絕對很不舒服,所以我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嚇得倆人倒吸了一口猛氣,慌亂的想要站起逃跑,其中一人卻因腳下一滑,直接張著大嘴向我砸了過來。

    這一砸,好巧不巧的將我確實砸葷了。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點背,喝涼水都塞牙吧。

    再次醒來,天已經蒙朧漸黑,沒有什麼想法,很茫然的打算起來,身子卻因長時間處於冷雪下,而一動也動不了。感覺自己就像個黑色的凍秋梨,眼巴巴的等著自己被化掉。這樣的等待是漫長的,可卻讓我有了事情可做,那就是等。等了好久,手指可以動了,腳可以動了,胳膊可以動了,腿可以動了,身子可以動了,我起來了。我笑,這些老朋友和我鬧彆扭呢,都不願意聽我這個失敗之人的指揮了。

    身上堆積了好多的清雪,幾乎將我整個人覆蓋住,茫然的挪動著澀澀的步伐,也應該找家店,吃點飯,睡上一覺。就像我曾經說過的,既然不想死,就好好活著。雖然我現在活不出生命的意味,但我還要盡我所能的好好活著。

    將臉用面紗擋好,跨進一家酒樓,看見幾桌拿刀弄棒的人,獨自選了處隱蔽的位置,點了些小菜,要了壺酒,將面紗一摘,面對著牆角,自己默默無聲的吃了起來。

    人真的很有意思,總喜歡遮擋自己醜惡的一面,就像我,想都沒想的就用一塊布將臉裹起,以為這樣就可以隱藏自己,可無論喝水,吃飯,卻又要將那遮羞布取下,就像一種反復的嘲笑。嘲笑什麼?嘲笑遮住了臉上的醜陋,又有什麼能掩蓋心靈的傷疤?

    灌下一杯酒,隨意吃了幾口菜,有點像咽蠟。

    花蜘蛛是個及其會享受的人,就算知道官兵大勢尋找一個臉被畫花的女人,也會帶著我住最好的旅店,吃最好的飯菜,穿最好的衣服,坐最好的馬車。他很能揮霍,就像妖精妲己,常常會為了自己的突發所想而下足血本。他曾經照鏡子,突然發現自己的皮膚不好了,便買來了一浴盆的蜂蜜花粉,把自己整個浸泡在裏面,黏黏糊糊晶晶瑩瑩做足了美容功夫。要知道,在這裏,一浴盆的花蜜就意味著一浴盆的銀子,他就這麼全部貼到了自己身上,還一副萬分享受的樣子,一點心疼的感覺也沒有。

    我這勤儉了兩生的人,犯賤的托出個大盆,行動遲緩的拿起小碗,在他詫異的目光中,從他身旁一碗碗的掏出浴盆裏的花蜜花粉,直到大盆裝不下了,而他也隱約赤裸,我才面無表情的又躺回了床上,說:給我沖杯花蜜水。

    一溜神,竟想到了他,看來一起生活的時間並不太短,只希望沒有我,他能像只真正的蝴蝶一樣,飛去任何他喜歡的地方,不用和我一同躲避著官府的通緝。

    將面紗帶上,叫來小二,結帳。

    小二在旁邊等得有些不耐煩,我卻動摸西摸的拿不出一紋錢,從花蜘蛛身邊離開時,明明順了他一些散碎的銀兩和兩張銀票。明白了,一定是我昏過去後,被那兩兄弟劫走了。心一驚,忙摸向若熏和潭父送我的古玉,還好,它們還在。

    抬頭看了眼小二,小二已經用你不是想吃霸王餐的眼神瞥著我。

    歎了一口氣,沒有辦法,還真得吃霸王餐了。

    這霸王餐還真不好吃,被人甩了四個嘴把子,將面紗扇掉,聽到人們此起彼伏的倒吸氣聲,我想,我又嚇到人了。彪悍的女打手忘記了打我,狠踢了一腳,將我踹出了酒館。

    我嘴角輕輕仰起,吐了一口混合了血水的口水,四個嘴巴子換了頓飯,很值得,不是嗎?將面紗帶上,快速離開那裏,怕這次露面會引來官兵的巡查,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漫無目的走著,沒有銀子,只能選一處避風的破廟,席捲在草堆的一角,渾身瑟縮的顫抖著。破廟裏再也不可能有哥哥,有雞腿,有十二個兄弟的嬉鬧,同樣是破廟,為什麼這裏如此的冷?這夜,竟然比我的心,還冰人。

    混混噩噩過了一夜,糟糕的身體燒得厲害,叫囂似得痛,勉強撐到當鋪,將上好的外衣換成了可憐的幾塊碎銀,身子被寒冬的猛風剮得瑟瑟發抖,有絲苦笑,如果我用這銀子買了藥,就要挨餓,但若不買藥,就要先病死。似乎從花蛛蛛那裏走出來,就註定了自己無法成活的命運,但我卻一點也不後悔,他不是我什麼人,沒有一直養我的義務,就算他是我的什麼人,我也不能一直拖累他的不自由。更何況,他為什麼跟著我,我從不知道答案。

    一步一瑟縮,一步一搖晃,最後,還是用所有的錢,抓了藥,在垃圾中,揀起個破個大口的陶罐,又晃回到那間破廟裏,困難的拾來柴,咬著牙點上火,抱著自己的腿,看著那微弱的火光一點一點的跳動,然後一片一片的燃燒,除了冷,感覺不到其他。

    將雪化水,倒入藥材,熬成半陶罐的苦澀,強忍著吐的衝動,咽了下去,明天,也許一切會好。

    迷迷糊糊的在破廟裏又挺了一日,夜幕降臨與旭日東昇,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什麼意義,我的世界,已經黑得一塌糊塗,混噩不分時節。

    我一直覺得這身子沒有那麼金貴,索幸她沒有給我丟臉,雖然仍舊發燒昏迷,卻還活著。

    撐起身子,再次將自己的衣服到當鋪裏換成了粗布,得了十個銅板,本以為可以買三個包子,還能剩一個銅板,卻不知道包子已經不是十前的包子,已經水漲船高,要五個銅板一個。而我,已經不在是那個有著嫩乎乎臉的可愛小娃,沒有人會給我講價的機會。曾經,五歲的我迷茫,最少我還知道有個‘樸山’可以讓我去找,現在,卻成了真正的遊蕩幽魂。

    我買了一個愛吃的肉包子,捧在髒兮兮的手心裏,遊蕩在街道上,又開始失神。臉上不再需要遮擋,已經骯髒得像鑽了下水道,這是我的傑作,這樣很好,至少我可以忽視自己嚴重毀容的事實,單純地忘卻一些不想記憶的東西。

    突然馬兒嘶鳴,馬腿揚起,在我面前氣憤地跺著腳,我嚇得扔掉了包子,抬起慌張的臉,看見一位若仙子般的美人,讓我有片刻的恍惚失神。那男子有著行若流水的眼,柔順而岱的眉,高貴優美的鼻子,掛著笑意的菱形美唇,青絲飄飄,雲袖浮動,有股無法染指的飄渺氣質。

    那美人對我笑了,笑得分外開心,讓我覺得天上還是有些陽光的,讓我以為美人心腸一定是美的。

    那美人玉指抬起,指了指我,我一愣,僵硬在當場,他笑得格外開心:“喂,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美啊?”

    我下意識的點頭,美,是很美。

    那美人笑得更開心了,突然甩出一鞭子,抽到我臉上,笑得分外開心:“給你留個紀念,很開心吧?”

    我被抽得雲裏霧裏,臉上火辣辣的疼,捂住臉抬眼繼續看他,明白了美麗與惡毒的混合詞,就是他!

    這美人見我沒喊疼,頓時神清氣爽,露出個絕美脫俗的笑,感慨道:“原來我美得會讓人不知道疼,呵呵……”然後一駕馬,跑得無影無蹤。

    而好巧不巧的,還把我的包子踩得稀巴爛,想收起來吃都是不可能的。

    放下捂著臉的手,我轉身,趿拉著破鞋,又去買了一個包子,如果今天再不吃東西,我一定會再次昏倒。

    很多時候,不是不氣,不是不恨,不是不想撕碎狂吼粉碎砸毀!可我現在一無所有,有的,只是這條隨時會離我而去的小命,受盡衝動懲罰的我,已經懂得隱忍。隱忍很難過,很煎熬,會痛苦嗎?不會,沒有什麼比恨自己更讓人痛苦了。

    先是小心翼翼,然後是大口狠吞下唯一的那個包子,繼續無目標的遊蕩……

    遊蕩的日子不太好過,和人打過架,為搶半個長毛的饅頭,最後我贏了,很驕傲,卻在轉身後流下了一滴淚;被人打過,因為我蹲在了他們的地盤,還隨意小便,不交保護費;狗咬過我,我咬過狗,最後一比一,平手,它現在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肯聽我說話,聽我指揮的生物,雖然我看不出來它原本的樣子,就像它看不出我的,但我想,無論什麼時候,它一定會一直跟著我,認出我,因為我們是患難兄弟,一同搶過別人的包子,一同欺負過占我地盤的乞丐,一同嚇過對我惡罵的畜生!

    要我說,它才是人,一個不會因我變醜變美就會驚訝的人。因此,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人’,很特別是不是?我喜歡和‘人’在一起,就像它喜歡和我一起一樣。我們喜歡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它有雙即漂亮又特別的沽藍色眼睛,樣子有點像哈士奇,但基於它的皮毛實在是和我邋遢的樣子成正比,讓我無法透過事物的偽裝看到物體的本質。它總會嗚咽地拱拱我的脖子,被我一腳踹飛後,又會老實的回到我身邊,繼續用爪上的嫩肉撓我臉,我知道它餓了,可我也餓啊,只能忍著。被鬧得無法入睡時,我就噌的坐起,摸黑給他抓蝨子,喂它吃,然後告訴它,雖然蝨子身體小點,但好歹算塊肉,也很香。

    就這樣,我們在一起度過了半個月的光陰,而這半個月裏,我竟然沒有死,真是歷史加在我身上的另一種神奇。

    但好運不是時時都有的,不是總有人會扔出一些還可以下嚥的東西,已經三天了,我和‘人’滴米未進,已經餓得魂飄飄。兩個人蹣跚在清冷的街道,不知不覺間出了城門,向下一個未知的地方走去。雖然官府仍舊緊張的找臉上有傷的女子,但我這邋遢的樣子已經在城門口轉了好久,久到根本就沒人會瞥我一眼,久到我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是那個臉被毀容的女人。

    我迷迷糊糊走著,‘人’迷迷糊糊跟著,反正我走到哪里它就會跟到哪里,我不理它,它更沒有力氣和我鬧。

    穿越在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間,一切靜得有些死亡的恐怖。

    突然,眼前一晃,一隻毛絨絨的兔子躥了出來,‘人’精神一震,眨眼間,已經追在兔子後面,誓死要弄死它充饑。我眨眨眼睛,不敢相信,‘人’的速度竟然可以這麼快,它一定是偷吃了什麼東西,沒有給我!不然怎麼如此精神抖擻?我撒開腿,牟足了勁,無比開心的盯著‘人’的後屁股,撒歡狂追了出去。兔子哦,想想都流口水。

    兩條腿真的不如四跳腿,追著追著,竟然跟丟了,只能尋著‘人’的腳印,咬著牙跑,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它身上,誓死要吃到兔子肉!

    跑啊,跑啊,突然聽見一聲悲鳴,呼吸一緊,有種不要的預感湧上心頭,加足所有的力氣,狂奔到‘人’身邊,見它身中一劍,嗚咽的倒在血泊之中,正用不舍的目光凝視著我。

    我腦袋突然就大了,被封閉的淚腺再次泉湧,抱著‘人’的腦袋瘋了似的嘶吼:“不要!不要!人,不要!你給我活著,一定要挺住!只有活著,我們才可以在一起,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人’!不要!別扔下我,別……扔……下……”三天斷糧,長途跋涉,加上傷心欲絕,在痛心疾首的悲鳴中,我昏倒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27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6-23 03:30 PM 編輯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掛牌工人,小閑!

    突然襲來的疼痛,讓我呲著牙,費力的張開眼,看見頭頂上兩個十二歲左右模樣的小男僕,正在吵著嘴架。

    小甲說:“都怪你!都說讓你抱好了,你卻鬆手,把人摔了吧?”

    小乙說:“都怪你,好不好?我說我不抱,你非得往我身上塞他,保不成,他是你故意扔地上的呢!”

    小甲回頂:“你不要誣陷好人!”

    小乙呲牙:“誰是好人啊?我怎麼沒有看到!哼!”

    小甲掐腰:“你那雙招子跟個瞎眼蒙似的,還能分得清好人壞人?別出說來讓人笑話了!”

    小乙怒吼一通,小甲回掐一頓,從最初誰將我仍了這個問題,逐漸轉變為人身攻擊,再來就差點動起拳腳。

    我揉了揉後腦勺,晃了晃迷糊的頭,快速從地上爬起,站在兩個爭得面紅耳刺的小男僕中間,一把拉過下甲,急聲問:“‘人’呢?”

    一會兒的功夫,兩個小傢伙又跑了回來,將我要的東西放到地上,就退到了門口處,看著我和‘人’。

    我知道自己的樣子非常邋遢,可能隨時會蹦出個蝨子花花,他們嫌我髒,我能理解,也不介意。爬起,端過託盤,兩碗白飯,一盤普通菜,一瓶藥。

    將藥上在‘人’的傷口處,它疼得身體一顫,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好勇敢的男子漢!將一碗飯倒入菜碟,用黑漆漆的手抓了抓,聽見門口兩個小男僕發出嗯的聲音,沒有心情理,掏出一掌的飯,將手伸到‘人’的嘴下,看著它沽藍色的眼睛突然變得生動起來,我滿足的笑了。‘人’伸著舌頭,一口口將我喂到嘴邊的飯卷了進去。我笑著歎息道:“本想留一碗給自己吃,看你這損樣,我就發揮一下禮讓的精神,全給你好了。‘人’啊,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哦,你要是掛了,我就把你煮了吃!知道嗎?”

    ‘人’的眼睛一眨,很滑稽的樣子,仿佛真聽懂了我的話,嗚咽了一聲,算是回答。我呵呵一笑,將自己的飯又拌到它的碟子裏,攪了攪,繼續喂它。可它卻用那雙漂亮的沽藍色望著我,始終不肯張嘴吞下我手中的飯。

    我笑著恐嚇道:“快吃,不然扒了你的皮,做雙暖鞋穿!”

    ‘人’用那只厚厚的爪子,輕拍了我一下,沽藍色眼望著我,嗚咽了一聲,伸出了舌頭,捲進了所有的飯菜。然後在我的撫摸下,漸漸入睡,我就這麼席捲在它身邊,一直陪著它。

    兩個小男孩又跑了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又端來兩碗飯,一疊菜,一壺茶水,小心的放到我面前。我抬起頭,對他們勾起嘴角,真心的笑笑,說聲:“謝謝。”

    兩個小男孩臉一紅,轉身跑了出去,卻又折了回來,小甲瞄了瞄我,問:“你要洗澡嗎?”

    我看了看睡得安穩的‘人’,對他們點點頭,小心的點起腳尖,出了門,將門輕輕關上。

    知道‘人’沒事,我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捧著自己的飯菜,便隨著他們在莊嚴大氣的府邸裏繞了起來,轉了兩個彎,進入一間普通的房屋。

    兩個小傢伙為我打來水,小甲說:“公子交代了,等你醒了,就給你一些銀兩,作為射傷你狗的賠償。”

    小乙接話道:“我家主子不但人好,還正義,說你若有其他需要,就儘量滿足。但你也要知道,公子好心,才會將你和狗帶了回來,若丟了不管,也不是不可以。做人要懂得感恩,不能得寸進尺。”小手一伸,將熱水倒入浴池,接著說道:“我們見你的狗好象傷得不輕,可能要在這養上兩天,所以,你最好還是洗個澡,弄得乾淨點。”

    我大口爬著飯,對他們的話簡直是這耳進,那耳出,但也明白了大概。他們的公子把‘人’射傷了,然後帶著哭昏的我和‘人’一同回到了府邸,等人的傷好了,給我一些銀兩,將我打發了事。但總體來說,這樣的人真算是罕有的好人了。

    等我狼吞虎嚥的吃飽後,兩人也將水放好,我笑嘻嘻的說了聲謝謝,兩個小傢伙又是臉一紅,轉身出去了。我說的嗎?這兩小男孩幹嘛突然對我好了,原來是聽了謝謝,心情變好。

    我呼啦呼啦地將自己黑又亮的無敵軍旅衣,脫下,扔在地上。一個高躥進溫水裏,美美的閉上眼睛,享受起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沒有洗過的熱水澡了。

    將骨頭泡酥了,死皮大灰泡起了,一頓大搓,足足脫了十層皮後,才驚覺,原來自己的皮膚是這種顏色!身上交織的粉線還是那麼明顯,顯然臉上的也好不到那裏去。洗好了,看看被我搓下的灰,真有點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

    有人敲門,是那兩個小男僕,將手上的衣物放到桌子上,小甲說:“這是到管事兒那裏新領的,應該合身。”

    我歡快的說了聲:“謝謝。”

    兩個小傢伙,樂呵呵的退了出去。真想不到,兩個簡單的字,竟這麼快的把人收買了,真是兩個可愛善良的孩子。

    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將粗布棉襖穿好,想了想,還是拿過了鏡子。

    仍舊消瘦的臉,醜陋的面頰,還是老樣子,也沒有什麼好壞之分。擰起一半的頭髮,梳理成男子的樣式。想把臉用黑灰抹好,卻一時間找不到適用的原料,只好做罷。吸了一口氣,跨出了房門,看見那兩個小傢伙迎了過來,皆倒吸了一口氣,眼中有絲恐懼。

    我溫和的笑了笑,說:“別怕,我從小被人販子倒來倒去,最終賣到小倌裏,因不肯接客,就把自己的臉畫花了,老鴇子氣不過,將我雙手釘在木頭上,見我快死了,才將我丟扔了。我好歹算是揀回了一條命,就一直流浪,才來了這裏。你們若真怕,我就找塊布,擋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騙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兩個小傢伙初聽我說,也是一臉的震驚外加幾分可憐,然後一同急搖頭,說:“不用……不用……不怕……”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柔和,幾分可憐。

    我感激的笑笑:“你們若不嫌棄我在倌裏呆過,就叫我一聲哥哥吧,怎麼說,也虛長你們幾歲。若嫌棄,此事做罷,算我高攀了。”

    兩人皆紅了臉,小甲忙接過話:“怎會嫌棄哥哥呢?哥哥的骨氣是小甲所最敬佩的!”7

    小乙忙點頭:“就是,就是,叫聲哥哥聽著貼進,小乙喜歡的緊。”

    這回換成我一臉茫然,張了張嘴,問:“小甲?小乙?你們的名字?”

    兩人很誠懇的點了點頭,小甲說:“我叫李甲,他叫許乙,哥哥叫我們小甲,小乙就好。”

    我眨眨眼,明白了瞎貓碰上死耗子是一種事實後,輕笑道:“好,小甲,小乙,我叫閑,你們若不嫌棄,就叫我閑哥哥。”閑,就讓我做個閒人,無憂無慮,有口飯吃,就幸福的傻笑吧。&

    倆人一臉羞色的喊了聲:“閑哥哥。”

    在倆個小男孩的熱情攻勢下,我很快就知道了自己身在何處。這裏就是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泰山北斗——菩衍劍莊。其莊主啟衍為人俠風義膽,待人寬厚仁慈,廣結天下好友。府上遊俠食客不斷,樂善好施,正氣凜然,更主要的是,他是名震江湖的當今武林盟主——啟衍!種種大帽子蓋下來,他就是位四十多歲的成功男人,生有一子,隨了他的姓,叫啟尊。看來他的夫人也是入贅的。‘鳳國’真是崇尚權利實力的國家,雖然一直是女尊男卑,但你若真有實力,以沒有什麼能阻止你飛黃騰達,功成名就,就像這位武林盟主。

    具小甲小乙述說,他們的公子啟尊是位風度偏偏及其俊美的男子,為人和善卻魄力十足,簡直是人中龍鳳,將來必然會接了盟主的位置,雖然那位置需要甄選,但他家公子還是最有希望地!這裏面包含多少盲目的崇拜,我們姑且不談,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家公子的箭法並不好,不然怎麼會射中我家‘人’?

    啟尊是武林盟主啟衍唯一的兒子,也是‘菩衍劍莊’唯一的公子,沒有女子競爭,他是這裏唯一的繼承人,很寶貴的身份。而我想,他這個入贅的母親一定過得很憋氣吧?兒子隨了父姓不說,更沒有一個小爺可以寵愛,只能一門心思的對待盟主丈夫,真看出來權利的重要性了。

    不過,聽二人說,他們夫妻感情甚好,從來都是和和睦睦,相敬如賓。可我又覺得,不吵架的夫妻一定沒有真實的感情,人吃五穀雜糧,皆有俗人之情,吵架,怒駡,都是一種表達方式,若說沒有,那是因為對方不值得動氣,就像我和……他,總喜歡用吼來表達彼此的意思。

    真看出小男孩八哥的能力,只見兩張小嘴霹靂啪啦沒完沒了的和我講著盟主和公子的種種正義行為,雙眼放出的崇拜簡直若千瓦的高壓電,閃閃亮亮地。

    他們講完了盟主啟衍和公子啟尊,就給我講了他們自己,小甲小乙的母親父親都曾是‘菩衍劍莊’的僕人,卻不想被劍莊被敵家來襲,突遇變故,雙雙而亡,莊主憐惜他們,便養在府裏,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計,直到有合適的人家,嫁出去為止。兩個小傢伙說到嫁人時,不算漂亮的小臉蛋都紅撲撲的可愛。卻在見我無所反應後,而暗自縮了縮脖子,意識到自己揭了我傷疤,不安的瞄著我。確實,像我這樣的臉,末要說嫁人,要說,也應該說嚇人,但這些我還會介意嗎?當我為了半個髒饅頭和別人打架的時候,我就知道,只有站起來,活著,才有介意的權利!像我這樣爬著找東西吃的人,已經被取消了某種資格。

    我和小甲小乙說,自己想在這裏找一份工作,不怕累,不怕苦,只想找個能吃飯,能睡覺的地方。兩個人就欣然的帶我去找了他們的管家岩娘,此女子約計四十左右的樣子,一張普通的臉有幾分老成穩重,看我的眼神在最開始裏有幾分驚嚇,卻很快恢復如常,變成了幾分堤防與懷疑。

    我想,我如果看見一個臉帶刀疤,雙手明顯被人釘過鋼釘的男子,也不會把他聯想成為什麼好人,更何況出現的突然。我不介意的笑了笑,淡然地將自己的想法講出,她並不予回應,只是冷眼看著我,一副想將我看透的目光。

    小甲小乙忙糊了上去,一頓口沫橫飛,聲淚俱下,將我顛沛流離被人拐賣的命運說得淒慘無比,又將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劃臉行為,彰表了一翻,大感品格之高尚。能看出來,岩娘對這兩個孩子還是喜歡的,被一頓轟炸後,也有點暈,卻仍舊精明生疏的問我:“閑公子哪里人?原家何處?”

    我略顯神傷道:“從小就被拐賣,從一個地方,轉到另一個地方,已經不記得自己從哪里來,要往哪里去了。”

    岩娘看我的眼神有絲探究的味道,又問:“你的名字是自己取的?”

    我淡然道:“是,取個閑字,只想讓自己淡定從容的過一生,榮華,富貴,醉生,夢死,都不如閒置家中的一口飯香。”

    也許是我說得很真誠,岩娘的戒備生疏少了些,又問道:“你讀過書?”

    難道我表現得太有才了?按理說顛沛流離的生活不可能給我書讀的,腦筋一轉,繼續回道:“是,不過是在倌裏趁阿爹調教的空擋,自己偷學的,所以識得並不多。”

    岩娘看我的眼神已經不如剛開始犀利,卻以懷柔的手法繼續盤問:“是哪個不道德的倌子將你傷得如此重?下手可真狠!”

    我身形一晃,臉色蒼白,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雙手顫抖的撫上彼此的傷痕,將唇咬得滲出血絲。

    小甲小乙見狀忙出來插話。小甲軟語哀求道:“岩管家,您就別問這個了,閑哥哥他受不了。”

    小乙也懇求道:“是啊,閑哥哥也是可憐之人,您就收下他吧,賞口飯吃。”

    那岩娘看了眼小乙,又看了眼我,最後問道:“你都會做些什麼?”

    我見有門,忙抬起蘊涵了淚水晶瑩的眼,回道:“岩管家為人心善,慈祥目美,不嫌棄小閑出身不好,肯收留與府中,已讓小閑感激不盡。小閑不是個知進退的人,不敢說自己會什麼,就做什麼,且看岩管家哪里需要人手,即使小閑不會,也會認真學習,不會丟岩管家的臉。”

    岩娘顯然對我一套說詞非常滿意,面上染了笑色,聲音也緩和不少:“還算是個聰明人,這樣吧,看你身型纖弱,怕也沒什麼力氣,就跟著小甲小乙一起打掃客房吧,可你的臉……”

    我忙無比感激,興奮道:“謝謝岩管家善待小閑,小閑的臉自會想辦法遮擋,只是剛才想著要見岩管家,便以誠相待。”

    就這樣,岩娘對著我,上了一堂生動的再教育課,告訴我有那些地方是我去不得的,例如主人的臥室,書房,客廳等。還告訴我,在‘菩衍劍莊’為僕,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行為言論千萬別丟了莊裏的人,不然,就算死一千次,也無法謝罪。還暗示我說,自己樣子不好,就不要總出來嚇人,沒有工作就呆在屋子裏等等。

    我點著頭,欣然接受岩娘所有的好意與禁告,為自己找到的第一份工作而開心著。從今天開始,我又可以有熱乎的飯菜吃了。

    最後,我被安排在與小甲小乙一屋,成了‘菩衍劍莊’掛牌的保潔工人——小閑。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32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人’狼!

    因為‘人’實在是太髒,所以小甲小乙不讓它進屋子,仍讓它住柴房,但我又不想離開它,所以,就變成我和‘人’一同住柴房,直到‘人’傷好了,可以洗澡了,我再帶它回去。

    想我洗澡後剛跨進柴房,‘人’就謹慎的張開了眼,盯著我看,抬起鼻子,嗅了嗅,然後對我咧開嘴,露出陰森森的白牙,笑了。說了還別不信,它真的笑了,就像被我欺負時會嗚咽一樣,這就是我的狗,我的‘人’,一個有喜怒哀樂的傢伙!

    我靠進它,抱著它,它滿足的將頭趴在我腿上,繼續大休。

    我白天掛著黑色面紗和小甲小乙,還有其他僕人一同打掃客房,主房也有專人打掃,但不是我們去得了的地方。

    記得第一天打掃,好多人望著我的眼有片刻失神,我不緊苦笑,你們被我的眼睛吸引,卻不知道面紗下是何等殘忍的風景。

    第二天,有人開始張羅著要看我的臉,還一呼百應,弄得小甲小乙挺身而出,想要護我。而我只是讓大家別嚇到,就把面紗取下,還是聽見不少人的倒吸氣聲,和評論好醜的細碎低語。看了也好,不看總想看,看完我清靜了。

    第三天,大家對我格外客氣,看來小甲小乙又將我編得淒苦故事廣為流傳了出去。我不僅笑笑,原來謊話一直是最好的黏合劑,只要你抓住人心的弱點。

    每天晚上我都會鑽進柴房和‘人’一同睡,讓我剛洗掉的蝨子再次復活,我苦笑著拍它的大腦袋,讓它趕快好起來,也洗個乾淨的澡,卻不想人將爪子一抽,乾脆不鳥兒我,直接躲到一邊去望月亮。我在它背後笑得直打滾,笑它是個膽小鬼,不敢洗澡!

    我還是會抱著‘人’,和他說一些貼心的話,我會告訴‘人’,我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閑’,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因為我們加起來,就叫‘閒人’!我告訴‘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莫過於閒人,閑著的人,可以享受陽光;閑著的人,可以聞到青草香;閑著的人,可以醞釀哲學思想;閑著的人,丟掉了感傷;閑著的人,有著莫名其妙;閑著的人,有很多奇思怪想;閑著的人,就這麼雲淡風清;閑著的人,看盡滄海桑田,雲卷風沙,揮衣袖,只抖下塵土二兩,說:靠!好大的風沙啊!

    ‘人’每晚都被我騷擾,傷勢卻康復得飛快,簡直超乎想像,大概是因為伙食上來了,金瘡藥也供應到位,三天后,就已經又是活蹦亂跳的一條好狗了。

    我將它傷口處小心包裹好,強拉硬拖的將它往房間裏扯,要給它洗澡,可它偏偏和我扭著勁幹,我撅著屁股使勁薅著它的毛往前拉,它也拼盡全力四肢後倒,一人一狗,就這麼在後院子里拉來扯去,誰都不肯先讓步,逗得大家圍觀嬉笑。

    最後,雙方仍舊僵持不下,誰也不肯先讓步,我暗留了個心眼,用力一拉,它死命後退,我突然將手松了,看著它像個傻瓜似的顛坐到地上,我點了點它的額頭:“最後說一遍,過來,洗澡!”

    下午看見低垂著腦袋瓜子的‘人’,我一把薅它進屋,推進借來的大盆,看著它沽藍色的眼睛裏寫滿了恐懼,我輕柔地笑著安撫,告訴它洗澡是個舒服的享受,尤其是被別人服侍著洗,就像……有個人,曾經讓我保證,只許他一人服侍我入浴。

    晃晃腦袋,將‘人’推進大木盆,打了一遍皂角,沒有洗掉一點灰,我有些納悶,難道說‘人’就是這種顏色?不行,再洗!第二遍,終於開始下灰了,原來是第一遍洗沒有泡好,長久以來的灰漬就像堅不可摧的盔甲。

    等我終於在大洗十遍,拖來一盆熱的清水,將‘人’沖了個乾淨後,才張大了嘴,滿臉驚豔的瞪著一身雪白,兩隻沽藍色眼的……狼!

    腿有點抖,一屁股坐到地下,傻傻的看著‘人’,那充足的午後陽光照在它雪白的皮毛上,發出白金般耀眼的光澤。被它甩出的透明水珠,飛濺起點點晶瑩,那雙高貴的沽藍色眼睛,猶如璀璨的極夜星子。那潔白尖銳的牙,輕輕呲著,泛出青亮的光,這個東西,是……‘人’?是狼?是人狼?是狼人?

    對於我的癡呆驚恐相,‘人’好像挺了然的樣子,呲著牙,從水中邁出,渡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向我走來,我當即腿肚子轉筋,想蹲在哪個旮旯哭上半個來月,我怎麼就敢和一匹狼搶食呢?那時候,不是它餓了好幾天,就是我餓了好幾天,我瘋了,它木了,應該是這樣吧?它到底恨不恨我啊?我……我……竟然敢薅它的毛?我竟然……竟然敢摟著它夜夜同眠?我想,我怕了,所以,現在我一動也不敢動,全身僵硬地閉著眼睛,裝昏,還是裝睡?或者裝死得了!

    ‘人’一聲低吼,沖到我面前,我覺得臉子一熱,心一驚,瞬間張開眼睛,正對上‘人’盯著我看的沽藍色眼睛,我一愣,一腳飛出,將人踹開,凶道:“丫地,還想嚇我!”是啊,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它想吃我,早就吃了,還用等到現在?再說,我從來沒有聽它狼嚎過,也許它是吃狗奶長大的,所以,把自己當成了狗,乾脆不知道自己狼。雖然這點可能性很小,但它在城裏晃了那麼久,寧願餓著,也沒有殺過人,不就說明它很善良嗎?我告訴自己,沒有什麼好怕的,死過的人,膽子比較大。

    ‘人’被我踹了一腳,仿佛很高興,又屁顛屁顛的躥了過來,用半濕的毛腦袋對著我脖子拱了拱,我隨手扯過來大布單,又開始了新的蹂躪。一頓擦拭後,看著無一雜毛漂亮得一塌糊塗的‘人’,望著它沽藍色的特殊狼眸,突然笑了出來,點了點它的腦門:“怕洗澡的狼!”

    眼下有個很大的麻煩,就是‘人’的身世問題,當大家都知道它是我一條又髒又受傷的狗時,大家會繞著它走,可當狗突然變成了狼,這讓我如何是好?保不成大家看到‘人’,都會一個高躥到棚頂上去,叫囂著趕我們走。而我暫時還不想離開,卻也不想再將‘人’弄得髒兮兮地。最終得下結論,我還是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帶‘人’出去逛逛,就說它是條狗!我想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沒有電視,二沒有報紙的大家男子們,應該不會知道‘人’是狼,並非狗吧?

    於是,我就帶著‘人’開始了有目的的轉悠。‘人’的閃亮登場,讓所有人都既恐慌,又驚豔,在害怕的同時,還想要靠近看看,這就好比,明知道有一種花是會致命,還是有不少人甘願一嗅它的美麗,人類征服的欲望總是那麼強烈。當然,也有膽小怕事的,早就飛快的躲了起來。我告訴他們:“不用怕,這條狗很溫順,你看它漂亮的沽藍色眼睛就知道,它有多麼漂亮啊。”

    有誘惑,就有人上勾,但也有人不笨,非說我養得是狼,不是狗!我告訴他,這是新品種,別看它外表像狼,可實際上確實是狗,不然,你我他,大家早就被襲擊,躺在地上放血了,再說,誰聽過這狗狼嚎過?

    大家一時不語,而我又命令‘人’坐下,和我握手,它仿佛極其不滿意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卻聽話的優雅落坐,將頭一扭,看都不看我的抬起了爪子遞給了我。在大家的驚奇中,‘人’和我握了握手,簡直就是一副領導接見有功下屬的派頭和模樣,把不少人都逗笑了。

    就這樣,我的‘人’由一隻狼硬被我說成了狗。它到是很乖,一直沒有狼嚎過,也沒有襲擊過人,更沒有欺負過馬,只是我走到哪里,它跟到那裏,讓旁人羨慕的不得了。也許狼是非常聰明的動物,當別人顫巍巍的想要摸它時,它從來沒有給我找過麻煩,不呲牙,不叫囂,張開四爪,撅屁股就跑,除了我,它誰也不讓摸。

    也有人問我,為什麼把狗叫成‘人’?為了不引起不滿,我淡淡的說,那是它的名字,是姓任的任字,眾人了然,我竊笑。

    有‘人’陪伴的日子,我是很快樂的,它會聽我感傷,聽我發牢騷,聽我講笑話逗自己開心,它會一直陪著我,不嫌棄我醜,不嫌棄我時常的不發一言,或者突然的嘮叨沒完。

    也以為它被啟尊公子射傷,才會有我們今天的溫飽,所以,我們之間很非常親密。現在它是這‘菩衍劍莊’裏的名人,無論是誰,都會折服于它的美麗,總想著摸摸它,抱抱它,為了親近它,連帶著我的行情都水漲船高。

    當然,也有人嫉妒我,為什麼這麼醜的人,會有一條這麼漂亮的狗?而我發現,我的忍耐功夫簡直到了如火純清的地步,對於鄙視的話,惡意挑釁的話,都會自動屏棄,不聽。幾條小魚就想掀起我的浪,簡直是妄想。

    我叫住呲牙的‘人’,可卻沒有管好小甲小乙,兩個人已經沖了出去,和人家打成一團。我無奈的參加戰爭,身形靈活的將小甲小乙拉了出來,帶走。不是怕打架,是不想,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已經不會去做,因為不會再有寵愛我的人,看著我耍寶。生活,好像失去了顏色,沒有了感覺,還好,有‘人’,有小甲,有小乙。

    來‘菩衍劍莊’五天了,白天打掃,晚上抱著‘人’睡,日子過得也算可以,至少我們有飯吃,不用挨餓。

    ‘菩衍劍莊’是個很大氣磅礴的地方,不但面積大,而且建築風格簡約大方,沒有華麗的亭臺樓閣,皆是實用的住房,大廳,練武場。就連屋子的內在佈置,都是能簡則簡,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很樸素,卻不寒酸。

    它的客房非常多,就像會有食客三千的樣子,打掃中,確實有人居住,但也就七八人。劍莊有個很大的後院,是眾位弟子學習武功的地方,據說,學費很貴!

    岩娘雖然讓我再此工作,但也對我不甚信任,總會讓我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但就算有十雙,我也不介意。也許是盯累了,今天就沒有被別人窺視的感覺。

    我一個人,帶著‘人’,僅用了一上午,就將分配到手的房間打掃乾淨,吃過飯後,帶著‘人’往山莊後身轉悠,那裏有一片不算小的梅花林,正開得分外妖嬈。

    遠遠望去,一片粉嫩在寒風中搖曳生姿,陣陣清香傳來,沁入心肺,尋了一棵樹下,信手捏下一朵粉嫩,依靠在樹幹上開始發呆。

    一粗布男裝,黑沙遮面的我,和一只有著沽藍色眼眸,雪白身姿的狼,就這麼靜靜的矗立在梅花林中,也算是一副和諧的畫面吧?沒有我,哪里能襯托出它們的美麗呢?對著浩瀚的梅花林,我深吸了一口氣,拼進了全身的力道,張開大嘴狂吼一聲:“啊!……”

    感覺梅花林被我震得落雪紛飛,我大吐出一口氣,有種發洩後的快感,看著突然全身戒備的‘人’,我抬腿踢了一腳,笑道:“你可別跟我一起嚎,嚇到人就不好了。”

    ‘人’突然一呲牙,擺出個攻擊姿態,但見兩人影已經站在面前不遠處,其中一位是個嬌俏可愛的女子,圓潤的大眼,小巧的鼻樑,微微嘟起的紅唇,短裝扮相的天藍錦衣,玲瓏有致的皎美身姿,外罩一雪白狐狸毛披風,既甜美可人又平添了幾分柔媚風情。雖然她用那種討厭的目光看著我,但我卻是一點也不討厭她,反到覺得有幾分親近。她此刻正美眸怒瞪,玉指一點:“哪來的惡奴?竟這般出聲嚇人!”

    想然是剛才我驚天動地的一吼,壞了人家的好事,眨下眼,微微低下頭,淡淡說道:“對不起,嚇到你了。”

    女子卻被我不溫無火的態度激怒了,怒聲道:“好個惡奴,你那是什麼態度?自己做錯了事還如此囂張!倒要欺壓到主子頭上!”

    主子?我怎麼沒有聽說‘菩衍劍莊’裏有個年輕的女主子?難道是啟衍盟主收得女寵?把眼光轉到那男人身上,竟產生了片刻的失神,真是江山幾代轉,代代有美男!青巒般的眉目,雪峰般的鼻樑,微微含笑的唇,五官比較深刻,有幾分內斂,幾分英氣,幾分銳氣,幾分穩重,幾分儒雅之風,一身剪裁得體的深綠色衣袍,外罩一件敞開的黑絨外套,穩重的色彩,大氣而簡約。總結為:一個有著不俗容貌的男人,性格不詳,年紀不詳,性取向更不詳,唯一能猜測到的就是他的身份,應該是‘菩衍劍莊’的小主子啟尊。

    男子見我看他,到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嘴角仍舊掛著一絲很淡的笑,算是一中無懈可擊的表情吧。

    女人見我看男子,可愛的圓目一瞪,雙手掐腰:“好大的膽子,你還不認錯!”

    我覺得頭疼,難道是金子總要發光,是絕色,總要惹是生非?說真的,我不覺得現在的自己還有什麼可以讓人嫉妒的資本。難道說,此女有X光眼,能透我毀容的表皮,看見我純潔高尚的靈魂?就這樣想吧,誰讓我是我自己呢。

    腳邊的‘人’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哼,前身越壓越低,就像在窺視時機,隨時會發起攻擊。

    那女子倒吸一口冷氣,大聲驚呼:“狼!”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32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窺視秘密

    我怕‘人’突然躥出咬上那女子的喉嚨,腿一抬,騎在了它的後背上,趴在它的耳邊說:“息怒,息怒。”‘人’攻擊的姿態,慢慢收回,嗚咽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我跨坐在‘人’的後背上,仰起頭說:“它不是狼,是狗,你看它多溫順,放心,它不會傷害任何人的。

    那女子已經躲在了男子的身後,緩緩伸出腦袋,顫抖著對我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屑。

    我站起身,對那男子微微低頭,說:“但願我剛才的一吼沒有震丟你們遊玩的雅興,不好意思,我回去工作了。”轉身就要走。

    那女子又叫住我:“站住!你是哪位管事手下的?”

    輕聲歎息,就不明白,為什麼我和女子就是犯沖,總會無由的糾葛,然後開戰,毫無意義,真累。冷眼回過頭,看著那女子圓瞪的眼:“別糾纏我。”

    那女子身子一僵,轉眼間瞞臉羞紅,瞄了眼,仍舊無所表示的公子,玉指一伸,指著我:“誰?誰糾纏你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對了,你為什麼擋著臉?難道說你是奸細,對,你一定是奸細,所以怕看!”

    我頭痛,奸細都擋臉嗎?那還當個屁奸細?不想理她繼續走,可她卻去來了勁頭,喊到:“來人啊……”

    “住嘴!”我猛轉過頭,直視著她的眼,把她嚇得沒了聲音。我淡淡一笑,不讓自己過於激烈:“你想看我面紗下的臉,就直說,別給我扣那麼大的帽子,我帶不起。”

    女子被我吼得一愣,半晌無聲,見‘人’不咬她,又小心試探性的站了出來,卻還是躲在了男子身旁,對我底氣不足的冷哼著:“誰……誰想看你的臉了?哼!你說,你一個人站在梅花林裏做什麼?還大吼?難道在給什麼人報信嗎?”

    “站在桃花林,不是關乎風月,你親我熱,就是略有所感,做詩嘍,我想,我是後者。”無波不瀾的回了一句。

    “做詩?”女子瞪大了眼睛,隨即充滿了鄙視:“你一個下人,會做什麼詩?”

    “我一個下人和任何人一樣,有自己的情感,也需要吃飯,睡覺,打呼嚕。”一聲吼,就能引發這麼的問題,難道我註定就是事非之人?

    那男子仍舊掛著若有若無的淡笑,出聲道:“那你就把你做得詩從賦一遍吧,若所言不假,今日之事,就此做罷。”

    本來就沒有事,是你們一定要惹事!

    雖然心裏這樣想,可卻不能表達出來,畢竟,我和‘人’還打算再在這裏混上一段日子。沒有猶豫,唇微動,張口吟道:“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寒梅最堪恨,長作去年花。”一直喜歡李商隱的詩,單單而清晰的感情,淡然也好,心疼也罷,卻是一種真實的心靈感受。

    再那二人恍惚的片刻,我帶著‘人’就想快速跑路,卻在轉頭後撞見了另一個人!這個人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因為在我最需要包子活命的時候,他不但仰起鞭子狠狠抽了我一下子,說要留個紀念,還殘忍地揚起馬蹄,踏在了我花了五個銅板,才買到的昂貴包子上!種種的一切,都讓我記憶深刻,這就是毒蠍美人的代表類型。

    他一身淺紫衣袍,外罩雪白狐狸毛披風,行雲流水的長髮在風中微微飄揚,一攏雲袖隨風輕擺,像個仙子般不食人間煙火,卻又惡毒的像個女巫的毒蘋果。

    他看著我,輕蔑的說:“眼睛長得還過得去,就不知道面紗下是怎樣的一張臉了。”手一伸,就要扯下我的面紗。

    我身形一閃,躲了過去,他大概沒有想到我能躲開,又是一爪撓來,這時‘人’發揮了它一直以來的工效,直接撲了上去。

    哎……即使我和別人打架,我都要防著它的突然之舉,因為人和人打架,頂多被打,可如果狼咬人,會被勒死。其實,還沒有看見‘人’撲上去,只是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我就已經一把薅住‘人’的銀白皮毛,結果就呈現它躥到半空時,被我一把拉下,撲一聲,又摔回到地上,直接飛濺起青雪一片。

    我縮縮脖子,滿臉的歉意,大大的賠笑,對著回過頭對我滿眼氣憤,呲牙發威的‘人’,貓貓腰,孫子般討好的說:“下手重了,下手重了,息怒,息怒,老大息怒,我不還沒讓你上嗎?你別激動,咱打架時不都是聽我指揮的嗎?乖,聽話。”

    ‘人’似乎狠瞪我一眼,氣得跺著蹄子飛躥出好遠,可一轉眼,又悄悄的返了回來,站在我腳邊,張開大嘴,咬了口我的腿,卻沒有用力,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表達一下它的憤怒與不滿。我知道它返回來是要保護我,就伸手摸了摸它的頭,像玩波浪鼓似的表示我熱乎乎的感激之情。

    可這一幕,又讓在場的三人傻了眼,那紫衣仙子張了張唇,充滿疑慮的問灰衣公子:“尊,你說,那是匹狼吧?”

    被叫做尊的男子仍舊掛著淡笑,點了點頭說:“是而非似。”

    紫衫仙子對我呵呵一笑:“喂,你的樣子一定不醜,是不是?讓我看看。”

    我歎息,看來今天得費些功夫,才能走出這片林子:“你以為狼會因美醜而選擇朋友嗎?我不是不醜,是很醜,如果你不怕被嚇倒,可以讓你看。”將手一抬,黑紗仰起,我真的已經萬分憎惡他人那種種該死的好奇心,而我就像被人免費參觀的異型兒,萬般無助卻必須承擔,因為我還要生活!

    三個人中,天藍錦衣女子發出一聲驚呼,紫衣男子倒吸了一口氣,啟尊公子的嘴角仍舊含著一絲笑意,不過眼睛也有一閃而過的驚意,想然他已經聽說過我。‘菩衍劍莊’很大,但做為一名必然的接班人,一定對自己的府邸瞭若指掌,更何況我這麼一個被他帶回,又留在此處討生活的面紗男?

    那淡紫衣衫的毒蠍美男突然指著我哈哈大笑:“真的耶,好醜,好嚇人!你還是把臉擋起來吧,真的要嚇人啦!”

    任誰被他這麼說也不會開心,更何況人家說的還是自己最不想面對的事實,我知道自己的臉在發燒,有種深刻的被羞辱感,將黑紗緊緊攥在手裏,咬著牙吞下憤怒,轉身就要走。

    卻被那毒蠍美男衣袖一揚,攔了下來,他挑眉看我,紅唇含笑,狀似無辜問:“你照鏡子時,會不會被自己嚇到啊?”

    我身形一晃,那種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仿佛心被扒開了個小口子,正在灑鹽。

    這時,啟尊的聲音響起,他說:“桑渺,別鬧了,放他去吧。”

    被叫做桑渺的紫衣毒蠍,淡耦紫色的唇一抿,手一收,不甘心的放了行,我頭也沒敢回的大步走了出去,加快腳步,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回去放狼咬人!

    本以為事情就會這麼算了,可到了晚上,管家岩娘叫我過去,將我裏裏外外嚴厲的掃了兩圈後,告訴我,要知道做奴僕的本分,然後將我打發走了。我寂靜無聲的走著,感覺有點像在飄,空蕩蕩的感覺,沒有知覺,就像一縷幽魂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麼。

    爬上一棵樹,靜靜坐著,眺望著遠方,我知道這裏不可能是我長久的居地,官府的人一定還在找我,女皇一天見不到我的屍體,一天就不能安穩。當初爹爹他們能帶著我沖出官兵的包圍,一定是因為女皇剛發現我的身份,所以沒有任何的準備,但這回一定是做足了功夫,不讓我徹底消失她是不會安心的。

    不知道爹爹的身體好了沒有,別讓我擔心啊,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著。不知道大家怎麼樣了,是仍聚在一起,還是已經紛飛?女皇會因他們與我的關係而派兵圍剿嗎?哥哥的生意一定被封了。那若熏呢?他是古長老的兒子,他的事一定會牽連到古府,但那是他們活該!古虹沒有人性的出賣了潭府,想要殺我,她的死,是我樂見的,可不知若熏會是怎麼想,又有怎麼樣的心情。紅依綠意,你們還好嗎?每每想起我,還是心痛吧?希望你們能忘記過去,過自己平淡的生活吧。我的朝,我說得果然沒有錯,你會說話,在以為我死後,對我說你愛我,但當我醒了,你卻又什麼都沒有說……

    原諒我自以為的最好,原諒我自私的逃避,原諒我……

    身體有些顫抖,但卻滑不出一滴淚,讓我知道不哭比哭可怕,無淚比有淚心痛。

    緩緩收回自己無限蔓延的傷感情緒,打算再坐一會,就回去。這時,腳步聲響起,月夜下,兩個模糊的身影漸近,我屏住呼吸,不想為自己找麻煩。

    模糊中看見兩個人從我眼皮底下走過去,往左一拐,停在一扇門前,男子略微嘶啞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他說:“夫人,休息吧。”

    女子輕輕應了聲:“嗯……”雖然只有一個音,卻有種如沐春風,繞指的溫柔語調,仿佛能緩解人的壓力,看來長得一定非常典雅溫柔。

    然後,門開,門關,男人轉身,又從我腳下往回走。

    原來這就是盟主啟衍和他的入贅夫人!

    難道他們不再一起睡?還是啟衍盟主太繁忙,到了晚上都要日理萬機?兩個人果然如同大家說的那樣:相敬如賓。

    但我卻隱約覺得她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可到底哪里不對,還說不上。不過,一對夫妻,一種相處模式,他們的感情,無關我任何問題。

    直到看不見啟衍盟主,又坐了一小會兒,才從樹上跳下來,可我這邊剛落地,就聽見耳邊發出一種輕微的踩雪聲,我忙轉頭看,正對上啟衍公子的臉,我嚇得心一抖,他手指一勾,就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後風度翩翩的問:“你想探聽到什麼?”

    我啞著聲忙回道:“沒有!我根本就沒想探聽什麼!”

    他眼神一凜,手下多了幾分力道:“沒想探聽爬到樹上做什麼?”

    我被掐得險些背過氣去,臉憋得通紅開始掙扎,他微微鬆開了些鉗制,讓我可以順利呼吸,我在大口喘息後,狠瞪了他一眼,冷聲說:“爬上樹就是想打探消息?那小孩上樹玩,你還能說他們都是要當奸細?竊聽你家的機密?我只不過是睡不著,出來透透氣,還是你認為盟主的:‘夫人,休息吧。’還是夫人的:‘嗯……’,是‘菩衍劍莊’的機密?那就殺我滅口吧,我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

    啟衍公子銳利的眼就像一架精確的掃描器,將我從頭頂,掃到下巴,然後面無表情的鬆開了手,對我說:“管好自己,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然後轉身就走了。

    我愣了三秒的神,難道我臉上有刀傷,就能說明我不是好人?做什麼事都像奸細?真不知道這些人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即使做奸細,也一定會找個不容起疑的人!再說,你家能有什麼秘密?太把自己當盤菜了!

    抬腳,打算往回走,可走著走著,我就發現自己好像走丟了,且越走越遠越模糊,這就是大場面,大房子的好處。黑夜裏,繞來繞去,都能把自己繞丟。找不准方向,有點後悔沒帶‘人’出來,它一定比我認路。鬱悶地蹲在某個亮著微光的窗戶下,手指在地上亂畫著,考慮著,要不要敲敲門,問問路。

    突然,我聽見一聲瑣碎的呻吟從窗戶裏傳來,忙豎起耳朵,又聽了聽,確實聲音,一定是有人在嘿咻!這呻吟中夾雜著痛苦,充斥著愉悅,讓我頓時來了精神,沾些口水,捅開窗紙,將眼睛盯了進去,頓時被極限制的畫面羞紅裏臉,震撼了心!

    微弱的燭光下,兩個赤裸裸的男人正火辣辣地糾纏在一起!

    一個肌膚瑩潤的幼美少年,大約十三歲左右的樣子,正跪趴在另一個男人的跨間,做著舔雪糕的動作。那被含住硬挺的男人,微微仰起混合了成熟男人味的臉,兩隻泛著情欲水霧的眼並沒有閉上,不知盯到了哪里。

    這男子大約四十左右的年紀,深刻的五官,稜角分明的臉,輕抿的薄唇,載了些風塵,卻很有味道。他的樣子,竟讓我覺得眼熟,而且,好像,還不是一般的熟悉。只是……可是……應該不會吧?搖搖頭,將那幾分說不清的熟悉感,甩掉。

    匍匐在他跨間的小男生正賣力的吸吮著,還不時發出嘖嘖的水漬聲,仿佛很滿足。那成熟男子的眼終於閉上了,一手按向小男孩的後腦,用力壓向自己,一陣快速的抽動,終於發出一聲愉悅的呻吟,在小男孩口中一瀉如柱。

    小男孩仰起渴望的小臉,討好地將男人的液體咽下,又低頭,伸出粉嫩的小舌,將男人硬挺上的渾濁舔食乾淨。

    那成熟男人一聲低吼,將文弱的小男生推到桌子上,一個猛刺就沖進了小男生的菊花,男孩疼得咬緊了紅唇,卻沒發出一點不滿的聲音,反到是熱情的扭動著屁股,迎合著男人的需要,被咬得越發紅潤的唇,因身後男人的一個猛衝,而發出消魂噬骨的呻吟,然後就接連不斷了,時而瑣碎,時而綿長,但聲音都不大,想必是怕人聽到,所以,很小心。

    那成熟男子將身下的小男孩粗魯地翻了過來,小男孩乖巧地將嫩白的大腿纏繞在那人腰上,微拱起身子,承接著男人勇猛的衝擊。脫口的呻吟,誘惑著人所有的感官聽覺。

    成熟男子啞聲道:“你的唇,真美……”

    這現場直播的BL,簡直讓我大開眼界,這個聲音,更讓我大開耳界。

    我說的嗎?這武林盟主怎麼如此忙,竟沒有時間陪夫人同睡,原來有個纖美的男寵在勾魂啊。我說他怎麼就生了一個啟尊,就沒了下文,原來是好男色。那他的這種愛好其夫人知道嗎?啟尊公子知道嗎?更奇怪的是,他做這種隱蔽的事,幹嗎還點著蠟燭?摸黑不更好?還是就要眼欲?不看不爽?

    算了,算了,一切都與我無關,還是趁著沒被發現,開溜吧。想一個堂堂的武林盟主,要是被人知道他喜好男色,怕是會被人嘲笑死地。無論是古代,還是現在,對於同性之間的愛,理解者甚少啊。算了,我就算再理解同性,但若被盟主發現了,我怕不死也成特級殘廢,畢竟,這關係到名譽問題。

    剛想偷摸的後退,就感覺到身後有東西,嚇得猛然回頭,卻發現是‘人’,但這一倒吸氣不好,屋子裏冷呵一聲:“誰?”

    誰?當我還能回答你不成?我甩開膀子,踢開腿,來了個踏雪無痕,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中。等屋子裏的人穿好衣服,還想出來追我,怕也只是想想,而已。

    左拐右拐,繞了不知道多少圈,終於看見熟悉的屋子,輕輕打開門,悄悄爬上大炕,在小甲小乙身邊躺下,‘人’輕巧的躥上來,往我身邊一靠,被我一把摟了過來,當起了大抱枕,心還有點顫,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34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冤家易結

    一早起來,不知道得了哪位領導的提拔,把我從普通客房保潔員,提升為高級主房保潔員,工種雖然還是一樣,但品級卻明顯上升,而且,我也有了一間屬於自己的屋子。我越看這一個人住的屋子,越發的覺得有‘月黑風高夜,痛下殺手時’的風蕭蕭感,禁不住一陣惡寒。

    被管事的分配好了打掃任務,我自己提著水桶,抹布,掃把,工作去也,從今以後的工作都不可能再有‘人’陪伴,它只能在屋子裏,或者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等我,因為管事的說了:別不懂規矩,若嚇到了哪位貴客,死一千次都陪不起。我心裏呲牙,死一千次?一次我就掛了!而且,我直覺認為,這一次,來得應該很快。

    在管事兒的指點下,我小心的跨進了會客大廳,見四下無人,便快速打掃起來,雖然沒有期待誰看見我的優良表現給個什麼樣的紅花戴戴,但也不想有人惡意破壞,讓我的勞動成果泡湯。

    我這邊正掃得起勁,那個叫桑渺的傢伙就飄了進來,看見我後,整個精神都為之跳躍了一番,然後用命令的口吻讓我把面紗取下來。我看都沒有看他,繼續手頭的工作,然後他就開始撕碎紙,玉手一飛一揚的弄得地上全是。紙片本身就輕,掃起來容易飛,但我還是不知聲的繼續掃,完全忽視他的存在。可我剛掃完一邊,他就自動的禍害起另一邊,就這樣周而複使了四遍後,我將掃把攥在手裏,冷聲說:“別玩這麼幼稚的遊戲好不好?”

    桑渺呵呵一笑,衣衫漂亮的旋起,人坐在椅子上:“幼稚嗎?我不覺得啊。”

    “你覺得欺負我很有意思是嗎?”

    “是啊,誰讓你好醜呢?我最見不得醜的東西,而我又要在劍莊住上一段時日,不把你攆走,我會吃不下去飯的。”

    “想攆我走,很容易啊,你去跟我總管說,說我欺負你,說我讓你自己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妖怪照尿鏡,裏外不是人!”

    桑渺被我氣得全身顫抖,紫色衣衫飄起,瞬間來到我眼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我被打得眼冒金星,頭暈目漲,抬起冰冷的眼,直視他高昂的下巴,寒聲問:“難道就因為我醜,所以你看我不順眼,就要攆我走,是嗎?”

    桑渺微微一愣,隨即撲哧一聲笑開了,只有臉笑,根本沒有傳達到眼底,他細聲細語的說:“我不喜歡別人忤逆我的意思,而且是非常不喜歡。其實……也並不是一定要攆你走,只要你知道什麼叫做聽話,我讓你把面紗取下,你就取下,呵呵……沒有你那麼醜,怎麼能襯托出我這麼美呢?”

    我冷笑,原來是個要人襯托的蠍子,鄙視道:“這麼說你對自己的美,很不自信嘍?若一定需要我的襯托,才能顯現出你的美,那也好辦,我對於比我漂亮一點點的人,到是很有同情心的。”

    他突然一掌飛起,快速向我撇來,我一個靈活的轉身閃過,他卻不依不饒的繼續進攻,我搖搖頭,醞起腳步,開始和他在大廳裏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他會武功,而且不弱,但想追我,還真需要卯足勁,而我唯一特長就是跑。

    我這邊跑得正歡,前方突然受阻,我來了個急殺車,卻被後面的追兵看似不故意一推,整個人就撞到了盟主啟衍身上,慌亂的爬起,低頭退到一邊,等著懲罰。

    盟主看都沒有看我,大步跨進門檻,他身後還跟著啟尊和那不知名的小姐。而那小姐一看我,竟然狠瞪上一眼,表示有多討厭我。

    我心中暗叫糟糕,今天中了別人的試探計,他們明明是一起來的,卻讓桑渺先進來,半真半假地試探起我的武功,所幸我真的不會內功,只是跑得快。可跑得快也是麻煩啊!昨天看武林盟主和小男孩嘿咻的時候,我跑得也快,這會不會露餡啊?平靜,平靜,如果說試探,也有可能是啟尊借桑渺之手,想窺視我一番,至於盟主啟衍,就算他想試探,也未必就那麼准,單單找到我。

    盟主大墨綠色的衣袍一扶,人坐到了正位上,聲音裏有明顯的不悅,沉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一地的碎紙片子,若等桑渺開口,我就不用再說什麼,只等著被罰好了。於是,盟主聲音剛落,我就跟著將話接了過來:“回稟盟主,這地上的紙屑是桑公子鬧著玩弄得,不過也是小閑的錯,沒有及時打裏乾淨,所以,讓桑公子代替盟主教訓了一番,打了臉。雖然說打人不打臉,但小閑的臉著實不算什麼金貴的東西,但被桑渺公子狠扇了一下後,小閑才恍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盟主打量著我,問:“什麼事?”

    我抬頭看了一眼,低頭回道:“回盟主,小閑明白,小閑的臉並不是小閑的,而是‘菩衍劍莊’的一張臉!小閑雖然卑微,但有幸能在‘菩衍劍莊’為盟主打掃屋子,也實在是光耀了門楣,祖上積德。

    所以,小閒時刻告訴自己,無論自己的身份有多卑微,但只要還是‘菩衍劍莊’裏的一員,就要有模有樣的挺直了腰板,不能給盟主的臉上抹一點的黑!所以,小閑的臉不是任何一個劍莊以外的人,能打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小閑才極力地躲閃著桑公子帶盟主責罰的巴掌。剛才,一不小心,撞到了盟主身上,還望盟主不要趕小閑走才好。”沒有人不喜歡拍馬屁,更沒有受得了一心為主的馬屁精。我只想說,我真的不是挑撥,因為事實如此,而我只是個伶俐的下人,而已。

    桑渺的臉被我一席話整得紅一陣,青一陣,越來越像女巫手中的毒蘋果,真怕他自己扛不做毒性,先掛了。不過,若真能如此,還算是個不錯的人生結局。

    啟尊公子看我的眼神變得若有所思,他旁邊的圓目女子,繼續以一副鄙視馬屁精的眼神瞪著我。而盟主的眼在我臉上掃視後,雖然沒有說話,但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好奇我面紗下的臉。

    昨晚蠟燭昏暗,其實並沒有看清楚他真正的樣子,今天又一打量,更加肯定了老男人有味道這句話,他的五官非常深刻,混雜了年輕人無法擁有的成熟閱歷。大家都誇他如何的樂善好施,如何的公正廉明,而他本人給人的感覺雖說不甚熱情,但也絕不冷漠,返到讓人產生尊敬感,氣勢拿捏得不錯。今日看清後,卻更讓我覺得他像一個人,一個我無比想念的人,一個隻對我說了三個字的人——朝。

    我微低下頭:“小閑的臉是花的,所以……不敢隨便嚇人,但……”是的,若盟主要看,我一定會再次露把臉,震驚一下人類愛美的心思。

    盟主到底是盟主,很會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大手一擺,將話題轉移,說:“先下去吧,過會兒再來打掃。”

    就這樣,我逃過了一劫,卻也讓這某些人上了心,對我更加討厭。

    下午,我的工作完成後,便領著人躲進了梅花林裏。不是我不受教育,還敢去,但誰也沒說他們天天會靠在那裏談情說愛吧?而且,我這回只是靜靜的呆著,既不出聲,也不亂吼,我只想在這冰天雪地中,在這粉色天地裏,多貼近點像他們的東西,這樣,我就會覺得很快樂。

    靜靜失神了好久,直到聽見有人在交談,我只好屏住呼吸,儘量不暴露自己,卻在心裏嘟囔著:人倒楣,其他都不用說,就是活拉拉地倒楣!

    聲音是由一男一女組成,女子嬌滴滴地誇著男子不但武功出眾,人品更是好得沒話說,最難得的是,還有文學修養!簡直是所有女子夢寐以求的正夫所選。讓妹妹她好生敬仰,好生崇拜,好生喜歡啊!

    而那哥哥也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態度,若有若無的暗示女子,她是多麼典雅可愛溫柔婉約,要是能嫁給她,也是很多男子理想的歸屬,但是……他不是普通男子,他心裏裝著武林安危,江湖和平等,種種大事。

    這些讚美加上表態,著實讓那女子瘋狂一翻,更是加重了猛藥,直接表明:雖然她是韓家的繼承人,但她更希望能和自己相愛的人終守一生,更何況知道啟哥哥是個有著雄心壯志的人,她對哥哥的感情,絕對無法用世俗來衡量,所以……她不但會全力支持哥哥與明年奪得武林盟主之位,更可以為了愛情,只娶哥哥一個。

    久久不聞那哥哥一語,妹妹慌忙將話拉回,說她祖母答應,只要她娶得正夫,就將位置傳給她。所以,只得委屈哥哥入嫁,但,當接管了家產,便全部交由哥哥打裏,算她入贅到啟家。

    兩個人,就這麼你一搭,他一唱的,相互之間捧著臭腳,來來回回踢著愛慕的小球子。

    我真的很想建議他們,這麼黏糊糊的,不如直接找個梅花林子,乾柴烈火燒個痛快得了,該娶的娶,該嫁的嫁,想入贅的也趁早。何必這麼明裏暗地說些權利,擺些厲害關係,難道婚姻一定要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嗎?這到底是婚姻,還是買賣?

    哦……原來他們比我想得要遠得多,不然人家也不會幾次三番的到這片梅花林子來。他們唯一不幸的是,總能碰上我,而我最不幸運的是,為什麼總能碰上他們?

    等那倆人親親我我走遠後,我才掃了掃屁股上的雪,站了起來,駕著自己的腿跑回了單間小屋。

    晚飯後,我拉著一向喜歡八掛的小甲小乙,得知一些關於那些武林所謂正義門派的小道消息。雖然小甲小乙說得滿面紅光,雙眼冒星,一副盲目崇拜樣子,但在我看來,事實不過如此:

    當今武林由一劍四莊組成了頂樑柱,一劍既是‘菩衍劍莊’,四莊分別是‘秦素山莊’‘江岳山莊’‘韓水山莊’‘桑鴻山莊’。其他分支的小門小派多不勝屬,卻鮮少有什麼門派能蓋過四莊的風頭,頂替其一。

    他們這群所謂的正義代表者,若遇到有人不服從管教,非要掐人打架弄個邪教出來,那麼只要正義之劍一號召,四莊裏若有兩莊同意,這架就幹起來了!

    而旁邊那些小兵小蝦小大俠,自然會蜂擁而上,仗著人多力量大,打不過,沒關係,不還有四莊呢嗎?四莊不成,還有一劍呢!總之,先在武林中混個臉熟,大家都是靠面子吃飯的,走出去和某某某一談,說我曾經參加了哪次戰役,和盟主,和某某莊並肩坐戰,一定會有很多名人效果。不過,這種話要吹對人,若一不小心被某邪教家聽去,還不先殺了洩恨啊?

    總體來說,四莊既是獨立,又是相符相成,相互牽連壓制,互持排斥的矛盾關係。和我本有概念不同的是,原來只有當選武林盟主的莊子,才可以更名為劍莊,也就是說,如果明年的武林奪盟大會,若‘菩衍劍莊’沒有繼續穩坐盟主的位置,那麼,它的名頭就會落回原來的‘菩衍山莊’!而那當上盟主的人,其莊名號也會相應的提升為劍莊,而這只劍的含義,就是代表武林,揮出正義之劍。

    為了良好的溝通,朵拉些人力資源,每年的這個時候,‘菩衍劍莊’都會宴請四莊和一些較為知名的幫派,來劍莊作客遊玩,也算是一種聯絡感情的手段。‘韓水山莊’的准莊主韓曉,因對啟尊公子癡心一片,所以沒有等其祖母,便先行前來個眉目傳情小腿勾引。‘桑鴻山莊’的桑渺公子,也因與啟尊公子關係不錯,所以提前到來,打擾了一翻。而隨後的兩天內,所邀之人,也將陸續到莊,與三天后,大宴四方豪傑。

    這些小道消息中,最另小甲小乙興奮的是,據說盟主使了大量的銀子,請到‘鳳國’的當紅藝妓,與宴會時為大家表演助興。看來,無論在什麼時候,對於感官的追求,大家還是很願意花錢享受的。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36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惡魔之咒

    一連兩天,客人絡繹不絕,我忙得腳打後腦勺。有不少人好奇我面紗下的臉,驚豔與我的眉眼,更有好色的女子直接挑逗我,問我想不想給她當男寵,若有意,就和盟主討了我。我哭笑不得,要是你看見我面紗下的臉,就算倒貼你一千兩,你也一定不想娶我。

    也許是我的態度問題,不冷不熱,不卑不抗,外加一雙略帶感傷的美眸,竟也引了幾隻狂風浪蝶,不時的出現在我身邊,轉轉。可轉了兩圈,就全部消失了,一定是打聽到我的樣子是何等地嚇人,終於還我一片寧靜的天空。

    當然,這兩天我過得也不平靜,桑渺總是找我麻煩,看見我出醜,他就高興,而且還故意製造機會,讓我的臉暴露在別人面前,借著機會嘲笑我一番。我心疼的感覺一次又一次被他揪起,真想把他的臉也畫花,讓他嘗嘗被人當醜八怪,任意欺辱的滋味!想到種種折磨他的方式,卻沒有可以舉起的刀子,本身的無能,註定了一種無法實施的恨意。

    他每次嘲笑我的臉,就仿佛又揭起一片血淋淋的傷疤,帶著不堪的回憶,帶著對紅依綠意的愧疚,帶著自己的自私,帶著離開愛人的傷痛,種種襲來!每一次,都能讓我窒息而亡!而我卻必須為了眼下安定的生活,隱忍這一切,我想,也許有一天痛得不自知,就好了。但就算不知痛,我也會記得今天所有人加賦在我身上的一切恥辱!

    這一天,‘江岳山莊’‘韓水山莊’‘桑鴻山莊’的人都陸續到齊。

    ‘韓水山莊’的當家女主韓一水,是位近六十歲的老太婆,眼神犀利,不怒自危,她是韓曉的祖母,至於韓曉的母親,據說英年早逝,唯一留有一女,就是韓曉,所以,倍受韓一水疼愛,已宣稱,當韓曉娶得正夫,便將‘韓水山莊’交其打裏,自己則要雲遊四方。

    ‘桑鴻山莊’亦是由男子主政,莊主桑鴻,是位四十左右的俊逸男子,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間都有著不容人忽視的領導氣度。桑渺和他老爸一點都不像,整個人雖美得不似凡塵之物,卻少了一份穩重與氣魄,表面上看,整個人似乎不思進取,整日嬉鬧,但骨子裏卻有股陰狠。到是他姐姐桑瓊給人的印象不錯,不多言,不多語,卻進退有禮,有著做大事的沉穩。

    ‘江嶽山莊’的當家莊主江嶽,很年輕,是一位二十五左右的女子,一張方正的國字臉,面色偏黑,唇微厚,鼻子有點扒,面相極其普通,甚至有點醜,但卻性格開朗,對人積極熱情,當眼神追逐到桑渺時,那是止也止不住的狂熱愛戀。哎……愛上桑渺那樣的人,註定要痛苦失落的。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嫁給醜人?他對醜的事物,除了嘲笑,就是鄙視,永遠不可能有愛。

    熱熱鬧鬧,熙熙攘攘,很快就天黑了。

    我現在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夜裏溜達,有點聽牆角看秘密的嫌疑。‘人’好不容易被我拉出來放風,頓時精神大好,繞著我狂奔,黑漆漆的夜裏,旦見它一雪白的身影忽左忽右,動作奇快卻又無比輕盈地亂躥著。沒有辦法,現在客人越來越多,我可不敢把它放出去,萬一嚇到哪位,撇來一記毒飛鏢,我都不知道‘人’是怎麼死的,也許它沒有那麼遜,但我就是擔心,一種怕再失去溫暖的擔心。

    繞來繞去,腦中突然閃過那極限的男男嘿咻,腳開始有目的的前行,都說看毛片會上癮,那看現場直播,就一定如大麻,所以,我原諒自己的好奇心。

    告訴‘人’不許發出聲音,偷偷跟著,必要時為掩護我,可以犧牲自己,引開敵人,然後再偷跑回屋子!我想,‘人’是動物,不至於讓人當奸細辦了,但若抓到我,就不好說了。

    於是,我冒著被當成奸細的危險,抖著肩膀,再次被男男情色吸引過去,典型的耽美狼!看看,看看,沒多久,我就和‘人’混到一個物種上去了,多親近啊。

    終於在繞了三圈後,我摸到了上次那間房的窗外,今夜,裏面沒有點蠟燭,黑漆漆的。我想,他們終於學聰明了,知道不讓人免費參觀,但我也不能頂著北風呼呼白來一躺,看不見,我聽點聲音總可以吧?對了,那個小男孩到底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呢?他們兩個是怎麼搞到一起的?盟主家裏人知道他喜好男色嗎?而且……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盟主夫人,只聽過她的一聲:嗯。

    蹲在窗戶底下,我聽了又聽,卻不聞裏面有一絲動靜,剛要起身走,卻聽見裏面傳來一絲微弱的呻吟,再聽,什麼都沒有了。待我剛想走,裏面又傳來一絲幾乎不可聞的呻吟,但我敢肯定,此呻吟,非彼呻吟!彼呻吟我太熟,但此呻吟……好像是種生命流逝的痛苦!

    我心突然一揪,仿佛想到了什麼!因為無法確定而狂跳著,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看看,萬一被人發現,我一定吃不到明天的早餐,但若不看會不會後悔?理智與好奇心開始交戰,在這樣陰風陣陣的夜裏,滿激烈地上演著。

    MD!這該死的好奇心!

    低咒一聲,貓腰,抱住‘人’,小聲道:“老娘我的身家性命就指望在你身上了,你要明白自己肩負起的重任啊!把耳朵給我豎好了,萬一有人朝這個方向走來,你就叫!別,別,你還是別叫了,你萬一一聲狼嚎,還不先被人滅了。這樣吧,若有人過來,你就把那邊的罐子給我撞碎,然後將自己隱藏好,趁著別人過去察看,我就逃!靠!你瞪什麼眼睛?聽沒有聽明白啊?好啦,好啦,不管你懂不懂,照辦吧!Action!”

    我拿出夜行必備小刀,在窗戶旁輕輕一劃,將暗鎖挑開,推開窗戶,小心的躥了進去,摸著黑,努力適應著眼前的黑暗。過一會兒,大概能分辨出物體的位置後,我就開始查找那聲音的來源。可整個屋子都讓我摸了遍,床下,櫃裏,就是沒有發現一個人!難道是我聽錯了?正在猶豫,突然聽見一聲弱不可聞的呻吟,從床的位置傳來,我小心的渡了過去,東摸摸西按按,最後將床板一掀,頓時呼吸一緊,嚇得手一松,床板又扣了回去。

    努力,呼吸,平靜,再平靜,再次掀起床板,即使模糊,我也能看清楚一個渾身赤裸的小男孩,若鬼魅的發絲纏繞在泛著血光的身上。

    而最另人恐懼發寒,忍不住顫抖的是:他竟然沒有嘴唇!

    一排陰森森的牙正露在外面!兩隻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我,很恍惚,仿佛隨時有一閉不再睜開的可能。

    我忍住內心的恐懼,忍住想吐的衝動,全身激烈顫抖的問:“是……是盟主……傷的你,對……不對?”

    那小男孩無力的點點頭,我的心瞬間被凍結得冰,這就是正義凜然的武林盟主!這就是受萬人敬仰的正義之劍!他怎麼忍心對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做這種事!他怎麼可以如此殘忍的傷害,一心討好他的人!我聽見自己上牙與下牙相互激烈打顫的聲音,聽見自己血液裏狂奔的憤怒!

    手突然被抓住,我嚇得差點失聲尖叫,一把甩開他的手,就想跑,可不是身子動不了,而是心,根本就不能動!我強穩定一下心神,緩緩低下身子,伸手撫上小男孩手,緊緊攥著。小男孩的眼靜靜地看著我,就像一灘死海,已經沒有了對死亡的恐懼。

    我緩緩將面紗取下,流下了兩行清淚,顫音道:“對不起……對不起……若不是我那晚偷看,你……你就不會……不會如此……不會……”

    小男孩望著我的眼,困難的搖了搖頭,牙齒恐怖的張開,氣若遊絲的說:“不……不怪……你,他……他是……惡……惡……魔……”他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聲細微的音結束,也畫上了他短暫淒慘的生命句點。

    我的淚忍不住墜落,一行行,一片片,如果不是被我窺視,他……也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吧?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那個人,曾經說過,他的唇,好美……好美……

    擦掉眼淚,彎下身子,將小男孩從床的暗閣裏抱出,放到床上。拿出刀,割破他已經停止流動,卻仍舊有溫度的血脈,用手沾滿他純淨的血液,在牆上,床上,桌子上,地上,衣服上,洩憤似的塗抹著……

    我要讓那禽獸盟主知道,什麼就做恐懼!

    我終於明白那惡魔為什麼一回到屋子裏就要點蠟燭,就連辦事也需要光亮,因為他怕!不知道他還認為了誰的唇好美,誰的眼好美,誰的鼻好美,誰的心……好美!

    這一筆血帳,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嗜血惡魔!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我是一顆菠菜

    又是新的一天,我仍舊是個勤勞的保潔工人,乾淨迅速地打掃完屬於自己的任務,捧著髒水盆,打算找地方倒掉。

    很多時候,人家不找茬和你扛,你還非得毽兒蹬似的,往人家身邊湊乎,這不,我又不知道魂飄到哪里去,腳下一滑,整盆髒水就這麼越過頭頂,向後沖去……

    一聲怪叫響起,我顧不上身子的痛,忙趴了起來,一看,好傢伙,整個盆都扣到了韓曉腦袋上!不可謂手法不精准!

    她新換的一身粉嫩戎裝,已經變成淤泥裏的枯萎小朵,淒慘的樣子,就別提多稿笑了。我想,如果不是我工作太負責,用抹布拖了地面,也不會產生此等效果。

    站在韓曉身邊的啟尊也並沒有豁免與難,被沖出去的髒水飛濺了一身的污漬泥點,在雪白的衣衫上繪出了特殊的圖案。此刻,正臉色不詳的看著我。

    我心思百轉,還是以第一時間沖了過去,將盆從那韓曉腦袋上取下,扔到地上,飛起一腳,踹碎,怒吼道:“我讓你飛!丫地,當自己長翅膀了?看我不碎了你,給小姐報仇!”

    在韓曉和啟尊的瞪眼震驚中,我忙指指兩個人身上的泥點子說:“果然是天上的一對兒比翼鳥,看看,就算到地上了,沾了泥土,還是一體連理枝。”

    兩人的眼又是一閃,韓曉起伏的憤怒胸膛緩緩平和,看向啟尊的眼裏有絲曖昧。啟尊被我砸得說不出話來,一各個只能把委屈吞進肚子裏。畢竟誰也不好否認不是沾泥的連理枝。

    我見此,忙低頭:“小閑告退了,就不打擾二位的情誼綿綿。”轉身,腳底抹油,開跑。

    腳步剛起,就看見盟主和桑渺站在我身後,盟主臉色鐵青,明顯的沒有睡好,我想我的血手印一定會讓他畢生難忘。

    我稱呼了兩人,低頭就要開溜,卻聽啟尊很平淡的對我下著命令:“服侍我沐浴。”

    我把啊字吞進了肚子裏,就像木乃伊似的,跟著他送韓曉回了屋子,又叫人前來服侍,轉了幾個彎,隨他回了屋子,看著男僕將熱水抬進來,又禮貌的退了出去。我想了又想,是他讓我看的,並不是我主動要怎麼地,所以,就算有一天,他知道我是女子,也別想因今天之事滅了我。

    動作伶俐地將髒泥衣扒了下來,順手就解他腰帶,卻被他手一按,制止了我的服侍,他仍舊掛著完美的淺笑,問:“你以前服侍過主子沐浴嗎?”

    我搖頭:“沒有。”我哪里服侍過別人,都是別人服侍我。

    啟尊:“看你純熟的樣子,不像。”

    我問:“解個衣服還有純熟不純熟的分別?”如果要說純熟,也很有可能,我解爹爹,哥哥他們衣服時,動作是非常快的。

    啟尊:“第一次服侍主人沐浴,你不緊張的嗎?”

    我回:“第一次吃奶你緊張嗎?那是本能。”

    啟尊挑眉:“你覺得解主人衣服也算是本能的一種?”

    我:“至少是人對生存下去的本能,我靠解你衣服混吃飯。”

    啟尊手一勾,又撫到我脖子上:“越來越覺得你不簡單,你說……我是讓你這個隱患消失的好,還是……聽聽你的故事?”

    我無奈的在心中翻個白眼:“我一不會武,二不去廚房,三還是被人懷疑的對像,你覺得哪個不長腦袋的傢伙能派我來當臥底嗎?每個人都有不願提起的過去,你又何必和一心只想安靜生活的我過意不去?如果你實在對我放心不下,就攆我走吧,但走之前,你要對‘人’說聲對不起,因為是你射傷它,而我也會對你說聲謝謝,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會餓死。”

    他似乎有絲動容,抬起另一隻手,緩緩撫上我的眼,描繪著我的眉,我心驚,他不會和他那惡魔爹一個愛好吧?身體僵硬地挺直了,看著他難得沒有表情的表情,聽著他呢囔著:“你的眼……好美。”

    嘶……!

    我聽見自己心被他就地扯兩半的聲音,感覺到雙眼瞬間被人挖走的恐懼!知道自己的腿在打顫,卻無法停止。

    也許他是故意的,也許他是無心的,但無論哪一樣,都是我消瘦不起的男人恩。我顫抖地拉開他放在我眼皮上的手,真怕他一個不爽把我眼珠子捅出來,顫聲說:“你……你的臉更……更美。”

    他一愣,隨即恢復了溫文而雅的笑容,手一松,放開了我,自己走到屏風後面:“這裏不用你,出去吧。”

    我轉身就跑,覺得這人有點莫名其妙,還真他血奶奶地嚇人。

    轉眼,夜已漸黑,燈火輝煌的大廳裏熱鬧非凡,各位大蝦們聚集一堂,相互捧著臭腳,直誇對方武功高強,人品出眾。很可笑不是嗎?如果各個武功高強,哪還有高強一說?如果各個人品出眾,還有可比性嗎?

    我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強烈鄙視一下這些盜貌盎然的傢伙!尤其是那一直與三大莊寒暄的東西,簡直就是生物中的畜生,畜生中的低賤畜生!頂著一張有模有樣的皮囊,淨幹一些喪心病狂的事!在心裏狠狠唾棄數口他那骯髒的靈魂,轉身去做分配到手的工作。

    ?????????

    四大莊中,就差‘秦素山莊’還沒有到,但他們有快馬來報,說在路上遇見被搶的藝妓,因出手相救而耽擱了些時辰,而此藝妓正是禽獸邀請的,所以,會一同遲到片刻。

    今夜大家都很忙,而我的工作就是挨個客房去點熏香,讓大家能有賓至如歸感,雖然看不到當紅藝妓的表演,有點遺憾,但也沒什麼。我提著香料,挨個屋子走,當又跨進一個屋子時,突然一愣,裏面居然有人!

    我看著那人緩緩轉過臉,仍舊完美得無懈可擊的微笑輕掛在嘴角,看似溫潤如玉的他說:“看到我很吃驚吧?”

    我冷冷的說:“有什麼值得我吃驚的嗎?”

    他風度翩翩向我走來,站到面前,輕笑著問:“哦?怎麼不值得你吃驚?”

    我抬頭看著他俊逸的容顏平淡的說:“其實,你沒有必要現在殺我,我若死在你手,你會很麻煩,知道嗎?”

    他眼波一閃,冷聲問:“你怎麼知道我要殺你?”

    我輕笑道:“朝廷正在通緝臉被畫花的女要犯,而你一定已經懷疑到是我,所以,你今天才會再次掐住我的脖子,想摸摸我有沒有喉結,我沒有,所以我是女人。你不想因為我而讓‘菩衍劍莊’惹上官府的麻煩,所以,想殺了我,讓別人死無對證,而即使有這麼一個花臉的人曾在此工作過,也不過是眾口一詞的小男生。

    其實,你並不想現在就殺了我,至少想把我趕出府後,再殺!

    可惜……今天眾位賓客都到齊了,你怕夜長夢多,怕誰看出我是女子,怕有人認識我,好讓你脫不了干係。於是,你就將我調來這偏僻的客房,打算馬上下手。啟尊啟公子,我分析的對嗎?”

    啟尊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陰狠,有氣氛,也有詫異,他卻仍舊是淡淡笑著,不過那笑中的僵硬可想而知,他看著我說:“你真是個心思玲瓏,獨特之人。你明知道今夜我的安排,為什麼還來?”

    我翻個無耐的白眼:“你的智商還真不是普通的有問題,若不是你突然出現在不應該出現的地方,我哪里會想到那些?”

    他怒,手指一攥:“你!”

    我:“哈哈……你終於有別的表情了?不錯,乖哦。給你個建議,想殺我最好還是找個自己不在案發現場的證明,不要把誰都當笨蛋,當‘鳳國’就你一個人長了腦袋?”

    他眼神瞬間沖滿陰狠,嘴角卻還強撐著那絲自認為完美的笑:“那你認為我什麼時候殺你會好些?”

    我呵呵一笑,張嘴假裝要答,卻突然轉身,以我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奪命狂奔!

    他被我晃個突然,一時不察,竟沒追上。但一時沒追上,不代表一直追不上,眼看他在空中飛起,就要一掌劈向我的時候,‘人’突然躥出,撲之,一聲嘶吼更是大氣磅礴,陰森恐怖,仿佛要把人撕成碎片!‘人’的突襲,成功地阻止了啟尊的謀殺行為,為我爭取了逃跑時間。

    但我若跑到大門處,一定會被人盤問,若啟尊追來,隨便一個理由將我帶開,我就能再次死翹翹了。我可不認為自己會有那麼多的好運,能再次穿越。所以,我選擇了逃跑第一定律——往人多處紮堆!我飛快地倒動著自己的小腿,牟足了勁頭往宴客大廳裏穿,我就不信了,在眾目睽睽下,他還敢怎樣?

    真感謝十年來滿‘樸山’的追朝運動,才鑄就了今天這個頑強的長跑健將!哎……如果我返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我一定去參加短跑,長跑,越野跑,和翔哥一起為國爭光!

    眼見勝利在望,我一聲高呼:“‘人’!撤退!”我可不希望我唯一的朋友因我而發生危險,我們只求短打嚇敵,不求長咬弄死誰,等我找到門路,就永遠離開這裏。等我再上門時,TNND,一定讓你們知道血奶奶是什麼意思!

    眼見大廳後側,我身形一閃,從側門躥進了進去,一心只想找到人多的地方,暫時躲避一下風頭,然後飛快的想想對策。只是這一閃,一沖,一躥,不要緊,眼看著要與一個小丫頭碰到一起,我忙再閃,卻在無法收步的情況下,眼見又牟上一人,我忙借著力踩在一旁的板子上,誰知道那板子,竟然空了一頭,起到了彈跳的功能,直接將我飛過那人肩膀,來了個遠級跳。在我的驚呼聲中,張牙舞爪,直接竄到了酒宴前方,前前後後搖擺了半天,才站好。

    全場已經落座的賓客因為我的突然出現,齊齊嚇了一跳,倒吸一口冷氣,然後不知道哪個毛頭小子,撤開嗓子聲嘶力竭地喊了聲:“刺客!”

    我靠!我TMD腦袋得有多大?能當著這麼多的武林高手面,行刺誰?那人喊完後,被眾人鄙視的一掃,臉紅紅的低下頭。

    身後正坐上的禽獸盟主,冷聲呵道:“你上來做什麼?還不下去!”

    我剛想張嘴回話,就聽桑渺說:“小閑可是‘菩衍劍莊’中的一顆奇疤,不但詩詞了得,歌舞更是一絕,想然今天來此,是為了助興吧?那就請小閑先來唱一曲好了,正好今天盟主還請來了‘藍顏男音’,可以比試一番,為大家助興。”

    丫地,明擺著耍我呢!什麼一顆奇疤,我看他更想說一臉傷疤!

    嗯?‘藍顏男音’?怎麼著麼熟呢?我眼神一轉,正好看見一行人從另一處側門緩緩而入,當看清那幾人的臉,呼吸一緊,竟然是我在‘玉姿閣’收的徒兒!我眨眨眼,想躲開他們窺視的目光,卻突然瞥見一攏白衣雲袖!頓時如遭電擊!雪白!他……怎麼跟來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36 PM

他雖然帶著沙帽,但那獨特的溫雅氣質,除了他不做第二人選。他的身影只是在側門處一晃,隨即消失,快得讓我又以為自己眼花了,可卻在下一秒,他有出現了,而且透過了那雪白的沙,我能感受到那直視的目光,和微微顫抖的身體。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強行別開頭,心中百味攙雜,苦不堪言,昨日的一幕幕在瞬間湧上心頭……

    桑渺眼神一飄,繼續催促道:“怎麼不唱?難道小閑有意壞我等雅致?存心來找晦氣?”

    這時,‘人’突然沖了出來,對著桑渺一呲牙,眾人再次驚呼:“快看!那是狼!”

    我低下身子,摸了摸‘人’,它立刻安靜的貼著我站立,抬眼看見啟尊也信步走了進來,我露出一絲苦笑,想殺我嗎?好,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好過!你不是怕別人知道我在此地嗎?很好!

    手動,黑沙落,在大家的倒吸氣中,在啟尊的不敢置信裏,在雪白身形一晃中,扯開破鑼嗓子,蹦來蹦去,前後搖擺的吼唱道:“來來,我是一棵菠菜

    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

    來來,我是一片芒果

    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

    來來,我是一個竹筍

    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筍

    來來,我是一塊鳳梨

    籮籮籮籮籮籮籮籮籮籮籮籮籮籮籮籮

    來來,我是一粒草莓

    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

    來來,我是一根香蕉

    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

    來來,我是一粒葡萄

    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邊唱邊跳,跳起的雙腳恨不得將地面踩踏,在人們傻傻的僵硬中,我瘋似的吼完,完成了一種發洩似的欲望。折磨與被折磨之間,我選擇折磨他人!


第三卷 勃然變色 熟人好,情人老

    吸吸鼻子,將企圖偷偷逃跑的‘人’拉回腳邊,仰仰下巴,甩甩頭,抖著一條腿,斜眼看向桑渺,挑釁道:“桑公子果然是知己,一向推崇小閑的歌舞,今日再飽眼耳福,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桑渺嘴角抽搐得厲害,臉色更不好看,啟尊眨了下眼睛,看來也被我震撼得不輕,我對他笑笑,這場代表‘菩衍劍莊’的表演,不知道他滿意否?

    啟衍盟主分不清喜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小閑,休要胡鬧!下去,到刑房領二十板子!”

    我轉頭,眨眼,很無辜的笑道:“盟主,難道小閑表演的不好嗎?可桑公子卻喜歡的緊啊,難道不應賞?”

    老盟主眼皮猛跳了兩下,唇蠕動了三下,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這時,大廳裏一個風騷酥骨的聲音響起:“怎麼不應該賞?依人家看,應該重賞,才是。”

    心頭一緊,吸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這樣相遇……

    來人一身深紫衣袍,外繪爭奇鬥豔五色牡丹花數朵,衣領大開,隱約見性感的鎖骨,雲袖隨著走動,翻出片片花海,身披的雪白狐狸毛,在燭火中微微飄動,泛著誘惑的瑩亮。他扭動著水蛇腰,風情萬種的渡到我面前,用塗著淡粉的飽滿指甲往我肩膀上一搭,媚眼若絲,唇吐芯子,微低頭,貼近我的臉,調笑道:“想要什麼賞賜?花姬幫你討,好不好?”

    倒吸了一口冷氣,努力平靜著過速的心跳,莫名的感覺。

    花蜘蛛呵呵笑著,繼續說道:“這位小哥哥,歌唱得甚妙,真是開了新曲風呢,花姬一定要拜你為師,好好學學你‘眾多’的技能。”他將眾多兩個字,咬得特別狠,我聽著一哆嗦,他不是怪我不辭而別吧?

    他腰姿一轉,笑眯眯的看著盟主,說:“盟主大人啊,把這小傢伙送給花姬可好?”

    禽獸盟主剛要說話,啟尊就夾進一嘴:“小閑雖是‘菩衍劍莊’的家奴,但很受父親器重,怎好隨便送人?”

    花蜘蛛呵呵一笑,往我身上一靠,拋個媚眼給我,笑道:“呦,人家問的是盟主,啟公子答話就算了,還這麼不捨得給?難道……呵呵……不像啊,看這小臉,誰敢下口親啊?”

    啟尊面色一凜:“花公子,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而且,我們‘菩衍劍莊’好像並沒有邀請公子前來,不知……”

    “他是我請來的。”一個聲音將啟尊下面要說的話全部阻截了回去,順聲望去,旦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女子,風姿卓越的緩步進來。一雙美眸,在嚴肅中仍可以顧盼生輝,微微揚起的下巴,是天生的高傲;優雅的身姿,黑色銀邊衣裙,有著強烈的視覺衝擊力,穿在她身上,在張揚中彰顯了氣勢。這個人應該就是‘秦素山莊’的莊主秦素了,果然好氣魄!

    我瞄一眼花蜘蛛,想不到他這麼快就磅上另一位江湖款姐,動作真快。花蜘蛛被我一瞄,紅唇微噘,飛出個無聲的吻。我頓時身心一抖,他還真敢!看那秦素的樣子,絕對不是洪仙兒那種會把男寵隨便送人的主,更像是知道男寵背叛,痛下殺手的人!越想越覺得她會突然飛起一匕首,刺入我胸口。下意識的挪動腳步,離花蜘蛛遠點,安全點。

    果然,眾人一陣寒暄,與秦素客套著,就連禽獸盟主與啟尊都是一副恭敬的態度。

    花蜘蛛雲袖一晃,人已經翩然到秦素身旁,攔其手臂,嬉笑道:“你呀,再不出現,我就要讓人家趕出去了。”

    秦素面色一暖,看花蜘蛛的眼神充滿了寵膩,轉向盟主:“啟盟主,既然花兒喜歡那個男娃,秦素就跟你討個人情,送了他吧。”

    啟盟主看看我,又掃眼啟尊,說道:“此奴是小兒帶回莊裏的,且聽他一言吧。”這皮球踢的好啊,明知道啟尊不會給,還將問題扔回到那裏,真是個好父親,自己不做得罪人的事。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如此的水漲船高,成了人人爭奪的寶貝,你們插話,我也會:“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想各位沒有必要為我這個微不足道的人而大廢口水。雖說我與啟尊啟公子情深似海,情比金堅。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幫助我,此等情誼,小閑斷然不會忘記(我們感情好著呢,你可是收留過朝廷重點通緝犯的人啊!)。

    小閑雖沒有賣給‘菩衍劍莊’,但就算整日打些散功,也表達不了我想報恩的心情!今日既然有人肯讓小閑去浪費他家大米,小閑就義不容辭揮淚與啟公子,老盟主告別了(盟主,你老了,也應該下臺了)。”上前一步,對著秦素微低下頭,笑容親切無比:“這就打擾了,待我教會花公子他想學的東西,小閑便告辭。”不想連累你們,還是將話說得疏份些的好。

    秦素對我微微一笑,看樣子不討厭我,她說:“既然小閑並未賣到劍莊,那就好辦了,等會兒便隨我回府吧。”

    我笑道:“謝謝,打擾了。”

    再抬眼看啟尊,已經是風雨雲聚,而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剛張嘴,就被我搶了先機:“啟公子,莫要不捨得,小閑生性頑皮,在劍莊呆時間久了,難免生出事端,到時候找你承擔不是,不找你承擔,怕小閑一個人還扛不下來。你就把小閑忘了吧,只要在我遠行的路上,祝福我一路平安就好。眼見分離在即,不知道小閑日後若有人欺,還能不能抱啟公子的名號?哎……但願我平安,別給公子找麻煩。”丫地,你不就怕我朝廷重犯的身份惹麻煩到你們劍莊嗎?若姑奶奶我被抓,第一個,就供出你來!說咱倆是鐵哥們!當然,上面是我恐嚇他的話。但若我真被抓,怕是沒有命多說一句話,就會被就地正法!女皇可不想聽我說什麼我是女皇,她是假地!

    啟尊突然風度翩翩的一笑,整個人若無暇的美玉,認真的說:“小閑,走好。”

    我點點頭:“放心,一定活好。”走和活的差別太大了。

    就這樣,大家心思各異的喝著酒,吃著菜,我和‘人’在秦素的要求下,坐在了她的身邊,成了特約嘉賓,著實抹了盟主的面子,不過,那禽獸是活該,誰讓人家跟你要面子時,你踢球玩,你不是活該,就是犯賤!我坐下後,氣傷力的不單是啟尊,還有桑渺。

    桑渺用手把玩著自己的長髮,挑釁的瞥了我一眼,說:“這酒要怎麼喝?畜生都到桌了。”

    我知道他借著‘人’,來罵我,既然馬上要走,我可想出出幾日來的惡氣,不打算慣著他。於是,我裝著無辜,眨眨眼睛,看著他說:“不對啊,畜生明明在梳毛呢,怎麼就到桌了?”

    他臉一紅,忙松了把玩自己青絲的手,單手拍桌,怒道:“你說什麼?竟敢侮辱人!”

    我又呵呵一笑:“你怎麼知道我侮辱的是人?”

    他美眸一冷:“你一個毀容的醜八怪,竟然敢在這裏放肆!你要為你說得話磕頭道歉,不然……”

    我聳聳肩膀:“我為什麼要道歉?我說畜生在梳毛,是事實啊,難道你當大家就看不見嗎?你這不是存心在找岔嗎?在盟主的地盤,你來鬧,怕是不合適吧?別說我侮辱你,不信你看,來,‘人’,梳毛。”

    但見‘人’爬在我身邊,那雙沽藍色的眼睛非常不滿地對我怒視著,卻又百般無奈的用後抓子撓了撓自己的側腰。看得眾人一陣詫異,有人開始說這是一種像狼的狗,不然不會這麼聽話。

    我揚揚下巴,繼續說道:“你唯一說對的是,我確實是在侮辱‘人’,我侮辱‘人’是禽獸,是我不應該。其實我的‘人’不是禽獸,是比禽獸都強的人。哦,對了,你也知道我的狼叫‘人’,是吧?感謝你為他鳴怨哦。”

    桑渺氣得滿臉通紅,起伏著胸膛,惡毒的瞪著我,我不屑看他,提了一杯酒,直接飲下肚子,暖暖寒冷的心。

    這時,婉轉的樂曲響起,大廳裏一片寂靜,都翹首企盼著‘藍顏男音’的表演,連帶著用心嘲弄一下我剛才的拙劣,細想一下氣氛的詭異。

    四下的煙霧漸起,那深淺不一的藍色衣袍,縹緲而至,若浩瀚大海,若四枚星子,經過歲月的洗禮,沉澱出獨特的味道,行雲流水間,吸引了人的視覺,感化了人的心靈……

    怎麼只有四人?我記得‘藍顏男音’是五人組啊,什麼時候少了一人?

    就在我疑慮時,‘藍顏男音’的一人,向盟主施了一禮,說道:“啟盟主,‘藍顏男音’來時遇賊寇,湖藍受傷,不能前來助興,請盟主見諒。”湖藍?他受傷了?不知道傷得重不重,但願無礙。記得當初為他們起名字時,我都是以藍色系為用名,分別以天藍,湖藍,水藍,青藍,藏藍為名,想不到,他們如今這麼紅了,而我,竟然這麼衰,生命真是奇妙。

    那個應該叫做青藍的男子繼續說道:“湖藍是‘藍顏男音’的主唱,如今受傷,此演義怕不能讓各位盡興……”

    盟主面染不悅,問:“你想怎樣?”

    青藍回道:“剛才聽聞閑公子歌聲甚妙,請他代為主唱,不知道盟主允否?”

    老盟主也沒有直接否決,卻也對我的歌聲有所顧及,不冷不熱的嘲諷到:“小閑已非本莊之人,若他願為大家助興,也無不可。”

    唰……

    所有的眼睛都瞥向我,我內心暗驚,面上不動生色,這青藍怎麼提起了我?看看周圍人的眼神,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已經有人在偷笑了。哎……看來,剛才我的一曲,還是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青藍靜靜看著我,眼裏泛起了某種晶瑩,我真的想搖搖頭,告訴他,別衝動,別激動,別說認識我,可在大家的‘熱情’注視下,我真的不能有任何暗示性的動作。

    只見‘藍顏男音’那四人向我走來,怕他們做傻事,我忙站起身,毫不猶豫的迎上去,笑道:“能與‘藍顏男音’和音,真是榮幸之至,來,我們研究一下,唱什麼好。”

    手做了個圈動作,那四人立刻配合的圍在一起,就像我們以往授課那樣,熟悉的人,熟悉的動作,又引起我熟悉的思念。

    我知道這些武林高手耳朵靈,所以,拉過青藍的手,用指尖寫了三個字:別認我。

    然後假裝著和四人研究了兩句所唱曲子,四人眼裏載滿關切的情誼,與某中晶瑩的心疼,我艱難的咧嘴笑笑,用眼神告訴他們:我很好,不用擔心。

    待商量穩妥,眾人各居其位,樂聲漸起,我瞥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側門隱蔽處……

    “有人在兵荒馬亂的分離中,

    折半面銅鏡,

    漂泊經年又重圓如新。

    有人在馬嵬坡外的夜半時,

    留三尺白綾,

    秋風吹散她傾城的宿命。

    有人在乾涸龜裂的池塘中,

    見鯉魚一對,

    用口中唾沫讓彼此蘇醒。

    有人在芳草萋萋的長亭外,

    送情人遠行,

    落日照著她化碟的眼睛

    我唱著釵頭鳳

    看世間風月幾多重

    我打碎玉玲瓏

    相見別離都太匆匆

    紅顏霓裳未央宮中

    舞出一點紅

    解遊園驚夢

    落鴻斷聲中繁華一場夢

    我唱完釵頭鳳

    歎多情自古遭戲弄

    我折斷錦芙蓉

    走過千年還兩空空

    一城飛絮幾度春風

    長恨還無用

    解遊園驚夢

    我幾杯愁緒唱罷還是痛……《釵頭鳳》詞:亂世曲:薛之謙”那淡淡的愁緒,從我的歌聲中蔓延

    開來,鑽入誰的耳朵裏,挑起誰的傷心?滿滿的大廳,竟變得空洞洞的,就像我的心被眾多的往事塞得滿滿的,卻還是空空的一樣,那麼莫名其妙,無可躲閃的宿命……

    我是個膽小鬼,我不敢看雪白,怕那份熟悉,會讓我痛心疾首,將好不容易掩藏起來的痛,再次挖出,研究透徹;不敢看花蜘蛛,因為我知道,他的視線一直火辣辣的盯在我身上,恨不得將我燒出兩個洞;不想看向啟尊,不想對他仰起下巴,挑釁他的殺意;不願看向桑渺,不想理會他的錯愕……

    渾惡中,恍惚裏,結束了這場鬧劇,酒席完畢,我就帶著‘人’,跟在花蜘蛛和秦素身邊,一步步走出了這個沒住多久卻讓我印象深刻的地方。‘菩衍劍莊’就像一個空曠的鬼屋,會將住在裏面的人不知不覺地吞噬下肚,人本身不自覺那種危險,但若發現,就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死期。

    頭也沒有回,不想再看一眼這個嗜血地方,它日,若我再次回來,必定糾出那惡魔,讓他明白,什麼才是最深的恐懼,償還那無辜的生命,和我滴落的淚水!

    手突然被拉住,我回過頭一看,竟是一攏白衣的飄渺。輕聲歎息,掙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繼續走,別和我打交道,我不是個吉祥的人。

    但手卻再次被拉住,我剛想甩開,花蜘蛛就扭著蛇腰晃了過來,將我往懷裏一攬,挑眉看向頭帶白色紗帽的雪白,不滿道:“走開,別打擾我們。”

    雪白將面紗一挑,露出那被時間和歲月淨化了的柔美容顏,再次握住我的手,眼在我臉上巡視,一點點伸出另一隻手,緩緩撫上我的臉,豆大的淚珠無聲的滑落。

    我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放掉,淡淡的說:“別看了,已經如此。”

    雪白的手仍舊緊緊攥著我,突然柔若春風的一笑:“還好,你還是你。”

    “身體好像還是我的,卻不再熟悉;靈魂也是我的,卻好像分離了身體。你不要為我難過,我這傷和向你打聽的事兒,一點關係也沒有,是我自己身世引來的麻煩。不要和別人說你認識我,就當我們從來不認識,保重。”狠狠拂開他的手,轉身也甩開花蜘蛛的手臂,一個人向等在馬車裏的秦素走去。

    掀開簾子,非常認真的說:“秦莊主,謝謝你忙我脫困,但我是個有麻煩的人,不適合與你回去,就此告別了,若日後還有機會,定到府上拜訪。”

    秦素對我溫和的一笑,像個長輩的樣子,說:“先上來吧,若不見你與我同行,說不準半路會殺出個什麼牛鬼蛇神。”

    我想了想,也是,剛要上車,手又被人拉住了,我又大吐一口氣,回過頭去,口氣不太好:“雪白,別纏著我。”

    雪白也不腦,只是笑了笑,柔柔的說:“我讓他們都趕車回去了,你放心讓我一個人走嗎?”

    軟肋,絕對的軟肋!

    我抬眼看看秦素,卻見她望著雪白開始發愣,看來她一定不會介意雪白坐她的馬車了。

    自己躥到馬車上,回身手一伸,拉住雪白柔弱無骨的手,將他帶了上來,坐到了我旁邊。花蜘蛛瞪我一眼後,扭著腰,也將手伸給我。

    心中叫苦,你就別在這種時候和我鬧了,有秦素在,誰敢拉你啊?我就裝著沒看見,給秦素介紹雪白。雪白手一伸,將那氣得差點跺腳的花蜘蛛拉了上來,然後轉過頭,溫婉的與失神的秦素客套了兩句話。

    我本想讓‘人’也上來,但又不好意思,所以,就推開車簾,告訴‘人’:“乖哦,跟著跑,就當運動了。”

    放下簾子等了又等,馬車軲轆都沒轉起來,馬夫便掀開簾子,請示道:“稟告莊主,馬腿打顫,不肯走。”

    我心想,這一定是‘人’在旁邊的原因,於是對秦素說:“莊主,讓‘人’上來可以嗎?”

    秦素點頭同意。我怕‘人’突然躥上來再嚇到馬,就自己跳下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它抱到馬車上,自己才氣喘吁吁地爬上了上去。

    馬車轉動,又轉向不知的旅程……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3:37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三人同床

    一路的氣氛都有些微妙的尷尬和慌謬,‘人’緊緊地貼著我的腿坐著,沽藍色的眼睛掃視著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就像位王者那麼驕傲,高貴,兇狠。花蜘蛛依靠在秦素身上,看著我,滿臉的怨夫樣;秦素攬著花蜘蛛的腰,讓他倚靠,眼睛卻瞄向雪白;雪白不發一言的看著‘人’,瑟瑟發抖著;我的眼若有若無的亂躥,左瞄描,右瞥瞥,挑開窗簾看看,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後,在雪白快搖散身子時,伸出手,壓向他的手,微用力攥著,雪白的身子漸漸恢復正常,極其小心的噓了一口氣,反握住我的手,尋求著安慰。

    花蜘蛛今天的出現,無疑是救了我一命,他曾不止一次地看過我的後背,應該知道了我莫名其妙的身份,卻從來沒有問過我什麼,也沒說過什麼。但若秦素知道花蜘蛛今日救下的人,是個會招來殺身之禍的人,不知道會發出怎樣的飆風。若知道我是女子……算了,就算知道我是女子,也不會給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都已經這個樣子,還有誰會喜歡嗎?

    眼見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又來了番告辭之說,秦素卻出言挽留,我不想給別人添麻煩,還是執意告辭。花蜘蛛不知道抽得什麼瘋,非要跟我走,那秦素雖一副不捨得的樣子,卻打了我個措手不及,竟然告訴花蜘蛛別玩得太瘋了!我忙又是一番推託,告訴他們,我現在自身難保,別跟著我湊不應該湊的熱鬧。可惜,沒有人聽我的,就連雪白都固執得像小老頭,非要跟著我。

    跟著我,無非是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還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無論誰因我受傷都不是我所想。從秦素看雪白的眼中,能讀出癡迷愛慕之情,也許,雪白漂泊的一生也應該有個著落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張,請秦素代我送雪白回閣裏。

    卻不想,雪白惱了,說若不喜歡他跟著,他走就是,沒有必要麻煩任何人!然後和與秦素花蜘蛛告別,看都沒看我一眼,下車後,一個人一攏白色,一件白披風就這麼單薄的飄在黑夜裏。

    從來不知道雪白也這麼倔強,我也匆匆與秦素告別,歎息著躥下了車,拔腿追了出去,哪里放心他大半夜的自己走啊!‘鳳國’的女人一個個如狼似虎,就他這樣的,一不會武,二跑得慢,三還是個超級美型的人,若遇見一個起了色心的,無論男女,他百分之二百是給撂到地上的那位。

    一把拉住他在寒風中刮得冰涼的手腕,歎息他揣摩人心思的能力實在是太霸道,明知道我不會放心讓他一個人走,還給我演上這麼一出,而我明知道是他玩的路子,卻還得牟足了勁頭自己往裏躥,就怕配合得不主動。

    他的手腕任我拉著,沒有說話,也沒看我,就這麼微低著頭默默跟著我走著。身後一陣急快的腳步聲,一個人肉飛蛋就這麼沖到了我的身旁,攬著我的腰,掛在我身上,嗲音道:“主人,你可真行,有了新歡忘舊人,用不到奴家就把花姬甩了?虧我床上床下服侍得你盡心盡力,你說,你身體的哪一個地方我沒有摸過,舔過?你怎麼就忍心不要花姬呢?”

    我身心皆抖,這話說得也實在是太……太……太赤裸了吧?

    床上床下的服侍我?哪一個地方沒有被你摸過,舔過?大哥,那是你在處理我的傷口,好不好?在心裏翻個超級大白眼,沒有心情和他辯解,至於雪白……他愛什麼想就怎麼想吧。

    抬眼看見一家小客棧,我說:“今晚先住這吧。”

    花蜘蛛不滿的哼了一聲:“這家客棧好小,會很髒吧?我們還是換一家好了。”

    知道他享受慣了,怕住這裏會睡不著,就隨了他。抬腿走路,發現有這麼個能黏糊的蜘蛛盤在身上,根本行動不便,於是,手一抓,也拉在他手腕上,在花蜘蛛的媚笑中,向前走去。一連走了兩家,總算有家他能勉強接受的客棧,我將黑紗帶上,大步跨了進去。

    站在櫃檯,花蜘蛛說:“老闆,要兩間上好的客房。”女老闆看著花蜘蛛的嫵媚樣子,險些淌了一櫃檯的口水,忙應好。

    我說:“三間。”

    花蜘蛛立刻纏了過來,對我拋著眼神,吐著熱氣:“別呀,你不想花姬嗎?自從你不告而別,花姬就食不知味,寢不能寐,看,人都為你消瘦了許多,不信你摸摸奴家的細腰。”說著,還硬拉起我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讓我真實感受一翻所謂的‘奴家細腰’。

    其實,不用摸,用看就可以了。花蜘蛛的臉雖然依舊風騷嫵媚,豔若桃李,勾三搭四,咳……那個……卻不如以前豐韻,明顯瘦了一整圈,心中也有感動,卻也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他食不知味,寢不能寐。這不,一轉眼的功夫,他又傍上一個秦素嗎?但怎麼說,我也要承擔一兩肉的感動吧?

    花姬見我不語,忙轉頭對老闆說:“兩間。”

    就這樣一錘定了音,花姬拉著我,興奮的往客房裏鑽,雪白跟在我後面,‘人’隨在我腳邊。本來客棧老闆不想讓‘人’進,怕傷到客人,但在花蜘蛛的腰姿一扭,玉手一揮,扔出一錠銀子後,老闆把‘人’,當成了祖宗般供請上樓,當然,前提是她以為這是狗,而非狼!

    剛跨進門,花蜘蛛一個回身,就要關門,對門外的雪白說:“我們要睡了,別來打擾。”

    “讓他進來。”我坐在桌子旁,將面紗一摘。

    花蜘蛛一扭腰,旋風似的沖回到我身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滿地貼在我身上。

    屋子裏的三人一狼,都變得分外沉默。

    良久,我問:“雪白,你不是從不出門嗎?怎麼會和‘藍顏男音’一同到‘菩衍劍莊’?”

    雪白將一杯嫋嫋暖茶,推到我面前,抬起眼,看著我:“他們來找過你……”

    呼吸一緊,心收縮間都是陣陣疼痛,好像有無數的話想要問出口,終是動了動出,發不出一點聲音。

    雪白的手輕撫上我的冰冷,想要給於溫暖的安慰,他繼續說道:“半個月前,他們到閣裏來找你,雖沒有說出原因,但從那憔悴中卻帶著堅定希望的眼裏,我就知道……你出事了。而同時,官府也正在通緝一位臉上有刀疤的女子,雖然不願相信,但……於是,我就隨著‘藍顏男音’同行,希望……能遇見你。”

    暗吸了一口氣,笑道:“你看見了,我現在還不錯,雖然被毀了容,但還有雙手,雙腳,可以自食其力混口飯了,不用再為我擔心。你現在看也看到我了,就不要再跟著我,明天一早,你回你的‘玉姿閣’,我……也有事要忙。”

    雪白含笑的臉,柔柔的眼,就像一個身處黑暗中的人,所極力渴望的溫暖,可以撫慰人不安煩躁的心。他說:“吟兒,我好久沒有出門了,都不知道外面是個怎樣的世界,就跟著你一同看看,成嗎?”

    看著他,感受那暖暖的包容,狠下心,一口回絕:“不行!你跟著我只會拖累我,你一不會武功,二又不能跑,三又太漂亮,會給我惹來麻煩的!我現在自身難保,沒有時間照顧你,更沒有時間陪著你遊山玩水!你趕快回去,別給我添亂!”

    雪白手顫了一下,卻仍舊笑著:“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明天將自己的臉塗黑,也穿粗布衣,若有危險,你只管跑就是,別人也不會為難我。”

    我怒:“放屁!誰說不會為難你?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惹得是個怎樣的麻煩?別使小孩心性,想一出,是一出,到時候命丟了,沒有人陪你!”

    雪白又將茶往我手上送送:“你的年紀加一番,也未必有我大,怎說我是小孩心性?你若不帶我走,也可以,那我就自己跟著。”

    我咬咬牙,一狠心,開始叨人痛處,雪白,痛心總比失去性命的好,不求你理解,但求你平安。我眼眉一挑,嫌惡的將他的手甩開,冷言道:“怎麼了?好久沒有女人愛了嗎?還非要死皮賴臉的跟著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即使我再落魄,你這髒身子,也是我瞧不上眼的。滾開,離我遠點,別侮了我的眼!”

    看見雪白蒼白的臉,顫抖的身子,將熱茶緊緊握在手裏,攥得關節泛青。我的心被自己的惡劣狠狠地抽了一下,冷哼著站起身子,鄙視的看了眼花蜘蛛:“你也別想跟著我,你是什麼東西,你自己心裏明白得一清二楚,到底被多少女人壓過,怕你自己也沒個准數吧。你以為你跟著我,我就會收了你嗎?你不覺得我臉醜,可我覺得你髒,都TMD離我遠點,看見你們我就想吐!”

    轉身,大步跨出門口,將唇咬得滲出血絲,那熟悉的血腥味,瞬間沖進感官,就像曾經的折磨,那麼另人無法忍受。

    手腕再次被拉住,那柔美的手輕輕顫慄著,若寒風中的枯葉,聲音仍舊低柔,卻帶絲不易察覺的哭腔,若淅瀝的小雨:“你以為我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仍會分辨不出真真假假嗎?”

    我身形一顫,仍舊沒有回過頭去。是他給我講的故事,那個關於熱情,冷落,傷害,以為是真得為對方好的故事,他曾經是那麼深刻的主角,我怎麼會企圖以同樣的路子逼他離開呢?我好笨!

    雪白略顯激動道:“我曾經以為,除了她……不會再有人對我如此挖空心思的奚落,想要攆我走,讓我心死。吟兒,我知道自己的出身,也沒有想過要用這髒身子服侍你,只想……”

    聽不下去了,回過頭,撲進雪白的懷裏,放聲痛哭。哭盡自己的委屈,哭盡連日來的遭遇,哭盡日出日落,哭盡自己……

    都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聲嘶力竭,全身無裏,只能幹抽,人在還是撲在雪白懷裏,不好意思起來。雪白也不說話,就任我窩在他胸口,抽搭著。

    腰被另一個人攬住,將我硬是從雪白的懷里拉出,強行抱入自己懷裏,像哄小孩子似的嘟囔著:“乖啊,不哭,不哭,有花花陪你,不哭……”

    我掙扎了一下,想換回雪白懷裏繼續抽搭,卻被花蜘蛛鉗得死死的,看不出,小受樣,還挺有勁,那就勉強靠一下吧。有點想笑,花花?他怎麼用起那個小蝨子的名字了?

    等我終於平靜下來,抬起紅得像兔子一樣的眼睛,瞄眼花蜘蛛:“你……你怎麼不走?我那麼罵你,你不生氣嗎?”

    花蛛蛛噌著我的身子,吐著熱氣:“你說得都是事實啊,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眨眨眼睛,有點接受不了他的這個說法,雖然是事實,但往往就是事實最傷人,誰想自己不好的一面被當成事實暴光啊?剛要張嘴說些什麼,花蜘蛛眼一眯,伸出舌頭就舔了我一口,我又愣,猛眨了眨眼睛,花蜘蛛風騷的一笑:“主人是故意咬傷唇的吧?呵呵……想讓人家親親,就直說嘛,來,我們到床上去好好親親,都想死花花了。”

    在我愣神的空擋,人已經被他按到床上,手也不安分的溜進我的衣懷裏。

    我大驚,忙推他:“別,別……”

    花蜘蛛一腿纏上我,淫笑著:“別一個人,還是你一起想吃兩個?呵呵……那個叫雪白的,你別光看著啊,一起來吧,我們三個一起玩。”

    本以為雪白會奪門而出,卻不想他只是平靜的說了聲:“不了,你們盡興。”然後雲袖一撫,坐到了椅子上,靜靜的喝著茶水。

    我大吼:“雪白,你不夠哥們!快來救我!我TMD快讓這花蛛蛛纏死了!”

    雪白提杯子的手一顫,灑出了幾滴熱水,卻仍舊沒有動,也沒走,只是靜靜喝著茶,真不知道雪白是怎麼想的?若一般人看見此等畫面,一定跑出去避開;若情人見此畫面,一定撲過來撓人;若是我,也一定跑出去,然後搬來板凳偷看好戲。雪白到底屬於哪種人呢?迷糊了。

    花蜘蛛也不管有沒有人,一邊噘起嘴要親我,一邊動手解著自己的褲子。我很奇怪,今天‘人’的護主行動怎麼如此失職?強拉開頭,一看,好傢伙,睡得正香!不用想,一定是花蜘蛛做了手腳,讓它乖乖睡覺了。失神的功夫,花蜘蛛就脫掉了褲子,露出彩白的大腿,一滾,將我整個人弄到床上,開始動手解我的。

    他這邊拉,我那邊合,拉拉合合後,只聽嚓的一聲,衣服壞掉了,我當即瞪眼:“搞什麼?我就這一件好衣服了!”

    花蜘蛛手也不停,開始撕著我的衣服:“明天給你買,乖……”

    腦袋一大,用了一招抓奶龍爪手,使勁捏著他的胸,吼道:“丫地,當你嫖我呢!”

    “唔……”被我一掐,花蜘蛛仰起脖子,露出大片的春光,發出消魂的呻吟,全身都興奮得亂顫。我很氣憤,又狠擰了一把,他又是一聲愉悅,弄得我趕快松了手,原來這丫有受虐傾向!

    見我松了手,花蜘蛛卻不幹了,腿纏上我的腿,身子直往我身上噌,眼裏蒙上了一層濃厚的情欲,吐氣若絲:“別停,別……繼續,掐我……來……掐我……”

    不是吧?真有受虐傾向?我對此種人很是好奇,於是,伸出尖銳的兩指,對著他光滑的大腿,選了一處很小的位置,狠狠扭了下去。

    只聽他啊的一聲,眼睛大睜:“輕點,輕點,好痛……”

    我又試驗性的抓起一把,狠擰了一下,他立刻一聲呻吟,身子頃刻間軟到了我身上。我明白了,原來想虐得讓人興奮,太狠了也不行,要力度適中,才能達到好的效果。

    哢!哢!哢!

    我都想了些什麼?一把推開放浪的花蜘蛛,想拉著坐著喝茶的雪白,架腿跑路,卻被那纏人精一把抱住後腰,又拖回到床上,衣衫淩亂的滾到一起。

    我一陣拳打腳踢,用力擰,用掌糊,卻都完全不管用,花蜘蛛就像扛打的軟沙包,我打出去,他又彈了回來,我打得越狠,他彈得越猛。他臉泛情欲的紅潮,喘息著興奮的粗氣,一張微翹的紅唇鮮豔欲滴,一雙眉眼波光動盪,若一張無形的網,將所有他想要的獵物網在其中,慢慢拉緊,享受。很不幸,我就是那被他看上眼的小飛蟲。

    花蝴蝶的身子異常敏感,撕打中,碰到的某個地方,都會讓他逸出興奮的呻吟,這種人,應該就是被稱之為‘天生尤物’的典型代表吧?

    掙扎來掙扎去,我越掙扎,花蜘蛛越興奮,所以,我乾脆放棄,又裝起了死屍。

    花蝴蝶眼力燃燒起熊熊欲望,見我又不動了,一臉的欲求不滿,埋怨的望著我,聲音裏竟都是急切的低求軟語:“主人,要了奴家吧……花姬好難受,難受得要死!掐掐我,快,不然你打我也成,求求了……主人……”他的聲音裏浸滿了情欲,使平時就很酥骨的聲音,變得更加另人血脈膨脹,尤其主人主人的叫我,還自稱為奴家,弄得我差點炸毀血管。

    強自鎮定心神,儘量平靜地看著他的眼,開口的聲音也有絲沙啞:“花姬,別為難我,你應該知道有種東西叫做自卑,我不想你看見我興奮時醜陋的嘴角。”

    花蜘蛛身形一僵,略顯孩子氣的說:“我不在乎。”

    我笑道:“你不在乎,可我在乎。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我鬧呢?人的心很驛動,總會被個風吹柳絮飄的弄出一些感言,更何況是兩個相處時間比較長的人呢?我知道你平時嬉鬧,遊戲人生,但實際上,你的人不錯,為了照顧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也正是因為如此,不要和我發生肉體的關係,朋友是一輩子的事,但情人說翻臉就翻臉,連個迴旋的餘地都不肯留。”

    花蜘蛛纏著我的腿微微一頓,隨即繼續噌著,唇一動,回道:“什麼朋友,情人的?我就是想要你。”

    我歎口氣:“你當初三翻四次的勾引我,都被我一一拒絕,所以你心裏不平,才會扭著一股勁和我扛上了。花姬,你要知道,不是你不夠好,不夠誘惑,是我……我本身招惹的男人已實在是太多了。我本想著遊戲人間,色遍天下美男,用自以為的灑脫行走江湖。可當你真正懂得感情時,就要肩負著一定重量的責任。我一直覺得自己的羽翼很小,很嫩,但我卻是真的想保護好愛我與我愛的人,而這一點,顯然我沒有做到,還讓他們為我傷心奔波,流離失所。生命無常,一步走錯,步步皆輸。

    現在,我只想珍惜,珍惜過往的回憶,珍惜與他們一起的點點滴滴,珍惜我們之間難得的情誼。知道嗎?和你和雪白一起,我不用太緊張,太自卑,因為你們是朋友,不是情人。花姬,別打破這種讓我呼吸的平衡,好嗎?”

    花蜘蛛長久的凝視著我,眼裏的情欲漸退,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即呵呵一笑,往我身邊一躺,腿一扔,繼續纏繞在我身上,就像多少個共眠的夜那樣,只說了四個字:“好困,睡覺。”

    我看看一直坐在一邊喝著茶,看著茶,動一下,停三下的雪白,又自以為聰明的說了句:“回去睡吧,我不走。”

    雪白沒有動,仍舊喝著茶,轉過頭,對我溫柔的一笑,說:“你們睡吧,我不困。”

    嗯?這也算是一牛人了!

    不困,不走,就是坐著喝茶?我臉有點紅,但還是裝做很哥們的樣子,對他勾了勾手:“來,雪雪,讓我抱抱,咱們三兄弟一起睡。”

    也許是我又恢復了往日那個不分性別的痞子樣,雪白將最後一杯茶飲下,就脫了鞋子,擠到不算大的床上,合衣而眠。

    三個人睡,就必須側立起來,我用屁股拱了拱花蜘蛛,他不滿的哼了一身,立起了身子,將我攬進了懷裏。雪白從始至終都是背對著我,只占了一個床邊,我怕他掉地上去,就手一伸,抱住他,往自己懷里拉,他身子僵硬,沒說過一句話。

    我睜著眼睛,雖然體乏,但卻睡不著,想了很多的人,想了很多的事,想問雪白,他們還好嗎?可又問不出口,好與不好,不都是我造成的?

    想到今天的種種驚險與巧遇,覺得花蜘蛛的言行很奇怪,覺得雪白的行為就更奇怪得脫譜,竟然會跑來和我擠一張床。難道都怕我半夜跑路了?不過……說實話……嘿嘿……我還真打算順些花蜘蛛的銀票,再來個半夜跑路!此計畫卻在倆人的前後夾擊中宣告破產,只能老實的睡覺。

    突然,我想到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一拍大腿,驚呼出聲:“誰去問問老闆,那不住人的房間可不可以退了?”

    等了好久,都沒有人回答我,我無趣的嘟囔道:“老闆一定不肯,還是睡吧。”

    後背的胸膛在微微顫抖,前胸的後背也在輕輕晃動。

    笑,很好……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4:24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無花

    第二天一早,我就發現自己胸口悶疼,呼吸受阻,睜開眼睛一看,已經清醒的‘人’,前腿正踏在我胸口上,瞪著越發深藍的憤怒狼眸,對我呲著一口潔白的牙。

    心一驚,拱起一腿,橫掃一腳,將它踢到一旁,低吼道:“讓我睡覺!”

    要說狼聰明,它們確實有著合作攻擊,製作出戰略步驟的腦瓜,但對於和人之間的交流就差了很多。這不,一彈後腿,一撇爪子,又踩到了我的胸口上,對於我的命令完全沒當回事。我睡得正憨,就被它踩醒,任誰也不會有好的心情,於是我一把薅住它的毛,怒吼道:“丫地,別TMD把我胸部踩成凹槽!”

    卻見那沽藍色的眼睛一閃,離我又近了幾分,嘴角在抽動,陰森的牙正在一點點的露出來,我突然腿肚子轉筋,它……不是要吃早餐吧?還是……已經吃了早餐?心一驚,忙左右看去,左邊,花蜘蛛不在,右邊,雪白不在,再右邊,天,蹲在牆角裏瑟瑟發抖的兩個小東西,是什麼?還一白,一花的?

    眨眨眼睛,拍下‘人’的爪子,腳一勾,手一攬,大腿一扔,將‘人’抱在懷裏當起了抱枕。大清早的,還得來一段苦口婆心的教育:“‘人’啊,跟你說過多少次?我不發話,不許你隨便呲牙嚇人,你當你牙白牙長牙尖,就能闖蕩江湖嗎?要知道你那是牙,不是沾毒的飛膘,當你能順便掰下來一顆尖牙,就射人呢?看你把花蜘蛛和雪雪嚇得,都成半抽,癲癇,腦血栓了。花蜘蛛不過對你下了藥,雪雪搶了你的位置,當起了我的抱枕嗎?你給我乖乖的,聽見沒有?不然……嘿嘿……我把你嫁人!不對,嫁狼!還是嫁給一條母狗吧,呵呵……”‘人’從我懷中突然躥出,一個回彎,躲在了另一個牆角,發抖。

    起身穿鞋,一頓洗漱,將雪白從牆角拉出來,他瑟瑟發抖的給我梳理著長髮,花蜘蛛扭到我面前,一屁股做到梳粧檯上,掏出一個繪滿彩蝶花裏呼哨亂沒品位的小瓶子,用手指沾出一些淡綠色的晶瑩液體,提起我的下巴,塗在左臉上。

    我皺眉:“幹嗎?做人皮面具啊?”

    花蜘蛛搖搖頭,又沾了些,畫畫右臉:“這臉傷雖傷得嚴重,但總得想些辦法補救。”

    我神色一暗,囔囔道:“補救?哎……要是能痊癒就好了。”

    花蜘蛛繼續右畫畫:“康復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雙眼屆時瞪得跟探照燈似的,一把抓住他胸襟,極其興奮的問:“真的嗎?”

    花蜘蛛一噘嘴:“親親我,就告訴你。”

    如果我會猶豫,那我一定是宇宙超級無敵大傻瓜,幸好我不是,扯過他,對著他的紅唇就啵出了響亮的一口,然後盈滿熾熱渴望的目光,火辣辣地瞪著他,等著那讓人呼萬歲的消息。

    花蜘蛛被我親一口後,滿臉的享受,兩眼霍霍明亮,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軟軟的往我身上一靠,媚語道:“主人這可是第一次主動吻花花哦。”

    我滿腦門黑線,我主動吻他?好,就當咬狗了,我認了!咬著牙柔言道:“那花花可不可以告訴我,怎麼才能恢復原樣貌?”寒,他還真自願當起了我的寵物,花花。

    他腰姿一扭,支起身子,又嘟起唇,巧笑道:“那再親一……啊……”

    我一拳揮上他右眼,恨聲道:“再廢話,閹了你!”

    花蜘蛛哀嚎著,捂著眼,用僅剩的另一隻眼眨了眨,問:“醃了?是要把我裝進罐子裏當鹹菜嗎?”

    哢吧一聲,我下巴脫臼,晃了晃頭,按了回去,還是原裝的好啊。這要是做了某個換零件手術,這一哢吧,非得再次開刀按上去不可。真難怪花蜘蛛會想要醃制鹹菜,在‘鳳國’的後宮,有鳥兒才是王道啊!我暗自揮灑了一把汗,善良的開口解釋道:“閹了,就是把你小鳥割下來。”

    花蜘蛛眼睛一瞪,臉色泛白:“真狠啊……那樣就……就……”

    我恐怖的一笑,一把揪住他:“花蜘蛛,你再給我岔話,我就把你閹了!這回你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吧?”

    花蜘蛛低頭看看自己的鳥兒位置,忙用手捂住,確定一切安好後,抬頭對我說:“如果……如果我們找到‘無花’,溶入我配製的藥裏,也許……就可以讓你恢復原貌。”

    我睜大眼睛,一個高從椅子上躥了起來,扯動雪白手中的長髮,痛得呲牙咧嘴的又坐了回去,雪白抬起手,邊揉邊責備道:“跟個毛猴子似的。”

    忙一把抓住花蜘蛛的胳膊,厲聲逼供:“說!到哪里能找到‘無花’?”

    花蜘蛛答:“據說它生長在‘瑰崖谷底’。”

    我以誓死如歸的造型,狂吼道:“我!要!去!‘瑰崖谷底’!”

    花蜘蛛說:“‘瑰崖谷底’可不是隨便能去得了的。上次你不告而別,我便去了趟。那四周險象環生,不但沒有一條路可以直達穀底,且穀深更是不可想像,人站在崖邊,向下眺望,視線會被紫色的不明氣體阻礙,無法窺視其真正的深度。拋下一石,久久不聞其聲,放下一鴿,卻也是有去無回。有傳言說,能進入‘瑰崖谷底’的,只有飄蕩的魂魄,定無喘息之物。”

    我一陣惡寒,他說得怎麼跟‘死亡三角洲’似的?難不成,真是燕過不留毛,人過不留銀,都是要命的東西?但無論如何,我都要去一趟,雖說不以貌取人是古訓,但又有幾個人能做到這點?我承認,我就一俗人,還沒有達到不以物喜,不以己卑的生活態度。

    我噌的再次從椅子上躥起,一腳踏在椅面上,一手高舉成拳頭,仰頭大吼出八大字:“我要去‘瑰崖谷底’!”糟糕,我瘋了,竟然把感嘆號當成了第八個大字,上蒼,原諒我;大地,寬恕我;空氣,保佑我……

    就這樣,我們出發了……

    我很幸運,一路有花蜘蛛與雪白的陪伴,他們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堅守在我身邊,給予我希望與溫暖,讓我空洞的心漸漸有了知覺,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我深深的感動,這樣的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卻已經刻在心壁上,不會遺忘。

    初上路,花蜘蛛不改以前作風,仍舊大張旗鼓地雇傭了超豪華的馬車,給我買了兩套奢華的品牌男裝,和他一樣,全身的大紅大紫大牡丹花,看著我就頭暈。這衣服還真分人穿,花蜘蛛穿著就是風情萬種的旖旎好看,我穿著就跟花母雞似的,怎麼看,怎麼像快死了的小丑,但也不排除是因為我的臉被花蜘蛛抹上了某種藥水,在擋住疤痕的同時,也蠟黃得跟災區兒童似的。

    坐在馬車裏,我對他們說:“和我一起,你們一定要有隨時丟掉性命的心裏準備,而且……還會連累到你們的家人,所以,你們要想好,別一時的義氣用事,而不考慮需要用生命才能承擔的後果。”

    花蜘蛛往我身上一靠,拿著那把夏扇冬用的粉毛扇子掃了掃我的下巴,媚笑道:“我對自己救活的性命,可會承擔一直保護的態度,就不知道主子能不能承擔與花姬同睡後,要了花姬的責任?”

    我腦袋忽的一熱,變大,一粒珍珠般大小的清汗從頭側緩緩滑落,尷尬的對著雪白笑笑,無語中……

    雪白拿出白色的錦帕,擦掉我額側的汗珠,唇角上揚成溫柔的弧度:“一個人,一段生命,時常會讓我覺得可有可無,死在哪里,怎麼死,我都不在乎,死之前能和吟兒一起走走看看,已經很好。”

    我頓時感動得無以附加,屁股一抬,剛要衝進雪白懷裏,腰就被花蜘蛛抱住,他手臂一收,腳自動纏上,在我淒慘的哀嚎聲中,對我耳朵呵著氣說:“花花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我左扭又轉上躥下滑的想要掙開他,但男人的力氣真就是比女人大,任我怎麼晃,他就是不鬆開,仍手腳並用的捆我與懷裏。我動來動去的掙扎無用,只能喊雪白幫忙,而雪白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眼波閃爍的看著我們嬉鬧。而我在搖搖晃晃數下後,終於停止了掙扎,臉一紅,身子僵硬在花蜘蛛懷裏,花蜘蛛也不鬆開我,也不說話,就這麼狠狠抱著,緊緊摟著,任他自己的硬挺拱著我的後屁股。我心裏有些發毛,這怎麼有點像被人意淫呢?身子一陣惡寒,不知道花蜘蛛在這興奮的時刻,已經用思想將我如何如何了。

    花蜘蛛仍舊趴在我耳邊,壓抑著喘息的粗氣,用輕鬆的語調說:“我這身子,是夠賤的。”

    我噌的回過頭,正對上他迷亂的眼,用非常誠懇的語氣說:“花蜘蛛啊,不如……找個地方,你去嫖妓吧?”

    看他神色一僵,看我的眼神有些犀利,弄得我也是一陣發毛,忙獻媚的改口說道:“那個……不想花錢也成,你……你去客串一下男妓,找個……找個合適的,也許……也許還能賺點……啊……”最後兩個‘銀兩’二字已經被驚呼取代了,人被花蜘蛛一把推了出去,弄得重心不穩,直接前撲……

    白衣一閃,將我攬入懷裏,將我與地面的接吻,變成了我與雪白的親吻!

    雪白抱著我,我撲著他,就這麼姿態曖昧地擁吻在寬敞的馬車裏!一時間,我有些發蒙,就這麼唇貼著唇,感受著他軟軟的柔唇,停頓的呼吸,怦然的心跳……

    一秒,二兩,三秒……雪白紅著臉別過頭去,輕聲道:“對不起。”

    我一愣,下意識的回了句:“沒關係。”

    他身體一頓,掙扎著就要起來,我忙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雪白雖然溫柔,卻非常孤獨,更自卑!他介意自己的出身,所以他才會對我說出那莫名奇妙的:對不起!

    而我這禮貌文明的大好青年,就這麼簡單的回了句:沒關係!這不明顯是傷人嗎?明顯的表示我也介意他的出身嗎?竟然把他的吻當成了髒水!太可惡了!

    這種時刻越是解釋,越是多餘,只能立竿見影了,於是,看著掙扎著要從我身下起來的雪白,我毫不猶豫的捧起他的臉,對準他的唇狠啾了一口,啵得特響亮,他眼睛突然睜大,唇也微張,一副驚嚇的傻瓜像,我哈哈一笑:“當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想接我,也要接個全面啊?看看我這膝蓋都碰疼了,親你一口當補償,不過分吧?”

    雪白臉一紅,眼波躲閃著不肯看我,被我拉起,按到坐位上。他忙掀開窗簾,向外望去。

    我晃著腦袋賊笑道:“真是一路好風光啊,總能混個小手摸摸,小嘴親親,呵呵……你們跟來,還真對了。”

    花蜘蛛的四肢一收,又纏上我,嘟起紅唇:“親親人家。”

    我搖頭:“你推我出去,還讓我親你?”

    花蜘蛛飛我一記媚眼:“主人,親親奴家嘛……”

    這嗲音弄得我直發抖,顫巍巍的問:“你……你怎麼總叫我主人?還是……你有認人為主的習慣與嗜好?”

    花蛛蛛的面色沉了沉,隨即笑道:“當我主人不好嗎?花花可什麼都聽你的。”

    我覺得他是個危險,一個看似乎無害的危險,下意識的想躲,只能不冷不淡的反問:“為什麼要聽別人的?自己做主不好嗎?”

    花蜘蛛靜靜看著我,那不嬉笑不調情不拿捏的臉在認真的表情下,是如此的清爽怡人,清秀雅致,當我窺視著花蜘蛛的另一面時,花蜘蛛以一個訊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唇上落下一口熱吻,沒有潤舌的糾纏,只是飛快的一吻,在我呼吸一緊的空檔,他又恢復了那副膩死人不償命的樣子,黏糊道:“主人的唇,真香。”

    我,默默無語兩眼淚,看向另一個車窗……

    老娘,也有被調戲的一天!

    中午吃飯,我也不怕官兵盤查了,樂呵呵的坐到酒樓裏,對著滿桌子的美食佳餚一頓風卷雲湧,淩波筷子功,震得個位食客紛紛投來驚訝的眼神。我不管不顧,只是一心的埋頭吃飯,感動的淚水只能往肚子裏吞。雪白倒了一杯茶給我,讓我慢點吃,花蜘蛛拍著我的後背,告訴我別急。

    我一邊吃,一邊含糊的說道:“能不急嗎?我都多久沒吃過此等美味了?告訴你們,在劍莊的日子還算好,我從花蜘蛛那裏出來後,被人打劫,昏了,差點死在外頭,然後又發燒,沒錢買藥,把衣服當了,勉強活過來後,就過著有一頓沒三頓的日子。

    哦,這個味道不錯啊,你們也嘗嘗……

    知道和‘人’的感情是怎麼建立的嗎?哈哈……那可是我的驕傲啊!我為了一根沒有啃乾淨的骨頭,竟然拼了老命和狼撕打,最後,我贏了,骨頭歸我了。可咱也是夠義氣的人,就將敖成湯後又啃個乾乾淨淨的骨頭毫不含糊地扔給了‘人’,這才促進了我倆堅定不移的革命情誼。

    嘿嘿……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當初知道它是狼,而不是狗的話,就算借我二百四十九加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一口吞下兔子肉,滿足地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在看兩人,皆成石化狀。用嘴吸了吸手指上的油漬,滿足的笑著。點了點雪白,又捅了捅花蜘蛛,兩個人都半晌無語,只是望著我的眼裏泛著薄薄的薄霧。

    我手一伸,以哥倆好的姿勢,將他倆攬到自己兩側,誇張的說:“別這樣,都過去了,如果覺得我可憐,花蜘蛛就多請我吃些好的,送些漂亮衣服;雪雪就讓我多親親,摸摸,補償一下流浪孩子缺少的溫暖吧。”

    花蜘蛛眼波一轉,噘起紅唇:“就讓花花來補償你吧,好吃的,漂亮衣服全全奉上,至於親親,摸摸,您就可我一個人禍害吧。”

    我手起巴掌落,拍向他後腦,感動道:“好兄弟,講義氣!但哥們我也不能可你一個人坑,還是讓雪雪承擔起這親親摸摸等艱巨的任務吧。”轉頭嬉笑道:“雪雪,你說好不好?”

    雪白咧嘴一笑,沒有說話,繼續喝著他的清茶。

    飯飽後,返回到車上,為一直趴在車廂裏,守侯著馬車財物的忠臣狼同志,送上一整只烤雞,慰勞一下它的工作熱誠,表達一下硬將它留在馬車上的歉意。要知道,它這一露臉,可得嚇瘋多少人啊?

    晚上住店,花蜘蛛一改常態,腰姿一擺,玉手一伸,眼神一瞟,堅決的要了三間上房。我很詫異,而且非常詫異,簡直詫異到極點,張了張嘴,想了想,還是別問了,問多了,他還以為我想和他睡一起呢。

    回房後,讓小兒打來熱水,整個人泡在其中,緩解一下周身的酸痛,思緒又開始亂飄。如果真能找到‘無花’,那麼我的臉就可以醫治好,恢復原先的容貌,那樣,我就可以去找爹爹他們,和他們隱居到世外桃源,不再跨入江湖半步。

    可就算臉上的傷醫好,我心上的刀口又怎麼能縫合?我現在開始懷疑,就算我的臉被醫治好了,還有顏面去找爹爹他們嗎?對於他們,我是個懦弱的膽小鬼,一旦發現自己受傷,就會選擇一種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去逃避,我到底顧及沒顧及他們的感受?他們會原諒我的不告而別嗎?他們會一直找我嗎?他們會等著我嗎?他們還會……愛我嗎?

    千千萬萬種的疑慮,讓我簡直無法負荷,整個人滑入水中,直到不剩一口氣,才從水中躥出,大口喘息著。

    緩緩摸上自己的臉,摩擦著那一條條讓我印象深刻恨之入骨的疤痕,有些事情,我一直記得……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4:25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血落白皚皚

    馬車行駛了三日,進入到一片人煙稀少的山林,我將興奮的‘人’放出去遊玩。它很聰明,一定會順著小路找到我們。有時候,我想,即使我那麼喜歡它,但也不能總這麼把它綁在身邊,它應該有自己的愛人,朋友,小孩,真怕有一天憋壞了它的獸欲,呵呵……

    這三天,花蜘蛛一直獨睡,白天纏著我也是越來越少,幾乎都是把玩著自己的瓶瓶罐罐,練習若有所思。到讓我真的有些不習慣。

    看著他一縷青絲垂於側面,沒有了平時的勾魂媚眼,酥骨笑容,卻平添了幾分文秀之氣;看著他不言不語地轉動著手指間的小瓷瓶,那粉色的指甲與白瓷瓶相互反光,瑩亮亮的很乾淨,也很誘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已經維持那樣很久了。

    把目光拉開,望向雪白,他側著身子,單手挑開窗簾,凝視著整個雪白的世界,光線柔和地撫在他的臉旁,將那沉思的臉映出幾分俊挺的味道。

    人真的很奇妙,在你呈現給別人自己想要表現的一面時,卻還是會有個隱約的性格在一旁蠢蠢欲動,不時的冒出個頭,展示一下更深的本性。人,都是有雙重或多重性格的,所以,人才會有表情豐富的臉,和變化無窮的魅力個性。如果人只是那麼單一,說多易怒,就是易怒;說溫柔,就是溫柔;說冷酷,就是冷酷,那麼就失去了相互之間不斷探索的渴望。但最開始吸引對方的,還是你所展示出來的長久個性,因為那一種微妙的主打情感,才是那個他,或她,所最喜愛,最想擁有的。

    就像溫柔的雪白,他這樣與世無爭的性格,竟然可以開妓院,吃賣人身體的飯。而哥哥那種事事都想掠奪到手的兇殘個性,卻做起了正統生意,偏偏不開妓院。而若千年冰河中一株無塵雪蓮的爹爹,竟然可以創建‘青刃教’,當殺手教主!而像啟衍那另人髮指的變態惡魔,竟然是代表正義的盟主?

    世界,真是個大笑話。

    馬車攆在雪地上,發出噶吱噶吱的聲音,雪白突然放下簾子,回頭對我說:“有人!”

    我一驚,忙問:“男人,女人?”

    雪白被我問愣了,決定不回答我這個比較尖端的問題。花蜘蛛也復活了,屁股一翹,小心的掀開窗簾一角,回過頭來,對我說:“來了幾個跳樑小丑。”

    馬兒發出嘶鳴,蹄子一跺,車子被攔下,我讓雪白呆在車裏,不許出去,自己和花蜘蛛下了馬車。

    可我前腳剛下車,後腳那不聽話的傢伙就隨著下來了。我一瞪,白雪忙說:“在裏面我看不到,會更害怕。”還刹有其事似的抖了兩下,看得我一個沒憋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拉過雪白的手,扯到自己身邊:“要是等會兒被抓了,就把你當禮品貢獻出去,換取暫時的和平。”

    他柔若春風的呵呵一笑,帶著些許豁達,些許調皮說:“還好,我還有點用處。”

    花蛛蛛瞪我一眼:“幹嘛交他?難道我不比他誘人多了?”

    我忙說:“一塊兒交,一塊兒交……”然後對著晃大刀一臉茫然的黑衣人說:“各位大蝦看上他們中的哪一位了?要殺要奸都給個痛快話!要是覺得他們姿色不夠,我們就孝敬各位一些銀票,大家到閣裏樂和樂和,如何?”

    八名黑衣人就像被點了穴道,半晌,其中一位冷呵道:“真是巧舌雌黃!今天,就讓你再也說不了話!給我殺!”

    殺!殺!殺!殺了半天,只看見八名刺客慢十拍的舉起大刀,一格一格就像卡碟似的向我們晃過來,然後被我一腳一拳一推一頂一拐下,全部後仰倒地,在這寂靜的林間小道上,飛濺起點點雪花。

    我花豔豔閃亮亮的衣袍飛起,來了個漂亮的旋轉落下,伸手拍拍衣襟,順手將額前的發後撫,頭一仰,對著自己人拋了個媚眼,以非常快的速度沖到花蜘蛛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用崇拜星星崇拜月亮太陽的目光,深情而熾熱的凝視著他,激動的吼道:“花蜘蛛,你真棒!”

    花蛛蛛眼睛一亮,得意之情油然而升,反抓住我的手,興奮的問:“真的嗎?”

    我用領導視察災區的親熱態度狠狠地回握了握他的手,點頭首肯道:“好同志,這是黨組織對你深刻的肯定啊!”

    也不知道花蜘蛛聽沒有聽懂我不太時尚的言語,也不知道他懂不懂我此刻澎湃崇拜的心情,就被他手臂一攬抱入了懷裏,我微微一愣,隨即回抱他,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後背,繼續誇獎道:“敗不餒,勝不驕,我們再接再厲,讓前來襲擊的敵人,光用想的就腿肚子轉筋!腦袋跟穿稀一樣的疼!”

    哎……我說怎麼那麼多人愛當明星呢?原來都有被人崇拜的心裏,看看花蜘蛛緊緊埋在我脖子裏的頭就知道。可我的崇拜是有限度的,雖然他在給我們吃過解藥後,放出毒氣,將人撂倒,但我也得負責審查一番,真的沒有那麼多的閑功夫和他抱著,繼續崇拜他高超的用毒手法。

    突然背後一寒,隨即被什麼東西撲了一下,我忙回頭看,只見雪白蒼白的臉正對著我微笑,心突然翻個跟頭,一把撫住雪白下滑的身體,手指在他後背摸到一片溫熱,顫抖的舉到眼前,死瞪著手指的鮮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花蜘蛛轉到雪白後面,眉頭微皺,快速拿出一顆藥丸喂進雪白嘴裏。

    我看見遠處樹上的襲擊人影,看見一根長箭射入雪白纖細的身體裏,知道他為我遮擋了生命的無償,看著那鮮血在潔白的衣衫上蔓延成大片的紅花。我聞到了那死亡的氣息,離我似乎越來越近,我害怕得全身激烈顫抖,那無形中的恐懼,再次掠奪住我的呼吸。

    不,雪白不是雪,不可以融合到身下的冰天雪地裏!

    我緊緊擁著他,嘶啞的狂吼:“雪白,不許睡!聽見沒有?不許睡!”

    雪白抬起冰涼的手,緩緩摸了摸我的臉,柔情似水的看著我,用微弱的聲音說:“不睡……我要看著你。”

    我咬著牙,不許自己掉一滴淚,雪白不會死,不會!可淚卻不聽我的話,還是要滑落一滴,被雪白用手心接住,收起。他輕笑著,氣弱微絲的說:“我也有……有你給的一顆痣……”

    掌心的那顆痣,

    被你深藏在了手指,

    時間埋葬你的心事,

    奈何我再堅持,

    卻抵不過你一句幼稚,

    可悲是你的若無其事……

    心被狠狠揪起,是的,我知道雪白說的是什麼,那一夜,我恢復記憶後,以為爹爹最終選擇的還是森林。我轉身後的臉與雨水重疊在一起,哭著吟唱《十指》,他就站在黑暗的一角,打著傘,聽著我的故事……

    我看著他漸漸閉上的雙眸,緩緩滑落的手指,瘋狂的抱住他,緊緊的,仿佛拼勁了一身的力氣狂吼著:“不!”

    淚如磅礴大雨,墜落到雪白的世界……

    “快鬆手!他只是昏了,你再勒,就把雪白勒死了!”花蜘蛛搖著我飛快的說道。

    悶哼一聲,我在墜落地獄的時刻,突然聽見天堂的呼喚,讓我瞬間偏離了方向,直接撞到鋼筋混凝土的建築群上,撞得滿頭是包!眼冒金星!身心亂顫!

    一把扯過花蜘蛛的衣襟,張開大嘴,吐沫橫飛的狂吼道:“你說什麼?啊!啊!啊!啊!!!”

    花蜘蛛顧不得擦臉上的口水,嚇得一縮頭,忙說到:“他只是……只是昏了,你若在勒他脖子,我……我也救不回……”

    我眨眨眼睛,瞪眼看他,花蜘蛛忙再次點頭,我粗魯地扯過他,吧唧一口,糊在了他錯愕的臉上,興奮的嚎到:“耶!太好了!”低頭又對著雪白的臉吧唧了一口口水親親,笑得滿臉傻氣。

    笑過,傻過後,小心的放下雪白,緩緩站起,對著箭射來的方向,瞪目,掐腰大吼:“姓啟的,你TMD生兒子沒雞雞,生女兒沒洞洞,你丫地變態無能加三級,無恥下賤加雜種,怪不得你爸是變態,原來是生你生的!也不對,也許是你爸那王八蛋,才生出了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綠毛龜兒子!你丫地在牲口堆裏活著多好,非得上人世間來走一遭,幹嘛?畜生賤,想讓人騎啊?那就到閣裏去賣屁股好了!只要把蠟燭熄了,你丫也能賣上個價!靠!早晚我要把你踹回畜生道,讓你搖搖尾巴,晃晃屁股,大力繁殖出雜交的下一帶,為畜生類做出一點淫蕩的貢獻!”

    只聽哢吧一聲,不遠處的樹幹齊齊斷裂,一人以雷電之姿,快速沖向我,劍光一凜,直刺向我喉嚨,我當時呼吸一緊,腦袋膨脹,全身僵硬無法動一下,只能看見那銀光直接襲來。說是遲,那時快,只見一花色人影和一白色毛影同時躥起,花影將我撲倒在地,護在懷裏,那白影一口咬到那持劍人手腕上,狠狠地嘶咬,讓那鮮血如淋浴而下,劍也隨之掉到地上,卻掙扎的輪起另一手,一掌劈向‘人’的頭骨。

    卻見‘人’及時松了口,改撲另一隻腿,那人忙抬腿,回踢,卻不想‘人’只是做了個假攻,一口掏向另一腿,讓他右手右腿全部受傷!天啊,我從來不知道‘人’竟然這麼聰明,這麼狡詐,這麼善戰!真是和我親近多了,也變得愛打假把勢了,嘿嘿……我教導有功啊!

    那人從剛開始,就低估了‘人’的智商,所以才會落得如此淒慘的處境,我嘿嘿笑著,大吼:“對!咬他!讓他拿只破箭不是射傷你,就是要殺我!就那爛技法,還想殺人呢?”我說的啟尊他怎麼等了這麼久才下了,原來是在等花蜘蛛放出的毒全部消失,怕象他的手下一樣,沒有襲擊成功,就變成了不會動的木頭,任我狠踢猛踹弄翻蓋。

    我今天總算見識到‘人’的兇猛無情了,終於相信,它……是狼!

    但啟尊畢竟武功高強,身形也很靈活,在底估了‘人’的實力後,馬上就振作精神,用左手快速從腰側裏掏出一把匕首,揮舞著不讓‘人’靠進,他的右手和右腿已經不堪支力,腳下的雪已經被鮮豔的血染得紅了一片。而那血仿佛激起了‘人’的獸性,它圍著啟尊不停的轉著,兩隻沽藍色的眼睛漸漸發出幽幽的紅光,死死地盯著啟尊,就像在看垂死掙扎的食物。不得不說,‘人’真是聰明啊,知道不能硬攻,就等對方的血流盡,體力不支的時候再下口。總結為: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能調教出什麼樣的狼,真不愧是——我的狼!

    我推了推一直趴在我身上看熱鬧的花蜘蛛:“喂,好重啊,你還不快點起來?”

    花蜘蛛身子一扭,紅唇嘟起,眼睛一瞥:“哼!死沒良心的東西!”

    我嘴角掛笑,掐了掐他的臉:“你不是說過,對救活的性命,會承擔一直保護的態度?擋劍這點小事,還用提啊?”

    花蜘蛛愣了三秒,說:“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那後面那句你也要記得,別忘了。”

    我裝做不懂,又呲牙繼續推他:“快起來,還想親自了結我不成?好重!”

    終於在我呲牙咧嘴外加拱起膝蓋後,才聽見花蜘蛛一聲哀嚎,我成功地擺脫了他的體重問題,站起身後,又補踹了他一腳:“去照顧雪白!”

    花蜘蛛不服氣的嘟囔著,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腰,邊走邊自言自語:“也不胖啊,怎麼會重?要減肥嗎?有必要嗎?”

    我忍著笑,抬眼向戰場望去,見‘人’仍舊好耐性的等待著隨時進攻的機會,呲著嗜血的牙,陰森恐怖的圍著啟尊轉,不給任何逃跑的機會。

    看著體力漸漸不支的啟尊,心裏升起了一股異樣。就仿佛看見一根茂盛的草,在我手中正漸漸枯萎,最終死亡,這種感覺並不好。我皺皺眉,明知道不應該再心慈手軟,卻還是下不去殺手。到底有沒有人相信我,根本無意江湖,無意朝廷,只想抱著我的寶貝們親親,摸摸,嘿咻一番?哎……

    我張口喚了聲:“‘人’,回來吧,他的血不乾淨,別玷污了你的牙。”

    ‘人’看看我,又看看啟尊,終於發出了一聲威脅力十足的狼嚎,看那意思就是:小樣兒,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裝屁,老子就掏你小雞雞,廢了你!

    ‘人’一邊往我身邊跑,一邊回頭張望,時刻注視著啟尊的一舉一動,若有不軌,隨時會撲過去,咬住他的脖子!

    啟尊站在自己的血泊中,冷冷的看著我,突然將刀一扔,大吼:“為什麼放過我?”

    我面無表情看著他:“你最好祈禱雪白沒有事,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滿門陪葬!(也就你和你爹。)”

    他紅著眼,瘋了似的狂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到底是誰?”

    我呵呵一笑:“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為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因為你還有的那麼一點良知。雖然‘人’是你射傷的,也不知道你是在什麼情況下決定帶我們回劍莊,但這些對我而言,確實也讓我吃上了幾天的好菜好飯,住了幾夜有炕有被子的屋子,所以,我還是要感激你的。

    今天你來殺我,實在不是個明智的舉動,不,應該說,當你知道我是被朝廷通緝的要犯後,就企圖要殺我之時,已經非常的不明智。如果我是你,我會隨便找個藉口,把人打發走,再給些銀兩當補償。

    你以為朝廷通緝的要犯,會那麼容易死在你手嗎?

    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到你家臥底打探些什麼,我只想安穩的過上半個月,就走。我也知道自己的特徵太特殊,也怕招來官兵的追捕,也許你不相信,我也怕連累到你們劍莊。哈哈哈哈……可你比我更怕!竟然想對我下毒手!

    你回吧,別再做一些偷雞不成反到拾把米的事兒,你若再糾纏,就別怪我真的不客氣了,難道你不知道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嗎?看我這一身傷,你難道不覺得我已經在鬼門關上晃過兩圈了嗎?閻王爺都不敢收我,你還打算親自壓我去地府嗎?地獄的滋味,隨時歡迎你自己去品嘗。”

    我轉身要進馬車,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回過身說:“哦,對了,你不一直想知道我是誰嗎?你可以去查查,是什麼人讓古長老,洪長老,坐立不安,讓女皇到監獄裏親自招待。還有,你想殺我,我一直沒有忘,我想……有一天,我會再去找你和你的父親……”

    一把揪出躲在車地下練習瑟瑟無情顫抖功的車夫,冷聲道:“趕車。”

    一腳跨上馬車,又看了眼那個石化在白雪中的血人,挑簾子鑽了進去,在馬車裏等了好久後,終於傳來了嘎吱聲,車輪滾動,一直前行。

    窗外傳來一聲低沉的警告:“你知道了父親的秘密,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笑了笑,果然,他們已經發現了,就像我發現自己的面紗被滑掉了一小塊絲一樣,這應該就是在搬出床下男孩時,不小心刮在了某個床釘上,造成的吧?本來我還心存僥倖呢,看來他們這麼玩命的要殺我,終於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釋。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4:25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黑白無常

    大雪皚皚,一望無邊無際,仿佛把整個世界都覆蓋住,讓人的心思,也變的聖潔。

    我們借住在獵戶家裏,打算繞開可能的跟蹤。獵戶夫妻很熱情,給我們做了剛打的野味,燙上了烈酒,招呼著我和花蜘蛛坐在炕上吃著熱乎的飯;獵戶夫妻也很淳樸,言談間都是粗獷的語調,卻讓我覺得分外親切。他們說我一副病秧子像,要多鍛煉身體才好,還驚歎我的狼,竟然這麼聽話,簡直是聞所未聞。即使打了一輩子的獵,也沒有見過這麼一身白毛沽藍色眼睛的漂亮傢伙!然後大笑著跟我說,這有可能是狼王啊!我看看‘人’,它正趴再我身邊,弄個大爪子當枕頭,半夢半醒地打著瞌睡。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狼王?我一臉黑線。

    飯後,獵戶夫婦見屋子小,沒有過多的位置,就自動說要到山上親戚家熱鬧一下,轉身就走了,連一點怕我們偷東西的意思都沒有。我大為感歎:好人啊!

    然後,我就開始敲搭花蜘蛛,讓他拔拔爪子,吐吐絲,多給人家留點銀兩。花蜘蛛也不含糊,隨手就甩出兩張銀票!我眼前金光一閃,人也隨之撲了過去,摸著銀票,小心翼翼的說:“多了點吧?”

    花蜘蛛也不和我扭,直接說:“隨你。”

    我想了想,還是把銀票收入自己的衣服兜裏,又讓花蜘蛛搬來兩個大元寶,一各個銀白瓦亮特精神,看得我這個歡喜。將它們放到炕邊上,得意道:“別說我鄙視你的智商,你拿那銀票,他們要是一輩子都沒有出過山怎麼辦?還不當開屁股紙用了?”

    花蜘蛛呵呵一樂,人又黏糊在我身上:“還是主人聰明。”

    我忙推開他:“怎麼還叫主人?讓我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呢。”

    他胳膊一張,腿一勾,身子一翻,將他自己壓在我身下,媚笑道:“主人當然厲害,只要主人想,花花就去做,就算主人想吃了我,都隨你……”

    我忙搖頭,一再保證:“我讓你別纏著我,也沒見好使過。還有,我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對人肉不敢興趣,請大仙放過我,別在糾纏。”

    他紅唇噘起:“不放!那麼多女子追在我後面想求歡,你到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我!我這輩子就和你槓上了,嘿嘿……你早晚會被我戲弄上床!”

    我點頭表示同意:“等我老死那天,也許會爬上你的床,圓你今天的夢。”

    他突然面色一平,淡淡道:“我怕自己會死在你前面,不如你把誓言改一下,說等我快死了的時候,你會爬上我的床,圓我……啊……”

    我一拳頭揮出,直襲向他左眼:“圓你個頭!丫地,欠打!今天就讓你的風流人生畫上個圓點句號!”

    隨著我的拳打腳踢,花蜘蛛又是從高亢的哀嚎,變成了類似愉悅的呻吟……

    我,只好收手,又飛起臨空一腳,吼道:“去看看雪白!”

    雪白一直昏迷的趴在炕的一邊,我們這麼折騰,他都沒有醒,讓我越來越等得不耐煩,揪過花蜘蛛的衣襟,惡聲問:“他怎麼還不醒?”

    花蜘蛛頭一扭:“不知道!”

    我剛想舉拳頭,想了想,又放下了,就不打你,讓你發浪!

    花蜘蛛久久等不到拳頭,斜眼回過頭來勘察軍情,正對上我等待的眼,還想轉過頭去,卻被我一下子扯住了耳朵,問:“喂,他到底怎麼樣了?別玩了好不好?”

    花蜘蛛就勢一倒,又貼到我身上,用鼻子噌著我的下巴:“有我在,他不會有事,只不過失了血,並無大礙,半夜就能醒。”

    我的一口氣總算放下了,又開始提起另一口氣,眼巴巴的盼望著半夜。

    花蜘蛛繼續噌著我,那唇還有意無意的觸碰著我的下巴,吐氣如絲道:“我們……做點什麼,等他醒,好不好?”

    我咬了咬牙,忍了又忍,才沒有伸手去掐他的腰!我真的好苦啊!真的,真的,一千一萬個真的!再這麼纏下去,我真的要瘋了!我真的是感情充沛,生理正常,情欲高漲的女性,再這麼勾引下無,我真怕自己會動了他!可……我知道我不能,我家裏的人口茂盛,做飯都得幾盆,要是再添這麼一愛挑事兒的人口,那我還不成了麻辣火鍋,大家都涮著我玩啊?忍,死了都要忍!

    我剛想裝死屍,花蜘蛛就開口說:“你挺屍也成,我自己來。”然後手就開始往我衣服裏面摸。

    我剛想用臉上的傷疤來說事,花蜘蛛就又開了口:“等會兒我閉上眼睛,不看你總成吧?”手一扯,我的衣衫大開,露出潔白而猙獰的胸口,和一條小小的乳勾。

    我一驚,滿臉黑線,削尖了腦袋,終於感受到我折磨爹爹這麼多年的無奈了!

    爹爹,我對不起你啊!現在可好,換我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眼見他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衫,我腦袋飛快的轉著,突然靈光乍現,想到還可以用身體上的傷疤當說詞!剛張嘴,花蜘蛛手一個反撲,將我按到炕上,繼續說道:“你身體上的哪個傷疤我沒有見過?都摟著睡了那麼久,根本不可能怕!”然後狡詐的一笑:“這回沒有藉口了吧?呵呵……”嘟起紅唇,對著我就親過來。

    我頭一歪,他親到臉上,還又捧著啾啾了兩口,伸出舌頭在我脖子上的敏感部位一挑一挑的繼續勾引著我不堅定的意志。腿又繞上我的,手也穿過我的衣服,撫在我的腰側,有持續上爬的趨勢。

    腦中某個畫面一閃,我在心裏冷笑道:是你逼我出絕招的!

    我仰仰脖子,對正舔得熱情的花蜘蛛說:“好好舔,舔乾淨一些,上次為了離開你自己走,我只來得及搓一隻胳膊,現在全身都癢得難受。”

    花蜘蛛身體一僵,臉色有些發白,半晌,顫抖的問:“真……真的嗎?”

    我點點頭,又仰仰脖子說:“繼續啊,好舒服呢。哦,對了,你等會兒在舔舔我腳指縫,那裏的泥兒都能搓球打狗了。”

    花蜘蛛的臉在瞬間失了血色,咬了咬下唇,緩緩從我身上爬起,顫抖的躺在一邊呈現大休狀態,良久,擠出了三個字:“算……你……狠!”

    我支起身子,用略微失望的眼看著他,學他的嗲音埋怨道:“呀,死鬼,怎麼不來了?人家好想……好想……好想洗個口水澡哦。”

    花蜘蛛肩膀一顫,轉過身去,面向雪白,做隱忍狀。

    我得意的起身,系好半退的衣物,心裏想:丫地,跟你姑奶奶我鬥,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跨越了二零零零年?

    半夜,雪白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漸漸轉醒……

    但見一黑無常,一白無常,站在眼前,正吐著血紅的大舌頭,手托厚重的粗鐵鏈,發出及其陰森恐怖的聲音,問:“你……”

    “啊……”雪白發出一聲驚叫,人再次昏了過去!

    白無常眨眨眼,看看黑無常,黑無常看看白無常,白無常又看看黑無常,黑無常又看看白無常……

    黑無常疑問:“怎麼一個‘你’字就把人搞葷了?”

    白無常冷哼了一聲,聽起來仍舊浸滿消魂的味道:“是‘你’字嗎?是你的扮相好不好?”

    黑無常怒道:“怎麼是我的扮相?是我們的扮相好不好?”

    白無常:“關我什麼事?我好不容易醫好他,讓他清醒,卻又被你嚇昏了!”

    黑無常:“那……我說沒有東西做舌頭時,你還扯了自己的紅袍,這麼支援工作,才會嚇昏雪雪的,怎麼就說沒你的事了?”

    白無常:“是你要嚇他的,好不好?是你說他把你嚇哭了,所以,你要嚇他,問他還有什麼沒了的心願?有沒有覺得對不起誰?”

    黑無常:“啊!閉嘴!”

    白無常:“好嘛,閉嘴就閉嘴。”

    黑無常:“讓你閉嘴,也沒讓你手閑著,快給他看看啊!”

    白無常:“哎……他沒事,只是嚇昏了,大概明天早晨能醒吧。”

    黑無常:“幹嘛用‘大概’,用‘吧’字?不能確定嗎?”

    白無常:“如果他再被你嚇,花姬就真的無能為力,更加無法確定了。”

    黑無常:“哦……明白了……那個……這個……花蜘蛛你給我聽著!要是你敢把今晚的事,說給雪白聽,你就等著被閹吧!”

    白無常:“明白,明白……”

    黑無常:“明白就好!”

    次日,雪白再次幽幽轉醒,從最初的恢復意識,到漸漸的一陣慌恐中;再到確定了自己還活著,緩緩上揚了笑意;再再到一陣虛汗,後怕似的說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再再再到最後拉著我的手,睜大了眼睛,告訴我他看到了好可怕的東西……

    我只能笑得特溫柔,撫起他,讓他靠在我身上,儘量安撫他受驚的情緒,受傷的身體,哎……TMD,這受來受去的,都成我的小受了!

    ?????????

    再次上路,已經是兩天后了,雪白的身體在花蜘蛛的調理下,有了明顯的起色,卻落下了一個毛病,怕黑!

    可在我看來,不單是怕黑,更像是不敢自己睡。這不,晚上投宿到客棧,他彆扭的在我屋子裏喝著茶水,不說走,也不說困,就這麼和我靠著。

    我被折磨得沒有辦法,手一伸,說:“上來,我摟你睡。”

    誰知道雪白臉一紅,說了句:“我回去了。”轉身,走了。

    我看看花蜘蛛,花蜘蛛看看我,我跳下床,拉住雪白的手腕,吸了一口大氣,鼓足了勇氣,想要坦白那夜他看見的鬼,其實是我和花蜘蛛的惡劣行為,但卻更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認錯的孩子是天下最勇敢的孩子!因為,那真是需要血奶奶的勇氣啊!

    但我賈絕色,真吟魔是誰?我可是穿越了千年,橫跨了時空,重磅襲來的異世之妖啊!於是,我下定狠心,堅決的對他說:“雪雪,來吧,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就……別拘小節,一起睡吧。嘿嘿……我是不會半夜做狼人地,放心吧,你守護了多年的身子,一定得以保全。”這話說得有點亂,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

    結果,雪白留了下來,花蜘蛛也不肯走了,硬是往床上爬,被我一腳踹下去,吼:“回去睡覺去!”

    花蜘蛛忙一臉的委屈,卻馬上換成了風騷的笑容,扭著腰一拐一拐的走了過來,笑著說:“幹嘛?攆我走,你好半夜壓人玩啊?”

    我哀嚎一聲,又吼:“當大家都有你滿腦袋的淫亂思想呢?”

    花蜘蛛一翹屁股,坐到床邊:“嘿嘿……有些人的想法不好說哦……”腿一抬,就躺下了。

    看著和我面對面的花蜘蛛,想了想,還是問了:“你……你的腿怎麼了?”

    花蜘蛛一把抓住我的手,感動道:“主人,你還是關心奴家的,是不是?”

    我翻了一個白眼:“是!我怕你腿瘸了,不能陪我去踩‘無花’。”

    花蜘蛛呵呵一笑:“放心,爬我也陪你爬去。”

    心頭一暖,卻不想讓他知道,噌的翻個身,正對上雪白的臉!

    一雙手,從身後纏繞到我腰上,將我貼向自己,花蜘蛛說:“不許趁我睡了吻雪白,聽到沒有?”

    雪白臉一紅,閉上眼睛,轉過身,裝睡。我臉一紅,又是一吼:“丫地,皮緊!我從來不對朋友下手!”

    花蜘蛛手臂一收,笑嘻嘻的說:“哦,原來是……朋友。”

    我被他鬧得有些煩躁,噌的轉過身,瞪著他:“對!是朋友!你,雪白,都是我的好朋友!再廢話,就回屋裏睡去!”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寂靜無聲,仿佛就連心跳都停止了……

    ?????????

    再此上路,我考慮再三,還是拿出了我和花蜘蛛的恐嚇惡劣道具,情真意切的跟雪白承認了自己的低級錯誤,雪白不但沒有生氣,反倒非常慈善地,誇我是個誠實的……孩子!

    我臉紅得如同塗了顏料,不滿道:“有你這麼誇人的嗎?”

    白雪非常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笑著說:“你在我眼裏,本來就是小孩子,如果我有子女,也就你這般大小。”

    他這話說得,怎麼讓我覺得很鬱悶呢?心裏堵得慌,往他身上拱了拱,嘴一噘:“我又沒有喝過你的奶,怎麼就成了你的孩子?”

    雪白的身子不自然地僵硬著,臉泛桃紅,將頭又扭出窗外看風景。

    他看,我也看,我也把臉伸了過去,擠到他臉旁:“你總看什麼啊?看來看去,都是白皚皚一片,難不成你還能看出個立體畫來?”

    花蜘蛛問:“什麼是立體畫?”

    我頭也不回的說道:“立體畫,就是立體畫,說多了你也不懂,說少了我自己還迷糊,自己想去吧。大師說話都我這樣,要給人一定的想像空間,這就叫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你說,是不是,雪雪?”

    我一叫他,他忙回過臉看我,而我也正轉過頭看他,兩個擠在同一個窗戶看風景的人,就變成了同看彼此的臉。我們貼得是如此的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有那麼幾秒的失神,就這樣一個經歷過極愛極恨的人,就這樣一個閣裏的男妓,就這樣一個肯為愛情空白自己的男子,他在知道摯愛曲若水死後,到底過著怎麼樣的生活?為什麼到最後,會化去了所有的銳利,覆上了一層溫柔的羽光?他……還會再愛人嗎?

    進在咫尺的臉,從突然對視的一刻,到漸漸染滿柔情似水的笑意,不躲閃,也不靠近,一直就像晨光,給人溫暖,卻又捉不住,留不下,偏偏渴望異常。

    心裏有說不上的滋味,手一伸,將他攬入懷裏:“靠著我休息吧,你的臉色好差。”

    雪白的身體從最初的僵硬,變得慢慢放鬆,軟軟的靠在我身上,頭依在我肩膀,乖順得像只白色的病貓。

    我顫抖著肩膀,得以道:“呵呵……看看,看看,這明明是我的娃兒啊,還敢說我是孩子?說出來,嚇死你,我都活了三十三年了,就你那點小歲數,還想生出我這麼大個怪胎?”

    雪白身子一抖,忙抬起眼驚恐的望著我,我心一軟,知道他又害怕了,不是以為我鬼上身了吧?手一收,又將他抱了過來:“怕什麼?怎麼嚇一次就留後遺症了呢?我要真是鬼,雪雪怕不怕?”

    雪白被我抱在懷裏,仰頭看我:“若你還是你,就不怕。”

    我拍拍他:“乖哦,這才是好雪雪,乖雪雪,漂亮的小雪雪,來,讓媽媽親個小嘴,媽媽疼你哦。”

    雪白被我奶聲奶氣的語調逗樂了,支起手指,點了點我的腦袋,笑道:“你呀,一天到晚沒一個正型的時候,像街邊的痞子,隨性得很。”

    我噘著嘴,不依的鬧著:“什麼媽,什麼娃,我這樣,你將來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幹啦,不幹啦,沒親親,媽媽哭了……嗚嗚……嗚嗚……”我閉著眼,蹬著腿,做哭狀。

    雪白顫抖著肩膀樂得前仰後合,在這一仰一合間,我的唇突然被吻住,我倒吸了一口氣,心停在半空,上不去,下不來,開始激烈的顫動。不敢張開眼睛,這……這……我這明明是開玩笑的,他……怎麼真吻啊?但……心裏那股子怪異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甩甩心,睜開眼睛的瞬間,有些失焦,待看清楚吻我的人時,我一腳飛了出去,將花蜘蛛踹到了對面的坐位上,還發出一聲痛呼:“嘿呦……”

    我瞪眼:“幹嘛吻我?你小子活膩了是不是?”

    花蜘蛛手悟著小肚子,低著頭,半天沒有回話。

    看樣子,是被我踹狠了,撫起雪白,將他靠在軟墊子上,人躥到花蜘蛛面前,略顯心虛的問:“怎麼了?”

    他也不說話,仍舊用手捂著下腹,我心一急,忙拉開他的手,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垂下頭問:“很疼是不是?我給你揉揉。”

    他還是沒有說話,卻拉開了我的手,仍舊固執的自己捂著。

    我看不見他的臉,不知道他的表情,以為他又使詐,所以往旁邊一靠,就沒在理他。

    良久,他突然轉過臉,看著我。MD!嚇了我一大跳!他額頭上冒著細微的汗水,像是隱忍的痛苦,心一滯,真踹疼他了?忙陪著笑臉,一屁股做到他旁邊,拉開他的手,儘量溫柔的為人家服務著。這叫什麼?自做孽,不可活啊!

    花蜘蛛不滿的嘟囔道:“也不會哄人。”

    我忙跟孫子似的,他老人家有什麼吩咐,立刻頂鍋蓋去辦,於是咳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不疼哦,不疼……”

    花蜘蛛撲哧一樂,眼波一閃,高出我那麼多的個頭,竟然靠進了我懷裏,還將臉貼在我脖子上,用若有若無的呼吸,挑逗著我敏感的脖子。伸出雙手,抱著我的腰,就如同尋找安全敢的小孩,久久不語。

    我這勤勞的小兵,就這麼一直揉呀,揉啊,還得負責詢問:“好點了嗎?還疼不疼?用不用吃點藥?塗抹點藥膏?”

    花蜘蛛搖搖頭,唇若有若無的擦在我脖子上,弄得我身體一激靈,丫絕對是故意的!

    良久,我的手都酸了,他才淡淡的開口,仿佛自己在與自己呢囔,他說:“你不可能喜歡我,是嗎?”

    心頭一緊,不知道應該如何回話。我想我知道,花蜘蛛所謂的喜歡,和我所謂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花蜘蛛繼續呢語:“即使我如何鬧你,勾引你,陪著你,你也不可能接受我,是不是?”

    我被問得啞然,半晌,才輕歎出一口氣:“朋友間的喜歡,不夠嗎?不是很長久嗎?”

    花蜘蛛不回話,仿佛一個人,坐在空曠的房間那般,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你怨我,卻一直沒有說……”

    我覺得呼吸有些費力,心在微微顫抖,不堪的記憶再次襲來。

    原來他都知道,可他……為什麼還如此待我?我想,我實在是太自私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不想讓他受傷,有些話,還是要早說的:“是的,我曾經恨過你,恨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那時侯若有誰肯幫我一把,也許,一切都會改變,他們……他們也不會選擇離開我。可你又是我的誰?誰又是肯幫我的那個人?想過後,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的無能,竟然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人!”眼見著紅依綠意被洪仙兒強暴,我卻只能看著,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的滋味,我一輩子都不想再嘗。

    每當想起紅依綠意被洪仙兒壓的那一幕,我就恨得咬牙切齒:“早晚有一天,我會讓洪仙兒嘗到人生最大的痛苦!為人生最大的悲哀而失去生命的意義!活不成,死不得,這是她欠下的債,必須償還!”手指攥得泛白,指甲摳進肉裏,卻不知痛……

    眼波一閃,看見雪白驚恐與擔憂的目光,我慢慢放鬆身體,緩緩喘息著,平復著自己駭人的憤怒。

    花蜘蛛沒有抬頭看我,一直窩在我脖子旁,出口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對不起……”

    我放了一口氣,歎息道:“算了,你幫過我,而且……一直幫我。雖然你是洪仙兒的人,卻沒有害過我,反到是救過我性命,你的情,我記得。”

    花蜘蛛呵呵的笑著,問著看似雲淡風輕的話:“即使你記得我對你的好,你也會記得我曾經的麻木不仁;即使我一直跟著你,護著你,你也不會喜歡我的,對嗎?”

    他那樣的笑顏,讓我的心陣陣絞痛,卻無法給予安慰,給予他要的否定。咬了咬下唇,只能無語。

    花蜘蛛突然湊到我唇前,笑得及媚,就像妖豔的曼佗羅,充滿地域的誘惑味道,他說:“你不知道越是花色的蜘蛛就越有毒嗎?我得不到的女人,別人也別想擁有!我今天就要纏得你——至死方休!”花蜘蛛四肢一收,紅唇一張,牙齒一呲,就狠狠地咬住了我的唇!我一驚,下意識的想閃躲,卻被他狠狠咬住,穩穩鉗住,退不開,躲不掉。心想:糟糕,丫是一隻黑寡婦!

    卻聽咣的一聲,那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花蜘蛛腦袋一晃,給了我一個恐怖的眼白後,昏倒在我懷裏。

    我看看馬車上的片片碎瓷,看著一臉驚恐,手不住顫抖的雪白,又看看花蜘蛛頭上那大片酒水中夾雜的幾片碎瓷,我對雪白伸出了個大母子,誇獎道:“做得好!”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4:26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命懸一線

    等花蜘蛛轉醒,就已經變成捆綁蜘蛛,被扔到車坐上,晃著仍舊發昏的腦袋,看清楚我和雪白完全無辜的嘴臉。

    剛開始,還叫囂著要報復,要把雪白灑上癢癢粉,撓成肉條;要把雪白灑上脫皮散,讓他看見血紅紅的自己,要喂雪白噬肉丸,讓他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腐爛;要……

    他的想法確實很多,但後來在我的淫威下,終於被迫承認,剛開始,他那是剛醒過來,腦袋還沒有轉明白事情的起始緣由,現在想清楚了,終於明白,原來是他有錯在先,讓雪白誤會他要傷害我,才會用正義的酒壺砸昏了他。此事,雪白無錯!

    然後,花蜘蛛開始關心起我的唇來,檢討自己下口重了,竟然被他鋒利的小牙啃出血來,這叫個千般恨,萬般悔啊……

    我見他認錯態度良好,就晃了晃手中他所謂的‘噬肉丸’瓶,笑著說:“嗯,不錯,既然清醒了,腦袋也不糊塗了,應該怎麼辦,自己想必也比較清楚,就不要讓媽媽總跟著你超心,好不好?你看,這麼危險的藥,還是媽媽替你收著,若發現雪白有一點異狀,媽媽就喂你吃一顆,你可要乖哦,媽媽疼你……”伸手,將他的繩子解開。

    花蜘蛛噌的躥起,狠狠瞪了一眼雪白,一個轉身,花衣飛起,又狠撲向我,手腳並用的將我纏起,賴在我身上,伸出舌頭在我唇上的傷口處一舔,然後頭一歪,說自己頭暈。

    我嘴角勾笑,花蜘蛛其實是個很可愛的男子,他明知道我不可能會接受他,卻仍舊肯跟著我一路顛簸,陪著我受啟家禽獸追殺,官府通緝,一直堅持不懈去找醫治我臉傷疤的‘無花’。他的好,我不是不知道,但卻無法接受他的感情,無論是從紅依綠意方面,還是他與洪仙兒的關係,如果我接受他,不就像我與洪仙兒對換了男寵嗎?那樣對紅依,綠意,又是何等的不公平。也許,我想得有些偏激,但卻只能這麼想。

    對於花蜘蛛我也很好奇,到底他是什麼人?為什麼可以輕鬆的離開洪仙兒?洪仙兒曾說過,花姬是他最喜愛的男寵,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放手?讓花姬和秦素又搞到了一起?還是洪仙兒又將花姬送給了秦素,換取了一些她想要的東西?那花姬豈不是很可憐?每天被送出去服侍不同的女人,來滿足洪仙兒的欲望?

    一想到此,心裏一口惡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要把人憋死!我TMD有病!別理我!

    ‘人’突然站起,一副嚴陣以待的武裝狀,我心一驚,偷摸的拉開車簾,可看了又看,還是不見什麼詭異,就再我要放下簾子時,還是不死心的眼波一轉,看向樹上,當下心驚!

    靠!這一看可不好,正看見樹幹上一行牛人,正拉著弓箭,打算射獵,很不幸運,我們正是那被射的高級動物——人類。

    我大喊一聲:“快跑,有追兵!”

    車夫在被花蜘蛛喂了藥後,已經放棄了逃跑的念頭,乖乖等著每三天一次的解藥,對於突發事件已經有了視死如歸的態度,聽我一聲高喝,反射性的高喝一聲,駕著馬車沖了出去,到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魄。

    當我一把將雪白花蜘蛛薅了過來,按到靠窗的死角,那箭就從窗口襲來十多隻,狠狠刺進了兩人剛坐過的位置上,其中有三枝,還從我腿邊擦了過去。

    馬車在狂奔,可跑著跑著,就慢了下來,一定是車夫被射死了。持續又跑了幾步,只聽那馬兒一聲嘶吼,撲通一聲,倒地,車子立刻向前傾斜,‘人’噌地躥出車廂,我們三個也跟著躥了出去,與其在這等死,不如出去對敵。

    我說的嗎?剛才過關卡時,那城門守衛只是象徵性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方行了,連最起碼的盤問都沒有,讓我誤以為女皇放鬆了對我的追捕,以為我救不活,自己掛掉了呢。原來人家學聰明了,學會丟棄事物的表面,不看刀疤,直接看眉眼,真是我的疏忽啊。

    我們沖出去後,就看見無數的士兵,正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將我們圈圈圍住,其中一名馬上軍官,對我大吼:“刁蠻女子,竟敢嘲弄皇權,欺君叛國,殺人越獄!今日,便將你人頭砍下,獻予吾皇!”

    我忙介面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官兵們因為條件反射作用,也與我一同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就在他們振臂高呼的空擋,花蜘蛛飛快地揮灑著毒藥,我拉起兩人拔腿開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萬里長征的心態,靈敏迅捷的身法,躲避著呼嘯而來的大片刀。

    因為藥效關係,裏一層的官兵已經變得動作遲緩,但因天氣乾冷乾冷地,竟然沒有風!所以,藥效散不到那麼遠,我們只能被動地奔跑在逃命的路上。

    由‘人’充當先鋒,我們打算奮力突出重圍,雖然希望渺茫,但好歹得拼命一試!

    花蝴蝶一邊跑,還一邊拋著毒藥,已經有不少人重招,但也有中毒緩慢的人,企圖砍下我的腦袋,立上偉大的功勳,卻被‘人’一口掏向脖子,鮮血如柱!

    我扯著雪白花蜘蛛,跟在‘人’後面,狂奔。

    一時間,被撂倒的人還真不少,眼看著我們即將沖出重圍,我加緊搗動起小細腿,拉著兩個不擅長逃跑的人,拔腿狂奔!

    後面突然多出了一隊騎兵,仍舊喊打喊殺的追著我,我大感頭痛,兩條腿再快,也跑不過四條腿的馬啊!

    突然風起,迎面刮來,我興奮地對花蜘蛛喊道:“快!快灑毒藥,起風了!”

    花蜘蛛累得滿頭是汗,喘息地哀號著:“用沒了……”

    我啊了一聲,血壓急速下降,拉著他們就竄進了樹林裏,在這裏,他們的馬起不到大作用。

    那些追兵見我們竄進林子裏,便下馬狂追,讓我大為不解,難道‘鳳國’的士兵,都這麼捨身忘己?一個命令,便是付出了生命,也會眼不眨,眉不皺?

    只聽後面一聲高喝:“砍了她的頭,得黃金千兩啊!兄弟們,沖啊!”

    我嘴角抽動,真想問問,我如果自己動手奉獻出自己的腦袋,能不能把那金子給我?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黃金呢!晃晃腦袋,甩掉亂七八糟的想法,保命是正事!

    我跑得極快,但也必須顧及花蜘蛛和雪白的身體,雪白的後背在剛才劇烈的奔波中,傷口再次裂開,已經染紅了大片的衣衫。

    雪白花蜘蛛幾乎是同時甩開了我的手,大喊:“自己跑!”

    靠,我若放手,你們的小腿還能跑得動嗎?不行,堅決不行!我強勢的拉住兩個人,不由分說的繼續往前跑,而兩個人就仿佛和我槓上了,又是一甩手,大吼:“自己跑!”

    而我這倔種,還就不跑了!一個轉身,掐腰大吼:“你們想怎樣?要跑就一起跑,不跑都不跑!MD,死吧,都等死吧!”

    我們吵架的功夫,已經被官兵圍了起來,我氣憤得往樹上一靠,眼一瞥,不再說話。

    雪白微微顫抖的拉起我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裏:“對不起……還是拖累了你。”

    我噌的瞪過去,大吼:“你丫地,有病!到底是誰拖累誰,你懂不懂?”

    花蜘蛛拉上我的另一隻手,媚笑道:“哎……你還沒上過我的床,還沒有嘗到我消魂的滋味,就……算了,一起死,也很好。”

    我噌的轉過腦袋,再次以淩厲的眼神狠瞪了過去,吼道:“丫地,到這時候你TMD還想著那馬子事,早知道這樣,昨晚就壓你好了!”

    花蜘蛛的好字還沒有出口,只聽見有官兵喊道:“砍了她!”

    只見人影晃動,大刀齊下,我凶紅了眼睛,發飆的狂吼:“TMD,住手!給個留遺言的機會不行嗎?當我還能跑了嗎?”

    眾人被我吼得一愣,身子顫了一下,紛紛看向那頭目,那頭目手一抬,底氣十足的吼了回來:“有屁快放!”

    我也吼了回去:“放你血姥姥!”

    那頭目一愣,氣得握刀的手直發抖。

    我回過頭,望向雪白,又看看花蜘蛛:“有沒有血姥姥要放的?沒有就吻別。”

    雪白的身體已經不抖了,恢復了往日那柔情似水的溫柔,抬起柔嫩的手指,撫上我的臉頰,提起我的下巴,眼中閃爍的是我既不明白,又已經懂得的淡淡情愫,他柔嫩的唇,微張:“再來試一下毒吧……”隨著他的呢囔,吻也隨之落下……

    畫面一晃,晃到了那個晨光若碎金般灑進屋子的時刻,晃到了桌前白衣勝雪的人兒身上,晃到了‘玉姿閣’的後院小木房裏,晃到了我將手伸到滾燙的茶水中,晃到他問我做什麼?晃到了我說的兩個字:“試毒!”

    雪白的記憶,在曲若水死後,可能就一直空白,直到我胡攪蠻纏的出現。所以,他把我每次唱得歌,說過得話,都記得非常清楚。試毒!試毒?到底是在試驗誰的毒?原來,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再他身上投下了毒,卻一走了之。原來,我是裝做無辜,卻因想要套出關於曲府滅門的真正原因,而有意對他下了毒。等到他毒發的時候,卻又自己退進朋友的堡壘裏,窺視他從不表達的感情。我……很卑鄙,是嗎?

    雪白的吻是輕柔的點滴,那珍視的觸碰,淡淡的摩擦,沒有舌的攪動,只是輕輕的一吻,溫熱的相貼,這種淡淡的心動,層層的眷戀,感覺真好。

    雪白抬起臉,深情的凝視著我,我緊緊攥住他的手,說:“不再是朋友。”

    雪白的一滴清淚緩緩滑落,被我接到手中,笑道:“我的手心裏,也有你的一顆痣。”

    花蜘蛛嘟著紅唇問:“主人,奴家哭不出來,怎麼辦?”

    我轉向他,嘴角含笑:“哭不出來就笑唄,人家不是說,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嗎?你是贏家,多好。”

    花蜘蛛媚眼一拋,風騷的一笑,將腰一扭,人就纏在了我身上,看著我的眼,漸漸收起了笑意,問:“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你不會愛我,卻還是想纏在你身邊。”

    我點點頭:“是很傻……不過,也很可愛。”

    花蜘蛛眼睛一亮,更添了幾分妖嬈,說:“主人,你從來沒有主動吻過這個傻得可愛的男子。”

    我恍然道:“哦……那就吻吻吧……”點起腳尖,拉下的他頭,對著他的唇狠咬一口,他吃疼的張開唇,我的舌頭如潤滑的蛇,直接闖了進去,勾起那柔軟,熾熱的攪動著。花蜘蛛發出一聲滿足的瑣碎呻吟,續而與我熱情的擁吻著,就像瘋狂的做愛那般,赤裸裸地展現著自己火辣的欲望。

    我想花蜘蛛的接吻技術一定非常好,卻不想,簡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糟糕!

    我的舌頭被他無意中咬了好幾口,而他卻一副要將我生吞活咽了的急切樣子,舌頭好幾次都被他吸得很痛,我真懷疑他是故意的!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一把推開他,吐著舌頭,含糊的吼道:“幹嘛?吃活人啊?”

    誰知道花蜘蛛百年,千年,萬年難得一見的紅了臉,眼波一閃,嘟囔道:“我……我還沒讓人這麼吻過呢。”

    我啊了一聲,有些眩暈,這是什麼意思?伸手點了點他的胸脯:“丫地,就這接吻技術,還敢和我吹床上功夫了得?你當我是純情少女呢?”

    花蜘蛛往我身上一靠,將臉埋在我的脖子上,呵著熱氣,挑逗道:“床上功夫了得,就是了得,我沒有和女子深吻過也是事實,怎麼能相提並論?主人若是不信,到地府時,花蜘蛛服侍你後,你就相信了。對了,你可一定要等等我,別跑得太快了。”

    花蜘蛛不再稱自己為花姬,也不稱自己為花花,少了遊戲的成分,多了些在意,直接改稱為花蜘蛛,而這個花蜘蛛的種種怪癖,種種可愛,種種執著,仿佛已經滲入我的血管裏,成了一種享受的習慣。即使我不想承認在流浪時,在受苦時,在吃不上飯時,在身體痛時,他高享受的樣子,總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卻必須得承認,有他鬧著我,我很快樂。

    雪白也拉起我的手,凝視著我說:“對,我們跑得慢,你要等等。”

    我用力點頭,給他們最肯定的目光,黃泉路上,我們一起,會很開心……

    看著一直呲牙咧嘴監視著敵人一舉一動的‘人’,我放開花蜘蛛和雪白的手,抱住一身戒備的‘人’,撓撓它的毛,在它額頭上親了親,笑著說:“謝謝你,‘人’,我們一起真的狠開心,但你要知道你是狼,你有自己的部族,等會兒你要跑出去知道嗎?你為了我,也要活著!我的靈魂會飛到你身邊,看見你生一窩的漂亮小狼,白白的毛髮,沽藍色的眼睛,我會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人’直視著我的眼,突然發出一聲仰天長嘯的狼鳴,震得落雪紛飛,我緊緊的抱住它,就像趕赴死刑的老戰友那般深刻,此中情誼,它……會懂。

    那頭目不耐煩道:“你還有完沒完?”

    我狂吼回去:“我TMD是要去頭胎,都沒著急,你丫殺人急個屁?”

    站起,拉住雪白,花蜘蛛的手,緊緊攥著彼此,我大氣磅礴的吼出:“各位想要我腦袋換金子的人,你們聽好了!”

    語調一轉,成了孫子樣:“你們可不可以放了他倆?你們也看到了,這個溫婉若水,一動一靜間,若行雲流水,曉風徐徐,溫柔得醉人心神,你們也捨得殺嗎?再看這個,一身妖嬈,媚眼若絲,紅唇微啟,具他自己說床上功夫相當了得,這樣的天生尤物,你們也捨得殺?你們殺了我這個面黃肌瘦,還隱藏了幾條暗疤的人,我不反對,這也算你們有公德心,怕我嚇到小朋友。就算嚇不到小朋友,嚇倒花花草草的,也是我的不對。

    但,他們二位就請你們高臺貴手,放了吧。大家出來混,不就圖個銀子嗎?他們都是大款,懂不懂?大款?不懂啊?大款就是霹靂啪啦咣當砰砰有錢的人,誰若是娶家去,不但能生孩子,會做飯,還有大把的陪嫁銀兩,能讓你們過著衣食無缺的高檔生活,就連生出的孩子都被別人高看一眼,為什麼?因為咱基因好,人漂亮,生得孩子自然……嗚……”

    嘴被兩隻手同時捂上,兩個人也非常有默契的同時吼道:“閉嘴!”

    那頭目也被我鬧得臉色慘白,一聲狂吼:“把那燥舌的給我砍碎了!TNND,鬧死個心!”眼見官兵沖了過來,他又急忙吼道:“小心著點,別把腦袋砍壞嘍!”

    就算是明知道自己會死,也不能白癡的不做任何掙扎,我當下扯著雪白,花蜘蛛,在‘人’的猛躥下,衝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再次狂奔起來。他們沒有丟下我,我就永遠不會丟下他們,即使他們跑得速度,讓我氣得就差跺腳,但也沒有鬆開手。告別儀式都做全套了,就沒有不一起死的道理!但若能一起活,那簡直就是裸男橫飛的天堂啊!

    繞過兩棵樹,跳過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當然,是他們兩個跳了過去,我摔了過去……

    這就是光跑不看路的後果,這更是心裏輕視雪白花蜘蛛跑得慢的結果。所以,他們兩個跳了過去,我直接撞倒在石頭上,險些疼昏過去,就在我支起身子,想要再跑的時候,那大片刀一閃,直接砍向了我的脖子……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4:27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鳳血龍肉全家會

    在雪白和花蜘蛛的驚呼中,在大片刀的冷光直逼下,我的身子嗽地穿到了樹上!

    我低頭一看,哇靠!好高!再一想,哇靠靠!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再再一看,下邊的官兵被一群人劈裏啪啦吼吼哈哈的打得落荒而逃,開始要命不要錢了。

    我眨眨眼睛,瞄向腰間的那只手,心裏七上八下混成一團,就連心血管都變得阻塞,血流不順,身體各個部位開始罷工,唯一的動作就是:抖……!

    身後的人始終不發一言,只是那白得如同冰雪雕刻出的手正死死扣住我的腰,我開始懂了,有一種感覺叫——害怕。

    下面的戰役在片刻間已經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腰上的手臂一收,青衣飄起的瞬間,我已經站到地上,處於水深火熱中,身心備受煎熬裏。

    我本想鴕鳥的沁個腦袋;或者扒了‘人’的皮,裝禽獸;再者,一頭撞樹上,真暈;實在不行,我還是跑吧。

    在寂靜無聲的樹林裏,我的心思百轉千回都是苦惱,想偷瞄瞄都誰來了,卻又不敢,只聽身旁的腳步聲起,一攏青衣向它處走去……

    心咯噔一下,難道爹爹找到我,就是要離開我?想都沒有想,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他回過頭,啪地一聲,扇了我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

    我被打得眼毛金星,看什麼都是迷茫茫金顫顫地,嘴裏有絲血腥,唇外滑出一滴紅燭淚,抬起臉看向從來都不捨得動我一根指頭的人。

    只見青衫舞起,發絲咋起,那眼中的憤怒足以冰凍一切存活的生物。

    我下意識的想閃躲,還從來不知道爹爹有暴力傾向,這麼喜歡打我。但閃躲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已經被爹爹緊緊的抱入懷裏,深深的擁吻上!

    呀呀呀,這是什麼?真正的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吃!還是又大又甜又香的纏綿大棗!爹爹的吻狂熱異常,讓我幸福的都想要窒息,心裏壞壞的想:憋了快三十年了,也該到如狼似虎的年紀了,別看平時爹爹一副絕色冰川的模樣,等身體養好,那也絕對是騷包的狂熱代表!

    我貪戀著那冰涼與熾熱相互交織的感覺,用力吸收著那多日來輾轉的思念與掛念,我們的感情,經歷過塵封日子的洗禮,是無數個日日夜夜相守相偎的等待,我……怎麼能說消失就消失呢?我曾經的堅持到哪里去了?難道臉被畫花了,心也被切割了嗎?

    我載著深深的自責,與爹爹席捲著濃濃的愛戀。直到我剩下最後一口氣,爹爹才放開我,卻仍舊將我緊緊的攬在懷裏,啞聲道:“若再敢不告而別,就打斷你的腿!”

    我撲哧一聲,笑開了,撓撓爹爹的肋骨:“你這可不是夫君該說的話哦,爹爹。”

    爹爹拉開些我們之間的距離,讓我看見他認真的臉:“我先是你爹爹,後是你夫君。”

    我笑嘻嘻的哼道:“才不是,告訴你好了,我五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夫君,所以才黏糊你這麼多年,也就你自己把自己當爹爹吧。”

    爹爹也不和我辯解,抬起冰涼的手指,緩緩撫著我臉頰,眼裏滿是心疼,柔聲問:“疼嗎?”1

    我忙點頭:“幸好有個大甜棗,不然都要疼哭了。”

    爹爹輕輕勾起嘴角,那絕美的雪蓮在瞬間開放,引我呼吸全無,差點過去。爹爹說:“別再跑了,你讓大家好找。”

    我轉過頭,看著一各個表情各異的人,好像都挺凶,我咽咽口水,縮縮脖子,開始往爹爹懷裏靠,他打過我一次,應該不會再打第二次,可別人沒打過,這個巴掌的彈性空間,還是很大地。

    哥哥鳳眼一眯,兩把無形的冷箭,將我刺了個透心涼,他緩緩勾起嘴角,笑得就像地獄裏的修羅,唇微動,吐出了兩個無比清晰的字:“過來。”

    過去?你當我傻了呢?才不!我繼續尋求爹爹的保護,可爹爹卻將手往我腰身上一搭,說:“去吧,你把大家折磨得好苦。”

    我折磨你們的同時,也再折磨自己啊!我這一家之主到底還有沒有地位?你們說打就打啊?這日子還想不想過了?一各個找休呢?我蹲在心裏某個隱蔽的小地方大發苦水,可哥哥鳳眼一掃,我的腳還是很乖,很聽話的向哥哥走去,只是這一步步的艱辛,誰又能明白呢?

    哥哥半眯的眼就像兩把鑽石切割機,將我在瞬間淩遲完畢,手一抬,我下意識的縮起脖子,擠上眼睛,呈現鵪鶉狀的等著被人K。

    下一刻,已經被哥哥緊緊的抱入懷裏,他的眼緊緊扣住我的視網膜神經,溫熱的氣息緩緩的貼近。看來哥哥改變戰略步驟了,不打算打我,就想好好吻我,以解相思之苦!我這邊浮想連天,情緒激動,哥哥的牙齒就已經兵臨城下,一口咬住我的唇,狠狠地!我痛得倒吸了一口氣,嗚咽間,無法反抗。哥哥的舌快速攻入堡壘,卷住我的柔軟就狠狠吸吮,仿佛要恣意宣示自己的領土所有權!腰也在他手中險些折成兩半,但我的心卻激動得想流淚——哥哥,依然如舊。

    就在我快淹死在哥哥的瘋狂中時,哥哥放開了我,勾起惡魔般的嘴角,嘲弄道:“弟弟好風光啊,逃命都帶著兩位絕色男子,卻把我們這些過期的情人扔到一邊,難道就不怕他們嫌棄你臉上的傷疤嗎?”

    我心裏的痛楚再次被撞擊蘇醒,陣陣心痛的感覺如海浪般襲來,咬了咬下唇,回不出一句話。

    哥哥突然抬起我的下巴,鳳眼暴怒,狂吼道:“就算不想見我們,你也不用把自己弄成肌黃面瘦像個塊死了的病秧子!”

    我剛想解釋自己這是塗得藥水,就被哥哥再次兇狠的吻上,不過,這次有多改良,正在轉化為一種相思溫柔。

    良久,哥哥抱著我,類似咬牙切齒的呢語:“真想殺了你。”

    我一抖,敢情我已經這麼不遭人好心了。

    哥哥冷呵到:“媽地!更想砍了我自己!”

    我忙一陣心慰,還好,還好,他如果動了殺我的念頭,就會先把自己砍了,我就安全了。

    哥哥嘴角上揚,恢復了往日的邪魅,捏了捏我的鼻頭:“就算更想砍我自己,也要先把你這個不省心的禍害殺了,你就算不顧及我們的感受,也要顧及一下你爹爹的身體,他已經發了狠話,說找不到你,就不肯吃血靈芝,現在的身體怕也是撐不了多久了。”

    我一驚,噌地從哥哥懷裏躥出,飛到爹爹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腰,怒吼道:“你怎麼就這麼不給我省心!你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我TMD千辛萬苦從鬼門關上爬回來,為的是什麼?就是想看見你死,是不是?我自私,沒有顧忌你們的感情,我走了,是我不對,但這樣的你,更對不起我的感情!靠!花蜘蛛,給我過來,今天不把爹爹醫好了,我就……我就……我就不活了!”說到最後,竟然耍起了無賴。

    爹爹抬起冰涼而蒼白的手指,撫上我的臉:“不許你不活,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才又聚在一起,你若這般輕生,我還苦撐著這身體有何用?”

    花蜘蛛扭著酥腰,晃了過來,開口問了一句:“你……你這幾天洗澡了嗎?”

    我眼一瞪,知道他愛乾淨的毛病在不適當的時候,又犯了,他怕爹爹沒洗澡,身子髒!我氣得一拳頭飛起,直接給他來了個沉痛的捂眼青,大吼:“丫地,再廢話,我就廢了你!”

    花蜘蛛脖子一縮,忙拉起爹爹的手,仔細的把著脈搏,然後對我說:“找個地方醫治吧。”

    哥哥對帶來的高手護衛說:“你們去佈置一下,將我們的行蹤一直引到下個深山,見我信號後,再行趕來。”哥哥的做法實在是很高明,那群追捕我們的官兵,一定會順著我們留下的微細痕跡,追到下一個深山,然後圍剿,卻不想,我們又返了回去,當起了睡覺的鵪鶉。

    一雙手臂從身後緊緊的擁上我,那微細的顫抖讓我呼吸一緊,載滿了心痛,那低啞的聲音裏全是對我的控訴:“你太過分,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就這樣一走了之?你曾說過的誓言又算什麼?你五歲時就告訴我,說我是你的人,我一直把我自己當成你的人,而你呢?就這麼不想待見我嗎?你好過分!太過分了……你為自己臉花而傷心,卻不知道我比你更痛!我派去保護你的人死了,我就知道是母親動手傷了你,你讓我情何以堪啊?吟吟,真正沒臉見你的人,是我,是我……”

    若熏低啞的聲音,像一把軟刀,剮得我心片片傷痛。我撫著他凍得通紅的手背,捂在手心裏摩擦著。聽著他遍遍的自責,竟比指責我還要讓我心痛。我歎息著轉過身,捧住他顫抖的唇,緩緩的吻了上去,若熏身體一僵,從點點淡淡的摩擦,到纏纏綿綿的唇舌留戀,心底那抹心痛漸漸模糊,只想著擁抱彼此,給予對方溫暖。

    眼看著眾人觀看我倆這道風景,我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說:“在啃我嘴就破皮了,快趕路吧,我好冷。”若熏臉一紅,放開我,去牽馬。

    身子被人抱起,直接飛躍到馬上,那人將我緊緊的捆在胸前,讓我聽他咚咚有力的心跳聲,躍馬揚鞭沖了出去,我倚靠在那充滿力量的胸膛,被強冷的風刺得臉生疼。身後那人披風一揚,將我包裹在其中,我窩在他的胸口,只露出兩隻眼睛,悶聲道:“朝,你是不是很生我氣?”k

    “……”朝沒有理我,繼續策馬狂奔。

    “朝……”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心裏只剩下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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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崎嶇的山間小路上繞來繞去,終於繞到了一戶農家。

    農家主人見了我,微微一愣,神情頗為激動,我打量他的標準國字臉,濃眉大眼,跨近一步,看了看,這不是當初搶我包子的小屁孩,曾經破廟裏的一個同伴,現在哥哥的得力手下嗎?一個高躥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興奮道:“陳航!”

    國字臉也激動的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眼落在我臉上,唇顫抖著,久久無語。

    我扁扁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咧嘴笑了笑:“別看了,我自己都不愛看。”

    國字臉剛想說些什麼,哥哥胳膊一伸,將我抱入自己懷中,親了親我的耳垂:“弟弟的自信什麼時候源於臉上?”

    心裏動容,感動著,浸入絲絲甜蜜,回頭吻了吻哥哥的唇,依偎在溫暖的懷裏。

    陳航挪動桌子,地上豁然出現了一個密道,我眨眨眼睛,驚道:“哇靠!藏寶密室!”

    啪!腦袋挨了一下子,哥哥笑道:“快進。”

    順著一米見方的入口,踏進黑咕聾咚的密室,我有點怯場,看來,寶藏是不容易探到地,是要負出驚恐代價地!

    黑暗中,我感覺無數雙手伸向我,剛想驚恐大叫,光線就亮了起來,看見哥哥舉著火把,爹爹,若熏,雪白,花蜘蛛都伸出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場面有點尷尬,卻也很溫馨。

    我忙伸手扶住爹爹,說:“我來照顧病號。”

    眾人無語,繼續前行。

    此密室,外面是普通的民房,裏面卻是別有洞天,地道寬約一米,兩邊是光潔的石壁,順著石梯大約走上三十步左右,視線豁然開朗,一個完整的空間全部展現在眼前。哥哥將火把一一點燃,周圍的景物逐步清晰明朗。

    這是一個約計八十平方米左右的石室,沒看到什麼機關陷阱,更沒有看到什麼金燦燦的寶藏,所有的一切都很明朗化。

    一張大床,質地非常柔軟,看起來,就非常舒服的樣子,足夠容納六七個人的寬大,顯得很氣派。石屋的一側堆放著很多肉幹類食物,一大桶飲用水和許多乾糧,還有一張大桌子,和幾把椅子;另一面,是類似衣櫃的東西,裏面放著洗漱用品,衣物;另一面,堆放著大捆的蠟燭和各種生活用品。真得說,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裏準備不到的。兩個字:厲害!

    我擁著爹爹坐在這裏唯一的一張大床上,對花蜘蛛一勾手,他扭著蛇腰就晃了過來,又細緻的為爹爹把了脈,神情嚴肅得就像一個中醫小老頭。放下爹爹的手脖,他嘟囔道:“就沒見過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讓你把血靈芝吞了,你卻偏偏不聽,簡直把我說過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你若再晚遇見我們兩天,你這命就算搭進去了!”

    我胸口起伏,怒氣衝天,噌的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爹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狂吼道:“你想捉死嗎?你……你……你氣死我了!”

    爹爹手臂一收,將我抱入懷裏,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是輕輕一笑:“吟也體驗到被人氣得想抓狂的心情了?養你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被你氣傷了多少回,這次算爹爹不對,吟,別氣了,爹爹答應你,一定養好身子,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吟也要答應爹爹,不要在離開我。”

    MD!他就知道,只要他對我好一點,我TMD就是找不到東南西北,這不,馬上暈蹬在他微微散發的柔情裏,忙點著頭:“好,好,一言為定!”真是男色之下,我幹為牛馬啊!爹爹的美,真得是會聶人心神,那淡若水,寒若冰的獨特氣質,那黑與白的強烈對比,那絕世的纖細身姿,無論是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是一副唯美的風景,讓我深陷其中無法自發。看著看著,唇就貼了上去……

    “主人,你爹爹的病,可是耽擱不起的哦。”花蜘蛛鬧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真想像拍死一隻蒼蠅那樣,拍死他!可,我必須學會忍耐,爹爹的病,還指望他呢。我咬著牙,萬般不情願的從爹爹即將吻到的冰唇上離開,瞪著眼站起身子,惡狠很的轉向花蜘蛛:“那還不快治!”

    花蜘蛛一哆嗦,胳膊一繞,纏到我身上,嗲聲道:“對人家真凶,就忘了吻我時的熱情了。

    我腦袋一熱,嚴重充血,差點噴薄而出,一把掐上他的腰,吼道:“快救人!”

    花蜘蛛嘿呦一聲,忙說:“知道了,知道了,但他長久累計的異症,已深入骨髓,滲入血脈,怕光食血靈芝也無法達到滿意的療效,我這裏雖有‘百蝶凝玉丸’,卻還是少了一味重要的藥引……”

    我急問:“什麼藥引?”

    花蜘蛛猶豫了一下,神色複雜的看看我說:“鳳血龍肉。”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4:27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誰是誰的藥?

     我忙問:“到哪里能找到?”

    花蜘蛛剛張嘴,爹爹的手臂就環上了我的腰,說:“那些不過是傳說中的把戲,不足為信,更何況‘鳳血龍肉’乃是靈物,亦不好找。有花公子的‘百蝶凝玉丸’,在吞下血靈芝既可,應不會有大礙。”

    花蜘蛛撇了下嘴角,沒再說什麼,我心裏轉了一圈,便有了計較。

    朝無聲無息的找來瓦罐,點燃炭火,按照花蜘蛛的吩咐,將血靈芝放入瓦罐中,慢火熬燉,我站在他旁邊看著火候,也看著他。哥哥站到我身邊,緊緊抱著我,若熏也擠了過來握著我的手,花蜘蛛蛇腰一扭,硬是擠開若熏,往我身上纏,看來,人都會自動找看似好欺負的人下手,花蜘蛛也一樣,不然他怎麼不去擠哥哥?

    若熏被一個不小心擠走後,水嫩的唇不滿地噘起,手一抬,只見花蜘蛛啊的一聲慘叫,呈拋物線狀,咣地一聲落在了大床……邊上,爹爹的腳邊。

    我眨眨眼睛,看著天使若熏變身惡魔的演變過程。聽著花蜘蛛曲調婉轉,繞梁三日仍不絕於耳的哼哼聲。

    花蜘蛛眼巴巴的看著我,嘴張了又張,扶著自己的蛇腰從地上晃了起來,最後來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再次沖了過來。

    我怕他鬧起來在撞壞了藥,忙帶領著大家返回到床上,安撫。

    花蜘蛛見我過來,手腳一劃,就又纏上了我,媚聲撒嬌道:“你個死沒良心的,痛死我了!你還不替我報仇,甩姓古的幾撇子!”

    我笑道:“你怎麼不自己去?”

    花蜘蛛眼睛一亮:“你是說我可以自己去嘍?啵……主人對奴家真好!”

    他這不明不白的一句,外加一口水親親,讓我雲裏霧裏的直迷糊,直到若熏撓著手臂說好癢,我還恍然明白,花蜘蛛已經對若熏下了藥,所以才會設個套讓我鑽,說什麼讓我甩若熏幾撇子。

    若熏的臉越來越紅,撓身子的動作也越來越急躁,突然伸出一拳,直接打到花蜘蛛臉上,花蜘蛛一聲嚎叫,噌地躥起,抬手就彈出個什麼東西,若熏卻也同時踢出一腳後,臉色發青的倒在了地上。

    我一把薅過花蜘蛛:“別鬧了,快給他解藥!”

    花蜘蛛不滿的抗議道:“你就偏心吧,他打我你看不到,我用藥你就看到了!”

    我吼道:“我又不瞎,我能看不到嗎?”

    花蜘蛛酥腰一扭:“哼!看到了你也不管,任他欺負我!”
    我頭痛地揪過他的衣襟,吼道:“別人能欺負得了你嗎?快給他解藥,不然我真生氣了!”

    花蜘蛛抖了一下,嘟起紅唇,及其不滿地哼了一聲,手又是一揚,若熏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又持續撓癢了一分鐘,終於停止。

    我從地上撫起若熏,他卻像頭暴怒的小天使,氣得兩眼瓦亮亮地,還有動手的打算。被我吻了一口,安置到了床上:“乖,躺著休息一會。”

    若熏冷眼瞪了瞪花蜘蛛,仰起脖子,對我眨了眨明媚的大眼,眼淚含在眼圈裏,抽搭道:“我聽吟吟的。”)

    被他惹得心生憐愛,又低頭吻了吻他,柔聲道:“還是若熏寶貝乖。”

    花蜘蛛四腳並用纏上我:“人家也乖,也聽主人的話,你怎麼不親親我?”

    我問“真聽話嗎?”

    花蜘蛛吐氣道:“你說呢?人家什麼時候不依著你了?”

    我笑:“好,去若熏旁邊躺著休息去,別鬧了,好嗎?”

    花蜘蛛扁了扁唇,果真沒再鬧我,躺到了若熏身邊,兩人對看一眼,互相冷哼了一聲,相看兩厭的別開臉。看見花蜘蛛的半面臉有些紅腫,我伸手摸了摸,他忙轉頭看我,煙波閃閃動人,我不自然的開口:“給自己上點藥。”花蜘蛛的唇動了動,沒說出一個字,兩隻眼深深糾纏著我的視線。

    吸了一口氣,轉開臉,沒再看他。慶倖這兩個瘟神終於停止了爭鬥,卻直覺得後背發麻,知道這兩人一定都唰唰著我看。

    爹爹身體不好,依靠在被褥上休息著,和雪白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聲音很小,我聽不見。可越是聽不見的東西,越能引起人的好奇心,我剛想點著貓步去偷聽,就被哥哥又抱進懷裏,坐到床邊,抱在腿上。

    哥哥也不說話,就這麼上上下下的掃著我,看得我越發的心虛,忙說:“這臉塗了藥水,才蠟黃蠟黃的,就對付看吧,總比看那明顯的刀疤好。”

    哥哥眼一眯,我嘴角一陣抽搐,看樣子是發怒了,咽了咽口水,往他懷裏湊了湊,討好的笑著:“哥哥別惱我,弟弟這麼多月,受了好多的苦,沒餓死,就差點凍死;沒凍死,也差點病死;沒病死,也差點讓惡魔給殺了,嗚嗚……吟吟好可憐啊,再也不離開哥哥身邊了。吟吟錯了,哥哥打我好了,反正剛才爹爹也打了我,我到現在臉還疼呢。”

    哥哥眼中的憤怒爆起,一股殘忍的血腥味瞬間彌漫,沉聲問:“誰要殺你?”

    我眨眨眼睛,哥哥不是想去滅人全家吧?

    爹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我旁邊,眼裏的極度寒光就像漫天的風雪,深墜的冰河,冷聲問:“那個人,是誰?”

    我沒由來的一陣顫抖,這兩個人的憤怒簡直可以掀起狂風巨浪,吞噬萬千生命!

    扯了扯嘴角,伸出兩隻手,同時摸了摸爹爹和哥哥的臉:“不氣哦,不氣哦……那混帳王八羔子,不是人的禽獸,我早晚要代表正義消滅他!”

    見眾人都圍了過來,我便精神抖擻的開始講述了這近一個月的流浪生活,此番那番的賺足了各位寶貝們的眼淚,我還上指天,下指地,將啟家父子的種種卑鄙行為公佈與眾,說,早晚不等,要收拾了他們!

    在眾人的咬牙切齒,怒臂錘床,誓言要將他們哢嚓了的聲音中,我們坐著的床真得在轟然間倒塌,發出砰的一聲!在床板子的碎裂聲中,大家由原先的高坐位,直接下降到低坐位,狼狽不堪的坐著對望著彼此,我率先發出發自肺腑的大笑,身子後仰,直接倒在地床上打著滾,笑得肚皮發疼。大家看看彼此,看看床,也從漸漸勾起的嘴角,到酣然大笑,我們之間微妙的氣氛,終於恢復如常。

    在笑聲中,我看見朝緊緊抿著唇,皺著眉,雙目噴出憤怒的烈火,噌地站起身子,大步就要往外走。我忙從地床上彈起,躥了出去,一把拉住他:“朝,你怎麼這麼激動?很不像你性格啊!”

    朝僵直了身體,將手指攥得噶吱做響,就像隨時會爆發的原子彈。這和我平時認識的他一點也不一樣。平時的朝總是很沉穩,無論再大的事兒,他都會以一個旁觀者的眼,冷靜的分析,今天這是怎麼?雖說眾親親都很氣憤,眾臂一錘,將床幹碎了!但還是比較冷靜,沒說駕著胳膊就想去要人命。

    看著全身緊繃的朝,我軟軟的靠了上去,依偎在他懷裏,柔聲問:“有原因的,是嗎?”

    朝的憤怒漸漸消退,長久的對視後,眼裏泛起了點點溫柔,手也環上了我的腰,靜靜攬著我,點了點頭。

    我伸出手指挫了挫他的胸口:“喂,說句話能死啊?還是非要等我再死一次,才能聽見你開尊口?”

    朝身體一僵,一把攥住我的手,急切的蹦出一個字:“霧。”

    我眨眨眼,嘴部肌肉抽筋,晃了晃滿是霧水的腦袋,才恍然大悟,錘著他充滿性感肌肉的胸脯,很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霧?哈哈哈哈……朝,是‘不’,不是‘霧’!”

    朝臉一紅,有些惱火地閃躲著我的目光,我拉過他的臉,笑道:“呦,快看,我家石頭竟開出害羞的花朵了。”

    朝薄薄的唇動了動,有點嘴角抽筋的意思。

    我忙大吼一聲:“糟糕!血靈芝!”一個高沖到瓦罐旁,伸手就去掀蓋子,結果朝更快我一步,一把拉開我的手,另一隻手快速掀開蓋子,見熬得一碗有餘,頓時將高提的一口氣,咣地一聲放下,在心裏砸出了個大面積受損。

    我快速拾起朝的手指,放到口中一舔,為那燙傷部分塗點口水,朝的臉竟又紅了!我心裏竊笑,這個朝,平時一副老成持道的穩重魔樣,可一沾男女之事,就害羞得一塌糊塗,還真是可愛。

    放下朝的手指,看見朝將那指頭緊緊的攥入手中,不發一言的凝視著我,我笑著點點他的胸脯:“笨朝!燙疼了都不知道啊一聲,去,讓花蜘蛛給你上點藥。”

    朝深深看我一眼,聽話的轉身去找花蜘蛛。最絕的是,朝走到花蜘蛛面前,既沒有表情,也不肯多說一個字,只是將沒受傷的手一伸,險些沒把花蜘蛛氣抽過去,卻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了藥膏,扔給了朝。兩人的態度都很強硬,朝的意思就是:我是聽吟吟話才過來的,你愛給不給,不給更好。花蜘蛛的表情也很牛,大概意思為:我也是聽主人的話才給你藥的,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笑:我面子大啊。

    我看著正在咕嘟咕嘟冒泡的血靈芝湯藥,一抹詭異的笑,緩緩劃上眼簾,用衣服袖子墊著把手,將湯藥緩緩的倒進瓷碗裏,輕輕吹著,待漸涼的時候,又將它放到了桌子上,擺手叫來爹爹。

    看見爹爹走過來,我轉身間手起刀落,一股鮮紅的血液從手腕處滑出,直接滴落到藥碗裏,動作快速得連我自己都吃驚,就連大家瘋似的沖過來,都來不及阻止。

    爹爹爆怒到發狂,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狠狠壓著,狂吼道:“你這是做什麼?做什麼?!!!”

    花蜘蛛噌的躥了過來,一把拉開爹爹的手,扯過我的,上藥,扯裏衣,包紮,動作一氣呵成,也吼了我一句:“你個瘋子!”

    我疼得呲牙咧嘴,嘶嘶道:“你們當我真那麼笨,不知道‘鳳血龍肉’是什麼嗎?當我這麼多年混美男的智商是鬧來的呢?就算在笨,我多想兩圈總有了吧?鳳血就是女皇的血,至於龍肉嗎?哈哈哈……你們都是我的龍,讓我割誰也捨不得啊?你們說怎麼辦?”

    花蜘蛛眼中精光一閃,忙說道:“那龍,可必須是被鳳壓過的才算數。”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花蜘蛛又接著說:“既然你那麼捨不得他們,我……就犧牲一下好了,你壓我吧,然後我給他一小塊肉。”

    呼吸一緊,絕對想不到花蜘蛛會為了與我合歡,而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我感動得緊緊握住他的手,剛要張嘴了表我心,哥哥就插進一句話:“割我的吧,別沾了太多的情債,還都還不清。”看見沒?這就是典型的嫉夫形象代言人。

    若熏也忙伸出了胳膊,說:“我不怕疼,別惹了不該惹的麻煩才好。”

    朝聰明的選擇了沉默,哎……沒有發言權的一處男啊。

    爹爹說:“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但不用任何人的,我自己就可以。”手起刀要落……

    “住手!”我忙一聲大呵,將爹爹的刀子釘在了離胳膊零點五毫米的位置上。

    小心的將刀子捏在手指間,拉到自己手中,放到桌子上,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都說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這麼一大幫人,怎麼就連一個冷靜一點的都沒有?不是見我出血就都嚇傻了吧?一個起哄,都跟著來了熱鬧的高漲情緒,都以為是去群毆嗎?”

    看著爹爹說:“爹爹啊,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也不想想,自己吃自己的肉能有什麼效果?我出了鳳血,你本身就是龍肉,還用再吃嗎?嘿嘿……若你覺得不夠龍,我們也可以馬上加深一下龍氣哦,趕快把藥喝了,一定藥到病除,不然……嗚嗚……我這一刀是白挨了。”

    與花蜘蛛要來‘百蝶凝玉丸’,不由紛說的將爹爹壓坐在椅子上,將藥喂進嘴裏,用另一隻好手,端起碗,將湯藥放到唇邊試了一下,不燙,對著爹爹的唇就灌了下去,動作也是一氣呵成,自己覺得很酷!

    待爹爹喝完,我送上一記甜甜的香吻,將他的憤怒封與口中。

    爹爹一把將我攬入懷裏,輕輕地執起我的左手,在包裹的染血布上,顫抖地落下虔誠的一吻,低語叫著我的名字:“吟……”

    我晃晃腦袋,頂頂他的頭,笑回道:“爹爹……”

    一抬頭,看見已經純粹傻到家的雪白,正誇張地張著柔唇,盯著眼前的一墓,就知道他被我的鳳血弄暈了。我想說:恭喜你,你傍了個‘鳳國’的真正女皇。想了想,還是算了,我現在要是把他扯進來,無論從感情方面,還是責任方面都有點吃不消。剛才花蜘蛛使計,想以割肉為由,與我一起,都被哥哥,若熏嚴厲的阻止在外,寧願割自己的肉,都不想我再多收一個男子。若換成了雪白,情形,怕也是一樣的。

    再說,對於雪白我一直也是摸不透,我們之間的感情好像一直介於朋友與情人之間,他從來沒有正式說過喜歡我,想嫁給我。而我,也一直沒有表態過,到底和他更靠近哪一層關係。雖然我們同生共死,也接過吻,但他若即若離,時而把我當孩子的態度,也實在是讓我迷茫。我們的關係一直很曖昧,卻說不明,道不破,有點鬧。

    我想……他是喜歡我的,可到底有沒有喜歡曲若水那麼喜歡,我可一點把握也沒有。不是一定要和死人比誰在雪白心中更重一些,只是不確定他是否真的想嫁給我,畢竟曾經愛得那麼深,不是說能當作回憶就當作回憶的……

    我勾起大大的嘴角,對雪白說到:“恭喜啊,你認識了一位元被人搶奪了皇位的過期女皇。”

    雪白呼吸一緊,眼睛又瞪大幾分,腿也有些軟的樣子,我忙過去撫住他,對他一頓嘲笑,用來環節震撼裏,我說:“哈哈……看你這水樣,陪我逃命時腿也不缺鈣,這會兒聽說我是過期女皇,怎麼變成了這副德行?改天有機會,給你看看我背後的‘火鳳燃月’,那叫個漂亮!不過,前段時間被那假貨抓去,砍了我一刀,也不知道長成什麼樣子了。八成就跟副漂亮的畫,被人從中間撕開,又拿漿糊粘上了吧?哈哈……”

    拉過雪白的手腕,將他安置到爹爹的坐位旁邊,又扯來花蜘蛛:“你給雪白後背再上點藥,剛才咱們練習奪命狂奔時,傷口又扯開了。”

    花蜘蛛見我扯他,忙手腳並用的纏上我,媚眼紛飛,吐氣若絲:“主人,你覺不覺得有我在你身邊,非常有好處啊?你看看這些人,不是這受傷,就是那有毛病,若離了我,看誰管他們死活!”

    我拉開他,把他的手放到雪白肩膀上,說:“是,我們都離不開你,就雇你當本人的御用逃亡大夫了,暫時不用你叩主鳳恩,趕快看看雪白的傷如何,看不好,斬!看好了……不斬!”

    花蜘蛛嘟囔道:“看好了,還以為你能收了我呢,鬧了半天,才是個不斬。”腰姿一扭,手指一鉤,一拉,就要挑開雪白的衣服。

    雪白臉一紅,手忙按向衣物,望向我。

    哥哥攔住我的腰,一個轉身,就將我困與懷中,笑駡道:“咱家又不是沒有,看你那兩隻眼睛瞪得跟火燭似的。”

    我一抬頭,辯解道:“我哪有?你說我之前要來個公平的對比好不好?我平時看人的眼神就是那樣,絕對不是因為雪白要脫衣服才變成火燭的,不信,你也脫了,再比較我的眼神,就知道看裸男,和看傷患的區別了。”

    哥哥眼中邪光正盛,鳳眼一挑,手臂又緊了幾分,將我貼向他的唇,輕聲道:“弟弟也漂泊些日子了,一直沒碰過男人,實屬不易,就原諒你看雪白換衣服時的色狼模樣。弟弟若真有火沒處發,哥哥到是不介意先效勞一下,任弟弟發洩情欲之苦……”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4:29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洗欲

   我臉一紅,是因為哥哥曖昧的話;心一緊,是因為自己臉上身上,無數的猙獰疤痕。我可以笑,可以鬧,可以哄他們開心,但不證明我真的可以那麼釋懷。即使我已經釋懷,不在乎自己的這身皮相,卻也不想讓他們看見我自卑的一面,話說回來,我TMD還是在乎!

    哥哥抬起我的下巴,吻了吻我的唇,笑道:“這小臉塗得蠟黃黃的,也看不出你到底身體健不健康,來,哥哥給你洗洗。”話沒說完,攬著我就往前走。

    一聽他說要洗,我忙嚇得直往後躲,搖頭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很健康,真的很健康……不用……”

    哥哥也不聽我的,胳膊一收,緊緊將我夾在臂膀間,就往一處石牆上帶。我伸出手,狠扭了一把他的腰,他卻疼都不喊疼,仍舊牢牢鉗著我,笑得一臉溫柔,可在我看來,卻比死神還恐怖!

    眼見他在牆上一按,整片石門突然打開,裏面竟然是一個十多平的浴池!而且,正霧氣縈繞,水溫嫋嫋……

    我驚呆了,傻傻的問:“哥,你這是逃命呢?還是享受秘密生活呢?”

    哥哥笑著吻了吻我的嘴角,鳳眼上仰:“從看見你後背的‘火鳳燃月’那天,我就著手做起了享受秘密生活的準備。”

    “啊?!!!”我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那個笑得有些變態,有些自得,有些狂傲,有些霸道,邪惡的他,心裏的感動若泉水般湧動,努力吸了吸鼻子,卻還是掉落了一顆淚花花。

    哥哥舌頭一勾,將那淚吞食下腹,感言道:“這可是為我流下的寶貝,不能輕易落地。”

    我撲到他身上,幹嚎了兩聲:“哥哥,啊,我的好哥哥,還是哥哥疼我!哥哥,我不洗澡可不可以啊?好哥哥!”

    “不行!”果斷的兩個字,將我幹嚎的聲音打斷了。

    眼見他回身去關浴室門,我發揮了彈跳的最高水準,噌地從那個快要關和的石門中,躥了出去,又重新回歸到乾爽得空間,剛想長長的噓一口氣,石室的門再次打開,哥哥依靠在牆面上,慵懶地眯著鳳眼對我笑著……

    呀呀嘿地,我拔腿就跑,一個高躥到爹爹身旁,掛在他身上,緊緊抱著:“爹爹啊,你可要抱緊我啊,不然咱倆就分開了。”

    哥哥也不來追我,只是勾起嘴角,自信滿滿道:“過來。”

    我若秋葉般顫抖,忙搖頭,再搖頭,使勁搖頭:“打死我,我也不離開爹爹的懷抱!你若動手,別說我沒提醒你,爹爹的武功可是很厲害地!”

    爹爹將我圈入懷裏,問:“確實不離開我的懷抱?”

    我忙點頭:“一千,一萬個確定!”

    爹爹沒說什麼,只是雙手一伸,將我打橫抱起,大步向浴池走去。

    我屆時有了傻的氣質,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直到哥哥打開浴池門,爹爹抱著我跨了進去,我才恍然大悟:“啊,爹爹,你耍我!你們和起夥來耍我!我不幹!我就是不洗,打死也不洗!若熏,快來,救就我,朝快來,我讓人算計了!天啊,花蜘蛛啊,雪雪啊,到是過來一個啊!撐撐場面啊!‘人’啊,你怕洗澡,你應該能理解我的苦衷啊,你死哪里去了?MD!再不來人,就等著收我屍吧!”還是最後這句話有效果,噌噌噌地,躥進來滿浴室的人,差點將我和爹爹直接擠進浴池裏去。

    我這一掃,可好,敢情大家都來了,掃到雪白,他面色有些微紅,低著頭又退了出去,站在了門口。

    掃到花蜘蛛,他眼冒藍光,看著我說:“跑了一身的汗,臭死了,我也要洗。”手一拉,就要脫自己的衣服,卻被哥哥眼明手快,點了穴道,扔到了浴室門外。

    掃眼沽藍色眼睛,白色皮毛的‘人’,它呲牙恐嚇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讓我覺得底氣特足,面子特大,可就在它伸脖子往水裏望了一眼後,轉身,夾著尾巴就跑路了,沒給我任何人假狼威的機會。

    看見若熏寶貝,頓時感覺分外無力,因為他正用那種我做不了主,你別看我的表情,可憐巴巴地凝望著我,仿佛我被迫洗澡,讓他痛心疾首,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遭遇慘無人道的待遇!弄得我開始懷疑,到底是我受了傷,還是他?

    朝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不走也不動,微垂著眼看著霧氣縈繞的池水。

    我見救援隊伍徹底瓦解,只能拼命的嚎叫著,想要擺脫被洗的命運,就像當初的‘人’一樣,那麼可憐。

    掙扎無用,控訴不用,哥哥的一句話成功阻止了我的吵鬧,他問:“朝也陪你一起洗,你洗不洗?”

    “洗!”沒有經過大腦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而說過之後,就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性,本就不想他們看見我身上臉上的猙獰,多出個朝,我就更不想他看了。於是,在哥哥旋轉著機關,將門關上的片刻,我使命的伸出手,哀嚎著:“不要,我不要洗澡……”

    在我的奮力掙扎中,爹爹以唇封了我仍舊叫嚷的口,那冷香傳來,讓我的不甘化做了一潭春水,不自覺的加深了這個吻,直到皮膚一滾熱,才驚覺自己竟然已經被爹爹抱入浴水中,且赤裸裸的坐在了同樣無一衣覆身的爹爹腿上!哥哥,若熏,朝,竟然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圍在了我的周圍,與我赤裸相見。

    我眼掃了一圈,見每個人的臉都或多或少的返著羞澀紅光,尤其是朝,簡直成了茄子色。

    幾乎透明的水,擋不住我窺視的眼,一條條修長的雙腿,一個個隨水波動盪的鳥兒,就向海帶一樣可愛的飄著,每個人胸前的小果實都在水下綻開出自己特有的豔麗色彩,精美地誘惑著我的感官……

    兩股熱流從鼻子處緩緩火辣辣地流了出來,大家一頓七手八腳,才將我的鼻血止住,然後就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等著將我的臉洗個透徹。

    熱水的浸泡,是溫暖的,可我的心血管確是冰涼涼的,就像爹爹的身子。

    我的頭垂得幾乎要浸到水裏,鼻尖已經貼在水面,要不是腰被爹爹抱著,動作難度係數之大,我一定直接鑽進水裏去。

    哥哥提過我的下巴,手沾了水,就要往我臉上擦,我下意識的想閃躲進爹爹懷裏,將臉深深埋在他冰冷而極白的頸窩,不肯出來。

    哥哥沉聲道:“出來,你以為能躲一輩子嗎?難道你一輩子都要塗上這種黃色的藥水?”

    身子有點顫,卻仍舊不肯抬頭,手攥得死死的,就像能掐死自己的恐懼。

    爹爹撫摸著我的背,淡淡的說:“吟,你想逃避到什麼時候?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竟然抵不上一張面像嗎?”

    心一抖,仍舊鴕鳥的不肯伸出頭,以為不看,就不見恐慌。

    若熏的手,撫上我的腰,軟語道:“吟吟,乖,不要以你認為的結果,就斷定我們的感受。”

    朝沒有說話,卻拉起了我的一隻手,有力地攥進自己的掌心,給予我他的力量。

    哥哥突然一把拉向我的胳膊,以強硬的手法逼我正視他,我嚇得一個高躥起,想要跳開到安全的距離,卻忽視了,再這個浴室內,根本就沒有安全距離一說。人突然站起,突然跌倒,整個人後仰倒去,失聲尖叫中,被三個人七手八腳的拉出,最終還是虛驚了一場,坐回到浴池裏。

    這一過程,把我所有的不安情緒全部引出,一邊狠拍著水,一邊狂亂的大吼道:“你們根本就不能瞭解我的心情!你們看看我,看看我啊,一身的猙獰,連我自己看了都會覺得噁心!當胸前挨了一刀後,我可以安慰自己人不能太完美,總是要有些缺陷!當我身子被人用刑,釘了鋼釘,穿了琵琶鉤後,我可以告訴自己,這些不過是一各個小洞洞,我可以紋上可愛的彩色花朵,一樣很漂亮!後背的傷,我也可以不在乎,就當它是一副抽象的裝飾畫!可這臉上的兩個大叉,讓我怎麼想?你們告訴我,我應該怎麼想?想我是不是做了太多的錯事,連老天都要讓我永遠帶著這種錯誤的標誌,痛苦一生?我TMD真是夠鬧心的,你們還偏偏要看我到底醜到什麼樣子?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我很醜!非常的醜!你們既然要看,我就讓你們看!你們看好了!”我揚起水花一頓快速而瘋狂的沖洗,狠咬下唇,將掛著水珠的臉揚給他們看。

    爹爹眼裏的心疼是那麼的明顯,他輕輕拉過我,再次攬進自己的懷裏,用涼涼的,肉白色的唇,吻了吻我傷疤,問道:“吟,介不介意爹爹,筱然,若熏,朝,也變醜?”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此一問,一時間不知道應怎樣回答,可想了又想,即使他們變醜了,我也一定會愛著他們,於是,搖了搖頭。

    若熏綻開微笑:“不許反悔哦。”

    哥哥勾起嘴角:“那就一起吧。”

    說是遲,那時快,只見三人勾起了醞足力道的食指,狠狠地向自己臉上劃去,我忙撕心裂肺的驚呼:“不!”同時手腳並用,連攔帶踹地將三個瘋狂的人擺平,卻還是出手慢了半拍,他們的臉上都已經劃開一個指甲長的小口子,正滴滴答答的淌著血珠子。

    我放聲痛哭,四處捶打,大聲咒駡道:“都TMD讓不讓人活了,我就夠醜的了,你們還想整死誰嗎?讓我唯一好的眼睛也跟著受折磨嗎?一各個還有沒有心啊?我告訴你們,你們若還是以這種不良行為榮,就都MTD給我滾蛋!我一個也不要了,都休回老家去,放羊!”

    哥哥撲向我,若熏撲向我,朝撲向我,爹爹一直抱著我,就這樣,四個男人緊緊地將我護在自己的懷裏,用他們最真摯的行動告訴我,他們的愛,他們的癡,他們的傻……

    我哭夠了,鬧過了,哽咽著問:“你們是不是故意的?”

    若熏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張開水嫩的唇:“不是故意的,卻是商量好的,當發現你不告而別後,寇哥哥就氣得發狠,非要毀了自己的臉,當時那陣勢你沒看到,都凶紅了眼睛,好可怕呢。”若熏說完還瞄了一眼哥哥,而哥哥的臉有點窘,轉眼看向別出。而我心裏到得意了幾分,竟然改口叫哥哥了?哈哈,看來是認同了彼此的存在嘍。

    若熏接著說到:“本以為無法壓制住寇哥哥的憤怒,但淨流哥哥的一席話卻打消了寇哥哥原有的念頭。”

    “什麼話?”我是個好聽眾,忙適當的問出。

    若熏學道:“淨流哥哥面無表情的說道:吟那麼愛絕美男子,即使自己臉花了,也未必就想她愛的人亦然如此,你若想毀容,我不攔你,且還陪著你,但我們要先找到吟,問問她是否介意,既然我們都是她的夫婿,身體發膚就已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我轉頭看看爹爹,噓呼道:“看不出啊,爹爹,你還知道身體發膚是我說了算啊?那你怎麼不聽話去吃藥?”

    爹爹緩緩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爹爹並沒有不聽吟的話,留書讓我吃藥的人是花姬。”

    我緊緊鼻子,瞪著眼珠子:“哈!爹爹,你現在是越來越能耍奸計,鑽空子了!”

    爹爹笑意大了些,點了點我的唇:“這還不拜你所賜,十年間,教裏的事到不曾讓我費過心思,到是你,每每上演著防衛戰。”

    我哈哈大笑:“我這是十年磨一賤,你那是十年化身成佛,你賺了,等會兒捂在被窩裏偷笑吧。”

    哥哥鳳眼上揚,邪裏邪氣的又收了收抱我的手臂,說:“你一會兒風,一會兒雨,你都成老天爺了。”

    我感慨道:“哎……啥也別說了,我現在就是一被人狂砍了數刀的老天爺,不當也罷,當了更委屈。”

    哥哥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問:“弟弟,你想報仇,奪回皇位嗎?”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想報仇,但不想奪回皇位,那位置太冷,不適合我。再說,報仇的方式有很多種,我會選擇一種痛得活不起的方式,讓她也嘗嘗我曾受過的苦!”

    四個男人緊緊的擁著我,用肢體語言傳達著他們深刻的愛情和執著的信念。

    一般來講,浴池裏的事情發展到現在,就應該收起個良好的尾巴,可我還沒正式洗澡呢?

    當還得繼續——搓!

    四個男人輪起胳膊,對我全身上下一頓揉搓,本來我還不好意思,可又一想,好不容易逮到個共同沐浴的機會,說什麼也要硬挺!感受一下爹爹,哥哥,若熏,朝這四位迥異絕色風情的服務。

    只是越洗,我越鬧心,臉啊,身子的,都泛了紅暈,不安的動了動,又不自然的扭了扭,最後還是問了聲:“那個……誰的鳥兒頂著我呢?還真想裏面的搓搓啊?”四個人的身子都不自然的動了動,臉色潮紅,默不作聲的低頭,動手,繼續開搓!

    我想扯個話題出來,擋開尷尬,於是,問道:“若熏,你怎麼叫我爹爹做哥哥?那我不是成你晚輩了嗎?”

    若熏聲音不穩的回到:“我……我也不能和你一樣,叫他……叫他爹爹啊。”

    爹爹撫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且叫我哥哥吧,年紀比你們長些。”

    我又問:“爹爹,你現在姓什麼啊?還姓森嗎?我還叫森吟嗎?”

    撲哧……眾人起伏著胸膛樂來了。

    爹爹笑道:“吟,不用姓森,也不用跟我的姓,且單名一個‘吟’字,且不很好?”

    我問:“那你是不是又姓回‘潭’字了?”

    爹爹點頭:“經歷了種種,都源於誤會,還讓一切回歸到最初吧。”

    我笑:“就說嗎,我覺得叫潭淨流可比森淨流好聽多,潭吟也比森吟好聽!”

    呵呵……這些不良的聽民又開始竊笑了。

    大家嘰嘰歪歪,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好多,朝一直紅著臉,靜靜聽著,時不時的顫一下胸膛,低低笑著。

    在短暫的閒聊過後,大家又開始忙乎起手頭的工作,對著我開始了新一輪的蹂躪,我被八隻觸感不同的手揉搓著身體,不時的表達一下感想……

    “哈哈……哈哈哈哈……誰洗我腳指頭啊?不要,好癢……”

    “不要,不要,別……別動我胳肌窩!哈哈哈……別動……”

    “啊!那個……那個……唔……我的……我的下面,我……我……我自己會洗!”%

    “嗯……唔……別……好熱……”

    “靠!誰?誰摳我屁眼!”

    “哇,殺人啦……”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6-23 04:33 PM

第三卷 勃然變色 家裏窩風暴

    我半眯著眼,趴在已經整理好的地床上,享受著眾位親親的超級體貼愛心服務,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些小孩喜歡得個小病,小痛什麼的,那樣可以騙取很多大人的特別關懷,就像我現在這樣,臉上,身上,都是傷疤,就成了眾星捧月的寶寶。

    頭依靠在爹爹腿上,爹爹修長潔白的手指,緩緩梳理著我的長髮,練習著繞指柔神功;哥哥拿起一個精緻的小矬子,正用心地研究著我的指甲,企圖蹭出個漂亮的形狀;若熏將水晶梨仔細的剝好,用小刀均勻地分割成適合我嘴吞食的大小;朝跪在我身後,充當起了免費的按摩性感小男。如果從不遠處往我們這裏看,一定以為是一大堆的絕色美男包圍著一位既性感嫵媚又高貴迷人的絕代豔後。可若撥開這些華麗的外衣,事實的真相,不過是一群絕色美男圍著一個補丁破娃娃。

    花蜘蛛趴在床邊,挑著那雙媚眼左瞄瞄右瞥瞥的瞪著我,仿佛我是個喜舊厭新的負心人,雪白一直坐在椅子上,研究著茶與茶杯的摩擦。‘人’趴在地上,進行著假寐,每個人似乎都有著自己的想法,卻又都不肯說話。

    我咽下一口雪梨,清了清嗓子,還是問出一直壓制在心口的問題:“你們……知道紅依綠意在哪里嗎?”

    沒有人回答我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他們不知道嗎?

    我輕聲歎息:“你們……別以為是他們嫌棄我醜,不要我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很麻煩,但都是我的錯,哎……不知道他們怎麼了……”

    仍舊沒有人肯說話,異樣的情緒讓人怪異的難受,我深吸了一口氣,振奮一下精神,換了一個話題:“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喂,再沒有人回答我的話,我可要發彪了!”

    爹爹說:“你出走後,我們四處找你,去過‘玉姿閣’,見了雪白,與其約定,若誰先找到你,就在沿途留下三角形印記。”

    我鼓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向雪白,勾勾手指,示意他過來。雪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爹爹,才看似落落大方的走到我面前,雙腿屈膝,坐在我面前。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著他,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然,臉上泛起了紅潤的光暈。

    我發出嘖嘖的聲音:“看不出,看不出,絕對的看不出,原來雪白還有此等暗做手腳的功夫呢?”

    雪白轉開眼,不看我:“莫要取笑人,我若不如此,大家豈不是要繼續苦尋?”

    我鬧道:“喂,喂,喂,你做手腳也要跟我說一聲啊,弄得我跟個傻子似的,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呢。”

    爹爹說:“若沒有雪白的記號,我們今天也無法趕到樹林裏救了你個不知好歹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爹爹,你口中的那個不識好歹的是說我嗎?”

    爹爹沒有答我,但是那眼神充分說明了一切。

    我哀嚎一聲:“我從賈絕色真吟魔降為縫補的破娃娃不說,又多添了一條名頭,不識好歹的縫補拍破娃娃!啊!我鬱悶……”

    哥哥突然將我的手指舉到我面前,問:“怎麼樣?修得不錯吧?”

    我愣了愣,忘了胡鬧,忙點頭:“行啊,哥,不做生意了,你還可以當個手藝人嘛。”

    哥哥吻了吻我的手指,鳳眼一眯:“弟弟喜歡就好,哥哥也只給弟弟一人修手,養足,護肌膚。”

    我忙點頭:“好地,好地,征為御用!”

    哥哥嘴角勾起個動人心魂的笑:“一直是御用。”

    我臉有點紅,哥哥就總喜歡對我若有若無的勾引,剛才在水下摸我下面的人,一定是他!這個邪痞子!呵呵……不過,我好喜歡啊。

    若熏問:“吟吟,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回了回漫遊在春色中的神兒,答道:“我要去‘瑰崖谷底’,找‘無花’,具花蜘蛛的可靠消息說,此東東能讓我恢復原貌,我想,那可能是一種促進肌膚細胞再生的東西。具花蜘蛛的不可靠消失說,那地方深不見低,且被紫氣縈繞,墜石無聲,放鳥則死,比較玄乎。”

    聳聳肩膀,繼續說道:“別說我注重表像,我就是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想我現在的這個樣子,除了半夜嚇嚇人外,做什麼都沒有心情。”

    爹爹問:“恢復相貌後,吟打算做什麼?”

    我想了想,說:“其實,我想得真的很簡單,只想和你們一起,快樂的生活,至於什麼皇位我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曾經想過要瘋狂的報復,為潭家上下無數口討個公道,為自己,為你們,要個說法!雖然,光憑藉我身後的‘火鳳燃月’並不能說明什麼大問題,一下就能把女皇搬倒,但歷來朝廷上眾多的黨派之爭卻使無數不可,變成可能。我只要利用這一點,就完全可以讓她鬧上七八顆心,寢室難安,江山動搖!

    但我並不想因此,讓‘鳳國’的國本動搖,讓大家在可能與不可能中遭遇血腥的一切。也許,在我治好身上的傷疤後,會和你們一起歸隱山林,從此不問世事……”

    腦中的某個畫面一閃,我隨即咬牙道:“但是!有些人已經觸碰到我防範的底線,無論如何,該做的事,我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我可以讓別人欠著我,到下輩子去還,但絕對不會讓別人欠著我深愛著的人,消停地過完這一生!”

    爹爹冰涼的手指撫上我的臉頰,緩解著我狂躁的憤怒,使我漸漸平靜下來,扁扁嘴,笑了笑:“好啦,這就是我的計畫,明天起身去‘瑰崖谷地’,眾親親有什麼意見?”

    爹爹緩緩勾起嘴角,看我的眼裏盛滿了寵膩柔情,輕吐了兩字:“隨你。”

    哥哥鳳眼半眯,充滿算計的精光:“看來……需要準備一下了。”

    若熏眨動大眼:“我們一定找到‘無花’!”

    我笑道:“這一路一定危險異常,官兵在追捕我,啟家禽獸也想滅了我,我還真怕沒等找到‘無花’,自己就先掛了。”

    爹爹眼中清冷,若千年冰寒,淡淡笑道:“讓他們儘管來試試。”

    我當即一個高從他腿上爬起,緊緊握住他的手,激動的說道:“高手啊,這一路就仰仗您了!”

    爹爹被我的樣子逗笑,點了點我的唇:“鬼丫頭,好鬧人。”

    哥哥鳳眼半眯,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無論是啟家,還是官府,任何傷害過弟弟的人,都必須嘗到自食後悔的苦果。”

    我忙轉到他面前,一個前撲,擁抱,幹嚎道:“對!哥哥,你再殘忍點,把他們都先殺後奸!再殺再奸!”

    哥哥撲哧一聲笑,被我破了功,對著我的唇狠親了一口:“太能破壞氣氛!”

    若熏一直沒有說話,神色複雜眼神縹緲,可我能看得出,他的痛苦。

    我一把抱過若熏,對著他的水潤粉唇咬了一口:“你母親是你母親,你是你,即使你母親殺人放火傷了我,但也只是她自己!若熏,我要讓你明白,在我這裏沒有禍急他人之說,但你也要想好自己的立場,雖然……這很難,但,我與你母親總有一天會交鋒,也許……不是我死,就是她亡,而……我們之間的仇恨,不單是身體上的傷這麼簡單。

    我……希望你能明白。

    不過,在這裏,我可以像你保證,如果我被你母親殺死,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替我報仇,因為我不允許!但也要問你,如果我……殺了你母親,你,還會愛我嗎?若熏,你會嗎?”

    前幾句話,與其是對若熏說的,到不如是說給大家聽的,尤其是……爹爹。他如果知道潭家的滅門,是因為古虹查到我的身份後,告得秘,不知道會對若熏怎樣?一直以來,禍及全家都是很流行地。

    這一切,我必須做好前期鋪墊,不能讓自家後院起火,崩塌。

    而對於我與古虹之間的抉擇,卻是我一直想從若熏那裏知道的答案,我很懷疑,如果若熏說他將不再愛我,我射向她母親的利器,是不是就會有那麼一分的偏差?到底是愛重要,還是仇恨重要?連我也要分不清了……

    每當夜醒,冬風寒,我全身瑟縮疼痛的時候,我更分不清!

    看著久久無言的若熏,我告訴自己要明白,血濃於水的定律,卻還是壓抑不住滿心的酸楚苦澀,伸手摸摸他的臉,裝做不在乎的笑了笑:“丫地,就知道你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去一邊想去,想明白了告訴我,想不明白也要說一聲,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一腳將若熏踹到旁邊,裝做無所謂的繼續和大家聊天,眼神時不時的偷描著若熏,看著他一臉迷茫與痛苦,真想拉過他,告訴他:不要想了,此事就此做罷!可又覺得對爹爹不公平,爹爹早晚會知道這個秘密,如果他一出手,殺了古虹,那麼若熏是不是要找爹爹報仇呢?即使不報仇,他還會安心的和我們一起生活嗎?鬧……

    與大家隨便聊了幾句,雪白一直很沉默,我望向他,他也正看向我,不由的一愣,隨即閃躲開我的注視,又緩緩轉了回來,柔笑道:“雪白離開閣裏也有些時日,生了惦念,明天就返回,便不陪吟兒去‘瑰崖谷底’了。”

    我一愣,皺了皺眉,問:“你現在回閣裏安全嗎?官兵追捕我的時候,可是看見你的。”

    雪白柔柔的一笑:“我已經是個很久沒有出過門的活死人,即使看見我,也未必就能找到我。”

    我剛想張嘴說些什麼,雪白就接著說到:“你們此去兇險,我若跟著也唯恐不便,此事就這麼定了,你也無需再勸。”

    是啊,雪白不會武功,跟著來怕是會有危險,還不如先回閣裏,逼逼風頭。嗯?也不對,那啟家禽獸可是知道他的,這樣回去怕是不妥,我想了想,還是說道:“不行,你這麼走我不放心,若是啟家禽獸追到你老窩去,可怎麼辦?那啟衍可是會吃人肉地!”

    雪白輕笑著,搖搖頭,仿佛是我多慮的樣子:“這你不用擔心,他們一定也想不到我會回到閣裏,且我不喜外出,不會不妥,放心吧。”

    張了張嘴,卻見雪白眼神堅決,知道多說無用,跟著我們一路兇險,也許,還真不如回閣裏安全。

    哥哥說:“既然雪白主義已定,明日我便派兩名護衛送你回去,保你路上安全。”

    雪白說:“謝謝寇公子好意,不過,不用了,我一個人換身行頭,低調些,也許更為安全。”

    我總覺得雪白哪里有些怪異,卻又一時想不出來,但見他堅持,只能迷糊道:“那你可要保護好自己,等我過了這段危險期,就去找你。”

    雪白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但那眼中一閃而過的苦澀,卻讓我心裏緊了又緊的難受。

    只是,我們誰也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晃如隔世,一切,都變得那麼不真實,仿佛鏡花水月中的一切,亦真,亦假,我非我,誰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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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為了找我,已經奔波了長長的一段時日,現在找到了,都瀉了一股氣,飯是由陳航送進來的,大鍋燉得野味很好吃,我選了幾塊大骨頭,放到大盤子裏,讓‘人’也先過了把口福。

    陳航陸續送完美味後,就被我拉著一同坐在了椅子上,吃吃喝喝的鬧了一會兒。雖然他第一次看見我洗掉蠟黃後真正的猙獰面孔,卻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就連眼裏的那抹心疼都被他掩飾得很好。

    大家吃吃喝喝過後,陳航就將東西撤走,回到地面上,繼續自己的掩護工作。我們閑下來後,只覺得身體發軟,想好好躺著休息一番。

    六張被褥不多不少,正好夠鋪滿一張大床,卻不夠一人一被子,我斜眼看看大家,腦中想著到底和誰一被窩,轉身脫了外衣,快速往床中間的被窩裏鑽去,剛躺下,花蜘蛛風一樣的躥到我身旁,快速將自己扒得僅剩下薄薄一層裏衣裏褲,吱溜鑽進我被窩,身子一拱,屁股一翹,退下了一條裏褲,赤裸裸的大腿就纏上了我的腿,手也自動攀上了我的腰,媚語道:“天天一起睡都成習慣了,不抱人家睡不著。”

    我挑眉:“習慣?不抱睡不著?”

    花蜘蛛忙點頭,大腿還在我身上噌啊噌地。

    我笑道:“好啊,你去和白雪一被窩,抱著他睡吧,相信你也比較習慣。”

    花蜘蛛腿也不動了,忙將我牢牢纏住:“討厭,人家睡了。”眼睛一閉,頭一歪,真的開始裝睡。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他給弄得有些眩暈頭痛,而我簡直是頭痛欲裂!

    哥哥邪笑的臉突然貼進,輕聲道:“睡了好啊,睡了就不知道痛了。”

    花蜘蛛突然睜開眼睛,謹慎小心的問:“你要做什麼?”

    哥哥鳳眼裏閃爍著不明的陰色光芒,笑道:“我要做什麼你很清楚,不是嗎?你今天可是占了我的位置。”

    花蜘蛛也不甘示弱的瞥了哥哥一眼:“好啊,你動我試試,我讓你一年都不舉!”

    哥哥也笑道:“一年不舉和小命比,你說哪個更重要?”

    花蜘蛛身子輕頓了一下,隨即眼波一轉,媚笑道:“好像認識‘無花’的人,只有我一個哦,我到是不介意身體受些什麼損傷,但若壞了主人找藥之事,不知道主人會不會狠生氣呢?”

    哥哥微微一愣,沒想到花蜘蛛拿找藥來說事。我本想踹花蜘蛛出去,可又不想爹爹他們一早起來就看見我這張刀疤臉,只好默不作聲,算是默許了。

    也許大家都知道我的心態,誰也沒再說什麼,都看著我旁邊的位置醞氣,我笑了笑,說道:“石頭剪子布,輸的人躺我旁邊吧。”

    所有人看了看彼此,然後實施了這麼個鬼計畫,再然後,哥哥看向我,說:“第一次輸得這麼開心。”

    有人去吹成排的蠟燭,我下意識的說:“留一根吧。”不知道雪白還會不會害怕。

    在昏暗的光線下,大家都脫了外衣,擠到床上,打算就寢。可我卻望著那根蠟燭發呆,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亂亂的,有點想睡還睡不著的煩心。當那根短蠟燭終於在我眼中跳躍出最後一點微弱的光亮後,我也閉上了眼睛,等著睡眠的到來。

    黑暗中,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睡不著了……

    和我一被窩的花蜘蛛在我右手邊,我的左手邊是哥哥,哥哥的旁邊是爹爹,爹爹的旁邊是雪白。花蜘蛛的另一邊是朝,朝的另一邊是若熏,一整張大地床人滿為患,卻單單少了兩個人的位置,他們……又在哪里啊?

    眼睛一直閉著,呼吸也很平穩,我以為纏繞在我身上的花蜘蛛已經睡了,卻不想此刻竟然對我毛手毛腳起來!丫地,真當我是吃素的呢?‘鳳國’出了他這麼一位,真讓我懷疑也是穿來的,不然怎麼竟幹些與世俗不符的事兒?他還真當對女人挑逗是占了便宜不成?也許……丫真是這麼想地!

    被子下他拉著我的手,放到了自己細緻光滑又充滿彈性的大腿上,細細的摩擦著。然後用那筍尖般的手,緩緩拉起被子,將我倆從頭到腳的蓋住,湊進我耳朵,輕咬了一口,小聲媚語道:“有沒有一點偷情的味道?”

    我呼吸一緊,這男子實在是太媚了!

    都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其實就是在追尋這種偷情的興奮與樂趣。人是個奇怪的生理動物,全身沖滿了怪異的叛逆因數,就像這種在眾多夫婿的眼皮底下偷情,一定會讓某些人情欲大發,而那既興奮又不敢叫出聲的壓抑,更會促進興奮度與情欲點的熾熱燃燒。所以,很不好意思的說,我也有點心癢的感覺,人,果然都犯賤!

    花蜘蛛的指尖在我手背上輕劃著,就像一根咬人的小蛇,鑽進我的袖子裏,挑逗著我赤裸裸的肌膚。他手法一轉,手勾起我的褲帶,緩緩下拉著……

    床在輕微的晃動,既像極至的隱忍,又像無行的放蕩,被子裏傳出細微而濃重的呼吸聲,和曖昧的瑣碎呻吟……

    “啊~~嗯~~主人~~哦~~輕點~~別別~~唔~~再來啊~~唔~~”

    “你別叫!”特意壓低聲音的禁告。

    “不~~你親我的嘴,我就叫不出聲了……啊~~唔~~痛哦~~嗯~~”

    噌,我將被子掀開,破口大駡道:“都TMD讓你別叫,你TNND還讓不讓人睡覺!”吼過後,才發現,原來打擾別人睡覺的那個人是我!

    黑暗裏,‘人’的眼睛瞪成瑩綠色,可除了它,沒有一個人理我!要是有人問我怎麼了?大半夜的吼什麼?興許,我到可以心安一點,可這算什麼?裝做沒看見沒聽到嗎?

    我又狠掐了花蜘蛛一把,他又是逸出口一聲消魂的呻吟:“唔~~痛哦~~”

    我吼道:“TMD,換人!我不和你一被窩了!掐你,你也能跟叫床似的哼唧著,我服了你,還不行嗎?”

    花蜘蛛一把拉下我,攬進懷裏,小聲道:“別換了,我老實睡覺,不勾引你了,還不成嗎?”

    我剛要再喊換人,花蜘蛛一口將我吻上,嚇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在我的情緒恢復中,花蜘蛛軟語道:“別換了,求求你了,不和你睡我真的睡不著,前幾天和你稚氣,故意要了三間客房,可我一夜夜的都沒有合眼,做在車上才開始打盹。”哦,原來那幾天要了三間客房是在和我稚氣,可有什麼氣好稚的呢?迷糊。我說的嗎?他白天都不纏著我了,且一上車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原來是睡眠不足在補覺!我怎麼覺得他和我追爹爹那陣有得拼呢?不過,我剛開始追爹爹,是因為他有著獨特的絕世之姿,而他追著不放的,好像是我這一身猙獰的傷疤吧?說不上什麼感覺,也就沒在推開他,而他也規矩多了,老實的側躺著,緊緊握住我的手,漸漸睡去……

    過了一會兒,我以為大家都睡下了,左邊被角一動,哥哥的手臂伸了過來,攬上我的腰,將我往他胸膛靠了幾分,在我耳邊輕笑道:“還以為弟弟要出手呢。”

    我用眼睛斜了斜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小聲嘟囔道:“我不單出手,還出腳了呢!”

    哥哥一陣低笑……

    我忙說:“小聲點,別把大家又吵醒了。”

    哥哥笑著支起身子,吻了吻我:“弟弟,你怎麼總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你覺得現在有誰是睡著的嗎?”

    我瞪了瞪眼睛,轉了轉腦筋,用了一招換角度思考法想了一下,如果我的夫婿,正和一名女子同被窩而眠,我恐怕……也一定睡不著!

    更何況花蜘蛛越纏我,我越掐他,而我越掐他,他就越呻吟,而這呻吟透過被子,更增添了幾分蒙朧感與真實感!天啊,那我還裝睡個屁啊?他們沒有掀被子揍人,就已經是超好的忍耐能力了!

    我乾咳了兩聲說:“現在沒有睡著的親親,請哼一聲。”

    結果,此起彼伏的哼都響了起來,就連我旁邊的花蜘蛛都小聲的哼了一下。

    我笑道:“好啊,都跟我裝木乃伊呢?”

    花蜘蛛問:“木乃伊是什麼?”

    我想了想,答道:“‘木乃伊’也叫‘人工乾屍’,是用防腐香料或用香油,藥料等東西塗抹在屍體上,防止其腐爛,做木乃伊最好的國家,就要屬埃及了。”

    哥哥疑惑道:“埃及?”

    我略顯疑惑的問:“你們不知道埃及嗎?”

    沒有人答知道,那就是不知道,我又問了問其他國家,地點,名勝,古跡,他們都不知道!呵呵,原來我又有可以賣弄的東西了。我得意道:“好吧,就給你們講講神奇的故事,你們可以當做歷史聽,也可以當做故事聽,但都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這個答案,我會告訴你們,但不是現在,OK?”

    花蜘蛛又不恥下問:“哦克是什麼?”

    “你的問題真多!但請注意了,不是哦克,是OK?OK的意思是:明不明白,可不可以?行不行?若是可以,行,你想表達同意,你就說YES。若不同意我說的,就要說NO。記住了,是點頭YES,搖頭NO!”

    爹爹驚訝道:“吟,你這些番語是從哪里學來的?”

    我歎息道:“MD!九年的青春,九年的義務教育,我就學會了那麼一點英語,還是從我侄女的碟子上學會的:點頭YES,搖頭NO,見面問好說HOLLE,你好嗎,HOWAREYOU,謝謝你THANKYOU!”

    U的音仍在繼續,已經有人飛到我身邊,緊緊將我護進懷裏,摸著我的腦袋說:“吟,你怎麼了?別嚇爹爹。”

    哥哥立刻掐住我人中:“弟弟,快清醒!”

    花蜘蛛迅速摸出一個藥丸,直接塞進我嘴裏,我掙扎著想要吐出去,卻被朝手指一點,愣是整顆咽了下去!

    若熏排除萬難,一下子撲進我懷裏,帶著哭腔搖晃著我:“吟吟,你怎麼了?別說胡話啊!你才是若熏最重要的人!”

    雪白焦躁地摸了摸我的額頭,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眾人喧嘩一片中,我心中百感交集,身體奮力掙扎,卻仍舊敵不過六個男人十二隻手!

    哎……幸好我沒有一位道家出身的相公,如果有,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貼我腦袋一黃幽幽的靈符,猛噴出一口糯米水,高喊惡靈退去!

    天啊,我真得要重新考慮一下,到底還要不要把自己穿越而來的事實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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